女神异闻录之恶魔召唤师 第448章

　　这还有更尴尬的事情吗？

　　被刚交的女朋友的爸爸叫到外面去了，而且，就在大约十分钟之前，两个人来到小酒馆的小包间里，佐仓惣治郎老板一句话就让姜天蔚汗都下来了，也是奠定了之后这段时间气氛这么凝重的主要原因……

　　“你，除了双叶还有别的女朋友吧！”

　　这不是问句，佐仓老板说的笃定。虽然他不是侦探，也没有闲工夫去调查这些事情，但他是男人。而且他也曾经是万花丛中过的花花公子，他自信比任何人都了解男人。

　　所以他能精确又笃定的判断出，姜天蔚绝对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这也难怪姜天蔚会心虚了，浑身都是冷汗。

　　自己说什么啊？

　　是搪塞过去，说：没有没有，那些都是普通朋友？

　　还是应该坦率的承认：没错，我的确有不少女朋友，大家都是我的翅膀。

　　或者是，各来一半：我曾经有不少女朋友，但我现在只爱双叶。

　　纠结啊……

　　如果他是一个彻底的渣男，那倒是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谎。他最大的心理障碍就是还做不到这么渣，他仅剩的良心在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很快，佐仓老板的第二杯啤酒上来了，他也这次没有大口大口的饮用，而是好像品茶叶一样，吹著啤酒上面满溢的白色泡沫，发出呼呼的啜饮声。

　　这种细微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反而像是拷问。

　　“……说啊，为什么不说话了呢？你用花言巧语糊弄我那宝贝女儿的时候那么会说，怎么现在说不出了呢？”

　　姜天蔚只能低下头，使出“鸵鸟战术”，假装没听见。

　　又过了大约五分钟。期间只有佐仓老板一个人慢慢小口品尝啤酒的声音。

　　当咣当一声响起，他把杯子撂在桌子上的时候，他忽然笑了。

　　“哼……不说话吗？”

　　“我……我想不出该说什么……”

　　“想不出……”

　　佐仓老板又冷笑了一下，他耸耸肩，这才摘下自己的帽子——这意味著，他准备好好跟对方谈谈了。不摘帽子，是为了随时能走，现在至少他愿意谈谈了。

　　“如果你刚刚胆敢跟我说什么‘没有很多女人’，‘现在只爱双叶’之类的鬼话，我肯定马上扭头走人。那种男人绝对不能交付真心，就算会被双叶怨恨，我也会提前做好防备。”

　　佐仓老板像是自言自语，又很明显是在说给姜天蔚听的。

　　他当年也曾拥有无数的美女，也曾经招蜂引蝶，拈花惹草，所以他最了解什么样的男人不可靠。姜天蔚之所以面露难色不说话，就是说明，他既不是一个会为了讨好某个人，故意贬低其他女朋友的家伙，也不是一个满口胡说八道，会好好回护自己女人的家伙。

　　这种人算不得好，但至少不是无药可救。

　　今天他能为了双叶贬低其他女朋友，明天就能为了其他女朋友休了双叶。

　　“说说吧，为什么明明有女朋友还要向双叶告白？”

　　“……因为……喜欢上她了……”

　　姜天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其实自己也不是很了解自己为什么会跟双叶跨过那条线。你该说气氛到那里了？还是作为男人骨子里的那份占有欲呢？

　　佐仓老板鼻子里出了一口气，冷冷道：“明明都有其他心仪的姑娘了？”

　　“……抱歉。”

　　“……唉……”

　　佐仓老板长长叹了口气。

　　如果是其他的老父亲，这个时候肯定就要暴跳如雷，或者义正词严了，但他没有。因为他很清楚，恋爱这档子事，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他自己也曾经同时跟复数的女人交往过，也曾经留恋于石榴裙下。

　　他很清楚，自己的宝贝女儿，已经倾心于他，自己强行隔断他们两个是没用的。所以，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他是来要一个说法的。

　　“你和双叶的事我可以批准。但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您，您问。”

　　“你是真心喜欢双叶的吗，不是随便玩玩，会真心对她好吗！”

　　“会的会的！”

　　这种时候，姜天蔚再不点头那就真是傻子了。

　　“呵……谎言。”

　　佐仓惣治郎随口拆穿了姜天蔚的话，但不给姜天蔚回嘴的机会，佐仓惣治郎继续道：“但是，谎言也没关系。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您说，您说……”

　　“不要让双叶知道这件事。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就好好把它走到底。既然你要瞒著双叶跟那么多女人交往，我可以不追究。但你不能让双叶知道。好好地瞒住她，瞒她一辈子，永远别让她知道。哪怕是假的，也要让她做一个幸福的女人。明白吗？”

　　佐仓老板要求的允诺跟姜天蔚想的可以说是完全不一样，一个字都没碰上。

　　但他却能理解老板的苦口婆心。他真的是一切从双叶的立场出发的。

　　同时，也让姜天蔚心里的自责感和负罪感更重了。

　　但，他还是认真的点点头：“我，我会竭尽全力，不让她感到难受的。”

　　“最好如此……唉……所以说，为什么啊……好男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就看上了……唉……”

　　佐仓老板长长叹息了好几次，最后把一切都融化在下一杯酒里，一鼓作气全都喝下去了，昏暗的灯光下，玻璃杯仿造宝石的切面上，一个老男人的愁容被切割分碎，随著杯壁滚落的气泡滑落。

第964章 倪克斯篇1 无眠的夜晚你寂寞吗？

　　“在？”

　　如果评选最让人提防的信息，这短短的一个字的句子，说不好算那一种类型的句式，却能让广大网友提高警觉。

　　因为，这句话后面往往要跟著一个很麻烦的东西……

　　如果是长久不见面的朋友忽然给你说这个单词，基本后面要么是借钱，要么是有麻烦事情拜托你。

　　如果是亲密无间的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忽然冒出这么那一句，那大概率就要泡汤你一天的休假。

　　今天，姜天蔚也被人用这种句式提问了。

　　此时，他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打开手机一看，时间定格在0：00，自己的手机里虽然有几条留言提示，但都是好久之前的了。

　　他看著周围的景色，还是一惯的感觉。芳泽霞好像小猫一样盘在床上，占据了接近90%的被子，反正姜天蔚也不会感冒，所以到也不在意，随她去了。

　　他随手拨弄著芳泽霞头发，好像玩弄小猫耳朵一样玩弄她耳边的几缕头发。脑子渐渐清醒：所以，自己睡得好好的，手机也开静音了，为什么会忽然冒出一个“在？”。

　　“在？”

　　就在他困惑的时候，脑海里又一次响起了这个声音。

　　姜天蔚这才一激灵，反应过来这是谁在叫自己。

　　（在。）

　　姜天蔚在内心深处回应了一声。

　　然后，就看自己面前的景色之中，浮现出了一个黑色的女人。

　　她有著跟人类很接近的外观，面容是姜天蔚非常熟悉的人——佐仓双叶。

　　只不过，双叶是有一头长长的，让人联想到动物披在身上的毛皮一样的超长橘色头发。这位则是直接能拖到地上的黑色长发。

　　服装品味上，不知道双叶是怕麻烦，还是单纯的喜欢肥大款式（总之不太可能是追求时尚），双叶的衣品是喜欢穿肥大的衣服的，大号冲锋衣啊，羽绒服啊之类的，都是她喜欢的穿搭。而且对于军用迷彩也有一定的喜好，看得出很有宅味。

　　而这位女性身上则是漆黑的连衣裙。这些特质加在一起，让姜天蔚马上反应过来是谁找自己来了。

　　倪克斯。

　　那位差点毁灭了人类的黑夜之女神。

　　因为身体和精神分开，所以双方都渴求融合。但后来因为姜天蔚送了对方一颗心，身体不在渴求精神，地球的危机也就解除了。

　　虽然这种做法也有这种做法的弊端，就是姜天蔚死亡之后，还是有可能发生问题——但这个大前提就不成立，想要这家伙死，还是得费点劲的，不开玩笑的说，真能杀了姜天蔚，也就没必要费这么大劲复活倪克斯了，自己动手毁灭星球不好吗？

　　在送别了倪克斯的最后，姜天蔚跟她约定了：如果感到寂寞，随时都能来自己的梦境之中。

　　现在就是这样。

　　顺便一提，虽然现在姜天蔚能看见倪克斯，但这不是说倪克斯来到了这个世界上，这个感觉更类似于影时间之中，姜天蔚看到的塔尔塔罗斯。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

　　就好像，倪克斯在他视网膜上的成像一样，并不存在于现实中。

　　用科学来解释神学，还真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倪克斯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姜天蔚这才发现，她戴了一副眼镜。

　　“这个，是什么？”

　　她问到。

　　“眼镜啊。”

　　姜天蔚应道。

　　看样子，她应该是窥探了姜天蔚的记忆。

　　或者说，姜天蔚自己把自己的宫殿融合到了倪克斯身体里，所以姜天蔚现实中遇到的事情，也会经过姜天蔚的认知，反馈同步到倪克斯的宫殿里。

　　估计，是自己最近无意中想到了双叶的事情，让她有了感触吧？

　　姜天蔚这么琢磨著。

　　“为什么，那个女孩子，要带眼镜呢？”

　　“因为视力不好，或者说，保护视力？”

　　“那为什么其他人不戴呢？”

　　“因为其他人视力很好？”

　　姜天蔚也不知道这位黑夜女神怎么忽然开始问这么萌的低级问题，总之，人家女神有问题，自己就解答呗？

　　“那个卷曲头发的人，也带了眼镜，他视力也不好？”

　　“……大概？”

　　姜天蔚还真没了解过雨宫莲到底是视力不好还是什么的，总之他一个现代人，早就习惯了周围人戴眼镜，大家就留下一个印象就行了，谁在乎你是不是真的视力不好？

　　“为什么视力会各有不同？明明，都是人类？”

　　倪克斯问出了一个让姜天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

　　是啊，为什么呢？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有男人和女人？为什么有胖子和瘦子？为什么我爸爸不是李嘉诚？

　　对于人类来说，人类各不相同，算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不如说，动物、植物，都是这样。所以才有一句哲学的话，叫做“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一样的叶子”，但对于倪克斯来说，大概是很难分辨这种个体差异吧？

　　说到这里，姜天蔚忽然有点好奇了……

　　“既然你分不出我们人类的细微差别，是不是我在你眼里，也跟其他人一样？你会不会把我认错成其他人？”

　　姜天蔚问道。

　　倪克斯摇摇头：“你是不同的。”

　　她这话让姜天蔚心理还小小得意了一把：你看，我在人家心里不一样。

　　紧接著，倪克斯又道：“你身体里，有我的部分，有我的味道。不会，认错。”

　　姜天蔚仔细想了想，如果说，栖息在人心之中的阴影，是源自倪克斯的产物，那么自己和阴影之中的恶魔合体，确实算是身体里有倪克斯的部分，她这么描述也没错。

　　但……作为男人，听女人这么说，果然还是觉得有点涩涩的。

　　“我，大概明白了。打扰了。”

　　倪克斯甩下这么一句话，身影摇曳，就从姜天蔚的世界里消失了。

　　“【呼啊……你这大晚上不睡觉，你跟谁在这儿捅词儿呢？】”

　　芳泽霞大概也是被吵醒了，揉著眼睛爬起身。

　　让姜天蔚最感动的是，自己的爱人，下意识的会用中文抱怨，这一方面说明她的中文越来越好，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在她心里，中文渐渐取代了日语的位置。她已经开始把自己当做一个精神中国人，或者说，一个中国媳妇了。

　　顺便一提，虽然姜天蔚和芳泽霞从实际来说都不需要睡眠，但是两个人还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晚上睡觉。因为不睡觉虽然体力能跟上，精神损耗就太大了——你知道连续通宵打游戏是多么费神的事情吗！（凡尔赛）

　　看著芳泽霞可爱的样子，再加上刚刚倪克斯那让男人不经意间联想到瑟瑟事情的发言，姜天蔚吞了口口水，说了很中文的塑料日语：“【亚拉那一卡？】”

　　“【亚拉你个头啦……我要睡——也不是不行！】”

　　小姑娘睡眠之中被人打扰本来就一脸厌倦，忽然她反应过来姜天蔚说的是什么意思，马上翻身压住了姜天蔚：“【今天晚上不会让你睡的哟！】”

　　“【这是男方的台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