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骨骨子
嗯,遥遥无期。
而天赋体验卡之类似乎出现的几率都比较小,源稚女都已经逐渐习惯自己的非酋了,结果现在抽出个言灵来。
言灵蛇,序号37,效果是释放出无数条无形的精神之蛇,离开释放者的身体去探索周围,只有绝缘体可以阻挡它们的探索。
原著中,这个言灵也并不稀有,很适合用来探路,某个叫做叶胜的倒霉鬼就用它找到了龙王的老巢,同时也是为自己选定了埋骨之地。
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不是什么攻击力强悍的言灵,更适合用来做一些辅助工作。
但毕竟是言灵啊,和天赋一样的永久技能,源稚女毫不犹豫的选择了。
她打开了系统面板。
【姓名:源稚女】
【性别:女】
【血统:S(306/10000)】
【言灵:梦貘、蛇】
【天赋:破妄】
【检测到特殊物品:三度暴血体验卡*1】
……
进步少的可怜。
源稚女不由得为自己的未来担心,可两天时间眨眼就过,并没有因为她的担心而慢上分毫。
第31天的清晨,从王将礼貌的敲门声中拉开了序幕。
源稚女面无表情的打开门,果然就看到了王将那张令人厌恶的脸,他再一次说出了同样的话。
王将微微一笑,慈爱的说:“早上好,稚女,很抱歉打扰你休息,但我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他话还没说完,源稚女就已经狠狠的甩上了门,只丢下一句:
“好的我接受,你可以滚了。”
王将差点被甩上的门砸到脸,剩下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可他却并不生气,只是看着紧闭的房门,面色古怪。
他以为源稚女会拒绝,就算不拒绝,也不会这么好说话,因为源稚女早就和他撕破了脸,自然会抗拒他的命令。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威胁……哦不是,是想好了要怎么劝说,可源稚女居然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
这事简单的就像饿极了时天上刚好掉下来的馅饼,王将却不觉得庆幸,只怀疑里边塞了有毒的馅。
但源稚女的反应却又很实在,答应了接受任务后,拿了任务信息当天就要离开,动作干脆利索,就像是早就知晓一切,所以很早就等待着。
但她当然不可能一早就知晓秘密,因为这个计划自始至终都是绝对保密的,只存在于他的脑子里。
久思无果后,王将只好感慨疯子的脑回路就是不一样,然后欣慰的放弃怀疑。
而源稚女,也终于迎来了最后的实战。
虽然之前几次模拟都以死亡告终,可模拟时死亡了不过是结束模拟,但若是现实中死亡,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下一次模拟在五天后,她最少得活到五天之后。
所以,她只剩这一次机会了。
……
“稚生,有一个任务需要交给你。”
“有一个家族监测的恶鬼失控了,他已经残忍的杀害了几十个人,其中甚至包括了家族的三名执行官。”
“他似乎服用了大量禁药,血统提升到了一个令人头疼的地步,只有血统优秀的人才能制服他,而目前合适的人只有你。”
“我知道你因为稚女的事情还在难过,但是家族需要你。”
源氏重工里,橘政宗将一叠厚厚的文件递给源稚生,他神色严肃,像一把出鞘的刀,眼中杀机尽显。
源稚生沉默的翻开文件,文件里详细记录了案发时间案发地点,以及受害者的惨状。
这只名叫龙马山郎的恶鬼已经杀了42个人了。
他本是龙马家最不起眼的旁支,却在十几岁时被检测出血统不稳定,在即将被抓起来的前一天晚上出逃,然后就没了踪迹。
直到现在再次出现,他已经变成了失控的鬼,毫无规则的胡乱杀人,以最残忍的手段凌虐,每一具尸体都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其中甚至有一对母女被一起吊死,还在女儿的胃里找到了妈妈的手指和耳朵,女孩才十三岁。
而家族被杀害的三名执行官同样下场凄惨,有一个至今连头都没找到,只有一具无头尸体。
而那名执行官几天前还和源稚生一起参加了家族的一次晚宴,他们一起喝了很多酒,他向源稚生描述自己新出生的女儿有多可爱。
源稚生至今还记得那个憨厚的男人提起孩子时笑容满面的模样,眼睛亮的像星辰。
“这只恶鬼已经出现死侍化的征兆了,等他彻底变成死侍丧失理智的那一天,将会有更多人无辜受害。”
“稚生,你一定要尽快找到他,然后彻底杀死他,谁也不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变成死侍从而波及更多无辜的生命,所以不要犹豫,看见他就杀了他。”
源稚生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攥着文件的手却用力到青筋爆起。
“我知道的,老爹你放心。”
第16章 善良的人
源稚女找到龙马山郎的时候,他正在地下室里做人体拼图。
头颅,躯干,手臂,大腿,甚至是手指,每一个部位都来自一个不同的人,那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无一例外,只剩下很少的一部分。
龙马山郎将这些零件组合在一起,拼出了一个畸形扭曲的怪物,而他满脸兴奋与激动,仿佛在玩什么激动人心的游戏。
哪怕他已经被执行局困死在这里了,哪怕他马上就要被包围,但他都不在意,他心里只有这个游戏,金色的眼睛里像是有火焰在烧。
源稚女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运动装出现的时候,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就好像洁白的雪花落到了泥地上,满身雪白是那样的刺眼,称的污泥更加脏污不堪。
龙马山郎眯起眼睛警惕的看着她,神情戒备。
“龙马山郎。”源稚女没什么语调的声音响起,慢条斯理的甚至有些慵懒:“你是猛鬼众的高级干部。”
龙马山郎上下打量着她,表情逐渐变得迟疑:“你是……龙王?”
源稚女点头,不过这个代号她委实算不上喜欢,所以她说:“叫我风间琉璃就好,王将让我来救你。”
龙马山郎那警惕的神色这才放松,透露出一点欣喜来:“我就知道王将不会放弃我的。”
源稚女没有回答,却对他的拼图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问:“这是伱的杰作么?”
龙马山郎点头:“费了我很大的功夫,不过终于完成了。”
他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源稚女看了一眼那坨普通人看了都会做噩梦的血肉,评价道:“挺有特色的。”
龙马山郎得到认可,顿时眉飞色舞起来,连带着对这个年轻的龙王都心生了好感。
“这是我母亲的样子。”他蹲在这堆血腥的碎块面前,眼神却变得温柔起来:“她当时就是这个样子的,是我一块一块将她拼了起来。”
源稚女愣了愣,想起了自己出发前看过的龙马山郎档案,这个男人本来拥有一个平凡普通的家庭,虽然是龙马家族,却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旁枝。
直到他十五岁那年被检测出危险血统,他的母亲不愿意相信,拒绝让人带走他,龙马山郎在他母亲的帮助下得以逃脱,代价是她母亲的命。
“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忘记过她的样子,想找一个像她的人好难啊,我只能把所有像她的人都杀了,这里凑一点,那里凑一点……”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露出了一个仿若婴儿一般甜美的笑:“但还是让我凑齐了,你看,她多美啊。”
美吗?
源稚女又看了看那堆血肉模糊的碎肉,实在没看出美感来,不过她是个善解人意的人,所以她很真诚的问:“那需要帮你把你的妈妈带上吗?”
出乎意料的,龙马山郎摇了摇头。
“不必了,我觉得它也没有那么像。”
“我会找到更像的,一定。”
说完,他看向源稚女:“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能感觉到那群讨厌的家伙在靠近,真的好想把他们都杀了啊。”
龙马山郎发出一声叹息,他转身往外走,喃喃自语:“不过总是有机会的。”
“恐怕这个机会是没有了。”
身后响起少女带着遗憾的声音,龙马山郎疑惑回头,但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觉得整个胸口一凉。
一把短刀贯穿了他的胸膛。
源稚女神情专注,手又稳又快,刀刃切开心脏扩大伤口,让更多的血流出来,也让人快速失去战斗力。
这一个月她学了很多杀人的手法,现在是第一次实践,但并不生疏,甚至有种水到渠成的感觉。
龙马山郎被剧痛裹挟,下意识的就想挣扎,血管里禁忌的血液沸腾,肾上腺素飙升骨节咔咔作响,他强忍着痛想要直接打爆这个女人的头,可在看到源稚女那双泛起金色的眼睛时愣住了。
他被拉入了梦魇里。
昏暗的地下室亮了起来,他来到了明亮的房间里,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温柔的看着他笑:“山郎今天想吃什么?”
龙马山郎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说不出话来。
他清楚的知道这是幻觉,可却没办法挣扎,只是呆呆的,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人。
过去太久了,他其实已经记不清母亲的样子了,午夜梦回,只有那具血腥的,破碎的身体。
耳边响起门铃声,穿着白裙子的女人朝他笑了笑,温柔道:“山郎在这里等等妈妈好不好?妈妈去开门。”
龙马山郎整个人瞬间像是过电了一样狠狠一激灵,他连忙去拉女人的手:“妈妈不要!”
可是晚了,女人已经打开了门。
一群穿着黑衣面色凝重的男人挤进了房间里,他们拿出了证件,眼神凌厉如刀。
“龙马山郎是吗?他的血统检验不合格,随时有可能失控,是危险的混血种,根据家族规定我们要带走他!”
女人惊愕的看着男人,哪怕她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却已经本能的护住了龙马山郎。
“不,这不可能,山郎怎么可能是危险的混血种?”
男人不耐烦的挥手:“检测不会有问题,不要妨碍公务,这位女士请你让开!”
“不,我不可能让的,这里面有误会,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那个总是温柔的,说话都细声细气的女人,固执的挡在他面前,瘦弱的身躯挡住了所有冰冷恶意的目光。
画面一转,是女人被活活砍死,而龙马山郎躲在床底下瑟瑟发抖。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妈妈被砍成了碎块,直到再也拼不起来,可他懦弱的只能躲在床底下使劲忍着眼泪,连冲出去和那些人拼命的勇气都没有。
他太弱小了,弱小的仿佛蝼蚁。
女人的头颅滚到了床边,毫无焦距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就那样看着龙马山郎。
火,到处都是火,空间都在扭曲,龙马山郎眼前一会儿是燃烧的卧房,一会儿是破旧的地下室。
他看面前女孩一会儿是源稚女,一会儿又是穿着白裙子的妈妈,他头痛欲裂,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大量失血让他变得虚弱,龙化效果解除,他重新变成了那个弱小的,懦弱的男孩,但这一次没有人保护他了,他就要死了。
源稚女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我送你去跟你妈妈团聚,不用谢。”
“毕竟我这样心善的人,见不得手下伤心难过。”
第17章 不好意思,手滑
源稚女离开了这个脏污血腥的地下室,而地下室上面是一个没什么人的破旧商场。
她带上鸭舌帽刻意将帽檐压低遮住脸,一身再正常不过的运动装,混进人群后,瞬间就变得毫不起眼。
她和迎面走来的几个黑衣人擦肩而过。
源稚生停下脚步,莫名像是受到了什么牵引一般,回头去看。
但他什么都没有看清,只隐约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背影单薄瘦削,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