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叫我骑士君
凛四周看了看，发现果然没有伊藤诚的身影，估计这货被他揍怕了。
这次只是暴揍，要是他还狗改不了吃翔，那就要玩一把大的了。
桂言叶抬头，偷偷看了眼玩着游戏的凛，随后埋着头，老半天才用蚊子一般细小的声音说道：“那个……神宫同学，我和伊藤同学没什么的。”
凛毫不在意：“啊，我知道。”
桂言叶头埋得更低了，手紧紧攒在一起，指节发白，嘴唇多次张开，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直到电车到了站点，她浑身才放松，只是本来无神的眼睛多了点暗恼。
“愣什么，走了。”
一男一女在夕阳的坡道下拉出长长的身影。
男生走在前面，眼睛不离手机，女生错开他一个身位，跟在身后低着头默默走着。
咦？这不是校园漫画里的初恋场景么？
那就为这不美好的世界，献上初恋吧！
第十一章 你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主角
已经日上三竿，昨天肝到半夜的凛依然在呼呼大睡。
嗯，今天学校依然有集体活动，所以他才能肆无忌惮的一觉睡到十点。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不情不愿的从枕头下面掏出来。
“喂？哪位？”
懒洋洋的语气，同时还夹带着低血糖特有的起床气，很不耐烦。
“凛酱，我是言叶的妈妈啊，你的奖金已经到账了，我马上让言叶把卡给你送过去，银行那边打过招呼了，会有人单独给你办理，你再去确认下转账就行。”
一听自己的钱终于到了，凛的大脑猛然清醒，一屁股坐了起来：“真是太感谢阿姨了。”
“没事，你只要多照顾我们家言叶就可以了。”
之后的巴拉巴拉凛懒得听，但是毕竟人家帮了自己，耐着性子听完并且得体回答后，这位不知道什么情况的伯母才终于挂了电话。
起床，洗漱，穿衣。
刚坐在沙发上没两分钟，门铃就响了，凛打开大门，端端正正站在门外的，正是桂言叶。
“言叶，早！”
“哎？”
被凛以较为亲昵的称呼，桂言叶有些手足无措，最后微微低头，将一张银行卡递给凛：“那个，神宫同学……”
“叫我凛就行了，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吧？”
说到朋友两个字，凛歪了歪头，似乎有些不大对，不过勉强也算得上……
“好的，凛同学。”
从言叶手里拿过银行卡，凛也没继续纠正她的称呼：“那就麻烦言叶带我去下银行吧，我想快点把这事搞定。”
然后把所有的能买的游戏全部买了。
两个人来到risona银行，因为是周五，银行里人也不少。
好在桂真奈美给他特意打了招呼，专门有一位职员将他们带进VIP专室。
按照法律规定，此时的凛本身还没有独自进行资金操作的能力，不过谁让他走了后门呢？
戴着眼镜的职员态度也还不错，跟着流程后，将单子递给他签署。
凛刚拿起笔，就听到外面一声巨响，还有此起彼伏的哭闹尖叫声。
枪声？
卧槽不会这么倒霉吧，穿越第一次进银行就遭遇了劫匪，说好的幸运女神与我同在呢！
他刚准备站起身，门就被踹开，一名蒙面的壮汉手持一把自动步枪，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全部给我蹲下！”
HKM4。
曾经被大姐经常带着世界各地，也接触过射击训练，对于枪械还算了解的凛，一眼就认出了这把军用武器。
不可力敌。
当即做出判断后，凛拉着言叶在角落抱着头蹲下。
一边的言叶浑身都在战栗，不由自主的靠在他身上。
“你们几个，进去。”
将几个男男女女强迫着进了VIP室，那名劫匪又端起了枪指着职员：“你把柜子打开。”
即使不是柜台，在VIP室还是有一个保险柜的。
见职员犹犹豫豫，劫匪不耐烦的扣动了扳机，子弹打中职员的小腹。
刚才还和颜悦色给凛办理业务的银行职员，已经倒在了他和言叶的身边，捂着腹部悲鸣着。
大量的血液顺着地面沾染上凛的裤腿，一旁的言叶眼睛都不敢睁开，整个人颤抖的更厉害了。
比她还要惊恐的……反而是神宫凛。
他看着流向他的血液，脸色苍白，嘴唇颤抖，苍蓝色的眼眸一片惊恐直到茫然。
“血……好多血……”
一段莫名的记忆。
他似乎还是个孩子，躲在墙角，外面到处都是惨叫声和爆破声，还有从来没听见过的，仿佛怪物一般的嚎叫声。
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穿着奇异造型的连衣裙，抱着浑身颤抖的他，不停的安慰。
女孩完全看不清楚脸，但是声音充满着坚定还有关心。
“弟弟，别怕，一会努力去跑，遇到什么就躲起来……一直跑一直跑，绝对不要被抓住……”
为什么我要跑？我要逃去哪里？
随着巨大的冲击波，豪华的大门碎成几块。
然后……他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完全从女孩身上溅射出来的鲜血遮住了脸。
最后发生了什么？
一点记忆也没有，只有被鲜血覆盖的双眼。
就连这段记忆，凛都不知道属不属于自己，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根本不存在，就好像是胡乱的嵌进他的脑袋里，让他一见到大量的鲜血就会崩溃。
言叶感觉到身边的男生忽然不再喃喃自语，握着她得手也变得冰凉，担心战胜了恐惧，不由抬头朝凛看去。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
原本明亮温暖的苍蓝色，变成了阴冷的暗红，双目没有焦距，像是一个人偶。
“神宫同学？”
一声关心的呼唤，反而把劫匪的注意力引了过来，看见桂言叶，忽然被惊艳到了，接着就是色yu和贪婪。
“啧啧，现在的高中小女生都这么棒了么？”
说着朝言叶走了过来，刚走两步，凛站了起来，声音很小而没有起伏的声调。
“发动，幸运。”
就在他开启幸运外挂的同时，不耐烦的劫匪朝他开了枪。
令人惊奇的是，明明很近的距离，凛只是轻轻的歪了下脑袋，子弹就擦过他的头发，射在后面的玻璃窗上，将玻璃击个粉碎。
随后一支枪出现在凛的手中，子弹击中了劫匪的额头正中心。
“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另一名劫匪好奇的走了过来，刚探出脑袋，太阳穴就被子弹击中倒地。
“还有十发。”
毫无生气和起伏的声音，凛顺着被击碎的窗户口，将赶来的第三名劫匪一枪爆头。
“乓。”几发子弹打在了他的身侧，却没有一枚能够击中身体。
一共五名劫匪，已经死了三个，剩下的两个满脸难以置信，端着枪得手也在颤抖。
就是因为颤抖，随后打出的子弹也擦肩而过。
之后……便再没有机会开枪。
全灭成就达成。
凛的手枪消失在手里，坐在地上，呆呆的好像一具空壳。
本来应该值得欢呼的事情，但出于恐惧，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只有小声报警的声音。
“神宫同学！”
大着胆子追出来的言叶，慌张的来到他跟前：“有没有事？”
没有任何的回复，依然无焦距的眼神。
言叶抓住他的肩膀摇了一下，凛抬头望着他，嘴巴刚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忽然闭上了眼睛，软软的往后倒去，失去了意识。
第十二章 就像第一次玩那种游戏一样，过去了就好了
“弟弟……一直跑一直跑，绝对不要被抓住！”
好多的鲜血，有那女孩的，还有那五个劫匪的，他们的尸体躺在发着白光的地面上，许许多多的鲜血如同瀑布一般，朝他一起涌了过来。
凛猛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剧烈喘息，满头都是冷汗。
深呼吸几口气后，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慢慢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
银行卡……言叶……银行……劫匪……血，血……杀人。
接着，瞳孔紧缩的凛忽然干呕了几下，摇摇晃晃的推开房门。
这是一栋不认识的房子，下了楼梯后，才发现原来是桂言叶的家，一路冲到厕所，使劲的干呕。
打开水龙头冲了把脸，凛这才感觉好了些。
之前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不是第二人格。他可以清清楚楚明白是自己杀了人，连对方太阳穴上的小洞细节都能记得一清二楚，只是那种状态，恍恍惚惚如同做梦。
他隐约听奏姐提起过，他十一二岁的时候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如同疯魔一般的样貌吓坏了大姐。
那会，还只是一个孩子的他，只有一些零碎的记忆，反倒是现在，太过清晰。
之后自己好像是晕过去了，看来是言叶把他先安置在了桂家。
脸色苍白的回到之前的房间，坐在床角的凛抱着自己的脑袋。
“为什么……为什么会杀人？还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好痛苦，好难过，好想吐。
手机突然亮了，凛扭头看了一眼，来自小爱的聊天电话。
“小爱。”
“凛哥，没事？”
她的声音很清冷，缺乏感情基调，他们很少通电话，但是也能清清楚楚记得如同谷中流水一般的声音。
“我杀人了。”
凛的声音带着颤抖，对面沉默了一会，语气微微上扬：“那些肮脏而又罪恶的灵魂，本来就该死，想想如果凛哥没有杀死他们，会变成什么样？”
顺着她的话，凛心理稍微安稳了一些。
小爱除了和福尔图娜斗嘴意外，其实并不是爱说话的人，于是两个人就在电话里沉默许久。
“我好多了，小爱不是很忙的么，我没事。”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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