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蜜桃芳香
金丹后期的体格也不至于那么脆弱。
“怎么回事？”赵康平在小徒儿的脑袋上揉了揉。
他总是下意识地把她当成小孩子，可实际上小徒儿一点也不小。
各种意义上的不小。无论是胸部的规模，还是她的年龄。
她的年纪放俗世早就是好几个孩子的妈了。
关于赵康平的询问，赵梦瑶也没有撒谎。她将自己挑战绾白衣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件事她也没办法说谎，只要他再问问绾白衣就能得到验证。
只不过，她在一些细节上加入了一点点她的主观私货。
比如强调绾白衣隐瞒自己的实力，让她产生了误判。
又比如绾白衣下手不知轻重，把她打得好疼。
赵梦瑶以为师尊会偏袒自己。
可是赵康平有自己的判断，他并没有偏听偏信。
“白衣，你先穿好。你应该能变化出一身新衣吧。”赵康平并没有急着责怪少女。
白蛇少女竟然若无其事地向着师徒俩走来。
丝毫不在意身上不着片缕。
如此实在是有伤风化。
赵梦瑶扫了一眼，嘴角微微翘起。
有些方面，她完胜。
在这个白发少女的面前，她赵梦瑶还是有一些自傲的资本的。
如此想着，她还挺了挺胸。
“对啊对啊，你不会以为师尊会喜欢看你这种荷包蛋吧。”赵梦瑶语气倨傲，仿佛自己是获胜者。
白蛇少女粉红色的眸子视线下移，她也意识到有些不妥。于是素手轻招，身上就出现了一身洁白轻薄的纱衣，款式很是清凉。
看到这里，赵梦瑶有些急了。那款式跟她某几件战衣很像。
“不准看。”她急了，然后用手捂住了师尊的眼睛。
其实赵康平也没要看的意思。
他又不是变态，不是随便一个女子的身子他都喜欢看的。
赵某人喜欢的是巨汝，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必然是。
绾白衣又在原地转了个圈，她身上有多了一件罩在外面的粉红色长裙。
即使视野被遮挡，赵康平想看也可以靠自己的神识。
但是他没有兴趣，听到脚步声靠近，他估摸着少女应该已经到了距离他只有一丈左右。
“到底发生什么了？”赵康平向少女问了同样的事情。
绾白衣也是如实回答。
她的说法和赵梦瑶差不多。也是赵梦瑶觉得自己修炼有成，想找人切磋比试。
而绾白衣也闲来无事，便应下了对方的约战。
少女的讲述还是比较客观些的，没有代入自己的太多情绪。
所以她的说法应该也更接近真相。
赵康平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就是赵梦瑶自己作死，非要挑战比自己强的对手。
自己菜，还怪别人下手重。
他很想跟徒儿说，菜就多练。
但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你啊，也确实缺乏实战经验。你可以找府里的金丹期侍女比试比试。”
“还有，我记得那个姬妙妍年纪比你小一些，但是也金丹期了。你可以找她试试。”
赵梦瑶听后眼前一亮，她想起了那个姬妙妍，好像前段时间还想让师尊收她为徒来着。
后面不了了之了，竟然还提出留在府上做侍女。
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孩，她怀疑对方是想勾搭师尊。
但是，到现在为止，都没见对方有什么动作。
莫非她其实有其他目的？
赵梦瑶越来越觉得姬妙妍可疑。
要不，抽个时间去会一会她。
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金丹初期来着，应该很好欺负吧。
小徒儿以为自己找到了新的玩具，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
“好，师尊，你说的对。我去找那个丫头切磋切磋。”身为修士，怎么能缺乏实战经验。
她这就去找姬妙妍。
于是她屁颠屁颠地跑了。
看着赵梦瑶远去的身影，赵康平摇摇头。
小徒儿咋咋呼呼的，一点都没有雪晴让自己省心。
“主人，你的二徒弟，她似乎充满干劲呢。”她说话的时候，脸上挂着微笑。
她的外表看，像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可是却透着一股子稳重老成。想必她的年龄比他想象得还要大很多，所以才能有如此久经风霜的感觉。
“她呀，让人不太省心。”赵康平道。
赵康平打量了一下少女的穿着，是很可爱的少女款。正好衬托出了她一身的可爱范。
他说道：“你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前不久，少女还不知为何跑了出去，独自回到了那处山洞。
现在他还记得她哭泣的样子。可是他并不知道她为何而伤心。
他很想问问她到底为了什么而那样痛哭，但是他想了想又没有问出口。
就怕如此不经意地一问，又勾起了她的伤心事。结果她好不容易变好的心情又要被毁了。
绾白衣大致理解了他问话的用意。
她眼中的光彩少了几分，嘴里泛起了苦涩，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思索了一下之后，她忐忑不安地问道：“主人，如果我有事情瞒着你，你会生气吗？”
上官雪衣命令她杀了赵康平。
当然了，还有一个前提是先让他爱上自己。
可是与赵康平相处了一小段时间后，她觉得他是个好人。
他不该这样潦草地死去。
那个女人虽然创造了她，可是她并不认同其观念。
如上官雪衣所言的，先有情，再弃绝情感，方能做到绝情绝义。
说得简单，可是绾白衣做不到。
赵康平微微一愣，他疑惑地看着女孩。他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这要看是什么事情。”
闻言，少女低下了头，若有心事。
赵康平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他的心中有一些不太好的预感。可有说不上那是什么。
就在这时，绾白衣说道：“主人，你上次买的烧鸡我吃完了。能陪我再去买一些吗？”
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他颔首道：“好。”
女孩笑了，可笑容之中却带着一种哭意。明明是两种完全矛盾的情绪，却出现在了一张脸上。
赵康平心头难免突突了一下。
他几度欲开口问她何事让她这般，可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二人很快便到了此前烧鸡铺子，店铺的老板见到了他们立刻就热情地亲自招呼过来。
他们是小买卖，难得遇到大主顾，哪里能怠慢。
“二十，不，来五十只烧鸡。”赵康平出手大方，一见面就给店老板送上了大生意。
可这却让老板犯了难，他有些为难地道：“不好意思，客官，我们这里没那么多只鸡。现在只剩三十六只鸡了。”
“那就三十六只全做了。”因为少女好像很喜欢吃烧鸡，他就想着多给她买些，就将这里的烧鸡全买了。
老板连连答应，生怕对方反悔。当即就招呼店里的伙计一起开炉烧鸡。
他们都是凡人，用的都是普通的小炉子。一炉也只能烧八九只鸡，店里刚好两个炉子。之前来买的时候，二十只鸡勉强可以一起烧了。
可这次数量有些多了，一趟还烧不完。
这就至少要烧两趟了。
等待的过程中，绾白衣就这么看着店里的伙计们在给生鸡又是涂抹调味料，又是刷上香油。不多时，烧鸡就变得油光锃亮的，她就忍不住流下口水。
大概也只有吃的东西能让她忘记很多烦恼。
她被创造出来便是为了那个女人的计划。
上官雪衣想要体悟先有情，再绝情的过程。她自己不敢亲自犯险，却想用绾白衣代替她做到。再利用共享记忆来补完她的体悟。
然而绾白衣被创造出来的时日尚短，玄阴教的教主大人并未与她建立起什么深厚的感情。仅仅靠着某些特殊手段的约束并不能尽善尽美。
绾白衣还是有了自己的想法，她并不舍得杀了这个男人。
犹犹豫豫至今，毫无进展。
少女其实很茫然，自己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一想到这个富有哲学意义的问题，她就头疼不已。
在她发呆之际，赵康平也在观察着她。
如师姐所言，赵康平确实不了解蛇妖少女，也无法排除她身上的疑点。
正是如此，他总觉得自己和她之间有着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隔阂。
“出人命了，有人死在那条巷子里了。”突然街道斜对面有人大喊。
就在这时，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了。
人群开始变得骚乱，有人出于好奇向着事发的地点冲去。
可更多不想多管闲事的人都纷纷加快脚步离开此处。
赵康平并没有转头，但是他放出了自己的神识。
神识穿过街道，跟随凑热闹的人群，找到了那处巷子。
那里正躺着一具尸体，死状凄惨，身首分离，腹部被剖开，内脏流了一地。鲜血撒得地面和巷子两边的墙壁上都是。
血液是新鲜的，死者还有余温，应该是刚死不久。
也就是说，就在刚刚赵康平和绾白衣买烧鸡的时候，那边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因为事情闹得非常大，烧鸡店里的几个伙计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一个个探出头去，看向街对面。然而店老板在他们身后咳了一声，那些年轻伙计全都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客官，你可真是镇定，那边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还站在这里跟没事人似的。”烧鸡店老板见赵康平丝毫没有被附近的凶杀案影响，便如此说道。
赵康平：“有何可惧，不过死人而已。”
方才他的心思都在少女身上，都没注意到附近正发生的事情。
这也不能说他大意，因为也没人闲着没事干时时刻刻外放神识探查周围。
没过多久，街道上的人影就少了许多。
然后街道的尽头就来了一队身穿统一制服的城卫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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