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薬
来来回回两三次吧,完事后,陈易搂着襄王女。
许是弄太久了,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稚气未脱的眉头轻蹙着。
“银台…很好听不是么?”陈易随口嘀咕起她的字。
她没有回应,喘着气,有些无力地抹走额头上的汗水。
“陈易…”
良久,她轻轻开口。
“怎么了?”
“下次…可不可以…不要说那么多荤话?”殷听雪小声问着,攥紧被子畏缩着。
“哦,不喜欢听?”
殷听雪点了点头,陈易总喜欢在言语上羞辱她,特别是床榻上的时候,她不喜欢,羞耻得浑身泛红,两天都是这样,想要反驳便被他重重欺负,只能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可他却毫不理会。
她出身名门,本来就不喜欢做那种事,甚至讨厌做那种事,偏偏他还说这些污言秽语,听着那些话时殷听雪眼眶发酸,羞耻得想哭。
“可我就喜欢说,这怎么办?”陈易无耻道。当然,除了喜欢作弄她以外,还因为这样能提高怨仇阴阳诀的双修效率,只要她每次都这么难受羞耻,十天就能凝结一枚真元。
殷听雪一阵委屈,却只能缩一缩,轻声商量道:
“那少说点好不好?”
“那就少说点。”陈易揉着她的脑袋,答应了下来。
她乖顺地把小脸贴到他胸膛上。
许久之后,或许是见他心情不错,殷听雪扬了扬脸,出声问道:
“你…什么时候带我回银台寺呀?”
“不是说过冬吗?”
“能早些吗?”
殷听雪沉吟了一会,犹豫地小声道:
“…我想家了。”
她说出这句话,在脑海里踌躇了一顿,她已经认命了,要乖乖跟在他身边,也答应了他不会逃,以后都陪着他。所以她担心,担心陈易把这句话当作她逃跑的预兆,有意地冤枉她,折磨她。
搂着殷听雪,陈易想了会,嗤笑道:
“说话不算话怎么行,还是说这里不算你的家?你已经出阁了,这就是你的家。”
殷听雪下意识地往里侧缩了缩,蜷缩在墙角里,颤颤地抬眼看他。
陈易以为她放弃了,便阖上眼睛,随意道: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有些女子一辈子都没回娘家呢。”
卧房里一时沉默。
陈易正准备让她快睡,搂紧了些。
她忽地开口了,
“可是,女儿、女儿嫁得好的话,会在洞房不久后…带着夫婿回娘家看看的。”
陈易睁眼看她,他倒也听过这说法,这是大虞女子出嫁的习俗,
“所以呢?”
“我是出阁了,可两边都是我的家,我不是没把这里当家,”
殷听雪迟疑了会,放柔声线小心翼翼道:
“而且…我嫁得很好,想带夫君回娘家看看…”
说这话的时候,殷听雪自己都不相信,嫁得很好?这也能算嫁得很好吗?她被这最害怕的人强纳为妾,还破去了清白身,还要被折磨得爬不起来,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要认命了,要乖乖听话,她已经够悲哀的了,不想再悲哀多些。
清白身就这样没了,她真的很委屈。可即便她还怀恨在心,可她也不敢说出来,她不能跟他对着干,那样他不知道会怎么惩罚自己。
如果能什么后果都没有地逃跑该多好,如果她逃跑他不会记恨也不会报复她该多好殷听雪时而这么想,又很快地止住这危险的念头。
“说什么违心话。”陈易刮了刮她鼻子。
“不算违心话…”殷听雪把红脸埋低了下去。
陈易明白她在撒谎。
“是不是违心话我听得出来,不要撒谎,明白吗?”
陈易语气不善地警告了番后,怀里的少女轻抖了起来,他随后温柔道:
“还是答应你吧,过两三天,冬至前也回去一趟。”
殷听雪展颜一笑。
许是因为高兴吧,她竟主动轻声谈起了银台寺来。
“娘说过,我是银台寺的女儿,起初我不明白,可等我娘走了后,我就有些感觉到了。”
“感觉到了什么?”
“银台寺啊,里面住了很多人的,”她说着顿了顿,瞥了陈易一眼,“我说出来,你别笑我。”
“嗯。”
“银台寺里有菩萨姐姐,还有枫树姨,某一天,我突然听到她们在说话,在抱怨那些下人们怠惰了,自娘死后不再照管寺庙了。”
“哦?”
陈易讶异了下,旋即想到了银台寺的菩萨石像,还有院子里的枫树,原来在这少女的眼里,它们都是有三魂七魄的么?
他刹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时也会抱着玩具自说自话。
殷听雪看到他的神色,猜出了什么道:
“我不是自说自话,她们真的会说话。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是…清净圣女。”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陈易眯起了眼睛。
看来,襄王女的身上还藏着不少的秘密。
……………………
翌日。
高门府邸,两头石狮坐镇,门前大路宽阔干净。
林府今日,迎来了一位让人预想不到的贵客。
平日道袍不离身的林阁老,竟在家中换上了官服,在大厅里正襟危坐。
一个阉人领着一个套着黑衣披风的男子缓步踏入了大厅。
“许久未见啊,不知王爷今天…是因何事要找我这个老头叙旧?”
林阁老拱了拱手,并未起身。
景王脱下披风,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林府的仆役很快就奉上了茶水。
“林阁老,我向来不愿多说废话,还请您先屏退下人吧。”
听到景王的话,林阁老也不恼,只是挥手让下人们离开。
“相国案。”
下人走后,景王径直吐出三个字。
林阁老眉头皱起,身体不住前倾。
“坊间早就传了消息,陈千户重翻相国案,闹得朝里人心惶惶,阁老不会不知道吧。”
景王顿了顿,继而提醒道:
“张相国伏诛之前,可是多次称赞林阁老…是辅国之才。”
林阁老皱起眉头,
“我确实听到陈千户重翻相国案之事,实在欠妥,只是此事与林府并无关系。”
成仙在即,多年的功德积累,林阁老早就不愿多管朝堂之事,陈易重翻相国案他看在眼里,而眼下他并未危害林党,一直都只是跟定安党过不去。林阁老也不愿多管。
然而,景王的下一句话,让林阁老面露警惕:
“不知林阁老知不知道,重翻相国案是太后的意思。”
第66章 黄雀在后(改了下前两章)
“自安家本宗被灭后,安家人才凋敝,故而太后要靠阁老的人治国,可眼下快十年过去了,安家逐渐势大到自成一派,狡兔死的故事,阁老应该明白。”
景王不急不徐道:
“阁老,这些年来,都是底下的人在争,你我抬头不见低头见,其实并无什么仇怨,我也知道阁老一心为公,所以眼下还请阁老为朝政着想。”
林阁老默不作声,苍老的眼皮垂落,似在思索。
半晌后,他终于开口问道:
“王爷的意思是……”
景王不耐烦地敲了敲膝盖,方才暗示得那么明显,林阁老怎会听不出来?
他只是要一句明话。
暗示可以让别人去猜,猜不对是别人的事,别人担责,明话却恰恰相反。
“你我都是公忠体国之辈,相国案…不宜再翻,至于陈千户,还望林阁老多加管束,若是万不得已,便行非常之事。”
最后四个字,景王说得很重,近乎咬牙切齿。
随后他意识到失态,忧心林阁老驳言,正要说什么。
却听见林阁老道:
“相国案确实不宜再翻,至于陈千户,近来也着实是飞扬跋扈,至于非常之事…倒可以细细商量再做决断。”
景王微微一怔,没想到林阁老答应得如此畅快,他不住站起身来拱了拱手,
“有林阁老这一句话就行了,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离开林府后,景王走向了轿子。
几个下人搀扶着坐上轿子,景王看到了阔别数日的独女殷惟郢。
女冠一袭白衣,坐在最里头,似在闭目养神。
景王发觉,不过数日,自己的独女竟更为出尘淡薄了,好像她随时都会飞走,登上仙路一去不会。
“惟郢…你说这能成吗?”
面对女儿,景王缓了声道。
此次景王去见林阁老,正是殷惟郢的主意,景王与两位阁老商量过后,也认为只剩这一条路可走。
“尽人事,听天命。”
殷惟郢淡淡道,
“林阁老绝对会有所保留,不会全盘相信我等,他怕是会先招那陈易去问话,但这也无妨,只需要怀疑的种子种下便是了。”
景王仍有些惴惴不安,便问道:
“你招来了闵贺的魂,确定那闵氏后人必要翻相国案,也确定那陈易绝不会坐视不管?”
“父王,我是山上人,自有分寸。”
殷惟郢淡淡一笑道:
“那陈易好龙阳,想夺了我的道侣,殊不知天理昭昭,自有定数,谶语言明闵宁是我的道侣,就定会与我上山修行,如今只需略施小计除掉陈易,那么一切都成了。
陈易按太后的意思要翻相国案,必要翻出林阁老,将计就计,祸水东引,让他们自己反目成仇,两个阁老不也赞成了吗?父王又何必忧虑。”
听过独女的话,景王仍旧眉头紧锁,接着听到一句后才安下心来。
“我请师傅特意向老君请示,投了三次茭杯,皆是圣杯,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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