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你怎么净打高端局? 第16章

作者:奶酪吐司

  于是弱小而卑鄙的奥托胜利了。

  “呵,林蔚,你还真是挑了一个好榜样……”

  林蔚手里没有任何筹码,于是他硬生生造出了并不存在的筹码,并卑鄙的将自己的生命全部压上赌桌!

  具体的操作手法,很简单。

  他凭空给原本肆无忌惮的律者生生制造了一个不应该存在的弱点,然后用这个自己创造的弱点,击败她!

  “你这个疯子!”

  律者气得破口大骂,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看到没,有人在耍流氓!有人管没人管了?!

  根本没时间气愤,眼前的林蔚已经开始出现死士化地征兆,不详的白色整从四肢飞速向躯干蔓延,崩坏能抑制剂能为他争取的时间并不多。

  狐耳少女狠狠地瞪了林蔚一眼,要将他的样子死死地烙在心底,挪动原本就已经残破,现在更是重伤的身体挣扎着爬起来,伸出手,整个身子扑向已经无法站立的林蔚。

  “竟然敢这个样子地羞辱我!你给我等着,我会狠狠折磨你的灵魂,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永世不得解脱!”

  像是恶狠狠的誓言,又像是给自己找回面子。

  这一男一女的身体接触的瞬间,一道光芒从狐耳少女身上绽放,由微弱到璀璨,绽放出樱花般璀璨耀眼的色彩,彻底笼罩住两个人的身形。

  数秒后光芒缓缓收缩,只露出林蔚一个人的身形,狐耳少女已消失无踪,或者说,她或者她们已经变成了这道光芒本身,汇聚到林蔚的身体,宛如有生命一般流到他的身后,在背部勾勒出一道由三枚勾玉组合而成的瑰丽图案,绽放出道道樱色光华,穿透衣服的阻隔,让一旁的符华也看得清清楚楚。

  “铃好像也很喜欢樱花吧?”符华心底莫名冒出这个念头,继续看着林蔚身上的变化。

  只见他原本已经大半死士化的身躯在飞速逆转,硅化表皮肉眼可见地消退,露出人类该有的皮肤色彩;缠绕盘桓,千节百扣的崩坏侵蚀纹路也已经消退,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只是背后的那道圣痕依然绽放着光华,宣告着自己才是这一切的功臣。

  林蔚发出一声解脱的低低叹息,宛如呻吟,神情享受。

  这种直闯鬼门关后,再次重返人间的劫后余生,它带来的安全感、幸福感和满足感,无法用语言去形容。

  而后圣痕的光华渐渐消失,不再能被外界所看见。

  然后林蔚突然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全身抽搐,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哀嚎。

  痛,非常痛,直入骨髓的痛。

  痒,非常痒,发自灵魂的痒。

  林蔚感觉自己分分秒秒都在上酷刑,生不如死。

  “这是圣痕的排异反应。”

  符华一看林蔚的样子就心知肚明,走上前弯腰伸手扶起林蔚,缓缓开口解释。

  “圣痕虽然能提高你的崩坏能适应能力,但你的体质过于孱弱,连天命的人造圣痕都无法承载,会导致严重的基因崩溃,更何况这种更强大的天生圣痕?”

  “如果她是心甘情愿为你牺牲也就罢了,与圣痕的心意相通会极大地提高圣痕的契合度,而且圣痕的存在还会缓缓强化宿主的身体机能。”

  说到这儿符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看他脸色发白冷汗涔涔的样子,继续说道,

  “但是这样的好事,你就不要想了。像你这样连威逼带胁迫地强行逼迫,恐怕会有很严重的隐患,眼下这种剧烈的痛苦只是开始,恐怕很快就要你付出更惨痛的代价了。”

  符华一顿,严肃地看着林蔚,“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

  林蔚虚弱地点点头,苦笑道:“不愧是……符华,懂的就是多。”

  林蔚感觉符华并不喜欢听到别人称呼自己“赤鸢仙人”,因此还是用“符华”称呼她。

  符华眉头一皱,感觉到了他刚刚的心理活动,看了他一眼,并不多言语。

  林蔚抬起颤抖的手挣开符华的搀扶——当然以他那点可怜的力气根本不可能做到,只是示意符华松手而已。

  符华会意松开手,看着林蔚撑着虚弱的身体蹒跚着走向那把插在砖瓦缝隙中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妖刀,双手握住刀柄,屏住呼吸吃力地拔出来,甚至在拔出刀的一瞬间脚下失去平衡险些摔倒,惊得符华又想伸手去扶。

  林蔚双手捧刀,慢慢走回符华身边,依然苍白的脸上露出坦然从容的真诚笑容,张口欲言。

  又来了!

  符华心中直翻白眼,这短短一天不到的相处已经让她对林蔚是什么样的人有了个基本的了解。

  正是因为了解,所以她知道只要林蔚露出这种真诚的表情就准没好事!

  第几次了?还有完没完了?

  符华恨不得给他那张可恶的脸上来一拳。

  但她下不了手。

  因为这个可恶的家伙选择了最卑鄙的做法。

  “符华,接下来的事还得拜托你。如果我失败了,就用这把刀杀了我吧。不用担心,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一旦到了那个时候,请不要犹豫,在律者彻底掌控这具身体之前,帮我还有八重樱一起解脱吧。”

  “我虽然不是好人,也不介意当恶人,但我并不想当罪人。所以,拜托你了,符华。”

  说完,失去力气委顿倒地。

  在彻底倒地之前,符华伸手拉住了他,另一只手握住了那把妖刀。

  啧,拿真诚当做武器,可真是个卑鄙的家伙。

  ……

  真诚如果当做武器,必将无人能挡。

  但你最好不要拿真诚当做武器,

  因为它本就不应该成为武器。

  林蔚扪心自问,在这个世界一无所有的他所能倚仗的是什么呢?

  除开剧情和设定外,他拥有的,不外乎一条命,和一颗自认为还算坦诚的心罢了。

  用自己的真诚,换取别人的真心。

  “呵,我果然是个卑鄙的家伙呢……”

  林蔚轻声呢喃,吐槽自己。

  困意渐渐上涌,林蔚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迷蒙,他知道,该到进行下一个环节的时候了。

  “对不起,符华。”

  在这个世界上,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一个人。

  只有你能成为我身后最后一道防线。

  所以,再让我利用你一次吧……

第十五章:消受不起啊!

  “在半个世纪的和平之后,年轻的人们哪里知道什么是战争。”

  “战争已变成光荣与浪漫的传说,变成了书里的故事和博物馆中的画作,里面尽是衣着华丽的英勇骑兵,在战场上迅疾如风。”

  “他们以为战争是一场慷慨豪迈的冒险,是一次美妙刺激的经历,所以他们才欢呼雀跃着坐上开赴前线的列车。”

  啪!

  书本被合上的声音。

  林蔚一愣,把头转向一边,无奈道,

  “坤哥,你干嘛呀,吓人一跳。”

  舍友何坤将夺过来的书本合起,漫不经心地扔回桌上,一屁股坐回床上,伸了个舒服的懒腰,踢掉鞋子将一只脚蹬在梯子上,语气慵懒随意。

  “说要干嘛的是你才对。这都国庆放假了还在这儿看书,也不收拾收拾行李,一会儿赶不上火车了怎么办?”

  说着,何坤瞥了他一眼,

  “飞哥都给我发消息说已经坐上火车了,你还在这儿墨迹?说好了放假宿舍只留我一个人呢?”

  噢对,今天是国庆放假,我订了今天下午的票要回家,看看时间,现在已经快中午了,自己竟然还没有准备东西!

  林蔚心中一急,赶紧翻身站起,要赶不及了。

  但是想起何坤刚刚提到的飞哥,他还是难免心中泛起诡异。

  虽然已经同宿舍住了好几年,彼此之间熟的不能再熟,但每次提起飞哥的名字总会觉得绷不住。

  飞哥,大名张飞,不止如此,人也人如其名地长得五大三粗,圆头圆脑。

  再加上自己在学校里遇到的另两位分别名为“黄忠”和“马超”的仁兄,林蔚总觉得不是自己坏掉了就是这个世界坏掉了。

  违和感过于强烈!

  (PS,作者这里不是玩尬,以下是真人真事:作者大学舍友张飞,外系的好兄弟的宿舍里有个黄忠,另外还在学生会花名册里看到马超,但可惜未曾谋面。至于学校的其他角落还会不会有刘备、关羽、赵云,那就不清楚了,但按照作者这个“抽卡概率”,还真不是没可能。)

  言归正传。

  “坤哥你呢,真不走?就剩你一个人了。”

  “不走,宿舍里边自由自在得,多好?饿了去食堂吃饭,困了回宿舍睡觉,其他时间打打游戏舔舔新出的老婆,多好?要是回家还得一堆破事,麻烦。”

  何坤掏出手机扬了扬,满脸不耐烦

  “月下老婆的卡池马上就要开了,新老婆过门,房间里不能有外人~”

  你老婆你老婆,哪个都是你老婆。

  做梦呐!

  林蔚翻了翻白眼,觉得这家伙已经没救了。

  咦,不对啊?坤哥什么时候也玩崩坏三了?

  林蔚脑中冒出一个想法,随即消失不见。

  他又觉得眼前的情况就是正常该有的样子。

  “噢,开新版本了?”

  林蔚好奇地凑了过去,是熟悉的舰桥,还有熟悉的粉毛。

  “去去去,赶紧滚,别在这儿吸我欧气!”

  何坤一脸警惕。

  “劳资卡池要是歪了,假期结束后一周的伙食就吃你了我跟你讲!”

  “我都不玩多久了。”林蔚哭笑不得。

  “那也不行!”何坤眼睛一瞪。“抛弃自家老婆的渣男更不能靠近!”

  去死吧,死肥宅!

  林蔚一口老血。

  这个沙雕,就不能像我一样正经一点?

  林蔚翻了个白眼,懒得再搭理他,去收拾自己回家要准备的行李。

  只是回家几天而已,不需要准备太多东西,身份证,学生证,手机充电器,再来几件换洗衣服就足够了。

  回家而已,不用买什么特产。

  林蔚从床脚拽过书包,拉开拉链把里边的东西都掏出来,然后拎着轻飘飘的双肩包走到储物柜,掏出钥匙打开,看到里边的情形,又是一愣。

  里边的既不是被褥,也不是衣服,而是塞得满满当当的手办、周边、纪念卡,除此之外并无他物。

  我怎么会有这些?

  “哇,我的大蔚哥,你终于舍得把你珍藏的宝贝拿出来给兄弟欣赏啦?”

  何坤探头,惊叹连连。

  你给我住口!

  林蔚风中凛乱,

  我不是,我没有!

  林蔚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宿舍里都是这个哥那个哥的称呼,带饭时候辈分会涨一截,但自己是个例外——因为林蔚嫌“蔚哥”不好听,反复抗议后舍友就不情不愿地改口称“大蔚”。

  但是“大蔚”和“蔚哥”这两个称呼超量融合在一起,那性质就完全变了!

  你这样乱叫是要负责任的知不知道?

  抽卡歪了别找我!

  林蔚懒得搭理他,端起手里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背包变成的纸箱,他没有注意,也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异常,只是小心地拿起一个精致的手办,小心地放到纸箱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