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酪吐司
“嗯……没想好，也许收养几个孩子，然后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过平凡安宁的日子……呵，是不是听起来很没志气？你可不许笑话我。”
可别买什么海岛啊！
林蔚正在想该怎么措辞提醒她才比较合理，突然看到她看自己的眼神变得极为警惕。
林蔚读懂了那个眼神，像是一个怕被抢走玩具的小孩子。
“怎么会呢？你以为我以前住在圣芙蕾雅学园周围是什么原因？还不是那地方足够安全，不会被人打扰。普通安宁的生活，也是我最向往的啊。”
“对了，准备什么时候搬家？乔迁新居的时候别忘了请我吃饭。”
可惜，回不去的。林蔚很明白这件事。
渡鸦也很明白，但她那个眼神告诉自己，她现在不想明白。
毕竟不能叫醒一个想装睡的人，对吧？
时间还早，慢慢来吧。
渡鸦上下打量了一下林蔚，笑了笑，放下莫名的警惕，
“你还真是不客气……那行，说好了，等我的新家改好之后就请你吃饭。”
最后一段距离，两人相伴而行，不再聊世界蛇和崩坏，只是聊一些各自生活的琐事。
林蔚说了一些自己曾经的糗事，比如把家里所有东西都染上一层血，觉得里边可能有什么宝贝之类的；渡鸦嘲讽他是不是小说看多了？
渡鸦则说了一些带孩子的麻烦，比如谁谁谁比较吵闹，谁谁谁破坏欲旺盛；林蔚嘲笑她是个幼儿园阿姨。
走出甬道，来到地面，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下刺眼的阳光，然后看向渡鸦给林蔚指的方向，灰蛇就在那里等他。
“有缘再见。”
最后，二人挥手作别，并为了刚才那个玩笑般的“约定”互换了联系方式。
她最后还是认下了这段粗浅的友谊，而后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希望不会再见……”
林蔚笑着摇摇头。
那个远去的娇小的背影，明明只是个少女罢了。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林蔚还是祝他能如愿享受到自己期望的平凡生活。
做完这一些，林蔚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走向了之前渡鸦指的那个方向，灰蛇在那里。
推门而入，那里是一个看起来颇为奇怪的会客室——
沙发，长椅，墙角点缀几株绿植，墙上挂着几幅历史悠久的壁画，茶几冒着热气的茶水，
以及坐在那里，正在等待自己的“人”——灰蛇。
看到林蔚如约到来，灰蛇笑呵呵地用他那仿佛带着呼吸罩一般瓮声瓮气的声音说道，
“林蔚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第四章：你不考虑出本书吗？
“林蔚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灰蛇笑呵呵地伸手引林蔚就坐，举止动作优雅，一如曾经初次会面之时。
只是那包裹严实的连帽衫，还有脸上看不清材质的“面具”，都让这份如同贵族般的礼貌优雅看起来颇为诡异。
恐怖谷是吧？
林蔚撇了撇嘴，灰蛇你有点太做作了。
“好久不见，灰蛇先生。”
林蔚没有顺着灰蛇的意思就坐，而是站在门口廊桥的位置，扬了扬手中几乎从未出过鞘的妖刀，笑着问道，
“我觉得带着这东西进去不太礼貌。你看我放哪比较合适？”
虽然从渡鸦的态度来看，大概率不是鸿门宴。但这种事情说到底，还是得提前问清楚才好。
灰蛇是个文化人，说话得含蓄一点，不然会被笑话的。
“林蔚先生是客人，有属于客人的顾虑也是寻常。因此若是介意的话，尽可以随身携带。”
灰蛇显得很大度，似乎毫不在意。
“为客之道，礼仪还是要讲的，凶器还是放在门外的好。”
林蔚笑了笑，左右迅速扫了一眼，看中了不远处的一排挂钩，将妖刀小心地架在上边。
那排挂钩低下还挂了不少雨伞，形制非常统一，一看就很合灰蛇的审美。
“林蔚先生倒是坦然。”
灰蛇呵呵一笑，客套了一句，再次请林蔚就坐。
林蔚坦然就坐。
毕竟自己刚刚已经隐晦地亮出了自己的态度——我没那么容易任你摆布，但也对你没什么敌意。
既然对方也表示认可，那最基础的互信就有了。
“毕竟渡鸦和我相处的还算不错。说起来，她不在跟前，仓促间还真是让人有点不习惯。”
林蔚笑了笑，实话实说。
虽然他也清楚，渡鸦要是出现在这里，也肯定是跟灰蛇立场一致。
“说起来，我在乐土里呆的时间也的确够久的。渡鸦小姐跟我说，似乎耽误了不少后继者的试炼计划。”
而且林蔚还清晰地记得，自己在进去之前还轰出来了一批人呢。
林蔚摸着下巴，思维开始发散，脑袋顶上又隐隐开始打洞——
说起来，还不知道世界蛇干部在往世乐土试炼，是一个一个进去，还是一批一批进去呢？
应该是一个一个进去吧？毕竟记得原剧情里，渡鸦跟芽衣说过，世界蛇干部之间是不会互相提起在往世乐土的经历的。
私密性还是挺高的。
“无妨，这是尊主的意志，无人可以违背，渡鸦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即使她已经离开了世界蛇。”
灰蛇的语气不急不远，只是在说到“离开”这两个字时，带了些莫名的戏谑。而后微微停顿，继续娓娓道来，
“更何况，要使幼虫蜕变为蝴蝶飞舞于枝头之上，或者使种子发芽拱开幽暗的地下，这都是需要一点时间的沉淀来发酵，不是吗？”
灰蛇说话的语气变得充满叹息，宛如吟诵诗歌。
“时间！时间……呵呵，时间真是个美妙的事物——时间即是生命的敌人，因为它会带你步入死亡；可时间又是生命的朋友，因为它可以让你走出襁褓的束缚，长大成人。”
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被皮革包裹严实的电子元器件，沉闷而诡异。
“……灰蛇先生有考虑过出书吗？”
林蔚只感觉牙花子疼，这文艺逼装得我根本没法接，搁这儿打哑谜呐？
文化水平低还真是对不起了哈！
幼虫？种子？时间？
林蔚总觉得灰蛇意有所指，可所指代的东西又都似是而非。自己还不能直接问，因为问了他也不会直接说！
只能说谜语人是这样的。
(oへo╬)
你们上个纪元的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出书就不必了，蛇毕竟是行走于大地之下的生物。”
灰蛇好像把林蔚的吐槽当做恭维收下了。
你还真把这当闲聊了？林蔚有些无奈。
也对，这里毕竟是世界蛇总部，作为这里的“主人”，灰蛇自然可以安坐如山，跟自己随意闲谈。
“我听渡鸦小姐说这些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一来到这里就会被直接要求加入世界蛇呢？”
山不就我我就山，大不了主动一点呗。
“看来林蔚先生已经做好了成为蛇的一员的准备了？”
灰蛇还是笑呵呵地说着，从中听不出一点情绪的波动。
林蔚仔细想了想，点点头。
岗位、薪资、待遇、福利、有没有五险一金、除夕上不上班……
说吧，直接签合同还是先走一遍流程？
林蔚左思右想，还是认为如果灰蛇开口，直接答应下来是最好的选择，否则……
他还没做好跟世界蛇为敌的准备。
只是……
“只是很遗憾，林蔚先生。不妨直言，蛇现在并没有接纳你成为其中一员的打算。”
灰蛇还是笑呵呵的，坐姿端庄，挺拔而好似并无敌意。
林蔚听着心中一冷，这超乎了他的预料，灰蛇这是准备翻脸了吗？
双眼微眯，精神高度紧张，一方面戒备面前装若坦然的灰蛇，另一方面警戒四周。
他随时做好了从某个不起眼的角落突然再跳出个灰蛇给自己一枪的准备。
“呵呵，不要介意，只是个简单的试探。看来林蔚先生同样没有做好准备，依然对蛇怀有不小的敌意，至少是戒备。但这不是坏事，反而让我对阁下越加欣赏。”
灰蛇摊开双手展示自己并无敌意，语气平淡而温和，
“毕竟，谨慎是一种可贵的品质，明智的聪慧、决绝的意志同样也是。虽然这些东西严格来说其实并不稀有，但也一点也不会妨碍它的宝贵，不是吗？”
林蔚一言不发，依然戒备。
试探？看来的确没那么容易成为“朋友”。
这里是世界蛇的老巢，既然摸不清对方态度，那就不能有丝毫松懈。
与蛇共舞，不得不慎。
虽然没做好准备，但大不了就掀桌子！
“允许林蔚先生进入往世乐土的，是尊主本人，因此对于林蔚先生的去或留，自然也应由尊主本人决定，至于在下，呵呵……只是区区一介仆从罢了，岂能越俎代庖？”
灰蛇不急不缓地作着解释。看着林蔚依然保持着一副引而不发的戒备样子，却并不感到意外，继续用娓娓道来，
“在下是个生意人，而且曾经跟林蔚先生有过业务往来。此次邀请阁下在这里会面，也只是想重申一下彼此的交易，仅此而已。这么说，能否让阁下暂时放松戒备？”
交易？
林蔚心中一动，“愿闻其详。”
“一年前，我们曾经做了两笔交易，第一笔是阁下的远程邀约，以圣痕计划为筹码，换取灰蛇与阁下相见；第二笔，呵呵。则是阁下以灰蛇的性命为筹码，换取一次与尊主对话的机会。林蔚先生是否有异议？”
林蔚仔细翻阅了记忆，又认真听了每一个字，确定没有什么陷阱，点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好极了，林蔚先生果然是遵守信约之人。”
灰蛇对于林蔚的配合颇为满意，
“其中第二笔交易，业已在一年前完成，在下已经支付了应该支付的筹码，对于交易的结果，林蔚先生可还满意？”
这种求五星好评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林蔚觉得有点荒唐，想了想，点头确认。
事实如此，对方的确如约让自己见到了凯文。
“很好，那我们再来重申一下尚未完成的第一笔交易吧，林蔚先生。”
灰蛇笑呵呵地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放出一段录音，
“你好啊，世界蛇的凯瑟琳女士……我有一笔交易要找灰蛇面谈……如果不想圣痕计划失败的话，就请亲自与我见面……”
录音并不长，很快就放完了全部，林蔚也明白了灰蛇的意思，已经猜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话了。
果然……
“林蔚先生，在下已经如约与你相见，现在，该你支付自己应付的筹码了。”
上一篇：网王：从复刻天赋开始
下一篇：庆余年：我大汉魅魔，开局就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