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侠吃香蕉
萧砚手持不良帅令,缓缓扫过几人,道:“望诸位,能将此事烂在肚子里。”
“谨遵帅令。”
…………
夜幕之中,烛灯又添亮了几分。
萧砚重新戴上了口罩,环胸站在厢房一角。
更里内,降臣粉红的长发已被盘起,因弯腰背对著他,白皙的后颈遂清晰的显露了出来。
许久后,她才直起身来,涂抹著粉色蔻丹的手指间,形如柳叶的刀片微沾了些血,向下凝聚垂落。
“这纱布,待他恢复两个月,即可拆除了。”
将刀片丢在一旁盛有雄黄酒的水盆中,降臣取下脸上的口罩,略略扬眉道:“怎么样,我这新玩意儿不错吧?”
萧砚笑笑,却只是指著她那双精致的手,“尸祖若有这种无菌观念,或可再研究一个可隔绝双手的超薄手套来。”
“?”
降臣蹙了蹙眉,有几分不解。
萧砚并不多加解释,走过去,看著已被人为昏迷许久的少年脸间缠著纱布,在榻上静静仰躺著。
他环著胸,沉默了许久。
降臣净过手,用白巾擦拭著,而后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道:“你要求的事,我可已办好了。你承诺的事,亦要做到。”
萧砚轻声笑笑,并不应声。
“喂,你别以为自己拥有了些至阳的内力,就可不惧我那神功的反噬了。”
降臣轻轻拍著白巾,道:“小子,你还年轻,有些事还参悟不透。你现在最多不过大天位中期的实力,内力又一分为二,用以阴阳调和,就算现在已修成了九幽玄天神功,今后与人交手,也……”
“也极易再次走火入魔,”萧砚打断她的话,道:“尸祖这番话,已说过很多遍了,不必再重复。”
“我也说过很多遍,你不要随便打断我的话……”降臣忍不住咬著牙,攥紧了手中的白巾,哼声道:“你别以为自己懂得很多么?我说过,阴阳调和只是其表,真要将此功用的顺手,还得按……”
萧砚将口罩取下,叹了口气,再次打断道:“尸祖所言之双修一事,或可容在下再思虑一二……”
“喂,和我双修你很不情愿吗?”
降臣将盘著的长发散下,有些不高兴了,道:“听著,我寻你双修,可并非只是采阳补阴亦或采阴补阳那么简单,这神功,我这些年一直在不断改进,却一直未寻到最优解的修炼之法,只有这一条法子还没有试过,你……”
萧砚的神色有些古怪,道:“无怪那时尸祖要问在下年龄几何了。”
“嗯咳咳……”降臣用咳嗽岔开话题,感觉有些挂不住脸了,道:“再有一点,我们皆修的是九幽玄天神功,依照我的推算,我们若是同修,实力只会精进,绝不会造成走火入魔的后果。我可是为了你好!”
“尸祖真不是为了老牛吃嫩草?”萧砚讶然了下,似觉自己还真是误会了她。
“吃你个头!”
降臣一把将白巾摔在他脸上,臭著脸离去。
萧砚看了眼躺在榻上的少年,呼出一口气,踱步跟了出去。
外间,降臣的身影早已不见,唯有鱼幼姝还侯著,此时尤为奇怪的询问道:“校尉,方才那女使看起来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可是天子……”
“无碍,还得麻烦鱼娘子安排人这两日暂且照料著,过两日,我会遣人送回兖州。”萧砚顿了顿,道:“还有,从今以后,里面的人便已萧姓称呼,莫要让旁人知晓。”
鱼幼姝哑然一愣,而后垂首应声。
此间事了,萧砚也才想起似有计划。
他已得到消息,崔钰已被调至洛阳,应是走了朱友贞的关系,暂时远离了汴梁的冥帝余威。
按照他的筹划,该要通过此人与朱友贞接触一番。
但抬头一望,夜色已不知不觉极为深沉,现在安排实在是过于太晚了些。
…………
夜中,直到回房欲睡,降臣也全无人影。
萧砚还刻意检查过她的行囊,能发现药箱等物都已消失不见,如若猜的没错,她理应已带著满腹怨气兀自离开。
他遂负手站在窗边,心下略有些怅然。
降臣这个人,于他而言确实是很讲义气的,一纸书信过去,人家肯千里而来,便已是极给面子。
从旁人来看,他确实是颇不识抬举了。
但他却是有些顾忌。
依照他的记忆,降臣其人实则有百岁经历,不管她到底如何做的,所谋理应不会是如此简单。
不可被美色诱惑!
心下如此作想,他便已按捺住了心下的愧疚感,抬手,欲将木窗放下。
但就在这目光微扬间,他便已看见了对面的房顶上,一长发倩影正屈膝而坐,月光盈盈洒下,正正好好落在了她的美眸之中。萧砚怔然间,分明看清了她略有些得意的娇媚脸庞。
“少年,在想我么?”
“尸祖这是何故……”萧砚发出晒笑。
下一刻,一条绷带绷得笔直,直直甩来。
他心下惊诧,切身闪避。
再抬眼,便见房顶之上已无人影。而后,房门被推掩开来,降臣的身影则已施然而入。
萧砚笑笑,抬手相邀:“尸祖且先坐,我们再好好谈谈。”
“谈?”
不料,降臣所立之处已瞬间空空如也,而后,萧砚只觉衣领被一把揪住。
“姓萧的,我可不想再与你浪费口舌,小小年纪,花样许多!”
萧砚还未出声,却已被她一把推去,坐在了榻上。
降臣用手杵著他的胸口,不掩恼色的咬著牙道:“与我双修,倒还委屈你了?”
“我不美吗!?”
她的脸庞凑得极近,身上好闻的幽香扑面而来,似与萧砚的鼻息混杂在了一起。从他的视线看去,却觉她这张毫无瑕疵的脸蛋分外精致,一双桃花眼眨也不眨,似要将他一口吃掉。
“咳……尸祖自是美的。”
“哼。”
降臣轻哼一声,一把揪著对方的衣领,从塌边推开。
萧砚心下正松一口气,却见降臣又已慵懒倚在塌上,裙底下匀称修长的腿抬起,瞬间勾住了他的腰,以让他不得轻易离开。
她用白腻滑嫩的玉足不断在他身上游走,渐渐逼近了关键之处。
须臾,她甚为娇弱的一笑,串在长裙颈前的铜钱则随著胸脯开始上下起伏。
“现在,萧郎可有意?”
萧砚沉默许久,脸色却已有些赤红感。
降臣仗著自己的美貌,美目顾盼,故意与他对视著。
乍然,房中的烛光无风自灭。
“尸祖,得罪了。”
无尽的暗色中,降臣嘴角扬起,似对自己的美色再次充满了自信。
小小少年,还不是被她随手拿捏。
但无需片刻,她的笑意便忽地僵住。
她美眸瞪大,呼吸都有些不太顺畅,声音也瞬时紊乱起来。
“等等,双修、不是……”
十八岁的猛虎却全无所顾,只是极为贪心的、更为努力的融入了夜色之中。
降臣紧紧咬著唇,白腻的玉手伸出,一把攥住了少年的背。
终于,被内力隔绝的小天地中,似要断气的娇喘声连绵响起。
…………
歧国,凤翔。
窗边,姬如雪环胸而立,却只是望著天边的残月,默然不语。
后边,妙成天的声音传来。
“雪儿,快收拾东西了。明日一早出发,还要在洛阳与萧郎汇合呢……”
“来了。”
这章不太好写,费神太多了,见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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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钟小葵
是夜,微风渐起,小池当中,睡莲开始随波逐流。荷叶之上,随著夜雾渐浓,缓缓凝聚出了一层水珠,在细滑的叶面翻滚,最终垂落于水面。
最后,劲风拂过,层层荷叶间,睡莲有些轻颤起来,连带著其下的池水,亦不断掀起涟漪。
许久许久,直到天色将白。
劲风终止,降臣洁白无暇的额间渗出了细汗,沾了几缕粉红发丝,却是怎么也拨不开。她微喘著气,只觉脸颊滚烫,眼角似有水珠滑出,但已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亦轻轻起伏的胸口前,人影动了动,却是俊朗的少年已直起身,而后用略有些粗糙的手指,在她的柳腰上轻轻梭巡,似在辨认纹在那里的两圈咒语。
降臣滚烫的娇躯不由微颤,因异样的触感而紧咬银牙,将指甲上涂染了粉红蔻丹的手掌抬起,推了推他。
萧砚自知有些失礼,用毛毯将她白的反光、裸露在外间的肌肤盖住,而后颇为神清气爽的下了床榻。
他俯身拾著地上的衣衫,一边坦然出声。
“尸祖既已如愿,我们可就两不相……”
下一刻,他就觉后腰处被人猛地踹了一脚。
榻上,降臣用毛毯裹住胸口,咬著牙恼火道:“本姑娘说的是双修,懂不懂什么是双修?”
萧砚稳住身形,回首看去,却见眼前这美艳娇媚的女子桃花眼轻蹙,虽已无夜里那般秋波流转的模样,却还是桃腮粉脸,别有一番勾人之意。
他遂罪过的瞥开目光,不被她的美色所诱惑,道:“萧某未曾修炼过此类功法。”
“不会找我学!?”
降臣真是想一口将他咬死,虽说昨夜确是自己先撩拨的,但也是存了逗弄一番、吓一吓眼前这少年郎的心思。
真是有没有搞错!
她银牙都要咬碎了。
所以,萧砚也是看著她,目光清明,浑身正气。
他虽没说话,降臣却也好似看懂了他的意思:若不是你先在那拉拉扯扯,怎会造成如此局面?
她便懊恼的扶著额头。
“去去去。”
萧砚郑重其事的穿戴好衣衫,出了房门。
…………
这方小院亦同属于安乐阁名下,是独立在鱼幼姝那庭院之外的。
萧砚只觉一夜而过,气息都好似平稳了许多,清爽的站在院中,能看见天边已卷出一抹鱼肚白,抹抹光亮由远及近,缓缓洒下。
他舒畅的呼出一口气,体内自动运转著‘三分归元气’以及‘九幽玄天神功’,但几个周天后,他便略略皱了皱眉。
他的境界微微增长了些许。
但与之对应的,便是他丹田终的纯阳以及极阴内力亦消散了几分,似是被人径直抽走了。
而丹田之中,原本相对平衡的阴阳两面,却颇有些开始互相融合的趋势,不过,微乎其微。更多的,依还是呈互冲之态。
他愕然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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