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蚊房四包
她直接走到法拉面前,虽然身穿长袍,但那充满压迫感的高大身体让人心生震撼。
“法拉,我知道你手底下刚刚从商人那儿发现了一个圣师,你开个价吧。”西摩莎语气凝重,完全是一副要求的语气。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步步紧逼的强大气场向法拉压来。
然而法拉依然坐在沙发上,看似身处劣势却丝毫不受影响。
面对魁梧的西摩莎,她依然优雅地端着手中的茶杯,轻轻地吹了吹上面轻盈飘浮的茶叶,然后优雅地品了一口。
整个动作流畅而从容,宛如在享受一场精致的下午茶,她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从容。
而西摩莎在看着法拉这副老神在在的姿态,声音中明显大了几度:“法拉,你这样不仅仅是对我本人的不尊重,更是对整个协会的轻蔑。”
她试图搬出协会来恐吓法拉,可是法拉却丝毫不以为意,现在的她早已不是当年。
“叮当”茶杯与茶托发出轻微的叮当声,仿佛是结束这场对峙中的警铃。
法拉的动作流畅而从容,她以一种几乎能让时间凝固的优雅,缓缓将手中的茶杯放回到桌上。
然后,她缓缓抬头,用那双深邃的绿色瞳孔直视着西摩莎。
双眼之中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和幽深的森林,竟然让西摩莎的内心也被微微震撼。
“先请坐。”法拉的声音磁性而有力,仿佛有一种魔力,能够穿透最紧绷的神经,使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西摩莎在意识到法拉不好对付后,微微犹豫了一下,最终也只能选择坐在了法拉对面的沙发上。
而在坐下的那一刻,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调整自己的情绪,将自己的愤怒和焦虑暂时抑制。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是有求于人,而在法拉面前,任何过激的情绪都可能不利于她此行的目的。
而坐在对面的法拉背部笔直,却不呈现出任何僵硬,似乎每一寸肌肉都恰到好处地放松,将优雅与舒适融为一体。
她的双腿轻轻交叠,既展现了女性的柔美,又不失威严。
“西摩莎,你今天打扰了我和夫人的出行,就只是为了从我手里买个男人。”法拉诱惑的红唇轻启,秀眉微皱,“你把我当成什么,奴隶贩子吗?”
“不,会长才不是那个意思!”一旁西摩莎的手下突然开口道,她不允许会长被法拉这样看待。
“咳咳。”
西摩莎脸色难看,手下也只好悻悻退开,但这却让西摩莎的气势一下子便弱了一头。
她最终也只能叹了口气闭上眼:“直说吧,你到底怎样才能答应。”
而法拉则将目光看向了西摩莎面前早已凉掉的茶道:“你还是没把我当作朋友,甚至直到现在还在提防我。”
西摩莎也只好选择端起茶杯,将冷茶一口饮下,而后向法拉展示了空荡的杯底。
“法拉,你知道的,之前我是不想让协会卷入是非,尤其你还...”
西摩莎的话只说了一半,因为法拉在帝国和圣廷两边的身份,让人根本分不清她的立场,始终保持中立的冒险者协会并不想要跟法拉有过多的深交。
更何况西摩莎并不喜欢法拉的为人,尤其是她在最初来到这里时的血腥统治。
法拉听此蹙着眉叹了口气:“西摩莎,我知道,你在协会一直位高权重,人脉很广,还有大把手下保护着你。”
法拉绿色的瞳孔仿佛是在凝视着西摩莎的内心。
“可现在你来找我,请求我的帮助,但你却对我一点尊重也没有,你甚至不愿叫我一声伯爵。”
西摩莎脸色一凝,法拉的意思她怎么可能不清楚。
这是要她的态度,更是要她代表协会作出一个态度。
可是她现在只能低头,她可以放的下一切,却唯独放不下她那个孱弱的女儿。
犹豫片刻后,她终于从沙发上站起,高大的身躯微微一躬。
“伯爵,还请你帮帮忙,我的女儿她生了病,需要那个圣师的光治愈术。”
法拉也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尊重,于是也不再为难,双手环胸。
“人我自然是不能卖的,他是我夫人的朋友,不过只是帮忙治疗的话倒也无妨。”
此时,在那堵看似实心的墙后。
邢枫和亚伦还有一众白衣女仆则安静的看着这一幕。
晶石制成的单面镜让里面的人完全察觉不到另一头还有人在观察。
最初,看到法拉仿佛身处弱势,邢枫还为她捏了把汗。
可是法拉却只言片语便让形式彻底逆转。
虽然邢枫知道法拉在社交场合中的机智与应变能力,但亲眼见到她如此淡定地掌控局面,还是让他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明明她的每一句话语并不犀利,但态度却格外强势,邢枫内心不由升起一股崇拜。
但听到二人之间的对话,邢枫察觉到了一些问题。
究竟是什么病,非要让圣师来治愈?难道不能用什么药剂吗?
与此同时,旁边的女仆也注意到了邢枫困惑的表情,便轻声向他解释起当今的现状。
“殿下,圣廷将整个大陆的光魔法师聚集在一起,表面上看似是在培养他们,实际上却只是将其据为己有,普通人想要获得治愈几乎需要付出全部。虽然药剂也可以治愈很多病症,但造价太过高昂稀少,普通人很难负担得起。如果遇上一些疑难杂症,更是无药可治,只能等死。”
听到这儿,邢枫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他一直知道圣廷在某种程度上对魔法与医疗拥有一定的控制,但直到此刻,通过女仆的解释和亚伦被贩卖的经历,他才开始思考圣廷背后隐藏的黑暗和更深层次的问题。
他曾以为,亚伦被误会成圣师贩卖,只是个别恶势力的所作所为。
但现在他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有着更深层的关系。
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巧合,那么圣廷垄断了整个帝国的光系法师,也就相当于垄断了大量的医疗资源。
而这样大规模的垄断,绝不会诞生什么造福百姓的举动。
掌握了治愈,其实相当于掌握了生命的力量,而圣廷对权力的渴望或许早已盖过了对生命的尊重。
将能够治愈的圣师贩卖给富商和贵族,不光是在拿着人血馒头敛财,更是在不断建立一种可怕且腐朽的关系网。
从上到下,从头到脚,从内脏直至骨髓,一直都在不断溢出腐烂的恶臭。
然而圣廷却将自己伪装在光明和正义的外衣下,依然不断吸引着无数人前往。
邢枫心中忽然升起一丝恶寒和强烈的不安,仿佛窥探到了极其黑暗的一角。
这时,女仆也上前告知亚伦需要同行,为协会会长解决这个麻烦。
邢枫也主动表示他要一起去,毕竟亚伦是自己的朋友,他不希望亚伦再出什么事。
...
同法拉交涉结束,西摩莎看着法拉身后的墙壁缓缓打开,那秘密的房间这才被展露了出来。
亚伦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的出现立刻吸引了会长的目光。
原来这就是圣师,长相当真是清秀可爱,只是看上几眼就感觉有一种被治愈的感觉。
紧接着,西摩莎又看到跟在亚伦后面的邢枫。
邢枫戴着兜帽,仿佛试图隐藏自己的容颜,但即便如此,他那脱俗的气质和隐约可见的绝美容貌还是轻易地吸引了她的目光。
兜帽下,一缕如瀑的秀发不经意间滑落,随风轻拂,散发出丝丝光泽。
而邢枫的眼睛虽然藏在阴影之下,却难掩那分璀璨,仿佛有着能够洞悉人心的光。
西摩莎虽是一个习惯于权力场合的女性,此刻却因邢枫那俊朗的外貌和他身上散发的独特气质而短暂地震惊。
从没见过有这般气质的美人,一时间竟然有些愣神。
而在这时,一旁的法拉目光忽然变得柔和起来。
她快步走向邢枫,将他温柔地护在怀里。
西摩莎的目光在邢枫和法拉之间徘徊,似乎在思索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毕竟这样一位青涩的男子,似乎只是刚刚成年,西摩莎并没有往更亲密的关系去想。
“请问这位是?”
“这位,自然是我的夫人。”法拉察觉到会长的目光,她的表情带上了一抹得意和霸道。
她没有任何犹豫,低头在邢枫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亲吻。
这个动作既是对邢枫的深情表达,也是对在场所有人的宣言——这是我的夫人,我的至爱。
“法拉...”
邢枫不由红了脸,但对法拉的动作并不感到意外,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红,那是对法拉深情的回应,也是对她霸道行为的默许。
任由法拉轻轻地环住他的腰,在众目睽睽之下羞涩的展现着法拉对他的爱护。
这一幕也让会长微微愣神。
她意识到,法拉大抵是找到真正属于她的爱情,这无疑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虽然她来此是为了寻求帮助,但在这一刻,她对法拉和邢枫之间深厚的感情表示了尊重和祝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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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只是小忙而已
城市的中心,雄伟的冒险家协会。
整个建筑由粗犷的石块砌成,墙面爬满了时光的痕迹和青藤,宏伟的拱门上方刻着协会的标志,一把插入石块中的剑,象征着冒险和勇气。
一行人跟随着西摩莎,穿过了协会那扇宽阔而古老的橡木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悬挂着的巨大吊灯,照亮了整个大厅。
一块巨大的任务公告板,上面密密麻麻地贴满了各种任务单,从寻找稀有药材、猎杀凶猛怪物到寻宝探险,应有尽有。
在大厅的另一边,则是一排排供冒险者们休息和筹谋的桌椅。
邢枫记得上次跟小花来时,这里聚集着形形色色的人物。
初出茅庐的年轻女子,还是身经百战的冒险者,亦或是身穿铠甲的勇士。
但现在却一个也看不见,除了接待小姐偶尔传来的低语和脚步,大厅内安静的几乎可以听到呼吸。
众人没有停留,而是径直穿过了大厅,沿着螺旋形的石阶向上,向着协会顶层走去。
随着楼层上升,周围的装饰逐渐由简约而温馨变得格外奢华隆重,明显可以感受到二者的不同,这里是一般都是会见大人物的地方,而非冒险家们喧嚣的聚集地。
最终,他们来到了最高层的一间房间前。
西摩莎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门,这才看见了房间内的景象。
屋内的光线柔和,阳光透过窗帘,把房间照得明亮温馨。
而其余的一切却是分外狼藉。
洒掉的药剂还有一卷卷书籍散落在屋内的各处,揉皱的床单被沾满污血,紫红色的痕迹到处都是。
瘦弱的女孩爬在床上,身子探出床边,垂下头痛苦的呕吐。
她的长发披散着,微微抽搐的身体透露出她正承受着某种极大地痛苦。
而一旁的佣人正轻拍着女孩的后背,不断安慰她西摩莎大人就快回来了。
“怎么样了?”
佣人抬头,看到推门走进的西摩莎后,仿佛终于找到了主心骨,急忙上前汇报。
“会长大人,小姐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了...”
“我知道了,剩下的我来就好。”
西摩莎说完赶忙上前,走到女儿的床边,轻轻地摸了摸她的额头,眼中满是爱怜和痛苦。
天价的治愈药剂喝了不少,整个帝国的药剂师也请来了大半,可是却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反倒使这病情愈发加重。
她也曾试图求助圣廷,可是圣廷却根本不愿给她答复。
面对女儿这突如其来的诡异怪病,即便她有再多的威望和实力,也只能被深深地无力感包裹。
“母亲,您来了...”西维娅虚弱的抬起头,厚重的圆框眼睛半挂在脸上,欲落未落。
突然间,她的身体又开始剧烈地抽搐,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床单,另一只手则无力地放在胸口,仿佛试图压抑内心的痛苦。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与死神进行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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