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Q胜利法
首先回答Saber的是英雄王,就见他品味着杯中的美酒,随后道:
「首先一点,我觉得『争夺圣杯』这个概念便是错误。所谓的圣杯,本来就该是我的东西。世上一切宝物,其起源都可以追溯至我的宝库。」
听到英雄王的狂妄之语,众人中一些知晓历史的人已然开始泛起了白眼。征服王更是道:
「不知所谓。圣杯是远东魔术师创建的魔术仪式的产物,怎么可能和你的宝库有关系?」
对于征服王的反驳,英雄王没有生气,反而尽心解释道:
「所谓的宝物,便应该属于我的宝库,这是我作为王制定的法律。我的法律从古至今,作用于人类文明的每一个角落。只要这世间诞生的事物被冠之以『宝物』的概念,它就应该从属于我,是我宝库中的东西。」
听到英雄王的言语,征服王满意道:
「听上去不错。相较于Saber和Lancer的无趣,英雄王你的王道可有趣太多了。不过就是因此,我才想征服它,践踏它,用暴力改变它,用军队掠夺它!如果你的王道是占有世间一切的宝物,那我的王道便是掠夺世间一切的宝物!看来这次圣杯战争,我们注定是最棒的对手啊!」
「嗬嗬,所说不差。相比于否定王道的Saber和Lancer,本王觉得自己与你征服王实在是惺惺相惜啊!不过就是因此,我们才是对手。因为这世间只能有一个王,这世间的宝物只能归一个人所有。要么是你,要么是我,这就是王该有的道路!」
听到两人这般言语,一旁的Lancer不屑道:
「果然是强盗!」
便是Saber也道:
「这种见到现代文明还坚持王道的家伙,果然脑子都有问题。」
征服王与英雄王惺惺相惜,Saber与Lancer也觉得彼此是知己。而且相较于征服王与英雄王之间王道的矛盾,他们反而更有合作的可能。只可惜Lancer的御主是肯尼斯这个坑货,所以这次圣杯战争中他们八成是有缘无分。
于是乎,一场王之盛宴就在这样的泾渭分明中逐渐步入了尾声。
只是在宴席即将结束,众人准备离开的时候,Lancer却忽然道:
「等等!」
在众人的目光中,Lancer看向了征服王的御主韦伯。
「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伊斯坎达尔闻言便想说话,却又听岳飞道:
「不是和你说的,而是和你的御主说的。」
我的御主?
听到岳飞的话,伊斯坎达尔不由得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韦伯,不知道岳飞和自己这个可爱的御主有什么可说的。
此时韦伯的面前,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的岳飞正端坐在那里。长白脸满是肃穆,三缕胡须垂在胸前,即便身处于宴席之中,依旧坐得端正笔直,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位拥有着极强自制力的真正军人。
看着这样的岳飞,只是个学生的韦伯感到了山一样的巨大压力。那不是时钟塔的魔术老师们能够散发出来的威压,这是一个真真正正在战场上走过,见识过尸山血海的百战名将才有的气势。
这种感觉,在韦伯曾经短短的人生中从未见过,也从未体验过。
凝重,厚实,沉稳,内敛。带着这样气势的岳飞,给韦伯的感觉就是他与自己完全就是不同世界的不同生物。韦伯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与自己毫无交集的岳飞会叫住自己。
「韦伯·维尔维特先生,对吗?」
「是,是。」韦伯战战兢兢地回应道。
「不要紧张,我不是想要斥责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而已。我现在想告诉你的,不是很好听,也并不热血,甚至有点恶心,但是我希望你能够记到心里去。」
恶,恶心?
原本韦伯就觉得的有些紧张,现在听到岳飞这般说,当下喉咙里忍不住吞咽起唾沫来。又是紧张又是忐忑。
随后,众人就见岳飞却是先低下头叹了口气,而后用沉稳的声音缓缓说道:
「韦伯先生,我和你虽然素不相识,但我的御主肯尼斯先生却是你的老师,我对你的英灵征服王亚历山大也是有所了解。老实说,不管是你的御主还是你的英灵,他们两个人都糟糕透了!至少在我看来,他们都不是优秀的师长。」
岳飞此言一出,一旁的肯尼斯立刻怒火中烧。只是他刚想发作,便注意到岳飞那狠厉的眼神。那是第一次,肯尼斯感受到岳飞的威严与怒火。在这百战名将的气势面前,肯尼斯因为惊吓竟是暂时竟呆愣在那里。
至于征服王听到岳飞对自己的评价,倒是觉得无所谓。因为他同样觉得岳飞与Saber这样的圣人糟糕透顶,而且无聊透顶。
「你召唤出来的是征服之王。想必你这两天经过这位王者的教诲,已经明白了什么叫做征服之道了对吧?」
韦伯闻言点了点头。
「很好,那我今天要和你讲的,就是征服之道的对立面,被征服者的痛苦。」
征服之道的对立面?被征服者的痛苦?
听到岳飞这般说话,众人但凡对其有些了解的人都明白他想说什么了。毕竟在场的这位不是别人,他是与征服王相对立的被征服王朝的将领。他人生的悲剧就就源自于自己的国家被异族征服,他的一生都在与征服者战斗,保卫自己的祖国。
与征服之王相对立的被征服者,现在要将告诉在场众人,所谓的征服对那些被征服而言意味着什么!
「韦伯先生,你出身西方。或许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在这里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岳名飞字鹏举,华夏大宋年间相州汤阴人!少年之时习武读书,长大之后投身军伍。自此便在战场上厮杀,而与我厮杀的不是别人,正是与你身旁那一位征服之王一样的征服者!」
「宣和七年,金兵攻灭大辽,转过身来便攻伐我大宋。那金人与我大宋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可作为征服者,就如同你身边的征服之王一样,他打你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你弱你便要挨打!你有钱你就要被掠夺!于是,所谓的征服,开始了!」
就如同一道雷霆闪过天空,伴随着岳飞的这一句开始,他整个人都变得凛冽起来。众人皆是沉默不语,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岳飞的诉说。
「当时的我,正在平定军做偏校,勉强也算是一个下层军官吧。金兵入寇,我们这些当兵的自然奋死抵抗。只是当时的大宋沉屙积弊,兵无战心,将无战力,根本不是那些征服者的对手。于是我平生面对征服者的第一仗,就是一场大败仗!」
「那一战过后,征服者欢呼着离开了平定军,留下的是什么?是我战友同袍化作的尸骸,是我兄弟手足的残肢断臂。那一片征服者蹂躏的战场,尸体铺满了整片平原,血肉的腥气冲得人想吐,到处都是觅食的苍蝇,尸体流出来的血液汇聚成一条小溪流,将一旁的小河都染成了黑红色。」
「韦伯先生,这就是被征服之人的下场!我们没有做错什么,仅仅因为我们比征服之人弱小,我的战友,我的同袍,我的手足兄弟,他们就死了!这就是所谓的征服!」
说到这里,岳飞早就不复之前稳重如山的形象,此时的他怒目圆睁,眼中满是血色,似乎还有晶莹的泪珠。只因为方才他又一次想起了那场曾经的征服之战,想起了那场征服之战中战死的手足同袍!
若说原先的韦伯还因为征服王的影响,震撼于他那浪漫的征服之道。但现在,他却面对着更加震撼人心的东西。
那东西,叫做人的生命!
第206章 正能量
即将散场的王之盛宴,岳飞正襟危坐,对韦伯道:
「其实以上这些还不算什么。毕竟打仗嘛,胜败不过是兵家常事。自打我们上了战场,早就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心理准备了。只是没曾想这种的残酷超乎我们的想象,所以平定军一战过后,我仗着还有几分本事,侥幸活了性命,便想着回老家种地得了。」
「战争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残酷了。真正经历过第一次,我就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些征服之人,与征服之王一样想着征服世间一切的女真金兵们,他们的贪婪,他们的残暴,远远超过了世人的想象!」
听到这里,众人中没有经历过战场的都是竖起了耳朵。只因为方才战场上的惨状已经让他们从灵魂深处感到震惊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世间居然还有比这更加残酷的事情。
而作为当事人的韦伯,此时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毕竟他前两天一直与征服王待在一起,受到征服王的影响,一直觉得征服世界是很浪漫的世界。可如今,他才猛地发现,原来所谓征服的另一面居然如此残酷。
「平定军在华夏北方,而我的家乡相州汤阴却在中原。神州当时的中原一地,正是当时最为富庶繁华的地区之一。大宋的首府东京汴梁城便在其间。往常从这里路过,你能看到田地里忙碌的农民,酒肆里唱曲的粉头,茶楼里笑谈的博士,商铺里争吵的商户。那真是一派繁华景象,似是锦绣人间啊!」
「可那一年,征服者们蹂躏过后,你们知道我在家乡看到了什么吗?」
「田地里没有了忙碌的农民,他们已经被抢走了所有的粮食,饿死在田埂上。酒肆里的粉头也不再唱曲,她们被征服者们凌辱,抢走了清白的身子,用三尺白绫一挂,结果了自己。茶楼的博士不再谈笑风生了,疯疯癫癫的他告诉我们,他认识的人都死了!至于商铺里的商户,他们早就收拾细软逃走了。可他们又能逃到哪儿去呢?光是我在郊外遇到的,被劫掠的商户就有十几个!」
「那原本一片繁华的锦绣江山啊!那东及沂、密,西至曹、濮、兖、郓,南至陈、蔡、汝、颍,北至河朔,方圆千百里,人口上千万的秀美山河啊!被征服者的铁蹄踏过之后,全没了!千万人,死的死,逃的逃。我从北往南走了几百里,大路上竟是连几个活人都没见到!周围一片破败,里边全是尸骸!尸体铺满了整片大地,行走期间仿佛当真行走在人间地狱!」
「等到晚上,原本的万家灯火不见了。周围寂静得能把人吓疯!只有那绵延几百里的尸臭,告诉我们,这片大地上,原本活着人!」
「杀人如刈麻,臭闻数百里,这就是时人对那些征服者们的评价,这就是被征服者们的下场!这就是所谓的征服!」
岳飞为人沉厚寡言,往常都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方才王者论战的时候,他虽然对王者们的豪言壮语很是不满,但是也仅仅是插上几句,支持一下与自己抱着相近理念的Saber而已。却不想这场王者宴会即将结束的时候,他竟会拦下韦伯,一次性说这么多!
这番话说完之后,英雄王和征服王满是不屑,Saber却是不住摇头。而卫宫切嗣面上没有半点反应。因为作为跑遍了全世界的魔术师杀手,岳飞刚刚所说的情形,他不仅仅听说过,而且亲眼见过!
若不是见到这种尸骨如山,血流成河的惨状,卫宫切嗣又怎么会想着成为正义的伙伴,拯救他人呢?
而等到所谓征服之道讲完,岳飞又看向英雄王,神色默然道:
「既然征服王的王道说完了,我们顺便说说这位英雄王的王道。这位英雄王说什么所谓的宝物,便应该属于他的宝库,还说这是他作为王制定的法律。不管是古代还是现在,反正但凡是宝物的东西都是他的。」
「这种理念,其实我也听得多了。不就是所谓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吗?但凡是王侯贵胄,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想法。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你的东西还是我的。就是你们呼吸的空气,你们喝的水,乃至于你们放的屁,也是我的!」
「至于那些被强迫夺取了所有权,不知不觉间就沦为奴隶的可怜人的想法,谁在乎?」
「还是说回我的故乡。」岳飞回忆道:
「我是相州汤阴人,在我们这个地方曾经出了个有名的文臣,叫做韩琦。世人称颂他『相三帝,扶二主』,是大宋朝的郭子仪,极尽尊荣啊!为了表彰他对赵家天子的功绩,赵家许诺韩琦的子孙世守相州,约等于将我们这片地方封给韩家当封地。」
「而韩家在相州的所作所为,便如同这英雄王所说的这般。一切宝物归我所有,一切财产归我的宝库,相州的一切都是韩家的,相州的百姓也都是韩家的,相州女子初夜要过韩家的门,便是相州百姓排放的粪便,也得先浇灌韩家的土地。」
「不止如此。当时相州共有在籍人口5万余户,大约25万人。若是再加上没有户籍的隐户,这个人口还要翻倍,而当时相州籍土地却只有110万亩。也便是说50万的相州百姓,平均每人只能分到两亩田。」
「而且这110万亩的土地里,还有大片是大户的土地。也便是说许多百姓,甚至连一亩三分地都没有。为了活着,他们只能租大户的田耕种。平日里还得在地主家做工,就这也还是一年不如一年。」
「但实际上,相州当真养不活区区50万百姓吗?当然可以。实际上相州的耕地远远不止一百万亩,但这些土地却与百姓无关,因为他们全都被相州韩氏这样的士族大户给霸占了。就如同那英雄王霸想要霸占着世间所有的宝物一般!」
「但凡士族豪强,骨子里便想霸占这世上所有的耕地。你觉得他们不讲道理,他们却告诉你这就是他们制定的法律!他们生来就拥有这世间所有的土地,而你们这些贱民只配靠着他们的施舍,租着他们的地耕种。然后一年又一年的辛苦,只能换取区区一点温饱的杂粮。」
「这便是英雄王王道的真面目,这便是被英雄王这般人统治下的百姓,他们忍受的苦痛。这样的王道,这样的统治,你现在还觉得令人向往,甚至热血沸腾吗?」
岳飞一开始的话语还很平静,但越说却越激动。因为他想起了那些辛苦一辈子都没能吃上一口饱饭的穷苦百姓,他想起了那些在战场上拚死一战的战友同袍,他还想起了帝王将相的穷奢极欲,想起了相州韩家那座耗费了无数相州百姓的血汗才修建出来的昼锦堂。
欧阳修一篇《相州昼锦堂记》名垂千古,将韩琦吹到了天上。可谁又知道那富贵荣华的昼锦堂下,是多少相州百姓的尸骸苦痛。那相州韩琦便是英雄王一般的人物,看上去一代豪杰,实际上也只是啃食民脂民膏的巨蠹罢了!
说完这一切后,岳飞岿然长叹一声,然后对韦伯道:
「我刚刚说的这些,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大概……」韦伯断断续续说了几句,然后不解道:
「不过,你和我说这些,干,干什么?」
「因为你是个孩子,很单纯的孩子。」岳飞语重心长道:
「你这个年纪的孩子,骨子里必然是叛逆的。如果没有这种叛逆,你也不会跑到这里来参加圣杯战争。可同样也是因为这种叛逆,你总会下意识的否定一些传统的东西。」
说着,岳飞看向韦伯的老师肯尼斯,继续道:
「这种否定不会仅限于学术上,你对于很多传统的观念必然也是不屑的。比如正义,比如维护大多数人利益的观念,比如做正确的事情,甚至成为正确的奴隶。你会下意识地觉得这种行为很愚蠢,人活着最重要的不就是活出个真实的自己吗?」
「我不想否认你这种观念,我只是想告诉你,传统且正确的东西,绝非你想象中那么一无是处。就像是征服世界看上去热血沸腾,但反对征服的正义更加值得尊重。又或者英雄王占有一切的欲望能引起少年的共鸣,但无欲无求的圣者,他们的行为同样令人尊敬。」
「你是个很有天赋的少年,至少圣杯认同了你的才能。但你的运气却不好,因为你遇到了征服王和肯尼斯这样的师长,他们作为师长而言是不合格的。因为他们骨子里都是高高在上,他们的眼中看不到很多虽然卑微,但却重要的东西。」
「你不能像他们一样,要尝试着看到这个世界更多的地方。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王,并不是只有魔术。我希望你的将来能做一些对这个世界有益的事情,我不希望你一个现代社会的人,还会被征服王的王道所影响。」
「若是你一个现代人,最后还选择成为征服王的臣子,那才是这世间最大的悲哀。」
一切都说完了。
岳飞之所以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担心年纪轻轻的韦伯被征服王给带歪了。因为征服王和英雄王的话语,确实存在着很大的鼓动性。也许阅历丰富的中年人听了会不屑一顾,但韦伯这个年纪的中二少年听了,难免就会被他们的歪理邪说带进沟里去。
岳飞虽然与韦伯无亲无故,但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韦伯陷入歧途。所以他不惜耗费口舌,用一大段亲身经历作为佐证,为的就是彻底否定了征服王和英雄王的王道。免得韦伯真的热血上涌,做出让自己后悔终生的错误。
说的简单点,就是给韦伯传播一点正能量!
征服王也好,英雄王也好,他们全都听完了岳飞的讲述。可面对这一大段讲述,他们却连反驳却做不到。
因为岳飞所说的都是事实,是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事情。相较于两位王者单薄中二的言辞,岳飞的话语中浸透着历史的伤痛,那是超越一切王道的黎明百姓,对王者的怒吼!
随后,Saber也道:
「说来Lancer刚刚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是在一次战役之后,我发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我从小玩儿到大的挚友小约翰,他在成为骑士之后变得比曾经的贵族还要暴虐。不只对麾下的百姓严苛残暴,甚至还为了长生不老侵犯未出嫁的处子。」
「他的这种行为,彻底激怒了当时的我。即便他是我的发小,而且对我忠心耿耿,我依旧杀了他。而当我想要杀他的时候,圆桌骑士中的大多数都出来劝阻,因为他们觉得小约翰做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不过是杀了几个贱民,玩儿了几个女人而已。」
「但我依旧杀了他。即便所有人劝阻,即便我也很痛心,我的石中剑依旧沾染了挚友那忠诚滚烫的鲜血,然后那把剑就断了。不只是剑断了,圆桌骑士中的一位骑士也选择了离开。在离开之前,他对我说。」
「王,不懂人心。」
「对此,我反问他。」
「你是一名骑士,你的骑士领中有着上百名酿酒的奴隶,还有着专门照料你马匹的马夫,为你修补铠甲的铁匠。他们活得都很辛苦,一年到头可能连饭都吃不饱。你说我不懂人心,那你有体会过他们的痛苦吗?」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转头离开了。」
「但从他的背影,我知道他的意思。」
「他是在对我说,那些卑微的贱民,还算是人吗?」
说罢,Saber仿若自言自语道:
「其实,那位骑士的品行并不差,待人接物中都体现出了良好的教养。但可惜的是他从小就接受贵族教育,他从来没有尝试过站在平民百姓的角度上看问题。他总是喜欢说一些热血沸腾却高高在上的话,并为了不知所谓的信念而努力。」
「我并不讨厌他,我只会讨厌将他变成这样的引导者们。是他们让骑士忘记了谦卑,是他们让骑士在潜意识里与平民拉开了距离。他们总是喜欢说着一些中二的话语,自以为高高在上掌握一切,却蛊惑着骑士放弃了最简单最美好的信念。」
「相比于那位骑士,韦伯是幸运的。因为他在人生最关键的时候,遇到了一位最值得尊敬的英雄!」
第207章 为了文明
中午的爱因兹贝伦城堡中,卫宫切嗣从床上醒来,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在梦中,他回到了一千多年前的不列颠,在那里看到了一个乱世中的小姑娘,是如何一步步走上亚瑟王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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