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青之林
外界对于观者是不是mooncell最高权限者的讨论还在继续。
然而，这注定没有结果，只不过是徒劳罢了。
说不定，某个屑AI还躲在一旁暗暗地偷笑。
就是喜欢看你们着急、紧张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想从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那只能看BB是否愿意，而且往往都代价不菲。
你可能血赚，但BB永远不亏。
相比起普通人类的恐慌和忐忑，英灵们反而对此没有什么看法。
这不是因为他们对人类或是地球漠不关心。
而是身处的位置不一样，对事情的看法有着不同的角度。
mooncell固然很神秘，其背后的存在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但英灵很清楚，这个世界上存在强大的存在是必然的。
人类总是喜欢把自身放在食物链的顶端，那是傲慢的，是无知的。
到了英灵那个位置，他们反而更能看得清世界的本质。
人类的认知就像是一个圆，圆越大，它接触到的未知就越多。
时刻保持敬畏，并不断进取，才是人类能够成为强大的根本。
杞人忧天是毫无意义的，不会为人类带来一丁点的好处。
人类的命运始终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也只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全世界的纷纷扰扰，没有一位英灵参与进去，更没有一位英灵站出来对mooncell或是BB的出现发表任何的看法。
因为，没有必要。
是敌人，那就拿起手中之剑，不是敌人更加无需在意。
因为英灵们没有任何动作，该干嘛干嘛，所以人类的上层反而很快平静了下来。
普通民众最多也就发发牢骚，新鲜劲过去了，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并没有什么影响。
他们能怎么办？什么都做不到。
反而是人类各个大势力的上层才会对此作出预案，只不过看到英灵们如此的淡定，他们很快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当然这一切都在BB的视野之中。
以现今人类世界的网络，对于BB这样的存在简直就是不设防，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任何信息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找个玩具还不是轻轻松松？
……
伦敦，魔术协会总部。
达芬奇正在讲授魔术课程。
自从她接任魔术协会的会长之后，很多野生魔术师都纷纷前来投效，魔术协会也正式成为当今世界上的一个强大势力，任何人都不能小视的势力。
有那么多魔术师加入到魔术协会，达芬奇自然不吝教授他们一些魔术方面的知识。
她也乐于教授别人，这让她在魔术协会的威望变得极高，任何一位魔术师都对她这位会长心服口服。
达芬奇有着旺盛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对于mooncell，达芬奇非常的有探知欲望，只不过一直都没有一个好机会，能让她接触到其中的信息。
所以她也不着急，mooncell又不会跑，总会有机会的。
教室中，达芬奇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底下的魔术师们全副精神地认真听着她的讲授，仔细地记着笔记。
达芬奇可不是时时刻刻都会开课的，每一次的讲课对于这群新晋魔术师们都是一次极为难得的进步机会。
事实上，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魔术协会才会对魔术师们有着非同一般的吸引力。
单纯的崇拜是不能持久的，只有这样实实在在的利益，才是让魔术协会能够成为魔术师们圣地的关键因素。
达芬奇心中自然也很清楚这一点。
不过她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教授别人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对自身的一种共鸣呢？
正如达芬奇自己说的那样——
无法爱人类的存在，是不会有人性成长的。
……
达芬奇的魔术课堂，有一位特殊的学生。
在德国莱茵河畔的一个小镇上，卡尔·克莱因正聚精会神地听着达芬奇的讲课。
作为世界上第一位成为魔术师的现代人，卡尔的天分自然极高，求知欲也同样很强。
在达芬奇成为魔术协会会长的时候，他是有过犹豫，到底要不要选择加入其中的。
但再三思量后，他选择了放弃。
大概是一直以来的黑客生涯，养成了他谨小慎微的性格。
不过，达芬奇的课程他同样也不想放弃。
那怎么办呢？
只好重操旧业，仗着自己的黑客手艺，骇入魔术协会，做起了一名偷听者。
文化人的事怎们能叫偷呢？
一开始的时候，卡尔也是很忐忑的，达芬奇毕竟不是凡人，他的做法很有可能瞒不过对方。
但考虑到就算被发现了，大不了就加入魔术协会，而没被发现那就血赚。
卡尔便义无反顾地那么做了。
最后他成功了，魔术协会一直没有来找他。
听着屏幕上达芬奇讲述的那些魔术世界的神秘知识，卡尔如痴如醉，整个人都全身心投入进去，心无旁骛的认真程度，比起那些在伦敦课堂上的魔术师都要强。
而达芬奇的课程也确实给了他很大的启发，这段时间他的魔术实力增长的很快。
当然明面上他依旧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少年人，周围的邻居压根不知道他其实早已经成为了魔术师，而且实力还远比一般的魔术师要强。
就在卡尔眼神专注的学习之际，他眼前的电脑屏幕突然之间一花，上面达芬奇的身影消失不见，转而出现了一位脸上带着莫名笑意的少女。
“BB！”
卡尔惊得跳了起来，身下的椅子因为他激动的有些大的动作向后倒下，卡尔也因此整个人坐倒在地板上。
“哎？看看BB亲发现了什么？一个偷偷摸摸做贼心虚的小毛贼～”
屏幕上BB的身体向前倾倒，整张脸贴在屏幕上显得格外的大，像是要从屏幕中探出来一般。
卡尔很恐慌地看着BB，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的行为没有被达芬奇发现，却被眼前这个mooncell的管理AI发现，并且找上门来。
他不是不知道BB的存在，也不是不知道BB在网络上的能力。
只不过，卡尔所做的事情完全与BB与mooncell毫无关系，他根本没有想过BB会找上他。
全世界那么多人，BB找他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比彩票中奖概率还要低的多的多。
然而，有一点卡尔却是想错了。
就和彩票中奖一个道理，有些事并不是单纯看几率的。
不会中的人永远不会中，而会中的人，他们的几率就是百分之百。
运气？
很多事情依靠的并不是运气！
BB饶有意味地看着卡尔那惊慌不敢置信的表情，很是享受恶作剧带来的愉悦。
“小偷同学还真是好学呢～，就算是BB亲这样勤奋的打工妹都被你的精神感动了呢！”
“来，让我看看你的天赋，说不定BB亲心情一好，仁慈地给予你奖励也说不定哦～”
“是不是很期待？心情很激动？想知道BB亲会给你什么奖励？”
卡尔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听着BB自顾自地说着不明意思的话语。
BB也没有真的需要卡尔的回答，她的眼神微微一闪，关于卡尔的信息已经了然。
“哎？哎哎哎？”
BB突然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看上去像是非常惊讶地说道，
“原来是虚数天赋，那可真了不得！BB亲还真是好运，LUCKY～”
“嗯……这么一来，原本的计划不得不改变了，让我想想该怎么办才好……真是幸福的烦恼。”
BB故作夸张的表情和言辞听得卡尔一愣一愣的。
若是林观在这里，一眼就能看穿，BB压根完全知晓卡尔的一切，她会来找卡尔，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他的虚数天赋来的。
拥有虚数天赋的卡尔，对BB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玩具。
偶然？
mooncell的管理AI，会有什么偶然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然而卡尔并不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上当了。
此时的卡尔已经过了刚开始的震惊和恐慌。
面对眼前的BB，他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只好硬着头皮问道，
“虚数天赋和其他魔术天赋有什么不一样吗？”
BB闻言，立刻叉腰很生气地说道，
“当然不一样！虚数可是最厉害的天赋哦～”
“达芬奇那个家伙一点都不敬业，她是怎么教学生的？居然连这都不说明白。”
“看来还是让BB亲来亲自告诉你虚数的厉害之处。”
还未等卡尔反应过来，他的眼前一阵变化，周围的景色已然不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出现在一个未知的空间之中。
而BB就那样站在他的面前，不是通过电脑屏幕，而是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
卡尔震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他微微发抖地问道，
“这……这里是……网络数据中？”
BB是AI，他和BB同处在一处空间，眼前的空间显然不再是现实世界，卡尔浅薄的知识能想到的只有数据空间。
“这里是虚数空间哦，你现在正身处虚数海之中。是不是很厉害？是不是很了不起？这可是BB亲才有的能力哦～”
虚数海？
卡尔不懂，完全不明白虚数海在什么地方。
除了震惊只有震惊，再没有其他的感想。
虚数海，只是光听名字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地方，BB居然将他带到了这里。
她有什么目的？
真的只是因为自己的虚数天赋吗？
卡尔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
他只要明白，现在他是BB的玩具，完全没有反抗之力的玩具，一切都在BB的一念之间。
想明白这一点，索性他就大胆地提问道，
“能告诉我关于虚数海的事情吗？”
既然一切都存乎于BB的一念之间，他的好奇心发作，就算死也要死的明白一些，安心一点。
然而卡尔越是想知道，BB就越是不想说，钓着胃口顾左右而言他。
BB就是那样的性格。
她很享受卡尔那种有些期待，有些急迫，还有些无可奈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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