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概是勇者
“哎呀，不要这么快就直奔主题嘛。”
菲妮雅落在了伊尔莎的肩膀上，伊尔莎没有感受到任何重量。
“我去找奥利薇娅姐姐。”
伊尔莎说着就要起身。
“等一下！”
菲妮雅一脸无趣的阻止了伊尔莎。
“你可真无趣。”
“你刚才不是还说我比莉夏有趣的多吗？”
伊尔莎眯着眼反问菲妮雅。
“不对哦，我说的可不是你这个无聊的性格，而是你这个人的存在很有趣啊。”
菲妮雅向伊尔莎解释道。
“我的存在有什么有趣的？”
伊尔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阴沉下来。
很显然，菲妮雅的话触碰到了伊尔莎心中的某些伤口。
“你需要能追上她的力量，对吧？”
然而菲妮雅并没有要回答伊尔莎的意思，很显然，她就是想看伊尔莎着急的模样。
但伊尔莎知道菲妮雅是怎样性格恶劣的家伙，因此只是面无表情的侧头盯着她。
“你可以晋升黄金阶，这一点我能担保。”
菲妮雅突然语气变得认真。
“但是宝石阶呢？传奇呢？你能做到吗？”
“我不知道。”
伊尔莎虽然说的是不知道，但实际上她心中早有答案。
她做不到。
她不是什么超级天才，也不是天赋绝伦的怪物，又或者他要去祈求那亿万分之一的奇迹？
莉夏小队里的成员都很富有梦想，而她们也确实有实现梦想的可能。
但有一个人除外。
那就是伊尔莎。
伊尔莎很现实，现实到太过于有自知之明，以至于她心中生不起半点梦想。
追随莉夏的步伐不是梦想，而是她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实现的一个目标。
提升实力也不过是实现这一目标的手段而已。
如果莉夏没有想成为冒险者，那么伊尔莎也不会成为冒险者。
如果莉夏在村庄里开一个小小的商店，那她就会成为帮忙进货的店员。
这就是伊尔莎，在那一天之后，她就是莉夏的影子。
“嘴上说着不知道，心里其实早就有答案了吧？”
见过太多梦境，知晓人心的古老妖精在轻笑。
“我这里有一条很厉害的道路，你要来试试吗？”
“黄金阶的道路不可受到外人太多影响，”
伊尔莎一副你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吗的样子。
“我当然知道，但我所说的这条道路不会这样哦，我根本不会影响到你，只有你自己会影响到你自己。”
菲妮雅笑的很开心，就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
“......”
有些话，只要说出来就已经会影响到他人了。
很显然，伊尔莎已经被影响到了。
她注视着飞到她身前的菲妮雅，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步入了一个圈套。
一个绝对的阳谋，只要她听了，就会中计的超级阳谋。
“你觉得梦是什么？”
菲妮雅问伊尔莎。
“虚幻。”
伊尔莎不假思索的回答。
除了当初那一段时间，她很少做梦。
“虚幻，一个优质的回答，但不够准确。”
菲妮雅抬起小手指了指自己。
“你觉得我是真实存在的生命吗？”
“...我不确定。”
伊尔莎难以界定菲妮雅的真实。
如果梦是虚幻，那从虚幻中诞生的梦之妖精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我从梦中诞生，当梦不存在后，我也会消失，变得从不曾存在过。”
菲妮雅嬉笑着。
“但是，又有什么不会做梦呢？”
“人类会做梦，兽人也会做梦，精灵会做梦，矮人也会做梦。”
“巨人和巨龙，人鱼和娜迦，都会做梦。”
“哪怕是号称没有感情的魔像一族，也是会做梦的，而且它们的梦还很有趣呢。”
“即使是魔王，你觉得祂就不会做梦吗？”
“曾有学者说梦是现实的延续，也有哲人说梦是现实的映照。但在我看来，一切应该反过来才对。现实是梦的延续，现实是梦的映照。”
“你有梦到过不一样的自己吗？”
“那种做出了不同选择的自己，之后会有怎样的人生，你不好奇吗？”
“那只是梦，不是现实。”
伊尔莎眉头紧紧地皱着，心思很重。
她没有做过那样的梦吗？
当然做过。
她曾无数次梦到包括自己在内村庄里的所有人都被那场大火吞噬，也曾梦到大火在一开始就被发现，最终大家都逃了出来，她和莉夏的父母都活了下来。
但是每当醒来的时候，她所残留的感情都只有惊悸与遗憾。
“如果你是一位天才，你觉得你现在还需要为跟不上莉夏的步伐而困扰吗？”
菲妮雅眨着漂亮的大眼睛问伊尔莎。
“当然不会，但这样的如果没有意义。”
伊尔莎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
她最讨厌所谓的如果。
人生有太多的如果，但又有谁能知道那些如果是不是真的会让你过上更好的人生呢？
如果伊尔莎得到一个可以回到过去的机会，她可能会在迟疑良久后放弃。
不是因为这有可能是骗局，而是她无法知晓自己如果真的回到过去能不能拯救家人和莉夏的父母。
会不会因为她回到过去导致更糟糕的结果发生吗？
比如莉夏也死在了那场大火中。
对于已经将莉夏当成生命中的光的伊尔莎而言，她不敢去赌这样的可能性，哪怕概率很小，她也不敢赌。
她承受不了失去莉夏失去生命中唯一的光的那个结果。
“如果我说我可以让你拥有这样的如果呢？”
菲妮雅的话让伊尔莎猛然瞪大了眼睛。
第三百二十章 先行体验
“你所说的道路是指这个？！”
伊尔莎想起刚才菲妮雅说过的话，心中一阵悸动。
“伊尔莎，你知道吗？小孩子是很爱幻想的，他们的梦也是最为有趣的，充满了天马行空的想象与光怪陆离的荒诞。”
菲妮雅自顾自的在空中转着圈。
“在梦里，他们可以是正义的伙伴，也可以是一剑开海的剑士，更能是到处破坏的大怪兽。梦里不会有任何限制，限制梦的是生灵的想象力。”
“所以，在梦里你是超级天才，甚至是超越琳娜那样的天才，又有什么不可能呢？毕竟梦里什么都有。”
“但那只是梦，我需要的是切实的力量。”
伊尔莎想要听菲妮雅的解释。
她有一种预感，菲妮雅接下来的话也许会颠覆她的世界观。
“对道路而言，梦与现实，又有什么区别呢？”
菲妮雅笑嘻嘻的重新落会伊尔莎的左肩。
“你只是需要一条能够直通传奇的道路，至于它是真是假很重要吗？就算是假的，只要能让你直通传奇，那它就是真的呀~”
菲妮雅的耳语让伊尔莎的心完全平静不下来。
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正在激烈的跳动着。
“为什么是我？”
伊尔莎不理解。
为什么是她。
“我不是说了吗？你的存在很有趣~”
菲妮雅坐在伊尔莎的肩上踢着小脚丫。
“而且我也正好需要一个人来帮我证明一下。”
“证明什么？”
伊尔莎下意识的问。
“证明梦与现实的边界到底在哪里。”
菲妮雅小小的脚丫停止了晃动。
“我可以让你先体验一下，然后你再告诉我到底要不要继续下去。”
“......”
伊尔莎陷入了纠结。
不得不说，她真的被菲妮雅说动了。
尤其是当菲妮雅说出直通传奇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难以拒绝。
“现在可以吗？”
伊尔莎最终还是决定了接受。
因为她需要这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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