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桦之莲
“阿赖耶识正在待命，请下达相应指令。”
阿赖耶识平静的声线从陈修明的手机里面传出来，不过并未惊动数据库外面巡逻的士兵。
“数据库里面有与武器相关的资料吗？”
陈修明的目标非常明确，那就是各种武器的详细资料。
只要知道武器的详细制造流程，他就能凭借着崩坏能塑形将其完美复刻出来，乃至是融入圣女之力，大大提升武器的威力。
“有。阿赖耶识已经为您筛选出符合要求的武器资料，并将其下载至您的科技信标。”
神城医药虽然是一家医药公司，但数据库里面却有不少与武器相关的资料，巨细无遗。
只要神城医药愿意，凭借着这些资料，就能迅速建立起工厂流水线，然后快速产出大量武器。
“神城医药果然隐藏着很深的秘密……”
丽塔若有所思。
琪亚娜想了想，道：“阿赖耶识，能麻烦你帮忙寻找有关天穹市近期崩坏事件的资料吗？”
“已筛选出符合要求的文件——崩坏事件皆为神城医药刻意引导，用于测试人工干预激活并重组人类基因中潜藏的圣痕片段。”
“果然是神城医药做的。”
琪亚娜对此早有猜测，所以没有觉得惊讶或诧异。
随后，她追问道：“能查询到具体的实验数据吗？”
“该数据库中并无相关记载，不过在地底深处的主控系统中可以查询到相关数据。”
阿赖耶识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却透露了极大的信息量。
丽塔微微皱眉，立即调出神城医药工业区的三维地图。
从三维地图来看，神城医药工业区没有类似地下室或地底研究所的区域。
“刻意隐藏起来了么……”
丽塔轻声呢喃。
正当她准备寻找进入地底深处的方法时，却见阿赖耶识已经做完这件事情，并详细列出进入地底深处的方法，以及须知事项。
“走吧——尽早处理完这里的事情，然后回家休息。”
陈修明拔掉数据插头，转身离开数据库。
比起慢慢翻阅从神城医药数据库下载的武器资料，现在当务之急的事情是探知神城医药隐藏的秘密。
结合阿赖耶识刚才提到的内容，神城医药隐藏的秘密其实不难猜测，无非就是人工诱导圣痕觉醒的相关人体实验。
陈修明本就知道这部分剧情，所以毫不意外，而琪亚娜和丽塔也已经猜到这件事情，不过在亲眼见证真相之前，她们不想贸然做出判断。
……
按照阿赖耶识的指引，陈修明等人轻而易举的找到了神城医药工业区的隐藏电梯。
电梯快速下降，强烈的失重感席卷而来。
片刻，失重感消失无踪，陈修明、琪亚娜和丽塔也已经进入了一个规模惊人的大厅。
一台台培养装置鳞次栉比的排开，其内容纳着琪亚娜和丽塔非常熟悉的实验体——死士。
这些死士的身高、大小、年龄各不相同。
有的体内植入了崩坏兽的组织，体表覆盖着白色的硅基外壳；有的身体被摘走一部分，替换成了电子义体。
这里就像是一座十分猎奇的人体博物馆，向不请自来的访客展示人体究竟能被改造到什么程度。
琪亚娜和丽塔环顾整齐排列的培养装置，表情出奇的相似，都是欲言又止的复杂神态。
虽然对这一幕早有预料，但亲眼所见之后，依然会觉得心惊。
陈修明伸手轻轻地拍了拍琪亚娜和丽塔的肩膀，无言的安抚她们复杂的心情，然后率先迈步走向大厅正中央。
在大厅正中央，则是有一台非常显眼的主控装置。
相较于神城医药数据库，这台主控装置储存的数据不多，全部都是与人工诱导圣痕觉醒有关的人体实验的数据。
从这些数据就能管中窥豹，得知神城医药的野心很大，甚至不满足于零散的人体实验，已然开始尝试同时诱导大量人类觉醒圣痕。
天穹市近来频繁爆发的崩坏事件，便是神城医药的初步尝试。
一旦收集到充足的实验数据，神城医药就会着手扩大崩坏事件的范围，不再局限于小范围的街区，转而以城区为单位引发崩坏事件，乃至是直接引发波及整座天穹市的崩坏事件。
在神城医药的高层眼里，无法觉醒圣痕的人类毫无价值，唯有那些已经觉醒圣痕，以及能被人工诱导觉醒圣痕的人类才有活着的价值。
为此，用数以万计的人类换来寥寥几人的存活，这在神城医药的高层眼里都是非常值得的。
“居然想用整座城市的人类进行实验……神城医药是疯了么？”
丽塔蹩紧眉头，反复翻看主控装置储存的实验数据。
琪亚娜看不懂这些实验数据，不过能从实验数据的数量判断出已经有很多无辜的人们沦为人体实验的消耗品。
“陈修明，你怎么看？”琪亚娜小声询问陈修明。
“站着看。”
陈修明随口回答，目光望向主控装置后方的巨大培养装置。
一只模样稚嫩的死士在其中漂浮，腿部已经被摘掉，替换成四只酷似蜘蛛腿的机械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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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290.琪亚娜：你不会觉得我傻吧？
琪亚娜顺着陈修明的视线，同样看见了培养装置里面漂浮的“机械死士”。
“将死士与机械结合，非常大胆的方向。”
琪亚娜语气平静的点评一句，然后看向其他培养装置。
虽然培养装置里面的死士都表现的非常安静，但她能感觉到这些死士都是活着的，并没有死亡。
培养装置里面的液体似乎能抑制死士的活性，令它们一直保持沉眠状态。
琪亚娜不知道它们有没有机会恢复活性，不过她不认为这里是适合久留的地方。
“丽塔……”
琪亚娜刚想提醒丽塔，却发现大厅尽头的巨大屏幕忽然亮起，其中呈现了一道看不清模样的倩影。
“真不愧是天命，未经允许就肆无忌惮的踏足别人的地盘，窥看别人的秘密。”
“还有不请自来的律者小鬼，这里可不适合玩捉迷藏。”
“以及没见过的男人……长相很不错，不过没什么意义。”
大厅各处布置的音响传出平静的嗓音，霎时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丽塔提起巨镰，而琪亚娜则是凭空抽出一柄亚空之矛，警惕的环顾四周。
似乎是感觉丽塔和琪亚娜的举动很搞笑，当声音再度响起之时，已然多了几分笑意。
“既然你们对这里充满兴趣，不妨永远的留在这里，让我好好的招待你们一番。”
“不过……”
“想要获得些什么，总得付出些代价，不是么？”
“用你们的性命来交换在这里看到的一切，代价不算很高吧？”
最后一句虽然是在反问陈修明等人，但实际却是在陈述。
随着话音落定，所有培养装置里面的液体都快速减少，令其内漂浮的死士逐渐苏醒。
培养装置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在密闭的大厅里面回荡不息，好似形成了压抑且绝望的交响乐。
只不过，陈修明、琪亚娜和丽塔都没有在意这些复苏的死士。
陈修明是真的毫无压力，毕竟背靠终焉琪亚娜和迦娜。
如果真遇到了连她们都无法解决的情况，那陈修明也没必要挣扎，躺着等死就行了。
琪亚娜如今掌握了部分空之律者的律者权能，打不赢随时能逃跑。
至于丽塔，则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充足的信心。
“这些死士就是你的底气么？”
琪亚娜拔出腰间的手枪，抬手便是一连串的射击，每颗子弹都会精准无误地命中死士的头颅，将其直接击毙。
可能是因为在培养装置里面浸泡的太久，这些死士的实力非常弱，需要一定的时间吸收崩坏能来恢复全盛状态。
面对琪亚娜的质疑，那道倩影忽然轻笑出声，不知是在嗤笑、还是在讥讽。
而后，就有略带笑意的声音在大厅回荡。
“当然……不是。”
“我为你们准备了小小的礼物，不知号称精英的「不灭之刃」和身为律者的空之律者是否能在绝境中一如既往的发挥实力。”
话音未落，便有几颗似是烟雾弹的圆柱体滚到陈修明等人脚边。
下一刻，还不等这些圆柱体释放其内储存的液体，就有金色空洞一闪而逝，将这些圆柱体送进虚数空间。
见此一幕，屏幕上面的倩影饶有兴致、胜券在握的神情骤然凝固，久久难以回神。
琪亚娜疑惑的皱了皱眉，似乎是不敢置信，试探性的问道：“你、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傻乎乎的等到你丢的那些东西生效吧？”
“……”
那道倩影没有说话。
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陈修明和丽塔都能感觉到她确实是这样想的，表情顿时就变得十分精彩。
琪亚娜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一点，纠结了几秒之后，就从虚数空间里面取出一颗似是烟雾弹的圆柱体，随手将其丢在地上，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
考虑到对方表现的那么认真，甚至还主动介绍，她觉得还是稍微配合一下演出会比较好。
“……”
琪亚娜的举动像是造成了“真实伤害”，让那道倩影几乎绷不住情绪，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嗤——！
似是烟雾弹的圆柱体正常生效，释放出浅黄色的浓烟。
丽塔微蹩柳眉，立即戴上防毒面罩。
陈修明用崩坏能塑形出防毒面罩，同时不忘给琪亚娜也准备一个防毒面罩。
见到他们被浓烟包裹，那道倩影急促的呼吸恢复平缓，情绪也随之恢复镇静，甚至还多了几分讥讽。
“你们或许不清楚，那可不是什么催泪瓦斯，而是「HSN-B46血清」——丽塔小姐，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
话音未落，还不等丽塔回答，那道倩影就自问自答。
“那是能让生物体内崩坏能迅速失活并且发散的血清，而且还是为女武神特别调制的版本。”
“不用通过呼吸，只要肌肤接触就能进入循环系统，让女武神和普通人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用天命制造的武器对付天命的女武神，很有趣的讽刺，不是么？”
讥讽的话语在大厅里面回荡。
死士畏惧「HSN-B46血清」形成的浓烟，不敢再逼近陈修明等人，只能围在浓烟外面。
那道倩影一声令下，位于大厅中央的培养装置就猛地破碎，酷似蜘蛛的机械死士重重落地，迸发出沉闷的声响。
与机械融合似乎改变了死士的特性，让其可以无视「HSN-B46血清」形成的浓烟，气势汹汹地袭向陈修明等人。
正如那道倩影所言，肌肤接触浓烟就会导致体内崩坏能失活并发散，连拥有律者核心的琪亚娜也毫不例外，只是不如丽塔那么严重。
然而，被那道倩影寄以厚望的机械死士刚冲进浓烟笼罩的区域，就被凭空凝聚的金色锁链牢牢地束缚在原地。
陈修明体内的崩坏能同样受到「HSN-B46血清」的影响，不受控制的迅速失活并发散，但……
他可以向终焉琪亚娜借用崩坏能。
“她好啰嗦哦……”
琪亚娜挠了挠脸颊，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巨大屏幕上面的那道倩影。
虽然很不礼貌，但她感觉那道倩影有很强烈的即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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