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爱世人,魔只爱神
外面,小将们的举动越来越激烈,刷着标语,高声抗议,毫不畏惧地向地委发起挑战。
看到这一幕,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似在冷静地权衡着应对的策略。
他身后的秘书小声说道:“姚书记,要不要通知督察部门,把这些小将抓起来?”
姚武昌摇了摇头。
“他们是王春江的革卫兵,天不怕地不怕,抓了他们反而给人把柄。”
姚武昌转身,指了指桌上的电话和文件,对这种事态,他早有准备,示意秘书去处理。
很快,秘书离开了办公室,开始着手安排应对方案。
不久后,便有许多工厂的工人纷纷涌向魔都地委大楼,与这些小将展开辩论。辩论逐渐激烈起来,甚至有一些小将在与工人的辩论中被打伤。
与此同时,魔都地委大楼对面的墙壁上出现了一张巨大的大字报,标题上赫然写着我们老工人要说话,认为“炮轰魔都地委”是反动口号,是阶级敌人干的,魔都地委是正确的。
许多工人开始围观,表达支持地委的立场。有人说:“魔都地委代表的是我们广大工人的利益,不能让这些小将把地委说成坏的。”
这样的对立局面更加激化了双方的矛盾,工厂的工人和小将之间的冲突也愈演愈烈。
而姚武昌在办公室内看着这一切发生,嘴角微微上扬。
这些小将还是太嫩了点。
他在九江带领工人闹革命的时候,他们父辈或许都还没出生呢。
以他的手段,不需要动用太多力量,局势便会自然而然地朝着对他有利的方向发展。
第234章造反有理!革造司成立!
姚武昌的手段,让小将们遭受了极大的压制。
激烈辩论中伴随着拳脚的动用,而论身体素质,小将们不是那些饱经风霜的老工人的对手。
“不能这样下去!”有人愤怒道,要改变了!
“我们要怎么做?”另一个人问道,魔都不是他们的主场,在这里他们得不到多少帮助,也没有什么依靠。
论人数,他们这点人,怎么能和魔都的工人数量相比,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工人站出来反对他们,那也是数十万的庞大数量!
这和打[联纠]时不一样,那时是以多胜少,现在却是以寡敌众。
“我来说几句吧。”
这个时候,十七厂的一个工人领导者站了出来。
他叫汪宏闻,曾是十七厂保卫科的一名普通干事,不是什么大领导。
不过,他为人正直,作风果敢,总是在工人们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在工人中的威望不小。
一年前,十七厂的厂长私下侵吞工人福利,汪宏闻第一个带头揭发,成功为工人们争回了应得的待遇。
这种种事迹加起来,让很多人看到了他的行动力和领导力,对他逐渐心服口服。
此刻,看到小将们在姚武昌手上遭受了挫败,汪宏闻站了出来。
他沉声开口:“来自首都的同志们,你们认为,地委的[权力]来自何处。”
权力,它似是无形的,又似是有形而且具体的。
在在很多人心目中,它就好似一双无形的大手,无数人追求着它、渴望着拥有它,便是因为只要拥有它,便得到了支配人亦或是支配物的力量。
可是,这其实是一种颠倒了的认知。
并非是拥有[权力],便得以[支配],而是[支配]的暴力,带来了[权力]。
汪宏闻一开口,便让在场的一些小将听了眼睛发亮。
小将们来自各个高校,有些对于辩论、研究都很精通,所以一听到汪宏闻谈起[权力],便马上明白了他接下来想谈什么,不由心中惊叹。
这个人,有点东西啊。
但是也有部分人面面相觑,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似乎在试图厘清自己的思路。
还有人忍不住问道:“权力,难道不是被他们抓在手里吗?”
汪宏闻摇了摇头,道:“他们是如何行使权力的?表面上看,他们是用文件、印章会议决议、行政命令等等这些东西来行使他们的权力。这些东西看似强大、不可违逆,但都只是行使权力的工具而已,我们要问,它们的根本是什么?
显然,这些东西,能够起效力的根本,是组织。”
有小将立刻回答:“是的,权力来自组织。党、政府机关、苏维埃代表大会、军队、工会这些都是组织的形式,而这些组织的统一形式,可以用一个词汇来称呼,即[国家机器]。”
汪宏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苏炎是工农阶级的国家,这是宪法的第一条,苏炎的国家机器本应该都由工农阶级掌握,包括党、政府机关、工会。可是,看看魔都,看看我们身边。在魔都,这些组织已经被走资派篡夺了,成为了他们对付工农的工具。
可不要忘记,这些组织的权力,看似来源于上级组织,但归根结底来源于工农阶级!
如果这些组织不能代表工农的利益,反过来压迫工农,那么,他们凭什么坐在那里享受权力!”
这番话如同投进湖心的巨石,激起层层涟漪,许多人眼神瞬间变得炯炯有神,他们攥紧了拳头,燃起了斗志。
但有一些小将,却从中听到了一些深层含义。
“汪宏闻同志的意思,莫非是”有小将眼睛闪烁着深思的光芒,他看向革小组的领导者叶文洁。
叶文洁微微摇了摇头。
她也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如果工农建立的国家机器背叛了工农,那工农要怎么做?自然,砸碎这台国家机器,另起炉灶。
就如同每个苏维埃国家成立时一样,都会摧毁旧的国家机器,建立新的。
但是,如今还需要这么做吗?
她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不是什么理论家,而只是一个物理学背景的普通学生。
魔都的大革命,他们这些来自首都的串联学生不是主导者。
魔都的工人,才是大革命的主力军,是其走向的决定者。
或许,在魔都,大革命的走向,会和首都的走向,截然不同。
“当然,光靠喊口号没有用。”
汪宏闻环视四周,他的目光深邃而冷静,似乎在衡量着每个人的反应。
他继续说道:我们同样需要组织起来,需要有明确的目标和行动方案。既然地委已经腐烂,已经成为压迫我们的工具,那我们就要从根子上动手,把这个工具收回来,交到工农的手中!”
“可是,”一个小将迟疑地问,“这需要联合工人的力量,但是工人们现在被地委欺骗,不少人还对我们抱有敌意,怎么能让他们相信我们?”
汪宏闻沉思了一下,坚定地说道:“我们不需要一开始就让所有人站在我们这边。只要我们能团结起一部分工人,形成一股力量,就能撼动地委的统治根基。
要知道,我们才是生产的主体,我们才是创造财富的人,他们不过是寄生在我们身上的虫子!
工人们心中一定有一股怒火,只是他们被压制、被操控、被转移矛盾。我们的任务,就是成为一根引线,让这团火轰得炸开,再也无法被压制。
苏炎的历史告诉我们,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有人跃跃欲试。
汪宏闻伸出手,按住了那人急躁的肩膀:“不急。行动之前,我们要有计划。哪些工厂对地委的不满最深?哪些工人领导者可以联系?还有,各厂的工会里有没有值得争取的人?”
一个简短的会议召开,会议后,工人和小将们都各自散去,执行自己负责的那一部分任务。
他们共联系了六十四家工厂的反对派工人代表,第二天,在“革总司驻魔都联络站”召开了一个大会。
会议上,叶文洁等首都革卫兵介绍了首都、魔都的大革命情况。
会议统一了认识,认为魔都地委顽固对抗中央,镇压大革命,所以,魔都工厂企业的群众响应大革命的号召发声后,几乎全部遭到了围攻和压制。
会议讨论环节中,六十四家工厂的代表们纷纷发言,讨论的焦点集中在如何突破魔都地委的压制、如何组织力量反击,并最终形成一致的行动方案。
会议最终形成了一个统一的意见:魔都的工人若要在大革命的大潮中占据主动地位,就必须主动出击,突破地委的围堵。而为了更好地统一力量、协调行动,必须建立一个明确的组织和指挥中心。这个组织机构将负责统筹和指挥各工厂之间的联合行动。
在组织的名字上,各个工厂的代表激烈讨论。
有人说叫“赤卫队”,觉得这个名字有血有肉,能激起工人们的战斗欲望,回忆起当年的苏炎战士,那是赤色的卫队,革命的先锋!
但是首都的小将不同意,说“联纠”的人就用过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已经声名狼藉了,不能和他们混淆在一起。
又有人说叫“造反队”,觉得这样简单明了,能让工人们明白他们的目标是什么。但是有工人不同意,说道:“造反,造谁的反?会引起误会,不能一开始就给人一种极端的印象。”
可这个时候,首都小将却不认同他的话,说道:“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归结起来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造反有理!”
见两方争执不下,张空山提议,“若用造反队名称,应明确它的定义,得加上革命两个字,叫革命造反,这样能让工人们更加明白我们的目标和方向。”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表示认同,最终,汪宏闻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好,就这样定了!”
于是,大会最终决定,成立“魔都大革命造反总司令部”,简称[革造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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