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庭癫佬,打爆百万神群! 第84章

作者:神爱世人,魔只爱神

  翻译文章,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而极为考验译者对原著的理解!

  但一看下来,他却只觉得,伊利奇导师的文章,其用俄语写下的原著,便是这般的含义!

  这也意味着,那位名为“沐源”的译者,已经把这篇文章吃透了!

  “沐源”,究竟是何方神圣!!

  “秀全,你怎么了。”

  一旁,他的好友李维林见他面容异常,见他时而喜,时而皱眉,时而愤怒,时而恍然,时而拍案叫好,不由有些好奇地,将视线放在了他手中的文稿之上。

  李维林与陈秀全分工不同,他是魔都工人组织的指挥者,负责在工人中传播共产主义思想,同时协助他们争取权益,与资本家进行抗争。

  也因为他时常会为工人学生讲解共产主义理论,他对理论,有着较深的理解。

  他看向陈秀全手中的文稿,这里是青年报的编辑部,而寄到这个地址的纸稿,自然是那些有志之士的文章。

  但...陈秀全如此夸张的动作神态,让他同样有些惊奇。

  即便是树人他们的文章,也没见他有过如此神态啊。

  他手上拿着的,是何人写就的文章,又会是何等让人震撼的内容?

  一遍想着,不由分说,他便迅速向前,趁着陈秀全来不及反应,便将前几页纸稿拿走。

  嗯??

  陈秀全反应过来,连忙喊道:“维林,你可要小心点!”

  “还没有制作版印,可不要损坏了原稿!”

  “好好好。”

  李维林挥了挥手,待看清题目后,微微一愣。

  “帝国主义是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伊里奇导师的著作之一么。”

  他立刻正襟危坐了起来,面露正色。

  说到伊里奇导师,他们这个团体的人中,没有不佩服,没有不崇敬的。

  那不仅是大炎共产主义者心中的革命导师,更是全世界的无产阶级革命的导师,引路人。

  怀着高山仰止的心,他看向第一页的译者序。

  “沐源?他便是导师文章的翻译者么。”

  他一目十行地看了过去,随后愣住了。

  这居然是,全白话文的译注?

  那这水平,着实有些高了。

  大炎古代的书面文件,都是用的文言文,而且没有标点符号,读起来不仅仅费劲,还有句读等方面的门槛。

  于是这些年,在各方力量的推动下,白话文,这种阅读起来门槛极低,容易理解的书面语言,便逐渐代替了文言文,成为了主流使用的书面语。

  不过白话文毕竟没发展几年,能熟练使用的人还较少,更多的,使用的是一种半白半文的书面语。

  可李维林粗略一看,便发现,这位译者有着极为高超的白话文写作功底,通篇使用白话文写作,毫无过去那种文言文的腐朽气息。

  静静地在心中默读了几个句子后,他更是吸了一口冷气。

  这必然是一位白话文大师!

  语言流畅、用词规范,他好似看到了白话文书面形式的新范式!以后所有学子,都可以将这篇文章作为白话文学习的新教材,在其之上学习如何使用白话文表达所思所想!

  ...

  ...

  PS:

  某乎著名问题,无限恐怖在1918年发表会拥有什么样的历史地位。

  我想的话,真发表的话别无限恐怖了,直接上伊利奇的全集一二三四卷,德胜全集的七卷,这不直接顶顶的白话文范式?、

  理解难度来看,德胜的最好理解,伊利奇的次之,马恩原著再次之。

黑暗森林·解放三体 : 第141章 试看将来的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

  酣畅淋漓地读完这位译者的序言后,李维林再度愣住了。

  译者的序言,完全是他自己的东西,非常能体现他的思想所在。

  而在字里行间,他看到了,一份极为不俗的理论功底。

  译者首先介绍了当前世界的基本形势,资本主义进入帝国主义阶段,而各大帝国主义正在联手瓜分世界。

  随后指出,在这样的形势下,全世界的革命浪潮已经到来,尤其以苏俄为代表。

  译者在这里,介绍了一下苏俄的革命情况,苏俄在诞生后,便要同时面对国内资产阶级白军势力和十几个帝国主义国家武装镇压的威胁,但在无产阶级人民的英勇抗争和革命领袖的英明领导下,苏俄已经粉碎了十二国想要消灭伟大无产阶级国家的妄想,结束了战争状态。

  译者随即断言,在未来十年,苏俄将在无数无产阶级人民的建设下,成为一个极为强大的国家,成为世界革命的支柱,指导全世界的革命实践,同时力所能及地,给予各国革命者各方面的支持。

  而大炎,作为一个半殖民地,是帝国主义重点的瓜分对象,他们必然会通过各种手段,扼杀大炎的革命,不允许再出现一个苏维埃俄国一样的苏维埃大炎。

  译者认为,大炎在这样的世界背景下,若往资本主义国家的方向发展,必然只会成为帝国主义的附庸和经济殖民地,发展出来的资本主义也必然是崎岖的、腐朽的、封建的资本主义。故而,大炎的革命只有一条路,那便是在革命理论的指导下,建立一个如苏维埃俄国一般的苏维埃大炎!

  而大炎革命要获得胜利,就必须要了解苏俄的革命理论与革命实践,在革命前期,还要积极争取苏俄的支援,积极成为世界革命的一份子,推动世界革命在全世界范围内的胜利。

  译者说道,正是基于以上的原因,他便将这篇伊利奇导师的重要著作写下,希望大炎国内的所有革命者都能看到这篇文章,认清当前国际形势,丰富理论基础。

  “咦~~”

  李维林发出一声惊叹。

  思想,不是凭空出现的。

  社会存在决定了社会意识,人的思想认识,与其在社会上的经历经验,息息相关。

  就比如陈秀全,比如他们的很多同志,之所以会走上共产主义的路,便是因为他们看到了、经历了许多理念方法在大炎的破产,于是自然而然,走上了这条被苏俄验证过可以走的,大炎还没有走的路!

  又比如远在苏俄的导师,他能写出直指资本主义世界运行根本规则的理论,不是闭门造车出来的,而是积极的参与革命,在数十年的革命实践中得到了这些深刻的认识。

  李维林他本人的情况,也是如此,他的出身并非工人,而是富农家庭,一开始思想中还拥有许多腐朽的东西。但当他脱离了富农这个群体,参与进入工人群体并成为一个工人后,看到了剥削工人的丑恶社会,经历工人经历的残酷压榨,他的意识思想便有了极其巨大的改变,原本思想中那些腐朽的东西也逐渐消失,他便逐渐真正成为了工人阶级的一份子。

  所以,推己及人,即便还没有看到那位“沐源”,但仅仅只是看到他在笔锋中流露出的那些东西,他便他便可以笃定,这位“沐源”,是他们的同志。

  或许,还是一位经历了苏俄革命,对革命理论有着深刻理解的革命者!

  这样的同志,在近期归国,对他们而言,正如久旱逢甘霖,好啊!

  他拿起来信,看到上面写下的地址。

  他已经等不及了,就要速去接他过来,与他彻夜长谈,探讨民族与国家的未来!

  ...

  ...

  旅馆内,将文章寄出后,沐源便坐在旅馆的房间内,等待着回信的到来。

  他轻轻地抚摸着桌面,掸掉了一丝灰尘,忽然,看着窗外的夜色渐沉,他笑了笑。

  投石问路,抛砖引玉。

  他就像是一个悠哉游哉的钓鱼佬,等待着愿者上钩。

  愿者果然来了,门在某一刻突然被敲响,夹带着店家的声音。

  “沐先生,你的同伴在楼下等你。”

  店家的声音让沐源了然。

  同伴?他哪来的同伴啊,只能是他想见面的那些人了。

  他来到楼下,看到的是一个外表看起来很壮实的男人。

  他戴着一副眼镜,留着浓密的胡须,给人一种这个人既有智慧也拥有丰富经验的印象。

  他穿着简单的布制长衫,没有穿皮鞋而是穿着普通的布鞋。他行走时,可以看出来步伐很稳健,脚步沉稳,一看之下,没有丝毫的书卷气,不像是一个读书人,反倒像是一位...壮硕的工人?

  “你好,我是李维林。”

  听到这个名字,沐源面露欣喜地握住了他的手,看上去颇有些迫不及待。

  “你好,我就是沐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事,我们上去再说说。”

  李维林,这个名字他很熟悉。

  他对这段历史了解得很多,这个时代有很多著名的人,在历史书的介绍下,他们好似闪烁着理想主义者的光辉,是一些有着大智慧大无畏的伟大之人。

  但如果抛开历史书的春秋笔法,去细究一下他们的未来,便会发现他们大多在某个特殊的时间点后晚节不保,干了各种各样的破事。

  而李维林,是这个时代,少有的基本没有黑点的人。

  他的那句“试看将来的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更是鼓舞人心,激人斗志。

  所以,相比其他人,沐源对李维林的印象较好。

  “沐源先生,你还真是心细。”

  李维林夸了一声,环顾四周便能发现人流量不少,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便顺着力道,被半拉着走上了楼,进入居室中。

  这里有一张准备好的桌子和两张木椅,桌子上,还有一些没收拾好的手稿。

  李维林眯起眼睛看去,那手稿之上,写着——《怎么办?我们运动中的迫切问题》。

黑暗森林·解放三体 : 第142章 怎么办?我们要这么做!

  《怎么办?》,李维林了然,这也是导师弗拉基米尔的一篇理论文章,而沐源已经将之翻译完毕,准备发表了。

  看到那笔墨未干,看起来厚厚一沓写了大概有五六十页的文稿,李维林不由为这位“沐源”先生的工作效率感到佩服。

  “坐吧。”沐源指了指椅子,示意李维林坐下,自己也坐在对面。

  待两人坐下后,沐源脸上泛起笑容,率先开口。

  “维林先生,久仰大名了,没想到会是你亲自前来。”

  “沐源先生,我看了你写的文章,觉得很好,恨不得马上便与你当面交流,希望没打扰到你。”

  “过誉了,我只是站在导师的肩膀上,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

  “这工作,可称不上微小。”

  李维林神色温和,凝视这眼前的这个青年人。

  在这简短的时间内,他迅速扫了一眼沐源的着装和外观,试图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分析一下对方的来历。

  这是个看起来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脸上早已褪去少年的稚气,身上的服装很朴素,没有如常见的那些留学青年一样穿着极为正式的西装,而是身穿一件干净整洁的灰色长衫,这种打扮让他看起来更贴近普通的劳动者,显得质朴而亲切。

  他笑容很温和,眼眸沉静,却并不像是一个心机深厚的上位者,而更像是一个有着大气度大觉悟的智者,如深邃湖水的眼睛波澜不惊,仿佛无论外界如何,都无法撼动他目光中的那份处世不惊的平静与从容不迫。

  最为吸引李维林的,是他身上那份特殊的气质,注视着他的面貌,仿佛能够在其中感觉到一种不可动摇的力量,那是一种从内心深处发出的信念,仿佛无论遇到多大的风雨,他都能够坚定地走在自己的道路上!

  这让李维林有些心惊,这种与大炎的普遍腐朽哥格格不入的崭新面貌,倒是与他想象中的“沐源”,有些区别。

  他还以为这位从事翻译工作的沐源先生,会是一个先进的知识分子,和很多留学者的经历相似:出身于一个富裕之家,之后前往俄国留学,在从事文书工作的同时,见证了俄国这些年的革命运动。所以,对俄国的语言和导师的理论著作都有所了解,才能很好的翻译过来。

  但是,如今一看,这位“先生”似乎不仅仅是一个翻译家,更像是一个干过真枪实弹革命工作的革命家!!

  有这样一位革命家的加入,有他带来的宝贵的知识与经验,大炎如今正在起步的革命事业,势必将很快走上正轨!

  思绪闪过,李维林面带笑意,但是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

  他正了正身子,整理了下衣服,端正地坐着。

  随后,他带着疑惑,认真地询问道:“沐源先生,这片大地,在这几十年来,一直都在遭受苦难。这片大地的人民,一直都在苦难中艰难地生存着。

  很多有志之士,都想拯救我们爱着的这个国家,想要让那些我们爱着的人民从此能够走出苦难的泥泞,能在阳光下放声大笑。

  可是,太难了...很多人失败了,很多人看不到希望,很多人放弃了。

  我们没有放弃,我们看到了希望,俄国的伟大革命,俄国的无产者的胜利,让我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光明!

  沐源先生,您在那个伟大的苏维埃俄国,大概是待了很久的,您应该是亲身经历过那场伟大的革命的。

  您回到大炎,来到魔都,也有一段时间了,在这所见所闻中,想必您也对大炎的现状,对大炎的苦难,有所了解了。

  我真心地想要请教您,沐源先生,您如何看待大炎目前的革命形势?!”

  “大炎的革命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