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爱世人,魔只爱神
石类乙说着,微微沉默。
何止是读过啊。
姚武昌眉头一挑。
看起来这位救下他的先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呀。
是因为以前做过与他类似的事情,感同身受吗?
毕竟,换成一般人,大概立刻会把他绑起来,送到牢里去。
在这大炎,马克思主义,可是一种,比瘟疫都还要让那军阀头子害怕忌讳的东西呢。
“先生,你以前”
石类乙没有回答,反而轻声说道:“这东西,可不能随便带在身上,会招来杀身之祸。”
姚武昌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这些道理,这些思想,不能就这样被压制下去。我们要让更多的人知道,要让更多的人觉醒!”
听到这番话,石类乙的心中仿佛被点燃了一簇火苗。
他看着这个年轻而坚定的少年,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石类乙深吸一口气,说道:“小伙子,说到是挺会说的。”
“哼,我不仅会说,还会做!”
说着,姚武昌笑道:“这位先生,要不,我们聊聊?”
“聊聊?”
“是的,先生,我姓姚,是学生社团改造社的创建者,别看我外表年轻,论对共产主义理论的理解,我还是有些自信的。”
石类乙点了点头。
两人找到一个僻静的茶馆,点了些简单的茶点,便开始了长谈
“你这是什么狗屁理论?你这狗屁理论是马克思主义?你脑子是怎么长的?”
姚武昌破口大骂,气得脸色通红。
玛德,看错人了,石类乙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石类乙有些不满,如果是以前,有人玷污自己的信仰,他已经撸起袖子开干了。
在那次惨烈的失败后,他已经
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想到那些过往,石类乙的眼睛黯淡了下去。
“我以前可是”
他的声音也渐渐小了,直到完全听不见。
“可是什么?”
姚武昌极为较真地追问。
“没什么。”
石类乙摇了摇头,想要借此揭过。
“别卖关子了,说呀。”
姚武昌皱眉道:“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
我又不会读心术!”
姚武昌本想痛骂这个伪马主义者一顿,但是一想到这个家伙对自己还是有救命之恩的,便暂且忍下来,听他要说些什么。
“”
石类乙沉默了半响,才仿佛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吐出了一口气。
“我的本名,是石类乙。”
“石类乙??”
姚武昌愣了一下,随后惊讶地站起。
“你是石类乙?那个领导了桂省农民起义的石类乙?
你竟然没死?大炎上下都宣称你死了!”
“侥幸,受乡亲们帮助,捡了一条命。”
石类乙叹气道。
茶馆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风声和偶尔传来的街巷喧嚣。
姚武昌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思索,他知道石类乙是谁,也知道那次起义的惨烈和失败。
“唉,原来你是石类乙呀,那就不奇怪了,也不早说。”
最终,他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四处走动思索着。
“难怪我觉得你的那些东西我从哪里听说过,原来是石类乙的赤天论。”
“石类乙石类乙”
姚武昌继续自言自语,仿佛入魔了一般,口中不断念叨着石类乙的名字。
这倒让石类乙奇怪了。
“你不怕我?”石类乙问道。
“大炎上下都宣传我们是赤色匪,杀人如麻,无恶不作,丧尽天良,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我这个赤色匪的头头,更是被描述成一个三头六臂的吃人恶鬼,你为什么,不怕我?”
姚武昌却仿佛一脸“这不是常识吗”的模样。
“我为什么要怕你,石类乙?”
姚武昌说道:“你是农民起义的领袖,马克思主义者从来都是支持农民起义的,自然更不会去惧怕、去憎恶他们。”
马克思主义者的屁股,是坐在广大无产阶级人民的那一方。
所以,任大炎政府说的天花乱坠,把农民起义描述得多么残忍恐怖,马主义者也只会嗤之以鼻。
怎么,允许你剥削压迫人民,却不允许被压迫的人民奋起反抗,把你们这些剥削压迫者扒皮抽筋吗?
普天之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第160章赤天的四大天使,原来他才是赤天次子!
知道对方是石类乙后,姚武昌原本心中,那因为对方篡改导师理论的行为,而升起的怒火,也一下子就平息了。
原本以为对方是那种恶劣的,故意篡改导师理论的,如考茨基一样的用心险恶的小人,所以他才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
这样的人,在姚武昌的眼中,是敌人。
面对敌人,决不可以妥协,绝对要重拳出击!
但原来并不是。
对方只是一个稍微看了点入门理论的农民起义领袖,农民起义么,其局限性总是有的,那就也不奇怪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平和起来了,他们继续交谈着,逐渐开始谈论起他们自身的过去。
姚武昌首先讲述了他在大学堂中的经历,以及他如何接触到马克思主义的。
石类乙则慢慢讲述了自己的前半生时光,从少年时代的科举梦破灭,到后来大病一场,再到翻出箱底的禁书,日夜研读,最终创立赤天教。
最终,他苦笑着哀叹。
“年轻人,我已经失败过一次。我的起义被镇压,我的兄弟们被杀,我自己也险些丧命。我一度绝望,甚至不敢再去想推翻大炎的事情。”
姚武昌却摇了摇头,握住他的手,坚定地说道:“石类乙!过去的失败不代表未来的失败。失败是螺旋上升的历史的一部分,我们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放弃。马克思主义教导我们,要从失败中吸取教训,继续前进!”
说着,姚武昌目光更为炽热了。
“石类乙,我说。”
姚武昌目光炽热,仿佛两支燃烧的火炬。
迎着那炽热的火苗,石类乙有些恍惚。
少年人与中年人,一个燃烧的人和一个熄灭的人。
在那赤色的光与影中,石类乙好像看到了,曾经的那个自己。
他忽然明白,在那灰色的余烬中,仍有火苗未曾熄灭。
薪火相传,那些火苗不断传递,最终传遍了大炎,在很多人的身上燃起,就如姚武昌。
他点了点头。
一个失败过的实践者,和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在此,互相握住了手。
茶馆的灯光下,他们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像是两条即将汇合的河流,奔向共同的革命之路。
你我此后,就是同志。
在那之后,姚武昌将改造社从学生社团变成了工人社团,在赣省的工人群体中宣传马克思主义。
而当苏维埃俄国无产阶级革命胜利的消息传入大炎后,两人备受鼓舞,欢呼雀跃。
姚武昌哈哈大笑:“试看将来的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
而石类乙,更是激动不已。
他忽然又变得神神叨叨的了。
“赤天?赤天!!”
“赤天爱着世人,派出了四大天使,马、恩、列、沐,他们是赤天之下四位最伟大的存在,是赤天最智慧的导师,他们必会把赤天的光辉,撒向整个世界,让一个崭新的新世界降临!!”
“???”
姚武昌一脸懵地看向他。
“石类乙,你怎么又发病了。”
他皱眉道:“可不要在同志面前宣扬你的东西,否则同志不痛骂你,我也会痛骂你一顿。”
姚武昌对石类乙这种宗教式的马克思主义很讨厌。
这种东西会把马主义庸俗化、神像化,成为无用的雕像。
“放心,我还是有分寸的。”
石类乙轻轻咳了咳,连忙收敛了点。
但是,他的眼中,却是止不住地泛着痴迷的涟漪。
石类乙这个家伙,还真是让人头痛。
姚武昌心中无奈,但也只能随他去了。
姚武昌对马克思主义极为了解,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年轻,没有多少实践,口才的能力都需要锻炼。
而石类乙很有能力,他的演讲极具有煽动力,去工厂演讲和宣传的效果非常好,在同志们心中,也很有威望。不过,他没什么理论功底,需要姚武昌去教他,同时他的理论不纯粹,非常喜欢在马理论中加一些自己的私货。
石类乙的这种行为,让姚武昌很烦他。
喂喂喂,我们是马克思主义者,不是神棍!
姚武昌心中嘀咕,但也只能耐心地继续和石类乙共事。
尽管两人理念有所不同,但在推翻大炎腐朽政府、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新国家的目标上,他们却是坚定一致的。这种互补和磨合,使得他们在革命的道路上渐渐找到了一条前进的方向。
经过几年的五发展,姚武昌七带领的改造六社在整个赣省都3极为有名了,而且由于其经常组织工人罢工维权,为工人说话,在工人群体中也很有名望。
而这天,燎原的风吹到了赣省。
姚武昌拿着一份燎原报刊,激动不已。
上面刊登了一篇振聋发聩的文章
"无产阶级专政是新阶级对更强大的敌人,对资产阶级进行的最奋勇和最无情的战争。
由于这一切原因,无产阶级专政是必要的,不进行长期的、顽强的、拼命的、殊死的战争,不进行需要坚持不懈、纪律严明、坚定不移、百折不挠和意志统一的战争,便不能战胜资产阶级。
无产阶级革命政党的纪律是靠什么来维持的?是靠什么来检验的?是靠什么来加强的?
第一,是靠无产阶级先锋队的觉悟和它对革命的忠诚,是靠它的坚韧不拔、自我牺牲和英雄气概。
第二,是靠它善于同最广大的劳动群众,首先是同无产阶级劳动群众,但同样也同非无产阶级劳动群众联系、接近,甚至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同他们打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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