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锈色花火
“砰！！！”
但如此声势浩大的一击，却被金色手掌轻而易举的挡下。
夏叶感觉自己的撬棍好像捅上了一座山！
“这……这TM是几阶的强度？”
短兵相接之下，夏叶清晰地感受到了如隔天堑的力量差距。
但还没等他来得及震惊，残暴英雄号就一掌将其拍飞到了高空，同时另一只手对着空中的夏叶做出了虚握的动作。
足以碾碎骨头的压力陡然袭来！
如果不是夏叶反应及时在周身使出了防护护罩，这一下他就能变成肉酱。
如此恐怖的力量，他只在Y身上看到过。
他不会在和八阶实力的家伙战斗吧？！
草了……从记忆唤醒阶段了解到的这玩意儿不是早年时期的产物吗？竟然会这么强！
夏叶心头的最后一丝侥幸被疯狂袭来的压力碾碎，抵挡着高压的精神力开始急剧下降。
无力感涌上心头，他没想到这场决战会这么快就如此凄惨地落败。
“给我……放开……夏叶！”
但就在这时，一声暴怒的嘶吼传来，一道金色的身影拔地而起。
是卡伦。
没有人能比她更能感觉到残暴英雄号的强大。
对方的致异因子已经在她体内渗入了不少，两者之间形成了某种冥冥之间的联系。
就是这道联系，让卡伦本能地做出了判断，用尽全力高高跃起。
她跃起的方向不是强大无匹的残暴英雄号，而是高悬于半空的动力核心，也就是它的致异因子能量团。
“你不是很想把这东西都放到我体内来吗？”
“那我干脆主动来取好了！”
“夏叶，我能吸收它的致异因子来削弱它的实力，在我的意识被取代之前把它干掉！”
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后，卡伦整个人直接投身没入了能量团中。
85.残暴英雄号的本质
内里多了个若隐若现的人影，能量团猛地收缩了一下，同时残暴英雄号的动作也明显地顿在了原地。
压力骤减，夏叶落回地面，大口喘息起来。
他能感觉到，随着卡伦和残暴英雄号争抢能量源的行为开始，后者所传出的压迫感骤减。
不过他的精神力也所剩不足一半，必须速战速决。
夏叶咬了咬牙，放弃了用精神力康复自身，强忍痛苦转而再度朝对方冲去。
四肢肺腑传来的剧痛撕扯着他的神经，但他现在不能怂，只能跟对方拼命。
撬棍上的白光再次耀起，这一次他投入了20多点精神力。
击破外甲，用反转之火给予它内部核心致命一击，这是自己残存力量唯一的胜利方式。
这一击，必须破防！
“分裂出来的残次品竟然敢于和主体争夺能源，愚昧且不知所谓！”
但这时，A小姐的声音从残暴英雄号体内响起。
“救世主先生，你太弱小了，弱到哪怕残暴英雄号的力量被拉扯，你也完全不是祂的对手。”
“你的自大，足以说明你仍作为人类的局限性！”
伴随着她的话语，残暴英雄号重新开始了行动。
它双手并于胸前，四五个三角形瞄准框于两者之间叠放生成，最终锁定于夏叶的身上。
一股汹涌的理素于其掌间凝聚，高温裹挟着电光以预备发射的能量光束形式出现。
从理素强度上看，哪怕被削弱过后，残暴英雄号的实力也大概有六阶。
“无法躲避！”
这样的描述陡然浮现于夏叶的脑海，强烈的危机预兆刺得他太阳穴疯狂突突。
“他妈的！精神力不够发动【绝对隐匿】！”
虽然自己手里还有绝对无敌的技能，但他蓝不够了！
“救世主先生，我会连你的那份一起带走，让你在百年之后，也能见证人类最完美的未来降临。”
A小姐的话音落下，眼看着必中的能量光束就要从残暴英雄号掌间射出轰碎夏叶，但天空中的一声怒吼却再次遏制住了它。
“啊啊啊啊啊！！！夏叶！！！姐快顶不住了！！！”
卡伦彻底放开了理素防御，再次加大了吸收致异因子的速度，全然不顾正在不断灼烧着她身体每一个细胞的高温，神智已经几近模糊，用最后的力气痛苦高喊道。
随着她猛地一拉扯，残暴英雄号掌间的能量不稳定地闪烁了几番，直接在其手中炸裂开来，灼热的气浪将五米高的机甲掀得人仰马翻。
“碍事的残次品……”A小姐的声音传达出了不悦的情绪，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既然你这么想重归残暴英雄号的体内，那就继续吧！”
她和夏叶之间的战斗本就是为了阻止夏叶干扰卡伦的回归和吉妮尔的抹除。
但现在既然卡伦主动投身能量团，而残暴英雄号对夏叶体征的检测也说明他不再有足够的余力干涉这一过程，那她也没必要非得抓着夏叶不放了。
当完整的残暴英雄号面世的那一刻，她可以和夏叶这个救世主再好好谈谈，或许在见到自己和同伴们的智慧结晶之后，夏叶会改变主意，这样对双方都有好处。
“该死……不行，冷静下来，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和对方硬碰硬是碰不过的，一定有还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它！”
死里逃生的夏叶很快就意识到A小姐要继续刚才的迭代进程了。
在令人绝望的力量之下，他彻底放弃了正面作战的想法，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这种局面想要阻止残暴英雄号，除了干掉它还有什么方法？”
“从源头入手！”
“残暴英雄号的源头……理性的富集！”
“机甲只是它力量的表现形式，它的存在本质是那群试图机械飞升者的意志和思维！”
“意志的聚合体！”
“它是和隐匿之神类似的存在！”
生死关头之下，夏叶感觉自己的思维前所未有的清晰，迅速抓住了解决问题的线索。
“所以在A小姐，还有那群研究人员的心中，它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人造生物了，而是一个神明，由自己亲手创造的神明！”
“他们就和隐匿信徒一样信仰着由自己所创造出的这个完美的存在！”
“所以迭代也好，制造复制体也好，都是神明因信徒的意志在做出行为……也就是说，本质上也算是仪式的一种！”
“仪式是可以互相干涉的！”
“菲蒂！”
夏叶浑身一震，他觉得自己找到答案了。
“刚才A小姐提到过，这里是被叫做理性空间的地方，天上悬浮的能量球和残暴英雄号在这片空间能够共存，说明我们所面对的不是残暴英雄号的本体，而是某种意志构建体。”
“就像Y构建的意识空间一样。”
“也就是说，我们身体所处的位置并没有发生改变！”
意识到这一点后，夏叶长吸了几口气，决定孤注一掷，采取最后的手段。
他闭上眼，一咬舌尖，强行提起了所有的意志力，将自己庞大的灵感汇聚起来。
随后，他将所有灵感倾泻而出，朝着天空大喊了一句：
“菲蒂！对卡伦发动仪式！和神月越接近的仪式越好！”
爆发而出的灵感甚至让天地之间的网格都扭曲了几分，但很快就重新调整正常，恢复如初。
“你在说什么救世主先生？难道是因为无力改变现状而开始臆想一些虚幻的事物了吗？”
“你看，脆弱的个体就是这样，会受到情绪的左右，感到绝望乃至疯狂。”
“但集群过后的思维却不会，残暴英雄号永远只会保持冷静，从万千可能中分析出最佳的方案。”
A小姐胜者宣言夏叶一句都懒得听，他现在只能全神灌注地祈祷奇迹的发生。
时间一秒秒过去，能量球中卡伦的身影也淡的快要看不到了。
“容器的意志很快就要被彻底取代了，救世主先生，我想我们可以在新的结果之上再好好谈谈我们的未来。”
“谈你妈！”
突如其来的粗鄙之语让A小姐宕机了一秒。
而当她想要说点什么时，透过残暴英雄号的视角，她看到夏叶的脸上出现了令人不解的表情。
夏叶在笑，从冷笑，到大笑，像是带着庆幸与解脱。
“你已经彻底丧失理智了吗，救世主先生？”
“不！我现在理智得可怕！”
“这都能让我找到解法，你真得叫我一声天才吧！”
夏叶看向了半空。
科技感十足的虚拟空间内，悄然升起了一轮黑白新月。
86.你说你招惹她们干嘛？
“你的行为和话语都让我……”
A小姐语气中透出一丝失望，眼前这个男人在它看来根本配不上起源的力量。
但当她抬起头看向卡伦时，话语却滞在了残暴英雄号的体内。
那是什么？
月亮？
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存在于残暴英雄号的理性空间内？
这一异象差点给A小姐干短路了。
作为“绝对理性”的存在，对于认知之外事物的想象力是极度匮乏的。
“不对……它不只是一个异象，它在干扰迭代进程！”
但对于眼前事物的观察力，还是让A小姐很快就判断出了这轮新月的作用。
伴随着它的出现，能源供给往卡伦体内的输送缓缓停止，直到跟卡了壳一样再也无法寸进。
如果进程推进失败，那之前做的所有努力都会白费，卡伦依然会是残次品，而残暴英雄号的能源也会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创。
受到这种重创的情况下，在能源耗尽之前还能不能迭代出新的进化举措她都不确定。
“不能放任那东西继续干涉！”
迅速做出了决定后，残暴英雄号周身升起了一圈理素防护，随即A小姐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对卡伦能量注入的控制中。
夏叶的力量已经不足以对残暴英雄号的理素防护造成威胁，她并不需要担心。
但很快，她就发现现在的问题确实已经不在夏叶身上了。
这轮月亮明明没什么庞大的力量，也完全没有任何敌意，就那么安安静静地挂在空中。
但她却感觉整个理性空间的运行都在对方的影响下变得滞涩无比。
仿佛残暴英雄号正在和它进行一场势均力敌……不，应该是处于下风的胶着对抗中。
“那到底是什么！是你将它呼唤而来的吗！”
A小姐诧异地向夏叶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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