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坐飞机的小孩
“首先要告诉你们的是两条基本常识。”占卜家看清了黑羽快斗的表情，十分满意，随后开始了对两个神秘学新人的引导教学。
“第一，非凡特性不灭定律。”
“非凡特性不会毁灭，不会减少，承载相应非凡特性的非凡者可以付出代价将其析出，用来制作成具备非凡力量的神奇物品，或是跳到其他途径。”
“值得注意的是，析出非凡特性的行为会随着序列越高而越危险，轻则虚弱许久，严重者甚至会危及生命。”
占卜家语气严肃地警告道。
琴酒和黑羽快斗听在心里，不约而同盘算着之后跳途径的打算。
“第二，非凡特性聚合定律。”
“同一途径的高序列事物会间歇地，无意识地吸引中低序列的非凡特性，且有彼此聚合在一起的倾向，高序列可以察觉到这种吸引。”
“在这个定律下，任何析出的非凡特性都无法长久保存，随着时间推移，它们会表现出回归对应途径神灵的趋势，除非得到新的载体。”
“除了主动析出.”琴酒开口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如果非凡者死去，非凡特性也会被析出吗？”
“你不是第一个对这件事好奇的人。”占卜家笑了。
“根据长久的历史，以及历史中数之不尽的经验和事例，人们总结出了一个铁律般的事实——那就是当非凡者死去，他所承载的非凡特性是不会析出的，而是直接在聚合的效应下回归神灵本身。”
黑羽快斗也举起手提问：“非凡者的非凡特性是向神灵祭祀由神灵恩赐而来，那神灵本身的非凡特性从何而来，又是否会存在一个量的极限呢？”
“这就要提到一个在历史中常常被提起的猜想了。”在教学方面，占卜家很有耐心，“非凡特性守恒定律。”
“之所以说是‘猜想’，是因为这条定律并没有得到真正的证实，也没法被证伪，因为一直到现在，我们也没能从神灵的恩赐中看到极限，世界上的非凡者源源不断地增加，又随着时间流逝而减少，最终稳定在一个十分平衡的数字。”
“不过，仅从神灵们的伟大看来，这种恩赐似乎并没有对祂们造成多大的影响。”
黑羽快斗和琴酒心中都对这个世界的情况有了些许明悟。
没有非凡特性总量上的紧迫，而聚合定律又注定了非凡者间的生存竞争压力极小，也难怪可以在基本和平的局势下发展到这样的文明高度了。
这是纯粹生产力上的进步。
人们只需要按部就班地提升序列，就能稳步推动社会发展，唯一称得上竞争的，也就只有信仰上的正统性了。
黑羽快斗又升起了另一个疑问：“可是既然没有非凡特性上的压力的话，为什么那些正神教会不直接公布祭祀法呢？所有人都成为非凡者不是更好吗？”
“这与是不是正神教会无关。”占卜家先是纠正了他问题中的一个谬误，“事实上所有掌握着非凡途径的组织或机构，都选择了控制祭祀法的流传。”
“成为非凡者并非毫无危险性的进化，祭祀法的本质在于取悦神灵，让神灵‘注目’于你，灵性不够强大者仅仅是面对这种目光就会失控而陷入疯狂。”
“在这一点的基础上，完全公开祭祀法的危害只会大于利益。”
“神灵与凡人在生命层次上有本质的区别，而随着非凡特性的序列升高，其中蕴藏的来自神灵本身的烙印就会越强，这也是为什么非凡途径会划分为高低序列，这是为了更加安全地让非凡者消化非凡特性。”
“而这，也将引出一个重要的概念——”
“扮演法。”
占卜家用强调语气让两人打起精神：“来自神灵的精神烙印对于非凡者来说是最大的危险，每一个序列的名称都有其独特的含义，代表着当前阶段精神烙印的基本特征，当你越理解它，越靠近它，非凡特性中的精神烙印就会越温和，消化的难度也会越小。”
“而当在完全理解扮演完成后，便能彻底掌控非凡特性，从而达成平衡的效果，避开失控和疯狂的结局。”
“归根结底，非凡者的晋升，就是一个‘不断靠近神灵’的过程。”
“不断靠近神灵.”琴酒尖锐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野心。
他问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神灵.是天生的吗？”
“大多数神灵都是天生神圣，自古便存在。”占卜家并没有因为忌讳而选择不回答，让琴酒十分意外。
“我主便是一位天生伟大的古神，在漫长的历史中一直充当着庇护人类的圣灵。”
“但这并不代表神灵只有先天古神。”
“事实上，如今你们所知道的那三大伪神中，便有两位是以人类之身后天成神的，这一点在第四纪的历史中不是什么秘密。”
“只不过没有人知道在成神之前，祂们走的是什么途径，又是如何诞生出现在的那两条非凡途径的。”
琴酒的心中忽然燃起些许火热，又很快在理智的控制下将其压制了下来，收敛着自己的野心。
这是“元宇宙”，是一个虚拟的世界。
没有人说过在这里的“非凡”能够带出虚拟，成为真实存在的现实。
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回想起当初那位神秘出现的“愚者”笑着留下的那句话。
【作为见面礼，也是被我所关注到的馈赠我在那里留下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去找寻吧，人类。】
第166章 两位柯学非凡者的诞生
“看得出来，你们应该已经等不及了。”占卜家当然看得出两人的躁动，也意识到自己的教学理论部分有些冗长了。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能让你们成为非凡者的祭祀法。”
在之前观看羊皮卷而得到的知识中，有着“圣灵”途径序列9的祭祀法，琴酒和黑羽快斗都对其流程知晓得一清二楚。
“圣所很大，你们可以自便。”占卜家笑着躬身，摘下礼帽做出“请”的姿势。
琴酒默默走到了离占卜家不算太远的一根巨大玉石柱子旁，开始观想那些神秘学信息。
恩赐非凡体系，祭祀法中基本分为三个部分。
对应祈祷神灵象征的祭台、取悦神灵增加其注视过来概率的祭品，以及指向神灵的祷告词。
祭台并非真的要构建一个“台”，而是某种“环境”。
正如此时对应太阳神的祭台要求便是：能够直观看见太阳，阳光不受遮挡的空间。
在祭祀法中，祭品的地位十分重要，在部分要求苛刻的途径上，若是没有足够吸引力的祭品，神灵可能都不会理会你的祈祷，也就很容易导致恩赐祭祀失败。
但“圣灵”途径在这方面却很宽容，最好的祭品便是任一具有“倒十字”表征的物件，甚至就算没有祭品，祷告仪式大概率也会成功。
据占卜家擅自加入进那些神秘学知识中的《关于伟大圣灵训义的浅薄剖析》所述，这是因为太阳神时刻关注着世间，怀着对一切生灵平等的爱，所以会响应一切的呼唤。
在极光会的圣所，无疑最符合祭台与祭品要求。
琴酒回忆了一下向“圣灵”祈祷的祷告词。
随后学着占卜家之前的样子，在胸前轻点出一个倒十字，用巨人语缓缓开口。
“圣光的力量啊！”
“您是光，是热，是希望的黎明；”
“您是爱，是仁，是永恒的慈悲！”
世界仿佛在这一安静了，柔和到极致，却又闪耀到足以照亮一切的光圈降临，圣所宫殿中的一切都沐浴在温暖的白光之中。
灰烬般的光点散落在琴酒身上，让他有一种全身都浸泡在温水中的惬意感。
但紧随来的是深藏在体内最深处的淡淡灼热感，像是有一团火钻进了他的身躯，以他的血肉为燃料，在安静而不息地燃烧着。
对于琴酒来说，这并不是难以忍受的痛苦，他本就病白的脸更加苍白，舔舐着干枯的唇，带着一种近乎凶残的兴奋继续念诵道：
“我向您祈求！”
“祈求您给予恩赐；”
“祈求您恩赐我‘火种’的力量！”
灼烧感开始变得更加强烈，体表不再是温水的触感，而是煮熟的沸水，在激烈地欢欣着，翻腾着，要让琴酒在不算高温的折磨中被彻底吞噬。
而就在这个刹那，一切圣白的光芒消逝了，四周重新恢复了普通阳光照射下的静谧。
身体里的火焰销声匿迹，温和的风拂过琴酒的风衣，吹打在他裸露出的皮肤上，带来些许微凉，叫人直觉刚刚的水深火热都是错觉。
就仿佛有一道神圣的目光曾落在这里，而现在又离开了一般。
只有增长的灵性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曾真实发生过。
“圣灵”途径。
序列9“火种”。
已成。
“恭喜两位。”占卜家举起手杖，轻轻在玉石巨柱上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响声，将琴酒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一同看来的还有黑羽快斗，琴酒的灵性微动，从他身上依稀感受到一些同源的气息，以及淡淡的亲和感。
显然，他也已经成功成为了序列9的非凡者。
“在成为非凡者后，对于自身的灵性控制力要比普通人强大数倍，能够主动地催动能力，作为第六感官用于感知，除此之外还有构筑灵性之墙以及灵视的用途，无论任何途径，在这一点上都是共通的。”
占卜家循循善诱：“你们应该会有一种本能，那便是开启灵视的预兆，初次开启灵视可以自己设计一个动作作为开关灵视的反射，之后要改变的话，就要等下次序列晋升灵性得到增长的时候了，或者借助暗示类的能力。”
闻言，黑羽快斗便照他所说试着给自己设计了一个动作作为灵视的开关。
为了方便，他选择了中指与食指碰撞两次这个动作。
接着他尝试试验了一下。
他看向琴酒，发现在自己的视野里，这位黑泽先生的面貌变得不再是最显眼的特征，取代其的是许多色彩不一的光团，以不同的层次分布在他的身体各处，在他的头部尤其是眼睛附近，黑羽快斗看到了一片深邃而血腥的红。
“在序列9阶段的灵视，你们大概只能看见最外层的‘以太体’，那是一层生命能量组成的‘气场’，能够简单表现出人的情绪与状态，此时你们还无法细分出承载知识与智慧的‘心智体’、延伸出灵性沟通星界与灵界的‘星灵体’，以及最本质的‘精神体’。”
黑羽快斗一边听着占卜家的讲解，一边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他。
接着，他的大脑“嗡”地一声宕机了。
在他的视野里，原本儒雅随和的占卜家成了一团不可名状的灰白雾气，无数扭曲的深红光点在他身上如流光一般闪过。
咚。
手杖轻轻点在他的额头，将他从灵视的视野中抽离了出来，黑羽快斗的理智终于回归，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刚刚他差一点就要被那团雾气给“吸”进去，成为那无尽光点中的一个。
“这是我亲手教给你们的第一课。”占卜家笑眯眯地拄着手杖，深褐色的眼中却是令人心生寒意的淡漠。
“在非凡的世界里，谨慎地使用灵视。”
“对于高序列来说，不需要恶意，祂们仅仅是存在于此，便是对低序列极大的危险。”
“成为非凡者后你们要学习的第一课，不是掌握扮演法，也不是熟悉非凡序列的能力，而是学会‘控制自己’。”
第167章 诡秘入侵柯学
“冥想，每一个非凡者必修的课程。”
“保持平静，在脑内频繁勾勒某个不存在于现实的幻想物，以此分散对现实的注意力，能够有效地保证你的理智与稳定。”
“习惯冥想后，对于灵视的开启与关闭会逐渐得心应手起来，灵性的敏锐度也会大幅提升，下一次遇见这种‘不该看’的情况，它或许就会在不知觉中帮你避开危险。”
依照着占卜家的提示，黑羽快斗渐渐从刚刚的刺激中恢复过来，大脑的刺痛减弱了许多。
那种难以言明的诡谲形象被他有意识地埋藏在记忆角落，等待时间将它遗忘。
“所谓的‘扮演法’.”琴酒脸色有些难看，终于忍不住问道：“我该怎么扮演一个‘火种’？”
“这就是你们要去理解和挖掘的了。”占卜家只是摇了摇头，“这个理解的过程便是你们抵抗来自神灵精神烙印的过程，如果不能真正理解，照抄别人的‘答案’只会害了自己。”
“不过作为过来人，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提示。”
他神秘地笑道：“所谓‘火种’，便是最后的希望。”
“另外，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一件事，旧日遗民。”
占卜家抬头看了眼高挂在天空的，将要走向天际线的太阳，语气莫名：“你们的时间似乎不多了。”
“什么意思？”琴酒敏锐地察觉到不对，“为什么一直叫我们旧日遗民？”
他得到的是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回答。
“这是隐秘。”占卜家竖起食指，神秘一笑。
嗡——
【本次‘元宇宙’连接时长已达8小时。】
【为了您的身心安全考虑，请休息8小时以上再度参与连接。】
【元宇宙内不同时区可能产生时差，但总体时间流速与现实无异。】
【服务器已记录您的数据，下次连接会自动载入。】
上一篇：海贼：我的二舅是黄猿
下一篇：一个人的迦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