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橘子与大海
圣吉列斯会死于荷鲁斯之手……
洛希品味着这条预言，这是否意味着他们肯定能够赶上那场决战，成功抵达泰拉？
“可是大天使，如果你不去泰拉，不去参加那场决战，你就可以避免你的死亡。”洛希不解道，圣吉列斯既然看到了那些结局，为什么还要去成全它的发生。
大天使那明媚的双眸流转，世界上没有任何的宝石能够媲美圣吉列斯的眼睛，他是完美的本身，更是一切圣洁和高贵的代名词。
“从长远角度来看，我的牺牲是必要的，我看到了我和父亲并肩作战，去迎战已经被亚空间增幅到无限恐怖的荷鲁斯，如果我不去，帝皇将会失去助力。”
洛希心情复杂的看着圣吉列斯，明知必死……他还是要去吗？
不行，如果这就是既定的未来，那么就改变它！
当圣吉列斯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洛希就明白大天使的完美和高贵并非那美丽的外在，更是他那颗金子般的心，那圣洁内在的灵魂。
有多少人能够预知到自己的死亡信息后，依然坚定不移的走向那个结局？
圣吉列斯不一样，他不仅知道了，而且选择义无反顾走上那条道路。
第312章 前往戴文星（求追订）
来自萨姆斯的详细情报被摆在了案头，第二帝国四巨头围坐在圆桌前，仔细的分析着下一步战略走向。
“根据圣吉列斯的预言警示，戴文星存在着未知的敌人，甚至连原体都会遭遇生死危机，这种层次的敌人已经不是一般的威胁了，必须重拳出击。”
“我，莱恩，圣吉列斯一同前去戴文，而洛希你则负责为我们提供援助。”
基里曼将双手摊在桌面上，眼神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了洛希的脸上。
“你懂得，我是指……”
罗保特的欲言又止被洛希看破，他只是耸耸肩说道：“不过是又掏出一些禁忌科技，来帮你们兜底，毕竟圣吉列斯已经预言了此行危险万分。”
洛希坚定的说道：“我会尽我所能，至少可以带着你们逃跑。”
基里曼舒了口气，他不想要老是麻烦拜托自己的老友，可是如今的情况却是异常严峻。
“等我们解决完戴文星的事情，无论如何，必须得启程前往泰拉。”
莱恩庄森说话的声音斩钉截铁，容不得丝毫的妥协与退让。
“圣吉列斯的预言中提到了他会出现在泰拉，并且和帝皇一起与荷鲁斯决战，这意味着他能够抵达泰拉，那我们呢？”基里曼感到不解。
“这与我对你的战略任务定位有关，罗保特，如果网道无法带走我们所有人，那么你就得留在后方。”
莱恩庄森的话刚说出口，基里曼就已经忍不住的咆哮了起来。
“你是什么意思？凭什么是我留在后方？你认为我的忠诚存在问题？”
洛希意识到这俩人又开始起了摩擦，顿时感觉头痛万分。
这两人分明在独立的状态时，都是冷静睿智的存在，但偏偏碰到一起后就会起各种各样奇怪的矛盾。
你看不惯我，我也看不惯你，却又不得不一起相处。
他立刻出言劝说，阻止基里曼的怒火。
“基里曼，不止我们想要最快的赶到泰拉支援忠诚者，叛徒们也在汇聚全部的力量，那些散落在银河各处的叛徒正在赶往太阳系集结，必须有一个人拖住他们。”
基里曼稍显上头的大脑经过一番冷却，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他们是对的，三名原体不能全部离开，至少也要留下一个人来统御后方的军队，他们将在叛徒们的包围圈外进行新一层的包围。
这是个非常原始朴素的战争哲学，所谓围点打援便是如此。
“原本我的计划是通过【图丘查引擎】的高速机动性，前往每一个叛徒军团的母星，将毫无怜悯的毁灭释放到他们的家园世界上，这无疑会极大的干扰一部分的叛徒的战斗意志。”
其实到了第三十一个千年，人类使用的战争哲学依然是传承自过去的那一套。
基里曼围点打援，削弱敌人的援军力量。
莱恩战术偷家，通过换家的操作来降低敌人的战斗意志，一个军团的母星无疑是最重要和神圣的地方，它们和军团文化所绑定，没有一个军团会放任自己的母星被攻占摧毁。
更何况，母星是军团培养新血，储藏珍贵的装备和科技的基地，绝大部分的积累都为于此地，老巢被端掉的结果可想而知。
“莱恩，图丘查引擎是什么？”基里曼目光不善。
“一种能够极大的降低亚空间风暴影响，使得亚空间航行正常进行的科技造物，这是属于第一军团的秘密。”
莱恩到了这个时刻，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到了决战反攻的地步还对自己的盟友藏着掖着，那是蠢货才会干出来的行为。
又是该死的秘密。
基里曼生着闷气，莱恩从未对他敞开过心怀。
“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与其在后方扰乱敌人的阵脚，不如直接去泰拉帮助帝皇，暗黑天使因帝皇而存在，自然也该为帝皇流干最后一滴血。”
这种时候，军团数量少反而成了好事，具备负荷上限的网道能够带走暗黑天使和圣血天使，而家大业大的极限战士反而无法完全送走。
此刻，整体战略已经敲定，解决掉戴文星的事情后两支天使军团将率先开拔，通过网道前往泰拉增援，而基里曼将在后方带着大军压境，并且阻拦叛徒们的援军到来。
所有人都服从了这一计划，莱恩所指定的整体战略没有问题，这的确已经是最优解。
不过在彻底出发前，洛希还是决定做出一个较为冒险的决定。
他要带上被囚禁在马库拉格底下影牢中的科兹。
“科兹的预言能力比起圣吉列斯更为强大，有他的预言或许能够帮助我们规避掉一些难缠的麻烦，其次，一位原体级的战力或许能够派上用场。”
当基里曼质疑洛希的决定时，他这般回答道。
“不要担心午夜幽魂会跳反，我既然敢把他带出去，就有把握他翻不了天，铁人维罗妮卡会看守着康拉德，一旦他有什么异动就会再次受到铁拳的教育。”
“而且你不觉得，你们三个原体都离开了马库拉格，留下科兹一个人在这里不是更加危险吗？”
基里曼一听，顿时感觉洛希说的有道理，万一科兹又逃了出来，并且绕开了维罗妮卡的防御警戒，那他的母星可不是又要被午夜幽魂折腾的彻底完蛋了。
为了保险起见，铁人维罗妮卡将科兹关进了自己的体内，它像是一套有着自我思维的铠甲一般，束缚住了科兹，相当于是给他换了个移动式的囚笼。
基里曼，莱恩，圣吉列斯，还有洛希和被关在维罗妮卡铁人里的科兹，如此豪华的阵容乘坐着莱恩的新卡利班号，以及维修完毕的不屈真理号、红泪号和马库拉格之耀号三艘荣光女王级战舰，一同驶向了戴文星系。
在那荷鲁斯堕落腐化之地，他们将会了结那里的存在，并且彻底的掐灭毁灭风暴在现实宇宙的锚点。
这场风暴已经持续的太久了，而只要毁灭风暴稍微平息下去，五百世界的庞大力量会立刻奔赴泰拉，驰援那里的人类之主。
第313章 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求追订）
以雄狮的旗舰新卡利班号为首，三艘荣光女王级战舰以及辅助舰组成的庞大舰队在亚空间中航行。
依赖着莱恩那神秘的图丘查引擎的力量，一层无形的立场气泡包裹着虚空中的舰队，削减着毁灭风暴带来的影响。
越是接近那一颗堕落的戴文星，亚空间风暴便越是恐怖骇人，所有战舰的盖勒立场都已经全负荷运行，以抵御灵魂之海无孔不入的入侵。
导航者早已经不堪重负，他们的意志坚韧程度无法应付这种层次的考验。
三支军团的智库部队联合了起来，他们的灵能彼此相融，寻找着正确的方位。
当然，这些都还不足以让舰队真正的保持安全航行状态，亚空间航行的最后一道保险还是圣吉列斯和科兹的灵能预言。
自从从监牢里出来后，臭名昭著的康拉德·科兹突然变的温和了许多，他虽然依然被囚禁在了铁人维罗妮卡的体内，但是洛希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
他可以像是穿着动力甲那般，操控着维罗妮卡的身体，在新卡利班号上四处走动。
这艘崭新的战舰内，那些对情况不了解的凡人船员往往会好奇自己的船舱内，突然多了一台类似于无畏的巨型钢铁巨物。
他们暗自猜测这可能是机械神教新研发出来的无畏载具，用来安放那些不幸负伤阿斯塔特的残躯。
然而只有在此工作的机械神甫才会明白，那他妈的根本不是什么无畏机甲，而是一台活生生的憎恶铁人。
当然，它的官方称号是【维罗妮卡型智控机兵】，官方从来没有承认过它是一台人工智能。
对此莱恩极为不满，曾经午夜幽魂这头滑溜的老鼠在他的不屈真理号上与他玩了十六周的捉迷藏，甚至杀死了许多的暗黑天使老兵，但是看在基里曼和洛希的面子上，他还是勉强保持了默许。
除了观察那些凡人的生活外，维罗妮卡体内的科兹最大的需求就是向洛希索要书籍。
各种各样的书籍，越是怪异奇诡，让人看了大跌眼镜的书越是能够吸引康拉德·科兹的好奇心。
为此他甚至愿意帮助众人预知未来，以换取那些未知的阅读体验。
基里曼对科兹的改变倍感欣慰，他虽然依然憎恨对方，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喜欢看到康拉德变得正常。
这其中掺杂了纯粹的仇恨和质朴的兄弟之情，混合成了基里曼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复杂情绪。
“我能预见一切，这是我的天赋，更是我的诅咒，如果有的选我绝不想看到我的命运，或者是任何人的命运。”
科兹的声音从维罗妮卡体内传出，经过机械电子音的润色，去除了绝大多数诺斯特拉莫特有的嘶嘶声。
“洛希，或许你是对的，我固执的坚信着我的正义观，而它或许只是我在面对无法改变的命运时做出的自我防御。”
高大的铁人手中捧着一本由羊皮纸撰写记载的手工书本，那是洛希亲自写下的东西，来自于他脑海中为数不多的记忆以及红警号那浩如烟海的记录。
康拉德正在阅读的这本书名为《聊斋志异》，诺斯特拉莫人津津有味的阅读着每个字节，而洛希则坐在他的身边躺着发呆，他有太久没有好好的休息了。
洛希本来就是性格惫懒的人，如今有了可以偷懒的空隙，当然要狠狠的摸鱼弥补自己。
两个人一个看着书，一个偷懒睡觉，倒也算的上和谐。
“鬼？古泰拉时代的亚空间生物就已经侵入到了现实宇宙了么？由人类死后冤魂转化而成的存在，既然人类那么早就对亚空间有所了解，为何到了现在反而知之甚少？”
科兹在不发癫的情况下，甚至可以称得上的个好奇宝宝，以原体的阅读能力，哪怕整本聊斋志异被他用量子波动速读一遍都能完全记忆吃透。
“只是一些原始人的幻想罢了，不要多想。”洛希闭着眼睛，慢悠悠的说道。
他虽然闭着眼，脑海里却在想着有关康拉德·科兹的事情。
这位帝皇的儿子坠落在了诺斯特拉莫那颗暗无天日的罪恶之地，他依靠着自己领悟出来的恐惧征服统治了整颗星球。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的是，由于生命中缺乏了一个其他原体“养父”般的角色，科兹的成长是极其畸形的。
他没有过关于自然科学领域的教育，也没有人文历史领域的指导，一切完全依靠着帝皇记录在他体内的本能记忆。
某种程度上来说，康拉德·科兹才是原体中那个野人，他根本没有受到过任何教育，一切都是他自我感受和领悟出来的。
野蛮的狼王有着芬里斯部落的养育，狮王莱恩虽然做了十几年野人，但好歹最后也被卢瑟收养，并且发展成了共轭父子的诡异关系。
只有康拉德，他什么都没有，只有该死的挥之不去的预言和幻觉。
如果科兹有个养父或者养母，他或许就不会被预言所困，也不会走上如今的这条道路。
洛希敷衍的态度令康拉德不满，他干脆大声的念起书里的内容，用一种让人啼笑皆非的方法骚扰着别人。
洛希心中顿感无语，这位杀人如麻，手段酷辣的午夜幽魂，居然也有着和小学男生一般幼稚的一面。
这是他的伪装？还是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无所谓，反正他现在有空，也不介意调教调教科兹，假如有那么万分之一的概率能够让科兹这颗长歪的树再长回来呢？
说实在的他还挺喜欢这种调教的感觉，特别调教的对象还是一位基因原体。
突然，科兹闭上了那喋喋不休的嘴，转而说道：
“如果圣吉列斯执意要去，他最终会死在荷鲁斯的手下，你劝导我不要迷信预言，为何不去劝阻圣吉列斯？”
康拉德·科兹和圣吉列斯如此的相似，他们都有着令人惊叹的灵能，却完全走向了两个极端。
圣洁的天使和卑劣的恶魔。
“你是觉得圣吉列斯也会和你一样迷信预言？他是看到了自己死亡的结局，并且依然遵从着预言，走向自己的终点。所以你觉得圣吉列斯应该和你一样当个摆烂人，以抗争自己的不公命运？”
“不是这样的，康拉德，圣吉列斯并非坐以待毙，他看透了自己的命运，却选择坦然的接受它，因为大天使明白那是有意义的。”
“同样能够预知未来，而你被困于未来的幻象中无法自拔，甚至悲观绝望的接受自己的命运，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无法改变命运，所以不做改变。
而圣吉列斯看到了未来，并且他有能力去改变命运，但他认为这样的未来是有意义的，所以他选择慷慨的接受命运。”
“哪怕那个命运预示着他将死去，他也欣然接受。”
科兹沉默了，仿佛铁人里装着的是具尸体。
洛希继续说道，语言如刀，继续刺激着康拉德那颗不算强大的心灵。
“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便是认清生活后，依然热爱生活，圣吉列斯认清了自己的命运，明知可违而不违。”
“这就是你们的区别，你懂吗？”
诺斯特拉莫人陷入了沉思，他的正义观和未来观正在信息的冲击中缓缓改变。
第314章 瘟疫花园（求追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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