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采云之
林诺将能说的捡了一些说给了克莱恩。
其实被缚之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祂大概是唯一一个，存在感还不如邓恩、戴莉、因斯这些中低序列的天使之王。
惨啊...祂过的还不如法布提...
林诺很难评价这位在第四纪元忍耐了一整个纪元好不容易熬到冥皇陨落出来传播信仰结果直接被木薯捕获的天使之王。
托尔兹纳和小红哪个更惨？这还真不好说...
“那‘欲望母树’呢？”
死神陨落之后才出现，克莱恩怔了一下，转而问道。
“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点，欲望母树要比被缚之神强大。”
林诺顿了一下言简意赅地说道。
我觉得单从名字上听起来应该是被缚之神更强吧？祂的后缀好歹是“之神”，不过参考永恒烈阳、风暴之主，‘神’也不是非要加上‘神’的赘述。
克莱恩大致上隐约明白了被缚之神或许还不能算是真正的序列0。
林诺对着克莱恩微笑了一下，他穿过一道传送门离开。
克莱恩也没有要跟着走的意思，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扔到哪里了，但是他需要先去灰雾之上研究《格罗塞尔游记》。
灰雾之上，林诺站在六层之上的第二层看着第一层的克莱恩将小瓶里面的血液涂抹到《格罗塞尔游记》的深棕色封皮上。
下一秒，克莱恩的灵体消失进入了书中世界。
“以你现在的灵体强度大概只能够看到书中世界内格罗塞尔等人的梦境的场景吧？”
林诺在通关《格罗塞尔游记》之后也再度进入过书中世界。
书中世界在斩杀巨龙之后仿佛变成了某种开放休闲世界。
这里面也保留着以格罗塞尔等人为原型的故事人物。
通过探索这些人的梦境能够看到某些特定纪元的内容。
林诺就顺着格罗塞尔的梦境进入到了巨人王庭最深处的衰败森林。
他其实一直都很好奇巨人这种超凡种族...它为什么只有一只单个的竖眼呢？
类人型的超凡种族，精灵的始祖是西大陆人类，初代精灵都是黑眼黑发，柔和的面孔，东方人长相，后来生育受到暴君特性的影响部分精灵的头发会变成海草状蓝发。
血族的始祖也是人类，主要与月亮途径特性结合，外表美丽俊朗，食血，厌恶阳光。
唯独始祖同样是人类的巨人，它们的身高受到了黄昏巨人途径的影响，难道独眼也是非凡途径影响的结果？后来的战神教会也没有独眼的趋势啊？
林诺不否认他讨厌巨人王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单眼的巨人看上去不怎么顺眼。
八条腿的魔狼都比独眼的巨人看上去要顺眼一些。
虽然八腿魔狼同样怪异但是八条腿放在火上烤还是挺管饱的。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古神非凡特性混杂的原因，大部分没有理智的超凡生物可不会等到非凡特性析出之后再进食，精灵稍好一点，精灵将伙食烤熟之后非凡特性应该也差不多析出一部分了。
林诺取出了一枚鲜红的心脏。
在经过灰雾涌动清理消除污染之后，这枚心脏上就不存在什么污染了。
林诺转个身回头就能够看到那道青灰色的光门——源堡。
他在这里在多等待一些时间就可以将这枚心脏还给蕾妮特老师。
林诺其实也不能保证玫瑰学派是否会拿出老师需要的东西来换杰克斯的命。
他在斯厄阿面前拉出蕾妮特老师的投影本来就是让斯厄阿的心里提前有个准备。
之后的事情摇个骰子总会有结果的。
只要概率不是0。
第361章 善良与丑恶并不冲突
林诺返回了现实世界，他出现在迷雾海上，利用空间隐藏划分出一套独立的空间。
他紧接着就取出了蕾妮特老师的心脏开始风干...散去上面沾染的烟熏...灰雾的味道。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步骤。
不然的话，林诺担心某只舔镜可能会闻着味就去找灵界里的蕾妮特老师，然后在找到之后再往克莱恩那里打小报告。
林诺毫不怀疑以阿罗德斯的节操会错过这个踩着他上位的机会。
灰雾的气息消散的差不多之后，林诺开启一道虚幻之门迈入其中。
他来到了灵界之中，眼前是一座巨大的缠绕着荆棘藤蔓的城堡，城堡之上坐着一个同样巨大身穿繁复黑色古典长袍的女性，她手中拎着的四个金发赤眼的脑袋在感受到林诺的气息之中一同转了过来。
“老师，您今天还是这么漂亮，群星都要在您的光辉之下黯然失色。”
林诺微笑着与自家老师打了一个招呼。
“你的，”“气息...”“有些....”“变化。”
蕾妮特·缇尼科尔四个脑袋断断续续地开口，祂作为序列二的天使，作为高位的非凡生物还是能够发现林诺的命运与之前相比有了一些不同。
这种变化其实不难发现，抛开神秘学上的因素，更加接近于一种生活习惯上的变化。
一位优秀且合格的老师总是能够敏锐地发现自己所关注的学生交上来的作业究竟是抄来的还是自己写的还是找别人代为写的。
“我和...嗯，就是你看到的那个具备高位特质的家伙关系更近了一步。”
林诺话说到一半想到蕾妮特未必知道克莱恩那几个马甲的信息所以干脆直接用天尊御用肉身这种特质来代指克莱恩。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六面玉色骰子朝着蕾妮特比划了一下解释道：
“没有这东西的遮掩，我或许会跟克莱恩一样...好吧，已经是圣者的我即便没有概率之骰也能够隐藏起那种特质。”
林诺看着蕾妮特八只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他的样子施施然地将概率之骰收起。
虽然他感觉自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和克莱恩也相差无几的样子，但是在老师面前这么说或许有些不太合适？
“那是，”“生命...”“议会...”“的东西。”
蕾妮特·缇尼科尔看到林诺轻松地从怀里摸出命运途径唯一性之后四个脑袋就直勾勾地盯着他，只是说话依然是那种断断续续的语气。
“生命议会的0级封印物，我代为保管一段时间，他们转生重启的议长没有意见。”
林诺像是抛一枚金币一样随意地轻轻抛着概率之骰。
六面骰子不断投掷出一个又一个鲜红的数字。
在林诺和蕾妮特·缇尼科尔远处的灵界生物们就因为命运莫名其妙的混乱卷入到了各种或好运或不幸的事情。
“概率之骰”非但没有因为林诺把它当成一个普通的骰子这么玩弄而感到生气乃至于怀恨在心，它反而是开心和兴奋的不行。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命运就是应该波动起来，“概率之骰”从来不拒绝任何拨弄命运的机会，反而是将它封印起来无法影响到外界，或者是拿着它连投掷一个点数都不肯的家伙才会让它不爽和记恨。
“它还是蛮喜欢我的。”
“如果格尔曼·斯帕罗能够保住这件封印物不丢失，威尔·昂赛汀应该也不介意将概率之骰交给他。”
林诺感觉如果威尔能够通过命运观测到未来成为天使之王的契机或许真的会愿意将概率之骰借给克莱恩用呢。
反正命运途径的成神仪式是好运，即便是幸运如水银之蛇也不能指望什么都不做全靠着好运眷顾吧，哪怕是再怎么幸运的水银之蛇也至少需要向前走一步去拥抱走了99步的幸运吧？
他感觉走命运途径直接一把搜哈就好了，成为命运之轮就是幸运，失败就是不够幸运给更加幸运的家伙让位就好了。
“祂很，”“看好...”“你的...”“未来。”
蕾妮特·缇尼科尔自然而然地就认为威尔·昂赛汀在林诺身上下了重注。
这都把唯一性拿出了还不看好吗？难道还要掏出自己的序列1才算忠心耿耿吗？
“那老师你也看好我吗？”
林诺将不一会就制造出一片混乱的概率之骰收了起来。
他闪现出现在蕾妮特的面前带着蕾妮特的城堡和自家老师转移到了灵界的另一处。
至于先前那块刚被霍霍过的灵界？谁知道这是谁干的？概率之骰又不会站出来承认错误这种复杂的人类行为。
在转移到另一处安全的区域之后，林诺取出了一枚鲜红的心脏递给了蕾妮特。
“老师，这是你需要的，玫瑰学派的那个沉默门徒我并没有将他处理掉，他毕竟是高地王国反抗军的领袖之一，老师你又曾经是高地王国的公主。”
“放纵派的存在对于现在被殖民的高地王国未必是好事，但是如果放纵派的力量大幅度衰弱那么对高地王国来说绝对是坏事。”
林诺眼眸闪烁了一下，虽然放纵派系的大部分成员都是血之上将那种烧杀抢掠性情残暴的疯子，但是他们也不是一点价值都没有，就像是“海神”卡维图瓦那只海怪对罗斯德群岛土著们的价值一样。
林诺之前其实有些疑惑，在这个真神宅在星界，一般不会轻易神降的第五纪元，鲁恩王国是怎么牢牢控制住东拜朗的。
南大陆，拜朗帝国灭亡后，大体分为东西拜朗，目前被弗萨克、鲁恩、因蒂斯三方的占领殖民，其中东拜朗更安定，是鲁恩一家的殖民地，西拜朗更混乱，各处军阀割据。
东拜朗的主要超凡势力是灵教团，西拜朗的主要超凡势力是玫瑰学派。
灵教团可是有着至少两位天使坐镇的隐秘组织，鲁恩一家就稳稳的殖民了东拜朗？
林诺以前有些不理解，现在差不多知道了，灵教团在内部分裂的情况下并没有与鲁恩王国死磕的打算，殖民地的土著生活的不好会影响灵教团的天使吗？鲁恩王国派去殖民地的总督和驻扎的军队有资格向灵教团的圣者抽鞭子吗？
灵教团在失去顶尖战力，又在死神教会蔑视生命的传统信仰之下，臣服鲁恩王国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反正在安定的东拜郎，艾格斯等几个大姓依然是当地的贵族。
玫瑰学派的放纵派系则是好一些，大天使斯厄阿还存在，被缚之神还存在，至少玫瑰学派放纵派系几乎没有与北大陆几国和解的可能，这些人未必爱他们的同胞，但是他们绝对恨他们的敌人。
“战争，”“从来...”“不会...”“停歇。”
蕾妮特·缇尼科尔收回了属于自己的心脏，她感受到了一种得到填空的满足感，只是她依然对放纵派系没有什么好的态度。
蕾妮特·缇尼科尔以前在高地王国的时候虽然不太管高地王国具体的政务，但她又怎么会对她和她的父亲一起建立的国家没有感情？
只是推翻了崇尚死亡的拜朗帝国的统治建立了高地王国之后，玫瑰学派崇尚节制，清苦低欲的教义还没有传播多久，“神孽”斯厄阿的存在就再次将高地王国带向了死亡和血腥交织的漩涡之中。
“当这个世界上盘踞着一只真正的巨龙正在酣睡的时候，那些吵吵嚷嚷的猴子们就会担心太过浓郁的血腥味是否会唤醒嗜血饥饿的恶龙给自己带来彻底的毁灭。”
林诺不太在意这个世界是安定的还是混乱，但是他知道，如果他在竭力对抗着疯狂的时候睁开双眼就看到炮火连天鲜血四溅的场景大概很乐意张开翅膀露出獠牙一同加入到这场盛大的狂欢。
实际上，林诺在成为圣者，后续的消化和扮演可以稳步慢慢刷上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了过去的一些思维方式开始主动转换性格培养或者说增强自己的人性。
恶的一面依旧存在，那是维持自我存续的基石。
善的一面也要培养，那是锚定自我的一种手段。
事实上，无论是七宗罪代表的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色欲，还是七美德代表的诚信、希望、慈善、正义、勇敢、节制、宽容，这些都是天尊没有的东西，强化这些罪行和美德的任何一项都能够一定程度上维持自我的人性。
只是前七者天尊大概会容易就会理解，而后七者，天生旧日的天尊大概和阿蒙一样很难理解人类的勇气。
林诺更倾向于用人类的欲望来腐化天尊堕落，用人类的美德来设计出一道道‘奥数题’来令天尊头疼和困惑。
所以，林诺在正式成为旅法师之前就准备逐步培养自身的美德。
他打定主意要成为一个‘道理我都懂，但就是不听’的思想足够顽固的序列0。
这样天尊复苏的意识在林诺这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的【无慈悲】身上碰壁之后大概就会将更多的精力用来骚扰克莱恩这个更好相处的愚者吧。
“你要，”“向我...”“学习...”“节制？”
蕾妮特·缇尼科尔看着林诺的眼睛说话的声音中透出几分惊喜。
她哪怕是找回自己的心脏都没有这么惊喜。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会比喜爱的学生开始认可自己的理念更让人喜悦的？
“是的，蕾妮特老师，我会跟着你一起度过一段清苦低欲的生活。”
林诺点点头，他这次没有闪烁到蕾妮特老师的头上坐下，反而是站在不远处规规矩矩地开口。
林诺这次是真的准备好好研究一下节制派系的内部教义和一些典籍。
不只是节制派系，诸多隐秘组织不涉及神秘学的教义和典籍以及推崇的生活态度他都准备好好静下心来体悟一段时间。
这些看起来对非凡者没有意义的东西都能够成为未来天尊顶号时设置阻碍所用的珍贵素材。
他要成为一个又能带天尊逛妓院又能带天尊做慈善的‘完人’。
只要天生旧日的天尊出现了一点人性。
那么...
......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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