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采云之
高冷的格尔曼·斯帕罗的表情有点崩。
弗罗拉.雅各没理他，她对着林诺点点头，消失，回到了海柔尔的体内。
“这是个有信仰的时代，你应该学会习惯。”
林诺忍着笑安慰了克莱恩一句。
他打了一个响指。
虚幻的灵性火焰席卷整个房间，将一切的神秘学污染燃烧殆尽。
“门途径的天使，可以随意使用二十二条非凡途径的所有能力？”
克莱恩看着魔女途径的灵性火焰，有些牙酸。
第496章 你怎么选，都是安排
“只要见过，只要了解，我都能够再现。”
“这一点，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林诺不清楚克莱恩为什么还会有疑问。
他已经展现过多次了吧？
“难怪你一点都不羡慕观众，你这比观众还要离谱吧？”
克莱恩的确有所了解，但他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驾驭密偶和驱使‘蠕动的饥饿’已经很超标了，结果这里出现一个所有途径非凡能力随便用的存在，而且还是自己的熟人，他心里是真的酸，他序列三要不转门途径算了，怎么感觉“门”和“观众”才是版本答案？
“强是应该的，门途径的天使仪式很坑的。”
林诺倒是不觉得旅法师的能力超标，这不是应该的吗？观众的仪式才是真的水吧？
“这个能说吗？”
克莱恩本想说他能够支付报酬，但是看一眼，银发灰眸，面容纯净的林诺，他感觉自己提报酬有些侮辱对方。
他现在根本拿不出报酬，他又没几件封印物，用钱的话，那应该是个大数目，而且和林诺说用钱买对方家族传承的天使仪式...emm...克莱恩以前从来没想过，他有一天会觉得用钱购买是一种侮辱人的行为。
观众的序列二仪式，他刚才忍住没问，但门途径的序列二仪式，他又真的想知道。
“没关系，这个可以说。”
林诺则有些不以为然，门途径的序列二仪式，真的不值钱。
“仪式很简单...”
克莱恩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
“在这个星球外的九个地方留下传说。”
林诺非常直白地说道。
“这个星球之外？”
“这个仪式需要去星空？”
“我们头顶的那片星空？”
“末日预言，注视从星空投来，大地将四分五裂，世间的一切都会不复存在，的星空？”
“不成为天使，连知道都会被污染的星空？”
克莱恩一脸懵的看着林诺，一副你确定不是在逗我的表情。
去星空就算了，还不是转一圈，还要留下九个传说？
林诺点头。
这个仪式背后没人，很难完成。
“你去过星空？”
克莱恩上下打量林诺，他们现在还在地球转，这位居然环游星空回来了？
“现在还有几颗生命星球上的土著日夜祈祷，唤我法老。”
林诺没去看克莱恩的表情，他的眉头微微一皱，派去星空中的分身，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捕捉到宿命之环下属天使的踪迹，祂们没理由在太阳系，太阳系之外，那么大的宇宙，活动范围到底在哪，怎么这么难找呢？
克莱恩的表情很精彩，狗头法老？你拿这一套忽悠外星人？
咱们旧日遗民...都这么出息吗？
精灵王....远古太阳神...罗塞尔大帝...难道就没有混的比较差的？一个个都是时代之子？
啊，我混的比较差啊，那没事了...
克莱恩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感觉自己有点生不逢时，他要是在第二纪元降生，不说混个古神，最少也能混个从神吧？
你们这些留级生，就不给应届生留点活路吗？
林诺察觉到来自身旁幽怨的目光，他一眼洞悉了克莱恩的心思笑道：
“强者恒强，除非有人替你爆了，你才有机会上位。”
这是他悟出来的一个道理。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响起。
“请进。”
林诺转身看向门的方向。
奥黛丽和海柔尔携手走了进来，经过这次的事情，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发展的不错。
金色的阳光穿过琉璃一样的彩绘玻璃，折射出动人的色泽点缀在银色的发丝上，林诺的笑容温和，灰色的眼眸中仿佛荡漾着灰白的雾霭，交织出神秘和古朴的韵味，没有给人阴郁的感觉，那被美神祝福过的俊美脸庞呈现出的是一种令人不自觉感到心安的从容和自然。
奥黛丽和海柔尔进门的动作略微停滞，她们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相互对视一眼，两人牵着的手仿佛不经意般松开。
“林诺，赫温·兰比斯的事情还要推脱给教会吗？”
奥黛丽看着只剩下“恋人”和“世界”的房间询问道。
“不用，那位心理炼金会的傲慢评议员，之后会是我的分身。”
“虽然他大概还是会来做做样子，催眠你几次。”
“你适当地去一下圣塞谬尔大教堂祈祷一下，我的分身就能推掉这件事情。”
林诺抱起肩膀，本来半神特性也好，人格面具也好，评议员身份也好，都是奥黛丽的，现在归他了，奥黛丽还要感谢他。
“那真是太好了。”
听到不用甩锅给教会，就能够解决这件事情。
奥黛丽眼中流露出喜悦，嘴角不自觉往上翘起。
“你之后会是我在心理炼金会的上级？”
“我的序列5梦境行者配方也要找你申请？”
奥黛丽很惊喜，这样她以后就可以继续待在心理炼金会发展。
“世界”克莱恩闻言看了过来，如果正义小姐不需要的话，他之前向赫温·兰比斯询问梦境行者和操纵师的魔药配方好像没太大用处？虽然他手中还有一些非凡特性可以慢慢出手。
“林诺，王室怎么会让赫温·兰比斯催眠霍尔小姐这样的顶级贵族？”
海柔尔出声问道，她其实可以从她老师那里得到更多的消息，但是她不想只是看着，什么都不说就过去，至于那位穿着黑色风衣，头戴半高礼帽，脸庞消瘦，菱角分明的先生，海柔尔扫了一眼，半神啊，她又移开了目光。
“嗯...不用担心，一场闹剧而已。”
“世界只会越来越好，时代总是向前发展。”
林诺倒是没有轻视海柔尔的问题。
他认真地稍微想了一下，这才说道。
“嗯，我相信你。”
海柔尔笑着点头，虽然有些听不太懂，但是对方那重视的样子让她很高兴，她多少也知道自己问的问题有点小白。
“那你们继续工作吧。”
“我们就不继续打扰了。”
林诺向着两位贵族小姐道别，然后化作一道星光转眼消失。
克莱恩见到林诺走了，他向奥黛丽点点头，给这次还未开始就直接失败的狩猎结尾，然后通过火焰跳跃和密偶转换，出现在了道恩·唐泰斯在鲁恩助学基金会专属的休息室里。
他现在还在发愁序列3的魔药配方该怎么办，看上去渠道很多，找小蛇，找阿罗德斯，但是总结下来，还是只有两条路，要么找林诺，要么找女神。
他现在说富吧，豪装、马车、庄园、仆从...他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
他说穷吧，连能够兑换序列三魔药配方的资源都没有。
克莱恩方才其实可以向林诺询问，他有预感，林诺多半不会拒绝。
但就是这样，克莱恩才更愿意去想办法从女神那里获得。
欠谁不是欠，还不如欠女神。
黑夜女神的做法让他多少有点安心，林诺也没有什么不好，但对他有点太好了，好到给克莱恩一种养死士的感觉，他知道自己或许不该这么想，或许眷者都是这个待遇，但他也很无奈，他也是第一次当眷者，没经验。
克莱恩稍微想了一下，他决定用自己调查到的关于鲁恩王室的情报上报给女神，然后看看能不能换到序列三的魔药配方。
“死亡的本质。”
“亡者的君主。”
“所有生灵的最后归宿。”
“我调查鲁恩王室发现...”
灰雾之上，林诺取出死神面具，讶然发现，克莱恩的祈祷居然转到了这里。
虽然说，黑夜女神分给林诺一半死神权柄，但实际上，他们两人之间的私人距离保持的不错，通过在尊名、仪式的细节上做出调整，林诺手下的祈祷，通常只会指向林诺，黑夜掌握的死神信徒，通常祈祷也只会指向黑夜女神。
比较特殊的情况就是现在，黑夜女神可以将祈祷通过神秘学联系转过来。
因为是克莱恩想要序列三魔药配方的祈祷，黑夜女神直接就转了过来。
“其实，你就算直接给他，我也不会在意，反正我也会给他。”
林诺对阿曼尼西斯的分寸感相当佩服，这是个相处起来会很舒服的盟友。
他将死神面具戴在脸上，回应了克莱恩的祈祷仪式。
现实世界，克莱恩这次祈祷还挺郑重，用了月亮花和夜香草精粹的香油。
到了仪式的尾声，呜的狂风中，草药燃烧的灰烬和周围的泥土同时腾了起来，落到了祭坛空白处。
这些灰烬和泥土彼此相连，构成了一个又一个单词：
“序列3，古代学者；
“主材料：福根之犬（又称源堡看守者）的眼睛一对，雾之魔狼的絮化心脏一颗；
“辅助材料：福根之犬的血液100毫升，雾之魔狼的白霜结晶30克，大量的真实的古代历史记录……
“晋升仪式：完全脱离现实至少三百年，在自己已成为历史，不属于当前时代后服食魔药。”
呼~
克莱恩松了口气，女神既然给了配方，那说明他上报的情报还算有价值。
“赞美女神~”
克莱恩在胸前画了个绯红之月。
这样就好，至少他不需要所有的配方都找林诺帮忙。
而且林诺也不一定知道愚者途径的魔药配方，精灵王和亚伯拉罕家族和占卜家途径应该没有太深的纠葛才对。
他放松下来之后，看着地上的显现出来的仪式，忍不住眨了下眼睛。
这个仪式真的不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吗？
完全脱离现实300年？哪个旧日遗民完成不了这个考验？
他可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
“如果不是门途径的序列二仪式太坑，我还真想成为天使的时候换个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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