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采云之
现在的海柔尔已经成为了序列6的盗火人。
比起奥黛丽稍微慢了一些，但看海柔尔和弗罗拉的意思，两人对这个速度还是挺满意的，非凡序列提升那么又有什么用？不如分出一些时间来享受生活。
林诺是赞同这个观点的，他就可以做到同一时间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做不同的事情，他都辛苦地拉着心理炼金会加班帮王室干活了，加班的时候喝杯下午茶怎么了？
“父亲和母亲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们没有邀请住在32号的赫尔夫妇。”
海柔尔微微抿嘴好似不经意地说道。
“嗯，祂不太适应现代的生活，也不太适应和太多的人相处。”
“我之后会拉着她出来走走，一直蒙在家里也不太像话。”
林诺轻轻点头，算是回答了海柔尔的问题。
阿曼妮西斯还好一点，天之母亲和周围的贵族富商们是没有一点共同语言的。
她当然也不会有兴趣参加人类举办的各种聚会和沙龙。
“祂...一位天使？”
海柔尔的表情有些复杂。
“黑夜教会的天使，虽然是《夜之启示录》上没有记载的天使，不过，不用担心，你不是黑夜信徒吗？偶尔遇到，画个绯红之月，赞美一下女神就好了。”
林诺的话语很随意。
“第五纪元的天使？”
弗罗拉放下茶杯问道。
“大灾变之前的天使，你的先祖或许还认识。”
林诺没有详细介绍，只是粗略地说道。
“能活过第四纪元的天使...”
“祂一定是一位了不起的女士。”
弗罗拉对天之母亲有了一些敬意，能够从大灾变活到现在的都不简单。
“还很幸运...”
林诺略过这个话题看向海柔尔笑道：
“海柔尔，你们学校或许很快就要放假了。”
“放假？不会吧？”
之前有些插不上话的海柔尔一愣，她所在的公学可是很高级的学校，通常是不会这么早就放假的。
“你不是抱怨学习神秘学的时间不够吗？”
“如果放假的话，你应该就有时间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林诺笑道。
战争来临的时候停课停工都是可以预料的，林诺还回想到了，战争来临的时候，军方对考伊姆公司的管控，连一家主营无烟煤的公司都要管控，保守党还需要林诺提醒吗？他们自己就知道利用战争强行接管一大批优质的、无深厚背景的公司和企业。
当战争真正来临的时候，中产和无产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马赫特议员一家的情况当然不属于中产，伯克伦德街应该都没有住户会在战争戒严时期饿死的，马赫特议员本身就和军方有着联系。
“这听上去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海柔尔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
“如果，人类不需要吃东西，每天晚上晒月亮就能够维持生机。”
“我想黑夜女神大概会成为世界上最受欢迎的神灵。”
林诺提出了一个设想。
“那人类不就都变成了吸血鬼？”
“也不对，连吸血鬼都需要吸血来进食。”
海柔尔掩嘴笑道，她没有想到天使都会说出这么天真的话。
“不，海柔尔，你举得例子不对，那种人类不应该是吸血鬼，反而更像是吸血鬼转化的血仆，他们不是吸血鬼，也不是人类，还无法违背红月的命令，就像是被我完全寄生的对象一样。”
弗罗拉.雅各没有笑，相反，她很严肃，她知道那会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堪称末世级别的灾难。
弗罗拉严肃的话语也将林诺的意识唤回，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林诺感觉人类这种生物有点多余，人类太脆弱了，比起超凡种族来说，差的太多了，但又没有那么多的非法特性能将全人类转化成超凡生物，他方才想到的的确近乎于血仆。
我真这么做了，那简直比第四纪元初期，统一整个北大陆的所罗门还要过分。
连黑夜女神祂们估计都无法接受。
林诺嘴角微弯，无奈放弃了带全人类一起进化飞升的想法。
他感觉自己现在服用深渊3+1入口即化。
侵蚀一切的‘宇宙暗面’，所能达到的最高成就，也不过是污染全人类吧？
深渊途径简直太好消化了，展现出神话生物形态，在地面上蹦迪两下，深渊魔药就完美消化了。
“波特兰.莫蒙特最近在搞什么新的研究吗？”
林诺收回思绪，打算回归本职工作，给这位无辜的教授找一点点麻烦。
“他打算建立一个机械实验室，一直都在到处的拉投资。”
海柔尔想了一下说道。
“机械实验室？一个发明创造和培养人才的温床？”
“他很急切吗？”
林诺来了兴趣，他大概知道波特兰为什么急，赫尔莫修因留下的手稿，想要验证，需要的可是精良的实验器材和优质的人员助手。
“嗯，他很急切，现在应该还在楼下尝试说服道恩先生，你也要投资吗？”
海柔尔没有隐瞒，她还是很希望波特兰教授能够得偿所愿的。
“我身上的现金有限，恐怕帮不了波特兰教授的忙。”
“道恩先生估计也很难出钱，他先是捐了一万五千镑的股票，接着又花了两万金镑买了玫歌庄园，现在应该没有太多的钱投资短时间内不会回本的机械实验室。”
林诺伸手一挥，房间的镜面上呈现出一楼的场景。
他感觉克莱恩应该是没钱了才对。
“我为什么要和该死的雾霾、污染为敌，我们为什么要在东拜朗与弗萨克，在西拜朗与因蒂斯争夺殖民利益，不就是为了让我们的后代生活得好，烦恼更少吗？
“海柔尔的成熟对我来说，比在东拜朗建立的功勋，在下议院做的抗争更有意义。”
镜面中传出马赫特议员振臂高呼的声音，海柔尔有些感动地捂住了嘴，她很感谢自己的父母为自己所做的一切。
“不，那些事情也是为了让我们自己过得更好。”
波特兰.莫蒙特半开玩笑地打岔。
他目光火热地看向道恩·唐泰斯：
“道恩，想好没有？要不要投资我那个机械实验室？”
这...克莱恩有些犹豫，如果他能拿到猎杀赫尔的战利品，这时候绝对会果断答应。
犹豫了一会，克莱恩想到只要机械实验室启动，他的妹妹会最先受益，而且序列三之后的魔药配方和材料是花钱买不到的，于是笑着说道：
“校长先生，你为什么还像年轻人一样急切？”
“我已经看过你给的资料，知道投资能获得怎样的权益和收入，坦白来说，我很感兴趣，对这个机械实验室能够让一个个有天赋的年轻人得到锻炼非常满意，这才是最应该投资的地方，当前时代什么最有价值？人才！”
“罗塞尔大帝说过这句话。”波特兰.莫蒙特呵呵笑道，“所以，你打算投资多少？”
克莱恩端起骨瓷茶杯，喝了口红茶想说一万镑，但最后又改口道：
“初步的计划是5千镑。”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克莱恩吗？
林诺揉揉眼，他现在有些认不清，那到底是道恩还是克莱恩。
“道恩先生不愧是贝克兰德最近最有名气的富豪。”
海柔尔赞叹道，很高兴波特兰遇到的问题能够解决。
波特兰应该还有五千镑以上的缺口，这一部分的缺口，他除非自己垫上，否则，他会体会到来自世界的关怀。
林诺打算让波特兰体验一下科研有多么的烧钱，实验室想要建成都要有点波折吧？建成之后想要出成果需要有点波折吧？快要出成果的时候，麻烦接踵而至，上天降下考验也很正常吧？
科学是需要为政治让步的，波特兰教授，这是乔治三世陛下的命令，是国策，我也不想的，你放心，等到新的纪元，你的研究成果一定会孕育出来的。
林诺看着画面中波特兰教授露出的笑容，他感觉自己的良心在隐隐作疼，他居然为了那个白痴国王的命令要去‘残害’一个德高望重、未来可期的机械学专家。
“这才是真正有眼光的投资者。”
波特兰.莫蒙特朝着克莱恩伸出大拇指。
克莱恩笑了笑道：
“但我依旧会先找一个律师和会计组成的团队来核实情况、拟定条款，专业的事情得交给专业的人士做，而且，我还得考虑是直接投资，还是先成立一个公司或基金，通过它来完成，嗯，波特兰，我认为你有个地方考虑得不够周到，这么重要的一个实验室竟然没什么保护措施！不害怕商业间谍或外国势力的潜入和破坏吗？”
很好...还有商业间谍和排查外国势力的借口可以用吗？克莱恩组建完整的团队又需要多久？这5000镑短时间怕是无法到账啊。
嗯...基金会投资？好主意，我或许可以主动帮波特兰教授拉拉投资，甲方难缠一点也可以理解吧？
林诺考虑是否要忽悠几个家里只剩下不到二十万镑，濒临破产的土地贵族投资一下。
投资方快要破产，迫切想要见到收益。
这么绕一绕，官司就能到绕到风暴教会和蒸汽教会。
羊毛也不能只盯着波特兰教授，风暴教会开的酒吧也有不少，蒸汽教会的产业也有很多，我或许还能重操旧业，当一个揭示黑暗的记者。
林诺越想越感觉自己不对劲，给三大教会找麻烦这么有吸引力吗？
嗯...他这可是为了完成黑皇帝陛下的命令，一切都需要为乔治三世陛下的政治需求让步，这都是不得已所做出的牺牲。
他绝对不是为了看贵族和教会之间狗咬狗。
...
吼！
林诺漫步在雨中，看着街边的煤气灯光忽明忽暗时，他的脚边出现一只通体黑色的小狗。
林诺伸手，‘福根之犬’飘了起来，爪子松开，掉出一个纸条。
“我们会在今晚10点开始行动。”
这是血族那边传来的消息，林诺在实力提升之后，感觉还用以前的信使威慑力不够，于是就让‘福根之犬’兼职一下信使的工作，表现不错的话，他以后可以考虑将狗子养成天使。
毕竟佛尔思都能成为天使，没理由狗子不行，论机敏能干，论任劳任怨，论忠心耿耿，狗子各方面完胜佛尔思，就连智商...福根之犬绝对比现存至今精通反占卜和欺瞒技巧的高位魔狼还要难抓。
“知道了，你用历史投影分身，帮我盯着点血族和玫瑰学派的两个派系。”
林诺揉了揉狗子的脑袋，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到源堡外面的一群狗...
谁说天使就必须是人？人才难得，我还凑不出二十七只狗吗？
第501章 行动失败，但没完全失败
林诺忍不住的笑，将苟三家的序列2特性全部都赐给福根之犬，凑出二十七只天使之犬？
这些‘福根之犬’大概率比人类要忠心的多。
他望了眼淅淅沥沥的小雨和已然全黑的天色，转身朝着乔伍德区，接近塔索克河的位置走去。
他的步伐不快，早已经有人比起他快了很多步。
...
晚上9点50分，贝克兰德秋冬季常见的阴雨中，一辆租赁来的马车拐入这里，缓缓前行。
马车上，手拿礼帽的埃姆林.怀特用鲜红的眼睛看着对面脸色苍白头发略显凌乱的年轻男子，微勾嘴角道：
“就是这里？”
身影颇有点飘忽感的马里奇点了点头，指着斜前方一栋带店铺的临街房屋道：
“对。
“那是一家书店，老板叫查理.雷克，是个血统纯正的鲁恩人，不过，他年轻时去过南大陆一次，希望能够暴富，在那里，他成为了玫瑰学派的成员，我们当初盯了他很久，想要动手解决他，但为了创造更好的生存环境，最终还是忍住了。”
埃姆林噙着一抹笑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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