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采云之
“还是头一次有人用可爱这种词的形容我，我走的明明一直都是气质路线。”
克莱恩习惯地吐槽，然后脸色一僵。
“气质路线？哈哈哈，世界先生，啊，我没笑，真的没笑，其实世界先生很有气质，现在的样子很有书卷气，格尔曼和唐泰斯也都很帅气很有气质，而且还都是不一样的气质。”
奥黛丽双手捂住了嘴巴，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
“我一直都感觉占卜家途径是为你量身设计的，如果正义小姐知道大方的道恩先生以前当出道的时候还骗了教会一笔，1234567...7654321，数数鸭子有几只，老虎上山开飞机。”
林诺强行将自己的思路带偏。
“我谢谢你啊，你这转折的也太突兀了吧？你是要把我所有的秘密都曝光吗？”
克莱恩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林诺。
“飞机？那是什么？飞艇吗？恋人先生还会数数...唔，我的意思是，这个地方真讨厌，没错，就是这样，我绝对没有想精灵王蹲在湖边数鸭子...哈哈哈。”
奥黛丽极力忍耐，还是忍不住地笑。
“这两个家伙总算不盯着我了……不，我为什么要用家伙，礼貌，礼貌一点……不能被林诺给带歪……”克莱恩一边听着心里的话语，一边无奈地叹了口气，“这里很适合玩真心话大冒险，也许就叫‘诚实大厅’……”
“这是什么游戏？”奥黛丽根本不需要张开嘴巴，就能表达自己的疑惑。
“大概是罗塞尔大帝发明的……我得注意一点，不能去想不该想的事情，真是的，不借助冥想，要想收束随机发散的念头太困难了……”克莱恩一边回答，一边习惯性在心里告诫自己，结果，又一次被大厅无情地出卖了。
这一次，奥黛丽也笑出了声音：
“哈哈，‘世界’先生还有这样一面，我以前竟然没有解读出来……”
“我们那里有一个专门形容这种样子的词叫...”
“你够了，你作为天使，作为古神都没办法解决现在的状况吗？”
克莱恩恼羞成怒的声音直接压倒了林诺后面的话。
“我只是一个分身，这是空想之龙的布置，我可以靠着位格摆脱这种影响，但是考虑到公平，我选择与你们同甘共苦。”
林诺无奈地摊摊手。
“你猜我信吗？你肯定有办法，我就知道你半夜把我拉起来探索奇迹之城准没好事，如果我现在是天使我一定...收束思绪...不行...1234...”
克莱恩发现控制不住开始数数。
“恋人先生一定是在骗人，他就是故意想看我们出丑。”
奥黛丽的心声同时响起。
“我们先看一看周围的壁画讲述了什么，在古老年代里，壁画是非常重要的记事手段，往往蕴藏着众多的信息……”
林诺转身走向壁画逃避问题。
克莱恩和奥黛丽平复呼吸，也都通过各自的能力将注意力聚焦到各种壁画。
三人右侧的壁画讲述的似乎是历史的沿革，有人类建城的场景，有大雪覆盖平原，有战乱与迁徙，有一个个国度和城邦，有象征无障碍沟通的高塔与果实……
很明显，这些壁画从门口开始，以“空想之龙”王座为终点。
“这些壁画记载的是书中世界的故事，也是通过书中世界故事的演绎为安格尔威德提供一定的锚，这家伙的手段还是这么无情，榨干那些误入书中世界生灵的所有价值，连一点好处都不给，难怪智慧之龙直接背叛你。”
林诺忍不住摇头，“没有一点作为古神的格局。”
“壁画上的内容都将在这个书中世界变成现实？”
“那些进入书中世界的人都只能被这些壁画操纵？”
“正义”奥黛丽难以遏制地泛起了这样的念头。
“锚？只有活着的生灵才需要锚吧？空想之龙也复活了？还是没有死干净，这些古神一个个保命能力怎么都这么顽...额...林诺，我不是在说你，我说的是空想之龙。”
克莱恩在心声吐露的同时补充道。
“观众要么操纵别人，要么被人操纵，非凡者要么掌握命运，要么被命运玩弄。”
“连最初的造物主都无法随心所欲...”
林诺沿着壁画一直前行，他从肤色灰蓝的巨人拿到游记的壁画，它被收藏，它被一个又一个不同的人得到的壁画，一直走到了书籍落到自己手中的壁画，然后紧跟着的壁画在疑似“空想之龙”安格尔威德王座的那根巨柱后，它的内容是，之前那本书籍与一根古典羽毛笔相遇了。
至此，所有壁画结束。
“封印物0-08和《格罗塞尔游记》相遇，安格尔威德复活，不过它的复活仪式被我和亚当一起浪费了，我扭曲了复活的过程，让0-08活了过来，空想之龙成为了具有活着性质的封印物，亚当为了压制空想之龙，不得不自我囚禁在尸骸教堂。”
林诺平缓陈述的声音回荡在了大厅内。
“恋人先生居然还做到了这种事情？同时牵制住了一位复活过来的古神和一位天使之王，真是太厉害了，就是不知道他对风暴之主是什么看法。”
奥黛丽的心声响起，她的情绪有些振奋。
“空想之龙复活？祂本来应该复活成为巨龙，结果现在却成为了活着的封印物？亚当怎么会同意...等等，林诺上次带着《格罗塞尔游记》出现在南大陆是为了与0-08相遇逼迫亚当同意他的方案？亚当的名字不能提...他现在忙着对付0-08，应该不会感应到这边吧？”
克莱恩一下就想到了很多，尤其是这个大厅喊出了亚当的名字之后。
“空想之龙复活……‘世界’先生竟然能瞬间联想并分析出这么多事情，好厉害呀！唔，我是不是夸奖得太直白了，‘世界’先生都听到了……这座大厅真是让人难以适应啊……不，‘世界’先生，我是真的在夸你，发自内心的！我是像夸‘恋人’先生那样在夸你，你们都很厉害！”
奥黛丽先是有些羞耻，接着快速调整心态，努力让自己变得坦然。
“不愧是‘心理医生’，调整得还真快……”
“但能不要把我和古神归来的家伙比吗？”
克莱恩随即产生了这么一个想法。
“果然，‘世界’先生不像外表那么冷酷，是会在心里小声嘀咕的，唔……我什么都没说！”奥黛丽刚下意识转过一个念头，立刻就坚决否定。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你们不需要太担心，亚当不会关注到这里，他不会让自己或者0-08联系到奇迹之城。”
林诺对这方面还是很有信心的。
亚当的尸骨教堂连真神的视线都能够短暂隔绝。
“这里还有空想之龙的后手？”
克莱恩瞬间就想到了这一点。
“你之前不是说过吗？”
“‘空想之龙’的权柄至少包含三大方面，幻想的国度必将降临物质世界，宣称的未来必将上演，变成现实，想象的物品必将具现而出。”
“壁画预言的未来实现之后，空想之龙推动复活的神力已经耗尽。”
林诺将视线从两侧的壁画收回。
“右侧壁画控制的是书中世界，左侧似乎能影响现实……那如果将壁画描绘到上方呢？会发生什么事情？”
奥黛丽抬起脑袋，仰望穹顶，将注意力放回了正事上。
第一个有点对应右侧壁画，第二个符合我们对左边的猜测，那宫殿上方空白处会不会与第三个权柄有关？”
“只要在上面描绘想象中的物品，它就会具现而出，可以使用？”奥黛丽轻松就理解了“世界”格尔曼.斯帕罗的意思。
“但空想之龙的神力好像耗尽了？”
她目光转向林诺。
“呵呵，如果真的有效，我还想画一条‘空想之龙’呢。”
克莱恩稍微有一点遗憾。
“这并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
林诺望着那空白的壁画幽幽地说道。
“我会画画。”
奥黛丽抿了抿嘴，接着语气略显轻快地“说”道。
“它可能实现不了涉及唯一性的愿望。”
林诺感觉这取决于位格。
“神性外显成的符号、标识……这包含大量而庞杂的知识，可以让人在能承受那种冲击后，从中解读出相应的魔药配方、非凡能力……那么，在第一块‘亵渎石板’出世前，若是直视半神甚至古神不死，会收获什么呢？那个时候还没有魔药配方的说法啊……”
“只有依靠魔药一步步提升上来的神话生物，神性里才包含这部分知识？或者说，魔药配方出现以后，不管靠哪种方法晋升的神话生物都有了相应的知识沉淀？
“如果是我想的这两种原因，那就说明神性里的知识是能够变化的，可以增加的……‘偷盗者’途径的天使有没有能力对这些知识做出篡改，甚至直接删除？”
克莱恩不断地思考着。
“‘世界’先生考虑的事情好深奥，涉及好高的层次……”“正义”奥黛丽在旁边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你想的没错，阿蒙直接删了偷盗者途径大部分的知识，直接导致偷盗者途径中低序列的非凡者能力非常的单一。”
“魔药配方只是提高非凡者晋升的成功率。”
“不要迷信亵渎之牌记载的东西，魔药仪式，哪怕是成神仪式都可以自己设计“
第511章 空想之龙的负面人格
“自己设计成神仪式？”
“你真的不是在蒙我？”
克莱恩如同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林诺，他的心声也适时地响起。
“恋人先生，你还会自己设计成神仪式，这怎么可能呢？这简直太厉害了吧？”
奥黛丽同样感觉到不可思议，如果这位不是曾经的古神，她一定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
“成神仪式，或者说是晋升仪式有什么作用呢？”
“它起到的作用不就是通过留下神秘学烙印，在非凡者晋升的过程中，成为一种特殊的锚，稳定非凡者的精神状态，提高非凡者晋升时候的成功率和稳定程度吗？”
“那什么是正确的仪式呢？”
“只要能够起到仪式作用的仪式不就是正确的仪式吗？”
“第二纪元出世的第一块亵渎石板，第三纪元出世的第二块亵渎石板，第五纪元出世的亵渎之牌，它们被誉为正确，不就是因为上面记载的知识是有用的吗？”
“暴君途径的成神仪式简单来说就是，需要数以十万计的因恐惧而服从而信仰的追随者，单独挑战一位神灵，并存活下来，最后，在那恐惧与服从的气氛里，服食魔药，完成晋升。这个仪式的核心是，挑战神灵的勇气，大量的恐惧与服从。”
“这是亵渎之牌上记载的内容，那如果我单独挑战一位神灵，我对那位神灵没有任何的恐惧和服从的情绪，我只是像完成任务一样去尝试，我不畏惧高位者，我只想单纯的取而代之，这样的我，算不算完成暴君的晋升仪式？哪怕我没有那么多的追随者和信徒？”
“我没有恐惧，我也不会服从，我心中只有坚定地向前走的决心。”
“这样的我，难道还要为了配合暴君的成神仪式去恐惧一位我根本无感的神灵吗？”
“谁规定，‘暴君’要畏惧权威，成为权威，维护权威？”
“难道就因为设计这条成神仪式的存在是这么设计的，其他人就必须这样吗？”
林诺眸光平静地看着两人，但他不断回响的心声却彰显着一种傲慢和轻蔑。
所谓的成神仪式，某种程度难道不是升华的扮演法？
让你变相的更加靠拢3+1聚合之后‘本该’的样子，以此来稳定状态，减少失控的概率。
成神仪式没有错，它是有用的，但只有它是有用的吗？
只是凡人的智慧，设计不出更好的仪式而已。
林诺现在也设计不出更好的成神仪式，但这不妨碍他不盲信那些被设计出来的成神仪式。
“的确，古神以前是没有成神仪式的，如果有神之途径和晋升仪式的概念，古神也不会杂糅各种其他途径的非凡特性，导致疯狂和嗜血，那第一块亵渎石板是远古太阳神带来的？那位传说之中全知全能的造物主？”
“祂向古老的人类们分享亵渎石板，然后古老的人类们，如同神秘学大师赫密斯，借鉴巨龙等超凡生物，开发能够沟通自然灵性的神秘语言，然后以身试药，一步步完善出了后来的、较为安全的、稳定的非凡途径？”
克莱恩的大脑飞快地运转，他看过的亵渎之牌也有不少，见过的晋升仪式也有很多，理论上来说，这些仪式不是不能稍微变通一下，诡法师的仪式核心不就是在众多观众的目睹下，导演一出盛大的戏剧？哪怕没有杀死那位半神生物，只要过程足够精彩，观众们足够满意，不一样能够完成晋升？
“暴君途径的晋升仪式居然需要数以十万计的因恐惧而服从而信仰的追随者？还要单独挑战一位序列0的真神？这简直太困难了，怎么可能完成，肯定不会有神明愿意主动配合完成仪式，哪怕愿意配合，但是演戏的话，不会感觉到真正的恐惧，好像也无法完成仪式？”
“那如果真的有人不恐惧神明的话又该怎么完成仪式？”
奥黛丽还是第一次知道暴君的成神仪式，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完成这个成神仪式，只是想要在另一位会真的出手的神灵手中活下来就很困难了吧？
“这个仪式是真的要挑战神灵，总不能摸一下就跑吧？”
克莱恩想到了摸老虎屁股的猴子。
“世界先生也会开这种玩笑吗？他严肃冷峻的样子果然是假的，不，我没有在想这些，我在思考恋人先生的问题，唔，我想想...”
“如果心中没有恐惧，那这种大无畏的勇气也足够完成仪式了吧？”
奥黛丽先是吐槽克莱恩，发现不对后连忙看向林诺。
“是的，如果只有勇气还不够，非要伴随强烈恐惧的话，那让目标恐惧你，不是一样能够满足仪式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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