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许氏子谦
“你们是在挑战朕的权威,更是在挑战莱塔尼亚的底线。”
“还是说,东卡西米尔独立,让你们对我产生了误解?”
这位向来优雅端庄,待人温和的女皇,以前所未有的冰冷态度,淡淡说道:
“我或许并不喜欢战争,但,我从来不畏惧挑战。”
“背负莱塔尼亚万千子民命运的我,在这片大地,除了先皇,没有任何能让我害怕的东西。”
“在此,朕最后警告你们一次。”
“不要再冒犯朕的权威,更不要将朕的仁慈,当做软弱。”
“——女皇陛下,今日还真是坦荡。”
“那么,作为维多利亚的代表,我们遵从女皇陛下的意愿,给予您坦荡的回答。”
然而,薇薇安娜突然表现出的前所未有的强势,确确实实让诺曼底和开斯特被怔住了片刻。
但,还没等意识到今天的谈判可能破裂,想要退让一步的开斯特公爵,并没有等到开口的机会。
下一秒,秉承着维多利亚其他贵族共同心愿的诺曼底公爵,却抢先一步的以虚假的微笑,回应了薇薇安娜。
在开斯特惊悚的视线,以及薇薇安娜冷漠的凝视下,诺曼底公爵有恃无恐道:
“哪怕莱塔尼亚帝国再统治维多利亚几十年,维多利亚人依然不会改变他们的身份。”
“至于您说的军队,我也请您冷静思考。”
“毕竟,一旦莱塔尼亚大军压境,议长大人身为维多利亚法理上的继承者,她是有义务带领维多利亚人民掀起反抗的旗帜的。”
“我想,女皇陛下应当不会愿意,和议长大人兵戎相向吧?”
“更何况,陛下的军队刚刚经历了裁军,正是最不适合动兵的时机。”
“或者,让我们更坦诚一些。”
说着说着,并没有被薇薇安娜的气势吓倒,反而认定她是在虚张声势的诺曼底公爵,以绝对的自信姿态,淡淡微笑道:
“女皇陛下您刚刚所说的话,维多利亚也可以原模原样的还给您。”
“除了先皇,维多利亚同样谁也不惧怕。”
诺曼底公爵的话语,在会客厅之中清晰的回荡着。
而在他的面前,薇薇安娜的沉默,更让这位曾经在陈祈面前被打的六神无主,灰头土脸的公爵,认定了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果然,和那个怪物相比,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皇,实在是太好拿捏了。
而如今,那个怪物已和邪魔一起灰飞烟灭。
维多利亚只要崛起,他们这些复国功臣,就可以获得比从前更高的地位!
至于维娜这位议长。
在拥有着雄厚底蕴的贵族眼中,这位皇位继承者,形同虚设。
然而,就在沉默持续了数分钟,就在两位心情不一的公爵,都认为薇薇安娜即将妥协之时——
“噢?除了朕,汝等当真什么都不惧?”
从他们的背后,一道让二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声音,却是毫无征兆响起。
下一秒,甚至没等两位公爵反应过来,那声音已经凑在了他们的耳边,以最平静的语气,道出了最血腥的言语。
“——那么,哪怕朕将整个维多利亚屠戮殆尽,想必汝等也是早已做好觉悟,心无胆怯了吧?”
“你,你,你……”
然而,当这声音响起的一刹那,两位公爵只感觉一阵坠入冰窟一般的寒冷,从脚底袭上了大脑!
原因无他。
这声音,他们只要听过一次,就绝不可能忘记。
那是他们心底最深的恐惧,更是给他们,乃至整个维多利亚都带来了不可磨灭的阴影的声音!
然而,那声音明明已经近在咫尺,两位位高权重的公爵,却是连扭头的动作都不敢。
他们在恐惧。
恐惧他们一旦扭头,见到了那本该死去的身影,依然屹立在他们面前时。
他们脆弱的神经可能会在一瞬间彻底崩溃,让他们陷入癫狂之中。
“——你是想说,朕死了,没错吧?”
然而,早就猜到了诺曼底公爵的话语的陈祈,居高临下的凝视着,那战战兢兢,冷汗涔涔的两位公爵,语气轻蔑的笑道:
“愚蠢。”
“朕何时说过,朕死期将至?”
“朕何时说过,朕已经永离了朕忠实的帝国?”
“这一切,不过是汝等凡夫俗子的妄加猜测罢了。”
“朕,已如闪电般归来。”
寂静的会客厅内,一时间除了陈祈目空一切的高傲之语外,竟没有人敢发出一丁点的杂音。
哪怕两位公爵,双腿已是因为恐惧而抖抖索索,脸色惨白一片。
但他们却连在这位帝皇面前,大声呼吸的胆量都没有。
“但如今,朕却见到,汝等欺辱朕的爱女?欺辱朕选定的,莱塔尼亚女皇?”
望着这两位曾经的手下败将,如今却在自己女儿面前耀武扬威的公爵,陈祈的眼眸终于彻底冷漠了下来。
“是谁,给汝等两条断脊之犬,威胁莱塔尼亚女皇的胆量的?”
“卑劣的蛆虫。”
“给朕跪下!”
“陛,陛下!!”
终于,在陈祈的厉声之下,气吞山河的恐怖气势,让最后支撑两位公爵的一丝侥幸彻底湮灭。
只见前一秒还自信满满的两位公爵,下一秒便齐齐从座椅上摔落在地。
但他们甚至来不及顾虑自己。
以一个极其难看的姿势,两人爬行的转身到陈祈面前,向着他们甚至不敢抬头确定的皇帝,疯狂的磕头谢罪。
陈祈甚至不需要展露自己的力量,更不需要证明自己的身份。
他哪怕只是傲立于此,就足以让这些虫豸心惊胆战,肝胆俱裂。
“求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啊!”
“我们只是受人蛊惑!我等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这一切都是王妃殿下——是维娜指使的!请陛下赎罪!”
“你们胡说!”
然而,听了诺曼底公爵最后都想将脏水泼在维娜身上,薇薇安娜彻底无法压抑胸口的怒火,怒斥道:
“维娜妈妈——维娜议长直到上一次与我通信,都还在为维多利亚民生而操劳!”
“她是真的为了维多利亚人的利益在努力,她从未跟我提过!她想带领维多利亚脱离莱塔尼亚的统治!”
“她知道,这样做,只是让战后的维多利亚,遭受更深的苦难!”
“——看起来,你们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机会呢。”
而薇薇安娜的反驳,让陈祈对满口谎言,前倨而后恭的诺曼底公爵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那么,作为冒犯莱塔尼亚女皇的赔罪。”
“去死吧,公爵先生。”
“陛下——”
然而,被陈祈宣判了死刑的诺曼底公爵,在死亡的威胁下猛地抬起头来,做出了最后的抵抗。
“陛下,您,您不能置王妃殿下的安危于不顾啊!”
“噢?很有趣的回应。”
但对诺曼底公爵这像是威胁般的求饶,陈祈笑得却让人胆寒。
“但很遗憾,你又答错了。”
“薇薇安娜或许是个好女孩,会在意这位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王妃殿下。”
“但,你为什么会觉得,朕会在意,一个政治联姻的工具呢?”
说罢,陈祈的手掌仅仅触及了一下诺曼底公爵的头颅,强烈的法术波动便将这位公爵的大脑彻底粉碎。
下一刻,这位维多利亚仅剩的公爵之一,便毫无反抗的死在了陈祈的手中。
“啊,啊啊啊啊啊……”
然而,望着倒在自己身边,七窍流血,死相奇惨的诺曼底公爵,开斯特公爵终于崩溃了。
一股热流从这位美貌动人的女公爵的下体流淌而出,但此时浑身麻痹的她,浑然感觉不到自己的失态。
她害怕,害怕自己会是下一个迎来这死亡的人。
“——开斯特公爵。”
“陛,陛下!”
然而,陈祈只是平淡的一声,就让这位女公爵吓得浑身瘫软。
她爬行到这位皇帝的面前,用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脚跟,恐惧不已的求饶道:
“陛下!我,我发誓!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而且我真的有劝阻过他们,不要再异想天开!”
“我与维娜——不对,是王妃殿下有血缘的关系,我就算想将王妃殿下架空的心思,也不可能危机她的生命!”
“还请陛下饶我一死!我愿以囚徒之身流放外国,向陛下上交我的一切势力!”
然而,面对开斯特公爵的求饶,陈祈并没有应允。
反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薇薇安娜,平静的询问道:
“女皇陛下?您觉得呢?”
“……开斯特公爵虽是帮凶,但对比起其他几位宁顽不顾的公爵,还是有作用的。”
而早就明白,这是父亲给自己表现的机会,薇薇安娜当下也是展露出了她身为女皇,相对仁慈和善的一面。
“况且,她和王妃殿下有亲属关系,只要肯忠心效劳,也会是一大助力。”
“父皇,不如饶她一命,削去她公爵身份,只保留她议员的身份,将她和其他公爵的一切势力,全都收复帝国统一管理,如何?”
“至于诺曼底公爵……”
对这位临死之前,还想祸水东引的公爵,薇薇安娜没有丝毫的好感可言。
随后,在陈祈鼓励的目光下,薇薇安娜还是给出了自己的回应:
“……我不喜欢屠戮全族这样的刑法。”
“所以,我只灭诺曼底公爵一系的直系血脉,希望你们引以为戒。”
“——开斯特公爵,听见女皇陛下的诏令了吗?”
听了薇薇安娜的安排,满意的点了点头的陈祈,也是随意的踢开了开斯特公爵的双手,冷不丁的说道:
“她饶了你一命,还不快谢恩。”
“谢,谢女皇陛下宽容大量!”
经历了一次死里求生的开斯特公爵,这一次是真的发自肺腑的感激了薇薇安娜。
只见这位公爵头如捣蒜一般的,不断向薇薇安娜磕头致谢。
一时间,她额头的鲜血与眼眶中流出的泪水,都在地板上混成了一团。
“顺便,也把诺曼底公爵的尸体带回去,让你们那群心存侥幸的贵族同伙们,看看反抗莱塔尼亚的下场。”
“告诉他们,女皇陛下的仁慈,也是有限度的。”
懒得多看一眼的陈祈,在离去之前,只对开斯特公爵冷冰冰的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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