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个巨型的绞肉机，汤成所要面对的危险不仅仅是那些在原著中就身怀绝技危险的角色，还有那些被主神一起投入世界和他厮杀的竞争者。 活着，理所当然，哪怕践踏的是其他穿越者的尸体，美女亦是一种不可舍弃的资源，自然是有啪过没放过。 哪怕是被高高在上的神明戏弄着的玩具，也要一点一点爬上巅峰，然后将不可一世的存在推下神座！ 原著粉碎机，在各个动漫世界中游走，顺便推倒妹子的故事。 现在世界进度是Fate五战的死亡竞赛，第二个世界将会是魔改版恶魔之谜(借壳乱入)，未来日记等等，也包括默示录，巨人，甲铁城等大逃杀的生存竞赛 --- 我就想问一句，你们知道我笔名蕴含的真谛吗？ 0．无限始动 鲜红，昏暗。 放眼望去，目力所及之处尽是鲜血和火焰，焦土之上，飘散着皮革和烤肉的焦味。 “嘎吱～～～”木桓拖拽着长音，从中心的位置崩断了一截，继而承载不住上方的压力，连同顶棚一起坍塌了，扬起了一片尘嚣。 废墟之中，跨出了一双漆黑的皮靴。 他黑色的长衣几乎拖地，那双戴着露指皮手套拉动了枪栓，然后举起持枪的手，把枪口对准了那个正在焦土泥泞中挣扎的身影。 “可恶，可恶，可恶……” 地上的那个家伙明显受了重伤，衣服像是一块破破烂烂的抹布，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衣服和血肉被高温粘合在了一起，露出骇人的疮疤。他的一只脚已经断了，只能拼命地拉拽着他残疾的腿，为的就是能够从眼下的情况逃命——但似乎，这仅仅是一种奢望。 黑衣男人用没有持枪的左手，灵活地翻出火机，然后像是变戏法一般的在手中打了个转，点燃了嘴上叼着的香烟，吐出一阵烟雾。猩红的火光映照着他如同刀削般的脸庞，算不上英俊，但胜在棱角分明，左眼的眉心处有一道划至下眼睑的伤疤，令人印象深刻。 男人锐利的眼神冷冷下瞰，没有怜悯，没有松懈，即使是这种胜券在握的情况下，他也依旧保持着警惕。总的来说，对方没有任何的机会可言：“我说，反正你现在也走不掉了，干脆最后留点体面如何？) ” 之所以迟迟没有扣下扳机，并非调侃也非戏弄，只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跟他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却参与到了这场改变世界的冲突当中。对于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类来说，或许并未感觉到自己所经历的有什么不同，但是对于他们这些被召唤到此地的人来说，却像是一场在早已框定好的剧本里，尔虞我诈，相互厮杀，凭借各自的本领，才智，运气，决定出胜利者和失败者的决斗。 感觉是不是有点像是一场游戏？ 只是结果，事关生死而已。 失败者匍匐在地，而胜利者手握着执掌生死的权柄。 “不可能的，为什么我的计划会失败，明明我所设计的环节应该万无一失才对，究竟是哪里出错了？不可能的，这绝不可能的，我不承认！” 像这样的哀嚎，只是败犬的悲鸣而已 黑色大衣的男人心里暗叹了一声，之前他还挺佩服对方暗度陈仓那一手的，有那么一刻他还真被对方骗过去了，被引向了对方精心准备的陷阱，但是可惜，智者干虑犹有一疏，太过完美的设计本身，本身就代表了一个错误的信号。 那些土著是绝不可能有这么精明的，像是一部超级电脑一样精密计算，步步为营，简直跟预料到了未来的走势一样，如果有可能，那也肯定是有知情人在背后掌控着一切。 而且，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绝对完美的东西，一旦做了之后，就势必会留下痕迹，而只要追寻线索，花费心思去推敲的话，迟早便能够看破玄机的所在。 “本来还以为是场不错的游戏呢。” 男人似是感慨地叹了口气，然后毫不留情地扣下了扳机，而且不只开了一枪，而是三枪，分别是头颅，脖颈，以及心脏，让对方彻底地倒在地上静止不动了。 “这样一来，这次的游戏应该算是结束了。” 男人用手指在空中虚划一下，视网膜上出现了一个绿色虚拟的界面窗。 主神：编号30792，恭喜你这场游戏的最终胜利。 按照你在本次游戏过程中的表现，将收获IOO(+46)点积分和一张特殊卡片的奖励。 本剧本即将结束，30秒钟后将你传回主位面。 倒计时开始—— “滴，滴……” 男人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阵颇有韵律的电子音。 他竖起耳朵，这个声音并不是系统倒计时的时候发出的——他可以确定，他那被强化过的听力极其优秀，大概能够听到相隔50米远人声的耳语。 男人很快地锁定了声音发出的源头，是那个被他刚刚干掉的那个家伙身体里发出来的，他眯起了眼睛，再度确认了一眼面板上胜利的提示，然后拉开枪栓瞄了一眼里面上膛的子弹，然后朝着尸体的方向走了过去。 “滴，滴，滴……” 当男人来到对方身边的时候，看到尸体上浸出血迹的伤口，他确定对方此刻已经死透了，当用厚重的皮靴拨开脚下那具尸体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什么闪烁着亮光的东西从男人的怀中滚落了出来，以及，那个已经完全死透了的男人脸上，嘴角凝固住的笑容。 “滴滴滴滴……” 没有了尸体覆盖住的电子音一下子变得清脆而急促了起来，黑衣男人看向那两截搭载着绿红两种不同颜色玻璃管的液晶屏上，数字从04跳到了03，又在顷刻间变成了02，脸上也露出了和那具尸体一样狂热的笑容。 那是拥抱死亡的笑容。 “好家伙！” 当液体．炸弹上的数字归于O的时候，火焰吞噬了周遭的一切。 不仅如此，以这个爆炸作为中心点，整个世界都在向里收缩，最终，消失了。 1.神选的世界 你是否曾经怀疑过自己所在世界的真实性？ 又是否担心过，自己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熟悉的世界不过是一场梦境。 或许这个问题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是个中二漫无边际且无聊的话题。 但是，对于那些被神不幸选中，流放到各个世界不断进行轮回抗争的觉醒者而言，这是不容辩驳也无法否认的事实。 地球，4166号平行空间。 穿着黑衣的汤成，从魔都的维修店里出来，他出了一点小状况——虽然不久之前刚从死亡竞赛的副本中幸存了下来，那颗性能堪比5公斤T~性的特制炸弹也没能要了他的命，但是还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付出了一点代价。 他用来保命的ST2型号的吸能装置彻底报废，刚刚被维修人员判定修复不能，这意味着他又少了一件能够在关键时刻用来保命的措施。 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汤成这样安慰自己。 手里，握着的是一张空白的卡片，这是之前剧本胜出的奖励之一。 别问这是什么，因为汤成现在暂时也不知道，想要弄明白的话，他还得去一次鉴定卡片的商店，找那些拥有鉴定技能的家伙，支付的方式自然就是在副本中获得的积分点数。 或许你已经发现了，汤成所在的这个世界，也并非什么正常的世界。 作为被主神召唤而来的觉醒者休憩和整顿的主物质位面，虽然还保留了地球原有的大部分自然风貌，但也仅仅只是大陆架的构造相似而已。觉醒者们在这里占据了最好的土地，建立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城市。事实上，只要拥有足够的积分点数，你甚至能够随心所欲地购买下小岛，乃至一个王国的土地自己做国王，至于房子究竟该是风格独特的扭曲螺旋状建筑，还是高达顶上一千，地底也五百层的超级摩天大楼，这些都由你来决定，你会发现，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换言之，这里其实就是主神用来收容觉醒者们的乐园，而作为这里觉醒者特有的支付手段，就是剧本对战中所收获的积分。 也就是说，只要你赚去取足够多的积分，便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而相反的，假使你有一技之长能够从其他觉醒者手中“挣钱”的话，哪怕待在乐园里面即便是不用去副本战斗也可以。因此，便专门衍生出一些专门的生产者和支援者，成为觉醒者城市中的一部分，为那些进入副本冒险，被冠以“轮回者”名称的人提供服务，进而收取与服务等额的费用。 然而，假如你既没有一技之长，又不愿意参加战斗的话，那么最终则会沦为被主神排除的对象，强制丢入难度系数极高的死亡副本当中。 作为在这里生存的权力，每个月缴纳1O点积分是最低的标准。 以往汤成每次路过魔都繁华的街头，都会在人口密集的地方看到一些乞讨者，过一短时间便会换一批面孔，为了生存，他们几乎什么都肯做，哪怕出卖肉体，出卖灵魂。但老实说，即使是这样，在这个世界上还是很少有人会愿意为此买单，因为想要女人或者寻欢作乐的话，对于那些收入稳定的觉醒者来说，为什么不把积分投在那些土著身上呢，那样花费的费用可能要廉价的多，而且通常燕瘦环肥还任君挑选。 总的来说，这是一座荒芜法度，一切以利益至上的城市，但它也依旧存续了下来，一直延续至今，并且形成了每一个觉醒者都默认遵守的规则。因为失去了这套支援的体系谁也玩不转，而如果没有那些愿意去副本搏命的家伙，更多讨厌战斗，并且缺乏竞争能力的人都会失去稳定收入的来源，所以，彼此间算得上是相辅相成 当然，偶尔也会有一些不守规矩的家伙出现，但那些家伙无一不是被发配到了更加恶劣的位面当中，看来主神，似乎也认同了这里觉醒者们的做法。 就现状而言，有不少的一批觉醒者已经相当习惯并接受了这样的生活模式，很固定，每日就是为了生存而奋斗，甚至觉醒者之间，觉醒者和土著有不少结成夫妇组建家庭的，就像是普通世界的人类一样，但也有极少数的一部分人，依旧怀揣着磅礴的野心和目的，进行着一轮又一轮不知疲倦的死亡游戏。 事实上，积分的作用不仅仅是用来强化自身，或是用来在主位面消费的，它最原始的用途，是用来向主神购买愿望的。 不仅仅是成为一个岛主，一个国王，哪怕是起死回生，永生不灭这样扯淡的愿望也能实现——只要你能支付足够的积分的话。 汤成的心中也有一个必须要实现的愿望，哪怕他已经为这个愿望奋斗了很久，哪怕他编号上需要兑换愿望的积分依旧遥遥无期。 穿过欧罗巴式的喷泉广场，再穿过一段日本江户时期的街道，在一个盘龙造型的中国餐馆旁边，汤成终于抵达了他此行的目的地——卡片鉴定中心。 不要在意这里的建筑为何干奇百怪，至少汤成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他径直穿过了激光扫描的光子门，然后朝着自己熟悉的柜台方向走了过去。 负责接待他的是老巴特，一个退役的轮回者，在积攒了一批退休金之后，他在这个还算繁华的街道上开了这么一家店，过起了半归隐的生活。事实上替轮回者做支援工作的不少人当中，都是过去战斗在一线，对战斗疲惫或是感到厌倦的老兵，还有一些则是身体伤残或是年龄大了不得不退役的老家伙，但鲜有一开始就从支援者做起的觉醒者。 原因很简单，想要靠着支援生存，就必须要有相应的天赋，而天赋这个东西，也是需要用积分来兑换的。不过和道具有着显著的不同，每个人能够觉醒的天赋是有所限制的，在一个天赋投入了点数之后，再学习第二个天赋点数就会翻倍，第三个则是在此基础上再翻一倍，结果就是越滚越多的情况，而像汤成这样专司战斗的轮回者，为了追求剧本的胜利，学习天赋一般都是强化自身的，哪有那个余裕把宝贵的点数投入到那些不必要的鉴定和辅助之类的天赋上面。 但也不能没有，否则那会给他们造成很大的困扰，作为平衡，由支援者和辅助者来学习这些技能，赚取轮回者们的点数，便有了正当合适的理由，而投入的天赋点高低，亦决定了他们的能力起到的作用和收费的标准不同。 2．特殊的卡片 汤成和这家处处透露出金属未来风格的老巴特是旧识，早在老巴特还在做轮回者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而今已经过去了8个年头。 对于这个在认识之前，就已经颇具名声的轮回者，老巴特预估他被主神作为觉醒者招来这个世界的时间肯定不会低于十年，这么久，虽然不至于在所有的无限副本中场场都获得胜利，但他一直活到了现在，这就是实力的证明。 按说，男人应该早就积攒够了让他逍遥快活的点数，哪怕用来跟主神买寿命也足够他纸醉金迷地活到腻了，但他却依旧不知疲倦般地战斗着，仿佛永无止息一般 老巴特不知道他最终的愿望是什么，但那一定非常惊人——他有这个预感，或许是颠覆所有人认知的也不一定。 他从没有问过，因为他知道汤成绝不会说。对于这位总是行色匆匆的男人来说，老巴特只是一个手艺不错，经常光顾的卡片鉴定师而已，而对于老巴特来说，汤成又未尝不是一个付钱直爽，从不讨价还价的老主顾，仅此而已——再没有多余的瓜葛。 “你来了。” “嗯。” 见面的寒喧也就是这样寥寥的一语，老巴特抬起头来，从镜片的余光中看着一身黑色长衣的汤成走至他的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来递给了他。 作为无限副本中积分的伴生物，卡片这个东西实际上就相当于电子游戏中的宝箱。乍看之下，它是一张白卡，不具任何用处，但当鉴定师鉴定了之后，它就会恢复成为本来的面貌。 这有可能是一件流传在史诗中被人讴歌的神器，也有可能是一项足以毁灭城塞的魔法，当然，分摊到那些毫无用处垃圾的概率也不小，总之，一切都有可能。 卡一般划分为五个等级。 1星到5星，等级越高，越稀有，开出好东西的可能性越高也越强，虽然也传说存在着第六级以上的卡片，但到底是别人以讹传讹不靠谱的东西，至少在老巴特有生之年里，是无缘见到这种珍贵的东西的 “我先鉴定一下卡片的等级。” 汤成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老巴特把汤成的卡片拿到了后面一系列复杂的机器当中，插入了卡槽，然后按下了按钮，并说道： “鉴定需要5分钟，店里刚到了一批新货，你正好看看。” 事实上，卡片店不仅仅是鉴定的业务，也兼具售卖一些卡片，轮回者偶尔遇上一些自己不需要的卡片，就会廉价地卖给店主，而经由这个商店再以一个合适地价格卖到需要它的买家手上。 “我正好需要一个防御的装置，宝物，装备，魔法都可以，但是要求能够高强度地吸收伤害，你这里有吗？”汤成接受了老巴特的建议，走到了那些展示柜前浏览了起来，他的保命装置刚刚报销，确实需要找一个新的替代品。 “没有你要求那么高的，能够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保命的东西都是有价无市的梦幻逸品，只有在大拍卖会上才能偶尔见到，毕竟对于大部分轮回者来说，就算积累了足够多的点数，也要有命去花才行。”老巴特从柜台里走了出来，耸了耸肩说道。 汤成没有说话，但默认了他的说法：“那么次一点的呢？” “次一点的话推荐这个，”老巴特从橱窗里拿出了两张银色质地的卡片，都是3颗星的卡片。 『外道神艾柯特的吸魂灯笼』和『阴阳术一桔梗咒』。 汤成取过来看了一眼， 『外道神艾柯特的吸魂灯笼』这张卡片，是一旦发动之后，就永久有效的（该剧本中），当使用者每杀一个生灵（需拥有一定智慧以上的物种）就会收割灵魂并为自己收获一层灵魂甲胄，用来抵御敌人的攻击，但是对光系和神系魔法有弱点效果（会被造成双倍伤害）。 而第二张，则是阴阳师安倍晴明所使用的守护咒，发动需要一定时间，范围防御，抵御伤害会相应地消耗灵力，如果没有灵力的话就无法发动。（也就是说这玩意只能在有魔法或者灵力的位面里使用） 都有弱点，但聊胜于无，汤成看了一下豪爽地说道： “都要了。” 老巴特对此并不意外，汤成来他店里从不还价，不过因为是熟客，所以还是要给一点优惠的： “因为是防御卡，要比攻击系的贵些，两张卡片一共收你1 50，不过这次鉴定的钱就免了。” 汤成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正好，这个时候初步鉴定的机器发出了工作完毕的长鸣，老巴特赶紧回到了柜台，然后把卡片从机器里取了出来。他脸上沟壑纵深的皱纹忽然间都拧在了一块，只有一双原本昏花的眼睛簌然发亮：“这是……” 看到卡片的时候，汤成就明白老家伙为什么摆出这样一副活见鬼的表情了，因为他手中的那张卡片太不同寻常，一般来说，光看卡片的颜色和质地就能判断出卡片的等级，1星卡是灰色，2星是翡翠，3星卡是白银，4星是黄金，作为级数最高的5星卡是钻石，而老巴特手中的那张卡，却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种，是炫光的。 “6星卡……”老巴特凝视着卡片半晌，没有再说话，而是快步地走到柜台内的另一边工具台前，用机器固定住了卡片，然后摘掉老花镜，换上了一个特制的高倍目镜，对着机器固定下的卡片小心翼翼的用类似刮刀般的特殊器材轻轻刮拭着。 这是鉴定的最终步骤——显像。 老巴特竭力地保持着自己手部动作的平稳，即使汗水从额头不住地流淌下来，他也依旧保持着纹丝不动，就在这样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下，他所操控的刮刀沁出了绿色的光晕，行动非常缓慢，刮过卡片的本身，也因此一点点地浮现出了图像。 这样的过程足足持续了三十分钟，当老巴特摘下目镜的时候，重重地吸了口气，脚步虚浮地差点向后跌坐在了地上，但当他从工作台上取下绽放着彩光的卡片之后，他发现一切都是值得，不住地喃喃：“原来如此，这就是6星卡！” 如同这个世界上的瑰宝一样观赏了一阵，老巴特好歹没忘记这张卡片的主人是谁，他将卡片转交给了汤成，然后坐在椅子上揉着手臂抱怨道： “或许我这辈子再也不会遇上第二件这样的卡片了，不过也好，差点累坏了我这条老命，估计要过好几天才能恢复过来了。” 汤成笑了笑，接过卡片，看了一眼。 『温言的希望』6星 效果：此卡片永久发动，不占用卡槽，也不消耗任何发动卡片的次数，能力是当满足一定的条件后，可在副本通关后额外的获得一张该副本世界内容的卡片。 这是说可以把副本里的东西作为卡片带走的意思么？ 虽然没有获经证实，但那史无前例的6颗星，恰似映证了这张卡片的效果绝非等闲。 至少自己可以这样期待的吧，汤成想 他将这张卡片和之前从老巴特那里购买的两张一并收了起来，然后向老巴特发起了交易，在界面菜单上填入了支付的额度。 “咦，500点？”老巴特揉了揉眼睛，但屏幕上的数字没变，所以他抬头看了汤成一眼，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1 50是买卡的钱，其他多出来的是封口费，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招惹麻烦。 “那真是可惜，本来鉴定6星卡的话题能够我吹一年了。”话是这么说，但老巴特还是接受了汤成这个提议，其实只要汤成开口的话，就算不给点数，老巴特也会替他保密的，毕竟，老巴特可不希望失去汤成这个老主顾。 这年头，要找个像他这样一直能够给店里带来稳定收入的人可不容易，有些人光顾不到两次，从此就销声匿迹了，原因如何，这种东西也不必去深究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更何况350点积分可是不少钱，差不多至少5次以上的轮回副本收益了，有些表现差的，一次累死忙活的，说不定还挣不到1 0点——这样的家伙也是有的，不然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乞讨者，或是从轮回者的身份退下来还要去做支援的家伙了。 看着汤成打了声招呼，转身要走，老巴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又要动身了吗？” “嗯，”汤成顿住了身子，转过头来眨了眨眼睛，露齿一笑： “或许是在酒吧里喝过一杯之后。” 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匿在了商店的光子门之后。 3．命运重启之夜 进酒店洗了个澡，再去酒馆喝了杯杜松子酒，然后从酒保那里花钱购买了一些情报之后，汤成就朝着这座城市的广场中心走去。 那里有一个特殊的建筑——神门。 又被称为轮回之径。 它是联结着主神无限轮回的装置，但是不要把它妄想成为如同黑暗之门一样的东西，它只是一个简约的，如同两个弧形交叉形成的半椎圆，一旦置身其中，就开启了前往下一个副本的空间。 在这里，可以有两种模式选择。 一种是死亡竞赛模式，就是开启一个规模比较小的故事副本，然后让轮回者替代其中的角色，互相隐藏，欺骗，搜索，最后干掉对手或者抢先达成通关的条件，从而胜出游戏，而另一种，则是死亡生存模式，它的世界相对的比较大，而且也不要求你杀死对手，只要求你从副本当中活下来就可以，当然，按照你在剧本中的表现，比如击败BOSS或大范围消灭敌人，都会有相应积分的加成。 两种方式各有千秋，但总的来说，死亡竞赛制更残酷，高风险，但时间短收益更大，而后者就比较消极被动了，之前老巴特说有些人一次副本赚不到1 0点积分的，指的就是这种。 汤成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系统传来了报幕的声音。 主神：你选择了死亡竞赛模式。 正在链接相应的世界。 还有3分钟将进行传送，在此期间，你可以手动取消这次操作。 汤成没有回应，报幕便自动地进行了下去。 在此，确定死亡竞赛的规则一 1．进入轮回世界后，系统将替每位参赛者随机进行角色分配，抵达该世界后，继承该原著角色所拥有的身份和能力。(但并不包括外貌和形象，若有可选角色的卡片，需预先发动） 2．游戏开始时会公布通关和失败条件 3．竞赛开始后，便无法中断，无法弃权，无法登出，直至一人完成剧本的条件，或者所有参赛者全灭才会结束。 4．游戏的对手必然会有1人及以上，所有参赛者登入的时间未必相同。 这些信息，对于汤成来说早已是烂熟于胸了，他闭上眼睛，等待着轮回开始时候的灵魂冲击。 同一时刻。 在一座老式的别墅馆内。 二楼一个打开的暗门直通地下，在这个狭窄的空间内，传出了一个少女低沉声音—— “在此起誓，吾愿以真理成就吾身，以誓言捆绑契约。” 绛红色的光晕从房间内渗透出来，一个姿容娟秀的少女站在鲜红的法阵之前，她的身上只披裹着一条肮脏的被单，目光空洞，一缕鬓发贴着她樱色的唇瓣，低声地吟诵着召唤者的誓词。 “然汝亦遵从吾之召唤，破彷徨而聚灵神，自三十三天之媒介束约阵前，御迦通灵！” “在这圣物的见证之下——和我签订契约，成为现世的英灵吧！！l l” 当誓词宣读完毕，光芒一瞬间照亮了整个晦暗的房间。 整个封闭的空间掀起了不可预估的狂风，代表魔力的浓度在不断地飙升，甚至连这间屋外布置的结界，也受到了灵波的震荡，宛若地震一般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哦哦哦哦哦～这样子Servant召唤的仪式就要成功了吗？”狂喜的声音来自少女的身后。 一个同样赤着身体的男性难抑兴奋地大笑了起来，他的身体略显单薄，宛若海藻的发型下面相貌算得上英俊，但那张惯常挂着嘲讽和轻浮的脸上，此刻却因为狂气而变得有些扭曲。 少女目光定定的注视着前方，但空洞的眼仁中却无关看到了什么，仿佛眼前那正在肆意暴走的魔力与她无关。 任凭狂风吹拂着她轻盈的秀发，掀开被单下展露出的纤柔娇躯，因为平时就有锻炼，那个身体不带一丝赘肉，胸口和臀部婀娜的曲线较之同龄人来说绝对是在水准之上，再配上那精致的容貌，这样的存在毫无疑问就该被冠之为美少女才对，只可惜现在的她眼神却犹如死物。 那是一片死水般的深沉，恍若沉沦在无边的绝望之海所看到的景象。 说实在的，她不在意眼前的这个仪式，也不在乎它会给这座城市和人们带来怎样的厄运——虽然这个家里的人们，都在疯狂地追求着那个虚无缥缈的存在。 所谓万能的许愿机器真的存在吗？ 那为什么在自己经过过的无数个绝望之夜，却没有人来拯救自己呢。 说到底，一切只不过是…… 风只持续了片刻，很快的，弥漫在房间里的魔力因子就化作雾霾散去，而在本该没有第三者出现的房间里，却意外地多出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身影。 这个男人一米八七，套着一件黑色的宽阔大衣包裹住全身，他的样子算不上十分英俊，但却宛如刀削一般很有立体感，应该说，是个颇具男子气概的人。除此之外，他的眉心处有一道残留的刀疤，令人印象深刻。 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汤成，他的抿着嘴唇，用锐利的目光冷静地打量着四周，片刻之后得出一个结论： “又是Fate吗？” “喂，樱，这家伙就是爷爷说的Servant对不对，他是什么职阶的英灵，究竟厉不厉害啊？”间桐慎二很是聒噪地问道。 “嗯。”少女轻声地应道。 能够感觉到彼此魔力的流动，Master和Servant吗？ 汤成感受着自己身体涌出的魔力，似乎应对这他心中的想法，他的视网膜上出现了一组数据。 真名：汤成 职阶：Rider 筋力：A(B)，耐久：D(E)，敏捷：A(B)，魔力：A(B)，幸运：C(D)，宝具：EX(A+) 对魔力：A(B)，骑乘：EX(A+) 保有技能： 魔眼：EX(A+)，单独行动：B(C)， 悟！力：A(B)，神I生: D(E-) 持有宝具：骑英之缰绳，自我封印一暗黑神殿，他者封印一鲜血神殿。 “Rider吗……”男人确认了信息之后，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因为自己具有的天赋中『能力强化』这项技能的存在，他所实际的力量要比原本从Rider处继承过来的能力更上一层台阶。 “喂，Servant，我问你，你究竟是谁？” 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名为间桐慎二的家伙对汤成提出了疑问。 汤成这才第一次用正眼望向了慎二，他短暂地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我的真名是汤成，职阶是Rider的Servant。” “汤成？这是什么样的英灵，根本没有听说过，话说，话说所有职阶里Saber才是最强的吧？” “这点我可不能苟同，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圣杯战争就没有进行的必要了，直接把圣杯颁给召唤出Saber的Master不就行了？”汤成反诘。 间桐慎二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个Servant说的也有道理。 而套在黑色大衣里的男子眯起眼睛，盯着天花板的黑暗继续说道： “说到底，圣杯战争是魔法师之间的较量，Servant只是制胜的武器，究竟要如何获胜，还要看主人的器量和运用的策略才行。不过作为一柄武器，我也有足够适应主人才能的锋利程度。” “说的不错！”间桐慎二越来越觉得兴奋了，他觉得眼前的这个Servant很合自己的胃口，继而问道：“那么，你究竟有什么本事，露一手给我看看！” “就在这里吗？”汤成望向慎二问道 “没错。” 作为间桐这个世家中没有资质的普通人，间桐慎二从来就没有被当做魔法师培养和对待过，但是眼前这个被樱召唤出来的Servant，却没有看着樱而是注视着自己，一直热心地回答着自己的问题，让他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和被认可感。 虽然没有说明，但慎二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接下来，等这个Servant展示完自己的才能之后，就让樱按照爷爷说的，制作出伪臣之书，让这个Servant变成自己的属下吧。不，应该说，比起那个胆小柔弱不愿参加圣杯战争的樱，自己才是真正适合间桐家的Master! 间桐慎二紧张地看着眼前的Servant，期待着他所展现出的绝技，如果换做是一个更有底蕴，或者认真学习魔法师知识的人来，都会对这个不询问Master是谁，不询问时间地点，无差别对待的Servant感到怀疑的吧，但是间桐慎二却没有，他只有满腹的欣喜还有对未来的徜徉，以至于忽略了对方嘴角的一丝讳莫如深的笑容 “那么，来吧，看着我的眼睛，慎二。”汤成缓缓地走近了汤成，伸出手来捧住了他的侧脸。 “眼睛……” 慎二下意识地按照男人所述的，把目光望向了对方的眼睛，而下一秒，他发现汤成那对原本褐色的眼瞳，变成了耀眼的金色。 这是美杜莎的魔眼，按照Fate的设定，可以将对魔力C以下的人全都无条件石化，而现在的汤成可以把这个门槛提升到B级。 下一秒，男人用他被赋予A级的怪力，一手将原本作为间桐慎二这个个体，但如今石化了的身体捏成了不可修复的粉碎 4．反叛心音 在Fate这个剧本当中，汤成知道作为间桐慎二的为人，还有作为Rider职阶被间桐樱召唤的从者美杜莎的悲惨结局。 她一直被慎二用伪臣之书操控着，明明没有作为魔术师的才能，也没有作为魔术师的器量，却偏偏喜欢指手画脚胡乱指挥，让本身实力并不弱的R姐经常输的莫名其妙，死的不明不白。 这种家伙汤成哪里还会留下来，让他来祸害自己？ 把不确定的因素第一时间排除是汤成一贯而来的做法。 接下来…… “哥哥！” 不理会朝着全身粉碎的慎二扑过来的间桐樱，汤成的目光凝视着天花板上浮动的黑影。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锐利的光芒从那团黑影中投掷了出来，汤成一把擒住身边间桐樱的手腕，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背后，然后出手格掉了那道攻击。 叮呤一声，地面上落下了一把锋利的短匕。 而当樱诧异地从摔倒的状态扬起头来的时候，他看见房间里出现了一个老者的身影，干瘪的身体发散着腐朽的味道，四肢和头颅如同活着的木乃伊般可怖—— 樱认出来了，此刻正在和这个神秘Servant短兵相接的，正是带给她无数痛苦，间桐家的家主间桐脏砚。 “真是不规矩的Servant，作为道具就应该被Master好好使用才对，不听命行事而做出这样的行为，真是令人困扰。”间桐脏砚拄着拐杖，一双幽深的眼睛从汤成的身上移到了他的身后，对樱发出了命令： “樱，快用令咒命令这个不听话的Servant停下来，让他从此绝对服从你的命令． ” 就算脏砚不想承认，但就现在的情况看来，本该完美无缺的召唤仪式意外地失败了。 他之前就一直在监视着这个房间仪式的进程，直至慎二被杀，他都只是静静地看着而已。就像是这500多年以来漫长地蛰伏和等待一样，照理说，按照他交给樱的那件圣遗物，应该召唤出与希腊神系相关的英雄才对，但从现在的结果来看，眼前这个黑发褐瞳明显长着亚洲人外表的男人，是被错误召唤到这里别的什么。 他不能再袖手旁观，慎二死了倒没什么，只不过是个不成器的孙子而已，但是如果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Servant下一刻要是对樱出手的话，就会全盘打乱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暗中布置的计划。 仔细想想的话，他一开始对慎二所说的那句“圣杯战争是魔法师之间的较量，Servant只是制胜的武器而已”，就像是在对自己的调侃，一般来说，有Servant会自己把自己比作工具的么？ 毕竟，所谓的英灵，就是指那些过去、现在、未来对世界作出超凡贡献而留有传说的存在。 难道说…… 就在他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间桐樱已经按照脏砚的命令，发动了令咒，让名为汤成的英灵安静了下来，不，或者说，除了干掉慎二，还有挡下脏砚那一发攻击的时候，这个男人几乎站在原地就没有动过。 “为什么要这么紧张，为了这种小事就使用令咒，不觉得可惜吗？”汤成捧着手臂，晒笑着说道。 但樱没有理会他的揶揄，她焦急地跑过去，捡起了地上的碎渣，颤声问道： “为什么要做这么过分的事情？” “因为我不想听命于那个男人，我刚才也说了吧，Servant只是制胜的武器，究竟要如何获胜，还要看主人的器量和运用的策略才行。一旦更换了没有才能的主人，我的能力也会变弱，既然要赢，难道不该趁早解决这个隐患不是很干脆么？”汤成摊了摊手，眯起了眼睛： “虽然人有用剑的权力，但剑也是要挑选主人的。” 脏砚没有搭理在一旁为慎二的死小声啜泣着的樱，那双深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汤成： “你到底是谁？” “还需要再说一遍么……”男人有些嫌麻烦地挠了挠头： “职阶是Rider，名字是汤成，如你所见的，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而已，虽然是这样，不过，我的目标是为了赢得这次游戏而来的，如果有人一直拖后腿的话，恕我难以从命。” “嚯，你真的认为自己能够赢得圣杯么？”间桐脏砚发现自己对这个英灵很感兴趣，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英灵，很有可能是从未来回来的，因为圣杯本身并是这个世界的投影，没有时间的概念，所以理论上圣杯不仅能够召唤出过去的伟人，神祗，也可能召唤出未来和圣杯战争相联的关系者。 一个能够预知未来的英灵，再加上自己埋在樱体内的圣杯碎片制作的二号圣杯，或许，自己不需要再等待下一个十年了 “因为我有一项出奇制胜的秘宝啊，是其他英灵都不具备的。”汤成说道。 “是因为你知道未来的流向吗？”那一瞬间，脏砚深陷的眼仁里面两颗细小的眼瞳绽放着光芒。 汤成愣了愣，抬起头来： “咦？” “你是从不远的将来，被召唤过来的英灵吧？”汤成的反应更加映证了脏砚心头的猜想，当他这么满怀信心这么说的时候，声音却被无情和冷酷地打断了。 “不是。”对方叹了口气。 “什么？”脏砚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无聊啊，”汤成凭空挥了挥手，他的手中，意外地出现了一把武器。那是一把叫做无铭的短剑，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锁链联成成的链刺。然后，他的目光缓缓地聚焦到了他的对面： “我想告诉你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我可以任凭我的意愿杀了你这一点。” “哈哈哈哈哈，英灵都受限于令咒，只要有樱的令咒在……晤？”脏砚那难听的笑声才笑到一半，就被堵住了口。 就像是蝎子狩猎的时候，会吊起它的毒尾绕过对方的身体刺向后背一样，一柄锐利的钉刺正从脏砚的后心穿过他的心脏。 下一秒，他的视线因为剧烈失血而模糊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拔出钉刺拽了一下，然后向前倾倒在了地板上。他无力地伸出手臂，只看见眼含泪目一脸惊恐的樱，还有那个听脚步声逐渐接近的男人 “为……什么……”他用尽自己最后地力气问道。 但男人却把穿着厚重皮鞋的脚跟踏在了他的头上，答非所问，却又似乎完美地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一 “大概是因为我讨厌虫子吧。” 5．间桐樱 房间里再度安静了下来。 因为碍事的家伙都消失了。 汤成低头看了一眼脚下被踏碎的腐肉 他很清楚那个老头没有那么容易就死了，间桐脏砚的真身是脑虫，现在就寄生在樱的心脏位置，等待着寄宿在黑之圣杯中的安格拉-曼纽（此世之恶）和樱融为一体的时候，篡夺永生的成果。 之所以选择寄生在心脏，那当然是因为心脏本身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 现在要斩草除根的话，就要冒着彻底丧失Master的危险，这是汤成不愿意的冒险，好在他很清楚那个老头的性格隐忍，不到非必要的状态不会甘愿鱼死网破，而是像Assassin-样，蜷缩在黑暗中等待着必胜的时机吧。 汤成从那堆碎肉上收回了视线，随着他的意念所及，视网膜上出现了新的内容——这是迟来的通关条件。 模式：死亡竞赛模式。 副本：Fate/Stay ~light 胜利条件：获得圣杯或击败其他觉醒者 失败条件：由其他觉醒者获得圣杯或自身死亡 因为是圣杯战争，所以获胜的关键点依旧是圣杯吗？ 不过，看起来干掉其他的觉醒者也可以达到获胜的目的。 目标不同，所设定的策略也会有相应的差异，不过在思考这些之前，汤成还是下意识地去看了一眼瑟缩在墙角的樱。 在死亡竞技的剧本当中，只要是和觉醒者处于共生相关的角色，就可以排除是其他觉醒者的嫌疑（Fate中的Master会影响Servant的能力，负责提供Servant行动的魔力），虽然就算中断魔力的供给，汤成也不会真的像真正的英灵那样消失，但也有失去Master后属性下降的忧患。 而且没有了剧情人物的支援，就没法因地制宜地开展侦查的工作和活动，也更容易暴露目标，遭到其他对手的算计和围攻当中，出于这些，汤成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修复一下他和自己的Master本来就紧张的合作关系。 汤成的目光望向了墙角的一边，那里蜷缩着一个少女的身影，间桐樱，汤成知道那就是她的名字。 作为型月世界里面每一作都会有这样一个悲催的角色，间桐樱背负了所有作者的恶意，幼年被过继，遭到非人的虐待，以及感情上面的隐忍和受挫。没有人愿意听她说话，没有人能够理解她，明明原本是个纯情善良的女孩，却被这个世界无穷的恶意凌虐了一遍又一遍，岂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 如果换个其他的随便谁，汤成现在所扮演的角色就是个一言不合就杀人全家的变态杀人魔，但是樱不一样，凭借她的经历，汤成还是有把握把她拉拢到自己这边来，让她接纳自己的。 “樱。”他小声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间桐樱茫然地抬起头，视线对上了汤成的视线，立即瑟缩了一下，向后退了几步直至抵到了墙根，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眼前高个的男人脱下了他身上的外套，代替那条肮脏污秽的被单披在了她的肩上，然后，用手抱住了她的肩膀款款情深地说道： “对不起，我来晚了。” “？”樱下意识地一愣。 对于她来说，眼前的这个男人才刚刚杀死自己的哥哥和爷爷凶手，但意外的是，她并不觉得可怕，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那被隐埋在胸口的不仅仅只有悲伤，还有恨意，以及恨意所孵化的快感。 胸口隐隐地有一丝期待感，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你一直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呼喊着，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吧’？” 樱那双缺乏对焦的瞳孔剧烈的耸动了一下，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跃动了出来。 汤成更加用力地揉进了她的身体，把带着些许胡渣的下巴，抵住了她的额头：“抱歉，我来迟了呢樱，但是那些把悲伤记忆强加给你的人现在都已经死了，从今天开始……你自由了！” 当汤成说出“你自由了”的几个字之后，樱不确信地看了他一眼，但是眼中有什么东西再也抑制不住地涌了出来，她捂住了嘴，那么多苦难，那么多痛苦的经历，以及受尽折磨不停忍耐的日日夜夜，快把她逼得发疯了。 她不住地嗫嚅着嘴唇，最终不受控制地爆发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才来啊，为什么不早一点……我一直以来的忍耐又是为了什么啊！”那具形如人偶般的身体里又重新注入了活力，眼泪，不，一直压抑的感情一旦倾泻出来，就是很难止住了，樱把头埋在汤成的怀里，不停地用手捶打这他的胸腔。 汤成没有躲避，反而用手把她搂的更加紧了，直至她哭累了，闹够了，自己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樱把额头抵在了汤成的胸口，问道：“呐，你真的是来救我的吗？” 汤成目光凝视着房间的墙面，道： “我是为了实现你的愿望而来。” “我的愿望？”樱抬起了头。 不知道为何，明明不像的，但这个男人，给他一种熟悉的安全感，就像是小时候维护自己的雁叔一样。 “从这样的地狱逃出去。”汤成说道： “还有，卫宫士郎，你喜欢他对吗？” 樱的脸一下子变红了，她紧张了起来，慌张地否认道： “不，前辈的话……仅仅只是学长而已。” 她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要像是一个人。 卫宫士郎吗？确实，那边的消息也有有人去探查呢，而且联上卫宫这条线，就相当于间接地知道了远坂凛和Archer的情报。 汤成微笑了起来，用手替樱撩拨开额前的头发，这样看上去很是亲密暖昧的动作，但不知道为何，樱并不觉得讨厌，尤其是当汤成说出： “没关系的，我就是应你愿望而来的骑士，我说过了吧，我会完成你的愿望的。救你出来也好，爱情也是……” “不是的……”樱本来想要否认的，但是声音越来越细小，最后变成了蚊声消失了。 看着这样已经不再对自己抵触的樱，汤成微微地眯起了眼睛，他知道，已经差不多了。 他默默地从樱面前站起身，后退了一点，然后行了个效仿古代西方骑士的半膝礼。 “樱，现在能否确认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Master?” 听他这么说，刚刚有些释然的樱，脸上又不由地笼上了一层阴霾。 看来没有被逼至极限黑化前的樱，自身都没有什么战斗的意志，也对，如果是远坂凛的话，早就要么抗争，要么毁灭了。但樱却忍耐了下来，汤成也不知道究竟该评论她意志坚定，还是胆小怯懦了。 但这还算在可控的范围内，汤成安慰道： “没关系的，樱如果不想战斗也没关系的。” “可是爷爷说，所有的英灵会回应圣杯，是因为他们有自己想要实现的愿望。”樱抬头说道。 “没错，这一点我不否认，不过善良的樱没必要在意这种事，你只需要抓住自己的幸福就好，毕竟，樱的愿望，不需要使用圣杯也能够实现的吧？”他错开了身，让樱看到了一眼房间里的两具尸体： “那些折磨你，束缚你的人现在都已经死了。 ” “㈠’樱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汤成。 “我……” 汤成用手掩住了少女的嘴角，止住了她的话： “战争的事就由我一个人来进行吧，不过，因为你本身也是Master的缘故，可能会被别的家伙所盯上——我不会限制你个人的行动，但是，最低限度地还是要听从我的安排，当然，樱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告诉我。” 樱咬住她粉色的唇畔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汤成的嘴角微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到的微笑。 “那么，现在还有一件事情有待解决 樱有些奇怪地看着汤成，不明白他的意思。 汤成指着地上慎二的尸体说道： “间桐家好歹是魔法使御三家之一，虽然这一代的幼苗不成器，但是，估计召唤Servant的事情还是无法逃离有心人的眼睛，如果间桐慎二就这样莫名消失的话，一定会引起怀疑的，而且，樱你也不想因此遭到前辈的质问吧？” 樱并不傻，听了汤成的话之后，她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有些焦急地问道： “那要怎么办？” “只要有人来代入慎二的角色就行了，”汤成轻松地说道： “这样的话，就算有人怀疑间桐家的御主召唤出了英灵，也会把视线聚焦到慎二身上，而不是樱你的身上。” “那么，要由谁来……” 樱的问题还没有问完，只见汤成已经伸手到怀中从虚空中拽出一张卡片，那张卡片很快的在他手中化作了一个无相的面具，戴到了自己的脸上，下一秒，不仅是脸，甚至连身体和穿着都产生了扭曲和变化，然后，一个原原本本连声音都完全一致的间桐慎二，出现在樱的面前。 身体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樱带着不确定问道： “哥……哥？” “不，”汤成摘掉了面具，又恢复了原样： “我是你的Servant，樱。” 他这么说完，目光如急电一般穿过了房间，透过了地下室的通气口，层层叠叠的建筑，跃上了笼罩于这座城市的高空自上而下地俯瞰。 不管如何 一汤成的圣杯战争，从今夜开始了。 6．被剧透的圣杯战争 第二天清早，樱还是如往常一样去了卫宫家的道场。 最先是被虫爷派去监视的，但现在渐渐成为了那个家族的一员，为了避免麻烦，汤成让樱用绷带遮住了手上的令咒。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那栋宅邸就是卫宫家了吗？”男人问道。 “嗯。”少女点了点头。 有着间桐慎二外表，但却又不是他的男人朝前方的道观观望了一眼，然而凑到了少女的耳边，压低声道： “一旦觉得有危险的话，不用在意，立即使用令咒召唤我！” “嗯。”樱听话地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去了。” 她转身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来，对着男人小幅度地摆了摆手。 汤成也冲她挥了挥手，露出了微笑，这下，樱才心满意足地朝着卫宫的宅邸走了过去。 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开，汤成这才重新将手插回了口袋，卫宫士郎那边有樱负责监视，那么接下来，他要思考一下自己的工作了。 距离圣杯战争正式开幕还有一天，作为提前被召唤过来的英灵，拥有着打探和筛选情报的权力。 因为使用了『面具一无相』这张可以在该副本中伪装成一个角色的卡片，汤成现在除了Rider这个身份外，还额外地增加了间桐慎二这个虚假的身份，他打算以此作为突破口，和剧本当中的人物进行接触，从而判断他们谁是原身，谁又被轮回者“感染”了。 间桐慎二跟柳洞寺没什么瓜葛，现在去找言峰绮礼这个名义上的仲裁者或是爱因兹贝伦的公主也为时尚早，想来想去，现在这个时间点上也只能去学校了，扮演好间桐慎二这个角色了。在那里，他可以接触到拥有Archer的远坂凛，说不定，还能遇见被言峰派出来侦查的Lancer。 这样想着，汤成便迈出了脚步。 时间步入早冬，尽管东木市大部分的叶子还是青色的，气温也并不显得那么低，但路过的时候，还是能够听到穿着短裙的女高中生跺跺脚，抱怨一句好冷。 而在这长长坡道的尽头，就是樱他们所念书的学校私立穗群原学园。 “这么说起来，似乎好像还有我需要完成的工作啊。”看到这座学园的时候，过去的记忆在脑海中复苏了，汤成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 因为时间尚早，现在出入校门的人并不多，汤成看着那扇敞开的校园大门也终于想起来按照原作的剧情线，间桐慎二在得到了能够使役Rider的伪臣之书后，就迫不及待地发动了Rider鲜血神殿的结界能力，也因此过早地暴露了自己。 以此看来，这无疑是一个很蠢的决定，但汤成现在却不得不照做，不然，如果他的对手也是个熟知Fate剧本的家伙，那么就会很快地发现到其中的不自然，并且顺藤摸瓜地将线索捆绑到他的身上，虽然也可以赌对方对这个剧情不熟，但汤成却不会为这种不必要的事而冒险。 所以，这里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照剧情做吧，顺便，也能够稍微练习一下Rider的技巧。虽然在获得能力的同时本身也获得了相应的技巧，但有些东西，实战之前试过一次，和实战之中才用出来，效果是截然不同的。 忙碌完这些之后，时间也差不多到了8点，这个时候樱早就在弓道社进行晨练了，而虽然身为弓道社成员，却完全没有练习心思的“慎二”，在这个时候倒是挺意外地碰上了一个有趣的人。 一头乌黑的长发在耳后用黑色的发带扎成UpSaid造型的双马尾，校服外面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衣外套，包裹住了纤细均匀的美腿，而裸露在裙子和外套下面的部分，则充分都由黑色丝袜包裹着，给人大小姐和优等生印象的美人。 远坂凛就是她的名字，也是樱在被过继到间桐家之前的亲姐姐，现任远坂家的当家，穗群原学园的第一美人。 “喂，慎二，你这家伙有在听我说话吗？” 那双绿宝石的眼睛逼近过来，其上秀眉微蹙，粉嫩唇瓣构成的嘴角向下倾斜着，似乎正在呈现着主人内心的不满： “我说你这家伙，也应该对樱稍微好一点了吧。 ” “哕嗦，你这家伙凭什么对我家的事情指手画脚的！”汤成试着以慎二粗鲁的语气回应道，感觉不坏，远坂凛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有所异常的样子。 而顺带着，他眼角的余光开始扫视着走廊，窗台。 这个时间点上，远坂凛应该已经完成了Archer的召唤仪式才对，如果Servant就在身边的话，汤成倒是很容易感受到他的气息，但凛的Servant红A拥有着弓兵的职能和千里眼，所以即便是他隔着相当的距离，也能够看到这里，还有保证凛的安全。 但是，狙击手一般都喜欢找附近最高的那栋楼作为狙击点呢，作为Rider的汤成，虽然没有Archer那样的千里眼，但根据经验有意识去寻找的话，还是很快地用眼角的余光锁定了附近最高楼层那个红色圣骸布包裹的弓兵身影。 呐，机会难得，要不要在这里试探一下对方？ 汤成心里想到。 他缓缓地抬起头，面前的远坂凛依旧是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教训他： “我说你啊，作为间桐家这一代的继承人，就算没有天赋，至少也应该拿出相应的气概来吧……” “吵死了，闭嘴！远坂你这家伙一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是让人火大！”汤成所扮演的慎二歇斯底里地咆哮了起来，突然，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然后，朝着远坂凛扑了过去。 “凛！”站在那边高楼上的身影有了反应。 但远坂凛却像是意识到了一样，摇了摇头，主动地挡在了窗口的方向。 那样子像是在说，这家伙只是个普通的笨蛋而已，阻止了Archer的攻击路线。 但是，她原本预定轻易能够躲过攻击，却被眼前的慎二一下子抓住了裙摆，然后被拖拽着仰面摔倒了下去： “等，等等． ” 因为事故发生的太突然，即便是身手矫健的远坂凛也没有什么准备，但当她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人仰马翻的倒在地上了，而最糟糕的情况是，眼前的慎二竟然就这样大喇喇地压在自己的身上，不仅一只成猪手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按在自己的胸口，而且他的嘴唇，竟然贴到了自己的…… 天呐，这可是她预留了1？年的初吻啊，好死不死，竟然被那个慎二夺走了！ 远坂凛的脸上掠过了一丝红霞，但更多的却是恼羞成怒，尤其是眼前的那个小人得志的家伙，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嘴上说着“啊，远坂，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但脸上却露出了令人厌恶的狂喜 远坂凛泪目了，她感到恶心地用手用力地搓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推开了对方踉跄地站了起来： “杀了你，杀了你！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了……” “多说无用，死后对着阎王去忏悔你的恶行吧！”名为远坂凛，实为恶鬼的少女凶悍地追了上来。 汤成假意畏惧地向后退了两步，实则是退进了Archer攻击路径的死角里，他伺机扭头看了一眼窗口，那里，目标的Archer摇头叹息地收起了弓箭消失了。 不是么…… 汤成没有再耽搁，扭头就跑，而远坂凛在后面追，动作也丝毫不慢： “慎二，停下来，现在停下来的话，我还能保证留你一口气……” “你骗鬼啊，你刚才都说要让我见阎罗了吧。” “哈哈哈，只是死一次不会有什么痛苦的喔。” “少骗人了！” 这么说着，汤成迎面撞上了一个男人，虽说真要发挥实力动手的话，对方一定不是他的对手，但什么都不做，单比较身体素质的话，倒飞出去的那个人是自己，而对方——那位人民教师葛木宗一郎却纹 丝不动。 戴着黑框眼镜的面上毫无波澜，如同面具般肃穆的脸，黑色深邃的眼睛从那个笔直伟岸的身躯上冷冷下瞰，盯着倒在地上的汤成，还有追赶过来的远坂凛。 “远坂，间桐，不要在走廊里喧闹和跑动。”用这样刻板的语调训斥了。 汤成眯起了眼睛。 Caster的Master么，但是也不一定，如果Caster被觉醒者替代的话，就没必要再挑选他作为主人了，因为选择葛木并不会对Caster的力量有所增强，当初C妈选择葛木，一方面是她失去可以供给魔力的master走投无路，第二方面是她个人对葛木单纯地抱有好感。 杀人鬼教师吗……嚯，名头还真是吓人。 但是当远坂凛鞠躬送走了转身离开的葛木之后，这个女人脸上的表情，绝对要比杀人鬼恐怖一万倍。 不就是摸了个胸亲了个嘴吗，至于么？ 远坂凛捏了捏手腕的指节，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那么做好上天堂的准备了吗，慎二？” “不～不要啊～～～ ～～～…” 这样绝望的声音，拉开了圣杯的序幕 ？．刻印虫 直到预备铃的铃声响起，汤成才被暴走的少女给放了回来： “慎二，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在别人面前多嘴的话……” “我……已经忘记了。”汤成揉着淤肿的脸颊说道，心想着这亲一口的代价也太大了。 “对，我今天只是不小心走在路上被蚊子叮了一下，差不多就是那种程度的意外而已，所以根本也算不上是接吻！”远坂凛用手叉着腰，自欺欺人地说道，然后把脸凑近了过来： “听好了慎二，要是我听到你跟人散布一些根本就不存在的‘谣言’的话，下回我就彻底地帮你清除记忆，明白了？” 她摁了摁手指，威胁的意味十足。 欺软怕硬的慎二立即露出了服软的表情，赶紧点了点头。 “哼。”然后这样一甩头发，飒沓流星地回她自己的班级去了。 汤成望着她的背影，拍了拍灰，从地上站了起来。 看来也不像是她的样子。 折过身，转进门，汤成走进了2-G的班级。 这会，有一个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叫了他的名字： “慎二！” “哟，这不是卫宫么，干什么，别看我这样，本少爷也是很忙的，跟你这个从弓道部退出的闲人不一样，躲开！”汤成推了眼前的男生一下。 卫宫士郎，Fate五战的男主角，正义使者控，人称土狼。 老实说，土狼在众多外挂一堆的主角当中绝对算得上苦逼和自强的角色了，但是依旧天生附带把妹光环，所以这点不能忍。 但是汤成的一推，并没有推开土狼，反而被他一手抓住了胳膊： “我说慎二，你又欺负樱了吧，我今天看到她的手上打着绷带，是你这家伙弄的吧，喂！” “樱是怎么说的？”汤成反诘。 “她说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弄伤的……”土狼咂了咂嘴，声音和头一起低了下去。 “你看，所以说略，”汤成一脸趾高气扬地笑了起来，摊了摊手，用手指戳着土狼的胸口： “卫宫，没有证据你可不能含血喷人啊，樱是我重要的妹妹，我怎么可能会去欺负她？你这样的胡乱指责让我很受伤啊，作为重要的友人，不，作为一个人，你是不是有话该对我说啊。” “对不起。” “喂喂喂，你到底在对谁说话啊，我可听不见你的声音喔，卫宫。” 土狼握住了拳头，咬紧了牙关，大声地喊道： “对不起，慎二，是我错了，我不该胡乱怀疑你，请原谅我！” “吓我一跳，嘁，所以说啊，你这家伙还真是丢人。”汤成这样乖张地笑道，然后不理踩身边的土狼，从他的身边径直走开了。失去了目标的土狼也只能暗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边上的柳洞一成安慰他道： “那家伙就是这样的，你不用理他……” “嗯。” 汤成用眼角的余光瞄着他，看来卫宫士郎好像也没什么异样，因为在原著当中，汤成最搞不明白的就是士郎对慎二的态度，明明慎二人渣到了极点，但是士郎却可以一次次地对他忍让，原谅他的所作所为，换做是其他人的话，早就耐不住性子爆发揍人了吧。 不过凭此，也不能安全洗清土狼的嫌疑，毕竟Saber要今天晚上才被召唤出来，作为一个只有制作灯管才能的魔术师，这个时候换做自己，也要隐忍才行。 暂时就让樱盯着那边吧，汤成想。 之后再无话，一直到了傍晚放学。 凛看起来应该是察觉到了那些他布置在学校里的那些发动结界的印痕，从中午开始就一直在四处奔波着，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傍晚她就会在学校里和负责侦查的Lancer碰上，然后引发土狼被杀，圣杯战争正式开幕的剧情。 自己要不要也留下来凑凑热闹呢，毕竟开幕之夜那天晚上慎二的行踪在本篇里可没有注明，说不定，自己要找的家伙也会趁机露面掺和一脚的。毕竟，Fate固定的剧情就持续到今天晚上土狼召唤出Saber为止，接下来，或人为，或角色本身的选择，剧情都会朝着不可预见的方向发展。 但是，一双从后面伸过来的手，打消了他的念头。 Servant的敏感让汤成在对方接近之前就察觉到了对方，但之所以没躲，是因为来的人是樱。 “哥……哥，我们一起回去吧。” “社团的事呢？” “美缀学姐说最近市里不安定，所以学校关门的时间提早了。” “嚯。”汤成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信息。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特别感兴趣的样子，而是向樱问道： “那卫宫家那边呢，不用过去准备晚饭吗？” 樱的表情阴沉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拉扯了一下汤成的袖子，小声地说： “今天晚上是原本是植入刻印虫的时间，所以，我跟前辈说今晚和明晚不会过去了。” “原来如此。”汤成问到了这里，便打住了。 樱故作开朗地强笑起来： “哥哥，今天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你要亲自下厨吗，那还真是期待啊……” 虽说今晚重要的舞会不得不缺席了，但汤成心里却没有太多遗憾，要问为什么的话，这是显而易见的。 间桐家的当主间桐脏砚，为了制作出黑圣杯的容器，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在樱的身体里面植入一种叫做刻印虫的东西。这种虫子是从上一次圣杯碎片中孵化出来的，吞噬了樱原本的魔术回路并加以改造。现在的樱本体缺乏魔力的原因，就是因为被这些虫子不断地吸食着魔力的缘故，这些贪婪的生物不断需索，并且永不满足，噬咬着樱的身体，向她渴求更多的魔力之源。 而作为替代品，只有一样东西可以饮鸩止渴，对此，樱和汤成都心照不宣。 这天晚上，樱做了一手的好菜。 虽然知道这是土狼那个家伙教授给樱的，但这个时候，汤成就识趣地假装成不知道了。 饭席间，两人聊了一些彼此的爱好和笑话闲谈，原本给人冷冰冰印象，总是置身于黑暗中的间桐家，一时间竟然也有了欢声笑语。 樱像是感慨地说道： “感觉真是不可思议呢，哥哥竟然会跟我这样子聊天，一起吃饭。” 看到汤成将目光望过来，樱的视线有些躲闪，她的一张俏脸红扑扑的，赶紧从桌前站了起来，道： “我去给你泡茶。” 但是，没等她走出两步，身体突然踉跄了一下，朝边上摔倒了下去，幸好边上的汤成一把帮她给扶住了。 “我、我没事的。” 汤成望着她，问道： “刻印虫侵蚀开始了吗？” 樱赤红着脸颊，然后轻咬住唇畔一脸羞涩地点了点头。 “……” 汤成也没有在多说什么，一手抄住樱的纤纤细腰，把她强硬地拉进自己的怀里，然后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唇。 柔软沁凉的感觉传递了过来，樱睁大了眼睛，但却没有挣扎，很快的，像是认命地闭上了眼睛，任由汤成的舌尖在她的口中搅动着，肆意侵袭着，半天才分开，拉扯出来的舌尖还牵连着一条丝线。 汤成也不是什么新手初哥，他看到樱如今忸怩着身躯，面红似火，显然已经到了炽火焚身的边缘，再加上刻印虫的缘故，身体较之常人更是无法地忍耐，所以这下也就大胆地更进一步，伸手去解樱的上衣。 “请、请等一下。”樱突然推了汤成一下。 难道说她因为挂念土狼的原因，在这里要悬崖勒马？ 汤成顿时开始思考着这里到底要霸王硬上弓呢，还是一番晓之以情再水到渠成的时候，却听樱小声地说道： “可以把你面具变化的姿态解开吗？” 汤成一阵愕然，然后伸手去脸上摘下了面具，恢复到了他原本的样子： “可以是可以，你讨厌慎二吗？” 慎二死的时候，樱还哭着挺伤心来着，虽然现在那家伙已经和老虫一起被埋进间桐家的后院了。 樱的目光显得有些复杂，虽然慎二对她做过很多残忍的事情，但间桐樱的悲哀就在于，哪怕是这样，在这个充满冷漠的世界当中，至少还搭理自己的慎二对她而言也是一种寄托吧——所以无法憎恨对方 她幽幽地叹息一声道： “哥哥不会像你这么温柔。” 但汤成却一把横抱起樱的身体，将她带回了房间： “事实上我也有意外粗野的一面。” 而后，一夜春情直至破晓。 8．另一名参与者 是夜。 清冷的月光照在柳洞寺的寺院里，因为已经用过晚膳，所以这里的主人和食客都待在自己的房间内。 寺庙的规矩很松散，这里的住持也仅仅是因为欣赏，在三年前就收留了无处可去的葛木宗一郎，而这个完全看不出有家室的男人，又在最近捡回来一个自称是葛木妻子的女人。 住持的次子，也是穗群原学园现任学生会长的柳洞一成，对此在意的不得了，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女人总是遮掩着面纱，而且行踪诡异，一成觉得自己尊敬的葛木受到了这个女人的蛊惑，所以总是想法设法地想要揭穿她的狐狸尾巴。 但就算是寺庙的本家，也无法对食客的家人指手画脚，一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葛木和那个女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东厢的客房。他总觉得那个女人有什么不对，却又无法描述出那个女人究竟不对在哪儿，至少，她瞒过了除了这位敏感少年以外寺庙中的所有人。 当客房的房门被关上，与外界的一切信息便断绝了。 女人默默地地走到了墙角，像是一个停止行动的机械一样跪坐下来进入了休眠，而葛木宗一郎也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坐在了房间里，只不过，与之不同的是他的坐姿是交叉双腿的盘坐而已。 虽然是人类，但更接近于机器，尽管活着，但心已经死了，这就是葛木宗一郎 但是在这个故事里，他并没有遇上能够让他为之奋斗的目标，而仅仅作为计划中的一环，一个道具被使用着。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房间里的壁橱内被安置了一个活板门，一直通向了地底之下。 与之相连的，是用来设置大圣杯的东木市至高灵地。 占据这里，可谓是占尽了地利。 外有堪称EX级防御宝具的柳洞寺地砖，配合Caster布置在这山门周围的结界，待在这里根本就是固若金汤的要塞，哪怕Saber和闪闪同时朝这里放大招，只要躲在这个暗室之内，就绝对不会受到波及。 而对内，Caster能够藉此源源不断地抽取灵力，来获得其他Servant无法匹敌的魔力。 如你所见，亦如你所想。 这一次作为Caster被召唤到这里来的并不是此刻待在客房的那具用来掩人耳目的傀儡人形，而是栖身于此这个男人。他过长油腻的头发跟慎二差不多，有点像是海藻自然蜷曲，盖掉了眼睛，但是那张脸却无法跟慎二相比，长期营养不良使得他的颧骨外突而腮肉内陷，布满了麻子和青春痘，身材不高缺乏肌肉，倒还真有几分魔法师弱不禁风的风韵，但是可惜，他只是单纯的御宅而已。 比任何人都更清楚Fate的剧本内容是他的优势，而Caster这个不用正面跟对方交锋的职业，也暗合他的心意。本来，召唤出他的Master阿特拉姆对敌的策略跟他差不多，都是躲在安全的地方等对方自灭，但问题处在，阿特拉姆那家伙不仅是个中东来的高帅富，而且还天生喜欢指手画脚，用看下等人的眼神命令他行事。 开什么玩笑，凭什么老子要受你这个渣滓摆布啊！ 所以，Caster恼火之下地杀死了对方，双方同为魔法使，但是使出来的魔法级数却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的，阿特拉姆的令咒对参赛者根本不起作用，所以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杀掉了。但这样一来，Caster面对两个问题，失去Master就等于失去了魔力的供给，所以他不得不走上了过去美狄亚走过的老路子，通过袭击市里的普通人来汲取魔力。而第二个问题，则是该如何拉拢葛木宗一郎，入驻柳洞寺。 好在，这两个问题现在都已经解决了，现在的Caster占据了整个柳洞寺，不仅完成了对外的布局，还借用灵地的魔力，以山门作为媒介，召唤了虚假职位的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 同时，他又用魔力制作出来的美狄亚分身糊弄过了那些窥觑者，控制住了表面上伪装的Master葛木宗一郎，哪怕人民教师的意志等级非常高，但最终还是输给了Caster的秘术加洗脑。 现在的他，已经将整个柳洞寺打造成铁桶，所以开始迫不及待地窥觑其他人的行动。 Caster的好处在于，如果没有特定的法术屏障，他便可以派出使魔监视东木市的任何一处地方，而此刻，浮现在他身前水镜里的，正是Lancer和Saber的交锋的身影。 从这点可以看来——土狼作为最后一个参赛的Master，已经成功地召唤出了自己的Servant，这也意味着，这场圣杯战争正式打响了。 Caster注视着画面，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朝圣者般的虔诚。 “真的是吾王啊，太棒了，那高傲清冷的英姿，美丽兼顾帅气的姿势，啊啊啊啊，用来配土狼那家伙实在是太浪费了啊，不行，好想把她弄到手，扎起单马尾，然后给她换上纯白莉莉的装束，看着她倔强却又害羞的表情……” 噌噌，画面当中，握着风王结界隐藏圣剑的Saber又和Lancer交战了几轮，后者撒开了一定的距离，然后使出了绝招穿刺一死棘之枪。 虽然熟知剧情的Caster明白这一枪并不会对Saber造成致命的伤害，但他还是咬牙切齿地青筋直跳，愤怒地咆哮了起来： “该死的幸运E，竟然敢伤害吾王，老子迟早要把你的尸体剁烂了丢出去喂狗！ 没有对Saber造成必杀，还意外被识破了身份的Lancer放弃了追击，进而采取了撤退的做法，而接下来发生的剧情，也正如Caster心中所预计的那样，Lancer前脚刚走，远坂凛和Archer后脚便登场，虽受伤但干劲十足的Saber迎击了他们，最终由土狼出面叫停了这场纷争。 Caster看了一眼画面中大放嘴炮，却派不上实际用途的土狼，厌恶程度又上升了不少，但看起来，这家伙应该只是一个平凡的土著而已，凛的话和Archer也不像是有什么问题。 Caster的目光最终从土狼身上锁定到Archer的身上，让后者视线若有所觉地朝这边瞥了一眼，恐怕是自己派出去监视的使魔已经被他给发现了。 真是糟糕的相性—— 在原本的剧情线中，Caster分别命丧与三人之手，其中两个都是弓兵的职阶，既然早已将Fate的剧情烂熟于胸，Caster就绝不会再犯下和过去相同的错误，但是杀意仍不断地渗透了出来，不能收作棋子的隐患，还是趁早处理掉的比较好。 再看看凛那标致的身材和诱人的黑丝，Caster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丝猥琐的淫笑，他似乎已经在暗暗地盘算着，要怎么在干掉红A和土狼之后，把她跟Saber-起收入自己的水晶宫了。 夜正深，而圣杯的战争这才刚刚开始 9．被打断的悠闲时光 翌日清晨。 初升的暖阳透过房间的窗台，落在了被单上，消匿去昨晚鱼水交欢的痕迹。 但樱的床上如今躺着一个陌生人，大喇喇地占据了床中央的位置，仰面朝天，而一头凌乱的秀发，在被单下裸露双肩的樱就这样贴着他的胸口沉睡着。 从窗口射入的光线渐渐拉长，爬上床头越过男人的眼睛，汤成眨了眨眼，从梦中醒了过来。 和真正的英灵不同，汤成是活人，所以也要睡眠休息的时间，更何况昨天晚上的那场麈战，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 明明看上去是个柔弱无力的少女，结果却意外的是个贪婪的尤物，汤成昨天晚上一共爱了她七次，吻遍她身体里里外外的每一寸肌肤，才驯服了她，汤成无法想象，如果自己不是经过无限世界强化过的身体，而是普通人，要被她榨干到一副怎么的样子。 樱体内的刻印虫简直就是就是贪婪无度的榨汁机。 光从外表之上还真看不出来啊…… 这样想着的汤成转过了头，看了一眼如初生羊羔腻在自己怀中樱的睡颜，用手撩开了她细碎的额发，并在其上亲吻了一下。出乎意料的是，樱的脸颊突然红了起来，汤成在怔了一下之后，立即明白过来这小妮子原来早就已经醒了，之所以在装睡大概是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现在的状况吧。 一想起昨晚那狂风骤雨般的景象，汤成的欲望又有点儿升腾，男人嘛，早上起来的时候总是会有些状况，结果他这么伸手一捞却什么也没捞着，掌心贴着樱滑嫩的美肌擦了过去，而窘迫之下的樱则裹着 被单逃走了： “我……我去准备早餐！” 然后汤成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空荡荡的门槛愣了一会，不无遗憾地嗅了嗅自己手留余香的指尖： “这小妮还挺害羞。” 算了，来日方长，这样想着的汤成也就不拘泥于现在了。 等汤成穿好裤衩，去卫生间洗漱完毕的时候，樱已经换好了衣服在厨房里张罗早饭了，汤成打开电视听了一下新闻，里面播报的是东木市有不少地方受到神秘袭击的新闻。 Caster干的吗？ 虽然在圣杯战争的？个职阶里面，Caster自身的战斗能力是最弱的，但是之前也说过，但是其策略性和协同作战的能力却是所有Servant当中最强的，尽管自身不擅长近战，但可以召唤出名为龙牙兵的傀儡，帮助他作战，以及来收集魔力。 “明明占据了柳洞寺还不够吗，贪婪的家伙。” 正巧这时候樱端着碗筷走了进来，和汤成对上眼之后，她的脸颊还留有一些微红： “吃饭了。” “嗯。”汤成从电视机上收回视线，从沙发上站起来。 “有什么新闻么？”樱把味噌汤和米饭端到了汤成的桌前。 “最近市里有些不太平。”汤成端起米饭，就着腌制的蔬菜吃了起来。 樱坐到了汤成对面的位置上，她拢了拢鬓发： “是因为圣杯战争的原因么？” “嗯，”汤成点了点头，似乎感觉到了樱的顾虑，对她笑道： “樱的话不必在意这些，圣杯战争相关的事就交由我来处理就好。” “嗯。”樱低下头去，扒了口饭，未了，她又小声地说了一句： “你小心一点。 ” “樱也是。”汤成笑了笑： “对了，樱今天有什么预定计划吗？” 樱看着汤成摇了摇头： “没什么特别的。” “那要不要一起去逛个街。” “咦？” 樱有些讶异地抬起头来，发现汤成的手中拿着一张面具，半遮住脸，俏皮地对她说： “和哥哥一起。” 樱不禁莞尔，被他搞怪的表情逗笑了起来。 不仅做了早饭，连收拾和洗碗也是樱抢着做的，汤成在客厅里等着她忙碌完了之后，才跟她一起出了门。樱问汤成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但汤成说去闹区随便逛逛就好。 于是两人一起去新都逛了百货商店，汤成亲自为樱挑选了衣服，并然后用慎二的钱包慷慨地付了账，一起去了广场，在露天的咖啡馆喝着咖啡，然后还看了一场并不怎么好看的电影——汤成在中途睡着了，作为赔礼道歉，从电影出来的时候，汤成特意给樱买了个三个球的冰激凌。 “太多了。”樱说。 她伸出小巧的舌尖，舔了舔冰激凌的奶球说道。 “那我帮你吃掉点？”汤成打趣着问 樱愣了一下神之后，竟然意外地点了点头同意了： “嗯。” “真的可以吗？” 她低着头说，面颊红似铺映在街道上的晚霞： “嗯。” “……” 汤成抓住了樱握着冰激凌的手，但是他却没有在奶球上啃上一口，而是绕过手臂，凑到了樱的身前，在那粉色的唇瓣上啃了下去。舌头很自然地侵入了进去，因为对方吓了一跳，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已经缴械投降了。 汤成肆意妄为了差不多半分钟，才放樱离开，他舔了舔嘴唇，回味道： “味道还真甜啊。” 听他这么一说，樱的脸红过了夕阳，一时间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汤成意识到自己做的可能有些过火，提醒道： “樱，再不吃的话冰激凌就融化了喔。” 她这才有了反应，对着冰激凌舔了两小口。 “因为樱太可爱了，所以忍不住戏弄了你一下，”汤成试探地问： “生气了？ 樱摇了摇头。 汤成本来还打算再说些什么，突然间感受到了一道刺眼的视线从身后的方向射了过来，他扭过头，发现穿着便服的闪闪就站在公园路口处。 晦明的灯光难掩他的金发，即使身着便服，也能感受到其中迸发出来的凌厉感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第四战以Archer职阶召唤出来的最强英灵，因为四战时身体被圣杯中盛放的黑泥浸染，遭受了灵魂物质化的第三魔法后一直伪装成人类滞留在东木市，等待着新一轮的圣杯战争开始 算是这次圣杯战争中额外参战的英灵 他手插口袋，睥睨着这边，目光中露出了颇多的不屑和闪闪式的怜悯： “这真是让我看到了有趣的东西。” 樱一眼就认出了闪闪，因为在正式召唤的前一天，这个家伙就曾经就在路上叫住过樱，然后对她说道： “趁现在快去死吧，小姑娘，否则以后想死也死不了。” “樱，走吧。”现在顶着慎二面容的汤成说道。 他的面容冷峻，插在衣袋里的手握着一张卡片，已经做好了随时作战的准备。 樱应了一声，跟上了汤成的脚步。 好在，闪闪只是在远处默默地看着他们离开，没有再跟上来。 IO.突然遇袭 汤成倒是不是畏惧和闪闪开战，只是圣杯战争才刚开始，像闪闪这样的强敌，稳妥的做法都是推给别人，自己再伺机补刀。 何必逞一时之勇，做与收益不等的买卖。 汤成带着樱快速地穿过了公园，在踏出地界的时候，汤成回望了一眼，发现笼罩在他和樱身上的视线消失了。 “他应该没有追过来。” “那个人也是圣杯战争的敌人么？”樱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嗯。” “没有战斗的原因……是因为我在那里妨碍到你了吗？”樱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上汤成买给她的裙子，低着头问。 汤成起先愣了一下，但随即明白过来樱以为自己把她当成了累赘，才避开了闪闪便轻笑了一声，用手蹭了蹭她的脑袋：“傻丫头，别胡思乱想，现在还不到非得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而且，我说过的吧，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你只需要一门心思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了。” “嗯……”樱的表情一半隐入暮色的阴影里，小声地回答。 之后两人便再没有说什么，携手走到了公交车站的站牌前，等着回去的车辆，但当公车真的抵达并敞开车门的时候，汤成却没有跟着樱上去。 先一步跨上台阶的樱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但眼见的只有汤成歉然的微笑： “抱歉，樱，我接下来还有事要做，你先回去吧。” 仅此一句，其实就已经足够了。 对于圣杯战争，樱一直是抱着消极承受的态度，但毕竟从儿时起就被灌输的东西，即使她不想知道，那些知识也如同链接在经络骨血中的刻印虫一般如影随形。 她很清楚所谓的圣杯战争，就是集由？位魔法使召唤各自的侍从进行战斗的一场生死游戏，通过杀死对方获得胜利，最后剩下的那一组将获取向万能许愿机圣杯许愿的权力。 樱害怕死亡，怯弱胆小，所以对这样性命相博的战争一直是避之不及的，但是，现在看到汤成决心孤军奋战的身影，她的内心又充满了酸楚和动摇。 樱张了张嘴唇，但一如她过去一样，想要说的话总是无法说出口。她很讨厌这样总是怯懦无能的自己，但是那个顶着慎二面容的男人，却用慎二永远也不会摆出的笑脸温柔地说道： “傻瓜，别摆出这个难过的样子，我只是去侦查一下，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待在家里等我吧。” “嗯。”樱勉强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公车的门很快地在眼前合上了，汤成看见樱似乎开口对自己说了些什么，但已经听不清看不见了。目送着公车的远去，汤成这才回头，三步并做两步的消失在了路口。 他此番的目的地是东木教会。 既然来到了新都，又遇上了闪闪，算算时间，他也差不多去拜会一下这次圣杯战争当中最大的幕后黑手，棋手兼任圣杯战争监督者一职的麻婆神父了。 一以慎二的身份作为Rider的Master向麻婆进行登记。 因为登记并不需要携带Servant，只需要向其展示令咒即可，所以这点汤成也能够做到，要问为什么的话，他有魔眼，足以让麻婆相信那是真的。 冬木教会坐落在这座城市的东南角上，规模不大，后面是墓园，周围鲜有人居住。平常拜访的人就不多，是以即使只有一位神父，也非常的悠闲。 即便是晚上，教会的大门也敞开着，为那些前来的魔术师们所开放。 到了这里，汤成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被监视着。 Caster吗？ 不过也不排除其他人布下的手腕，因为每个魔术师在战争开始前基本都会来麻婆这里登记，所以监视着这里，等同于了解到了参赛者的情报，是个非常务实的做法。而且以麻婆愉悦的性格来说，即使察觉到了有人在监视着教会的门口，但同样会选择置之不理的吧。 一脚踏入教会的大门，汤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模仿起慎二的语气大喊道： “喂，这里有人吗？” “即使不用这么大声也可以的。” 回应着汤成，从教堂的后方走出了一个高大的人影，穿着一件跟汤成大衣长度相仿的深蓝长衣，胸口悬挂着银色十字，来的人正是这座教堂的神父言峰绮礼。 他微微眯着眼睛，注视着汤成： “你是间桐家的……” 没有等麻婆说完，汤成一手按住胸口，急于自我标榜道： “我就是间桐家这次参赛的Master间桐慎二。” “嚯，”麻婆的目光完全锁定的汤成： “这么说来，你召唤出了Servant了吗？” “我的Servant是Rider，不过，作为战斗的保密，我可不打算把她过早地暴露出来。” “明智的决断，不过为了让我登记，能让我看一下你的令咒么？”麻婆走近至汤成的面前。 慎二的身高本就不高，尤其是在1米9高个的麻婆面前，更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压力，他咽了口口水，然后缓慢地捋向了自己的袖子。麻婆的目光从慎二的眼睛移向了他的手腕，然后，他看到了手腕上鲜红的令咒。 魔术师能够一眼辨别出令咒的真伪，毫无疑问，现在出现在慎二手上的令咒在麻婆看来是真的。 “没有问题，”他说： “欢迎参加圣杯战争！” 汤成的嘴角不易察觉的露出了一丝诡笑。 从冬木教会离开的时候，是在这三十分钟之后，耐着性子听完了麻婆的那些关于圣杯战争须知的陈腔滥调之后，汤成踏上了返程的路。不过，在经过坡道的时候，遇上了依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戴着一顶黑色的俄罗斯皮帽，一身黑色的礼服搭配单色的白裙，样子看起来像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但其真实年龄已经是可以被用来啪啪啪的十八岁。 换言之，是合法萝莉。 不过，萝莉虽好，但更加吸引汤成视线的，是跟在她身后，那个巨型的庞然大物——职阶是Berserker，名为赫拉克里斯的巨人。 汤成这一眼只是擦肩而过的时候下意识瞄的，但是他没有想过的是，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却被伊莉雅给发现了。 “呵，这位欧尼酱，原来你能够看见Berserker啊，明明是隐身的状态？” 少女停住了脚步，而巨人的脚步亦停了下来。 “你到底在说什么？”汤成想要装傻糊弄过去。 但却听到银发少女银铃般地笑了起来： “不愿承认也没关系唷，因为凛和士郎昨天受伤，今天一直都没有出现的缘故，稍微有点闲呢，能不能拜托你召唤出Servant稍微陪我玩一下呢？” 不再是灵体的状态，空气中出现了褐色怪物巨大的身躯，他有着一头凌乱狂野的长发，两米五三的骇人身躯，挥舞着一把巨大的斧剑，这就是希腊神话中完成十二项试炼的英雄赫拉克勒斯。 没有留给汤成一句申辩的时间，少女一挥手臂，宣判了死刑—— “杀了他，Berserker!” 1 1．间不容发 磅礴的杀意如同寂冷的潮水般铺开，一瞬间就锁定在了汤成的身上，让他感受到了自上而下俯瞰的那道冰冷目光，赫拉克勒斯-Berserker挥舞着他那把等身的斧剑，不打一声招呼地就朝着汤成劈砍了下来。 原本金色代表神性的眼睛被狂气所侵蚀，变成如今宛若恶鬼般的血红色，相应的，其所蕴藏的强大力量再度获得了提升，Berserker只是随手挥动着遂石锻造的斧剑，就能制造出凛冽刺骨的风压以及摧古拉朽的威力。 堤坝旁的道路一瞬间崩坏了，汤成就势贴着与斧刀相反的方向翻滚了出去，而其原本所站立的地方延伸出去数十米，无一例外的都被Berserker的怪力重重地犁了一遍，其间泥层深陷，粉尘漫天。 汤成虽然凭借着过往的战斗经验还有Rider本身赋予的能力躲过了一劫，但样子极为狼狈，虽然多半是故意为之，但老实说，事态的发展确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可恶，这个家伙是什么东西！” 狼狈之间，汤成也没有忘记展示一下自身浮夸的演技，一来是为了让自己的对手放松警惕，二来，这里离得麻婆的教会太近，不排除汪酱和闪闪会路过这里，被战斗所吸引，而且他已经感受到自上而下，来自Caster的视线。 也对，Berserker赫拉克勒斯是美狄亚的天敌，会在意自己的宿敌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这个伊莉雅是怎么回事？ 哪怕知道她性格多变，但一言不合就拔刀砍人，未免也显得太锅霸道了。毕竟，原版的剧情中没有任何一条是指出慎二和艾因兹贝伦组发生过战斗，难道说这小妮子跟自己一样，因为看慎二不爽所以打算除之而后快？ 汤成眯起了眼睛。 他看见站在堤坝那边的伊莉雅一手插着小蛮腰，任凭银发随风摆动，声音满是骄傲地介绍道： “这个是我的servant Berserker唷，继承了神明之血的最强从者，呐，欧尼酱，你的Servant究竟在哪里，再不赶快把他召唤出来的话，你可真的会死的喔。” “都说了我不知道什么Servant，可恶，为什么我会碰上这样的怪物啊！救……救命，谁来救救我！”虽然仓皇的样子和求饶的台词极为羞耻，但汤成喊得毫无压力，一时的示弱并不代表什么，相反，他正在计划着如何杀死对方。 没错，他在怀疑这个伊莉雅的真实身份。 虽然样自看上去依旧是那个惹人怜爱的银发萝莉没错，但对轮回者来说，外貌声音这些特征没有任何的说服力，汤成拥有卡片『面具一无相』可以完美地乔装成间桐慎二的样子，其他的轮回者虽然方式不同，但也肯定有各自隐匿身份的办法，伪装成伊莉雅并非难事。 而且对于汤成来说，这场仗是对方主动找上门来的，不管这个伊莉雅是不是轮回者，他要想活命乃至胜利，都唯有一战了。 但战，也得讲究策略。 就自己的能力而言，不说绝对干不过伊莉雅的Berserker，但即便能够杀死他，也要费极大的气力，这货跟闪闪一样，在汤成的战斗序列之中都是极其靠后的存在，倒不如说希望他们多去骚扰其他的觉醒者，自己再趁势补刀。毕竟拥有可以复活十二次生命的宝具十二试炼，以及免疫B级以下一切攻击手段的各种设定都太犯规了，哪怕是拥有最强职阶之称的Saber，在不动用自己决胜大招的情况下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要跟这样的家伙去对撕实在太蠢了，相比之下，杀死他的Master就要简单的多了。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跟这种怪物战斗呢！” 留下这一句示弱的喊声，汤成就朝着边上的灌木丛方向直奔了过去。 “Berserker，别让他逃了，追上去 伊莉雅挥着手，对自己的Servant发布了命令。 后者没有发出应答之声，但无疑了然，他扭过硕大的身躯，看了一眼汤成逃跑的方向，然后迈开双腿，以与笨重身体子然相反的矫健速度，朝着汤成的方向追了过去，一步跨越就是六七米的距离，一瞬间，就堵住了汤成的去路上。 这玩意比想象中的还要棘手啊，汤成心想。 但他也做好了准备—— 发动，3星卡片『分身』。 效果，制造一个和当前人物相同的分身（各项能力只有本体的30%），维持60分钟。 一瞬间制造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假人去吸引Berserker的视线，而同时发动手牌当中的另一张卡片『闪回』。 效果，让发动该咒术者回到3分钟前所存在的地方，并且恢复到当时的状态。 如果直接在B叔的面前跑路，那家伙怎么也不可能察觉不到，但是闪回意味着汤成这一刻从原地消失了，而出现在3分钟前他所待着的地方——也就是刚好遇上伊莉雅，和她错身而过的那一瞬间。 现在B叔的视线全都集中在汤臣的分身上面，根本无暇顾及和赶回来制止汤成在伊莉雅身后，离她距离不足三米的汤成。别开玩笑了，汤成好歹是继承了Rider所有属性和宝具，并且还在此之上提升了一级的Servant，要杀一个没有Servant护身的Master，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哪怕那个家伙是个和他一样的觉醒者。 事实上，他对这一点仍抱有疑惑，因为这个伊莉雅看上去傻呼呼的，依旧眼巴巴地看着林中的方向，大概心中坚信着她得意的Berserker止匕刻正把间桐慎二这个存在残忍地蹂躏成碎渣吧，而没有察觉到身后已经提起了隐形的短剑无铭，如影随形悄然逼近的汤成。 得手了！ 时机正好，而且这个时候Caster的监视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伊莉雅察觉到了她的监视解决了使魔，还是去监视Berserker去了。 汤成绝不会让这么大好的机会溜走，虽然对那些萝莉控来说残忍了一点，但作为圣杯的核心——这颗心脏就由我收下了 面具已经摘掉了，恢复原本样子的汤成，把刀刃刺向伊莉雅那毫无防备的后心。但就在这一刻，从汤成的侧身方向射来了十余支由宝具构成的利剑，被迫改变了攻击的路径，继而拦下了对方的攻击。 这个攻击模式，汤成实在是太过熟悉了，而他扭过头望去，金闪闪就踩在路灯上面，一脸高傲地捧着双手，冷眼向下俯瞰： “喂，杂碎，不要随随便便向别人的猎物出手啊！” 伊莉雅就是圣杯的事情，和掌握各种消息渠道的麻婆联手的闪闪自然也很清楚，要召唤真正的圣杯，她就是必需品，但是作为盛放圣杯的容器，她一旦被轻易的杀死之后，不在一天内赶紧进行仪式的话，心脏就会失去活性而坏死。 而现在圣杯战争才刚刚开始，笼罩在东木市这片土地上的圣杯还没有吸收到英灵的灵魂，要是让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干掉了她，毫无疑问也就是说这届圣杯战争就这样黄了，这是闪闪无法接受也无法允许的，所以才在关键时刻跳出来拦住了汤成，救下了伊莉雅。 被他打断了攻击，接下来反应过来的伊莉雅也立即发动了令咒，召唤回来了他的Servant，B叔那力破山河的一击挥砍虽然被汤成接住了，但依旧震得他手麻，别开玩笑了，他可是拥有怪力A的，但依旧无法在力量在比拟这个怪物吗？ 不过他的表现，倒是让闪闪有些讶异地“哦？”了一声。 作为高傲的王者，他自然不屑于在别人的战斗中进行偷袭，而且讲白了他和伊莉雅并不是一条战线的，但汤成看了看已经回援的B叔，又看了看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闪闪，理智地选择了撤退。 “Berserker，追上去！”坚信自己的Servant才是最强的伊莉雅，哪里愿意咽下这口苦果，正当她急着想要找回场子的时候，她的脚边落下了一支宝具制作的箭矢。 “人偶，今天就到此为止如何呢，虽然时机尚早，但是，如果有人胆敢无视本王的存在，藐视本王威严的话，本王是不会饶恕的。” B叔扭过头，怒视着闪闪，而伊莉雅也意识到，在面对两个神秘的Servant，甚至还有第三方窥觑的情况下，自己再继续在这里开战是不理智的。 “哈哈哈哈，很好，为了那有限卑微的生命能够苟延残喘地延续，继续挣扎吧，蝼蚁！” 这么说完，闪闪的身影也化作金粉消失在空中，退出了今日的战场。 相隔数百米开外的汤成回收了自己被剁烂的分身，重新戴上了面具，面沉如水 I2.樱的变化 汤成返回间桐家的这一路，没有再发生什么多余的状况。 经过这一次突如其来的事件，汤成基本已经把伊莉雅和Berserker这一组，放在了优先解决的对手上面，不过相比之下，他有个更加需要尽快探明的目标-Caster的身份。 今天这一战，很大程度都曝露在Caster的监视之下，虽然他没有看到汤成使用闪回偷袭伊莉雅的部分，但是B叔虐杀慎二的画面很有可能被他看到了，自己如果再以这副样貌出现，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的。 如果是原剧情的C妈还好，但一想到如果背后的人是觉醒者的话—— 自己和其他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汤成的眼睛犀利了起来，绽放出了森冷肃杀的寒意。 但是他很快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因为这会，他已经抵达了目的地了。 间桐家那幢带给人阴森氛围的公馆就在他的眼前，汤成推门走了进去。 推开门，屋子里的灯暗着，没有光线亮，亦缺乏声响，周围只有一片死的寂默。需要知道，这座公馆差不多是脏砚那个老头在第一次圣杯战争时期就修建的（其间经历过几次大的翻修），无论从何处来看，都已经很陈旧了。 古宅看起来总是特别的阴森可怖，尤其是当汤成踏足进来之后，被推开的门后面那片深邃的阴影中，突然窜出了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 如果不是汤成早就发现了躲藏在门背后，形似女鬼的那个人影就是樱的话，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拔出武器一刀扎过去了，但是他没有，于是收获了一个从后面过来的拥抱。 “怎么了？”他问。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樱样子都有些反常。 “难道说是刻印虫……” “不是的！”樱叫了一声，但随即声音又小了下去： “不是的……” 她喃喃的说。 “究竟是怎么了？”汤成握住了樱的手，在樱的面前蹲了下来，或许是因为现在是Servant的缘故，他的视力惊人，哪怕是在这样的黑暗中，也看到了樱眼角滑落的泪水，他伸出手，贴着她的脸颊轻轻地为她拭去了。 “我好害怕，害怕就这样消失不见了，然后就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樱咬住嘴唇，低下了头。 汤成用手抱住了她，柔声地安慰道：“我就在这里，不用害怕，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而那些会伤害你的家伙，我都会替你消灭掉的，所以不用担心。” “……”樱一双眼睛盯着汤成，突然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捧住了汤成的脸，正如她所想象的那样，摘下了一张面具。面具被解除之后，汤成自然就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而樱似乎就期望着这样喃喃地开口说道： “哪怕知道你是在骗我的，但我也好高兴。” 汤成正要开口为自己辩驳两句，但樱却用手堵住了他的嘴，然后闭上了眼睛。 “吻我。” 这是少女最简单，最直白的要求，汤成这样的绅士自然不会拒绝。 他伸手抄后搂紧了樱的香肩，使得后者纤长浓密的睫毛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 汤成没有让佳人等待太久，激烈的入侵从最初的嘴唇开始，汤成熟练地撬开了樱的贝齿，缠绵深入，进而纠缠与索需。与之相应缠绕一起的，还有彼此间炽热，散发着强烈荷尔蒙信号的身体。 因为已经有过一次亲密的接触，汤成对樱的敏感地带早已了若指掌，他只是轻微地抚弄，樱就有些站不住脚了。她微带着气苦地倒进了汤成的怀里闷哼了起来，双手扶住汤成的胸口，完全抑制不住他的恶意戏弄。 和未经人事的处子不同，像樱这样已经品尝过禁忌之果的少女有着超越年龄所散发出的风韵更能激起汤成的性趣，她的嘴唇上黏着发丝，双目迷离，酡红的双颊如同醉酒一般。汤成原本就打算趁着势头就这样长驱直入，但没想到樱却制止了他 “怎么了？”汤成有些奇怪，明明是樱向他发出的邀请，但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又不像是要在中途打住的样子。 樱没有答话，只是定定地看了汤成一眼，然后用手扶着他的身体，慢慢地在汤成的身前蹲跪了下去，当他那灼热怒张的分身被温暖柔和的黏膜温柔包裹的时候，汤成感受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畅快感受。 真是个尤物，真不想把她让给土狼那个土鳖啊。 不过作为一个早已经历过无数次轮回的觉醒者和轮回者来说，必须绝情绝心，这是汤成早就明白的一点，一旦这场游戏结束，这里的一切就会迎向终结。虽然极其的残忍，但对于那个把人当做取乐的棋子看待的主神来说，一切皆是虚妄。 想到这里，汤成的眼神变得暴虐了起来，他用手粗鲁地按住了樱的头，不顾她的痛苦，肆虐地驰骋了起来，等到他终于忍不住在腔内爆发的时候，从汤成暴行中挣扎出来的樱已经忍不住地在那里咳嗽了 汤成这才惊醒过来。 “抱歉，樱，我刚才……对不起，我一时间就控制不住自己……” “咳咳。”樱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含着泪目的眼睛抬头望着汤成，但说的却是： “不小心全都喝下去了。” 汤成用手指打开了樱的口腔，后者顺从地张开了嘴。 “你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但樱却说： “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哪怕是这种微不足道的事也好，就像你为我做的，不行吗？” 那自下而上哀求的视线简直犯规。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在这里说自己不行的，汤成也不例外。 “不，当然没问题，相反，我要让你身体的每一处都记住我的味道。”汤成笑了起来，学着电视上的台词说了句： “今晚不会让你睡喔。” 没有多余的废话，在樱的一声娇吟之下，汤成将她拦腰抱起，然后就想猪八戒娶媳妇一样，急吼吼地把她抱进了卧房，一夜春闺润如雨。 1 3．备战 汤成和樱折腾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汤成醒来看到枕边人白花花的身子，又忍不住跟她来了一发。 这一回樱可没有前一天的好运气，最后不得不求饶，汤成才勉强放过了她。 “糟糕，要迟到了。” 因为这个原因，原本要去的卫宫宅也错过了。但是仔细想想的话，间桐脏砚已经死了，原本被派去的监视卫宫家的樱也没有再去的必要了——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正如汤成所说的那样，因为卫宫士郎一直对樱很温柔，所以本该是监视对象的卫宫家，却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樱逃避间桐家黑暗的一个避风港，就是因为浑身沾满了污浊和泥泞，才比任何人都渴望光明和温柔。 就是这样的樱，可悲可怜却又无力反抗自己命运的人偶。 但是现在不同，对于樱来说，她有了自己真正的守护者，是他把她从命运的枷锁当中释放出来，可以的话，她希望能够和他一直待在一起，但她也明白，汤成是Servant，是为了追寻圣杯而来，无论是他达成了他的愿望，或是失败了，他都不会留下来。 永远在一起什么的，注定是一种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似乎注意到了樱的目光，汤成朝她走了过来，抱住了她的细腰，问道： “怎么了？” “……” 他贴着樱的耳畔捉弄她道： “难道是我还没有把我可爱迷人的小猫咪喂饱的原因吗？” “才不是为了这种事！”樱面红耳热地申辩道。 “那是为了什么？” “那是因为……”樱咬住了嘴唇，沉吟了半晌，最后还是欲言又止地打住了：“不，没什么，再不快点的话就要迟到略。 ” 汤成看着这样的樱，知道她有事在瞒着自己，不过也没差，她知道会让樱感到在意的，应该就是土狼那家伙了： “对了，樱，你晚上是不是要去卫宫家给卫宫士郎做饭啊？” “是的。”樱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汤成的问题： “前辈过去受伤了之后，一个人无法照顾好自己，就一直这样了。 老实说，樱有些害怕，如果汤成说要她断绝跟前辈之间的往来，她要如何选择，是选择卫宫士郎，还是汤成？ 毕竟过去慎二就很不满樱每天都往卫宫家跑，如果不是当时家主脏砚命令的话。但现在，无论是脏砚还是慎二，实际上都已经不存在了。 “不，没必要露出这样为难的表情，束缚樱的枷锁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樱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只是，我稍微有点儿担心。” “什么？”一向优柔寡断的樱不需要做选择，让她不由地松了口气，但也因此对汤成的话无条件地信赖了三分。 “之前我记得你说过吧，最初是由脏砚的指示才开始去卫宫家的吧，但你我都很清楚那位性格阴暗，精于城府老头的是不会做无用功的事的。” “那你的意思是前辈他……” “就算我不说，樱大概也已经察觉到了，据我了解，卫宫士郎的父亲过去也是魔法师，卫宫士郎虽然没有继承他父亲的才能，但也应该有过魔法师相关的知识才对……” “前辈他只是普通人。”樱坚持地说 汤成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知道你喜欢他，抱歉呢，这么逼你。不过没关系的唷樱，我并不是让你做什么，而是为了防范于未然，还是那句话，一有危险就使用令咒呼叫我！” “……嗯。”樱看了看汤成，乖巧地应声道。 汤成在撩开她的头发，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在她的后背上推了一把：“去上学吧。” “是。”樱答应了一声，朝着门口的方向穿上了外出的皮鞋，但她突然意识到，汤成似乎不打算去学校的样子，继而疑惑地抬头看着他。 “有一件事需要麻烦你，替我跟班主任大河请个假，如果有人问起你慎二在哪里，就说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见到过他了。” “……出什么事了吗？”樱敏感地问道。 “不，只是一点小问题，很快就能够解决，樱不用担心，快走吧，再不然就真要迟到了。” “嗯。”樱还是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但在他的微笑注视下，拉了拉鞋跟，打开了门： “我今天会尽早一点回来的。” “嗯。” 樱的身影终于从门后面消失了， 汤成的脸也严肃了下来。 事实跟他说的正相反，接下来，立即就有一场战斗在等着他，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对象就是卫宫士郎。 原因很简单，他和原著的剧情一样，在学校里设下了鲜血神殿的结界，这个结界，是吸取别人的精力恢复自己魔力的一个大型法术，跟Caster所做的其实没什么不同。事实上，作为一个Servant，他本该是需要自己的Master来提供给自己魔力的，但樱这种状态，别说供给他魔力了，说不定刻印虫发作的时候还要从他这里抽取魔力，所以汤成的魔力，其实都是偷来的。 杀人，他没有任何的负罪感。 恰恰相反，汤成觉得自己能够以这种方式汲取魔力，反而是帮了大忙。 哪怕所要的代价是牺牲无辜的性命，但对于他来说，这个副本里的一切都不过是弹指间就会幻灭的虚像而已，哪怕是昨夜缠绵的那份温柔也是。 但现在的问题在于，士郎和凛应该差不多发现他的结界了，这个结界是咒刻不断蔓延，以至于不断增强的，放任他们胡来的话，就会切断汤成的魔力供给之源，而且昨天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老实说也打破了汤成原本打算隐忍的计划。 学德川家康做缩头乌龟，熬死所有的对手固然是一种策略。 但有的时候，不如学学织田信长，快刀斩乱麻！ 汤成决定要主动出击。 他倒不打算在这里就杀死士郎，那样做的话只会让樱崩坏，而且会让剩下的剧情线一下就陷入暴走，过去他也试过失去主角的副本，那简直是一场灾难，毕竟轮回者对于土著的最大优势在于，他们了解之后接下来的剧情是如何发展的。而一旦失去这个重要的优势，那么所有人都将回归于蒙昧，两眼捉瞎地摸索前进。 汤成的真正目标，是打算把这次校园结界的祸水东引，嫁祸到占据了柳洞寺的魔女身上，让卫宫士郎和凛把目光聚焦到柳洞寺，然配合他们的行动，伺机杀掉那个窥觑了他秘密，或许已经发现他身份的Caster。 为此，他还需要做一番准备。 I4.卡片系统 此刻，汤成手里拿出来的，就是几张卡片。 之前也曾粗略的提过，所谓的卡片，是主神赋予那些在无限空间战斗的觉醒者们所能使用的一种特权，让他们不至于简简单单地就被剧情当中强力的角色简简单单地杀掉——毕竟，那样蹩脚的表演对于主神来说就太无趣了。 当然，也不能让这些觉醒者太肆无忌惮，从而降低了剧本的难度。主神喜欢看他的玩偶们拼命的挣扎，用尽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哪怕手指折了，双脚被砍断也要牙齿咬断对方喉咙的残忍画面，或者用尽阴谋阳谋算计与背叛来赢得胜利，所以『卡片』虽然被赋予了很强力的效果，但也会有相应的限制。 这个就是使用的费用，手牌还有发动条件。 玩过卡片游戏的玩家一般都能够触类旁通，会有类似的概念，没有接触也无妨，因为规则很简单。 所谓的手牌，指的是每个觉醒者进入轮回世界副本之后最初抓到的那3张牌，它们所对应着的是卡库，也就是每个觉醒者所收集持有的卡片。譬如说汤成在老巴特的店里购买的那两张，还有自己鉴定的卡片『温言的希望』就存在于卡库里，这个数量本身并不受限，但有一个规则就是，能够使用的只有手牌，而卡库里的牌只能在被抽取之后才能够被使用。这样一来，如果卡库的卡片数量太多，那么抽到单张卡的几率就变小了。为此，一些有经验的轮回者，都会合理地搭配自己的卡组，将自己卡库中卡片的数量，调整到一个合适的数值。 汤成所持有的卡片数一共是32张，他原本是凑成30张的，但是因为上次的副本当中损失了一张，而这次进入Fate的副本前添加进了3张，所以正好32，不过，事实上那张新加入的6星卡并不算在卡槽内（存在于卡库内，但不会被抓入手牌，效果永久发动），所以算起来其实流动的只有这31张牌。 按照主神制定的规则，除了一开始就获得的三张牌之外（最初三张牌可以由自己选择，其后，牌库自动清洗），每个觉醒者每天能够自动从卡库中抽取一张卡片 这样看来，牌库贮存卡片的数量越多，能够使用的卡片就越多，但意味抓到需要的单张卡的概率缩小了，而牌库的牌越少，代表入手希望得到的卡片速度加快了，但同时也会面临着卡片抓完，但副本没有结束吃亏的窘境。 如何取舍和配牌，也是很考验觉醒者能力的一个重要标准，剩下的，就交给实战和运气了吧。 来说说汤成现在所持有的手牌。 分别是2星『咒术破坏』，3星『面具一无相』，3星『外道神艾柯特的吸魂灯笼』和5星『嗜血杀戮』这四张卡片。 如果在加上昨天战斗消耗掉的3星『分身』和4星『闪回』一共六张。 这些卡片之中，大抵按照功能，分成三种类型，一种就是像『面具一无相』这样的宝物，一旦使用，它便存在，但就像是现实中的物件一样，也会有损毁的危险，比如说汤成上个副本最后消耗掉的吸能装置，就是这种。 觉醒者只能同时发动两项宝具，如果强制发动第三件，会选择替换掉其中的一件。被替换的卡片从手牌中进入墓地。 一种，则是像『分身』，『闪回』这样即时发动的卡片，它们往往附带着某种强力的效果，但一经使用，就会进入墓地，除非有捞墓的手段把这张卡片从墓地中捞出来，否则同一个副本中无法再使用。 而最后一种，就是一直活得增益或者简易效果的，这种卡片一般发动之后，能够持续到剧本的结束，比如说老巴特卖给汤成的那张卡片『外道神艾柯特的吸魂灯笼』，还有汤成唯一的一张6星卡片『温言的希望』都算在这个类型当中。 当然，所有的卡片并不是说抓在手上，就可以随意使用的，似乎为了让觉醒者——不，轮回者之间的厮杀变得更有意思，主神还在卡片的使用上额外增加了一个规则。那就是每个轮回者在副本中一天使用的能量点不能超过1 0点，而卡片的星级就代表着这张卡片所需要消耗的费用。 很多初来乍到的新人往往就这样被主神给骗了，总认为卡片的星数越高，就越强，这从某方面来理解是正确的，但问题出在，也许你在连续使用了两张五星的卡片之后就面临的无卡可出的窘境，这时候如果对手防住了你的攻击，那么接下来，你就只剩下被动挨打的份了。 最后强调一句，合理地搭配才是争胜的法门。 汤成作为一个历经众多战场的老人，这些基础的东西自然早就钻研透彻了，或者说，吃亏上当也都是过去的事了。他的卡组是一套契合他自身特征的卡组，并不追求超高的杀伤力，或者那种像是隐匿啊逃跑啊这种一路剑走偏锋到底的牌，而是卡片相互间联动性极高，几张卡随意组合，就能够产生不同的实战效果。 概括来说，就是短平快。 卡片组合入手的周期短，使用卡片的费用平，能够正式进入实战的速度快。 举例来说，汤成之前在战斗中使用出来的『分身』加『闪回』的这两张卡片，就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如果不是闪闪横插一脚进来，他这会说不定已经得手了。 而汤成现在所剩下的四张牌，抛却第一天就已经发动的『面具一无相』和『外道神艾柯特的吸魂灯笼』两张卡片不谈，他的手牌当中还剩下两张卡片—— 2星的『咒术破坏』效果：能够消除一次任意的法术，以及5星的『嗜血杀戮』，效果：10分钟内，所有身体能力提升至3倍，并且免疫90%的伤害和致死效果。负面影响，1 0分钟的嗜血效果解除后，会陷入30分钟的疲惫效果，身体能力降至30%。 毫无疑问，汤成就打算利用这两张牌，来杀死Caster，当然，究竟要如何操作，才能够万无一失，很多细节仍需要汤成慢慢地敲定。 反正他也不急，距离傍晚，正式和卫宫士郎接触之前，他还有很长一段的准备时间。 15.妒忌 因为早上迟到的缘故，樱错过了去卫宫家给卫宫士郎做饭的机会。 她打算趁着课休的时候来二年级这边，代替慎二向班主任逢坂大河请假的时候，顺便道歉的，但当她顺着楼梯走上来的时候，发现土狼被凛逼迫在墙角，似乎在激烈地聊着什么。 “听好了，卫宫同学，你要是再这样粗神经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不敢相信，一个Master竟然连Servant都不带，你这是在自己找死吗？” “可是，远坂不是敌人啊。” “你这家伙呐……” 远坂凛正打算对土狼继续说教，但似乎注意到了在楼梯口下风处的樱，即使打住，甩了甩头发背过了身去，留下一句“总之下次要让我再碰见你这样冒失的样子就做好觉悟吧！”然后下了楼梯，直接头也不回地从樱的身边走了过去。 “……” 樱下意识地就低下了头。 她心中一直埋藏着一个秘密，不为人知。 不仅这所学校的同学老师不知道，就连和她关系亲密的卫宫士郎也一直被蒙在鼓里——事实上，樱和这所学校第一美女的远坂凛其实是血亲的姐妹。只不过樱在小时候，被过继到了没有魔法师继承人的间桐家，从此便和这个亲姐姐疏离了，不仅仅改变了姓氏，成长的历程也是截然不同。 姐姐凛是远坂家的继承人，集万千宠爱期望于一身，自信优秀，文体万能，虽然性格气质上给人感觉高傲不好接近，但实际上在学校中的粉丝众多，男女都有。而妹妹这边，则是从小就被父母抛弃，一直饱受摧残，自卑怯懦，身边也基本上找不到能够说话谈心的朋友，虽然在一年级里是个姿容端庄的美人而出名，但因为总是给人性格阴暗的感觉，所以实际上到现在也没有什么人向她告白过。 如果天底下哪有最不像姐妹的姐妹，那就是远坂凛和间桐樱这一对了。 老实说，她从过去开始，就对于这个毫不知情，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说自己太过软弱的姐姐抱有不满了。从一开始就拥有一切的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人，但樱的性格就是如此，她无法反抗，也不懂反抗，只有默默地忍耐，忍受着。 “樱。”土狼从正上方叫了她一声，让她回过了神来： “你怎么来了，对了，我刚才正想去找你呢。” “不好意思，今天早上因为有事所以耽搁了，所以没有去前辈家。”樱慌忙道歉道。 “没事没事，樱有事的话就去尽管去忙好了。”土狼开朗地摆了摆手。 “对了，前辈，刚才远坂学姐她…… “哦，你不用在意，我只是稍微有事情惹她生气了，所以冲我发火而已。”士郎苦笑着挠了挠头，借机转移了话题，表情也变得认真了起来： “对了，樱。” “什么事，前辈？” “慎二呢？他今天没有来上学。” “哥哥从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过。”樱没有忘记汤成对她的交代， “怎么，前辈找他有事吗？” “事实上美缀也不见了，听说昨天一晚上也没有回家，而据目击所言，最后和美缀说过话的人就是慎二。” 美缀绫子是士郎和慎二的同学，也是樱所在的弓道社的社长。 “前辈这是在怀疑哥哥吗？” “咦？我不是这个意思。”士郎似乎注意到樱质问的目光，改了口： “可是，慎二他肯定知道一些什么……” 这算是变相地承认了。 “我很清楚哥哥的为人，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樱坚持地说道。 正在这个时候，预备的铃声响了，樱说了声“抱歉，前辈，我先失陪了”，就转身离开了。 留下卫宫士郎一个人，对着空旷的长廊郁闷地挠了挠头发。 汤成从间桐家出门的时间是在三点半以后，快接近下午放学的时间。 因为季节是冬天，所以白昼的时间特别短，还没有到四点，地上已经拖拽真金色的余晖残阳了。 这一次，汤成没有选择佩戴面具，而是选择使用本来的样子去会见卫宫士郎一一以Rider的姿态。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赌注。 如果卫宫士郎知道原本Rider应该是女的话，那么在见到汤成的那一瞬间，他轮回者的身份就暴露了。但与之相对的，一旦土狼露出惊讶，慌张，乃至用令咒召唤Servant这些与原角色不符的举动，汤成都会二话不说地干掉他，不会留给他一点的机会。 Servant的能力和Master还是没有可比性的，何况现在的土狼还只是简单投影的水平，和Saber的关系也不融洽，深陷在自己的陷阱当中，就算是他使用卡片，也别想能够逃出生天。 汤成静静地在学校后山的树梢上监视着，如他的预料一样，因为前不久发生的大规模遇袭事件，而最近就连本校都出现了失踪的受害者，所以不仅提早放学，就连社团活动也被取消了。 樱的话已经去卫宫家了吗？ 汤成用视线搜索了一下学校，并没有发现樱的身影，不过倒是在学校教学楼的二楼，看到了远坂凛和卫宫士郎的战斗。但这算个啥，真要战斗就拿出一点诚意，认真地干翻对手来啊，难怪汤成看遍了周围，也找不到红A的身影，原来人家是早就看不下小两口子的打情骂俏给躲起来了吗？ 还尼玛魔术师间的生死搏斗，画风跟傻瓜情侣嘻嘻哈哈地你追我赶一模一样啊 算了，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汤成想。 虽然可能时间上是早了那么一些，但汤成已经不想再看这种秀恩爱的表演了。 他稍微转换了地方，然后袭击了一名现在仍留在学校里的诱饵，如他所愿的是，在听到了悲鸣的喊声之后，土狼和凛为了救人停止了内斗，在一楼侧门的地方找到了那名晕倒的女生。 “不好了，她被什么东西吸取了精力，如果这样放着不管的话，她会死的。”凛观察之后做了这样的判断，然后就开始使用自己的魔力对那名晕倒的少女展开救治。 而士郎，就拿着那截傻不拉几强化过的木棍，守在她的身边。 真是破绽百出到让人想要直接动手杀掉他们的程度，但汤成忍住了诱惑，他按照固定俗称的桥段，朝凛投掷了隐形的无铭短剑，察觉到异动的土狼用自己的手臂挡住了攻击。 汤成眯起了眼睛，撤向了后山，而发现了他动向的土狼悍不畏死地追赶了过来 1 6．拷问 土狼他们就读穗群原学园建立在一座山丘的腹心当中，学生们每天上学都要经过一条漫长的坡道，一直颇受诟病。但是相对的，这里放眼望去的风景不错，整个东木市的景致尽收眼底，而其后那片覆盖着银杏的树林，则因为说不定会出现什么野兽，所以平时禁止学生的出入。 卫宫士郎在踏足到这片土地上的时候，内心就喊了一句糟糕。 这里的地形灌木丛生，枝桠在空中交织成网，估计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适合藏人了。卫宫士郎扫了一眼周围，他知道对方就隐匿在这里，但却把握不住他的方向，这种时候，与其毫无进展地猜测，不如胆大一点，主动地挑衅对手——他是这样想的。 “喂，我知道你在那儿，别躲了，出来！”土狼的喉结耸动，大喇喇的喊道，但一双眼睛倒是很精明地搜索着四周，手中握着的木棍也不由自主地攥紧了三分。 呼啦。 没有回答，但对应的，土狼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一阵凌厉的风声。 “在这里吗！”他大吼一声，挥舞着手中强化过的木棍，迎了上去。 有用，无谋。 这是汤成对他的评价。 像这样的中二少年，也亏得是有主角光环加身，才能够在原著中一直不死，顺利活到最后。但是等等，仔细想想的话，和那为数众多的BE相比起来，能够顺利走完全程活下来的土狼，才应该是超低概率才对吧。 这样想着的时候，空中隐形的无名短剑已经绕开了土狼无用的防御，一下子刺中了他的肩膀，很快，他的大腿，小腿，肩胛，手掌多处都浸润出了鲜红的伤口，土狼也终于不堪重负地倒在了地上，但是这还没完，土狼的身体被看不见锁链拖拽了起来，然后重重地砸向了一旁的树干和地面。 Rider的这把刺中他身体的无铭短剑，其实只是链接着汤成手中木桩的一部分而已，它用铁链栓住，所以可以超远距离的攻击，也可以肆意地在空中改变方向，更可以像现在这样用来当做锁链把猎物给栓住吊起来，总之是一件非常灵活和方便的武器。 到了这种程度也忍耐着不呼叫自己Servant，汤成不得不佩服土狼的执拗和耐性，要知道，他可是把之前提前的时间，却用在折磨对方身上了，是以土狼所受到的折腾也要比原作中多得多。 但从对方拼死也不愿召唤Saber来看，看来他确实是那个中二爆表的卫宫士郎没错了。 汤成注意到，时间久的已经足以让土狼身上的一些伤口开始自动愈合了——他才猛然想起，这货身上还有一件让他一直苟活下去的宝物，圣剑Excalibur的剑鞘远离尘世的理想乡（阿瓦隆）。 啊，对了，自己是不是该从这货身上把剑鞘给夺走啊？ 不过，阿瓦隆只和Saber也就是亚瑟王阿尔托莉娅联系起来才能发挥效力，这也是为什么土狼身上虽然有这玩意，却依旧差点被Lancer刺死的原因，汤成就算拿走它，也只能用来当个装饰，这样一想他很快就放弃了。 暂时，他还要利用土狼来对付Caster，所以没必要把事情做绝。 掐指一算时间，汤成觉得也差不多该是自己露面的时间了。 这么想着，他从隐匿的树梢跳了下去，落到了土狼的身后，贴近他的耳朵： “我说，你还不打算召唤你的Servant吗？ 卫宫士郎看到汤成的一瞬间，瞳孔剧烈的扩张了一下。 嚯，这个表情真是有意思。 汤成一把拉扯住卫宫士郎的头发，然后用力地把他给砸进了土里，没等土狼开一句口，汤成就二话不说的拔出了土狼伤口里的短剑，然后划向了卫宫士郎的喉咙： “既然你身在这个战争中，就做好了被杀的觉悟吧，不要怨恨我喔。” 冰凉的刀刃就像毒蛇的蛇信一样，划向土狼的喉咙，鲜血在他的脖子上一瞬间就蔓延开来，如妖娆的血花般粲然绽放。汤成是真下手割了，但饶是如此，这个卫宫士郎也没有发动令咒，让Saber来营救自己。 这种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让其他人涉险的脑残劲，这货是真的嘛？ 汤成是属于那种，一旦起疑，就绝不会手下留情的类型，哪怕知道事后的发展会变得很麻烦，但他也绝不会容许自己留下隐患。如果卫宫士郎在那么一瞬间，有任何异动的话——发动令咒召唤Saber也好，用卡片逃生也罢，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割断对方割断脖子。 但对方什么也没做，反而恰好证明了对方的清白，毕竟人在危及生死存亡的一瞬间，是很难再说谎或者掩饰的，如果对方真的能够做到，那就太可怕了。 这样想着的汤成及时的停止了行动，只保持着伤口划破皮肉的程度，很快的，他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了慎二的声音： “够了，Rider，回来吧。” 他状似不甘地收起了武器，松开了一直在地上捂住伤口狂喘不止的土狼，向后退去，很快，远处那片茂密的林中，走出了慎二的身影。 这不过是个移花接木的小把戏，用到的也仅仅是早已录制好的手机而已，重新戴上面具，变回慎二的汤成走到了卫宫的面前： “哎呀哎呀，我当是谁，原来是卫宫啊，真是干钧一发呢，如果我再迟个几秒赶到的话，在这里的或许就是一句尸体了吧。” 汤成用慎二充满嘲讽和欠扁的声音乖张地说道。 “慎……二，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土狼用不敢置信地目光望着昔日的朋友，他突然反应过来，表情和语气变得激动了起来： “难道说刚才的那家伙是你的Servant，你也是圣杯战争的参加者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间桐家代代都是魔法师，作为长子的我，会被选中也不奇怪。”汤成走到匍匐在地上一脸狼狈的土狼面前，睨着眼睛俯瞰着他： “让我意外的倒是你，卫宫，没想到你这家伙竟然也是Master。” “我问你，慎二，刚才在学校里发动袭击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喂喂喂，我不是说过了么，没有证据的话不要合血喷人，卫宫。” 虽然样子看上去惨的不能再惨，但是土狼这家户的目光还是很执着地盯着汤成，质问道： “还有，美缀现在在哪里，昨天有人目击到你和她说话，但后来她就失踪了，一整夜都未归……”。 汤成叹了口气： “我说，你这也是求人问人的态度吗？而且太令我寒心了，卫宫，刚才要不是我制止了Rider，你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废话少说，慎二，回答我的问题！”士郎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拽住了汤成的衣领。 似乎慑于对方的魄力， “慎二”才勉强答道： “不知道，我也是因为感觉到学校有异常才派Rider过来侦查的，没想到碰到的却是你这家伙。” “真的不是你？”土狼狐疑地盯着慎二，似乎并不是很相信他所说的。 “真是过分啊，卫宫，我们可是朋友呐，而且你也知道的，战斗啊，打架啊这种麻烦的事情我最讨厌了，避开还来不及怎么会主动搀合进去，如果不是因为间桐家的使命，谁要参加这样的战斗啊。” 仔细想想的话，慎二的性格虽然浮夸，容易惹人误会，但确实不像是那种作恶多端的类型，土狼似乎勉强地接受了他的这个说法。 “不过，说到最近袭击事件的话，我倒是得到了一个可靠的消息。”汤成假意思索地说道。 “什么传闻。” “听我的Servant说，柳洞寺那边最近有什么东西占据了那里，到处闹出袭击的事件，说不定就是她坐的唷。” “柳洞寺？那不是一成的……” 就在这会，远处传来了远坂凛呼叫土狼名字的声音，这使得土狼忍不住地回头看了一眼，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慎二的身影已经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慎二？”他疑惑地问了一句。 但回应他的，只有叶林中延绵不尽的风声。 1？.互揭身份 汤成并不是因为听见了远坂凛的声音才撤退的，虽然比起一根筋又中二的土狼来，远坂凛要聪明难缠的多，但还不至于让汤成这样神经质地躲开她。 真正的原因是，在汤成原本打算继续蛊惑土狼的那一瞬间，他作为樱的Servant，被令咒强制传送了。 这代表着他的Master遭遇了危险，正在紧急地召唤他。 “樱！” 令咒具有撕裂空间的效力，穿越两地之间，花费了仅仅不到1秒的时间，而被召唤出来的，自然是作为Rider职阶的Servent-汤成本来的样子。 过长的，宛若斗篷般迎风飘飞的黑色大衣如同乌鸦的羽毛般张开，代替原本遭遇危险的主人横亘在前，挡住了对方所有倾泄而下的猛烈攻击。 攻击的源头来自空中。 汤成几乎在抵达的一瞬间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Caster，背叛的魔女美狄亚。 将妙曼的身躯隐藏在靛紫色的兜帽和长袍下，只露出手脚和脸，保持着令人诧异的神秘感，除却这样独特的造型之外，还有她那毋需咏唱就源源不断的魔法，以及里里外外布满周围的龙牙兵，都恰到好处的证明了她的身份。 如果要说什么是唯一让汤成感到奇怪的，或许就只有他被樱用令咒召唤出来的这个位置，从这木质构造的建筑来看，这里是土狼家的卫宫道场。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也获得了解决，因为汤成看到了倒在边上，已经不省人事的藤村大河，还有被Caster法术拘束住，正在那里咬牙切齿地挣扎着，却动弹不得的Saber。她像是被一道无形的电弧困住了，一旦她妄图冲击那道束缚她的枷锁，就会受到极其猛烈的电击，让她痛苦地发出叫喊的声音。 汤成意识到困住她的并不是什么普通的法术，而是跟他同根同源——来自轮回者的卡片效果。 Caster的身份，彰然若昭。 汤成看了看天空中Caster的表情，她当然也在注视着汤成，对此，郁闷地咂了咂嘴： “破鞋真是碍事，竟然召唤了轮回者吗，可恶，明明只差了一点。” 汤成有那么一瞬间想笑，本来他还觉得自己过早地把身份暴露在这里挺吃亏的，但是，既然知道对方也是轮回者的话… 那么，不就只剩下不死不休的厮杀这么一条路可走了吗？ 汤成的嘴角向上弯曲了一下，眼神里透露出疯狂嗜血的冷光。 “樱，你没事吧？” 汤成没有回头，但他知道现在樱的状况一定不好，所以还是柔声地问了一句。 “我没事，不过，藤村老师她……还有Saber- - - - -抱歉，用令咒把你叫过来。 “不，我反而要感谢你，做的好，樱！ ” 樱抿了抿嘴。 她本来已经做好了会被汤成叱责的打算的，但是，对方反而夸奖了她，有些意外，心里也有些温暖。 那个人正在遵循着他的诺言，保护着自己。 “呐，樱，接下来我要跟那家伙战斗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站在这里别动，相信我！” “嗯。”樱捧住自己的胸口，用力地点了点头。 似乎为了缓解气氛，也为了讨个彩头，汤成侧过半边脸说道： “樱，如果我在这里赢了，今晚能不能给我一点奖励呢。 “咦？” “我想看你穿果体围裙给我做晚饭的样子。” 汤成笑了一下，但没等吃惊的樱答应下来，他已经甩动着链剑将包围至身侧的龙牙兵一扫而空，在打开豁口之后，身影便朝着天空中不断用魔法火力压制的Gaste一中了过去。 虽然有那么一瞬间疑惑Caster为什么会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卫宫道场，但是对方的身份是轮回者的话，这点就很容易解释了。算算时间，这会土狼和凛都在学校，只留Saber-个人在家里，并且受了伤没有完全恢复。卫宫家的那点结界对于Caster来说根本就是形同虚设，她有那把能够掠夺英灵所属权的小匕首，自然会趁这个时机来抢夺Saber，换做是汤成，大抵也会这么干。 不过Caster料错的一步是，樱并没有把令咒转移给慎二，以及她召唤的Servant已经被同为轮回者的汤成所替代的这件事 尽管Caster占据了制空权，但是对于灵敏见长的Rider来说，那些毋需咏唱的神言法术，却在他的面前慢的跟幻灯片一样 几乎一瞬间，Caster就被向炮弹一样穿过自己密集魔法弹幕的汤成给击中了，汤成手中的绞索刺中了她的腹心，她想要瞬间转移，却被汤成用蛮力硬生生地给扯了回来，然后汤成一下子翻身到Caster的后背上，用无铭短剑链接的锁链缠住了Gaster的脖子，然后用他的怪力，越勒越紧 Caster脖子上出现了深陷的勒痕，她开始窒息并且痛苦地摇摆着四肢挣扎着，汤成趴到他的耳边，说道： “喂喂喂，你的能耐就只有这种程度吗，对了，别想使用卡片，我会在你试图发动的一瞬间，把你伸向卡片的手给剁下来。” “呵呵呵呵……”被汤成勒住的Caster突然间发出了诡异的笑声，还没有等汤成反应过来，他束缚住的Caster的脑袋突然旋转了180度，因为自己拗断了脖子，所以她的眼睛和嘴巴都流出了血液，看上去极为骇然，但饶是如此，她也没有“死”，反而发出了这样的通告： “别以为这样你就赢了。” Caster的身体被撕裂开来，从那靛紫色的法袍下面伸出如同蜘蛛腿一般金属的骨架，紧紧地束缚住了汤成的身体。 “去死吧，混蛋！” 那个傀儡用完全变调地声音高声地喊道。 Caster的身体伴随着汤成的身体一块在空中被撕裂，乃至爆炸了。 “哈哈哈哈哈，蠢货，白痴！”一个男性的声音接着刚才已经自爆消失的美狄亚出现在了这片站场之中，过长的刘海遮住眉眼，脸上留着大量的雀斑和青春痘，因为缺乏运动，所以体型有些痴肥。 毫无疑问，此刻现身的，才是真正的Caster。 “虽然牺牲了伪装有点儿可惜，不过能在这里解决掉一个竞争对手也算值了，最重要的是，吾王就由我接收了，嘿嘿嘿嘿……” Caster淫笑着，看着那边受困于他的桎梏中的Saber，然后掏出了专属的宝具『万符必将破戒』。 至于在那边惊讶地看着爆炸，一脸不敢相信的间桐樱，他可没空理会，像这种性格阴暗的破鞋，就按照原本的计划，用龙牙兵把她杀掉吧。 就在他手持如闪电般弯曲的匕首，接近Saber，并打算将她变成自己笼中鸟的时候，一把看不见的短剑刺中了他的后心，他的身形顿了一下，匕首落在了地上，然后身形踉跄地倒在了地上。 血液从他的背脊处渗透了出来，漫过了地砖，流到了他的眼前，他的眼仁不断地颤动着，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逐渐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咦，原来这个才是你真正的样子啊，”那个男人不仅依旧活着，而且样子依旧生龙活虎，他一脚塔在了Caster正准备去怀中掏取卡片的手上，说道： “喂，你是不是把轮回者之间的战争想的太简单了，互相欺骗才是主旋律，我说过的，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用卡片的。” 这么说着，那个男人拔出了他背后的短剑，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割断了Caster的喉咙，没有半点留情，亦没有半分迟疑 18.敌人不止一个 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地上的尸体已经死透。 周围的龙牙兵迅速地腐朽凋零，似乎是在哀悼和佐证着主人的败亡。 虽然在剧情的副本当中，轮回者相较土著有着许多先天的优势，但唯有一样所有人都是绝对公平的，那就是死亡，无论是副本剧情中的人物，还是随着主神打开一扇门擅自闯入的轮回者，死后便是一具横陈的尸体，生前一切全都幻灭成空，不复存在了。 汤成从Caster的尸体上收回视线，不再看一眼，他等待了一下，却没有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也就是说，这个副本里还有其他的轮回者吗？”汤成喃喃低语了一声。 在Fate这个副本当中，有两种方式能够达成胜利，一种就是获得圣杯，另一种则是杀光所有其他的轮回者。很显然，现在系统没有提示的原因正是因为第二项没有达标。 没等汤成费神去更深入地思索这个问题，找出其他轮回者的蛛丝马迹，另一边传来凛冽如清泉的声音，将他拉回到了现实当中。 “你是谁？” 没错，战斗并未结束。 因为Caster死亡，一直被他卡片束缚着的Saber，已经在刚才重获了自由，而此刻，她将她所持的剑隐形之剑指向了汤成。 汤成扫了一眼她那被风王结界包裹的圣剑，径直朝她走了过去，但对方却警戒地举起剑身，横亘在她和汤成之间： “Servant，别再接近了，不然我将视之为战斗的讯号。虽然刚才确实承了你的情才从Gaster的手中脱身，但这场战争当中所有人都是各自为战，你也是为了你的Master和你自己才消灭Caster的，所以，我并不欠你什么。” 汤成果然停下了脚步。 “放心，Saber我并不是想让你偿还什么恩情，啊，也不对，确实是有一个不情之请，”汤成挠了挠头，然后抬起那双突然变成金色的双眼，和Saber那双碧绿如翡翠的目光对望： “能不能请你忘记今天发生在这儿的事呢？” “魔眼！”Saber在看到汤成那双徒然变色的眼睛之后，就朝着身后猛然地撤了出去，用手挡住眼睛，撤退到了道场回廊的柱子后面，阻挡了汤成的凝视。 看上去，魔眼并没有发挥出它本该有的石化效果，汤成既似揶揄又像是感慨地叹息了一声： “不愧是高对魔力和高幸运的Saber，就算是强化后的魔眼对你也不起效果吗……” 汤成的手里突然多出了一把短剑，从顺握调整到反握的手势，然后脚后跟一踩，如同出膛的炮弹一样射了出去，袭向了躲藏在柱子后面的Saber： “那就没办法了，为了守护住秘密，就只能请你在这里退场了。” “嘁！”Saber严峻着脸色啧了啧声，在汤成用武器一瞬间肢解梁柱的时候，从掩体后面翻滚了出去，躲开了攻击。 虽然骑士王从来不惧战斗，但是Saber现在的状况确实很糟糕，一来她的魔力得不到补充，旧伤未愈，另外又因为Caster的出现又添新伤，再加上，魔眼其实并非像汤成说的那样失效了，虽然确实没能成功地将她石化，或者控制她的精神，但还是起到了物理层面上的效果——让Saber所有的属性下降了一个水准。 这或许是Saber整个剧本中最虚弱的时刻，汤成自然不可能放过这样一举将强敌歼灭的机会。 虽然她看上去像是躲开了汤成的攻击，但精于算计的汤成又怎么会没有留下后招，握在汤成手里的短剑被当做飞行道具投掷了出去，就像是算准了Saber行动的轨迹一样，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她躲闪的落点处，栓住了她的脚踝，然后利用汤成另一只手握木桩的锁链，把Saber整个人从天空给拖拽了回来。 没有花哨的动作，也没有炫丽的特效，汤成接下来的攻击朴实无华，看上去只是中华武术中的一记简单的崩拳，刺中了Saber的小腹，但威力却强大到把她整个人给一击轰飞，撞穿了道场那并不坚固的墙壁，坠进了道场里面去了。 “果然，加上怪力这个属性之后的效果就是这样变态吗，感觉威力跟攻城锤轰一下也差不多了，虽然比不上Berserker……” 正当汤成打算乘胜追击，确实消灭掉Saber的时候，突然身后有一股不祥的寒意爬上了汤成的后背，他遵循本能地改变了原本前进的方向，朝着一边侧翻了出去，从而，躲过了后面奋力投掷过来的长枪 汤成的视线因此投射过去，发现自己刚才所站立的地方地面裂下去一个大坑，形成了深陷的蛛网纹，它的中心位置，插着一把鲜红的长枪，很快的，被一个刺头发型，身着蓝色铠甲的男人拔了起来： “唷，这里看上去挺热闹的，也让我来插一手吧。” 不幸与必败宿命缠身的悲惨男人幸运E吗？ 这家伙是整个副本中汤成唯一觉得放着不管也没事的存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自己踩到石子摔死了，或者吃饭噎死了也说不定。 不过作为对手而言，实力不容小觑。 Lancer最有名的，自然是他能够一击造成必杀的宝具『刺穿死棘之枪』，效果是必定贯穿对手心脏，这玩意没法防御，颠倒因果，类似于BUG的存在。 同时因为能够使用卢恩符文，魔眼的存在一旦被他识破之后，就不会起效，而这家伙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潜伏在周围，说不定目睹了自己之前和Caster，还有Saber的战斗，自然不可能不防着自己的魔眼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Lancer库丘林的敏捷是A，同时拥有闪避加护，汤成的链剑远近交互攻击的战术对他不起效果。正如一贯标榜的那样，枪兵克制骑兵，在属性上面被发挥到了极致。 但汤成却也未必陷入了必然失败的绝望，事实上，因为有『强化』天赋的存在，他的各项属性值都要比原版的Rider提升了一阶，而且别忘了，除了这些自由技能，汤成还拥有轮回者最大的倚仗『卡片』的存在。 刚才他为了干掉Caster，在接下傀儡自爆一击前发动的『嗜血杀戮』，距离时间结束还有5分钟。 也就是说，现在汤成的所拥有的所有属性，都是原本爆发的3倍效果！ 以一敌二，汤成不打算拖延时间，他决定速战速决！ 赶在『嗜血杀戮』的副作用出现之前，将Saber和Lancer-并解决掉，也避免再出现更多的变数，夜长梦多。 汤成对着天空吹了一声口哨。 然后一头泛着光晕的天马，从云端之上，奔踊踏来！ 1 9．最强 这个时候，Saber也重新从道场中钻了出来，重新回复到了战斗的序列当中，但当她看到面前的天马和骑着天马的汤成之后，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原来是Rider职阶的Servant吗，竟然坐骑是千年以上的幻想种！” “不止如此，”距离她不远处的Lancer，额头也在淌着冷汗，震惊地说道： “这个宝具的威力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种压迫感，简直就像是面对努阿达（凯尔特神话中的主神）一样！” “怎么可能，操纵神代之物的多半也是邪魔外道！” 虽然这样大声地辩驳了，但Saber也不得不承认，在汤成以3倍属性的状态下发动宝具『骑英之缰绳』，所带来的不安和躁动实在是太过强烈了。 “没办法了。” 如果一定要对现状做一个比较的话，Saber和Lancer的感觉，就像是泥足深陷在沼泽当中，被看不见的巨力朝着混沌之中拉扯进去，假使这下什么都不做的话，等待他们的绝对只有死亡一途。 “Lancer，既然上次你让我见识了你的宝具，这次就换我来展示一次了。”Saber毅然地说道。 “需要帮忙吗？”Lancer问。 “骑士之间的战斗，是堂堂正正的决斗，如果因此败北，也只是证明我就只有这种程度而已！”Saber这样说着，霍然睁开的了双眼踏前一步，她手甲所握的无形之剑，伴随着她所吟诵的祷文，开始被解放了魔力。 顷刻间，狂风肆虐，宛若台风般的气流从Saber手持的剑柄当中逸散出去，吹拂着衣袂翻飞，发丝舞动，而在这片凛冽当中，那原本如同Rider短剑一般看不见的武器，却如同初升的太阳一般，绽放出了夺目的光华！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那片光芒夺去了视力一 那是一柄金色的宝剑，黄金铸就了它的剑锷，剑柄上镶缀着宝石，其锋削铁如泥，散发的光晕比太阳更加耀眼。 圣剑Excalibur! 存在于传说或是史诗中最强之剑，而持剑人的真名，阿尔托莉雅一潘多拉贡，不列颠的骑士王！ 金色的光芒在闪耀，变得愈发的灼亮和耀眼，就像是抵达了零界点。 “Ex-” 她预备着，将绽放出万丈光芒的剑身向后横置，然后像是把所有的魔力和气力，都灌注其中地咆哮一声，对着天空挥下了自己全力的一击。 “Calibur…” 剑身轻易的就撕裂了空间，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柱，把这个天空给劈成了两半。 成功了吗？ 或许这是那一瞬间，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都持有的疑惑，但是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事实上，Saber那几乎完美的一剑根本就没有击中汤成，而是直接在中途从视线当中消失了。就像射出去的光线有人突然关掉了手电，确实，就是这样凭空地消失，不留一点的痕迹。 完完全全，就连一丝残余的魔力都不剩，仿佛它从未出现过的那样。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但是—— 现在已经由不得Saber不信，她所倾尽全力的一击未能发挥效力，那么救下来就是轮到她来接下汤成所发动的宝具，3倍强度的对军宝具『骑英之缰绳』。 如果把刚才Saber的剑比作刺破穹苍的光束，那么携带着雷霆声直冲而下的汤成，就是如同陨石般的存在，一发，就能够摧毁地表，撕裂土地，江河倒灌的威能 “这个威力实在是太扯淡了，Saber，快躲开！”Lancer在逃命之前，还很仗义地回头去看了Saber-眼，但发现她正怔怔地注视着天空中迎面而下的光球，放弃了逃跑。 老实说，这种状况下能不能躲得掉还是个问题，因为对方的宝具是对军宝具，丢下来就跟导弹和核弹一样是面伤的，而Saber却连躲都不躲，那么结果自然很明确了。 “永别了，Saber!”这样述说了一声诀别之后，Lancer用尽自己全部的速度远离卫宫家的宅邸，而接下来，也正如他所想象的那样，就仿佛被一颗导弹击中了，整个卫宫道场在一瞬间化为了废墟。 地面上，自然没有活着的生物了，如果有，也只有那个拥有变态力量的家伙。 那家伙究竟什么来头，竟然拥有这么恐怖的力量？这看上去似乎要比Berserker还要恐怖啊。 正值此刻，Lancer收到了他主人撤退的命令，毕竟，他这一趟来只是侦查侦查其他Servant的情况，打打秋风的，没想到还是受到了波及。 虽然侥幸躲过了一劫，但Lancer的状况也说不上好，原本身上坚固的铠甲被刚才汤成爆发出的力量剥离了一大块，留下了如同熔浆灼伤般的烙印，让Lancer原本结实健美的肌肉变成了黑色散发着焦味的肉块，甚至间或还露出几块骨头。如果不是跟Berserker-样，有着只要不是致命伤就死不掉的战斗续行，恐怕他现在已经追着Saber的脚步去了。 算了，这种事就交给那个阴险懦弱的家伙去头痛吧，Lancer这样想着，正准备转身离开，但是，他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瞥见了一个令他无比在意的身影。 樱正扛着藤村大河的身体，拼命地把她拖离爆炸的中心，最后仍担心地抬起头，朝如今化作废墟的卫宫道场看了一眼。 不知道前辈回来了之后会怎么想，虽然不是她亲自动的手，但将这里夷平的汤成是她所召唤的Servant，也是为了救她而来的，就结果而言，也相差无几了。 Lancer的眼睛一亮。 他想起来了，这场战斗一开始的时候，Rider那个家伙并不是凭空出现，而是被令咒给召唤入场的，令咒的魔力撕开空间的感觉，他就算隔着一段距离，也很清楚地感受到了，而从刚刚给人的感觉来看，明明Rider的那个宝具所拥有的力量应该远不止如此才对，但他却把轰炸的目标全都集中在了宅邸里面…… “原来如此……这是为了保护自己的Master啊。” Lancer停住了准备撤离的脚步，将猩红的目光望向了停伫在那里显得无辜而又可怜的樱身上。磅礴的杀意从他的体内溢散了出来，外号是“库林之猛犬”的Lancer，真名叫做库丘林，是古爱尔兰的大英雄，生前放荡不羁，虽然作战英勇无敌，所向披靡，但也嗜血，私生活混乱，屠杀平民等种种恶习，饱受非议。 在他眼里，只要是为了谋求胜利，即使平民或者是少女，也是可以牺牲的存在 “不要怨恨我，少女，毕竟这也是战争规则的一部分。” 只要解决了Master，失去魔力供给的Servant也会消失。 当樱注意到从她身后接近的Lancer的时候，已经迟了，对方已经提起了自己鲜红的武器，释放了力量。 他的眼睛变得和抢身一样血红，散发着不祥的微光。 “Gae Bolg!（刺穿死棘之枪）” 一点红光闪出，那是魔枪挑出的枪花，刺穿死棘之枪的这个宝具厉害之处，就是它会逆转因果，把原本刺出一枪，然后击中对方的顺序，逆施倒行，变成先有刺穿对方心脏的这个结果，继而才刺出了这一枪。 这一招无法防御，除非远离发动的射程，或是像Saber那样拥有强运和直感的人才能躲开，所以，这便是汤成一见面的时候，故意向Saber调侃的原因。 但毫无疑问，那是Saber所具有的特质，而并非眼前的间桐樱所拥有的。 在Lancer的眼里，她必死无疑。 而樱也感觉到了死神的声音，第一次距离她如此之近，几乎贴在了她的耳朵旁“樱，没事的，别怕，有我在这里。但是，这个声音却不像想象中的那样低沉冷漠，反而很熟悉。 樱抬头一看，发现汤成正挡在她的身前，用手紧紧的搂住了她。能够感受到的是一种油然而生的安心感，樱的双眼再也止不住眼泪，晶莹的泪花一瞬间从眼眶中奔涌了出来。 他又来救自己了，果然，他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骑士…… 但还没有时间让樱感到缅怀和欣喜，她突然感觉到自己攀住他后背的双手黏糊糊，当她下意识地越过汤成的肩膀张望的时候，却发现触目惊心的鲜红，而汤成的后背上，正连着一把鲜红的长枪，刺入了他的后心。 “不、不要！” 少女撕心裂肺地喊声，久久地回荡在这片染血的土地之上。 20.冷血和计算 “呼，真是有情有义的男人，”Lancer一把拔出刺在汤成后背上的枪尖，在地上甩下一道血线，然后把枪扛在了肩上，道： “这样反倒显得我有些不懂风雅了，放心吧，我会放过你的Master的，你就安心地去……” Lancer的声音还没有说完，突然被原本在他眼里，已经只剩下一条死路的汤成卡住了喉咙，从地面上拎了起来。 汤成所持有的A等级的怪力，哪怕是被爱尔兰奉为英雄的Lancer，被锁喉之后也无法轻易地解开，他的枪落在了地上，双手挣扎着来拉扯汤成扼住自己喉咙的手，嘴里发出含混却充满震惊的声音： “怎么可能……” “Berserker拥有能够复活1 2次的宝具，我拥有一个在有效时限里避开死亡的能力也不算过分吧？”汤成的手越扼越用力，甚至能够听到Lancer骨骼被扯断的声音，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凸，目眦迸裂。 看着这样的Lancer，汤成把头凑过去，眼睛一瞬间变成了金色，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贴近他说道： “感谢你啊，Lancer，本来我都打算就这样离开的，谢谢你最后还给我机会让我耍了一次帅，这下，樱终于彻底成为我的东西了。” Lancer的整个身体一瞬间被凝固成了石块，然后被汤成一把捏成了粉碎，最后化作了飞灰消失了。 汤成就这样站立了几秒钟，但随即像潮水般涌上来的脱力感，让他脚步一虚，彻底地跪倒在了地上。 樱终于从刚才震惊的余韵中恢复了过来，跑上前来紧紧地抱住了他，一时间，竟是泣不成声。 “傻丫头，哭什么，我不是还好好的吗，我答应过你，会保护你，会活着回来见你，就一定会做到的。”汤成用手轻抚着樱的头发，说着肉麻的情话。 对于樱来说，这样的话曾经也有人对他说过，但那个人最终却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反而更加加剧了樱内心的黑暗，觉得间桐脏砚是不可反抗的存在。 而真正将樱，从那片看不见的黑暗中拉出来的，是眼前这个来历神秘的男人。不仅斩断了枷锁，将她从间桐家的诅咒中释放出来，还就在刚才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拼死保护了自己。明明是那个没有魅力，阴沉，胆小，没有任何优点的自己，但是他却对这样的自己不离不弃。 有那么一瞬间，樱是真的觉得自己会失去他的，那种感觉就像是胃袋翻转了过来，止不住的呕吐和晕眩，整个世界都黯淡无光仿佛毁灭了一般。 樱终于明白了自己内心的情感，人生的第一次，她不再是被人牵线的木偶，而是有了心的人类。 而给予她那颗心的人—— 樱用力地抱紧了他，然后主动地献上自己的嘴唇，和汤成抵死缠绵了起来。 虽然接吻的水平依旧是很差劲，吹毛求疵说的话，唾液中还混杂了眼泪的成味，但是汤成却很享受这样的状态。甚至于他的身体某一部分，自然而然地受到刺激，变得开始想要更进一步的关系了。 紧贴着汤成身体的樱似乎也很快地发现了这一点，她和汤成分离开，有些尴尬地看着他。虽然卫宫道场位置比较偏僻，但樱和汤成所处的这里依旧能够算得上是在街上，接吻已经够令人害羞了，如果再进一步的话…… 樱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樱，你一定在想什么H的事情了吧？”汤成故意捉狭地对她说道。 “才……不是。”樱游曳的视线毫无说服力。 “算了，不管是不是，咱们赶紧回家吧。”汤成笑了笑，然后凑到樱的耳边低声说： “好想看你穿果体围裙的样子。” “！”如果说刚才樱的脸还是有些红的话，这一下就从脖子红到耳根了。 但就汤成而言，他想要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愿望不是假的，现在，他正处于『嗜血杀戮』负面效果的反噬期，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他都只有平时三分之一的体力和能力，再加上他的最后一张卡片，也在刚才对阵Saber的时候，用来抵消她的宝具『胜利誓约之剑』而用掉了，现在要是再碰上闪闪或者Berserker的话，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之所以刚才故意透露给Lancer听的那几句话，也是故意放出去的，希望他背后的麻婆，或者是不知道躲在哪里观看这一幕的伊莉雅，能够忌惮他的能力，短期内不要来找他的麻烦，给他喘口气的时间。 樱听汤成这么说，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那已经完全从地表上消失的卫宫宅邸，以及倒在不远处，被附近赶来的居民检查伤势的藤村大河，脸上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不知道前辈回来之后，看到这样的样子会怎么样……” 汤成脸上一瞬间掠过了一丝不耐烦，心想着他都做到这份上了，樱竟然还记挂着卫宫士郎，但他也不能对樱疾言厉色，不然他之前苦心经营的那一切不说白费，也是要大打折扣了，只能说道： “放心吧，樱，Saber已经被消灭了，就算卫宫士郎是Master，我也不会再向他动手了。” 但不想樱摇了摇头，说的却是： “不，对于我来说，虽然前辈是一个温柔的人，但是他已经有令他感到在意的那个人了。 ” 这么说的时候，汤成的脑海里也出现了一个喜欢穿红外套，扎着双高马尾的大小姐，樱的孪生姐姐——远坂凛。 樱这么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和过去的自己做诀别一般，转过头来，望着汤成的眼睛说道： “而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最重要的并不是前辈，而是……那个带给我幸福的英勇骑士。” “樱……” “我决定了，”少女撩拨了一下被风吹散的长发，用意志坚定的声线说道： “我也要作为真正的Master参与圣杯战争，和你一起。” 那个绽放的笑容，就如同四月里盛开的樱花一般清丽，让人迷醉。 汤成牵扯了一下嘴角，尽量的让自己的笑容维持在温和的微笑范畴之内，而不至于显得太过怪异。 “让我们一起加油吧。”汤成向樱伸出了手。 然后，被紧紧地握住了。 “嗯。” 另一边，远坂家的宅邸。 帮卫宫士郎包扎好伤口的凛拍了拍绷带： “好，这样就没问题了！” “痛，痛痛痛！”土狼因为疼痛缩了一下身子，然后抬起头来不满地看着凛道： “远坂，哪有人会拍打病人伤口的啊。 “抱歉抱歉，不过说起来，你的身体治愈能力也好过头了吧，伤口已经差不多都愈合了，明明之前看起来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凛好奇地问道。 但土狼却一脸茫然地挠了挠头： “我也不知道。” 凛愕然地怔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算了，我本来就不该指望你这个半吊子的。” “好过分啊，远坂。” “算了，我先去看看Saber的情况，她似乎消耗掉了太多的魔力，所以昏迷了，等她醒来之后，再问问她具体的情况，在此之前，禁止你擅自行动。Archer，你负责盯着他。” “我才不管这么男人打算做什么呢。”留下这么一句于主人命令截然相悖的话，穿着红色长袍的男人转身消失在了房间里。 “啧，一个个都这么不让人省心。”远坂凛郁闷地用手按住了额头，仿佛不这样做的话，她的头会因为疼痛而裂开一样 “放心吧，远坂，虽然现在很担心藤姐的情况，但我也知道现在的状况，不会乱来的。”土狼打包票保证道： “你还是快去看看Saber的状况吧，虽然在干钧一发的时候用令咒召回了她，但我还是很担心她的情况。” “你要真明白就好了。”凛留下这句话，转身出了房间，顺手关上了客厅的门 房间里，只有壁炉的火光在跳跃着，映照着卫宫士郎的脸阴晴不定。 他像是嘀咕，又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一般，说出了一句跟卫宫士郎这个身份并不相符的台词。 “这些家伙都这么心急，而且都是胆大妄为到了极点，这才第几天，一个个就像跳梁小丑一样蹦飚了出来，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好像胜券在握了一样。”这个『卫宫士郎』的目光望着火堆，倒映出了闪烁的火光： “圣杯战争才刚开始，真正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忽然从无到有的夹起了一张卡片，然后又像变魔术般在指尖翻转了一下消失了。 壁炉里的火，正越烧越旺。 21．休养生息 对于汤成来说，接下来圣杯战争有相当的一段时间，或许都与他没什么关联。 他要做的就是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然后尽可能的收集其他Master和Servant的消息，休养生息。 至于原本在这个剧情点发生在学校的战斗，他已经决定翘掉了，在Caster，Saber和Lancer相继离场的现在，Fated的剧情早已支离破碎，现在他尤为关注的目标，只有伊莉雅和Berserker以及麻婆和闪闪这两对组合，最好他们能赶在自己行动之前，率先分出个胜负，那就再好不过了。 至于他接下来的归隐生活嘛，不仅不无聊，相反，有许多不可言喻的妙趣可言 笃笃笃。 厨房里传来了在菜板上切菜的声音，刚刚从床上爬起来，身上什么也没穿的汤成循着声音，径直朝着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入目的，自然是比她更早起来的樱正在贤惠做着早饭的身影，但是和以往总是穿着那套制服的形象格外不同，今天的樱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白色围裙，本来如果添上衣服的话，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只有这么一条围裙，却根本包裹不住樱火辣的身材。 虽然樱一直自诩没用，什么都比不上她那个天才万能的姐姐，但是有一样东西，是远坂凛完全比不上樱的——那就是胸部和臀围。 樱的胸围是85D，折算一下是38D，比我们通常说的36D的nicebody尺寸其实还多出一点，说她是隐性的巨．乳没有任何问题。过去穿着制服的时候可能不显得，加上她的性格又特别的不起眼和低调，所以都被人忽视了，但是现在只有一件围裙遮体的时候，光从背后，就能够清晰地看到那两个浑圆的球体撑起的曲面。 两对肥美的玉兔在随着她做菜的动作不安分地跃动着，时不时闪现过一抹嫣红，再加上一双玉腿之上充满弹性和肉感的翘臀，顿时看的汤成口干舌燥，他没有再忍耐，而是径直朝樱走了过去，然后伸手穿过腋下，毫不客气地抓住了兔子，宣告了自己对它们的所有权。 樱稍稍地吓了一跳，但在她意识到来的人是汤成之后，只是用贝齿咬了咬自己红艳的嘴唇，既没有拒绝，也没有抗议，感觉到樱的顺从，汤成自然是更加的肆无忌惮，他本来也不是什么会对自己的欲．望遮遮掩掩的人，干脆就提枪上马，纵情狂欢了。 结果自然不用说，不仅菜烧焦了，樱也迟到了个彻底。 和彻底放弃从这个门里出去的汤成不同，樱为了掩人耳目，还是要去照常上学的，而跟她抱着相同想法的，还有土狼和凛。 暂时，他们还没有将昨天袭击土狼的神秘Servant和袭击Saber的凶手画上等号，其中很大的一个原因是Saber到现在都还没醒，以及土狼没有想到汤成是被令咒召唤走的，他以为汤成的令咒是被伪臣之书捆绑在慎二那里的，而昨天袭击卫宫宅邸的，则另有其人。 就结果而言，虽然昨天那场大战闹得动静挺大，但真正的知情人却没有多少，本该是Caster御主的葛木，今天也照常来上课了，伊莉雅和Berserker没有参与战争，而唯一或许算得上知情人的麻婆，也适时地保持了缄默，也就是说，一切照旧 现在，真正困扰着远坂凛和土狼的问题，并急需解决的，就是汤成留在学校里发动的鲜血神殿的结界，已经逐渐开始发挥它蕴藏的效力了。 不过因为汤成本人不在，所以在效果和控制力上大打折扣，只能依靠咒刻不断地增殖自己来增强效果，而不像原著当中一旦发动之后，学校里面非魔术师的普通人全部被汲取了生命力而晕倒。 也就感觉到身体不适，头晕之类的轻微状况而已。 但有这点就够了，正义使者的卫宫士郎，还有嘴硬心软的远坂凛是绝不会眼看着事态发展置之不理的。 “慎二今天有来上学吗？” “没，今天早上没有看见他。” “如果是她的话，应该知道些什么吧。”凛捧着胳膊，用手抵住嘴唇喃喃自语般地说道。 “谁？”其实土狼已经知道答案了，但他还是明知故问。 “算了，关于收集慎二情报的这件事就交给我吧，记得傍晚放学的时候留下来，一起消除咒刻，你这家伙对魔术的敏感度，倒是可以利用的。” “远坂你还是这么不饶人啊。”土狼用手抓着后脑勺讪笑着说。 凛伸出手指，戳着他的胸口： “听好了，现在你的Servant还是重伤的状态，抱着道义上我暂时地予以提供帮助，但是敌对的立场并没有变化，所以千万不要逞强，如果碰到其他Servant的话就赶紧逃，千万不要战斗，知道了吗？” “嗯……谢谢你远坂。” “哼，我才不是对你关心什么的呢，只是，对了，就像是对流浪的小狗没法置之不理而已。”说着这样做娇的话，远坂凛走远了。 而土狼在和一直隐身跟在凛身后的红A对望了一眼之后，收回了视线。 老实说，慎二那家伙的事究竟怎样他根本就无所谓，而樱的话，他也完全没有兴趣，甚至是远坂凛和Saber这样原著中一等一的美人，也只是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他真正在意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这场游戏的输赢。 毫无疑问，按照这个学校的剧情流程，接下来就是他要直面那个轮回者替身的Rider了。 他也在思索着，自己的下一步棋究竟该如何走才是万无一失的。 强横一时并不是真正的强，而笑到最后的人，无疑才是真正的赢家。 22.姐妹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樱有些低烧。 尽管这样，她还是坚持带病去帮汤成做了早饭，还是汤成看她摇摇晃晃的样子不对，才发现她在勉强自己，便半强制地将她抱回床上休息了。 用温度计一量，3？度6。 不算很严重，但依旧会感到乏力以及浑身难受的程度。 “吃了退烧药，再睡会，今天你就老老实实地在床上休息吧。”汤成把水杯递到樱的嘴边，替她顺服下药丸，然后看着她重新躺下，帮她盖好被子： “都怪我昨天太过分了。” 听到汤成这么说，樱的脸变得更红了，她也想起了昨天晚上在浴室里和汤成一起做的那些荒唐事，毕竟现在可是大冬天，虽然有取暖器，但这么干也是很容易着凉的。 明明樱对汤成一直都是干依百顺的，但惟独这件事上，樱却没办法就这样轻易点头： “可今天是……” 她一直手抓着汤成，那是不舍。 没错，今天就是汤成预定出发前往郊外艾因兹贝伦城的日子。 他在前一天的晚上，就已经去过麻婆所在的教会了，请求那个“仲裁者”施以援手，理由是Rider太弱，完全不是其他Servant的对手，被人干死了。 大家或许忘了，但是，汤成在第一次造访麻婆的时候，使用魔眼对他下过暗示的。 暗示这种东西，就像是催眠的一种，对方的精神意志力越高，就越难奏效，同时，如果暗示本身是和自己意识认知完全相反的东西，也很难成功，不过如果本身就是对方意念里认为微不足道的东西，那么，对他本来来说也就是做了一件可有可无的选择而已。 所以理由是什么并不重要，有没有发生过汤成口中的战争也无需计较，对那对主仆来说，只要愉悦就好。似乎想到了能够增添乐趣的办法，麻婆同意把闪闪“借”给了汤成所扮演的慎二，让他带着闪闪去进攻艾因兹贝伦城——当然，是没有令咒的借。 完全是在戏耍门外汉的感觉。 不过，对于汤成来说，这是教唆闪闪对战Berserker，伺机补刀的最好机会。 谁赢谁输老实说都无所谓，最好的结果是惨死一个，剩下的那个也用尽宝物，命悬一线，然后由他来收尾剩下的工作。 当然，怎么想都不会这么轻松就是了 尤其是那个伊莉雅很可能是轮回者的身份。 约定和闪闪碰头的时间是1 0点，就在自己的家门口，所以今天是必须出门的。 汤成对她并未隐瞒，所以樱也也很清楚这一点。 她还是在害怕。 看着对自己露出可怜模样的樱，汤成想道，一个人的性格果然是没法这样轻易就改变的。 “听我的，今天就不要再操劳了，学校那边也暂时停学了（汤成在学校布置的鲜血神殿的结界虽然最终被土狼和远坂消除了，但也让一大群学生被送进了医院），你就老老实实留在家里休息吧。” “可我担心你。”樱咬着嘴唇，幽幽地看着汤成说道。 老实说，就算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汤成心里还是忍不住一暖，他微微一笑，上前在樱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然后用自己空出的一只手，盖在她抓住自己的手掌之上： “我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可是……” “我骗过你吗？” “……”樱望着汤成的眼睛，抿了抿嘴，也露出了微笑： “没有。” “好，听话，睡吧，说不定等你睡醒之后，我就已经回来了。” 他这么说话的时候，释放了眼睛里的魔力，樱也觉得眼前的人影模糊起来，眼皮变得格外沉重，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汤成替她盖上被子，然后走过去想要拉上窗帘，但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像是有所预感地停住了脚步，从怀里掏出面具戴在了脸上。 窗外对应的马路上，出现了一个金发帅哥的身影，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汤成的目光，望向这边，打了个招呼的手势。 “慎二，你知道吗？”闪闪对慎二模样的汤成说道： “想要圣杯的话，其他的Master不用管也没关系，那些人不过是牺牲品而已，但是有一件东西，是必须要抓住的。” “我明白的，就是那天说的召唤大圣杯的容器吧。” “啊，所以说……你做好准备了吗？”带着一脸愉悦笑容的闪闪虚着眼睛，把手搭在了汤成的肩膀上。 压制住体内强烈想要反击的冲动，汤成做出了妥协，干劲满满地点头道： “嗯，现在就让我们向艾因兹贝伦出发吧！” “出发？没那个必要，让本王送你一程，是特快专递哟。” 随着闪闪的话音落下，一下秒，汤成的身体出现在了艾因兹贝伦城的上空，然后急速地向下坠了下去，这种高度的话，虽然对于英灵来说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慎二这种肉体凡胎，怎么想都会被摔成肉泥的吧。 好在，闪闪虽然过分，但还是用手抓住了汤成，没有让他真的摔成肉饼。 “你看，慎二，这不是到了么？”对方愉悦地说。 混账！ 虽然心里将闪闪骂了个透，但脸上不得不装出虚惊之后的谄谀表情： “哈，哈啊……这，这里就是艾因兹贝伦城？” 几乎是无视了汤成的这个问题，闪闪抬起头，注视着城堡的方向： “啊，看来已经有人先我们一步来了。” 代替汤成做出询问的，是从墙后传来振聋发聩的响声，那是战斗特有的响动。 要说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人会造访艾因兹贝伦城的话，无疑是前来营救土狼的远坂凛和Saber了。 “慎二，你就在城内随便观光一下吧，不过切记，别把小命丢了。”留下这么不负责任的一句话，已经按捺不住内心愉悦驱使的闪闪就先一步地朝着城头跃了出去，很干脆地就把汤成给晾在那里。 反正在他眼中，间桐慎二只不过是一个无用的，用来打发时间的棋子而已。现在眼看有更加有趣的状况发生，自然就没空再理会这个家伙，放任他自身自灭去了 看着闪闪消失的身影，汤成的眼里非但没有丝毫不满，反而嘴角露出了狞笑。 23.短暂的幸福时光 利用课休的时间，远坂凛特意去一年级的教室找到了樱，因为凛在这所学校各种意义上都很有名，所以吸引了不少人关注的视线。 凛叉着腰趾高气扬地走在前面，而樱则是低眉顺目地垂着双手跟在她的后面，一路来到了偏僻不被人打搅的角落为止。 “我说樱，你能不能不要摆出这么一副害怕的样子，弄得别人都以为我在欺负你一样。” “对不起，远坂学姐。” “不，我也不是要你道歉，啊，算了。 ” 听到远坂学姐这个生分的称谓，凛抓了抓头发，像是放弃般地叹了口气，打消了和樱套近乎的想法，明明小的时候一直都跟在自己身后，是和自己相当亲近的妹妹呢，过了这么多年之后，却变得宛若陌生人一般。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自从父亲远坂时臣死了之后，凛便醉心于学习魔法知识，为了证明远坂家的魔术师不是弱者，而且母亲生病的事情也一直需要她操劳，初中的时候，和樱不同校，等到高中总算变成同一所学校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已经变得相当陌生了。 老实说，那一句远坂学姐还真是刺痛人心呐。 嘛，也罢，毕竟今天找樱过来也不是叙旧来的。 收拾了一番情绪，凛一手叉腰，向樱发问： “樱，你老实告诉，慎二他最近是不是又在做些奇怪的事情，你们家里来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吧？” 因为魔术师的家族，都由长男（女）继承家业，而其他子嗣作为普通人生活的规定，所以凛并没有朝着Rider是樱召唤出来的这方面去想。也对，在她的印象当中，樱在间桐家可能过的不是很好（主要是受慎二欺负），但生活应该还算不错，至少不用像她一样背负着振兴家族的重任，每天为一点开销精打细算。 樱单手按着胳膊，目光游移： “你说哥哥……抱歉，他从前天晚上就没有回来。 ” “啧，果然是这样吗？”远坂凛郁闷地跺了跺脚： “啊，算了，对了，樱，最近外面很危险，尽量还是少外出的比较好。 ” 既然在樱这里问不出什么可靠的消息，课间时间不长，远坂凛就挥了挥手打算离开了，但是樱犹豫了一下，从后面叫住了她： “远坂学姐。” “怎么了？”凛停下脚步，回过了头 樱用力握紧了手臂，即使感觉到了内心一贯的犹豫和退缩，但还是张嘴发出了声音，这是她努力的结果，也代表着她的决心： “学姐刚才说的……是指圣杯战争吧？” 凛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心，但很快就干脆地回答了，严格来说，樱并非局外人：“是哟，既然你很明白这一点，就老老实实地放学待在家里，等待圣杯战争结束吧。 ” 樱没有说话，但她踏出了脚步，从远坂凛身边经过的时候，她在风中留过一句话。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学姐才对。 土狼没有去找樱，但是樱却因为昨天的事良心不安，利用课休的时间来找土狼了，事实上，她花了不少时间做心理建设，虽然现在已经决定了自己的立场，但是对于这位她曾经心许的前辈，她是真心不希望于对方发生冲突的。 好在，她的Servant已经没了，这样的话土狼也可以退出圣杯战争了吧。 樱如是安慰自己。 见到土狼，是在凛找她谈话的第二节课之后，这时的土狼似乎正在跟柳洞一成谈话，确认情况，意外地得知了从昨天开始，不久前突然出现并寄宿在他家的Caster消失了，而众人询问葛木的时候，他却不承认自己有这个妻子。 “难道是两个人闹别扭了吗，明明前天都还好的。”柳洞一成托着腮帮子猜测道。 怎么回事？ 究竟是出了什么意外，还是Caster在故弄玄虚？ 就在土狼思考着要不要冒险去到葛木那里打探消息的时候，这时候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继而，看到了门口樱的身影。 “怎么了，樱？”土狼装作关心的问道。 不过，尽管掩饰的很好，但仍然难免声调中的一些不自然。这也不能全怪他，毕竟当他昨天见到汤成之后，就无法不对樱抱有戒心。原因很简单，虽然他信了昨天汤成表演的那出独角戏，相信汤成现在的Master是慎二，但土狼更清楚召唤他的人是樱才对。 轮回者对剧情和土著的影响是很强大的，如果自己是Rider，他也一定会不遗余力地策反自己的master，来配合自己的行动赢取胜利。仔细想想的话，如果按照原本的剧情，樱每天早上和傍晚都会来卫宫道场这边，一想到自己和远坂的一举一动全都堂而皇之地在她的监视之下，被汇报他的对手——另一个轮回者那里，他为了积蓄实力还不能对她下手的时候，土狼的内心就像是日了狗。 对于轮回者来说，从来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一旦他在不经意间做了什么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举动，就会被立马看穿。在其他人眼里，或许只是有点怪和小反常，并不会太往心里去，可要是被同样是轮回者抓到马脚的话，绝对不会给任何机会，立马就找机会杀过来了。 现在的他可以说状况连出，屋漏偏逢连夜雨。虽然土狼本身也有主角光环，但是Fate的剧情对各位主角并不友好，从他咬牙坚持过来的那段际遇就可见一斑了。昨天他在树林里的时候，差点被汤成给玩死，当时他很理智也很清楚，知道自己一旦暴露身份的话，必死无疑，没魔受伤的Saber可以靠宝具击败作为Rider的美杜莎，但绝对不会是一个继承了Rider属性，又持有卡牌的轮回者的对手。 话说，如果不是他紧急地用令咒在关键时刻强制传送了Saber，现在他已经失去自己的Servant了。 这份怨恨，土狼无处发泄，甚至连跟他关系亲密暖味的远坂凛也不能说，所以只能转嫁到樱的身上，虽然对方很无辜，甚至现在还在想着要怎么避开土狼，确保他的安全。 但樱注定要在土狼这里吃闭门羹了。 “前辈，关于昨天卫宫道场的事…… “啊，那件事你已经听说了吗？” “咦？”樱抬起头，当时她在道场的时候，凛和土狼还在学校，所以并没有碰面。 从樱的反应上，土狼忽然意识到了樱当时在场，于是变得更加警戒： “樱难道说当时也在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突然屋子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召唤了很多怪物，藤姐为了保护我，和那些怪物战斗，然后叫我逃跑，我犹豫之间就被打晕了，我听说藤姐送医院了，她的状况怎么样了？” 这套说辞，是汤成交代樱，如果有人问起她，她该如何回答的话。 别看樱这个样子，要论演技，她才是Fate里面真正的演员。在UWB中，红A虽然上演无间道，成功地阴掉了Caster，但是他还是有很多地方都太过强调和刻意，但樱的话，关于圣杯战争的一切她明明都是心知肚明，却从不显露出来。如果不打穿Fate所有的线路，你甚至都不知道她才是Rider的真正主人，其实早就洞悉Saber的身份和土狼圣杯参赛的事情，却揣着明白当迷糊，把所有人都给骗了过去。 这下，土狼也不例外，明明樱问的是大河的情况，但他不小心把Saber的情况也给抖了出来： “嗯，今天早上医院打电话来，说藤姐已经醒了，Saber的话也没问题。” “？”樱可是亲眼看见Saber被汤成给干掉的，并且也是基于此，想要劝说土狼放弃参赛的，但现在土狼却失口给了樱一个不同的结果。 “怎么了？” “不，没什么。”樱低下头，一贯给人阴沉和腼腆的印象起到了最好的保护，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那么现在前辈住在哪里呢？” “暂时住在远坂同学的家里。” “！” 提到远坂凛，樱的表情终于变化了。 那个地方和卫宫道场不同，是樱不能再踏足的地方，而且远坂凛不同于其他人，对樱的意义非常特殊，她虽然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姐姐，但是却也止不住的对她感到妒忌。 何况土狼正想要摆脱樱这个眼中钉，于是继续说道： “对了，樱，因为宅邸需要重修的缘故，暂时的话，你就不用来了吧……你看，你每天早上和傍晚都要牺牲自己的时间过来，太耽误你的时间了。” “前辈会感到困扰吗？”樱压低着头问。 “也不能说是困扰，只是我现在也是寄宿在别人的家里，所以可能会不太方便。 ” “我明白了。”樱说，说着便准备离开了： “既然前辈，藤姐还有Saber小姐都没有什么问题，那我就先走了。” “啊。”土狼也没留。 樱走到一半，突然回头来看了土狼一眼： “前辈，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多加小心。 ” 之后，便没有再停留地离开了二年级的走廊。 老实说，刚才那个阴郁的眼神挺恐怖的，让土狼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记忆里这女的可是有黑化前科的，该不会是自己说了跟远坂关系亲密要捱柴刀了吧。 “啧，真是麻烦。” 他忍不住挠了挠头，但很快的，便把这件事遗忘到看不见的角落里去了，因为，接下来他又要面对Rider了—— 但是，原本该在傍晚出现的Rider，这一次却像是销声匿迹一般没有出现。 24.艾因兹贝伦城攻略 有些东西，樱自己都恐怕没有所觉。 比如自己是黑圣杯的事，比如自己其实并未脱离脏砚掌控的事，还有就是自己一旦开始吸收英灵的灵魂，自己作为人类的机能就会一点点丧失的事——对于制造出这个事实的间桐家家主间桐脏砚来说，间桐樱这个存在不过是让他获得安哥拉曼纽（此世之恶），随时可以丢弃的人偶而已。 可有一点，樱终于算是明白了。 那就是她对汤成的感情。 虽然相处的时间远算不上长，但樱对于这个愿意包容她一切，守护她的男人的情意恋眷日深。当然，也其中亦有自己曾经喜欢的前辈疏远了自己，而选择了自己姐姐的原因。 对于卫宫，过去的他曾一度占据过樱的内心，只可惜樱虽然心中憧憬的士郎，却也从未敢向他提及，甚至奢望什么，她不敢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过去和所背负的黑暗，只是一味地沉浸于那早晚会破碎的梦不愿醒来。 而如今，那份最初的梦无论好坏，都已经结束了，而她，正深陷新的梦境中无法醒来。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汤成都是极好的伴侣，他不像卫宫那么木讷，不懂风雅，同时又清楚樱的过去，却仍愿意背负她孤单和自卑，为她提供保护和避风的港湾。 这是一个女人梦寐以求的，更何况，汤成作为一个男人的素质也很优秀，尤其是在夜晚的时候。 很多时候，不再是因为刻印虫的骚动而不得不做，反而是为了贪恋和那个人在一起缠绵的感觉，而主动地献上身体。喜欢他时而优雅时而却又粗暴蛮横的吻，喜欢他温柔细腻不厌其烦抚摸自己身体的感觉，更喜欢他贯穿自己的身体，引领自己攀上一次又一次的高峰，收获身为女人快乐与喜悦的感觉。 如果是为了他的话，感觉什么都愿意做…… 只要能够留住他的心，只要能够让他的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身上，只要这段幸福的时间能够持续下去。 樱一直都是一个很胆小很自卑的人，对于这样的幸福，她既感动，亦惶恐，害怕什么时候汤成就对自己腻烦了，然后消失不见了，也因此，她对汤成的要求到达了来者不拒的地步，什么都由汤成说了算，安心做个依附于他的小女人。 不仅在前不久解锁了所有姿势体位，最近甚至开始玩起了情趣道具和Cosplay，因为樱不必再去卫宫宅邸的缘故，所以早上的时间很充裕，一般都是由樱温和的早安咬来叫醒汤成，之后啪啪啪一顿再吃早饭。傍晚，晚饭之后又是一起入浴的时间，结果究竟会如何香旎自然不言而喻了 说是纸醉金迷一点都不为过，汤成这段时间的小日子就是过得这么滋润。一开始他被召唤到这里的时候偶尔也想过樱的性格太阴沉，什么都围着土狼转好麻烦，但现在看来，他才是选对了上上签，不用伺候连房间都不会打理的大小姐，也不用担心大胃王的食欲，不用干活做家务，就有人把好吃好喝奉上，樱的厨艺一流，无论是和食还是西餐，在得知汤成喜欢中式餐点之后，她便朝着这方面在努力的修行——因为本身就要高超的厨艺打底，所以学起来特别迅速。 不过，就算是那样竭力讨好汤成的樱也明白，这样悠闲悠哉的幸福时光是有尽头的，不，应该就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一切都才更加显得弥足珍贵吧。 当汤成将手牌从仅剩的两张积累到六张的时候，他决定重新回归到圣杯战争当中，当然，这个时间距离他上次在卫宫道场击败Caster-行已经过去了四天，外面的世界也已经发生了激烈而迅猛的变化。 虽然说是休养生息，但汤成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他本身还持有Rider的技能，不主动进攻，区区收集情报还是能做到的。 来说一说当今东木市的局势。 土狼和远坂凛似乎结成了联盟，暂居于远坂的宅邸当中，一直没什么动静。土狼的政策倒是跟汤成出奇的一致，选择了隐忍不发，倒是那位性格毛躁，学不乖的大小姐，在蠢蠢欲动，利用Archer的机动性，四处打探消息，并且最近将目光瞄向了柳洞寺。 毋庸置疑，经过上次一战，本来占据在那里的Caster已经，但最近似乎流传出有其他Servant活动的影子。 要说柳洞寺的Servant，汤成倒是还知道一个，那就是当初被Caster用违规手段召唤出来的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他本身是利用柳洞寺的灵脉凭依在山门的，就算Caster死了，只要魔力源头不被切断的话，他就不会消失。不过，汤成并没有去亲身去确认这一点，所以也无法排除柳洞寺被其他御主占据的可能，至少脏砚曾经就有过杀掉Assassin,并在他的尸体上重新召唤Servant的历史。 麻婆这段时间倒是安分守己，一直待在冬木教会，专注于扮演他幕后黑手的角色，闪闪的话也不知道在哪厮混，汤成对这对愉悦至上的组合没什么好说的。 反倒是艾因兹贝伦的那对主仆，才是他真正关注的。 汤成极度怀疑，他剩下的对手，就在那里。 不过汤成就算再蠢，也不会一个人冲进去跟那个Berserker决一死战，他之前也说过了，Berserker是在他的挑战序列当中极为靠后的对象，排名仅次于闪闪，这种麻烦的事情，还是交给闪闪或者是土狼去做吧，他就负责补刀。 可以说，汤成在这里休息的这么多天，其实就是一直在等待着艾因兹贝伦的组合，跟其他Master发生冲突的时机。 别说，还真让他给逮到了机会。 原因是就在昨天，土狼被绑架了。 你要问是谁特么这么重口？ 恐怕除了土狼那个看似像幼女，实际年龄却已经合法可以解锁各种1 8禁内容的姐姐伊莉雅就没有别人了。 汤成也因此，决定再度出山。 他当然不是为了去救土狼，可以预见的是，伊莉雅绑架了土狼，他的两个后宫团成员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闪闪也会乘机插一脚，正是汤成捡漏的大好时机 仔细想想的话，土狼那家伙还真是悲催，反正落到谁手上都是被搓圆捏扁的命 哦，对了，他唯一打得过的人就是慎二，不过真正的慎二早就被汤成亲手给埋了。 或许未来他会变得牛逼起来，但汤成已经不给他继续成长的时间了。 在汤成看来，优哉游哉的初战已经落下帷幕，圣杯战争马上就要陷入高节奏，痛快厮杀的后半段了。 25.战败的红A 在汤成和闪闪抵达之前，发生在艾因兹贝伦城的洋馆中的战斗，就已经触发了 凛和Saber，原本打算趁着伊莉雅外出的空档，潜入艾因兹贝伦城救出被伊莉雅绑架的土狼，但万万没想到是所谓的离开，不过是伊莉雅一直在演戏，反倒是把她们困在城内上演了一场瓮中捉鳖的戏码 如今，为了掩护凛一行人，正在跟这座城堡主人的Servant-传说的希腊大英雄赫拉克勒斯战斗着的，就是凛的Servant红A。 以个人名声而言，Archer距离不止是在欧洲，乃至世界都声名远播的赫拉克勒斯相去甚远，一直都是籍籍无名的英雄，活跃在不被人所知，也不会被传颂的黑暗当中，各项属性相较于其他Servant来说也极尽平庸，甚至以对魔力来说，还要提防那些普通魔术师的攻击。 但是其耿直坚韧的性格，以及不断跨越生死境界磨砺磨砺出来的技艺，绝对不可谓不强。武器是名为“干将”与“莫邪”的两把概念武装，并非真品，却有着不逊色于真品的韧度以及适应性。 动如脱兔，迅疾如风，其进攻的势头如同捷豹般迅猛，而闪躲的姿势又如同猿猴般灵活机动，可即便如此，中国有一句话叫做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谓闪躲和灵巧，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可笑乃至拙劣的表演。 “呼——啊！” 右眼闪烁着猩红之光Berserker嘶吼一声，口中冒出了灼热白气，仅用单手就拉拽起重逾千斤的斧剑，朝着红A挥砍了过去，红A-开始似乎想着要闪躲，却忽然发现这攻击的角度以及斧剑的长度已经把自己腾挪的空间压缩到了极致，只能抬剑格挡，但结果他自己也能够想象的到。 不仅用来阻拦的两把武器当场崩断，而Archer本人，也因此这股巨力之间被冲飞，撞上了大殿的墙面，深嵌其中，并且口中一甜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但要以这副惨状，就收获对方的同情无疑是痴人说梦，事实上，在Archer深陷墙壁的下一秒，Berserker的膝踢就已经到了，然后，又是一阵爆裂的响声。 “哎，真是弱的可笑。”发出声音如此评价的，是此刻站在一层至二层台阶中央的银发萝莉，她看着Berserker从墙里拽住Archer的头发，把他拽了起来，有些意兴阑珊： “Berserker，别玩了，快点解决掉这个孱弱的家伙，然后去追上士郎和凛他们吧。” 正当Berserker提起斧剑，打算按照主人的命令给Archer来记痛快的时候，已经感觉像是一只死狗般的Archer抬起了满脸血迹的头，苦笑着说： “还真是一点不留情啊，伊莉雅。” 虽然我们都习惯地称呼她为伊莉雅，但实际上依莉雅斯菲尔才是少女的名字，伊莉雅这是个称呼，实际上只有对她表达亲密或者家人才会这么称呼于她。红A这么叫她，让她微微挑了挑眉，但很快判定对方是故意在扰乱她的心绪，为土狼和凛他们逃走争取时间。 “动手，Berserker!”一如当初下令对汤成扮演的慎二下手那般冷酷。 “此身乃吾剑之骨。血如钢铁，心似琉璃。” 如果汤成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是红A发动自己最强也是仅有的宝具——无限剑制所念的咒文，这个宝具必须吟诵5小节才能够发动。当红A开始吟诵这个的时候，代表着他已经不打算隐藏实力，而是真正地打算搏命了。 明明刚才已经被折断的双刀再度出现在手中，却宛如自带羽翼地蝴蝶一般被甩了出去，飞向原本打算挥动武器取他首级的Berserker面部产生了爆炸，Archer趁着对方动摇的空隙，伺机挣脱束缚，然后一跃跳到了二楼的回廊上，取出了弓箭射向了Berserker。 这种宝具制作的箭矢虽然攻击效果拔群，但是对于Berserker来说却并不起作用，被Berserker的斧剑很轻易地便隔开了，但是，当Berserker-举追上来的时候，Archer也吟诵完了之后的两句咒言。 “跨越无数战场而不败。未尝逢得知己，独自伫立于剑丘之上沉醉于胜利之中，因而一生已再无意义。” Berserker的-击挥空，愤怒地回头，发现Archer已经入灵巧的鹞燕，翻飞到了大殿的另一侧，带着微笑与不屈望着他 “晤啊啊啊啊啊！！！！！！！！ ” 发出令人肝胆碎裂的吼声，Berserker一中天一跃而起，高举着斧剑朝对方劈砍而去—— Archer战立在原地没动，而高声喝道 “此身，定是为剑所成！” 哗。 明明感觉手中的斧剑就要这样砸在Archer的脸上，把他像是西瓜一样砸烂，但是彼此之间的距离却被白光吞噬，逐渐拉远，等Berserker和伊莉雅再度夺回视线的时候，发现所处的地方是一片荒野，远处，巨大的齿轮正在旋转着，迸发出火屑，而所见之处，尽是剑之碑林。 “这是……固有结界！”伊莉雅看着这片鲜血浸染的天空，吃惊地说道。 所谓的固有结界，即是具现化自己心象风景的魔术，古往今来，战争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发动这个魔术之人，即是将这个所在的世界完全替换成符合自己心像所在的世界，可谓是占尽地利。 这里所有的剑，都为红A所用。 无限，无尽，即是无限剑制此名的由来。 但是，还没有待他做一番详细的介绍，天空中突然降下了一片宝具汇聚的光雨 原本就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强敌Berserker身上的红A，并没有留意到从自己身后发动偷袭的闪闪。 那个浑身穿着金色铠甲，脸上闪烁着不悦和扭曲的男人，冷冷地漂浮在空中向下俯瞰着： “真是令人作呕啊，赝品，如果你不发动这无聊的魔术，本王倒是愿意亲眼见证你是如何死的，不过，既然你让本王看到了这些不悦的东西，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又是一轮宝具雨，毫不留情地刺穿了Archer的身体。 随着Archer的落败，原本发动的固有结界无限剑制消失了，而伊莉雅和Berserker，又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宫殿里，凝望着，那个漂浮在房屋顶上开口处登场的金闪闪。 不知道哪里来的王习惯性地站在了凸立的台阶扶手上，插着双手，俯瞰着如临大敌的伊莉雅和Berserker。 “虽然本王不想被说成是打消耗战，不过刚才那个赝品应该没有消耗掉你的重生次数，你还能继续战斗的吧？”嘴上发出这样愉悦的声音，闪闪的背后浮现了王之财宝的涟漪“来吧，大英雄，是时候在这里重新上演神话战争了！” “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像是表达自己潜在的斗志，Berserker对着闪闪嘶吼了起来，抬起了手中的斧剑。 狂烈的风吹拂着身边伊莉雅的头发，但她却并没有因为风压而眨眼，而是冲自己的Servant挥手喊道： “去吧，Berserker，杀了他！” 26神话之战 吉尔伽美什。 原为美索不达米亚地区苏美尔王朝的国王，人类自有历史记录以来，最古老的英雄王。 曾经是不可一世，无人能及的暴君，但也有宽厚仁慈，守望民众的一面，最重要的是，他拥有着人类最大的宝库，几乎囊括了所有拥有名字和传说的宝物，是整个Fate当中最BUG的存在，亦有他认真起来，就无人能敌的评述。 不管是不是真的无敌，但闪闪很强这一点毋庸置疑，不然汤成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次次地在自己面前上蹿下跳，破坏自己的好事了。 但是，站在他相对立场的Berserker，同样也拥有一半神明之血，并且单论属性忽略宝具的话，尤在闪闪的能力值之上，号称最强的英灵。 这样两个英灵的战斗，确实称得上是神话之战。 就在双方开战的同时，汤成正偷偷地从城堡地另一边潜入了进来，藏在了回廊的背后。之所以无法像原著那样堂而皇之地登场，顺便再借着闪闪的威风嘲讽一下Berserker，是因为他们早在之前就接触过了，而且当时的Berserker消灭了汤成的分身，而汤成则顺势袭击了伊莉雅一次，虽然最终没能得手，但梁子已经结下一一汤成是来补刀的，他可不想节外生枝让对方过早地注意到自己。 视线当中，闪闪和Berserker战的难解难分。 总的来说，应该是闪闪更占上风，原因是他的宝具明显克制着Berserker，Berserker赫拉克勒斯十二试炼有三项效果，复活就不多说了，其中还有两项是让包括等级B以下的所有攻击无效，以及受一次伤害，第二次使用就会无效的特性，简直跟圣斗士小强们有的一拼。 这样的能力大概会让任意一名对手都感到无奈甚至说无助，但是闪闪则不然，首先，他收纳在宝库之中的『王之财宝』基本上都是稀世的珍品，不仅保留了原本的效能（不想红A复制出来会降级），而且每一样武器都不一样，这很好地克制了B叔的能力。 所以闪闪只要站在那里，一脸很拽地单手叉腰，保持着微笑看着Berserker挣扎表演就好了。 当然，这货嘲讽的技能也是MAX的。 “原来只是下等的野兽吗？”闪闪歪着脖子嗤笑地看着他眼前被自己的宝具洞穿，浑身散发着红光与热气，不断挥舞着斧剑扑咬上来的Berserker，揶揄道： “真是难看啊，你这家伙，难道没有身为英雄的自尊吗，快点放弃那个人偶，跟本王一较高下吧。” 铛，铛，铛。 Berserker挥舞着斧剑，格挡着从四面八方飞来的宝具，尽管他身手矫健敏捷，但那件宝具很多都是闪闪故意射向伊莉雅的，B叔不能退也不能让，和他不一样，伊莉雅虽然是人与人造人的结合体，但是身体的强度并不比普通人坚韧，对于闪闪的攻击绝对捱不住，所以B叔有的时候必须用自己的身体，来档下对方的攻击，这也造就了他十二试炼复活的次数被消耗 叫汤成来说也觉得闪闪这货是个人渣，虽然他也会选择将进攻的焦点锁定在Master身上来获取胜利，不过他并不会像是闪闪这样单纯是为了戏弄和激怒对手，来做这样的事。 不过，成王败寇是世间至理。 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达到了目的，就代表着胜利和正义，相反，被杀死的人，没有赘言和申诉的权力。 汤成的目光从伊莉雅看回到了闪闪身上。 这样看来，最后需要对付的人果然还是闪闪吗？ 本来汤成还怀疑伊莉雅是轮回者的，这样的话虽然闪闪的力量高于Berserker，但加上轮回者的卡片就不好说了，可现在B叔被压迫到这个份上，伊莉雅都没有动静，也只能说是他错估了形势了。 时间还有一点，估计这场战斗会等到B叔耗完所有的重生次数才会分出来，但汤成已经掏出了卡片，暗自运筹着偷袭闪闪的准备。 他打算等闪闪对B叔用出天之锁的一瞬间结果了他，那时候闪闪的注意力全都放在B叔身上，既来不及攻击，也来不及防御，干掉他之后，再给精疲力竭的B叔来个痛快。至于伊莉雅，汤成的目标并不在于召唤出圣杯来获得胜利，所以就扔给土狼他们来照顾好了。 不过，如果伊莉雅不是轮回者的话，那剩下的轮回者究竟在哪里呢？ 就当汤成无意识地分神，往这边思考的瞬间，场内的战斗突然朝着汤成始料未及的方向发展了。不知道刚刚Berserker究竟做了些什么，他的身体周围突然泛起了金光，一瞬间，身体的各项属性都大增，而更令汤成感到吃惊的是，闪闪那些密集如泼墨的宝具攻击，明明射中了他的身体，却在接触到他肌肤的瞬间被折断了，而Berserker本人，因为速度和敏捷也获得了提升，几乎是一瞬之间就冲到了闪闪的面前。 气定神闲的表情从闪闪的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诧异和惊愕，但他亦不是省油的灯，在他即将被Berserker斧剑砍中的一瞬间，闪闪发动了他另一项BUG的宝具天之锁。 Berserker习B张愤怒的脸在闪闪的面前止住了，老实说，这家伙突然暴走连闪闪也不禁感到吃惊，但既然此刻他已经被从四面八方飞来的链条锁住了身体，那么这家伙就像是一只被栅栏关住的困兽，就算牙齿和爪子再锋利，也无法从他的天之锁下逃出来。 闪闪就是这么自信，毕竟说起来呐，像Berserker这样神性越高的Servant，天之锁的效果就越好。 “Berserker!”伊莉雅凄惨地喊叫着。 但是任凭Berserker如何鼓动着肌肉，强迫着身体，却也奈何不了那锁分毫。 “没用的！被天之锁拉住的人就算是神也无法挣脱，所以我不是说过了吗，野兽就该有野兽的样子，磨尖了爪子，撕咬敌人的喉咙，而自甘堕落被豢养的话，那就躲不过戴上锁链，被人屠宰的命运…… 闪闪再度发动了王之宝库，用宝具射穿了Berserker的身体，但是这一次，他的复活次数就像是到达极限了一样，并未再获得复生。耸拉着身体，低下了脑袋。看着Berserker身死的闪闪带着愉悦的笑容，从自己的宝库中抽取了一把剑，绕过了Berserker,由尽灯枯的身体，走向了伊莉雅。 本来，看到这一幕就是汤成动手的最佳时机，但是他却犹豫了。 因为他吃不准刚才发生在Berserker抵御宝具的金光是什么，他的复活次数真的到达极限了吗，这难道说不是一个陷阱？ 汤成的脑中不断盘桓着这样问号。 眼看着，闪闪就要举起剑刀虐杀伊莉雅，而自己也将错失偷袭最好机会的时候，汤成的眼瞳一阵收缩，只见原本Berserker身体被撕裂开，里面窜出了一个人的身影，这种感觉就像是蛇的蜕皮一样，留下了虚假的伪装，一瞬间亮出了獠牙。 闪闪回头的时候，他的首级已经跟身体分离了，拖拽着一条血线，写满了不可思议。 “把你的脏手离我的伊莉雅远一点。 那人挥舞着染血之剑，如此宣告着。 2？.最强萝莉控 和身型巨大的Berserker完全不同，如今屹立在伊莉雅身侧的那个男人体格只能算得上是瘦高精悍。一头棕色的头发中分，鼻梁高挺，而眼睛里的色素很淡，给人感觉像是西欧那边的血统，双颊因为瘦的缘故显得颧骨突出双腮内陷，同理，他的喉结也很明显，嘴唇上留着两撇胡子，行为举止，宛若一个绅士。 不过此人丝毫不容小瞧，虽说是偷袭，但一击就枭首了闪闪可以看出此人的技艺绝对不弱，尤其是他眼中释放出的精悍和锐利之光，和充满狂气的Berserker丝毫不搭调，但汤成已经明白了，比起如今仍屹立在那里的躯壳，这个才是真正的Berserker，也是跟自己相同的轮回者。 闪闪估计是死不暝目，因为他从头到尾都遭到了对方的戏弄，而汤成此刻的情况也决计好不了多少一 因为在解决了闪闪之后，那人的视线朝着自己躲避的地方嘌了过来。 被看穿了吗？ “Berserker!”伊莉雅显然是对对方这个形象有所认知的，但她表现出来的却是不满： “为什么没有我的命令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抱歉，伊莉雅。”绅士单膝跪地来到了她的身边安抚道： “实在是因为对方的天之锁对我的束缚太多，而我又感觉到这个房间不同寻常的气息，是我武断了。 “算了。”伊莉雅双手环胸，态度虽然高傲，不过已经放缓了语气，反而已经从刚才的对话中推断出了什么： “照你这么说，艾因兹贝伦城里混进了老鼠，把他揪出来杀掉，Berserker!” “如您所愿，我的公主。” 绅士闭上眼睛，单手致礼。 而下一秒，汤成看到绅士的身影已经朝着他这边电射了过来。 好快！ 那家伙的速度，就算是在汤成的眼中，也就只能勉强地看到残影，而汤成以此作为讯号，下意识地用自己的武器招架的时候，手上传来了一股如同泰山崩压的巨力，让他的虎口一麻，险些脱手，而作为载重的脚下地砖，反而先一步地吃不住敌人劈砍的力道而塌陷了下去，让汤成和绅士两个人重新落回到了一层来。 这家伙攻击的力道好沉！ 汤成没有废话，落地的瞬间就跟对方拉开了距离，而那绅士也保持着横剑在手的姿势不追，观望着汤成的状态。 “间桐慎二吗……只可惜我记得当初在碰面遇见的时候，这家伙就已经被我亲手给宰掉了，所以，你究竟是谁？”绅士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沉稳地问道，跟Berserker的狂属性截然相悖。 汤成的内心蛋疼了一下，他也知道轮回者是不受到系统精神方面干扰的，就如说虫爷想要让樱用令咒控制他，却被汤成反杀了，而Berserker的情况也一样，在Fate中，应Berserker这个职阶被召唤的英灵，会享有狂化带来的身体能力永久加成，但同时也会因为精神变得疯狂，而难以驾驭，可以说是一把极其锋利的双刀剑。 但是不用多说你们也应该清楚了，现在站在汤成对面的这个家伙，免疫了狂化带来的副作用，汤成不知道他的属性有没有因此而削弱，但无论与否，在没有了闪闪的现在，他都可以称呼自己为最强的英灵。 汤成的Rider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依靠轮回者自身的能力卡片，但要说到卡片的话，对方也有。 汤成绞尽脑汁的开动大脑，竭力的思考着该如何应对眼前的状况，嘴上却也在故作轻松地拖延时间： “你不妨猜猜看？ 但绅士却摇了摇头： “其实是谁都无关紧要，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是Rider的可能性多一点点。” “为什么，因为我现在的这副样子吗？” 绅士打断了他： “因为Assasin已经被我干掉了。” 好家伙。 也就是说，除去被他在卫宫宅邸干掉的Caster和Lancer，剩下来的英灵除了刚刚携着土狼逃走的Saber之外，就只有他们两个了吗？ 还真是意外迅猛的发展呢。 “我知道今天吉尔伽美什会来，那些窥觑着胜利的人们，也一定会藉此趁机做点儿什么，不过，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隐忍，如果不是我亲手宰了Assassin,我会以为你才是正牌的Assassin - - - - --不过这样一来，你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这个时候，再隐瞒已无意义，汤成索性地就解除了面具的伪装。 但当他露出自己真面目的时候，绅士的头上已经绽放出了杀气，额头上的青筋直跳： “Rider，你已经做好觉悟了吧？胆敢对我可爱的伊莉雅出手的人绝不原谅，去死吧！” 当真是一言不合就动刀子，汤成本来还打算跟他多蘑菇几句，摸摸他的性格和特点呢，不过，别说，性格这东西，光这几句对话倒也很好理解了——这货特么就是一个死萝莉控吧。 绅士的速度当真迅猛，但也别忘了，Rider的敏捷是B，而经过汤成能力强化之后，俨然达到了A这个层级，和Berserker一样！ 两个人的武器在空中相交，迸发出了激烈的火星，汤成因为在力量上面被对方稍压了一头，于是接着力道空翻了出去，像一只蜘蛛一样，攀附在了房顶。 汤成这种时候不忘嘲讽： “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其实也只是为了守住那边的圣杯，然后藉此获得胜利吧？” 绅士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露出了笑意： “不用这么麻烦。” “喔？” “只要在这里把你杀掉就行。” 没错，就算不召唤圣杯，只要干掉除自己之外的所有轮回者，胜利的条件一样也会达成。 “你还真自信。” “自信不是吹出来的，好吧，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最强的英灵！”绅士这么说着之后，汤成看到那家伙手里像是红A那样凭空的取出了一把弓来，脸色淡然的神情终于变了。 这是—— “射杀百头！” 巨大恐怖的力量再度摧毁了艾因兹贝伦城的墙体，在汤成刚才所倒悬的那片顶梁，也被彻底地轰成了灰烬。 另一边，土狼和Saber在凛的带领下竭力奔跑着。 手中最后一枚令咒也消失了，这意味着，Archer终究还是在Berserker的手中败下了阵来，结果怎样，不言自明。 凛的内心充斥着不甘，眼泪甚至很多次都差一点就这样掉落了下来，但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她不要在其他人的面前展露出自己内心软弱的一面。 “如果被抓回去，让Archer白白牺牲，我绝不会原谅你们！”像这样大声地说了，土狼和Saber也是心情沉重。 后者相较于前者来说，内心又有着些许的放松，因为他很清楚，艾因兹贝伦城一役是一个重要的转折，接下来他无论是要跟凛还是Saber补魔，最终都会走上主角崛起的道路。 愿望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 “士郎，小心！” 就在土狼分神思考的时候，他被推了一把，翻滚了出去，提醒他的人分明是Saber，但以这种方式，难道是Berserker追上来了？ 当他栽了个跟头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情况比他想象中的更恐怖，也更意外。 如今的Saber全身被黑影所纠缠着，无法反抗，就像陷入到泥潭沼泽当中一样，越是挣扎，束缚的越紧，很快地即将被黑影所吞没。 “Saber!” 土狼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这玩意也出现的话，难道说…… 他下意识地回过了头，刚才还负责在前面带路的凛已经毫无知觉的倒在了地上，而他的身前，站立着另一个少女的身影： “前辈，抱歉……” “间桐……樱！”发出这样声音的土狼视线被一片黑暗笼罩，跪在地上，然后沉沉地睡去。 28强者之战 发生在艾因兹贝伦城的战斗仍在继续 对方突然用出射杀百头，汤成也是吃了一惊，但仔细想想也就释然，那本来就是赫拉克勒斯的能力之一，只是因为原本的Berserker受限于狂化的限制无法使用而已，现在限制解除，自然随心所欲了。 说到射杀百头，与其说是一种宝具，不如说是一种技能，当然，它本身可以使武器肆意的变形。并不局限于弓箭，感觉就像是刀枪棍棒斧钺钩叉各种武器全精通的样子，它最大地好处在于，可以让你的对手估摸不准你攻击的距离，而你又可以从任何一个角度发动攻击。 远程是弓箭，然后是战戟，长枪，而接近战的话又会变成斧刀，刀剑，短匕，而当遭到对方攻击的时候，甚至可以厚颜无耻地把它变成一面盾牌。 这样打，汤成光靠Rider的能力没有半分的胜算，因为他最倚仗的魔眼，对这货没用。什么，你说用宝具，原来的话倒是挺不错的，因为天空轰炸地面怎么看都是巨大优势，但现在姑且不说会不会被用出射杀百头的Berserker从空中给射下来，就算幸运地命中了，可这货还有另外一项宝具十二试炼呢，分分钟复活给你看，汤成可不相信他已经把全部复活的次数给用完了。 这个局面相当的不利啊。 除去纸面的实力，汤成还有6张卡片 『外道神艾柯特的吸魂灯笼』和『面具一无相』这两张是从一开始就拿到手上存到现在的，还有剩下的4张『忍法：影分身之术』，『蓝胖子的任意门』，『思维窃取』，『召唤：青眼白龙』则是汤成这几天休养生息抽取到的卡片。 但这些牌大多是用来浑水摸鱼的，而汤成的本来目的，就是让闪闪和Berserker互相伤害，然后他顺便来捡个漏，结果事与愿违。 反观绅士那边，坐拥最强的Servant之名，纸面实力要远高于自己，同时，汤成算是明白他先前用来抵御闪闪宝具的金光是某种卡片的效果，但从效果持续并不长久这点看，卡片的等级并不高，最多是张2星级的卡片，按照轮回者每天能够使用卡牌的限制，他依旧还能够使用一共总数达八星的卡片。 以此推算，他的复活次数也肯定没用完，不然刚才根本就不需要用到什么卡片，直接站着让闪闪消耗就行了。他这一切，都是为了迎击藏匿在周围的轮回者所做的布局。 这家伙城府很深啊。 但也足够的强。 汤成利用艾因兹贝伦城的地形，躲避着Berserker发动的攻击，和其他的英灵不同，Rider的话，就算是在墙面上也可以行走如飞，而且他的链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算的上是远程攻击武器。 哐瞠。 汤成所站立的墙面又被Berserker给轰塌了一块，汤成就这样踩着墙壁，迅速地奔跑了起来。 “Rider，你应该也知道这样逃下去是没用的吧？”对方不紧不慢地拉动着弓箭，预判了汤成前进的方向，咻的一箭射了出去，而汤成像是早有感应似得一个悬停，朝他奔驰了过来。 而绅士手上的弓箭，顿时化作了长戟，横亘在了他与汤成的面前。 “还是说你横下心来要跟我打接近战？”对方问道。 “是因为解开伪装让你变得聒噪了吗，Berserker?” “真是失礼。”对方彬彬有礼地道歉了： “我只是想要让立马要死去的人不至于那样凄凉罢了。” “这点就不劳你操心了！” 汤成一个低头，躲过了长戟的突刺，但因为戟这个武器的攻击距离很长，就算躲过了，汤成依旧距离对方又三个身位的距离，而那柄武器在空中忽的又有了变化，直接化作一柄关刀，就势就朝着矮身的汤成给纵切了下来。 汤成没有选择向左或是向右移动，因为人蹲着的状态下很难平移，而且他相信对方肯定留有后招，所以看准了时机，双脚就像蓄力的弹簧一样蹬地而起，就像是背越式的跳高那样正好躲过了关刀的扫荡，跃至天空的最高点，然后利用矫健的身手，瞬间用双脚骑在了对方的肩上，锁住了脖子，然后就打算用短剑去捅他的脖子 当然，这个过程没有这么容易就达成，绅士一手拽住汤成身子，反而像是甩掉一个身上的沙袋一样，用尽气力地使出一个过肩摔来把他狠狠地砸进了地上，那股巨力，又一次把艾因兹贝伦城的地砖砸出了一个深坑。 “抓到你了！” 原来，刚才露出的破绽是故意的。 “也不尽然。”被绅士砸进地里的汤成说完这话，啵的一下变成一阵青烟消失了，Berserker立即想到了什么，猛然转头看向了伊莉雅的方向，大喊： “公主小心！” 但他的这句提醒终归是迟了，一瞬间，整个艾因兹贝伦城的主厅内出现了不下1O个汤成的身影，密密麻麻，占据了各个角度同时朝伊莉雅袭击了过去。 绅士立即把武器变成弓箭劲射，但他的射杀百头所幻化出来的弓箭射杀的汤成，全部都是由影分身这个卡片变化出来的幻影而已，而其真身，已经挥舞着短剑，来到了伊莉雅的身后。 不得不说，轮回者这个身份很特殊。 所谓的轮回者，顾名思义，就是觉醒者当中那部分专门依靠完成主神剧本来获取积分的家伙。你参加一次两次的剧本，那根本谈不上是什么轮回者，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些运气不错，初生牛犊的新人菜鸟，只有稳定地获取收益并存活下来的人，才能被称之为轮回者。 而这些经历过血与火的老鸟们，根本不会有热血上头，非要跟对手拼个胜负的想法。 他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赢！ 无论是多么卑鄙的手段，偷袭，暗杀，补刀捡漏，只要是为了赢，那就可以不择手段。 汤成现在已经很明确自己要从正面去干掉Berserker已经难于登天了，那么，不如直接干掉他的Master。 当然，如今知道他是轮回者身份之后，情况又有了变化。 当初在河堤旁的一役，汤成是看准了Berserker虽强，却有一个短板，他没有Archer和Rider单独行动的这个技能，又不像Caster那样自己能够储备一定的魔力，干掉他的御主，他的能力值就会大幅度的削弱，乃至消失。 但现在既然知道他是轮回者，那么干掉他的Master未必有用，不过，伊莉雅除了是圣杯战争的参赛者之一，Berserker的御主以外，还有一个身份——她同时也是这次圣杯战争的容器，有了她的心脏，汤成就可以通过召唤圣杯来获得胜利。 “所以，不要怨恨我啊。”汤成轻声地说完这一句话，就把短剑插进了伊莉雅的身体。 但换来的却是一声嗤笑。 29．生命共享 汤成是看着自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但是令他感到诡异的是，眼前的伊莉雅不但没有倒下，反而回头用魔法攻击了自己，而立即反应过来的绅士，则是一发精准无比的利箭射过来，逼退了汤成。 什么鬼…… 不死身？ 虽然汤成刚才为了保证心脏（圣杯）的完好，所以没有刺后心，但是他捅的位置也绝对是要害了，但是伊莉雅不仅没事，而且她现在的伤口正在飞速地愈合当中，让汤成的心中直感觉日了只POI。 Berserker先是询问了伊莉雅的情况之后，才扭头转向汤成，道： “很惊讶吗，不过也亏得是你之前那次偷袭的提醒，让我意识到利用令咒召还Servant总是有缺陷的，譬如吉尔伽美什的天之锁，譬如像你这样的轮回者什么的……” “这难道是……生命共享？” “没错，这就是生命共享！”对方很大方地承认了。 『生命共享』这张卡片是一张效果卡，发动之后，就会跟某人在副本当中存续一种一荣共荣，一损皆损的灵魂链一样的关系，但汤成完全没有想到会在死亡竞赛里面看到这张卡片，一来，这是一张4星卡，极其耗能，其次，这玩意虽然让两个人的血量叠加了，不会轻易的死亡，但是极其容易被针对，如果对手专挑那个弱者动手，很可能反而会害死强者。 尤其是死亡竞赛当中的轮回者，各个都是独狼，很难相信他们会为了某人而使用这张卡片，所以『生命共享』这张卡片一直是轮回者眼中的鸡肋。 但偏偏，这里有人用了，而且汤成还不得不承认，这张卡片的效果用在这里，足够恶心死人。 毫无疑问，这就是把原本孱弱的伊莉雅，跟Berserker的战斗续行和十二试炼强行捆绑到了一起。 “顺便一提，『生命共享』这张卡片是发动之后就永续的，除非持卡人主动中断链接，也就是说，这张卡并不算在我今天的消耗里面。”对于轮回者来说，卡片是他们区别于土著最强的武器，但也不是任凭轮回者摧残原著角色而没个限制，轮回者在副本中一天只能使用不超过总数1 0星的卡片，而计算这一点，是每个轮回者必须掌握的基础： “而你刚才已经使用了一张3星的影分身，剩下？点，你有把握将我剩下的复活次数全部杀光吗？” 汤成的目光开始向四周游曳，他的这个动作很好地被对方捕捉到了眼里。 “不，你没有把握，所以你刚才才会选择去偷袭伊莉雅，但当你发现这也是徒劳无功之后，你开始搜寻从这里逃脱的方法。” 寥寥几句话，就把汤成的意图猜了个透，他说的没错，一看眼下没有机会之后，汤成确实不打算在这里消耗下去了，可问题是，对方却似乎并不打算让他如意。 刚才还保持温声说话的绅士一瞬间怒发冲冠，额头上青筋直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这个样子还真像是Berserker：“伤害了我可爱的伊莉雅，你以为你能够这样逃走吗？你今天必须死在这里，Rider!” 说着，就看见他手上丢出了一张卡片 5星卡『鲜血竞技场』 这家伙！ 汤成看到这张卡出现的时候心里就暗叫一声坏了，但是比他想法更快的，是周围风景的变化。 一如红A使用出来的无限剑制一样，这张卡片的效果跟固有结界极其相似，也是将人拖进到类似的结界环境中，并且，『鲜血竞技场』内，还附带了一项特殊规则，不决出胜负的话，就无法离开这里。 毫无疑问，对方是卯足劲地想要干掉自己了。 鲜血竞技场，顾名思义，就是一个用来决斗的舞台。古时候的角斗士，会被限制在一个直径百米的椭圆形建筑中进行生死较量，胜者，将砍下败者的头颅，沐浴观众的山声海呼，是以，又有血腥竞技场的名称。 汤成能够听到周围看台上观众们的喊声，但他清楚的知道，这不过是卡片幻化出来的虚像，他无路可逃，只能背水一战 汤成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蓝胖子的任意门』，这张卡片在进入这里之后，就迅速地黯淡了下去，被限制为条件不可用，亦即是说，汤成现在唯一能够逃离此地的手段，被封印了，他不得不面对，屹立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 绅士并没有直接攻过来，他有恃无恐，好整以暇。 到了这地步，汤成反而不说什么了，也不去再思考其他，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身体的重心下沉，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虽然相较而言轮回者大多都喜欢用偷袭，暗杀，谋略这些轻易就能杀敌的手段，但是，没有一个真正的轮回者会回避战斗和厮杀的，毕竟，所谓的轮回者，都是舔舐着刀刃，从无数尸山骨海当中爬出来，并且不断的，永无止境地战斗下去…… 直到生命耗尽的最后一刻！ 汤成吹了一声口哨，随手抽出了两张卡片。 3星的『思维窃取』以及4星的卡片『召唤：青眼白龙』，这两张卡片正好？费，也就是汤成今天所能使用卡片的最大限额。 原本竞技场上空郎朗晴空被螺旋状的乌云覆盖住了，除了Rider的天马之外，还有一条银龙应召而来，扑扇着双翼，对着地面发出了咆哮。 “哦，这就是你的王牌吗？”绅士抬头看了一眼，却并没有露出任何感到畏惧的神情，最多是感觉到有些棘手。 很多卡片，除了那些明确写明效果和使用次数的卡片，跟人物的角色一样，都是对应到剧本当中，乃至受到角色的天赋影响。比如学习了『召唤专精』天赋，就享有百分比的加成，甚至召唤的时间延长之类的。 但它具有一个重要的规则，那就是不会违背这个世界的力量等级。 我们都知道，不同世界的力量等级都是不同的，在龙珠世界里一个角色抬抬手就能毁灭一个星球，你是不可能把他跟一个擂台上中规中矩打拳的家伙放到一起较量的，而召唤系的技能也是如此，虽然可能在正常的世界中你也能够召唤这玩意，但召唤出来的顶多就是个像是宠物一样存在。 而对应的，这这个Fate的世界当中，4星卡片的召唤物，就相当于A级的宝具。 对，虽然气势很吓人，但单论效果的话，甚至要比如今EX的宝具骑英之缰绳提升过的天马还要低上一阶。 然而汤成眼下除了应战，以别无选择，既然如此，他便会拼尽所有放手一搏。 没有等待，没有拖延。 此时此刻，汤成已经主动朝着绅士和伊莉雅所在的方向笔直地冲了过去。 30.魔眼 汤成的身体呈45度角前倾，加速向前移动，但他奔跑的角度绝不是这么一条平行的直线，当绅士拿弓射他的时候，他只是轻微地摇摆了一道残影就躲过了。 “嘁。”绅士啧了啧声，手中的武器再度变化，变成近程的斧钺，看来他也判断出，要用弓箭来击败汤成有些不现实，他到底不是Archer，而是近战系职阶的Berserker。 配合着汤成突进的行动，天空中传来一阵龙吟，而天马也和前者呈三角之势包夹而来。 “想要发挥人多的优势吗？”绅士抬头看了一眼之后，并未感到没有太大意外，只是侧身对伊莉雅说了句： “公主，接下来可能略微有些麻烦，你不要离开我太远。” “嗯。”伊莉雅的脸上同样没有惊讶和惊慌的表情，因为她坚信自己的Servant才是最强的： “干掉他，Berserker!” “如你所愿，我的公主。” 把手按在胸口，绅士微微地欠了欠身，然后，目光逐渐变得犀利起来。 尽管任谁看来以一敌三都是颇为不利，但绅士却依旧拥有击溃对方的自信，因为天马和Rider说到底本身就是一体的，再加上一个卡片放出来的召唤兽，看起来确实是人多势众，但是算算纸面实力的话，其实也没厉害多少。 Berserker会怕？ 别忘了，之前他可是怼着Saber和Archer打的，以一敌二也完全压制了对方，他真不觉得汤成有什么能够在这里能够让他翻盘的点，唯一存有变数的卡片他也看到了，区区一头飞龙他并不放在眼里。 绅士握紧了武器，等待着。 近了！ 这个竞技场本身没有多少宽广，它的直径约一百多米，大概也就相当于普通学校的操场大小，这点距离，对于汤成来说，不消几秒，就足以贴近目标了。 短兵相接，毋需任何招呼也不消任何迟疑。 汤成一个矮身，便躲开了绅士手中的斧钺那记没什么掩饰直来直往的挥砍，然后顺着他的右侧一个滑步平移了出去，正想有所动作，后者手中的武器顿时变幻成长枪，一瞬间由点到面，凌空扎出了九枪，瞬间封锁住了汤成的所有行动。 该说是名不虚传吗？ Berserker铜墙铁壁的防御若不是闪闪那样暴雨倾盆式的覆盖打击，光凭一个人的正面冲击想要有所作为，俨然是想多了，可就在汤成进攻路线受阻的时刻，天空中传来了雷霆般的怒啸声——似乎恰好说明了汤成也没打算孤军奋战来着。 作为Rider这个职阶最重要的伙伴，天马撒开四蹄奔驰着，从天空绕向着绅士的后背猛踏了下来，这一下自然是吸引了后者足够多视线的。天马毕竟是千年以上的幻想种，虽然被汤成分离了使用降低了不少属性，但要说无视它的存在也就太超过了，绅士似乎也没敢这么托大，在提防着汤成趁机搞什么动作的同时，对着身后的天马做出了以攻代守的招架。 绅士丝毫不慌，他占有重要的距离优势，用长柄武器的优势在于就算是分神去攻击了其他地方，也有足够的时间作为缓冲，来应对汤成接下来的后招，一寸长一寸强就是这个道理。而再换句说法，要是他在这里不小心直接干死了天马，那么汤成就直接GG了。 不过汤成估计也是有同样的顾忌，并没有让天马太过深入，只是诱导地佯攻了一下，便让它从对方的头顶一样双翅掠过了，而真正发动攻击的，是在更远处喷吐爆裂疾风弹的青眼白龙。 “雕虫小技！” 青眼白龙那个大的个就杵在那儿，绅士又怎会不加提防，所以在看到右上方闪烁出夺目光晕的时候，他很干脆地就抄起身边的伊莉雅，一个纵身跨过六七米的距离很轻松就躲开了。 这是理所当然，因为要从纸面实力上杀死如今的Berserker实在太难太难。 但汤成没有任何气馁，也没有任何沮丧，他早就调整好了姿势，身影如同蛇一般就势一转，滑了出去，继续朝着Berserker和伊莉雅的方向进攻了过去。 老实说，现在的情况也不是说一点机会都没有。 要杀死Berserker，别说连续杀1 2次，那真叫杀一次也难，但是，这家伙把自己和伊莉雅用『生命共享』捆绑在了一起，我杀不了你，难道还杀不了一个普通的少女吗？ 虽然对方很有可能在中途就解除了这个联系，可一旦伊莉雅这个Master身死，必然会对他造成极大的影响，哪怕轮回者不会像真正的Servant那样消失，但是切断了魔力的供给，Berserker的宝具肯定就没法使用了。传说中的大英雄虽强，却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使唤的，他从Master那里所抽取的魔力可比Archer，Saber这种节能型多得多了。 只要抓住伊莉雅，就能够翻盘！ 汤成是如此坚信并且行动的，为此，他用掉了今天能够使用的最后一张卡片一一『思维窃取』，不成功，便成仁！ 可能光听这个名字，多多少少也能够猜到了，思维窃取这张牌，其实就是能够听到对方心音的能力，持续1 0秒钟，一个副本中最多能使用3次。 这张牌该怎么评价呢，它不像其他的牌那样，能够获得很稳定的收益，起伏非常大。或许你用了，窃听了对方的想法，抓住了机会逆转了战局，不过更大的概率是10秒钟内，对方什么也没想，或者想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这就等于说白白浪费了机会。而且它对于思维本身就很混乱的敌人几乎无效，你去窃听神经病的想法，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搞到，反而可能被对方扰乱了阵脚。 所以，汤成只会把这张卡用到最激烈的战斗当中。 只有在这种一不小心就论及生死的时候，人类才没有多余的心思，也会最“真诚”地表达出内心的想法。 依旧是像之前那样冲锋，但是这一次，却有绝大的不同。 汤成能够听见对方所思考的“声音” 【这家伙明面上一直都是冲我来的，其实暗地里是打算找机会对伊莉雅下手，呵，你以为你的这点小心思我还看不穿吗？ 】 【稍微卖他个破绽，然后直接解决掉他。】 对方俨然也洞察到了这边的想法，而且摆出了诱敌深入的架势，对于拥有Berserker十二试炼的他来说，一命换一命这种买卖，绝对是不赔的。 绅士提起武器，像是要再度迎击汤成，但实际上则是朝着伊莉雅靠近了一些，将她拦到了身后。大概是因为出于自身是个萝莉控的原因，即便是知道汤成的一击对伊莉雅也造成不了多大的作用，但他还是竭力地避免伊莉雅受到伤害的局面。 电光火石之间，双方地距离再度拉近 这一次，汤成和天马一前一后同时展开了进攻，对于这样的夹击，绅士冷笑一下，手中的武器换成了Berserker原有的斧剑，准备抡一个回旋把他们全都扫飞出去，他眼角的余光看到汤成向下一闪，朝伊莉雅的方向平移了一步。 “果然是这样吗！”绅士无视了身后因为他刚才挥动的攻击，稍微退了一下又再度黏上来的天马，高举起斧剑，朝着汤成和伊莉雅之间预判的轨迹当头劈下，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讲对方一刀两段的结果了。 但是事宜愿为—— 汤成不仅没有按照他的预判去攻击伊莉雅，反而一个转身，绕到了他的身侧，手起剑落砍断了他的一只手臂，绅士怒啸一声，只能拽着挥空的斧剑横扫过来，但汤成竟然借着一个凌空而起的翻跃，不仅躲开了他的攻击，并且一举跨上了天马，他可没有向对方解释自己大招的闲工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迸发了骑英之缰绳的力量。 嘭！ 巨大的爆炸力以绅士作为中心蔓延开，也亏得Berserker竟然能够纹丝不动。 他的身体体表变得通红，被灼烧成焦黑的皮肉纷纷脱落，但他依旧没有死亡，还是以一个守护者的姿态，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边上的伊莉雅。 汤成的宝具远没有Saber的Excalibur那样恐怖的杀伤力，而且因为发动的距离和时间不足，伤害没有最大化，最多也只是损耗掉了Berserker的-两次复活而已，更令人为难的是，一旦对这家伙使用过的宝具，再用的话就不起作用。 “没事吧，伊……” 虽然有『生命共享』这个技能存在，但当复活后绅士紧张地去检查自己Master情况的时候，发现伊莉雅的眼神一片空洞，就像是一个被抽空的人偶一样，她嘴里喃喃出了一个音符，在周围发动了艾因兹贝伦家的术式。 但那些飞舞的式神攻击的目标并不是绅士，也不是飘浮在空中看戏的汤成，而是一瞬间，全都集合光束射穿了伊莉雅自己的身体。 一瞬间仿佛明白什么的绅士心脏沉重地跳动了一下，他扭头望向天空中骑着天马的身影——对方的眼睛里，散发着耀眼的金色。 没错，最上位的石化魔眼，但魔眼的效果本身并不仅仅只有石化对手，当这个能力被汤成提升到了极致之后，就算是要操控一个魔术师让她去死，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尽管魔眼的效果对Berserker没用，但谁规定了不能对Master使用的？ 绅士脑海中不禁回想起来刚才近距离接触的慢镜头回放，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那家伙是故意的，在自己卖出破绽的同时，将计就计，对伊莉雅使用了魔眼！ 之所以要这么近距离发动，是因为魔眼虽然强大，但是当魔术师心生警惕的时候，还是有一些办法能够提防的（闭眼对魔眼有一定的削弱，但依旧无法完全防御，这里的防御是指使用卢恩符文等一些特定的法术），还有一点，那就是伊莉雅体内的魔力实在是太强，虽然现在没有礼装，并不是完整的圣杯形态，但是其体内所蕴存的磅礴魔力，让汤成的控制正在随着时间而削弱。 但即便如此，伊莉雅也在短短十秒之内完成了三次自杀。 不过看得出，她正在逐渐抵抗这个效果。 对汤成使用出这样恶毒卑鄙战术不齿的绅士怒火中烧，他呲了呲牙，这次终于放弃了被动的反击，而是变成主动地进攻了过来。虽然一个在地上，一个优哉游哉地飘浮在空中，但他硬是凭借着自己惊人的弹跳力和身手，跃至空中和汤成麈战了起来。 31．血染的胜利 虽然不清楚对方究竟一共还能够复活几次，但汤成知道，绅士那边的十二试炼战前肯定不会是满状态的。毕竟之前有过和闪闪那一战作为铺垫，汤成可是亲眼看见他的身体被王之宝库给洞穿了好几次。 而汤成这边能不能利用他和伊莉雅的生命共享把对方给耗死也同样不好说，因为伊莉雅自身拥有庞大魔力的缘故，魔眼对她的掌控越来越弱，抵抗亦变得非常之明显，而同时使用宝具和魔眼这两项能力给汤成带来的副作用，也愈发鲜明地展露了出来。 汤成的魔力正在被急速地消耗！ 尤其是现在所对面的轮回者，朝他露出真正属于Berserker的狂态，疯狂地纠缠不清，让汤成不得不再分出一份精力来应对他。虽然他在天空上操控着天马，又有青眼白龙策应的占有绝对的行动优势，但Berserker这种完全豁出去不要命的打发，依旧给汤成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大家应该都知道，Servant的魔力，主要是依靠Master的供给，像Saber这种汲不到奶的倒霉蛋就只能依靠大胃来补充魔力，受了点伤也无法快速愈合，所以才一直陷入到不利的恶性循环。 而召唤汤成的Master是间桐樱，她倒不像是土狼那样资质平庸，反而原本也是相当有魔术造诣和天赋的一个，只可惜阴险的虫爷在她被过继到间桐家之后，立即就用刻印虫替换了她身体里的魔术回路，长达1 0年的不断侵蚀，已经让樱大部分的魔术回路都被损毁，看起来就跟一个没有魔力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但这并不意味着樱无法使用魔力和魔术了，只是她若要使用魔术，就必须从她体内的那些刻印虫里汲取，至于这样做的代价，间桐雁夜的下场已经提供了一个最好的例子。汤成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一直避免从樱那里汲取魔力，反而一直提供给她喂饱那些虫子的食粮，来缓解刻印虫对她身体的侵害。之前他就利用学校设下的结界，偷偷储备了一些，但大多都消耗在了卫宫道场，而后，学校的鲜血结界被远坂凛和土狼联手销毁，选择休养生息的汤成也只能利用间桐家地下的那条灵脉，来进行少量的回复，好在他等待的时间够长，这样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一可现在，捉襟见肘的情况再度降临。 什么时候是极限？ 汤成不知道，明明魔眼每维持一秒，都必须支付庞大的魔力作为代价，但为了胜利，他不得不狠下心来这么做。 还差一点点。 坚持！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对他自己说的，还是对着如今用无形之线联系着自己身体，依旧给自己源源不断提供着魔力的那位少女所说的话。 汤成不会傻到认为现在还维系着自己魔眼的魔力是凭空而来的，当然，为了节能，他早就关掉了英骑之缰绳的效果。 “宰了你！宰了你！宰了你！” 敌人的威胁并未解除，片刻间，手握斧剑的绅士又追了过来。 在空中从容地驾驭着天马，汤成躲过了那个早已红了眼的家伙挥砍过的斩击，关心则乱，这话并不是乱说的，绅士的攻击较之最初，明显已是乱了章法，但硬是凭籍自身彪悍的属性，让汤成一时间也奈何不了他。 双方在空中你来我往又斗了数个回合，谁也拿不下谁，汤成的心思不在他的身上，所以故意支使着自己的青眼白龙纠缠了他一会，然后驾驭着天马，调转了目标朝着地面上的伊莉雅俯冲了下去。 虽然现在的伊莉雅仍在他魔眼的掌控当中，但老实说效果已经相当微弱了，什么时候恢复意志脱离束缚都不奇怪。 看来，自己必须加快这个进程了。 这样想着的汤成，用脚踢了一下马腹，天马就像是直接接受了他的意志一样，加快了飞行速度，如同轰炸机一样地朝着伊莉雅的方向低空掠去。 “你休想！” 明明汤成是操纵着天马抢占了先机的，但偏偏对方硬是有着能够后来居上的身体条件，赶在自己落地之前拦下了自己攻击。汤成对此也有些无奈了，属性强横到这种程度只能说是犯规了，他的魔眼也开着，虽然不能够石化对方，可好歹也有威压的，不过对方的行动感觉不到任何迟缓，还是想怎样就怎样。 好在，被Berserker拦下这一击的情况也不算太跳脱他的计划，汤成干脆在一瞬间从马背上侧翻了下去。 看起来就像是从马背上消失了一样，但实际上是汤成巧妙地藏在了马身的另一侧，利用天马的翅膀和身体做遮掩混淆了对方的视线，并且借着绅士和天马发生冲突的一瞬间，他已经看准机会朝着绅士身后守护的伊莉雅翻滚了出去，毫不留情地将短剑刺入了伊莉雅的身体。 绅士大惊失色，狂吼一声，用蛮力和武器挥退了天马，然后一个箭步转身朝着汤成追砍了过来，汤成一击得手，也不恋战，借着一个单手的空翻迅速后撤，刚才的天马是被Berserker逼退了没错，但现在汤成又换了个坐骑——青眼白龙恰到时机地弥补到位，载着他飞离了对方的攻击范围。 绅士气急败坏射了两箭想要进身去追，结果天马又得势不饶人地从他背后发起了骚扰，正当他不胜其烦，考虑着该不该先用射杀百头解决掉这头难缠畜生的时候，他发现，汤成并不是真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一击得手就远遁了，恰恰相反，他的短剑刚才刺在伊莉雅身上的时候已经留下了“印记”，当他在青眼白龙的背上拉动连接短剑锁链的时候，伊莉雅就像是系在绳索上的包裹一样毫无抵抗地被他拖拽了过去。道。 “公主！”Berserker声嘶俱裂地喊 他没有猜错，抓到了伊莉雅之后的汤成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怜悯，手起剑落地又杀了伊莉雅一次，算算次数的话，他一共已经杀了伊莉雅？次，杀了绅士本身两次，而之前和闪闪的对弈，应该死了差不多有3次的样子，这意味着，接下来就是十二试炼的极限所在了！ 这个时候的伊莉雅，终于像是恢复了自主的意识，从魔眼的束缚之中挣脱了出来，但也正因为如此，她变得更像是一个人质了。 “B - - - - -Bers- - -erker。”被汤成用手卡住脖子的伊莉雅艰难地发出声音，汤成并没有再一次动手杀死她，因为他知道，杀死伊莉雅并不会对现在的战局带了真正的转变，事实上，他从始至终的目的都只有一个。 骑在青眼白龙上的汤成一手卡住伊莉雅的脖子，一手将短剑抵在了她的胸口，冷冷地俯瞰着下面的绅士，淡然地说道：“将军。” “混……蛋！”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极不甘心，但也明显意识到了现在的局面已经难以挽救了。 “为什么不尝试解除『生命共享』呢？”这一点是汤成一直不明白的，如果对方早点解除的生命共享的话，情况就不会这么被动了。是，没错，之前生命共享的存在确实是个亮点，几次让汤成的计划落空，而且也逼迫交出了全部的底牌，但现在，随着局势的变化，生命共享已经不再是一项优势，反而更像是悬在Berserker头顶的一柄利剑，让他那无坚不摧的身体，漏洞百出。 其实，就算是现在解除的话也不算晚，作为轮回者的话，就算没有Master，也依旧能够战斗的，虽然没有魔力无法发动宝具确实有些棘手，但也应该可以寻找到相应的替代品。 就像过去Caster做的那样——葛木宗一郎可是一个毫无魔法师潜质的普通人。 “你是不会明白的。”对方惨笑了一下，这样说道。 果然这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萝莉控吗。汤成想。 “我明白，是你赢了。” 本来还以为会有一番负隅顽抗的，但汤成却发现对方意外坦然地接受了自己战败的这个结果，忽然间就丢掉了自己的武器，而当他说出你赢了三个字之后，脸上也并未表现出那些大多数轮回者失败时候的懊恼，虽然难掩一丝苦涩，但依旧显得很平静。 当然，汤成可不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而信任对方，他再一次发动了思维窃取，但从对方透露的心声来看，似乎对方真的是打算认输了。 “我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 “放过你这种事不再考虑的范围之内。 ” “那是当然。” “什么事？”汤成试着问，当然，问了也并不代表他一定会答应。 “在我死以后，希望你放过伊莉雅。 “为什么？” “因为我看你并不像是需要圣杯才能获得胜利的人，而击败了我之后，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你在这个副本中获得胜利了。 ” 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经此一役，在Fate五战中，已经没有像样的对手了。 更说不定，在这里击败对方之后，汤成就直接获得胜利了。 但汤成却还是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作为轮回者的话，你应该也知道，一旦副本结束，这些副本中的一切都会消失，就算我让伊莉雅活着，她也坚持不了多久。” “嗯，我明白的，真正的轮回者就该像你这样，精密计算，冷酷无情，”他突然看了伊莉雅一眼，脸上却露出了微笑：“但我做不到，无法对她们视而不见，因为看到她们的时候，就会让我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哪怕那些都是虚幻的？”汤成问。 “对你来说是，但对我来说却不是。”绅士笑道： “虽然时间短暂，但那些都是美好的回忆。” 汤成沉默了，在对方的身上，他或多或少看到了一些自己曾经有过的影子。 半晌，他才从嘴角挤出了两个字，松开了手中的伊莉雅，而与此同时，盘旋到绅士背后的青眼白龙，对着毫不还手的绅士发动了它最强的攻击——破灭的爆裂疾风弹。 “Berserker!” 看到这一幕的伊莉雅声嘶力竭地悲鸣了起来，虽然放松了对她的控制，但汤成却也不会任由她使用令咒来抵消这次攻击，一下子用手刀砍在她的后颈上，让她晕了过去。 青眼白龙发动全部力量迸发出的光线吞噬了视线当中的一切，当白光散去之后，鲜血竞技场也跟着消失了，汤成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艾因兹贝伦城的城堡内，而他的面前，躺着一具战败者的尸体。 汤成很确定，作为轮回者的Berserker已经死了，虽然系统到现在依旧没有跳出他胜利的信息，但那仅仅代表着这个副本还有其他轮回者的存在，却与这场战斗的胜负无关。 汤成低头看了一眼在自己怀中昏睡的伊莉雅，将她抱到的Berserker尸体的旁边，让她倚靠到绅士的肩头，然后看着绅士安然逝去的表情，发表了评论： “真是一个有够无聊的家伙……不过，至少不算令人生厌。” 汤成没有再逗留，转身离开了这座满目疮瘼的艾因兹贝伦城，对于他来说，圣杯战争仍未结束，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却已经走向了终点。 而还有一些躲藏在暗处的人，则正要展现出獠牙。 目送着汤成的背影走远，躲在远处阴影中的人影折回到到城堡的大殿里，先是扫了一眼已经战死的绅士，然后将目光聚焦到了昏迷的伊莉雅身上，嘴角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狰狞笑容。 32.黑樱 在Caster，Lancer，Archer，闪闪和Berserker相继嗝屁的现在，剩下来的就是只有土狼和Saber那一组而已，至于迄今为止一直感觉不到存在感的Assassin，在先前的战斗中汤成就曾听Berserker说由他前去干掉了。 毫无疑问，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但这场圣杯战争依然没有完结，也就是说，仍有人在暗中窥觑着胜利。 汤成不想节外生枝，尤其是在和Berserker战斗后已经招数用尽的现在，离开艾因兹贝伦城之后，他便立即返回了间桐家的宅邸。 回到家之后，汤成发现樱已经从床上起来了，她的面色有些潮红，但精神却要比汤成出门那会感觉要好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料准了汤成会在这个时间点回来，她正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张罗着餐点。 不过算算时间的话，也确实是太阳西下倦鸟归林的傍晚了。 “樱，你的身体没事吧？” 汤成走过去用手探了探樱额头的温度，感觉热度倒是基本退下来了，不过樱的样子，却给汤成有种特别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不一样了。具体的汤成其实也说不太清楚，外形上肯定是没问题的，应该说是气质还是印象？ 所以刚才的问话里其实有两重意思，一个直接可以按照字面理解，是询问樱的身体状况，还有一个就是针对她体内的魔力了。 离得越近，就越能感觉到此刻从樱那里源源不断地流淌过来的魔力，这让汤成莫名感到不可思议，正是因为樱的这些魔力，让汤成在和Berserker的那场战斗中站到了最后。 然而问题在于，樱这股庞大的魔力究竟是从哪里获得的呢？ 难道说…… “你回来了呀。”樱看到汤成显得很高兴，立即冲他露出了微笑： “嗯，感觉好多了。” 这样看，倒是跟平常也没有太大分别，不如说因为面上的潮红，让她看起来比平时更软了一些，汤成搂住她的细腰，贴着她柔软的发丝嗅了一口。在洗发水残留的馨香当中，混杂了一丝尘泥的味道，让汤成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但樱似乎误解了汤成这个信号的意思，这也怪不得她，毕竟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时候可是做过不少荒唐事，就是以此为开端的，樱似乎有些小犹豫，不过却也不是拒绝： “我不知道你这会就回来了，所以没有穿围裙或者女仆装什么的……” 樱现在身上就一套很普通的居家服，她口中说的，自然是属于汤成的偏好了。 不过汤成对此也没什么介怀的，只说了一句“不论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之后，便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朝着樱粉色的唇畔亲吻了下去。两个人四目相交，身体更是相拥地纠缠在了一起，像是这样的桥段在过去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所以汤成也是熟门熟路地伸出自己的成猪手，把它肆无忌惮地塞进了樱的衬衣里，然后大肆把玩着那对肥美的玉兔，而另一只闲出的手，则悄然摸向了樱的裙底。 就在进行的极为顺畅，汤成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的时候，樱却突然按住了汤成的手腕，从和汤成接吻的状态下分离了出来，叫停道： “等等。” “怎么了，难道说今天不方便？” “不是。”樱用手抚摸了一下汤成支起的帐篷，似乎很满意这个状态，对着面露疑惑的汤成笑了一下，拉住了他的手，说道： “这个不忙，我先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礼物？”汤成疑惑。 不等汤成再细问下去，樱已经拉着他先一步迈开了脚步，汤成也就只能从后跟上了。 毫无疑问，今天的樱着实有些反常，但倒也不像是对自己抱有敌意的样子，所以汤成还是顺应地跟着她走了，两个人一前一后上到间桐家别墅的二楼，打开了墙缝里隐秘的机关，然后沿着密道走进了底层的地下室。 这里埋藏着间桐家的秘密——虫室，也是带给樱极大痛苦和残忍回忆的地方，所以在屠掉了虫爷和慎二之后，无论是汤成也好樱也罢，都没有再回到过这里，汤成不明白为什么樱现在要带她到这里。 这个虫池有点儿像是被汲干了水的游泳池，那里面扎堆的全身恶心蠕动的刻印虫，丢在里面至今还未被消灭。据樱说，她过去就是被虫爷丢进这个虫堆里不断折磨着的，而这个虫池边上还有一个单独的密室，规模不大，里面只有一张矮床，顺带一提，汤成就是在那里画下法阵被召唤出来的。 照理说，除了樱和汤成以外，这栋房子里面就不该再有别人了，但是，汤成却能够听到那间偏室里不断有声音漏出来。汤成虽有疑惑，但看到樱已经径直地朝着暗室走去，也就不问她那里面有什么了，因为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够亲眼辨析这一点。 越是靠近，声音越是清晰，可饶是有了心理准备，可当汤成看到被绑缚在那里的远坂凛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远坂……凛？” 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和Saber，红A去艾因兹贝伦城营救土狼的事，汤成还是很清楚的，红A虽然最后挂在了Berserker的手上，但Saber和土狼他们应该已经从哪里逃走了才对，可为什么凛又会在这里。 “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汤成看向被绑在椅子上的凛，她的面色潮红红的极不自然，脑门上，脖子里都不停地冒着虚汗，被捆绑在椅子上的身体，像是不安地蠕动着，汤成发现，禁锢她的并不是什么绳子，而是魔术。 “亲爱的，这就是我要送给你的礼物。”樱走到凛的旁边，愉悦地说。 “樱，你这是……” 虽然从之前汤成就已经隐隐约约得感觉到了，但是现在他总算可以确定，樱在他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已经黑了。 这也是汤成搞不明白的地方，明明樱已经对土狼断了念想，又没有慎二强迫她做她不愿做的事，照理说这届圣杯战争应该没她什么事才对，就算虫爹想要再潜意识里教唆她，也不该黑化啊，因为压根就没有情绪上爆发的黑点。 但这其实是汤成太过想当然了，其实樱的能力跟黑不黑真没什么关系，而是她体内的黑圣杯究竟吸收了多少英灵才是主因。 汤成真的是大意了，他作为樱的Servant，当初在卫宫宅邸当着樱的面一举击败了Caster和Lancer，也没有做战后的确认，这些英灵的灵魂其实都是被樱的黑影给吸收了，当然，这也跑不了脏砚那老家伙暗中操控的干系，他正在为了让樱彻底被安格拉-曼纽附身而努力着。 现在的樱，是她，却又不是她，因为没有在心智上面的崩坏，所以现在的樱还拥有着自己的人格和情感，但是安格拉-曼纽对她的影响，却又是实打实的。 33.礼物 樱走到一脸痛苦，兀自忍耐的远坂凛身边，用手指抬起了地方的下巴，像是品鉴货品一般地将她展示给了汤成： “呐，亲爱的，你用哥哥的身份在学校走动的时候，应该见过远坂学姐了吧。她是年级第一，又是学校首屈一指的美人，不仅在男生中很有人气，连女生里也有不少的支持者，跟在学校里总是孤单影只的我是完全不一样。” “樱……”看远坂凛的样子，估计是被喂了药，但她能够独自坚持到现在，应该是用体内的魔力竭力压制的缘故，不过那玩意是虫爷配制的，能够支撑多久不好说。 她的面色潮红，牙齿因为咬住嘴唇拼命忍耐着，所以微微有些充血，她应该是流了不少的汗，额头鬓角有不少的发丝被汗水黏住了，但这非但没有减损她的魅力，反而让这位一贯高傲的大小姐显露出意外煽情的一面。 她如今穿着的是红色毛衣搭配黑色褶群的装束，被强制束缚在椅子上，姣好的身躯紧绷在，那两条穿着过膝袜的妙曼双腿，因为体内的躁动不由自主地摩挲着。 “真的好厉害，走到哪里都受人瞩目，就连前辈也一直很喜欢学姐。” “不是的，我和士郎那家伙的关系并不是……” “嗯，前辈的话，其实怎样都无所谓了。”樱冷淡地说。 “樱，你……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这里是间桐家吧，究，竟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远坂家也有这样类似的密室，保护着魔术师的秘密，所以凛并不难猜到自己被囚禁的也是类似的地方。 但是樱身后的虚空中却凝聚出一团黑刺，擦着凛的脸颊射了过去，樱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眼里一片肃杀与冰冷。 “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不是完全就不知道吗，远坂学姐，亏你还一直说我缺乏忍耐力呢，”樱慢慢地走近凛的身边，弯下腰从她凑近了下去： “这十年来，我所过的可一直都是噩梦般的生活唷，那些不断被凌辱和折磨的记忆，我好想知道如果换做是远坂学姐的话，会是如何应对呢？ 凛瞪大了眼睛。 她确实不知道，但刚才被樱带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醒过来了，自然也看见了外面的那个虫池。但并没有理解那是干什么用的，只是生理上觉得恶心，但现在，樱就把答案完完本本地告诉了她。 “看见外面的那个池子了么，我第一天来到间桐家的时候，就被爷爷丢进去了呢，就算哭叫着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来救我。呐，远坂学姐，你有体会过那身体被虫子噬咬，重要的东西被轻易夺走的绝望吗？” “这么说起来，学姐现在还是处女呐，难怪前辈会那么喜欢你，我的第一次，可是被那些虫子给夺走了喔。” “樱……樱……对不起，对不起！”眼泪忍不住地就流了下来，就算坚强如凛，其实也只是一种对人的武装而已，一想到自己妹妹的遭遇，一时间也抽噎了起来。她一直都以为樱在间桐家，虽然是过继的女儿，在生活琐事上面总会有些磕磕碰碰，但至少衣食无忧的她应该是幸福的，但凛现在才明白，这些都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樱所过的生活，恐怕是她无法想象的。 但樱这会，却伸手揩去了凛脸上的泪痕，冲她微笑了起来： “没关系的，学姐，现在的我已经不在意了，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拯救我的骑士。” 樱转过身的同时，也将凛的目光转移到了汤成的身上，虽然汤成早已不是第一次和凛见面，但大多时候他都是带着慎二的伪装，这样以真面目见面，倒也还是第一次。 凛的目光中流露出诧异，虽然她现在的情况要多被动就有多被动，但冰雪聪明的她，从看到樱手上的令咒之后，就已经猜到了汤成的身份： “他是……Rider?” “是他把我从这个诅咒的命运中解放出来的，也是他让我明白，我也是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力的。” “他包容着我的一切，细心呵护疼爱着这样的我，老实说，我一直很不安，万一要失去这份温柔的话，我究竟要怎样才能够活下去。”樱这么对凛说话的时候，她在一直找不到机会插嘴的汤成面前俯下了身，用手替汤成释放了分身，并且就这样毫无顾忌地当着凛的面，用自己的嘴唇合住了它，并且完完整整地吞没了。 “！”凛惊呆了，很快咬住嘴唇移开了视线。 但樱却没有停止，反而异常熟练的侍奉着。淫糜的口水牵着丝线，让汤成的分身完全苏醒了。感到火候差不多，樱才暂且停止了，扭过头转向面上已经渗出血来，慌张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的凛，眼中带着一丝戏谑： “在这方面的经验，我可是要远远超过学姐呢。” 这种情况下，就连一贯毒舌的凛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回答才好。 而且，她也已经察觉到樱的意图了。 “樱……你这是在向我复仇吗，为了将你的人生推入深渊的远坂家？”比起对现状的恐慌，凛眼中流露出来更多的还是悲哀。 “不。”樱朝着凛的脸凑了过去： “虽然以前确实很羡慕妒忌学姐，不过，我却无法憎恨学姐，或许因为我们是姐妹的缘故吧。” 姐妹这个词，让凛肩膀颤抖了一下。 “那样的话，樱……”凛似乎在思考着怎么才能从眼下脱身的办法。 但樱却看穿了她的想法： “没用的唷，学姐……不，姐姐，无论如何，你都是无法从这里逃出去的。” “樱，你听我说……” “姐姐的魔法非常出色，毕竟是被远坂家选作继承人的女儿，所以，为了这次圣杯战斗的胜利，能不能请把你的魔力全都贡献出来呢？” 凛的呼吸一室，难道樱一开始打算的就是让她给这个男人补魔吗？ 像是猜透了她的想法，樱继续说道：“也不全是，还有权当弥补遗憾吧——虽然我很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我深爱的那个人，但是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拿不回来了，就像身上的疤痕会消失，但印在心上的烙印总是无法痊愈一样。” 樱这么说着，眼睛里忽然一片黑暗，迸发着狂气： “但我们是亲姐妹吧，我就在想，只要姐姐也把身体奉献出来的话，其实跟我也是一样的吧，以后我们三个人就能够在一起幸福地生活了。” “……”在搞清樱的意图之后，凛拼命地挣扎了起来，但是，就凭现在的她无法挣脱樱的束缚。 明明自己在魔法上的造诣更高才对，但为什么应该是身为普通人的樱却能够压制自己。 一是那些虫子的缘故吗？ 凛很快就想到了，但是她的发现却对正要发生的事实却于事无补。 “姐姐差不多已经要到忍耐的极限了吧，那个媚药很有效的，因为我也被强迫地喂过很多次了。” “……” 凛依旧是竭尽全力地挣扎着，但束缚她的咒术枷锁纹丝不动，反倒是经她这么一折腾，背靠的椅子先吃不住劲向后仰倒了下去，凛就这样摔了个七晕八素，然而不等她像个尺蠖一样扭动着身体想要逃跑，樱就已经先一步压在了凛的身上，按住了她，然后用舌尖顺着她大腿根慢慢地向上舔舐着，然后将她最隐秘的部分展露了出来。 “不愧是学姐，相当漂亮的颜色呢。 “晤。”凛发出了一阵闷哼，她本身就被喂了药，现在身体就像火烧，更加的难熬。 “这份礼物，亲爱的你还算满意吗？”樱像转过头，笑容妖异地对着汤成问道 “不赖。” 虽然事态的发展有些出人意料，但汤成没有辜负樱的“好意”，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且这种时候，与其被评价为禽兽不如，不如干脆做的禽兽一点。 凛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她本来要留下几句狠话的，可一步步将自己推向深坑的却是自己的亲妹妹，一时间百感交集，知道自己无法逃离，凛只能逃避地选择闭上眼睛，但是，心中的那份祈祷依旧没能传递到神明那里，她只感觉到猝不及防间自己的身体恍若被撕裂了一样，但还来不及待她把悲鸣的呛出喉咙，她的嘴唇就被眼前的樱给堵住了。 “一起来享受吧，姐姐。”这是樱把灵巧的舌头，从凛被彻底撬开的唇齿间抽离之后，才说的话。 34.反抗之心 远坂凛估计从未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是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下失去的，而且还是和自己的妹妹一起。 老实说，别说跟什么人做这样的事情，甚至连和谁交往，远坂凛也没有考虑过，在此之前，她所考虑的都是要如何赢下这场对她意义重大的圣杯战争，向所有人展示远坂家魔术师的实力。 当然，她所在意的人肯定还是有的。 卫宫士郎。 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远坂凛并不知道这个名字，她只是在去妹妹所在的学校想要偷看一下她的近况，结果，看到了那个操场上明知道会失败，却不断努力的身影。 感觉跟自己好像—— 不，自己可没有这么笨拙。 但不知为何，之后就渐渐地被吸引住了，从此，在心底就有了那么一个不断坚持的身影，当然，做娇的凛是绝对不会自己承认这一点的。 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前，凛和土狼的关系还很平淡，彼此都只是知道各自名字的程度，但却没有更进一步，因为她知道，樱喜欢的人应该是土狼，所以一直适当地保持着距离。 不愧是姐妹啊，她想。 但是有些东西却从来都不是按照想当然发展的，如今的樱，早已经断绝了对土狼的留恋，转投他人的怀抱了，而凛更是被当做对方用来讨好新欢的礼物给赠送了出去。 凛是真的有些遭受了打击，Archer的战败也没有让她逃出升天，相反，她现在身陷囹国，无论身心都被囚禁了起来，就算她性格在要强，意志再坚定，也不免感到心冷，最终仍在支持着她的，只有一串已经被使用过的宝石项坠，还有出身于远坂家魔术师的骄傲。 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找到机会摆脱这样的噩梦。 虽然这样想着，但老实说情况艰难。 在她心中想的是，对方既然是英灵，那目的不用说肯定是为了圣杯而来的，那怎样都该出去活动才对，这样留下她一个人的话，就肯定会有机会逃脱的机会。远坂凛很聪明，她不是从没有想过自己又遭一日会落入敌人的手中，所以身上总是有几件能够让自己脱困的手段的，但是不想，汤成接下来的几天还真就蜷缩在了家里，整天醉生梦死的沉沦于温柔乡，寸步不出，把时间都花在和她还有樱的折腾上了 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样好色的英灵啊！ 凛自然是想像不到汤成此刻所思考的东西，他其实已经彻底地理清了状况，所以才按兵不动的。 按照原本圣杯战的流程，先是由Servant互相厮杀，然后由固定的容器小圣杯吸收英灵的灵魂，当小圣杯当中的内容物被填满之后，再注入东木市灵脉下的大圣杯当中，形成真正的万能许愿机。 但因为在第三战中，小圣杯被轻易地就毁坏之后，负责圣杯的艾因兹贝伦家便开始利用优秀的人造人技术改良了圣杯，而这一代被制作出来的圣杯，就是伊莉雅。不过作为一个阴谋家，间桐家活了500多年的老鬼间桐脏砚可不会安分守己地在边上看着，他为了唤醒和得到安格拉-曼纽的永生之力，不惜将第四战中被Saber破坏的圣杯碎片，植入樱的体内，从而制作出了另一个规格外的黑圣杯出来。 樱和伊莉雅，都是小圣杯，但要说完整性，肯定是伊莉雅更高，伊莉雅可以直接吸取在东木市里战败的英灵灵魂，而樱必须利用黑影吞噬才可以，但两个圣杯都具有吸取英灵灵魂的属性，现在的情况是樱吸收了Lancer，Caster和Saber，而伊莉雅获得了Assassin, Archer和berserker。 几乎各取一半，使得两个圣杯都还没有被填满，所以这是现在还无法召唤大圣杯的关键原因，而最直接获得胜利的办法就是杀掉另一个，然后让自己的存在变成唯一。 汤成之所以按兵不动，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并不需要用到这种获胜的方式，他有自己的考量，但他也很清楚，在他能够拥有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之前，脏砚那个老鬼肯定不会安分守己，一定会想方设法操控黑影，四处搜寻伊莉雅的下落 不过话要说回来，那到底是樱的能力，脏砚只能在潜意识里活动，也就是说，汤成只要竭力的让樱无法分心被控制的话，那么黑影是无法自己行动的。当然了，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另外一个原因是这对姐妹井实在是太棒了！ 汤成严重怀疑，这也是脏砚对他的投其所好，不然樱就算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可能轻易地就弄到脏砚那个老鬼调制的媚药，不过要说有什么不满那就太矫情了，只要是个男人的话，肯定是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的。 远坂凛毫无疑问是个美人，虽然胸部比樱小了些，但有一双绝对诱人的修长美腿，加上有着那种与生俱来高傲自信的大小姐气质，所以在学园里面有着第一美人的称号。 因为是以这种方式得到她的身体，反抗自然是有的，不过凛对于汤成的态度最近渐渐地软化了下来，一来，是虫爷的媚药一直没断，二来，凛也知道抵抗无用，倒不如假装顺从，让对方放松警惕，再看看能不能藉此从间桐家这个魔窟里逃出去 汤成当然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却也不戳破，反而乐得装作被蒙在鼓里，毕竟，看着那张高傲的脸小心的隐藏着内心的嫌恶，却不得不来讨好侍奉自己的样子，也是一种乐趣。 有了远坂凛，汤成自然也没有忘记樱的存在，反倒是这两个美少女姐妹搭配起来食用才更加美味。因为初经人事，凛在很多方面都是完全陌生的状态，相较之下，樱却早已经跟汤成有了默契，而且她从来都不懂拒绝汤成的要求，所以很多时候，都是樱跟汤成故意在凛的面前大玩特玩，故意把她晾在一边。 因为有媚药的存在，在这种状态下的凛根本无法坚持，没过多久便求饶了，而且她本身也是计划着要做出恭顺姿态来让汤成和樱放松警惕的。所以虽然心里一百个不甘愿，但是还是娇媚地喊出了那句让她无法再回头的话：“那个，稍微也用用我啊……” “教你的话不是这么说的吧？” 自尊心被摧残着，但那种渴望却无法压抑和忍耐，最终，她也只能用力地咬住自己的嘴唇，脸红的仿佛在滴血，却也下定了决心： “请将您XXXXXXXXXXXXXXXX吧，主人！” 凛很不甘心，但她竭力告诉自己忍一时海阔天空。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虽然内心仍在挣扎着，身体却已经先一步屈服了，不，这与其说是缴械投降，不如说是在向对方索欢了。 “不错。” 汤成邪恶地笑了一下，没有再辜负凛的期待。 屋子里，又开始了没羞没躁的下一轮 35.难逃魔窟 虽然身体上的契合度越来越高，但凛终归是骄傲的，汤成估摸着要连她的心也一并攻略，恐怕没那么容易，再者，他也没那么多的时间。 把晚上偷偷溜下床，在素体上裹了一条浴巾，就蹑手蹑脚往外摸去的远坂凛堵在了回廊口，汤成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去哪？” 凛一惊，身子忍不住一颤，当她听闻声音回头的时候，汤成正挽着手靠在她身后的墙上。 间桐家宅的大门就离得这里十步远的距离，凛的心里在剧烈地动摇着，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干脆跟对方拼了。只可惜，这样的想法并没能在她的脑内坚持到完成，就因为她太聪明了，所以才没办法像土狼那样单凭一根筋冲动行事——她还没有自信到觉得自己能够对付英灵，尤其是这个家伙竟然击败了Berserker那么夸张的对手。 最先听闻起这件事的时候，凛多半是不信的，因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圣杯战争的他就已经没有对手了，为什么还滞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但樱的话，似乎觉得汤成是为了自己而留下来的，高兴之余更是对他百依百顺。 这个男人究竟在谋算着什么？ 凛想不明白，但是，这并不是她现在急需要思考的问题，她需要应对的，是该如何就眼下的情况蒙混过关。 虽然对方一定起疑了，但只要不落下把柄的话，总还是有机会的！ 这样想着的凛歪了歪嘴角，看到自己身上遮着的浴巾顿时有了急智： “我…是想去浴室洗个澡。” “喔，”汤成像是理解地点了点头：“确实，今天晚上在前面和后面都注入了不少。” 这个男人！ 凛内心咬牙切齿，但偏偏面上还要露出强笑： “是，是的，稍微有些不舒服，所以想要去洗个澡。” “嗯，”汤成点了点头，就在凛觉得自己糊弄过去，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汤成问道： “道理我懂，可是浴室的方向不在这边吧？” “呃，”凛赶紧装蒜道： “可能是房子太大搞错了。” “哦，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是要打算逃出去呢。 “……”凛额头的冷汗冒了出来，呆呆地站在原地。 果然被看穿了吗。 也对，这也太明显了，但一想到自己又要被关回到那个黑漆漆的房间里，和那些恶心的虫子为伴的话，就算是凛也会觉得恐怖的。 好在，汤成似乎是打算装傻到底了，他带着些许讶异地对凛问道： “咦，不是去浴室吗，怎么还愣在这里，我带你过去。 ” “呃，喔。” 难道这家伙没发现，凛抱着这样多半自欺欺人的心态跟了上去。 等两个人前后脚到达了间桐家的浴室，而汤成也跟了进来，凛才知道他一开始就打的是这种主意。 凛终于感受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想了，她本来还想挣扎一下的，但是汤成已经很干脆地掀开了挡板，坐进了浴池让她明白再说什么都是白搭。顺便一说，虽然间桐家室一栋颇有历史的宅邸，但里面的设施倒是挺现代化的，浴室里的自动控温的，为了方便随时能进来洗个澡，所以最近樱都是在浴缸里预先放好水的。 看到凛还愣在门口，汤成问了一句：“怎么，你不是来泡澡的么？” “嗯……” 没有办法，凛只能继续用浴巾遮住前胸，然后跨腿迈入了浴缸，间桐家的浴室很大，连带着浴缸也很奢华，就算待着两个人，也并不拥挤。女性对于周围的视线向来都很敏感，不用说，她已经格外清晰地感受到汤成直勾勾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了。 “你的这双腿真漂亮。”毫不遮掩地褒奖了。 呃，凛也颇为尴尬，难道这里自己应该说声谢谢？ 想着自己怎么应对都不大对，凛干脆憋着声不说话了。 汤成看到她把浴巾也带进了浴池，顿时有了意见： “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又不是没看过，来，过来我这边。” 这家伙也太厚颜无耻了吧！ 啊，我明白的，这里如果不顺应那个家伙的话，又会千方百计地刁难自己吧。 在凛的心目中，早已经把汤成划归为卑鄙无耻，好色荒淫的一类人了，这家伙肯定是历史上的哪个暴君！ 凛干脆赌气地解开了浴巾，也跟着进入了水池，反正想着也逃不掉，就没有拒绝汤成的拥吻，侧过身和他激烈地亲吻了起来。 明明前几天自己还是个处子，但现在对接吻却这么擅长了，这样想的凛还真是有些心情复杂，不过，最近被开发过的身体像是被打开开关，就算没有媚药，被触碰了之后立即就变得燥热起来。她等待着汤成的进一步动作，但后者却一点也不着急，显得不慌不忙。 看到他不仅不满地亲吻着自己，动作也只是基本以调情为主，凛的心头就不禁有些烦躁。 晤，这个慢性子，他绝对是故意的！ 凛想到。 果然，汤成在两个人亲吻分开之后，提出了侍奉的要求。 “看来我入戏的有些慢呢，那就拜托凛啦，毕竟，你已经很想要了吧？”这样撩拨了一下凛带水的鬓发，然后故意地触碰了一下她红艳的嘴唇。 没有办法。 对于这家伙的要求，凛没有拒绝的权力就只能照做，她张开了艳红的双唇，然后朝着浴缸潜了下去。 这样的戏码已经不知上演过多少次了，所以凛也算是轻车熟路，不过之前大部分时候还有樱在场，这回就只有她一个，但凛终归算是做的不错，毕竟得到了汤成“晤，很舒服，凛你真的越来越熟练了”这样的评价。 谁需要你这家伙的夸奖啊！ 凛不爽地想，但是，她的动作却没停下，直至感觉到口腔中迸发出的一阵热流，艰难的咽下去之后，才算鸣金收兵。这玩意自然是不好吃的，但因为曾经吐出来的时候被这家伙强制性地命令重头又来了一遍，凛还没有那么自虐而已。毕竟第二次的话时间肯定要更久，说不定弄到下巴都酸了都没完。在张开嘴让对方检查一下自己没有作弊之后，才被紧贴胸口抱住了，不过，距离最后似乎还有一步。 “凛，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对我说？ 凛的脸涨的通红，为什么每次都要加上这么一句啊，明明对樱的时候就很温柔很体贴的啊。但她抿了抿嘴，想着自己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也不差那形式上的一句话了。 只能抱着汤成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地说道： “主人，请XXXXXXXXXXXX吧。 ” 然后，她知道那家伙满意了，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对方给填满了，接下来，要做到什么程度对方才会放过自己，凛已经无法去思考了，她只能感觉到灵魂深处所承受的每一次撞击，以及对方带给自己的愉悦感让她忘乎所以。 36．剩下的人选 这样大被同眠享受齐人之福虽然不错，但汤成来这轮回空间到底不是为了度假的，在确定了自己又抓取了一些手牌之后，汤成终于重新开始了活动。 他有一张牌，特别适用于现在这种情况。 『蓝胖子的任意门』 这张卡和『面具一无相』一样，也是一张宝物卡，区别在于，它并不占用『宝物卡』装备的数量（轮回者每次身上最多装备两件宝物），但每次使用它，需要支付1点的费用，就相当于适用一个延迟版的传送了。 汤成最先怀疑的人是麻婆，因为这家伙一直给人幕后黑手的形象，所以去了趟东木教会。 这次的汤成没有再费心伪装成慎二，因为不需要，纸面实力就算麻婆很强，却也抢不过自己这个Rider，现在的麻婆已经先后失去了Lancer和闪闪两个Servant，可以说优势尽失，实力早就大不如前。 不过汤成也有自己的疑惑。 假如麻婆是轮回者的话，他真的会这么作吗？ 这样的疑惑，当汤臣找到东木教会的地下室之后便解开了—— 他沿着回廊一路寻来，看到了大量打斗的痕迹，然后终于在地下室里，发现了麻婆神父言峰绮礼的尸体。 麻婆依旧穿着他那件深入简出的深灰大衣，死的表情也平时没什么变化，但是其上却有大量的伤口，看来死前应该经历了一番恶战。因为这货是由黑泥复活的，所以哪怕是被掏心脏也不会死，真正的致命伤出现在他的脑部，被什么撕裂了，直接扎穿了颅骨，这样的话，就算是黑泥也无法让他起死回生了。 汤臣再继续地检查了一下周围，发现没什么重要的情报之后，就暂且撤退了。 来按照轮回者的法则理一理现在的状况吧。 首先，轮回者来到这个世界，必然会替代一个固有角色，并且拥有他的能力，以及代入到生活，连同他的人际关系网也一并覆盖了。这个角色可能是主角配角乃至龙套，但是需要注意，虽然说穿越成为龙套的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却必须是在故事正片中有名有姓的角色，而且还要有清晰的人物背景才行，并不会真的是连个名都没有的路人甲乙丙丁，套用到Fate五战当中，大概就是美缀绫子以及柳洞一成这样的角色。 再者，轮回者不会在身份立场上重叠。生存模式姑且不论，但在死亡竞技场里面，所有的轮回者都是默认敌对的，所以绝对不会出现Master和Servant都是轮回者的这种情况，这样一来不止可以排除掉樱不是轮回者，还可以排除掉伊莉雅和葛木宗一郎的嫌疑。 等等。 躺在间桐家欧式沙发上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汤成，把心中刚刚划掉的这个名字给重新打上了问号，葛木宗一郎这家伙严格来说并不是Caster原本的御主，虽然他有一段时间受到了Caster的暗示听令行事，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他是故意伪装的。 再删减掉一些已经死掉的家伙，那么剩下来的名字。 卫宫士郎，远坂凛——汤成看了一下此刻正穿着女仆装，给他挖耳朵的凛一眼，用手摸了摸自己脸颊下躺着做膝枕的大腿，果然引起了对方的抱怨： “别乱动啊，色鬼！” “称呼叫错了吧？” 凛真想用挖耳勺顺着对方的耳朵往大脑里戳进去，但她也只是想想而已，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补上了一句： “主人。” 汤成满意地用脸蹭了蹭大腿，摆了个舒适的位置，觉得远坂凛基本也可以排除嫌疑了，她要真是轮回者，汤成表示自己折的不冤。 那么剩下来，还有嫌疑的家伙，应该是土狼，人民教师，美缀绫子和柳洞一成四个人。 听樱说，美缀绫子在学校停学前失踪过一段时间，按照剧本上讲，她那应该是被慎二操控的Rider袭击的，但这个剧本里哪有什么间桐慎二啊，美缀绫子失踪的那会，汤成正忙着跟樱翻云覆雨，哪里有空理她，难道不成是这家伙？ 这藏的有点深啊。 正好，这会樱从厨房里把饭菜端上了桌，汤成于是向她问道： “樱，你知道美缀绫子这个人么？” 无疑，樱肯定是知道，因为美缀绫子就是樱参加社团弓道社的部长。 “美缀学姐吗？” 樱还只是奇怪汤成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是身边已经有一个放声大叫了起来，还好汤成反应不是盖的，躲开了她用力戳下来的挖耳勺，也算是给凛刚才的臆想有个映证了。 不过她现在哪有功夫在意这种事情，而是追着汤成逼问： “你这家伙问美缀的事做什么，难道我和樱加在一起还不能满足你的淫欲吗？” 这话让汤成一愣，但随即也想明白过来，美缀绫子是凛这个高傲大小姐为数不多能合得来的朋友，她和樱的情况又是不同，虽然属于学园的偶像，众人追捧的第一美人，但是因为太过优秀，以及那种故意和人保持距离的为人处世，注定她的朋友一样也不会多，而美缀绫子，算得上谈的来的朋友当中最要好的一个。 这也由不得凛不紧张了，在她看来，是汤成又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好友身上。 你这个不务正业的家伙压根就把圣杯的事情给忘了吧。 这就是凛此刻脑袋里完完全全的想法 虽然让汤成有些哭笑不得，但他却没有去多解释，反而嘿嘿的坏笑一下，把成猪手伸向了凛的胸部，趁机揉了一把： “这就要看你努不努力了，什么时候你要是能像樱那样伺候的我浑身舒坦了，我也没工夫去打那些路边野花的主意了吧。” 听他这么说，凛也知道是自己反应过大了，不过，这家伙揉着自己的胸说这话，该不会是嘲讽自己胸小吧。凛的胸怎么算其实也有B罩杯，比起Saber那种，也算是有料了，不过和樱脱了衣服放在一起，那差距就很明显了，这家伙上次让樱和她一起用胸做的时候，凛可是遭受了不小打击的，明明那家伙才是妹妹来着，怎么能这么大啊！ 相比于凛，樱和汤成相处的时间明显更长，对他自然是无条件信任的，也就回答了他的问题： “美缀学姐一直是弓道社的部长，性格很直爽，对后辈也很照顾，不过相对于她的其他信息，姐姐应该更清楚一些。” 凛还在被汤成揉着胸，但她别扭忍耐着，不愿开口出卖朋友的情报。不过对于美缀绫子的基本信息，汤成其实一点也不在意，他真正想要知道的是，美缀绫子究竟是不是轮回者这一点，于是对樱继续追问： “樱，在学园休学之前，美缀绫子好像遭到袭击了吧，那时候你觉得她跟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难道说袭击美缀的人是你吗！”凛反应激烈了起来。 “当然不是！”这种指责，汤成绝对不会受人口舌，他可不想把凛真正拖到自己的对立面上，赶紧出声解释，顺带着把学校结界的事也从自己身上摘了出去： “是Caster做的吧，毕竟他到处布置龙牙兵，袭击无辜的人，这件事情在他被干掉之后就消停了。” 凛倒是没有怀疑太深，因为当时和汤成接触过的人只有土狼一个而已，后来汤成也很干脆地放弃了学校这个根据地，让他们很轻易地就破除了他所布下的结界，这么看起来还真能赖到Caster的身上，反正死人不会开口辩解，就让他背起这个锅算了——你看，Caster挂掉之后，一切不都结束了嘛，所以肯定就是他干的。 再还有一点，那就是这段时间凛和汤成相处下来，也觉得他不像是会花心思做这种事情的家伙，他对圣杯的不在乎还有懒散简直令人发指，要不是他确实实力拔群外加樱手中的令咒，她简直不相信这家伙是英灵。 但是排除了嫌疑，不代表凛就坦然接受，她继续问道： “那你打听美缀的事情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蹊跷。” “什么蹊跷？” “她是被谁袭击的。” “你刚才说了是Caster了吧？” “那只是我的推断啊，但实际上还有存有很多疑点的吧，譬如学校的结界是谁设下的，Caster为什么盯上她，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对方在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被她不小心看见了，所以不得不下手，听说她不是已经获救了吗，你作为朋友难道一次都没有问过她？” “当然问过啊！”凛情绪激动地反驳，但声音很快地也颓丧下来： “不过那段时间她的情绪相当不稳定，我也不敢太过刺激她。” “那过了这么久总该没事了吧，赶紧打个电话去问问。”这么说的汤成已经抱着樱亲嘴去了，当然，还有一只成猪手依旧不肯放弃的在骚扰着凛。 这家伙…… 但是，这说不定正是一个机会。 凛突然想到，正愁没有机会啊。于是，她同意了汤成的说法，决定给美缀打个询问的电话。 3？.电话和探访 “美缀，我是远坂。” “凛吗？”电话那边的声音听起来还算精神，看来时间过了这么久，都拖进寒假了，美缀绫子也终于从袭击带来的惊惶中平复了下来，至少凛听见了笑声： “感觉好像很久没见了。”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最近还好吗？ 像这样平和地交谈着，倒像是找回到了往昔的气氛，但是好景不长，凛就这么说着电话的时候，突然感到自己身边那个总是出鬼点子的家伙又不安分。凛本来还说他在跟樱闹腾，自己总算能闲上一会的，结果，这电话打的还没两分钟呢，凛就感觉那家伙抄过来一双手，把她给拦腰抱住了。 不是吧？ 凛顿时有了不好的感觉，按照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凛对汤成的了解，这家伙绝对是个肆意妄为，坏点子百出的混蛋！ 不幸的是，接下来的发展正好恰如其分地映证了她的这个猜想，凛没有料错，汤成一下子撩开了她的裙摆，确实打算干坏事了。 “等，等一下！” “怎么了凛？”电话里的美缀奇怪为何凛突然反应这么大。 可这个时候凛哪里还有功夫去回答她的问题，她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再慢一步就叫出声了，但饶是她反应迅速，也还是有不小的声音泄露了出来。凛自己也明白，因为刚才汤成一直就在那不停地揉着她的胸，自己早就有感觉了，结果现在被那家伙长驱直入，除了有些紧实之外，并无任何的滞碍。 凛的整个后背都挺直了，但那家伙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加剧了动作。 “凛，你没事吧？” 凛的眼角含泪，一口气上上下下地硬是憋了好久，才勉强地吐了出来“没……事”，但拖拽的尾音因为那家伙突然加快的动作徒然拔高了调，凛赶紧把电话挪开了，然后慌忙捂住了嘴。 “凛，凛？”美缀以为是自己这边的电话出了什么问题，所以用手拍了拍电话，叫唤了几声： “凛，你在听吗？” 如果一直这样激烈下去，凛这个电话恐怕也打不下去了，但偏偏那个使劲折腾她的可恨家伙，突然就停了下来，然后扬了扬眉毛，一脸欠扁的让她继续。 凛的心中是那个恨啊，她当然知道对方是故意的，并且还深深地享受着这个让她难堪的状况，但她却偏偏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个时候，只能气喘吁吁地继续刚才的电话： “美缀，呃，我、我没事呀，就是刚才赶公车有点急，恩，稍微跑了一段，有点喘。” 凛十分提防着汤成的搞怪，但因为和谐之风吹过之后，汤成没动，动的人反倒是樱。现在汤成的姿势是抱着凛背靠在沙发上，而樱则从沙发另一侧凑过了头，朝着汤成和凛身体此刻连结的地方伸出香舌，挑逗着凛身上最为敏感的部位。 这种情况，凛并不陌生，因为两女在晚上的时候，另一个基本上就是这样配合的。 当然，不用说，这肯定也是汤成的意思，樱对那个家伙迁就程度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凛，谢谢你的电话，我已经好多了”电话中又传出美缀的声音。 “嗯，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过来看看你。”但是只是樱的攻击，倒并不是完全不能忍耐的。 “不用了吧，这怎么好意思？” “恩，其实，我也是有些事情…想要顺道来问问你。”似乎意识到凛的擅作主张，果然，刚才一度停下的汤成又对她猛攻了起来。 “嗯，那就过来吧，什么时候都可以，我最近不怎么出门，一般都在家里的。 “……好。”凛再度挪远了电话，因为她已经忍不住失声叫出来了。 远远的，电话里传来美缀“那就这样”的声音，凛也来不及回应了，直接按掉了电话，然后扭过头，迎着汤成的嘴唇动情地回吻了起来。 因为凛的擅作主张，所以打电话询问的结果最后变成了去美缀绫子家里探病了，凛的脑瓜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汤成哪有不明白的，这不，虽然同意了让凛出门，但汤成和樱也要结伴同行。 这点，凛其实已经想到了，对方肯定不会放心到让自己来去自由的程度，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汤成那个没下限的家伙，又想到了新的Play方式。 “这样的我绝对不要！”知道后，凛自然大声地拒绝了。 可是，在强权面前，任何抵抗都是微弱的。 “这是为了惩罚你擅作主张。”汤成的回答只是轻描淡写。 凛心里真是郁闷和羞耻到想死，因为汤成逼她穿上的，可不是什么能够正大光明说出口的东西，而是一套非常暴露的情趣装，这套衣服穿跟没穿根本就一样，因为该遮掩的地方它一点都没遮，反而显得更加煽情了。脖子上的项圈，代表着服从的关系，而下半身的贞操带，汤成已经把震动的玩具塞在了里面并且上了锁。 汤臣倒是没有鬼畜到就这身装扮让凛出门，好歹在外面给她套了一件超长的大衣，就跟电影里侦探穿的那种一样。 “其他就不说了，”凛咬牙切齿，但一想到这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如果太过抵触的话，说不定对方就不让自己出门了，所以只在最低限度下竭力争取着： “可现在是大冬天啊，好歹让我多穿点衣服吧？” “别扯了，你是魔术师吧，要放点魔术保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被对方看穿，这下凛也只能不甘心地接受了，倒是樱看着和自己明显不同的凛，脸上露出了些许妒忌的样子，虽然没有说话，但看向汤成的眼神像是在问，那我呢。 “樱的话跟凛不一样，我对你是百分百信任的，所有没有使用那些东西的必要，”汤成摸了摸樱的侧面，柔声安慰道，这话倒是很快就起了作用，让樱的脸上随即便流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但考虑到她现在的状况极不稳定，在安格拉-曼纽的影响下各种负面情绪都会无限放大，所以汤成想了想还是决定一视同仁，熟练地掀起樱的裙摆，朝她的内裤里塞了个东西。 “这个玩具给你，如果不想要的话自己摘下来也行。” 但樱却执拗地摇了摇头，仿佛这是汤成对她的褒奖一样。 汤成摸了摸她的头，然后从自己的裤兜里摸出一个小遥控器，突然开到了强，只看到凛和樱同时夹紧了双腿，一脸面色潮红的样子，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么，咱们出发吧。” 38.凛的纠结 前往美缀家的这一路，绝对是凛的辛酸史，汤成那混蛋不管到哪，时不时就用插在口袋里的手调节开关的强度，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出糗。 这种来自体内的感觉无疑是最直接而强烈的，身体时不时会急速地窜过一阵电流，有的时候凛连站都站不稳，当她面上带着羞恼的红晕，咬牙切齿地回过头去看他的时候，汤成还满脸笑容地冲她挥了挥手。 混蛋！混蛋！混蛋！ 不过，一想到樱也在承受着和跟她相同的折磨，凛的内心就多了一份担心，她回头一看，结果发现坐在她身旁的樱仿佛完全不能理解凛内心的纠结和挣扎一样，反而主动地朝汤成靠了过去，然后任由那家伙上下其手和索吻了。 喂喂喂，这里可是在大庭广众的公车上，注意影响啊，亲！ 虽然凛自己也憋得难受，但要像她和樱还有汤成那样完全对周围的围观人群不闻不顾她肯定是做不到的，她记得不久前樱还是个做事唯唯诺诺，人前不敢大声说话的姑娘呢，自己甚至还为这事说过她，但现在被那家伙调教成这样了。 凛也有些恍惚，不知道这究竟是件好事还是坏事，一般来说，按她的立场肯定是要抹黑汤成的，可潜意识里，凛却觉得这样才适合樱。 正这样胡乱思考着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又是窜过一阵电流，因为来的太突然，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还好这个时候汽车司机配合着踩了刹车，让车身前后摇晃了一下，周围的人才没有察觉异样。 抬起头来的时候，汤成已经打了眼色过来，凛原本以为那家伙是为了调戏自己，再看的话，这才意识到是让自己到站下车了，可问题是，这里距离他们的目的地还好远呢，凛正想发问，可一看身边樱脸上一脸媚态，春潮似水，下意识地闭了嘴 可等到真正起身，准备下车的时候，凛立即又犹豫上了，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听对方的话呢，趁着这个机会逃走不好吗？ 一想到自己本来的目的，凛下意识的就放慢了脚步，结果，惹得汤成的目光又望了过来。 凛知道那目光的意思，那是再说：你要觉得这样就逃得掉可以试试看啊。 凛发现，自己的情况好像和那天晚上偷偷逃跑并无二致，那天是什么选择，手上并没有增加胜负筹码的凛，同样也只能这样选择。 凛不满地鼓着嘴跟下了车，发现汤成他们的目的地，并不是附近的情侣旅馆，而是前往公园的方向。 饶了我吧。 凛内心在不断地呻吟。 到这一步，凛已经能够想象那家伙究竟在盘算什么鬼畜的计划了，尤其是这会他又加强了震动的力度，让凛走路都感觉到腿软。一行三人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厕所，凛想着，那家伙马上就要原形毕露了吧。 果不其然，耳边立即听到汤成传来的声音，他先是问樱： “樱，你怎么样了” “我想要……”樱的直白让凛目瞪口呆，不过想想也释然，最近好多缠绵都不是汤成发起的，而是樱主动的。 看到酥若无骨软倒在自己怀里的樱，汤成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把视线转向凛，问道： “那你呢，也是已经想要的不行了吧？” “我的话还好啊，不过，如果你这家伙一定会要求我做的吧？” 哼，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顺了你的意 自己可不是像樱那样心甘情愿的，只是没办法暂时屈服于你的兽行而已。 “是吗？”但出人意料的是汤成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抱着樱往里走了，还不忘对凛交代一句： “那把风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 凛很想搞清楚汤成这句话究竟是有几分是认真的，但她很快发现汤成和樱的身影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有自己被孤零零的剩下来了。 喂！ 很快，隔墙传来了撩动春情的声音。 那个混蛋…… 凛当然不是糊涂人，自然知道这是汤成故意在刁难自己，好让自己屈服于他，身体里那股不停窜起的电流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是，自己又不傻。 等等，趁现在他正在和樱共赴云雨的话，那不是意味着这是对自己监视最薄弱的时候吗，就算被他察觉了，也不会撂下樱马上就追过来吧。自己可以去东木教会需求庇护，或是找圣杯战争开始前就准备好的藏身点藏起来，只要让那家伙找不到就行了。 这样思考地凛朝前迈出一步…一 脑袋中回放过那家伙之前开玩笑时说过的一句话—— “咦，你说让你逃走怎么办？那到时候就向圣杯许愿，让你和樱永远离不开我的视线就行了。” 明知道这肯定是一句胡扯的话，但凛心里略噔一下。 令她感到意外的倒不是因为害怕汤成真这么干，而是心头涌出一股暖意。 自己竟然不抗拒…… 不可能，那可是卑鄙无耻好色的暴君啊，自己怎么可能会对他有意思，别开玩笑！ 凛虽然这么想着，但还是忍不住地回头看了一眼。 汤成对于似乎对凛进来，一点都不意外，反倒是饶有兴致地跟她打趣道： “凛，怎么了，外面有什么动静吗，你告诉他们这里暂时在修理不能使用就好了。” 别扯淡了，你们的动静闹到那么大，真当别人耳朵是聋的吗？ 不过好在，这个地方太过靠偏，汤成他们找到这里也不容易，一般应该是没什么人会在这个时间过来就是了。 凛知道对方是调戏自己，不过她也没办法，进来这里她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现在，也只能遂了他的意了。对于这家伙的喜好，相处这段时间，凛也算是大致摸清楚门道了。 她用手掀起了自己足够当做裙摆的长衣，把里面早已浸润诱人的身体展现出来，然后红着脸说： “主人，我也想要。” 尽管面孔红的滴血，但凛还是凭借着自己的意志把话说了出来。 汤成多少有些意外。 因为凛对自己的态度一直是比较戒备和抵触的，就算是按照自己说的去做也大多都是阳奉阴违，内心敲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自己把她留在了外面，实际上就是给了她逃跑的机会——他倒不怕凛真能逃到哪儿去，但是她竟然自己主动过来要求了，倒是让汤成有些意外，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在凛的心里，也占有一些空间了呢？ 当然，这种事情怎样都好，现在根本不是考虑这么复杂的时候！ 汤成一把拽过眼前抛去做全是娇的软萌妹子，一下子推到了墙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说的好，既然你这么诚意，主人自然要满足你的愿望了。” 说着，自然是好好地将凛跟樱一起轮番地宠爱了一番。 39．被忽略的参赛者 凛和美缀绫子原本约好是在下午一点左右见面的，结果因为路上这样那样的原因，最后抵达的时候要比预计的时间整整迟了一个半钟头。 凛对此自然是无比的尴尬，好在美缀绫子倒是不怎么介意，只是对同行的还有其他人表示有些意外。这其中，樱她自然是认识的，只是汤成看着眼生，他毕竟没有再使用慎二的身份了。 “他是谁？”在接过樱送来的礼物之后，美缀绫子悄悄地问凛。 “呃，他的话……”凛也朝着汤成撇去一眼，似乎在为难该做怎样的解释。 好在，这个时候汤成自行介绍了。 “我是樱的男朋友，事实上我们正在交往。” “咦咦咦咦咦？？？？”美缀绫子发出极度惊讶的声音，不过也难怪她会是这个反应，因为樱在她眼里一直都是内向的乖乖女，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一个成熟的男朋友。 但当樱听汤成承认自己是她男朋友的时候，脸上露出的甜蜜不是假的，这一点美缀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于是叹了口气，招呼了一下凛和汤成在内的所有人： “这妮子真是深藏不露啊，算了，都别走门口站着了，进来吧。” 从外表上看，美缀绫子的精神恢复的似乎不错，寥寥的几句谈话中可以一睹她过去外放和活力的气质，不过究竟是本人还是伪装，汤成无法这么轻易的下定论。 他倒是留意到跟随着美缀走向内室的凛表情有些不自然，便用手摸了一下对方的屁股，惹得对方瞪来了白眼，不过之后凛的反应就正常多了。 客套归客套，汤成一行人坐了一会之后，还是很快就由凛负责引出了这次他们拜访的主题。 “美缀，可能有些失礼，但是能跟我们说说你被袭击的那件事情吗，我和樱都很关心这件事情。” “嗯，当时听说美缀学姐受伤……我真的很担心。”樱的话不愧是实力派女主角，演技比凛要好多了，当然也不排除她是真的在担心这一点。 美缀的目光扫了扫凛和樱这对姐妹，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或许有汤成这个陌生人在场让她显得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如实地说了： “其实这件事我也是一头雾水，你们应该也知道，我被袭击当天，学校正好取消了傍晚的社团活动，要求学生提前回家。” 这件事凛是亲身经历人，自然心如明镜。 因为Caster让他的龙牙兵到处袭击人，闹得整个东木市人，心惶惶，她甚至还跟Caster的龙牙兵交过手，所以一开始凛也以为美缀是被Caster的龙牙兵袭击的。但听着听着，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那天我也照例去弓道社看了一下，毕竟我的职责也是部长嘛，”美缀继续说道： “在和部里的两个一年级生告别之后，我也打算锁门离开了，结果我看到弓道社的暗处藏着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在那里闲逛……” 汤成面上平静地听着美缀的叙述，私下里掏出了上次战斗还剩下一次使用机会的卡片『思维窃取』。 “那人就是袭击你的家伙吗，是怎样的人？”发声询问的依旧是凛。 美缀摇了摇头： “因为她整个人都隐藏在阴影里所以没怎么看清样子，不过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人。当时仗着有弓箭在手，我就追了过去，不过等我追到的时候就消失了，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声音就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没你看到了吗，没办法，那就由我代劳吧……’然后没等我来得及转头，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已经过了一天，浑浑噩噩地倒在了家门口，之间的记忆也仿佛被中断了一样。” “太乱来了你！”凛责备道，她是知道美缀懂武术的，凛自身也精通八极拳，但是对于魔术师来说，这种程度的力量连自保都做不到。 “哈哈哈，这几天我已经有深刻反省了。”美缀似乎想要让愈发沉重的气氛变得轻快一点，于是开了个玩笑： “不过好在袭击的人是女性，重要的东西至少没丢，这就算吃一堑长一智了。” “女性？” 汤成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因为思维窃取的效果，她已经确定美缀没有说谎，她不是轮回者，轮回者另有其人。 精明的凛一瞬间明白了汤成意思，顺着他的话铺开问道： “美缀，虽说对方在阴影里不能看清全貌，但大致的印象呢？ “嗯……感觉是个挺干练的女性，有着一头短发，脸隐藏在黑暗中看的不是很清晰，不过看上去却是穿着西服的样子。 “感觉跟学校格格不入呢。”凛也托着腮帮子思考道。 汤成的脑子也运转飞快，如果不是美缀被人修改了记忆，让她误以为这就是真相的话，那么单单对方是女性和外来者的身份，就可以撇清麻婆和柳洞一成的嫌疑，因为这两个明显都是男性，而且在学校当中活动的话，他们学生会长和教师的身份应该更容易一些，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把普通的学生也牵连进去。 至于土狼的话，也被排除在嫌疑人之外，当时的他应该在匆忙应对Lancer的追杀，这一点凛可以证明。 结果凶手不在自己怀疑的列表之内吗？ 穿着西服，短发，精明干练的女性… Fate当中有这么一个角色吗，还是说，这个就是轮回者本身的样子？ 突然，汤成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 等等，虽然在Fate五战当中被神隐，但汤成确实记得有这样一个角色的，那是Lancer真正的Master，魔术师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 打工战士巴泽特是跟打工魔王真奥贞夫齐名的人物，甚至是在五战当中唯一的一个拥有直逼Servant强度的Master，这一点是连麻婆都无法做到的事情。除了优秀的体术和魔力，巴泽特还拥有一项一击必杀为概念武装逆光剑，它的效果跟库丘林的死棘之枪极其相似，都是逆转因果，造成杀死对方的这个结果。唯一的区别在于，逆光剑的发动时机更为苛刻，需要对方宣布发动宝具或者绝招时候才能启用，后发制人，用来偷袭不明白她宝具规则的人或英灵的话几乎无往不利。 而麻婆正是了解巴泽特的棘手，所以利用他和巴泽特深交的关系，趁着Lancer外出不在，从她那里抢夺了Lancer的控制权，进而任其自身自灭，打了一季的酱油。但眼下看来，剩下的一个轮回者，是这个神隐之人的可能性异常的高。 40.樱失踪了 从美缀绫子的住处回来，汤成一直在思考着什么，樱和凛看他考虑的那么认真，也不好去打搅他。等到一行三人重新返回到间桐家后，凛才突然惊觉，自己这一趟出门真是稀里糊涂，不是压根就没有尝试逃走吗，那打电话约见美缀还有什么意义，真的只是去询问一下她的情况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凛对自己感到有些懊恼，虽然她很精明，但却时常在一些关键的地方犯迷糊，这次的事情显然也在其中了，意外的是，她对于无法改变现状的遗憾倒也不是特别强烈，老实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甚至还因为回来的时候，汤成出奇的安静而患得患失的。 凛没顾得及深想，当房门关上之后，她发现自己的腰肢已经被身边的男人霸道地紧搂住了，回头再看，自己的妹妹早已经和对方缠绵在一块。 啧，自己竟然会去为这么一个色魔担心，哪怕只有那么一瞬间凛也为自己感到羞耻，估计这家伙回来的时候一言不发根本不是在思考着什么正经的东西，而是想着又要怎样折腾自己吧。 这一次凛的预感倒是没有落空，汤成确实又把这对美人姐妹翻云覆雨折腾了个够呛。 不过要说汤成真正思考的东西，倒也没有脱离这个战争的框架。 圣杯战争进行到现在，早已面目全非，要说简单就能直接胜利的方法，其实是有的。 只要当初在击败Berserker之后杀掉伊莉雅，让樱成为完整的圣杯容器，然后启动大圣杯就可以了——这也是间桐脏砚一直在追求的东西。 汤成不会这么迂腐，轮回者基本都是尔虞我诈的，原本就是建立在欺骗上的生死较量，还顾忌什么名声和信誉根本就是脑残。事实上，之所以答应对方不对伊莉雅下手，也是建立在汤成并不需要圣杯的这个前提之上。理由很简单，一旦启动圣杯，被牺牲的绝不只是伊莉雅一个人而已，樱也会被当作为容器，完全丧失作为人类的意识，被安格拉-曼纽的意识所侵占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这些不过是剧本而已，但到底无法做到真正的绝情绝心，所以，他也只能一直等待着，自己抓住王牌逆转局面的时候。 但是时间拖得越久，对汤成而言其实越不利，安格拉-曼纽和脏砚对樱的影响，是日渐加深的，在连续两个晚上的高烧之后，樱终于从间桐家失踪不见了。 对于这个结果，汤成并不感到意外。 “樱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你看上去一点都不着急啊？” 相较于淡然的汤成，反倒是本该身为“人质”的凛感到异常的焦急，因为樱之前一直都是高烧半昏睡的状态，所以如果是她自己出门的状况比被人掳走更危险。 在凛看来，这种事有汤成这个Rider在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眼下，却恰好成为了已经发生的现实，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汤成默许了樱的离开。 “如果只是单纯找到樱的话，那很简单。”汤成坐在沙发上，自己给自己倒了点水从容说道： “警犬在接受警察提供给它的味道之后，可以一直追循着线索找到目标，这一点对于我来说也一样，虽然不是像狗那样依靠鼻子，但是我留在你和樱身体里的印记能够让我能够很清楚地掌握你们的位置。” 啧，难怪这家伙当初那么放心地留自己一个人，原来完全是有恃无恐。 一想到汤成每天注射进来和让自己吞咽下的精华竟然有这个用途，凛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这不是意味着打上烙印，自己完完全全是属于他的东西了嘛。 虽然对于身体的沦陷，凛也是有自知之明，但至少在她的思维里，还保持着自己仍在抗争的这种意识，现阶段的隐忍，只是迫于汤成的淫威，更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方便行动而选择了妥协而已，但是刚才汤成的一句话，等于宣判了她这样的念头不过是无稽的空想。 但来不及让她生气或是沮丧，凛已经被汤成给拉进了怀里，对方的双手很不老实地钻进自己的衣服里，肆意地揉搓，让凛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究竟什么时候了，你的脑子里还想着这个，难道你一点都不在意樱的安危吗？” 不愧是亲姐姐，哪怕是被妹妹给坑到这里的，但这种时候还是第一时间站出来说话了，就连汤成的索吻，也扭头躲开了 “如果光凭担心就能解决状况，那么自然，”汤成依旧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语调： “但现在的情况着实有些复杂，你应该知道一些，这么多年樱在间桐家受到的折磨吗？” 汤成突然说出的话让凛一愣，她本来就心细如发，虽然实际接触的不多，但这些天通过在间桐家的观察，很多东西不用说明也已经留意到了，但她不明白的是这个家伙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事，而且最可恨的是，那家伙戏弄自己的手可一刻都没停，反而愈发肆无忌惮地向深处索去。 “虽然我干掉了间桐慎二和间桐脏砚，把樱从这些家伙手中暂时篡夺了回来，但是，间桐脏砚那个老家伙并没有死，倒不如说现状正在朝着那老家伙期望的发展。 ” “什么？” “他很早之前就在樱的身体里面种下上一次圣杯战争留下的碎片，又通过刻印虫一直改造樱的身体，让她具有了和伊莉雅一样小圣杯的特性，目的不用说，自然是为了夺取圣杯，满足他的一己私利。” 凛瞪大了眼睛，虽然她觉得樱在间桐家受到了虐待，但是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再看看汤成，她并不觉得对方在说谎，因为如果目的是要对自己做什么的话，实在没有这个拐弯抹角的必要。 “那么樱她……” “嗯，之所以会接连发烧，性情变化，都是受到了脏砚和圣杯的影响，因为本质上间桐家负责的是咒印的部分，制作圣杯的技术并不像艾因兹贝伦那样完善，所以樱作为人类的记忆和意识都在消退……当圣杯彻底完成的时候，间桐樱这个存在便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那你还在这里蘑菇什么劲，赶紧找到她把她带回来啊！”凛急道，都火烧眉毛了，这家伙脑子里竟然还想要搞自己，果然全身上下都是好色的腐朽因子。 但汤成却表示无辜—— “我也想啊，但是樱现在已经切断了跟我的魔力联系，虽然我有单独行动这个技能，依靠间桐家的灵脉也暂时能够保有灵力，但你应该也清楚，没有魔力供给的Servant，真正打起来有多少渣吧？” “那要怎么办啊？”凛急迫地问道。 “这种情况下只有让一个魔法师来给我提供一些魔力了，作为优等生的你应该懂的。”汤成说。 “补魔吗？”凛微微皱了皱眉，倒是一点也不含糊，直接脱掉了自己上衣，把自己送到了汤成的面前： “别废话了，开始吧。” 这估计是凛和汤成嘿咻这么多次，最主动的一次了，让汤成也不禁犯了迷糊。 “怎么了，前戏不够吗？”看到汤成没反应，凛啧了啧声，她最近身体已经被汤成调．教的十分敏感，刚才只是被摸了一下便有了感觉，但她也深知道汤成有多麻烦，如同一只小猫地在沙发上蜷起身子，把汤成的手搭在自己的胸部上，然后对着支起帐篷的一阵舔拭之后，把汤成膨胀的分身释放出来，熟练地侍奉了起来。 最后，汤成跟凛重新缔结了令咒。 41．柳洞寺 “不敢相信，最后竟然只是普通的缔结契约吗？” 凛看着自己手背上重新出现的令咒心情有些复杂，所以说之前的嘿咻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是你不由分说地就扑上来把我扑倒的吧？不过偶尔被动的立场换换口味也不错。” 最气人的是那家伙摆出一副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模样，谁会想到那家伙口中“让一个魔术师来提供魔力”是这个意思啊，虽然解释的通但绝对是他设下的文字陷阱啊，自己会往那方面想绝逼是那家伙的错啊！ 不过继续在这方面说下去，最后完败的肯定还是自己，对此深有体会的凛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现在契约也已经缔结了，可以行动了吧？” “嗯。”汤成平淡地应了一声。 他这样缺乏干劲的态度立即引起了凛的不满： “Rider，你还在磨蹭什么，樱现在的情况可是很危险呐！” “我知道樱很危险，所以在思考如果才能更加稳妥，不过算了，总该是要面对的。”汤成不再惫怠，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下子拉开了和凛的身高差距， “我说凛，叫Rider未免也太生分了，刚才还不知道谁在拼命地喊， ‘主人，再用力一点’？” 凛面上的红霞顿时红的了耳根，但她现在既然已经用Master的身份和汤成缔结了契约，自然也有了底气： “可我现在的身份才是‘主人’，你要是不听话的话我生气，忍不住地重复一遍： “什么影响孩子？” 汤成的目光看向凛的肚子。 凛一怔，然后用无比惊恐的眼神回望过来： “不是吧，你不是英灵吗？” “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英灵了，你见过哪个英灵又吃饭又睡觉的？”汤成反问 凛立即就想说Saber，但是Saber的情况明显不同，吃饭是因为单从御主那里得到的魔力不够，而睡觉，身为Servant的Saber确实不需要，所谓的睡觉也不过是静躺着减少魔力消耗而已，跟汤成完全不同。 这下凛慌了神，仔细想想自己这个月的月经确实推迟了好久还没来，忍不住用拳头捶打着汤成： “明知道会搞大肚子，那你还射那么多进来！” 汤成揶揄道： “也不知道是谁每次都用腿夹紧我的腰，急迫地催我射在里面呢？” 这么一说，凛顿时没话了，只在那里恼羞成怒地用手捶打着汤成。 让凛发泄了这么一通，汤成倒是没还手，他突然把头凑过来，抵在凛的额头上，然后用手摸了摸凛的肚子，异常温柔的说了一句： “如果孩子能够生出来就好了。 ” 这话让凛不由的一愣，她下意识的觉得这是一句调侃的话，但是，汤成那一瞬间的表情，却给了她一种真情流露的怪异感觉。 很快，这种感觉就断了，汤成又恢复了他原来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凛感到疑惑，但没有深究，因为他们眼下还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时间还有的是，这些琐碎的东西可以等救回了樱再问。而且虽然一瞬间被汤成引导了话题，但仔细想想的话，就算是怀孕好了，前三个月根本没有多少实质性的影响，所以汤成还是在借这个话题调侃自己。 想明白这点的凛为这么认真去想的自己反而有些郁闷了，不过，脑海中又回放过汤成说出“如果孩子能够生出来就好了”时候的样子。 难不成他很喜欢小孩子， 还是说过去受过什么样的伤痛吗？ 坐在公车上，胡乱猜想的凛忍不住向汤成问了一句：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汤成的回答是： “孩子他妈，现在想这个会不会早了点，要不要把名字也想好啊？” 这样，凛就赌气地不理他了。 汽车一路向北行，最终抵达了的目的地是柳洞寺。 对于柳洞寺这个地方，凛是一点都不陌生，虽然麻婆至始至终是那副德性，但作为老师和监护人来说，他又是合格的，凛的成长极其优秀，这固然和她的天资努力划不开道，但也离不开麻婆的知无不言。不只是在魔术和体术上倾囊相授，甚至连圣杯战争各方势力，灵脉分布，以及圣杯具体召唤的时机和方法都对凛说了，所以凛才会在战争一开始表现出十足的信心，觉得自己这波优势很大，她压根没想到麻婆才是那个真正的作弊者。 当然，现在再说这些已无大用，也就这么一提罢了。 “这里是大圣杯埋藏的地方。”看着延绵向上的石阶，以及苍岚叠翠的山峰处那道横亘的山门，凛如是说道。 “嗯。”汤成的感觉要比凛更敏感，即使是在山脚，他已经感觉到柳洞寺里已经有人在激战了。 其实让汤成有一个深感疑惑的问题，那就是Fate当中的角色往往是撞到一起一言不合就开打了，根本不会理会周围的环境，也恰好每次开打的时候都没有闲人。而这个柳洞寺，作为圣杯最终降临的决战之地更是绕不开的坎，抱歉，这里要讨论的并不是柳洞寺地砖防御力这么肤浅的问题，而是寺庙里除了一成一家以外，其实还住着不少像葛木这样的食客和修行僧，为何每次Saber他们打生打死，嘶声震天但那群和尚却无动于衷，甚至被闪闪的地图炮轰中，事后也能够活蹦乱跳的，这一直是个谜。 不过汤成才不会去纠结这个问题，最后的舞台已经搭建在他的面前了，他有预感，这个剧本很快地又会迎向完结。 一如既往的，就像过去一样。 站在汤成身边的凛，不知是否察觉到了什么，喊了他一声。 但他摇摇头，很快地露出了一个微笑，说了句“我没事”之后，就朝着柳洞寺的山门冲了上去，而凛跟在他后面，也一同踏入了柳洞寺的结界。 原本被Caster召唤出来负责守护山门的佐佐木小次郎，已经被Berserker给提前干掉了，汤成和凛几乎没什么阻碍地就来到了对他们敞开的山门前，看到了眼前正在引发的激战。 一边自然是汤成和凛都熟悉的樱，只不过她现在的样子却让两人都生出不少陌生来，原本的头发色素一下子变得更浅了，水蓝，更接近于白的颜色，身上披挂着如同晚礼服般的黑色长衣，血红的印痕遍布全身，那是被安格拉-曼纽污染的痕迹，而此刻操持着长剑，在她身前替她而战的，是同样被安格拉-曼纽操控的黑Saber。 而跟这样里Saber战斗到难解难分的，也正是他们猜测中一直未曾露面的巴泽特。 42.猎命孤狼 “这是Saber?”当凛还在兀自奇怪战场上变化的时候，那边的黑色Servant已经威风凛凛地踏前一步，作为Saber理想之中王应该拥有的姿态呈现于眼前，沉默寡言，兼具冷酷无情。 在被圣杯污染之后，如今的Saber已经脱胎换骨，早已摈弃在土狼手中时那副赢弱的姿态，变得极富攻击性。事实上，作为一个专靠宝具吃饭的英灵，这货在配合樱无限魔力的情况下，能够毫无所限地发动大招胜利誓约之剑，简直是最强的移动炮台。 就像湖之精灵拥有光与暗的两面，背负理想披荆斩棘的骑士王也会向世人展露出这样黑暗的一面，面对敌人，她挥动手中漆黑的剑刀，绽放出仿佛要吞噬一切的恶之光华。 但那句咏唱词却一直没有改变过—— “Ex-calibur!!!” 这一剑，曾经不知道荡尽了多少英雄，为她迎来充满荣耀的胜利，但是这一次，她的对手是那个巴泽特。 那个拥有反击必杀逆光剑的英灵杀手 巴泽特一直都在等待着对方使用宝具的那一瞬间，而当里Saber高举起圣剑，挥剑斩下的时候，她的唇角露出了微笑，早已蓄势待发的逆光剑被发动了。 藏有逆光剑的光球飘浮至空中，巴泽特挥拳出击，让光球中显露的战神短匕化作光的流线，迅速地射穿了里Saber的胸口，而里Saber原本已经挥斩出来的胜利誓约之剑的效果，也因为被逆转了因果而被斩断了。 “怎么会……”凛因目睹了这一幕，极度震惊地呆立当场，愣愣地望着眼前一瞬间即分出胜负的结果。 不得不说太意外了！ 在她的心目中，Saber这个职阶的英灵可是号称最强的Servant，这个看法哪怕遇到主人是那个没有魔术师才能的土狼也没有变过，虽然感慨如今Saber的变化，但那仿佛从体内满溢出来的魔力，让她意识到现在的里Saber要比过去更加强悍，然而，现场却偏偏来了个强弱不等的惊天逆转，强悍如斯的Saber令人牙酸的迅速落败，防御像是纸糊的一样，而且败的家伙还不是相同身份的英灵，而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这一点要她怎么能够接受？ 但接不接受其实都无所谓，事实摆在眼前，圣杯战争就是这样，没有长盛不衰的胜者，哪怕纸面实力再强，也难保阴沟里翻船。 里Saber的身影渐渐化光褪去，让凛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到了作为对手的那名女性身上，一头短发，外加一身西装，看起来应该就是美缀口中描述的那位袭击者了 对于她的情报，凛很陌生，但汤成却一清二楚。 巴泽特这位Lancer的原Master，原本隶属于魔术协会，是专门受命于捕捉危险魔术师的代行者，体术和魔力在人类当中都属于佼佼者，但到底还是逊色于英灵的，可问题在于Saber除了靠幸运和宝具吃饭，真正的剑术和格斗技巧都较为中规中矩，并不算特别优秀，甚至还一度被葛木宗一郎这种会拳法的普通人给压制了。 本来，依靠她强大的直感和幸运，曾经避过了枪兵的死棘之枪，那么这里再避一个逆光剑也不算太大的问题，可问题在于，里Saber被圣杯污染之后，其他属性大幅度提升，惟独幸运不升反降，现在只剩下C的程度，自然躲不开这一击了。 巴泽特击杀Saber这样的成果或许会震撼到其他人，但却对汤成无效，他几乎是在对方出手的一瞬间就提速冲了过去，原因只有一点——逆光剑在使用完毕之后使用者是有短暂僵直时间。 趁你病，要你命，把握住一切行之有效的机会是汤成一直信奉的信条。 汤成从不以偷袭为耻，反而觉得这种方式是一种极其省力和高效的行动，半途中，汤成的武器已经朝着巴泽特甩了出去，他的短剑是用锁链连着桩子的，就算挥空也没有关系，反而可以通过操纵锁链，让飞行的短剑在空中生出更多的变化来迷惑对手。 因为刚刚发动逆光剑的缘故，巴泽特的身体还处于僵直状态当中，别说是有变化的攻击了，估计就是这么当面插她一刀子，她也没法躲开，可偏偏是这种状态，汤成直刺向她的那把短剑在半空途中被格开了。 有什么人阻挠吗？ 不是的，那是犹如气场或是防御壁一样萦绕在巴泽特周身的东西，而这一点，显然不是源自于巴泽特自身的能力。 卡片。 汤成推断出是『流风壁障』或者『气盾』一类的防御性卡牌，能够自然地抵御飞行道具。 这样一来，这家伙是轮回者的身份，已经可以确定了。 汤成的脚步并没有因为前置的攻击受阻而停下，相反，更加坚定了此刻突击的信念。在已经掌握的情报当中，对方的身份是轮回者这点其实不难猜出，偷袭不成的话还有强攻这个选项，汤成并不觉得巴泽特是需要他停下来区别对待的角色，哪怕对方手中有逆光剑这张王牌。 逆光剑很强，毋庸置疑，汤成也承认这一点，但相对的，只要自己不发动宝具的话，对方这张牌就是张废牌，在同样都不使用宝具的情况下，属性绝对是自己这边更占优势！ 汤成欺身迫近，起手崩拳，动作干脆利落的如呼吸一般。 虽然过去只是略微的提到，但是对于轮回者来说，获得剧本积分点后的一个很大用途是花费在提升自己的天赋技能上面 比如汤成一开始的属性强化，这几乎是一个战斗型轮回者必选的天赋技能。 这个就像是游戏一样，投入的点数越多，收获的回报越大。除了这个技能之外，汤成在格斗术和气功上面，投点也很高，再加上Rider天生附带的怪力属性，汤成敢打包票，巴泽特刚刚挡下他短剑的那点防御，绝对抵挡不住这样强势的攻击。 对方似乎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撑起双臂招架了。 逆光剑僵直的那点破绽，早已通过卡片弥补过来，但是双方实力的差距，却不是这么容易弥补的。 崩拳，命中！ 平平凡凡的一拳，但因为巴泽特周身有风壁缭绕的缘故，汤成这一拳撕开防御而引发的乱流，足以让人瞧出这一拳的凶险。 几乎是在攻击命中对方的瞬间，汤成就听见了对方骨头碎裂的声音，哪怕对方已经用魔力强化了，但是汤成还是以力破巧地撕裂了对方的所有防御。不过他也没法连段，因为对方就像是一只风雨飘摇的蝴蝶，借着汤成攻击的这股力道，歪歪扭扭地倒飞了出去，和汤成拉开了距离。 双方站定，巴泽特的左腕耸拉了下来，明显是废了。 巴泽特叹息了一声： “又是左手吗，我上次已经被人砍断了一次，希望你稍微能够怜香惜玉一点啊，猎命孤狼。” “喔，你认识我？” 汤成闻言微微一愣，脑袋里飞速地运转着。 轮回剧本并不规定轮回者每次都必须杀光轮回者才能胜出，汤成一直在剧本中残存到现在，也不是保证每一次剧本都能赢的，尤其是在生存模式下，其实有不少轮回者会因为各自的利益关系而放下陈见合作过关，所以轮回的剧本世界也不像想象中的那样消息闭塞。 恰恰相反，一个持续干这一行十多年，不断刷新着记录的家伙，早就有资格被称作传说了，虽然轮回者的数量众多，不认识汤成的人占了绝大多数，但这样一个不断从生死境界线上挣扎着活下来的人，认识他的人，也不能说凤毛菱角，毕竟地下酒吧流动的消息里面，对手情报也是一项被人重视和挖掘的重要资源。 猎命孤狼是那些好事者们给汤成的绰号，因为很少人知道汤成真实的名字，孤狼，意味着他总是独来独往，猎命，代表着他比起那些平和的剧本胜利方法，更喜欢直截了当地杀死对手。 对方到现在还没有露出真面目，而是顶着巴泽特的样子，汤成认为对方很可能在过去和自己打过照面，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自己认出她来，进而影响自己的判断。 这或许是个麻烦的对手。 收起轻视之心，汤成谨慎了不少，但不管怎么说，他都不会留情，对方今天必须死在这里。 看到汤成眼中毫不遮掩泛起的杀意，巴泽特抱住残臂笑了一下，说出了不符合这副冷酷相貌的轻佻台词： “别这样恐怖盯着人家，我都快被你吓尿了，放心吧，我这趟不是为了和你战斗来的，猎命孤狼，我还没有自大到能够像这样正面来挑战你。” “……”这话汤成是不信的，但他打算先听听看对方说些什么。 “所以我打算送你一份礼物。”这么说着的巴泽特，从怀中掏出了什么，朝着汤成抛了过来。 炸弹？ 看起来并不像，但当他看清楚的时候，瞳孔一阵收缩—— 这该不会是…… 他一把接住了空中抛落下来的东西，那是一颗仍在跃动的心脏。 甚至不用对方说明，汤成也能联想到这颗心脏的原主人是谁。 伊莉雅。 这个女人杀了伊莉雅，挖出了心脏，把樱故意引到了柳洞寺，她知道自己的存在，所以提早做了提防，她的目的，现在就像写在白纸上一样明确。 一她要召唤圣杯，结束这个剧本。 “好了，接下来的舞台就留给孤狼大人吧，像我这样的小喽哕，还是安心地在一旁看好戏了。”这样抱着残臂戏谑说着的女人微微鞠了个躬，然后向后几跃，瞬间消匿了身影。 汤成想要去追，但他知道已经迟了，几道黑影沿着地面像疾电般的射来，向他发动了攻击。 毫无疑问，向他毫不留情发动攻击的人，是刚才一直被忽视的樱。 43.切断彷徨之线 事实上汤成从未放松过对樱的关注，他很明白现在的樱眼神空洞，失去聚焦，早已沦为安格拉-曼纽的代行体这件事。 虽然作为圣杯本身，还没有进化到位，但总算以消除本体意识作为基础，和大圣杯建立了联系，获得了灵魂物质化的第三法。 如果樱在此之前不切断和汤成的联系，理论上他现在也会受到安格拉-曼纽的污染，变成像里Saber那样的存在。当然，实际上我们都知道安格拉-曼纽无法操控轮回者，所以真正的结果其实对汤成反而是有利的，让他凭空获得了圣杯蕴存的无限魔力，那真的可以问一问还有谁了。 你只需要想象一下那个画面，Rider在外面布下鲜血神殿，全程战斗都肆无忌惮地开启石化魔眼，就算不能石化也能下降你一阶的属性，然后驾驭着天马不断用对军宝具向地面轰炸的那个画面。 所以汤成一直没怎么在意，不过樱的应对倒是小小的让他感到有些意外，她并有让安格拉-曼纽想吞噬Saber那样吞噬汤成，而选择了解除两人之前的主从关系，虽然在汤成的角度看来，这是没有必要的保护，甚至还浪费了一些优势，不过他明白，那是樱在被安格拉-曼纽和脏砚轮番操控下所做的最后一丝努力，那是她向着自己的心意。 “现在怎么办？”这是凛看到之后的询问，以她出色的资质，不会看不出现在的樱已经完全被操控了，结合之前汤成对她的一番解释，她知道现在正在被圣杯和脏砚操控着。 可她一时间又想不出解决现状的办法，只能询问汤成。 “只有进攻了，你退后，注意偷袭！ 汤成对眼下的这种情况早就在脑中联想过了不下干遍，留下这句话，他已经一个箭步冲出，穿过樱操控的黑影封锁，朝着樱的身影飞奔过去。 “喂！”凛不甘心地叫了一声，但人已经出去了，再多说也没用。 凛毕竟很聪明，瞬间明白汤成刚才那句话是让她戒备刚刚逃走的那个女人，说不定绕了一圈已经折返回来，正躲在什么地方等待机会。 这是让自己来守护他后背的意思吗？ 凛思考着，于是凝神戒备地望了望周围，端详着有哪里方便偷袭的地方。 不过这其实真是她想多了，汤成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让她自己保护好自己就算是万事大吉了。 而这一边，汤成因为手中握着伊莉雅的心脏，也就是小圣杯的缘故，所以立马成为了樱集火的对象，但是，就算是樱拥有不错的魔术资质以及近乎无限的魔力，可在速度和战斗经验上面，相较于汤成可差远了。 那些黑影和魔法根本连汤成的衣角都捕捉不到，一瞬间，数十米的距离优势已经消弭无形，汤成已经瞬间来到了樱的身前。 这一下，就连凛也感到紧张了，喂，这家伙该不会真打算对樱下手吧？ 虽然她早有在战斗中殒身的觉悟，但在她看来，樱不该是被卷入圣杯战争的普通人，这也是她为何在得知到那些残酷真相后无力反抗的原因，对于自己这个亏欠良多的妹妹，她真的狠不下心来。 但是现在…… 凛正欲张口发出的声音却在半途止住了，因为她看见的是汤成用力抱住樱的一幕。 这本该是非常温馨，柔情蜜意的画面，但可惜，对于心被封闭，身体遭受控制的樱来说，汤成的这个做法，就像是把身子扑向一把正在开火的机关枪，用血肉去堵枪眼的做法毫无二致。 他的后背飙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线，樱正在极近的距离上对他发动攻击，这要是还不命中，那真是有鬼了。 “那个笨蛋！”凛这样叫了一声，就放弃了遵守之前汤成的交代冲了过去，对樱下手，她自然不会允许，但谁也没有叫他这样拿自己性命不当一回事地扑上去吧 这就是凛的想法，笨蛋，色狼，混蛋……她几乎一瞬间把所有能够想到骂人的词汇都喊出来了，但最后，在心头喊的最大声的却是一句： “千万别死啊！” 汤成是凛想象中这样无谋的人吗？ 显然不是。 他隐忍，危险，致命。 诚然，就眼前的情况，他确实可以跳过救樱这个环节，直接召唤圣杯就可以了，但人这种生物，之所以称为人，是因为他们有心。如果连最根本的情感都抹去的话，那么剩下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现场飞舞的血，不全都是汤成的，还有一些，是樱的。 在接近樱并抱住樱之前，汤成手中的短剑，划过了樱的胸口，险之又险地贴着跃动的心脏带出来一条虫子，钉死在了地上。 这才是间桐脏砚的本体——脑虫。 不得不说，脏砚距离他梦寐已久的永生不死其实只剩下了最后一步，但汤成又何尝不是一直等待着如今这个机会，让他一直苟活到了今天。 太早下手，说不定会换成玉石俱焚的结果，但是现在樱被安格拉-曼纽附体，获得那数以兆计算的庞大魔力也在修复着她的自身，哪怕心脏受损，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只要不是一瞬间被消灭，身体机能完全停止，也能被那庞大的魔力所修复，就像过去被切嗣破坏心脏的麻婆一样。 永生不死，说不定就是这样的境界。 不过，在汤成的计划当中，也没有让安格拉-曼纽继续肆无忌惮地操控樱这个计划，这个女人是他的东西，无论是身体还是心，于是他的手中取出了最终决胜的卡片—— 『以假乱真的赝品』 3星卡，效果是完美复制一个该剧本中出现过的宝物，但因为本身是赝品，所以在使用一次之后就会遭到破坏。 这个感觉就像是土狼的投影一样，但效果却是实打实，而且没有失败的几率。 一瞬间，卡片在汤成手中闪烁消失，而那团光晕最后改变了形态，凝聚成了一把带着闪电刀刃的匕首-Caster的宝具，消除一切魔术契约的万符必将破戒！ 匕首刺进了樱的后心，但这一次，却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伤口。 光芒闪过，万符必将破戒在汤成的手中碎裂。 而应对的，是樱一直垂下的双手，突然抖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攀上了汤成正在流血的后背，一度空洞的眼瞳当中恢复了神采，眼泪已经止不住地从脸颊上滑落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樱不停地道歉。 虽然一度被封闭了自主的意识，但是这个身体的记忆却并没有消失。 “傻瓜，”汤成微笑了一下，把手按在了樱的头上，把她用力地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欢迎回来，樱。” “嗯，我回来了。”樱咬住嘴唇，用尽全力地说。 44.谋略 巴泽特远远地看着那貌似温馨的一幕，有些小踟蹰。 这就是猎命孤狼？ 她多少有些不确定，因为汤成的这番举动，看起来就跟入戏太深的剧本宅没什么两样。 所谓的剧本宅，自然不是什么赞美的说法，大多时候都带有贬意，因为并不是每个轮回者都对剧本拥有清楚认识的，而那些了解剧情的人无疑会在相遇的时候拥有很大优势，这一点让不少吃亏的轮回者郁闷，便有了像如此蔑称。 这是一开始，但真正将这个称谓发扬光大的，让人普遍感到恶心和遭到唾弃的，则是其中一部分人对剧本当中的角色特别迷恋，乃至到达了扭曲的程度，这就不符合轮回者本该冷酷无情的形象和利益。大家心里都清楚轮回剧本就像是一个关卡或者是一场游戏，在结束的时候无论你付出多少，它都会消失无踪，这样一来，在那些‘人偶’上面投入情感的家伙们看起来就有些扎眼了，剧本宅这个称呼也因此有了新的定义。 就像死宅真恶心的说法一样，从旁观者的角度予以否定加厌恶很多时候是出于无法理解。但和前者略微不同的是，每个轮回者只要不是像麻婆那样天生的恶，或多或少，都有过一段在剧本中付出情感的时候，那时候他们懵懂无知，只是当他们很快意识到自己被世界“欺骗”了之后，更多的人将这股无处发泄的情感转化成了恨意，而当他们看到还有人继续冥顽不灵，甘愿沉沦这种“欺骗”的时候，自然要好好的嘲笑一番了。 猎命孤狼是个剧本宅，这个想法让巴泽特着实捏了一把冷汗。因为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想要对那个怀抱妹子，沉浸在缠绵悱恻里的家伙下手了。 看起来很温馨浪漫不是，简直全身都是扎眼的漏洞。 但是她很快就镇定下来，忍受了这个诱惑，在轮回者当中，女性因为天性使然，相较男性的数量要少很多，可能够一直存活下来的，无论是计谋还是气魄，甚至要比大多男性的轮回者都要更能沉得住气和狠得下心来。 细细一想的话就能够明白，如果这真是个不知所谓的剧本宅，人又怎么能留到现在，这可不是一次两次的问题，运气这种东西就像浮云，缥缈的很。你能躲过一次两次，哪怕十次百次，也总归会有翻船的时候，何况是在这种机关算尽，互相倾轧的轮回剧本当中。 别开玩笑了，光这个Fate剧本，就已经连续有两个轮回者死在了他的手上，其中还包括了至今纸面实力最强的Berserker，因为巴泽特知道，这个轮回剧本当中轮回者暗扣着实力和底牌，从来不只有那些流于表面上的东西。 自己刚才那么一溜弯的祸水东引，目的真不要太明确，对方经验老道，又怎么会不予以提防，可见他依旧冲的那么凶狠，暴露出那么多破绽，多半就是故意放出来给自己看的。 这么一细想，巴泽特顿时后背微微发寒。 伊莉雅的存在是她捡漏了，可这货当初在艾因兹贝伦城赢下战斗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能够通过召唤圣杯来获得胜利，但他却眼睁睁地放过了机会。巴泽特当然不会考虑到这是汤成在储备能够拯救樱的卡片，她所能想到的另一个获胜理由是——杀光所有轮回者。 无论何种方式，在死亡竞技场的剧本胜出，便能获得1 00点固定的获胜积分，但是还有一项特殊的奖励，那是需要靠击杀轮回者来提升的，杀的越多，奖励分越多。 好家伙，竟然这么猖狂，这是要把其他所有轮回者当做饵食来吃掉的意思吗？ 这样一来，巴泽特是彻底断了现在上前跟对方一战的念头，但她的脸上并没有浮现失落，反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差不多了。 在脸颊稍下的位置用指甲拨弄了一下，巴泽特扯下了一张人皮面具，这玩意一看就是某种跟汤成的『面具一无相』相同的宝物，当它被揭下的时候，不止五官改变了，就连身材也变化了。 原本干练的短发变成了一头波浪卷的耀眼金发披散下来，本就有料的胸部膨胀的更大了，直接崩飞胸口的第二颗纽扣，露出西装内的衬衣来。她用手甩了甩长发，欧洲人轮廓分明的样子却意外地有着亚洲人的精致，一双眼睛生的细长慵懒，这本来算是一个小瑕疵，因为按照亚洲人的审美标准来说，眼睛无疑是要越大越好的。但这点在对方身上却反而成了凸显性感的优势，搭配上右眼眼角下的泪痣，深邃的眼廓和高挺的鼻梁，让她美艳惊人。 这或许是个走到哪里都能引起焦点的存在，相较之下反倒是巴泽特这个身份不那么显眼了，不过这种东西无关紧要，美丽是女人一种天生的武器，不过在这个轮回剧本当中，更重要的显然是智慧。 金发女郎涂着艳色指甲油的手缝间出现了一张卡片。 2星卡片『偷窃』 偷取目标身上的一件已知道具，如没有正确指定则随机窃取，无法偷取卡片。 “伊莉雅的心脏。” 做出这番宣言的金发女郎，手中的卡片化作白光，顷刻间凝聚成型，正是刚才抛给汤成，用来吸引樱注意力的心脏。金发女郎抿嘴微笑了一下，没有再去确认汤成此刻的表情，身体迅速后撤，脚不点地地就离开了柳洞寺。 这等于说是刚才把心脏抛给汤成，现在又用卡片『偷窃』的效果取了回来，看起来简直是莫名其妙，但事实上，这其中暗藏的诸多算计却已经如她所愿的成功了 首先，樱——或者该说她身后操纵着她的脏砚和安格拉-曼纽被吸引到柳洞寺，完全就是冲着圣杯来的，她这一手祸水东引，准确的把对方的攻击目标转换到了汤成的身上。她从来没有看轻猎命孤狼的意思，在她的推断中，多半会是汤成胜出 但樱如今已经暴走，想要和平解决是不可能的，汤成如果动手杀掉了樱，或是像现在这样切断了樱和安格拉-曼纽的联系，金发女郎便可以从旁篡夺走胜利的果实——在樱失去了成为圣杯的资格之后，伊莉雅的心脏作为东木市仅存的圣杯容器，接收了对方吸纳的英灵，成为了完全体 金发女郎如今退却，明白的人都知道，她这便是召唤圣杯去了。 在东木市中，有数条灵脉联系着大圣杯，并不是只有在柳洞寺才能使圣杯降临，恰恰相反，拥有小圣杯在手的金发女郎如今拥有绝对的主动权，她可以任择其一，而其他的参赛者要想阻止，首先还得猜中她选了哪条路，能不能赶的上都是个未知数。 这就是金发女郎的计谋，可以说是恰到好处地利用了汤成来达到最终的胜利，至于汤成如果被樱干掉这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她倒也是乐见其成的，那么她将失去了迄今为止最大的心腹大患，甚至说不定凭借着消灭所有轮回者的方式直接获胜了。 看到突然从自己手中消失的伊莉雅心脏，汤成也是不由地苦笑了一下，虽然一开始没有想的这么彻底，但他也知道对方早有图谋，现在的话，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前因后果，但是他有去追吗？ 没有！ 他并没有推开樱，反而紧紧的抱住了她，热烈地拥吻了起来。 汤成很明白，已经追不上了，他手中并没有追踪到对方的卡片，所以当对方带着小圣杯离开的一瞬间，就代表着他的失败。虽然汤成一度抛出破绽来引诱对方咬钩，但那个聪明的女人也没有中计，她或许心动过，但最终她选择了更加稳妥的获胜方式。 小圣杯已经是完全形态，这意味着，对方很快地就能够在其他的灵脉上召唤出大圣杯来，也意味着，这个剧本是时候落下帷幕了。 结束，即是分离。 “我想要你。”抵着樱的额头，汤成如此说道： “就在这里。” 樱却温柔的微笑了一下，踮起脚尖，在汤成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 “我是你的，无论身体也好，心也好，都是。” 两个人这么说着，还真就在旁若无人地开始了。 反倒是凛有些尴尬，她捧着胳膊红着脸在边上看着，心里真叫这是什么事，这样太无视风化了，拜托，就算要做，那也先回去再说啊。 汤成却说： “在寺庙里好刺激，可惜没有巫女服。” 他显然搞错了神社和寺庙的区别。 但樱一直都是顺着他的，哪里会拆台，便笑着说： “那下次去订。” 汤成愣了一下，随即也点了点头，道 ： “嗯，下次。 似乎看到了凛的视线，汤成冲她招了招手： “凛也一起。” “我才不要像你们一样没羞没躁的，连敌人都不追，却在这里做这种事，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干劲啊。” 这番话自然教训的颐指气使，或许从旁观的角度来说，这样却也没错，但对于汤成而言，留在他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其实已经不多了。 当然，这种话他并不会说出口。 “真的不过来？” “废话！”凛插着双手，瞪着他道。 “那就不管你了……” 但是还没等他的话音落下，汤成的表情凝固住了，一道出乎意料之外的光隙撕裂空间，从背后贯穿了汤成的身体。 汤成中箭，倒下，鲜血迅速地在柳洞寺的地砖上蔓延开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同时回头，相隔百米开外，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 樱震惊和颤抖地吐出了两个字： “前辈？” 一头橘色的头发，笔直修长的身躯，坚定的眼神—— 卫宫士郎。 45.最后一战 “士郎，为什么会……” 不只是樱，凛一时间也呆住了，她也不是才几天时间就已经忘记了土狼的存在，只是刻意地回避了这个问题。 卫宫士郎对于魔法方面的才能极其有限，他这个御主做的也是不干不脆，凛多次想过，以他的性格，被拉进圣杯战争当中实属无奈，说不定退出比较好，那样的话至少能够保命，所以哪怕是在自己被樱抓住之后，她也没有想过要去找土狼，再把他给牵扯进来。 原本希望他就这样平淡地生活下去，凛也知道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但这样挺好，毕竟人生没有什么都是十全十美的。 然而土狼还是出乎了凛的意料，他突如其来地就对汤成偷袭并且成功了，这本该是一件值得她庆幸的事情，为她漂亮地报了一箭之仇，但凛发现自己笑不出来。看着那个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的身影，凛觉得自己的心脏莫名地揪紧了，连呼吸也变得不顺畅起来。 她的大脑一片紊乱，不知道这种时候究竟该做些什么才好，而跪坐在汤成身边的樱，倒是意外地果决，立即就开始使用魔力给汤成治疗伤口，那不是她所擅长的，不过因为体内还有圣杯残留下的大量魔力，所以虽然缓慢，但却也能够看到汤成的伤口正在愈合。 土狼不断逼近，这一次，他毅然把目标指向了樱的方向。 “住手！” 这一次凛不能视而不见了，她赶紧冲到了汤成和樱的前面，用手中投出的宝石架住了攻击。 但架是架住了，可对方反噬回来的伤害让凛感到，心惊，一下子就消耗掉了她身上的大半宝石，这个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毫无魔术才能的卫宫士郎吗？ 凛感到震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感觉他此刻身体涌出的魔力会远在自己之上！ 凛可是内心很骄傲的一个人，尤其是在魔术上面，她拼命地想要做出成绩来给其他人看，好让他人认可自己，和证明远坂家魔术师的优秀，为此一直发奋努力着。帮助土狼，除了对他确实有一些好感之外，也有内行对于外行的那一点优越感，看到门外汉没办法放下不管，或许就是这样的情绪作祟。 但此刻，她印象中本该对魔术毫无天赋可言的土狼，却变得完全陌生的一个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刚才瞄准的人并不是汤成，而是樱。她无法想象那个老好人，倔强，执拗，以自己一己之肩背负一切的人会这么做。 “你到底在干什么，士郎，你该不会是连樱也想攻击吧！” “……”土狼终于正眼看了一下凛，然后用十分冷淡的声音说道： “远坂，你让开。” “你到底想做什么？”凛顿时急了，挡在了土狼的身前，虽然她也很在意汤成的情况，但这种时候，还是找了一个更合适的借口。 土狼对她的质问不以为然，他甚至没么表情，那张肃然的脸上只有认真，以及理所当然： “我连那个被轮回者蛊惑的破鞋一起杀掉有什么问题吗？她可是之前为了那个男人袭击了我，不过她当时没有杀掉我，是她最大的败笔！” 土狼步步逼近，凛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些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这不是她所认识的卫宫士郎！ “你到底是谁？”凛质问道。 “晤，这个问题问的很有意思，卫宫士郎？当然不是！谁特么要做这种傻逼。”土狼说到这话的时候自己都郁闷坏了，皱起了眉头： “啧，本来以为抽中主角应该是件幸运的事，结果被人从头虐到了尾，不仅一个女人都没捞到，结果还不得不扮出一副中二脑残的样子，被人不断地踩到地上……喂，我说，你一定没有想过，当初被你狠虐的家伙，会笑着站到最后吧——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最后这话，土狼已经不是面向凛，而是看着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汤成说的，随即，他收起弓箭，抽出了匕首。 土狼说起来倒也真惨，Fate前半部分剧情，他就是一个命运坎坷的中二少年，开场上来就被Lancer一枪穿心，之后被B叔虐，被Rider虐，被各种虐，好不容易积攒着人品，等到他从艾因兹贝伦回来快要牛逼，也即将迈上人身巅峰的时候，二话不说就被樱偷袭了，结果不但到嘴的鸭子飞了，现在也没能给自己的魔术回路扩容，只能用轮回者自带的卡片战斗，当真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不过看着地上大量失血已经不行了的汤成，还有抱着他的樱，土狼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他决定立即送这对狗男女上路 樱有反抗吗？ 是的。 她试图用自己的水弹魔法来击退土狼，但可惜的是，樱的体内虽然还存留着大量的魔力，但她现在所使用的水魔法，和她虚空魔术师的相性糟糕透顶。土狼几乎是轻易地挥动着匕首，就把她的攻击给悉数抵消嗲了。 “真是可惜，如果你继续使用黑化时候的虚空魔法，或许我还会忌惮一下，不过，现在你没机会了。” 土狼举起匕首，刺向了对方，樱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了汤成，闭上了眼睛。 但是土狼的那一记攻击，却没能爽利地落下来，有人在中途再度截住了他。 接二连三的被打断，土狼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不悦，他本来是个性格挺内敛的人，所以才能忍辱负重地一路扮起了这么一个中二角色，但现在，到了最终时刻，他还是按捺不住了。 “喔，你竟然在维护他们？” 这一次，土狼的目光终于实打实地停留在了凛的身上，那对泛着冷光的眼睛不断地上下扫视着凛的身体，在凛的印象中，这绝不是当初那个看到自己就脸红的少年会有的举动。 凛也下意识地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有我在，不会让你动他们一根头发的。” “呵，”土狼终于笑了起来，不过这一声却是没什么感情的冷笑，和过去他那热血激昂的形象相去甚远，说道： “看来你也被那男人给迷惑了啊，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被那家伙推倒在床上作为母猪调教舔屁眼啊，远坂家的女人还真是贱，早知道老子也不费那么多事直接把你按在地上草了完事，不用便宜了那个混蛋。” “啪！”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土狼的脸上。 凛憋红了脸恼怒视着他，但土狼却全然无感地笑了笑，当他抬起头的时候，脸上顿露凶色，一把抓住凛的手腕，打算对她用强的了。 “我说兄弟，做戏做全套啊，你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而就在这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从土狼的身后插了进来，不紧不慢，让土狼一怔，让凛的脸上却突然有了神采。她看到地上那个满身血污的男人在樱的帮扶下满不在乎地站了起来，对土狼的行动露出了极大的鄙夷： “亏我还觉得你戏演得挺好呢，一直都没让我怀疑到你头上，不过，作为演员的素质是不错，可作为轮回者来说就太差劲了，既然你都偷袭了，连我死没死透都不确认，就去强我的女人，会不会太猴急了一点啊……处男？” 汤成的视线扫向土狼的下半身。 “怎么可能！”土狼看着完全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站起来的汤成，一脸的不信，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回答他。 “哦，你说这个啊。”汤成指了指自己衣服上那吓人的血迹： “这个不是我的，这个是我使用的一个叫做『外道神艾柯特的吸魂灯笼』的卡片效果，这张卡片从我发动的时候开始计算，一共杀了多少个人，就能吸收他的灵魂来抵消伤害。对手越强，抵御的效果越强，至于你的攻击嘛，可能再前期还真能对我造成伤害，但事到如今，你不觉得迟了点吗？我先后干掉了Caster，Lancer，和Berserker，光是Berserker我就整整杀了他1 3次，不过这个出血的效果倒是也吓了我一跳。” 土狼一脸震惊，事到如今，他又怎会不知自己被人算计了，不过偏偏最郁闷的是，汤成的这个算计，本来不是留给他的，是他自己耐不住性子跳了出来，结果把自己兜了进去。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牢牢地把握住了汤成的漏洞，但实际上，这不过是一出闹剧而已。 汤成这时候不紧不慢地带着樱走了过来，土狼看着汤成身边脸色异常镇定的樱，跟这边听汤成说话露出惊诧表情的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对了，如果那家伙是伪装的话，那么离得他最近，一直抱着他的樱，不可能没有发现的吧？ 像是猜出了他的想法，汤成笑道： “厉害吧，我就随口交代了一句，樱就演的这么好，简直是影后，不愧是我老婆。” 汤成和樱也就这样不顾旁人视线地腻在一起香了个嘴。 土狼的眉心皱紧了起来，他在盘算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对方是Servant的角色，能力是压倒性的在自己之上，这也是他现在完全有恃无恐的原因。 汤成仿佛丝毫都感觉不到土狼的紧张，随即又把目光嘌向了凛，凛显然跟土狼一样，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其实是假的，她内心此刻忍不住泛起一丝小委屈，又对为那个家伙揪心的自己感到生气和懊恼，这个时候，汤成倒是没有厚此薄彼，一下子搂过凛的细腰，在她嘴唇上也香了一个，然后炫耀般地对着面前的土狼说： “你有句话倒是说的没错，我不仅每天晚上，就连白天也不停地用我的大雕让凛欲仙欲死，她怎么会不爱我？” 凛立即说了句去死，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刚才的场景重现，顿时自己打住了，不过她也没能阻止汤成的魔手入侵，一把握住了她的胸部，肆无忌惮地揉捏了起来。 “看到了吗，这个妙曼的胸部，还有包括这双美腿在内的诱人胴体都是我的东西，可没有你的份喔，别眼红。” “混蛋！”土狼不甘失败怒吼着，他忍辱负重了这么久，一直等待着翻盘的时机，却迎来了这么一个结果，现在赤果果地打脸被调戏，这叫他怎么能接受的了。 不，他还没有输，他还有卡片，还有奋力一搏的资本！ 正当土狼这么想要使用卡片孤注一掷的时候，他的左右两条胳膊，就像是拆卸物一样向两旁滑脱出去，横向飙出了两条血线。 头一次，土狼的眼睛里流露了恐惧，因为，他看到了死神凝向他的视线。 “本来，输都输了，冒出个轮回者我也不打算非要整个你死我活了，”汤成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眼睛里却毫无怜悯，充满了残酷： “但是非要诽谤两句，还想对我的女人动手动脚，再放过你就说不过去了，死刑！” 扒掉伪装，露出本来面目的男人，被汤成用短剑穿过喉咙，钉死在了地上。 46．不说再见 这么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凛和樱也深感震惊，尤其是当他们看到所谓的土狼，露出完全陌生的样貌时候，这个疑惑达到了顶点。 凛很聪明，虽然常在一些小事上会犯迷糊，但事情都到这一步了，要想骗过她就太难了，樱在汤成的旁边虽然不说话，但她明显对此也抱有很深的疑惑。 汤成倒也不打算隐瞒，便痛痛快快地把自己和其他轮回者的事情说了。惟独主神以及当这个剧本结束之后，这个世界的一切就会消失的事情他选择了缄默，这毕竟太残酷，没有对凛和樱说的必要。 出乎意料的是，樱的表情很平静，而凛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看着她们望向自己的表情，汤成随即明白过来，这样的事情对于樱也好，凛也好都是有心理准备的。毕竟自己是以英灵的身份被召唤到这个世界的，英灵会随着战争被消耗，会离开，这点中途失去了Archer的凛心里应该最清楚，甚至早已做好了连自己也牺牲的觉悟，至于樱，她虽然从未明说，可她其实也是知道的。 『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这句话两人相遇最初，汤成所说的一句谎言，汤成很清楚，樱也很清楚。 但如果理解的方式不同，『谎言』未必就是错误的。 少女眼泛泪光，最终露出了微笑。 “谢谢你一直陪我到最后。” 胳膊被抱住了，手臂上传来了相当不得了的乳压，樱抬头望向自己的视线当中，一片粲然的光辉。 这个是樱吗？ 那个胆小的，怯懦的，对自己缺乏自信，内心甚至有些阴暗的少女。 不是的，樱是一个坚强的女孩。 “以后也要一直加油！”汤成微笑地摸了摸她的头，把她搂入怀中。 正当两人气氛火热，马上就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汤成感到旁边有人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回过头，凛正在他身边别扭地别过半边脸，像是在闹情绪地我： “别忘了我啊。” “那是自然的。”汤成得意地笑了一下，用力把凛也拥入怀中，干脆没羞没躁地宣布： “好，我要让你们两个都给我生孩子，今天非把你们的肚子都搞大不可，做好觉悟吧！” “嗯。”樱非常微笑着回应了一声。 而凛抿了抿嘴，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实际等同于默认了。 但满目疮痍兼具尸体的柳洞寺山门实在有些大煞风景。 回去，现在回到间桐家吗？ 不，这可是在争分夺秒！ 汤成可不是在这种小事上犹豫的人，立即一手拽住一个美娇娘朝着柳洞寺的后院去了，他也不管是谁的房间，直接找了间霸占了。 很快，寺院小筑春情又起，雨疏风骤 从剧本中离开，是在一个钟头之后。 这次剧本的胜利者终于没有让他等待太久，干脆利落地召唤出了圣杯，当系统跳出剧本结束提示音的时候，汤成压根就没去理会，正在做最后冲刺。 然后，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地醒了过来 阳光，刺眼。 摇曳的日光斑让人有些睁不开眼，而一瞬间像潮水一般涌进耳朵里的声音，正是汤成所熟悉的魔都——一座完全由觉醒者所建造和支配的城市。 杂乱无章是这里的风格，当然，并不是说这里环境和治安很糟糕，恰恰相反，这里的居住环境绝对是一流的，空气清新，道路整洁，商店鳞次栉比，在街边伸手随意地拦一辆悬浮车，轻轻松松就能找到你想要的。只不过大概融入了太多天马行空的创意和任性，所以让这座城市总是看起来缺少一个整体的美感或是主题，不过对于熟悉它的人来说，这里绝对是个最适宜轮回者补给和休憩的栖宿地。 因为对于在剧本中拼杀回来的轮回者来说，一个稳定和平，能够让他们养精蓄锐的同时，兼具调整和补给的地方是很重要的，这能让他们恢复状态，更好地投入下一次的剧本。而魔都这座城市，至今已经构筑了一套完备的体系，轮回者，生产者，辅助者共同构筑了这座城市的繁荣，让它每天都看起来生机勃勃。 汤成回到这座城市的地方，恰好就是他当初进入剧本的广场遗迹的另一侧，对于这趟副本之旅，他多少是有些兴意阑珊的，所以就干脆没去面板上看自己获得的奖励（剧本失败没有通关积分和卡片奖励，但有击杀轮回者的奖励分），转身准备离开了。 可这边才从台阶上下来，立即就有殷勤的支援者凑了过来，询问他是否需要雇佣和帮助。 “老板，要帮忙吗？” 汤成看了一眼，发现眼前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 和作为这座城市运转螺母的生产者不同，支援者的工作就比较琐碎了，他们当中也有像老巴特这样自己开店，靠手艺吃饭的人，而那些本身手底下本事不过硬的，就需要特别动脑筋了，比如像现在这样，专门在广场上堵从剧本上回来脸露疲惫的轮回者，思考着该如何把这个大爷伺候舒坦了，自然会有从油水从对方的牙缝里流到他们的手上。 当然，这种支援工作就比较低端了，多半都是替轮回者跑腿，做向导，订酒店，拉个皮条什么的，只能挣些果腹的小费，不过也有一些特别厉害的，跟这座城市里的各方势力和商业圈牵线搭桥，把人际关系也当做一种资源来利用做大的，使得不少轮回者反而愿意花钱贴脸过来求他们帮忙的，那就属于其中比较高端的了。 很可惜，汤成视线当中的这些人没有这样的角色，想来也是，那种积累了一定名声和权势的人可犯不着像这样辛苦地在烈日炎炎下来拉客。看到一张张腆着笑脸凑上来左一个老板，又一个先生的支援者，汤成随手指向这群人当中第一个跑过来的中性少年，说了句“就你了”后，便转身走了。 “好嘞。”那个短发的少年看到汤成在这么多人中偏偏选了自己，有些小得意地看了周围一眼，用手指搓了搓鼻子之后，赶忙跟上了汤成的步伐。 “这位老板，您真有眼光……” 其他的支援者看着这一幕有面露不爽的，有羡慕他运气的，但很快就散了，毕竟都是为了讨生活，他们可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这里，这边没揽上工作，纷纷又找上其他的客户去了。 4？.雇佣关系 汤成和少年一路直走到路口，伸手拦下一辆悬浮车。 悬浮车这玩意就跟这个时代的出租车差不多，最大载客量四人，但并不是由司机驾驶，而是根据这座城市的主电脑在主干道上自动运转的，乘客只要投入硬币，再输入目的地就行了。 “去黑金地下酒吧。” 上了车后，汤成立即说道。 少年有些尴尬，他还没有和汤成约定好雇佣的报酬呢，而看汤成这模样，显然是已经打算让他掏钱了。这倒不是汤成有意为难什么的，而是轮回者的积分在这座城市里虽然是硬通货，但因为价值比较高，所以在一些便宜的公共设施和服务项目上，更多的还是使用这座城市发行的货币的。 积分可以去银行按照比例来兑换城市货币，但对于轮回者来说那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这种事情，雇得起支援者的大多都是由支援者代劳了。 看到对方呆愣着不动，汤成皱了皱眉毛： “怎么了？” “不，没什么，只是想地点竟然是黑金酒吧，那可是本市最贵的酒吧，老板果然是个大人物。”少年赶紧赔了个笑脸，他也是见多了市面的，在说完这句之后，立即手脚麻利地从兜里掏出硬币，塞进了悬浮车的投币口，车里的指示灯一下子激活了，再由少年说了句“天府街的黑金酒吧”之后，顿时浮上空中开了出去。 不过脸上虽然笑着，可少年的心里却不是滋味，这工钱都没商量好呢，自己就贴钱了，我说大老爷，你可别坑我啊。 汤成到底是当了这么久的轮回者，对于对方面上那点巧妙藏在笑容里的郁闷，自然一点不落地刊载眼里，他倒是很快就想到了，因为之前出副本的时候多少带着点情绪，所以当时只顾叫人，却忘记商谈报酬了，对方是支援者，可不是义务付出的志愿者，这都没拿报酬反而贴钱，肯定有点小疙瘩的。 但汤成也真没怎么在意这种事，因为他很快地就发起了交易，划了十个积分点过去。 十个积分点，相当于轮回者在死亡竞技模式获胜一局的分数的十分之一，虽然要真赢了，那肯定还有其他附加的分数，但这个数额，是用不知多少轮回者的生命和无数险境堆砌出来的，至于生存模式，只要你活到了剧本结束的时间，就能获得十点积分，倒是刚刚好。 它相当于每个月滞留在这里的最低标准，很多没有轮回者才能的人，为了防止被主神直接抛进死亡剧本，每个月拼死拼活，就是为了挣到这十个积分点。 如果你对此还没有一个准确印象的话，那只能说，像少年这样被人雇佣一天，一般报酬也就一个积分点，至于做得好，获得的其他小费和彩头，那另算，有，但也绝不会多。 对于汤成来说，这十点积分不过是个小数目，但对于少年来说，却是一笔庞大的资金了。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虽然心动，却也知道钱没这么好挣。 “不知道您打算雇佣我多久呢？” 一般来说，如果是长期雇佣的话，价格会比单天稍低一点，所以少年心里的价位是十二天，如果一定要讨价还价的话，延长到两周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也是他内心的底线。 可汤成的回答是： “这三天我需要调整，你就做我的跟班。” 三天？ 少年怀疑地抓了抓耳朵，这三字前面是不是还有个十自己听漏了啊。 但汤成接下来的话却彻底打消了他的疑虑： “三天后你就去做自己的事吧。” 汤成这话倒是言简意赅，他这三天需要调整，所以需要一个人在边上，可以省去不少程序上的麻烦，而这之后，汤成都去轮回剧本了，自然留着支援者也没用了——这个支援者可不带跟人下副本的。 调整。 这个词少年一点都不陌生。 事实上，不止轮回者，所有的觉醒者在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调整一次，来提升和修复自己的状态。当然，这也不是什么硬性要求，你也可以选择无视。 毕竟调整的价格不菲，这座城市不少人都挣扎在温饱线上，光是挣命就拼尽全力了，谁还有闲钱花在非必要的开销上面。但话说回来，不同的天赋技能都需要通过调整实现，如果真舍不得花这个钱的话，一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 但凡有点志向的人，都不会在这方面克扣的，哪怕现在没有钱，却也朝着这一目标努力，到底是做一辈子咸鱼，还是鱼跃龙门，就赌这个了。万一觉醒了一个像卡片鉴定，道具制作这类超实用的技能，那可就是拥有了一个铁饭碗的保证啊。 当然，汤成和这种靠觉醒技能咸鱼翻身的家伙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的，他要去做，只是为了更强。 少年看着汤成，顿时觉得他不可言喻的高人气质扑面而来，啧啧，调整做三天的，他还是头一回听到，虽然对于具体的项目知道的不多，但有一点他却很清楚，那就是调整的项目做得越多越完整，花的钱肯定也越多。 难怪出手这么阔绰啊，才三天就给1 0积分，自己这是撞上财神了吧。 心里头高兴，少年觉得自己这趟或许应该再殷勤一点，只要把对方伺候的高兴了，那以对方的豪迈程度，给的小费一定不会少的吧。 这样一想，他内心已经一片火热了，迫不及待地凑近汤成问道： “老板，那咱们什么时候去调整啊？” 汤成却很淡然地望着窗外： “不急，今天先到处逛逛。” 这其实是没什么兴致回答了，但少年心里却一点也没有热恋贴冷屁股的颓然，反而又很热心地跟汤成聊起了家长里短。汤成一个剧本为家的人对这些哪有什么好聊的，当然是敷衍居多，到后来干脆就沉默了。 好在少年混社会的时间也不短，阅历尚浅，但眼力还算不错，看汤成不说话了，他也赶紧打住，免得遭人嫌弃。 一时间气氛难免有些沉闷，不过亏得开车的时间已经不短。很快，悬浮车在一个繁华的街道口停了下来，在一块类似三十年代大上海那种灯红酒绿的招牌板上，用有颜色的灯芯拼凑出『黑金酒吧』四个字，正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48.情报贩子 天府街是魔都中最繁华的一段，各种参天高楼或者是气势恢宏的建筑交相辉映，相较之下，黑金酒吧就要显得低调的多，除了那块牌子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的提示标语，必须沿着楼梯下到地下才行，但这个步骤上，很多充满好奇心的探访者会被不近人情的守卫给堵回来—— 正如刚才少年给出的答案，黑金酒吧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入的。 这里采用VIP会员邀请制度。 有钱，没人邀请你不行，而有人脉，自身的硬性条件不够也同样是没法加入的 有人或许会问，一个酒吧开店，不应该敞开门迎客才对吗？ 这对于一般的酒吧来说确实如此，但对于黑金酒吧这种将目光专门瞄向高层的服务会所，就不适用了。 在这个楼梯的末端，有一个自动的感应对焦装置，会辨别出来访的客人的身份是否符合，等到汤成他们走近之后，那些守卫已经殷勤替他打开门： “欢迎来黑金酒吧，汤先生。 汤成点了点头，正准备迈步，又下意识地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颇为拘谨的少年，对守护口的守卫问道： “这是我带来的人，没问题吧？” “当然，”那个领头班子上下打量了那名少年一眼，立即判定出他的身份是不够出入这里的，但还是赔笑地让开一步，对汤成拱了拱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汤成这下在没有迟疑，踏步走了进去，而后面的少年也唯唯诺诺地跟进门了。 等人走远了之后，重新关上门，其中一个才小声地说道： “老大，这就放他们进去了？” 显然，这是不合规矩的。 但那个刚才还在赔笑的领头班子顿时晒笑一声，果然，好面孔也是要看对谁的： “你新来的？知道刚才进去的那人是谁么？” “谁？” “猎命孤狼。” “啊！” 只要这么一句就够了，因为猎命孤狼这个称号，在魔都里和轮回者打交道的人都不会陌生，一个已经快要成为传说的名字。哪怕你不知道这个人，却也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 十年。 倒也不是没有干这么久的轮回者，但那大多都是在相对安全的生存模式下面，而且最多也只是一个月去一两趟而已，即便是这样，也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但从没有人会像猎命孤狼这个名字的主人那样，每次都是选择折损率最高的死亡竞赛，而且一次次都创造奇迹，凯旋而归的家伙。 很多人一段时间不见他都以为他死了，结果，隔了不久又在魔都里听到了他的消息。 疯子，以血为乐的危险份子，这是听闻其名不了解他的人对他最多的评价，但也有一部分人，视其为金主，毕竟，像这样一掷干金又稳定上门的大客户，可不是那种为了一点滞留金都斤斤计较的家伙能比的。 于是乎，汤成在不少地方拥有一些特权，黑金酒吧就是其中一例。 对于少年来说，反倒是更简单一些，他只知道黑金酒吧不是普通人能来的地方，出入这里的人肯定要很有钱，正暗自对汤成投过去感慨的视线，然后眼前豁然一亮。 封闭的世界仿佛突然被打开了一扇窗子，随着门被打开，他总算见识到了这个属于上层人士的圈子。和外面只有一块招牌的朴素完全不同，真正的黑金酒吧只能用绚烂来称呼，平坦开阔而透亮的地形，让它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设置在地底之下，柔和的光晕掩映着精心的修饰，让它看起来比少年以前去过认为是整个魔都最豪华的盖亚摩天大酒店还要奢华。 这倒是真的，因为那些看起来像是金子和钻石的流苏镶嵌的缀饰，就真的是金子和钻石，譬如迎宾口的那盏华丽的琉璃彩灯，就是专门请设计师用不下一百颗宝石雕琢而成的。 当然，这些都是硬性的配备，既然是酒吧，就不能脱离两样东西，一样是酒，一样是美女。 酒的话因为还没坐下来，暂且不提，但美女的话，早已经在边上等候了。 莺莺燕燕，浅笑盈盈的一群，虽然身高样貌各有不同，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是极品美女这一点。其实魔都最不缺的就是帅哥和美女，因为这个地球平行时空41 66号中的魔都只是其中一座城市，连个国家都算不上，整个世界的版图，那可就不止一个国家。 就像大都会会吸引年轻人和财富，美女一样，魔都拥有轮回者想要的一切。 没有废话，没有矜持，汤成走过去随意地楼了两个女性，然后看了少年一眼指示道： “你也挑一个，两个或者几个自己喜欢的……” 那个少年犹豫了一下，咽了咽口水，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是吗。”汤成也不勉强。 没有被选中的美女们很快就散了，汤成他们穿过舞池，被引到了一个特殊的包厢里。装饰依旧奢华，但包厢最大的作用在于，它的隔音效果极佳，适合商谈。 坐在松软的沙发上，汤成给自己点了瓶杜松子酒，又让其他两个女性和少年随意点自己喜欢的，然后静坐了一下，直到有人推门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身穿整齐西装的男人，年纪跟汤成差不多，但耳鬓两边的头发却已经有些白了，不过这并不掩盖他的老成，精明，还有英俊的相貌，相比之下，汤成只是长得高大，棱角分明和硬朗，而对方才是能够适应帅哥这一评价的人。 他的名字叫做杜克，是个情报贩子。 杜克进门之后，便亲切地打了声招呼，哪怕作为跟班的少年，也被他笑容和煦地问候了几句。 “要喝点什么？” “我也来点杜松子酒吧。”杜克很清楚汤成点酒的习惯，所以自己过来拿了酒瓶往酒杯里倒酒了，也没让少年或者美女帮忙。 “要叫几个美女吗，或者这两个你要喜欢也行。”因为这是用金钱简单交换的东西，无论她们长得如何，在汤成眼里只是物品而已。 “还是先谈论正事吧。”杜克说。 “但要全都像你这么死板的话，这些美人都得失业了，不介意我先开始吧？” 杜克笑了笑： “当然。” 他是回身去公文包里找资料了，而汤成握着酒杯，对两个美女使了个眼色，而后者便很知趣地围绕在汤成的膝头跪了下来，然后脱掉自己的上衣，露出了浑圆饱满的肉球，然后熟练地解起了汤成的裤链 这个会所自然是跟情色挂钩的，事实上，若是真正的上流人士，反倒喜欢遮遮掩掩，道貌岸然地培养一下所谓的情趣，然后找家不错的酒店再下手。可黑金酒吧招待的轮回者可是刚刚从生死线上回来的，什么培养情趣，适应感性，统统滚蛋！他们需要的恰好就是最直接的释放——那就是喝最烈的酒，上最靓的女人。 杜克对此毫无反应，显然是早已习惯，像他这样的情报贩子，不管于公于私都有很多这样的机会的，而那名跟汤成一起来的少年，看到这副情况却顿时脸红耳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视线该往哪放了，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汤成转向他问道： “改主意了吗，如果是第一次的话可以特别选个温柔点的大姐姐。” 一时间少年慌忙大窘地摇头，而杜克则是笑着感慨汤成的恶趣味了。 因为他从进门到现在，就已经看出这个少年虽然一副假小子的扮相，但从肩膀和锁骨看起来，分明是个女生嘛，他就不相信同样阅女无数的汤成会看不出来，这分明是在故意调侃对方了。 不过杜克还是很谨守分寸的，汤成可以这么做，但他却没忘了自己的职责，一躬身，把手上的资料跨过茶几递送给了汤成。 这些，才是汤成此行拜访黑金酒吧的真正原因。 49．剧本资料 现代战争，即是情报的战争。 古语亦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了解一个剧本，对于轮回者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但是轮回剧本那么多，光靠过去的记忆和经验那点知识储备，未免就显得有些太不靠谱。 举例来说，你看一部电影，刚看完时你肯定能够跟人津津乐道说上不少剧情和细节，但十天半个月之后，你依旧存有印象，在一些深度的细节上却开始变得支支吾吾，再等到半年一年之后，那恐怕就算对自己记忆力再有自信的人，也不敢夸口他记得全部了，最多对剧情男女主角还残留一个大致印象就顶天了。 这其实已经算是好的，更多的人彻底忘记一部电影根本用不了这么久的时间，一旦抛诸脑后，很快就连个电影的标题都回想不起来，尤其是在看了那些令人发困的烂片之后，或许巴不得把它给忘了才是真的。 而从零散的碎片中总结出剧本的内容，就是情报贩子的工作，因为轮回剧本这个东西，从来就不是唯一的，当某个轮回者在这个剧本中通关之后，或许之后还会有更多的后续者置身其中，这样一来，先行者的情报就变得极具价值了。 不过，这里仍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从轮回者口中获取的情报具有相当大的不确定性和主观性。 因此，如何从一堆口没遮拦中的醉话中提取合用的情报，就需要情报贩子用专业的眼光来筛选和分析了，如果情报贩子送到轮回者手中的情报跟他收集来的一样漏洞百出，那么会直接导致两个结果，要么就是轮回者被坑死在了轮回剧本里，要么就是轮回者还活着，却再也不来光顾了，这还是好的，有些心生怨恨的家伙会斥之武力报复也说不定。 所以情报贩子的生意做的如何，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的情报的准确性和情报的覆盖范围，而和汤成合作了这么久的杜克，显然是其中人脉口碑俱佳的人物之一。 “这是我已经替你整理还的资料，一共三份，分别是关于最近新出现的剧本整理，还有市面上的卡片信息，最后一份就是关于轮回者的了。” 汤成接过，没有多说，认真地翻阅起来。 很多人都只在意剧本的内容，从而忽视了轮回者最大的对手，还是轮回者这一点，但是汤成却从来不会。他对于市面上的卡片一直保持着密切的关注，并不局限于店里贩卖的那些，譬如说轮回者当中得到什么稀有的卡片，也会被要求记录下来，一开始，杜克也只是认为汤成对卡片这方面兴趣浓厚而已，但很快地，他意识到并非如此，汤成感兴趣的并非卡片本身，而是当自己在遇到这些卡片的时候，该怎样应对才行。 至于轮回者的情报，那更是具针对性，譬如收集一些最近有名的轮回者，是为了下一次在剧本中遇见的时候，可以更有效地针对他们制定战略。 说到底，这只是一个概率上的问题，但汤成做的一丝不苟。 在杜克看来，无论是耐心还是细心，他都是自己顾客当中最出挑的一个。 这让杜克时常感慨，难怪这人是自己遇见的轮回者中干的最久的。 轮回者是一份伤亡率很高的职业，很多光顾杜克的客人，前几天还见上一面，但之后去了副本就再也见不到面的例子实在太多了，不过杜克倒也不太担心自己的生意，因为名声在外，总会有新面孔填补进来，而汤成已经是自己最稳定和最熟悉的常客了。 当然，杜克并不是汤成最早的情报提供者，他认识汤成差不多是在三年前，经由一位已经退休的前辈引荐到了自己的手上，一直保持合作关系到现在，但对于汤成，杜克其实说不上了解。 他知道他喜欢喝杜松子酒，有时候沉默寡言，有时候又侃侃而谈，总是穿着一件类似风衣的黑色长衣，对流行文化漠不关心，他知道他肯定是抱有什么目的，才不断地深入轮回剧本，老实说，他觉得像这样不死不休做法的人应该活不了太久，但事实恰恰相反，他活的比杜克认识的任何一个顾客都久，久的甚至让人感到这家伙究竟还会不会死这一点。 出于情报贩子的职业特性，他曾经一度旁敲侧击过这个男人的情报，但得到的结果却让人失望——他就像是一张白纸，或者一块顽石一样无懈可击。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存在，但对于他的情报流出却少的可怜，不少人恶意地猜想，那是不是因为遇上他的人都已经死了。不过仔细想想的话，这话却意外地令人笑不出来，因为汤成一直混迹的就是轮回者互相厮杀的死亡竞技模式，这个可能性可谓相当之高。 汤成看着手中的情报，对杜克逐一地进行了询问和探讨，当他终于感到满意地放下那叠资料的时候，他拍拍身边两个已经对他侍弄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下巴发酸的美女，在她们愕然的目光下起身，拉好了拉链。 “谢谢你们。”他说： “不过今天的我可能有些兴致不高。” 随即他拿起桌上的酒杯，把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反面在桌上盖上了酒杯，提起了外套拍了一下： “那么我这就走了，杜克，你要是不忙着走的话，就替我招待一下这两只可怜的小猫咪，希望我没有给她们带来不好的回忆，不过别在折腾在前戏上了，酒随便点，记我账上。” 杜克尴尬地笑了一下，他明白汤成的意思，汤成其实也就做了个前戏，甚至连前戏都没到位，而这里的姑娘自然是可以做足一套的，汤成现在拍拍屁股走人了，那剩下的好处自然落到了他的头上。 这种事他倒也不以为意，因为你说这种地方的姑娘，你要真有点洁癖什么的话就不该来。 杜克可以不回话，不过跟汤成来的少年就不能干愣着了，他全程陪在边上插不上一句嘴，看到眼下这情况，赶紧跟上了雇主的脚步。 “哦，对了！” 正当杜克看到包厢里没人，喝了一口酒之后急吼吼地抱向两位美人，准备一亲芳泽的时候，汤成重新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之后犹自淡定： “记得替我跟雷德问声好，好久没见到他了。” “喔，好。” 汤成随手关上了门，不过仍不忘留下一句： “下次就别跟我客气，直接喊姑娘就行了。” “……” 杜克在确定门彻底关上之后，才松一口气，然后朝着眼前两位前凸后翘性感诱人的大美女扑了过去，瞬间化身为狼。 50.大人物 从黑金酒吧出来，汤成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突然因为世界观被颠覆而变得很沉默的少年一眼，然后让他去做了一个雇佣者该做的工作。 “现在距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我打算在附近逛逛，你替我去酒店订一间房吧，住三个晚上。” “盖亚摩天大酒店吗？”少年有些兴奋地问道。 “不，就凯伦，锡兰或者豪爵三家里面选吧，看哪家空。” 少年不禁微微感到失望，盖亚摩天大酒店大概就相当于迪拜的七星级酒店，而凯伦，锡兰和豪爵这三家虽然也不赖，差不多四星级，但跟七星相比那就差远了。 是因为钱的原因吗？ 当然不是，唯一的原因是因为那太惹人注意了。 虽然猎命孤狼的名声在外，但实际上知道汤成的人，却着实不多，而与其相关的资料更是少的可怜。有人喜欢挥手一鞠，四方喝彩的那种万人瞩目的成就感，也有人喜欢低调，因为隐蔽意味着安全。 虽然魔都看上去一派平和，但繁华掩盖不了内里的腐朽，在人们视线注意不到的角落里，枪杀劫掠屡见不鲜，哪怕过分的轮回者会被严惩，会被永久地从这个地方驱逐出去，但对于更多本身一无所有的人来说，犯罪只欠压垮他们脊梁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这样的状况，汤成从未想过去改变什么，但他也不希望没事走在大马路上迎接别人的枪子，虽然强化后的身体绝大多数时候都能够躲过子弹，但如果是狙击或者RPG呢，汤成可一点都不喜欢迎接这样的惊喜！ 少年对此颇有遗憾，但毕竟雇主是汤成而不是他，所以决定权也在对方手上。 不过当他又从对方手中接过1 0个积分点之后，他顿时改主意了，欣然接受了这次的跑腿，因为这几家酒店的入住的手续金差不多每晚2个积分点左右，也就是说，如果没什么其他吩咐的话，剩下的这些钱应该都是作为小费给自己了——这可比在高级酒店过过眼瘾爽快多了。 给有钱人做跑腿真是太棒了！ 少年的心中满腹激动，真想叫出声来，他朝前跑了一段，才想起什么似得回过头。 “老板，我登记时的名字该写什么呢？ ” “汤成。” “喔，”少年冲这边笑了一下，露出了一颗虎牙： “我的名字叫做艾德！” 然后就这样步履匆匆地跑掉了。 汤成倒是没在意收到的这个名字究竟是真名还是假名，而是漫不经心地沿街闲逛了起来。天府街这一段是整个魔都最繁华的街道，昂贵，却也意味着齐全，各色道具卡片和装备应有尽有，远不是老巴特的那一家小店能够比拟的。 汤成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性，或者说是选购的目标，像他这样早已成熟的轮回者，战斗的风格早已定型，在装备和卡片上一般不存在太大的变动，最多像是之前那样，一件装备损坏之后的更替或是补强。 事实上，直至少年订完酒店找到他，之后又在商厦里逛了N久，汤成也没有什么看上眼的东西，倒是少年惊叹于货架上那琳琅满目又高价的物品，在那里唏嘘不已。 “老板，这么多里面你就没有看上眼的东西吗？”少年好奇的问，在他看来，这些装备都是很稀奇的货色啊。 但汤成却笑了笑： “价格高不一定代表好，就算好也不一定合用。”他这么说的时候，边上的售货员用一副鄙夷的死鱼眼瞪着他，但汤成却如若未觉，随手拣起一把匕首对少年继续说道： “比如说这把匕首，就是典型的中看不中用。” 那个店员终于忍不住了，你没钱不买没关系，你既没钱又不买还要装逼说自己店里的东西不好这就让人忍无可忍了： “呵，这位客人，你可看见清楚略，这把刀可是穆兰大师制作出来的4星刀，采用全合金材质流线性设计，带血槽，符合人体动力学，一把卖200个积分点。” “我知道，大品牌嘛，水货总要多一些的。”汤成说，随手拣起了边上的另一把2星标价的黑钢短匕，端详了一下： “相比之下这把就要实用多了，奈何它的材质和等级限制了它所能发挥的效果，如果他同样是一把4星武器，我或许会考虑一下。” 售货员没说话，撇了撇嘴摇了摇头，眼中尽显鄙夷之色。 这还用说吗，2星匕首只卖20个积分点，两者的价格相差1 0倍，在售货员眼里，这家伙分明是买不起4星刀，却非要装个逼，再把20积分点的刀买回去，这种感觉就像是老子买得起200的刀，但偏不买，选择这把20的刀并不是因为它便宜，更是因为它更吊。 这特么不是扯淡是什么，你当这么多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嘛，4星武器的评价是随随便便写出来的吗，那可是经验系统验证过货真价实的。 汤成也没解释，就让少年用双手代他握紧那把价值200积分点的4星刀，然后自己手中拿起那把2星的武器，就那么像是随手的在空中划了一道切线，然后，令人诧异的一幕发生了，那把4星刀的刀片就这么一下被切断了，笔直的朝着售货员的耳朵边飞了过去，他还下意识地嚼了两下嘴里的口香糖。 汤成压根就没去理会店员的反应是怎样的，继续打量着手里的黑钢短匕，用手指掸了掸，抬头： “果然是好刀，喂，我说，你们这里接受武器的预定吗？” 最后，汤成花了220积分把那把断刀和黑钢短匕一并买了下来，前者让他随手丢进了边上的垃圾桶，后者被他直接丢给 51．小小少女的赌注 因为天色不早，汤成没有立即就去找那个铸刀师，而是跟少年在就近的餐馆里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后，回预定好的酒店休息了。 少年订的房间是单人的豪华套间，比标准间稍微贵一些，但依旧还有2个积分的找零，他象征性地跟汤成提了提，但果然如他所想的，汤成毫不在意地把这些多余的钱当做小费给他了。 “那么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明天早上8点过来您这里可以吗？” “嗯。”汤成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开口叫住了他： “我说，你们难道没有陪睡业务的吗？” 少年下意识地就答： “我不陪睡。” “废话。”汤成翻了翻白眼。 少年这下子立即明白过来了，所谓的支援者，工作就是给轮回者各方面提供便利，很多工作都跟导游差不多，干这一行，如果不和其他的产业或者商家挂钩，吃回扣拿提成，光靠一天一个积分的雇佣金还真没多少油水。 白天，随着轮回者各处跑，介绍给他们适合购物和消费的地方，而晚上，不少支援者还顺便充当一下皮条客，但那也是相对于比较低端的轮回者，一般有稳定收入或者高端的轮回者一般都会选择自己去玩，就像白天时候少年和汤成到过的黑金酒吧一样，那里的女人就算工作性质是一样，也不是那种底层的站街女能比较的 少年肯定也不是第一次接受这种工作了，很快地询问了汤成的要求，不过在见识了黑金酒吧的女人之后，他多少有些底气不足了。 汤成先用手在胸口画了个弧，又在臀部补了个弧，然后看着少年，用眼神示意：你懂的。 “哦。”少年点了点头之后，正打算推门出去，却又兀自停住了。 少年站在门口，迟迟不去，脸上眉头轻蹙，内心仿佛正激烈地在做着什么天人交战，汤成这一幕之后不禁疑惑了起来，问道：“你怎么了？” 少年终于转过了身，像是带着无比决心地张口说了句什么。 “什么？”这倒不是汤成耳背，而是对方虽然架势十足，但实际发出的声音却不比蚊子高上多少。 少年红着脸： “老板，您看我的话行么，如果是下午那样的话，我想我也可以的。” 汤成先是认真地确认了一下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然后下意识地就摇了摇头。 “其实我是女的。”少年，不，少女坦白了自己的性别。 “我知道啊。” 但这跟是不是女的有什么关系，答案不是明摆着的么—— 汤成无语地又用手在自己的胸口划了一个弧，接着在臀部上也划了一个弧，然后看着少女那非常有个性的短发，不是那种盖掉耳廓，贴到肩膀的女式波波头，而是小男生才会剪的那种寸头，这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不是自己的菜。 不过顾忌到对方的年纪和性别，汤成觉得自己拒绝的应该再委婉一点： “呃……我还是觉得不是很合适，等你再稍微有些女人味之后吧。” “…”少女一手搭住门沿，然后勾起一条腿来，然后用手抚过自己的大腿之后又生涩地撩向了自己的脖子： “这样？ 噗。 汤成本不打算笑出声的，但这是真的憋不住！ “我说，人也有擅长不擅长的，没必要勉强啊。” “我还是个处，总比外边的那些女人干净吧，老板，就让我试试吧。”像假小子的少女恳求道。 老实说，汤成这是真没兴致，本打算说算了吧，但看到少女这么坚持的模样，他倒是有些意外，他当然不会以为这是因为自己长得帅，让对方一见钟情，如果是换做他的情报商——杜克倒是有过不少这样的艳遇，不过放在汤成身上，是鲜有被搭讪的那边。 “为什么？”他只问了这一句。 “钱。”少女抿住嘴唇，日光一瞬间有所游移，但很快就坚定了下来。 这个理由倒也直白。 比起母亲生病了，弟弟快死了这种理由更加简单粗暴，也更加令人信服。 是啊，钱。 更加确切点的说法是指轮回积分。 这个主宰着觉醒者生活，地位和命运的东西，在这座充满罪恶和欲望堆砌的华美城市里充分地挥散着它腐朽的味道，大家拼命地追逐着它的脚步，哪怕汤成也不例外，尽管目的不同，但谁也谈不上比谁高贵，谁更卑贱。 汤成并没有询问她需要积分的理由，这一点因人而异，却又殊途同归。 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地任由自己的命运被他人左右，一辈子被踩在肮脏泥泞的深潭底下永远也翻不了身，所以大家都拼了命地都想往上爬，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合理的理由吗？ 汤成怔了一下，冲少女招了招手，等她走到自己的身边之后，盯着她的眼睛询问道： “你认真的吗，我也是觉醒者，更是一名轮回者，打感情牌对我没用，既然是金钱利益上的往来，我可不会对我不满意的商品买单。” 少女咬住嘴唇点了点头。 这些道理，对于少女来说，何尝又会不明白，说到底，轮回者其实是觉醒者中最冷漠的一种人，他们通过猎杀同类，来获得报酬，绝情绝心。老实说，在此之前，她也从未想过要对谁去出卖身体挣这个钱，并不是她想不到，没资本，而是觉得如果自己这么堕落的话，就会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远，就像那些橱窗里忙碌于妆点自己，博取男人欢心的那些商品一样。 所以她才故意剪短头发，打扮成一个男孩的样子，故意装作市侩和粗鲁的口气，但是今天，少女见到汤成之后却有了一丝异样感觉，这当然不是因为什么虚无缥缈的爱情，而是就像是预感到了自己人生中一次重要的机会，然后拼尽一切也想要拽住的感觉。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是一个大人物，一个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大人物。 每个人的一生，或多或少都会有把自己的全部筹码都推上赌桌的时候，而眼下，就是少女的一场豪赌。她紧张吗？当然，发烫的脸颊和澎湃的心脏无一不在述说这一点，就连汤成也丝毫不差地看出来了 “紧张吗？” 少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立即摇了摇头，然后一脸惧怕地看着汤成，害怕他会再度拒绝自己。 “算了，你先去那边的浴室洗个澡，冷静一下，在你洗完澡出来之前，都是可以反悔的。” 但少女却比汤成想象中的坚决，也没答话，一扭头就进了浴室，很快的，浴室里响起了水声。 莲蓬头的水流从花洒中淋出，落在了少女的身上，微微隆起，但穿上衣服就完全感觉不出幅度的胸部，平坦的小腹和干瘪的臀部，正如汤成所描述的，根本感觉不到女性魅力的身体，再加上一天到晚都在外奔波，被日晒成小麦色的皮肤远不够白皙。 事实上，少女自己也能够明白她和今天在黑金酒吧看见的那两个女人所存在的差距，作为商品来说是完全不等值的，但是她需要钱，或者说是带离她脱离这种底层生活的推力，所以她绝对不容许自己错失机会。 用浴巾包裹住身体，在水池前用沾了水的手拍打了两下脸颊，振奋起了精神。 好，就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女性魅力吧！ 52．一锤定音 当然，这纯粹的是在自我安慰了，当少女真正来到汤成面前的时候，她又犯上了好不容易止住的紧张。四下游移的目光，不住颤抖的肩膀，无一不在暴露她内心的恐惧。 “怎么样，不打算回去吗？”这么问的汤成却在壁橱里翻箱倒柜。 “嗯。” 少女回答的时候，却看到哗啦一下，从橱柜里面洒出一大堆的特殊癖好的用品，各类齐全，应有尽有，这些东西自然不是汤成准备的了，毕竟房间是少女订的，不过汤成倒是很清楚，像这里豪华套间每间橱柜里差不多都会有这些东西，是酒店专门给有特殊需要的顾客准备的。 看到这些少女心里的紧张顿时又拔高了三分，她可没想过自己献身的级别一下子提升到这么高，顿时一颗未定的小心脏叉开始扑腾扑腾地慌乱起来。正心乱如麻，深感骑虎难下之际，对面汤成的目光已经望过来了，他倒是没怎么理会这一地的用品，而是从一套空姐和一套护士的Cos服装旁边拽了两顶假发出来，再端详了一下之后，把波波头的那顶重新给丢进了橱里，然后把长发的那顶抛给了少女。 “不回去的话就把这个戴上吧。” “假发？” “戴上这个的话让我增加一些安全感吧，至少不会让我怀疑是在搞基。” “…”少女无语地看了一下手中的假发，然后戴在了头上。 这样随随便便戴上当然是不行的，那些秃顶的中年大叔还随时带把梳子呢，所以至少要打理一下才行。汤成也没闲着，凑过来帮忙调整了一下位置，又整理了一下前额的刘海和鬓发，然后把她的脸端到正面一打量，才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一一那就是他这通给少女改变造型的效果似乎好过头了。 “唔，不错。”这样用手抵住下巴观赏的时候，又忍不住称赞了一声： “确实挺不错的。” 仔细一看的话，这女孩的眼睫毛特别的长，一双杏仁限炯炯有神。汤成一般不会把注意力放到这么大的女孩身上，所以他忽略了一个生理期的重要因素，那就是男孩和女孩在第二性征彻底成熟之前，界限其实是很模糊的，有些小男生的声音比女生还高，头发若是留长一些，你还真分不出他的性别。 反之亦然，看着眼前这个大眼睛小嘴巴，瓜子脸的小美女，除了皮肤黑了点之外，谁还能联想到刚才的那个假小子，而且就算是皮肤，那也是被日晒的，不是天生的。 汤成用手抚摸了一下少女的脸蛋，不禁唏嘘就算是这样不起眼宛若麻雀般的少女，也是拥有飞上枝头变凤凰潜力的女人，他双眼注视着她问道： “名字？” “艾德。” “真名。” “…艾丽娅。”知道瞒不过去，少女盯着自己的脚趾说。 “那艾德是谁的名字？” “我哥。” “你哥现在呢？” “死了。” 汤成问到这里就打住不问了，没什么意义，他突然用手捏着了艾丽娅的下巴，朝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明显把少女吓了一跳，她感觉汤成的脸一下子就在自己的眼前放大了许多，等她意识到的时候，自己的嘴唇就被夺走了，再然后就感觉到什么异物侵入了进来。 做这种事，汤成多熟练啊，等到艾丽娅有反应的时候，她的脸蛋通红，脑子一片晕陶陶的了。再到汤成抽身离开的时候，她已经气喘吁吁有些喘不上气来了。 “这样就不行了吗，这可是连前戏都算不上啊。”汤成戏谑道。 这话似乎激起了艾丽娅的抗争心，她犹豫了一下，继续朝着汤成探了过去，但就这样一个前伸的，让汤成一下子除去了她身上的浴巾，让稍显稚嫩的身体暴露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艾丽娅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从记事起，就没有被一个男人这么近地观察或是触碰过身体。虽然这具身体相对于那些成熟女性而言还充满青涩和贫瘠，但是少女心总是较之年龄更加成熟的。尤其是她此刻所应对的男人，不是一般的老成，或许比她更清楚自己身体。 “呜～～～～～~”艾丽娅喉咙里冒出了被人欺负的呜咽声。 就在艾丽娅心旌摇曳的时候，汤成似笑非笑地说道： “要是再磨磨蹭蹭的话，就要判你不合格了。” 听到汤成这么说，艾丽娅哪里还敢怠慢，赶紧强行地振作起精神，继续她刚才未完成的工作。 朝着汤成那傲然挺立的分身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兽一样舔舐了起来。她从来就没有积累过这方面的经验，之前也只是在相对较远的地方看到几眼，便暗暗记住了，不过实际做的话，味道，大小这些都跟看起来的完全不一样，她感到自己的整张嘴都被胀开了，让她的下颚酸痛，刺鼻的味道直冲味蕾和鼻腔，这还不是最难受的，当硬物抵制喉咙的时候，要抑制住那股反冲上来的呕吐感才是最难受的。 所以当汤成把大杀器从她嘴里取出来的时候，艾丽娅在那干咳不止。 “怎么样，要放弃么？”汤成问道。 都到这一步来还用的着问么！ 倔强的少女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用柔软的舌苔重新包裹住了那份炽热的冲动。 “别用牙齿咬，多用舌头和嘴唇，嗯，做的不错……” 事实上汤成也不是每次前戏都需要一个钟头那么久的，只在乎于他的心思投没投入当中而已，论技巧性的东西，未经人事的少女自然没办法和黑金酒吧的那两个专业受训的女人相比，不过她还是做到了那些女人没有做到的事，让汤成的灼热在她的嘴里砰然爆发了。 不过仔细算算的话，前戏弄个半钟头也够久了，艾丽娅都感觉到自己的下巴发酸快要合不上了。口腔中那股冲鼻的味道更是让她下意识的就要把含住的东西给吐出来，但汤成的一句话，却让她打消了这样的主意。 “如果要讨我欢心的话，还是吞下去会比较好。” 少女不禁又扫了汤成一眼，无奈一闭眼，像是吞什么药物一样咽了下去。 “不喜欢这个味道吗？”汤成明知故问，把艾丽娅转身压到了床上：“不过和我打交道的女人时间久了，慢慢都会喜欢上这个味道的呢。” “……” 艾丽娅的两只手被汤成按住，然后被那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少女的胸口起伏着，那是难掩不定的紧张。 “那么最后问你一次，艾丽娅，我要花多少钱来买下你呢？” “1……200积分。”最后艾丽娅咬牙说。 她很清楚这是一个天文数字，那些黑金酒吧的女人，最多也不过是1 0到20这个区间的价格，这已经是很夸张了，因为大多人一个月也挣不到这么多，至于那些不入流的站街女，一次也就1个，质量好点的2到3个积分也是顶天了，至于200积分，对于一般人来说差不多算是天文数字了吧 “喔？”汤成也有些惊讶，显然他不是不懂行情的人。 但没等他说些什么，少女已经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了： “用200积分买下我身体的所有权。” 这个说法很有意思。 既不是买下她的第一次，也不是买下她的人，而是这个身体的所有权—— “这个意思是我以后想要怎样做都可以吗？”汤成也就只能想到这么一个结论 “如果你愿意买下的话，我不会让别人碰这个身体，这个身体以后就是你专属于你的东西。” “只有身体吗？” 艾丽娅沉吟了半晌之后，才逐字逐句地说道： “只有人生，我想自己把握。” 这话超越了她的年龄，让汤成也有些走神，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汤成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同意的话，这笔钱你打算怎么用呢？” 这一部分的计划显然不需要像之前那样思考再三，显然那是少女心中早已计划好的目标，她几乎脱口而出： “我想要觉醒轮回者的能力，然后再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 还是想的天真了。 汤成想。 如果真的这么容易的话，那这个世界上也就不存在什么竞争了。店也不是说你想开就开的，除了必要的资金外，你需要掌握一项能够赖以为生的技能并且不断地精进自己的手艺，拓展人脉，以及如何吸引客源和留住熟客，都是一门必不可少的学问。 但此刻，汤成倒也没有急着去否定艾丽娅这个不成熟的想法，而是在思考着，自己如果帮助她，弄出这么一个后勤出来的前景如何。他本人是一个很纯粹的轮回者，也就是所有的天赋和技能都加到战斗及其相关的角色，对其他那些辅助技能是一点没学。 他的卡片要么依靠鉴定，要么直接靠买，装备也是如此，总是子然一身，一直以来倒也没觉着有什么不方便的，不过就多花点钱，但也省却了不少精力的浪费和时间，在汤成看来还是挺值的。不过有一点你不能否定，因为大多数三星以下的卡片和装备都是有卖的，但四星的就比较少了，至于五星通常都是有价无市了，只会偶尔在拍卖场出现，更多时候就被那些有组织的团体收走了，根本不给向汤成这样的独狼机会。 要么干脆自己搞一个？ 汤成看着艾丽娅，一瞬间生出了这样的心思。 当然，真要做的话过程肯定艰难无比，要比艾丽娅想象中的难多了，不过看起来的话，这个女孩挺机灵，而且比绝大多数的人都要多那么一份敢做敢想的勇气和坚持。 这很不错。 “怎么样？”看到汤成沉默，艾丽娅也不由地心怀惴惴起来，她本来也没想过要开这么高的价格，但一想到之前汤成在商店里轻易地就斩断了一把200积分的匕首，不禁想着要不要赌一把。 但现在看来，她显然高估了自己。 是啊，女人这种东西，魔都最不缺了，人家既然可以用廉价的方法得到，为什么还要花大价钱买下一个各方面都不如人家的女孩呢。 就在艾丽娅对自己的决策感到一懊恼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体传来恍若被撕裂般的痛觉，让她险些痛晕过去，等她倒抽冷气回过神的时候，看到汤成正在笑眯眯地看着她。 “这就算是订立契约了吧，艾丽娅，从今天开始，这个身体就是我的了。” 53．调整 早晨醒来的时候，艾丽娅还是难扫一夜云雨带来的疲倦感，她现在仍感觉到下腹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这样的情况让初经人事的她看起来颇有一些尴尬。 不过艾丽娅很快便镇定下来，因为她发现汤成还是睡着的。 这么近的距离下，艾丽娅开始偷偷地打量起了这个前一晚上夺走自己身体贞操的男人，其实在魔都，并没有贞操这一说法，处女说到底只是女人兑现自己更高价值的一种手段而已，而艾丽娅无疑把自己卖了一个别人都难以企及的高价，这让她有点儿小兴奋，自豪，还有的话……那就是迷茫了。 毕竟，就算心性再怎么成熟，她的年纪还是摆在那里。 不可能像真正的年长者那样深思熟虑，更多的还是凭借着一股冲劲，但真正冷静下来细想，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但现在要后悔的话还是太早了—— 艾丽娅看到汤成睁开了眼睛，从梦中醒了过来。 “早…-安，老板。”她这样略带犹豫地打了声招呼。 “这不好，很不好。”汤成立即纠正了这个称呼： “应该叫主人才对。” 艾丽娅想想觉得汤成买下了自己，叫主人倒也算实至名归了，便应了他的要求这样叫了一声。 “今天要去调整。”汤成说了自己的计划。 这点艾丽娅也知道，便应了声： “嗯。” “你也一起做吧。” “我吗？” 这显然就不在原定的计划内了，艾丽娅感到一阵吃惊，但她很快意识到这是汤成在兑现他的诺言了，只不过按照艾丽娅原本的计划，打算得到钱之后再慢慢规划的，可转念一想，像自己这种新手菜鸟，去了也什么都弄不明白，有像汤成这样的轮回者老手在，反而才更清楚什么是她需要的吧。 艾丽娅心情有些激动，赶紧点了点头：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呃……”这个轮到汤成的声音顿了，说道： “你什么时候把主人伺候高兴了，咱们就什么时候出发。” 艾丽娅红着脸蛋嗔了一眼汤成，然后抿了抿嘴唇，朝被子里钻了进去。 等到两个人从酒店里出来，差不多快中午了，随便在附近的餐厅里吃了点东西后，便目的明确地朝着魔都北部名为f基因调整研究所』的建筑群去了。 虽然魔都以觉醒者为主，但并非所有设施都是由觉醒者运营的，像是『基因调整研究所』，『银行』，『兑换中心』，『轮回之门』这些，都是由主神提供的中枢设施。 当然，你在这里也能够看见觉醒者担当的工作人员，但那只是主神委任的而已，就像是公务员这样的感觉。 基因调整研究所，是一个巨大的复合建筑群，它所囊括的项目很多，但主要分为『外形调整』，『属性调整』，『天赋技能调整』和『能力开发』4个大类。就像是医院里的分属科目，你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自行选择项目进行逐一调整，当然，所做的项日越多，收费的标准越高，这是规定死的。 就在艾丽娅还在感叹这里气势恢宏，令人眼花缭乱的时候，汤成已经一把拽住她把她带进第一个场馆内了。 这个馆是专属外形调整的类目，汤成自己平时都不常来的地方，偶尔过来也是因为从剧本出来缺胳膊断腿的情况，到这里恢复一下，比去医院干脆多了。不过既然连断肢也能再生，这个地方只要投入轮回积分的话，改变容貌自然不在话下，甚至你有需要的话，就连性别倒错也能做到。而且这不是什么变性手术，而是直接从基因上把你变成完全相反的性别。 不过汤成此刻带艾丽娅来这里的目的就要简单多了，面对接待人员的询问，汤成直接报出了自己的要求： “要一头干净清爽的长发，皮肤也要弄得更白皙一些。” 这些要求让艾丽娅有些茫然无措，正当她对此感到不明所以的时候，只见汤成扭过头问了她一句： “这个身体是我买下的吧，所以我有权让它更符合我的喜好一些，没意见吧。” “没有。”艾丽娅只能闷闷地回答一声。 好在汤成也没有要求她立即就变得前凸后翘的，只是简单的做了一些不符合女孩子的修改，还有一些除疤的工作，毕竟艾丽娅可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在外跑腿难免被欺负或是受伤，这些记载着过去心酸的印痕都被汤成大手一挥给抹去了。 因为只是一些小幅度的修改，所以花费的时间并不长，汤成大概在休息室里花了一杯咖啡的时间，就看见飘扬着一头秀发，仍显得有些不适应和紧张的艾丽娅回来了。 汤成托着腮帮子打量着她：“唔，应该再配条哥特风的缎带裙，还有牛皮靴。 呃。 艾丽娅的印象中在成为觉醒者之后，自己还真没怎么穿过裙子，因为那个东西穿着既不方便行动，又比一般的衣服昂贵，不过她可没有跟眼前这个男人抬杠的勇气。 正如之前说的，汤成在一定的范围内是拥有特权的，黑金酒吧如是，而这个『基因调整研究所』亦如是，一般人需要先在一张申请表格上面写下需要做的调整项目，缴纳积分之后才按照流程进行，但这里的规矩似乎对眼前的男人并不适用，他一进门，就是由专门的工作人员陪同进入的，对方点头哈腰的模样更是预示着他的身份非凡，想做什么项日跟人家支应一声就优先安排了。 这无疑让艾丽娅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汤成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好在，汤成也没有立即要艾丽娅换装的意思，这里是调整中心不是购物中心，倒也没有那么想当然，本来，如果调整中有什么需要的话，是该由支援者来操办的，但现在艾丽娅自己也在调整当中，汤成不得不把想到的计划延后了。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总的对于艾丽娅的新形象还是予以肯定的，这样子可比她之前有女孩子的样子多了，便顺手在艾丽娅柔软的长发上摸了摸： “那么接下来就去进行天赋技能的调整吧，你期待这个已经很久了吧？” 艾丽娅的眼睛霍然一亮，听到汤成终于说起这个，有一种终于进入正题的感觉，这可比什么长发，皮肤变白让她兴奋多了。 54．天赋技能 喜欢游戏的人，对于天赋技能这项属性绝对不会陌生。 所谓天赋，就是与生俱来的意思，也可以理解成为初始附加的能力。当然，在这个主神创造的轮回世界里，即便是天赋技能，也不是一开始就有，而是需要通过调整评定来获得的。 这个评定的标准一共有『见习』、『精英』、『王牌』、『天选者』、『半神』、『神之领域』六个等级。 需要满足一定的条件才能通往下一阶，越往后就越苛刻，当等级提升之后，就会自动地解锁下一个天赋技能。顺带一说，汤成现在的等级是第四级『天选者J，也就是说，他已经拥有四项天赋了，而艾丽娅此刻正面临着她人生的第一次天赋的解锁。 躺在电极和磁场环绕的舱门内，艾丽娅的内心空前的紧张。 她曾经无数次梦到过这样的时刻，自己获得了天赋技能，从而改变了命运，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她却又无法抑制住紧张——自己胸腔中那不断加快，仿佛要随着心脏一起迸裂的心情。 “放轻松一点，孩子，很快就会好的。” 身穿白大褂，与其说是医生更像是科研人员的老调整师安慰了她一句，继续微调着机械的按钮，在做调整前最后的准备工作： “你可以稍微做几个深呼吸，或是闭上眼睛。” 艾丽娅照着他的话做了几个深呼吸，但有没有效果真的不好说。 “准备好了吗，孩子？” 这一次，艾丽娅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是必须闯过的一关，她想。 差不多半个钟头之后，身穿除菌服的艾丽娅和天赋诊断报告书一起被送到了汤成的面前，后者看着报告书之后不禁沉默了几秒。 “怎么样？”艾丽娅自己虽然也看了，但她实在看不懂上面究竟写了什么，哪怕这个纸上的字她全认识，但依旧像阅读老中医开得处方一样一头雾水。 但汤成就不一样了，他显然读懂了。 “相当不错，这是个S级的天赋技能。”他看着单上的数据微笑了一下，说道 这话给艾丽娅注入了信心，她刚才紧皱的眉心也下意识地松开了，连忙问： “主人，是什么技能呢。” “S级天赋王者血脉：天生的领导者，无可睥睨耀眼的王者，话术+3，谋略+3，领导力+5，触发被动技能鼓舞人心：解除混乱，给予周围了信心和强制冷静的效果，让人愿意主动亲近或是追随自己。” 当汤成说完，艾丽娅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这个技能……有什么用？” 汤成再度沉默。 事实上，作为第一个只需要有钱，任何人都能获得的天赋，其实是对人物的一个气质以及未来职业的基础评定。 王者血脉是一个S级天赋，这无疑是非常难得，要知道汤成的第一个天赋叫做猎食者，也不过只是一个A级天赋而已，但区别在于，猎食者是个不折不扣的战斗天赋，它有着冷静+3，洞悉+3，触发被动技能残暴：随着自己或是敌人的生命减少，会增强自身力量的属性，对汤成这种一直游走在生死线上的轮回者适应性极高。 而王者血脉硬要说的话也是一个战斗天赋，区别在于它的作用的不只是个人，而是团体，但别搞错了，这并不是夸奖，这样的技能虽说更加难得和优秀，可也别忘了，艾丽娅可是立志成为一个生产者或者高级支援者的，她需要的应该是一个在辅助技能上面一展所长的天赋，而不是这么一个看起来很美实则鸡肋的技能。 这样的结果难免让艾丽娅感到深深的自责和失望，仿佛是她做错了什么一般，哽咽道： “对不起，对不起，像我这么没用的家伙，竟然想当然地以为自己能够做到，呜…”说话间，眼泪已经连成了线，不停地掉落在了地上。 她会这么羞愧，是因为当初她觉得从汤成那里得到200积分，就可以用这笔不菲的钱来换取她想要的，这不得不说确实天真了，因为她完全没有想过，天赋这种东西是按照个人不同而随机的，有人天生就拥有鉴定卡片或者锻造的能力，但也有人适合战斗，但具体如何细分，却找不出规则，只能说除却性格的因素之外，还包含了一点幸运在里面？ 当然，艾丽娅会这么想，但汤成却不会，他早就知道天赋技能的不可控性，甚至还想过艾丽娅若是获得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纯战斗技能的情况该怎么办。要说意外的话，唯一的一项就是王者血脉这个技能给汤成提供了更多的思路。 他看着一脸郁闷甚至有些悲伤的艾丽娅，思考着，说不定这个女孩的潜力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大。 要不要赌一把？ 他思索着，很快便得出了结论。 “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了，你下定决心赌上一切的决心就只有这么一点？王者血脉其实挺不错的，不如说撞了大运。S级的天赋啊，多少人想要还求不到呢。” 艾丽娅讷讷地抬头看着汤成，脸上还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但总算止住了哭势，幽幽说道： “但这个不是生产或是辅助类的技能。” 那丧气的模样老实说让汤成感觉到有些不爽。 “你过来。”汤成冲她招了招手。 待到艾丽娅走到他跟前的时候，汤成翘着腿，交握着双手睨着她： “如果你这么说，那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摆在你的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断了你的美梦回到你以往的生活中去，但别忘了，这个身体已经是我的东西了，你想要出卖肉体赚钱那肯定是不行的，我可以坦言地告诉你你的身体是个名器，除非我玩腻了，或者把你转手给别人，在此之前，你就做我的宠物或者玩具，我也会作为主人好好饲养你的。这样的未来你愿意吗？” 不知是出于失望还是愧疚，艾丽娅竟然点了点头。 这倒是让汤成有些措手不及了： “你愿意啊？那之后的另外一个建议就不用谈了。” 好在，艾丽娅也不是第一天出来跑码头了，一些小聪明还是有的，她听出了汤成话里的意思，便拉住他的衣角拽了拽，问道： “那主人…--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不只是这个身体，把你的心和未来也交给我，”汤成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 “如果你愿意那样的话，我倒是许诺给你一个梦寐以求的未来。” “…”艾丽娅直勾勾地看着汤成的眼睛，半晌，问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汤成笑着反问： “你愿意相信我吗？ “相信。” “很好。” 其实王者血脉这个技能没有艾丽娅想的那么鸡肋，恰恰相反，这个技能不仅在轮回剧本中有用，在作为生产者或是支援者的时候也同样有效，话术，领导力怎么看，都能够拉拢顾客，提升业绩的吧，要知道，做生意可不仅仅只是把东西做得好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怎么把自己手头的商品营造口碑销售出去，就像汤成鄙夷不如二星的那把商厦里的四星匕首，但在其他人眼里，那可是价值高昂的宝物。 不过这种事没必要现在就说，如今需要趁热打铁的事，是给艾丽娅描述一下自己给她构筑的广阔前景。 汤成决定将艾丽娅打造成一名生存模式下的轮回者兼生产者。 因为生存模式下轮回者的关系不像死亡竞赛那样剑拔弩张，大多数时候都是互相帮助共度难关的，在这里，艾丽娅可以发挥她王者血脉的优势，和这些人建立人脉关系，同时获取生产需要的部分材料，同时，又为她制作的道具武器提供了一个完美展示的空间。 毕竟人类大多都更信任自己眼睛看到的事物，而向他们兜售强力道星的人本人也是剧本中一员，这无疑拉近了许多的亲近感，汤成完全可以利用这种思路来营造一个专门直销给轮回者的品牌，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至于魔都的店，开张随便雇几个店员看着就行了，哪有老板亲自看场的。 这样想想的话，一个光耀的计划就展现在眼前，让汤成自己都被说服了—— 老子真是太特么有脑子了！ 55．意外收获 “放心，生产技能这种东西，如果只能靠天赋觉醒的话，那么魔都的生产者至少一半以上现在都要饿着肚子了。” 汤成说了这么一句让艾丽娅宽心的话 就像老巴特以及无数从轮回者转向支援和生产系的退役老兵，一开始肯定不会投入去学什么生产系技能，但在退役之后，通过调整中的『能力开发』这一项，让他们获得了在退休之后也能赖以生存的技能。 这一点和『天赋觉醒』完全不同，除了必要的费用之外，『能力开发』和『属性调整』还涉及到轮回剧本所积累的『经验』。就跟玩游戏一样，你的经验值越高，就能获更强的属性，习得更多的技能，自然就能变得更强。 但对于一张轮回剧本经历一张白纸的艾丽娅来说，要谈论这些就还太早了一些 “那么，接下来就轮到我了。” 汤成终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脱下了他厚重的外套，抛给了艾丽娅。 “主人的话一定能够成功的。”艾丽娅接住汤成抛来的外套，捧在怀中由衷地说了句祝福的话，这句话可不似之前还藏有一点私心或是恭维，显然是发自真心的 汤成把这样的转变看在眼里，泯然一笑，艾丽娅的态度转变其实很好理解，之前她只是把那个当做是和汤成的交易，但现在的她，俨然是把自己看作是和汤成一体的了，汤成能好，她也能跟着沾光，怎么会不尽心尽力？ “哈哈，会怎么样呢。” 汤成没有把话说满，摆了摆手，转身跟着调整师一起进入了调整室。 这倒也不是什么谦虚，而是到了汤成这种程度，调整对他来说提升幅度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这就像是郭比特人，长高一寸，那就占据他身高的很大比例了，但是对于翱翔于天空的巨龙来说，数万年的时间在凡人的眼中它也是相同的，这自然是评价的标准不同。 对于调整的环境和流程，汤成已经无需多问，他很自然而然地将身上随身的物品摘下，然后去特殊的消毒液中淋浴，最后将整个身体浸泡在和机械管道相连的培养皿当中。萤蓝色的特殊药水包裹住全身，哪怕在这水溶液中，也能够顺畅的呼吸，不可思议的是一条条类似海藻，发光的藤蔓，慢慢地链接上了汤成的身体。 汤成之前一直是闭着眼的，当他霍然睁开的时候，眼睛里绽放着幽蓝色的光。 调整开始—— 按照原定计划，汤成这次打算在魔都滞留的3天，都是用来调整的，但掐头去尾，其实真正花销的时间只有两天，对于一般人来说，这已经是难以想象的长度了，不过以汤成的情况来说，各种项目都过一遍，已经算是挺快的了。 等到忙完这些，再确认完自己更新后的属性和技能之后，汤成第一时间带上了艾丽娅，直奔魔都最繁华的那条商业街。 “主人，这个衣服真的是必须的嘛？”艾丽娅红着脸蛋，支着裙摆，对着镜子有些困扰的问道。 镜中映照的人影是个有着一头直爽长发，穿着一套充满缎带和褶便的蛋糕裙可爱女生，脑袋上支着一个扎着蝴蝶结的圆顶小礼帽增加了她的俏皮程度，而脚上穿着的白色丝袜和圆头皮鞋，一般我们通常会把这样造型的女孩称之为哥特萝莉。 很显然，艾丽娅正在为她现在的装扮感到害羞，但汤成却如对此固执己见地认为： “当然，当然必须得这样才行。” 他甚至还旁若无人的掀起了少女的裙摆，认真端详着里面的内裤说道： “换上那种绳子系带的吧，蕾丝虽然也不错，但每次啪起来比较麻烦。” “呜~~~”艾丽娅面色通红地抿了抿嘴，用力地盖下了自己的裙子。别忘了，这里可是大庭广众，不少人看见她刚才的走光了。 汤成对艾丽娅坦言了他的计划，所以接下来，艾丽娅也知道自己将随着汤成一起去轮回剧本，此行正是为此做准备的。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汤成竟然一直在纠结她的外形打扮是什么，甚至还专门挑选了这样让人害羞的衣服。 “可是主人，一般的轮回者都是选择轻便的衣服啊。”艾丽娅还想最后挣扎一下。 但汤成依旧不为所动，不以为然： “所以他们才一般啊。” 这话听着太刺耳了…．- 如果是艾丽娅刚认识汤成那会的话，她一定会这么想，但现在，她已经知道了汤成的真正身份，反而觉得挺正确的。那些轮回者再厉害，又怎么能跟猎命孤狼比啊——虽然她只是生活在魔都这座城市最底层的支援者，但像猎命孤狼这么有名的传说还是听过的。 汤成很满意艾丽娅不在继续跟他为服装这件事争辩了，他很爽快地为她这身服装付了钱，然后带着艾丽娅继续向前走。 “咦，还要买吗？” “咦？”汤成也诧异地扭过头： “你打算什么都不准备就进副本吗？” 艾丽娅啧了啧舌，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汤成把这趟筹备之旅弄得像是在逛街买衣服一样，现在反倒说起她来了，当然，这样的话艾丽娅可没胆说出来，不然，她那位喜欢恶作剧的主人，估计又要想法设法地来令她为难了。 她干脆上前搂住了汤成的胳膊，问道： “主人主人，接下来我们去买什么啊？ “嗯，卡片。”汤成很满意艾丽娅的态度，言简意赅的回答。 这让艾丽娅怔了怔，但脸上立即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卡片，一直是轮回者的标志。 因为这项道具只有在轮回剧本中才能够发挥作用，但千万别小看它的存在，正因为有着无以伦比甚至是在关键时刻扭转胜负的力量，所以卡片才在轮回者当中有着超高的人气和高昂的价格，甚至带动了相关产业的繁荣。 要想在商店里购买到4星以上的卡片，那无疑是很困难的，即便是有，也是天价，所以当汤成给艾丽娅临时组了一套大多只有1至U3星的套牌，但艾丽娅还是很高兴，毕竟新手哪里有自己套牌的，甚至对此还有些不安，因为光是这里汤成所花掉的钱，就已经远远超出他当初许诺给自己的200积分了。 “喂，你有在听吗？”汤成对于艾丽娅的走神很不满意，他现在正在给艾丽娅讲解套牌的思路。 卡片要想发挥完美的效力，就必须学会搭配的艺术。 汤成的卡组中多是由强力单卡组成的短Combo，这一方面是因为他卡片的给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汤成的经验丰富，对于局势的掌控不必完全依靠卡片，卡片给他提供战略思路，对他来说只是一种达成目标的辅助手段，却不是必须手段。 但这对于新人来说就不适用了，尤其是新人的卡组普遍不强，甚至少牌，经验不足的情况下，最适合他们的是战术思路明显，达成方式简单粗暴的强效Combo。 而汤成，此刻就在对艾丽娅说明这部分。 “在听在听。”艾丽娅对自己也感到有些羞愧，她明白，到了今天，她的人生算是彻底改变了，究竟是好与不好，她也不清楚，说不定会因为进了轮回剧本就此而丧命，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但她必须坚强，不想让对自己付出这么多的汤成感到失望，所以她用手拍打了一下脸颊，振奋起了精神。 汤成微笑了一下，没有再继续责怪她的意思，而是跟着凑到艾丽娅的耳边说了句： “如果今天不能把我教给你的东西都融会贯通的话，今天晚上就惩罚你这样还有那样…一” 听到这里，艾丽娅的一张小脸顿时煞白，哪里还敢有半点分心的意思。 汤成很满意艾丽娅的反应。 “喔，对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这套牌里依旧缺乏几张核心牌，暂时就先用我的吧。” 没等艾丽娅推辞，汤成已经取出了自己的套牌，他的卡组有32张牌，除却用途不明，不加入流动的特殊6星卡之外，真正使用的卡片为31张。 实际上，一个剧本不大可能拖上一个月，就算加上能够抽牌的功能卡，以及发动他技能中概率每天多抽一张的技能，也依旧是溢出的，他这么做仅仅是为了有备无患。再加上汤成的卡组本身是没有什么关键Combo的，互相搭配起来组合非常多样，就算被抽离几张，也产生不了太大的影响。 这么想着，汤成便开始从自己的套牌中抽出适合艾丽娅这套新牌的卡片，但是，当他抽到一张卡片的时候，表情却动摇了。 他很确定，那张卡在之前一直都是不存在的。 但是看到卡片的名字，还有毋需鉴定就浮现的卡片中央，那两个少女重叠交握的身影时，汤成露出了笑容。 原来是这样啊—— 『爱欲的姐妹』专属卡片6星。 效果：召唤远坂凛和间桐樱姐妹入场。该卡召唤上场时将自动替换场内存在的同类卡片。 56．甲铁城的卡巴内瑞 所谓的蒸汽朋克，源自于18世纪第一次工业革命带来以蒸汽机为核心的机械化大生产，又被称作蒸汽时代的延续。 假如历史没有按照它原有的走向，没有被后来电器化和生物科技航天技术淘汰出局，一个以蒸汽为主的异度文明，就像是点歪了的技能树，诞生出一个别样却精彩纷呈的世界。 而甲铁城，就是一个这样时代背景下诞生的产物，只不过这次的故事，并不是发生在创建日不落帝国维多利亚时期的英之国，而是发生在幕府将军掌控的极东之岛日之本。 夜幕沉潜，山峦推叠，被称为骏城的装甲机车正在铁轨上急速地奔驰，而在它的身后，有无数黑点正在沿着轨道和石路竞相追逐着，它们伛偻着身躯，速度却令人惊讶，猩红的眼睛在簌簌的寒夜中如同一双双鬼火一样闪亮。 “快！加速甩掉它们！” “是！” “武士们，紧守住自己的岗位！” “了解。” 命令一条一条地从指挥窒里被发布了出来，武士们手握蒸汽步枪，严正以待。 哐当。 那感觉像是北地的冰雹落在瓦楞上的声音，令人咬牙切齿痛恨的天灾，但相较之下，无情的冰雹要比眼下这些嗜血的袭击者温柔多了。怪物们从空中以及列车的两翼涌上，将骏城厚实的铁甲板撞得深陷进去，它们毫无痛觉，只是盲目地追寻着活人的气息，渴望鲜血，嘶叫着，撕咬着，用锋利的爪子将列车的甲板刮擦的吱吱作响，拉扯着栓门想要从外部突破进来。 “噗嗤！” 枪声响起。 通风口外不断把脸往里探的性物被蒸汽枪的冲击兼火车的动力给掀飞了出去，但它在地上痉挛了一下，很快又重新仰起了身体，驱动着四肢，不知疲倦，不知恐惧为何物地向列车追逐了上来。 没错，这些怪物是逝去之人的尸体，被剥夺意志的亡魂，它们的名字叫做卡巴内。 没有人知道它们从何而来，因何而生，但被它们咬食的人类，就会化成它们的同类，继续残杀过去的同伴。如同瘟疫一样，这场可怕的天灾已经在日之本这片土地上横行了二十年之久，大量的良田和居所被捣毁，如今的人类，就像是被豢养在囚笼当中的乌，只能蜷缩起翅膀，仰望着天空，祈祷着如风中残烛的明天。 这或许就是此次剧本的大致内容了。 不同于其他车厢到处都在拼命和奋斗的险境，在骏城最后一节的车厢内，气氛却显得格格不入。男人正在和少女激烈的媾和着，哪怕外面打的地动山摇，他们也沉浸只在自己的世界中巍然不动。 确切的说，对那些卡巴内毫无所感的只有那个黑色长衣的男子而已，至于年轻的女孩，早已在过程中意识飞离了身体，待她又一次攀上顶峰，挺直腰板时，体内的整个腔道和宫口开始一浪接一浪地剧烈缩紧，迫得男人的身体也是一抽，顿时精关失守，一瞬间填满了她的身体。 “唔，真紧，压迫感太强了。” 黑衣男子赞赏了一句，从少女的身体里分离了出来，白色的浊液很快的漫过了用记号笔书写的正字，浸润了勒紧大腿的白色过膝袜，留下了斑驳的印渍。 大概是出于恶作剧，男子戏谑地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记号笔来，在少女的腿根上未完成的正字上补上一笔，才放下了她的裙摆。 少女靠在男人的胸口喘着粗气，过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等她意识重新回到身体的时候，才听到了铁皮车厢外面的震天响，还有那一双双血眼往里窥探的视线，她也真是佩服汤成的大心脏，这种情况下还能那么优哉游哉，顿时焦急了起来： “主人，我们好像被丧尸包围了，怎么办啊？” “要叫卡巴内，作为一个轮回者，必须懂得适应剧本，哪怕现在是生存模式。”黑衣男子纠正道。 不用怀疑，此刻置身于这个名为《甲铁城的卡巴内瑞》世界中的二人就是离开魔都进入轮回剧本的汤成和艾丽娅，和只能各自为战的死亡竞技模式不同，生存模式下允许5人以下的轮回者组队进入，所以他们此刻也待在一起。 5个知根知底的轮回者相互协力，自然能够降低不少剧本的风险，所以有不少轮回者都是组队进入剧本的，但这样情况下获得的收益也同样需要平分，如果不是为了带艾丽娅熟悉环境的话，汤成是绝对不予考虑的。 另外，虽说生存模式下轮回者不必斗个你死我亡，但背叛和互相伤害依旧会在轮回者之间不停的上演，有多少人表现的亲密无间，就有多少人分道扬镳乃至反目成仇的，毕竟面对抛弃队友，还是牺牲自己这种选项的时候，期待人性的高尚无疑是最蠢的，所以组队的轮回者不少，但能够善始善终的太少太少。 “你的运气不错，艾丽娅，甲铁城的这个剧本，杜克送来的情报显示难度只有2星，也就是简单。首先，这种卡巴内一一也就是丧尸的感染列轮回者不起作用，你可以被它咬伤皎死，但是却不会变成跟它一样的物种，唯一需要提防的是那些愚蠢的土著，看到你身上的伤口之后把你当做被感染者给干掉。”汤成拉好裤链，从靴子里拔出了一把军刀，然后盯着那不断被砸陷进来的门： “不过，它们的速度很快，对于新手来说不太容易适应。你要做的是冷静，先深呼吸一下。” 艾丽娅照做了。 “然后拿出你的武器。” 艾丽娅的武器自然是汤成送给她的那把切断四星短剑的匕首，她紧张地把刀拔出鞘，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卡巴内入侵的方向。 砰！ 整个铁门从列车的墙壁上被撕开一角，立即就有好几双爪子探了进来，张牙舞爪的样子让艾丽娅惊惧地倒抽了口气，步子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但汤成扫了艾丽娅一眼之后，不退反进，一脚踹向那扇摇摇欲坠的铁门，直接把那扇门连着几只卡巴内一起踹下车去，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因为一旦打开了缺口之后，会让在外面徘徊的卡巴内就像是嗅到了食物的苍蝇一样，蜂拥而至。 “还记得我教你的东西吗，技巧什么的可以学习技能来弥补，但是，强者和弱者的区别最先展现在心态上面，就算是全副武装到牙齿的羊，也不可能打败饥肠辘辘瘦到只能皮包骨的狮子的。” 汤成说话的时候脸自然是朝着艾丽娅的，而这一刻，他的身后打开的空门处已经有三只卡巴内分别从车厢顶上，以及左右两边贴着车身悄然接近，看到这一幕的艾丽娅瞪大了眼睛，还没等她来得及开口提醒，只见汤成握刀的手就这样毫无机巧地这么平挥了一刀，再然后，那三头意欲偷袭的卡贝内全部被切掉了脑袋，统统一击毙命。 对于卡巴内这种死体来说，普通的攻击对它们无效，就算捱了枪子，也能很快的站起来，唯一的弱点是在心脏，只有刺破了心脏周围覆盖的皮膜，才能杀死这种行动力顽强的怪物。但是像汤成这样一刀枭首的话，连脑袋都没有了，身体自然也就无法行动了。 艾丽娅内心惊叹不已，她早知道汤成强到离谱，可亲眼所见的震撼依旧无以伦比。 “要崇拜我的话，只要在冲我张开双腿的时候就可以了，现在分心的话，可是会死人的。” 汤成的话俨然像是在开玩笑，，但他的声音却绝不是，他阖着眼睛一闪身，让过一只冲他扑跃过来的卡巴内，将它放进了车厢，然后又堵在了车厢的入口处，把后面的怪物全都踹了下去。 “该说的话我都说了，该教的我也教了，接下来的这只我不会插手，由你自己搞定，如果这种程度都赢不了的话，这代表着你就只有这种程度而已，死在这里说不定对你反而是一种幸福。” 这一刻，艾丽娅才意识到汤成是认真的，他的眼里拥有着真正轮回者的冷酷无情。 5？．不好不坏 “嗷呜~” 怪物的喉咙里发出了宛如野兽般的低呜，朝着艾丽娅步步逼近。 腐朽的头颅散发着恶臭，从心脏皮膜裸露出来的伤痕像是腐蚀身体的熔浆一样脉动着。虽然对方拥有着和人类相似的外形，但从各方面来说都已经无法称之为人了，甚至，连生物都算不上，只是遵循羞嗜血的本能，不肯安息的死体而已。 艾丽娅一双眼睛紧张都盯着对方，双手握住的匕首微微发颤，看到她这个破绽百出的架势，汤成忍不住地摇了摇头。 但正像他所说的那样，他并没有再去帮助艾丽娅。 就像无法飞行的雏乌会从高处落下摔死，狮子会把幼崽推下悬崖，这一关只有靠她自己闯过去。 冷静，即便是无法抛却的恐惧，但也要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卡巴内的动作很快，和过往总是给人很迟钝印象的的丧尸明显不同，被汤成放进车厢来的这只怪物动作很迅速，它几乎是一个翻滚就稳住了刚才扑空的势头，然后双手双脚如同一只壁虎一般，借着车壁的反作用力一蹬，立马就朝着艾丽娅扑了过来。 如果这个时候，艾丽娅像那些软弱的新人一样，闭上眼睛大声尖叫的话，汤成就可以判定她不及格了。 好在，艾丽娅没有令他失望。 她既没有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那样蜷缩起身体瑟瑟发抖，也没有听天由命地胡乱挥舞着刀刃——事实上只是后者的话，汤成倒可以原谅她，因为大部分没有经验的新人，面对这种阵仗都会手忙脚乱的，这至少证明她没有失去战斗的勇气。 但艾丽娅在这里的表现却堪称出色，她瞪大了眼睛，没有错放任何一个细节，尽管她躲闪的动作，像是一只被黄狗撵得鸡飞狗跳的母鸡。就算加上同情分，给五分也最多了，满分是一百。 卡巴内一击扑空，立即就转过身体，张牙舞爪地再度朝艾丽娅扑咬过来，它的动作很单调，毕竟没什么脑子，一样的套路让艾丽娅再度躲开了。她滑开一步，拉开了距离，让卡巴内好似一只失去目标的发狂公牛一样从她的身边穿了过去。 很好，就是这个机会！ 汤成的眼中一瞬间已经预先看到了结果—— 只要艾丽娅瞄准它的心脏，把刀子向它致命的要害扎进去的话，对方绝对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性！ 汤成就是这样确信的，只可惜，他万万没料想到的是，在这样完美的机会面前艾丽娅却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全神贯注地戒备着，把精力都放在了闪避上，从而让手中的匕首完全成了摆设。 之前还宣称绝对不会插手的汤成顿时翻了翻白眼，忍不住食言了： “你到底在做什么，艾丽娅？瞄准它的心脏攻击啊！ 汤成的一句话终于惊醒了艾丽娅，不过已经失去的机会肯定没办法再来一次，那头卡巴内也没有蠢到傻站着让人肆意地补刀。 反而是艾丽娅连续逃脱，似乎激怒了它，它歪着脖子嘶吼着，不知道在表达着它不满，还是要将对手除之而后快的决心 但在场的两个人都很冷静，汤成的冷静是那种战力凌驾于一切的超然，而艾丽娅的冷静，则是因为之前两次都成功地躲开了攻击，她逐渐地冷静下来，获得了一丝信心。只不过这丝信心现在还很脆弱，经不起任何的打击，所以对于艾丽娅来说，她急需要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 “仔细看清对方的动作，多思考，如果视力跟不上，就依靠自己的感觉。”汤成既然已经说漏了嘴，就不在维持冷酷的形象，干脆就在边上出声指导了起来： “战斗的一个很重要的诀窍就在于避其锋芒，然后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卡巴内的优势和弱点都很明显，只要躲开他的扑咬，它不过就是力气大点的傻大个，看准机会，用你的匕首来刺穿它的心脏！”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斗牛。 斗牛士用红布激怒公牛，然后每一次在躲闪过公牛直线的冲击之后，会伺机用标枪插在公牛的身上，造成它流血，消磨它的体力和斗志，最后戳中致命的要害一击必杀杀死对手。 在汤成的眼里，这就跟现在的睛况类似，拖入了消耗战当中。不过他也没有催促，催了反而容易让艾丽娅分心或是紧张，因此失手的话那就太得不偿失了，毕竟这是她的首战，如果没有凭借她自己的实力赢下的话，说不定会对她以后的发展不利。 好在汤成从来就不缺乏这个耐心。 就在他觉得这场战斗还要像擂台上的拳击手你来我往交锋几个回合的时候，结果再一次出人意料，艾丽娅仅仅在那一瞬间出手K.O了她的对手。 你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总会有这么一类人，看上去明明貌不惊人，却有着令人诧异的才能。 如果把之前那两次躲闪，认做是一个熟悉过程的话，第三次，很多人都能够做到从容不迫，但是，汤成可以断言，却鲜有人能够做到像眼前这个女孩那样。这一次，她根本就没有躲闪，是因为听到汤成的声音让她乱了手脚了吗？ 不是的。 那是因为她已经准确的把握到了对方的行动轨迹而已，如果对方的攻击抵达不到自己这里，为什么要躲？ 就像很多时候，有人在你眼睛前挥一下，你会跟着眨眼的一样，但也有些人，天生地不为所动。 艾丽娅瞪大着眼睛一 上一次她眨限究竟是什么时候？ 汤成竟然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该不会，她从面对这场战斗开始，就一直没有阖上过眼睛吧…… 艾丽娅微微都侧起身，挥动了匕首。 即使不用看，汤成也知道那一刀一定会中，明明没有任何魔法或是异能附着在上面，但汤成却看到了莹蓝色的刀光，切开了时间和空间的立面，在下一秒，稳稳地扎在了卡巴内的胸口上。 尸体倒下，而人却是毫发无伤。 “……” 这家伙。 汤成有些不确定，刚才的那一击究竟是被她蒙出来的，还是艾丽娅发挥出来的潜力，难不成自己真的随手捡了个宝回来？ “太，太棒了，我真的做到了！”艾丽娅完全不理会自己脸上溅上的血污，看着迎面倒在自己身前的卡巴内，激动地欢叫了起来，这个模样，倒也符合她的年纪 但汤成接下来说出口的话，却有些打击人了。 “虽然是一个最普通的，在卡巴内里也是杂鱼中的杂鱼…” “呜……”艾丽娅不禁低下了头，刚刚的兴奋志强也悉数转为了失落。 “但对于第一次来说，做得不错！” 汤成微笑着，伸手到艾丽娅的头上摸了摸安慰道。 少女脸上终于再度露出了笑容。 还没等她在自己主人的怀中多得些关怀和溺爱，汤成已经瞄着空荡荡的车门说道： “那么，接下来就试试看同时对付两只吧。” “咦…-．等、等一下，至少让我休息一下啊！” “战场可从来都是没有时间给你休息的——来了，小心一点，艾丽娅。在面对复数以上的敌人时，可不能再把注意力只集中在一点上，要学会更加用心地去注意周围，熟练地掌握战场的形势因势导利才行。”果然，汤成又放了两只卡巴内进来，并对着艾丽娅喊道： “别撒娇了，不想死的话就拿起你的武器！” 艾丽娅只能噙住泪水，再一次投身到残酷的战斗之中，虽然这一次以及之后，她都出色地完成了汤成交代的任务，但是像之前第一次杀死卡巴内那样凌厉，让汤成都眼前一亮的攻击，却一直都没有再出现过。 果然是巧合吗？ 看到已经累得不行的少女，无声地叹了口气，不过看来眼下的卡巴内之患似乎已经得到解决了。列车在轨道上继续奔驰，将那些不甘心的卡巴内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汤成扭头看向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朝阳，估计再过不久，就会抵达主人公们所在的显金驿，而真正的轮回剧本，也在那里即将展开。 58．显金驿 当外部大量领土都被那些不眠不休，如同灾害一般的卡巴内占据之后，人类就被迫退守到了高墙之内。而作为骏城的中转站以及人类最后的据点，被称为驿的城镇就这样被建立了起来。它作为交通的枢纽，提供骏城休憩和食物，也盘活了围困在城中，奄奄一息只能等死的人类。 每一个驿，都是过去某个领地的领主提供资金和人力负责修建的，或者说本身就是领主的城池。这样的城池无分大小，都会在城池周围筑起数十米的高墙，日夜派人看守着。 而能够通过这里的，只有骏城，通过放下的半截吊桥驶入城内，出城亦然，至于那些建立在平原上的驿，或是城池，在这二十年间大多都难逃卡巴内的袭击而覆灭了，只有少数利用险要地势，建立在峭壁之上的城池依旧延续至今，正如汤成他们此刻抵达的这座显金驿一样。 显金驿隶属四方川家，而进入此地的乘客，无论男女，都必须接受其家臣严格的检查，察看身体上是否有被卡巴内咬过的痕迹。 “哼哼哼。”哼着不着调的歌声，一个穿着短和服的少女一边翻动着手里的剑玉，一边吹着卷哨从车子上跳了下去。 “她不用接受检查吗？”艾丽娅转过头询问汤成，事实上，他们正在排队接受守卫的入城检查。 “她不用。”汤成很淡然地回答。 “为什么？” “因为她是这个剧本的女主角。” 艾丽娅怔了好一会，然后才拖长音地惊叫起来： “咦咦咦咦～一。” 之前汤成说剧本要到显金驿才正式开始，但没想到女主角竟然一直跟他们在同一辆车上吗？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一般来说，轮回剧本不是都应该跟主角打好关系，待在一起方便行动的吗？”虽然进入剧本是第一次，但并不代表艾丽娅对此陌生，一些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看到无名蹦蹦跳跳地跑走了，艾丽娅一下子显露出对未来的担心来。 尤其汤成回答她的话竟是： “不会吧，我最喜欢虐待和狙杀主角了，只不过太早干掉他们的话整个剧本容易暴走而已，所以一般都留到最后。” 呜，问这个家伙的自己简直就像个笨蛋一样。 艾丽娅忍不住这么想。 “而且，”汤成朝无名消失的方向努了努嘴： “你难道不觉得这个女主角太幼了一点吗，我可不是萝莉控，不过她的胸部好像比你的大啊，如果你想要跟她一起被双飞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下。” 艾丽娅坚决表示不愿意跟汤成说话了，但这个决心只维持了一秒，因为她看到排在前面的人竟然在脱衣服，就连女的也不例外，她顿时紧张起来： “这……这个检查是要脱衣服的吗？” “是啊，所以才让你小心不要被那些卡巴内咬到，不然就会被关起来的。” 这么说着的汤成已经手脚麻利地脱起了衣服还有裤子，然后一脸自信地将自己胯下大雕向周围的人展示了出来。一般人接受检查都是低着头的，只有他一个人在那昂首挺胸。 “可是……可是……”艾丽娅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她不想脱衣服自然是有原因的，但是那边的守卫已经在催促了： “喂，愣着干什么，说你呢，快点把衣服脱掉接受检查。” 汤成当然知道令艾丽娅为难的理由是什么，但他却装作不知地在看天花板，时艾丽娅可怜巴巴求助的视线置若罔闻。这下，艾丽娅无奈了，她当然也知道汤成那是故意的，却也不得不像先前那些接受完检查的男男女女一样，把衣服敞开，露出自己娇小的胸部，但在解开裙子的时候，却还是犹豫了。 “磨蹭什么呢，袜子也脱掉I”守卫不近人情地说。 这一下，艾丽娅没办法，只能委屈地按照他们说的，把剩下的裙子和袜子也都脱了下来，裸露出身体来了。 因为做过调整，艾丽娅的肌肤白净得就像刚剥好的鸡蛋一样细嫩无暇。但是一瞬间，周围的视线都聚焦了过来却不是因为这个。 “喂，快看呐。” “那女孩的大腿上……” 上面用汉字写着主人专用，RBQ以及一排的正。 有些笔迹被浅白色的印痕染得褪色或是化开了，这些东西女人和小孩可能不懂，但只要是个男的肯定都能心领神会的。 窃窃私语的议论声一下子响了起来，沐浴在这样的视线当中，艾丽娅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好在这会，她的身体已经被一只大手给抱住了。 “好了，参观到此为止，私有物品，再看我可要收钱了。” 把艾丽娅抱进怀里的汤成说道。 “多少钱啊。”竟然还有人真地问了一句。 “你的命。”汤成微笑着说道。 他这样的表情和话里的内容有着极大的落差，所以那人一下子并没有反应过来，但等他反应过来之后，汤成他们已经走远了，自然也没办法验证这话中的真伪了 “怎么了，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就是不说啊？”汤成嬉笑着问，似乎全然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艾丽娅搂着汤成的脖子，摇了摇头，但其实心里肯定还是有些委屈的，不过她也知道，自己没有权利跟汤成抱怨这些，毕竟她是汤成的东西，但契约却没有规定汤成必须要维护她。 似乎看穿了这一点，汤成停下了脚步，然后说道： “刚才那些人绝大多数都活不过今晚，你又何必跟一群死人计较这些，被看了一下身体又不是掉了块肉，刚才那些女人也没见谁扭扭捏捏啊！” “不是的，”艾丽娅皱了皱眉，但迎汤成的眼神，她又软了下去，支支吾吾好半天终于说出了自己心底的恐惧： “我是在害怕主人万一有一天对我感到厌烦了之后，会把我送给别人，或者让许多人一起凌辱我。” “哈哈哈哈哈。”汤成顿时笑出了声： “原来你在想这个啊，看不出你还挺色的啊。” “不过你放心，女人对我来说，也是分类型的，有些女人玩玩就行了，那自然不必计较，逢场作戏大家开心嘛。”汤成说到这里，端起了艾丽娅的脸颊： “不过对于那些只属于我的东西，我这个人很小气的，要是有人敢动手的话，我绝对会让他后悔自己被生下来。” 一时间，两人间的气氛大好。 正当艾丽娅下意识就将自己的嘴唇凑近汤成脸颊的时候，后者却将目光移向了别处，这让艾丽娅微微一曙，但很快也顺着汤成的曰光望了出去，结果发现正好有几个人径直地朝她们走来。 和他们一样，这些人的服装和这座城市显得格格不入，他们的身份，自然也就跟着呼之欲出了。 “喔，终于来了。” 汤成像是早就知道对方回来一般地说了这么一句，让艾丽娅下意识地觉得对方是他的熟人，但她很快就明白了，真正招蜂引蝶的，是自己的这一身鹤立鸡群的哥特洋装，还有刚才在车站前引发的话题。 59．悉数登场的轮回者 来人在接近，而汤成的目光依旧望着对方，却压低了声，语速飞快地对艾丽娅说道： “接下来，记住我说的话。” 艾丽娅抬头，有些奇怪地望向汤成，但机敏地没有出声询问。 “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离开甲铁城太远，这趟副本如果被甲铁城抛离的话，会自动判定失败而出局的。” “不要太相信其他轮回者，小心提防他们。” “还记得遇上危险，紧急的联络方式吗？”最后，汤成问道。 艾丽娅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汤成冲她微笑了一下，说道： “很好 再然后一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掐断了那些轮回者正欲走上前的自我介绍，扇在了艾丽娅的脸上，让她惊诧莫名，甚至因为力道太大，更是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让那些过来打招呼寻求合作的轮回者顿时都惊呆了。 “你特么怎么跟老子说话的，你这个臭小鬼，别忘了是谁把你从那堆怪物手上救下来的，竟然敢对老子有意见，乖乖做老子的RBQ就好！” 汤成这么恼火地嘶吼着，还冲倒在地上的艾丽娅胳膊上踹了一脚。 “主、主人？”艾丽娅根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汤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刚才他那一耳光尤其是下了重手的，艾丽娅的半张脸顿时肿了起来，嘴角还带着血渍，一副让人心生怜惜的可怜模样。 “喂，你这家伙，在做什么！”这种时候，看到一个成年人对一个小女孩下重手，立即有人冲了上来，拉住了汤成的手 汤成用力的一甩，却没能挣开： “麻痹的，你们他妈的是谁，凭什么管老子的闲事！” “我说你打骂这么一个小女孩还有理了，不觉得羞耻吗？”拉住汤成手的男人义正辞严地呵斥到，这三人中，还有个女人，在这边纠缠的时候已经跑到了艾丽娅的身边，安慰蒹检查起了她的伤势。 “怎么样了，小妹妹？” 艾丽娅却对边上询问的声音置若罔闻，她只是一个劲地盯着汤成，思索着汤成这么做的原因。艾丽娅多多少少已经看出来了，这其实就是汤成早已准备好的一环，只是对方并没有在事先跟她提起过这事，所以她也不明白自己在其中究竟要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 这一分神的功夫，场上的争执已经直线升级，汤成被那年轻了拽住了胸口的衣服，挣也挣不开，所以就干脆就破罐子破摔耍无赖了：“呵，老子不仅揍她，还把她的小穴快操烂了，每中出一次，就在上面画上一笔，你不服啊？” 砰！ 对方的拳头代替了回答，直接招呼到了汤成的脸上。 艾丽娅已经无数次在列车上看到汤成斩杀卡巴内的飘逸身姿了，但此刻的他却和什么潇洒啊，从容不迫啊这类形容词绝缘，他那一身的技能和属性全都像是喂了狗，直接被对方的一拳给砸飞了出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艾丽娅看的目瞪口呆，难道真的是对方的拳头那么厉害，能够一拳干趴猎命孤狼？ “阿树！” “别拦我，我要杀了这个人渣！” 那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明显属于暴躁易怒的类型，被这么一激，他已经面上充血额头青筋直跳了，要不是另外一个看上去比较沉稳的男子从后面架住他，他铁定已经扑到汤成的身上一顿胡K猛揍了。 倒是艾丽娅身边安慰她的那个女人，听到了刚才汤成所说的话之后，犹豫着掀开了艾丽娅的裙摆看了一眼，之后，就露出一副什么都明白了的悲伤表情，抱住了艾丽娅，带着哭腔地安慰道： “别怕，别怕，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会救你的。” 救我？ 艾丽娅怔住了，但她并不是愚笨之人，如果这么多线索交织在一起还不明白的话，她就太辜负汤成对她的期望了，这个眼下的局面难道是—— 她扭过头，视线中心的汤成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摸了摸流着鼻血的鼻子，事实上如果有个眼力好的话，会发现那点血是他在摁了自己的鼻梁之后才流出来的。他的样子显得有些吃惊，又有负伤恶狼般的凶狠，他看了一眼艾丽娅，又逐个用目光点名了在场的其他三个轮回者： “很好，爱管闲事是吧，我记住你们了，这会你们人多，但咱们山不转水转走着瞧——还有你，千万别忘了揍过我的这一拳！” 汤成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反派一样，用手指了指阿树，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走了。 这样嚣张的模样，仿佛他才是这里的得胜者一样，那个被叫做阿树的男人顿时呲了呲牙，憋着一口气又想往前冲，但还是被他身边的沉稳男拉住了： “让他走，这里不是闹事的地方。” 汤成别过头来，用揶揄的表情冲他们笑了笑，最后似有深意地看了艾丽娅一眼，身影终于消失在了一行人的面前。 这时候，阿树和另一个轮回者才朝艾丽娅她们走了过来，还伴随着争吵声。 前者显然觉得不应该这么轻易地放过那个人渣： “就这么让他走了？” “那怎么办，这里动手的话会被卫兵引过来的。” “就算是卫兵来了又怎么样，有什么好怕的，东哥，我们可是轮回者。” “对方也一样。”被阿树叫做东哥的沉稳男子警告道： “如果你还想跟着我们一起，就必须答应我不要招惹是非，管好你的脾气，阿树，轮回者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年轻人无语地耸了耸肩，撇撇嘴，但好歹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像在发泄不满地踹了一脚地上的石子。 “她怎么样？”没再搭理他的东哥径直走到了艾丽娅和那名女性轮回者的面前，问道。他的这句话一语双关，既是询问对方的伤势如何，又是向自己的队友询问可不可靠。 后者点了点头。 这下，东哥才放下了警戒，在艾丽娅的身前蹲下，温和地说道： “放心吧，我们跟刚才那个对你施暴的男人不同，和我们在一起吧，我们会负责把你从剧本中带出去的。” 艾丽娅的脸上从惊愕转化成了迷惑的表情。 从刚才发生的那一段来看，她和汤成似乎是被这些轮回者误认为成粗暴的轮回者和受到他胁迫的人质这样的关系，这种组合在生存模式的轮回剧本里一点也不新鲜。毕竟，从来就没有一个限制轮回者行为的法律，而轮回剧本，本身就是强者说了算的地方。 所以，总会有一些心存恶念的轮回者，对什么都不懂的新人下手，以生命为由来强逼对方为自己做事，甚至侵犯她们的身体，施以虐待取乐，虽然剧本结束后，这道关系就会被解除，但大多数新人却根本熬不到剧本的结束，他们相信着对方施虐够了就会放过自己的谎言，最终难逃被抛弃或者残忍杀害的命运。 而汤成，在这群人眼中就是这样一个令人发指的恶徒。 至于艾丽娅，赫然就是他们眼中那个饱受欺凌的受害者了。 看着艾丽娅限中那一水的迷茫神色，东哥觉得这个眼神是不会说谎的，也恰好说明了她内心的混乱和不安，便对边上的女人招呼道： “小妹，就由你来负责照顾她。” 女性轮回者点了点头，抚摸了一下艾丽娅的脑袋，把她温柔地揽进了自己的胸口。 60．血夜来临 有几个地方，略加说明。 生存模式和死亡竞赛，毕竟是不同的模式，所采用的剧本和细节上自然也会有各自的偏重。 死亡竞赛模式就如同Fate，本身属于互相争斗的剧本，地图也比较小被限制在冬木市内，不然假如参赛者一个在俄罗斯，一个在日本，一个在英国，光跑地图都能跑死人了，再等打完整场战争不知猴年马月。 而死亡模式的地图就比较广阔了，可以遍及几个城市之间，甚至跨国（肯定有交通工具），但是一定地限制了轮回者的活动范围，就比如眼下的这个《甲铁城》的剧本里，所有的轮回者在剧本正式开始后不能远离甲铁城超过3公里——也就是一座驿的活动范围。 其次，我们都知道，在死亡竞赛中轮回者会分别替代剧本中的角色，比如汤成在上一战中就是以Rider的身份参战的，但是在生存模式下，大多数轮回者仅仅就是参与其中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或是履历，至多只是拥有一个阵营的归属。 比如汤成和艾丽娅就是搭乘甲铁城抵达显金驿的幸存者，而刚才碰面的其他几位就是显金驿本身的领民这样的设定，有跟没有其实区别不大。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轮回者并不像在死亡竞技模式下那样害怕曝露自己的身份，反而会主动寻求和其他轮回者的合作关系，当然，也会有被敌视或排斥的存在，就好似汤成现在这样一个迫害者的身份，自然不受到大部分轮回者的欢迎了。 别忘了生存模式下的主流，既不是独狼，也不是恶棍，而是那些拼命想要活下去的普通人，因为个人的力量单薄，所以才寄望于整体。 正是基于这一点，汤成才会决定把艾丽娅丢给那些轮回者的。 对于艾丽娅来说，她需要的不是像汤成这样的独狼，而是和真正的轮回者组队，去经历那些共同协作，互相扶持的战斗，以及遭到袭击和背叛的危险。 这些东西，光靠讲没用，必须亲身经历了之后才知道。 而且汤成也不是没有给艾丽娅上保险，如果艾丽娅真被逼到绝境的话，他还是会出手帮忙的。 现在的汤成正信步游闲地走在显金驿的街道上，完全代入了观光客的身份，哪里还有一丝乔装出来的狼狈。 接下来去哪？ 按照杜克的情报显示，显金驿的覆灭是从接近黄昏开始，由已经覆灭了的骏城『扶桑城』带着大量的卡巴内冲入城内导致的，这样算的话还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去看看主角们的情况吧。 汤成很快就做出决断，要说一点都不在意，那肯定是假的。毕竟主角是推动整个剧本的关键所在，在生存模式下他们的戏份更加突出，这也是为什么轮回者都互相默契地不向主角下手的原因——不然么，先把主角给弄死，再将剧本里的其他美女角色都抢过来，汤成觉得会这么想的人肯定不止自己一个。 但是这部分，杜克的情报里就没有记录了，他只是一个情报商，就算弄得再细致，也只有剧本的大致流程和一些主要角色的信息罢了，譬如汤成知道这个剧本的大反派是谁，知道中途会发生什么事件，以及最终结束的条件是这么，一般来说也就足够了。 对于轮回者来说，很多事物都是需要亲眼见证的。 “这位先生，先生？” 正走着，汤成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 “你好？”他回过头，发现是个穿着锻冶服的少女。 显金驿这个地方，是整个日之本蒸汽机车骏城的制造基地，所以汇聚了不少蒸汽锻冶的能工巧匠。工匠也是力气活，少不得要搬挪重物，而且需要胆大心细，掌握很多相关专业的知识，所以大多以男性为主，这样一个少女身在其中倒是有几分鹤立鸡群的味道。 鳅看着汤成，不明白他是不是在装傻充楞，但她还是好心地提醒道： “您不能再往前面走了。” “为什么？”不仅是因为对方的话，更因为对方的人，汤成发现这个有着一头橘黄头发的偏马尾少女，虽然穿着朴素却是个隐性的美人，尤其是她的胸和腿都很不错，让汤成顿时对她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看您的样子是外地人吧，前面就是四方川家的府邸了，是禁止平民出入的。”少女亲和有礼的答道，和她说话不会让你觉得有什么距离感，如沐春风。 鳅在《甲铁城》这个剧本中，不算什么重要的角色，和战斗以及剧情的推进基本无关，硬要说的话是《甲铁城》中的女性角色太少，用来润眼增色的，所以她的信息并未写在杜克的情报当中，反倒让汤成有了一种意外发现璞玉眼前一亮的感觉，本来，他只把目光锁定在四方川家那位漂亮的大小姐——四方川菖蒲身上。 不过眼前这个锻冶少女，倒是可以考虑攻略看看啊。 这么一想，汤成便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苦笑，说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觉得这路越走越不对了看来我好像是迷路了。” “请问，你是要打算去什么地方，是要找什么人么？”少女热心地问道。 “恩，名字叫伊藤诚，是我住在显金驿的一个远房亲戚，老家遭了难，所以来投奔他了，我记得他家是住在中……丛…“丛云街吗？”鳅忙问。 “是叫丛云街吗？好像不太对 “那会不会是总府街？” “总府街，有点儿像，但真的念起来我又不怎么确定了，”汤成摸着下巴思索了一阵，看到鳅也一脸揪心的表情，笑了一下： “啊，抱歉，你看我这个人，耽误你这么久真不好意思，不忙，我还是自己慢慢找吧。谢谢你啊，小姑娘，我看你还有事，去忙你的吧。” 不得不说，汤成这招欲擒故纵的手段十分有效，因为鳅就是属于那种待人事物非常热心，看到有人困扰就放不下的性格。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拿着的那份表单，是之前甲铁城入闸维修后，拿来给四方川家的大人物过目的报表，会不会经手总领大人她是不知道，反正她只是负责跑腿的，只要送给四方川家的管事就行了。 “要不你在这里稍微等我一下，我交完这个就回来，然后再陪你一起找找看吧。”鳅说。 “这怎么好意思！”汤成慌忙摆手。 “没事，不过你站在这里千万不要乱跑喔！”鳅是真怕了这人的迷糊劲，于是像哄小孩一样地对汤成叮嘱道。 “好的。” 汤成微笑。 虽然感觉到那个微笑中像是隐藏了什么，但是鳅并没有多想，她很快地动身穿过了四方川家的家门，将表单交给管家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然后就带着汤成在整个显金驿转悠起来了。 不过结果也可想而知，本身就没有目的，他们自然无法找到汤成想要找的地方，倒是把整个显金驿基本逛了个遍，而当鳅注意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糟了！”她本来只是想着帮汤成找到地方就回去的，结果却变成自己跷了一下午班的结果。 这下铁定要挨工头的骂了啊。 鳅苦恼地想。 “怎么了？”汤成是明知故问，但他还是假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啊，抱歉，都是因为我的缘故，竟然耽误了你这么久的时间。” “不…一”鳅虽然想这么说，可确实，她已经没办法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而且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白天也就算了，但晚上也和一个男人穿街走巷的话，这点戒心她还是有的。 “十分感谢你，接下来没去的地方已经不多了，我再自己一个人问问看吧。” “如果一直找不到，那你今天晚上怎么办呢，还有其他可以投靠的人吗？”虽然鳅觉得如果有的话，对方应该早就过去了。 果然—— “没事，像我们这种人，身如浮萍，天掉下来也能当被盖，姑娘就不用担心我了，真的很感谢你的好心。” 汤成脸上浮现出来的那股沧桑和豁达，让鳅莫名的胸口一阵心痛。 他应该经历过相当悲伤的事情吧，之前也听说他是破家之后才来亲戚这里投奔的，这种事，对于这个乱世来说，实在是太平常不过了。鳅自己也是孤儿，所以很能感同身受这一点。 鳅本想说实在找不到地方，那就跟她一起回冶炼所，但想想还是忍住了，毕竟那是她工作的地方，并不是由她说了算的，就算是好心，但要搭上自己的工作那就太愚蠢了。 “如果实在不行可以先去旅店住一晚上。” “我会的。” “费用有吗？” “有的。” “那……再见？” “再见。” 两人挥手告别，就在鳅准备扭身离开的时候，汤成突然抬头望向了城门的方向 只见天空中突然窜起了一条火龙。 这当然是个比喻—— 预定今天傍晚抵达的扶桑城终于准点到了，只可惜这一车之上已经没有了活人，而当关卡的侍卫察觉到异样的时候，放下的铁轨早已经来不及回升了。 结果就是飞驰的扶桑城宜接撞击在吊桥上，然后如脱缰野马般地一举越过城墙，冲进了显金驿，而那一车厢的卡巴内，如捎来死亡的倾盆暴雨一般，在激烈的光焰和爆炸声浪中从天而降。 61．死亡莲华 前一秒天堂，后一秒地狱。 这座显金驿虽然远远称不上天堂的程度，但是在很多人心目中，是让他们远离卡巴内威胁的一方净土，可这一刻，心中固守的一些东西正在消失，换来的，是无法形容的惊惧和恐慌。 正如此刻出现在鳅脸上的表情一样。 “怎么会……” 她的目光攒动着，脸上写满了不信，要不是汤成一把拉住她，她已经迈开脚步下意识地朝列车坠毁的方向跑过去了。 汤成不知道那片地方有没有鳅的家人，但是有一件事他却知道的无比清楚，那就是，这座城市很快就会被卡巴内侵蚀沦陷，现在要做的，就是向甲铁城靠拢，然后乘车逃离这里。 “别去，那些是卡巴内。” 鳅转过头，她的表情在述说着她内心的痛苦，但就像是之前想要邀请汤成却忍住了一样，这一次鳅也同样说服了自己停下了脚步。趋利避害到底是人的天性，她低下了头，神色黯然，不知是为这座城市，还是为自己感到悲哀。 可现在要宽心，那实在是太早了，事实上汤成他们所在的街道，距离扶桑城落下的地方也并不算太远，更关键的是，那艘骏城是从空中被抛过来坠毁的，中途就有不少卡巴内是直接掉落下来的。 你基本不必去考虑这种怪物从几十米的高空掉落下来就坠亡的可能性，即使断肢，对它们来说也仅仅是一些行动有些不便而已，感觉不到疼痛，很快就能重生。单纯地就追逐着人类和血的气息撕咬，再撕咬，就像最恶劣的病毒一样，猛烈地扩散，瞬间就将繁华的城市变成尸山血海。 第一声散播的尖叫，还在远处回荡，但鳅赫然看见，自己所在的街道上，同样地窜出了一道黑影，将一个猝不及防的妇人扑倒在地上，撕咬着她的喉咙，那妇人开始还惊恐的叫喊几声，伸手去向她身旁的丈夫求救，可她的丈夫却在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之后，就惊慌失措地转身逃跑了。 其他人也是一样，明明周围有着那么多人，却没有人敢于上前帮助她的，全都在一瞬间选择了逃跑，争先恐后地跑了个精光。 倒地的女人限中不知道流出的是怎样的绝望，鳅用双手捂住嘴，才不至于让自己喊出声，但她着实也无法去苛责那个逃跑的丈夫，和那一下子溃散的居民，因为在那些凶残的卡巴内面前，人类实在是太过脆弱了。 不，应该用怯懦来形容更为贴切吧。 但他们一瞬间逃跑的举动，虽然卑劣，却在之后证明了这是一种聪明的选择一 因为在那之后，更多的卡巴内从阴影深处冒了出来，它们不仅仅在地面上行走，奔跑，还潜伏在屋顶墙壁和拐角处，袭击着越来越多的受害者。 “我们也赶紧逃吧，去四方川家那边，领主和菖蒲小姐身边有武士。”虽然鳅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下，武士能够派上多大的用场，会不会愿意保护平民，但多少算是一个慰藉和希望吧。 鳅扭过头，发现汤成正在打量着自己，脸上竟然还带着微笑： “因为刚才承蒙小姐的照顾，所以，这里就由我来为小姐开路吧。” “你……” 还没有等鳅说些什么，只见得他们身旁屋顶的那片瓦楞上，偷偷地探出了一个卡巴内的脑袋，然后像是瞅准机会一样的，从后面一排的房顶上扑向了汤成的后背 “小心！”鳅喊道。 汤成对此却连头也没回，直接拔出自己大衣内衬里悬挂的伯莱塔92F自动手枪，对天上鸣了一枪，那只卡巴内顿时掉在了地上变成了一只废卡巴了。 “这是短枪？” 因为自身也是蒸汽冶炼工匠的缘故，鳅对于枪这个东西还是很敏感的，她知道相似的东西领主大人也有一把，但是远没有汤成手中的这把这样看上去冷酷凌厉，一击毙命。因为短枪本身也是用蒸汽改装的，所以要比步枪的威力弱许多。 但是汤成手里的这把枪不一样，毕竟是现代工业化的产物，轻易就贯穿了卡巴内皮膜包裹的心脏。 哪怕用这个时代的主流武器蒸汽步枪和它相比，也完全没有可比性，蒸汽步枪的有效射程只有短短的1 0米，而且开过一发就要进行几秒钟的冷却，但是汤成这把全自动手枪，可没有这种顾虑。 他转过身，悠闲地连开3枪，枪枪爆头。 “啊。” 但是爆头之后，丧尸就死了，那是别的剧本的设定，像伯莱塔这种9毫米标准口径的手枪，实在是打不出狙击那种一枪把头打烂的效果，结果那三只卡巴内在踉跄了一下之后，竟然又从地上爬起来了。 汤成用手挠了挠头： “一时间习惯还是改不过来啊，走你。” 说着，又补了3枪，这下好了，整条街道立马安静了下来，虽然只是暂时的，但确实为其他人的撤离赢取了时间。 “汤成先生，刚才的那是…一” “西洋的武器而已。” “西洋已经有这么强大的武器了吗？”鳅感到震惊。 毕竟卡巴内在日之本已经肆虐了20年，由于将军采用固守的政策，整个国家一直处于被封锁的状态，消息闭塞，不清楚外部的情况很正常。 “小姐似乎很感兴趣？”汤成问。 “不，没这回事，我只是比较惊讶而已，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武器！ 其实一点都不厉害，这就是一把普通的伯莱塔手枪，所以汤成才说这个剧本简单，轮回者和这群土著的武装和实力根本不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如果鳅小姐喜欢的话，我就把这个当做礼物送给你吧。用来感谢你之前那么热情的帮助我。” “这…．．这怎么行！”鳅立即推辞道 “没什么不行的，拿着，就当是用来替我守护鳅小姐吧。”汤成把枪塞到了鳅的手上。 鳅的脸上有些晕红，虽然知道收下这个贵重之物很是厚脸皮，但是这确实是如今状况下自酌；救命的东西，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那我就收下了，谢谢。” 汤成笑了笑。 正好这个时候，地上刚才那个被吸血的女人身体抽动了一下，心脏部分膨胀出一块皮膜并且向四周扩散出去，那正是变成卡巴内复活的迹象。 “来，鳅小姐，用这把枪来解除那位女士的痛苦吧。” 鳅闻言，端起了枪，试着学着汤成的样子扣动了扳机。 子弹射中了卡巴内的锁骨，对于一个从来没有握过枪的新手，而且是女人来说，这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成绩了，不过卡巴内可不是这么容易被杀死的—— “必须瞄准它的心脏才行，来，身子放轻松。”汤成这下子从后面抱住了鳅，握住了她持枪的手，把脸贴在她的耳边，这让鳅的意识一下子慌乱了起来，但汤成的优若未觉，让她渐渐平静下来： “看到枪上面的瞄准器了吗，用这个来对准你打算射击的地方，持枪的手要稳，然后扣下扳机！” “砰l” 也不知是蒙到的，还是汤成已经把枪口预瞄到了开枪就能击中的位置，这一次的子弹直接击穿了卡巴内的心脏，那个被卡巴内袭击的可怜女人也最终得到了解放 “成功了！” “嗯。” 鳅回过头，正好和汤成面对面地凝视着，两人的距离从刚才就没有被拉开过，事实上，要论及姿势的话，鳅现在还被汤成抱在怀里呢。一时间两人的气氛顿时有些暖昧，四目相视之下，两个人嘴唇的距离也凑近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两条街区外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坏了汤成的好事。 回过神来的鳅立马低下了头，而汤成就算脸皮再厚，这个时候也只能退开身了吧： “啊，抱歉，刚才一时间没注意…… “没关系。”鳅依旧低着头，红着脸说了这么一句。 算了，看这样子进展还不错，反正机会有的是，这剧本才刚开始呢。 这么安慰自己的汤成也没有因为自己错失良机而感到懊恼，而是提醒了鳅一句：“这里不安全，我们快点走吧。” “去哪？” “甲铁城。” 这一次，鳅没有询问原因，而是无比信赖地跟上了汤成的脚步。 62．残忍的袭击者 “艾丽娅。” 新组的同伴在招呼自己。 少女把目光投了过去，除了这三个和汤成正面遇上过的轮回者，之后他们又碰到了另两个人，其中一个叫做莱恩的少年加入了他们，于是就组成了现在这样以五个轮回者为团体的小队。 东哥是他们这支队伍的队长，也是一行人中实力和经验最为老道的一个，而另一名跟他搭档最久的蝶姐，两个人一起辗转数个轮回副本，配合十分默契，只是两人间的关系引人遐想，究竟是兄妹，恋人还是夫妻，这点别说艾丽娅，就连更早加入的阿树都不清楚。 至于性格方面有些血气方刚的阿树，他也不是这个剧本才和东哥，蝶姐认识的，是在上个剧本中结识了东哥他们之后，发现自己和东哥蝶姐所在的镜像世界一致，这次便跟着一起来的——这种事偶尔也是有的，轮回者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虽然本身的资历不算深厚，但至少有过一次成功攻略副本的经历，比艾丽娅这种纯新人要熟门熟路多了。 至于最后，要说说这个叫做莱恩的少年，是最让人看不出深浅来的。 他的年纪在这一行人中跟艾丽娅相近，比后者大一点，性格活泼外放，长得也很帅气，虽然他本人声称自己是个新手，但是看他战斗却没有一般新人那种畏畏缩缩，拖泥带水的感觉。 “两个新人素质都很不错呢。”蝶姐看到艾丽娅和莱恩都顺利解决掉了各自身前的卡巴内，忍不住地称赞了一句。 “嗯，如果是新人的话。”东哥看了一眼在阿树面前谦虚地揉着脑袋，说自己不过是凑巧的莱恩，又转头望向了另一边的艾丽娅。相比莱恩，艾丽娅赢得就要艰难许多，但东哥却说： “她很有天赋。” “咦？”蝶姐有些不明白，在她看来，艾丽娅虽然做的也不错，但也没有达到特别需要夸奖的程度，最多不失罢了。相反，倒是莱恩做的更好一些。 但东哥却解释道： “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合用的武装，唯一能够称作武器的，就是那把两星的匕首了，不过考虑到她的经历，也是当然，那种家伙只是把她当成消耗品，给她留一把匕首已经算是仁慈了，哪里会认真考虑她的死活。但你看，她却能够很准确的一击击中要害，别忘了，匕首是所有武器中距离最短的。” 谈起艾丽娅的悲惨际遇，身为女性的蝶姐顿时有些难过，叹息一声： “我倒是提过给她一些装备，但是被她拒绝了。” “大概是对我们还保有戒心吧。”东哥对此不奇怪： “暂时先这样吧，我看她现在似乎还能应付的样子，你也多照顾照顾她。” “我会的，”蝶姐点了点头，随即又诅咒道：“那个该死的混蛋，这么小的孩子，他怎么下得了手！” 东哥心说正因为如此啊，但是，这话太残酷，他埋在了心底，没有把话给说出来。 这毕竟只是一场小规模的战斗，附近的卡巴内数量和实力都非常有限，而艾丽娅他们一行又是五个人，很快便结束了这场战斗。 东哥看了一眼显金驿蔓延的火光，已经席卷了大半个城镇，并且开始朝着四方川家邸的方向蔓延过去。 “看来得稍微动作快一点了，虽说在甲铁城发车之前上车就行了，但是如果现在展现出能够让人倚重的实力，那么在接下来的剧情发展中我们就能够争取到更多的话语权。” 东哥不愧是老牌的轮回者，对于通关思路的把握无比准确。 因为轮回者自带系统这个特性，又通晓剧情的发展，使他们普遍要比剧本中的土著们更强，这就让不少的轮回者开始觉得剧本的原角色是垃圾，拖油瓶，进而忽略他们的作用，乃至为所欲为。 这样的行为不出意外，都会导致剧情大暴走，所有熟知的一切变得完全陌生，曾经拥有的优势在顷刻间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层出不穷的意外，以及让人头皮发麻的强悍敌人源源不断地从料想不到的地方冒出来。 所以老手从来不会剑走偏锋的去走什么捷径，他们更注重稳健，效率，以及妥善地使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哪怕在很多人眼中孱弱只会拖后腿的原著角色也不例外，毕竟，他们才是推动原著剧情发展的人。 “阿树。” “什么事啊，东哥。”正在和莱恩谈话的阿树朝朝这边投来一眼。 “由你负责开道，”他随即又转向了莱恩，道：“莱恩，你是次锋，负责策应阿树。” “好的，交给我吧！”少年开朗地拍拍胸部回答道。 “艾丽娅，你在中间保持警惕，由我和小蝶负责两个负责断后，曰标四方川宅邸，救下被围困的四方川菖蒲一行人，出发！” 随着东哥一声令下，一行人迅速地行动了起来。 “真好呐。”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队伍中担当次锋的莱恩跑慢了半拍，和一马当先冲出去的阿树拉开了一些距离，却离得中卫的艾丽娅近了三分，只听他压低声道： “中间可是最好的位置呢，可以说是一支队伍的心脏，你看，那些大人物出行，不都是被保镖团团围在中间，什么都不用做的吗？” “什么？” 艾丽娅不是不明白处在最中间的位置的好处，这里遭遇袭击的可能性最低，分明是东哥顾及她新手的身份，对她的一种照顾了，她只是还不明白菜恩突然停下来说这话的用意。 不过没等莱恩开口继续答话，后面的东哥已经在催促他了： “莱恩，你的速度怎么慢下来了？” “噢，马上！”这么说的莱思冲艾丽娅微微一笑，只是他的笑容让艾丽娅感觉到一丝不怀好意：“没什么，你别在意，我只是说说而已。” 这话说完，他果然加快了脚步跑上前去，不再磨洋工了。 艾丽娅也没把这事太过放在心上，她心里正紧张着呢，虽然说队伍中间的位置相对比较安全，但也不是绝对碰不到卡巴内。如果对方是埋伏在两翼的屋顶突然窜出的话，借着高度的优势，还是有很大几率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汤成说过，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够放松警惕，因为这会让自己的行动迟缓，思想麻痹，给敌人营造可趁之机。 她现在终于开始渐渐明白汤成安排自己跟随这些轮回者一起的用意了，因为和汤成在一起，汤成很强，力量处于绝对压倒性的，所以艾丽娅根本没有一个可以参照的目标，来使自己获得提升。 而且，她也懂得了汤成的强大，恐怕是难以复制的强大，是仅属于一个人的强大。 平行空间41 66号地球那么多轮回者，也就只有一个猎命孤狼，而她要走的路，恐怕跟自己的主人不太一样，但无论如何，她都会全力以赴，拼命地变强。 毕竟机会从来不是靠人施舍，而是需要自己来争取的。 总有一天，她会让汤成亲口承认她的实力，并让他说需要自己的力量，留在他身边这样的话来，并不仅仅是作为他的女人，也是作为他的一个帮手，一个可以倚仗的助力。 看着吧，我一定会做到给你看的！ 这样暗暗发誓的艾丽娅，却还没有意识到很快就有一大波危机如狂风暴雨骤然而至，甚至出乎于她主人汤成的意料之外 没人能料得到—— 如果说东哥指挥的这条跟剧情任务发展的路是正道，那么汤成选择与剧情关联不大的鳅下手就属于邪道了，但是当有人直接对剧情休戚相关的主角下手，那就是完全不计后果的魔道了。 同一时刻，生驹在郊外的私人工坊。 刚刚发生了一场惊心动魄地战斗，作为普通人的生驹用自己发明的新式武器贯枪和喷流弹，单枪匹马地击败了一头卡巴内，这本是一件值得大书特书庆贺的事情，但可惜的是，他的手臂也被对方咬了。 毒素沿着他的手肘迅速地向周围扩散，生驹需要用一种有效的方式来制止毒素扩散到大脑。这种时候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他思考，所以他只能利用手边的材料，制造出了一个铁环，勒紧自己的脖子，来遏制住毒素的反冲。 就在他几乎快要成功的时候，一个人影从房梁上翻了下来，出现在他的面前，并轻佻地打着招呼：“唷，主角，你好！ “!!?”生驹的脸上一瞬间写满了懵逼二字。 这家伙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尤其是对方的宣言，落在此刻生驹的耳朵里，简直莫名地可笑： “无名是我老婆，为了我的性福，就请你在这里安静地死去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数分钟后，当生驹的好友逞生一路寻至工坊的时候，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他惊恐放大的视野当中，倒映出墙上一具被刺穿心脏的尸体，脚下淌落的鲜血已是汇聚成潭。 63．临行之前 在显金驿突然遭受卡巴内袭击的这段时间内，逃难的民众都渐渐地汇聚在了四方川家邸的附近，他们的想法跟鳅一样，这种时候也只有四方川家还有能够跟卡巴内战斗的力量和武装了。 作为四方川家的长女，下一任的当家，但在家主仍然健在的现在，四方川莒蒲的地位十分微妙，在许多人眼中，她还是个尚未出闺成不了气候的少女而已。 “菖蒲大人，请快点下令去甲铁城，那些怪物马上就要攻陷这里了！” 因为四方川的家邸地势较高，所以卡巴内的灾患被抑制在了高墙之下，但眼看着这风卷狂澜的蔓延速度，这把火烧到这里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可是父亲大人让我们等他的讯号……”一头乌亮的高马发，穿着贵族家长衫的菖蒲犹豫的说道。 四方川家的女儿，是个不折不扣远近闻名的美人，这一点，不只为寻常的百姓津津乐道，就连在金刚郭一些大人物中，也听过她的名字。毕竟父亲是显金驿总领，叔父是老中（类似中国的内阁大学士，统领政务），菖蒲就生在这样一个声名显赫的世家中。 但她的声音，却没有收获和她身份相匹的威严，很快被豪族们所打断了： “没有时间了菖蒲大人！” 态度之强硬让菖蒲也吃了一凉，她明白的，在这些豪族的眼中，四方川菖蒲只是一介女流，根本无法在这种关键时刻担当领导者的重任，不然他们又怎么敢如此质疑自己。 内心的软弱让她屈服了： “我明白了，那就前往甲铁城，可是这一路上的卡巴内该如何处置……” “这就交给我们吧，菖蒲大人。” 好在，至少以九智来栖为首的护卫集团，还是效忠于他们的主子的。 “大家……”菖蒲有些感动，但她很清楚，这是需要豁出性命来完成的任务。 就在她想要说几句鼓舞众人勇气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下方难民聚集的地方响起了一阵骚动。 “怎么了？”菖蒲现在最怕的就是又发生了什么棘手的状况，虽然一直被当做显金驿的接班人培养，但她处理突发危机的能力确实有些怯弱。 “菖蒲大人，快看那边！” 来栖伸手一指，引导着菖蒲的视线望向了街道的方向。 “那个是……” “有人正在跟卡巴内战斗着。” “那些是什么人？” “呃，距离有些远，不好确认……” 正当来栖以·惭愧之声回答菖蒲的时候，身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噢，干的不赖嘛l” “无名酱。” 菖蒲和来栖一并扭头，发现身穿一套红色战斗服的少女正站在城墙上伸手眺望： “那五个人里面有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年纪竟然和我差不多……咦，那个是什么？” 无名和菖蒲等人关注的这五人，自然是艾丽娅所在的那支轮回者小队，感受到了来自上风处的视线，东哥作为这支小队的领头人，发布一条新的命令： “看来我们已经被‘关注’了啊，这里就好好放开地表现一下，给对方留下一个深刻印象吧_ ” “喔l” “交给我吧。” 阿树和莱恩最先应了一声，冲了出去，既然东哥说要展现一下这支队伍强悍的一面，那么轮回者和土著比起来最大的优势，就是他们所能够使用的卡片了。 规则还是一样，每个进入剧本的轮回者都会预先抓到三张手牌，然后每天随机再获取一张，但是习惯于生存模式的轮回者跟死亡竞赛的参赛者组卡的思路和使用的卡片都是截然不同的。 对于汤成他们这些经常混迹死亡竞赛的老手来说，第一要务就是隐藏身份，所以像『面具一无相』_一类伪装的卡片在他们的牌组中，几乎是三张初始必选的卡片，而对于其他卡片的选择，也都以单打独斗居多。 但是死亡模式下却没有隐藏身份的必要，他们更在意的是对自己的防护和增强，再者，就是像现在这样使用出能够大范围杀伤性的卡片了。这种卡片一度被那些死亡竞技里的轮回者认为华而不实，却能够在这个生存模式下大放异彩。 阿树使用的是一张叫做『根须缠绕』的2星卡片，这张卡片的效果是在一定的范围内，从地底之下生长出根须，束缚住敌人的身体，让那些卡巴内全都无法行动 “干得好『” 接着冲出来的莱恩喊了这声，然后启动了他所持有的1星卡片『午时已到』，这么一个迅速拔枪射击并自动瞄准要害的杀伤技。只见一瞬间，他手中的那把左轮枪口喷射无数火花，直接打爆了那些被阿树用根须缠绕困住的卡巴内的心脏。 “做得好！”阿树在边上夸赞道。 莱恩脱开了子弹的转盘，甩掉打空了还冒着热气的弹壳，一边装填子弹，一边说道： “都是树哥刚才把那些卡巴内都固定住了，我才能够这么轻易命中的，不过，要是这把左轮枪的子弹能一次再装多些，我可以杀更多！” “哈哈哈哈，我也觉得咱两的配合不错，放心吧，之后还会给你更多表现机会的。”阿树笑道，对莱恩竖起了手掌。 “嗯。”像是心领神会一般，莱恩跟他互击了一下。 “怎么样啊，东哥？” 因为阿树和莱恩的活跃，周围的卡巴内已经被消灭掉了大半，只剩下几只落网之鱼。 “做得不错。”夸奖了对方一句，东哥随即转向了身边“小妹，还有一点收尾的工作就拜托你了。” “好。”和他一起负责殿后的蝶姐也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卡片。 “追索流光！” 随着卡片的使用，蝶姐的身边浮现出一个光球，光球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萦绕着蝶姐的周身旋转了两圈之后，便随着她的意志飞了出去，效果就跟追踪导弹一样，甚至能够在空中绕过障碍物转弯，最终在卡巴内所在的位置上炸裂了。 炸裂后硝烟弥漫尘土飞扬，直接被命中的卡巴内自然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咻～”阿树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来庆贺这样完全的胜利。 “好了，”看到周围的局势已定，东哥藉此抬头看了远处城墙上的菖蒲一眼：“差不多是时候去见见主顾了。” 而看到卡巴内在一瞬间就被解决掉之后，无名有些感到无聊地鼓起嘴，用手枕着脑袋咕哝了一句： “看来是不用我出场了。” 她又扭过头，看了一眼菖蒲和来栖问道： “你们不去甲铁城么？” “不，正准备过去，但是…一”菖蒲犹豫地说道，目光望向那支迎面朝他们靠拢的轮回者小队。 作为菖蒲最忠实的护卫，来栖知道自己的保护人心中在担心着什么，一双浓密的剑眉深深地皱了起来： “那些人不像是本地人，而且他们使用的武器也从来没有见过，至少不是蒸汽步枪，贸然接触的话说不定会有危险。” “嗯。”菖蒲点了点头： “但现在多一份战力总是好的，他们的样子不像是武士，但如果愿意接受雇佣的话…一” “对方说不定会狮子大开口。”来栖提醒。 “那也得咱们活着才能够支付。”菖蒲扭过头对来栖微笑了一下： “走吧”。 “是！”武士领命。 正当两人和其他随行的护卫准备去接见这帮轮回者的时候，无名也跟了上来：“启动甲铁城的钥匙在你的身上吧，那就让我作你的护卫吧。” “无名酱？” “走吧走吧。”无名没有解释什么，蹦蹦跳跳地从台阶上走了下去，事实上，她对于这些突然冒出来，拥有奇特能力的家伙也很有兴趣。 那些家伙…… 是不是也是卡巴内瑞呢？ 她这样想到。 64．技取种 因为双方都有意，所以这次会谈的合作很快就谈完了，对方只要求让他们搭乘甲铁城，并拥有一节可以自由活动的独立车厢，令菖蒲松了口气，她本来还做好了必须许以重金的准备了呢。 “真是帮了大忙了。”这是由衷地感慨。 当菖蒲和轮回者小队带着幸存的领民，紧赶慢赶前往甲铁城停放车站的时候，先一步抵达的汤成和鳅却率先看到了一副地狱的绘卷。 看到那一片呈山海之势奔涌而来的卡巴内，汤成第一个反应是自己来早了。 但很快，他意识到了不对。 照理说，这里仅仅是整个剧本的开场，卡巴内都应该还只是小股势力才对，汤成在之前亲自验证过这些卡巴内的实力，杜克给它们冠以简单的评价，汤成觉得不能再高了。但是看眼下，汤成他们从车站外部走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么多卡巴内的身影，只有寥寥的几只在那像孤魂野鬼般地游荡，让鳅拿来当练枪法的靶子给干掉了。 想来也是，这个时间点负责维修的冶炼匠人们都已经各自下班回家了，整个车站负责值班留守的人应该不多，然而，当他们继续前进，到达甲铁城停放的闸口，汤成听到了“罄——”“罄——”这样不同寻常的响声。 那是管道或是什么钢材被触碰的声音，汤臣这么判断到，当他的目光循着声音传来的那片黑暗望去的时候，他瞥见了一个飞速从蒸汽管道上窜过的身影。 汤成下意识地伸手把鳅揽到了自己的身后，觉察到这一点的鳅并没有对此表示不满，只是显得有些紧张。 “这附近有卡巴内吗？”鳅瞪大眼睛巡望着四周，她没有汤成那样夜视的能力，所以有些不确定地问。 汤成只回答了她两个字： “很多。” 很快的，黑暗中接二连三地亮起了一整片血红色的光，声音变得激烈而嘈杂起来，如果说之前只是老鼠偶尔窜过的杂音，那么，接下来响彻在汤成他们周围的，就鼓点那般密集的噪音了。 这下，就算像是鳅这样的普通人，也已经能够看清形势了。 大量的卡巴内从堆砌的杂物后面，夹缝间，通风口，管道上涌出来，这种感觉——对，没错，就像是将陷入圈套的猎物引进了包围圈一样。 汤成用目光扫荡了一圈，很快地就计算出了大致的数字，在这里出现的卡巴内最少也有两百以上。 “为什么会这样！”鳅陷入了极度震惊当中，也对，应该没几个常人会对现在的状况无动于衷的吧，她拉拽着汤成的衣服： “汤成先生，我们快点逃吧！” 但当她下意识朝他们来时的方向投去一瞥时发现，身后早已经没有什么退路了，周围到处堆满了卡巴内的身影，层层叠叠的，血红的光将这个原本昏暗的场所内染上了一片猩红诡谲的色彩。 卡巴内正在逼近。 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怪物们究竟是从哪里冒来的了，汤成已经拔出了匕首，和手枪。 这把枪倒是不之前送给鳅的那把，而是枪身更大，火力更猛，银色版本的沙漠之鹰。 砰。 随着汤成扣下扳机，0.5英寸的大口径子弹擦过膛线，呈螺旋状态迸射出去直接命中了最前方的卡巴内心脏，但和之前用伯莱塔92F手枪明显区别的是，这把枪的子弹从那头卡巴内的身体里穿了过去，击碎了离开他5米距离外的另一只卡巴内的心脏。 这样的威力不得不让人惊叹，让鳅感到更加震惊的是汤成驾驭匕首的动作，在鳅的认知当中，一旦被卡巴内咬中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就算是武士，也不会拿着刀剑去跟卡巴内战斗的，因为那样距离实在是太近，卡巴内动作迅猛又没有痛觉，一旦没有击中它们要害，接下来面临它们的反击，那挂掉的就是自己这边了。 武士都尚且不敢拿刀，但这个男人却敢用一把不足30厘米的匕首，跟这么数量庞大的卡巴内在战斗着。 这种状况下，鳅也不敢出声，害怕汤成分心，想要帮忙，却又跟不上汤成的节奏，等她反应过来这场战斗占优的并不是数量庞大的卡巴内，而是汤成这边的时候，周围的卡巴内已经被撂倒了一大片。 统统是命中要害，一击必杀I 这个人未免也太强了一点吧。 单手退弹匣，换弹，因为这种0.5英寸的子弹弹匣仅能容纳？发子弹，所以汤成用枪的话很快就会射完子弹。他的枪自然不是像魂斗罗那样子弹无限的，虽然大部分出入生存模式的轮回者都会自带一些能够获得弹药补给的卡片，但汤成却没有，他一共就带了6个备用弹匣，伯菜塔和沙漠之鹰各分一半，全部打完就没有了。 看来稍微有些准备不足啊。汤成想。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习惯了与人斗其乐无穷的猎命孤狼，换个环境大家谈合作一起对付怪物了，一下子也是有些来不及转变风格的。 算了。 看着地上已经打空的两个弹夹，剩下的还是省点用吧。 汤成把枪别到了大衣里衬的内扣上，然后把刚才左手握住的匕首换到了右手，朝着继续向着他们涌过来的卡巴内切了下去。 因为敌人的数目众多，所以所有卡巴内一瞬间冲过来的那个画面极具震撼力一 它们不仅仅是在平地跑的，偷袭的，还有利用这个贮闸舱附近地形，从高处飞扑而下的，但这些无一例外地都被拦了下来，就更加令人震惊了。 无数的震惊叠加在一起，其实也就那样了，鳅麻木地看着满地的尸体在他们的周围围成了一个大圈，垫起了一座厚厚的“尸山”。 就在汤成打算一鼓作气，将剩下的卡巴内一只不剩全部干掉的时候，令他略微感到诧异的事情发生了，一只样子怪异，扎着菠萝头武士发型的卡巴内竟然挡住了他的攻击，并且架起另一只手中的刀刃，在那面前掀起了一阵刃风。 面对疾风吧，hasaki! 汤成当然没有水皮到被这么简单的一击就搞定，不过毕竟是新品种，谨慎的性格让汤成决定暂避其峰地撒开了两步。 65．未被察觉的战斗 会使用武器的卡巴内吗？ 汤成在观察着对方，他发现这个新型的卡巴内身体上有些有悖于其他卡巴内的棱角，体型也更为健硕高大，他双持两把武士刀，因为日本刀都是匠人不停用精铁淬炼的，密度十分高，重量也非同一般，一般人握着刀身就需要两只手，但这只卡巴内不仅可以双持，而且还十分敏捷，剑术精纯的样子。 这样的卡巴内在杜克的情报中倒是有所记载，经由战斗而学会武器或格斗术卡巴内的一种，用汤成他们这种轮回者的眼光来看，大概就属于率领一群喽哕阻挡在前面的小头目了。 叮！ 叮！！ 叮！！！ 没有交流，没有示意，电光火石之间，相互间已经交手了数十招，技取种手握的两把刀都是长刀，攻击范围广，势大力沉，每一击都大开大合的攻势，但即便如此，它也无法攻下那仅有一柄匕首铺开的防御范围。 反而，它渐渐地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正在适应它攻击的频率，从容不迫地对每一击做出了调整，以最简单最省力的方式把自己拼尽全力的攻击给挡了回来，所以虽然看上去是自己这边在狂风暴雨般的猛烈进攻，但真正站了上风的，却是眼前这个男人。 尤其是他在应付自己的时候，还没有忘记边上其他的威胁，迅速地消灭那些普通种，技取毫不怀疑，一旦对方腾出手来的话，下一刻被消灭的，就会是自己。 卡巴内没有恐惧，但是这些经过进化的技取种，在遵循本能的行动中，更懂得运用一些脑子。 它看到，在汤成和鳅所固守的身后，有一个悄然接近的庞大身影，是他们没有注意到的。 机会。 他意识到这一点。 于是，技取更加猛烈地向汤成施压，试图来分散他的注意力，给鳅身后贴近的黑影，制造机会。 而这个时候的鳅，也因为一直担心着汤成的情况，却没有察觉到已经近在身边的危险。 在她眼中，看不出汤成才是占优的一边，反而因为技取的猛攻以为是汤成这边落入了下风。一时内心的慌乱，更加迷惑了她的眼睛，等到那道自身而下的黑影，已经将她完全遮住的时候，才急忙回头。 但已经迟了—— 鳅看见自己的身后，正站着一个三米多高的巨型卡巴内，看上去就像一座矗立的高塔，这样的卡巴内抓着副用来维修骏城时使用的铁架，从视线的高处对投以冰冷的目光。鳅咽了咽喉咙，感觉身体里的血液一瞬间都被冻结了，她能嗅到对方张开的大嘴里喷出的腐臭，能够感受到对方释放出来的恶意，还有对方手中缓慢举起的支架，瞄准了她所站立的位置。 身体动啊！赶紧动啊！ 自己必须跑，立即！马上l 但是她的脚跟因为颤抖，像是黏在了地上，无法逃脱，无法拽离。 最终，鳅选择了颤抖地举起了手中的手枪，闭着眼睛开了一枪。 砰！ 这一枪简直可以例入到射击的经典案例之一，当然，是作为反面教材。但令鳅感到惊奇的是，接下来这个预定就要向她脑门上抡棍的巨型卡巴内却没有把铁架朝她的头顶砸下来。 她一时间大感意外，难道是自己误打误撞的子弹射中了要害？ 当她下意识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自己的功劳，视线当中，那只巨型卡巴内的心脏皮膜上准确无误的插着一把匕首，那把匕首看着很眼熟，进而可以确定就是汤成一直握着的那本，而那已经失去生命反应的卡巴内，在踉跄了几下之后，迎面地朝着鳅的方向倒了下来。 “喂，在发什么呆呢！” 就在鳅一时间不知所措的时候，有人一把抄起她的腰，躲过了迎面向她倒过来的巨型卡巴内，又连着几个跳跃，让过了继续没完没了追击过来的技取种以及其他的普通种们。 “这个也是特殊型吗？”汤成看了一眼已经倒在地上的巨型卡巴内的尸体，嘀咕道。 “什么？”鳅被汤成抱在怀里，所以以为刚才的话是对她说的。 “没什么。”汤成笑道，“我是在说你受惊的样子也很可爱。” “！”鳅的脸上顿时布满了红霞，在汤成的怀中缩起了身子，移开了视线： “哪……哪有可爱什么的，请不要开我的玩笑。” “哈哈哈。” 汤成又笑了两声，把鳅带到了边上的角落里，然后放了下来。 目视着那些继续成群追赶上来的卡巴内说道： “我有一件事务必想要拜托鳅小姐。” “什么事？” 汤成转过头，在极近的距离下和她对望了一眼，这一眼看的鳅心里顿时有些小鹿乱撞。 “虽然有些失礼，但能不能拜托你闭上眼睛呢？” “咦？” 鳅不由的愣了一下，一开始她不明白汤成这么说的用意是什么，但是很快，她明白了过来 其实只要看看汤成的身后就知道了。 那些张牙舞爪的卡巴内正在逼近，其中还有在鳅眼中看起来很厉害，甚至一度压制了汤成的技取种在内。现在她和汤成的位置已经被迫入了死角，而汤成刚才用来战斗的匕首，却为了她遗留在了那片卡巴内的尸骸当中不见了。 只有一个词能够形容现在的绝境——无路可退。 也就是说，到了自决的时候了。 这个剧本当中，为了防止自己变成卡巴内，被咬中的人都会用一个叫做自决袋的东西自杀。鳅的身边没有带着自决袋，但她看了看自己手中握着的伯莱塔手枪，她问过汤成，一个弹夹能装1 5发子弹，除去她和汤成之前打掉的，剩下两发让他们结束还是足够的。 她认真地看了汤成一眼，然后咬了咬嘴唇，坚强地说道：“我明白了，我宁愿死也不要变成卡巴内！” 这样说着，她就闭上了眼睛，直接把枪口对向了自己。 “喂，别冲动啊！” 这样突然的发展让汤成多少有些吃惊，不过还算是在掌控之中，拿枪射出的子弹当然被汤成掰开手腕射飞了。而取而代之的是，汤成干脆就顺势地抱住了鳅的身体，把自己的嘴唇贴到了对方的嘴唇之上，让自己的舌头侵入了对方的口腔。 “呜 ．” 鳅意识到了什么，但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让她显得有些紧张，手足无措地绷紧了身体，但是人类越是在生死存亡的关头，对于传宗接代的欲望就越发强烈。 这是一种本能。 一瞬间，那种害怕，恐惧，烦恼，绝望，各种各样的情绪消失了，大脑的思维就像是断了片，明明这是生死攸关的一刻，可鳅已经无法继续去思考了。她的眼睛里只能看见眼前的东西，甚至很快连眼睛都闭上了。鳅丢掉了枪，用力地搂住了汤成的脖子，虽然笨拙，但却不断地迎合着汤成的舌头回吻了起来，纠缠着，搅动着，翻弄着，吮吸着，相互交换彼此的唾液 那些带来死亡和恐怖的卡巴内，在这一刻都变得不重要了。 当然，这是鳅的想法，事实上，汤成还是挺关注的，他在一边抚慰佳人的情况下，一边发动了早已暗扣在手中的卡片。 之所以采用这个办法不想让鳅看见，是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绝对超越这个蒸汽冶炼少女能够理解的范围，甚至是想象的极限，根本不是一句“外国货”能够解释的。 4星卡片『召唤：火腾蛇』 这是汤成牌组里为数不多能够造成群伤的卡片，随着这张卡片的发动，汤成的脚下就像是浇了汽油一样，迅速地朝周围蔓延开一片焦热的烈炎，朝着那些追逐着他的卡巴内脚下席卷过去，一瞬间，就为这个空旷的地面铺上了一张火焰的绒毯。 卡巴内没有痛觉，也没有热感，哪怕这灼热的火焰灼烧着他们的身体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是火焰对它们的伤害，却是实打实的。并且一 当火焰在这片土地彻底铺开之后，火焰中就开始向外冒出一条条火焰的触须，捆住了那些仍继续试图冲向汤成和鳅的卡巴内们，将它们一个个拖向了这片火焰的中心位置，然后，就像是一头巨兽张开了它的大口，把所有的一切都吞噬了干净。 尽管那个精于剑道的技取种已经十分努力地挥动着刀刃抵抗了，但是他引以为傲的刀刃却一次次穿过了席卷而来的火焰，反被附着上来的火焰烧卷了刀刃，融化了那一身的烂肉，最终被拖进了火腾蛇的巨口之中消泯无形了。 一切的一切，都在火焰中获得了净化，当火腾蛇的火焰消灭了所有的卡巴内，甚至连最早被汤成干掉的尸体也席卷而空之后，火腾蛇就此消失了，原地也就只留下了一把汤成之前丢出去的匕首，孤零零地证明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曾经存在过 66．烈火焚烧的车站 不过一切的一切，对于此刻情浓似火的汤成和鳅来说，是谁也不愿去理会的事了。 汤成这次几乎没有做什么太多的前戏，感觉到鳅情动了之后，就直接托住她的身体长驱宜入了。 那份身体被撕裂的痛苦，来的太过突兀，让之前还沉溺在忘情之中的鳅惊觉了过来。 眼泪在眼眶处打转，压抑的声音梗在鳅的喉咙里起伏着，想喊却又喊不出声的感觉，最终全都化作了抱住汤成脖子的一声呜鸣。鳅上半身的衣服已经因为刚才激烈的动作拉扯开，松松垮垮地支在手臂上，裸露出一对香肩和一对看起来十分饱满圆润的玉兔。 至于下半身，鳅从裙子里延伸出的两条腿都盘在汤成的腰上，紧紧地锁着他，光是动一动都能感觉到一阵阵抽痛。 “怎么样，你还好吧？” 鳅没说话，但过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 亏得这一下，她才猛然意识到现在的情况。毫无疑问，眼前的一切都在证明自己和汤成已然跨过了那条线，她之前原本是做好赴死的准备的，所以在那一瞬间也就豁开了，可是现在当她偏过头再看的话，面前哪里还有卡巴内的痕迹，别说尸体碎渣，就连血迹都找不到了，地面上只留下了一股炙烤后的焦味和大面积黑色的焦痕。 “那些卡巴内……” 就在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或者是置身于梦境的时候，下体一阵无比清晰的疼痛让她理解到所谓的现状就是现实的意义。虽然这个现实同样让她超负荷的大脑有点儿转不过弯来一 眼下她正在跟一个才认识不到半天，连熟人都算不上的男人欢好，付出的是自己保留至今的第一次。虽然鳅也没太把自己的处女身当一回事，但因为性格偏保守的缘故，她是那种谨守分寸，不会彰显个性的女孩子。 找一个合适的恋人，在结婚的那天把身子给他，然后跟他互相扶持地走完一生，这是鳅一直以来的想法，但是就在今天，有些东西还是偏离了她的计划。 她的大脑有些混乱，一些是因为卡巴内，一些则是因为汤成，前者让她无法理解，后者则是让她思考不能。 别忘了，汤成在这方面可谓是恣意花丛的老手，哪旧鳅在女性当中，属于第一次反应比较大的类型，但汤成还是通过刺激她身体的敏感部分，分散了她对疼痛的注意力，然后不徐不缓地继续进攻，很快地让鳅在感到痛楚的同时，也品味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属于女人的愉悦。 “汤、汤成先生，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些奇怪！” “没问题的，你只要把身体放轻松，把一切都交给我，鳅小姐，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漂亮。” 鳅现在的眼神涣散，面色潮红，全身香汗淋漓，她贴着耳根的鬓发，也一并黏在了脸上，更不用说她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一跳一跳的胸部，至于大腿的部分，那里早就泛滥成灾了。 “呜，我感觉好像身体里什么要出来了，等等，请不要这么激烈，不行了，不行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 随着一阵粗重而又急促的叫喊，鳅一下子就挺直了腰杆，身子和后背情不自禁地向后仰去，终于抵达了她成为女人后的第一次绝顶。 这种飞入云端的畅快感持续了十秒种，鳅一直都趴在汤成的肩膀上不住地喘息着，她现在已经什么都不能想了，看到汤成把她从抱着的怀中放下来的时候，鳅还有些隐隐的不舍。但她显然误解了汤成的意思，他都还没出来呢，怎么可能就这样结束，只不过是换个姿势再来一次罢了。 于是等到艾丽娅所在的轮回小队，以及四方川菖蒲所领携的那些难民抵达车站的时候，汤成和鳅已经抵死缠绵地尽情做了够，反正当汤成最后感觉时间差不多，取出来的时候，鳅蹲在那里让里面被灌得满满的浊液流了一分钟才好不容易止住了 等到一切完事，气氛反倒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鳅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脚踝，偶尔会抬头看一眼汤成，但很快地又低下头去，过了良久她才问道： “那个，我们怎么办？” 她这句话其实是一语双关了。 即询问了他们眼下的状况，又隐晦地确认了他们的关系，虽然刚才两人直接升级成为了超友谊，但鳅还是想着要补票的 如果汤成说不愿意负责任的话，鳅也不会死缠烂打说什么，但内心肯定是会失望的，毕竟她骨子里是很传统的一个女人 好在，汤成在她身边蹲了下来，抱住了她的身子： “如果鳅小姐不介意的话，就让我一直保护你吧。” “汤成先生…” 就在两人四目相对，嘴唇有将吻上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嘈杂的响声打断了他们。 鳅抬头一看，是四方川菖蒲所带领的大部队，她看到当中有不少自己的熟人，忍不住眼眶就湿润了，正准备赶上去问候一声，结果汤成拉住了她的手： “鳅小姐，有一件事还希望你能答应我。” 上一次，汤成请求的时候直接吻了她，这回却不知道是什么请求，但鳅想，身子都已经给他了，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过分的请求，便点了点头。 只听汤成压低声道： “我希望只保护鳅小姐一个人，但是……” “咦？” “我不想替官家做事，”汤成的目光瞟了一眼远处的人，然后扭头定定地注注视着鳅的眼睛： “所以拜托你不要把之前我和卡巴内战斗的事情说出来。” 鳅理解了汤成的意思，如果让官家知道汤成所拥有战力的话，肯定会拼命想要招徕他的。虽然不知道汤成这么做的原因，但鳅也希望汤成能够帮助到更多的人：“菖蒲小姐的话可是非常好的一个人…- “因为过去发生过一些事…．”汤成故意移开了视线，又露出那种忧郁感伤的目光：“所以，拜托了。” 鳅看到他的这个样子，奠名的有些心痛。 这是否跟汤成所说的破家有关呢，鳅不确定，但她还是感受到了汤成的伤痛，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汤成对鳅道了声谢，然后抬头看向那些走在菖蒲身边的轮回者，而对方也同样对他投以冷峻日光。相比一群人的同时出现，这边只有两个人的汤成和鳅显然更为人所注目——当然，基本上都是带有敌意的目光。 尤其是阿树，那简直是在赤果果的挑衅。 汤成在鳅的背后轻轻地拍了她一下，说道： “你应该有很多同僚在对面吧，去打声招呼吧，而且现在正需要人手，你过去帮忙吧。” 鳅其实早有这个意思了，但她又不好意思晾下汤成一个人：“那你呢。” “我不是很喜欢凑热闹，所以还是单独待着吧，等待会安定下来上车之后，我再来找你。” “好。” 鳅也是颇为独立的女性，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操持着一切，对男人并没有太重的依赖心。听汤成这么说，她便点了点头，在看了汤成一眼之后，便前往菖蒲所率领的难民那边帮忙去了。 而支开菖蒲之后，汤成和东哥、阿树他们所在的这支轮回者小队，也正面地对上了。 6？．缺少主角的剧本 隔着很远，汤成就能感受到对方投射过来的敌意目光。 他在这群人的眼里是不折不扣的恶人，自然也要表现出与恶人相应的气度来：“唷，这不是那几个多管闲事的家伙么，这么快就抱好主人的大腿来耀武扬威了？汪汪汪，来，叫一个呗。” 汤成是看到他们和菖蒲一起来的，哪里会不明白这群人已经跟四方川家结成了同盟。这本身其实没什么好诟病的，和故事主角结盟是生存模式下轮回者惯有的思路，不过由他的嘴里怪腔怪调地说出来，就十分地气人了。 “你这家伙！”阿树第一个上钩，但东哥早就看见汤成了，怎么会不防着他一手，立即拦在了他和汤成的身前，抵着后者的胳膊说道：“阿树，别理他，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喊。”阿树啧了啧嘴，但想起东哥的警告，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暴脾气。 倒是汤成像个势不饶人的小人，抽动着嘴角望着艾丽娅讥讽道： “你们这些家伙，把这个臭小鬼从我这里带走，该不会其实是想要自己拿去爽爽吧？” 阿树顿时停下了脚步：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样人渣么？” 东哥这一次也一样扭头看着汤成，但他要比前者理智多了，只是不成不淡地说： “我一直认为像你这样的人这个世界上还是少一点比较好，希望你之后的表现也能如你所说的这般顺风顺水，因为一旦陷入困境的话，绝对没有人会去救你，这点我可以保证。” 汤成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没再说话。 一行人与之擦肩而过，倒是莱恩在经过时久久地看了他一眼，引起了汤成的注意。 之后倒是一直相安无事，四方川菖蒲因为希望能够找到先一步过来的父亲，所以把四方家的武士们都派了出去，延缓了发车的时间。但搜索了整个车站的附近，却没有发现总领的身影。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但实际上都明白的，说不定总领大人已经在路上就被卡巴内给干掉了。 不能一直这样无期限地拖延下去，最先发出不满声音的，还是那些家老，他们隶属于显金驿的豪门望族，本身地位显赫，虽然菖蒲现在名义上是领头人，但在众人的声讨声中，她却做不了主。 “明白了，但请最后再等一刻钟的时间。”菖蒲竭力恳求道： “如果到时候还没有找到家父的话，就按照诸位大人的意思……” “喊，所以才说女人来做领导者只会妇人之仁……” “算了，只是一刻钟的话。” 一刻钟，也就是现在的15分钟，要找回已经成为卡巴内，在铁道上游荡的总领是件不可能的事，这点时间，其实是留给主角他们抵达的。 汤成和东哥他们，都在耐心地等待着生驹的登场，只可惜，他们等来的只有浑身染血，孤零零的逞生一个人。 “喂，你家伙，赶紧停下接受检查。 因为逞生的样子的样子无比的阴郁，浑身醮满血液的样子实在太过骇人，武士们立即就有了反应，端着枪阻止他上前了。对于这些拿枪抵住他的守卫，逞生没做任何的反抗，脱起了自己的衣服让他们检查身体——这些血并不是他的，而是他亲手埋葬自己好朋友所留下来的。 逞生的出现，顿时引起了在场两拨人的视线，汤成和东哥等人都在他的周围巡望着，但是不管怎么看，都没有发现本该出现在这里的主角身影。 这个时候，在做发动前最后检查的鳅看见了逞生，作为职场的伙伴，问出了在场所有轮回者感到诧异的心声：“逞生，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生驹呢？” 她很清楚，逞生和生驹两个人的关系最铁，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要不是生驹不够美型，逞生胖了一点，说不定会引起腐女子的无限遐想也说不定。 但是这么一句很是平常的话，却让小胖子的身体颤抖了起来，用手捂住了眼睛： “生驹那个笨蛋啊啊啊啊啊！” “生驹他，难道是……”鳅猜到了结果，但这话她已经说不下去了。 “那个笨蛋竟然独自选择去对付卡巴内，我早说过叫他不要勉强的！”逞生显然误解了生驹的死因，在他看来，生驹是被卡巴内咬中之后，然后自杀的。 鳅一下子抱住逞生，安慰地抚摸着他的额头，后者顿时再也难以抑制情绪，彻底地嚎啕痛哭了出来。 这一幕恰好落在了汤成的眼里，他倒是没有自己的女人被人抱住那样别扭不爽的感觉，失落的时候给人借个肩膀很平常，何况是这种生离死别的时刻，但要说内心有什么波动的话，那肯定是有的，因为他从刚才逞生的话里，得知了一个非常重要消息。 生驹死了。 这个《卡巴内》剧本的男主角在剧本一开始的时候就死了I 他下意识地就扭过头，朝着东哥一行人的方向望了过去，发现对方也在神色不定地望着自己，那模样跟他刚才的想法如出一辙——是在怀疑对方杀死了主角。 但是，很快他们就想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不去考虑动机这个问题，东哥他们的是五人组，去傍上了四方川菖蒲这个拥有甲铁城实际指挥权的大腿，肯定积极表现去了，哪里还有时间去袭击主角。 至于汤成这边。 “难道是那家伙做的？”阿树几乎第一时间就把责任归咎到了汤成的身上，在他眼中，汤成简直就是引发一切祸乱的根源毒瘤。 但东哥在细细的思量之后，否定了这个看法： “应该不是他，他比我们任何人都要早到这里，说明他目的明确，而且那人一看就是个老手了，不会做出这么不知分寸的事情。” 如果真的那样乱来的话，之前在艾丽娅的问题上就不会选择抽身而退了。 那家伙表现出来给东哥的感觉就是，他一定在图谋什么，寻找机会，但又精明的不愿意和他们拼得鱼死网破。也正是算准了东哥一行的底线，所以他每每挑衅，却又点到即止，从这方面来说，阿树远不是他的对手。 “如果不是他的话，那究竟是谁？”蝶姐在边上问道。 这个时候，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人，哪怕是刚才还在碎碎念抒发自己不满的阿树，都停了下来，一脸震惊： “难道是那个家伙！” “哼哼哼哼哼。” 哼着愉悦的小调无名，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在的这个故事已经彻底地偏离了它原本预定的轨道，而身后有一个恶意的身影，弯了一下嘴角，正在向她的身后悄然接近。 68．混乱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顿时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 因为并不是在什么偏僻的角落里，所以在旁的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一个贼眉鼠眼，长得不能说猥琐，但很油滑的男人试图从背后去袭击一名少女，结果对方像是背后长眼睛一般，竖起自己手中的短枪直接打脸，然后侧身一个勾腿，将那名男子扫翻在地。 无名望着地上的人，疑惑地偏了偏脑袋：“谁？” “啊哈哈哈，你还真强呐。”呈大字躺在地上的男人人畜无害地笑了起来，完全没有因为偷袭失败而狼狈或者尴尬的感觉。 无名又看了那人两眼，确认对方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之后，才虚着眼睛说了句“这里可不是醉鬼横行的地方”，说完，丢下他从容不迫地走了。 那男人嘿嘿笑着从地上坐起来，看着无名离开的背影，用舌尖舔了舔嘴唇，露出了好色的精光： “那腿，那一摇一晃的小屁股小蛮腰，够劲够辣，我喜欢。” 正这么想着，他看到东哥带领的一应轮回者来到了他的身边，将他围在中心：“我说，你这家伙，难不成对剧本的主角下手了？” 现在想起来，东哥他们一早就遇上过这家伙，还是在碰上莱恩之前，虽然他的样子虚头巴脑的，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但本着轮回者剧本中互助的原则，东哥他们还是向他发出了邀请，这家伙当时的回答，阿树到现在还记得。 “啊，不好意思，我可没有兴趣陪菜鸟过家家，或是当保姆，还是算了吧。” 而现在，这个有着一对细眼睛，浑身散发出不耐烦的男人挠了挠头从地上爬了起来，用同样不爽的声音说道： “是啊，我把那个垃圾绿毛龟给干掉了，你们有意见？” “你这家伙！” 阿树又冲动了，他正欲冲上去拽住那男人的衣服，结果却被对方轻易地躲开，然后那人用脚一勾，阿树就这样在他面前摔了个嘴啃屎，简直就是将刚才男人出糗的狼狈状重演了一遍。 男人伸手进了上衣的口袋，取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然后拿火机点上。 深吸一口：“我说菜鸟，能不能安分一点，跟老婆闹那是在调情，但像你这种货色，只配趴在地上舔我的鞋子。” 阿树听闻对方这么说，怒极，忍不住又血气上涌想要跟对方干架了，他立即就从怀中掏出卡片想要让对方好看，结果被东哥制止了。 “没错，你知道刚才你的那个举动有多危险吗？”男人继续抽着烟，烟头一段迅速地烧红，然后朝阿树的脸上喷了出来： “如果不是你老大制止了你，现在的你已经是躺在地上的一具尸体了，一个才下过几次生存模式的菜鸟，是什么让你在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对手就这样自信冲上来的，你真的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么？” 呼、呼、呼。 阿树的整张脸一瞬间涨得通红，他愤怒地瞪着那个男人，嘴巴像金鱼一样一张一合地喘着粗气，像是在竭力克制着已经快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的情绪，东哥按住他的肩膀，将他的身体推后，交给了蝶姐拉着，然后独自扭头，面对着眼前这个态度嚣张的男人：“或许你是个‘经验丰富’的轮回者，但你真觉得这样合适吗，杀了主角，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废话！”男人啧了啧嘴，打断他的话： “干掉主角，不就意味着你们这帮菜鸟和保姆的队伍不知道该怎么生存了么，不过，你们的死活管我屁事，我只要跟我的老婆恩恩爱爱的待在一起就行了。” 东哥盯着男人，并未被他的话语挑衅，而是问道： “你真的这么自信你一个人能够办到？” “怎么，难道现在你们还想拉我入伙啊？” “不，我只是想对你说，好自为之。东哥没再跟男人废话，带着自己小队的一群人走了。 男人低头哂笑了一下： “喂，别太早就死啊，那样就不好玩了。” 这一次，没等阿树有反应，东哥主动提醒：“别理他，我们走！”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凄厉地示警声：“不好了，卡巴内来了！” “卡巴内来了l”稍近一点的地方，有人重复声音地喊道，不过这一次，他补充了一句上一个人没有说完的话： “好多，起码有数百只！” 数百？ 开什么玩笑。 在场的不少人以为那是对方慌乱中看走了眼，要么就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但是当他们看到车站外疯狂涌来的那些卡巴内大潮的时候，所有人都丧失了理智： “快逃！” “快开车，快，卡巴内来了l” 交锋的枪声只响起了短暂的几声，那些外出搜寻总领的可怜武士们就直接被卡巴内的大潮给淹没了，这时候，卡巴内的驾驶车头鸣了一声长笛，各个轴承开始迅速地联动了起来。然而，甲铁城这样的庞然大物，运转起来是一码事，但要达到最高速度，从这个危险的状况下逃离，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啊，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了，啧啧，还真是壮观啊。”男人眯着他那双细眼睛，望向那如同山洪般奔涌而来的尸潮，特别不怀好意地笑道： “那么，我就先上车了，你们几位麻烦断后啊，当然不断也没关系，反正就算整个甲铁城车厢的人都死了，也与我无关，只要我的老婆没事就行了。” 这样挥了挥手，男人就拉着边上的扶手，翻上了车厢，不再搭理他们了。 “那个家伙！”阿树拽着拳头，咬牙切齿道。 “算了，轮回者当中也是有这样的人的，”东哥叹息一声，然后发布指示道：“阿树，你和我留在下面稍微阻挡一下那些卡巴内，其他人现在就上车。” “可是……”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艾丽娅，表达了她的担心。 东哥对此微笑了一下：“没事的，我们马上就会赶上来的，小妹，替我照顾好他们，别让那个家伙有机可趁。” 他这话里的那个人不用点出，大家也知道说的是谁了。 “我知道的。”蝶姐点了点头。 “去吧。” “嗯，”蝶姐应了一声，便招呼着莱恩和艾丽娅上车，她自己也跟着踏上了台阶之后，才回头说了一声： “你也小心一点。” “我会的，”东哥承诺一声，便不再回头，而是对身旁的阿树说道：“阿树，看你的了！” “噢，交给我吧！”阿树那拳头互碰了一下，干劲满满地说。 “不要太过深入，只要让甲铁城撤出这块范围，让对方追赶不上就可以了。” “明白。” 东哥和阿树各自拔出自己的武器，朝着卡巴内的潮流中射击，掩护着甲铁城的撤离工作。 69．狂鼠 在一段相对缓慢的加速之后，甲铁城总算是跟追兵甩开了距离。 甲铁城内，武士们正在跟东哥他们沟通防务的工作。 因为甲铁城除开车头，一共还有6节车厢，难民上百人，这样大的区域需要警戒，武士的数量显得尤为不足，所以需要争取到外援的帮助。 好在，东哥他们是跟自己这边早有协议，代替菖蒲负责这件事的九智来栖说道： “那我们就再确定一下分工，由你们的人负责尾部的守备，最后一节车厢就按照约定，交由你们来使用，这样没问题吧？ “没问题。”东哥直爽地答道。 “那就拜托了。”作为甲铁城真正的领导者，菖蒲握住东哥的手说道。 那凄楚迷离的眼神很是迷人，东哥感慨道，要不是自己年纪已经老大不小，又是有家有室的人了，要换做是阿树和莱恩那个年纪，肯定也会被迷住的。 “一定。”东哥大度地笑了笑，没失礼数，很快就把手抽了回来。 很快，大家都忙碌于自己的事情去了，毕竟才发车，仍未出城，危机远未过去 一大堆难民等着安抚，被分配到这项工作的人是鳅，但一半是她主动请缨的，鳅正在给难民们安排各自待着的地方，帮助照顾小孩，看到另一边汤成冲她投来的视线，她抿嘴微笑了一下。 这个时刻大家都很艰难，不过，却有人显得与整个悲伤气氛格格不入的存在。 眯眯眼晃悠晃悠地走进车厢，优哉游哉地寻找着无名的身影，他就像哪里都有的癞皮狗，甩是甩不掉的。不过当他看到人群中汤成的时候，不免一愣，但很快乖张地笑了起来，凑到了他的身边： “诶哟，我的天，这个人是谁，我该不会看走眼了吧，大名鼎鼎的猎命孤狼啊，竟然不下死亡竞技的剧本，跑到生存模式来度假吗？” 对于像汤成这种级别的人来说，在竞争力较低的生存模式下，真的像是来度假一样的了。 汤成先是听到声音觉得有些耳熟，再仔细地端量着对方的脸之后，终于回忆起了这么一号人物来了。 能够让汤成记住的轮回者可不多，因为他们大多数现在都已经成为了死人，但眼前这个叫做狂鼠的男人，汤成一共在剧本里碰到了三次，让他逃了两次，甚至还有一次让这个家伙给赢了。 他并不是来自汤成所在的平行地球4166号世界，而是来自一个更凶名卓著的地方，平行地球5？23，被称作放逐之城的地方，那里跟魔都不同，混乱无治，是品性最糟糕的轮回者最终的流放之地，这个人在这里，那么就意味着…-． “这么说主角是你杀的，狂鼠？” “诶呀，真是荣幸啊，大名鼎鼎的猎命孤狼竟然记住了名字，”狂鼠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激动的神色，很是淡然，想来这也是像他们这样老道的轮回者独有的特质了，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散给了汤成一支，自己叼了一支到嘴上： “是啊，我看中了这个剧本的女主角无名，所以就先把碍事的给杀了，没有碍着老哥你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暗藏着精光。 那是杀气。 “没有，我的目标是四方川菖蒲。” “哈哈，那最好了，老实说三次都被老哥撵得东躲西藏的，真的有点怕了啊。”狂鼠皮笑肉不笑地说。 “但有一次是你赢了。” 汤成接过烟，玩味地放在腿上戳了戳，凑到嘴上，然后等狂鼠用火机替他把烟点燃了。 “老哥还记得那事啊，人总是有走运和背运的时候，那次只是我运气比较好而已，”狂鼠看他一点都不戒备，赞了一句：“老哥好魄力啊。” 在这里的两个人，其实都是知根知底轮回剧本里确实会有运气这项因素的存在，但真正决定一切的，还是实力。 在旁人看来，汤成和狂鼠站在这里谈笑风生，但实际上他们两个人谁没有想过把对方除之而后快？ 三次轮回剧本的交锋，那都是实打实的生死之战，即便是这样，汤成也没有能够把这家伙给做掉，皆因为这家伙太油滑，一手脚底抹油的功夫玩的贼溜。现在剧本才开始，他手里握着的底牌还不足够，而对方已经对他有了戒心，想必更难成功。最重要的是，他和狂鼠一旦开战，那几乎就是不死不休的了，这会波及到还是雏鸟的艾丽娅。 而狂鼠这边，也正是知道这头可怕凶狼的习性，才敢过来套近乎的，这头狼的凶悍他早已见识过了，被撵的东躲西藏更不是什么比喻，而是真正发生过的事实。 不过对方意外谨慎的这一点，让他知道这次的意外相逢对方应该和自己一样意外，现在出手，绝不是他的风格。 其实只要和这头狼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这货很危险，超级危险，明明他已经获得了能够直接在剧本胜出的办法，但他总是按住不结束，直到最终将其他所有的轮回者杀光来赢得胜利。 狂鼠唯一赢他的一次，也只是这货一直在忙着杀人，而让狂鼠从旁窃取了胜利的果实，仅此而已。 狂鼠对此人的看法跟其他人一致，他认为这是汤成为了在每场战斗中获取更多积分才故意布置下的陷阱，因为每个轮回者差不多都有1 0个积分的。 猎命孤狼，自然是以杀人为乐的。 “如果老哥你的日标是四方川莒蒲的话，不如我们联手合作啊？”狂鼠突然提议道： “这个剧本可没有人头分，以我们两个人的实力，完全可以镇压这座甲铁城了吧。” 汤成虽然不怎么混生存，但依旧听明白了狂鼠的意思，在生存模式下，杀死轮回者是没有额外积分奖励的，反倒是猎杀像小头目，大头目这样的怪物，能够获得相应的积分加成。而合作，一直是生存模式的主旋律。 考虑一下两个人的战力，还真的能够将这个甲铁城牢牢地掌握在手中，但一来对方并不值得信任，二来汤成的日的并不是为了来通关剧本，而是为了磨练艾丽娅，所以他拒绝了这个看上去很美的提议。 “本来是可以考虑，但现在……不太合适。” 狂鼠也是人精，一下就听明白了，这是汤成在隐晦地指责他干掉了男主，让剧情变得不可揣度的缘故。 “还真是小心啊，老哥。”狂鼠讪笑 就在这时，汤成他们所在的车身突然剧烈地颤动了一下，外部的车厢传来了叮叮咚咚暴雨般的声音。 狂鼠知道那是什么，瞥了一眼身边的汤成问道： “老哥，似乎开始了呢，咱们怎么做？” 虽然汤成没有同意合作，但他还是故意地向对方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一副以对方马首是瞻的态度。不要以为这是狂鼠真的屈服于汤成的淫威之下，’恰恰相反，麻痹对手是轮回者惯用的伎俩。 “看戏。”汤成就回答了两个字。 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暗合狂鼠的心意，让他不禁笑了起来： “好，那我也看戏。” 狂鼠当然知道，他不动手，汤成不动手，自然还是有人必须要动手的。 一想到之前那几个轮回者菜鸟在他面前的嚣张样，狂鼠已经开始盼望着他们倒霉了。 ？0．轮回小队 卡巴内的这次袭击，是瞄准了甲铁城即将通过吊桥的时间。 因为一开始扶桑城冲进显金驿的时候，就要大量的卡巴内散落在这里，可以说吊桥的关卡附近，才是卡巴内聚集数量最多的地方。它们成群结队，像是中午饥肠辘辘奔向食堂的中学生，一个个吐着舌头，流淌着涎水，驱动着四肢在廊道里飞奔 有些卡巴内借助自己强悍的跳跃能力扒在了行驶列车的甲板，有些则埋伏在通道口跃至了车顶，还有一些则是特意爬到了高处的铁架上，然后旋转着身体搞自爆袭击的。直接撞击在车厢的甲板上，砸开了厚重的甲板，造成了贮水箱开始向外漏水。 负责锅炉的工作员为此大喊了一声：“贮水箱漏水！” “糟糕！”此刻驾驶着甲铁城的惰那皱紧了眉头。 “怎么了？”边上立即有人出声询问 四方川家的代首领菖蒲虽然掌控着甲铁城的主钥匙，但她本身对于蒸汽机械的事却并不怎么了解。 “水箱开始漏水，意味着制动困难，冷却水一旦漏完的话，甲铁城也就无法行动了。”侑那用最简洁的方式向菖蒲叙述现在的状况。 “怎么这样！” “只有尽快度过吊桥再进行维修了。”侑那流着冷汗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虽然表面上可能看不太出来，但这实际上是她第一次驾驶骏城，在上次的袭击中，她的师傅去世了，这里只能依靠她自己。 好在，侑那的基础非常扎实。 “信号灯确认，连接切换杆！” 但是，和预想的状况好像不太一样。 “怎么了？” “切换杆无法连接……”侑那反复地按动着按钮，却没有反应， “可能是什么东西被卡住了。” 吊桥前，甲铁城被迫地停了下来，但是追赶他们的卡巴内们，却不会停留脚步，事实上，现在的甲铁城上，已经呗越来越多的卡巴内包围了起来。 “啧。”菖蒲的护卫来栖啧了啧声，扭头就走。 “来栖？” “我去把吊桥放下来，列车边上有手动的操纵杆。”这个男人英勇无畏地说道 但是在他的同僚看来，他所说的无疑是疯话。 “可是，外面到处是卡巴内啊！” “是该到了牺牲的时候了，别忘了，我们可是武士！” 来栖扭身便走，但没等他下车，就听到用潜望镜观察的观察员喊道：“咦，后面的车厢已经有人下车了。” “什么？”众人惊疑。 这种情况下下车可是要冒着极大风险的，就算是来栖也没想过再回来。 “是之前跟卡巴内战斗的那些人。”观察员给出了答案。 “让我看看！” 和来栖一起隶属于四方川家武士集团的武土代替了观察员的位置，很快地爆发出一阵惊呼： “真的啊，那些家伙真的在和卡巴内战斗，竟然还…占了上风？” 来栖闻言快步地跑到了通风口，朝外望去，只见得正有二人的身影，朝着操纵杆的方向深入。 其实甲铁城和拉杆的距离也没相隔多远，只是因为卡巴内的数量太多，感觉就像是在暴风和泥泞中前行一样。好在如果目的是拉下操纵杆，放下吊桥的话，就不需要将所有的卡巴内都消灭在这里，所以轮回者小队并没有倾巢出动，依旧是采用东哥和阿树负责突击，其他人在蝶姐的指挥下负责策应这样的阵型。 艾丽娅观察着那些汹涌的卡巴内大潮，心里也有些发怵。 这些怪物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地涌过来，那种感觉，就像是置身于山崩海啸之前，整个人都仿佛要被淹没了一般。 但是明明是相同的立场，阿树和东哥却义无反顾地接下了最危险的工作。 这就是真正的轮回者吗？ 艾丽娅想。 她挥动着手中汤成留给她的那柄匕首，迎击着扑面而来的卡巴内们，静声聆听，细心观察，虽然用匕首这样的短武器来攻击卡巴内在这种情况下是极为不利的，但艾丽娅却固执地拽着匕首不肯松手，让想本来打算给她武器的蝶姐也感到无奈。 要论击杀卡巴内的数量，自然是使用枪械的莱恩要更加的遥遥领先，这也让后者时不时得意地挑一个炫耀的眼神过来。 但是艾丽娅却没有和对方分个胜负的意思，毕竟两人的行动的目的性完全不同，莱恩或许是想要让周围的人肯定自己的实力，但是艾丽娅却知道，这种水平远远不够，因为她需要的是让那个站在众多轮回者顶端的男人认可自己。 必须变强，必须变得更强才行。 艾丽娅试着回忆起当初在骏城上汤成给自己所做的示范。 严格来说，汤成并没有教给艾丽娅多少技巧，他所教授的，只有最基本的战斗方式以及心态之类的问题，他这么做的理由倒也很容易理解，因为像格斗，枪术这些实技类的东西，轮回者们只要投入点数去调整就行了，根本没必要像个练家子一样认真地去苦练。 而且当时汤成的想法是，他学的战斗的技巧一般级数都很高，艾丽娅就算学了也未必能用，所以就不浪费那个力气了。 毕竟，就算他那看似平凡无奇的一斩，其实也是暗含了许多门道的。 这是一种叫做影缝针的暗杀术，讲究的是一击破坏敌人的要害的高级技巧。因为出招的动作极快，所以常人的视线难以捕捉到其出手的动作，感觉刀锋就像是突然从一条影缝中拉扯出的细针一样，让人防不胜防。 当然，对付卡巴内无需运用到这么高深的技巧，汤成那只是把技巧融入到习惯当中了而已。而艾丽娅此刻，却刻意地模仿起了这项技巧。 她只是惊鸿间看到汤成使用过几次，因为更多的时候，她都在专心对付自己眼前的敌人，但是那些画面却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中流动了起来，也带动着她的手腕，在空中划过一道切线。 老实说那一击平凡无奇。 至少在边上蝶姐的眼睛里是这样的。 影缝针毕竟是暗杀技巧，所以视觉上一点都不华丽，它的目的就是要让人“看不见”1 手起，刀落，卡巴内消亡。 艾丽娅知道，从技术的角度来说，她成功了，但做的并不好，因为汤成的动作前半段是彻底“消失”，只有后半段命中目标之后他挥刀的手势才会被肉眼捕捉到，而她的影缝针虽然有了形，却没有其中暗藏的神韵。 也就是说，她的刀并没有消失，或者说消失的时间太短了，短到可以忽略不计 于是，这个倔强的女孩又再度开始尝试了起来。 如果汤成现在在这里的话，他绝不会为此夸奖她，因为这是只要靠投入点数就能够学会的技术，而技巧本身应该是为了达到目的而存在的，反之，只要能够杀死对方，谁会在意用的是哪种方式呢？ 当然，他也不会否定她的努力，这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老实说光看几限就能做到这种程度真的很厉害，至少汤成并没有这种天赋。 艾丽娅的成长速度惊人，尽管她自身并没有这种体会，她只是不断迫切地希望变强而已。 不过这里不得不说，虽然艾丽娅努力地在学习汤成的战斗方法，但抛却两个人同样用刀的这一个共同点以外，他们的着眼点完全不同，汤成习惯单打独斗，做一头独狼，他独自应叉寸任何情况。但对于艾丽娅来说，却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周围的情况——哪怕敌人进攻的目标不是自己。 她和蝶姐还有莱恩的任务是负责支援，但因为她没有枪械的武器，所以掩护东哥和阿树的工作一直是蝶姐和莱恩在做，而她，更多的则是负责阻止登上甲铁城，朝他们袭来的卡巴内们。 莱恩的左轮枪在这里算是彻底发了威，利用卡片『无限弹药』，他不必像汤成那样顾及弹药问题，可以无节制地像那群卡巴内倾斜着子弹，所需要的只是每打完一梭子弹填弹的时间罢了。 “好爽！就是要这样杀才过瘾，哈哈，卡巴内们，有种来啊！” 但打的太嗨，太顺风顺水，其实也未必是件好事，这很容易让人只盯着胜利，从而忽略了自己的周围。 一只卡巴内蹑手蹑脚地从前排的车厢顶上潜伏了过来，绕过了所有人的注意，然后偷偷的从甲板后面探出头，偷望向菜恩所在的方向。 它弓起后背，把自己绷的像是一张弹弓一样，然后张开四肢像只蜘蛛一样跃向莱恩的后背。 对方没有发现它的存在，它就要得手……成功了？ 不。 答案是并没有。 艾丽娅几乎是在那最紧急的关头下填补了莱恩疏于防范的空位，用匕首解决掉了这只意图偷袭的卡巴内。 ？1．恶意发酵 只不过艾丽娅的这项善举，并没有引来莱思的感激，反而被以一种近乎于恼羞成怒的方式爆发了出来。在莱恩看来，被比自己烂的家伙救了，那不是喜悦，而是满腹的屈辱感。 他几乎立即就怒不可遏地嘶声道： “谁要你多管闲事的，我刚才是故意露出破绽诱它上钩的！” 当然，这话只要眼睛不要太伊利丹，发言不要太铁道部，就知道这纯粹是在胡扯了。 艾丽娅还是道了声歉：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刚才没注意到……” “啥，我会没注意到？”莱恩用大嗓门来掩盖了他内心的心虚： “别开玩笑了，而且轮回者就算是被卡巴内咬到也没事吧！” 这根本就是在强词夺理，边上的蝶姐也听不下去了，终于出面制止了他们： “行了，别吵了，这战斗还没完呢，都精神点！。” 她心里其实是偏着艾丽娅的，因为这事上任谁都能看出正确的是艾丽娅，而菜恩没声感谢的话就算了，反而还责备艾丽娅帮的不好，这让蝶姐对他不免有了些看法，但她心里也清楚，所谓的轮回剧本，本身就不是什么和睦相亲过家家的地方，她看过太多因为一言不合而分道扬镳的队伍，所以也没狠心对莱恩下重口，而是各打一耙制止了他们的争吵。 就在这会，一件事的发生让本来就已经复杂的局面更加的恶劣了。 是时，东哥和阿树配合默契，终于拉下的吊桥的操纵杆，连接着关卡铁轨的吊桥徐徐落下，让一度停滞不前的甲铁城也因此再度发动起来。 “东哥，这样就行了吧？”阿树按了按拉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 “嗯，行了，”东哥朝身后看了一眼，对蝶姐和艾丽娅他们挥挥手，甲铁城正在鸣笛，车轴的部分转动起来，缓缓向前推进，他回过头招呼道： “阿树，咱们回车上吧。” “好。”阿树应了这一声。 可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哧啦，空中疾电般地射来一团黏糊糊地东西，缠住了阿树的脖子，没等他有所反应，阿树的身体已经被那东西拖向充满卡巴内的黑暗之中了。 “阿树！”东哥惊诧地喊道。 那是什么？ 因为那一瞬间发生的一切实在太快，所以东哥只来得及看到一个残影，但可以确定的是，阿树确实是被那个东西拖走了，东哥没有再犹豫，他拔腿就朝着那团黑影中猛冲。 “东哥！？” 阿树的身影已经不见，这是停留在甲铁城上支援的蝶姐发出的声音，因为吊桥被放下的原因，甲铁城已经开动了，通过这个关卡不需要多少时间，而东哥却正在跑向和甲铁城行驶完全相反的方向。 但她其实心里也明白，这种情况下要东哥放弃阿树，独自一个人撤回来也是不可能的。 “你们待在车上别动，我马上就回来！”东哥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彻底地朝着那片卡巴内的汪洋中冲了进去。 接下来，是卡片发动后涌动的光影在那片即将被抛离的黑暗中闪烁起来。 “真蠢。”站在骏城里看着这一幕的狂鼠评价道，他扭过头，饶有兴致地对汤成问道： “我说老哥，如果换做是你，会怎么做啊？” 汤成的脸上一脸平淡： “换做是我，这种事情就不可能发生。” 听汤成这么说，狂鼠也有些意兴阑珊，他想问的分明是汤成处于相同立场之下，会不会去救那个倒霉的家伙，但汤成却从技术层面上否定了对方会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把人卷走的这个可能性。 就在狂鼠打算放弃再继续追问的时候，汤成却把话题继续了下去： “不过我明白你的感受，如果按照对方水平来说的话，那个领队明显是不够格的，他等于说为了一个人的命，把自己整个小队其他人的命都搭了进去，虽然现在看上去他将小队的其他人都留在了安全的地方，但他就没有想过，失去了母亲哺育的幼崽，面对残忍的冬天和其他环伺的野兽，唯死一途。 “哈哈哈哈，总感觉环伺的野兽是在指我啊，放心吧，我可没有虐幼的爱好啊，我只要我亲亲的老婆大人没事就行了。 但汤成却说： “不，这里的野兽不是指你……” “嗯？” “而是指我。”汤成眼绽精光。 狂鼠立马愣住，但他很快说： “老哥，生存模式下杀人可是没有积分的。” 他觉得汤成肯定是死亡竞技模式混久了，连这点基础的东西都忘了，但汤成之后的一句话彻底让他收了声： “我也不全为了积分才杀人的……” 就在这话出来的一瞬间，狂鼠已经感觉不到身边这个男人属于人类的气息了，在他的感觉下，那分明是一只狰狞凶残硕大无朋的巨狼，正舔动着自己的爪子，发出择人而噬的冷光盘踞在自己的周围。 冷汗开始沿着他的脊椎爬上了后背，不停地从身体的各处渗透出来。 自己还是天真了啊。 狂鼠不禁想到，这个人的传说，即便是在流放之地也很响亮，甚至可以跟那几个罪恶的存在相提并论，狂鼠本身就是待在那个恶劣环境之中的，他当然知道，那里有很多人就是为杀而杀的疯子，只是汤成那一副淡然沉稳的样子太旦有欺骗性了，而且他的行动总是很理性，所以给狂鼠这么一种他是在为了积分而杀人的错觉。 但是尼玛—— 仔细想想的话这货的传说从好几年前就一直延续至今了吧，一直在杀杀杀啊，狂鼠自己自认也算是心狠手辣的狠角了，但偶尔也是顶不住压力的回来生存模式下放松一下，可这个猎命孤狼来到生存模式下一样想着是杀光所有的轮回者啊。 这绝壁是精神不正常的变态杀人狂吧 狂鼠这一次真的是怕了，不是那种实力稍逊一头的害怕，而是他在想着这会汤成现在看似跟他谈笑风生，心里头会不会在想着要用什么办法把自己给煎着煮着，虽然他也会算计自己的对手，但绝不是像这种为了杀掉而杀掉的目的啊。 在自己的心中，狂鼠下意识的又把汤成的危险程度调高了一个等级，并且下意识地想要从他的身边逃离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汤成盯着车厢外的那片战场说道： “咦，你的老婆也跳下去了。” “什么l” 狂鼠一惊。 等他扑出去看的时候，确实发现身穿一套红色战斗服的无名，已经从列车的尾部跳了下去，看她那样子似乎是打算去救人了。 “笨蛋。”狂鼠这是真的急了，因为按照骏城的运行速度，虽然初始速度比较慢，但是也只需要花费不到30秒的时间，就能彻底地离开显金驿，并让人类的腿程再也追赶不上。 但他也知道，无名是那种嘴硬心软，放不下遇难者的性格。 “怎么了，这时候不去帮助你老婆吗？”汤成问道： “那个好像跟寻常的卡巴内不太一样，应该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狂鼠侧目。 他很清楚汤成指的是什么，因为轮回者的加入，整个剧本的难度本身是有所提升的，再加上他干掉了生驹，让原本应该由生驹来放下吊桥的这段剧情暴走了，现在后果正在发酵！ 没人知道那团阴影当中有什么样的怪物，什么样的恐怖，无名这样深入的话，很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如果换做之前，狂鼠这下子肯定已经冲下去了，顺便还能够在无名的面前秀一下自己的存在感，提升一下好感度，但问题是在汤成这么问了之后，他有预感，自己一旦下车的话，可能也回不来了。 “老哥，你不会趁机做些什么吧？”狂鼠皮笑肉不笑地问。 “谁知道呢。”汤成冲他微笑。 狂鼠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他的本身实力就不如汤成，虽然真正交锋之下限制于卡片的机制，对方也不见得能够轻易地杀死自己，但是如果再加上这样不利条件的话，他的情况就十分危险了。 心里头将汤成诅咒了个遍，但是狂鼠却没有跳下去，而是反身走向了甲铁城的驾驶室。 他能够做到的，最多是在无名赶不上的时候让这艘骏城停下来，哪怕干掉那些武士，挟持四方川菖蒲来作为人质也在所不惜。 汤成睨了狂鼠背影一眼，心道一声可惜，如果这家伙真的上头从卡巴内上跳下去，汤成倒是不介意顺手除掉他的，不过他也没有太多失望，毕竟对于轮回者来说，就是这儿的绝情——哪怕你声称对一个角色的爱再多，但最爱的人还是自己。 喔，好像也有例外。 汤成一下子想到了上个剧情中遇见的Berserker，倒也不能一棍子全部打死，只能说大多吧。 不管怎么说，就在两人一番攻心的时候，甲铁城已经开始不断提速，把落下的人逐渐抛离在了身后。 ？2．通过与牺牲 再说回被拖入卡巴内之中的阿树，捆住他的是一种身体瘦高似竹竿的变异体，它的身形伛偻，弓着后背，臂展和猩猩差不多，所以一直都是用手撑着地面，用四肢爬行的，至于它用来捆住阿树的那个武器，是它吐出的舌头，像青蛙一样黏住猎物拖拽至自己的身边，射程超过了十米以上。 阿树很紧张，那怪物的舌头捆的很紧，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而那些朝他扑面而来的卡巴内们，也让他感到了绝望的窒息感。 他拼命地挥动着双手，扣下扳机，深藏在心中对于死亡的恐惧，头一次如此清晰地暴露了出来。 开枪！开枪！开枪！ 但是真正造成的伤害却可以忽略不计，因为这些卡巴内必须要击中心脏，才能让它们彻底地停下来，然而混乱之中的射击根本没有准确度可言，他只是胡乱地做着无用的抵抗。 开始，阿树还能够自由地使用自己的双手，但随着脖子上的舌头越勒越紧，他开始丢掉了手枪，用力地拉拽着对方不断收紧的巨舌。卡巴内开始撕咬着他的身体，阿树的大脑因为疼痛和窒息逐渐变得扭曲，没错，轮回者可以免疫被卡巴内感染的效果，但不代表他们自身没有痛觉。 但很快，身体就真的变得没什么感觉了，缺氧和血液不畅带来的症状正在阿树的体力，眼泪不断的从眼眶中泛出来，喉咙里只剩下撕扯不断的呜咽…．一 好痛。 好痛。 自己这是要死了吗？ 不要，不要…… 自己还年轻，还有好多的事没有体会过，不想死，不要死，绝对不要I!! 谁来救救我啊…救救我啊…… 窒息让阿树无意识地失禁了，就在他的眼珠颤动着向后翻去，嘴里淌落口水就要背过气的时候，有人撕开了卡巴内的阵线，干掉了那个变异体，然后救下了他。 是东哥。 阿树就知道东哥绝对不会抛弃自己的 “东哥！” 一瞬间重新吸入肺部的空气，让阿树活了过来，他不断地呛着，喘着粗气，活着的美好让他一时间泣不成声。 “阿树……”东哥挤出了一丝微笑，但阿树很快地意识到了部队，他发现东哥的脸色极其苍白，而且满头的汗水淋漓。 “东哥？” “不要过来，快逃！”这话说完，东哥的身体就直挺挺地在阿树的面前倒下了，阿树看到一把利刃刺穿了东哥的身体，把他像烤串一般地提了起来，然后像是垃圾一样的甩开了。 “东哥！” 阿树的目光追着东哥偏离了，他看见漫天扬起的血光，再然后，他见到一个可怕的身影，横亘在他的面前。 那个身影包覆在金属铠甲内卡巴内，身上提着一把武士的长刀，鲜红冰冷的眼睛向下俯瞰着，它手中的长刀上，还滴淌着温热的鲜血。 那是东哥的血，毫无疑问，但是现在的阿树，心里却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份抵挡它的自信和血性，他的眼中只剩绝望一—像东哥那样强的人都被干掉了，自己这种人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噫！” 逃，必须得逃走才行。 这样想着，他转身迈开脚步。 如果汤成在这里，一定给他零分。 将自己的后背留给敌人——自寻死路 尤其是阿树在逃跑的过程中还被脚下那个变异体的尸体绊了一下，摔倒了，他听到了深厚那个铠甲附体的卡巴内嗤笑般的声音。 不想死，绝对不想要死在这里。 内心，已经对进入这个副本感到无比的懊悔，锐意，自尊，这些过去阿树拥有的东西，在如今生死存亡的面前都变得不再重要了。他就像是无数在轮回剧本中一败涂地的可怜虫，已经失去了继续战斗的勇气。 他努力地支使着自己胳膊，向后爬去，正好摸到了自己刚才掉落在地上的手枪，然后那把枪对于他来说，已经不再是用来杀敌的武器，仅仅是为了阻拦对方一会的绊脚石。 ——这样的东西，或许连绊脚石都称不上。 他根本连瞄准也做不到，只是狂躁地扣动着扳机，吼道：“不要过来，你这怪物！离我远一点，别过来，别过来！” 砰。 射出去的子弹呈螺旋状朝那站立的怪物飞了过去，这一身铠甲的武士顿时亮起眼睛，身体中迸发出一阵气势，然后扬起了手中的长刀，在空气中凌厉地劈下了一道直线。 如果不是真实发生在眼前的话，阿树绝对不会相信，这个世界有能够切断子弹的存在，但这样一来，无疑更加摧残了阿树的信心。 咔哒、咔哒。 仅仅在射出一发子弹之后，那把手枪就只是重复着这样鸣空声。 阿树没有更换子弹，就这样丢掉了手枪，继续逃跑，现在的他，跟被猛兽驱赶的兔子没有任何区别，或者，更加的不堪 死亡，或许是他正在蠕动的终点。 而那个武士型态的变异体，也没有再放过这个机会，它并没有朝着阿树的方向追赶，而是将刀刃重新收回到腰间的刀鞘，然后左脚跨前，做出一个拔刀的姿势。 “那是……” 从甲铁城上下来，一路追赶而至的无名看到了这一幕。 和已经无法再看清形势和思考的阿树不同，她分明瞧出了那个变异体的卡巴内，可不只是在摆架子而已。 “小心！” 无名朝着阿树扑了过去，而正是因为她一扑，才彻底改变了阿树的位置救了他一命。 回头再看的时候，那变异体已然挥下他的刀刃，而那一瞬间，他的刀刃上突然附着一道肉眼能辨的蓝光，延伸出一道气刃，不只撕裂了空气和阻碍在它前进道路上的一切，甚至连地面都跟着裂开了。 太夸张了吧。 就连无名，也忍不住咋舌。 无名竖起她那对小巧好看的眉毛，拔出自己的蒸汽短枪，对着变异体射击，她的攻击虽然更为精准，结果却和阿树刚才一样，射出去的子弹无一都被“武士”用刀给斩开了。 “呜。” 这样的情况在过去无名过去也不是没有碰到过，因为卡巴内有很多变异体，而眼前这个家伙，无疑能够算是变异种中B0SS级别的了，兼具强化和技取两种类型，非常的棘手。最麻烦的是，现在留给无名的时间不多，甲铁城正在驶离显金驿，她必须再彻底脱节之前赶回去。 “没办法了。” 无名拉掉了自己脖子上的缎带，这是她全力战斗的制约器，一旦摘下的话，就能够发挥卡巴内瑞百分之百的力量，但同时，身体也会遭到血毒的反噬。 “只能速战速决了，”老实说，无名也不是很自信能够很快搞定这个家伙，但她必须强迫自己定下一个目标： “10秒钟解决。” 一旦超过这个时间的话，哪怕她最终还是能够干掉对方，也来不及赶回甲铁城了。 就在她摆起驾驶，准备孤注一掷的时候。 嗤棱。 一声凌厉的破空响声，穿过了无名的耳膜。 无名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见距离她数米开外，正提着武器准备向他们发动攻击的变异体整个身体向后倒飞出去，而它包裹在厚厚铠甲中的心脏，被射穿了一个大洞，灰飞烟灭。 “什么？” 无名惊诧地扭头，因为她辨别出，那一声破空正是来自自己的身后——甲铁城的方向。 可这之间的距离有一百多米啊！ 虽然相隔这么远的距离，但依靠卡巴内瑞强悍的视力，她还是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身影，迎风站在甲铁城的车顶，像变魔术一样的收起了手中的狙击枪，进而转化成为一张卡片，被他藏进了袖子里。 ？3．悲凉的长夜 甲铁城驶离了显金驿，留下了那座熊熊燃烧的城市，但是那份悲恸的心隋却是无法一同被留下的，整个车厢里哀声啜泣，充斥着悲伤的气氛。 而置身于最后一节车厢里的轮回者们，此刻却沉浸在一种别样的气氛当中。 阿树在被无名救上来之后，只连续说了几句对不起之后，就像是电量耗尽的机械一样抱住头蜷缩在角落里不动了，而本来安慰他几句的蝶姐，脸上牵强地扯出的几缕笑容之后就瞬间走样了，一想到东哥已经彻底回不来，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边上安慰她的艾丽娅嚎啕大哭了起来。 菜恩觉得没趣就托着腮帮打着哼哼，而艾丽娅则是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了震撼。 大概因为对汤成有强烈依属感的原因，她对东哥这帮轮回者的感情不深，这种感觉有点儿类似间谍，身在曹营心在汉。不过人心都是肉长的，东哥和蝶姐对于她的照顾，艾丽娅不会看不出来，就连阿树，当初也是替她出头，才揍了汤成一拳一一虽然那非她的本意，但可以看出，这群人都是一群好人。 但就是这样踟蹰满志，不久前还有说有笑的一群人，转瞬间就有人死了，再然后，整个队伍就崩坏成一片散沙。 车厢里笼罩着阴霾绝望的气息，怎么也挥之不去。 看到这样的情况，无名没有再多说什么，从车厢里面退了出去，她已经见惯了生离与死别，对此也生出一定免疫力了。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有卡巴内的存在，死亡就是像是吃饭喝水一样频繁，逝者已矣，但活人却不得不背负着那份沉重继续前行，不想死，那就拼命地活着——仅此而已。 『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 心中再次确定了一下这句话的分量，无名沿着各节的车厢走动观察着，她并没有就此安分下来，因为之前“活动”的时间不长，所以她还没有到必须休眠的时间，于是沿着车厢四处搜寻了起来。 对于之前在车厢顶上看到的那个黑衣身影，她很在意。 “不是，不是……” 可爱的少女像一只小猫一样踱着步，顾盼着四周，然后，眼睛一亮。 “啊，有了。” 她看见一席黑色长衣的汤成正在和照顾孩子的鳅亲密的聊着天，有说有笑的，她眯起眼睛，然后假装不在意地从身边靠了上去。 在经过汤成身边的那一瞬间，骤然发难。 这种事，就算偷袭的人不是无名，汤成也是一直做着戒备的，更何况迎面走来的这个人是剧本的女主角这么显眼的存在，汤成早就把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精光看在眼里了。 偷袭，理所当然被架了下来，但无名却不肯死心，挥动着她那条修长的美腿来了一击反身侧踢，结果被汤成直接扣住了脚踝从位置上把人给提了起来。 “你搞什么呢？”汤成间道。 他是一点面子都没给无名留下，你就想一想一个穿着短裙的少女，被人把脚倒提起来是一个什么样的姿势，好在现在的无名穿的不是她那套短和服了，因为我们都知道，穿和服一般是不穿胖次的。 无名虽然好强，但也是个爱美有羞耻心的女孩子，她立刻用手掩住了自己倒翻下来的裙摆，竭力遮挡着裙摆里面的风景 “无名酱？”这一下鳅和其他人也看了过来，惊奇道。 “放手，变态！”无名扭动着身体挣扎了一下，放声喊。 “哎，你竟然反咬一口啊，刚才莫名其妙地踹我，这里所有人都看见的啊，我究竟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汤成道。 这话倒没错，刚才这事在场的有不少人都看见了，确实是无名走过去先攻击汤成，包括和汤成说话的鳅和孩子们在内，都有些奠名其妙，还有一些远处的人，因为事不关己，在这种才痛失亲人的关头就没过来凑热闹。 但是无名的性格就是这样，她从不多做解释，哪怕遭致周围人的误会也一样，她只是倔强地摇晃着大腿嗔怒道： “放开我！” “你先道歉。” 道歉？ 可惜无名的字典里可没有这个词，她一直信奉者美马给她灌输的强者生的理念，在她眼中，现在这种情况下她被汤成制住，再道歉的话就是一种示弱了。 无名的眼中神色一厉，她总算没有再去严防死守自己的胖次，而是直接借着汤成抓住自己的力道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了上来，然后双腿趁势锁住了汤成的脖子，想要利用这个翻身下坠的力道把汤成给甩出去。 这招在巴西柔术里面称为螺旋桨，也被广泛运用在摔角和格斗技巧当中。 但被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汤成是格斗技能直接点到9级的轮回者，同时，他的力量要比被抑制住全力的无名更出色 汤成破解这招的方式很简单，那就是用两只手拖住了无名肉肉的小屁股，让她就这样骑在自己的脸上摔不下去。不过如果换做是格斗里面，很少有人会这么干，因为那意味着你变相地食用对方的大雕了，但是汤成现在却毫不在意这一点，反而借着无名双腿夹着自己脸的动作，装作自己行动不受控制地推了一下她的屁股，然后用牙齿轻咬在了无名下面的小豆豆。 无名下子涨红了脸，挺直了腰。 但汤成自然没有这么容易放过她，继续轻吸，撕磨，轻咬，然后用灵活的舌头送她飞上了天，无名用手捶打着汤成的动作越来越无力，很快，她就抓着汤成不松手了，再接着，身体一阵过电的痉挛就只剩下面红耳热地喘息不止了。 整个过程异常的短暂，看来，无名这种处女，即使是卡巴内瑞，但在汤成面前还太嫩了一点。最厉害的是整个过程，大家愣是没感觉出什么异样来，因为汤成无形中调整了无名面朝的角度，在其他人看来，那就是无名骑在了汤成的脖子上，用拳头在K他。 也就离得汤成最近的鳅还要那两个小孩看到了无名眼泪汪汪满脸潮红的表情，但小孩哪懂这些，至于鳅的话，她初经人事，虽觉看着有些奇怪，却也完全没往这方面去想。 等到无名抖完了，汤成把她从脸上拽了下来，无名腿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但她很快就喊着“色狼！”“变态！”倔强地站了起来，含着泪目地逃掉了。 汤成擦了擦脸上的水渍，一脸不屑：“往我脸上喷水还敢说这种话。” 看到鳅投来的目光，汤成立即道貌岸然地说： “这个女孩太没教养了，莫名其妙地打我，还往我脸上尿尿？” 这让鳅感到有些尴尬，赶紧递了块手帕过来： “那女孩是四方川家的客人，身份有些特殊，可能有些小任性吧。” “哦，”汤成点了点头，接过手帕的时侧顺势地摸了一下鳅的手： “我不是很喜欢那种刁蛮任性的女孩，还是鳅你温柔贤淑啊。” “哪有。”鳅顿时脸红了，别过头不敢看他了。 这只是悲凉长夜的一个小插曲，激发不起无关者的好奇心，很决地就遁入了沉默。 ？4．天亮之前 甲铁城继续向前行驶。 四方川菖蒲看到无名气哼哼地从旁走过的时候，想要跟她打一声招呼，结果却不想被对方给无视了，再看，她的身后似乎锲而不舍地追着一个不认识贼眉鼠限的男人，一直在找她搭话，也跟着从身边走过了。 菖蒲正奇怪那人是谁，但很快，她就没机会再去计较这么问题了。 她和她的护卫来栖，被车厢里的一群老人给包围的严严实实，这倒不是这群老头老太想造反，而是作为四方川家的继承人，现任的甲铁城总领，四方川菖蒲统领着这艘骏城上的一切事务，但凡与之相关的东西，都必须经由她的首肯才行，这一点，就是那些对她并不服气的豪族家老也无法违背的。 不过，他们更懂得煽动民意，这位四方川家年轻的接班人明显还不懂运用她的权力和拒绝，她总是被言论推着后背走。 “菖蒲大人，请把车停下来。” “我们要举办葬礼，想要吊唁家人！ “离得再远的话，家人就听不到了。” 一行老人态度强硬，大有一言不合就撞死在车上明智的决心。 这时候，追着无名已经走到车厢尽头的狂鼠停了下来，掉过头揶揄道：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搭这辆车呢，留在显金驿里跟你们的家人在一起相亲相爱不就好了吗？” 说着他做了一个模仿卡巴内行动张牙舞爪的动作。 “你这家伙！” 老人们顿时对他怒目相视，但狂鼠完全不虚这群废物，冷笑地啧了啧声，回头看到无名已经丢下他彻底走远了之后，才又像牛皮糖一样黏了上去：“无名酱。” “你好烦，别跟着我！” 两个人的声音渐远，但菖蒲却没有办法像他们那样说风凉话，或者置之不理，就在那些老人你一句我一句话将她说的哑口无言的时候，乘务员前来报告水箱的漏水已经彻底支撑不住了，必须停车修理以及重新装水才行。 “那就……停下吧，大家就趁甲铁城修理的时间举办葬礼吧。”菖蒲又一次在决断上做出了妥协。 被人逼到这个份上，那可是连菖蒲的护卫来栖也看不过眼了，他正要替他的主子出头子出头，结果被菖蒲拉住衣袖拦了下来。 “算了吧，来栖，而且我也想吊唁一下父亲。” 她这么说，来栖才住了嘴。 一群人在确认附近没有卡巴内的行踪之后停下了车，大肆且隆重地举办起了慰灵仪式，不用说，鳅自然也要和他们一起参加的，毕竟这次死的人当中，也有不少是她认识的人。 “你不去吗？”她转过头问汤成。 “嗯，”汤成用忧郁的笑容回应了她一下，那分明是有故事的一张脸： “我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 看到他的样子，鳅便不再追问什么，带着孩子们一起下了车。 而被单独留在甲铁城内的汤成，则倚靠在卧铺上，他预感很快会有人来找自己，结果没等多久，就发现一颗小脑袋从后一节的车厢里偷偷地钻了进来。 看那那一身哥特装的打扮，只能是艾丽娅。 两个人其实分开并不久，但见到汤成的时候，艾丽娅的眼睛分明亮了起来，但面上的表情依旧显得有些低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才是。 好在汤成对此却一点也不在意，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冲艾丽娅招了招手示意她来到自己的身边。 “怎么了，没什么精神？” 周围没有其他人在，汤成也就不必再装样子了。 “主人。”艾丽娅走过来突然就抱住了汤成的腰，把头抵在了他的胸口。 “嗯？”汤成其实心里是明白的，她是有些疲惫还有被吓到了，但是这是所有轮回者都必须经历的。 语言这种东西，在真正的死亡和困境面前无疑太过苍白，只有经历了那些艰难苦痛之后，才会转化为经验。 就好比阿树，他也曾经胜出过剧本，对自己的实力极富信心，然而，当他真正面对危险，遭受打击的时候，信心就崩盘了，绝望了，最终变得连握住武器战斗的勇气也消失了。这样的人，就算侥幸从剧本中活下来，他作为轮回者的生命也到此为止了。 汤成在这里兴许能够摸摸艾丽娅的脑袋，哄她一声做的不错，但这跟东哥之前对阿树做的那些又有何区别，所以他绝不会说这种宠溺的话，因为剧本现在才刚要开始，如果在这里就丧失信心的话，那还要怎样面对接下来更加猛烈的狂风骤雨，别忘了，这个剧本当中的主角已经被干掉了，很快，就会进入更加狂乱的暴走模式了。 取而代之的，汤成安慰的方式更加具有个人风格： “怎么了，是在想我的大雕了吗？” “嗯。”艾丽娅竟然很顺从地就回应了，抬起头来痴痴地望着汤成：“主人，求你抱我。” 她渴求那个怀抱，渴望温度，怀念着那份可以有所依靠的安心感。 这种事汤成自然不会拒绝，他亲吻了艾丽娅，并且探进了她的衣服里，把玩起了袖珍小巧的胸部。 两个人深吻一阵之后，艾丽娅正准备把头朝着汤成的下半身探了过去，但却被汤成拦腰抱起，放到了卧铺的床上，让她用手撑住墙壁： “前戏就免了吧，那个仪式也不知道搞多久，我们还是直接进入正题比较好。” 接下来，两个人就在空无一人的车厢内演绎起了一出疾风骤雨，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突然闯进来，这种感觉说不定还蛮刺激的。 因为限于时间和地点，两个人也无法真正做到尽兴，不过话虽如此，汤成还是在艾丽娅的身体里出来了两次。她的体力很一般，技巧性也没有太多值得夸奖的地方，但奈何她天生就有个销魂蚀骨的销精窟，也亏得是汤成，不然换了个平常男人，估计已经早被榨干了。 两人完事之后，艾丽娅的眼中依旧有诸多的不舍，但较之一开始，要好了不少 她倒是没有说想要待在汤成身边这样的任性话，而是抱着汤成待久了一点： “就让我再抱一下下就好。” 这样可爱的请求，汤成的默不作声算是答复了。 过了一阵，当艾丽娅听到外面传来的响声时，才不舍得站起身，冲汤成眨了几下眼睛： “我会加油的。” “嗯，加油。” 这样，艾丽娅就赶在其他人进入车厢之前离开了，而汤成，下意识地望向了车厢入口处的另一个方向，有半个脑袋的影子一闪而过。 汤成为此摸了摸下巴。 ？5．混乱来袭 之后一段时间，倒也一直相安无事，直到无名在篝火慰灵的仪式上，干掉了一个正转化成卡巴内的母亲，让气氛一下子坠入了冰点。 虽然这对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民众来说，等同于做了一件好事，但和护卫纠缠的时候，也彻底地暴露了她是卡巴内瑞的身份，然后被拘禁了起来。 《甲铁城》的剧情到如今早已偏离了原本的轨道，没有主角在中间做润滑剂，无名那份倔强不懂变通的性格，只会像利刺一样不断刺痛周围人的神经，虽然在另一名女主角四方川菖蒲的竭力游说下保住了她，但这种情况下的菖蒲自身也是动摇的厉害。 在此之前，虽然发生了不少事，却没有让她坚定和迅速成熟起来的契机，在不断滋生的事件和舆论的压力面前，她已经感到疲惫不堪甚至萌生起了退意，或许让更有能力的人来担当领导者会是比较好，这样的想法一旦在脑中扎根，就无法平息下来。 该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样已经够乱的大环境下，用来慰灵点燃的火光还是招来了亡者，但绝非他们期望的那种一 “卡巴内来了！” “快逃！” 被当做共犯和无名一起被关起来的狂鼠，看着这群疯狂乱窜的人群嗤笑道： “这种垃圾还真是碍眼，干脆死光了清净。 他倒是挺享受这样跟无名独处的状况的，在他看来，这是那帮没脑子的蠢蛋一直以来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在他眼里，其实这些家伙可有可无，死了说不定更好，不过还是需要留下几个负责开车和修理蒸汽机车的家伙，如果不是因为他对机械的东西一窍不通，或许连那些工作人员也不需要了。 他这么说，显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讨好眼前正在生着闷气的无名。 狂鼠觉得，撩妹不就是站在她的角度说她想听的话吗？ 无名遭人误解被关起来，想必现在心里正老大的不高兴呢，那么自己只要顺着她说那些人的坏话，替她出气，她就会对自己改观的吧。要的就是着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任性妄为那也无所谓，这么多人都反对她，敌视他，但唯有自己一个人陪在她身边，所谓的感情不都是这样培养出来的吗？ 觉得自己的这波优势很大的狂鼠腆着脸皮地凑前说道： “无名酱，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坚定站在你这边的。” 不过襄王有意神女无情，无名在飞快白了狂鼠一眼之后，就放下嘹望窗去看那些从四面山头俯冲下来的卡巴内了。她下意识地咬了咬指甲盖： “可恶，偏偏是这种时候。” 无名身为卡巴内瑞，在活动一段时间之后，就要通过休眠来抵御尸毒的侵袭，算算时间，她已经活动挺久了，差不多又到了必须休眠的时候。 但是时机上，却是最糟糕的。 漫山遍野，到处都是卡巴内窜出的身影，而且除了普通种以外，还有不少变异体。 在一群狼奔豕突的卡巴内里，有一个腰肥体圆的“胖子”行动特别迟缓，但是别看它是这幅德行，却会瞄准目标丢出手中的铁勾，刺中人类的脊背把人拖过来然后用手中的砍刀剁碎，还有一种体型十分精瘦，速度却奇快的变异体，飞快地爬窜到人类的脖子上，然后咬断或割裂对方的喉咙。 “可恶！” 武士们在举枪迎击，掩护着甲铁城撤退，但是起到的效果却是杯水车薪。 要怪只能怪他们掌握应对卡巴内的装备太弱后了，对付普通种的卡巴内，都很难贯穿他们的心脏皮膜，需要重复多次的命中同一点才行，至于那些各个身怀绝技的变异种，就更不用提了，甚至还有同伴直接被路霸（也就是那个胖子变异体）用钩子从甲铁城上拽下去的，然后被一群蜂拥而上的卡巴内扑倒淹没，那画面太残酷，让幸存下的同伴都心头一紧，不敢抬头去看。 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大火心里还是多少松了口气，至少刚才惨死的家伙不是自己，但也仅此而已了，死亡盘旋在他们的头顶迟迟不坠，无法抱怨自身的实力不足，也只能强行找些其他的借口来开脱了：“话说，那些之前说要帮助防卫的家伙在哪里？” “可恶，这种时候偏偏躲起来了吗？ 他们口中所说的外援，自然就是指艾丽娅所在的轮回小队。因为一开始双方就有过协议，菖蒲为轮回者们专门腾出了一节车厢，而轮回者们帮忙负责迎击卡巴内，但偏偏在这种敌人大举入侵的紧急关头，却没有看到他们的影子。 “别说了，做好自己的工作！”吉备士鼓舞士气道，但他心中不免也残留一些缺憾，如果是那些家伙在的话，肯定能让现在的状况稍微改观的吧。 啧，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像其他人这样软弱了，这可不是去冀望别人的时候，武士要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 “来栖，去把刀拿过来！” “嗯？”年轻的武士微微一怔。 “你之前也看到了吧，那个女孩，如果运用巧妙的话，用刀对于卡巴内的威胁更大——当然，只限熟手。” 来栖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就在这个时候，靠近后面的车厢骚动了起来，有大量的难民涌了过来。 “都冷静一点，怎么了？”吉备士大声喊。 “后面……后面已经被卡巴内攻陷了，救命！” “什么！” 众人赶紧往后面的车厢望去，只见疯狂涌入的卡巴内在屠杀着逃跑的难民。 “噫！” 看到那些被卡巴内扑倒人死状那么可怖，难民们再一次骚乱起来。 “快跑啊，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要被卡巴内杀掉了！” 如果狂鼠在这里的话，免不了说几句风凉话的吧，逃，在这艘甲铁城上又有哪里可逃的，必须有人顶上去，堵住这个决堤的口才行，不然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 “我们上，是表现出武士气概的时候了！”来栖取过武士长刀道。 “喔！”四方川家的众武士振奋地喊道，虽然只是强打起的精神。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的时候，身后有个声音小声的说： “我也去……” 所有人都转过了头，因为这个声音他们无法忽略，来栖更是惊讶的出声了： “菖蒲大人？” “我说我也要去，为了守护这些民众_ ” 虽然内心依旧无法抛离恐惧，也存在着惶惑与不安，之后或许也会一直这样迷茫下去，但菖蒲还是决定做出改变。 至少，她是倾向于做了才知道结果，而不是临死的时候才去后悔。 我一定要保护这些民众，父亲大人，请保佑我吧。 取出了藏在储物柜里的蒸汽弓，菖蒲在肩上挎上箭袋，和武士们一起前进。 ？6．艾丽娅的卡组 “大家，这个时候一起战斗吧！” 在最后一节车厢内，艾丽娅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因为卡巴内是从中间的车厢开始突入的，所以混乱暂时还没有波及到他们这边，不过现状明显对甲铁城不利，再不阻止的话，卡巴内攻入这边只是迟早的事情。 艾丽娅不知道汤成究竟是怎么打算的，但她也知道不能把一切都冀望于汤成，那最多是一张预留的底牌，她要做出成绩来让对方看到。 但是现状却令人堪忧，东哥的死对于轮回者小队的打击超乎了艾丽娅的想象，那是毁灭性的，尤其是阿树，原本那么热血直爽的一个人，现在只是抓着自己的头发一直蜷缩在墙角，不停地说着： “不行了，我已经不行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而蝶姐，自从东哥死后，也跟阿树一样失去了战斗的欲望，虽然不像他那样沉沦的彻底，但也显得很沉默并且不再笑了 莱恩或许是受东哥死亡影响最小的一个，可对他来说，继续和艾丽娅他们待在一起，仅仅是这样比一个人行动更安全一些，但是更多的时候，不满和抱怨会从他嘴里喷吐出来，之前，他只针对团队里的艾丽娅，觉得这个家伙拖了整体的后腿，但现在早已将恶毒的语言覆盖到了每一个人，名副其实地原形毕露。 “啊啊，我也真是倒霉啊，竟然摊上像你们这样的废物团队，才死了个人就哭哭啼啼没完没了，还要让一个不靠谱的菜乌发号施令，真是逊毙了。”像这样摊了摊手，讽刺道。 但实际上，莱恩的内心也不平静。 没法平静。 尖酸刻薄的讽刺，也不过是为了掩饰他内心的慌张，他到底不是汤成和狂鼠那样的强人，对自己自信到可以应对一切状况，当初欣然应允地答应东哥他们的邀请，也正是因为这样。 他原本想要在这个团队里表现的突出一点，好强调自己在团队中的地位，所以特别不待见和他差不多时间加入却备受东哥他们重视的艾丽娅。他并不知道艾丽娅加入时的特殊情况，而东哥他们也不会把这种事随随便便挂嘴上，所以莱恩也只把艾丽娅当成是一个普通的轮回者，可就这样一个在他看来对团队毫无贡献的菜鸟，却一直受到东哥和蝶姐他们的优待，就连几次跟阿树提起，对方也笑着说你是男生，应该让着她一点。 结果证明，他是对的，这帮家伙都是优柔寡断的乌合之众，只是现在的他也没有太好的去路。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作为一个团队，莱恩觉得他们已经不行了，他知道这座甲铁城上面还有其他两个轮回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提前去活动一下。 但他们其中一个有怪癖，目光只盯着那个卡巴内瑞的女人身上，对其他都不感兴趣，还有一个则很不好相处的样子。 正心烦意乱呢，还是听到艾丽娅在那喋喋不休个不停。 这家伙是这么聒噪的吗，闭嘴啊，好歹给我安静一点啊废物，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资格了！ “大家，一起来吧，我们可以的！” 艾丽娅还在锲而不舍地做着动员，但这一次她注定要失望了，因为她看到的，依旧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但即便是这样，也无法阻挠她奔赴战场的决心。 她要回应那个改变了他命运之人的期待，而非躲在这里哀怨自怜。 哪怕只有她一个人。 “我走了。” 艾丽娅最后看了一眼，然后打开舱门 “艾丽娅……”蝶姐发出一声忧郁的呢哺，但她日光望向的地方，已经没了身影。 “哼，真是自己找死。”莱恩在边上唱衰道，在他眼里，可从来不看好艾丽娅的。 但是他估计想象不到的是，艾丽娅的纸面实力要远远强过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只有一柄匕首作为武器？或许是吧，但是千万别忘了，汤成曾经给艾丽娅打造了一套完整的套牌，甚至还从自己的套牌中抽取一些高等牌作为牌组的核心加入其中，这不是一个轮回剧本的新手，乃至熟手都不一定拥有的实力。 “法力浮龙。” 随着艾丽娅伸手一招呼，一条透明的游龙绕过艾丽娅的手腕从空气中浮现了出来，即便是这样，它的身影也若隐若现，就像是一块玻璃，或者由水组成的，身体可以直接透光，映照身后之物。 法力浮龙只是一张1星牌，单独使用的话实力很弱，但司题是这张卡的效果是每使用一张卡牌之后，就会增强，是一张极具成长潜力，越到后期越强甚至超越五星的卡。 然后—— “洗牌。” 2星卡『洗牌』：丢弃多少手牌，就抽取多少卡片。 “保留『法力浮龙』，『千里传音』和『外道神艾柯特的吸魂灯笼』这三张卡片，其他全弃。” 算算时间，汤成他们进入副本，这已经是第三个早上了，所以初始三张牌加每天抽取的一张牌，艾丽娅手中一共有六张牌，『外道神艾柯特的吸魂灯笼』这张牌就不说了，是汤成给艾丽娅的，而『千里传音』这张牌是危急时刻艾丽娅联络汤成的底牌，只要有这张牌在手上，汤成随时可以在艾丽娅发生危机的情况下用手中的『蓝胖子的任意门』传送到她的身边。 洗牌，抓牌。 入手的三张牌分别是3星卡片『方尖塔』，3星卡片『碧蓝幼龙』和4星卡片『召唤：青眼白龙』。 3星卡『方尖塔』：漂浮在空中，刻有秘文的古老石碑，可以赋予周围所有友军防御提升和治疗效果。 3星卡『召唤：碧蓝幼龙』：当碧蓝幼龙登场时，从卡组中特殊抽取一张龙系的召唤卡片。 4星卡『召唤：青眼白龙』：召唤名为青眼白龙的怪物来战斗！ 从这里，其实已经看出来了，艾丽娅的套牌跟汤成的不同，是有一套主题的，那就是召唤。利用大量强悍的召唤物来平推对手，虽然这个套牌在应对轮回者来说是有些偏弱的，因为召唤物就像游戏里打电脑一样，都不怎么聪明，很容易就被狡猾的轮回者钻了空子，但是对于消灭生存式下那些同样无脑的敌人来说，却是能见奇效。 这下，艾丽娅就毫不犹豫地召唤了青眼白龙。 ？？．巨龙的救世主 因为卡巴内的涌入，甲铁城的车厢内一片混乱。 到处是被撵得鸡飞狗跳的难民，哭喊声，吵闹声，枪声，挨个轮番不绝。 汤成在卡巴内入侵之后，很干脆地就和鳅起领着孩子们撤进了靠近前排的车厢里，进入了看戏模式。 而紧接着追随着无名突入，对卡巴内展开反击的狂鼠，也完全没有要在这里一展拳脚的意思，他巴不得多死一点人，所以故意在出工不出力，只要保证他宝贝的无名没事就行了。 就因为两个最强的实力者要么看戏要么消极怠工，是以现在四方川莒蒲她所率领的一应武士集团，就显得特别的被动，虽然结阵拦下了一波，但很快的，随着卡巴内中变异体的突入，粗糙的阵线很快被撕破，局势变得更加的失控，所有人都暴露在死亡的威胁当中。 艾丽娅可以说就是这个时候携天空的巨龙一起登场的。 “快看呐，那是什么？” “怪物！！” “神呐，为什么要降下这样的惩罚，是因为我等不够虔诚，所以要将我等全部消灭在这里吗？” 难民们一如既往地分不清敌我，把翱翔在天空中的青服白龙错当成了卡巴内的同类，不少的年长者干脆放弃抵抗地坐在地上闭目等死，而年轻人则绝望地抱头痛哭呐喊着，孩子们扯住鳅的衣襟，藏身在她的怀里问道： “我们会死掉吗，鳅姐姐？" 这个问题让鳅觉得心痛，她摇了摇头，抱紧了孩子们： “不会的，有人会保护我们的。” “武士们吗？”孩子们眨巴着眼睛天真的问。 “不。”鳅抬起头，看向了汤成，那个一直深藏不露的男人看到天空中翱翔的巨龙不但没有任何惊慌的神色，反而露出了微笑。 事实的发展证明了鳅的猜想，巨龙疾掠而下，却是对着那些追逐着甲铁城的卡巴内们喷吐了一口爆炎一 破灭的爆裂疾风弹！ 毁灭的光团在卡巴内的群中剧烈的绽放开，不过因为《甲铁城》剧本属于科技侧，而不是魔法侧，所以艾丽召唤出来的这头青眼白龙并没有汤成当初召唤出来的那么厉害，不过话要说回来了，当初汤成的对手可是那个妖挡杀妖，神挡杀神的赫拉克勒斯，而且还是个轮回者替身的。 而现在青眼白龙的目标只是一些张牙舞爪的丧尸而已，这就像你用RPG去炸碉堡，不一定轰的掉，但你拿加特林去扫兔子，对面肯定又死无生啊，哪怕是那种带钩子，或是会蹦瓞的变异体又能怎样，全都在白龙喷吐的光焰下消泯了。 突如其来局势的转变让这群大脑有坑的难民来不及转弯，但是对于那些在前线抵抗，已经到了覆灭边缘的武士们来说，却宛若迎来了救世主一般。 当是时，突然闯入的两头变异体已经压制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在这边和技取过招的，是手握武士刀上前拼命的来栖，他的剑术精纯，但奈何人类的资质和卡巴内天生就有差异，无论是力量还是敏捷，都完全处于下风，而在另一边牵制动作迅猛，在天花板和墙壁上上蹿下跳的“跳蚤”，则是由无名负责。 无名本身就是卡巴内瑞，在这个卡巴内整体加强的剧本当中，无名的实力也得到了不小的提升，但因为自身已经快要到达休眠的极限，诅咒对身体侵蚀的厉害，所以现在完全使不出劲，勉强跟那个动作敏捷的变异体打了个平手，但要想迅速地解决掉对方，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边上的狂鼠估摸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搭一把手，但他又忌惮，汤成会不会猫在哪个角落里，就等着自己使用卡片或有所动作的时候，下黑手偷袭自己。 什么，你说猎命孤狼这么有名的人不会干这么龌蹉的事情？ 哈，那被他给阴死的成千上万倒霉蛋现在都该集体飙泪了。 因为狂鼠的犹豫不决，原本就很勉强的战局再度发生了偏转。 原因是作为人类的来栖已经坚持不住了，他到底不像无名，哪怕力量衰竭，但仗着卡巴内瑞的底子依旧能够跟变异种战得平分秋色，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曾恨着卡巴内，想要保护菖蒲的武士，技取种挥舞着刀刃，不断地向他迫近，他只是疲于招架，无可奈何地被对方逼入无法腾挪躲闪的角落里。 当技取种高举起刀刃，用刀瞄准他的肩胛迎头斩下的时候，来栖就知道要糟，但他还是只能咬紧牙关地持刀拼力抵住，不断下沉的力量让他脸孔发白，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技取的脸上忽然勾了勾嘴角，他的左手上还握着另一把刀，朝着来栖空门大开的腹部直接拉出了一道血线。 “来栖！”菖蒲含泪大喊。 “别过来！” 来栖大叫，负伤的他已经无法再招架技取的攻势了，手中的武士刀直接被打飞，身体也顺着墙壁滑落在了地上，被技取一脚踏住，然后将手中的长刀反手一握，那是打算朝着他的心脏给予必杀的一击了 来栖也是真汉子，在自知自己已经命不久矣的时候，他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了自决袋，看着对他冷冷下瞰的技取。以卡巴内的智商来说，本该是不会理解他接下来打算做什么的，但是，这只技取在看到自决袋的时候，明显犹豫了一下，动作也显得急迫了起来。 “一起下地狱去吧。” 来栖说道，他的日光，不自觉的朝着菖蒲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要……”莒蒲已经掩住嘴，扑在边上吉备士的怀里泣不成声了。 来栖微笑了一下。 菖蒲大人，我不能再继续守护您了，但还请你继续坚强地活下去，给人民带去希望。 来栖抱住技取的脚踝，拉响了自决袋 砰。 血雾飞舞，爆炸的声音掐断了菖蒲的哀泣声，其他武士同僚们的悲叹，所有人都在那一刻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 哪怕在一旁的无名，也忍不住地说了声“笨蛋”。 但真正雪上加霜，不如说摧残所有人信心的是，当那团硝烟散去了之后，就算车厢的门板被炸飞了一截，地上留下一团迸裂的血浆，但是还是有一个身影屹立在那里…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残酷…—菖蒲捂住嘴，彻底地失声了。 那个身影，毫无疑问就是技取，来栖豁出性命的攻击，也不过仅仅是在它身上留下了大面积灼烧后的伤痕而已。它身体表面的烂肉被炸掉烤焦了不少，外表变得更加的狰狞可怖，甚至直接露出了身体内部的黑色内脏以及硕大闪耀着赤红血光的心脏。 “嘎啊，嘎啊。”技取的口中喷吐出热气，像是在哀鸣，又或者是彻底被激怒的声音。 他握着双刀，缓缓地转过身，看向了菖蒲和武士一行人。 “保护好莒蒲大人！”武士们大喊，架起了手中的盾牌。 可是这点脆弱的防护，连抵挡一秒都做不到，被突然提速一个箭步冲过来的技取一刀斩断，并且好几个前排的武士脖子上都飙出一条血线，带着难以置信的嘶声倒下了。 武士们被冲得东倒西歪，菖蒲也一屁股摔到了地上，事到如今，她苦练的弓术派不上一点用场，而四方川家最后的一道屏障，拦在了她的身前： “菖蒲大人，老实说，我也没有自信比来栖做的更好，但请让我在这里作为您的盾牌，为您争取时间，快去找之前的那些人帮忙。” 荒川吉备士一手从刀鞘中拔出刀来，双手紧握，横眉对向正在逼近的技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让你看看武士的气概，卡巴内！” 吉备士这样吼叫着，不退，不守，反而朝着技取冲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因为吉备士人高马大，力量在来栖之上，还是因为那个爆炸到底对技取起了起了一点作用，让它对吉备士的强袭没有反应过来，还真被他这堂堂正正的一招给压制住了。 吉备士的肌肉鼓胀，全身力量发挥到了极致，但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的爆发绝不会持久，眼前的卡巴内正在渐渐的取回主动权。他咬紧牙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憋出来的： “菖蒲大人，快走！” 菖蒲忍痛地抹掉了眼泪，她知道，决不能就这样完结，不能让来栖以及那些拼死的武士们白白牺牲…… 父亲，如果您泉下有知的话，请保护我和这些甲铁城上幸存的人们吧。 菖蒲撒开脚步奔跑了起来，从吉备士和技取的身边奔跑了过去，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一直被无名压制住的另一个变异体，从愈发虚弱的无名手中逃脱了出来，朝着菖蒲的后背飞快地窜了过去！ “小心！” 听到声音回头的菖蒲，眼前一黑，赫然发现那只体型瘦小，四肢细长的陉物已经骤然跃至眼前。 ？8．逆转 狂鼠记得汤成说过，他此行的目标是为了四方川菖蒲。 但是现在眼看着四方川菖蒲就要被干掉了，那家伙却依旧不见踪影，反倒是一直在他眼中成不了气候的轮回小队，有人御使着一条看上去透明的游龙一口咬中变异体，把正袭向莒蒲的那只“跳蚤”给带飞了出去。 干钧一发，却又恰到好处。 如果不是故意掐着秒表等待时机的话，狂鼠还真要感叹一下这样的运气，标准的主角登场模式啊。 关键时刻救下菖蒲的，自然不是别人，而是匆匆赶来的艾丽娅。 就在法力浮龙扑出“跳蚤”的一瞬，无名拼尽全力地抢上，在空中连续侧身翻转了一周半，把手中的两把胁差全部钉到了跳蚤的身上，让它痛苦地蹬腿嘶鸣了几声之后便彻底不动了。 完成这个动作的无名自己也力竭了，嘭咚一下地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她努力地撑着愈发沉重的眼皮望着前方，看到了一双白丝穿着的小牛皮靴踏入了战场，竭力的想要再看得仔细一点，但还是抵不住潮水般涌过来的倦意，说了一声： “交给你了”之后，就昏睡了过去。 艾丽娅看了一眼无名一眼，像是从她手中接棒一般地轻声说道： “嗯，交给我吧！” 法力浮龙在空中巡游一圈，像是感受到主人的决意，立即就朝着技取的方向扑了过去，而与此同时的，感受到同伴折损的技取咆哮一声，仿佛给自己上了个BUFF，一下子便挣开吉备士的压制，挥舞着两把刀刃不断地施压，逼得后者正节节败退，法力浮龙的突然出现，一下子分散了它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玩意？ 它那干瘪腐朽的大脑里大概一瞬间跃出了这样的反应。 不过不管是什么，先砍一刀看看吧。 技取提起手中锋利的武士刀，二话不说的便向空中漂浮的法力浮龙当头斩下，但是意料之中一刀两断的情况并没有出现，虽然法力浮龙一开始仅仅是一张1星卡牌，但是它的能力会随着牌主不断使用卡片而获得成长。 艾丽娅在发动了这张卡片之后，又连续使用了两张牌，这下，法力浮龙相当于已经经历了两次的成长，获得了4倍的属性，或许因为起点低，所以4倍的属性本身也算不上什么，但问题是，技取种本身也就是剧本中的一个小头目，它再厉害也是有限度的。 法力浮龙几乎是贴着他的剑身游了过去，然后一口咬在了技取的喉咙上，让它发出了一声更加激烈的嘶吼。不过考虑到卡巴内是没有痛觉这一点，应该是浮龙的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它。 技取就像是一只猴子跳到背上被戏耍的旅人一样，抓耳挠腮，不断地把双手和长刀伸向身前后背，想要将那条让它恼火的家伙碾碎剁烂，可法力浮龙很灵活，总是能够在对方破绽百出的抓捕中找到脱身的机会，从它的指缝和刀刃间轻松地溜了过去。 技取停下来了，它不再去追赶已经倒地，本该命悬一线的吉备土，而是更加集中在法力浮龙的身上，这便给了另一边待机的艾丽娅机会。 她几乎是一瞬间翻转了手中的匕首，做好了向前突进的姿势，然后朝着技取明显暴露心脏位置的胸口，扎了过去。 狂鼠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 想法是不错，但是太嫩—— 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哥特装打扮的小女孩是和那些轮回者小队一伙的，他们那个已经死掉的领队或许可以独力面对这样一个家伙，但是艾丽娅不行。 理由很简单，她缺少应对的经验，还有必要的“属性”。 猎命孤狼为什么强？ 因为他狠，他谨慎所以强？ 这或许是一方面，但真正起到决定性因素的，是他不断积累的资本。 轮回者里有一句俗语，用来形容就很贴切——老而不死终为王。 汤成那一身属性和技能，才是他可以傲视这个剧本的根本原因，狂鼠也有这个资本，所以他可以任意妄为地干掉主角，但是眼前的艾丽娅没有这个资本，她只是个彻头彻尾的新人而已。 以为技取被分散注意力就可以下手了？ 太天真了！ 果然，就在艾丽娅紧握着匕首接近的时候，技取已经反应了过来，它的速度要比众人想象的迅猛得多，在艾丽娅距离他尚且还有两米的时候，它手中的长刀已经挥至了艾丽娅的面前。 到此为止了吗？ 狂鼠想。 但是那一瞬间，让所有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艾丽娅仿佛知道会有这么一击似的，重心猛得下沉，躲过了技取这一击疾风劲雨的挥斩，然后脚跟再度发力，目标就是技取的心脏。 她成功了吗？ 没人能够说得上来，因为那一瞬间如白驹过隙，武士们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她究竟做了什么，也只有狂鼠看见了，不过他的表情目瞪口呆，显然是一脸的不信。 刚才那个是影缝针啊！ 他其实也只是听说过名字，但实际见到过的次数却寥寥可数，原因就是会这招的轮回者实在是太少了。 影缝针需要？级的战斗技巧和3级的暗杀技巧才能学习，轮回者的技能点一向紧俏，就算有人能够学习，一般也不会这么点，因为相比格斗技巧这类的东西，明显是卡片类或者强化类的技能对轮回者更为重要吧。 很多人甚至认为，去学战斗技巧不如学个枪械专精，毕竟选择死亡竞技模式的话，代入的角色当中很多就自带战斗技能，而如果是生存模式下的话，枪械的使用频率明显要比徒手格斗高多了。 所以，当艾丽娅使出这一招影缝针的时候，真的把狂鼠给镇住了。 这小妞是谁，她是故意混在菜鸟队里扮猪吃虎？ 就如同狂鼠认出了影缝针，就预见了结果一样，艾丽娅挥出的匕首准确无误的刺穿了技取的心脏，动作之快，甚至连后者自己都没有反应到，它甚至还想着挥舞另一把刀，来攻击艾丽娅的。但它注定已经没有机会了，力量迅速地从它体内掏空，带着不甘和怨恨，仰面倒下，从来栖引爆的空门处坠落了下去。 被破坏心脏的卡巴内，唯死一途。 噌—— 背对着众人的艾丽娅将刀刃收入鞘中 红莲业火，六根香蕉 ？9．击落 拜得艾丽娅的活跃，这一场可怕的劫难终于艰难地度过了，甲铁城上的人失去良多，包括他们的统领四方川菖蒲，也在此一役也失去了她最忠诚的武士。 但即便是步履蹒跚，却也不得不在布满泥泞的道路上裹足前进，因为活着的人总是要比死去之人背负更多。 越是在这样危难的时刻，那些愿意挺身而出的人就越容易体现他们的价值，比如说之前使役着青眼白龙和法力浮龙参战的艾丽娅，就被人冠上了龙姬的名字。 本来，她还在担心，在这种科技侧的世界里召唤出魔幻类的东西事后要如何解释，对此纠结的不得了，但事后发现这些老百姓根本不在乎这些，反而脑补能力逆天，直接就把艾丽娅当做了召唤龙神的巫女。仔细想想的话，倒也勉强说得通，毕竟日之本也信奉从华之国流传过来的龙神，倘若那巨大的飞行之物不是龙神降临，又有什么能够瞬间将那些卡巴内灰飞烟灭呢？ 这些都是龙神大人的庇佑啊l 由此，甲铁城内从上层到下层，对艾丽娅的态度都是变得恭敬有加，。领导四方川菖蒲还亲自对她的英勇进行了表彰，这一次关于商讨如何解决盘牙隧道障碍物的会议，她也自然而然地受邀参加了。 提供消息的人是一群不久前接受的难民，据他们描述的口供，在数天前，一支特殊的卡巴内『黑烟』攻入了他们所在的驿站，如台风过境一般，而倒塌的嘹望塔就此拦在铁轨上堵住了去路。 “如果要绕开的话，就需要多花1 0天以上，我们的食物储备已经支撑不了那么久了。” “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 办法肯定是有的，原著中是由主人公跟他的好基友一起开动中央的吊车，将倒塌的嘹望塔挪开了地方，最终使甲铁城得以前行。这本身不算什么高明的计划，生驹能够想到，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不过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生驹本身也是显金驿里技术杰出的一名蒸汽工匠，同时也有面对卡巴内不屈服的胆量，现在要找几个能够代替他的人出来，还真不好找。 一群领导班子正在为这件事发愁，汤成却站在列车的车顶上吹着冷风，他的一袭长衣在风中猎猎飞舞，目光凝成一线，眺望向远方那条沉于夕阳中逐渐显露痕迹的盘牙隧道，不动声色地似乎在等待着身边的人先开口。 而此刻和他并排一列，一同站在车顶上欣赏夕阳的另一个人则是狂鼠，那双平常就眯起的小眼睛让人下意识地就感到猥琐，而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更是暴露了他内心的阴险和狡猾。 原来，狂鼠因为在意艾丽娅之前用出的影缝针，所以刻意地跟人打听了一下，别说，还真让他给问出了点什么。汤成估计自己也想不到，当初在车站里一起接受检查的一群人里面，还有幸存者在车上，虽然现在民众之间都把艾丽娅的身份捧得老高，但也有酸溜溜的声音说艾丽娅是跟一个高个黑衣的男人一起在车站出现的，身上还有被猥亵过的痕迹。 当然，这样的话在如今这个氛围，说出来肯定是要被鄙视和反感的，你竟然敢造龙姬大人的谣，不知道龙姬大人是为了保护我们降临的圣女吗？为此，那最先开口的家伙还挨了揍就打死不敢乱说话了，不过别人不以为意，狂鼠却听进去了。他一直想不明白汤成为什么会出现在生存模式的剧本里，可搭上艾丽娅这根线之后，他终于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他心里那个高兴呐，觉得抓住了猎命孤狼的痛脚，没想到那个以杀人取乐的猎命孤狼竟然也有如此富有情怀的一面，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汤成在被他揭开底牌时候的表情了。 究竟是恼羞成怒，还是惊慌失措呢？ 然而，当他跟汤成这么旁敲侧击一说的时候，汤成的脸上依旧一脸的冷淡，这让狂鼠有些失望，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可那影缝针和卡片又该如何解释，他很确定那不是新手该有的东西。 还是说，猎命孤狼只是在故作镇定？ 他决定不猜了，直接了当地向汤成问道： “那个艾丽娅是老哥你的女人吗？” 出乎意料的是，汤成回过头来冲他笑了笑，直爽地回答： “是啊。” “没想到真的是这样。”狂鼠表现的有些吃惊，但这并不是因为答案，而是眼下汤成的这个反应可不在他的预测之内，他想过对方会矢口否认，也想过对方会恼羞成怒，甚至大声向自己咆哮警告的，但笑着承认是什么鬼，他就不怕自己拿艾丽娅来要挟他吗？ “不，你调查的已经够仔细了，老实说我都没想到甲铁城上面还有还有那时候的幸存者，怎么样，听到这回答你满意了吗？”汤成依旧笑着问。 这个气氛感觉不太对，狂鼠感觉到了，他的额头上流下一丝汗，警惕心一瞬间被调集起来了，身体也忍不住向后撒了一步，手中扣了一张随时能够发动的卡牌严阵以待。 “哈哈哈，我也只是随口问问，早知道是老哥你的人，之前我就出手帮忙了。 这个时候，汤成已经完全转过来面对着他了，手中也缓缓地抽出了一张卡片，但他却是故意当着狂鼠的面这么做的： “既然你有这么多的时间关注这些无聊的小事，想必已经是准备好了。” 这不是错觉，杀气一瞬间如同实质一般地从汤成的身上渗透出来，包围了狂鼠， 他仿佛能够看见眼前出现的那头巨狼冲自己张开了獠牙。这可不在狂鼠的计划之内了，他本来觉得自己握有汤成的把柄，可以让他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甚至在自己的面前低下高傲的头颅，但这家伙却完全没有这种打算，反而直接就想动手，这家伙是认真的吗，他就完全不顾这节车厢上的其他人还有那个女人的死活了吗？ 狂鼠的额头不停地淌着汗，近一步地退后，跟汤成拉开距离，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了一些慌张，感到了有些玩火自焚的窘迫感： “如果是因为刚才我的话触怒了老哥，我道歉，我保证绝对不会对老哥的人动手的。” “为什么要道歉？”汤成说道： “你我注定会有一战，只是取决于开战的时间而已，你该不会真的天真到以为我会因为你一句两句的话就放过你吧？” 汤成一瞬间已经挥下了手中的卡片，发动了卡片的效果—— 5星卡『禁绝的边境线』 这是一张稀有的领域牌，效果是将某块场地宣布为自己的领域，在1 0分钟内禁止除自身之外的所有轮回者使用卡片。 只听到汤成铿锵的声音如雷鸣般响起： “我宣布这辆甲铁城为我的领域！” 随着这一声落下，狂鼠发现自己握在手里的卡片一瞬间暗了下去，他的心里大叫了一声不好。这种情况跟汤成之前被Berserker拉进鲜血竞技场的情况如出一辙，只不过当时汤成的卡片受制于领域的影响，只是无法使用逃脱类的卡片而已，但在这张『禁绝的边境线』的作用下，只要是在这片被宣告的领域内，所有轮回者的卡片都被禁止了。 狂鼠随即面临着一个两难的选择，究竟是继续留在甲铁城的车厢内跟汤成玩肉搏，还是赶紧离开甲铁城，恢复卡片使用的能力，其实要摆脱这个领域的效果很简单，只要从这辆奔驰的列车上下去就行了，但有个问题在于，在生存模式下，轮回者如果离开特定范围太远的话，就会被主神抹杀的。 “你这家伙是算计好的！”狂鼠撕磨着牙齿低吼着。 而处在他对立面上的汤成，已经从袖口处熟练地翻出了一把匕首，从容不迫地逼近，坦然道： “是啊，从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了，不过，你抓到对付我的王牌了吗？” 为了应付随时可能的突发状况，汤成的手牌从一开始就预留了一张『冥想]，这张牌的效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主动从牌库中抽取一张自己想要的牌，而当他在看到狂鼠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预料到了如今的这一幕。 “所以准备好了吗？”汤成用舌头舔了舔锋利的刀子，继续微笑着朝狂鼠逼近 狂鼠的额头不断有冷汗飚出来，他一直在退后，最终被逼到了最后一节车厢退无可退的死角上。他向后看了一眼，那里是被甲铁城脱离的铁轨，然后迎着风压望向汤成，恨声道： “你记住，这笔账我绝对会讨回的！” “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决定。”汤成微笑。 这也是逼不得已，狂鼠想。 但是他亦是一个经验老道的轮回者，他知道在没有卡片的支援下跟汤成这样的怪物肉搏纯粹是自己找死，而眼下从甲铁城离开，却并不意味着终结，他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只要从这块领域离开，他就能够恢复使用卡片的能力，一张能够禁止轮回者使用卡片的领域卡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而前面就是盘牙隧道，甲铁城开不过去必须得停下来，他大可以等待这张卡片的效果过去再堂而皇之地回来。 现在再算一笔账，这张领域卡一次性就消耗掉了汤成大量的能量点，他剩下的能量让他能够选择的战术受到了压缩，在失去了先机的情况下，到头来就会是自己的机会。 一瞬间，狂鼠已经想通了关节，他的眼中闪烁着穷凶极恶和仇恨的冷光，他瞪着汤成看了两眼，似乎是要把今日这份屈辱牢牢地印刻在心上，等待复仇成功的那一刻好好地羞辱对方。再然后，狂鼠张开了手臂，迎面朝甲铁城的车厢上面倒了下去，但他并没有像一般情况下那样一坠到底，而是像落在半空中的一张棉花床上又弹了起来。 很显然，那是他在离开甲铁城后的一瞬间发动了卡片『飞行』的效果。 汤成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一样，手中的匕首转瞬被换成了一张卡片，而这张卡片又交叠着向外铺开，以令人惊叹的速度转换成了一把黑色枪声的巴雷特狙击瞄准了狂鼠的脑袋。 “See you．” 仅此一颗的子弹通过枪膛，以螺旋状的直线迸射了出去，当狂鼠听到声音惊诧回头的时候，那颗子弹已经嵌入了他的眉心，再然后，他的身体像一块被巨力撕拦的破抹布，被狠狠地甩在甲铁城碾过的铁路上翻滚了出去，拖出了一条触日惊心的血痕。 “为什么你就觉得我只会玩刀子啊，”手中射完一枪的狙击枪再度收束成卡片，汤成用手拉伸了一下脖子： “都知道我要杀你了，还不躲得远远的，嗯？不过这家伙好像也没什么逃走的可能啊……那不就死定了么你！” 80．嗜血冲动 虽然有甲铁城运作的声音做掩护，但那一声清脆的狙击枪还是太过嘈杂刺耳，瞒不过无名的耳朵，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听到了声音，立即从车厢里跑了出去，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翻上了车厢，在那里，无名看到了一袭黑色长衣的身影。 “果然是你！” 无名就像是抓住某人痛脚的如是喊道，她早就怀疑那天晚上开枪射杀卡巴内的那个人就是汤成，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上次去试探他的时候，还反被占了便宜。 这笔账她一直记在心里。 她本来就是好胜心很强的一个女孩子，面皮又薄如纸，上次出了那么大的糗，要她忘记那可不成，这会看到汤成总算是肯露脸了，这下子什么也不必说，直接正面上了。 但汤成却摊了摊空荡荡的手，装作无知地回应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多说无用！”无名根本不打算跟他讲道理，她也不明白这么执着于汤成的理由是什么，或许是争胜心，或许是别的什么，反正一切都等打了再说。几乎是她向后蹬腿的一瞬间，无名的身体就已经逼近了汤成，她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没有在半空中用出无用的飞踢让汤成有机可乘，而是选择压低腰盘，在地上直接横扫了一脚，踹向了汤成的脚跟。 结果，汤成还真就被无名这一脚从火车车顶上给扫下去了，这一下轮到无名呆住了。 喂，开玩笑的吧？ 怎么可能这么水！ 她只是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倒没有真的打算要对方怎样啊！ 无名心一下就沉了下去，一时间还真是百感交集，她飞快地扑到列车的边缘上朝下一看，在沿路的铁轨上压根就没有看见汤成的影子，她抿了抿嘴，迟疑了一下，然后把视线转向了链接车厢的另一边通道，结果还真就在入口的地方看见了那家伙，对方还在自己看向他的时候挥手致意了一下，然后堂而皇之地就朝车厢里走去 那家伙还真是可恶透顶，无名心里恨恨地想着。 就在她为此置气，心气不平的时候，突然感到了头部涌上了一阵难以抑制的晕眩感，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一道血红色纹路悄悄地爬上她的面颊，那是从她心脏皮膜里延伸出来的可怕诅咒，无名开始惊慌了起来，但又感到无力，她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已经太久没有进食了。 糟了。 卡巴内瑞不同于卡巴内的原因是他们拥有自己人类的心智，但是他们的体内还是存留着一股最原始的嗜血冲动，平时，这股冲动被小心地抑制着，但就像人类在真正饥饿的状态下会不顾一切一样，卡巴内瑞在长时间缺乏人类鲜血供给的情况下，理智也会逐渐被疯狂吞噬，变成真正的卡巴内。 不要不要！ 无名的脑中回放过曾经的同伴变成卡巴内的那一幕，直接遭到的就是无情的抛弃。 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那个人说，母亲是因为不够强大，所以才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而被杀死的。 而她呢…．- 她也是因为太过羼弱的原因所以被神抛弃了吗？ 无名的一双眼睛开始变得血红，那是逐渐失控的征兆，这其实并不能完全怪她，本来，她是有一个同行者作为她移动的血包的，但是那个随行者在显金驿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在这之后，无名只能依靠葫芦里存着的那点血勉强支撑着——因为她跟甲铁城里的人相处的并不怎么愉快的原因，他们都在提防着她卡巴内瑞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站出来主动献血。 “呜呜……” 身体的感觉愈来愈沉重，视线当中也是一片模糊的血红。 好想要血。 血…… 这种超越理智的冲动让她几欲发狂，而当她突然看见视线当中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影的时候，自然按捺不住身体，二话不说地就扑了上去。 就像狩猎中的野兽一样，无名直接拦腰把对方扑在了地上，然后一口咬在了对方的肩胛上。对此，只是回来看看情况的汤成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他只是看到无名莫名其妙地倒下了，所以才转回来的，没想到，就这样被萝莉扑倒强行咬了。 不过看这样子，好像还真不是装的啊 因为有杜克的情报，所以汤成知道卡巴内瑞吸血就跟人类吃饭一样是必不可缺的，只是究竟要隔多久吸一次，一次吸多少这种东西肯定不会写在攻略上面，他一直看无名挺正常的，所以一直就没有过多的关注，结果，还真是碰巧让他给赶上了 早知道这样么，刚才的狂鼠尸体就不该丢，反正人死了好歹拿来做点贡献，虽然自己作为轮回者完全不用担心被卡巴内的病毒所感染，但是被人咬破皮肤吸血还是挺痛的，至少不像吸血鬼，被咬了之后会分泌一种麻醉成分，云里雾里还有点儿爽，那是真的感觉到有东西被从血管里给抽出来了。 好在，卡巴内瑞的饭量也不算太大，像无名这样的，一天只需要吸取一百毫升的血液就足够了，而抑制住这种见人就咬的冲动之后，无名也浙渐地恢复了神智，很决地理解了眼前的状况。 “唷。”汤成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揶揄道： “你这家伙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咬起来还真狠，小蝙蝠。” 但出乎汤成意料的是，无名的反应却很激动，她抑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你……你怎么又回来！” “嗯？” “笨蛋！笨蛋！”无名抓住了汤成的衣服喊道： “你知不知道，被我咬了以后你就要变成卡巴内了。” “呃。” 汤成犹豫了一下，他在思考该怎么解释自己就算被咬，也不会变成卡巴内的，因为这情况实在特殊，他又不想告诉无名自己轮回者的身份，所以思考的时间长了一点。 可就在他沉默的这段时间，被无名认为是在后悔了，也对，每一个人在得知自己即将变成卡巴内的时候，都是无比恐惧的，反观汤成现在的样子，已经算是镇定过头了。 “对不起，对不起……”无名抓住汤成的襟口，把头抵在他的胸口不住地呢喃着。 “不，你也不用太自责了……” 汤成的话才起了个头，正准备接口说下去的时候，他看到无名已经从她的面前站了起来，然后低着头，二话不说地往自己的腰带上一拉，紧接着，她那一整套衣服很快松松垮快地就落在了地上，汤成也磋生生地把自己刚冒头的后半截话给咽了回去。 “虽然没有什么可以赎罪的办法，但如果你不介意这副丑陋身体的话，我倒是可以在你临死前满足你的欲望，虽然可能没有那个女孩那样做得好。” 无名用手包裹住自己的胸口，视线瞥向了别处，汤成意识到，上次在车厢外面偷看自己和艾丽娅的，肯定就是无名无疑了。 这种时候再说，啊，你搞错了，我其实没事的。 谁说谁傻逼。 汤成肯定不会白白地放过这样的机会，虽然一开始像他说的那样并没有把注意力太过放在无名的身上，但你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兼具活力和可爱的美少女，再加上，她的胸部真的很大。 汤成用手揭下了无名拦住身体的遮挡，让她的胸口裸露出来，她这么做倒不是为了挡住胸部，而是为了遮住自己胸口那鲜红的，属于卡巴内的心脏。 她以为这样会让汤成觉得恶心和害怕，就像那些平民不由分说就喊她卡巴内，驱赶她一样，但汤成却用手轻轻地在她的身体上抚摸了一下，有点痒，却并不让人讨厌。 “很美。” 无名感到心里头一瞬间用什么东西涌上来，堵住了，但没等她明白那是什么，很快，她被一双大手揽入怀中，再之后的事情，就不是她能够控制的了。 等到无名知道汤成不会变成卡巴内，自己白白献身而大闹了一场，那已经是过了好久之后的事了。 81．盘牙攻略 为了顺利通过被瞭望塔堵住去路的盘牙隧道，最后甲铁城的决策层挑选出了一批匠人和武士，委任艾丽娅领导他们完成这个任务。 虽然菖蒲很希望轮回者小队的其他成员也能够一同出任这个任务，但艾丽娅在尝试去请求之后，依旧无法打动他们，说不定还起到了反效果。 “对不起。”为此，艾丽娅深感自责，似乎很在意无法完成菖蒲交托给她的任务，同时，她也在为阿树和蝶姐他们感到难过。 四方川菖蒲握住了艾丽娅的手，却仍然心怀不感激： “虽然他们不能加入是有些遗憾，但我们仍有龙姬大人为我们指引方向，万事就拜托你了。” “嗯。”艾丽娅点了点头，她又下意识地朝着人群的另一边看了一眼，那里站着一群围观群众，而汤成也赫然其列。 “那我去了。” “加油。”菖蒲终于松开了她的手，然后转向了其他的同行者，她作为甲铁城的最高领导，自然不能厚此薄彼，都要适当地慰问一下的。 艾丽娅并未表现的十分刻意，但在经过汤成身边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地用手捻了捻自己的裙摆，那是一种紧张的情绪，她不知道自己的表现，是否在能够回应那个人的期待，直到她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 “做的不错，继续努力，不过这次的动作一定要快，小心锅炉场下面的黑烟，那可是个大家伙。” 艾丽娅没有扭头，但用力地点了点头 等到艾丽娅通过之后，下一个来到汤成身边的人是无名，她并不像艾丽娅那样在意周围人的眼光，而这些民众在看到卡巴内瑞过来的时候，自动避让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愿意跟她待在一起套近乎。是以，唯一留下来的汤成，反而变得有些突兀和显眼了。 无名看见了他刚才偷偷地给艾丽娅开小灶，这会是故意跑过来揶揄的： “怎么，既然这么担心的话，你也一起跟去不就好了嘛。” 汤成笑道： “这种程度的敌人，你和艾丽娅足够解决了吧，我就在车上给你们打掩护就好了。” “切，胆小鬼！”无名撇撇嘴，冲汤成扮了个鬼脸。 正当她也要随着艾丽娅一样跳下车的时候，汤成凑到她的耳边，悄悄的说： “那我们英勇干练的无名小姐完成任务回来之后就给你一点奖励吧。” “什么奖励？”无名停了下来，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你最喜欢的牛奶喝到饱怎么样！” 无名先是楞了一下，很快的脸一下子涨红到耳根，事到如今，她哪里还会不明白汤成所谓的牛奶指的是什么，撇了撇嘴道：“下流，谁稀罕！”然后就像逃一样地从列车上跳下台阶跑掉了。 只剩下汤成站在车上看着无名的背影呢哺着： “对自己的身体不诚实可不好啊，明明上次光舔还不够，连滴到身上的都吃掉了。” 大概因为卡巴内的味觉跟人类的不太一样，像是血液这么腥的东西，正常人肯定是无法入口的，所以变为卡巴内瑞的同时，连带着味感也改变了，而且，或许这玩意对卡巴内瑞来说跟血也没什么区别，说不定还更有营养。 一个平时喜欢假装正经但床上风骚的大胸嗜精萝莉，想想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就在汤成脑子里填塞着这些有的没的，一群盘牙隧道的危机处理小队也开始告别了甲铁城的同伴，独自行动了起来，他们的目标是开启整个锅炉运作的动力室，然后用中心位置的吊机，将坍塌在轨道上妨碍甲铁城前进的嘹望塔给挪开。 这个计划看似简单，不过还是存在几处难点。 首先，这个盘牙隧道的关隘内部已经被卡巴内攻陷了，建筑中不知道隐藏着究竟多少的敌人，还有一个就是他们这支小队当中，有几名非战斗人员，但开启蒸汽机械非得用到他们的力量才行，失去一名或许就会引发严重的后果。 而这些蒸汽工匠当中，作为原本故事主角生驹好基友的小胖子逞生也赫然在列 生驹的死，让逞生沉沦了很久，但亲眼目睹了甲铁城路行驶而来的这一幕幕死亡，想着自己过去那个总是奋不顾身甚至有些乱来的同伴，逞生觉得自己也不能总是这样碌碌无为下去。所以在这一次菖蒲寻求能够帮上忙的蒸汽工匠时，逞生第一个站出来报名了，而跟他一起来的巢刈，则是不情愿被选出来的，基本上就是“那家伙不讨喜，就让他去吧”这样的感觉 “这次要去的地方一共有两个，分别是动力室，和控制台，因为这些地方已经被卡巴内占领了，所以我们必须谨慎行事，一切以完成任务为上。”艾丽娅一边行动着，一边跟身边的人再度确认这次的行动纲领。 武士们对她信赖有加，自然纷纷应诺，而蒸汽工匠这边，小胖子逞生因为太过紧张所以没听清，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脚底下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了，不由地额头直冒冷汗。 “工匠的各位。” 边上的巢刈用胳膊捅了一胖子一样，他才反应过来，用特别大的声音扯了一嗓子：“干嘛！” 这声音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但艾丽娅却很能体会他的心情，微笑道： “不用紧张，我们这里的人都会全力负责保护你们的，之后修复和启动的工作就拜托你们了。” “喔喔！” 一句话让大家都感到振奋。 艾丽娅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天赋在发挥作用，可如果王者血脉有效的话，但为什么对那些轮回者却不起作用呢，想道这里的艾丽娅心里不免叹息了一声。 就在这时候，走在前面用手枕着脑袋，悠闲地不像是来工作，而像是来散步的无名说了一句： “真不愧是优等生说的话。” “你这家伙说什么呢！” 大家对这个卡巴内瑞都没有好脸色，但碍于四方川菖蒲的要求——她觉得这个时候多一份战力都是好的，所以才力排众议地让她跟来了，但武士和民众对待无名和对待艾丽娅的态度，就是傻子都能看出来。 “我的意思是直接攻进去早点完事不就完事了，非得磨磨唧唧地绕远路。” 眼看武士们又要争辩，艾丽娅却好脾气地打住了他们，做了和事佬： “无名姐姐，这次的任务主要不是为了杀死卡巴内，而是保护这些工匠利的作业搬除障碍物，所以我们需要更加小心谨慎的协作才是。如果这次要再出现一些变异的卡巴内，虽然有无名姐姐在一定能够制住它们，但要是让它们破坏了机械，或者伤害到工匠们就不好了。” 这一句话总算是让争执消停了。 虽然无名哼了一声表示自己肯定在它们进攻过来之前就干掉它们了，但态度也确实软化了下来，等于默认地接受了艾丽娅他们的这个行动计划，尤其是对方的一声无名姐姐，不管有意或是无意，都叫的她心里有点儿暗爽，虽然无名自己是不会把这点说出口的。 82．新生 因为刻意的避开了卡巴内，所以艾丽娅一行潜入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也就是在抵达动力室的时候，和卡巴内爆发了一场极小规模的战斗，不过是几只普通种，在还没有充分引起注意的瞬间就被艾丽娅和无名两人给联手消灭了。 “什么嘛，就只有这种程度而已。”无名顿时感到意兴阑珊。 但艾丽娅却冲她笑笑： “结果好比什么都好。” 随行而来的武士们迅速地检查了一下周围，在确定整个动力室没有隐藏的卡巴内之后，吉备士朝匠人们点了点头： “可以了，开始吧。” 巢刈和逞生对视了一眼，松开了肩上的工具包，很快地行动了起来。 负责启动这些机械，确保它们顺利运行，就是蒸汽工匠们的工作。 逞生和巢刈在初步的诊断之后，发现卡巴内对动力室的破坏并不严重，只要稍微处理一下管道连接的部分，再重新启动阀门就可以了。 “机械损坏的怎么样，可以运行吗？ “没问题。”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因为靠近蒸汽管道所以感觉到炎热，逞生不断地用手抹去脸上沁出的汗珠，他搞定了手头的工作，对巢刈打了一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地转动了总阀门。 嗤啦一声—— 在气缸向外排气之后，整个锅炉运作了起来。 “可以了。” “那么我们赶紧去吊机那边。” 这个工作其实还蛮轻松的嘛，队伍中不禁有人开始这么想，警惕心也随之放松下来，可当他们回身望向窗口之后，才发现是他们想多了：“卡巴内！” 原来，锅炉启动的巨大杂音惊动了这座隧道里栖息的怪物，它们开始遵循本能，朝动力室这边涌了过来。 “快撤！” 武士们提起枪杆朝着道口方向涌过来的卡巴内放了两抢，只可惜以蒸汽枪的效果来说，实在是太糟糕了，隔着这么一段距离，那些卡巴内只是踉跄了一下，连脚步都没停，就继续朝着动力室这边成群结队地冲了过来。 “可恶。” 武士们很不甘心，看到刚才艾丽娅和无名的战斗，他们心里也有触动，想要做点儿什么，但实际上场，武士们才发现，卡巴内在艾丽娅和无名面前像割韭菜一样并不是卡巴内弱，而是对方的实力太强，真正要他们上的话，依旧是BOSS-般的存在。 武士们心那个痛啊，感觉自己的存在就像是多余的，说不定还反而拖累了龙姬大人。 不管艾丽娅是不是这么想的，但在无名看来，这些人真叫可有可无，她望向那些从锅炉室奔袭而来的卡巴内，清点了一下数量，然后拔出武器就跨前一步，表现出了一如既往的英勇无畏： “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她的豪迈就像是带刺的鞭子，在杀伤敌人的同时，也让自己人感到煎熬，武士们说到底，也是一群豁出性命要保护民众的人，他们有属于自己的荣誉，只是无奈实在太菜，摆不上台面而已，现在武士们既想要撤退，却又不想在这个小女生面前落下面子，这会就只能眼巴巴地看向了艾丽娅的方向，盼望着她能出主意了。 他们全然忘记了，艾丽娅实际上也是一个小女孩而已。 不过龙姬大人肯定能够在这种困境中为他们指出明路的，武士们就是这样对艾丽娅信赖着。虽然对于轮回者来说，这种信赖感简直莫名其妙，但艾丽娅至少记得汤成临行前交代给她的话，她扑到窗台前向下看了一眼，那里是黑洞洞的一片，也对，因为盘牙隧道本身就修建在几十米的高山之间，所以看不到底层很正常。 可如果你真正仔细去看的话，会发现，那些黑漆漆，密密麻麻的影子都是在蠕动着的，它们的真身是由数以干计的卡巴内组合而成的，这样可怕的数量，比以往每一次对甲铁城袭击所见过的总量还要多 看到这一幕，艾丽娅便再不迟疑，她一手抓住了正打算冲出去和卡巴内战斗的无名，对众人说道： “这里大家都撤退，就在现在，马上！” 无名顿时有些不高兴了，不就是卡巴内吗，又不是没见过，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但她很快自己也有了新发现，她作为卡巴内瑞，五感要远超于常人，那下面像是蚂蚁嗅到食物疯狂汇聚过来的卡巴内，正沿着墙壁不断的爬上来，相比眼下从锅炉室里冲过来的这些，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级的。 “…一”无名虽然好强，却也不是傻，何况很快摸透了她脾气的艾丽娅，立即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无名姐姐，我们马上就要去吊机室那边，必须让工匠把铁轨上的障碍物拖走才算完成这次任务，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少了你的话我们战力严重不足，请帮帮我们。” 看，多会说话。 既满足了无名那点无聊的自尊心，又强调了作战计划，让那些对眼下情况不知所措的人立即找到了主心骨，因为情况实在紧急，所以大家也都几乎没怎么说话，就跟着艾丽娅往回跑了了。这里，由艾丽娅打头，无名走在了最后面，似乎要向众人证明她刚才的殿后可不是一句空话，不过也别说，正是因为她时不时地向后开两枪，一行人撤退的格外顺畅。 但好运不会一直持续，越是危急的时刻，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突发事件横生。 小胖子逞生，从来的时候，就已经很紧张了，而遑论现在正被卡巴内追赶着。他的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麻线，他也知道自己胖，跑不又不快，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就拖了后腿。可你是担心，就越紧张，越紧张了，那犯错也就是迟早的问题。 当他跟随队伍着在索桥上一起向前推进的时候，因为锅炉场底下成群结队的卡巴内撼动根基的原因，整个索桥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逞生一个猝不及防，随身的修理包从他的肩上脱手，不少工具都从桥上倾洒了出去。 知道接下来还要去吊机那边，说不定还会需要修理，所以逞生赶紧伸手去补救，而就在他抓到自己包的同时，却也把自己给赔了出去。 这就不得不稍微提及一下他们现在行走的这条索桥，其本身连接在盘牙隧道的各个设施之间，由钢索铺成的简易浮桥，因为工程的缘故，这些索桥修建的平均宽度都很窄，并且没有桥墩支撑的，平时也就只配给工作人员使用，最细的地方只有两米，最宽的地方也不超过4米。 这样危险的设施，放在平时倒还好，但在现在这种时候，就显得无比惊险，像是一道催命符悬在小胖子头顶，拼命的想要把他从索桥上拽下去。 “呜！” 逞生倒是没有这么轻易地掉下去，而是努力地用一只手掰住了桥沿，但说什么让他就这样爬上来那纯属扯淡，实际上光保持着这样不掉下去，逞生已经用出了吃奶的劲。 好在，边上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了。 “刚才有人掉下去了？” “还没有，挂在桥沿上，快去救他。 “坚持住！” 也不知道今天是否注定就是逞生的倒霉日，什么不好的遭遇都找上了他，就在武士们开始向他围过来准备施以援手的时候，整个索桥又因为卡巴内的原因再度摇晃了起来，这一次的震动比上一次更加的剧烈，从地底之下，响起了恍若九幽妖魔嚎哭的魔音。 “呜～～～~—————一～” 这一下，就算逞生再努力，也坚持不住了。 他和前来援助的吉备士错手而过，他感到了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支撑，就像是一块被丢弃的铅块，坠下去，坠下去，坠进无边而深邃的黑暗里。 他忍不住地扭过头，看向身后那片正在坠向的黑暗，他仿佛看到一个隆起的轮廓，正在接纳着他。 生驹，是你吗？ 是你来迎接我了吗？ 但当幻觉从眼前消失，视线中的景物因为不断放大而被真实呈现的时候，逞生眼里看到的可不是自己的老朋友，而是那密密麻麻，堆挤再一块冲他伸出手张牙舞爪的卡巴内们，它们面容扭曲，形态可怖，死亡的气息正从它们的身上散布出来，一副活脱脱的地狱绘卷。 小胖子的脸色变了，他变得再也抑制不住内心因恐惧而迸发的情感。 不想死，不要，不要被那些可怕的怪物吃掉！ 啪嗒。 眼前一片漆黑，逞生自己把眼睛给闭上了，他感觉到身体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面，但这无所谓，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卡巴内撕裂了，被吃掉了l 但是，疼痛的感觉并没有如意料中的那样传来，反而，他感觉到身体有些轻盈，在风中舞动着，他又再度听到了声音和见到了光，那就像是从静谧的大海深处漂浮起来，逐渐接近那片被光明照亮的海面的感觉。 ——不是那些卡巴内的嘶呜，而是真正属于人类的声音。 “喔喔喔，不愧是龙姬大人l” 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睁开了眼睛。 逞生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刻他所看见的，他竟然乘着一头冰蓝色飞龙的背上，翱翔于天空之上。 哇哦！ 那些冲他张牙舞爪的梦魇正在远去，他抬头再一次地迎向了碧蓝的天空。 逞生是第一次感受到生命是如此美好，能够自由地呼吸着空气，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在好友生驹死后，又目睹了这么多生离死别，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对生死看得很淡了。 但果然啊，自己还不想死。 抱歉了生驹，现在的自己果然还是不能和你见面了，我要活下去，好好地，幸福地活下去，然后在到寿寝正终的时候把人生愉快的事情都告诉，连你未能活下去的那一份也一起。 逞生把手伸向天空，握住，暗暗地发誓道。 83．死守3分钟（求订阅） 恐怖不断在身后滋生蔓延，但艾丽娅却带给了众人信心，尤其是她召唤了『碧蓝幼龙』救下逞生的一幕，惹得众人啧啧惊叹。 碧蓝幼龙这张卡片，是一张三星卡，在战斗上能力较之四星的青眼白龙实际上要弱了不少，但因为本身附带一个抽取一张龙牌的特效，所以是张相当实惠的过渡卡。因为状况实在紧急，艾丽娅也没来得及注意自己究竟抽到了什么，再确认碧蓝幼龙截到了逞生之后，就继续指挥着自己的队员撤离了。 在这之后，事情就变得顺风顺水了起来，他们很快地抵达了吊机所在的平台。不过这时候，大量的卡巴内已经从锅炉场底下的深坑中爬了上来，然后各个蜂拥尖叫着朝艾丽娅他们奔涌过来。 时间紧急。 “快，开动吊机，把倒塌的嘹望塔从轨道上搬开l”1吉备士大声地朝身边的蒸汽工匠们吼道，支使着他们干活。 小胖子逞生这时候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他没有忘记艾丽娅救下他的恩情，但这时候比起道谢，更需要的是他的工作，战斗的事情他想帮忙也帮不上，但这里不是有吗，只有他才能够做到的事！ “交给我！” 逞生一咬牙就跳上了工作台，并且熟练地启动了这台机器的开关，在显金驿的时候，也经常会有掀开厢顶进行维修的时候，所以他对此并不陌生，而紧随其后上来的人是巢刈，很自然地开始了副手的工作。 “巢刈。” “快点吧。” 整这么说着，窗外已经响起了枪声。 这个时候已经无需多说什么了，这场被逼上来的战斗，看来是怎样都无法避免的，最重要的是需要坚守多久的问题。 “5分钟，不，只要3分钟就好，给我们3分钟，拜托了！”逞生咬牙喊道。 “听见了吗，这3分钟必须死守！”作为武士中的代表，同时也是被菖蒲甄选出来辅助这支小队的吉备士大声地鼓舞着士气： “不要让那些卡巴内接近，在它们通过索桥的时候就把它们射下去。” 谁都知道蒸汽枪的射程短，力道又不够撕裂卡巴内们坚硬的皮膜，那么，面对这些蜂拥而来的敌人，最好的办式就是将它们打下去了，之前逞生不小心踏空掉下去的意外，正好成为了武士们拿来对付卡巴内的灵感，怎么想那些腐烂的家伙在从这样的深渊跌下去之后，肯定很难再从下面爬上来的。 “我说，3分钟也太紧急了吧。”私底下，巢刈抱怨逞生给的时间太少了。 确实少，逞生和巢刈在显金驿都是手艺不错的蒸汽工匠，除了拥有奇思妙想的生驹之外，也就属他们两个在修理队中最拔尖了。因为一直都是做这一行，所以就对这一行的规矩很熟悉。 一般来说，蒸汽工匠在制定一个修理项目之前，都会适量增加一点弹性空间，用来让工匠们休息的，这样可以避免工程太赶，出现意外，但就巢刈看来，逞生答应搞定吊机的这3分钟时间别说是休息了，就算咬紧牙关疯赶，也不知道能够达成 “一定可以做到的l”但逞生却很坚定地回答，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灼热的光。 “真是的，这么夸海口，要完不成被抱怨的话我可不管你啊。”虽然嘴里说着损人的话，但是巢刈还是很积极地配合着逞生动起手来，看起来，他也是拼了命的 逞生对此感激地微笑了一下，但有一句话却没说，如果做不到的话，他们估计都要死在这了。所以就算是为了他们自己，也必须要在3分钟以内把工程赶出来。 因为吊机的位置位于整个盘牙隧道的最中心，所以从这个地方是最容易看清楚全貌的，那些密密麻麻的黑点正不断地从锅炉下面爬上来，感觉就像是从地狱开了一个口子。当它们如果沿着索桥，边上的环形通道蜂拥而来的画面，逞生感觉自己一行就像是在暴风雨中晃荡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这就是跟时间赛跑。 为了生存，所有人都在倾极一切战斗着，无论是武士们也好，龙姬也好，卡巴内瑞也好。 无名是所有人中最先冲出去的，她已经受够了跟卡巴内捉迷藏，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艾丽娅无法阻止她，并不是实力上面的问题，而是以现状而言，她们确实不能把唯一的战线都凝固在这块平台上，让无名这样冲一冲其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无名的实力大家有目其睹，大家虽然都惧怕她的身份，而推崇自己，但艾丽娅自己知道，要是不使用卡片的话，她肯定不是无名的对手，眼看着无名已经在前方打头阵，堵住了一条线路之后，艾丽娅干脆在后线联合了武士们，一起堵死了其他的两条索道，远程着支援无名。 但这场战斗真正说起来，感觉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无论是他们击中，击倒了多少的卡巴内，下一秒涌上来的只会更多，而雪上加霜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卡巴内当中出现了更加棘手的存在。 “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打破了先前还算平静的守势力，在所有人预先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武士当中有人被像青蛙一样的舌头黏住身体，然后被拖进了卡巴内云集的索道当中，他的下场如何，在他被捆到身体的一瞬间就已经是注定了，人们只能听到卡巴内中传来的惨烈悲鸣。 然而却没有让活下来的人悲伤的时间 “不要害怕，也不要犹豫！”吉备士大声地鼓动着： “我们还没有绝望，只要守住3分钟，就是我们的胜利！” 但3分钟究竟已经过去了多少时间了呢。 两分半？ 不，似乎还没有那么久，那么两分，一分半，还是说只过了一分钟…一 究竟还要坚持多久？ 那是每个人都在心头泛出的苦楚和疑惑。 虽然能够感觉到身后传来机械运动的声音，但究竟进展如何，却无人知晓。 战斗中，有武士终于忍不住地回头去看了一眼，但就是这样的分心，被卡巴内们逮到了突破防线的机会。 嘎嗷。 本就不怎么牢靠的防守，在使用双刀的变异体技取的领头之下很快地撕开了一道防守的口子，那家伙的彪悍，早就给一应武士留下过深刻的印象，它光是挥动着武士刀，就能够架空那些武士射出的子弹，这效果还是其次，但给武士们带来“不行了，这防线已经守不住”的震撼才是最致命的。 “完蛋了，那些家伙冲上来了，话说，人类怎么可能会是这种怪物的对手…--”哪怕就算是在人类中出类拔萃的武士，亦感到了意志的强烈动摇。 尽管吉备士大声地吼着“不许退！”， “你们这些家伙只有这点骨气吗？”但是武士们的手已经不听使唤，没有立即逃跑，已经是他们做出最大程度的努力了。一阵凌乱的空枪过后，那些卡巴内门终于冲过了狭长的索桥，跳上了平台。 完了！ 就在万念俱灰的时候，艾丽娅吹了一声口哨，天空中的碧蓝幼龙扇动着双冀，直接把带头攻上平台的技取用爪子抓住，带飞了出去，丢回到了锅炉底下，而当它扇动着翅膀折回的时候，又用身体将一大片的卡巴内从索桥上面给丢了下去。 没错，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必杀死对方，只要将对方扫下去就行了。 “龙姬！” “龙姬大人！” 武士们一个个都望向了那个在大厦将倾之时，挽救了整个局面的少女，哪怕对方的年纪足足要比他们小上一轮，但却是他们的主心骨，只要有她在场上，就能感到无比的安心。 艾丽娅坚定的眼神扫了一眼四周，对她的追随者说道： “我们还没有失败，胜利已经就在眼前了，请大家在坚持一下。 “喔喔喔喔喔喔！！”那是一扫颓势，带着希望的吼声。 看到这些擅自失落，又擅自鼓起干劲来的家伙们，吉备士头痛地挠了挠头，然后看向艾丽娅，忍不住的微笑起来。 明明还这么小呢。 了不起啊，龙姬。 84．黑烟（求订阅） 卡巴内又组织了几波攻势，但始终被艾丽娅率领的防卫军一次又一次地用毅力和决心拦了回来，虽然他们能够拦下这为数众多的卡巴内，很大程度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实力，而是他利用了这狭窄的索道，但依旧不能抹去他们的光辉，仅凭一杆烂枪，和不到1 0人不到的临时战线，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堪称完美了。 但是，还没有好吗…．． 那两个蒸汽工匠真的有好好在工作吗，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他们这么想，其实就错怪了逞生和巢刈了，跟武士们一样，他们也在自己的战场上分秒必争的行动着。但事实上，之前逞生口头答应的三分钟确实显得太过轻率了，他们开始启动吊机之后才发现，看起来像是完好的机械，其实存在着动力源不足的故障，用它来拖动障碍物的话只拉一下又落回去了，他们两个从刚才起就一直试着在解决这个问题。 “话说的太满了，笨蛋！”巢刈郁闷道。 “我也没办法的吧，总之，我有个计划——”逞生的脸色有些苍白，更多的是不断流淌下来的汗珠，过去的话，他绝对不会说出这样冒险的计划，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我待会把功率一开始就开到最大，然后你拉下移动的控制杆。” 巢刈一听他这么说就立即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但他却皱起了眉头： “喂，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样做的话动力泵不可能支撑的住，很决就会熄火，继而根本无法启动！” 但逞生的眼睛里，却绽放着拼搏的光： “所以，这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豪赌。” “你疯了吗，这根本不像你l”巢刈说道： “我知道生驹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但你根本不需要刻意模仿他。” “模仿吗？”逞生竟然笑了起来，并不否认： “或许吧，但我们永远也没办法做到他那样，毕竟在蒸汽机械上，他比谁都要更有天分。” “所以说……” “但是这种时候，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逞生这样说完，带着巢刈的目光一起望向工作台的窗外，那里武士们正在做最后的顽抗，但眼看周围各个索道，平台上都被密密麻麻的卡巴内占据的情况，任谁都知道，溃败只是早晚的问题。 毕竟人类是会感觉到疲倦，会状态下降的，但对于卡巴内来说，人类的鲜血和生命就是让它们振奋最好的催化剂。 “没有时间了！”逞生喊道：“究竟是赌一把微乎其微的可能性，还是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的死去，选择吧，巢刈！”“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这样一边咆哮一边踹了一脚铁板的巢刈，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如果就这样死掉的话，我要诅咒你一辈子1” “哈哈，要是活下来的话，就请我吃饭吃到饱为止吧！” 两个人立即配合无间的行动起来，巢刈转动着阀门，把输出功率调到了最大，而逞生则拔下了最后的保险栓，然后两个人同时深吸了一口气。 “准备好了吗？” “开始吧！” 和之前慢工细作的进度不同，吊机的力臂提升的速度一下子迅速了好多，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已经是最大功率了 “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啊l”逞生看着将横置在铁轨上的嘹望塔拖动起来的吊机，心中祈祷着，当它看到它已经离开地面一段距离之后，立即催促着巢刈： “快拉方向杆！” “在拉了啊！” 吊机的方向开始向右侧倾斜了出去，因为这个吊机的工作台设置在整个盘牙隧道的最中心位置，所以它是可以360度转弯的，而按照逞生的计划，它其实就是想要利用这个拖动的惯性，把嘹望塔从铁轨上拽出去。 “略嘣，砰！” 蒸汽管道的爆裂和动力泵的熄火是预料之中的事，泄露出来的蒸汽立即将整个工作台都变得一片烟雾弥漫，但逞生却没空理会这种小事，最重要的是，他们成功了吗？ 他们立即打开工作台的舱门，从里面跑了出来，结果可以看到，原本阻拦在铁轨上的嘹望塔被拉到铁轨之外，很快，拉索承受不了重量，带着那段沉重的铁块一起坠进了冰冷围墙底下，沿途还砸死了不少的卡巴内。 “成……成功了！” “没想到真的能行啊。”巢刈也是目瞪口呆。 “真有你的啊。” “你也不赖。” 两个少年互相吹捧地击掌，然后把手握在一起。 远处，传来了蒸汽鸣笛的声音，那是甲铁城，看来，他们也已经发现道路上面的障碍被排除，所以发车过来了。 比起这两个人的兴奋劲，武士那边就没这么的好心情了，虽然有艾丽娅和无名的活跃，但他们还是损失了好几名成员，现在没说什么刻薄的话，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撤退，赶紧撤退！”吉备士高声喊道。 但是因为在这个平台上呆的太久了，就算是说要撤离，周围的路也已经被堵死了，但他们必须赶到和甲铁城接轨的地方登车，这种时候如果不杀出一条血路来的话，是没有人能够从这里离开的。 “无名姐姐，我让龙断后，拜托你替我们开一条回甲铁城的路出来！” 关键时候，还是艾丽娅能够看清楚形势，这种情况下，她拿一把小刀去捅，再怎样也干不掉这么多的卡巴内，只有无名那套战场打磨出来的技术，才能够在这种不利的局面下杀出一条血路。 无名回头看了一眼，也没有答话，她飞起一脚踹开了眼前的卡巴内，借着这股力量腾空而起，翻身跃了回去，用实际行动来表明了她的决议，那些卡巴内自然不肯这么轻易地放她走，尤其是其中两头难缠的变异体，如果不是无名一直牵制住它们的话，光凭武士，这个工作台早就失守了。 卡巴内们想要对无名出手，但是艾丽娅早已对此做好了准备，她立即招来蓝龙挡在了卡巴内大军和无名的中间。无名用眼角瞄了一眼，确定身后没有威胁之后，立即奔跑着朝艾丽娅和武士们冲了过来，或许应该说目标是他们的身后。 她先是利用相对较远的距离，用火力压制了那些最前方的卡巴内，然后一个滑铲加速，突入到卡巴内的中心，双手拔出刀刃变换武器。卡巴内中迅速绽放了一团血舞，但无名的动作并没有因此而停下，亦未对此作出的成就而满足，她继续用手中的刀刃挥砍着卡巴内，动作行云流水，一往无前。 那些堵在她前路上的普通种根本不是她的一合之敌，很快，围堵在平台上的道路就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真是厉害啊！”吉备士不由地感慨道。 不得不对此夸赞，不由自主地会为之吸引，宛若红莲绽放的凄美之花。 对吉备士的感慨，艾丽娅也无比认同，只有亲眼见识过之后，才知道无名有多强，两者之间存在着何种差距。但是艾丽娅也知道，现在可不是让他们在这里感慨发愣，做脑残粉的场合，不然无名辛苦打开的局面，又要被两边如潮水涌来的卡巴内们给填平了。 “快点，快跟上她，撤退！” 甲铁城已经在山岳那边冒头，并且越来越近了，只要搭上车的话，就是他们的胜利。 这样想着的时候，那些源源不断从盘牙隧道底下爬出来，以及在轨道上和索桥上奔跑的卡巴内们突然躁动了起来，他们当中很多突然发狂了起来，朝着锅炉的中心自己跳了下去，就像是受到什么东西牵引一样，不由自主地汇聚到了一起。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艾丽娅根本不会相信这个世间竟然存在着这样的可怕存在 那是一个无以伦比的巨人，由无数的卡巴内们构成肢体和躯干，恍若从深渊底下爬上来的恶魔一样，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然后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叫—— “开玩笑的吧…” 这就是黑烟。 85．不给力啊（求订阅） 视线当中，卡巴内在疯狂地涌动着。 这个场面比它们总是成群结队出现的时候更加可怖，它们正在收缩，正在凝结，渐渐汇聚成为了一个整体，一个以尸体构成的恐怖存在。 “那是什么！”不只是艾丽娅对这个可怕存在感到疑惑，甚至身边有不少的武士也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但是无名回答了他们： “那是黑烟，由普通卡巴内衍生的聚合体，附近的卡巴内数量越多，它的体积和力量就越庞大，如果不想死在这里的话就赶快！” “那就是黑烟吗……” 虽然汤成在她们开始执行任务之前，就提醒过艾丽娅，但是这个，也太超出常规了，像是这样的敌人，要怎么才能赢啊？ 一开始，刚刚聚合成型的黑烟似乎还不怎么灵活的样子，像是半条腿陷入在泥潭里，又有点儿像是刚学会走路步履蹒跚的婴儿，正努力地适应着它无比硕大的身躯，踉踉跄跄的，每动一下就有不少卡巴内从那还未稳固的身体上脱落下来，掉进锅炉场的深处，也不知道会不会摔成肉泥 但这样的迟缓只延续到它从壁垒爬上来，等到它确认自己的目标之后，就开始迈出了双腿，行走了起来，前两步迈的步子迈出的还不太稳，但是越到后面跨出的步子就越大，而等到不久之后，它甚至已经不满足于两只脚跑了，而是变成像野兽一样四足并用，飞快地朝前奔驰而去。 “可恶，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啊！“它的目标是甲铁城，必须要拦住它 就算是钢铁修筑的移动城池，但也经不住这种怪物摧残的，然后武士们这样大吼着，却跟他们射出去的蒸汽子弹一样没什么卯用。 哪怕是一度给他们带来信心的艾丽娅，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有些不知所措了，虽然她已经很快地就让她召唤出来的碧蓝幼龙顶了上去，但结果就是被黑烟一巴掌直接拍飞的下场。 双方体型相差太多，说到底，碧蓝幼龙也就只有5米的身长，但是那头黑烟，恐怕已经不下二十米高了。 该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 艾丽娅今天使用卡片的能量已经到达极限了，虽然她还有没有用出的手牌，但是仅仅在今天的话，她已经无能为力。 艾丽娅攥紧了手心，身边唯一能够依靠的就只有这么一柄汤成送给她的小刀，但仅仅凭借这么一柄小刀，要对抗这样的庞然大物，是不可能成功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做不到，我无法阻止它。”第一次，艾丽娅示怯了，她意识到了自己的极限所在。 “龙姬大人！”武士们都是灰头土脸，一脸愁云惨雾，如果连一直支撑他们的龙姬都没有办法的话，那又有谁能来打破眼下的局面呢？ 无名在这个时候啧了啧声： “可恶！黑烟的要害在于它的心脏部分，如果有什么办法能够从那里打开缺口的话。” “对了l”令人意外的是，这个关键时刻给出答案的竟然是逞生，他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对着身边的众人说道： “甲铁城上面装有重型火炮，用那个的话，不是应该可以击穿黑烟的护甲吗？” “可以办的到吗？”吉备士询问，虽然他也知道甲铁城上安装了这样的装备，但是武士们专注的可是自身的修炼，对于这些蒸汽道具都是不怎么了解的。 “可以的，我和巢刈两个人来控制火炮！”逞生一口答应了下来，看向了边上的蒸汽匠人同伴，巢刈虽然满脸的不耐，但这种时候，他也只是挠了挠头，别扭地撇开了视线： “只能这样了吧。” “那就由我来负责破坏心脏的部分吧。”无名自觉承担了最主要的工作。 “我负责警戒其他的卡巴内。” “我也是。” “我去和控制室说一下吧，让他们配合着行动。”武士们的代表吉备士也搭话道，然后所有人都看向了艾丽娅： “龙姬大人，请不要灰心，您是我们力量的源泉，虽然所能贡献的力量微薄，但还请不要舍弃我们，继续指引我们前进吧。” “大家……” 艾丽娅看着面前的所有人，渐渐坚定了表情。 “明白了，我们一起合作击溃黑烟，大家请按照各自的分工行动起来吧！” “喔喔喔。” 因为黑烟聚集的缘故，周围能对他们行动造成阻碍的卡巴内已经不多了，一行人趁势登上了甲铁城，各自目的明确地行动了起来。 登上车的无名和艾丽娅站在了车顶，看着在车尾上狂追不止的黑烟，无名看着现状，冷静地对形势做着判断。 “关节处的连接运用还不是很灵活，但如果放任下去，被追上是迟早的事情，甲铁城移动的速度差不多已经到达极限了 “再一下下，一下就好。” 艾丽娅的额头流下了冷汗，逞生和巢刈现在应该对列车上的火炮做着调试，只要他们发出讯号的话，那这场最终的战斗就可以开始了。 “可恶，那家伙到底还在哪里摸鱼呢，明明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还不出现，骗子。”站在艾丽娅身边的无名突然咕哝了一声。 “什么？”艾丽娅奇怪地扭头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无名答道，很快的，她的眼神锐利了起来，警告道： “来了！” 没错，黑烟来了。 牛逼的是它竟然没跟在甲铁城一起再铁轨上炮，而在直接踏着边上倾斜的山峦狂奔不止，因为山势的部分明显要比铺好的轨道高出一截，所以 “它难道是想要……” 艾丽娅飞快的扭头看去，她赫然发现，在穿过盘牙隧道最初的那段爬坡之后，接下来所经历的就是下坡了。 那家伙想要跳上来！ 在察觉到这个惊人发现之后，艾丽娅看到了甲铁城延伸出来的重型炮台上打出了准备完毕的旗号，立即强自镇定了下来，没错，现在可不是自己手忙脚乱的时候，既然大家都在努力，她也绝不会放弃！ 他们还有机会。 艾丽娅咬了咬牙，转向无名： “火炮那边好像已经准备好了，无名姐姐一切拜托你了。” “交给我吧。”无名握住武器，冷静地望向前方： “不过，如果我失败的话，你要怎么做呢？” 这句话让艾丽娅一愣。 如果她失败的话，自己要怎么做，现在的自己还能补救吗，靠这柄匕首？ 艾丽娅的额头淌下了冷汗。 但无名却瞥了她一眼，立即收回了视线： “忘了我刚才的话吧。” 她沉下脸，拉掉了脖子上限制能力的系带，做好了最后爆发的准备： “因为我绝对不会失败的！” 没等艾丽娅想到要如何回复她的话，结果车上已经有武士喊出来声了。 “来了！” 哐哐哐哐。 感觉黑烟奔跑的时候，整个大地都在震颤，然后等甲铁城即将进入下坡线程的时候，它后腿一蹬，凌空跃了起来—— 你很难描述那一瞬间的景观，因为从甲铁城上眺望的话，整片天空都是黑色的，那是由无数卡巴内编制的地狱，一旦让这些甲铁城全部都上车的话，这座列车一瞬间就会陷落，沦为地狱。 距离不断拉近。 “就是现在！”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响，正中了黑烟的心脏，它似乎痛苦的嘶吼一声，向后翻滚了出去，胸口处的卡巴内们被轰散了一块，暴露出它当中蓝色心脏的位置。 “我去了！”无名借着一段向前的助跑，朝黑烟的方向毅然地冲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无名高举着武器，就准备对着那致命的部分予以攻击的时候。 哧楞。 有什么东西从黑烟的身体当中射了出来，捆住了无名的脚跟，把她从原本的轨迹上面拖了出去。 那是变异体！ 是啊，从来没有人说过，变异体不能够融入黑烟的吧。 艾丽娅睁大着眼睛，看着黑烟被火炮轰开的胸口不断被其他的卡巴内填补，敞开的心脏再度闭合的时候，她感到了一阵战栗。 失败了。 他们做了这么多的努力，但还是失败了。 无名被拉近了黑烟的身体里面，纠缠住不能动弹，而她，只有这么一柄匕首。 “所以说，你还是太嫩了啊。” 关键时候，她听到了身边传来了一个声音，而后，一只手掌盖在了她的头上，艾丽娅意识到了什么，她带着自己也描述不清的情绪转过了头，然后看到了那一袭黑衣的身影。 “本来打算把这个BOSS让给你挣积分的，不过，对于一个新手来说，算是做的不错了，接下来，交给我吧。” 汤成手里的卡片迅速的变化，在一瞬之间就不可思议的化作了一个火箭筒，被他扛在肩上，瞬间喷火朝着黑烟的心脏部分飞了过去。 砰。 命中。 黑烟的胸口又是被炸裂了一片卡巴内 但是，这个伤口并没有让黑烟的心脏彻底的暴露出来，这里黑烟的恢复速度要比原著快上了许多。 “喔，裂缝还不够吗？” 使用完的反坦克炮收束成卡片，但仅在一秒之后，又瞬间变化成了一发RPG，再度瞄准了黑烟的心脏。 这一次，起效了，黑烟的胸口被撕裂了一个大洞，而里面的“心脏”终于彻底地被暴露了出来。 “那是……”艾丽娅惊讶的看着被卡巴内保卫的内容物，那是一个……人类？ “不，那是一个卡巴内瑞，遗憾的是她已经无法恢复了。” 最后，收回的卡片变成了一杆巴雷姆狙击枪，汤成只是打开镜框预瞄了0 1秒，就扣下了扳机，子弹没有任何的偏移，带着强烈的气旋拉出的笔直直线，一击贯穿了黑烟的“心脏”。 黑烟分崩离析，天空下起了一阵卡巴内的雨。 5星卡『军火库0：变幻成一件徒手可以使用的武器，每变化一次，消耗一点能量，每个副本最多使用5次。 86．童谣（求订阅） 通过盘牙隧道之后，甲铁城在两天后的中午时分抵达了通往金刚郭的最后一道补给线站倭文驿，抵达这里，意味着将军家的驻地就近在眼前了。 甲铁城的乘客们都能从中看到希望，这不像是之前那样担惊受怕，触摸不及的，所以一时间整体的气氛都显得无比振奋，而今天正好是七夕节，大家都换上了新衣服，外出采买的采买，清扫的清扫，修整的修整，大家忙碌地准备着在傍晚一起举办一个热闹的晚会。 甲铁城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作为总负责人的四方川菖蒲，觉得大家一路过来已经经历了太多离别和伤痛，正是这种时候，才更应该享受生活，展露欢笑，好让那些已经逝去的人能够放心的离开。（日之本相信如果人死后对世间存有留恋的话就无法成佛，而如果执念太深的话就会堕落成为缚灵） 以艾丽娅的过往来说，她肯定没有过过七夕的，对于这种活动自然是没什么心得，也不知道跟圣诞节有什么区别。轮回者的城市因为聚集了各种各样的人群，所以一直都没有统一的节日，像艾丽娅这种过去生活在底层的支援者，为了每天挣取生活的费用就已经拼尽全力了，哪里还会有机会享受节日。 她本来打算就这样干脆趁着大家都在忙碌的时候偷偷溜过来找汤成的，她对节日没什么兴趣，但对能够和汤成待在一起的时间，却很珍惜，但没等她找到机会，就被那些三姑六婆逮了个正着。 要知道，艾丽娅现在的身份在甲铁城可谓今非昔比，人气一路水涨船高已经涨到了天上。 本来人家都以为龙姬，作为神的使者应该不食人间烟火，结果接触下来才发现根本不是这样，艾丽娅人很好相处，待人亲切，不管是谁和她说话一点架子都没有，不仅和他一起战斗过来的武士们对她推崇有加，就连那些平民对她也很亲近，这会便被以鳅为首的一应大姐大妈逮住，拉去作陪采购食物去了，想要找汤成亲近的想法，自然也就只能在脑子里想想作罢。 至于无名，她的待遇几乎跟艾丽娅正相反，明明换上了一套漂亮的小和服，扎起了可爱的双马尾，站在桥头上，却一脸迷惑的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去哪里。 虽然上次的盘牙隧道的时候她大显身手，帮助甲铁城度过了最危险的难关，但提升的评价也只有和她并肩作战的武士以逞生和巢刈为主的蒸汽匠人，至于那些平民，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还是很难对她产生信任和亲近感，再加上无名的性格本身就很容易遭人误会，外冷内热，又动不动喜欢逞强，所以才在别人都相继离开有事去做的时候，一个人被落下了。 “如果想要跟她们一起去的话，就跑上去说一声不就好了嘛，多大的事，反正艾丽娅也在那里，她肯定会替你说话的。 “哼！”无名不用回头，也知道来的人是谁，而那家伙还很不客气地把手搭在了她的头上。 长得高了不起啊！ “本姑娘才不屑跟她们一起！”无名不客气的甩掉了汤成揉着她脑袋的手。 “呵呵，这话说起来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啊，”汤成揶揄道： “听起来就像是小孩子在赌气——诶哟！” 这回无名不回话了，她直接转过身气鼓鼓地在汤成的膝盖上踹了一脚，如果是老头滚动条里的士兵，现在应该已经跪下了。不过汤成的反应却不大，他顺势抓过无名的手，把她的身体调了个转，并且手不老实的在她的小屁股上也说不好是拍还是摸了一下： “走吧，打扮得这么漂亮，跟朵花似得，没人看见就亏了，我就好心做回护花使者陪你上街逛逛吧。” 无名白了汤成一眼，倒也没说谁要你陪这种昏话，终于迈开了腿。 一开始她还表现的挺矜持沉稳的，可少女心性这种东西，一旦露出了尾巴，就根本收不住了。无名对于街道上的每一个摊位都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和好奇心，这倒还真是符合她的年纪，虽然在汤成看来，这是一座整体资源并不富饶的城镇，所谓的街市大概也就相当现在一个普通集市的水平，但无名却看得津津有味，对什么都很热衷的样子。 她未必是想买那些东西，因为她的注意力总是很决地被其他的东西吸引过去，但唯独有一样东西，她盯着看了特别的久 那是一个蝴蝶形状的发夹。 如果你这个时候蹦出一句“别看了，这玩意做工这么糙还敢卖那么贵，奸商啊，同样的价格义乌的小商品市场能批发一打了！”那就注孤生了，汤成自然不会说这种话，而是很直爽地掏了钱： “老板，这个多少，我买下了。” “咦，我不是特别的…” 没等无名拒绝，汤成已经微笑地握住她的手，取过发夹然后别在了她的头上，摊贩前面放着一面铜镜子，就是为了让客人试戴的，正好映照出了无名和汤成两个人的身影。 “真是漂亮的美人配花饰，看在这么相称的份上，给你们打给折吧。”这时候老板也插嘴说道。 其实打不打折汤成倒真无所谓，反正那钱也不是他的，毕竟轮回者进副本哪来的钱啊，还不是从土著身上顺来的么，反正那天资助了汤成的家伙，当天晚上应该都变成了卡巴内，也用不到了。 无名回头，看着汤成有些小感动，只是不知道她如果知道了汤成这些钱的来历，会不会生出些异样的情绪。 两个人离开了摊位，又四处逛了逛，意外的是这个城镇本身不大，但他们却一直没遇上早一步出来负责采买的艾丽娅和鳅她们，直到夕阳西下，燕雀归林，汤成和无名也开始返身折回甲铁城在这座城市停靠的方向。 此刻，正值傍晚时分。 整个倭文驿被天边细碎浮云穿透的霞光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照耀着匆匆回家的路人，因为这是一座仍未受到卡巴内侵袭的城市，所以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安详的表情，对于他们来说，生活就是这样忙碌一天之后，回到家中跟家人起度过剩下的时间，周而复始吧。 这样简单的幸福，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却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 在经过桥头的时候，无名突然站住了身子，定定地看着一对从他们身边搀手走过的母女，母亲柔和地看护着年幼的女儿，充满着慈爱，而幼小的女孩则拿着纸风车咿咿呀呀地唱着不着调的儿歌。 是把她们跟记忆当中的人重叠了吗？ 汤成猜想，但他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只是静静地聆听着，无名口中唱起的那首和小孩一样的童谣。 未了，她收回了视线，拉住了汤成的衣袖，嗔道。 “肚子饿了。” 8？．摇曳的七夕（求订阅） 无名的肚子饿肯定跟别人的不一样，就像是卡巴内瑞和人类是截然不同的。 卡巴内瑞的饥饿，是一种对血液的渴望以及无法抑制的冲动。 从盘牙隧道以来，汤成和无名一直保持着这种供血和被供血的关系，因为被人看见的话难免会引起误会和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两个人见面一直都很隐秘，当然，私下独处除了吸血以外还会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就好比限下，两个人一起来到了桥下，当无名啃着汤成的手臂吸完血之后，她并没有退身抽离，而是一下子抱住了汤成，眼波硕硕地流转了一圈。 汤成知道她是情动了，至于原因嘛也不难猜出，或许谁也不想在这样一个清冷的寒夜里一个人待着，渴望他人怀抱中的温暖是人之常情。就因为有心，所以卡巴内瑞比起怪物更接近于人类。 汤成轻轻地抱住她的身体，并没有藉此就解开她的腰带，而是用手指在她的和服的颈口处向下轻轻一拨，就让浑圆饱满的玉兔喂了眼前的饿狼。 无名就这样定定的看着汤成，大眼睛里水汪汪的，虽然和汤成如此亲密并非第一次，但是当她的感觉自己的身体如排浪袭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嘤叮了一声。她能感受到内心深处那种刺痒的骚动，逐渐在身体中弥散开，那细嫩如同拨开煮熟鸡蛋的柔滑肌肤，在汤成的嘴里挑动着，翻滚着，吮吸着，一刻不停。 无名的手拽紧了汤成的衣服，用力地有些过分，她按捺不住地红着脸凑近对方的耳根，用犹带着3分倔强？分娇嗔的声音催促道：“快一点。” 但汤成这时候的老毛病又犯了，明知故问：“喔，什么快一点？” 这话问的无名一阵气苦，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立即抬起瞪了他一眼，虽然很清楚这家伙是故意的，但这种时候无名也只能让他得逞了，她脸红到了耳根，目光微微地有些躲闪：“就是……把那个给我。” “哪个啊？”汤成的恶趣味上瘾，调笑着说：“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你这家伙！”无名小姐怒了，咧开了她的牙齿。 白森森的，那可是能切开皮肉的一口好牙，就在她示威性地要对汤成展开报复的时候，无名突然感觉自己的下身一阵酥酥麻麻的挺胀感，意识到的时候，身体就已经被填满了。这不是第一次，所以她很清楚那是什么，比起最初时候身体仿佛被撕裂的疼痛，现在已经情动的她并未感觉到什么不适，反而更多的来自于精神上的一种渴望，但她还是讨厌这样的意外以及面前那家伙一脸得意的表情。 “你很喜欢这个吧？”汤成故意挑逗地说。 “谁……谁喜欢你这种家伙的……呜，少自大了……我只是可怜你罢了，吸完血之后给你一点儿甜头。” 汤成笑：“但你现在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喔。” 把无名从腰上放了下来，换了一个姿势，让她的身体朝向桥下河水的方向，或许这个时间段上天色比最初黄昏时更暗了一些，河中的倒影看得不清不楚，但对于无名和汤成这样拥有出色夜视的人来说，却没那个顾虑的必要，河中的景象清清楚楚。 不过这份与众不同的能力被拿来看自己的痴态，感想是什么就不好描述了，尤其是那个暗自使坏心的家伙，在后面有一波每一波地推波助澜，撩拨着自己心火难却又欲罢不能。 “喜欢……”无名突然说。 “嗯？” “喜欢大○○，所以快点给我吧，不要吊胃口了！”无名几乎是拼尽全力地说出了这一段羞耻爆表的话，让汤成有些意外，好在，他是得了便宜见好就收的人，这一下子捏住了无名柔软的下巴，用舌头塞住了她的小嘴上，然后加大了肆虐的力度，一时间，春情荡漾甚至掩盖了水声。 等到汤成一鞠而就，从无名身上抽离的时候，这只眼神迷离的萝莉脸上还挂着意犹未尽的表情，和艾丽娅总是在关键时刻缩紧的名器相比，无名令汤成印象深刻的是她的贪婪。明明去的次数比自己多出了一倍，可当她那些黏着的液体从她身体里满满溢出的时候，她还是轻吐出舌头，用手指醮了之后含进了嘴里。 结果汤成刚准备偃旗息鼓的作案凶器又再度重振雄风，这没羞没躁的战斗也得以进入了下一轮。 等到两个人最终回来的时候，夜已经完全深了，甲铁城召开大家开展的活动自然也完全错过了，汤成背着无力动弹的无名走在溪边，聆听着潺潺的水声，和这无边星空挥洒的寂夜。 因为是这个时代，所以夜晚除了起夜之外，很少人有人会在屋子里掌灯，好在今夜的月色明朗，一轮白皎宛若玉盘。 “呐，七夕是个什么节日呢？”趴在汤成背上的无名望着夜空问。 “大概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 “牛郎织女？” “嗯，就是一对夫妻，被银河分开了，只有每年的七夕这一天，他们才能搭上鹊桥会面。” “见面之后会做什么呢？” “当然是啪啪啪了，毕竟憋了一年。”汤成理所当然的说： “昨天明明才给过你，结果你今天不就又要了吗？” 无名红着脸，瞪着汤成，发现他背着自己看不见自己的表情，最终放弃了： “那为什么要分开呢？” “那当然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允许在一起。” “是吗？” “是啊。” “不过终究还能再见面……”无名突然缩紧了身体，寂寞地说。 汤成的脚步顿了一下，但很快地，又重新走了起来。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开，过了好一会，无名才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 这个问题，鳅最近也问过自己。 因为甲铁城眼看就要抵达金刚郭了，四方川菖蒲的舅舅是将军麾下的老中（类似于明朝的首辅），只要拜托他的话就应该能够安置这些难民，这也意味着他们要在金刚郭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所以鳅的意思，其实是含蓄地再问他，要不要一起生活了。 但汤成拒绝了，理由还是之前的，他不愿意为官家做事，待在金刚郭生活的话，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样那样的身不由己，所以他选择在抵达后搭乘其他的都城离开 他没有问鳅愿意跟他一起走吗，鳅也没有再说这个话题。 而现在，沉默一阵过后的无名，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你的本事蛮特别的，如果之后没地方去的话，我可以将你引荐给哥哥大人。” “那个对你说这个世界上只有力量的人才能活着，而没有力量的人就该死去的家伙吗？”汤成戏谑地笑了笑。 无名从他的话中听出了讽刺，皱起了她好看的小眉毛。 “抱歉，我并不是在完全否认这句话，也不是在否认你所做的努力，是啊，在这种混乱的世界里，拥有力量的人至少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反倒是那些没有力量，把自己的性命交由别人来宰割还执迷不悟的人才是愚蠢的可笑。”说到这里，无名以为汤成同意了，结果他成的话锋一转 ： “可即便是神，也没有决定他人命运的权力，那只不过是单纯地再挥霍他的力量而已。我也会杀人，在对我有利和需要的时候，那只是私欲，而不会套上像什么神罚啊，人类命运啊这种可笑至极的理由。 无名突然间一推汤成，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然后用力地踹了他一脚，喊了一句：“笨蛋！” 然后就这样跑掉了。 “喂，不跟我一起私奔吗？”汤成冲着她的背影喊。 无名的身影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消失在了茫茫的星辉之下。 汤成挠了挠头，切，劝诱失败了吧。 他的眼神逐渐地冰冷锐利了起来，用手翻出了一张卡片： “不过，这也意味着该做正事了吧。” 88．天乌美马（求订阅） 翌日。 被称为解放者的狩方众搭乘着专门对抗卡巴内的黑色骏城——克城抵达了倭文驿。 其领袖名为天鸟美马，是一名有着飘逸粉发的美男子，其身型颀长，一身帅气的红斗篷搭配凸显长腿的紧身裤，走到哪里都沐浴着山声海呼。 也难怪，这1 0年间天乌美马一直和其他同志们一起，辗转各地，就是致力于替人类消除卡巴内的威胁，获得了非常庞大的民众基础。每当他们到达一个城市的时候，就获得人民的夹道欢迎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人长得帅是一方面，性格看上去也很温和，至少人前总是表现出谦和有礼的样子，很容易让与他交谈的人感受到如沐春风，作为比克城更早一天抵达的倭文驿的无名，这会已经十分兴奋地跑过去和美马汇合了。 没错，教导无名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的法则，变成这副卡巴内瑞身体的那个人正是天乌美马，无名亲切的称呼他为“兄长大人”。 “这趟旅行感觉怎么样？” 面对美马的询问，无名用手在后面撑着脑袋，想了想，吐出两个字：“无聊。 “是吗？”美马看了一眼无名，立即知道她没说实话，因为两人认识已久，所以只看一眼美马就知道她在撒谎，旅程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吧，不过对此，他没有继续追问，因为这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回来就好，先去恙所做一个检查吧！” “喔。” 这方面不用美马多说无名自己也很清楚，卡巴内瑞的身体充满着很多不稳定性，克城上面有着专门针对这项进行研究的人员，就像是修理机械一样的，定期的检查和维护可以延长她们作为武器的使用寿命。 这会无名转身刚才，甲铁城那边的代表四方川菖蒲就迎了过来，和美马打了招呼。 双方也是官面上的寒喧，而就在这个时候，倭文驿突然拉响了警报。 美马和莒蒲同时抬头望去，嘹望塔上的侦查员发出了预警： “不好了，有大量的卡巴内聚集过来。” “武士们上城墙！” 像这样卡巴内围城的情况，对于驿来说并不罕见，只要城镇周围开始聚集一定量的卡巴内之后这种事件就肯定会发生。如果城墙够高，武士和武器的数量足够，那就可以利用城墙和护城河将它们消灭在城下，但如果遇上的是由变异体率领的卡巴内群，或者直接出现黑烟的话，那么情况多半就会凶多吉少了。 但倭文驿的幸运在于，以卡巴内作为对象的狩方众现在就在城内。 天乌美马看了菖蒲一眼，微微地欠了欠身： “抱歉，狩猎卡巴内是我们狩方众的分内之事，所以暂且失陪，请允许我稍后再做拜访。” “请不用顾忌我们。” 挥了挥身后的斗篷，飞乌美马转身率领着部下登上了他漆黑的克城，开始准备对包围倭文驿的卡巴内们展开反攻。 以往各地的领主和武士们对付卡巴内的方法，就是先前所说的那样，关闭城门然后利用地势击溃他们，有一些甚至会用到火炮这一类的重武器。但是大名鼎鼎的解放者——狩方众们的做法是，离开城市，离开骏城和卡巴内们正面作战！ “先用迫击炮阻止它们的前进，然后轻装上阵，撕裂它们！”天乌美马在克城上向众人下令道。 黑色的列车拉响了汽笛，就像是奏响了战前的冲锋号。 倭文驿城头的吊桥被放下，列车呼啸地从正门冲了出去，在所有人啧啧的惊奇声中，冲向了那些汇聚在倭文驿城头的卡巴内们。 天乌美马作为督战的指挥者，站在克城的车首上，按照他的命令，克城的两翼甲板升起，狩方众的士兵们推出一排装弹完毕的迫击炮，就等着他的一声令下。 “燃烧弹发射l”他拔出了腰上包裹着卡巴内心脏皮膜的装逼之刃，大手一挥 “发射l” 士兵中的队长重复了这项命令，然后由士兵们按下了发射钮。 十余枚燃烧弹藉此升空，落在了卡巴内的周围爆裂了开来，火焰灼烧着它们的身体，对它们的行动造成了极大的阻碍。而就在这个时候，列车的另一排挡板被升了起来，狩方众的直属部队开着蒸汽摩托奔驰而出，投入了战斗。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士，使用的武器也是改良后的蒸汽，枪，拥有着远超过这个时代的兵器水准，甚至不下于原剧情中主角生驹改造过的那些武器，可以说，天乌美马的存在本身，一下子就压缩了主角的存在理由，过去让人惊叹的那些发明，在眼前这份压倒性的力量面前，也只剩下一声卧槽了。 更何况天乌美马自身的实力也很强，他骑着黑骏马，脚跨金缕靴，手持装逼之剑，明明刚才那些蒸汽摩托出场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很酷很帅，就像加了特技一样，但是当一群摩托之中只有一个人在骑着马，人家都在用枪射击，他却在用剑砍怪的时候，只消一瞬，天鸟美马就成为了全场最为抢眼的存在。 这次的卡巴内攻城只是一次习惯性的骚扰，它们当中出现了一个用其他卡巴内武装自己心脏的变异体，但是被重新加入到狩方众的无名，加上美马身边的另一名卡巴内瑞灭火联手干掉了，而美马自己，则轻轻松松地挑赢了胆敢来刺杀他的那个倒霉刺客。 对此，美马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的父亲——现任的将军大人，在十年前他率军出征对抗卡巴内的时候，就已经背弃了他一次，而这之后的十年里，他辗转各地，招兵买马，不断地壮大狩方众，这或许太过于刺激他那位胆小父亲的神经了，所以，这样儿戏般的刺杀从很早开始就一直没有停过。 有一句话，从儿时开始，就一直萦绕在美马的心头挥之不去。 “对你出手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恐惧。” 他的目光越过刺杀者被剑贯穿的身体，眺望向远方，那片被火染红，金刚郭所在的方向。 “美马大人。” “大人，您没事吧！” 面对匆匆赶来手下的询问，美马露出了与气质相符的从容微笑，摆了摆手： “没事，回去吧。” 一众人重新返回了克城，因为一路奔波，所以克城需要在倭文驿的车站里进行一番休整补给再上路，这段时间不会太长 他看向了另一边算是协同作战的四方川菖蒲及其下属的武士一眼，然后说道：“菖蒲小姐，这一路上不太安全，如果不介意的话，请让我们护送你们到下一个驿站吧。” 因为现在无名归队，整个甲铁城的战力只能依靠艾丽娅，在见识到狩方众的实力之后，四方川菖蒲欣然地接受了对方这个提议。 “那就拜托美马大人了。” “不，好说。” 寒喧完毕之后的双方商议了一起出城的时间，美马独自返回车厢，到达了他私人的处所。 这个地方，一般是禁止他人进入的，因为这里掩埋着整个克城，以及天鸟美马自己最大的秘密。 整个舱室被改造过，周围统统是关押卡巴内的笼子，那些可怕的生物此刻像是被豢养的野兽一样，挤在笼子当中向他探出手嘶叫着，而车厢最中间的位置，摆放着一个闪烁着不知用途，正散发着蓝色荧光的奇怪装置。 因为那个装置的缘故，莹蓝色的光照脸了美马的脸孔，为他俊美的脸上镀上了一层诡异，他随手关上进来的门，然后走向了中央那个蓝色的装置。 突然，天乌美马站住了身子。 因为重新合上的门后，逐渐显露出一个刚才被遮挡住的身影，就站在他身后的黑影里。 天乌美马皱了一下眉头，把手轻轻地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冷静地问道： “又是金刚郭的人派你来的吗？” “嗯？不是。” 那人从黑影中走了出来，先是从靴子，然后是快要拖至地板的黑色长衣，最后是一张让天乌美马感到极其陌生的脸，他实在想不记得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家伙，只是对方脸上的笑容，让他感到不悦。 他把手伸进长衣里的动作让美马有所警戒，刀口随着他后者的拇指上翘松动了，但是很快，美马发现对方从衣服当中取出的并不是武器，而是一张没有任何表情和色彩的面具。 毫无个性，是美马对其的唯一评价，所以当他把它戴到了脸上，美马也并未阻拦，只是之后发生的一幕，令美马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就清晰地战立在了对面。 “这是……” 还没有等美马来得及反应，眼前的那个身影就如同鬼魅一般，一下子突进了他的防线，然后用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掏出的匕首刺进了他的胸口，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响声——那是心脏皮膜被撕裂的声音。 “你…这家伙。” “不要用这种表情望着我，”美马发现对方正在用他的声音，他的样子，冷冷地望着自己： “这不是你的错，用你的话来说，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无法活下去的原因，就是你太弱了，放心吧，接下来的这个游戏，我会替你好好的玩下去的，毕竟，没有最终BOSS的剧本就不好玩了 天鸟美马静静地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 自己失败了吗？ 是自己太弱了吗……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片战场，被切断了救援和粮食孤立无援的绝望。 那个夏夜的晚上，突然黑了烛火，那个一直慈祥的父亲突然发了狂的父亲拿刀刺了自己，并说着：“对你动手的人不是我，而是恐惧”的话。 叮铃，最后落入美马耳朵里的，那是绣球滚动的声音。 他看到逐渐变暗的视线里，追逐着绣球跑过的幼小身影，那是年幼时候的自己，然后，被身后黑暗之中伸来的一双手给抱住了。 好温暖。 年幼的他抬起头，望向那张已经模糊不清却又记忆深刻的脸，然后闭上了眼睑 “美马，我亲爱的美马，睡吧。” 唱起的是那首熟悉的童谣。 一道眼泪划过了脸颊，成为了天鸟美马人生的终点。 89．预备（求订阅） 克城一路前进，在第二天和甲铁城一同抵达了磐户大门，这里是前往金刚郭的最后一道关卡。 再继续往前，不消两天就能达到将军统领的境内，但是在此之前，克城却被预先告知无法继续向前。将军和美马虽为父子，但两者间的不睦却早就为众所周知，将军将十年前那场对抗卡巴内的大败归咎于美马，甚至跟他切断了父子的关系，时至今日，他害怕美马的报复，自然不会愿意接纳他和他的部队入境。 于是，这道关隘对克城关上了大门，允许通过的，只有甲铁城这一辆车而已。 “美马大人。” “怎么了，灭。”汤成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她的身形高挑，几乎不比美马矮上多少，她是跟随美马被制作出来的卡巴内瑞之一，如果说无名是美马的爪，那么她就是美马的臂膀，一直追随者美马走到了今天。 “今天我会死吗？”灭火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这样的询问显得很突兀，却不是毫无根据的，因为如果按照原本那份计划的发展，这里，为了通过被封锁的磐户大门，美马就会将她制作成黑烟的心脏，配合着克城饲养的那些卡巴内，一起攻陷这座要塞——虽然这在汤成看来，乱七八糟，完全可以说是莫名其妙。 这倒不是在否认美马的复仇，只是他明明拥有不需要使用卡巴内和黑烟也能够穿过这道要塞的力量，却偏偏采用这种破坏一切来泄愤的方式。至于最后，当他用所谓的计谋突入了金刚郭，完成复仇之后，就像一具失去一切动力的空壳，任由事情在眼前继续暴走失控——仿佛就像是一个叫嚣着得不到父爱而闹别扭的臭小鬼一样，为了让父亲能多看自己一眼，犯下诸多愚蠢的罪行，最终得到的不过是空虚和悲叹而已。 拉上这么多人来陪葬的闹剧，真是有够任性。 不过现在由汤成来做的话，那肯定不会那么麻烦了，也不会让这个剧本的结尾沦为一场狗血的家庭伦理剧了。 他微笑着望着灭火，用手摸着她的脸颊： “我怎么会舍得让你这样的美人去死呢。” “美、美马大人？” “计划改变了，让无名跟上甲铁城的车，去金刚郭等我们，等他们走之后，再由我们来拿下这个驿站。” “可…一是为什么，之前不是已经计划好用卡巴内占据这座驿站，再由我所控制黑烟来消灭掉对金刚郭通讯的控制室，如果不这样做的话……”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汤成像是真的听不明白一样反问。 灭火抬头奇异地看着美马。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如果金刚郭提前收到预警，知道克城被攻陷的话就会提早做好防备，那么他们想要再去金刚郭为十年前复仇的概率几近为零。狩方众虽然在各方面部是对付卡巴内的精英部队，但要说真正对卡巴内研究最权威，屯兵最多的地方，必然是将军所在地金刚郭无疑。 但是，灭火却没能把心中的疑惑问出口，因为身在她面前的那个人是天乌美马，在她心目中就算让她去死也心甘情愿的存在。 “我明白了。” 灭火答道，既然美马大人这么决定的话一定有他的考量，自己只要坚决地拥护他的决策就行了。而且，内心之中也有一丝小小的期待，或许美马大人是不忍心… “对了。” “还有什么吩咐吗，美马大人。” “让狩方众的那帮家伙直接做好准备，告诉他们，这一次我不打算再放卡巴内了，让他们负责解决掉城头和操纵杆的护卫，目的只要让克城通过这座驿站和要塞的大门就行了。” “可是这样一来，难度也会提升许多，说不定战力会白白地消耗在这里。” 汤成抬起头来： “你的意思是狩方众做不到吗？”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那还有什么问题？” 灭火舒展了眉毛，低下头：“不，没问题！” “很好，”汤成伸手搭上了对方的肩膀，拍了拍以示慰劳： “我还有事去恙所找科研班的那些人谈谈，接下来这边的事情全都交给你负责了，灭火。” “是…．”灭火微微地怔了一下，然后答道。 汤成从灭火的身边离开，径直朝着恙所的方向走了过去，那里是专门针对卡巴内进行研究的地方，聚集了一批可靠的科研人才，譬如制作卡巴内瑞，人工的黑烟心脏，还有强化身体能力的病毒药剂，都是那里研发的产品。 杜克的攻略里面可没有提及这方面的内容，包括卡巴内的来由，人类能够变成卡巴内瑞，那么有是否有办法重现变回来，这些都没有人深入调查过。看来过去的轮回者基本都是跟着剧情走，完全没有探索的想法，而汤成倒是不介意把现在这段闲暇时间投入进去，反正最终的大幕还未拉开，现在还是在预备的时间。 他独自把灭火留在了室内，没有发现对方脸上一闪而过异样的表情。 另一方面。 因为没有美马的介入，菖蒲和磐户大门的领主相谈通过的事宜显得格外顺利，当菖蒲带着同行的侑那回归的时候，甲铁城就宣布发车了。 但是，车上却少了一个人。 鳅转动着视线，四下努力地找寻着汤成的身影，却始终没有看见那标志性的一袭黑衣，倒是穿着她那套鲜红战斗服的无名，不高兴地出现在了车站里，嘴里嘀咕着： “为什么兄长大人要把我打发到跟这群家伙一起去金刚郭啊，话说，这种时候我才更应该在克城上面吧…一” “无名酱。” 看到一便碎碎念，一边从远处走来的无名，鳅立刻迎了上来。 老实说，这里她和无名的关系算不上好，只是最近看到无名偶尔会跟汤成在一起，所以跑过来问问情况： “无名酱，请问，你知道汤成先生在哪里吗？” 无名一谔，随即更加不高兴地嚷嚷起来了，像是大声地发泄自己的不满： “鬼才知道那个家伙呢，也许是一个人逃掉了吧，胆小鬼，哼！” 这么说着，就甩了甩头发，顾自己一个人走掉了。 “……”鳅仍然不甘心地询问周围看见的每一个人，但得到的却都是令她失望的答案，除开她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在在意着汤成的情况。 不过，与一无所知的鳅相比，艾丽娅好歹在之前收到过汤成的一句简讯。 “接下来我会离开一段时间，你不用担心我，倒是好好地顾好你自己。马上就要到金刚郭了，就算不用我提醒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最接近终点的地方，所要面对的困境就越难，别想着我每次都会来帮你，好好动动脑子，思考接下来你要如何度过这个试炼。” 艾丽娅伸手，用力地拍了一下脸颊，目光冷静了下来。 主人说的没错，自己要去担心他真是杞人忧天，倒不如想想自己能做的事情，之前面对黑烟的时候，洋相百出，如果不是汤成最后插手，肯定已经失败了，这一回，一定要挽回声誉，认真地做出成绩来才行！ 艾丽娅握紧了自己的小拳头，暗暗发 90．清洗（求订阅） 就在汤成前往恙所，找到负责人询问卡巴内研究的时候，灭火一个人行走在车道里。 回想着之前和汤成的那番对话，让她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仿佛站在那里的是披着天鸟美马面具的其他什么人，尤其他在最后，叫了自己完整的名字，而不是一直以来的『灭]。 可这能够作为线索么？ 灭火不确定，充其量也只是一丁点的『状态不佳』而已，因为面前的那个男人无论是从声音，相貌以及体型上面，都完美无缺，这是一直待在那个人身边的自己可以确定的事实，可是… 为什么自己还会感到这样的不安呢。 是因为不习惯吗？ 明明可以摆脱被舍弃的命运，可以不用死去，难道她不开心吗？ 如果放在过去，他触碰着自己的脸颊说需要自己的话，大概会喜极而泣，但是为什么，这份明明应该感到喜悦的心情却没有感到心跳加速，反而却在酝酿发酵着不安。 “灭火。” 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灭火转过头，发现是瓜生站在那里，他是美马统领的这支狩方众的特攻队长，也是美马的心腹，因为个性比较冷淡，所以看起来有些生人勿进。 “美马大人在哪里，这个时候差不多要按照计划行事了吧？” 灭火没有忘记汤成刚才对她的交代，虽然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的要求说出了口。 “什么，竟然不需要用卡巴内和黑烟……这真的是美马大人说的吗？”瓜生皱起眉头，并不是他对灭火的话不信任，而是这件事情确实非同小可，它几乎全盘推翻了之前所制定好的方案： “美马大人有说过接下来怎么做吗？” “由你带领狩方众去打开城门，然后从这个驿站中通过。” 灭火和瓜生都知道这并不难，因为他们的战力足够碾压这座城池的守卫，所以难的是在这之后。 如果让将军知道了他们在磐石大门的举动之后，很难想象那位胆小如鼠的将军会放任他们前进，大概等他们抵达的时候，等待他们的就是叛乱者的称号以及满满一片严正以待的军队了吧。少主为什么会这么做呢，明明为了这一天，他已经运筹许久，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个机会的。 瓜生不明白，但是像他这样的人其实也不用明白。 灭火看着他，知道他的心中肯定有和自己相同的疑惑，便说道： “美马大人现在在恙所，如果你有疑惑的话，可以过去。” “不用了。” 瓜生拉了一下护额，只问了一句： “什么时候动手？” “甲铁城离开之后，黄昏的时候。” 瓜生听完这句话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看来是为行动去做准备了。 而灭火，则继续往前，她现在需要找到狩方众的另一位负责人，如果说瓜生是狩方众的突击队长，是利剑，那么这一位，就是负责谍报奇袭以及管理的沙梁，他是美马战略日标的执行者，毕竟以瓜生的性格来说，并不适合做这项工作。 不过当灭火遇上他的时候，沙梁已经见过汤成了，他似乎是专门去找对方报告事务的，因而被告知了这件事。 “关于这次行动的事情，少主已经跟我说过了，在磐石大门里面，这次有一些假借购物名义放进去的人，正好用来收线。” 灭火点了点头，但她仍有一个疑问。 沙梁是从十年前那场战争起就一直追随美马的男人，其他人都称呼美马为“美马大人”，唯独他叫做“少主”，可以说是在这艘克城上认识天乌美马的时间最久的，就算是灭火也不例外。 沙梁刚才说他见过美马，那对于美马，他有感受到什么异样吗？ 灭火抬头看着他，只可惜，沙梁的表情里没有任何变化。 大概他是打从心里信赖着美马的吧。 反而注意到了灭火的表情，以为是她质疑这次美马临时所下的命令，反而劝说道： “相信美马大人吧，就像是他一直引领我们获得的胜利一样。” 沙梁在离开之前，告诉了灭火一条汤成委托他转达的消息，让她赶往恙所一趟 “少主似乎想要向你验证一些关于卡巴内瑞的事情，这次的任务不需要你出动，你就待在少主的身边吧，其他就交给我们处理。” 两人错肩而过，剩下灭火一个人独自面对这黑暗的走道。 直到沙梁的身影彻底的消失之后，灭火才抬起脚步，她继续向前走了一步，但依旧无法跨过自己心中的那份困惑，然后毅然地回过头，一路折返回去，走向了车厢的尽头。 那里是天乌美马的专属房间，一般人闲人止步的禁地。 灭火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压抑不住胸口那股躁动的情绪，只要看一眼，如果真的没什么的话，她就能真正的安心下来，像过去那样信任美马大人，奉献她的忠诚。 灭火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了门扉 光隙在她面前逐渐拉开，她能够感受到里面渗透出来打在她脸上的幽蓝之光一黑烟的心脏，只不过她没有想过的是，会在这里看到两个完全陌生的身影。 灭火的身体一瞬间就因为紧张而绷紧，她那双粗犷的眉毛倒竖起来，双手按在兵器上喝问道： “什么人？” 那个置身于黑烟心脏之前，穿着红色线衣配短裙和黑色过膝袜的少女甩了甩头发转过身，悄悄地吟诵了一段咒文，确定在这个周围的结界发挥作用之后，才插着腰露出了一丝冷淡的嘲笑： “这不是该由闯进来的人先自报家门的吗？” “嘭！”不可思议的是，随着那名少女的声音落下，灭火身后的门突然不受控制地自己关上了。 怎么回事？ 灭火暂时无法理清头绪，但她已经发现原本被用来关押卡巴内的笼子，现在全都被打开了，而其中的卡巴内无一例外地都被消灭了。 是这些家伙干的吗？ 突然，灭火的瞳孔颤抖了一下。 自从变成这副身体之后，她是有过多久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情绪波动了？ 记得上一次流泪的时候，是那个男人收留了无处可归的自己。 而如今，在那些卡巴内的尸体当中，她看见了属于天乌美马的尸体。 “话说回来，你们这些人还真是无法无天啊，竟然豢养死体，而且，还把人类改造成死体的存在，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姐姐……”边上的另一名比较弱气的蓝发少女伸手拉了拉她的胳膊，似乎在请求她不要再主动挑衅了。 “你们……你们这些家伙…竟然敢l”灭火瞪大了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地嘶吼道。 “喔？”黑发高马尾的少女偏了偏脑袋，注视着眼前被仇恨染红双眼，逐渐卡巴内化的灭火，指间夹住了宝石： “看来你也是这些可悲存在的一员呢。” “杀！杀！杀！”灭火直接弓起了身子，如同骤然发射的炮弹一样朝着眼前的二人猛冲过去，在她现在的脑海里，仅存一个念头，那就是—— 报仇！ 杀了这两个人替美马大人报仇！ 杀了所有的人替美马大人报仇！ 哧楞。 哧楞哧楞。 但就结果而言，灭火却没能达成她的愿望，甚至是说冲到对方的面前，仅仅在中途一半的地方就停止身体。这自然不是她的本意，却也没有办法，因为就在她飞扑向两人发动袭击的那一瞬间，从地面当中匪夷所思地窜出了无数条的影刺，就这样将她一层层推高，穿刺在了半空中，由各个不同的角度不断撕裂她的身体。 “唔！” 心脏皮膜的硬度连稍作抵抗的程度都做不到，直接被这影刺洞穿，灭火对着地面吐了一大口的鲜血，目光在眼前的两姐妹身上晃动了一下，移向了身后，温柔地注视着卡巴内中那具美马的身体。 美马大人…… 希望你还没有走的太远，即便是地狱，灭会一直陪着你走下去的。 至于房间里剩下的两个人—— “呜哇，还真惨，我说樱啊，稍微留点手应该有比直接把她杀掉更好的办法吧。” “对不起，但我看她突然就冲过来实在是太吓人了……” “……” 91．琐事（求订阅） 在不久后降临的傍晚时分，狩方众内应外合地袭击了磐石大门，放下了吊桥。尽管这次没有使用卡巴内和黑烟，但漆黑的克城还是突破了士兵的封锁，从磐石大门这座要塞冲了过去，接下来通往金刚郭的道路便再无障碍，一片通途。 会议室内，戴着『面具一无相』伪装成天鸟美马样子的汤成正无聊地坐在座位上，听着其他人作报告的声音，这些人或许感应不到这辆列车上所发生的魔法波动，但他却很清楚，灭火刚才进入了那个房间并且再也没有出来。 他并不为樱和凛担心，因为当他召唤出卡片之后，她们就跟自己之间就建立了一层类似心灵感应的联系，如果她们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利用这个频道将她们身边发生的情况报告给自己。 现在，汤成已经通过凛的描述了解到灭火擅自闯入他安置远坂姐妹那间的密窒，毅然决然地领了便当，真是可惜了她那个大胸美臀。 说几句好话安慰了凛和樱，汤成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这个枯燥乏味的会议上，这个狩方众和克城不该是天乌美马的一言堂吗，那你们这些家伙还在意这么多细节做什么，老老实实地听话办事不好吗？ 当然，这种话也就在汤成的脑子里想想而已，他不大可能撇下这群家伙单干，独自把这艘蒸汽机车开到金刚郭，对于没有专业知识的人来说太难了，这里只能随便地扯两句应付过去。 “咳嗯，”汤成清了清嗓子，藉此作为开场白： “或许在场的有不少人还不明白我今天这么做的原因，并且，对接下来抵达金刚郭之行有所顾忌，对吗？” “不，美马大人就是引领我们的希望，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为了美马大人！” 在场的狩方众高声喊道。 哟呵，看来脑残粉还挺多的啊。 不过细数天乌美马的经历，就知道这家伙受人拥戴其实并不是偶然。他曾带领幕府20万士兵对抗卡巴内，表现的有勇有谋，在眼见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却惨遭抛弃，跟当时一起被抛弃的士兵们有了共同的怨恨和同甘共苦之谊，之后他带着这些旧部辗转各地，当年的部下早就晋升为死忠，而接下来，他打出的旗号又是对抗卡巴内，在各地营救被卡巴内袭击的村子，救了不少人。 抛开天鸟美马对他父亲那份扭曲的仇恨和灵魂不说，他的人格魅力是得到每一个部下肯定的，你就想想在你山穷水尽，马上就要死了，孤独无助的时候有人伸手救了你，还给了你自己掌控命运的力量，你难道不把他当成救世主一样来崇拜吗？ 而且他那句“这个世界需要力量，弱者会被吞食，只有强者才能生存”的话也并非完全错误的，就看你怎么理解。如果天乌美马是个不给弱者机会的家伙，他就不可能救下无名。他所不给机会的弱者，是那些在天性上无法变成强者之人还有他的敌人——这也是汤成讨厌他明明出于卑猥的怨恨，却把自己视作神明的地方。 “少主，对于接下来金刚郭之役，您想必已经所有决议了吧？”沙梁打断了那些狩方众高歌礼赞的声音，将话题拉回到了金刚郭的攻略上，这才是这次会议的主题。 汤成表现的一脸自信，只有这个，跟过去众人印象中的美马一模一样： “我要利用甲铁城。” “难怪美马大人让无名大人潜伏在对方的车上。” “假装让他们把我擒住，押到我父亲的面前，然后如此这般。” 汤成现在向众人说明的，其实就是《甲铁城》剧本里天乌美马使用的原版剧情，他利用狩方众的武力控制了甲铁城上下，然后用甲铁城一车人的性命来向菖蒲提议交换，让她将自己带到将军的面前，然后用早就准备好含有卡巴内毒液的刺，让将军在众目睽暌之下变身成为卡巴内，带着屈辱和不甘而死，然后再由无名变身成为黑烟，大闹整个金刚郭。而眼下的剧本，被汤成改成了利用灭火和无名两个人同时变身，里应外合。 “噢噢噢噢噢！” “不愧是美马大人！” 狩方众的人又再度大喊了起来，让汤成觉得他们就是只有这么一两句台词的临时演员。 只有沙梁表示：“少主，这太危险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汤成迷之自信地说道。 最后，大概也知道天乌美马性格的沙梁只能点头同意，不过备注了附加条件：“少主，至少让我伪装侍从跟你一起同行 “好吧。”汤成点了点头，答应道。 他反正一点压力都没有，因为刚才说的话里面从头到脚没有一句是真的。 “对了，灭火呢？” “她的话我另有安排。”汤成这么一说，其他人也不再追问了。 一再嘱托，除非天塌下来，否则就不要来找自己，汤成优哉游哉地甩动着钥匙，回到列车最尾端的那个房间，关上门。 “哎哟，两位大美人在这里有没有想我啊？” 汤成一进门，立即就发出了这样荡漾的声音，和他刚才一本正经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如果这副模样被他的部下看到，再脑残粉的家伙也得粉转黑。 而里面待着的两位少女，自然就是远坂凛和间桐樱了，她们不久前被汤成用卡片召唤出来，一直就等在这里眼巴巴地盼望着他的出现，当他从门口露头的时候，樱已经抢先冲了过去抱住了她。 不过相比于樱的毫不犹豫，凛这个做姐妲的还是表现地矜持一些，她岔开腿，用手指挠着头发： “你这家伙总算来了呢，把我们两个关在这种满是尸臭味的地方，还真是过分！” 汤成摊了摊手：“没办法，这里是敌营啊，我总不能让别人看见你们吧，而且，华国有句老古话，叫做金屋藏娇……” 凛不仅对于中华料理在行，对于成语这部分也有一定的了解，她鄙夷地白了汤成一眼：“这哪算是金屋了。” “至少有两个美人啊。” 凛撇撇嘴，不再跟他扯皮，倒是看了一眼横尸在地上的灭火尸体，说道： “这个女人不由分说地就冲进来，向我们动手，樱失手把她错杀了。” 汤成看向樱，发现对方脸上出奇地平静，现在想来，按樱现在这个魔力水平，根本不大可能出现误杀这种情况，不由问道： “樱，你该不是故意的吧？” 没想到的是樱愣了一下，然后微笑地偏了偏头： “怎么会呢，真的只是不小心的意外而已。” 哇，好可怕。 不过我喜欢！ 汤成抱住了樱纤纤细腰，把脸埋进樱的胸口，恣意的来了个洗面奶： “我还以为樱是嫉妒她那对大胸呢，不过相比起来，我果然还是喜欢这个，” 樱宠溺地摸着他的头，微笑着。 抬起头来，汤成倒没有顾此失彼地忘了凛，冲她招了招手，看到她还表现的一副扭扭捏捏不肯亲热的样子，汤成一把强硬地把她抓了过来，搂入了怀里，然后她就老实了。 正想着要向着她的脖颈亲吻了过去，却被凛打住了： “等一下，这是要在这里做吗？” 客观来说，这里确实不是适合亲热的地方，但汤成把手探进凛的裙底摸了一下，撩起自己浸满水渍的指尖揶揄道： “还嘴硬，不都这么湿了吗，是不是在我来之前就开始想要得不得了啊，你这只小淫猫 凛鼓起嘴，撇开脸咕哝了一句： “还不是因为你害的。” “什么？”汤成的抖S心开始发作了 深谙对方这一点的凛知道抵抗是没有用的，这种时候，越是反抗对方越是乐在其中，只能迎合着他柔柔糯糯地应了一声：“我错啦，主人，人家想要了。” 汤成嘴角嘿嘿一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把凛推在墙边准备提枪上马。 而另一边，他是想要去吻樱的，结果被对方用手按住了脸颊。 “怎么了，樱？” “面具还没摘。”樱说。 “喔？我还以为现在这个样子比较帅呢。” “可我喜欢原来的。”少女淡淡地说 汤成保持不动，任由她伸手摘下了面具，然后抱住了自己的脖子，疯狂激烈地拥吻了起来。 果然，久旱逢甘露就是干柴与烈火。 至于其他的琐事，一切就等日后再说吧。 92．两张牌和神之骰子(求订阅) 虽然最先通过的是甲铁城，但克城很快地就从后面追上，并且与甲铁城保持着并行的态势，不过因为汤成下达了暂时对它置之不理的命令，所以狩方众也没有展开什么行动，只是在边上监视着对方。 距离抵达金刚郭还有最后的两天，因为已经通过了要塞的磐石大门，所以附近基本上已经看不到卡巴内的踪影，反倒有着一望无嘏的沃野和农田，被人工地耕种着，在这个时代是极其罕见的景象。 甲铁城上的四方川菖蒲和其所统领的武士集团们，正疑惑着明明被禁止前往金刚郭的天乌美马，为何会和他的克城出现在这里。因为狩方众突破磐石大门的时候，甲铁城已经先一步发车了，所以他们对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并无所知。 “会不会在我们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变故，将军又允许狩方众进入金刚郭了，毕竟美马大人也是将军家的长子。”会议上有人提出这样的看法。 但是这个提议很快地就遭到了其他人的否定，甚至不以为然： “将军要念旧情的话，就不可能在这十多年里都对天乌美马和他的狩方众视而不见了，当初他可是毅然地切断了父子联系的，事到如今还说什么蠢话。” “也许是将军大人突然生病了呢…… “继承人可不止这么一个。” 就在一群人为了这种越跑越偏的话题争执起来的时候，作为会议的主事人，也是甲铁城上的最高统领者的四方川莒蒲清了清嗓子，打住了这种无谓的争吵，然后望向默立在身边的吉备士——这个位置上原来属于另一位忠心耿耿的武士，让她难免有了些许的黯然，但她竭力地克制住了这种动摇的情绪，沉稳地问道： “克城那边联络过了吗？” 高壮的武人点了点头： “按照您的吩咐联络过了，菖蒲大人。” “他们怎么说？” “没有回应。” 菖蒲愣了一下，追问道： “确认对方已经收到消息了吗？” 因为骏城上面是没有无线电这种设施的，所以行驶中的列车若是想相互交流，就需要依靠彼此的观察员发送通讯暗号，当然，这都是一些约定俗称的东西。如果是要长篇大论，那大家还是要停下来，找一个地方坐下谈话了。 “是的。”吉备士驽定地说。 “我知道了。”。菖蒲的心里有些堵，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情绪，她和天乌美马的交情不深，但是，从之前接触和风评来看，这应该都是一个正人君子—— 可为什么会这么不安呢。 周围响起了窃窃私语的交谈声，四方川菖蒲抬起头来，看到了众多望向自己的眼睛。 是啊，他们也在感到不安，毕竟背井离乡了这么久，现在终于好不容易看见了希望，谁都不希望在这种节骨眼上再出什么乱子吧。自己作为甲铁城的领导者，必须做好表率才行。 “大家请不必太过担心，金刚郭到站后必须停车接受严密的检查，如果狩方众有什么问题的话，是不可能通过的。” 听她这么说，众人的表情才好过了一些。 而菖蒲身边的艾丽娅，则一个人盯着桌子，似乎有着心事。 “在想什么吗，艾丽娅酱？” 艾丽娅听到菖蒲叫她，慌忙抬起头，发现这会不只是四方川菖蒲，就连其他人的目光也在望着自己，顿时摇了摇头： “不，没什么，我只是发了一会呆而已。” 周围的人善意地响起了一阵哄笑。 艾丽娅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只有菖蒲把她眼中的那一丝担忧看在了眼里。 汤成可是明确警告过她的，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随着甲铁城不断地接近目的地，未知的危险也越来越近，让艾丽娅忍不住地搭住腰口，捂住藏在其间的匕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到安心一点会议讨论的最终结果，就是保持着原有的行程不变，只是在此之上略微增加对克城的警戒——事实上，甲铁城能够做到的，也就仅此而已罢了。 和一行人从会议厅里退出来的时候，菖蒲唯独叫住了艾丽娅，等到人群各自散去，她才以私人的角度向她问了一个问题 “接下来会有危险吗？” 菖蒲的问题直接到让艾丽娅感觉淬不及防，但她抬头望向那双认真恬静的眼睛，还是没能说谎地点了点头。 “是吗？”菖蒲似乎并不感到意外，“是和克城和狩方众有关吗？” 艾丽娅自己也不明白该怎么回答，在犹豫了一下之后，只能低下头：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只是有这么一种预感… --龙姬的预感吗。 菖蒲希望自己能够把它当成是小孩子的一句戏言一笑置之，但回神过来发现，她是相信的。 或许这孩子还没有发现吧，自身拥有多么不可思议的力量，已经为这艘甲铁城和在它之上生活的人们带来的改变。不止自己，她相信这个甲铁城上的所有人，都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只是希望她能够对自己更有自信一些。 菖蒲在艾丽娅的身前蹲了下来，握住了她的手： “但是那个时候，艾丽娅酱会保护大家的对吗？” “嗯。” 艾丽娅抬起头，坚定地回应了对方温暖的微笑。 既然有些东西是必须面对的，那就没有再去纠结必要了，还不如去想想自己究竟能做什么。 汤成留下的那句话，让艾丽娅有了新的感悟。 而在与之并行的铁轨另一边，刚才激烈而漫长的缠绵，已经只剩下余韵了。 身材姣好的少女仰起雪白的细颈，饮下了那溢满喉腔的灼热之物，她的面色绯红，眼中蒸腾的水雾，但还有少量的部分沿着她红艳的唇角流了出来，而她身边的另一名少女，则恰到好处地吐出香兰，把这些滑落下来的秽物用舌尖接了过去，两人触碰交织在一起的灵与肉，会让看见的任何一个男人为之发狂。 但拥有这一切的汤成，却罕见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她们的身上，而是盯着一块银质的怀表。 用他的话来说，这是中场休息的时间按照轮回者的规则，每一个轮回者在到达午夜的时候，能够抽取一张卡片，而汤成，所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因为这和他接下来的作战休戚相关。 两位美人打扫好战场，一人一边，舒适地腻进了他的怀中，然后看着汤成。 凛把已经把双马尾解开，寻找了汤成胸口一块舒适的位子腻了腻身子，然后看着他手中已经握着的一张卡片。 事到如今，就算汤成不再说明，自身变成卡片的樱和凛也已经理解了轮回者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她看着汤成拽在手中的那张5星卡『超大多毛怪的左边』很是奇怪，因为这张卡片跟其他的都不一样，它就像是一张完整的图形被切成了两半描述：需要集齐『超大多毛怪的右边』才能召唤，召唤你所看见过最大，最坏最恶劣和最可怕的生物。 这是卡片中的一种异类，双生卡。 因为剧本的规则，也许你一辈子也得不到卡片的另一半，这样一来，在轮回者手中就是废卡或者鸡肋（有些双生卡单独也能使用，但是比一般的卡片要弱），不过，如果你有办法将它们凑齐的话，或许是一种非常恐怖的力量。 看着怀表上的指针逐渐在午夜的位置上重叠，汤成近似呢喃地说了一句： “发动天赋技能：神之骰子。” 这是汤成解锁第四阶成为天选者之后获得的一个S级天赋，它在一个剧本当中只能使用一次，但会被概率性的事件转化为必然发生的结果。 “然后我选择抽卡，抽取牌库中的『超大多毛怪的右边』。” 汤成把手伸入眼前的虚空之中，然后一阵奇异摧残的流光之中，抽取了他所需要的那张卡片。 5星卡『超大多毛怪的右边』 描述：需要集齐『超大多毛怪的左边』才能召唤，召唤你所看见过最大，最坏，最恶劣和最可怕的生物。 93．金刚郭（求订阅） 克城和甲铁城在第二天傍晚的黄昏时分，看到了金刚郭那雄伟气派的城墙。 而汤成也在这时候，收到了一则有关任务的系统提示。 『系统：接下来剧本任务更替为在金刚郭存活至第二天黎明，距离该剧本结束时间还剩下8小时。』 如果是在死亡竞赛的模式下，系统是不会给出这类提醒的，只会在剧本结束前30秒钟，告诉剩下的轮回者胜利与失败的结果，进行积分清算。不过在生存模式下，因为更依存于剧情和背景，场景和时间的跨度也更大，所以时不时的会出现这类的提示，以免轮回者摸不着北。 汤成眺望远景，金刚郭那恢宏的城影在地平线上已经越来越大。 不同于以往经过的任何一座城池，作为幕府将军所统领的都城，金刚郭在这几十年间经过数度的扩建和整修，已经成为了日之本规模第一的城池。在卡巴内尚未登陆的20年前，金刚郭其实并非是幕府的中心，只是一座普通的城池，但随着卡巴内的全面入侵之后，将军和日之本的中枢就迁移到了这里，并且利用这里险要地势打造出了这座防卫卡巴内入侵的终极要塞 如果是普通的车辆，要进入这座城驿，首先要在渡桥外面经过严格的身份盘查，不合格者不予通过，？0米宽40米深的护城河更是杜绝了从其他地方侵入的可能性 要想进攻这座固若金汤的城池，在金刚郭生活过的人眼里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是绝对安全的，十个人九个人都会回答金刚郭。 首先，他们有着整个日之本建筑规格最高的外城墙，通常会有大量的士兵负责镇守这里，就算敌人成功地翻越了外墙，在经过呈螺旋状铺开的铁轨进入外城之后，在前方耸立的将会是凝聚着更多兵力的内墙，它的高度完全不逊色于外墙，并且负责镇守这里的，都是将军豢养的私人武装，装配着最高规格的武器，传闻他们个个都有以一敌十的能力。 要想通过这里，就只能岗哨监控下的大门，而后需要渡过一条长达数百米多长的天桥，这条桥的宽度只有六米，不能行车，能够通过这里最后抵达城堡的，只有被士兵卸下武器，亲自押送而来的受邀人员，能够闯过这道防线的敌人在将军和他家臣的心目中是不存在的，还有，千万别忘了，城堡这东西本身也是防御建筑。 一层层防御铺开，滴水不漏，造就了金刚郭不坠的威名，但极具讽刺的是，这样的城池竟然不设立在卡巴内肆虐的前线，而是身处在人类的大后方，老实说，等到卡巴内能够攻到这里的时候，人类也已经灭亡得差不多了。 看着夕阳下越来越近的城影，汤成有感而发。 “少主。”沙梁从身后叫了他一声，带着一群狩方众的高干朝他走了过来，请示道：“金刚郭马上就要到了。” “是啊，我看到了。”汤成回答地很随便，不过他现在顶着天乌美马的样子，他这么随意的答复，反而让边上的众属下觉得他是智珠在握，一脸淡定从容。 “是不是先把甲铁城给拦下来？”毕竟，如果到关卡再动手的话就会很麻烦，如果要他们做出缉拿毁坏磐石大门犯人的话，必须在此之前先“通个气”，而现在这个距离就正好。 沙梁一点都不怀疑美马的计划会失败，因为按照原著来看，将军是个脑残，他明明对自己的儿子怕得要死，平时连金刚郭都不敢让他接近，但偏偏相信了一个女流带领着她麾下的一帮子难民，把一个曾统领过几十万大军，又在各地对抗卡巴内闯下赫赫名声的男人给抓住了，其智商之低肯定不会发现其中的破绽。 汤成摆摆手： “不忙。” 周围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点子。”汤成对他的手下笑了笑，又转过头去对脸上仍有疑惑的特攻队队长说道： “瓜生，你先去带着特攻队准备吧，接下来有你表现的机会。” “是。”但瓜生难得地多问了一句，实在是汤成给的命令太偷工减料了： “可究竟要什么样的配备，执行什么样的任务呢？” “喔，带上那个蒸汽摩托吧，那个挺帅的。”感觉到周围的视线有些扎眼，汤成忙咳嗽一下，一脸激昂挥斥方道： “我们要让城里的敌人铭记那份绝望，将你们的恐怖牢牢地印刻在那些背叛者和苟全性命之人的限中吧！” “是！！”狩方众都激烈地吼了起来 瓜生话本就不多，听闻吩咐之后很快就领命退下了，只有沙梁，有些疑惑地从旁看着天鸟飞马思索着。 今天的少主究竟怎么了，感觉上跟平时的不一样，是因为太接近这里，所以也失去了平素的冷静了吗？不过想想对方的经历，也能够理解，沙梁说道：“少爷，我是一直都相信你一定能够得偿所愿的。 “嗯？”汤成有些奇怪这家伙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不过，他还真有需要吩咐沙梁去办的事情。 “沙梁。” “是，少主！” “让他们停车。” “少主？” “我要下车。”汤成淡定地说道。 “什么！?”沙梁不是没有听清楚汤成的话，而是根本搞不明白他的用意，虽然少主总是给人一种猜不透的感觉，但这也太跳脱了： “可是现在马上就要抵达金刚郭了。” “正是如此，所以我才必须亲自去一趟。”汤成又迷之自信地微笑道。 “可是！”这种时候不管哪个臣子，都不会让主上随便乱来的吧，少主这是要抛下他们自寻死路吗？ 就在沙梁竭力阻止的时候，汤成祭出了一个大杀器。 “你难道不信任我吗？” 一句话，立即让沙梁跪了。 “当然不是，为少主赴汤蹈火再所不辞。”沙梁忙屈膝在地表忠心道。 “我知道。”汤成这下，扮演角色总算是走了点心，轻轻地用手扶住了沙梁，然后说道： “其实我一直没有把这个计划真正告诉过别人，就是害怕其他人无法理解，但我知道唯独沙梁你一直对我忠心耿耿，所以，这最重要的任务我只能委托给你……” “少主！”沙梁的声音啼血。 “接下来，我要只带领几名侍卫，孤身混入其中，假意被他们抓住，他们一定会把我带进那座城塞之中，而在通过的时候，我会用掉一个黑烟。” 沙梁抬起头，注释着汤成，不用对方细说，他也明白少主话中所指之人就是花火。他最近两天一直在和恙所的人交流，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难道说在黑烟的掌控上少主又有什么新的突破吗？ 沙梁胡乱猜测着。 结果汤成继续道： “然后我会用恙所研制的这种毒针，让卡巴内在城头聚集，当你看到外墙被突破的时候，你跟瓜生的特攻队一起突破进来！” “是！” “到时候场面应该会挺混乱，所以如果没能找到我，就直接前往内城，我会在那里用掉另一个黑烟，明白了吗？” “是的，少主！” 沙梁本来建议汤成多带几个随行者，可汤成说对方肯定会严格盘查，带多也是浪费，最后就只带着两个戴着面具，全身被斗篷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侍卫一同下了车 沙梁知道那其中一个肯定是灭火，因为他在临行前听到少主这么称呼了，而另外一个虽然遮住面部不知底细，但很可能是新的卡巴内瑞。不过，有一丝疑惑在沙梁心中怎么也挥之不去，那就是看着他们背影离开的时候，灭火的身高是那样的么，怎么感觉好像比过去矮了一些。 不过不用猜测，一切应当很快就有分晓。 94．超大多毛怪（求订阅） 追随汤成离开的，那肯定不是什么已经在剧本中翘掉的灭火，而是他的两件贴身小棉袄凛和樱无疑，而他自己，也在离开克城的视线之后摘掉了面具，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接下来是要潜入那座关卡吗？”远坂凛问道。 相比于设立在日之本境地上的其他驿站，金刚郭显得戒备森森，不仅城墙高不可越，巡查也要更加的森严，除了城门的关隘以外，还在吊桥之前加设了一道关卡，是过去其他驿站都不具备的。到达这里的所有人，都必须先在这里停车接受检查，在确定了车上不存在卡巴内之后，才由关卡的人员示意城内的人放下吊桥，迎接骏城入境。 但这并非就代表结束了，因为进入城门之后，马上就要接受二度检查，来确定入境的身份和职业，甚至过去有不少难民，才一下车，就被侍卫拖去当苦工的。 金刚郭可不像人人想象中的那样天堂，如果是没有职业的游民，或是曾经作奸犯科之人，只要被检举立即就被派去做苦力，而如果有一技之长，倒是会多少安排一些出路，不过，外来者到哪里都要受欺负这一点肯定是没跑的，谁让你没了家乡呢，寄人篱下就是这样的。 不过这档子事汤成用不着去想，那些是甲铁城上的居民现在该担心的，而他，只需要穿过拿到关卡抵达门就可以了。 所以，他要做的事情一目了然—— “我们偷偷地潜入进去，趁他们放下吊桥的时候跟着甲铁城一起混进城。” 这些细节在克城上，汤成就已经跟樱和凛商量好了的，凛只是确认一下，便不再多问，至于樱的话，感觉她是怎样都好，完全是汤成想让她干什么，她就去干什么的态势，哪怕说去屠城她估计眉头也不会多皱一下。 不过那就不是汤成的目的了，他也不是真的那么嗜杀的一个人，只是大多数行动总是伴随着强烈的目的性，让他在很多轮回者面前就显得不近人情罢了。 他的目光穿过重重叠叠的树林，看着前方比他们早一步入关的甲铁城已经拉响汽笛，进入了关所，相比之下他们的进度已经全面落后了，于是催促了一声： “快点。” 一行三人，在远坂凛偏折光线的魔法掩护之下，加速了前进。 远坂凛最擅长的是远坂家传下的宝石魔法，但因为她自身的天赋和够刻苦，索引凛对于对于大部分基础的魔法也都掌握的十分扎实，偏光魔法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隐身，却可以让感受不到魔力的人忽略自己的障眼法，实际上的效果也差不多了 “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召唤多毛怪，那玩意不是很大吗，这座城墙它难道跨越不了吗？” 对于凛的问题，汤成只是微微一笑，答道： “大，大到超乎你的想象。” “那为什么？” “我得让甲铁城先入城，不然，在见识了那玩意之后，它肯定不会愿意再进去的。”汤成说。 事实上，他现在所做的工作，就是代替原本这个剧本最终BOSS天鸟美马所做的，暗算将军，利用黑烟突破城门大闹，将整个金刚郭沦为火海地狱。在这个早已经暴走的剧本当中再谈论剧情实际上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因为你根本无法料想下一步的结果如何，所以汤成想要的是尽可能的谨慎，不要让最终的结果偏离太多，让系统能够接受他代替天乌美马拉响终幕的余音。 但也要考虑到系统不接受的情况，会不会在金刚郭里刷出原本剧情当中没有出现的敌人和灾难，这是谁也预估不到的。 “其实最好的结果是在凌晨之前，我用所有的点数召唤长毛怪后立即等到午夜刷新，不过大概是因为克城在边上甲铁城感到了压力，所以提前到达了。” “那没问题吗？”只有像这种时候，樱才会说出这么一句，她只在乎汤成的安危。 “没问题！”汤成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又看了凛一眼： “所以在到达1 2点钟刷新的时间，就拜托两位美女做我的保镖了。” “交给我吧！”樱握着两个小拳头充满了干劲。 而凛则高傲地撇开了视线，绕了绕她的头发： “嘛，既然你这么请求了话，也不是不可以。” 汤成冲她们微笑了一下，然后领着她们绕过了关卡士兵的视线，顺利地混进了关卡。这时候的甲铁城已经停了下来，上面的难民正在排队接受着检查，看了一眼关卡内的布置，汤成用唇语向两女示意道： “绕过他们混进去。” 在经过的时候，汤成倒是顺带着扫荡了一下环境，很快地就发现了熟人。 甲铁城的总负责人四方川菖蒲，正在艾丽娅和吉备士等人的陪同下，和关卡的负责人洽谈着，希望能够尽快打开城门让他们入内，并希望他们能够联系到自己的舅舅，也就是幕府的老中，他能够在接下来给菖蒲以及这些甲铁城来的难民们庇护，给予一个安顿的地方。 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期然的反应，还是真的有心有灵犀，当汤成朝他一眼望过去的时候，艾丽娅也正好看向了汤成他们所在的方向一眼，她似乎能够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就在附近，但可惜，她的视线被凛的魔法带进了盲点，无法察觉汤成他们所在的位置，最后只能将这归结于错觉，讪讪地收回了视线。 而另一边的无名，则一个人蹲在角落里，不高兴地用手拨着石子，思考着兄长大人怎么还不过来，还有，那个黑衣的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混蛋！混蛋！混蛋相较之下，鳅是当中最恬静的一个 她似乎已经接受了汤成的离开，依旧在悉心地带着小孩子…-- 凛注意到了汤成一路游移过去的目光，鄙夷道：“色鬼，叉在看女人了。” 而樱的目光则是在看了一眼汤成后定定地望着对方，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愿后院在这时候失火的汤成急于否认： “别瞎说，我就观察一下环境。” 但凛却不信他：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早就对人家下手了。” 汤成汗颜，凛估计自己也没想到，她自己随口说的这么一句其实才是最接近事实真相的。 不过并没有让他们继续争辩下去的时间了，事情顺利的发展给了汤成逃脱质问的机会，拜得四方川菖蒲有他舅舅老中的关系，让她和她的车辆都被划归于特权阶级。在明确了甲铁城上面并没有携带感染者之后，关卡处也就顺利放行，这些人只是负责最初级的卡巴内检查，至于接下来进城之后的人员该如何配置，那就不在他们管辖范围之内了。 负责人向手下递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地跑出去对关卡上的人挥挥手，向天空发射了通过了绿色烟弹，而对方在确认之后，通往金刚郭城门的吊桥被缓缓放了下来。 通过的时间被限定为3分钟。 甲铁城鸣响了汽笛，所有人都赶紧上车。 汤成，樱和凛三人，自然也就跟在了他们的尾巴上，登上了车。 郡城一路同行，行驶向了以森严著称的金刚郭的城门之内，可以看到身下宽广的护城河，以及眼前不断放大巍峨的城墙，上面那大量的驻军，多的令人头皮发麻。这也难怪，将军都听到磐石大门沦陷了，又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动作，事实上，等到甲铁城进城之后，估计就会有大量的士兵围上来，将他们层层叠叠的包围起来来确定身份了。 届时，除了身份已经可以确认的四方川菖蒲以外，大部分的人都会被不由分说地关押起来，除非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或是天乌美马伏诛之前，他们都不大可能再被放出来。 甲铁城的居民心中还在幻想着马上就会有好日子了，但实际上，用不了那么久，仅仅只在甲铁城穿越城门的后一秒钟，有什么始料未及，前所未见，前所未闻的事情发生了。 金刚郭那引以为豪的外城墙，是被什么东西挤爆了，击垮了，大地就像是相继沦陷了下去一样，让人感到了世界末日的降临。 正襟危坐在整个金刚郭中心，城堡大殿上的现任将军天乌兴匡从他无比奢华的椅子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样突如其来的震动让他毫无防备，但当他好不容易从掀翻的椅子后面爬出来的时候，震惊地发现不止是他啃了地砖，整个大殿上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站得稳的，无论是他的大臣还是侍卫一个个东倒西歪，他生气惶急地大吼起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地震！” “将、将军大人……”离他最近的偏将口齿不清地咕哝了一句，眼珠子像是要凸出来一样地望着窗外。 什么情况！ 天鸟兴匡心中对这偏将不齿，亏他还是个武人，竟然如此蔗张惊讶，可当他扭过头之后，脸上的表情几乎和大殿里的其他人一模一样—— 那是不知为何物的恐怖巨兽，屹立于天地之间。 95．肆虐（求订阅） “那是什么玩意 “好大！” “呜啊啊啊啊啊 这是能够通俗概括金刚郭里的人看到多毛怪反应的三句话，不过，根据他们观察的角度，所处的环境不同，这话也会有区别。 比如说正在城堡里的将军和他身边的大臣，因为城堡的位置处于整个金刚郭最中心也是最高的位置，所以他们得以窥见长毛怪的全貌，那样子像一头牦牛，又像是大象，因为前者可不会有这样可怕的长牙，眼前的生物完全超乎他们的认知，所以他们都喊了第一句话。 而如今仍在城里活动的居民，他们只能匍匐在地上透过高墙眺望，远处那跨越城墙不可一世的存在，终于回想起了曾一度被它们所支配的恐怖和被囚禁于鸟笼中的那份屈辱。 至于那些被城墙附近，还有被那些长毛怪踩在脚下的人们，也就只能发出“呜啊啊啊啊啊l! ”的声音了。 甲铁城，距离那恐怖的怪物，仅仅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 “快，快启动！”车上的不少人几乎是在歇斯底里地嘶喊了。 也怪不得他们会如此失态，实在是当你看到那巍峨的城墙，化作腐朽破碎的石块凋零的碎片轰然倒塌的画面，任谁都无法保持平静的。而那巨大的怪物，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它的腿，它的腰，连上半身的躯体都看不见，更无从去揣度它究竟有多高了，总之，这是一头将原本数十米的外墙，当做玩具踩崩的遮天巨兽。 城头上那些负责执勤的士兵无疑是最惨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了下来，没有被踩死，估计也变成了肉泥。 而剩下的士兵们看到那连脚趾都触碰不到的存在，别说是战意了，连些微的抵抗都做不到。 “别开玩笑，这种怪物，要怎么能够抵抗啊…一” “快逃！快逃啊！” 虽然他们自身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究竟应该要逃到哪儿去，但逃跑的话或许有一线生机，如果不逃的话那毫无疑问就只有死路一条。 混乱支配了一切。 甲铁城这个时候，本该是停下来接受城墙的守卫二度检查的，但现在哪里还有人管他们，都自顾自逃命去了，整个城墙因为巨型怪物的突然出现而惨遭沦陷，活着的人只有大声地催促着逃离。 “快一点逃啊，再不赶紧就来不及了 “那个怪物就要追上来了！” 所有人都在看向四方川菖蒲，虽然场面混乱，但决策层意外地没有乱。时至今日，菖蒲也不再是当初显金驿那个没有自己的主见，随波逐流的小女孩了，而是现役的四方川家统领，甲铁城的总帅。 她深吸了一口气，下令道： “甲铁城，发动，曰标内城全速前进！” “甲铁城发动，全速前进。” 负责驾驶者侑那重复了一遍菖蒲的命令，拉响了汽笛，使得一度停滞的甲铁城再度发动了起来。 “喔喔喔。” 周围顿时响起了民众宽心的声音。 但这样的放心仅仅只是一时的，民众太过淳朴，思考问题也过于简单，而菖蒲他们这些领导者，就不可能看问题这么片面了，虽然不知道这个巨大的怪物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但根据眼下的情况，菖蒲推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这座号称永不毁灭的城池或许会在今日沦陷—— 不，无法毁灭不过是一句笑话，看看这个怪物就知道。 四方川菖蒲从眼前无法理解的事物上收回视线，她发现另一边的艾丽娅，也在呆呆地望着那片已经看不见顶的天空。 那个绝对不是剧本中原有的生物，而是和自己的龙一样被召唤出来的。 但是不用多做对比，仅仅是体型上的差异，就足以令人绝望的差距，而能够召唤这样怪物的存在，在艾丽娅的心里除了汤成以外不会有另外的选项。 她知道，如果这怪物是汤成召唤的话，就不应该会对自己一行造成威胁才对，但如果不是的话，她有办法对付眼前这头头顶凌霄的怪物吗？ 所谓的黑烟跟它相比的话，恐怕连大腿都无法触及吧… “艾丽娅酱。” 菖蒲的声音拉回了艾丽娅的思绪，因为后者脸上的表情动摇的厉害，只要看一眼，就能够深切的体会那份不安。 不过也难怪，毕竟是面对着那样的怪物，菖蒲想。 哪怕是龙姬，果然也会感到害怕的。 “艾丽娅酱，”菖蒲说道：“人类啊，都是很脆弱的，面对困难的时候，总是会最先一步地想着该如何依赖别人。” 艾丽娅呆呆地转过头，望向菖蒲，发现她也转过头来看着自己。 “但是，即便是这样，也会有不得不去做的时候，一味的依赖别人是无法向前的，如果我们对你的期待让你感到压力抱歉了呢。” “不…一”艾丽娅意识到了菖蒲说这番话的用意，赶紧摇了摇头。 “我，还有这些武士，其实跟刚才那些慌乱的平民并没什么不同，大家其实只是在硬撑罢了，尽量伪装出并不害怕的样子，”菖蒲冲艾丽娅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 “可这恰恰代表着我们期望活下去的愿望，因为我们很弱小，所以才比无所不能的强者更懂得合作的力量，就算是一份微不足道的力量，凝聚在一起，也能催人奋进。为了这存在于黑暗之中的微小希望，我会拼尽一切，我想，这座甲铁城上的大家也是一样的吧，所以艾丽娅酱。” “感到一个人痛苦和难过的时候就说出来吧，—莒蒲握住了艾丽娅的手，说道： “不要一个人去背负所有的东西，大家都会成为你的力量，一起前进吧。” “嗯。” 周围的众人，受到菖蒲话语的鼓舞，都向艾丽娅投来了微笑坚定的目光，就连之前感到恐惧而吵吵嚷嚷的家伙，也在那里抓耳挠腮地感到不好意思了，说自己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绝对不会推辞。 是啊，这一路的艰难都挺过来了，怎么能够轻易地倒在这里！ 不过，群情激昂归激昂，但—— “那个大家伙好像并没有动静呢。”从潜望镜中观察了结果的观察手说道。 而这个时候，甲铁城已经在铁轨上逐渐提速，拉开了和身面庞然大物的距离。 “什么东西嘛，那家伙……” 此刻，蹲立在甲铁城车厢顶上的无名，凝视着城门的方向，虚着眼睛咕哝了一句。 不过，她之所以挑一个这么开阔的视角，可不是为了来看那头怪物的。 无名所观察的方向，可是越过城墙，她知道，克城可是一直就在甲铁城的身后 “兄长大人究竟在等什么，明明是这么好的机会。啊……” 她的眼神倏然一亮。 在遥远的地平线上，一辆黑色的列车正呼啸着奔腾而来。 “来了！” 不过大家基本上都是从下往上观望这头巨兽的，所以应该没人能想象，如果搭乘这头巨兽的话，会是什么一个感觉。 “哇啊，这可真够高的，感觉是从埃菲尔铁塔上面向下俯瞰的感觉是一样的。”凛不禁地唏嘘道，从这个高度往下看，原本雄伟的金刚郭还真像是一座袖珍的玩具城，而它引以为做的士兵，更是不值一提的蝼蚁。她对汤成之前说过可能会遇上危险的说法嗤之以鼻，谁能够撼动这玩意啊。 “不过它为什么还不动？” “已经动了。”汤成说。 “哪儿昵？” “它动的比较慢，这是它唯一的缺点。”汤成这么说，经他这么一说，凛才发现好像他们的位置确实比一开始的时候多出了那么一点。 因为它动的时候只会迈出一条腿，四平八稳的，所以凛都感觉不到它在动，而且也确实慢的可以，乌龟扒腿的动作看起来都要比它勤快。 “但它大。”汤成说。 确实，它迈一步就相当于一百米了。 “那咱们什么时候到达那座城堡？” 汤成目测了一下，回答道： “一个钟头吧。” 这还真是…… 就在凛表示无语的时候，樱却已经抱住了汤成，找到了打发时间的最好方法。 96．困城（求订阅） 看到城头塌陷，沙梁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时机已到，是时候出击了。但是当他看清了那个矗立在天地间，仿佛穿入云层的诡异巨影之后，不免又犹豫了起来。 黑烟是这个样子的么… 这感觉就像是把什么太古洪荒里的生物生生拉扯到了现实的世界一样。 “总管……”边上的手下还在等候着他的命令。 “出击！” 沙梁大手一挥立即做出了决定。 没什么好犹豫的，这种时候就相信少主吧，既然他说过能够成功，那就必然能够成功，而作为臣下，早就有把这具身家性命全都献诸于大业的觉悟。 黑色的克城拉响了汽笛，沿着轨道飞驰起来。 “特攻队，准备分离！” 瓜生所率领的蒸汽摩托的机动队，在克城克城的舱门打开之后，从两翼分离，绕到了克城的前面并加速前进。因为如今城门被毁，吊桥也没有被升起来，所以说现在金刚郭的大门是对他们敞开的，唯一要说障碍，就是眼前那个比山更高的存在，实在是太过恐怖了。 “瓜生大人，前面那个怪物……” “它刚才从我们出动到现在只挪了半步，别理它，冲过去I”瓜生抬头看了一眼那黑漆漆长满毛的巨大怪物，他知道自己的手下产生动摇的原因，但这家伙的身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未必不可利用，它轻易就能破坏城墙，催营拔寨，但迟缓的行动让瓜生率领的部队轻易地就能从它的身边或者身体底下绕过去，并且避开了那些士兵。 瓜生还时不时的拿出蒸汽枪，补刀那些没死透或者躲在掩体后面的金刚郭卫兵，有他们开道之后，后面的克城继而呼啸而过，顺利地进入了城池。 “看到少主了吗？” 在克城驾驶室的沙梁关心地问。 “没有。”派出去的观察手统合了一下意见，摇了摇头。 这样的答复让沙梁的心中积缀着不安，因为如今这个情况可不在少主向他描述的计划之内，城墙也没有被卡巴内占据，黑烟也没有发动，而是以更加匪夷所思的存在攻陷了这道城门。 虽然心中百味俱陈，但沙梁还是强打起精神把这股复杂的念头强压了下去，少主那么信任的把克城交给自己，自己就必须完成他托付的使命，他冲着周围的狩方众喊道： “少主已经先一步前往将军所在的内城了，我们突进去，和少主汇合！” 喔喔喔喔喔喔！ 干劲被调动了起来，克城和狩方众们在后面追赶着甲铁城，一时间恍如无入之境地直插金刚郭的腹地，而对于此时受困于城堡内的将军天鸟兴匡，已经被前所未有的恐惧攥住了心脏，发狂了起来，冲他的那些无能的手下吼道： “快点派士兵，去把那个怪物给我干掉！我不要听任何的借口，现在、立即、马上！” 但大臣们为难地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搞不定。 派士兵去？ 谁去？ 如果是普通的敌人，哪怕是卡巴内，威逼利诱的话也会有人会愿意上去搏命的，可眼前那个怪物是什么鬼，没看那么厚的城墙被它一碰就跨了么，这种东西真的是人力能够对抗的存在吗？ 所有人的心中此刻打上的都是一个否定的叹号，而不是疑问，因为这两者之间根本不具可比性，但是如果不去的话忤逆了将军，依旧只有死路一条。将军喜怒无常，尤其是在和他的长子天鸟美马断绝了关系之后，更是草木皆兵，动不动就炸毛，一不小心死在他手上的官员都超过了两只手，谁还敢在这种时候跳出来说： “不，不行的，咱们还是赶紧逃命吧！” 将军麾下的主事立即给了附近的领将打眼色： “先稳住局面，不管怎么样都派点人过去，过了这一关再说。” 那位金刚郭守将的脸色顿时就如刷锅水，但他自己也知道，如果过不了这关，那一切都是空谈，反而平白搭上了他自己的脑袋。如果让他跟一只发怒的狮子还是一头绝不可能战胜的大象待在一起，他宁愿选择后者。 “我明白了，不过——” 守将没有把话说完整，但主事已经心领神会： “我会在这段时间劝将军撤离的，如果牺牲在所难免，就把最没用的那部分填进去。” 都是人命，哪里会有没用和有用这种区分啊，但主事的意思他已经理解了，遂点了点头。 从将军领命之后，金刚郭的守将就大步离开了宫殿，召集人马去了，听闻有人替他去挡住那个怪物，将军暴躁的脾气总算收住了一点，他看了一眼朝堂之上的文武，又看了看远处那个巨大的身影，沉静了下来，久久不语。 半晌，大家都在为将军的心思难测而不敢张扬的时候，将军却已经冷静了下来，他附手站在城楼上，驰目远眺，不仅看到了城墙附近令人战栗的通天巨兽，还有在铁轨上奔驰的那辆黑色的克城，天鸟美马和他属下的狩方众攻下磐石大门的消息，他在两天前就已经收到了，他也准备好了足够的士兵，加强了金刚郭的防卫，但是…… 将军这一次并未惊慌，脸上的反应显得很淡定，仿佛刚才的狂躁就像是伪装的，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只是过了那一阵疯头，主事正想趁这个机会劝说，没想到反而是将军先开口了： “立即准备御驾，出城，能带的东西都尽量带走，然后通知科研所的那些人，把『毒液』放出去，让它们去对付那个怪物。” 在场的众大臣脸上一脸的莫名，刚才明明还满嘴昏话，派人去迎击的将军怎么一下子就改口要撤离了？ 而将军话中的科研所他们是知道的，就是专门设立起来研究卡巴内的机构，号称网罗了整个日之本最先进的技术性人才，但研究来研究去这么多年，平白浪费了国祚不说，卡巴内该怎样不还是那样，这些家伙们一点成绩都没有拿出来过。好多大臣早就私底下看不过眼了，要不是将军一直保着他们，任他们挥霍，这些人早就被大臣们找借口铲平了。 但如今，将军口中的毒液，难道是他们的研究成果？ 可一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主事的脸色就变了，不同于其他人都是一脸茫然的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默默摇头的反应，只有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铁青，汗流不止，支支吾吾道： “可是……将军大人…那个…毒液他们…不是还没有研究好吗？” 将军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冷冷的俯视着城中那些蝼蚁一般生命，眯起眼睛决然道： “我只要它们能为我挡住那些家伙就可以了，明白么？” 主事感觉到自己后背的一片凉意，但他感受到了将军瞥来的目光，更加地压低了脑袋，答道：“是。” 或许将军并不是疯了，而是作为人的部分已经丧失了，他这么想。 填充那具名为将军身体的，是扭曲的，自私的和充满罪恶的灵魂，但即便如此，主事也别无选择，他同样是贪慕着权势，缺乏对抗死亡的勇气，不然，他就不会在十年前替将军下达那一纸断粮的文书，也不会在今日，让同样的事情再度上演。 他在将军冷酷目光的注视下退出了大殿，然后起身离开城堡，在两个举着火把的侍卫跟随下，一路穿过阴沉的地下甬道，来到了一个昏暗阴沉，戒备森严的地方 他不喜欢这里，不仅因为这里深埋地下，暗无天光，而是带着一种让活人避讳腐蚀灵魂的恐惧。 黑暗中现出一点殷红，然后就像是感染一样的，连接着更多的红光，瞬间连成了一片。 然后，哐当一下！ 那是重物撞击铁栅栏的声音，主事被吓了一跳，险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周围到处都是关押在笼子里的卡巴内，朝他和他的侍卫张牙舞爪地伸出手臂，不停地低吼着。 嗷呜，嗷呜！ 不仅是主事感到害怕，就连他身边陪同而来的侍卫也在瑟瑟发抖。 “嘘，安静。”黑暗中有人这么说道，周围刚轰杂的声音这才安静下来，然后就只能听到啼嗒啼嗒的声音由由远及近。刺啦——有人在黑暗中擦亮了一根火柴，一个布满黑眼圈，面色苍白如鬼魅的人脸就出现在了主事的身前，他点燃了香烟，甩动的火光照亮了他脚下的那条用木棍替代的假腿。 “哎呀，真是稀客，这不是主事大人吗，对于您和将军一直支持我们的研究，小人一直铭感五内心怀感激。” 还好这是个活人，侍卫们明显松了口气，甚至主动忽略了对方全身怪诞的地方 主事也长出一口气，显露出了平时的威严，他面对的可不是需要阿谀奉承的将军，自然不必低声下气： “废话少说，这次来，将军是要让你们出动『毒液』。” “『毒液』！”这个古怪的男人听到这个名字突然惊叫了一声，然后连刚点的烟都掉在里地上，他也没去理会： “我没有听错吧，主事大人？” “当然。”老实说，主事不想跟这些疯子为伍，但他没有办法，这毕竟是工作 而眼前的那个男人，肩膀不住地耸动了起来，按住眼睛，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声： “呼呼呼……哼呵呵呵呵额……” 在这么一阵之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地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两个跟着主事一道来的侍卫终于发现，眼前那男人的左眼是一只假眼，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骇人地乱转： “来吧，证明我们科研队价值的时候终于来了，『毒液』，撕裂一切，摧毁一切最恐怖的兵器！” 咚隆。 工作人员转动着蒸汽锁，刺啦一下，让密封的胶麦泄了气，然后尘封的大门在眼前徐徐敞开。 那是一排倾斜放置的贮存仓，像是棺材一样封存在那里，但比棺材严苛得多的是，它们被缠满了锁链和镣铐。 “主事大人，我必须最后再提醒你一句，虽然我现在的内心已经激动地无以复加，但本着科研人员的严瑾，我必须告诉你『毒液』的侵蚀是不可修复的，所以… 主事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并不是因为他缺乏内心，而是他不愿再面对这样的道德拷问：“别废话了，动手。” “是！” 跛脚男歪了歪脖子，假眼转了一圈，回到中心的位置，他冲周围两个科研人员递了个眼色，让他们去打开封锁的舱门，然后自己则从边上的托盘里面，取出一支装有诡异蓝色液体的注射针，朝着被绑缚在密封舱里的东西靠近了过去。 他的嘴角露出无比邪恶的笑容，假眼像是在庆贺般地翻腾着。 啊，绝望来袭！ 9？．毒液（求订阅） 汤成最近两天除了啪啪啪以外，一有空闲就混迹在克城的恙所，和那里的负责人庄卫相谈甚欢。对方除了有些神经质以外，是个热爱科研工作的好同志，在汤成富有技巧性的询问之下，他把能说的不能说对汤成全说了。 虽然汤成是戴着面具的，有着整个克城当中最高的权限，但他还是觉得这个搞科研的家伙嘴巴不大牢靠，属于关键时候一逼供什么都招了的类型。不过对方本身就不是战斗人员，你也不能要求他有什么豁出生死的骨气。 现在能够确认的有三件事。 1.卡巴内瑞确确实实是人类生产出来的，但并不是对每个人都适用，卡巴内瑞的反应药对于男性适应性极差，对女性却相对温和。以总结后的经验来看，使用者必须要有坚定的意志，否则熬不过那道关卡，其次，就算变成卡巴内瑞保有意志，也会在使用那份力量后不断被腐蚀，最终变成卡巴内。 2．人工黑烟使用的是原生黑烟的心脏提取液，注入卡巴内瑞的身体之后让她具有原本黑烟聚合的特性，但是因个人的资质不同（光环），被病毒侵蚀的速度也不同，在超过时间之后核心就会丧失心智成为真正的卡巴内，但如果在时限以内，理论上可以用白针救回。 3对卡巴内研究最深的并不是他们，而是每年都在向外征召科研人员的金刚郭 用庄卫本人的话来说就是—— “这一点没办法，毕竟金刚郭才是如今日之本的中枢，拥有财力和权力最高的机关。在这种动荡的乱世之中，谁不想过安稳的生活呢，而且对于研究人员来说，研究是最离不开金钱的，所以但凡对自己有些自信的，都会去金刚郭。如果说我们狩方众的研究团队唯一比他们更具优势的，那就是随时随地身处一线，有取之不尽的研究资源了，而金刚郭的位置就太靠后了。” 想了想之后，庄卫大胆地做出猜测：“如果我是他们的科研人员，或许会把更多的资源投入到活人的实验上，毕竟金刚郭有很多人，做着从此安逸的美梦，源源不断从其他地方过来…一” 嗤啊—— 金刚郭底下研究所里的密封舱已经被打开，蓝色的针剂正被缓缓地注入到面前实验体的体内。 平静，没有任何的动静， 两名负责开舱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地对视一眼，而相较于他们的不确信，在他们身后的假眼则是摆出一副类似宗教狂热的神经病，眼仁爆张，一边剁着脚，一边嘴里不断咕哝着： “来吧，宝贝，来吧来吧来吧……” 噗啦。 就像是在回应着他的期待一样，那原本其貌不扬，甚至可以说有些干瘪萎缩的胳膊肘就这样突然间鼓胀起了一块，而后，其他地方的肌肉也开始迅速地膨胀了起来，就像是在空瘪的空壳里面突然大量地塞进了填充物，原本贫瘠的东方人身体迅速地超越了西方人的范畴，直逼绿巨人的程度。 可想而知，这样的变化在视觉的观察之下是多么不可思议的原人之举，然而它的生长并未停止，在密封舱内固定它的皮带被一条条崩断，而贮存它的密封舱本身，也逐渐无法再容纳它膨胀后的大小，最后，只有那层层环绕的锁链和镣铐，还在束缚着它。 它在咆哮，在嘶吼，在痛苦地拉扯着身体，让束缚在它身上的铁链被甩得叮哐作响，甚至牵动着身后的墙壁，让人怀疑随时会在墙壁上开个窟窿。 两位助手都感到害怕地向后退出一步，只有假眼依旧瞪着眼睛，曰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样子像是在朝圣。 “啊，啊，时隔这么久，终于可以看到你再启动了。” “主任，这个东西该不会很危险吧？ “危险？”假眼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它的假眼睛在眼仁中乱转，嘴角露出了嘲笑。 也难怪，他想，这些家伙是在那件事情发生后才加入的，所以肯定不知道了。 事实上，第一次研究出毒液这种存在的时候，这里的负责人还不是他，而是他的导师。但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他就继任了这个位置，目的就是为了将他导师的研究继续下去。虽然金刚郭就当时的事件封锁了消息，伪装成一次锅炉爆炸的意外，但对于『毒液』的实验并未真正终止了，只是转入了深不见底的地下。 他原本以为为了能够让这项研究重现天日，他还需要等很久，但是现在，他意外的得到了机会。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以现在的技术无论如何都无法解决掌控那一环，即便是能够支配，也仅仅只有短期的意识，在这之后，它会发狂，混乱在所难免。 不过假眼很快就想通了，不，应该是早就明白了才对—— “神，本就不该被束缚和掌控的。”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钢铁锻造的铁链对那头饥饿的野兽束缚到达了极限，它凭着自己的身体，挣断了枷锁。整个地下室在因为它而颤动，天花板上的粉尘掉落下来，灯光陷入了黑暗，而出于恐惧，那些科研人员转身就跑。 但其中，还是有一个有点儿良心的，停住了身：“主任，快离开这儿，要让那怪物完全释放出来的话，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但是假眼还是一脸神经质地在那里笑着，根本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别管他了。” 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也没有领导先走的制度了，君不见那在《甲铁城》原本的剧情中，那几个贪生枉死的侍卫，一言不合就毙了将军吗，现在抛弃一个主任根本一点压力都没有。但还没有等他们跑到门边，封闭的房间里呼啦一阵冷风呼过，只见跑在最前面的一行三人身体被一根不知道从哪来的奇怪尖刺直接串在了墙上，在他们每个人的肚子分别开出了30厘米的口子，眼看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刚才叫了假眼而慢上一拍的科研人员，侥幸地躲过了这一劫，他腿脚发软地坐在了地上，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但他却不敢哭出声音，只能默默地看着那根会移动的尖刺，将是甩垃圾一样地把串着的三具尸体甩在了地上，然后沿着地板默默地收了回去，在地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线。 这是……尾巴l? 一瞬间没有任何言语能够概括他心中的那份恐惧，他只能讷讷地看着那个身高已经逐渐撑到天花板的怪物，现在，这间房间内已经没有任何能够拘束它行动的东西了，它歪着脖子，用他那腐烂的，完全称不上是脸的奇怪组织，俯瞰着底下正张开双手，一脸狂气的假眼。 “来吧，毒液，为了完成这最后一步，来吃掉我吧，我来做你的脑子！” 噗嗤。 黑暗和血液覆盖了一切。 98．恐慌来袭 甲铁城一路沿着铁轨驶向外城，但等待他们的并不是金刚郭的亲切慰问和迎接，而是被放下来封锁道路的铁闸栏和一队身负实弹的武装士兵，在那儿等着他们了 这也是难怪。 四方川菖蒲叹了口气，这种情况下，任谁都会把他们跟刚才那个怪物联系起来的吧。 只能说时间上太过巧合了。 但真的是巧合吗？ 菖蒲不禁自问，但像这种问题，她知道就算去想也不会有答案的。 “尽量不要跟他们起冲突，他们说什么就先照办吧，关卡那边已经通知了我的叔父，等他到了之后应该会替我们解围的。”四方川菖蒲这样交待着身边的人。 本来大家都在兴头上，好不容易冒着干辛万苦终于到了地方，但现在，那丝兴奋的情绪已经在脸上找不到了。因为那个巨大怪物出现的原因，所有人都在为眼下的局面担忧了起来，这一点，就连那些粗暴地将人拉下车检查的士兵们也一样，他们时不时地就回身朝着城门的方向望上一眼，期待着那个积压在他们心头的恐怖就这样蒸发了， 如它的突然出现一样，但回头才发现，那样的冀望才是不存在的。 “快一点，别磨磨蹭蹭的。” 为此，心烦意乱的士兵们表现的要比过去更加的粗暴，对甲铁城的居民也肆意地动手动脚的，似乎是藉此来发泄心头的不安和焦躁。 看到一个孩子也被那帮人用力地推在地上摔倒了，吉备士终于看不过去，伸手抓住了那个行凶者的手腕： “放轻松一点，我们并不是……” 刷拉一下，周围一阵提枪的声音，这才让吉备士感到那个怪物的出现，把这行人究竟被逼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步。感觉就像是一个理论满分，实践为零的新兵蛋子突然被丢进战火纷飞的战壕一样，一碰就炸，这点心理素质连甲铁城上面随便一个孩子都不如。 不过这也是吉备士不明白这座金刚郭在这群人心目中的地位，号称永不沦陷的城池在眨眼之间就被破城了，而那个怪物虽然行动迟缓，却也目的明确是一直在向着内城来的，一想到自己的家人还在城里以及吉凶未卜的将来，这种感觉就像是钝刀割肉一样，也无怪他们会表现的这么神经质了。 “怎么了？” 听闻喧闹声，四方川菖蒲和这里的负责人一同赶了过来。 “这个人妄图袭击警卫。”那些侍卫们说。 这当然不可能是真的，吉备士正准备开口申辩，却被菖蒲一个眼神递了过来，闭上了嘴。 “是我的侍卫莽撞了一些，不过他应该不是存心的，我是四方川家现任的统领，我的叔父是在将军麾下职任老中的道衍大人，不知道能否通融一下。” 见菖蒲搬出了这么强硬的后台，这里的小队长也是识时务的，他到底只是吃一口公家饭的小人物，不可能跟这种大人物较劲什么的，而且他也知道自己手下的这帮家伙品行是个什么德性，于是大手一挥应着菖蒲的话下了台： “可能是个误会。 而就在他打算继续再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远处一辆黑色的列车呼啸着尾随而至。 那毫无疑问就是紧追着甲铁城而来的克城，狩方众在普通民众中声名远播，但是这些远离卡巴内肆虐的侍卫们却并不认识。 “那辆车是怎么回事？” “快点让他们停车！” 但代替回答的，是由车体分离出来骑行的特攻队所射出的子弹。 砰。 枪击的声音在空气中触动了悦耳的响声，再然后，一朵血色的莲花绽放在了那名小队长的额头上。 “你们……”空留余音，身体已经倒下了。 一 =1 点，但因为比例太大，感觉像是没怎么动过一样。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领民当中有人喊道： “菖蒲大人，快看那边！” 被声音吸引的四方川菖蒲抬起头，也有其他人跟随她一起眺望向将军城的目光，虽然隔着高耸的内墙，但依旧能够看到那座巍峨的城堡，而此刻，居住着将军和他大臣的地方，却冒出浓烟滚滚。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这句话，或许也是镇守内城墙的那些士兵们想知道的。 在将军等人仓皇的前脚离开之后，后脚那座恢弘的城堡就开始熊熊的燃烧起来了，然后，这些完全不能理解状况的城墙守卫们，看到了他们这一生最无法理解的画面。 本该连一只卡巴内都入侵不了的金刚郭里，竟然如潮水一般地从城堡中涌出了卡巴内，它们迅速地穿过了那段百米长的天桥，如同爬墙虎一样吸附在墙上，一点一点地向城头挪动。 所有的士兵这下都慌了神，有些人连枪都握不住了，第一个反应就是拔腿就跑 看到这种情况，城墙的护卫队队长也是又惊又怒，虽然他也震惊于眼前的情况，但更令人感到恼怒和失望的是自己手下这群士兵的表现。 这就是平常不可一世的精英？这一个个看到卡巴内腿都软了。 他不得不临时组建了一支督战队，就站在了这群执守的士兵身后，有谁敢在敌人面前后退的，一枪崩了，有谁被卡巴内感染的，一枪崩了。在枪击了一批逃跑的士兵之后，城墙上总算是暂时稳住了局势，士兵们也开始有组织地发动了还击，因为平时都有系统的训练过，他们的实力倒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差，只不过刚才一下子被打乱了阵脚，这下稳定下来之后，顿时让进攻的卡巴内们被压制住了。 这些士兵们骤然发现，利用内城的高墙，以及那条只有六米宽百米长的天桥，他们能够有效地遏制住这些卡巴内的袭击 行啊，这不是能赢嘛！ 就在士兵们心中注入信心的时刻，却未想到，一个混迹在卡巴内当中更加恐怖的存在降临了。 它在前一秒，才出现在天桥上拥堵的卡巴内群中，把一排的卡巴内都强行挤到了天桥的下面，但还没来得及等瞥见它存在的守城卫兵看清它的长相，向周围的人报告一下，下一秒，它的身影就已经跃上了城楼，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我的老天，这面城墙可是有60米高！ 怪物跳到城墙上的时候，一脚就把一个没来得及躲开的倒霉蛋践踏成了肉泥，它的尾巴挪动了一下，则轻易地削平了一截城墙的护栏，顺便还把个正准备爬上来的卡巴内给削掉了脑袋，原本站在它身边的士兵，都惊慌失措地退开了一圈，有些甚至屁滚尿流地逃跑了，而督战队也没好意思在这种情况下下手——因为他们同样都被惊呆了。 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很少人有办法用精炼的语言来描述出他们此刻所见的这头生物，因为那本身就不应该归纳到生物的范畴之中，只能说那是一个异型。它有着深蓝色的皮肤，钢筋粗细的筋络在它的肌肤底下脉动着，它的身体上覆盖着像是甲胄一般的鳞片，恐怖而虬结的筋肉，组成了它完全不似人类的身体，它有一条金属一般的尾巴，削铁如泥，能够随着它的意志伸长缩短，而它鼓胀的肚子上面，则如同图腾一般栩栩如生地雕刻着几张人类扭曲痛苦的表情。 “这是什么？”就连守备队长也终于坐不住了：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射击！” 他可没有指望这个怪物能跟他们拉拉手做好朋友。 一时间，慌乱的士兵们总算找回了主心骨，开始拉动枪栓，朝那个怪物集火射击，但令人疑惑的是，他们射出去的子弹确实穿透了那个怪物的身体，却又像是打中粘液一样，丝毫起不到作用，在射穿对方的身体之后，怪物的皮肤很快的就被黏合了，连一点伤痕都没有。 “队长，射击不起作用！” “什么？” 但是已经不需要什么回答了，因为更加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那个怪物像是一个肉瘤一样凸出的脑袋上面，突然缓缓的浮现出了一个人脸，他的假眼在其中疯狂地转动，拉扯出一副令人畏惧的笑容：“真是过分啊，明明我们是将军派来的友军，竟然不由分说地就攻击过来。” 什么，这样的怪物竟然是友军？ 别开玩笑了！ 虽然大部分的士兵都没有相信它的规划，但也有不少士兵却因此产生了迷惑而停止射击的，与其说他们相信了对方，不如说他们是希望对方的话值得相信。 他们可不想和这个无法受伤的怪物为敌—— 只可惜，对方口中的友军，似乎跟他们理解的有些不同。 “肚子好饿啊，好饿啊……已经不知多少年没有吃过东西了，所以，作为友军的各位，拜托你们，亲切地为我们提供一些干粮吧。” 在一阵疯狂的嗤笑当中，那个怪物突然咧开了大口，一口吞噬了眼前的一群压根就来不及逃跑的士兵，连枪支什么也一并吞了进去。 守卫队长满头额汗的看着那个怪物，而下一秒，他身边的几个督战队员也被一条金属的尾巴串联了起来，一点一点地滑进了那怪物的肚子，在吸收了那些怪物口中的“养分”之后，它的身体又膨胀了一圈，然后慢腾腾地扭过身，望向那个守卫队长。 “还不够喔，还想要更多。”疯狂的眼珠说道。 “不、不要过来l谁，谁来救救我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嘶鸣撕裂了血肉之躯，刺痛了血色的苍穹。 99．城破 “怎么回事？” 刚刚用手在摆到自己面前的肥美翘臀上面拍了一下，让她撅起的屁股移动到自己容易进入的位置，但这下还没有挥戈挺近，结果汤成抬头一眼，正好看到了远处城楼熊熊燃起的烽火。 汤成的视力是经过特别强化的，连打狙的时候都不用特别的校准，那零点几秒的对焦纯粹是为了让准心分毫不差地对准日标。单论视力的话，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实际上已经看清了此刻发生在金刚郭里的那场骚动了。 卡巴内？ 这应该就不是从外部带入的了，事实上克城在离开磐石大门的时候，汤成就以飞乌美马的名义命人把克城上面豢养的卡巴内全部处理掉了，虽然他们依旧拥有制造卡巴内的方法，但时间对不上，而且汤成发现那些卡巴内都是从将军城堡附近冒出来的，也就是说…… “这是金刚郭自带的实验体吗？” 按照原本的剧情，天乌美马就利用黑烟和卡巴内在这座城市制造了异常可怕的杀戮，汤成之所以选用了多毛怪而非黑烟来攻破城门，本意是不想让卡巴内再暴走屠城，但如今看来，系统是不会让他轻易如愿的。 “那是什么…”汤成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在崩陷的内城墙处看到了毒液。 很明显，它的动作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吃人。 每吸收一个人类，它的身体就膨胀一圈，长相也因此在非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但话虽如此，现在的汤成也就只是在超大多毛怪的身上看看而已，什么也做不了。倒是他身前趴着的远坂凛已经等了很久快受不了了，以为是汤成抖S的病又犯了故意在晾着自己，开始摇晃着小蛮腰，从匍匐的姿势转过脸来索欢： “主人，不要吊人家的胃口了啊，快一点。” 湿漉漉流淌下来的水珠已经浸润了她的黑丝，那明艳的嘴唇咬住自己的半截拇指，带着欲拒还迎的声音说出这句羞耻爆表的话，能把人的心给叫酥。 汤成也不例外，他知道这只小猫刚才看他和樱做的时候，就已经憋了很久，这会要是再不帮她解决一下，估计能憋出病来。当下也不再多想，专注于眼前，反正就以这头多毛怪的速度，等他们抵达内城的时候，那怪物估计也已经把整座城池屠戮一空了。 关键是一 艾丽娅，你打算怎么办？ 从外城看内城，虽然能够看到高耸巍峨的城墙，还有屹立于城池中心的城堡，却是无法看到街道内的景观的，而此刻，当内墙的城门被相继攻陷之后，大量的卡巴内就像是打开了泄洪的闸门，源源不断地从城墙背后涌了出来。 金刚郭的居民早前还在为那莫名其妙出现的怪物而震惊不已，但对于多毛怪，它至少并不是马上就冲至自己的面前将整座城市都清扫一空，那也就像是悬在头顶的闸刀，在没落下来之前还有丁点盼头，说不定关键时候就蹦出了个“刀下留人”呢。 但是现在，无法实现的期待已经不需要了，因为已经没有希望再值得去企盼了 入眼的只有追逐，疯狂逃窜，撕皎杀戮。 那些明明有力量为此做些什么的人，对此情景却视而不见。 此刻，将军一脸肃容地登上马车，临行前询问守在外面替他关门的大臣： “那些重要的东西都带出来了吗？” “是。” “恩，那就不要再耽搁了，派人快马通知车站那边，让他们都准备好。”将军说道。 马车下候着的人再度点头。 将军发现没什么需要再交代的，便挥了挥手：“走吧。” “走吧。”大臣关上了马车的车门，对前面的车夫道。 但是马鞭一扬，这才动起来没多久，车夫急忙拉了车索， “吁”的一声栓停了马，这样的急停让将军身子颠簸了一下，虽不严重，却引得他勃然大怒，叱道： “搞什么，脑袋不想要了么！” 这一吼声，顿时吓得车夫缩起了脖子，生怕真就因此丢了脑袋，忙解释道： “将军大人，不是，你看外面这些人……” 在这之后，将军陆陆续续地也听到了一些外面嗜杂的声音，他皱起了眉毛，大喊道： “谁来告诉我前面发生了什么。” 后面立即有人追跑了上来，一看又是刚才那名大臣，他也可怜，跟在将军后面的车上，一听到将军的吼声就立即下了车，气喘吁吁地跑上来了： “将军大人，是有一些平民挡在了前面。” “什么刁民敢挡本将军的车架，统统拉下去处死！” “ 可是……” 大臣欲言又止。 这下将军也听到了那些怨声载道地呼喊声： “大人，快救救我们吧！” “那些卡巴内突然出现就袭击了过来，我们已经无路可去了。” 将军瞪了一眼大臣，这才明白这家伙原来是不想去发布这个得罪人的命令，他一把按住大臣的领口，发狠道： “你不去轰走这群贱民，我就把你丢下来陪他们一起死。” “可是他们堵在路口…一” “让士兵开枪！”将军道：“谁敢堵在路上，就射死谁，全部堵上，就射死所有人！” 将军松开了大臣的衣服，后者面上发白地咂巴了一下嘴。 “明白吗？” “那还不快去办！” 大臣立即屁滚尿流地去操办了这件事，当一声枪响之后，周围那些声音突然静默了，很快响起来嚎啕的声音，然后又是利落的几枪之后，一度停滞的马车再度行驶了起来。将军满意地宽了宽自己的腰盘，鄙夷地望着窗外那些一双双敢怒而不敢言的刁民。 他可是将军，这群垃圾的命全死了，也不如他一人来的精贵。 他离开这里，到另外一座城池，发展几年，那又是一座全新的金刚郭，而这些刁民呢，却毫无价值，只会浪费食物，就和这座城池一起灭亡吧。他的骏城可是用来装财物的，可没有这群贱民的一席之地 马车奔驰了一段时间，终于抵达了金刚郭的车站，预定好发车的地方。 但是比他们先到达的，是一群金刚郭的居民，他们或许也发现了，卡巴内在城里爆发的话，不管原因是什么，那这座城池一定是守不住了，所以只有搭乘骏城离开这里，才是唯的出路。 但是对于将军来说，这些家伙全都是在碍眼而已。 “把他们给我轰开，不老实的直接就地正法！”将军喊道。 有了前面的经验，这一次开枪就利索多了，其实卫兵们自己也挺着急，现在眼看金刚郭已经立马就要沦陷了，连将军都逃了，自己仗着是他的侍卫说不定能搭个顺风车什么的，至于其他人…-- 在性命攸关的时候，人类往往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冷漠无情。 士兵们开枪，枪声不止一阵，陆陆续续地又有一些，这可将这群无助之下前来的平民弄懵了，刚才他们过来，骏城不让上，是因为将军大人还没到，那情有可原，可是现在将军来了，依旧不让上，这是要把他们活生生地往死里逼啊。 一时间恳求的声音有，痛骂的声音也有，但很快几阵枪声过后，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只有断断续续压抑的哭声，不绝于耳。 将军在大臣的搀扶下下了车，发现那些刁民们遭到驱赶却死皮赖脸的不肯走，因为怕发出声音惹怒了将军再挨子弹，于是一个个都把头按在地上跪拜着，甚至当中还有抱着婴儿的母亲，天真的孩童。 但将军对此却撇了撇嘴，扫了一眼后对身边的大臣说： “挺好，就让他们这样跪着，卡巴内来了，先把他们丢出去当饵 这一次，大臣怎么也应不了声了，只能低着头沉默不语。 将军自然昂首阔步地以第一人的身份搭上了车，但是他依旧没有让乘务员发车： “等他们把东西都装好之后再开，对了，去告诉那帮刁民，将军慈悲，如果那些家伙们帮我们装完了货物，就允许他们上车。” “将军，可是后面三节车厢用来装货物，前面还有我们自己的侍卫，已经没有地方容纳那些平民了啊。” “愚蠢l”将军怒道： “这种事难道还需要我来教你？刚才不是说过了么，等卡巴内来了就把那群难民丢出去当饵。” 敢情这就是根本没有把许诺当真的意思。 大臣心里发虚，觉得若不是自己对将军还有用，估计也会被他当做一枚棋子来轻易舍弃的吧。 大臣的久久不应声，让将军感到了恼火： “怎么，哑巴了？” “是，明白了，属下立即去办。” 他躬身退了出去，叹息一声，但是事已至此，也只有泯灭良心做事了，毕竟，谁也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和这座城市一起玩完。有一句话将军没有说错，他如果平安到达下一个城池的话，那里就是另一个金刚郭。 大臣下车后，把将军的话转达给了那群平民，在有了希望之后，那群难民们都迅速地行动了起来，免费的充作了劳力，连小孩都不例外，将军看着车厢外那群全然还不知道自己命运的家伙冷笑： “都是一群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东西。” 他的视线往向其他的臣子，后者也都是赔着笑脸，连声称是。 有了平民的帮忙，这装运的速度一下子就快了起来。 但是将军他们从城堡当中拉出来的货物实在太多，严重推迟了发车的速度，就连乘务人员也来催促了几次，说骏城可能装不了这么多东西，再装就无法装下人了 但将军的答复只有一句： “告诉他们，装完才发车。” 没办法，大家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 一马车装完，又是一马车，如此往复，直至第八辆，眼看就要装填完毕的时候，突然间，车厢外面响起了一片嘶喊声。 将军咚的一下，踢倒了面前的水杯，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大声地质问道： “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周围的人都没有反应，你看我我看你，直至听到门外有人高喊—— “卡巴内，卡巴内来了！” 将军这才意识到不妙了，他立即扭头拉住他身边的侍卫，歇斯底里地喊道： “快，让他们立即发车！” “可是。”那个侍卫支支吾吾，因为现在好多士兵和那些平民们都去搬运货物了，根本都还没上车。 但将军却一字一顿说道： “立即去传我的命令，发~车！！” “是！”这个侍卫屁滚尿流地跑走了，可是当他跑进驾驶室的一瞬间，看到倒在那里一脸鲜血的驾驶员和观察手。他感到了不妙，正想蹑手蹑脚退出去的时候，突然从门后面窜出一道身影… 感觉迟迟未鸣笛，将军的耐心越来越少，而不安却愈发浓重，他又点名了身边的两名侍卫： “你们两个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还不发车！” 他这会也不说要杀人了。 两名侍卫领命，但还没走出这节车厢的门口，就被两柄钢刀斩成了两半，然后一个武士打扮的变异体——技取，从门口走了进来。 将军瞪大了眼睛，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从身体中绽放了出来，一如那个突然熄灭烛火的晚上，他暴起用刀刃捅了自己的儿子一样。 恐惧，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哑着喉咙，发不出声音，只能从牙缝中挤出一些： “上，你们快上。” 但那些跟他一样，他身边的那些臣子也从来没有面对过卡巴内，一个个蜷缩在角落里惊恐不已，而被推搡出去侍卫，这一刀一枪还没打出去呢，就直接被对方连着武器斩成了两截。 剩下的人看到这种情况哪里还敢再多待，立马就扭身丢下将军跑了，而将军似乎没料到对方敢丢下自己，诧异地张大了嘴：“混蛋，回来，你们竟然抛下将军逃跑，我要诛灭你们全族！” 但这种时候，威胁的话已经无足轻重了。 将军不得不独自面向那个向他接近，替代了恐怖这个词语的怪物。 他踉跄着，哆嗦着，目光茫然循望着四周，许诺干金，只要有人能够挡住他眼前的这头卡巴内，他将加官封侯，但是没有人，他能依靠的只有他自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将军咆哮了一声，从袖口拔出了暗藏的匕首，朝着面前的技取刺了过去。 锋利的刀刃很快地刺入了对方的肚子，而将军也藉此从它身边逃脱了过去。 将军以为自己已经重创了技取，而对方只是茫然地撇了撇头，看了一眼肚子上插着的匕首，拔了出来，丢在地上，然后重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转身，踏步，跟上将军逃跑的脚步。 而将军这时候一心只注视着车厢的门口，只要从这里逃出去的话—— 只要从这里逃出去的话。 在那出口阳光射入的地方，将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直对他马首是鞍的大臣，但他还来不及欣喜，让他去替自己挡住卡巴内的时候，突然发现一直低着脑袋的大臣身上不断地淌落下鲜血，突然抬起了头l “你！” 将军的话还没说出口，眼前的卡巴内就扑上来咬住了他的脖子，而站在他身后的技取，更是一剑将他枭首。 100．死海 对于城堡熊熊窜起的狼烟，沙梁坚信那一定是天鸟美马做的。 毕竟这可是号称永不沦陷的金刚郭，能够撼动它根基的人，除了他们足智多谋的少主，沙梁想不出其他的人选。虽然他也搞不明白，天乌美马是如何甩开他们，这么快抵达到城堡并纵火的，但这并不妨碍激励狩方众的情绪高涨，叫嚷着要尽快赶去跟总领汇合。 在前方由驾驶着蒸汽摩托的特攻队开道，克城尾随的情况下，一行人很快洁浩荡荡地穿过河道，进入了内城区域。 内外城的区分，就在于城内的这条河流，然而当狩方众的部队抵达的时候，从内城门涌出来的卡巴内所引起的骚动，已经在这一带蔓延开来，缺乏卫兵控制的卡巴内肆无忌惮地狩猎者日标，那些只懂得逃跑的平民，很快就死成一片，只留下满地的尸体。 对此，狩方众并没有横插一脚去替他们出头的意思，他们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恐慌的爆发，表现的无动于衷。最多是当卡巴内们选错目标，朝他们过来的时候开枪将它们射杀了，至于那些还未靠近的，哪怕是有人被扑倒在他们面前，绝望地向他们伸手求救，这些家伙依旧是视而不见。 虽然被其他地方的人称为英雄，但所谓的狩方众，只不过是天乌美马用来报复将军和金刚郭亲手打造的一项复仇工具罢了。 “这些是由少主制造的卡巴内吗？” 沙梁不太确定，按照原本的计划，他是知道天鸟美马（汤成）带着能够感染卡巴内病毒的针，在城门前引发骚动的，不过他并没有将这个用在外面，而是把它用在这里了吗？ 就算对天乌美马无比的崇信，但这一点，沙梁心中还是打了一个问题。毕竟卡巴内的感染速度是因人而异的，有些人几分钟甚至被咬中的几秒钟后就转换了，有些则可以拖延一到两天的时间才爆发，而且如果只是使用针剂的话，制造这么一大片的卡巴内说什么也太夸张了一点。 而就在沙梁不断猜测着少主用意的时候，答案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快看，那是什么！？” 从内城的高墙之上，突然有像是陨石一样的东西被砸落下来。 原本在那儿捕食的卡巴内和被它扑咬的人立即化成了一滩肉泥，还没等到瓜生和他率领的特攻队看清楚究竟，那个平贴在地面上蓝色一坨的东西就如同高山一般直立了起来，让所有人的视线跟随着不断抬高，仰视，甚至高过了头顶。 瓜生瞪大了眼睛。 他从未听过也未见过这样的生物。 而下一秒，一道比刀锋还要锋利的劲风朝他和他所率领的特攻队刮了过来，他身边的两个特攻队员连着身下的蒸汽摩托一起飞了出去，然后被一条铁索一样的玩意吊在了高空，然后吞进了那巨型怪物的肚子里，瓜生瞄了一眼自己的脸颊，明明只是隔着风压被擦到了一下，却已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他立即反应过来，拔出了自己携带的枪支，吼道：“射击!” 比起那些什么用处都派不上，到死都搞不清楚状况的金刚郭士兵，狩方众的素质就要强出太多了，在领队的一声令下，特攻队员们纷纷响应起来，整一水地拔枪朝着怪物的方向一轮的连射。他们本身就一直身处前线，经验丰富，普通种和变异体只要是卡巴内，他们哪个没有见过，哪怕是黑烟，最初也是由他们共同捕获的。 这样一轮集火，总算让眼前的怪物安定了下来，但究竟有没有效果还不好说。 瓜生迅速地扭过头，对着克城吼道：“用追击炮!” “用追击炮。”沙梁同意了他的请求 克城的舱门一道道打开，露出了一排训练有素的狩方众士兵，他们的身前装填着一排迫击炮的发射筒，瞄准了怪物所在的方向。在天乌美马这个总领不在的时候，他委任特攻队的领队瓜生，还有狩方众的总管沙梁，都有自主使用火器的权力，现在，面对这个突然降临的不明生物，瓜生觉得最明智的办法是一通集火，将它直接扼杀在这里。 关于迫击炮的装填，校角和射击，这一路上来，士兵们已经配合使用过不知多少次了，自然不会出任何的差错。 就在瓜生听到克城上有人喊出“射击”的命令之后，黑色的长龙对着怪物喷吐出了火舌，一瞬间，炫目的光晕夺走了视线，交织的火舌覆盖住了那蓝色怪物的身体，掀起了一大片的烟雾。 “成功了吗？” 手下像这样喃喃自语地询问道，但瓜生却皱紧了眉头，他本能地感到一丝不妙 他也无法判定自己的这丝感觉的来源是什么，但他还是觉得，不可能就这样简单的结束。 事实很快映证了他的想法，哪怕他希望自己猜错。 没有任何预兆，当众人还在凝望着迫击炮留下的那些滚烫雾气，想象着全部命中之后怪物的惨状，突然间，雾气中隐隐约约浮现了一团黑影，然后那团黑影不断放大很快就冲破了雾气的封锁——它本身就像是一架奔驰的骏城，将沿途的人或者其他的阻碍统统撞飞和碾碎，然后用身体撞在了克城之上，不可思议地将这么一艘钢铁锻造的庞然大物直接从铁轨上掀了起来，就擦着地面拖拽着火星连续翻滚出去了数十米，最后变成了一坨扭曲的铁屑。 特攻队员们看见这一幕几乎全部都惊呆了，刚才那个敢说成功的家伙，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咽下去，这究竟是什么样怪物啊，竟然用徒手的力量，就把克城给掀翻了，至于现在克城上面那些同僚的生死，他已经不敢去想象了。 “砰！” “砰砰！!” “快射击！” 瓜生明明并没有下达任何攻击的命令，但这群原本秩序井然的狩方众却全部都乱套了，凌乱的枪声响起一片，但这与其说是攻击，不如说是被逼到了绝境上，那些不入台面的临死反扑罢了。 ——苍白无力的如同婴儿一般。 怪物缓缓地转过身，它完全没有把这些子弹放在眼里，显得毫不在意，明明那些都加了火药，对卡巴内威力大增的改良枪，但对于眼前的敌人来说，却连挠痒都算不上。 所有人都听到一个诡异莫名的声音，从那个怪物的身体顶端传了过来： “哎呀哎呀，你们这样的攻击让我很为难啊，连一丁点干劲都提不起来，想着该把你们怎么办的时候，结果肚子又饿了……还是把你们统统给吃掉吧。” 对方竟然有智慧！ 在过去遇上的卡巴内，无论是变异体还是黑烟，都没有拥有智慧型的生物，唯一的例外，那就是由人类改造成为的卡巴内瑞。瓜生也是隶属天乌美马所率领的狩方众领导阶层，所以也曾听恙所的研究人员提起过金刚郭的研究，这个就是将军为了对付美马大人，不惜牺牲整个城市也要放出来的恶魔吗？ 接连的攻击不奏效，让狩方众的攻击全部挥到了空处，但难能可贵的一点是，面对这样一个绝望的局面，他们当中竟然没有一个人转身逃跑的，都是高喊着： “为了美马大人！”然后继续地朝着那头怪物射击，直至生命的完结。 “精神可嘉。”怪物脑袋上的声音评价道：“可惜太蠢了，螳臂当车l” 怪物那比钢铁还要坚硬的尾巴像是猎食动物的毒蛇一般游动了起来，精准无比地刺穿眼前一个个特攻队员，比起一开始那样直接就将对方的身体拦腰斩断，现在的它控制起来更加的收放自如，通常它只是寻找他们身体上并非一击毙命的要害将其洞穿，然后慢慢地将他们拖回到自己的嘴边，咽下他们临死前的哀嚎。 “这是变异体的招数么。”瓜生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周围的队员一个个倒下，被吞食，很快就只剩下了他一个，瓜生知道，那是对方故意的。 到此为止了吗…… 他吁了一口气，取出了怀中的匕首，重新抬起头，面向那十余米高，从高处俯瞰他的怪物。虽然那张扭曲的脸上读不出什么表情，但总感觉它是在嗤笑。 真是令人火大。 瓜生用力地踏了一脚油门，让蒸汽摩托发出了咆哮的呜呜声。 “不要看不起人类啊，你这个混蛋！ 带着这样充满愠怒的吼声，瓜生冲向了他生命的终点。 金刚郭此时已经沦为一片死海。 101．悲伤的终点 在克城和狩方众遭到毒液毁灭性打击的时候，紧随其后的甲铁城正好目睹了这一幕，任谁也无法相信的是，那曾经不消一刻就消弭了卡巴内围城祸乱的狩方众，竟然会如此不堪一击。 是他们太弱吗？ 恐怕不是的，看一看当初在倭文驿，他们在美马指挥下切割卡巴内的阵型，以及电光火石间就清理掉了那些金刚郭的守卫，毫无疑问，狩方众是拥有远超于他们的实力的，但即便是这样精于战斗专业的团队，在毒液面前也仅仅是一个照面就被毁灭了。 这个结果是惊人的，过程是震撼的，尤其是当他们看到前方克城倾覆沦为废渣的画面，让人联想到甲铁城会不会也步了它的后尘。 “不要再过去了。” “快停车！” 侑那赶紧拉下了刹车。 他们只恨甲铁城没办法就这样从这里给倒回去，也就只能停在了内河的浮桥上面。 武士当中有人取来的望远镜，眺望河对岸的场景，顿时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前的惨状，下意识地把望远镜递给了吉备士，后者在看了一眼之后也跟着沉默了。 “怎么样？”菖蒲问道。 从这里，裸限只能看到河滩附近狼烟四起的景象和肆虐的毒液，毕竟那么小山包一样的存在，想不注意到都难。 “金刚郭已经彻底地沦陷了，除了那个怪物以外，到处都是卡巴内。” “怎么会这样！”菖蒲惊讶地说，她原本以为需要担心的只有身后那个缓慢移动的怪物，但万万没有想到，当他们抵达的时候，内城已经卡巴内占据了，那他们干辛万苦地通过旅程抵挡金刚郭的意义又在哪里，一切不是都无用功了吗？ 这样想的话，不禁让人感到丧气，仿佛那么多牺牲，那么多磨难一瞬间全都失去了意义，同样灰败的脸色出现在了车厢里那些难民的脸上，显然，他们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 “大家……”菖蒲想要说一些话来安慰大家，提升一下士气，可当她看到一双双疲惫的眼睛望向自己，到了嘴边的话却又突然说不出口了。 是啊，当初说来金刚郭的时候，那是因为这本身就是甲铁城的预定，而且在金刚郭里有她担任老中的叔父，投奔他的话肯定会照拂自己，但眼见金刚郭现在这个情况，就跟当初的显金驿一样，菖蒲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留了一手的父亲，不禁悲从中来，茫茫天下，自己和这些跟随自己的人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就在这个时候，菖蒲突然感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 她抬起头，看到了艾丽娅咬住嘴唇，凝眉坚定的脸。 菖蒲想起自己刚才还一本正经地安慰过她，现在反而要对方来安慰自己，不禁有些难堪，想要挤出一丝笑容，却发现脸上的表情有些走样： “艾丽娅酱。” “没事的！”艾丽娅突然放亮了自己的声音，不仅是对着眼前的菖蒲，也是对着周围那些感到绝望的人说道： “我知道现在的情况很艰难，大家经过了这么多的磨难，都企盼着能够过上安稳的日子。明明希望就在只差一步的地方，但这个梦想却在即将达成的时候被生生撕裂了。” 不少人闻言低下头去，一些妇人和小孩还红了眼睛。 “我能够理解大家的感受，真的。因为我自己也不止一次的迷茫过，我真的有资格被大家这样追捧吗，真的可以回应大家的期待吗，明明很多时候，赢得都只是侥幸而已，再面对那样的怪物我能够行吗？”艾丽娅顿了一声，苦笑道：“像这样一个人烦恼着，也渐浙地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不，龙姬大人在最危难的时候拯救了我们！” “龙姬大人您根本不必自谦，我们的命都是您救回来的。” 大家忙说。 “谢谢大家，但这话其实是不对的。事实上，就我一个人的力量而言，极其有限，战斗的时候如果没有无名姐姐的帮忙，和其他武士大叔们的努力，只靠我一个人是无法阻止卡巴内的袭击的。包括车上的大家，虽然没有直接的参与到战斗这个环节当中来，但大家仔细想想，甲铁城一路行驶到现在，缺少哪一个人是可行的？菖蒲大人是我们大家的主心骨，侑那姐是驾驶，鳅姐总是悉心的照顾每一个人，就算是巧他们这些年幼的小孩，也一直有帮忙做着清洁的工作，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是每一个人，支撑着我们走到了现在。 周围人沉默了，甲铁城内一双双眼睛都望着艾丽娅，这位曾经给他们带来希望的龙姬大人。 现在也一样—— “在这趟旅途中，我们付出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诚然，原本计划的目的地就在我们眼前破灭了，但你们甘愿就这样放弃吗，放弃我们曾经一同努力过来的，放弃让自己生存下去的希望，就这样死去吗？”艾丽娅问。 “不！” “怎么可能愿意！” “龙姬大人，请给我们指一条明路吧 这一刻所有人都抬起了头，不仅仅有平民，有领导者，有武士，也有驾驶员和工匠们，他们的服中不再是暮气沉沉，而是一股不可磨灭的斗志。 是啊，一路都已经经历了这么多困难了，怎么可以轻易地就倒在这里l 菖蒲把手搭在了艾丽娅的后背上，像是为她注入信心一般，轻轻一推，那意思是自己在背后支持者她，这里就勇敢地上吧。 艾丽娅对她感激地看了一眼，面向大家： “有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曾问过我，关键的时候我能够做到的是什么，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一直都无法想出答案，但看到大家，我终于找到了这个答案。”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都是在鼓励她的微笑和信赖的目光，艾丽娅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有一个计划，但是希望得到大家的帮助，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有几成把握，可一旦成功的话，说不定可以帮助我们摆脱这个局面。” 面对艾丽娅突然叉支支吾吾的声音来，周围的大家一副明明情绪到了最激昂的时刻却又上不去的感觉，显得有些哭笑不得。 “龙姬，就算是安慰我们的，也请把气氛一直延续到最后啊。” “就是，我刚才都想跟着呼喊的。” “放心吧，这种小事就交给我们了，我们会一直追随你的。” 大家都这么说。 就是因为不那么靠谱，反而更加的深入人心，让人深切的感受到，那份温暖人心的希望就在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 艾丽娅有些感动，但更多的，她也知道是现实的严峻。 就在她打算向众人说出自己应对策略的时候，后一节车厢的门被推开了，几位意外的，和眼前这一幕显得格格不入的人影也伴随着打开的门扉出现在了艾丽娅的面前。 “也让我们听听你的计划吧。”像是闹别扭一样，同为轮回者小队的莱恩挠着头说道。 而站在他身后的，是曾经一蹶不振的阿树和蝶姐，即便是现在，他们的样子看起来还没有从那场悲伤的惨剧中恢复过来，但是，比起那个时候，却也有了不同。 “对不起呢，艾丽娅，一直让你替我们背负了那么多，明明也应该一起并肩作战的。” 听着蝶姐的声音，艾丽娅真的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她还是忍住了。 这可不是哭泣的时候，因为战斗才正要开始。 102．进击 系统：因为『毒液』的出现，通关条件更替为—— 幸存到第二天黎明，剩余时间？小时 2搭乘甲铁城离开金刚郭。 3．击败毒液。 看着面板上最新的任务提示，汤成用手提起了裤腰带，在两个丰美的臀部上面一人拍了一下，催促道： “别偷懒了，差不多快要起来干活了。” 一双如同白藕一般的手臂攀上汤成的后背，进而箍住了他的脖子，不过从贴到他后背那财丰满的肉球来看，是樱无疑。 凛从另一边站了起来，一面勒紧了拉到自己大腿位置的丝袜，白了汤成一眼，虽然这家伙刚才没有说话，但肯定是在歧视自己胸部来着。她看了看自己紧贴着匀称美腿的黑色丝袜，上面布满了白色的斑痕，不禁皱了皱眉。 这玩意是什么就不解释了，最可恨的是汤成每次做的时候都不许她把丝袜给脱掉，说什么这样更有情趣，那家伙的量那么大，做完肯定免不了会染上秽物。不过事到如今，其实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凛安慰自己，反正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眼前的这个男人侵犯过，染上了他的味道，就像标记一样，告诉自己她是他的女人。 樱也是一样的吧。 环住汤成脖子的樱把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副小乌依人的模样。 汤成一边握住她的手，一边用手摸摸她的头发： “怎么，还没有喂饱吗？” 从体质上来说，过去被改造成圣杯的樱要比凛更渴求男人的滋养，不过这并非是全部的原因。 樱摇了摇头说道： “不，只是一想到又要分开了，不舍而已。” 她这么说，连带着另一边的凛也沉默了。 之前有谁会想过，自己的世界不过是主神创造出来虚无的玩具呢，就像是眼前这个甲铁城的世界，哪旧充满着痛苦和悲哀，他们也坚信着自己所生活的地方是真实的世界吧，但只有了解真相之后，才能品味那份被戏耍后的愤怒和绝望。 可这又能怎么办呢…． 人是无法忤逆神的。 那么多的觉醒者都是充分地理解了这一点，所以放弃了抵抗，放弃前进，每天思考的只是想法设法地获得低保，浑浑噩噩地苟延馋喘下去。 这一点汤成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顺势将樱揽入怀里，又对一旁的凛招了招手。 两女偎在胸口好一阵，汤成在她们的额头上分别印上一吻： “不过至少我们都还能见面，不是吗？” 虽然这是没有保证的保证，但此刻，其实只要有这句话就够了。 轮回剧本本身就是人吃人的世界，谁也没有办法保证自己就一定能够活着离开，就算汤成也不例外，不过，今晚，汤成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死在这里。 在短暂的温情之后，凛和樱也进入了状态。 “那是什么。” “大概是金刚郭里的那些科学家制作出来的实验体，名字嘛，好像叫做毒液，”汤成瞄了一眼系统上给出的信息，转头聚焦向那个在城市里横冲直撞的敌人，不管是人类还是卡巴内，都是它狩猎的对象，只不过它本身倾向于吞食人类，而不是跟它多少有些血缘关系的卡巴内： “这玩意应该利用吞食生物会加强自身，刚才看到它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大，它的皮肤似乎能够按照它的意志变成粘液状态和硬化状态，尾巴挺棘手。” “它的内核在哪里？”作为正规的魔法师，远坂凛的战斗触觉要比一般人更为灵敏，像这种复合体的生物，一般都有一个核心，就比如圣杯黑泥制造的怪物一样樱和凛的视力就不如汤成那样强悍了但一来现在多毛怪也已经走了不少路，而她们本身又是魔术师，可以用她们的魔术加强自身的视力捕捉。 “脑袋吗？”樱问。 汤成摇了摇头，虽然那个凸出的人脸让人感到很突兀，但他觉得像这种关底的BOSS，不会轻易的将弱点暴露出来。 其实要过关并不难，他们用这头多毛怪慢悠悠地把到黎明前的这几个小时晃过去就行了，不过—— 汤成把视线移向了另一边，停在轨道上的甲铁城。 你打算怎么做呢，艾丽娅？ 甲铁城上，艾丽娅已经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因为这个计划是不通过大家携手合作的话，就无法完成的计划。 会不会太冒险了一点？ 艾丽娅咬住了嘴唇，事实上，她并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有信心，下意识绞在一起的手指和轻蹙的眉心都出卖了她。但是，她听到了身边其他人的回答。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相信龙姬吧，既然她说能够做到就肯定能够成功的。” 就连一贯爱泼冷水，和艾丽娅不对付的莱思，也在小声地抱怨了几句之后，说道： “虽然这个计划没什么保障，但我是说，现在我们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了吧。不过，你真的能够做到像你所说的那样么？” 虽然艾丽娅已经在甲铁城上传出了偌大名声，但莱恩还是不太相信这个初出茅庐的菜鸟，如果不是形势所迫的话，他也不会加入到这个疯狂的计划中来。 “你是说你不相信龙姬略，小子！” “龙姬大人怎么可能说谎！” 莱恩简直无法理解这些脑子里塞茅草的白痴们是怎么被艾丽娅煽动成为脑残粉的。 不过艾丽娅却认真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可以的。” 莱恩觉得艾丽娅身上确实是有什么不同了，那眼中灼人的闪光让心虚的人无法跟她轻易的对视，莱恩下意识地就移开了目光，但他觉得这样很丢脸，又强迫自己盯着艾丽娅，很是装逼地说了声： “那就好，”然后就走开了。 至于阿树和蝶姐的反应就平和多了。 “虽然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做好，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绝不能再让为我付出生命的东哥蒙羞。” 阿树用力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像是在暗暗赌誓着。 他这个状态着实让人担心，感觉就像是和之前走了两个极端，一下子是失去了信心，而现在的他就像是急于赴死一样。在眼下这个时候，艾丽娅也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话才好，好在，蝶姐拍了拍阿树的后背，然后转过头来握了一下艾丽娅的手，露出了一丝憔悴的微笑。 “你比我们所有人都强，所以也会比我们所有人都走的更远。” 并非是指实力，也指精神上的。 她说完这旬，就默默地和阿树离开了，之后，还有他们需要完成的工作。 这个时候，艾丽娅回头看了菖蒲一眼，后者心里神会地抬头向周围的人问道：“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没有人稀稀拉拉地回答，而是用坚定的眼神表达了他们的决心。 “很好。”菖蒲的眼神也兀自坚定了起来，闪闪发光，她亮出声音： “成败就在此一举了，甲铁城，出发！” 103．饵 无名低着头，藏身在河边的芦苇丛中 她之前从甲铁城上看到克城启动之后，就从甲铁城被士兵拦住的地方偷偷从车上下来了。她本来是打算跑去跟狩方众的一行人汇合的，但一听说天乌美马孤身闯入金刚郭，现在不在车上之后，就直接跑出去找人了，她跳脱的个性，就连沙梁也拦不住。 结果，人是没找着，却亲眼日睹了毒液电光火石间消灭了克城和狩方众的全过程，速度之快，就连让她赶过去支援的时间都没给。 对方之所以没有把她也一锅端了的原因，或许在毒液的眼中，她被当成了和附近游荡的怪物相同的卡巴内。 动啊，站起来去战斗啊！ 但是无论无名如何催动着自己的双腿，都无法有效地让它行动起来，无名知道，是恐惧拽住了她的身体。 那样的怪物，怎么可能是自己一个人能够对抗得了的。 无名喜欢逞强，可这并不代表她分不清自己和毒液之间的差距。卡巴内瑞再强，那也是跟人类和卡巴内相较的范畴，但是眼前这个家伙，已经不能算在卡巴内的范畴了，而是怪物——比黑烟更加可怕的存在。 怎么办！? 究竟要怎么做才好，才能赢过这样的家伙。 无名就绞尽脑汁也搜索不出答案，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一声汽笛的呜鸣 一直停滞在水桥上面的甲铁城突然发动了，无名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们难道没有看到刚才狩方众是怎么被消灭的一幕吗？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过来送死。 送死，没错，就是这个词汇。 在无名的眼里，他们这样无谋的行动完全就跟自杀没有任何的区别。 刺耳的笛声很快就惊动了毒液的注意力，甲铁城的那点速度在它眼里简直就跟蜗牛没什么区别，它扭动了一下胳膊，转过了身来，将它的视线集中在了甲铁城的身上。 明明蛰伏在那里，就算起不了什么作用，还是能苟延残喘一会的，就这么急于过来送死吗？ 应该是太过恐惧的缘故了吧，所以得了失心疯吧。 也罢。 本来还想把甜点留到最后的。 毒液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将四肢全部浸入水中，正在蹬水的那个巨大身影一眼，又看回到朝自己飞奔而来的甲铁城，再度摇晃了一下脑袋，四平八稳地堵在了铁轨上： “看来还是在正餐前再多吃点东西吧，不然待会使不出劲就麻烦了。” “那群笨蛋！” 无名这时候已经按捺不住地从芦苇丛里面跳了出来，虽然以毒液做对手，她仍然感觉到难以匹敌的无力感，却也不能放任着刚才毒液掀翻克城的一幕再度上演。她看到那些以吉备士为主的武士端起蒸汽枪，站在甲铁城外围的护栏上，隔着老远对毒液进行射击。 这些家伙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啊，他们那种连卡巴内都难以杀死的蒸汽枪竟然还妄想着用来对付眼前这个怪物，不是纯粹嫌自己的命活得太长了吗？ 正如她所想象的那样，毒液对朝它迎面射过来的子弹，压根没有理会，反而全神贯注地探出了它那肥硕身躯上的一点凸起的脑袋，弓起背脊，显然就是想要把之前对克城做的事情在这里重新上演一遍了 “可恶！” 无名拉掉了自己脖子上系着的丝巾，沿着毒液身躯的外围线奔跑了起来，并拔出自己的佩枪对着怪物的脑袋不断地射击，试图把它的注意力从甲铁城上面吸引过来。虽然她的枪法每一枪都射的无比精准，但可惜的是，那头怪物根本不把这种搔痒的行径当作是一回事，甚至那条可以自由行动伸长缩短的尾巴也没有朝她移动过来，这代表着对方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可恶可恶可恶，看这里啊，蠢货！”无名生气地叫骂着。 可话是这么喊的，但也恰恰向无名证明了，眼前的怪物和过去那些只会追逐着目标，被地形卡位的卡巴内完全不同，它是拥有智慧的。 毒液的眼中此刻只有甲铁城，再无其他。看着那辆呼啸的骏城驶向自己越来越近，它把后脚向后延伸了半步，抵住了身后的土地，然后伸出双臂，似乎是想要把车辆从正面的位置硬接下来。 如果这里换个对象的话，任谁都会觉得蚍蜉撼树，那人肯定是疯了，除了被甲铁城碾成一张纸就没有第二个可能性，但是面对如今小山般高大的毒液，在目睹了它掀翻克城的那一幕之后，没有人会怀疑它能够做到这一点。 到了这里，无名几乎不敢看了，她似乎已经预见了甲铁城车毁人亡的结局。 可她的想法，甲铁城上的人似乎并不认同。 吉备士松开手中的枪托，朝他们身后的人喊： “距离已经够了！” “交给我们吧。”对吉备士作出回答的人是阿树，蝶姐还有莱恩构成的轮回者三人组，他们此刻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张卡片。 时至今日，就算每天一张地抽卡，他们的手里也已经握着一手的手牌了，之前又没什么机会使用过，现在正是出手的最好时机。 这当中，蝶姐的实力要最强，阿树和莱恩都要逊色于她，所以由她当仁不让地负责主攻：“天壤劫火！” 随着蝶姐一声嘶喊，她所发动的是一张4星的卡片，也是蝶姐这组套牌当中威力最强的一张卡片。 她的头发因为发动这张卡片而燃烧成赤红之色，黑色的斗篷迎风飘舞，而卡片延伸出来的可怕火焰，一瞬间化成漩涡的形式，卷向了他们眼前硕大的目标。 以表现形式来看的话，这个火焰的力量着实恐怖，黑夜仿佛一瞬间被点燃，原本城里那些零碎的火光，在这可怕的天壤之火面前根本没有可比性，让人感觉只要被这股力量卷入其中，就会尸骨无存一样 而事实上，它也确实做到了。 因为之前对敌人攻击的轻视，毒液根本就没有把它的皮肤调节成黏稠的液状，而是持续硬化皮肤打算跟甲铁城硬肛正面的，结果谁知道对方竟然把小米加步枪往屁股后面一藏，开出了高达1这根本不能怪国军不努力，满满的都是套路啊。 毒液就因为这一下，身体直接被轰掉了大半边，它那条粗壮的麒麟臂，就这样一路连续翻滚的飞了出去，没了影子。但问题是，即便是受到这样的伤害，毒液依旧没有倒下，仔细看的话，它的身体正在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愈合着，而它只剩下半截的脑袋，也异常扭曲地跟着甲铁城转动，似乎已经愤怒到发了狂。 “阿树，莱恩。”蝶姐招呼着她的同伴。 “明白。” 后者虽然没有像蝶姐那样强力的卡片，但这种时候，也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 阿树用出的是3星的卡片『德玛西亚正义』，而莱恩甩出的同样也是一张3星卡片『十万伏特』，当适时，就只见被火照亮的天空中乌云滚滚，然后一把造型奇特的大宝剑刺破云层，从天而降，一下子扎进了毒液的身体里，然后以次作为引雷针，乌云中一道耀眼的闪电劈中了目标，打出了一个完美的Comob。 看到这一幕的无名目瞪口呆，这究竟是什么力量？ 艾丽娅招龙的本事已经很匪夷所思了，但现在这几个家伙竟然还喷火招闪电了，偏偏看过去一张张还都是生面孔，无名都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原本她是对甲铁城极不看好的，但这一会又是火烧，又是电闪雷鸣，无名真的很难相信有什么生物能够从刚才那种情况下还活下来，只可惜，这一次注定又要让她感到失望了，一个剧本的关底BOSS，肯定是没有这么轻易就被解决掉的。 在刚才遭受重创，丢掉半边的身子之后，这一次的毒液没再小看对方，当天空的大宝剑落下的时候，毒液就及时地使用了它身体粘液的能力，虽然看上去是被在身上插了个洞，又被雷给劈了，但实际上着一些都并未对它造成真实的伤害。 它只是那样子像是EVA没电了一样停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装装死，等到甲铁城真正要从它身边开过的时候，它就融合率300%暴走了，毒液的身体再度从粘液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开始硬化，它另一条完整的胳膊，看准了时机，不偏不倚地对着那辆正从它身边经过的甲铁城用力地捶打了下去。 “不！”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的无名失声喊叫了起来，但那已经迟了，甲铁城的车厢在她眼前就像是纸糊的一样，扭曲，崩裂，跟被这头怪物袭击的克城一样瞬间被那可怕的巨力拧成了铁块疙瘩。 而原本搭乘在车厢上面的人，在这一刻只能纷纷往下跳车逃生了。 失败了吗？ 无名黯然地想，是啊，果然奇迹是没有那么容易就出现的，但是后一秒的发展，完全违背了她的认知。 “这怎么可能！” 眼前被毁坏的甲铁城一瞬间化成一团雾气消失了，还不等无名明白什么，她重新听见了一声列车的呜呜。 她飞快的转过头—— 在那条连接着河桥和河岸的弯道上，一辆列车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近，然而从那辆骏城的造型来看，正是刚才被击毁的甲铁城无疑，它急速驶过，顺势碾飞了轨道上面剧毒刚刚倾力一击，没来得及回收的另一条胳膊。 怎么回事…… 这是甲铁城的话，那刚才的又是什么？ 无名感觉自己的智商完全不够用了。 “快上车！” 不等她想明白其中的关系，一声叫喊声惊醒了无名，只见这时候不少的绳索被从甲铁城的车厢上丢了下来，那里满满的一排站着的都是甲铁城上的平民，而那些刚才跳车的武士和轮回者们，仿佛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幕一般地抓住了绳索，被他们拉了上去，而在无名的面前，此刻也被丢来一条。 “无名酱，快一点！” 无名在人群中看到了艾丽娅的身影，她皱了皱眉，又回头看了一眼在地上翻滚怒吼着，但因为缺少肢体的缘故，只能眼睁睁看着甲铁城从它眼前驶过却无能为力的毒液，她终于没再犹豫，拉住了艾丽娅丢过来的绳索，借力奔跑了几步，然后翻身跃上了车。 104．稀有卡片 看到甲铁城真的从那头怪物身边驶过，并且把怪物越抛越远的时候，整个车厢上的人都忍不住欢呼了起来。 “成功了，甲铁城万岁，菖蒲大人万岁，龙姬万岁！” 艾丽娅也掩饰不住小脸上透出的兴奋，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露出了开心且有带一些害羞的微笑来。 只有无名一个人感到诧异莫名，毕竟只有她才是中途搭车的，忍不住问道： “刚才我明明看到甲铁城被那头怪物击碎了，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到把它重新给复原的？” 她这么问了以后，艾丽娅还未来不及作答，周围已经有人帮她回答了： “那当然是因为龙姬大人的法术！” “法术？” 虽然无名咀嚼着这个词汇里面充满了可疑的味道，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一通又是火啊又是电啊的场景，除了这么一个解释之外好像也没别的了。 面对无名将信将疑的目光，艾丽娅自己讪讪地笑了笑，刚才的那个与其说是法术，不如说是卡片制造的效果。 说出来可能让人不信，营造出这么惊险万分而又出人意料效果的其实只是一张一星级的卡片，名字叫做『百变怪』，效果是召唤一只名为百变怪的生物，能够幻化成为任一指定的形态（不能是幻想的），并拥有该项物品的基础功能（比如鸟会飞，刀剑可以用来砍人，但如果是手枪就只是徒具其型，不能射出子弹，变成怪物也无法对方的复刻技能）。 可以想象到的就是，艾丽娅刚才利用这张百变怪的功能，直接复制了甲铁城。 汤成当时交给艾丽娅的时候，也只是说了这张卡片可以作为这套召唤系套牌中的一张补足和功能牌来使用。因为牌星数越高越厉害的固有思想，艾丽娅一直也没有在意，直至当她前不久把这张卡片拿给同为轮回者出身的蝶姐他们看了之后，才发现这是一张超稀有的卡片。 因为卡片系统的出卡率和鉴定难度，所以一般人都有级越高的卡就越稀有和厉害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艾丽娅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就比如市面上经常能够买到1至3级的卡片，但4级以上的卡片就很罕见了，那是因为每上升一级之后，出卡的几率就只有上一种的5分之一，换算一下的话，四星卡的出率大概是干分之八，而五星卡的出率干脆就降到了干分之一。 但要认为等级越高的卡就越强，或是越稀有，那就多半只是新手们的一厢情愿了。 事实上，等级高的卡也不一定全都厉害的，就比如说汤成此次召唤的超大多毛怪，你如果就只有其中的半张，哪怕是5星卡，也一样一文不值，当然也有恶劣的家伙会故意拿着这种缺乏另一半的双生卡去忽悠新手的。 而低级卡中，也有一些实用性高的卡片，比如说最烂大街的过牌、选牌，以及墓地回收类型的这些功能牌，对于一组完整的套牌都是不可或缺的。 至于只有1星的这张『百变怪』更不能被它的一星所骗到，低消耗恰恰是它最大的优点，而只要使用得当的话，它在不同场合发挥作用，不限于拿来当做替身或者是各种方便的交通工具使用，要知道，同样的功能，汤成的分身和多重影分身的卡片，分别是3星和四星的消耗。 蝶姐告诉她，这种卡背映有彩光的卡片是比五星还有更稀有卡，出卡率是十万分之一。 听到这里，艾丽娅当时还真是惊慌失措了好阵，担心如果这样都失败的话，要怎么去见汤成才好。 所幸的是现在终于不负所望的成功了 不过相较于十分在意的艾丽娅，无名对于这些搞不懂的东西并不十分上心，她见自己难以理解，便很快地转向了其他的话题： “你们有看见过兄长大人吗？” “兄长是指美马大人吗？”四方川菖蒲好歹对他们复杂的人物关系还有一点印象。 无名点了点头，但接下来甲铁城上众人的回答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抱歉，无名，我们没有看到美马大人，刚才克城那边…一”。菖蒲说到一半，及时地打住了。 无名的小眉毛果然挑了起来： “兄长大人在那之前就已经离开了，算了，我自己去找他…．” “等等，无名酱！”现在金刚郭这种状况，要放入无名一个人离开实在是太危险了，那头怪物只是暂时动弹不得而不是被消灭，要是一个人碰上它的话，就算是卡巴内瑞也无法应对的。 正当菖蒲伸出手，要阻止无名轻率举动的时候，砰的一声，甲铁城踩了一脚急刹车，剧烈地摇晃了一阵，停了下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感觉到脚下战立不稳，拼命地伸手去扶住了栏杆，再一看前面的铁轨上面轰然落下了一块巨石挡住了去路。也亏得是侑那拉停及时，要不然他们就直接撞在那上面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车一停，周围的卡巴内都感觉到了活人的气息，朝着甲铁城的方向汇聚了过来，而在甲铁城的身后，他们发现那个令他们感到窒息的恐怖怪物又重新追了上来，毫无疑问，刚才那块堵住去路的岩石，就是它拆了城墙丢过来的。 从这里眺望可以发现，毒液的身体并没有完全修复，所以它沿途生冷不忌地吞噬着所有遇到的生物，它新生的那截右脚，要比它原本就残留的左脚要更短一些，这让它跑起来的时候看起来很是滑稽同时动作也不那么连贯，它胸口以上的右半身并未复原，重新再生的是它的左半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把甲铁城碾飞的那半截左手找回来吞掉的缘故。 尽管它长相怪异的脸上让人压根就分不清它的表情，但那扭曲的一坨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在高兴的样子。 “它来了！”车上的人惊恐万状的喊道。 越是这种时候，艾丽娅反而越是镇定，她很自然地就接过了菖蒲的指挥权： “甲铁城上的各位，无名姐请你带领武士们负责对付那些卡巴内，蝶姐，树哥还有莱恩，麻烦清理掉前面挡路的障碍，再照应一下周围，剩下的其他人请待在车厢里，这头怪物由我来对付。” 菖蒲看了一限那个用手撑地，配合着不怎么灵便的双腿奔跑而来的怪物，又看了一眼艾丽娅脸上透露出坚毅的眼神，她没有问出还能不能顶住这样的话来，而是将一切希望都交托出去地说了一声： “拜托你了。” “恩。”艾丽娅没有回头，呼啸的风拉扯着她的头发，明明还很瘦小的身体，却透露出一种让人忍不住相信倚靠她的安心感。 真的拜托你了。 菖蒲最后看了一眼，然后招呼着平民去避难了，可以预见的是，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的壮烈。 嘭。 几乎是在下一秒钟，车厢又再度撞上了什么，剧烈地摇晃了起来，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枝桠声，扭曲了起来。 105．攻防战 毒液几乎在相隔数十米的地方就曲起膝盖，纵身朝着甲铁城跃了过来。 虽然体型完全没有可比性，但这种狩猎的方式，只能让人想起卡巴内中的变异种——跳蚤。 跳蚤狩猎的方式就是以惊人的弹跳力著称，甚至能够借着墙壁和天花板进行二段跳跃，反弹，然后落到对方的背后撕咬或者是用爪子割开人类的脖子，但是毒液跳起来的感觉，那就跟轻盈没什么关系了，感觉就像是一只骚猪从天上朝你掉了下来。 如果真的被它砸中，那这座甲铁城就算再坚硬多半也要报销，好在艾丽娅对付它的计划当中，早就制定了预备的方案。 一瞬间，横亘在毒液和艾丽娅之间的那段距离，就像是打开了王之宝库一样，从虚空中不断地涌现出一群造型奇异的生物，它们每一个都长得一模一样，看上去就像是由方块拼成的蓝色积木龙，它们的名字叫做以太龙。 这是艾丽娅这套牌中张核心的召唤卡，是当初在盘牙隧道对付黑烟的时候，利用蓝色幼龙的特效规则抽到的。 3星卡片『以太龙』。 召唤一头以太龙。效果：【分裂】以太龙无法被常规的攻击和法术消灭，在非量子位面的世界中被召唤时自动损血，当它生命槽被清空或是自然出现1分钟后，就会遁入次元空间30秒，当它再度返回时，将分裂成两头，该卡片的效果最多维持60分钟。 每一头以太龙单独被拿出来战斗十分孱弱，要以属性来说明的话大概就比没有经过任何提升的法力浮龙强那么一丁点，但是如果利用它分裂特效的话，不消多久，就能够组建出一支以太龙的大军。 如果只是这样，也不过是空有数量而已，所以这张卡片还需要搭配其他的卡片使用。 “方尖塔！” 随着艾丽娅及时的抽出着一张卡片，天空中立即显露一个奇异的石碑，而它四面镌刻的符文立即绽放出了莹蓝色的光辉，照耀着它所笼罩的可见范围。这是一张群体增强BUFF的卡，它的出现，立即让以太龙的身体沐浴了这层蓝光，受到了防御效果和自动恢复的加持，继而和迎面扑过来的毒液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砰！ 这几乎就赶上了上章结尾的部分，艾丽娅让数以百计的以太龙在自己的面前张开了一道墙壁，硬是挡住了毒液的冲撞。虽然很多以太龙都在这次的震击中吸收了过量的伤害而遁入了次元空间，但是因为以太龙的数量实在太多，所以成功地抵挡住了毒液的攻击。 而且，上百条以太龙的反击也是不容小觑的—— 尽管以太龙的攻击方式没有青眼白龙喷吐光弹那样豪放大气，但也要比法力浮龙那种撕咬来的彪悍，它们会喷吐出一种以太波，使被击中的物质短暂地被以太化，效果就跟一些游戏当中的放逐差不多。 毒液其实是有准备的，它在发现自己无法顺利地突破眼前这道“墙壁”时，就让自己的身体粘液化了，但不巧的是，以太龙的攻击对粘液依日奏效，毒液的大半个身体就这样被染了一层蓝色的晶体，无法腾挪，也无法行动，直接从甲铁城上摔了下去，好多地方一磕就碎了，散成了蓝色的晶片撒了一地。 唯一可惜的是以太龙毕竟只是一张3星的卡，它能制造的威力实在是弱了一点，哪怕是以太波，也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当毒液身体上被以太化的部分恢复常态之后，它又不甘心地朝着甲铁城冲撞了过来 砰！ 又是一阵重击。 但不可否认的是，毒液发现了一个破绽，那就是以太龙消失之后，需要30秒才能够再度出现在现实的世界，毒液的第二次冲撞，虽然还是没能把甲铁城给撞翻，但是至少让它摇晃的更加厉害，而眼前的那面以太龙制造出来的防御墙，变得更加的稀薄，摇摇欲坠。 艾丽娅踉跄了一下，艰难地在车厢上稳住了身形，而他其他的同伴，因为没有预料到这一下冲击都是被撞得七晕八素，还有一些干脆就摔倒了。艾丽娅的以太龙伤亡惨重，从原本的一百多只，数量缩减了三分之二，这样看来，能够再经受一次攻击的话差不多就是极限了。 面对眼前再一次退下的毒液，艾丽娅忍不住地皱起了眉头，虽然这一次毒液也被逼退了，但是它身上留下的以太化伤口范围，要比上一次小的多。 数量不够吗？ 艾丽娅暗暗自责。 其实在之前敲定这个方案之后，艾丽娅就已经开始召唤以太龙了，为了让这些以太龙的数量尽快地达到一定的规模，她甚至使用了人工催化的方法—由她自己消灭掉以太龙，那样的话就可以不用等待1分钟的自然损耗时间，直接进入“孵化”阶段。艾丽娅本来以为一百多头以太龙足以撑过30秒钟，达到循环的，但可惜的是，面对毒液这么恐怖的对手，以太龙的数量消减的太快，而对方根本就是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一旦身体能够行动之后，立马就会疯狂地攻击了过来。 无奈之下，艾丽娅只能把自己那头用来傍身的法力浮龙也召唤出来，让它也上去做贡献了。 她的法力浮龙在连续接受那么多卡片喂养之后，现在其实已经成长到相当强悍的程度了，它的体型甚至不逊色于当初艾丽娅用4点能量召唤出来的青眼白龙，但唯一让人无奈的是法力浮龙只有扑咬这一项攻击方式，对于毒液这种远近攻击皆可，叉会吞噬猎物的敌人来说，是最糟糕的相性。 但艾丽娅也没办法，如果她不撑到以太龙达成一个循环的话，那甲铁城就要折损在这儿了。 好在这会，蝶姐他们总算是搞定了前面阻路的那块石头，侑那看到阻挡甲道路的障碍被消除之后，立即鸣了一声汽笛，重新将甲铁城发动了起来。 还有1 0秒，一定要挡住这次的攻击！ 艾丽娅沉下心，暗暗发誓，虽然她面前的那一排以太龙已经稀稀拉拉的只剩下几十只了。 毒液再一次从被以太化的状态下脱身，这一次甚至前后才经历不到两秒，当它再一次撒开那两条不匀称的双腿，朝甲铁城和艾丽娅袭来的时候，艾丽娅突然昕到了自己的身后响起了一阵枪响。 是无名！ 不，不只有无名，还有武士们，艾丽娅清楚的看到了拿着各自武器支援自己的轮回者们，他们的目光似乎在说，不要忘了我们啊。 这一通助拳不得不说来得太及时了，毒液一直战到现在，它状态其实远远已经不比一开始了，而且之前那通轮回者的轰炸让它心存顾忌，所以当看到众人这么一通齐射的时候，顿时心虚了，逼得它在空中开启了处粘液化的状态，这样一来它等落下的时候再硬化，就算时间上来得及，但蓄力却来不及了。 果然。 毒液这一次落下来攻势几乎只有它那硕大无朋身躯的重量，再一次被以太龙抵消了，而艾丽娅的法力浮龙就像是看准那一刻机会一样，直接咬中了对方的喉咙，把毒液扑了出去。 撑住了！ 这一波结束的话就能够达成一个完美的循环，当下一次以太龙从虚空中出来的时候，数量将会是上一次的两倍。 艾丽娅忍不住松了口气，看来总算是守住了。 当她忍不住扭过头去看向众人，打算为他们刚才的帮助表示感激的时候，所有人回应她的并不是微笑，而是惊恐的视线 原来，毒液刚刚攻击的时候偷藏了一手，它的尾巴躲过众人的视角，当它的身体被法力浮龙扑出营造出它以溃败假象的时候，那条尾巴就从艾丽娅的身后，毫无防备地朝她的胸口刺了过去。 在得到众人目光提醒的时候，时间已经迟了，艾丽娅甚至来不及转过身，那条削铁如泥的尾巴已经刺进了她的心房。 鲜血飞舞。 106．消亡 那一瞬间，画面恍若凝结成黑白。 艾丽娅的身体被毒液的尾巴刺中，就仿佛一只被蝎子的毒蛰刺中的蝴蝶，血液在翩飞，生命在凋零。 噗通，噗通。 眼前时间的流速变慢了，人们都在向艾丽娅的方向奔跑过去，只有无名战在原地呆呆地看着。 母亲曾经说，人死的时候都会变成蝴蝶，然后飞往灵魂的国度。 无名的瞳孔里，倒映出了无数蝴蝶从艾丽娅的身体里面飞出来，冲向云霄的画面。 并不是错觉！ 但说实话，那些生物的个头要比蝴蝶更大一些，那是数量庞大，令人惊诧的以太龙！ 毒液的尾巴扎着艾丽娅的胸口，似乎要把她拖过去像过去吞噬其他生物一般送进嘴里吃掉。但是那些突然涌现的以太龙，却用以太波晶化了它的尾巴，再一用力的话，艾丽娅就挣断了和它的连接。 “龙姬！” “龙姬大人！” “艾丽娅！” 周围的人纷纷攘攘地围聚到她的身边，响起了这样既焦急又出乎意外的质询声，当他们发现艾丽娅的身体竟然在那样的攻击下还完好无损的时候，不由发出了啧啧惊叹—— “不愧是龙姬大人，果然是神明庇佑的不死之身。” 但那些都是土著们的想法，轮回者可不会把这个愚蠢的归结到什么虚无缥缈的神明之力了，艾丽娅全身而退，这只能证明一种可能，她拥有一件极其出色的保命道具，菜恩不无羡慕的说： “你这家伙真的是新手吗？又是稀有卡，又是高星卡，现在连保命卡都弄出来了，还有什么是你没有的啊。” 艾丽娅一时哑然，这张『外道神艾柯特的吸魂灯笼』是汤成在上一个副本中使用之后，觉得效果不错所以加入她卡组的，并且要求她一开始就装备这张卡片，说是能够在关键时候救她一命。这张卡片的效果是消灭生物后获得一层防御被动，越强大的灵魂防御堆的越多。 效果不错，但对汤成其实没什么大用，因为在死亡竞赛里，杀死一个轮回者虽然能获得一层不错的灵魂护甲，但因为参赛的人数不多，碰撞频繁，只要不是一上来就对着土著无差别开杀对层数的话，其实效果很一般，而且一个轮回者只能装备两张神器（长时间可以使用的道具），他的『面具一无相』占了一个位置，再加上这张『外道神艾柯特的吸魂灯笼』就无法使用其他的神器卡了。 那么什么才是这张『外道神艾柯特的吸魂灯笼』能够发挥它效果的地方呢，没错，你肯定已经猜到了。 在生存模式之中，有着源源不断的怪物可以刷，虽然单个怪物的质量远不及轮回者，但架不住数量多，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张卡片会越变越强。同时，别忘了，艾丽娅消灭自己的那些以太龙，也会为自己叠加BUFF的。 是以刚才毒液的那记金刚毒龙钻，明明削铁如泥，却对她一点效果都没有。 这些艾丽娅可没办法对众人解释，好在，现在也无必解释什么，毒液的存在从始至终就让在场的人无法分心，它的一声怒吼很轻易地就夺回了所有人的视线。 因为偷袭失败，毒液和将它扑出去的法力浮龙一起翻滚在了地上，扭打了起来，法力浮龙现在的身体，宛若十几米长的巨蟒，直接就捆在了毒液的身上，但喉咙并不是毒液的弱点——从来就不是。即便是被对方咬下几块肉，毒液也毫不在意，反而是突然将自己的身体粘液化，束缚住了法力浮龙，然后咧开它身体的大口，一口将对方吸收了进去。 到这一步，艾丽娅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把法力浮龙放出来是一步臭棋。 吸收了法力浮龙之后，毒液的身体立即变得更庞大了，它对着天空疯狂地咆哮着，然后下一秒，可以看见它的背脊上突然鼓胀出了两块凸起，然后张开了一双硕大无朋的肉翅。 至于法力浮龙本身明明没有翅膀，在吸收了它之后的毒液为何能够变出了翅膀这种事情，就无法考证了，或许对于毒液来说，它所吸收的是生物的能力，然后在自己身上具现化出来，不过看它那越来越大的体型，也有可能单纯是吃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就开发出了新的能力。 但不管怎么说，毒液长了翅膀会变得更加棘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来了！” 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呼，因为你看到一头比几十米的飞天骚猪，心头总忍不住掠过一句： “我们一不小心碾过去都不知道把他们碾过了”。但艾丽娅却面沉如水，以太龙在她的面前大范围的铺开，挡在了毒液的面前，这一次的数量俨然是之前的两倍I 砰。 双方再一次地毫无间隙地撞击在了一起，但这一次甲铁城受到的震荡明显的要比之前小上了许多，而随即而来的大片以太龙的反击，却要比任何一次都做的彻底——毒液几乎整个身体都被变成了晶块，倒飞了出去。 清点一下数量，以太龙这边，损耗的数量不到之前的一半。 防住了！ 一瞬间，众人都看到了冉冉升起的希望，艾丽娅也真正意义上地松了口气。 时至现在，她的这一套以太龙的循环已经完成，按现在的情况，就算毒液继续锲而不舍地追上来，让他们逃离甲铁城的时间也已经足够了。缓慢解冻的毒液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带着愠怒，怨恨和不甘地翻滚着，咆哮着，嘶喊着。 这其实已经能够宣告是轮回者们的胜利了，但毒液在以太化结束之后，还是再一次地追了上来。 啧，这家伙也太烦人了吧。 “休…一·想走，吃…吃了…一·消灭一切！” 那个声音凄厉刺耳，完全不似人声，就像是变音器拉拽过一样，瞬间又从高亢转换成了诡异低沉。 它究竟还表现着多少人类的意识已经不得而知，至少从现在的毒液身上已经完全找不到属于人类的形象了，它就像是是一滩人类，卡巴内或者其他被吞噬之物的聚合物，异常可怖，浑身充满了扭曲。 它恼火于无法破开那道阻挡在自己和甲铁城之间的“墙壁”，于是，它决定将所有的一切统统地吞掉。 包括那些负隅顽抗的人类，包括甲铁城，也包括了那些飘浮在空中的以太龙，统统吞掉！ 它粘液化了身体，然后从自己的肚子中咧开了一张几乎是从身体撕开的大嘴，将以太龙一口气全部吞了进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竟然还能够这样的，作弊吧！ 死定了。 一下子从兴奋的天堂跌入地狱的感觉支配了他们，可是艾丽娅却没有，她仿佛早就等待着这个时机，从手腕里取出了今天能够使用的最后一张卡片。 眼前，吞噬了以太龙的毒液身体再度发生了异变，它不得不停下来，看着自己的身体从内部开始，都以太化了，而就在同一时间，站在甲铁城上迎风而立的艾丽娅毅然地发动了她最后的底牌。 3星卡片『献祭炸弹』。 效果：指定你的一项或多项召唤物进行献祭，产生巨大的爆炸，造成该生物生命和攻击总和的3倍瞬间伤害。 艾丽娅将卡片从空中一送，说道： “指定法力浮龙和所有以太龙，献祭！” 当艾丽娅的话音落下，卡片化作光晕绽放消失。 以太化的毒液身体就像是被风化的晶石一样，从中心位置一条条不断开裂了，纯白的能量从它的内部龟裂，撕扯着它的身体，涌动着，膨胀着，最后化成了一段炽烈了光柱，冲破了云层，将整个金刚郭瞬间照耀的如同白昼。 甲铁城上的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太多的大起大落让他们不敢再妄发评论，而站在多毛怪上的汤成，却在此刻收回了视线，对着身边的凛和樱微笑了一下： “看来这次主角没有办法上去抢人头了啊。” 系统：通关条件消灭毒液达成。《甲铁城的卡巴内瑞》剧本结束。还有30秒将自动登出。 107．回归 艾丽娅和汤成再度碰面，是在魔都广场那座传送轮回者进本出本的遗迹之前。她曾像那些守在遗迹出口处的众多支援者一样，无数次从台阶下凝视着他们归来，但现在她自己竟然成为了其中的一员，这种感觉不得不说挺不可思议。 因为身处在同一个剧本，所以剧本结束的时候汤成也一并出现在了艾丽娅的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赞扬一样： “干得不错！” 别看汤成这次鲜有什么表现的机会，但是有显金驿和盘牙隧道分别抢到一个中小BOSS人头在，所以他得到的分数依日不低。唯一令他感到遗憾的是『温言的希望』这张6星卡片在发动效果的时候，却没有像上次带出樱和凛那样一样，把无名和鳅也带出来，作为代替是把他从克城恙所搜刮来的一套激化卡巴内瑞的黑针和白针。 3星卡『工具箱：黑针白针』：注射黑针，可以使你短时期内获得巨大的力量，但副作用是获得5倍的虚弱时间。注射白针，可以清除本体的异化状态，包括黑针的副作用效果，但要注意，其他BUFF也会在使用后一并清除。 备注：可以拆开使用。 这看上去就只是一张普通的3星强化卡。 没有妹子，这就比较让人遗憾了，尤其是无名那个嗜精的大胸萝莉，不过仔细想想的话，虽然《甲铁城》这个剧本当中，鳅和无名都让他成功上垒，但到最后都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想要在一起的羁绊，或许这一点正是产生这个结果的原因吧。 至于剩下的一张通关剧本抽取的卡片，需要拿去鉴定才能知道是什么，汤成也就没有细看，他回过头，望着正看着自己的艾丽娅露出了微笑： “第一次通关剧本，感觉怎么样？” “不知道，脑子有些乱，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艾丽娅抿了抿嘴说。 汤成看着这样的少女，发现她和过去有些不一样了，倒不是说相貌什么的，而是更根本的从气质上面改变了。 不由他对此再说些什么，广场下方立即有一群眼尖的支援者围了过来，对于轮回者来说，这已经是常态了。 但是艾丽娅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她是第一次作为被包围的对象而不是包围者的一员，这种感觉很是奇特，仔细看的话他们当中不乏艾丽娅过去认识的熟面孔，但他们却一点都认不出她来，即使偶尔几个看着她觉得面善的，也都是保持着谦卑的语气，不敢相认。 艾丽娅曾经是他们中的一员，知道那是为什么，事实上在做支援者工作的时候 ，他们从未给自己好脸色看过，但如今，他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这切都是因为她身边这个人的缘故 艾丽娅伸过了手，去拉住了汤成，把他从这群熙熙攘攘地推销自己的人群中拽走了，在看到汤成和艾丽娅他们走远，发现确实没有油水之后，这群人才骂骂咧咧地散去了，转头又瞄向了别人。 汤成其实是知道艾丽娅和这群人关系的，在他看来，这可是一个打脸的王道剧情啊，结果艾丽娅一声不吭就拖着他走了，真是浪费。 等他们从广场走了出来，面对眼前这条即将通往主街道的道路，艾丽娅突然停下了脚步，拽着汤成的袖子小声地说： “我们先去把酒店订下吧。” 汤成笑道： “订房间现在时间还早，先去一趟鉴定所吧，第一次得到的战利品应该很兴奋吧，不想知道自己得到的是什么吗？” “恩，”艾丽娅答了一声，但汤成却发现她依旧拽着自己的手没动。 “怎么了？”汤成扭头细瞧了一眼艾丽娅的脸，发现她的面色晕红，眼波流盈，一愣： “该不会是已经想要了吧？” 艾丽娅羞赧地点了点头。 汤成凑到她的耳朵边上戏谑地说： “第一次庆贺轮回剧本的胜利方式，是被白浊灌到饱吗？” 艾丽娅张开了被牙齿咬的发红的嘴唇，只说了一句：“主人，给我。” 有了这么一句话，其他的话语就不需要了，两个人立即就找了一家下榻的酒店，办好了入住手续。 两个人这才一进门，还没等负责带路的服务员走远就直接关上门就开始了，而那个早就看出端倪来了的服务员也是会心一笑。 两人就这样抵在门上，隔着衣服抚慰着身体，彼此激烈地交换着唾液动情地吻着，汤成习惯这个时候去摸对方的胸部，但艾丽娅的胸口实在是捏不起什么肉来，只能揉起了她充满弹性的小屁屁，而艾丽娅也藉此抱住了汤成的脖子，感受着彼此间的热度。 所谓情浓似火，那是真的有热度的。 当他们进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空调其实就已经打开了，但室温却没有这么快地就降下来，两个人心中火热更是点燃了身体，长时间的纠缠使得两人都感到热汗，连体味也变得浓重起来，带着盐分，艾丽娅拖着长长的唾液从汤成嘴唇上离开的时候，后者说道： “好热，先去冲个澡吧。 艾丽娅自然是干依百顺得腻在汤成的怀中乖巧地点了点头，两个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起进了浴室。 汤成几乎连门都不带，随手转了一把龙头，很快的，头顶的花洒就像喷泉一样浇出水来，把汤成和艾丽娅两个人身上的衣服淋得透湿。但汤成丝毫不在意，抹了把脸之后，借着这一通冰凉的冷水精神一阵，然后再度朝艾丽娅的小嘴吻去。 “主人，让我来帮你吧。”艾丽娅一手搭在了汤成的胸口，糯糯地说。 汤成明白她的意思，这其实就是要帮他做口活了。 上次在甲铁城上，因为时间地点各种的限制，一直都没机会好好做套完整的，经常就是抓紧时间直接上垒，连点沾衣带水的前戏都省略了，这会从剧本中回来，自然要好好地把那些都补上了。 汤成看着有趣，倒也由着她坐在了浴缸边上。 艾丽娅俯身在他的膝边半跪下来，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被水浸湿而头发披散开，黏着在肌肤上有种超越年龄的性感，只不过胸前迎风招展的两朵花苞就要差强人意了一点，看着嫩生生的，只是微微的隆起，距离饱满成熟，还要历经年月的淬炼。 不过有些东西，其实是不分年龄的。 艾丽娅柔媚地看了汤成一眼，轻轻凑过头去，用白瓷般的牙齿帮助汤成拉下了裤链，解开了腰带，然后对着那裸露出来的狰狞之物用鼻尖和嘴唇去亲吻了一下，一股刺鼻而强烈的雄性气息就直钻艾丽娅的鼻腔和脑门，让她有些发晕。 但艾丽娅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工作，张开红唇，用她的小嘴把那蓬勃如柱的玉茎含了进去。 太大了！ 因为吞的太猛，艾丽娅的脸上立即浮现了一丝痛苦之色，两腮充满了一种鼓胀感，但她却没有因为这一丝痛苦而停下，反而把那根巨物咽进了更深处。 这就是所谓的深喉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咽喉的部分受到刺激，会产生一种催吐的情绪，所以含得太深的话会让女方感到十分难受，甚至窒息感，但也有一些人对此却天生不排斥这种感觉，狭长的喉咙随着呼吸，对龟菇产生那种一张一弛的压迫感，简直要比插入腔道还要舒服。 艾丽娅也是一样，她这一吞几乎把汤成的肉茎含到了根部，很难想象出她的那一张小嘴是如何容纳进这么庞然巨物的，当她将肉茎一吞到底，继而又缓缓吐了出来，用细滑的舌头包裹着它，如此往复，让汤成也忍不住直呼过瘾，发出来唔嘶的吸气声。 让肉茎在嘴里抽插了几次之后，艾丽娅终于不再勉强，将它吐了出来，开始伸出一小截粉嫩的舌头精细地舔舐起来。一般的女生，对这个过程大多比较敷衍，毕竟这种前戏女的又得不到什么乐趣，反而时间久了下巴会发酸，所以都是能用手撸的不会用嘴，用嘴舔的则很不耐心。哪里像艾丽娅这样，一遍又一遍的用舌头和嘴唇温润着那蓬勃的肉菇，按图索骥地梳理着筋络，甚至连蛋蛋也没忘记含住安抚。 这差不多是已经把心献出来了，想想不久前还对口交挺抗拒的艾丽娅，这其中的变化还不得不说相差的真大。 这样大概做了十多分钟，汤成便感到了身体一阵紧缩，那是精关到了爆发的边缘，他用力地按住了艾丽娅的脑袋，加快了在她喉咙中抽送的频率，然后不久之后，一道热流在艾丽娅的喉咙深处爆发了出来。 艾丽娅能够感受到那灼热的岩浆在口中涌动，肉茎不停膨胀的感觉，她吞咽着喉咙，用手帮助汤成把精液全部在她的喉咙里射出来，然后才慢慢地将汤成的大肉棒吐了出来，连带着还有白色的浊液溢满了她的口腔，被她用手接了一下，重新吞了下去。 因为汤成说过，喝下去可是会让男人更满意的。 “艾丽娅，你上面的这张嘴已经变得跟你下面的嘴一样舒服，如果你的胸部发育到也能够推的话，这个世界上所有男人都会为你发疯的。”汤成打趣道。 但艾丽娅却不以为意。 “我不要其他男人为我疯狂，我只要主人一个的爱。”说着这样不符合年纪老成的话语，但却能够从她那双闪烁的眼睛中看出无比的真挚。 汤成微微一笑：“那你要我怎么爱你？” 艾丽娅从浴缸里站了起来，顺手解开了自己的裙子，然后用岔开了腰和臀部一只手抵着墙壁，而另一只手则撑开了那还没有被毛发覆盖，已经水灾泛滥的阴户。 那是一种邀请，也是一种请求—— “请主人用你那坚毅不屈的大肉棒征服我，灌满我的身体吧。” 没有人会拒绝。 汤成嘿嘿一笑，提枪上马开始了纵横驰骋。 在这之后，两人都生出了不小的倦意，相拥而眠。 等一觉醒来，时间已经到了傍晚，肚子里的饥饿让汤成打消掉了趁着这下全身光溜溜没穿衣服，再战一番的冲动，毕竟食色性也这个食字可是排在性字前面的。 他几乎是拾起自己丢在浴室中的衣服抖一下，那套衣服不仅完全脱了水而且就像是新的样，到了汤成这种级别的轮回者，自然拥有着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不过艾丽娅的那套衣服显然就没有这种功能了。 看到她那套皱巴巴，浸了水的哥特服，汤成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头抱着床单明显带着忧郁的艾丽娅，叉看了看她身后靠墙的那排橱柜，忽然间有了主意。 108．及时行乐 艾丽娅和汤成出门的时候，穿着一件粉色猫耳娘的Cosplay装，茶金色的头发上戴着一个软绵绵的猫耳朵，脖子上则是系上一条皮质的项圈。身上很清凉，胸口围着一条毛茸茸的裹胸，下面是同样款式的胖次，只不过在后面甩着一条尾巴，令人意外的是，那条尾巴不大像是装饰品，反而会随着艾丽娅的行动一摇一晃，看起来就像是真的一样。 “喂，那个不是……” “嘘，小声一点。” 当看到艾丽娅和汤成从酒店柜台前走过的时候，服务生们不禁发出这样窃窃私语的议论声——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竟然把那些衣服光明正大给穿出来的。 艾丽娅听到这样的议论声微微有些脸红，她很清楚他们这样讨论的原因，虽然这件衣服相比其他三点式甚至要露出关键器官的情趣内衣要保守许多，但是那条尾巴，其实是由一个肛塞连着的，而且在前面关键的部分还有个拉链，就是为了方便随时随地能够啪啪啪。 不过，如果并不清楚其中内涵的话，在常人眼里，这也就是一套比较有特色的衣服罢了，毕竟生活在这座魔都城市里的是轮回者，看看那些风格迥异的建筑吧，可想而知他们的喜好是多么的任性和个人主义。 当你在这座城市里看见朋克摇滚的烟熏妆和身着日本铠甲的武士站在一起聊天，迎面走来了一个身着宇航服的场景也不必惊讶，虽然穿宇航服的话在魔都还是比较少见的，更多的人会倾向于凯普装甲这个风格的路线。 艾丽娅和汤成走在灯红酒绿的夜景之中，随便找了一家还算上档次的餐厅，然后点了一些食物填饱了肚子，餐席间，汤成替艾丽娅接下来做了一个规划。 “待会我就带着你去一趟卡片的鉴定所，把获得的奖励鉴定一下，然后看看有没有需要补强的地方，如果是对自己没用的东西，又没有收藏价值，就可以考虑直接交给交易给他们。”汤成用刀子割了块牛排，递进嘴里继续说道： “明天的时候再去一趟基因调整研究所，这一次能够好好地学习技能了。” 像汤成这样的轮回者，因为级数已经提升到了极高的程度，一般很难再有明显突破，所以没有特别的状况（断手断脚），基本上只需要几个剧本去做一次调整就足够了，当然，他所需要花费的时间也要比一般人多得多，而像艾丽娅这样的新人，去调整所的次数就要比较勤了，获得的属性点每一点都是对她的能力莫大的提升 汤成还在跟艾丽娅讲解着具体的部分和心得，但是艾丽娅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敏锐察觉到这一点的汤成问道。 “不，没什么。”艾丽娅用勺子搅动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杯子，她已经从几分钟前就一直在重复这个动作了，她有些心虚地抬头看了汤成一眼，抿了抿嘴之后又低了下去。 “你有什么感到不安的吗？”汤成显然没有被艾丽娅这样敷衍过去，继续问道艾丽娅知道自己可瞒不过汤成，而且这个想法一直藏在她心头不说出来的话，就是一块去不掉的心病，虽然她竭力地告诉自己不该多想，却依旧深陷其中，难以自抑。 思前想后一番，艾丽娅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从自己的餐具上抬起眼睛： “主人这次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又要开始死亡竞技场的副本了吗？” 汤成微微一房，却没有回避这个问题，而是大方地承认了：“没错，生存模式偶尔当做调味剂还行，但死亡竞技才是真正适合我的地方。” 艾丽娅一阵哑然，虽然她早就觉得结果可能会是这样，但当她亲耳从汤成嘴里得知结果的时候，还是免不了心头的阵失落。 艾丽娅不想和汤成分开，但这样下去的结果很明显。 她张了张嘴，只说了半句“可是我……”这样的断旬，就被汤成抢下了话语权： “艾丽娅你的话你可以把开店的事宜落实起来了，钱的部分由我来出，而你负责打理，同时去参加一些能够组队的剧本，这对轮回者来说绝对是个不错的宣传方式，如果忙就雇佣一些土著来帮忙看店。” “嗯。”艾丽娅乖巧的应了一声，声音中却不见多少兴致。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艾丽娅也不明白 明明在成为轮回者之前，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自己开一家店，然后更加轻松自得地生活下去就好了，为此，她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对汤成提出了交易。 但是现在，时间连一个月都不到，她已经从一个假小子完全变成了一个女人，心中想着的全是不想眼前的男人离开自己，她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很自私，甚至不可理喻，明明她才是属于汤成的东西，却有着霸占主人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但她还是忍不住地会去这样，这样去期待。 对于这样的自己，艾丽娅感到有些讨厌。 之后，汤成究竟又对自己说了些什么，艾丽娅也云里雾里地没听清。 吃完饭，两个人就告别了餐厅，按照汤成先前制定的计划，两个人就有必要去一趟鉴定中心了。 一直以来，汤成自己的卡片都是交找熟人巴特负责鉴定的，但考虑到老巴特的店到底是一家私人的小店，而艾丽娅是个新人，在通关了一次轮回剧本之后，肯定要根据她的习惯和在剧本中所遇到的问题进行调整和补强，这样看来老巴特的店里拥有的选择实在是少了一些，所以汤成选择了魔都最为繁华，号称什么商品都不缺的天府街。 因为距离比较近，汤成和艾丽娅从餐厅里出来之后，就直接搭上了像巴士一样的观光车，朝着天府街的方向移动。 千万不要以为有自动寻路的飞行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四个轮子地上跑的交通工具了，事实上每次出门都能够坐得起悬浮车的人，一般都是轮回者。而魔都虽然是属于觉醒者们的城市，其实还是不发大量人口的土著，被雇佣来做一些枯燥机械化的工作，毕竟支付他们工钱可要比觉醒者便宜多了。 而他们也不是大法师，能够自己开传送门会飞会跑的，所以光观车成了他们最好的代步工具，而有些长年累月居住在城里的觉醒者，为了省钱，也会跑来乘坐这些，因为它和悬浮车不一样，属于完全免费的公众设施，当然也因此，它每天班次和航线都是固定的，而且精确到秒计算。 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傍晚下班的时间，车上的人有些多，座位都被占满了，而那些抢不到位置的人就只能站着，艾丽娅站在一个靠近窗边的位置，搭着铁扶杆，依旧无精打采的。 不过，这样的情况并未持续多久。 理由是有一只魔手突然趁着车上人挤人的时候，探到了艾丽娅的身下，把她胖次上的拉链给拉开了。艾丽娅一阵悚然，慌忙回头的时候发现，汤成正站在自己的身后浅笑盈盈地望着她，她也立即明白了刚才在恶作剧的家伙是谁了。 反抗心很快就像潮水一般退了干净，但艾丽娅还是忍不住地感到羞躁，因为在这么多人的车上被拉开胖次，果露出身体什么的，实在是一件令人极其羞耻的PLA 但对于汤成来说，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他对于周围那些浑浑噩噩生活的土著毫不在意，肆无忌惮更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他一点一点地靠近艾丽娅，借着自己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她。 一切尽在不言中。 艾丽娅感到一丝紧张。 咦，开玩笑的吧，这里可是在…… “唔！” 艾丽娅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呜咽声，她赶紧用手捂住了嘴，但还是有少许零碎声从她的指尖和喉咙里倾泻了出来。 她踮起了脚尖，挺直了腰板，而汤成就趴在她的耳边，缓缓地说道：“看到你一脸郁闷的样子连我都跟着郁闷了，以后的事情有什么好想的，不如及时行乐。” 一时间，风雨更盛。 艾丽娅身体不停颤抖着，感觉周围的视线都像是在望着自己，明明是抗拒这种情况的，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灼热起来，甚至还感受到了一浪接着一浪前所未有的愉悦。 艾丽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过来的，只知道自己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蹲在地上完全站不起来了。 109．店 等到艾丽娅总算缓过了劲，两个人就在附近的商店里闲逛了起来。 天府街这一带一直都是整个魔都最繁华的地带，也是各种声色场所的聚集地，比如说汤成经常光顾的黑金酒吧就在这里，同时，它拥有着银行，交易所，拍卖行，以及整个魔都规模最大的商厦。 汤成对艾丽娅介绍道： “要想在魔都里开店，一般有两个思路。一种就是像老巴特和大部分个体户那样，在魔都的周边选购一块地皮，自己装修，自己经营，好处是混个温饱没什么问题，但这种方式非常吃人脉，而熟客这种东西，又需要花大量时间和情感投资，所以我强烈不推荐你选择这种。” “那么第二种呢？”艾丽娅问。 “而第二种，”汤成笑了起来，引领着艾丽娅的目光，巡望着眼前这片琳琅满日的商场： “就是在这个地方开一家店面了。” “在这里开店！” 艾丽娅倒抽了一口气。 按照她当初的想法，其实很接近于汤成所说的第一种，毕竟那时候她涉世不深，很多东西都没有概念，但是当他听说汤成的意思是在这个最繁华的商城里开店的时候，艾丽娅还是忍不住地惊呆了。 要知道，天府街这个地段可不止是责这么简单，那可是个天文数字，艾丽娅曾经当过支援者，所以有听过不少在商场这边跑杂工的人所说的逸闻，据传这里随便一家店面每个月的租金都是用干计算的，也就是说，你只有挣了一千点的积分之后，才正式开始计算收盈，不然，就等着赔钱吧。 但钱真是这么好挣的吗，当初艾丽娅把自己用两百点积分卖给了汤成，已经觉得是狮子开大口了，但即便是这样，那也只够付一个零头。 如果就这样也就罢了，问题是，这还只是租金。 艾丽娅可是记得很清楚当初那个跟他们吹牛的小厮，虽然那家伙也是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但他说的就挺像那么一回事 他说，天府街商厦里每个月落魄倒闭的店占了整体数量的10%，接近50%的店都是处于浑浑噩噩艰难度日，也就是在紧咬牙关却随时面临倒闭的，只有4成是赚钱的，而这其中，不到一成是赚大钱的，但那些基本都是有组织的财团或者巨富的豪商，有些甚至本身就是魔都的管理者。 如果经营不善而倒闭的话那就真是倒了血霉，连拆除装潢的钱都要你自己掏腰包，哪怕你当初是用黄金砌的地板，对方也叫你一点不剩的搬走，而淘汰下来的东西，要么折旧处理，要么就真成了垃圾，好多接受不了无情现实的人都从此一蹶不振郁郁而终的。 但是这座畸形的都市却并不会因为这些郁郁不得志的人退出而陷入圆囵，没过几天，你就会发现那些刚刚拆除装饰，送走了失败者的店面上又踟蹰满志地换了个老板，建立起了新的门面。 虽然天府街这一带的人流是一等一的，但问题是这里的店也多，各种商店林立，如果真要从第一间认真逛到最后一间，那花上一天的时间都不够，顾客有这么多选择，商家如何抓人眼球契合营销就是重点。 走低端廉价的路线，注定不适合在这里生存，只有依靠别家店里都没有的高级逸品，才能够凸显自己的优势，在这竞争激烈不逊于战场的商厦之中赢得一片生机。但这样又有一个问题被绕回来了，那就是进货渠道和高端商品，也不是平白变出来的，需要大量起始资金和渠道建设的。 当艾丽娅把这些想法对汤成说了之后，迎来了汤成惊喜的目光，他毫不吝啬地夸奖了她一句： “说的不错，你想的倒是挺远的，这样看来我越来越对你有信心了。不过，你也要对你自己和我的眼光更有一点信心。” 这么说玩，汤成也不多作解释，就这么带着艾丽娅继续在商厦里闲逛，除了一开始就先去鉴定了一下之前剧本里所获得的卡片以外，汤成的转悠根本谈不上目的性，就那么漫无目的地一直闲逛着，看到有不错的商品就询问一下价格，如果价钱合适那就连价都不还，直接买下走人。 艾丽娅着实搞不懂汤成的想法，事实上，他很多时候不说话的时候就真的像个谜一样。 不过在这件事上，汤成倒也并没有卖什么关子，当他终于在一家打着转让字样的店面门口停下来之后，艾丽娅终于知道他刚才兜兜转转为的是什么了，因为他走进店里的第一句话就是： “这家店的位置不错，我们把它顶下来吧。” 艾丽娅的表情跟店里那位一看起来就很沮丧的女店员一样吃惊，前者是因为这家店铺的大小几乎是同类店铺的两倍缺乏人问津，这或许也是它经营不下去的主要原因，而后者吃惊的是，他们这张店面转让的告示是在两周前贴出来的，到现在连来询问的都没有，老板为此愁掉了不知多少头发，最近几天连人都看不见了，而她自己显然也在为将来的前途担忧，但好歹还拿着对方开的工资，所以每天都来这家门可罗雀的商店这么混着。 一切皆因为这里的地段根本就不像汤成说的那样是个好地方，恰恰相反——它太偏僻了。 因为离得入口较远，层次比较高，这个地方的租金相对比较其他楼层更加的便宜，所以当初老板也是踟蹰满志地包下了一个这么大的地方，但渐渐的，事实给了他血的教训，大并不意味着好，如果一直销售不出去的话，那只是一种负累。 所以听到汤成的这句话，那女店员以为汤成他们是来故意来寻衅的，毕竟她听说，老板之所以不露面，是因为屁股后面欠着一大笔债，而眼前这个长风衣的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而艾丽娅更是干脆地被女店员当做是他的宠物了。 像那种有钱有势的大佬，饲养几条美女犬，美女猫什么的真是太寻常不过了。 不过汤成倒是以为她没把话听清，于是叉咬字清晰地重复了一遍： “这家店的店主在哪呢，我看着门口上写着转让店面，让他开个价吧，毕竟我时间宝贵。” 汤成摆出了一副分分钟上百万的高姿态说道。 “那个，您真的要买下这家店？”作为店员这么问真不合适，但女店员还是忍不住，因为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觉得这家店好吧，看看现在的经营状况就知道了，如果这样还坚信这是块生财之地，那她真要怀疑对方的智商了。 汤成愕然，回头扫了一眼门面上的告示： “难道你们不卖？” “不，卖！额，我是说我们是卖的，”女店员一阵激动，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她是看出来了，这就是一个冤大头： “不过我们的店主不在，请让我先给他打个电话问一下。” 汤成做了个你随意的动作。 女店员很快地转身去拨通了老板的号码，电话响了几声，对面才接了起来，女店员一听对方恍隐的声音，就知道老板又去喝酒，而且喝得烂醉如泥。她有些犹豫，不知道现在的老板到底是否还清醒着能够听她把话说完，但犹豫了一下觉得这事吧过了这村肯定就没这店，还是把有客人要盘下这家店的意思大致跟他说了一下。 “什么，你说有人要盘这家店！？” 电话那边大吼一声，发出好大一阵的哐当声，女店员皱了皱眉头，把听筒挪远了一些，接下来又是一阵玻璃摔碎的声音 老板激动了，但他还是有些担心，大着舌头说： “对方长什么样啊，该不会是个忽悠吧？” 女店员转动着视线，扭头看了看汤成的样子，真不好当着对方的面说像大佬，万一对方把自己先奸后杀了什么办？万一就算不是，调教成像他边上的那个猫娘一样，到时候不知道会不会让她穿更过分的衣服。 女店员一时想得有些入神。 “喂喂？”电话里响起了老板催促的声音，他可真吊着一颗心等回话呢。这万一成了，那可是他的救命稻草。 虽然这女店员容貌不咋地，又很会意淫，但是脑子还是有点儿活络的，她谁都不愿得罪，便说： “要不，我把电话给他，您来跟他谈？” “好！” 当汤成在女店员的示意下接起电话，他花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就迅速地完成了这单生意。 他只说了一句： “我是猎命孤狼看中了你的店，我也不打算还价了，店里的东西都按照原价，这个盘我接下了。” 110．新老板 汤成就这样和艾丽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上几句，待在店中等待着店主的现身，虽然艾丽娅很好奇让汤成买下这个店面的原因，但她绝不会在外人面前质疑他的决定，所以依旧扮演蕃小乌依人的角色，安静的待在汤成的身边做一个陪衬。 被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砸中了店主酒醒了大半，立即找了一辆悬浮车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当他出现在汤成和艾丽娅的面前之后，汤成一次性付清所有的钱买下了这家店。 和另一个时空中复杂的交易不同，在魔都，所有的东西都依托于主神的系统，所以也就完全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手续，双方交易完成之后，只要把立一份凭证拿到旁边的交易所去公证就行了。 那个微胖的老板脸色潮红，也不知道是因为一路跑上楼的原因太过兴奋，还是因为酒精发散的缘故。 但他确实激动坏了，本以为自己这次死的不能再死，咸鱼一条仆街，但谁能料到竟然能够绝处逢生，而且一口买下他这家店的还不是别人，而是在魔都里已经例为三大传说之一的猎命孤狼，这怎么能让他不生激动？ 他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等去交易所公证完了之后，他就要去大醉一场，然后酒醒之后告别这样操蛋的人生。 不过，这个老板倒是个实在人，他兴奋之余也没忘了隐晦地向汤成说明一下在这里开店的难度，当然，这是等交易完成了之后。钱已经落进了自己的兜里，对方就算是要来反悔，那也没有机会了。 “这家店什么地方都好，就是位置稍微偏了一点，我当初选择这里也是有欠考虑了。”胖老板话到这，该说的都已经点出了，人家可是他的恩人用话不敢太重，立马话锋一转，应承道： “不过像猎命孤狼您这样的大人物，不知道比我高到哪里去了，对谁都是谈笑风生，一定没有问题的。” 汤成就笑了笑，没有答话。 但他的笑容有风度，却没有温度，这只要是识趣的人都应该明白，对方已经不想再谈下去了。 胖老板心领神会，反正他钱已经收了，这班店以后就算是飞董腾达还是狗皮倒灶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了，正打着哈哈准备走人，却发现这会自己的女店员正望着自己，心想着对方到底是跟了自己这么久的，自己把这家店给卖了，害得对方又要另谋出路，还是停下脚步跟汤成打着商量说了一句： “猎命孤狼大人，您看您如果要在这里继续开店，人手什么的肯定还得找，钱对您来说肯定不是问题，但干咱们这一行就要挑信得过的，小肖这个人很不错，踏实肯干人也实在，如果您要招人，不如把她也收了吧。” 汤成回头看了女店员一眼，倒是没有什么不满： “如果愿意的话那就留下来吧，底薪还是跟原来一样，然后按照销售的额度拿提成，如果还有认识靠谱的人可以介绍过来，这家店大概还要再多收两到三个人。” 这位被叫做小肖的女店员心里不由吃了一晾，这家完全没生意的店里还要再招人吗？ 不过她多少还是懂得审时度势的，虽然她不知道胖老板为何要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此趋炎附势，但从对方刚才拿出这么一大笔钱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可以看得出入家是真的有钱。 将心比心说，虽然这家店经营不善，但是胖老板对她还算是良心的，从来没有拖欠过工资。而且在天府街上班，可要比其他地方的工资都高，说出去也倍有面子，她正为自己接下来的生计范畴呢，有人愿意按照原工资收下自己，那根本没什么好挑剔的，至于奖金提成的事，那得看盈利，面对这家连年亏损的店，小肖反倒没放在心上了。 她赶紧满口答应下来，并保证自己一定会努力工作。又想起自己还有两个小姐妹，一个经常被上司骚扰，工作又没多少油水，一天到晚向自己抱怨，另外一个则干脆被辞退了，正愁下个月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这会汤成说要招人，她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反正这家店只要能开一天，就多挣天的工资，再看新老板出手这么阔绰应该也不像是会拖欠工资的人才对，于是，她就替她的小姐妹先把工作预定了下来。 “老板，我有两个姐妹都是信得过的人，不知道她们可不可以来店里工作？” 汤成点了点头： “可以找个时间带过来看一看，老板觉得没问题就可以了。” “老板？”小肖不由地愣了一下。 她觉得刚才的汤成不像是口误，难道说这个黑长衣的男人也是代人办事的吗？ 结果，还没等她自己揣摩一个大概来，只见汤成把身边的猫娘往前一推： “老板，出来跟员工打声招呼吧。” 这不仅是胖老板和小肖吃了一凉，就连艾丽娅自己也完全没有想到汤成会在这个时候让自己出面，也难怪对面那两人眼神都变了，估计之前他们一直都是把艾丽娅当成是汤成的玩物吧。 但汤成的眼神却是认真的，见艾丽娅愣住了没有反应，便开口替她做了介绍：“这位就是这家店的新主人艾丽娅，以后小肖你就按照她的指示工作，当然，工资和奖金也会由她按照考评发给你，至于你的姐妹能不能来这家店里上班，就要看她的意思了。” 在确定汤成的表情不是在撒谎和打趣之后，小肖万分别扭地冲艾丽娅叫了一声老板，但现在她看向汤成，却不知道怎么称呼才好了。 后者像是看出了她的窘迫，耸了耸肩： “我的话跟这家店没什么关系，你完全不必在意。”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任谁也看得出，他才是真正的幕后大老板。 约定好了新人面试的时间，没有继续交待其他的事情，汤成和艾丽娅还有胖老板一起乘电梯离开了商厦，然后去旁边的交易所完成了最后的公证。 这样一来，交易彻头彻尾就算是完成了，看到那张写着自己名字和ID的回执之后，艾丽娅大脑还懵懂的一直搞不清楚状况，云里雾里的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梦一样。 她竟然在天府街最繁华的地段拥有了一家超大规模的商店？ 这落在一个月之前，估计所有人都会嗤笑她在做梦了，但是这一刻，梦境变成了现实。 “第一天当上老板的感觉怎么样？”汤成看着身边一脸蒙圈的艾丽娅，忍不住打趣地道。 谁知这会的艾丽娅，早就被浓浓的不安和恐惧吞噬了，听到汤成这么问起，赶紧摇头： “不行的，像我这样的人，来经营这家店怎么行……” 汤成不禁莞尔： “让你去对付那些卡巴内都没见你这么慌张过。” “可是。”艾丽娅委屈地抬起头来看着汤成，虽说在魔都开一家店确实是她的梦想，但这跟想象中的那个也相差的太远了，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经营不善使得店铺倒闭的话，胃就立即痛了起来，到时候她要怎么来面对汤成的期待啊。 而汤成，倒是敏锐地把握住了让她产生这丝动摇情绪的想法： “你是不是觉得我选了一个烂摊子交给你打理，成功率太低，害怕会辜负我的期待？” 艾丽娅一怔，赶紧摇了摇头。 “哦，真的没这么想？”汤成捉狭地问，这样一来，艾丽娅立即不响了。 诚然，在日睹了那家店经营不善才转让的结果之后，她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让它起死回生的办法，事实上，自己对于生意的事根本就一窍不通，经过这一趟轮回剧本的历练，她已经明白现实跟理想是不能划上等号的。 她已经对当初可笑的梦不再抱有期待了，但汤成却依旧记得他的承诺，实践了他的承诺。 这样做让艾丽娅感到感动，但同时也她感受到了压力，因为她现在最害怕的一件事就是让汤成感到失望。 “看来你还是对我的眼光不信任啊。”夜晚的风有些喧嚣，吹拂着汤成的头发和他的黑色长衣猎猎飞舞。 “怎么会！”艾丽娅焦急地否认。 “那为什么不像像我相信你能够做到的那样相信你自己呢？”汤成在艾丽娅的身边蹲下来，握住她的手，头一次用那么认真的表情对她说道： “艾丽娅，我们都是轮回者，不可能总是待在一个地方停驻不前的，所以对于我们来说，打破常规和困境的勇气是必须的，只有坚定这份初衷，才能百折不挠地走下去。不然，就会被凛冽的寒风折断翅膀，困守在囚笼里面。 汤成的这番话让艾丽娅突然想起了剧本中遇见过的蝶姐和树哥，他们应该也像自己一样，回到了生活的城市了吧，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或许他们从此都不会再进副本，也不会和自己遇上了吧，艾丽娅知道，这就是汤臣所说那些失去勇气和信念者的结局，如果还要坚持的话，迟早就会死在剧本里 自己应该跟他们不一样吗？ 艾丽娅扪心自问。 “而你，是会翱翔在天际，而不是囚禁在笼子里的那个人。” 汤成十分驽定地说道。 111．高端路线 第二天，汤成带着艾丽娅，去拜访了上次他们曾经留意过的那位铁匠，汤成送给艾丽娅的那把匕首，就是他的作品。 要想开店，货源是基础。 轮回剧本当中只出产两件东西，积分和卡片，除此之外，所有的东西需要靠系统兑换获得。包括你在街头看到那深入云雷的数百层大楼，以及那些造型各异的建筑其实都是。 理论上，只要你想得到的东西，系统都有办法给你兑换出来，只要你积分点足够的话。但这同时也是问题的来源，你根本没有这么多钱，却又想要好的东西，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就是那些匠人负责的工作了。 作为觉醒者三大体系之一的生产者，匠人们的工作就是把低廉的材料，加工成为能够使用的成品，通常加工后的物品会比直接跟主神兑换便宜2到3倍的价格，这也是为何匠人在市场上会如此紧俏的原因 并且，生产出来的东西因为加工的手法不同，具体的参数也会有所不同，甚至有一些融入了匠人灵魂和心意的作品，价格要远超于系统给出的兑换价格，而一部分成名工匠的作品，更是被炒到了一价难求的地步。 可以说，你一家店铺销售如何，很大的因素在于你店里的商品火不火，而跟你店面的位置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当然，如果你卖的是随处可见的大众路子，那么或许还是有点用的，不过硬要说的话，那种客人更在意的其实是价格的高低。 对此，汤成全然无意去跟别人比较价格，对刚刚收购的那家店里的货物照单全收，仅仅是为了妆点门面，不然，那么大的一家店空荡荡的，就太难看了。 “艾丽娅，我给你的建议是走高端路线。” “高端路线？” “没错，数量不是关键，最终决定店知名度的是质量，有的时候你会发现，一个月其实并不需要卖出去太多，只需要十几件商品就足够了，哪旧你把东西拽在手里也别卖，要的就是那个供不应求的效果。”这么说着，汤成“咚咚咚咚”地叩响面前的大门。 眼下是一个私人的工坊，占地面积不大，地方也很偏僻，等于说是在城市的边缘地带，实际上也就相当于难民营了。艾丽娅对于此地倒是挺熟悉的，她也曾经在这里住了好一段时间，一想起来就莫名的感到心酸。就算魔都表面上看起来是那样繁华，却也不乏一群混在温饱线上的穷人，而眼下这个名字叫做埃布尔的工匠，显然就过得不怎么如意。 在汤成的印象里，但凡掌握一门生财手艺的，就不该过得这么落魄才对，他对于接下来这位即将见到的工匠，愈发地感兴趣了起来。 汤成敲了一阵，却发现没人应门，就在他疑惑对方是不是外出的时候，面前的房门哐当晃动了一下，落下一阵粉尘，然后露出一张胡子拉渣的脸来。 “请问……你们找谁？” 埃布尔先生比汤成想象中的要更文气一点…．．好吧，是许多。 一开始在汤成的设想中，对方是个胡子长到可以扎辫子，脾气又臭又硬的中年大叔，就像是魔幻作品里的矮人一样，他们都是煅冶的好手，但容易喝酒误事，一言不合就跟人干架什么的。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除了能用高瘦来形容之外，明显缺乏特点，他的头发有些卷曲，汤成猜应该是自然卷，唇上胡子拉沙，但却距离能扎成辫子相去甚远，皮肤倒是有些白的过分，是那种缺乏阳光照射的白，而且他的五官，汤成觉得他跟人说自己是搞艺术的，一点也不会有违和感。 “先生？” 对方叉问了一句，汤成才回过神来，朝他伸出一只手： “汤成。” “埃布尔。”对方下意识地就伸过手来，但看了一眼自己沾满炉灰的手之后，赶紧再自己的裤子上抹了一下，才握住了汤成的手： “很高兴见到你。” 喔，比想象中的要有劲。汤成想。 埃布尔的目光随即又望向了汤成身后的艾丽娅。 因为今天是出来办正事的，所以艾丽娅没有再穿那套猫娘装，在拜访完埃布尔之后，他们还要去一趟调整中心，所以一切从简。 “她的话待会儿再介绍，不介意我们进去屋里谈吧？”汤成从对方手中抽回手，他能感觉到上面厚厚的老茧磨的他有些生痛。 “当然。”埃布尔让开了身子，让汤成和艾丽娅从他的侧身走了进来：“不过屋子可能有些儿乱，我没有想到今天会有客人。” 汤成眯起了眼睛。 他终于知道埃布尔为什么会那么白了，这间屋子里很暗，光线极其糟糕，基本上靠的是头顶的天井采光，但这座房子的结构不好，或者说，它实在太过老旧了，屋子的大片地方都是处于黑暗之中的，充满了缝缝补补，汤成觉得墙壁上那些的补丁，还有头顶上防漏的木板，应该都是出自埃布尔的手笔，只可惜的是他在铁匠上的才能完全没有延续到建筑方面。 在更远的地方，一个打铁的炉子生着火，晦明晦暗地跳跃着火光，汤成终于明白对方来开门的反应为什么这么慢了。 汤成径直地朝着埃布尔的工作间走了进去，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埃布尔慌忙地走到前面，试图在这杂乱的空间里收拾出一处能坐的下的地方，却被汤成打断了。 “不必客气了，事实上我们是慕名而来，上一次在商店中看到你的作品之后，就一直生出有登门拜访的想法了。” 汤成这么说的时候，艾丽娅便从身上取出了汤成当初送给她的那柄匕首。 “狄蜜忒！”埃布尔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作品，惊喜地说道： “原来是你们买下了她1喔，对不起，狄蜜忒是我给这把匕首取的名字，那是关于一个女神的名字。” 意识到自己嘴里刚才蹦出一些不明所以的词汇，埃布尔慌忙向两位客人解释。他有个习惯，就是对自己的每一件作品都予以冠名，他也知道一般来说，具有名字的武器，都是相当高级的才对，而且名字也大多取得像是什么『暗金淬毒之刃』或者『黑死之光收割者』这样牛逼哄哄的名字，而他的，不过是一种自我满足的慰藉罢了。 不过他没办法管住自己的这张嘴，要知道，当初他可是干求万求，才拜托商厦里的人把匕首寄放在店里售卖的，而这把匕首卖出去之后，也让他这个月的生活费终于有了着落，所以他才会因此而情不自禁。 “狄蜜忒吗，是个好名字。”汤成赞叹了一声，把匕首还给了艾丽娅，不过他并不打算在无关的话上面浪费太多的时间，继而转向了正题：“是这样的，我们这一次来是想找你谈一桩生意。” 汤成这么说话的时候，目光依次望向了周围的架子，那里有不少剑胚和少量的成品，不过以汤成的眼力就算不用细瞧也能看出，这些都是用普通材料打造出来的低等品。意识到对方的目光正一脸迫切地凝望着他等待着下文，汤成收回了日光：“冒昧地问一句，你的锻造技能等级是多少，一个月的收入大概是多少呢？” 第一个问题，和产品的质量休戚相关，问了倒也对门对路，但后面收入这个问题就比较隐私了，一般人都不会问的这么详细的，而且，看一看埃布尔居住的地方，其实有些东西就心知肚明了。 埃布尔也是不小地犹豫了一下，但一想到对方买下了狄蜜忒，又说了赏识自己，说不定会给自己带来一笔不小的订单，所以他还是诚实地回答了这个让他略微感到尴尬的问题： “先生，我的锻造的技能等级是5级，收入的话……也就那样，大概也就凑个材料的钱和温饱吧，您能看出，我并不宽裕。” “抱歉，我并不是有意在刁难你，事实上我们正打算找你签署一份雇佣协议，聘请你成为艾丽娅商品的专属工匠，”汤成心里暗自盘算了一下，锻造等级不5级的话，大概是勉强能够锻造出3级武器的程度，想要让他替自己锻造高级武器的这个想法只能暂时搁置了： “这样吧，我们每个月提供你1 00点积分作为报酬，材料费和衍生的费用全部由我方报销，签下你三年的合约，你意下如何？三年期满，你可以自由出走，或者选择续签，当然，到时候根据你的技能提升和成就，价格可以再行商议……” 但还没有等汤成把话说完，埃布尔打断了他： “您说工资是多少？” “100积分。” “签了！”埃布尔的吼声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很快地又有些担心起来，唯唯诺诺地看向汤成： “您真的愿意花这么多钱来雇佣我吗，事实上，我一直都只是在锻造一级的武器，这把狄蜜忒也是我好不容易凑齐材料的试制品，不瞒你说，如果你们当初不买下她，现在的我恐怕已经被房东赶出去在喝西北风了。” 汤成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没问题，对自己多一点信心，不过有一点你需要明白。” “是什么？” “这边这位才是你未来的老板，艾丽娅小姐——艾丽娅商店的老板娘，这很好记。而你的工资也是由她每个月支付给你的，不过我可以现在就预付给你3个月的工资，和一笔材料费彰显我们的诚意，你是否能够抽个时间跟我们去交易所签一下契约么？” “当然！我随时就可以！”埃布尔用力得掐了一把自己的脸皮，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一脸兴奋地说。 汤成指了指艾丽娅，示意他真正的老板在那里。 埃布尔的性格倒也随波逐流，谁给钱他就跟谁干，没有半旬多话，当听到汤成这么说之后，立即又把头转向了艾丽娅，问道： “艾丽娅小姐，我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可以签约？” 汤成拍了拍他的肩，摸了摸鼻子： “明天上午吧，我们正好有两个员工要过来面试，你也正好到天府街商厦的店面来熟悉一下环境，再洽谈一下合作的细节… “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汤成拍拍他的肩，朝他伸出一根手指，表示自己最欣赏这样上道的人了。 从来到埃布尔的工坊，再到谈妥离开，其实没花10分钟，而后者也表示，定金什么的可以等到明天合约敲定的时候在给，他现在需要稍微整理一下行头。 虽然汤成很想告诉他根本没这个必要，不过看了一眼对方人字拖，汗衫，还要乱糟糟的发型，最终还是保持了缄默。 出门之后，汤成才对若有所思的艾丽娅说道： “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艾丽娅抬起头，她发现最近汤成经常会询问自己的意见，似乎是对自己的一种认可，她不像辜负这种期待，于是认真地思索了一下： “因为他很有才能。” “毋庸置疑。”汤成耸耸肩：“但他不值钱，就跟这里随处可见的破烂房子一样，只不过是个臭打铁的。” 艾丽娅愣住了，她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 她以为汤成一定是欣赏对方才不辞辛苦过来的，就像当初在商店里看见了这把匕首的时候一样。 汤成笑了笑： “当然，你猜的没错，我确实欣赏他，但这并不代表跟我刚才说的话有什么冲突。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一个只会打造2级武器的铁匠，就算他能够把铁打的再牢固那又能怎样呢，高端的轮回者根本看不上，事实上，艾丽娅，你那柄匕首我真用力的话徒手就能捏断它l 艾丽娅毫不怀疑汤成所说的是真的，她只是不甚明白汤成为什么要这么说。 但汤成既然愿意说起，肯定是会告诉艾丽娅答案的：“同理，如果是忽悠那些新人的话，他们大多会被外表光鲜的东西所吸引，就好像你看到的那把华而不实的4级匕首一样。这样普普通通，一点也不起眼的武器，只会埋没在那商厦成千上万的商品当中了。正如他所说的，如果没有我们买下这把匕首，他现在或许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面对汤成的话，艾丽娅哑然。 “他值每个月100积分吗，显然不！”汤成揶揄地笑了起来： “你都只用了200个积分卖给了我，在我心里，他连你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听到这里，艾丽娅似乎明白了什么：“你看中的是他未来的价值吗？” “没错。”汤成笑了起来，用手揉了揉艾丽娅的头发表示嘉奖： “而你，更是无价珍宝。” 艾丽娅甜甜的笑了笑，心里暖暖的。 “这个魔都里面，其实有很多像是这样未经雕琢的璞玉，他们或许未必耀眼，被掩藏的很深，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慧眼识珠的本事。相信我，他不久之后就会为你赚大钱的，而现在…-．我们可以暂时先花一点小恩小惠养着他。我想，只要他的技能达到7级以上，能开始制作4级的武器，就是咱们回本的时候了。” 汤成对于未来，信誓旦旦地预言道。 112．开张大火 在汤成的推荐下，艾丽娅选择了强化自己的属性和战斗技巧，而没有把那为数不多的点数都投进生产系的技能当中。 理由很简单—— “现在你才经历了一个剧本，就算把所有的点数都投进去也没用，正如我之前说的那样，低等级的东西就算做出来也没销路，别忘了，相同的东西你店里可是囤积着一堆呢，与其花那个时间跟精力，不如想想究竟该怎么经营。” “那要怎么做才好？”艾丽娅瞪大了眼睛。 就在她虚心地就此向汤成请教的时候，汤成微微一笑。 “其实很简单的。” 这么说着的汤成，接下来就把艾丽娅带到了银行里，然后当着她的面，把一堆储存在系统银行里的东西一股脑地转送给了她，看着那些稀奇古怪种类繁多的物品之后，艾丽娅终于明白他那股迷之自信是从哪里来的了。 那当中可是没有一件凡品，最少都是四星起底的，竟然数量有这么多！ 艾丽娅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汤成，明明对方在自己的心目中早已高山仰止，但不得不说，『猎命孤狼』这个存在，还是要比她所能够想象的极限更有分量。 这其实并不能完全怪她，要怪也只能怪汤成的身份太过神秘，一切成谜。魔都虽然流传着他的传说，也有一些认识他的人，但对于他的消息都只限于所见所闻，据说这个人在十年前就已经开始做轮回者了，可是，在他们知道他名字之前呢？ 究竟在哪里，又做着什么？ 一切的一切都无人知晓。 毕竟，地球41 66号平行空间并不是轮回者唯一的栖息地，不如说是主神掌控的数以万计镜像时空中相对安逸的一个，轮回者只要支付足够的点数就能够从坐标轴上移动到其他世界的星球上（做了恶劣举动被放逐的轮回者除外），而且轮回者这种生物，也无法从对方的样貌上得知对方年龄的。 汤成1 0年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他只是通过不断的调整把身体能力维持在最鼎盛的一个年龄段。 所以当他把那满满一堆琳琅满目的物品摆放到艾丽娅面前的时候，她的嘴巴张大到了合不上的地步也是情理之中了。 “哦，还有这些，也一并拿去卖了吧。”汤成又是随手把一叠卡片塞了过来，这些艾丽娅倒是有点印象，是前不久汤成和她一起在商厦里兜兜转转，买下来的。 艾丽娅膛日结舌，虽然来不及一样样细看，但是她确定汤成交给她的那些物品都绝非凡品，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市面上有价无市的吧，通常只有在拍卖行里，才能够看到的东西，当然，对于拍卖行那动辄就是几万积分的入场门槛，艾丽娅只能是望而却步了。 但是现在，艾丽娅的手里握着恐怕要比一场最盛大的拍卖会还要更多的逸品，她的双手不禁发颤，险些不稳，还好站在身边的汤成帮衬着把她的手给托稳了。 汤成冲她挤了挤眼睛，解释道： “这些东西大部分是以前留下的，想着什么时候有空就拿去拍卖行但又总是忘记了，还有一些则是要么淘汰要么买回来的，想着什么时候或许就能派上用场，结果也只是一直压在银行里积灰而已，干脆就给你拿去妆点门面吧。” 艾丽娅现在毫不怀疑，有了这些商品之后，她的商店会立马的火爆起来，成为轮回者茶余饭后一个热衷的话题，但一时间，她还真有些顾忌起来，一来她不知道这些商品具体的价格，二来，万一摆上货架就被抢购一空的话，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对此，汤成冲她嘿嘿一笑：“不知道价格也没关系，事实上我也记不清它们大多数的价格了。” “那要怎么办才好？”艾丽娅觉得自己真像一个白痴，什么都要问为什么，但她对这方面确实一窍不通，只能硬着头皮问道。 好在，汤成冲她睨了睨眼睛，早就准备好了回答： “具体，我们可以效仿一下拍卖行的做法，你在这里面一次挑选出三件物品，写一个低一点的起拍价，然后设立一个最低的加价额度，比如一次需要加1O点，而上限就设1 00好了，然后告诉顾客每个人每天最多可以加价一次，然后把拍价最高人的名字和报价用笔写在能够随意擦写的白板上做公示，一周后以最高的金额成交。” 加下限那是为了不那么改动的频繁，但加上限艾丽娅就不知为何了，她虚心求教。 汤成向她解释道： “我们这么做的本质上其实还是为了吸引客人，不然，这三张卡片像拍卖行那样价高者得，就注定沦为那些商会和豪绅之类的必得之物了——这可不是我们的目的。但只需要设置个上限，那么对于一些没有太多的钱，却有毅力的轮回者来说，稍微努力一把的话也完全有机会把商品拿下，这会大大调集他们的积极性。虽然短期来看我们是少赚了点钱，但放长远来看的话，那些人的光顾所带来的其他收益和宣传效果，才是真正的大头。” 艾丽娅听得连连点头。 “在拍卖即将结束的前3天，就可以把下一轮的竞拍品摆出来做预告了。”汤成继续替艾丽娅出谋划策道： “而中档品，比如说我昨天买的那些卡片，就可以列出来，不用再加价，甚至可以再低价一点，只要按照我开的价格差不多卖出去就行了。咦，你问为什么要这么做？商店的性质是资金的流动没错，但本质上其实是一种客源流动，当有人在你这里买了满意的东西，那么他下一次也会来光顾，甚至推荐给他其他人，从而带动了整个商店的交易。” “你可以再多接洽一下那些有前途和水准的工匠，就算这个时间段对方开的价格有些虚高也没关系，你要相信现在只是过渡，等你的店生意起来之后，就不再是你找别人，而是那些工匠眼巴巴地来找你了。记得埃布尔之前说的吗，他当初可是干求万求，才说动对方答应把他的匕首摆在商店里寄卖的，你以为对方是做慈善？别傻了，20点积分的话，盈利的大头其实都是被商店拿去了，剩下的那点残萋冷炙才是给工匠的。等你的商店做大了之后，你可以笼络那些优秀的工匠，让他们成为你店里的专属，我想，他们会干恩万谢地感激你的，至于那些一开始开高价的匠人，要么让他们降价，要么让他们滚蛋，都是随你的意思。” 听完汤成的这番话，艾丽娅顿时茅塞顿开，她的脑海里，也因此终于有了一个对将来发展的雏形。 “主人真是厉害，不仅是战斗，就连这些东西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汤成倒是少有地愣了一下，露出了一丝苦笑： “不，只是从以前一个认识的家伙那里，耳濡目染而已。” 当艾丽娅有些奇怪的把头抬起来的时候，汤成已经望向了别处，旧话不再多提 在汤成的帮忙策划之下，艾丽娅的商店终于在三天后得以正式开张，换了精心定制的牌子，也做好了先期的广告轰炸，譬如给广场上的支援者一些钱，让他们去帮忙发传单，或是在显眼的地方张贴海报什么的，总之，正式开业的当天，商店的门口可是围聚了不少的人。 “哇，厉害，真的是5星卡片欸，竟然只卖50点积分？” “蠢，这个价格只是第一轮的竞拍底价而已，真正的成交要在？天之后。” “咦，那我要不要也试试看啊？” “反正很快就会被加价盖过的吧。” “不，听说每个人每天最多也只有一次投标的机会，加价最少1 0点，最多也只能加1 00点，如果哄抢的人数不多，最终的价位其实并不是那么高吧，说不定我们也有机会拿下？” “真的吗，那我也要拍！” “等等，喂，你们想啊，如果我们现在大家都不拍的话，那岂不是能够在一周后以超低价成交吗？” “这种事你就别想了。” 果然，从这里能够看到柜台上的价格和竞拍人又有了新的变化，看来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耐心的，而且有些人本身就是存了看热闹浑水摸鱼过把瘾的心思，知道最终成交不会是现在的价格，也就瞎起哄抬价了，再加上还有豪绅富商的存在，不管如何，最终的结果都不会比这些道具真实的价格低多少，甚至有可能更高，毕竟人类对于有竞争的东西总是乐此不疲 “不错的策划。”在人群拥挤的外围，一个身穿西装，一身雍容的男人走到了眼看着这一幕的汤成身边。 他的出现，令微微侧过头的汤成有些意外，但立即又想明白这是理所当然的。 毕竟，这家伙的身份可是『管理者』 “怎么了，我记得你明明说过，对商业这种东西不感兴趣的。”那个男人并没有看着汤成，而是跟他并排站到了一起，一同看向人潮拥堵的方向： “现在怎么也想着要做起生意来了。” “那你就搞错了，这家店并不是我开的。”汤成回答。 “我还以为你想通了呢。”那人唏嘘： “结果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你倒是更加有钱了，不过也变得更加市侩了。”汤成口没遮拦地说。 这话显然不是什么好话，那人身后的两个魁梧的保镖一听这话气愤不过顿时上前一步，像是要彰显气势一样，结果被那西装男人一个眼神就给逼了回去。 “要我帮忙照应一下吗？”那人朝艾丽娅的抬了抬下巴，意思很明显。 汤成笑着摇头： “你不插手我就烧高香了。” 两人沉默了一阵，发现现在彼此之间还真没什么话题可聊的了。 最后，那人也不打算在做无用功，干脆地转身离开了： “我还是十年前的那句话，你什么时候都可以来找我。” “我也是十年前的那句回答，我对于你那套理论不感兴趣，我相信的还是我自己。” 那人看了看汤成，又看了看那边火爆的柜台： “不，我觉得你还是有那么一点变化的。” 留下这么一句话，那人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剩下汤成一个人，撇了撇嘴，转过身拍了拍边上一个看热闹人的肩膀： “喂，哥们，有烟么？” 大概在魔都停留了一周之后，汤成还是留下了艾丽娅，再度一个人踏入了轮回剧本的大门。 113．恶魔之谜 再一次踏入遗迹的轮回之门，汤成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死亡竞技场的模式。 『剧本读取中……』 先是短暂地沉入到一片安谧的黑暗之中，身体急速下降，当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再度传来的时候，汤成睁开了眼睛。 这依旧是个黑漆漆的地方，所谓的黑，并不是指光线偏暗，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哪怕汤成拥有夜视这项能力也不例外，而置身于他身前不远处，有一扇透进光亮的门伫立在那里 这倒是容易理解，汤成想。 正当他迈开的腿打算朝着门的方向走去的时候，系统面板上嗖嗖地刷新出了一条消息。 『当前剧本为异化版本的《恶魔之谜》』 看到这条消息之后，汤成的脚步不由一顿。 并不是他对这个剧本有什么意见，而是对前缀上面“异化”两个字产生了反应 所谓的异化，就像是卡巴内中的变异体一样，自然是不能按照常理衡量的，这也是让轮回者最为头痛的一个剧本呈现方式，规则也还是那些规则，但是，原本好不容易掌控到的那些情报，又没用了。 不过，提到《恶魔之谜》这个剧本的话，汤成本身就没什么印象，所以这点倒是可以忽略了——这种情况偶尔也是会有的，毕竟不可能什么剧本都是汤成所经历过或是知道的。 他等待着系统的进一步提示，但是本该报出通关和失败条件的系统就像是哑火了一样，再没有了声音。 对于这种情况，倒不是说系统出BUG了，而是接下来，关卡的内容会以某种形式从剧本当中呈现出来，所以在此之前，系统就不再剧透了。 这样想着的汤成重新行动了起来，加快了脚步，终于迈进了那扇光线射入的大门 和刚才黑暗的空间截然不同，穿过了门之后，出现在汤成面前的，是一个亮敞的礼堂。在他进入之前，这里已经待着不少人了，但是他们的形象跟普遍意义上的人类还是有所差别的。虽然具有人形，也可以知道他们是鲜活的生命，但问题在于，这些人都像是钢之炼金术师中真理之门里的那个人，白色，透明，看不出脸和身体，而汤成借着礼堂的灯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发现他也是处于相同的状态。 经历过无数轮回历练的他很快就理解了眼下的状况，这意味着眼前的这些人其实跟他一样，都是轮回者，但在剧本还没有正式开始之前，他们暂时无法确认彼此的样子。 看来这是个悬念颇深的剧本。 汤成试着亮了亮嗓子，他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于是就很干脆地找了个礼堂的位置坐了下来，进一步地观察起了周围的情况。 此刻，汇聚在这里的轮回者加上他自己一共有9个人，这代表着这次死亡竞技场的模式下竞争会非常的激烈，交手也会更加的频繁。 虽然现在看不见对方的样子，也听不到声音，但通过一些肢体行动，大抵上能明白对方是什么样的性格。 其中有3人，跟自己一样坐在了椅子上，看来是已经理解了现状的老手，一个人插着胳膊靠在离得他们相对较远的墙壁上，应该是属于性格比较孤僻的一类人，还有两个人站在前面的讲台附近，似乎拿不定主意地注视着周围，应该是新人的样子，而他们面前，有一个更加奇怪的家伙，在不停地摆弄着逗人发笑的肢体动作，试图吸引他们的注意，至于房间里剩下的最后一个人，则在那里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什么，似乎是想要找出这里是否藏有机关暗门之类的。 只这么初略地看上几眼，汤成对他们的性格大致上就有了一个粗浅的评估。 很快的，从刚才汤成通过的那扇门里，又进来一个人。 第10人。 他倒没有什么动作，很快跟汤成一样，坐在了靠近门边的位置上。 在差不多等了10分钟之后，当第11个人出现在这间礼堂里之后，那扇门就被关上了，或者说从眼前彻底地消失了。 11个人，就是眼下待在礼堂当中的数字，也是这一次剧本当中，轮回者的数字 “哐当”一声，礼堂头顶上的炽灯被关闭了，只打开了一盏聚光灯，照亮了礼堂最中心的位置，然后就像是变魔术一样，那里出现了一个带着假面的身影。但和汤成他们这些根本看不到形体的轮回者不一样，对方可以被众人所看见，哪怕穿着一身密不透风的礼服和假面，遮掩了她的身份。 她轻笑了一声，把手扶在了讲台之上，开始了今日的第一声开场白： “欢迎大家来到明星学园，来自世界各地的暗杀者们。我想，你们应该都已经知道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过，作为委托者的代理人，还请允许我再向你们重新再叙述一遍这次的任务。” 她顿了顿之后，用略微明快的声音继续说道： “这一次，明星学园的特别班一共招收了1 3名学生，除了一名暗杀的对象以外，其他的12名都是暗杀者。” “胜利的方式非常简单，只要你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比其他人更早地杀死那个现在不在这里的暗杀对象，就能够赢得这场游戏的最终胜利。但是，请注意以下几点规则——” “1每一个暗杀者只有一次暗杀的机会。在暗杀之前，需要对暗杀对象发布暗杀宣言，也就是我手中这张待会会发到你们每个人手中的卡片，必须让对方知道，然后在对方看到卡片之后的24小时之内，杀死目标，超过期限的话就被判失败，如果没有发布暗杀宣言就对被暗杀对象发布袭击，也会被判失败，同时，立即就会被从明星学园里驱逐出去。” “2在非暗杀状态下，必须扮演好明星学园当中‘学生’这个角色，如果让被暗杀者发现你并非是‘学生’，而是暗杀者的话，就强制启动暗杀宣言，并且暗杀时限缩短为12个小时。” “3暗杀者之间可以随意厮杀，不必发表宣言。” “4在你们的当中，混杂着一名伪装成为暗杀者的工蜂，他的胜利条件和你们正相反，是阻止其他暗杀者，如果被暗杀的对象被杀，则他也会被判负，所以你们也要有被人从中作梗，背后捅刀子的觉悟 “如果你们现在已经了解了情况，那么就让我们开始抽签吧。”那个发表宣言的假面魔术师，手中一刷，摸出了11个信封： “就像是抓阄一样，抽到谁归谁，谁愿意先来？” 轮回者们一个个朝着她所在的讲台位置走了过去，汤成也不例外，他随手抽取了众多黑色信封中的一枚，打了开来。 里面有一张明信片，只印着死亡预告四个字，其他地方是空白的，看来是让轮回者自由发挥的内容。除此之外，汤成还在信封里面写了一张小纸片。 角色：时崎狂三。 能力：操控时间。 身份：工蜂。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停滞的系统突然更新了内容。 『该剧本中，轮回者将替代所扮演的角色，继承该角色的能力和相貌（无需使用道具）。 更新胜利条件：消灭所有轮回者。或是让女王蜂存活下来。 更新失败条件：被杀。或者女王蜂被其他暗杀者杀死。』 再然后，所有人都从房间里被传送了出去。 剧本正式开始！ 114．波澜乍起 雷文是一名轮回者，毋庸置疑。 干他们这一行，大风大浪见的多了，西方那些国家，他哪一个没有去过，早就已经做到了宠辱不惊。 但是面对眼下这个情况，倒还是微微出乎了他的意料。 看着镜子当中那名娇小可人的少女，他不禁还是露出了苦笑。 个子很矮，有着一头黑亮的长发，穿着转学过来的水手服，名字叫做夏娜。 这本该出现在《浊液的夏娜》中，被称为“炎发灼眼杀手”的女主角，如今就是雷文用来示人的形象，这并不是什么利用道具制作出来的伪装，而是系统自动判定的结果。 真是够了，他想。 当然，这只是外表看起来像的障限法而已，他本身并没有性转这一点让他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同时，这也让他感到了担忧，这意味着他之后必须一直伪装成女性的角色，进行这个副本。 真是恶趣味，雷文无奈地叹了口气。 对于经常出入死亡竞技场模式的轮回者来说，只要不是菜鸟，一般都会有一件能够伪装的道具，来遮掩他们轮回者的身份。因为在这里，杀戮就像是打招呼喝水一样简单，没有伪装就等同于告诉别人快来干我一样。 但是一般来说，轮回者都会避免伪装成为于自己性别相反的角色，这并非不能，而是因为男性和女性天生行动上就有区别，在不经意间就会暴露出来。 雷文试着回想一下印象中的夏娜这个角色，然后对着镜子： “无路赛无路赛无路赛！！哇，是菠萝包啊（闪闪放光状） 最后脸上的笑容果然僵硬了，镜子里名为夏娜的少女垂下肩膀，像是燃尽了般地捂住了脸： “地狱啊。”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扫了一眼桌上那张印着暗杀宣言的明信片，把它装进了书包里，然后走出了房间 昨天晚上，他们被从那间礼堂里传送出来的时候，就被传进了每人一间的独立房间里，雷文惊讶的发现，这所学校里根本没有男人，而是一间清一色的女校。 他已经能够想象到跟自己一样倒霉的其他人了，毕竟，死亡模式里男的轮回者数量要远大于女。老实说，心里略微有一种倒灶的不只我一个，还有你们这些家伙也逃不掉微妙的平衡感。 作为一个有经验的轮回者老手，他开始认真思考起来关于眼下的这个局面。 这个剧本的难点在于情报的未知，如今还只是展露了冰山一角，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明星学园特殊班一共有1 3个人，1 2名暗杀者，1名被暗杀的目标。谁先找出目标杀死她，就可以获得胜出，但需要知道，11个轮回者当中有一个是阻挠他们暗杀的守护者，随时会对他们发动袭击，而且轮回者之间的厮杀，是不必要宣言通知的。 这样看来，无论是暗杀者也好，还是工蜂也罢，首要的目标都是找出被暗杀的目标是谁。 雷文托着腮帮子，边走边思考道。 刷拉。 他原本空无一人的身边，突然降下了一个身影：“喂，我说你，走路的时候脚扒开了喔。” 雷文顿时身体一紧，满是戒备地望向身侧，结果看到了一个跟他穿着不同学校校服，双马尾有些带着自然卷的少女凭空出现在那里，立即作出了战斗的准备。 但对方却显得很平静，而且并没有表现出敌意的样子： “不用紧张喔，我跟你一样是轮回者，而且同属于杀手的角色，所以没有利益冲突的必要，就让我们好好相处吧。” “你是谁？”雷文依旧狐疑地问。 对方用手指抵住嘴唇思考了一下： “唔，就叫我黑子吧，白井黑子，黑子最喜欢的就是贫弱娇吟的欧派了，就跟姐姐大人的一样…咕嘿嘿嘿嘿……” 说着，对方的十根手指就像触手一样的扭动了起来，一脸淫笑地看着雷文，不，应该说是夏娜的欧派。 这家伙！ 白井黑子，《十万三干册小黄书》中的角色，是个变态。拥有的能力是lv4空间移动。 对方很快的收起了那不知是伪装，还是真情流露的痴态，用手插着腰说： “果然，能力是无法掩饰住的，毕竟这些角色的形象都太有名了。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真名是什么，但就让我叫你夏娜吧，炎发灼眼的征讨者。” 雷文将信将疑。 但轮回者相互欺骗几乎是一种习惯性的常识，想到这里，雷文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不过倒也没有轻举妄动。 正如对方所说，如果两人都是刺客的话，就暂时没有战斗的理由。 这个剧本中的一个设定，让它看起来比那些动辄就是轮回者间相互厮杀的剧本较为温和。 那就是身为暗杀者的人有11个，虽然大家都是竞争者，但只有一次递交暗杀宣言的机会，所以想必在有成算之前，都应该不会轻举妄动才是，而且，这个剧本的轮回者数量这么多，应该没有哪个疯子会认为自己能够杀光所有轮回者然后胜出吧，那么胜利的条件就集中在谁能够抢先杀死目标上，而就算失败了，至少性命是无虞的。 “这个剧本很安全，你大概是这样想的吧？”白井黑子用手撩了撩落在肩头的头发，非常犀利地说出了雷文心中的想法，让后者挑了挑眉心，有了一种自己被看透的心虚感： “但是可惜，狩猎者已经开始行动了。” “什么？”雷文皱着眉头问道。 “你难道没有听到昨天晚上悲鸣吗？”白井黑子揶揄地撇了撇嘴： “该说是神经大条好呢，还是安于现状好呢……” 总归都不是好词汇，但雷文也明白她的意思，毕竟对于轮回者来说，到了这么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都是按捺不住好奇心的。估计有人昨晚就出去侦查敌情了吧，但听白井黑子的这个语气，她似乎知道些什么。 “怎么回事？” “有人已经被干掉了。”白井黑子驽定地说：“至少一人，也可能在此之上，但我派出去的使魔在被消灭之前，已经确定有人死了。” “…”雷文沉默了一下，思考着白井黑子话中的可信程度，以及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的原因，他可不相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这么好心： “是什么人？” “完全没有看到她的样子，能够看到的只有死人，并且对方只消一瞬就察觉到了我的监视，同时也消灭掉了我的使魔。 “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井黑子的脸颊抽，动了一下，似乎想笑，但果然还是挤不出笑容： “有两种可能，其一，这是一个疯子，他杀人只是为了娱乐或者是冲动，事实上我也见过不少这样的人，毕竟一直待在轮回空间里，也没几个能说自己心态是健全的，而第二个，那就更糟糕了，隐匿在我们当中的那个工蜂，恐怕是个极其难缠的狠角色。” 没错，杀手之间如果还只是竞争关系，那么以守护女王蜂为责任的工蜂，那和他们所有人都是鲜红的敌对关系了。 “可他这么做就不怕杀错人么？” “除了轮回者，谁会会在那样的大晚上出去侦查的？”白井黑子反问。 雷文一阵哑然，他终于明白对方为什么找上自己了。 如果这个白井黑子的轮回者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原本感觉占便宜的杀手，将会面临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他们如果不抱团，单个走暗杀，说不定还没到自己动手，或者在不小心露出暗杀宣言卡片的时候，就被对方给干掉了，而他们偏偏还不知道那个家伙是谁，因为他或她就隐匿在他们的中间，但是抱团的话，也有一个问题，因为杀手的胜出条件依旧是一条单行道，到时候谁胜出该怎么算，谁能保证这些临时结盟的家伙不在关键时候捅刀子。 白井黑子像是猜出了他的想法一样，对此她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说道： “那时候那时候再另算，至少先解决掉那只工蜂再说，我一想到那家伙突然窜到我使魔面前的那只眼睛，就寒毛直竖。” ——那个感觉就像是在宣告着，下一个就轮到你了一样。 但雷文还有几个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工蜂的，而我要怎么相信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前一个问题，因为我的使魔监视了所有的房间，只有你和另外三个人是没有出门的，这就可以排除你是工蜂的嫌疑。”白井黑子有条不紊地说道： “至于后一个问题，你不必相信我，只需要用你的眼睛去看就是，恐怖的魔王就在我们身边。 115．诡异的数字 雷文，不，现在应该称呼为夏娜，和白井黑子一起出了宿舍之后，便朝着学校在实验楼里为特殊班专门开辟的教室走去 当然，从明面上来说，明星学园还是一所普通的学校，除了她们所成立的特殊班以外，还拥有着大量的普通学生。虽然两者并不在同一所教学楼里，但现在上学的路却是一样的，拥有着特殊气场和不同校服的夏娜和黑子，就像是鹤立鸡群一样，立即收获了不少围观的目光。 “嘁，这样多的人看着，都分辨不出来善意还是恶意的视线了。”喜欢掌控情报的黑子，不满地撇了撇嘴。 深有同感的夏娜也回应道： “是啊，感觉变成珍稀动物了，快点走吧。” 可没等夏娜加快脚步，她突然发现身边的黑子曰光定定地望着一个方向不动了 ，夏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结果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金发少女，正默然地行走在她们身前的不远处，那套黑色的洋装比她们吸引了更多的目光。 “哇，看到了吗，那个女孩好可爱啊，一头金发就像洋娃娃一样，外国人？转校生？呐呐，会进入我们班吗？” “该不会也是特殊班的吧？” “噗噗，怎么能这样，我也要去特殊班！” “别傻了你。” 周围响起了这样议论纷纷的声音，而黑子以及夏娜，一瞬间都已经确认了对方的身份，那是自己的同类。 “那个我记得是……” “金色暗影。” 两人相互交换意见的时候，走在前面的金色暗影突然停了下来，微微地侧头朝着黑子和夏娜方向瞥了一眼，没有招呼，也没有说话，很快地收回视线继续朝着实验楼的方向走了过去。 夏娜对身边似乎派出使魔监控过所有女生宿舍的黑子问道： “那个金色暗影是轮回者么？” “嗯，我看见她昨晚从宿舍里出去了 “刺客吗？这倒很符合她角色的设定啊。”夏娜有一点羡慕，她也希望自己是那种装出一副扑克脸就能解决问题的角色，而夏娜这个角色，喜怒都行诸于色，而且很莽撞，情感意外的丰富。 似乎感觉到了同伴话中的苦涩，黑子也叹了口气： “都不容易啊。” 说起来，白井黑子的标签比起夏娜只多不少，表情帝，淑女，变态…．． 两人相视苦笑了一眼，不管以后如何，此刻都生出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不再多说什么，也跟随着金色暗影的步伐，朝着实验大楼特殊班的教室走了过去。 她们来的并不算早，而在她们到达之前，教室的门就已经打开了。 “我忽然有些紧张了。”感觉眼前的这扇门就仿佛通向未知的世界，黑子突然停下身抚着胸口深吸了口气，看来昨天那个杀人之后再消灭她使魔的那个人，确实给她留下了沉重的阴影。 夏娜心里颇有些不以为然，轮回者嘛，杀人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被杀的人只能怪她们自己实力太弱，如果是她的话，谁杀死谁还说不定呢。不过现在她跟黑子好歹算是结成了同盟，所以也停下了脚步，关心地问了一句—— “这位同学，你没事吧？” 不等夏娜张嘴出声，她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了这么一个极为妖娆的声音。 夏娜和黑子同时一惊，骤然回头，只见一个秀丽端庄的少女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她们：“啊啦，日安，我是今天刚刚转学过来的时崎狂三，以后大家就是同学了，还请多多指教呢。” “呃，多多指教。”夏娜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她还在疑惑，为何对方出现在身后的时候，自己没有感觉到气息。 但是黑子的反应一瞬间变得极为异常，她的身体下意识地颤抖了起来，战栗个不停，她正疑惑自己究竟怎么了的时候，抬头对向了对方的眼睛。 那一瞬间，就像是中了魔法一样。 脑袋中迅速的回放过昨晚所见的画面，作为对手的轮回者毫无抵抗地就被杀死了，没有任何渲染，没有任何光影效果，就这样死了，平静的根本就不像是轮回者的战斗，如果不是轮回者头上那颗从脖子上飞掉的头颅太过惊骇的话，黑子或许会以为对方只是晕倒了而已。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对手是谁？ 她惊恐地盯着使魔传回的画面，想要从中尽量地看清对方身影，却见到被树木和夜色遮掩下的那道身影忽然间消失了，就在黑子睁大了眼睛，往画面中贴近的时候，画框中突然映出一只眼睛，盖住了整个屏幕的画面。 那一瞬间，黑子有一种自己赤果果地被对方完全洞悉了的感觉，被扒得一丝不挂，一点都不剩下。 在这之后，她的使魔就被消灭了。 当时那种发自延髓的恐惧难以形容，感觉就像是整个身体被浸泡着黏着腥臭的血池当中一样，被死神给舔舐一遍，整个人从头到脚一片冰凉——这也是她第二天立即就开始寻找帮手的原因。 而现在，当她看到对方望向自己的那双眼睛之后，她终于可以确定了，当时看到的那双诡异的瞳孔，就是这家伙的时钟眼！ 站在她们面前的时崎狂三交握着双手，微微地侧了侧头，露出迷茫而担忧的表情： “这位同学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呢，要去保健室吗？” 夏娜扭头望向身边的同伴： “黑子？ “不，我没事！”黑子下意识地抬高了音量，躲过了时崎狂三打算伸过来的手，但她似乎也意识到这样不妥，赶紧露出了一抹强笑： “没事的，可能是今天早上吃的有点多，刚才小跑上来就胃痛了，让我稍微站一下就好。” “千万不要勉强喔。”时崎狂三这么说着，便微笑一下，然后从两人身边走过了，而黑子分明看到她在从自己身边经过的那一瞬间，嘴唇动了动—— 敢说的话，就杀了你！ 黑子的额头冷汗直冒，拳头握紧又松开，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仅仅是面时对方的一句威胁，自己竟然害怕到连反抗的勇气都生不出来。她虽然副本的经验不多，但之前可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的情况，对方给她的感觉不妙，非常的不妙，她几乎是咬紧牙关竭力地控制住自己，才避免了瘫倒或者是逃跑的冲动。 “黑子？”边上的夏娜奇怪地看着她，以为她仍未从昨晚的心理阴影缓过来。她倒是已经把注意力放到了刚才走过去的美少女身上： “那个是时崎狂三吧，看她的样子，倒是不太像轮回者的样子，难道说是女王蜂？噫，我记得她的能力是创造无限个分身，死了还能复活，她要是被暗杀的对象这要怎么玩？” “…--”黑子心中说，那家伙就是工蜂啊，你要真的把她当成女王蜂的话，不知道会死的有多惨。 真是糟糕！ 黑子心中一片苦闷，她的能力是空间移动，虽然这个能力也说不得有多强，但绝对是逃跑神技，满符合她一贯的作风的，但是这项能力在面对时崎狂三那家伙的时停能力，简直就是一个灾难。 她心情烦乱，还是没敢把她的发现说出口。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跟随着夏娜的步伐，朝着正门走了进去，考虑着如何先度过眼前这一关再说了。 最糟糕的睛况，就是考虑在对方对自己下手之前，率先制造出违规行为放弃这个剧本。 黑子和夏娜一前一后踏入了门槛，教室里的人在听到声音之后，都纷纷把视线扭转了过来，望向了她们，但大多都是在看了一眼之后就移开了目光，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去了，只有少部分人打了招呼。 “大家好。”夏娜答道。 虽然黑子很想告诉她，夏娜对待陌生人是极其冷漠的，角色崩坏了，但她没有那个心情。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个头发炸成两股马尾披在肩头的少女吸引过目光，发现她正在跟阿库娅相谈甚欢。 这个剧本里还真是稀奇古怪，什么家伙都有啊。 这样想着的黑子总算是循望了一圈教室的周围。 她一愕，赶紧重新把在场的人数重新清点了一遍。肩上的书包不由的滑落在了地上，吃惊地张大了嘴。 “怎、怎么可能?” “你又怎么了？”身边的夏娜终于忍受不住，这家伙怎么一直这么大惊小怪啊，她甚至有些怀疑和对方合作的好处了，这家伙该不会在关键的时候一直拖自己的后腿吧。但她倒也顺着黑子的目光重新把教室里的人扫了一遍，感觉到了一丝违和感，等她细细一想，她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 黑子之前明明有说过，昨天晚上已经有人牺牲了，但是，现在这个教室里面一共11个人，再加上刚进门的她们两个，一共有十三人。 “喂，我说你昨天真的看见死人了吗？”夏娜不禁开始质疑黑子的话了，毕竟在轮回剧本里谁要完全相信对方，那就是一个傻子。 但后者却对她的声音充耳不闻，目瞪口呆地望着了那个比她们更早一步走进教室，现在已经找到了空位，正亲切的和人攀谈的时崎狂三。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时崎狂三转过头来，冲她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狞笑 116．排除法 或许大家都已经意识到了，这个时崎狂三就是汤成所扮的。 不过他眼前聒噪的这一位是不是轮回者扮得，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可是女神啊，所以大家都要宠着我，惯着我，好吃的东西都让给我！”坐在汤成面前的这个蓝毛一脸精神地说道。 “阿库娅同学真是精神呢。”时崎狂三保持着温和大方的微笑敷衍道。 趁着阿库娅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大侃特侃的时候，汤成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继而望向四周，除了站在门口的白井黑子和夏娜之外，教室里还有其他九个人，分别是—— 伊莉雅（魔法少女版），小乌游六花，金色暗影，长门有希，雾岛董香，黑瞳，峰理子，远坂凛和间桐樱。 后面两位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日光，冲他露出了微笑，尤其是凛看着汤成现在的这个样子，憋得很是难受的样子，只好用手抵住下巴，把头移向了窗外，装作看无人的风景。 这小妞真是欠调教。 汤成的视线没有在她们两个身上继续停留，而是迅速地转到了其他人的身上，观察了起来。 现在抛却他，樱和凛三个自己人，余下十人，其中有两个角色分别是女王蜂和代理人，其他剩下的八个全都是轮回者。 汤成已经可以确定昨天派使魔在外围监视，不小心撞见自己杀人的那个人就是白井黑子，从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多半可以推断出来她已经察觉到自己的身份了，所以她必须是第一个拿下的。 接下来是她身边的夏娜，从行为举止上一看就是入替，恐怕黑子第一时间找上对方也是这个原因，后知后觉，没什么警惕心，洞察力也怎么不高的样子，作为轮回者的能力先不论，至少在伪装上只能用差劲形容，汤成觉得自己暂时可以不用管她。 关键是剩下的7个人—— 啊，眼前这个喋喋不休的家伙就不说了。如果说她是阿库娅本人，那么汤成一点也不会怀疑，但如果她不是，那么这个伪装程度就有点儿高了，他记得昨天在礼堂的时候，也有一个专门搞怪的家伙，如果把这两者结合起来，倒也天衣无缝。 再看其他人—— 伊莉雅，这倒是个熟悉的角色，算上凛和樱的话，就间教室里就有三个型月的角色了，但这个伊莉雅，并不是他当初在Fate中遇见的那个，而是魔法少女伊莉雅中的角色。 外表是天真无邪的小学生，能够使用卡片和魔杖变身成为魔法少女来战斗，她此刻正坐在位置上，和面前明明是高中生，但看上去却跟小学生差不多的小乌游六花交谈着，后者正处于中二病爆发的模式之下，所以伊莉雅看起来有些困扰的样子，只能随口应答着： “说得是呢～”“哈啊。”“POI?”这样的话。 而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跟谁都能搭上几句的峰理子，正穿着自己修改过带蕾丝褶边的武侦高校服插了进来： “哦嘿哟，两位在聊什么呢，我好像听到了刚才有人刚才在讨论肛裂神掌的说，是叶子社的To love吗，理子我最喜欢里面的向坂环了。” “不对！”而这个时候小鸟游六花生气地跺了跺脚，踉跄地旋转了一个国之后，把两根手指摆在她戴着眼罩的眼睛上：“哼哼，邪王真眼是最强的！” 而理子则是把手指搭在嘴唇上，偏了偏头： “邪……王真眼？” 理子一拍手，恍然大悟： “啊，我知道，是《真理之境》中的邪龙之眼吧？” “才不是！邪王之眼就是邪王之限！”六花挥舞着双手气急败坏地说。 “啊哈哈哈哈…一”伊莉雅只能在座位上陪着笑脸苦笑着。 而剩下的四位，就比较沉默了。 雾岛董香一个人远离众人的位置，靠着墙站着，那样子摆明了是生人勿近的样子，戴着眼镜的长门有希坐在倒数第二排的位置上，安静地看着书，她边上不远的位置上坐着金色暗影伊芙，而在倒数一排靠窗的位置上，黑瞳正抱着她的武器八房，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望着窗外，没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就是本次剧本里面剩余的参赛者，至于昨晚上已经被汤成除名的那两位，不用再提也没什么关系。 汤成思索着。 这个剧本在汤成看来，其实总共只有一个难点。 比的就是1 1人中，谁最抢先找出女王蜂。 先找到女王蜂的如果是暗杀者一边，可以利用超大的人数比例轻易地压垮女王蜂和工蜂，就算汤成再自信，也不可能在这个全都是强角的剧本中，以一人之力抗下十个轮回者的，但这也不代表他全无机会，作为工蜂的他同样只要先找出女王蜂，就可以抢在其他暗杀者动手之前，隐藏在暗处，将他们一个个分而划之，不动声色的抹消掉。 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在昨天晚上很干脆地就向两个出来侦查环境的轮回者动手了，而增添樱和凛两个角色的替代者，为的就是扰乱那些暗杀者的视线，让那些暗杀者不知道自己的下手目标究竟是谁。毕竟要对女王蜂下手就必须发送暗杀宣言，而如果发错了，是不可能再重新拿回来再写一次的。 所以，机会就只有一次，他们必定会更加的小心，大多都在耐心地观望吧。 而汤成，则要趁着这个时间内迅速的把女王蜂给找出来。 首先，将不可能的目标剔除。 女王蜂必然是跟凛和樱一样本色出演自己角色的土著，所以那些一看就不像的家伙直接就能被排除了。但话是这么说，汤成从刚才看到现在，明显能够看出破绽来的家伙就只有夏娜，还有那个已经被自己确认为轮回者的黑子。而其余的九个人里面，除了女王蜂和代理人之外，剩下的七个人都不像是萌新，十分谨慎地掩藏着自己，不会轻易地暴露。 这样的话，就必须更加深入地试探了 汤成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动到刚刚靠着墙壁坐下的黑子身上，后者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别过了脸，但黑子自己也知道她这样掩耳盗铃的举动根本躲不过去，因为对方已经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朝她走了过来。 不要过来啊…-- 黑子心里呻吟着，但神明是个抖S，根本不会听她的述求。 最终，汤成所扮演的时崎狂三，站到了黑子的面前，率先向坐在她旁边座位的夏娜搭话道： “夏娜同学，从今天起大家就是同班同学了，不介意地请跟我互换一个手机号码吧，这样的话也方便联络。” 确实，信息交流很重要，虽然对方有可能是敌人，但也不排除能够暂时成为盟友互利互惠的可能。夏娜没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妥，便爽快地点头答应下来： “好啊。” 手机是进入这个世界后配套的设备，就跟书包和校服一样，看着自己有些花哨的手机，夏娜一阵窘迫，不过这时候却听到了面前的人传来的称赞： “哇，夏娜酱，你的手机真可爱呢。” 夏娜抬头一看，发现对方拿出来的是更加花哨的粉色，上面还挂着一串坠饰，心想自己的手机或许还算是好的，便抽了抽嘴角： “时崎同学你的手机也很别致啊 “叫我狂三就好了，”时崎狂三温柔妩媚地微笑道，竟然让夏娜突然生出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她赶紧移开了视线，暗暗告诫自己，这家伙有可能是伪装的啊，甚至是个男人啊，千万不能被她给骗了！ 不过她怎么想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汤成已经完成了踏板的阶段，把目光投放到了黑子的身上：“呐，黑子酱，你也跟我交换一个号码吧。” “不，我的话…” “会跟我好好相处的吧？”时崎狂三咧开嘴角，微微地睨起了眼睛，感觉偏长的左半边刘海飘荡了一下，被遮住的那只左眼，不知是错觉还是幻影，露出了一道金色的冷光。 黑子发现自己再一次屈服了。 “嗯。”她充满不甘地说道。 “好孩子。” 和刚才夏娜做的一样，双方互换了一个号码。 “让我来编辑一条短信，看收不收的到。”时崎狂三灵敏地在粉色手机的键盘上移动着手指，很快，夏娜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们要做好朋友，好好相处哟！ο(=?ω＜=)ρ⌒☆』 夏娜立即也低头回复了一句。 而就在同时，黑子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她像是有所预感般地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大小姐正用无可挑剔的笑容冲着她微笑，黑子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新收到的邮件。 『中午放学之后来化学教室，一个人来，不见不散哟~』 11？．物尽其用 “不要，那里不行……” 化学教室里，传来了这样苦闷的悲呜 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的黑子看着眼前的“女人”，那张让女性都会感到妒忌的精致脸蛋上出现了充满色气的微笑，带着让人荷尔蒙上升的糜音凑到她的身前，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中的玻璃试管。 “呼哼哼～” 带着这样愉悦的笑容，缓慢地讲试管沿着黑子的裙底，慢慢地塞了进去。 “唔！”黑子脸上的红晕更盛，夹紧了双腿，表情也更加的苦闷起来。 只听对方说道： “没想到你还真是女生啊，这样我们就可以换一种较为和平的拷问方式了。” 汤成又从边上取过来一个用酒精灯加热过的试管，然后继续把手探向了黑子的裙中。 “等等，刚才不是已经…” “但是，女人下面的嘴可不止有一张吧！”对方一揄悦地说。 黑子的脑门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等，等一下，你要什么情报我都会说的，不要，请住手！唔唔晤晤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黑子把头后仰在靠椅上，眼泪和口中的涎水已经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身体也在不受控制地痉挛不止。 “真是可怜呢，不过我印象中的黑子不是应该更加抖M，或者对敌人更加坚毅不屈才对吗，这样就屈服了的话，我之后准备的那么多好玩的项目，不就没有用武之地了么？” 这家伙是真正的疯子和变态！ 黑子想。 但她无法反抗—— 黑子的饰演者并不是精于战斗的那个类型，相反，她擅长的是运用头脑和情报来作战。她在收集情报上很有一手，同时精于模仿和隐蔽自己，经常能够挑拨其他轮回者战斗而不被发现，从而窃取胜机，因为轮回剧本，从来就不只有杀人胜出这一种方式，如果确定风险太大，或是事不可违的时候，她就会果断的放弃退出，这就是她一直所坚信走过来的路。 但是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就算她再怎么小心，也压根不会想到对方在一瞬间就锁定了自己，而且从对方表现出来的能力来看，自己的第六感并没有出错，这至少是个3级以上的轮回者，甚至有可能已经达到了4级天选者的程度。 时崎狂三伸手轻轻地捏住了黑子的下巴，用那双令人感到深邃诡异的眼睛凝视着她： “看起来，你像是一个聪明人，我相信你应该知道该怎么选择。” 黑子望着对方，艰难地点了点头，在对方的时停能力面前，她需要大量计算才能使用的空间移动根本不奏效，而最可恨的是，对方还从她的书包里面搜出了那张暗杀宣言的卡片撕了个粉碎。 “这个剧本你就别想了，不过服从我的话，我至少会让你活着离开这个副本，明白吗？” 黑子眼神坏掉般地再度点头。 “很好，”时崎狂三微笑了一下，然后在黑子面前用双手提起了自己的裙摆：“那么在谈正事之前，你或许可以先向我表达一下自己的忠诚。” 黑子看到凑到自己面前巨大坚硬之物，很想一口咬下去，但感受到了自上方投射下来的压力，又看了看那些摆放在身边的桌子上，不知道会被拿来怎样使用的实验道具，她只能老老实实地伸出粉嫩的舌尖，按照对方的要求做了。 一段时间之后，汤成带着他审讯完的情报离开了，就留下被一件外套盖着身体，抱着双腿蜷缩着身体的黑子在那里风中凌乱。但这就是现实，在轮回剧本当中，只有力量才是决定一切的根本。 “可恶l” 有人失去，就有人得到，这是轮回剧本的常态，大多时候，胜利者的东西都是从失败者手中掠夺的。 就比方说现在，汤成已经从黑子的口中挖出他想要知道的情报。 跟他之前所预料的差不多，昨天晚上黑子除了放出使魔监视自己之外，同样也监视了其他人，而汤成就从她的口中得到了那些名字。 除了已经被他干掉的那两位，还有伊莉雅，小鸟游六花，金色暗影，雾岛董香和峰理子。 也就是说，女王蜂的人选下子从八个人缩小范围到了三个人。 阿库娅，长门有希和黑瞳三个人身上 都是麻烦的家伙啊，但也只有这样的家伙，会两耳不闻窗外事吧，总感觉她们每一个都有身为女王蜂的可能。 究竟谁是，还有待商榷，不过剩下的那些，汤成觉得自己有必要行动了起来。 下午的课，是负责他们这个特别班的班主任沟吕木卷为众人上的生物课，于是移步到了学校里附带的植物园，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大家都是竞争对手乃至敌人，却偏偏装作一脸欢愉谈笑风生的样子。 班主任沟吕木只是爱开冷笑话，附带认真属性的普通人，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学生，趁着他大谈特谈蕨类植物的时候，彼此间充满火药昧地试探着。 “没想到凛姐和樱姐会在这里啊。”那边的型月组，伊莉雅正在向凛和樱搭话，毕竟按照设定来说，她们应该是熟人才对。 凛完全没有被她的这个问题给难住，反而插着腰质问： “高中生在高中念书不是很正常么，倒是伊莉雅，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说起来的话，魔法少女伊莉雅的世界观里，伊莉雅应该还只是一个小学生才对“为什么呢，啊哈哈哈哈……”伊莉雅挠头苦笑不止，顿时有了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大家陆陆续续地都有一些对话，而汤成所扮演的时崎狂三，也遭到了对方的询问轰炸—— “呐，狂三，中午的时候你去哪里了啊，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本来想要约你起去食堂的，我跟你说，食堂里面的麻婆豆腐真的很好吃…-” 如此聒噪地趴在汤成耳边喋喋不休一堆废话的依旧是座位在他旁边的那个蓝毛。如果这家伙是女王蜂的话，汤成倒真希望有人来让她永远地闭嘴了。 偏生，他还不得不装出一副娴静大度的样子，答道： “抱歉，我中午习惯于一个人安静使用午餐，那样或许会有别样的乐趣。” 他这么说的时候，隔得稍远的地方，黑子的肩膀颤抖了一下。 “这样啊，那晚饭一起吃吧。”蓝毛拍了拍手掌，不知道大脑的那根回路得出了这个结论。 “好啊。”名为时崎狂三的角色微笑着答道。 而蓝毛很快地又欢快地去邀请其他人了，还说要在晚餐上表演自己拿手的技能——花乌风月。 很多人在她的牵头之下都答应了，毕竟马上就到了晚餐的时间，可也有少部分人是直接拒绝的。 “我的话就算了。”雾岛董香如此说道。 “……”握着八房的少女在班主任沟吕木宣布下课之后，就一个人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她的日标也是食堂，却并不跟大家一起。 倒是大家本来觉得不好相处的长门有希，合上书本，跟了过来，一起的还有金色暗影。 一行人不能说开心吧，但还是颇为热闹地挤向了食堂，夕阳让她们的身影在地面上不断的拉长，而独自一人说要离开的雾岛董香，折了回来，在望着她们的背影确实离开之后，朝着学校宿舍的方向快步跑去。 她的打算是趁着所有人都不在的时候，搜索他们的寝室和行李。 因为明信片的大小不方便随身携带，所以一般都是装在书包里，或者干脆放在寝室。 有卡片的人就是轮回者，而没有的那一个，自然就是女王蜂。 虽然她也不觉得事情会这么轻易的是水落石出，但这种情况下，能够多筛选掉一个都是好的。 她小心谨慎地循望了一圈，发现周围没有人影之后，熟练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开锁工垦，插进了锁眼，然后咔哒一声地打开门，轻手轻脚地潜入了进去。 当门被关上之后，一个人影从过道口走了进来，她的投影慢慢地浮现在门上，那是一对不对称的双马尾，以及两把长短不一的燧发枪。 118．织网 大约过了10分钟，当雾岛董香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大抵能够瞥见房间地板上正缓缓溢散的一大滩血迹，她很快地锁上了门，切断了这个画面，然后用手抵住嘴唇，对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了一张黑色的信封，拆出了里面的明信片，用笔流畅地写了一行字，扬了扬手。 “把这个拿去交给黑瞳吧。” 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天花板的横梁上，突然钻出了一只蝙蝠，然后抓起雾岛董香手中的明信片之后，刷拉一下地飞走了。 “真是有趣的卡片，”望着蝙蝠飞走，雾岛董香收回了视线，拿起了手中还黏着一点血迹的开锁装置，用手指一抹，幽幽地说： “不过既然来了，要不要继续寻宝呢，反正时间还有的是。” 另一边，食堂里的众人正聚在一起共进聚餐，落单的只有黑瞳一个人，坐在远离众人的位置上面安静地吃着她的晚餐，依旧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 “那家伙还真是不合群呐，明明黑瞳的性格也没有这么别扭的吧，至少她对同伴还是挺好的。”夏娜转过头去看着那边的桌子，希望从身边的黑子那里得到一点支持的声音。 你这家伙根本没有资格说别人吧！ 黑子虽然很想这样吐槽，但她到底还是忍住了，因为她实在是生不出这样的心情，她下意识地抬起了头，朝着餐桌另一侧的时崎狂三看了一眼，后者察觉到她的目光之后，便冲她挥了挥手。 黑子尴尬地缩回了脑袋。 “怎么了？”夏娜问，她也不是真的笨蛋，因为一直和黑子很近的缘故，她或多或少地发现了黑子的一些不对劲，譬如她总是对于时崎狂三特别在意： “难道说她是女王蜂吗？” “不清楚，但有这种可能。”黑子想起了汤成对她的交代，一旦有人这么问起，就说他是女王蜂的备选，黑子恶意地揣测他是在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这根本不是什么忠心耿耿护卫女王的工蜂，而是一只盘踞着蜂巢边上拉开丝线的剧毒蜘蛛。 不过没有任何能够体会黑子现在的心情，大家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沉浸在这个谎言编制的和谐氛围里，谈笑着，嬉闹着，好像是真的女高中生一样。就在阿库娅给大家表演的宴会魔法即将告一段落的时候，突然，从食堂敞开的窗口处钻进来一只蝙蝠，扑扇着翅膀飞了进来，然后啪嗒一下，将那张写着暗杀宣言的明信片就这样丢到了黑瞳的餐桌上面。 周围顿时一阵寂静。 只有阿库娅疑惑的歪了歪头： “那是什么，为什么蝙蝠会送信，不应该是鸽子才对吗？” 但其他人都没有理会她的昏话，而是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了那张离得她们稍远的餐桌上。 而黑瞳也停下了筷子，把视线移动到了她手边的那张明信片上。 『黑瞳小姐，请于今夜12点，来学校天台一见——雾岛董香敬上。』 黑瞳用手盖住了那张明信片，收进了怀里，继续默不作声地吃完了她桌上的饭菜，然后抬起她的餐盘和武器离开了。 “喂喂喂，刚才那个是暗杀宣言吧？ 等到黑瞳的身影消失之后，场面立即炸了。 虽然隔着距离有些远，但在这里的轮回者各个都是身怀绝技之人，自然不可能看漏或是看错。 “谁的？” 但是这个问题其实不需要太多思考，谁没有在这里，那么谁的概率就最大了。 “雾岛董香吗，我还以为她是真的食尸鬼，所以不需要吃饭呢。” “咦，什么，食尸鬼！”阿库娅大叫起来。肢体语言过度发达的她已经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挥舞着她幻化出的魔杖： “哪里？哪里？” 敢情是把食尸鬼当作是老鼠了。 不过在场的其他人却全然没有把她的聒噪当一回事，显然对刚才的信息关注的更多。 终于有人开始挑战了，但是黑瞳真的是女王蜂吗？不少人在自己的心中大打了一个问号。 就现在看来，像是土著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点，剧本才开始第一天，情报严重不足，这个时候就贸然行动，实在算不上什么明智之举，感觉就像是在撞运气一样 但万一要真给对方给蒙对了呢？要是让雾岛董香成功杀掉女王蜂的话岂不是他们都要GG了。 人就是这样，有的时候自己不愿意冒险，但看到人家这么做了之后，就会患得患失。 他们既想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女王蜂，却又不想让雾岛赢了剧本，最好的情况是雾岛失手被黑瞳给干掉，或者干脆就是找错了目标，这样他们既可以看到对方的身份，又可以少掉一个竞争对手，那才是赚大了。 实在不行的话，就等着她们动手的时候掺和一脚吧。 有些眼尖的家伙，其实已经看到卡片上约战的时间了，虽然地点来不及看清，但是学校就这么大，还能飞出去不成。 大家一时间各怀鬼胎，而时崎狂三，则不紧不慢地在观察着在场众人的反应。 有些人眉心微蹙，有些则是装作不在意的，当然也有真的不在意的，更有莫名其妙的…-- 还有一个，是用手指抵住嘴唇，表现出一副饶有兴致模样的家伙。 峰理子。 汤成之前一直在思考这么一个问题。 一个班级，13个人，1名女王蜂，1名工蜂，11个暗杀者，是这样的配置。 他细心地观察过他们活动的教室，走道以及寝室，发现了监控不假，但是这些监控的数量还不足以覆盖他们所有人的行动，就些这方面知识的人就算不拆除也可以自主规避，那么这样一来，对方究竟是如何评判自己一行到底有没有违规的呢一一他们完全可以把人叫到没有监控的地方，或者伪造虚假的暗杀宣言啊。 藉此，汤成可以认定，在他们这群人中，一定有一位裁判一样的人物，也就是昨天晚上向他们发布任务的那名代理人。 而现在，汤成已经可以确认另一件事那就是这名代理人知道他们所有成员的真实名单。 想到这里，时崎狂三优雅地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对隔着不远的峰理子说道： “理子酱，抱歉，能带我去一下附近的厕所吗？” “就在那边唷。”理子伸手一指。 但时崎狂三却继续微笑着说： “因为我才转学过来，对这所学校不是很熟，所以能请对这里比较熟悉的理子酱带我去一趟吗？” “……”理子望向时崎狂三，略微沉默了一下，然后微笑了起来： “当然可以。” 然后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穿越了众人的视线，消失在食堂的背景当中。 比起刚才暗杀宣言的劲爆新闻，这种上厕所的小事就不在轮回者的讨论范围以内了，反而有些真身是男性的同胞，想到自己嘘嘘的时候必须蹲着，内心一阵唏嘘和惆怅。 再说这边，依次进了女厕所的峰理子和时崎狂三，由后者在进入之后，从里面反锁上了门。 “好吧，狂三亲，到底是从哪里暴露了呢？” 峰理子的头发像是有知性般的卷动起来，抽出了藏在金色头发下的两把匕首，而她的双手，早已从裙底抽出了暗藏的手枪，对准了时崎狂三—— 不，汤成才对。 119．分身的正确使用方法 “好吧，狂三亲，到底是从从哪里暴露了呢？” 面对峰理子的提问，汤成答道：“理子你该不会是忘记了早上对凛说过的话了吧？” “啊。”她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看来我还真是大意了呢。” 理子作为代理人，第二天突然发现教室里冒出两个自己完全不知道的角色，顶替了原本的名单，自然是要去出言试探的。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那一句说漏了嘴，但从现在的结果来看，应该就是那时候埋下的伏笔吧，不过这样一来，她也终于明白了名录上对不上名号的两名参赛者，是从哪里来的了。 “但你既然已经发现了我的身份，还打算对我出手吗，不怕我就这样将你判出局？” “从和你接触以来，我一直就在观察你，很显然，你早就知道我是工蜂的身份，并且也知道女王蜂是谁，所以你刚才看到并不是女王蜂的黑瞳同学收到暗杀宣言的时候，才会露出那样玩味的表情。” “哎呀，被你发现了吗？” “但是虽然你是这个游戏规则里最大的作弊者，有一点却是你改变不了的事实。，， “是什么呢？”峰理子晃动着自己的武器，玩味地问道。 “那就是你也是参赛者的事实，既然你的身份是杀手，那么作为工蜂的我自然有对你下手的权力。” 这个时候，时崎狂三一改平时那套文静的校服装扮，她向前踏出一步，从室内鞋开始变成了高跟筒靴，白嫩的脚躁瞬间被黑色丝袜所包裹，勾勒出诱人的腿部曲线，然后在黑色和红色的哥特长裙覆盖之下，不断向上延伸，衬托出她的纤细蜂腰和饱满的胸部，而头顶的发型，也随之变幻成了在洛丽塔风格的缎带下长短不一的双马尾，一只金色的始终眼在她被掀开的刘海下熠熠生辉。 “真是可爱的打扮呢，狂三亲，如果不是这么剑拔弩张的状况下的话，理子说不定就要爱上你了唷。” “没关系的，我会考虑在赢了你之后，把你拿来当做宠物豢养的。”最后，狂三的手中握住了两把枪支说道。 “真是过分的话呢，”理子脸上的表情起了变化，笑容从她脸上失去，取而代之的是怒意： “理子就是理子，可不是谁的宠物啊！” 当理子挥舞着双刀双枪逼近过来的时候，汤成瞬间就展开了反击。 分身无法使用本体刻刻帝的能力。 但是对于轮回者使用卡片和发挥自身的属性却没有任何的问题。 用一句话来解释的话，大概就是像哈利波特里的赫敏，在使用了能够逆转时间的怀表，让自己同时出现在一个时间轴的效果一样，这真是一种逆天到BUG的能力 而眼下，汤成强悍的近战肉搏能力远远超过理子的预估，她的刀剑根本没有能够触及汤成一根汗毛，就被他一只手卡住了脖子给按到了墙上。 “你还真是强啊。”理子努力地试图用手掰开汤成的手，但是那个手指就像铁钳一样卡住了她的脖子，并且让人丝毫不怀疑，只要汤成愿意的话，他能够轻易地捏碎理子的喉咙。 “不…．．是你太弱了吧。”汤成随便开了两枪，把理子头发卷起来朝他后背偷袭的刀刃给射飞了，哐当一下落在了地上 这让理子哑口无言，她确实更加偏向于隐秘作战一些，不像亚里亚和远山金次那样可以跟敌人硬刚，也正因为这样，她被想要她体内罗宾基因的吸血鬼希尔德抓住，豢养起来，过着如同宠物般的悲惨生活。事实上情报战和乔装术才是她的拿手好戏。 到了这地步，理子不得不承认自己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 “投降。”有的时候，懂得明哲保身也是一种智慧。 “那么，你是愿意告诉我想要知道的情报了吗？”汤成问。 “比如？” “女王蜂是谁？这个游戏的目的是什么，还有委托人是谁？” “抱歉，这我不能说。”理子补充道： “杀了我都不能说。” “我明白了。”汤成松开了理子，让她顺着墙壁滑落在了地上，捂住被扯痛的喉咙咳嗽不止。 理子倒是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容易就放过了她。 但是，眼前妖冶的哥特少女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理子突然发现她眼前的身影突然增多了，对方的身影像是晃动了一下，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当她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的时候，发现面前名为时崎狂三的存在，已经从一个人分裂成为了五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代理人，也不可能所参与者的能力也一清二楚，毕竟理子身上也算挂了一个暗杀者的身份的，她同样也是游戏的参与者之一。 理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但是眼前的时崎狂三却弯下了腰，用手托住了她的下巴，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老实说你是我喜欢的类型呢，小恶魔的性格，色气的装扮，身材也不错。” “谢谢？”理子忽然有一种青蛙被毒蛇盯上的感觉，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所以，就看看你下面的嘴，是否能够像你上面的嘴一样守住秘密吧。”时崎狂三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突然发现我的分身一个有趣的用途了，我想你也会喜欢的。” 四个狂三缓缓地朝着理子逼近，在她发出尖锐的声音抵抗之前用布团堵住了她的嘴，而其中一个狂三从厕所里退了出来，然后挂上了修理当中的门牌，继续朝着食堂的方向走了过去。 “理子呢？” 有人倒是多事的问了一句。 但变回到大小姐模样的狂三却用手托着腮帮子，用略感困扰的语调说道： “她带我到厕所之后就离开了，说是要去看看黑瞳同学的情况。” 经她这么一说，在场的多数人也就不在意了，就算内心有波动的，一来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二来那是别人的事情，心思根本不在这个上面，也就懒得多管了，只有黑子多瞧了时崎狂三一眼，但很快地就避开汤成望过来的目光，低着头跟众人一起离开了。 “搞定了吗？”凛凑过来的时候，问了一句。 汤成冲她微笑了一下： “还在拷问中，不过她说这个事情就算豁出性命也不能透露，恐怕从她嘴里撬出情报需要一点时间。” “那如果她不说怎么办？”凛问。 “如果没用的话就处理掉吧。”樱恰到时机的说了这么一句，让凛和汤成都汗了一下。 “随随便便就杀掉不太好吧？”凛这么说着偷偷望了汤成一眼，在确定他是否也有这个意思。 “不忙！”汤成表示自己还真没那么残忍，“我还留着一手呢。” 说着，他从自己的手上掏出一张卡片 没错，就是大家都熟悉的能够窃取对方两张…．．不对，是窃听对方10秒思想的『思维窃取』。 120．就这样被晾了一晚 暗杀宣言上盔写着的时间是1 2点。 而当轮回者们在清冷的月光下，观察到教学楼顶上抱着八房，负手而立的黑瞳之后，也证实了这一点。 但是写这封信的人，却没有暗示赴约 5分钟，10分钟，很快就是半小时和一个钟头。 “那家伙难道想学严流岛决战的宫本武藏吗，故意等待着敌人露出惫怠的时候才出现？” “真是阴险的家伙，打算以逸待劳，先蚕食对方的耐性，然后再进行偷袭吧……说不定现在正躲哪猫着呢。” 这点倒不是瞎猜的，因为他们早在附近发现了不少同类的身影。她们并未因此身份曝露而感到惊慌，反而因为不用再无聊的地方不断猜忌而松了口气，大家都在等着看好戏呢——或者在关键的时候插一脚，毕竟墙倒众人推，捡便宜是谁都爱干的事情。 但结果证明他们想错了。 “为什么还不来，都已经两个钟头了，难道那家伙打算拖到天亮才动手！” “该死，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他们显然想到了一点，宫本武藏跟佐佐木小次郎的约战，那是有时限的，过期不候，只要时间到了人还没到，对方就算不战胜。 暗杀宣言也是有时限，不过是24个钟头。 面对冷冷清清的场面，凌晨两点多钟还在外面吹着冷风，人情如此，有些人已经开始怀念被窝里的那点温度了，他们忽然想到了一个很不好的事情。人类通常熬夜到凌晨3,4点的时候，最身体最疲倦和虚弱的时间，而古往今来那些搞偷袭的家伙，一般都是按照这个时间点出没的，这等于说至少还要再等一两个钟头，不少人已经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但人是种很奇怪的生物。 你说要一开始就没等那两个钟头，他们现在说不定二话不说就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谁特么这么无聊，大晚上不睡觉的在这里放羊数星星。但等了这两个钟头之后，轮回者又多了一种这样的心理——万一我前脚刚走那家伙就来了呢，那我这两个钟头不是白白浪费了么？不行，我得再等，连正主都不急我急个啥呢，毕竟人家可是用了暗杀宣言的，总不至于雷声大雨点小，干脆来个哑炮吧。 其实最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的就是黑瞳，对方都爽约这么久了，要换做自己早就不爽走人了，但是她还在坚持着，这也带动了轮回者们的信心。 他们坚信，今天晚上一定会发生点儿什么。 就这样，他们一直等到了天亮。 ——对方还是没来。 这简直是欺诈！ 所有吹了一晚上冷风的轮回者们都这么想，他们又哪里能够体会到，另一边的温暖床榻上的热情似火呢。 在汤成证实分身的妙用之后，他自然没忘记给他最忠实的樱和凛兑现奖励，无论是影后还是凛，在这一天里都成功的分散了那些轮回者们的注意，也帮助汤成暗暗记下了他们的言行举止和微妙的地方，三对一，怎么输？ 而现在，汤成也乐此不疲地致力于对自己能力的开发上，在以前的剧本当中，凛和樱一起做的时候，通常只能啪一个人的时候另一个眼巴巴地看着，或是做些DIY之类的动作。 但是现在，在这个剧本里面，分身的妙用就体现出来了。 一时间鱼水交换，不亦乐乎。 唯一要说副作用的，大概就是隔天起床的时候，在这番放浪形骸之后，就连汤成也觉得感觉被掏空。毕竟那可是连分身积攒下来的疲惫，都反馈到了本体身上的 照理说不应该啊，时崎狂三分身被杀不也没关系么，还是说自己使用的方式不对呢？ 能力开发需要日积月累，就像是海贼里面那些果实的能力一样，明明在众人眼中看来一个平凡无奇的能力，却能够因为创意和磨砺开出花来，但是对于轮回者们来说，留给他们的并没有那么多时间。 想到自己的工作，汤成留下还在床榻上熟睡的两人，轻轻的掩上了门。 宿舍楼下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嘈杂声，看来她们终于有人发现了房间里面的死人，线条粗到这种程度也是惊人。汤成没有直接顺着楼梯往下走，而是直直杀向通道最里面的那间房间。 他敲了敲门。 很决，他抬头看到了头顶隐藏在梁柱上的反光，然后眼前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门缝里露出了黑子穿着成熟睡衣的样子。 “你这是在诱惑我吗？”汤成进门后的第一句就是问这个。 后者羞愤地瞪了他一眼——抱歉，黑子并未敢表现的如此露骨，她只是捏了捏拳头，提醒自己需要忍耐。 “这是黑子原本的衣服。”她又看了看汤成，似乎在思索着对方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汤成仿佛只消一眼就能够准确无误地猜中她的想法，然后用时崎狂三的那张漂亮脸咧了咧嘴，用她独有的说话方式色，气满满地说道： “你昨天不是有看过吗，我压根就没穿啊，残念，不过下面还是有一条打底裤的。” 这家伙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 “还是说，”汤成凑近了一点，把黑子给壁咚在了墙上： “你沉迷于大雕已经忘乎所以了呢。” 外加这家伙的性格也真够鬼畜的。 黑子不能明显地反抗于汤成，她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个恶心对方的方法，突然说道： “你可真下的了嘴，也许我本人的样子，长得是又肥又丑呢？” “哈哈哈哈哈。”汤成笑了起来： “老实说，有主神的调整系统在，我就没见过几个轮回者的女人是长得丑的。” 也对，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而调整系统是真正可以做到随意按照自己想法更改自己造型的东西，并且完全没有过去整容带来的副作用，所以轮回者中绝对没有丑女这件事必然是可以肯定的。 然后汤成想了想又说： “也对，或许有些念旧的轮回者喜欢保持原汁原味，不过就算你是丑女，我也不怎么介意的，反正我现在啪的，只是白井黑子而已。” 你还真是个出色的变态呢。 黑子心想。 当她没办法抗拒，因为那个男人知道她的软肋在哪，而且力道拿捏的分毫不差 “好了，现在该谈谈昨天晚上那些跑出去吹冷风的笨蛋们的情报了，你监视到了吧？” 黑子点了点头。 “那我们可以亲密的交流一下，趁着第一节课开始之前。”汤成捏住了黑子的下巴，如是说道。 121．应战 几乎所有特殊班的学生，都知道长门有希的房间里昨晚死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那是她第二天穿好制服，洗漱完毕之后，才去舍监那里报告的，话题就像是在说我的房间里面昨晚闹老鼠一样，让舍监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等到反复确认之后，才发现这件事情似乎是真的，而当舍监跑到有希房里一看的时候，她险些晕过去。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凶杀，尸体和血迹早已凝固。 很快，有专门的人来负责处理了尸体，就像处理头一天晚上的那两个死人一样带走了尸体，也立下了严格的禁口令，封锁了消息，是以，普通学生那边完全没有传出学校死人的消息。 唯一值得争议的是，既然昨天晚上长门有希就见到了尸体，当时为什么不报告，非要拖到今天的早晨，这让熬了一夜回来呵欠连天的轮回者们很是敏感。 而长门有希是这样回答的—— “因为过了门禁的时间。” 但是光一个无语，恐怕无法形容众多轮回者内心的波动，他们在意的并不是表象，而是更加深层的东西。 只不过，筛选后能够得到的消息也极其的有限。 可以确定的是死者为成年男性，具体身份无法考正，因为死人是无法开口说话的，但轮回者们见到尸体的一瞬间就理解了，这人跟他们一样，也是一名轮回者。 她们最先想到的是昨天没能按时来赴约的雾岛董香，本来颇为怨念的，但是现在都已经死了，就让死者已矣吧。 但还没等她们抓破头皮，想出凶手是谁的时候，雾岛董香本人出现在教室之后，欢快地向他们打着招呼： “哎呀，抱歉，昨天晚上出了点状况，所以……” 刷拉。 八房的银光出鞘，直接伸到了董香的面前。 “不用说了，去天台。”黑瞳酷酷地说，然后带头从后门走了出去。 班上的人一片哗然。 所有的目光都聚向董香，后者只是轻微地耸了一下肩，就跟上了黑瞳的步伐。 “要开始了？” “快去看！” “什么？什么？”只有阿库娅一副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样子到处乱看。 大家争先恐后的出动，跟上了黑瞳和董香的脚步，至于早上死人，以及昨晚被放鸽子的怨恨暂时都放到一边，不，或许他们还都盼吩着放她们鸽子的家伙能够倒霉的样子。 黑瞳，加油！ “黑子，我们也过去看吧。”夏娜亦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现在这样渐渐放开的氛围让她感到轻松。包括她在内的轮回者们似乎都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大家的演技都太高了，这样藏头露尾下去，只会莫名地拖延时间影响进度，所以虽然不是明着摆明自己就是暗杀者，但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避讳。 毕竟这个剧本里，轮回者直接的冲突并不强烈，除了他们当中隐藏的那个工蜂 可以预见的是，这样下去，女王蜂和工蜂的身份，很快就会暴露的吧，到时候，才是自己发力的时候。 夏娜左看右看，怎么也不觉得那个性格乖僻的黑瞳是真的，原著中的黑瞳虽然对敌人残忍，性格有些扭曲，可也不是拒人千里，但是对方依旧接了这仗，说明多半只有一种可能，黑瞳就是工蜂！ 夏娜为自己这个发现震惊了。 她觉得自己太特么的有脑子了。 真是蠢啊，黑瞳难道不知道自己就算赢了这仗，之后对她下手的人也绝对不少吗？说不定当她刚赢了雾岛，蛰伏在她身边的那些家伙们就迫不及待地出手了，趁你病要你命，一贯是轮回者最喜欢做的。 自己也不能落下，就在夏娜这么思索着的时候，黑子却出乎她意外地拒绝了她的邀请。 “不，我的话就不用了。”看到夏娜投过来的奇怪视线，黑子强笑了一下： “你看，我不是能够召唤使魔吗，根本不用特意跑过去，而且，那种地方大家都等着机会下黑手的吧，我可不想被人阴了。” 夏娜听她这么一说，心里颇不以为然，不过还是接受了她这个说法。只是她已经将黑子归纳为战斗不强，对自己缺乏信心的那一类人当中，觉得自己合作的对象说不定该考虑是否换人了。 “那我先过去了啊。” “嗯。” 看着一行人统统走出门，刚才还喧闹只剩下长门有希一个人在那里翻着书，黑子觉得大多数人都被太过耀眼的幻觉给蒙蔽了，以至于看不见眼前。 因为一直监视着所有人，并且得知了看起来很像是真正土著的远坂凛和间桐樱都是和汤成的人以后，黑子其实才是所有轮回者中对局势把握的最清醒的，符合女王蜂条件的人剩下只有两个，一个就是眼前的长门有希，还有一个就是阿库娅。 选择其中任何一个，都是50%的几率 她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其他的人影存在。 自己要不要试试看呢？ 她有些跃跃欲试，但很快地想起，自己连试验的机会都没有，她的那张暗杀宣言的明信片已经被汤成给撕掉了。 不过，这其实也并不算太大的困扰，因为如果没有暗杀宣言就对女王蜂动手的话，就会被判违规而离开这里的吧。 这对于自己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这样想着的黑子将手伸向了裙底，那里绑着她用来进攻的钢针。 黑子的能力是空间移动，不仅仅可以移动她自己的身体，同时也能够操控一些自己所触摸到的东西，经过脑内的计算进行跃迁，只要将钢针移动到对方心脏的位置，那就等同于制造出刺穿对方要害的结果，可以说是一件远比想象中还要厉害的技能。 但这个世界上，任何能力都不是无敌的，她还是存在着致命的天敌，或者说是克星。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轻举妄动。”一只手在关键时候盖在了她的肩膀上，时崎狂三悄无声息的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对方可是能够改变物理存在法则的存在喔，你有把握用一根钢针就让她去死吗？” 黑子的身体一阵悚然。 “要击败她，就必须切断她跟思念综合体的联系，否则再致命的伤势她也能够再生，拖她进领域是最好的办法——假如你能办到的话。不过，在这之后就是困兽之斗了，就我所知，你似乎并不怎么擅长战斗的样子吧？”时崎狂三把嘴唇贴到了黑子的耳朵上，暖．昧地说： “而且我们不是约定好要做彼此的天使的吗，你这样的行为让我很为难啊。” “对不起。”黑子低下了头，汗流浃背。 “没关系，看来调教的程度还不够彻底，是我的疏忽。”时崎狂三用手指抵住自己的嘴唇说道： “不过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了喔。” “明白了。”黑子答道。 “惩罚的话就稍微留作之后吧，毕竟现在我的本体还有事要做，说不定接下来，你会看到有趣的一幕。” 这么说着，时崎狂三直起身子，看了那边的长门有希一眼。 如果黑子的使魔是需要用眼睛看的话，那以长门有希的能力，只要她想，直接就能从思念综合体那里收到讯息了吧。 也就是说，如果她不是女王蜂，那将会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明明都这样勾引了，还不露出马脚吗，想想另一个一直装疯卖傻的阿库娅，无论哪个是假的，都很可怕呢。 但汤成并没有再做逗留，他的分身就在眼前消失了，而在天台上的战斗，也在同一时间一枪打响。 热情洋溢的观众们没有注意到的一幕是，离开天台的门被人悄悄地给锁上了。 122．不一样的轮回者 肆意的风压携带着喧嚣，吹拂着人心的扬抑，站在天台顶上的雾岛董香和手握八房的黑瞳对峙着，颇有一番古代剑客对决的气势。 “喔喔喔喔喔喔，她们究竟在干什么呢？”观众席上也有看起来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家伙。 不过大多数人，可不像阿库娅那样不靠谱，都是心头了然 “你们说哪边更加厉害啊？” “如果八房能够召唤傀儡的话明显是黑瞳吧，董香的能力是使用羽赫的食尸鬼，爆发力虽强，但是打持久战明显不行。”有人这样分析道。 “不过食尸鬼的话一般杀不死吧。” “那黑瞳也一样啊，不被砍头和挖心脏就不会死。” “关键还是要看卡片。”以一贯沉默的金色暗影这句话作为结语，天台上的两个人终于开始行动了。 黑瞳抽出了八房，而董香也做好了拳头应敌的架势。 “嚯，这一方有武器，一方没武器看起来差别好大啊。” “谁说没有的，食尸鬼的武器就是她的赫子，就藏在她的体内。” 但是让她们都大跌眼镜的是，雾岛董香并没有用出她的赫子，而是直接举着拳头朝对方冲了过去，而黑瞳也毫无迟疑地开始用她的八房召唤她所使役的八具傀儡地面上面因为妖刀的波动开始苏醒被封印的亡灵，黑瞳的脚下因此升起了一个巨大的身影，将她托在肩上，而她的另外七名傀儡，则分散开朝着董香的方向包围过去。 “我等了你一晚上，还以为你因为害怕而逃走了，但既然来了，就好好体会绝望的滋味吧。”黑瞳横卧住她的帝具，对她的手下命令道： “不留活口！” “真是记仇啊。”雾岛董香微笑。 面对敌人的包夹，她从容不迫地应时着，手里面划过一道线，就像甩动蝴蝶刀的动作一般从袖口翻出一把匕首，而在这瞬间，她已经割开了八具傀儡中冲在最前面的保镖亨特的脖子，然而更惊人的是，明明众人只看到那一记横刀的动作，但是随着亨特那颗戴着墨镜的光头一同落地的，还有他的胳膊，手脚，就像小丑巴基的身体一样四分五裂。 “喂！那家伙真的是雾岛董香吗，这个运刀的方式根本就是两仪式或者远野贵志吧？” “直死之魔限！”有人喊出了这个名字，传闻可以杀死世界一切之物的魔眼，也就是说，雾岛董香其实是伪装吗： “我知道了，她使用了伪装的道具。” 伪装道具是每个轮回者，尤其是死亡竞技模式下几乎人手必备的一项道具，但因为这个副本的特殊性，本身就不存在暴露身份的可能性，所以很多的轮回者都舍弃了这张卡片而选择了在这个剧本中更加能够发挥作用或者是克敌先机的卡片。 但是很快，也有人看出来了—— “不，那不是直死之眼，”伊莉雅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了： “那仅仅只是把对方的身体给切碎而已，那家伙根本就没有使用能力，如果硬要说的话，这本身就是她的实力。” 这句话虽然听起来有些拗口，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在通过观察之后很快都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从本质上来说，主神设下规则的轮回者和剧本其实就是一个难得要死的升级游戏。 当一个觉醒者从这个世界的某一处苏醒，开始获得力量，只要通过不断地积累，就会变强，在系统调整之后，他们完全可以拥有如同剧本中角色那样超凡的能力甚至比之更强。 但这只是理论上的可能性，实际上很少人会把这种事情当真。 因为轮回者在进入剧本后，就可以替代剧情角色和能够使用他们能力的这项设定，很少人会去专研什么格斗技能，而是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卡片这项轮回者最大也是最强的辅助工具上，为什么还要去舍本求末地花那么多点数去学习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但就是在这一刻，他们亲眼用自己的眼睛，见识到了真正的轮回者就算不使用卡片，也是能够发挥出令他们难以想象的可怕战力的。 雾岛董香在逼近！ 在《斩赤红之瞳》的世界里，拥有着名为帝具的特殊武器，每项武器都可以给使用者带来一种极为强力的异能。而使用这把死者行军一八房这把武器的黑瞳，是从小接受药物和残酷特训的杀手，她对待敌人无比的冷酷，在操控八房的时候，能够召唤出被妖刀复活的傀儡，而这些傀儡的本身在生前都是无与伦比的强者。 大猩猩爱普曼，双枪朵雅，光头保镖沃尔，异邦的暗杀者亨特，帝国的将军洛克格，枪使纳塔拉，以及活化石的巨兽戴斯塔吉鲁，还有一个是帝具的使用者兰。将心比心地说，这样包含远程近程天上地下各种职业在内的8对1，让在场的所有轮回者们都心悸不已，唯一想到的办法是跟他们拉开距离，然后用大范围高杀伤性的法术和重炮轰杀对方，完全不留给对方近身的机会。 但是眼前这个雾岛董香，却在不断地颠覆着众人的认知。 她轻易地就避开了前排捶打着胸口，朝她挥舞着砂锅大的拳头扑来的猩猩，借着它的胳膊做踏板，悠扬地跃起身来，在空中不可思议地躲掉了双枪使所有的连射，直接把匕首刺进了猩猩背后的脖子，然后随着她身体的重力一拽到底，拉扯出一道几乎把猩猩后背整个开膛破肚的血痕，溅了那名打算守在她落点上的暗杀者一脸 但是亨特等到的不是一举击杀对方的机会，而是被对方用腿盘住了脖子，把匕首抵在了他的喉咙上，然后用手在他的脑袋上用力一掰，亨特那颗像是魔鬼一般的脑袋就像陀螺一样旋转着飞掉了。 就算轮回者们各个都是经历过修罗场的，却也从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哪怕死于董香手里的那些傀儡都是尸体，已经没有了痛觉，可这样残忍的杀人方法，但凡是个正常人谁能接受的了。 最可怕的是落地后的雾岛董香用一只手就抓住敌国将军洛克格的皮鞭，然后利用蛮力把对方朝自己拽了过来，一下子卡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按进了地上，然后用脚踩住了对方的脑袋，下一秒，对方的骨骼被完全变形，就连人体上极其坚硬的颅骨也被彻底地碾碎了。 当红白之物溅出来的时候，不少轮回者瞳孔不断地放大，直接看吐了。 这家伙根本就是变态杀人狂吧，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家伙存在啊！ 雾岛董香一脸迷醉的用舌尖舔了舔手中染血的刀刃，回头向着看戏的轮回者们看了一眼，那诡异莫名的笑容看的轮回者们一阵心头发怵。 夏娜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身子，她意识到自己被对方震慑住了，不禁感到一丝耻辱，可是，她很快地发现周围脸色苍白的绝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喂喂喂，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该不会在发现自己搞错了目标之后，干脆恼羞成怒地对其他人动手吧？ 夏娜越想越有这种可能性，因为对方压根就没有认真地确认黑瞳是不是女王蜂就把信给送出去了，有这样硬霸的能力，她该不会从一开始，就存了想要杀光所有轮回者的心思吧？ 一开始夏娜是不信的，但看到雾岛董香刚才的杀戮之后，她发现自己的心动摇了。 可仔细一想，有什么好怕的！ 对方只有一个人，而她们这里人数有这么多，说全灭就这么容易全灭的？就算对方想耍赖，也不可能以一敌这么多吧？ 而且，她能不能过眼前这关还是未知数。 在看到董香一瞬间就消灭掉这么多傀儡之后，黑瞳终于也沉不住气了，她掏出了代表着轮回者战争序幕的卡片。 123．大乱斗 几乎就在黑瞳掏出卡片，使用卡片力量的时候，雾岛董香做了和她完全相同的事情。 “『禁绝的边境线』，我指定这座楼顶为无法使用卡片的领域。”她说。 一股强大的力量沿着董香的身体扩散开去，并且沿着天台的边缘上升，铸造出了一个不可视的空间牢笼。最直观的便是黑子派出来监视的使魔直接消失了，而黑瞳手中刚刚正在释放能量的卡片，迅速地从光彩夺目的状态变成了不可用的灰色。 怎么回事？ 这种情况恐怕出乎于在场的每个人的意料之外，但却不包括始作俑者。 雾岛董香继续向前。 挡在她前面的敌人已经为数不多，失去了一开始的锐气。 只不过他们是死人，作为黑瞳忠诚不二的守护者洛克格，依旧选择了横亘在敌人面前而已，而兰和朵雅则负责在稍远的位置进行远程支援。 枪的攻击很长很宽，再配合天上地下无差别的攻击，绝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撕毁的防线——这是常识。可如今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这个人，就仿佛是打破一切规则的存在一样，将所有墨守成规的东西全都撕扯成了粉碎。 雾岛董香仿佛真的能够看见那条死之线一般，动作完全没有因为火力的封锁而停滞，反而宛若行云流水，在那密集如雨中穿行而过。 她依旧在继续向前，但是洛克格，朵雅和兰却都已经被抛在了后面。 没人知道那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黑瞳用妖刀八房操控的那些傀儡，很快就像是失去操控者的提线，一下子垮掉了，而越过他们即将到达终点的董香眼前，只剩下最后一具巨兽仍在阻挡着她的道路。 远古危险种——戴斯塔吉鲁，是被黑睦捡来沉睡千年的可怕巨兽，它拥有移山填海的能力，深深地为人所忌惮，但对于面前这个已经大杀特杀的存在来说，除了块头大一点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可以为人称道的。 无法使用卡片能力的黑瞳终于从眼前的窘境中意识到了什么，她的眼中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恐惧，这是第一次，她那张扑克般的脸变了。 这实在是太疯狂了。 “武器库，大剑。” 因为隔着一段距离，所以很多人压根就没看清暴走的董香在那一瞬间究竟做了什么，她们最多只能看见她手中的那柄匕首，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暴涨了1 00倍，变成了一把长达四米的巨剑，然后被挥舞着，连同眼前袭向她的爪子一起，一截一截地砍断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大楼从底层开始，楼盘一层层地塌陷下来一样，异常的壮观，充满了毁灭的美感，但是对于此刻正身处在戴斯塔吉鲁肩膀上的黑瞳却绝不会这么想，她已经有所预感，当戴斯塔古鲁被那把大剑完全切碎之后，无法使用卡片的自己将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结局。 咦，你说八房？ 那样的怪物，究竟要怎样才能用一把武器就赢啊？ 黑瞳再也无法维持她那一贯倨傲的形象了，她不得不选择向对方妥协，虽然这彻底违背了她的初衷：“其实…．．我不是女王蜂。” 哐！ 四米长的大剑一下子撕裂掉了戴斯塔吉鲁的胸骨，而黑瞳也终于出现在了雾岛董香的面前，后者有些意外： “这我知道啊。” 她的回答让黑瞳很是莫名，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知道？那你还……” “喔，”没等黑瞳把话说完，刷的一下，雾岛瞳香的身影已经从黑瞳的正面消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贴着她的耳朵悄声道： “顺便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也不是雾岛董香。” 黑瞳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下一秒，她的身体就被那柄大剑拦腰给斩飞了 一时间，天台上面寂静无声。 那些观看这场战斗的轮回者们一个个都噤若寒蝉，黑瞳已死，但系统的提示并未跳出代表着她并不是女王蜂，而在这种情况下，谁也说不出该不该庆幸，她们的内心总觉得悬着点什么，感觉怪怪的，甚至就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 直至，那个可怕的身影向她们扭过了头。 想着噩梦已经结束的人真是天真，因为她们分明听到，对方用分外愉悦的声音说道： “咦，时间还有不少嘛，那么接下来，让我们游戏继续吧。” 几乎所有的轮回者们都是齐齐向后退了一步，明明对方只有一个人，但是她们却各个都感到如临大敌，而当她们摸向自己卡片的时候，她们的表情一如之前的黑瞳一般。她们终于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黑瞳准备到一半的攻击会突然中断了。 “怎么可能，我的卡片无法使用了。 “我的也是。” 轮回者们惊恐地发现这并不是一句戏言，卡片向来就是轮回者在剧本中生存下去最大的倚仗，而现在，她们失去了自己最大的倚仗。 大多数人对这样匪夷所思的状况是第一次遇见，因此变得措手而不及，异常的混乱。 不过，也有对此意识到什么的。 “是领域！”伊莉雅大声地喊道。 难怪刚才有一瞬间她觉得极其的不自然，不过当时因为董香和黑瞳的战斗正激烈，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上面，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竟然是禁止使用卡片的领域 “那怎么办？”夏娜焦急地问道，没办法使用卡片，轮回者可比普通人强不到哪里。 而且，她现在已经看到那个刚刚完成了屠杀的家伙，正拖着她那柄实在大过头的巨剑，晃晃悠悠地朝她们走过来了。你说有卡片的话和对方战斗还好说，但是要跟那种变态级别的家伙玩肉搏，刚才被拦腰斩断的黑瞳就是她们最好的参照对象。 “卡片不能用，但还有能力啊！”伊莉雅掏出了她的红宝石魔杖，皱着眉头迟疑了一下，稍后露出一副豁出去的脸： “喊，没办法了，想我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不仅要扮小女生卖萌，现在竟然还要表演魔法少女变身，可恶——” 其实这话如果不说出来的话，大家都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一说出来的话就引入遐想了，大家自主脑补了红A或者土狼穿着粉红魔法少女装，露出腹肌和粗大腿搔首弄姿的画面。 “呕！” 但现在大伙都知道，不是为这种事情分神的时候，按捺住自己胃部痉挛的冲动，夏娜也赶紧释放了她作为火雾战士的力量飘浮了起来。金色暗影就不用说了，最令人诧异的是小乌游六花，她本来应该属于完全没有任何能力的普通女子高中生才对，但再这个剧本当中，她似乎可以将幻象的能力变成现实的样子。 “爆裂吧，现实！粉碎吧，精神！放逐这个世界！”这样的她也像是一开始的伊莉雅一样，在一团花边和星星圣光的包裹之中，变身成了一个魔法使的形象，只是没人知道她的身体当中是否寄宿着一个肌肉兄贵的灵魂。 而唯一被留下的阿库娅，面对咄咄逼近的雾岛董香，以及无法像其他人那样利用飞行逃离的能力，忍不住地开始嚎啕大哭起来，然后直奔向那扇从天台逃离的门 用力拉拽，甚至要脚来踩，但是依旧纹丝不动。 “呜啊啊啊啊，为什么会打不开啊？？” 阿库娅用力地拉扯着门扉，却完全打不开，这也难怪，因为这扇门被人施下了无法从里面打开的魔术。 雾岛瞳香的身影越来越近，对阿库娅露出了狞笑： “那么，你就是下一个吗？ “噫~~~~～～～”阿库娅蜷缩在天台的门沿那里，眼泪汪汪的，如同一只被人宰割的小鸡，被雾岛瞳香投射到她身上的阴影给覆盖了进去。 雾岛董香手里的一张卡片发出了夺目的光。 “准备好去死了吗？”她下达了最后的通牒。 而飘浮在空中的夏娜焦急地询问着身边的轮回者： “我们难道不去就她啊？” 伊莉雅的表情也很纠结，你要说救吧，她们本身就是竞争对手，根本没有这个义务，你要说不救吧，等那个雾岛董香解决掉了阿库娅之后，估计下一步就是朝着她们来了。 喂，智障女神，你稍微给力点啊，你的水之魔法呢！ 而这个时候，意外出手的，倒是一直颇为沉默的金色暗影，直接利用她全身可以变成武器的特性，对雾岛瞳香发动了远程的攻击，但那些分针还没接近，就被反应过来的董香用大剑直接斩飞了。 嗤啦一下，整个楼道的建筑因为对方挥剑的动作被劈掉了一半，正好从蹲坐的阿库娅头上擦着过去了，把她的那个带环的发型给切掉了一截。 “%…＆＼￥%￥￥#￥%##￥%”一道圣水从阿库娅的裙中溢了出来。 而就在雾岛董香把目光转向天空中偷袭的金色暗影的时候，阿库娅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似乎被人遗忘的俏丽身影，此刻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那一身火红与黑焰组成的哥特服，长短不一的双马尾以及左眼跃动的金色时钟眼，无一不在向众人昭示着她的身份。 “时崎狂三！”夏娜惊叫。 “抱歉，好像稍微有些来晚了，错过了好戏呢。不过，对于破坏规则的家伙……”她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然后举起双枪，对着眼前的雾岛董香不断地射击，逼的后者不得不退后，用大剑来挡下自己枪口不断迸射的子弹。 “呵呵，你们难道打算一起对我动手吗？”面对狂三的挑衅，雾岛董香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狂笑： “来啊，别告诉我你们只有这种程度而已l” 这一下，天空中的伊莉雅和夏娜便不再犹豫，纷纷酝酿起了自己强力的攻击，都对着天台上的雾岛董香的方向一通乱射，一时间四个人围攻一个，但对方仗着周围卡片的禁绝效果，依旧屹立于不败之地“可恶，如果能够使用卡片的话！”对现状，夏娜郁闷不已。 好在伊莉雅告诉她： “这种强力的领域卡片持续的效果肯定不会太久，我们只要撑到时间到，输的人肯定是她l” 就在雾岛董香被众人的火力压了一头，不断被逼退，抵达到天台边缘的时候，突然，她的身后出现了另外一个时崎狂三，明明眼前有一个人仍在接连不断地朝她射击，可她身后就突如其来的窜出一个身影，也是狂三无疑。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却让伊莉雅和夏娜幡然醒悟： “对了，狂三有分身！” “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妖娆地将对方的话悉数奉还，用手枪抵住对方脑袋的狂三扣下了扳机，然后，分身和雾岛董香一起，从天台上面坠落了下去。 接下来，一阵巨大的爆炸剌痛了众人的耳膜。 那是魔法的光辉。 伊莉雅和夏娜等人同时回头，发现天台对面的另一栋建筑顶楼，出现了远坂凛和间桐樱的身影，前者的手中握着宝石，后者则是平伸出了手，似乎是在昭示了刚才爆炸的真正原因。 124．推演 成功了吗？ 这是所有轮回者在一瞬间都在思考的事情，事实上，她们发现笼罩在这栋大楼之上的领域消失了。然后再往大楼底下看去，那里除了爆炸后的粉尘什么都没有。 时崎狂三朝着远坂凛和间桐樱的方向看了一眼，依旧保持着优雅地说道： “竟然把我的分身也灭了，是故意的吗？” “哎呀哎呀，真是抱歉，隔这么远力道似乎不太好掌握呢。”远坂凛如此回击道。 时崎狂三也是微微一笑，转身留下一句“让我们拭目以待”之后，就顺着天台的门离开了，只剩下其他的人面面相觑。 这样就结束了？ 所有人都亲眼验证了这个结果，但为何感觉上总有那么一些难以接受呢？ 或许，只有了解一定真相的黑子，才能够从这些碎片的信息当中管中窥豹，窥见了一些真实的影子，并试着开始将一切还原。 情报分析，本就是所擅长的领域。 最开始，自然要从汤成逮到了雾岛董香的马尾说起，那名扮演雾岛董香的轮回者跟众人分开之后，汤成就使用分身跟了过去，并且成功地杀死了对手。 这个时候他分别做了两件事，一是拷问对方所知道的情报（虽然并没有什么值得特别在意的），二是让黑子将那封写着死亡宣言的信送给黑瞳。 这并不是胡乱挑选的。 选择黑瞳一来是因为她不合群，二来，汤成虽然怀疑她是轮回者，却也没法证明她的身份不是女王蜂，所以在这个时候，汤成巧妙地抓住了她收到信的时机，使用了第一次『思维窃取』。 『思维窃取』这张卡片在一个剧本当中最多可以使用3次，效果是读取对方在10秒内的思想，时间很短暂，所以不抓住最恰当的时机，就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很明显，汤成这一步赌对了，得到了他想要的情报。 之后拷问理子的事暂时不在黑子的情报当中，但她多少也可以想象，和汤成一起离开的理子多半是被干掉或者监禁了，但遗憾的是，理子下面的那张嘴和上面的嘴一样很紧，并且对躲避拷问很有一套，所以汤成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地使用其他方法。 他晾了所有轮回者们一夜，当然，或许按照汤成的本意，这其实并不是为了折磨大家的耐心，而是他觉得等不到人之后，那些轮回者就该自己回来了，可没想到轮回者们竟然有着那么好的精神，大晚上不睡觉在外吹了一夜的冷风。 汤成当时的注意力可完全不在她们的身上，而是放在雾岛董香的尸体上，他觉得长门有希很快便会发现房间里的尸体，对于她会如何处置这具尸体，汤成很感兴趣。 但结果却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长门有希干脆和尸体一起待到了早上，就算黑子的监视也不可能跑到她的房间里去看发生了什么，没有得到情报的汤成只能再一次使用了卡片『思维窃取』的力量。 糟糕的是窥探长门有希的大脑，让他看到的并不是想要的结果，而是一堆意义不明的意识流，就像是码农们每天接触的字符串一样，他很快的意识到了那是什么——思念综合体编译的信息库。 这当然无法确认长门的身份了，是以，才会有汤成在教室当中的那一番感慨。 无法从长门这里确定信息，但女王蜂的备选还有一个人。 在汤成所掌握的各种情报之下，这已经是个非黑即白的选项，阿库娅和长门有希两个人当中，必然有一个是轮回者，而剩下的那一个就是女王蜂。 是以，汤成干脆将计就计，利用雾岛董香的身份再登场，然后自导自演了天台上面的那一场战斗了。 杀了黑瞳，汤成没有任何犹豫，因为她已经没有任何剩余的价值了。 但或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不继续在禁绝领域的效果之下，趁势杀了其他的呢？ 这也是黑子在看到汤成那变态实力之后不能理解的一个问题，既然早杀晚杀都是一个结果，为什么不选择立即不动手。 这肯定不是汤成的妇人之仁，其实原因很简单—— 『禁绝的边境线』对轮回者的封锁是不彻底的，只有在这个天台的顶上才是无法使用卡片，而离开了这片空间之后，对于轮回者的抑制作用便消失了，之前那些轮回者只是被汤成的手段和突发的状况给吓住了，如果他们真的战起来，对方有飞行能力，肯定会先从天台脱离，到时候她们就会发现隐藏在这其中的秘密了。 第二，汤成并未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狂傲，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凭借一己之力硬刚所有的轮回者。 他今天已经使用了太多的卡片，『禁绝的边境线』消耗了他5点，机械库消耗了1点，然后又是连续两次使用了『思维窃取』，他的手牌数量和能量点数都已经跟不上消耗了。 所以，他果断地抛弃了雾岛董香这个身份。 但这一波其实并不亏，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女王蜂的真正身份。 很少人有注意到这一个细节，那就是在汤成直接用蛮力干掉了黑瞳之后，他却对几乎没有还手能力的阿库娅使用了卡片，那张看起来很像是杀招的卡片，配合欺骗性的话语，其实用的是『思维窃取』的最后一次能力。 因为汤成坚信，人在攸关性命的时刻，即使拥有着多么巧妙的伪装，大脑也是不会撒谎的。 而现在，他已经完成了需要收集情报的阶段，开始策划羞下一步计划了。 不过暂时他也并不打算行动。因为敌人还有不少，所以他需要为决战的时机再积攒一波，就让那些后知后觉的轮回者们，稍微再自由地行动几天，看看能不能捣鼓点什么吧。 如今，特殊班里剩下的学生还有—— 时崎狂三，夏娜，伊莉雅，阿库娅，小乌游六花，金色暗影，长门有希，白井黑子，远坂凛和间桐樱十位。 至于消失的那名峰理子，被众人推断为就是长门有希房间里那名被害的尸体，她们一致认为，理子那天是单独碰上了董香才被灭的，而这一点，也正好和时崎狂三提供的情报所一致。 但事实上—— 当汤成拉开壁橱的时候，里面被藏着一个被蒙住眼睛，塞着口球，全身被绑住的少女被关在里面。 异常的响动让她蜷缩了一下身体，她似乎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着自己，害怕地颤抖了起来。 但来人却清爽地像她打着招呼： “早安理子，还是不打算开口么，那今天的调教课程或许会比较难熬喔，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125．轮回者们的行动 尽管汤成已经一骑绝尘的领跑在前，但是轮回者们依旧有着各自或深或浅的盘算。 『伊莉雅，轮回者，魔法少女。』 趁着班主任在前面讲课的时候，夏娜把这行字写在了触控屏幕的笔记本上，想了想之后，在后面加上了『疑似抠脚大汉』这样的备注。但感觉这样实在是太过儿戏，她还是把这些字划去了，补上了『颇有见识，经验老道』这样中肯的评价。 接下来是『金色暗影』，夏娜咬着笔杆想了想，写下了『轮回者，沉默寡言，能力是全身变成武器——有可能是工蜂。』的评价。 对方关键时候毫不犹豫出手这一点，让夏娜怀疑她是工蜂的可能性很高，而且对于其他的轮回者，也完全没有配合性的样子，如果是以其他轮回者作为敌人的工蜂，这一点倒还说的过去。 『小鸟游六花，轮回者，能力是幻想具现。』 因为对方出手的时间实在太短，夏娜也不好对她的能力进行一个评估，也不知道这个能力究竟有没有界限，如果幻象不被抑制的话，空投一个元气弹下来岂不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要GG。 这样想了想之后，夏娜觉得对方的能力肯定也是有限制的。 『白井黑子』 写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夏娜的笔触停顿了一下，然后扭头转向了自己的身后。 黑子跟她的位置就在一前一后，而现在，白井黑子正枕着脑袋趴在桌子上，看样子像是在睡觉的样子，但夏娜却注意到她的身体就像过电一样，时不时的一颤。 “你没事吧，黑子？” “没…没事。”她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夏娜将信将疑，这个白井黑子一开始给自己的感觉是个很睿智很犀利的人，这也是她同意了和对方合作的原因，但是随着时间的延长，她越发觉得对方胆小怕事各种不靠谱，彼此之间也渐行渐远。 『或许应该划清界限比较好。』夏娜在黑子的名字后面，写下了这段备注。 剩下的，还有5个名字。 她依次将这五个名字排列在眼前—— 『时崎狂三』，『远坂凛』，『间桐樱』，『阿库娅』和『长门有希』 女王蜂就在这5个人当中。夏娜想道 但不得不说，这个范围还是太广了，这5个人给夏娜的感觉全都像是真的一样，夏娜本来怀疑过远坂凛和间桐樱是假的，因为这两姐妹凑一块出现未免也太凑巧了，但是她们其中一个把魔法知识说的头头是到，那些理论听着根本不是小乌游六花这种中二病可以比拟的，而且对方还向他们阐述了伦敦时钟塔和魔法协会具体情况，这要能够假冒那也太牛掰了。 至于间桐樱。 她倒是没像远坂凛那样滔滔不绝地说些什么，只是有人不经意提到间桐脏砚和虫池的时候，当时整个房间直接被她暴走的魔力切割成了两半，众人才赫然发现，这个樱可不是其他版本文气柔弱的樱，而是拿到黑圣杯近乎魔力无限的黑樱。 这根本就是怪物啊，要怎么打啊？ 夏娜苦恼地用手扯了扯头发，她的亚拉斯特尔也号称天罚神，但使用最终大招天壤破碎可是要拿她自己作为祭品的啊，如果不算上这一招，她的其他招式跟樱那肆无忌惮放出性的魔力根本没有一丝可比性：。 再看『时崎狂三』和『长门有希』这还能再更赖皮一点不？ 如果说刚才说的那两个还属于能够击败的范畴的话，后面这两个根本就是BUG吧？ 操控时间，无限分身，怎么也杀不死的时崎狂三如果是女王蜂的话，绝对离谱，谁能告诉我要怎么才能辨认出她的本体杀死她啊。至于长门有希的话就更变态了，直接是可以创造空间和更改分子构造的论外，也就是说，你跟她打的时候，她可以把你手中锐利的金属变成是纸糊的工具，然后更改包括时间，空间，重力在内的一切物理法则，跟这样的敌人战斗，简直就像是跟神在过招一样。 要不要这么恐怖啊… 夏娜忍不住暗自呻吟了一声，看了看面板上的名字，这下只剩下阿库娅一个人了，虽然说可能是挑软柿子捏，但夏娜觉得，她恐怕只有女王蜂是阿库娅的时候才有赢的可能，毕竟，玛德阿库娅。对吧？ 就在她把一节课的时间都花在涂涂画画，依旧理不清头绪的时候，有人却已经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 这下还没到下课的时间，所以班主任沟吕木卷很是奇怪地问道： “伊芙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但是金色暗影却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了前排阿库娅的身边，把一封从黑色信封当中拆出来的明信片递给了她。 周围的人都是呼吸一室。 “咦，这个是什么？”阿库娅却当众表现出一副十分好奇的样子瞪大了眼睛，从金色暗影手中接过了信封，当她看着字面上暗杀宣言几个字之后，歪起了脖子狐疑地问道： “这个是什么奇怪社团的劝诱信吗？但我可是阿克西斯教团的女神诶。 “后面还有。”金色暗影示意她继续读下去。 “阿库娅小姐，我将在接下来24小时之内杀掉你——金色暗影。” “咦，这是什么？”阿库娅挠着头：“今天是愚人节吗？” 但是金色暗影已经扭过头不再理她，甚至无视了班主任的询问，就这样地离开了。 只有阿库娅还在那里喊：“喂，这是骗人的把~~~~——————~~~~” 无视突然间又变得失落的阿库娅，这突如其来的发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同时，也因此心思活络了起来。 金色暗影向阿库娅发动了暗杀宣言。 凭借着阿库娅一直以来的表现，大家可是坚信着她就算不是女王蜂，也应该是十三人为数不多的一名土著，而以本身阿库娅的能力来说，再怎么想也不可能赢过轮回者的。 “金色暗影那家伙还真是狡猾啊，竟然抢先下手。” 但规则只限定了暗杀之前需要发布宣言，至于机会，每个人都是同等的，她们可没有以此责备对方的权力，最多只能像这样发发牢骚而已。 自己要不要赶在对方下手之前横插一脚呢，还是暂时按兵不动，等待着工蜂露出马脚啊？可要是黑瞳就是工蜂呢，那家伙已经死了啊，如果阿库娅就是女王蜂的话，现在可谓是完全不设防的状态，一旦让金色暗影得手的话，这场游戏不就让对方给胜出了。 纠结啊纠结！ 就在众多轮回者举起补不定的时候，只有汤成对此露出了微笑。 并在内心评价一句： “真是一步好棋 126．阿库娅保护战线 “救命啊……我该怎么办啊？” 阿库娅哭丧着一张脸，四处寻求安慰 她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抹到了别人的身上然后就抱着对方的腰不让人家走了，这样死缠烂打的方式真的很令人无语。 “唔。”事实上那些被她缠上的轮回者们确实很纠结。 该怎么办呢？ 总感觉插手与否都很难办，最后，还是夏娜眼中比较可靠的老司机伊莉雅想出了办法： “这样吧，暗杀宣言只有24个小时的效力，只要阿库娅你在这些时间内一直跟我们待在一起，平安度过的话就可以了吧？” 这个主意可行 如果大家聚在一起的话，那就不会被金色暗影有机可乘了，而且也能不必太过凸显自己的存在。这种感觉就类似一件工作要全部交给你，你或许不愿意，但分摊到每一个人头上的话，或许就没那么难接受了。 夏娜和小乌游六花都点头表态了。 “大家。”阿库娅含着眼泪，一副深受感动的样子，但是也有人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泼冷水的。 那是隔着众人一段距离的远坂凛甩了甩头发，推开椅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道： “抱歉，我可没有兴趣去保护连自己都不敢战斗的家伙，要真害怕的话，就赶紧趁现在逃走吧。” 众人一阵失语，是，规则里面确实没有写出来不准逃跑，但只要不是菜鸟的话都该知道，像这样的剧本其实是无法抵达到场景以外的地方的，就比如说《Fa{e》，也就只能在冬木市里行动而已，至于像是《甲铁城》那样的多场景链接的剧本，则会有必须跟随甲铁城之类的限制存在。 但是凛不再多说，招呼了一声她身后的间桐樱：“走吧，樱。” “嗯，姐姐。” 然后两个人就在众目睽睽以及阿库娅的哀鸣下离开了。 “这两对姐妹关系这么要好还真是违和呢？” “太奇怪了。”六花知道自己现在轮回者的身份已经曝露，所以不再伪装这一点： “一般来说，死亡竞技模式是无法组队的吧，但如果说对方是土著的话也不大可能，毕竟女王蜂只有一个，” “也许只是轮回者之间暂时结盟？”夏娜想起了自己和黑子之前的关系。 “有这个可能。”伊莉雅点了点头。 正当几个人在讨论的时候，前排有一个柔媚的声音插了进来： “她们两个，会不会是工蜂和女王蜂的关系呢？” 众人的视线顿时望向了时崎狂三的方向，对方那股雍容的样子让她看起来就像是本尊一样，但是经过天台上的那一战，再加上现在的这句话，基本可以确定了她的立场跟她们一样都是轮回者。 她的话立即引起了众人的深思。 “确实，有这种可能性。” 如果是女王蜂和工蜂的话，肯定是会选择抱团的吧，而且两人的默契还不是像她们这种背后还要防着一刀的半吊子。 可是，如果这个说法是正确的话—— 众人不禁扭头去看了一眼阿库娅，难道这个是假的么？ “所以说你们到底再说些什么啊，狂三酱，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拖着哭腔，阿库娅拽着时崎狂三不松手了。 “当然。”这位大小姐微笑着说，但不知为何，那双笑靥下面却掩藏着令人心悸的部分，只见她弯了弯唇角，说道： “只要你当我的肉便器的话，我就帮你怎么样？” 她用舌尖舔了舔明艳的嘴唇，用手指轻轻的抚摸过阿库娅的脸颊，睨起了眼睛，发出“呵呵”的轻笑声。 阿库娅的寒毛一瞬间竖起来了，然后哐当一下拉远了距离，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真是遗憾。”狂三把摸过阿库娅脸颊的手指放到唇边，用舌尖舔了舔，微微皱了皱眉，一副心爱的玩具被买走的样子： “本来还想把阿库娅酱捆绑起来，试一试用蜡烛和皮鞭的，阿库娅酱你这么呆萌，一想起你尖叫求饶的样子，我就……啊 这一声“啊”叫的人心旌摇曳，但一想被捆绑的人是自己，被穿着高跟皮靴和女王装的狂三踩在脚底下的时候…… 咦，似乎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狂三的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了一些：“不行了，我一想到那个画面我就有些湿了，抱歉，请恕我失陪。” 这样雅致的起身，微微施礼之后，狂三也离开了教室。 伊莉雅和夏娜都是面色耳热的，只有小乌游六花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而这个时候，当所有人的日光都聚焦在时崎狂三身上的时候，长门有希一个人默不作声地也从后门离开。 夏娜好歹想起了白井黑子，准备回过头去询问一下她的意见时候，发现对方早已经用出了瞬间移动，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嘁，这些家伙还真是一个都靠不住。”夏娜咕哝了一声，但看到伊莉雅投来怪异的目光之后，才发现，在本来就是互相厮杀的死亡竞技模式下寻求合作，似乎才是真正的不靠谱。 难不成真正奇怪的是自己这边吗？ 夏娜忍不住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伊莉雅也是强按下心头这种怪异感，然后对着众人说道： “总之，为了防止金色暗影或者其他人的偷袭，总之，接下来的一天时间就让我们尽量待在一起吧。” 其实，她自己也有不安。 像这样本身就带着各种私欲的城下之盟，究竟能够维持到什么时候呢，而且就算是挨过了金色暗影这一关，那么之后呢，面对其他轮回者的挑战呢，总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吧？ 别忘了，她们自己也是以女王蜂作为目标的啊。 真是头疼啊。 但不管如何，先趟过这关…．． 伊莉雅如是想。 只是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是，她预想中的分崩离析，会来得这么快，这么迅速而已。 时间大概是晚饭之后，四个人离开食堂，直接到了学校空无一人的礼堂里，毕竟比起寝室，这里的活动空间更大，也很空旷，没有可以让人隐藏的地方。再加上顶上和四壁都有盖，不用担心被人狙击，出口也有好几个，关键时刻窗子也能用来逃生。 夏娜，伊莉雅，六花和阿库娅四个人就围在一起玩扑克牌打发时间，这已经不知是第几轮，除了阿库娅还保持着一开始的兴趣之外，其他人都是兴趣缺缺，忍不住地打着呵欠。 “哼哼哼～”阿库娅哼着小曲，一点也没有作为被暗杀对象的自觉，她倒是玩的很尽兴，这会抓完牌，似乎感受到了一阵尿意，遂站起来对众人说道： “这里先等我一下，我去一趟厕所！” 伊莉雅倒是没有像对方那样忘记自己到底是干嘛来的，她可不会让阿库娅一个人行动，但所有人都挤进厕所，说什么都太夸张了，尤其那还是女厕… “找个人陪她去吧。” “我去吧。”小鸟游六花站了起来，跟上了阿库娅蹦蹦跳跳的步伐。 夏娜看着她的背影，说道：“六花的话应该是个女的吧。” 这让伊莉雅一阵尴尬，只能接腔道“或许吧。” 礼堂里自然是没有厕所的，所以必须顺着楼梯到其他层才行。 “哼哼哼～”依旧哼着歌，阿库娅走进了厕所，而六花跟在她的身后，悄悄地关上了门。 厕所里传来一阵冲水声，阿库娅上完厕所，从隔间里推门出来。 “阿库娅。” “嗯，怎么了，六花？” “这里掉了张东西，是你的吗？”六花将手中握着的一张明信片，递给了阿库娅。 “咦，这是什么？上面好像写着什么东西。” 因为厕所晚上没开灯，所以阿库娅跑到窗边想要借着月光看清楚。 而她的身后，六花抽出了暗藏在身后的匕首。 127．魔法少女们的战斗 “啊～～～～～～～～～” 阿库娅凄厉的尖叫声传遍了整栋楼层，就算是在下面的伊莉雅和夏娜也都听到了。 “什么，遭到金色暗影的袭击了吗？”夏娜惊道。 只有伊莉雅挑了挑眉，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糟了！” 她飞快地站起身，朝着通道口的方向冲了出去，而夏娜也紧随其后。 大楼的另一边，此刻站在厕所正中央的小乌游六花，正握着一柄染血的匕首和蜷缩在墙檐前面的阿库娅正对峙着，后者的衣服被刀刃割开了一块，留下了一道血痕，伤口不算太深应该是关键时候避开了要害的缘故。 “六花酱？”阿库娅含着泪珠地问道 “明明不抵抗的话就可以这样毫无痛苦的结束呢。”明明平时就是一副笨手笨脚样子的小乌游六花扯掉了眼罩，露出了一副遗憾的样子，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卡片： “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太多痛苦的，如果害怕的话可以闭上眼睛。” 随着手中的卡片被使用，厕所周围的墙壁上，地砖中突然涌出了一堆的黑色带刺的藤蔓，迅速地填充着整个厕所的空间，并在周围蔓延开，宛若有自主意识一般地追捕着阿库娅的身体。 “水刃！” 废材女神倒也并非真的像大家想象中的那样手无缚鸡之力，虽然她经常会被青蛙给吞食，但是做为一个大祭司和水（厕所）之女神，对于水和祝福的技能都是满的。面对突如其来迫近的危险，她立即召唤了魔杖，然后施放水刃切割掉了那些朝她射过来逼进的藤蔓。 阿库娅对自己使用一个愈合伤口的魔法，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拔腿朝着门口的方向逃了出去，但还没等她从六花的身边顺利通过，那些刚刚被水刃割掉落在地上的黑藤蔓不仅没有死去，反而生根增殖了，其中一条勾住了阿库娅的脚踝，毫不留情地让她上演了一幕嘴啃屎。 这一倒，阿库娅就逃不掉了。 聚在她周围的藤蔓越聚越多，不仅卷走了她的法杖，还把废材女神整个身体都给捆绑了起来，而这些植物的根茎上，慢慢鼓起了一个花苞，绽放出了和植物颜色截然不同的鲜红花瓣。 “我使用的这张卡片叫做『彼岸花』，”小乌游六花解释道： “它会从被它缚身的人体内抽取生命作为养分，然后反哺到使用者的身上，如果无法挣脱的话，会被它一直吸到死为止。” 砰！ 就在阿库娅嚎啕大哭，最终脸嘴都被长条状的植物塞满的时候，厕所的门被轰开了。 变身成为魔法少女的伊莉雅，和火雾战士形态下的夏娜出现在了那里。 这间厕所不大，光是一眼，她们已经看到了里面的情况，夏娜还在四处寻找敌人的身影，而伊莉雅已经把目光锁定在了六花的身上： “你果然对阿库娅动手了。 但后者却显得非常的平静：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毕竟我们都是轮回者，不是来这里过家家的，而且两位男士，这样穿着女装，堂而皇之地踏入女厕真的好吗？ 对方这么一说，伊莉雅和夏娜顿时一阵尴尬，她们这才发现，原来小乌游六花竟然还是一个隐性的毒舌。 “嘛，也罢。” 对方像是不甚在意地叹了口气，手里莫名地多出了一柄黑色带花边的雨伞，像是吟诵咒文一般地喊道： “爆裂吧，现实！粉碎吧，精神！放逐这个世界！” 以此作为祷词，小乌游六花的衣服和手中的雨伞形态也跟着发生了变化，而且她们所在的女厕所，更是突然变幻了空间 “这里是……领域？”伊莉雅惊讶，她刚才并没有看到六花使用卡片。 “不，与其说是领域，不如说是幻想能力的具现化吧。” 现在四人所处的地方应该是六花幻想世界中的魔界，赤红色的天空中电闪雷鸣，到处都是意义不明的陡峭山峰，光秃秃的大地一片荒芜，充满着裂痕，而穿华丽魔导装的小乌游六花，手里握着魔炮战戟，对准了伊莉雅和夏娜。 “废话少说，开始吧！” 随着六花这句简单纯粹的开场白，她手中原本就庞大的武器突然暴涨了一倍，然后这柄看起来完全违反力学的武器周围绽放出了耀眼的华光，然后朝着伊莉雅和夏娜的方向赫然射出了一条轨道炮。 “这不科学！” 夏娜忍不住吐槽了。 但是去吐槽女子高中生幻想出来的魔法武器本身没有逻辑可言，事实上夏娜和伊莉雅她们两个自己也是依靠魔法来吃饭的。 所以伊莉雅只是匆匆地避开了那道攻击，对六花做最终的确认： “你真的这么自信，打算以一敌二吗？” 六花的声调没有任何变化： “不是打算，而是从进入这个剧本开始，就做过必须以一敌多的最坏打算了。难道你以为你们的配合有多牢固吗？你怎么知道和你并肩作战的那个人，不会在你应敌的时候从背后捅你一刀，真当这个死亡竞技模式是组队过家家吗？”“ 她的质问让伊莉雅哑口无言，但之前的那些，都比不上最终的一句来得振聋发瞳。 “别忘了胜利者永远只有一个人！” 这一句话直击伊莉雅的软肋，她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不知不觉间，就偏离了预定的轨道，感觉莫名地被牵着鼻子走一样。 看来还是眼前的这个轮回者比自己更有觉悟，更能沉的下心啊，这样自省了之后，伊莉雅的表情也随之坚定了起来。 她也不是第一次进入轮回剧本的菜鸟了，同样做好了觉悟的。 “Archer!”手中出现的是和轮回者卡片并非一个体系的职阶卡，有些类似于塔罗牌，魔法少女伊莉雅能够利用名为红宝石的魔杖，使用这些职阶卡片的力量来武装自己。 当她使用了Archer的卡片之后，红色的圣骸布迅速地包裹了她的身体，长发优雅地盘在了挠头，她的手中出现了一把黑弓，复刻了红A的能力朝六花的方向射出了宝具制作的箭矢。 但是不等六花作出防御，『彼岸花』的蔓藤就自己活动了起来，替她挡下了那些“箭矢”的攻击。 “这个时候还试探会不会太小心谨慎了啊？”六花说道： “还是说你们的力量就只有这种程度而已呢？” “不要太嚣张了啊！” 夏娜借着火焰的翅膀飞舞到空中，从六花的另一侧挥舞着染着火焰的长刀迂回了过来，有天壤劫火庇身，那些黑色的藤蔓根本近不了她的身，而她很快地吟诵了一个自在法『断罪』，将她手握的长刀变成了一把更加巨大火刃，隔空朝着六花的方向劈斩了下来。 然而没等炽烈的爆炎吞噬目标，这一次，六花手中那把匪夷所思的武器又化作了伞状的盾，在她的头顶张开，保护了她和束缚住阿库娅的彼岸花。 火刀撞击在壁垒上，天空中宛若迸发了一阵火雨，尽管看起来璀璨无比，但是依旧无法冲破六花的防御，让夏娜不爽地啧了啧声： “这家伙的能力也太犯规了吧 不过较她经验更丰富的伊莉雅，却没有把时间放在抱怨上面，而是趁着六花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夏娜身上的时候，替换了职阶卡片。 Assassin-幻想心音 一道黑爪朝着六花的后心抓去。 魔法少女们的战斗如火如荼，而在这个幻想世界之外的校园里，时崎狂三坐在天台的边缘上摇晃着脚尖，用她的时钟眼眺望着这一幕，而远坂凛和间桐樱都分立在她的身后。 “你说谁会赢呢？”凛问道。 面对她的提问，汤成只是微笑： “别急，好戏才刚开始呢。” 128．无穷无尽的黑暗之死光 六花的能力，说白了跟汤成的卡片『禁绝的边境线』类似，都是针对某块空间使用的能力，当她将幻想具现的能力表现出来之后，整个空间就会根据她的意志改变形态，而身处其外的人则不受这个影响，是以汤成他们仍能够监视到对方。 此刻，这片领域之中，战斗已经抵达了白热。 伊莉雅用Assassin的幻想心音偷袭并未成功，依旧被彼岸花的藤蔓拦截了下来，这让她意识到，无论是要解决掉六花，还是营救阿库娅，当务之急就是先破坏掉『彼岸花』这张卡片才行。 这一次，伊莉雅抽出来的就不是职阶的卡牌了，而是轮回者的卡片。 3星卡『无头学姐的滑膛枪矩阵』 随着这张卡片被使用之后，周围空间出现了无数把大小不一的滑膛枪，对准了小乌游六花的她的彼岸花。 “射击！” 没有任何的迟疑，伊莉雅一声令下，延伸在四周空间里的滑膛枪全部对六花360度无死角地开了枪。一时间火光乱窜，硝烟弥漫。 成功了吗？ 就在夏娜感到疑惑结果的时候，她听到伊莉雅冲她喊了一声。 “夏娜，趁现在用你的天壤劫火把那些植物给破坏掉！” 随着这声提示，夏娜已然看清楚现场的状况，六花为了防止滑膛枪矩阵无死角的攻击，不得不收缩了武器的包围范围，而这样一来，虽然她那柄奇怪的武器防护住了她的全身，但是彼岸花就无法考虑进去了。 “了解！” 夏娜带火焰的翅膀在天空中调整了一圈角度，使出了自在法『火焰』。 比一般的炎弹更具威力和气势的远程攻击，被夏娜源源不断地朝着彼岸花的方向射了过去，因为六花被伊莉雅拖住了阵脚，她现在应该没有再分出一份去守护彼岸花的精力——本该是这样才对。 “成了！”夏娜欣喜地说。 “休想！” 轮回者之间的战斗互相都是倾尽全力的，这可是真正在搏命，哪会有这么简单偷袭就成功的事情，而且彼岸花对于六花来说意义非凡，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捉住阿库娅而已。 “出来吧『太阳骑士』!” 刺破雷电翻滚的红云，一道金色的阳光投射下来映照出一个半跪在地上，甲胄上有一个搞笑太阳图纹的男人，他站起身，并拢双腿张开双手呈一个Y字，高喊：“赞美太阳！” 太阳骑士穿着欧式的那种武装到牙齿的全身重甲，面对夏娜的火焰，他抽出自己的太阳直剑，手握护符，金色的光晕充斥着他的全身，他熟练地挥舞着手中手中长剑，将面前的火焰一一击溃。 “这家伙原来是召唤系啊！” 夏娜恍然大悟，这种时候她也不打算再保存实力了，同样掏出了卡片。 夏娜的体系是咒法加掌控，对于召唤系，她有一张最好的卡——『精神控制』这张卡片无法对轮回者和土著使用但是可以对召唤物使用，并从对方的手中掠夺走召唤物的控制权。 “指定，太阳骑士！” 之所以没有选择彼岸花的原因，是因为那玩意距离六花太近，无法移动，对方既然是这张卡片的主人，必然知道彼岸花的弱点。而夏娜本身对于卡片的能力不熟悉，就算掠夺过来基本上也就只是一张废卡——毕竟精神控制可不便宜，它是一张5星卡。 但是太阳骑士作为一个标准召唤生物，他的行动就可以预测多了，夏娜在用出精神控制的瞬间，就下令让他攻击身边的彼岸花。 太阳骑士立即遵从命令转过身，一剑挥砍在了捆缚阿库娅的藤蔓上。 这样的行动自然令六花吃了一晾，她很快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额头沁出了一丝汗珠，嘴角尤挂藿一丝强笑： “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种直接掠夺召唤物的卡片。 精神控制这张卡片可以说是每个召唤系的天敌，因为召唤系除了召唤一堆小怪的散召之外，通常就会像艾丽娅的以太龙一样有个核心，你说好不容易等以太龙衍生成型之后，被一张精控把它给抢走了，你让对方怎么玩，方尖塔和献祭炸弹直接悬空了。 唯一让六花感到劫后余生的是，使用这张卡片的人是个蠢货，夏娜竟然用那张精控抢走了她的太阳骑士，而不是作为核心牌的彼岸花。 差不多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彼岸花藤蔓上面开出的花已经超过了6朵，虽然比预期的时间提前了一点，但对方2对1，又控制了自己的太阳骑士的话，已经没有办法拖到最大效果了。 她先是使用了一张2星的『毁灭』来清场。 毁灭：让某个召唤物被消灭。 一道天雷遵从六花的意志从血染的天空中坠下，劈在了太阳骑士的身上，电流窜过他的身体，让他的铠甲分崩离析。 “我的太阳下山了……哦，可真暗。 在解决了太阳骑士的反骨之后，六花祭出了自己最后的一张牌。 1星『无穷无尽的黑暗之死光』(特殊)：当你召唤彼岸花，花朵超过3枚以上时可以召唤。 3花：召唤死光本体。 4花：死光拥有暗属性加成，对所有生物具有战栗效果。 5花：死光的防御获得加强，随机施放恐惧 6花：死光的攻击带有毒性加成，同时可以施放衍生物。 7花：死光的攻击附带暗影加成，可以吸取被攻击目标损失生命。 8花：死光免疫一切属性攻击。 9花：死光在被消灭后可以进行一次满血重生。 10花：死光可以根据对方的意志等级对单体生物发动混乱，惊惧，逃跑，疯狂和即死（有概率会被抵抗）。 一瞬间，天空大地全都昏暗下去，仿佛光线都被吸入了黑洞之中，而仿佛吸收了那股邪恶力量的藤蔓发生了变化，它们的身体迅速地膨胀了起来，原本美丽的花朵，变得不再艳丽，反而布满了斑点和獠牙，变成巨大的食人花，而那些带刺的黑色藤蔓，则像是不可名状的触手一样，扭曲着，蠕动着，疯狂地向周围的空间不断增殖着。 “Ex-caliburi”伊莉雅召唤了Saber的职阶卡片，试图打断这个可怕的画面。但是魔法少女的能力只是窃用了原版英灵能力的一部分，她的斩击远没有阿尔托莉雅那样的强悍，而对于被召唤出来的死光来说，虽然这道攻击轰掉了它不少的触手，却根本无法伤及它中间那块像是肉瘤一样蠕动的核心。 而夏娜也试验了一下，她的情况跟伊莉雅也差不多，火焰和断罪统统无法奏效，任何伤口这个怪物都能够迅速地复合，并且会利用断肢来不断增殖。 一种浓浓的挫败感袭上了两个人的心头，她们不明白，那便是死光所散布的战栗和恐惧效果，在影响着她们的内心。 129．獠牙 死光的出现，一下子将夏娜和伊莉雅两人逼入了绝境。 她们的攻击对于黑光完全不起效果，砍断的触手不仅能够再生，而且落地之后还会作为衍生物增殖，见过赖的就没见过这么赖的。 如果改变目标，去攻击召唤者本身，这同样是个无解的选项。 因为在这个空间内，无论她们对六花发动什么样的攻击，对方都能用她那柄不科学的武器给拦截下来，并且如果攻击不是那么剧烈的话，对方的武器立马就会变成轨道炮，朝她们不断发动反击。 又是一道光能一闪而逝。 “我们得想一个办法才行，”伊莉雅急促地说道： “如果继续被她压缩空间的话就铁定完蛋了l” “不能从这个地方出去吗？” 地面上已经布满了那种说不出究竟该归类于生物还是植物的恶心触须，伊莉雅和夏娜的活动空间都不得不被逼迫到了天空之上。 “恐怕没办法，这个地方是对方制造出来的领域，如果不是她本人撤销，或者是击败她的话，我们无法从这里面出去。 “这不是完全被对方勒住了脖子了吗？”夏娜感到晦气，明明说好是一起组队干金色暗影的，结果现在后者人都还没出现，她们就已经在这打生打死了，嗨，好气啊！ 但是这种时候也确实没时间纠结了，唯一的方法是联手干掉眼前的这个敌人，不然她们两个今天都会死在这里。 办法也不是没有。 在那一条条触手盘桓缭绕之中，伫立着黑光那由无数双眼球组成的小山般本体，一般来说，像这种庞大的异形体都有一个类似心脏的内核，便是怪物的弱点所在。只要能够消灭核心，距离消灭敌人也不远了。 但问题是，要破开这重重防御抵达那里，光靠一个人是不行的，必须由两个人分工合作才行，而问题最难解决的恰恰就在这里，伊莉雅和夏娜都是轮回者，有六花的背叛在前，她们到现在怎么还能不互相防着对方一手。 明明所剩时间无多，然而这种无法豁出全力的不信任感依旧在拖着后腿。 伊莉雅神容严峻：“夏娜，我必须要说，这种情况如果持续下去，我们两个唯一的结果就被对方干掉。”对此，夏娜也深以为然，她没有说话，在等着伊莉雅把剩下的话说下去。 “这种时候除了合作我想不出任何其他的办法，”伊莉雅在空躲开了一道朝她飞过来的触手，继续说道： “你也看到了，现在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先合力解决掉这头怪物，它的弱点应该就在那些眼珠之中，可能是要消灭掉那些眼珠，也可能是其中隐匿的某块核心，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们不得不先清扫掉这些麻烦的触须，而如你所见，这些触须会再生，同样不是这么容易解决的。” 说到这里，夏娜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 “所以我们必须分工合作，一个人在扫掉这些触手的同时，另外一个人迅速地解决掉这个怪物，任何的差错和迟疑都会导致失败甚至被对方给干掉，所以……”伊莉雅深吸一口气看向对方： “我将选择的权力交给你，你可以挑选前卫的工作，也可以选择负责支援，把破坏那头怪物的工作交给我，怎么样，要不要赌一把？” 听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夏娜身体一-旺。 是啊，这都已经是在拿性命赌博了。 而伊莉雅说这话的原因她也明白，从职业的特性来说，夏娜是属于主近的角色，而伊莉雅的话则是依靠魔力的远程，虽然利用卡片的话也不是不能够充当前排，但魔法少女说到底还是依靠魔炮吃饭的。 而负责主攻的那个人就意味着需要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给了对方，万一对方在这个时候袭击的话那就GG了。 正如之前六花说的那句话，轮回者的悲哀在于对谁都无法交心。 但面临这种情况，犹豫不决是死，无法突破是谁，不如赌一把。 “我去！”夏娜把自己的长刀贽殿遮那一扬，主动接下了消灭黑光的任务。 伊莉雅为此松了口气，她倒不是怕做前卫，只是夏娜如果选择支援的话不能有效地消灭那些触须那就无从谈起了，但现在夏娜主动提出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也奠定了她们之间脆弱合作的基础——信任 “好，接下来我会用这张卡片『星辰陨落』给你开道！” “嗯。” “准备好了吗？”伊莉雅手持卡片，做最后的确认。 夏娜点了点头。 “『星辰陨落』发动！” 就像是燃烧军团的地狱火军团入侵的过场，天空中一片红艳，恍若灼烧了起来，无数块陨石接二连三地擦着焰尾，不断从天空中坠落下来，扫荡着地面那些黑光的触手还有它的本体以及六花的位置，逼迫她不得不采取守势。 一时间，张牙舞爪的藤蔓触须被那些附带着火焰的熔岩砸成了碎渣，虽然它们会重生不假，但是从这样碎片化的状态下复原也是需要时间的，伊莉雅看向夏娜：“这个卡片一共能够持续15秒。” “足够了！”这么说着的夏娜已经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黑色的斗篷在她身后猎猎飞舞，而贽殿遮那染上了一层赤焰，扑向了她的敌人。 那坨无数眼球融合的黏着物因这一刀被迎头劈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如同污泥一般的混沌，而阿库娅的身体，也被那些黏着在那片黑暗之中紧闭着眼帘呈现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除了阿库娅之外，夏娜还在其中看到了一颗类似红毛丹一扬暗红色的果实，疑为核心的东西。 那应该就是目标了！ 夏娜顿时欣喜不已，正准备在飞上前去破坏，结果，这时候，一柄化作利爪的武器从她的头顶覆盖下来，一下子劈碎了土地。 要不是夏娜躲得快，现在跟地上的岩石一样粉碎的就是自己的脑袋了，她扭头一看，果然是小乌游六花！ 到了这一刻，她已经完全放弃了防御，主动开始进攻了。 这一点不但没有让夏娜感到恼火，反而无比的振奋，她意识到这是对方走投无路，所以才拼命的表现，这更是代表着那个核心就是怪物弱点l 必须要破坏掉它。 夏娜想。 不过她并没有时间留下来陪着对方过招，因为现在的这些时间是伊莉雅的卡片挤出来的，如果在这浪费时间，就正中对方下怀了。 正当她思考着该如何摆脱对方纠缠的时候，远处射来的无数弹幕替解决了她的这个麻烦，只见得变成Caster形态的伊莉雅正在对六花源源不断地施加压力，把她不得不从夏娜的身边逼退回去。 Nice助攻！ 夏娜心头称赞了一句，更加把注意力集中到眼下的任务上面，才没几秒，之前她在那堆眼珠肉瘤中砍出来的一道伤痕因为黑光变态的自愈能力已经复合了大半，现在，她需要重新再开一道口子，然后把核心一举碾碎。 这样想好计划的夏娜掏出了卡片—— 2星卡片『双重』，效果：复制下一回合的攻击效果，制造出双重攻击的效果 她再次使用了自己的自在法，让她的武器上包裹着火焰，先是一刀劈开黑光的外壳，然后紧接着一刀是将整个核心切成了两半！ 成功了！ 伴随着那颗巨大的内核被天壤劫火切分成两截之后，整个黑光的怪物就像是缺乏养分的植物一样，迅速地枯萎了下去，化作了黑色的粉末消失了，而在一堆黏稠液体当中被束缚的阿库娅，也得以脱身倒在了一堆黑光留下的黑砂上面。 夏娜立即朝她跑了过去，检查她的身体状况： “喂，阿库娅，你怎么样了？” 身体虽然虚弱，但仍有一息尚存，果然阿库娅只有生存能力是媲美骑士的。 摇了摇智慧女神的身体，阿库娅幽幽转醒，面露迟疑地问道：“咦，夏娜酱？这里是哪里，我究竟怎么了…” 夏娜看到她懵懵懂懂的样子，完全记不清刚才的情况了，正准备说明一下情况，但是，一个巨大的机会感攥住了她的心脏，让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因为黑光覆灭，背水一战却失败的小乌游六花已经彻底疯了，她放弃了防守，进入了拼命的模式，正在跟伊莉雅在天空中打得难舍难分，而阿库娅的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那封死亡宣言就在里面。 要怎么做？ 这似乎并不需要花时间去考虑，谁叫她们是轮回者呢。 夏娜的目光看向了天真无邪的阿库娅，缓缓地摸向了口袋的那封信的时候，突然，她感到自己的小腹一凉，低头一看，那里已经是一片血迹，一条像是蝎子尾巴一样的东西不知何时从她身后的地面钻出来，刺穿了她的肚子。 夏娜一脸凉愕地看到阿库娅从伊莉雅和小乌游六花的战斗中收回视线，朝她露出了微笑： “你刚才是想把怀里的那封死亡宣言递给我吧，我想说还是不用了，因为啊——” 夏娜的眼中正在凝聚着黑暗，死亡正在如潮水般堵塞她的视线和耳朵，但她依旧听到了最后的那句话。 “我也是轮回者啊。” 130．LV4天选者 夏娜的身体带着不甘与后心出泛出的一点殷红倒在了地上，悲凉地化作了一具尸体。而她面前的阿库娅却毫不在意地了打了个呵欠，优哉游哉地站起身，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全力应战的伊莉雅和小乌游六花还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的异常状况 “呜，对付这两个家伙究竟要花几层力呢，不晓得卡片用光了没有。” 这样自言自语的阿库娅摇头晃脑干劲缺缺地走上前。 事实上，她一直都觉得轮回剧本当中，大家都不知道彼此地身份，相互飙戏才是最有意思的环节，所以她每次进入剧本的时候，对此都乐此不疲。感觉在扮演角色的同时，自己的身份、性格和灵魂都会成为另一个人，这种美妙的感觉令人怦然心动，但是回归到自己轮回者的身份，不得不展开厮杀的时候，就如同做了个美梦一觉醒来难免会有落差感，让她打不起精神来。 不过—— “像这样一开始就自己暴露身份的家伙，根本就是轮回者失格吧？”阿库娅手里翻出了一张卡片，幻化成为一柄造型奇艺的左轮手枪，然后抵到了自己的脑门上，她拨动了手枪的转轮，然后上膛，扣下了扳机。 子弹从手枪的枪膛射了出来，并且击中了阿库娅的脑袋，让她的头不由自主地向一边倾斜了出去，只有横踏一步勉强地稳住了身体。 “啊，每一次被击中的感觉都是难以形容。”阿库娅如今披头散发，身体里洋溢着难以形容的黑气： “虽然刚才稍稍被抽走了一点体力，不过，这样一来就差不多了吧。” 她伸手到地面上，然后用手一拽，只见得整个地面的岩层轰隆一声往下塌陷了一截，然后四周迅速地向外龟裂了开去，最可怕的是在下一秒后，一块比阿库娅身体还要高出十倍的岩块直接被她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朝着天空中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的两个人砸了过去。 六花因为当时战斗的时候视角正朝着这边，所以倒是没看漏这么一块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巨石，可伊莉雅就惨了，她的注意力基本上都集中在六花那忽远忽近的攻击上，尤其是她这边还有夏娜助阵的，心态上面多少还是有些放松的，结果这一下也挨得最狠，整个人直接被轰飞了出去。 什么鬼？ 看到伊莉雅整个人飞走，六花的脸上同样一脸懵逼，事实上，在她的黑光被消灭掉之后，她就预感到了接下来自己所必须面对的绝望，但是夏娜一直没有参战让她略微松了口气，而现在有人拿石头糊了伊莉雅一脸，是对方窝里反了么？ 抱着这样微妙的心情，六花扫一眼石头飞来的方向，她的身体紧接着又是一震，因为她看到夏娜已经倒在了地上，而站在那里疑似刚才朝这边投石头的人竟然是一直在她眼中属于女王蜂的阿库娅？ 她的胸口突然涌上了一股浓郁的不安，尤其是当她看到阿库娅的后背捅破了衣服，钻出来一条条骨刺，然后就像是伊利丹变身一样地张开了一对恶魔一般的翅膀之后。 这是阿库娅？ 显然不是。 轮回者！这是六花心中唯一能够解释眼前状况的答案。 被耍了，六花心脏猛烈地下沉，但是她也搞不明白，对方既然是轮回者的话为什么能够忍受到那种程度，她刚才用彼岸花束缚住她是真的，吸取了她的生命力也是真的，一般来说，真的有人会为了迷惑对手，做到这种程度的吗？ 没等六花脑海里继续深想，阿库娅已经张开了背后的翅膀，噌得一下升上了天际，一开始，六花还能够捕捉到她的身影，可仅仅在一秒之后，她的视线就追丢了对方，而与此同时，一个感觉像是鬼魅的声音就出现在她的身后，用手箍住了她的脖子，轻叹道： “看你的样子，似乎也无法理解这种美学呢。” 六花的眼珠剧烈的抖动起来，脸上表情动摇的厉害。 “幻想……” 没有等她操控着自己的武器再生出任何的变化，六花的身体就被从小腹到胸口延伸出来的好几条虫类的节肢给刺穿了。 “果然，只是一个无聊的赝品而已。 “你…一” “我跟你不同，我是比你更加高位的天选者。” 刺穿六花胸口的节肢同一时间向外刺裂开去，而六花的身体，也在一瞬之间被残忍的撕成了两段。 名为轮回者的肉块缓缓地从阿库娅的身前滑落下去，但这个到底还能不能称为阿库娅真的有待商榷，她的身后巨大的恶魔翅膀不必多说，就连眼睛也是血红色的眼仁与纯黑色的限瞳，而她胸口的那些节肢，就像是自己身体一部分般地挥动着，根本不似人类。 她伸手醮了一点脸上淋上的鲜血，放入口中舔舐了一下，扭过了头： “那么接下来。” 因为六花死了，她所布下的领域支配也从这个空间下消失了，周围魔界的景象重新变成了厕所，虽然周围已经躺着两具尸体，但还是有人在动的。 刚刚受到巨石重击的伊莉雅似乎不少地方都骨折了，勉强的捡回了一条命。 她看到在那里正逐渐变成异形大杀特杀的阿库娅，嘴角含着血渍，拖着自己的断腿，努力地朝着自己掉落的魔杖爬去。 阿库娅用她那双血黑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她，走到她的身边，蹲了下来，一手托着腮帮子问道： “你这样不累吗？”伊莉雅没有理她，继续向前爬。 阿库娅的臀部后面‘慢慢地伸出一条尾巴，而这条尾巴就像是从中裂开一样，一分为四，然后分别地刺进伊莉雅的手脚，像是对待标本一样的把她钉在了地上。 “啊～～～~～~”伊莉雅惨叫。 阿库娅扭过头，看了一眼距离她们两步开外的魔杖红宝石，然后从钉住伊莉雅手腕的尾巴里面拔出一根，过去把魔杖给卷了起来，递到了伊莉雅的面前。 “然后呢，你打算要怎么办呢？” 伊莉雅握住了魔杖，颤颤巍巍地举起来对准了阿库娅： “我承认是你赢了，但是，即使是输，我也会坚持到最后。” 砰。 魔杖尖端施放出来的能量不偏不倚地轰在了阿库娅的脸上，产生了爆炸。 散发出了烟雾和灼人的火光，但是阿库娅却一脸不在乎地承受了这样的攻击，事实上，她确实也毫发无伤。 “看来你们一点都不明白LV4和你们之前的差距啊，这可不是一点一滴区别，而是宛若天堑的距离，蝼蚁。” 伊莉雅的身体被吊了起来，然后，整个厕所里面的窗户都被一片鲜红所覆盖了 站在对面楼层上的时崎狂三终于从坐着的姿态上站立了起来，金色的时钟眼转动着： “LV4天选者吗…一” 131．天选者VS天选者 “樱，稍微打一声招呼吧。” 汤成对着身边的樱说道。 后者点了点头，要光比轰炸力量的话，现在的她要比凛强大得多。 没什么特别的技巧，只是将手掌平推，对准了对面的楼舍，樱体内被圣杯重新构筑的魔法回路在一瞬间就遵照她的意志被点亮起来，然后庞大的魔力源源不断地随着这些回路流淌了出来，化作一道巨大的黑光扫荡着对面。 事实上，之前樱一言不合，切开了半个房间还是留手了，以她现在的力量，如果真放手去做的话，直接削平一层楼根本没有任何的问题。 是以，现在不仅仅是伊莉雅她们先前待着的厕所，就连周围的房屋也一并给毁掉了，这种感觉就像是从巨人的后颈处剐掉了一块，露出了一个极为明显的缺口。 “这样会不会稍微过分了一点啊？”凛不由地咋舌，但事实证明了对方也非省油的灯。 一道黑影在下一刻即从那堆倒坍的建筑当中挥着翅膀飞了出来，并且迅速地朝他们所在的方向掠了过来。 “凛。”汤成说。 “明白。”虽然在魔力上无法跟樱相比，但是远坂凛在魔术上是属于勤奋加天才的类型，从她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对战Caster就可以看出凛的彪悍。她迅速的在周围制作出了防御攻击的壁障，而时崎狂三则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长短枪，对着两栋建筑物间飞行的黑影开始了射击。 一开始，阿库娅也没有对那软绵绵射下来的子弹有什么反应，她可是用脸接了伊莉雅一发魔炮都没任何问题的存在，所以压根就没把对方那点漫不经心的攻击放在心上。可她很快就感到情况有些不太对劲，时崎狂三射中她的那些子弹确实没有伤到她，但问题是，她的速度忽然变得极其慢了，她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家伙用了刻刻帝的能力！ 分身显然是无法使用刻刻帝的，而能够使用刻刻帝就意味着如今呈现在于她面前的就是本尊。 “狂三小姐，我对你的评价可是很高喔，完成度也非常棒呢。”阿库娅悬停在了空中，抬头看着天台上的人影。 “是吗，那真是万分荣幸。”月光下，时崎狂三拉扯着裙摆，做了个标准的躬身礼，美丽的让人说不出话来。这让阿库娅的眼睛也不由的熠熠生辉起来，这才是她理想中的角色——轮回者们应有的操守，她抬起头，陶醉的同时，也发现了原来盘旋在她视线当中的那个金色玉盘根本不是月亮，而是刻刻帝的金色钟盘。 而站在红黑色哥特服少女身边的，凛和樱分立左右。 看到这幅画面，阿库娅变得若有所思，对方三人这是结盟了吗？ 不，恐怕不是的。 轮回者哪怕寻求合作，也绝不可能彼此放下陈见亲密无间，之前的伊莉雅和六花她们就是最好的注解。但是看到眼前的这个组合，只能让人想到她们是一心同体的。 完成度太高了…… 难道说一 阿库娅的表情一瞬间变得狂热起来，声线也变得高亢而激烈： “原来如此，我一直觉得这个剧本土著的数量不太对头，远坂凛和间桐樱的表现太像是真的了，原来她们真的是‘原版’啊！呐呐，她们是卡片吗？真是厉害，能从剧本中带出去的角色我可是第一次见到！” “你好像并不吃惊啊？”时崎狂三问到。 “因为6星卡吧？”阿库娅笑了起来，并且驽定地重复道： “一定是6星卡吧，这张卡片是只有在成为天选者之后，才能够获得的卡片。而跨越了这个阶段，其实就意味着轮回者具有选神的资格了。系统会根据每一个轮回者不同的愿望，赋予一张奖励的，顺便一提，我的是这个。” 阿库娅从身上掏出了那把奇异的左轮手枪，对着汤成所扮演的狂三说道： “因为我的愿望是能够在轮回剧本当中不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所以这张卡片也非常契合我的心意，六星卡『人生重来枪』。” “……”汤成一时间也搞不清楚这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对方故意在逗自己。 但这样的疑惑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因为他接下来很快就看到阿库娅用拇指拨动了转盘，装弹入膛，然后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左轮枪了一共有6发子弹，也就是说我在一个剧本当中最多重置六次，之前被使用掉的两个角色分别是智障和野蛮，接下来，就让我用一个新的角色吧，顺便一提使用『人生重来枪』，最开始只有30％的能力，第二次会升为60%，第三次基本上能和正常的能力持平，接下来，不用我说你也能明白了吧？” “也就是说你就像赛亚人一样，每次变身都能够增强吧，我们这些战斗力只有500的渣渣地球人是不是不太够看啊？” 阿库娅当然不会听不出汤成言语中讥屑的部分，但她并不在意，而是开始了第三次替换。 “虽然没有想过这么容易就解决掉你，嗯，就先来一个睿智的角色探探底吧。”这么说着，阿库娅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扣下了扳机。 砰！ 虽然一众人都预感到了她的那把枪有些门道，但是看到她对着自己的脑门真把子弹射出去的时候，还真少不了一种怪异感。 汤成不以为意，对着自己的脑门也来了一枪，像是在证明：你能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啊。 可不得不说，汤成射完了还是那个汤成，但阿库娅射完了之后，给人的整个感觉不一样了，从她的视线当中第一次给人一种充满智慧的感觉，大概跟和真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差不多。 如果阿库娅的基本表情一直都是Ov0这样的，那现在的阿库娅就是( ?° ?? ?°)★这样的。 “光以能力来说，对面三个角色都是远程吗？”智慧女神阿库娅就像佩带了战斗力眼镜一样，对着汤成等人一同分析：“间桐樱负责远程扫荡，凛负责防御魔法，中程有狂三各种效果的枪，真的是很不错的组合呢。” 时崎狂三微笑，不语。 “要突破这样的防御就算是我也很为难啊，不过，接下来我的这招，你们能够接的下来吗？” 随着阿库娅召唤了法杖，汤成终于明白了所谓的智力型角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了，她说的应该不仅仅是IQ智商的意思，别忘了，在DND和各种魔法RPG里，法师也有一个重要的属性叫做智力。 通常设定是智力越高，法术的威力久越大。 原本就是爆发起来可以召唤洪水淹掉整个城墙的角色，现在受到了她智力的影响，法术的效果一下子增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地底下的水管在同一时间统统炸裂，喷出了地面，很快猖狂的水流奔涌起来，迅速地占据了所有的道路，把停靠在路边的汽车和路灯像纸片一般随意的卷走，肆无忌惮地冲进了楼道里。 而这还不是终点，随着阿库娅魔力的支配，这些水流掀起了排浪，巨大的浪潮一举跃升至20多米的高度，直接把周围的建筑都给比下去了。 这一下，就连凛也有些犹豫不定了，她的防御壁可挡不住这个： “她是想把我们的阵地直接淹掉，从这里给逼下去！” “倒是挺有想法的，”时崎狂三微笑： “但也不过如此嘛。” 132．一 沥 2． 这 抵消捧 全从If 用法？ 力。 冈【 吞噬捧 不是±世 的树外 让人谩 幻觉。 而 好的反 趁着阿库娅对突然酝酿的大招消失发愣的时间，汤成用手中的刻刻帝时停的能力将对方定在了空中，而心领神会的樱则在下一秒用她的法术直接洞穿了阿库娅的整个身体。 那是直接从身体中间开了个大洞，什么五脏六腑全部被轰了个干净，而令人惊奇的是，即便是这样，阿库娅依旧没有死 汤成迟疑了一下，然后问道： “这应该不是卡片的能力了吧？” “当然，”阿库娅从时停的效果中摆脱出来，咬牙切齿地答道： “这是天选者觉醒的技能，可恶，就算死不了但是还是很痛的啊。” “原来如此。”汤成了然。 轮回者每提升一个等级，就能够觉醒一个天赋技能，顺便一提，汤成的4级天赋技能是一个叫做神之骰子的技能。 而眼前的阿库娅—— “我的4级天赋是异形体，这个翅膀和蛰子都是它的能力，同时也有着远超人类的再生能力。”阿库娅身体里的细胞在不断蠕动着，感觉就像东京食尸鬼里面的那些噙种一样，肌体开始再生：“当然，如果身体被毁灭成为这样，光靠再生的话恐怕有些不够。” 阿库娅重新拿出『人生重来枪』对着自己的脑门又开了一枪： “狂怒！” 虽然汤成从她掏出枪对着自己脑门开枪的时候，就多半预想到了结果，但是看到阿库娅一瞬间变成了拄壤D浴室的北斗神拳画风的时候，汤成还是忍不住地去揉了揉眼睛。他转头对樱说道：“待会瞄准她的脑袋打，反正头那么大，很好瞄准的 樱点了点头。 汤成现在算是差不多搞清楚了，阿库娅的这把『人生重来枪』不仅可以提升能力（第4次是120%），同时还能获得一相应的BUFF能力，比如说野蛮增加力量，睿智增加智力，而现在的狂怒，就是让阿库娅变成了狂战士的形态，对精神控制类型和一定量的伤害豁免，变成只知道进攻的杀戮机器。 不仅如此，其本身在力量上和速度上的提升也是有目共睹，汤成接下来对她射出去的几枪无一例外地都被她躲过去了，看来120%的形态并不是说说而已，然后她直接空降在了汤成等人身后的天台上，天台像是蛛网一般裂开，向下陷了一块巨大的深坑。 汤成总感觉这个画面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伊利丹蛋总，好像也是这样登场的。 “本来还想用睿智陪你们玩一下的，但现在，你们竟然逼得我使用出第4层的力量，真是自寻死路！” “结果还有两个形态吗？”汤成挠了挠头，对应的，他的身前出现了一排时崎狂三的身影。 “打算使用分身吗？”阿库娅表示不屑一顾。 “其实有一个我就很令人绝望了，但最牛逼的是这个剧本里竟然可以制造出这样成千上万个我。”没有等阿库娅回话，汤成再度使用了军火库，他手中的卡片变成了一把4米长的大剑： “不知道你对这把武器有没有印象？” 为了方便对方回忆起来，汤成把面具一无相给扣在了脸上，立即变身成了雾岛董香的样子，下一秒，他的身影就从阿库娅的眼前消失了。 后者努力地转动着视线搜索四周，但是可惜，怎么都无法捕捉到雾岛董香的身影，因为她确确实实是从这个维度上消失了——那是时崎狂三的能力之一，时间移动。 下一秒，汤成就出现在了阿库娅的身后，贴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 “而且我还是带瞬移的，你要怎么赢啊，LV4天选者？” 阿库娅迅速转身后退，但大剑却尾随而至，那可是曾经直接把黑瞳的戴斯塔古鲁直接一刀腰斩的巨刀，即便是现在阿库娅延伸出她身体里堪比钢铁坚硬的虫肢，也被这一剑统统斩断，她张开翅膀想要远离，边上汤成分身涌了过来。 结果不要太惨。 明明阿库娅现在才是北斗神拳健次郎的形象，但是却被迎面冲过来的两个时崎狂三一左一右同时使出了金勾臂，落地的时候又被地面上的分身踹起，好不容回到天上之后，结果发现上面早就有分身高高跃起等着她了。 这感觉就像是鸣人的狮子连弹，除了没有螺旋丸。 而汤成就这样慢悠悠地提着大剑走过来，一剑把她的肚子拦腰剁成了两截。 有着异化者天赋的好处在于，阿库娅即使这样还是没死。 就当她伸手要去掏『人生重来枪』的时候，被机灵的凛一下子用魔术打飞了。 本来这是立功的表现，谁都要夸奖一下远坂凛的聪明，但是一 “能不能不要这么残忍，你这样做对方还怎么教我自寻死路，伊利丹好歹都有3阶段的，你第一阶段就搞死他还要不要掉蛋刀了？”汤成指责地看了凛一眼，然后派分身去把那把枪给捡了回来，塞回了阿库娅的手上，眼睛里闪烁着魔性的光：“然后呢，你打算要怎么办呢？” 阿库娅赫然发现，这是她不久前对伊莉雅说过的话。 当时伊莉雅把魔杖对准了自己，而她则把枪抵住了自己的脑袋，扣下了扳机。 “第五次了啊。” 这一次，阿库娅的身体再度复原，但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肌肉膨胀了，她没有再说出自己这种形态下的能力，但汤成已经看出端倪了。 是速度。 不过在操控时间的自己面前，汤成只能对她表示遗憾。 “看起来你对力量一无所知啊。” 其中一个分身直接把超高速移动的阿库娅脑袋摁回了地上（物理），然后汤成提着大剑过来，将她除了脑袋和右手之外全部砍了下来： “好了，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了。” 阿库娅手指明显地颤抖着。 这明明是她最强大，也最自信的能力，她一直埋怨过去的剧本当中都没有人能够让她使用出最后这一阶段，但为什么，她会感觉到这样的不安。 但是她的眼前，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 『人生重来枪』最后一颗子弹——全能！ 她几乎在获得能力的一瞬间，放弃了反击，直接以最快的速度扇动起翅膀，企图逃离这个可怕的梦魇。凛在周围施展的防御结界一瞬间被她撕扯成粉碎，可还没等她从这里冲出去，飞离这栋建筑的时候，汤成像是早有准备地取出了下一张卡片 3星卡『故技重施』，效果：让你重复使用一次上一张的卡片效果。 卡片的效果准确无误地命中了阿库娅，让她从云端跌回了地狱。 133．我拒绝 卡片的效果同样可以视为一种魔法，而『咒力破坏』可以破除这个结果。 与此同时，樱对着天空招了招手，无数道如同黑棘般的晶棱落了下来，直接把阿库娅的身体扎回到了地面上。 汤成的目光看了过来，凛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可没有动手，随后汤成的目光望向了樱的方向。 对于汤成的目光，樱只是微微一笑，娇嗔一句： “人家只是想帮你嘛。” 汤成一愣，但随即也跟着扬起了唇角，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 “那你今天晚上别想睡了。” “嗯。”樱抚胸轻柔地答道，如同一朵宁静的百合花。 就在凛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偏心的时候，汤成已经扛着他的屠龙宝刀去找阿库娅了。 现在的阿库娅自然已经没有了一开始那副舍我其谁的气焰了，也不像她伪装出来的那样装疯卖傻，只是一个被彻底毁灭了信心的可怜虫，匍匐在地，品味着失败的尘泥。她的身体被无数的晶棱插在地上动弹不得，之所以还没有死，仅仅是因为她异形体的效果在发挥着作用，只是，若是被毁掉脑袋的话，怎么想都不可能再生了。 时崎狂三遍布在周围的分身，这个时候全都被撤去了。 阿库娅就看着那双由远及近的高筒靴，犹如听见死神临近的声音，她的全身激烈地颤抖了起来，抛却了自尊，高喊： “我输了，我投降，做肉便器也好，什么都行，只要你能放过我。” “…”汤成自上而下的视线停在了她的面前，叹了口气： “不，我拒绝。” 阿库娅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荆棘缠住了，早已经被刺穿的胃里面有什么要反涌出来，她听到了生命临近终结的声音。 “为什么，我可是LV4的天选者，对你来说也是有很大帮助……” “在我眼里，你甚至还比不上那些LV1和LV2，她们至少好好地战斗了最后，体面一点上路吧。” 不等阿库娅在发出一丝声音，大剑砸了下去。 果然，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看到阿库娅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爬起来，凛问道： “接下来还剩下金色暗影吗？ 说起来，他们之所以打的这么不可开交，都是因为金色暗影的那一封死亡宣言开始的，也把汤成原本打算韬光隐晦的计划一下子提前了不少。 “不，她不会来了。”汤成驽定地说 “为什么？” “所以才说她下了一步好棋啊。”汤成笑了起来。 在生存模式下，轮回者是被允许弃权的，方法很简单，只要达成失败条件就可以了，只不过那样一来就毫无积分收入，不像生存模式下，好赖通关都有积分的。 汤成对凛和樱解释道： “其实从金色暗影给阿库娅递信的时候就可以看出她的意图了。” 看到凛的脸上还有犹疑之色，而樱干脆懒得多想直接浅笑盈盈望着自己的时候，汤成说出了其中的原委： “如果金色暗影的目的真是暗杀阿库娅，她就不会在上课的时间，众目睽睽之下把信递给阿库娅了。怎么想都是私底下攻其不备突然发起进攻才比较好吧，就像是小乌游六花做的。” “她是为了故意挑拨其他人的关系。 “一半一半吧，”汤成笑着说道： “事实上，我都是用了卡片，费了那么大的劲才知道谁才是女王蜂的结果，金色暗影一直在边上当个哑巴，她怎么可能知道女王蜂是谁？” 事实上，按照汤成的布局，轮回者真的很难凭主观来分辨谁才是女王蜂，因为汤成自己就是工蜂，她饰演着多个角色，或真或假地出现在其他轮回者的眼前，同时又混入了凛和樱这两个本身就是原版的角色，并利用理子的失踪和雾岛董香给轮回者制造了混乱，如果这样还有人能够猜中，那么他也输得不冤。 事实证明，金色暗影只不过是找了一个大家都觉得女王蜂可能性高的角色递出了自己的暗杀宣言，来推动了剧本。 她这么做会导致两种可能—— 第一种，阿库娅是真的，能力最弱的阿库娅必定成为众人争食的目标，她搅浑了这潭水，就看自己能否趁乱分一杯羹。 第二种，阿库娅是假的，那怎么想都是一直扮猪吃虎的狠角色了，而那些误以为阿库娅是猪的人必然会吃亏，那么金色暗影依旧可以贯彻如上的方针。 汤成甚至都把她的计划想出来了——要是阿库娅或者其他的轮回者里面有强的离谱的存在，那么她就果断躲起来，等待退场，要是能够有机会收拾残局的话，那么一封投错的死亡宣言根本不重要，只要从其他角色身上再掠夺就是了，规则可没说必须用自己的明信片才能发动死亡宣言。汤成当时也是利用这个规则故意留下的“漏洞”，用雾岛董香的名字约战黑瞳的 “你的意思是指金色暗影观察了整场战斗？” 凛用手拢了拢被风吹起的头发，四处观察了一下，他们从很早之前就站在这里了，并没有在周围看到有其他人的影子。 “轮回者的卡片可不仅仅局限于战斗，或许对方涌了水晶球或者洞察宝珠一类的卡片。”提起这一点，最容易想到的就是黑子操控的那些使魔，而从刚才开始，汤成就能隐约的察觉到头顶一丝窥探的视线，想必就是金色暗影，不过现在她的气息已经消失了。 “那她会不会趁机去找女王蜂？”凛又提了一个可能性。 今天这里死了4个轮回者，时崎狂三，远坂凛和间桐樱三个的身份又被暴露了，那么剩下来的选项已经不多了，不，已经可以确定了——排除本身就是轮回者的白井黑子之后，剩下的选择只有一个。 “长门有希！” “是啊。”汤成笑了起来： “不过她没有那么蠢——我是说金色暗影。” “怎么回事？” “她没有办法赢长门的，更何况，长门的房间外面一直就有我的分身，我只要不让她把长门拉进领域的话，长门就算把脑袋伸给她打她也赢不了。” 长门真的是一个BUG，如果只是普通的领域，就像小鸟游六花那种还要防止被她黑掉，成为对方手里的武器，只有像是『鲜血竞技场』这种强势把她拉进异空间，切断她和思念综合体的联系才有可能赢 虽然不愿意说，但如果汤成是暗杀者的话，能够赢她的也只有两张卡片。 经过这一役，胜负其实已经揭晓了。 金色暗影弃权之后，剩下的暗杀者就只有黑子和作为代行者身份的峰理子，这两个如今都已经成为了汤成的棋子，也就是说，剩下的已经没有了悬念。 但汤成并没有打算就这样结束掉这个剧本。 他只要一直不达成胜利条件的话，因为还有其他的轮回者存在，这个剧本就会继续下去，直至剧本最大的时限到来。 “也许我们能在这里过个愉快的休假。”汤成如是说道，他轻快地走到樱和凛的身边，用手抱住了她们的蜂腰，并把她们搂进怀中，然后握住了那两团胸前的柔软： “这个世界的能力确实令人上瘾，还是别错过这样难得的体验了。” 樱和凛回忆起这几日来夜晚的疯狂，不禁面升红霞，对望一眼，然后朝着汤成吐出粉嫩嫩的香舌，被他一起卷入口中撕磨轻品起来。 134．逗留时间 如汤成所想的那样，金色暗影在这之后就彻底地销声匿迹了，而剩下来的，除了汤成用卡片召唤的樱和凛，还有每天都雷打不动到校上课的长门有希以外，就只有白井黑子和汤成这两个轮回者而已。 “既然胜负已分，你倒是快点结束这个剧本啊。”黑子不满地抱怨道，但与话中的语气正相反，她现在正穿着那些成熟的内衣，侍奉着眼前的男人。 ——虽然从外形上完全看不出就是，黑子内心吐槽。 但毫无疑问，如果是女性的话是没办法拥有这样可怕的凶器的，黑子慢慢地凑近脑袋，用小猫汲水的方式轻轻的舔舐着。现在回想起来，自己最近也是堕落的可以，明明一开始做这种事只是迫于对方的淫威无可奈何而已。可如今，虽然前提依旧没有变化，但她知道，自己其实渐渐地乐在其中。 所以当对方带着揶揄的笑容，拍打着自己的臀部，然后说出“这么着急啊，如果离开了我的朗基努斯之枪之后，你可享受不到那种翻云覆雨的滋味了喔”，自己还真的没有办法反驳。 虽然很想狡辩一句，杀杀对方的锐气，但黑子知道逞强最后吃亏的肯定还是自己。毕竟这家伙很懂得取悦女人和征服女人，自己就像是被蜘蛛网缠住的蝴蝶一样，只能任他摆布。一想起被眼前这份坚硬和灼热贯穿身体的感受，欲望就像是被烙印在自己体内的铭印一样，身体又灼热了起来。 真是糟糕，如果这样的生活再一直持续下去的话，她肯定会失去自我的，所以快点结束吧，自己也好忘记掉这份屈辱，重新开始。黑子想。 而现在，她只能认命一般地张开嘴唇，吞咽下了那份灼热。 对于黑子的问题，汤成给出的答案是： “如今剧本当中还有你和我两个轮回者，总不能说让我干掉你来达成通关的结局吧，你这么温驯可怜，舔得也这么舒服，我可舍不得。” 这个骗子。 也没见他对女性就留过手，而且他说达成任务的方式也完全没说实话。 虽然表面上通关的胜利条件要么是杀光轮回者，要么是工蜂防卫成功或是暗杀者暗杀成功，可既然被汤成撕毁了暗杀宣言的黑子没有被判失败，还停留在这里证明了一点，那就是系统认为她还有获胜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这个剧本当中还存在着死亡宣言的明信片，至于那张明信片现在是在谁的手上，自然不言而喻——事实上，死亡宣言在工蜂的手上也有一张的。 在原著中，主角东兔角作为工蜂保护女王蜂获胜之后，因为得知真相而内心动摇，所以对女王蜂一之濑睛使用了这份宣言，来证明自己是遵照自己意志行动，而并非受到女王蜂的控制。 如果汤成真有心的话，完全可以毁掉全部的死亡宣言来结束这个剧本，但他没这么做，明显是有意识地在拖延时间。 这大概跟他身边的那两个女人有关，黑子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时至今日，黑子也已经了然远坂凛和间桐樱同汤成的关系，这本该跟剧本设定相冲突的情况，如果摊上轮回者这个身份，也就能够解释了。 她曾经远远地看到了汤成VS阿库娅的那场战斗，那场战斗给她的震撼是无以复加的，她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如果对方真要杀她，她是没有任何机会的。好在，到目前为止，汤成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 他或许是在等待剧本的最大时限，黑子想。 并不是所有剧本都能够分出胜负的，偶尔也会有一两个剧本一直僵持着分不出胜负的（不排除双方或有一方故意拖延时间），而这个时候，剧本就会给出最大的时限，逼迫轮回者决斗，超过就关闭剧本，也意味着整个剧本将没有胜者。一般来说，轮回者都不会拖延到这个时候，就算有，也会赶在时限到来之前分胜负，毕竟大家进入轮回空间都是想要赢，想要积分的。 但汤成却仿佛对此毫不介意，依旧每天优哉游哉地享受着这个剧本剩余的时间 这不，当他仍然跟黑子进行火热的时候，而另一个身体，正在在跟樱和凛一起逛街购物，享受着温馨闲暇的假期。 此刻，她们正在一家女性的服装店里面。 “喂，阿成，那你觉得樱穿这件衣服怎么样？”凛的喜好从她平时的穿着打扮就能窥见一二，她颇为喜欢那种色彩艳丽的服装，就跟她的性格一样，而樱的话正相反，喜欢一些清新素雅的，但从某方面来说，这就有些太过娴静而不起眼。 这会，凛看中了一件比较符合她审美的衣服，正拿着它在樱的面前比划着。 将心比心地说，汤成也觉得凛的审美以及对时尚的潮流都把握不错，而樱的一些私服相比之下就都太过朴素了，明明有着38D的做人身材，看起来却不那么起眼 不过看到樱在犯难，汤成还是先在凛充满弹性的屁股上摸了一把，替她解了围： “我可不记得让你叫除了‘老公’和‘主人’其他的称呼。” 果然，凛立即被扯开了注意力，面对汤成的强硬，她也只好低着头娇羞的叫了一声“老公”。 都说秀恩爱，死得快，像凛和樱这种级别的美人到了百货商店这样人口密集的地方，肯定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众人的视线。而刚才凛的那一声老公虽然不响，但周围还是有不少了听到了，正打算将那个好运的家伙用目光给生吞活剥，结果当众人看到时崎狂三的时候不由一愣，发现这被叫做老公的竟然也是一个肤白胜雪的美人 还没有等这些人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边上的樱这时候也不甘寂寞地挽住了汤成的手， “亲爱的，这件衣服对我来说应该太艳了吧？” “怎么会，樱的话应该多穿一些这种服装才好吧，明明有那样的身材，藏着太可惜。” “可是……” 不理会两姐妹的争论，汤成的视线转动了一圈，最终落在了一件黑色蕾丝的性感内衣上： “其实樱穿什么衣服我都喜欢，不过，私底下我想看你穿那套内衣的样子。” 樱和凛同时转过头，发现展露在塑胶模特身上的那套情趣内衣可不仅仅是曝露，根本是无遮。穿上之后的话，毫无疑问必然是要露点的。 凛正想说樱连这些平时流行一些，露个肩膀的衣服都不肯买，汤成竟然选择这么刺激的内衣她怎么会接受的时候，结果就听到身边的樱顺从地点了点头： “嗯。I， 这让凛吃惊的张大了嘴，至于边上的那些其他顾客，都忍不住地想入非非了。 “至于凛的话，是这个。” 汤成在边上的架子上挑选了一件暴露程度完全不逊色于刚才那套内衣的红色，情趣装，递到了凛的面前，在她的身上比了比。 凛顿时脸红到了耳根： “笨、笨蛋，这里这么多人。” “啊啊，好想看到凛穿这套内衣的样子跟我啪啪啪啊。”汤成旁若无人大声地说。 “嘘，小声一点啊，知、知道了啊，我穿就是了啊，真是的！”凛赶紧拉住了他的手，制止他继续做这样丢人的举动。 结果，边上立即有好几个陪女朋友来逛店的男人喷出了鼻血，甚至还有人妄想过度，直接贫血晕倒的，最终保持着大拇指点赞的姿势被担架给抬走了，至于他们的女朋友，早就气哼哼地一个人走了。 135．原来是你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虽然是虚假世界里的时间，但唯有这份情感和温暖是真实的。 汤成当然如愿以偿地品鉴到凛和樱穿着那些内衣撩人的样子，其实收获更多，他趁着两个人在饮品店里休息的时候，偷偷用分身买了一堆邪恶的东西回来，不仅用在了樱和凛的身上，黑子和理子也都雨露均沾。 不过也因为这个原因，汤成金屋藏娇的事情被抓了个正着。 咦，你问结果如何？ 倒也没有上演樱黑化的戏码，而是来了一次激动人心的5人大战，不算上分身的话——这也是黑子竭力想要忘记的黑历史。 在这之后，汤成就撕掉了最后那张暗杀宣言，淘汰掉了黑子，获得了剧本最终的胜利。 果然在他手上。 黑子想。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总算是从这家伙的手里逃脱出来了，这样想着的黑子总算松了口气，但是这种微微带着一些苦闷的心倩是什么呢，甩了甩头，黑子将这丝郁闷从脑海中抛离掉。 『系统：编号：33896767剧本任务失败，该剧本将在30秒后结束。』 意料中的结果。 从系统提示上收回视线的黑子，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汤成，后者正在对樱和凛亲密的说话，一副和乐融融的样子，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朝这边富有深意地微笑了一下，黑子不想让对方认为自己是在留恋，很干脆地移开了目光。 “或许，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这是对方最后说的一句话。 没等黑子询问什么，眼前的世界在面前嗖的一下缩成一团，然后凝结成了一片黑暗，正如轮回者登入剧本前的情况一样。黑子对此并不陌生，很快，她看到了阳光照在了她的脸上。 广场周围的喧闹声就像是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映照在她金色耀眼的长发上，她听到了周围一片惊叹声，还有那些像苍蝇一样围上来的支援者们，还是一如既往的聒噪。 黑子，不，该说嘉娜甩了甩她蜷曲的金发，抬起白花花的大腿打算离开。 和黑子那个贫瘠的矮萝莉不同，嘉娜的真身高挑而性感，她有着一双如同绿玛瑙的眼睛和一半西欧一半亚裔的血统，让她看起来既有西方人的白皙深邃做人身材，又不失东方人的细腻，汤成没有说错，轮回者的女性里面，真没有一个会是丑的 嘉娜的这个样貌和身体，究竟是否是纯天然就不得而知，但她确实是一道随处都能牵引视线的风景，无意被这些麻烦的支援者纠缠，夏娜转头就走，她现在心情莫名的有些不爽，打算找一家酒吧去喝酒，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美女，去哪，一起啊？” 这些支援者越来越过分了啊？ 嘉娜脸顿时黑了下来，她在剧本中被欺负的很惨，那是因为对方是连LV4都虐杀的大神，吃定她了她也没脾气，但是真的当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到自己头上来吗？ 嘉娜一火，也就没留手，直接一脚撩向了对方的下阴。 “唷，这么凶啊？”来人却丝毫不以为意，轻轻一抓就用手按住了嘉娜的撩阴腿，戏谑道： “要是踢坏了这跟命根子，谁来让你欲仙欲死啊。” 嘉娜第一反应这货纯粹是找死，但越听这语气越不对，虽然声音和记忆里完全对不上，但是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调还有话里的内容，都只能让她想起一个人来 说起来那家伙在出剧本的时候，也说过什么的—— 『或许，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嘉娜猛地转身，看到一袭黑衣的男人就站在那里，她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心跳开始加速了。 这个人她认识。 只要在平行时空41 66号地球混的人，就不可能没有听说个这个人名字的，除非他是一个新的不能再新的新手，事实上，就在上上个月，她还从这个人的手上侥幸赢了一次胜利，让她很是得意了一阵——虽然用了一点小阴谋。 “你认错人了。”嘉娜留下这么一句转身就走。 她当时为了和汤成错开，故意选择了这个星球的其他坐标点作为出口，就是不想对方事后找到自己，但这一次因为想快点儿得到休息，所以直接把地点定在了魔都，结果就被逮了个正着，这家伙认出自己了吗？ “喂，黑子，都说百年修的共枕眠，我都快记不得在你身体里注入过多少精华了，你就这么绝情？” 汤成的一句话把嘉娜最后的一点侥幸也击溃的粉碎。 她下意识地用手掩了掩胸： “你想怎样，这里可不是在剧本里，如果乱来的话，会被驱逐主神出去的！” 这话是真的，在魔都，有着一套它自己的规则，虽然说轮回者是自由的，但是也有人对其他的轮回者出手，而被永远从这个位面驱逐出去的。 而事实上，轮回者也确实懒得打轮回者的主意，只要有积分，在这个世界上完全能够获得更好的享受，何必为了那华而不实的玫瑰扎手，而放弃那些温暖明艳的花圃呢。 汤成却对对方的警告毫不在意，拉住了嘉娜的手，强硬地把她拉进了自己咐怀里：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主神那句只要你够强就拥有一切的话啊，一切仅仅在于你能否支付得起积分，仅此而已。” “你！” “老实说，按照你的习惯我早就觉得是个巨乳，不过没想到手感还真不错啊，美女，不约吗？”汤成嘿嘿嘿地笑道。 对于这家伙的厚颜无耻，嘉娜当然是打算拒绝的，结果一倒进她的怀里身体立马就酥了，就像是贪恋他的怀不抱一样，再加上她的魔手作祟，不用她说点儿什么，她的身体自动的就回忆起了之前一个月的所经历的，夹紧了身体，开始分泌出黏稠的蜜液了。 从这一刻，嘉娜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完蛋了，她有一种绝望感，但又觉得这个绝望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以忍受。 自己真是贱啊，嘉娜气哼哼的想，这个身体已经完全变成这个男人的私有物了 “我只有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从汤成的反应来看，他不可能是今天才凑巧误打误撞找到自己的，应该是更早的时候就暴露了。 “味道。”汤成说： “你的身上充满了我的味道”这句话让嘉娜下意识地去闻了闻自己的身体）。至于你跟我是同一个星系这种事，从你打算用『偷窃』这张卡片在我这里拿走暗杀宣言的时候就暴露了，然后稍稍试探了你几下，你就全‘招供’了。” 嘉娜无语，她以为自己使用卡片的时候汤成没发现，结果对方早就看在眼里了吗？ 她当时其实也只打算碰碰运气，毕竟汤成那么多分身，鬼知道这玩意在谁的身上，谁又是本体，却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反被抓住了尾巴，真是偷鸡不成是把。 “我虽然看起来是这样，但其实挺记仇的，做好还债的准备了吗？”汤成捏住了嘉娜的下巴。 在这个男人面前抵抗都是徒劳的，跟着本能走吧。 嘉娜认命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然后踮起脚尖搂住了汤成的脖子，把火热的红唇送到了他的嘴上。 136．什么关系 一觉醒来，看见的是头顶陌生的天花板。 汤成扭了扭脖子，看到一个枕在他臂弯里的女人，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从轮回剧本当中出来了。 房间的装饰很有现代时尚简约的风格，在这座各种混搭和莫名其妙的城市里颇为难得，可以看得出主人是彰显个性和自我的一个人，同时，能够在这样的城市买下这么一栋靠近海景的别墅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汤成显然有这个财力，但从他至今还过着每次回来就住酒店的流浪汉生活可以看出，他追求生活品质远远不及对方。 汤成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睡着的美人 虽然他说过轮回者当中就没有丑的，但对方的姿色不得不说还是要远远高于他的预估，汤成伸手撩拨了一下她的金色头发，立即露出了一张精致无比的脸蛋，直挺的鼻梁，纤薄匀称的嘴唇，会呼吸的纤长眼睫——他抚过她的肌肤，吹弹如脂玉 一般人类不大可能生的如此完美，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瑕疵，所以汤成觉得她多多少少肯定借助了轮回者的调整系统，不过，他的视线很快就移往了别处。 因为魔都的气候很恒定，一年四季都温暖如春，哪怕天空在下雨下雪，穿一件单衣上街也不会冷，而像汤成这样总是穿着一套厚重的长衣，同样也不会觉得热的奇迹之都。 这样的天气不存在感冒，覆盖在汤成和嘉娜之间的只有一条白色的毯子，自然包裹不住那份火辣的身躯。她只是轻微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就有那片旖旎的春光乍泄出来，胸口的那条深邃的事业线就因为手肘的动作变了形，至于那对交错着撑开毯子的雪白大腿，介于看得见和看不见之间，风情万种，令人浮想联翩。 汤成是看明白了。 这妞已经醒了，正在诱惑自己。 他朝着嘉娜的耳朵边上凑了过去，吹了口气： “待会不想被我绑着玩放置PLAY，就快点把主人伺候高兴了，你这个浪蹄子。” 这么一说，嘉娜果然睁开了眼睛，虽然表现的有那么一丝不情愿，但还是把头朝毯子里钻了进去。 很快的，用手枕着脑袋的汤成就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等到做完了前戏，两人早已经情燃似火，很快干脆把那条掩盖的遮羞布也给扯开了，开始了真刀真枪的互相攻伐，而就在两人情依我依一片火热的时候，突然间，楼下有人按响了别墅的门铃。 “谁这么早？”汤成的听力一向就好，问道。 “不知道啊，也许是我老公回来了。”嘉娜突然转过头，抿了抿明艳的嘴唇，对汤成眨了眨眼说道。 汤成笑： “原来你有老公啊？”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找不到男人的吗？”嘉娜挺起做人的胸，部反问。 “不像。”汤成实事求是的说，嘉娜在各方面都远超过平均值。 “那你还不停手。”嘉娜疃怪地说。 “我停手的话你舍得吗？”这么说着，非但没停，还作怪了一下，引得嘉娜一阵惊呼，赶紧捂住了嘴。 大概是因为久久无人应门，门铃声终于停了，但取而代之的是响起了取钥匙开门的声音，嘉娜用力地推了汤成一下，想要推开他却反倒被他给抱住了： “别闹了，快停下，下面有人进来了。” 但汤成的脸上依旧充满了嗜虐的坏笑，这个笑容嘉娜太熟悉了，这货骨子里就是一个抖S。 “这么说起来，虽然我以前也有跟有夫之妇玩过，但好想还没有被人当面抓过奸呢，想想真是刺激……” 汤成一面说，一面加重了自然之力，同时不断辅以活体根须和荆棘缠绕，刺激着嘉娜那哀痛的灵魂，让她的声音愈发自然平衡，哪怕是用手掩住了嘴，也不断的有声音渗漏了出来。 “不要，等…停、停手啊。”嘉娜恳求道。 但这恰恰激发了汤成的抖S等级： “说，你老公和我谁的更好。” “……主人的。” “你的身体都是属于谁的东西。” “是主人的！” “你要我怎么做？” “停…．不要停，主人，给我，用你的0000000000吧！” “好！” 一连串的野性咆哮响彻了整个房间，这音量恐怕就连一楼都能够听见了，果然楼下上楼的脚步声一下子加快了许多，当寝室的那扇门被推开的时候，来人看到的正是这对狗男女达到扭曲虚空境界的时候 “姐，你怎么…．”那个推门进来的声音刚说到一半，结果看到里面的景象之后顿时戛然而止，视线当中，一个短发的小姑娘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事实上，这种状况下已经不用谁来跟她再说明什么来，她赶紧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被自己刚才莽撞推开的门重新关了起来。 “没想到你老公长得还挺娇小的。”看着这一幕的汤成贴着嘉娜的耳朵戏谑地说。 这家伙…．． 嘉娜的身体此刻还在微微的抽动着，她死的心都快有了，现在顿时有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转过身，朝汤成扑了过去。 至于接下来，当汤成，嘉娜连同嘉娜的妹妹，面对面坐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是半个钟头之后的场景了。 “姐，这个就是你的男朋友啊？” 嘉娜的妹妹名字叫朱莉，有着跟嘉娜不同的黑色头发，不过眼睛一样都是浅绿色，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一看也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打扮的较为中性。她不断地打量着汤成，从她的那副表情来看，肯定是觉得汤成不怎样。 不过这其实也没什么错，因为汤成本来就不是什么帅哥。 “算是吧。”嘉娜不成不淡地说。 “什么叫做算是？”朱莉皱起了眉头，他们可是早上连那么羞耻的事都被自己给撞上了。 “就是炮友的关系。”汤成顺口接道 “噗！”朱莉一口喷了，盯向嘉娜“姐？” 这下嘉娜的尴尬症也犯了，你要顺着汤成说的承认是炮友，那还不被朱莉给烦死，而要是再扯些有的没的，谁又能保证坐在她身边的这个抖S男不会说出其他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她只能当机立断： “对，他是我的男朋友。” “可他刚才说…”朱莉狐疑地盯着汤成。 “他开玩笑的。”嘉娜一口咬定。 “我幽默吧。”汤成露出了一口白牙朱莉的狐疑之色更甚了。 137．火爆 嘉娜当然没有什么老公，未婚，有一个妹妹，但因为后者在学校住宿，所以一般很难得才会回来。 不要以为魔都就没有正规的教育机构，虽然大多数轮回者都不会想着要跑去上学就是了——朱莉也是，她更希望能够像嘉娜一样成为一个轮回者，或者至少是工匠之类的，不过她的姐姐觉得，无论选择做什么，在此之前先学一些知识总比脑袋空空要好。 这次说来也凑巧，朱莉正好学校放假，所以一大早很干脆地就搬着行李箱从学校回来了，她压根就没想过自己的姐姐会带了一个男人回来，也没想到自己会正好撞见了汤成和嘉娜的好事。显然，她对自己这个来路不明的半个姐夫抱有很重的戒心，生怕自己的姐姐就被这家伙给骗了，不然，就以姐姐的姿容，找一个怎样的男人不好找，偏要找这么一个看着年纪奔三，长得又不帅的，就算是她，在学校里也是有着一堆的追求者呐。 面对朱莉充满敌意的目光，汤成就假借两姐妹难得相处要好好谈心，自己这个外人不便打扰就借口离开了。 “你晚上过来吗？”嘉娜问。 “今天的话我有些事要办。”汤成打了个哈哈闪人了。 “花心鬼。”嘉娜看着汤成离开的背影咕哝了一声。 女人的直觉多半都是很准的，汤成这趟出门，确实目的明确，直接招了一辆悬浮车去天府街找艾丽娅去了。 他上个剧本在副本里整整待了一个月，也不知道艾丽娅这段时间的情况怎么样了。 如果按照他给艾丽娅出的主意，有这么一段时间经营下来，艾丽娅的店不说能够闯出多么大的名堂，至少名声应该在圈子里传开了。而当汤成抵达了天府街的商厦之后，他赫然发现，艾丽娅所做的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加能干。 光是关于这家商店的名字，汤成这么一进门的时间里就看到听到了好几次，他发现在商厦的最底层，也就是电梯入口的地方，专门有标出“艾丽娅商店”这个标示，就跟几楼几楼什么专柜一样标示在墙上。 至于热闹不热闹这种事情已经不需要去确认了。 周围的人大多都在讨论艾丽娅那家店的事情了，他们兴致盎然地涌进了电梯，一般来说，通往高层的电梯都是很空的，但只有63楼这一层，如今绝对是最热门的，汤成只消看一眼他们手中握着的宣传单，一切就了然了。 那次一周一次的拍卖品的货单。 艾丽娅把自己交代给她的事完全给做开花了，她利用自己留下来的那些卡片和道具做宣传，成功的引起了这些轮回者们的兴趣。不过光靠这一点，汤成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每一次提供拍卖的物品只有三件，不大可能所有人都感兴趣，而且按照规则，每个买家一天也就只能拍一次，或许刚开店的时候有些人会兴趣很浓厚会守在店里，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大家还是会发现有这闲工夫不如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干点儿正事实际。 当然，他们每天还是会来，但逗留的时间一定不会太长，可从现在的景况来看，似乎也不是说每一个人都是为了拍卖品而来的。 艾丽娅究竟做了些什么呢？ 汤成发现自己愈发地期待起了这次跟艾丽娅的会面了。 电梯开开停停，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当天梯们在63层的地方打开，不说全部，但整个电梯里至少在这一层下去了90%，并且日标明确，一股脑地涌向了艾丽娅商店的柜台。看到如此盛况，估计谁也想象不到它在一个月之前门可罗雀，面临倒闭的情况。 汤成自然也随着人流在这一层下了电梯，他倒是没有去争抢什么，慢悠悠地踱向了商柜，透过人流，他看到了包括小肖在内的3个女店员，频繁接待着不同的客人，倒是哪儿都找不到做为店主的艾丽娅的身影。 他也没急着找人去问，就自己在边上走走看看。 很快，他就从货架上面找到了商店如此火爆的原因。按照汤成原定计划，他是期望用拍卖高等级的商品这个噱头引起足够多轮回者的注意，来整体带动整个店铺生意的。但这到底是个循序渐进的事情，就算是跟汤成他们签下了三年契约的工匠埃布尔，要想制作出炙手可热的作品，也是相当久之后的事情了。至于店里从胖老板那里顶替来的商品，中规中矩，算不上差，也不见得比其他店要好，大家都在卖的东西你要想有多畅销汤成觉得是不可能的。 虽然给艾丽娅提了不少的建议，但商业这个东西汤成也只是纸上谈兵，毕竟他不是那个家伙，能给的也就这些，剩下的都只能靠艾丽娅吲引曼摸索，在他的想法里，这家店只要在初期能够稳定住人气，等到像埃布尔这些工匠成长起来，能够独当一面稳定地制作出一些作品来之后，再签一些立即就能用的匠人，这家店总归会起来的，那或者是一年两年之后，但绝不会是在开店的一个月之后。 而现在，摆在货架上售卖的无一不是颇具价值的优良品，汤成确定这些不是他给艾丽娅的东西，基本都是汤成在这家店里从没有见过的货色。 他突然想起了这班店开业的那天，那个家伙突然过来跟自己说过的话，该不会是他横插了一脚吧？ 如果是那家伙的话，这家店火成什么样子汤成都不会意外，只不过，那并不是他所期待的形式。 就在他若有所思的时候，那边柜台上一直忙碌的小肖探出头来，第一眼只是惊鸿一瞥，等到她第二眼确认了之后，立马冲着汤成这边挥手大叫： “BOSS!” 一下子，店里的视线都冲着汤成这边望了过来，想要看清楚小肖口中的BOSS在哪，汤成立即背过身，装作在柜台上看东西的样子，根本没应声。而小肖也是有些机灵的，看出了汤成一副不想被人认出来的样子，立即就住嘴了，随便打了声哈哈说自己看错之后，让身边的两个服务员暂时顶替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借着铺货走到了汤成的身边。 “BOSS，你来了啊。” “不是说别叫我BOSS么l”汤成这会和小肖说话就活像是地下党员的接头，目光都不接触的，各看各的眼前，他顿了顿之后问道： “你们老板娘呢？” “B0……”看到汤成凌厉的目光嘌了过来，小肖立即改口：“客人，老板娘的话最近和一些轮回者进副本去了。” “进本去了？” “是啊。”小肖继续说道： “都是魔都挺厉害的轮回者，跟老板娘熟识了之后，算是半被雇佣半是人情的一起组队下本去了，就连埃布尔也一起去了。” 工匠升级技能的点数也需要靠副本积攒的，汤成本来是打算等对方成器了之后自己再实力带一波，没想到艾丽娅竟然自己找人了。 他稍微有些担心，因为艾丽娅自己都还是是一个下过一次本的半吊子，要再带一个拖油瓶不知道结果会怎样，但当小肖把那些一起下本人的名字完完整整报出来之后，汤成就稍稍放心了一些，这些都是魔都有名有姓的老手，有些甚至是雇佣兵，虽然没有像自己这么厉害的，但胜在经验丰富。 他隐隐约约想到了些东西，但是在没证实之前还不好确认。 138．大商人艾丽娅 从小肖接下来的叙述中，汤成多多少少拼凑出了自己离开的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 起先，艾丽娅倒是很循规蹈矩的遵照汤成教给她的方法—每个星期搞一次拍卖，来吸引人气，但这些就像是汤成所判断的那样，火爆的情况只持续了最开始的几天，之后大家的兴致也就慢慢冷淡了下来。虽然之后每天陆陆续续也都有人来，但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锁在柜台里拍卖的那几张高等级卡片和道具上面，至于其他的那件，也就偶尔卖出个一两件，跟原来胖老板经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虽然这样的情况汤成早就对艾丽娅打过预防针，给给她预告过了或许会有这样的结果，但艾丽娅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汤成花了这么多的心血把这家店盘下来交给她，但每天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看的人多买的人少，让她心中总是忐忑不安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够好。 她愁眉不舒和一直偷偷叹气的样子，让小肖拉来的两个做店员的小姐妹也是心惊胆战，害怕这家店什么时候就倒了，拉着小肖追问这家店会不会发不出工资的时候，后者只能用“真正的老板可不是这位”来敷衍着，毕竟当时这家店和胖老板交割的时候，是汤成一口气付清钱的，小肖这也不算在撒谎，是以她总是开口筐汤成叫BOSS，而艾丽娅则是特定的用“老板娘”来称呼。 虽然嘴上这么安慰了自己的两个小姐妹，但小肖心里其实也颇有一点儿不是滋味，不过她没有多说什么，本来就是多拿一天工资就是赚到的，干好本分事情就好了。 然而一周之后，事情突然有了转机。 带来转机的就是那三件拍卖品成交的时候。 在很多人看来，高阶的物品对他们来说高不可攀，是以，当艾丽娅的商店里面出现了这些高等品之后，虽然吸引了目光，但大家心里其实都抱有不少疑惑的，就好像很多广告里说一元抽一台肾七，宝马奔驰什么的，看到介绍词里写的红红火火恍。眺惚惚，但实际上就是把钱丢给了人家的口袋里。 商人可是从来都不会蚀本的，在他们看来，艾丽娅的这家店也多半是个噱头。 最后就算要卖，也是被哪个豪商花大价钱买走，跟普通人无缘，更有可能的是就像是那些虚假广告一样，随便找个认识的人，把奖颁给他来糊弄消费者。 但艾丽娅这点还是相当诚信的，就算是店里经营不佳，她也没有动过这方面的脑筋，而是按照结果非常诚实地把拍卖的商品给交给了对方。三件拍卖品中有一件是被商会的人收走了，但另外两件最终都落进了轮回者的口袋，你可以想象一下他们当时有多激动，其中有一位甚至是在附近一带小有名气的佣兵，拿到卡片的时候高兴地吼了起来。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好的宣传么？ 当那个佣兵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拿到了自己欣喜的梦幻逸品之后，包下了整个酒馆，豪爽地请了客，消息更是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 通常句式都是这样的： “喂，你听说了吗，黑火佣兵团的雷狗真是撞大运了，竟然让他800点积分收到了一张5星卡…．-“靠，有这种事情！” 毋庸置疑，轮回者当中也有佣兵这个职业，他们跟汤成这种顶尖的轮回者无法相提并论，但要比那些单人的菜鸟啊什么的也不能比，用一个词来概括的话就是老手，靠剧本吃饭的老油条。 这种人知道如何在剧本中规避危险，把剧本的危险程度降到最低，他们不会参加互相厮杀的死亡竞技模式，分几个人或者单独接活，带人过生存剧本，不求能够立功杀BOSS，就这样混过关就行。别忘了，生产系和支援系都需要点数来学习技能，他们赚的就是这些人的钱。 像汤成，他可以花钱去黑金酒吧，在富丽堂皇的包厢里一边喝着昂贵的美酒，一边搂着漂亮的女人听专门的情报贩子提供情报，而佣兵也有佣兵自己的圈子，虽然比不上那样的灯红酒绿，但酒和女人还是有点，通常都是些混杂着汗臭，劣质香水和对水酒精的地方，但这并不妨碍它发挥本应有的职能，反而，因为草根，所以传播的速度非常快，事实上，汤成的情报贩子杜克时不时也会来这里收集消息。只不过这里鱼龙混杂，想要得到有用的情报也需要专业的技巧。 就因为这个原因，艾丽娅的店里一下子多出了许多人，除了那些来日常盯着拍卖品的，也有不少人打起了别的主意。 想要高价收购这些物品的人，通常就是被艾丽娅一口回绝了，而事实上他们当中也没有多少能够这么豪爽开出高价的人来，毕竟大多佣兵手头也不富裕，都是吃光用光的光棍性格，有些人甚至连竞价的钱都没有，他们通常的方式是和艾丽娅讨价还价，看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来折价或是兑换艾丽娅手头的商品。 这实际上就是变化的起因。 艾丽娅并没有因为这些人的身份草根而看不起对方，反而花了不少时间来跟他们沟通，她很决发现佣兵交易体系当中存在着一个很大的问题。 所谓的佣兵，刚才已经说了，就是把过剧本当做工作的人，有人需要他们的时候，被雇佣，没人雇佣的时候就自己过剧本，卖卡片过活。这样人的生活概括起来就是，有人雇佣——进剧本——卖战利品——享乐，然后周而复始。 其中，剧本自然是最花时间的，也占据了佣兵大量的时间，而享乐的时间则取决于他们一趟究竟挣了多少，至于谈工作和卖东西的时间都是最短的，通常有工作开价不低佣兵就会接，他们也不是不识货，但却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把获得的卡片兜售到需要他们的购买人手上，所以他们通常的做法就是以非常低廉的价格把这些卡片卖给商店，换取佣金以外的收入。 艾丽娅算了算，这个价格不可思议的竟然低到佣兵从商店里买回这张卡片的五分之一，甚至有一些直接不鉴定卡片，把未鉴别的卡片丢在店里，这样还能省下一笔鉴定费来。 就这个问题，艾丽娅问过那些佣兵，得到的答案却很无奈，他们并不是不懂这一点。 引用一个佣兵的话来说就是： “我们也知道坑啊，但有些东西你没办法，难不成还要我们自己来卖吗，那又能卖给谁呢？” 有一些佣兵因为混的久了，也有一些相熟的店开的价格会比一般高一点，比如说像老巴特那样的店，却也不会高出太多，至于像天府街商厦里的这些店，统统是这个价或者更低，店主也是振振有词： “你也不想想，我们也要承担风险的啊，万一收来的卡片卖不掉怎么办，而且不挣钱的话，店面的租金谁来支付？” 艾丽娅就这个问题认真地想了想之后，觉得自己这家店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一些尝试。 她找来那些佣兵的常客，询问他们愿不愿跟自己合作。 “你们把得来的卡片放在我的店里寄卖，我来出鉴定费，如果卖出去的话，我抽两成的佣金。” 佣兵们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当他们确定艾丽娅并不是在忽悠自己之后，表示，艾丽娅可以抽一半。 “毕竟你的店开在这里每个月的租金也很厉害，而且只要能够卖出去的话，我们收益至少翻了一倍，已经很知足了。” 艾丽娅想想也没有推辞，反正只是试验一下。 结果，出奇的好。 佣兵的手上其实不乏一些好货，只是平时舍不得贱卖，都在等待出手的时机，但事实上他们没有渠道结果还是一样的，不是一直烂在银行里，就是等到没钱花的时候，不得已拿出来卖掉，但看到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试试呗，试试又不吃亏。 事实上，艾丽娅这家店别的什么都么有，但关注度和客流量却是从来都不缺的 一开始，接受艾丽娅邀请的佣兵只是几个，十来个，但当这个模式开始给那些手头不宽裕的佣兵创造了财富之后，有什么能够比到手的利益更能够说服人心的呢？ 一时间，艾丽娅的商店终于迎来了蜕变。 而佣兵还有一个好处在于，他们因为没钱，所以通常都会精打细算，买不起太过昂贵的装备，只能挑选性比价高的物品，是以，只要不是太得过且过的佣兵，大多会有一些法子弄到既便宜又好的装备，也会结实一些类似埃布尔这样有手艺却其名不彰的匠人。 艾丽娅想到过汤成交代自己，可以尽力发掘这些有潜力的匠人，签订协议来培养他们，于是又拜托佣兵们介绍给自己。 投桃报李，那些佣兵们很乐意这样做，而且他们也希望自己熟识的那些匠人，能够过得更好一些。 回想一下在汤成和艾丽娅找到埃布尔之前，他所生活的环境吧，大多数底层的匠人并不比他好多少，只有日复一日地磨炼自己的技艺，来换取那卑微的一点生活费用，而当艾丽娅找上他们，提出愿意接纳他们的时候，大多数人的反应都是欣喜若狂。 天呐，这可是在最繁华的天府街商厦里！ 或许艾丽娅自己也没有想到，商店一下子会快的运转了起来，并且发展的速度远超他们过去的想象。 听到这里，汤成多半已经明白了。 艾丽娅这趟去剧本，是因为手下的几个匠人已经达到了制作更高水平的工艺，但技能点数跟不上，本来，佣兵们告诉艾丽娅她是可以不用去剧本的，但是她依然记得汤成当初给她制定的方向是，在剧本里为自己的商店做宣传，而照看店面的事情，交给店员就行了。 看到如今络绎不绝的客流和商店，汤成微笑了一下，没有在做停留，转身离开了这家店。 139．门票 汤成这趟来没有见到艾丽娅，虽有遗憾，但还不至于让他的节奏因此慢下来。 既然来了天府街，他就干脆去黑金酒吧见了杜克，询问了一下最近的情报之后，随即逛去了老巴特的店。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明明从远近疏离来说，他更应该光顾艾丽娅的店才对，但他愿意为艾丽娅提供那些价值高昂的东西来推动她前进，可要说选择的话，他依旧会去光顾老巴特的店，因为那才是他熟悉的地方，和价格无关，硬要说的话一是一种习惯。 “你来了。”当汤成走进那道光子门的时候，老巴特打了声招呼，他正在柜台上招呼别的客人，所以汤成只是点了个头，自己走到边上的柜台看了起来。 每次顺利地完成轮一个剧本，都可以获得两件东西，一个是轮回点数，一个是卡片。由于汤成有一张6星的卡片『温言的希望』，他倒是还能够在此基础上额外地获得一张与剧本相关的卡片。 上一个剧本《恶魔之谜》，汤成为了试验试验一下这张卡片的性能，他把理子监禁了差不多一个月，能调教的地方一个都没放过。汤成觉得这种状态下的理子已经不可能违背自己任何命令了，结果卡片还是没能够把她给带出来。 取而代之得到的这张卡片是他在剧本中使用最多的能力『刻刻帝』。 5星卡片『刻刻帝』，效果：在总时长为1小时内可以操控时间的力量，但发动有如下条件。 『加速』，可以使用1倍速，2f音速，最大可达到5倍速，流速的时间从卡片效果的总时长扣除。 『减速』，可以令生物迟缓，最少为二分之一，最大为十分之一，降低对方的时间从卡片效果的总时长扣除。 『分身』，可以制造分身。1个分身消耗2倍的时间，第2个分身消耗4倍的时间，以此类推，最多可以制造5个分身( 32倍流速，也就是同时开5个分身最多能够使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瞬移』，根据瞬移的距离消耗时长，通常为使用者本身的秒数开方来计算，假如跑1 00米需要1 0秒，瞬移过去就是100秒的消耗。 『时停』，停止生物的时间，每停滞一秒，消耗1 0倍的时间流速，从总时长内扣除，最长不超过10秒，无法接连使用(有5分钟CD)。 『时间回溯』，在一个剧本中只能使用一次该能力，回溯的消耗跟范围有关，最大可以让一个人回溯3分钟（消耗20倍流速）。 从卡片的效果上看，能力遭到了限制，但『刻刻帝』这张卡片依旧很强，由此可以看出时崎狂三本身的力量对于轮回者来说究竟有多么逆天，而唯一令汤成感到不满的是，现在拿着这张刻刻帝，他没办法再继续玩分身PLAY了。 这不得不说是个遗憾，汤成想。 而这个时候，老巴特已经送走了他的上一个客人，向他打起了招呼： “你有多久没来了，差不多有两个月了吧？” “是啊，最近略微有些忙。” “女人吗？” 汤成微微一笑： “我女人缘一向很好 “看得出来。”老巴特也跟着笑了起来： “还是跟以前一样吗？” “是啊，帮我先把卡片鉴定了吧。” 事实上需要鉴定的卡片也不多，只有一张而已——上次《甲铁城》的剧本出来之后，汤成带着艾丽娅去商店的时候已经一起鉴定过了。 老巴特接过了汤成手中的卡片，戴上了工匠眼镜，然后走到了工具台那边忙碌了起来。 “最近都有什么稀罕的货色吗？” “还不都那样，有几张新的，但不一定入得了你的眼，都在柜台上放着了，”老巴特一面处理着卡片一面说道： “这么说起来，最近在天府商厦那边好像有一家店很火，还搞4星以上卡片的拍卖，你若是有兴趣的话不妨去看看。” 这说的就是艾丽娅的店吧，汤成想。 他干脆就假意有兴趣地问了一下： “这班店最近很火吗？” 和那些顾客不同，老巴特作为过去的轮回者，如今的经营店铺的支援者，有着一些专门的渠道，他想听听的就是对方这方面的意见。 但老巴特却完全没有吝惜褒奖之意：“火，非常的火。让工匠和轮回者把卡片放在店里寄卖的她不是第一家，但能够这样赚钱并且引起轰动的就她这么一家，现在不少圈里的人都在抱怨对方坏了规矩。 “喔？”汤成竖起了耳朵。 “但对方厉害就厉害在这里，那些家伙明着争不过，就想要在暗地里耍些手段，让人伪装成客人去闹事，结果都还没张扬呢，就全被对方的佣兵给赶回来了——天知道那里有多少打手，而有人想要让管理者出面，你猜怎么的？” “怎么的。” “这么说的家伙兴冲冲去，第二天就苦着脸回来了，并且绝口不提这事，人家问他他也不说，只有一次喝醉酒的时候，才说漏了几旬，对方上面的人大着呢。” 汤成品味着这句话，微微地睨起了眼睛。 老巴特笑叹道：“那些人也是蠢，也不想想如果没有一点后台，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些四星卡，五星卡呢，他们自己的店里怎么没有这些？如果不是知道你对经营这些不感兴趣，我倒是以为你就是幕后大BOSS了。” 这猜的还真是靠谱啊。 汤成讪笑一下，没有答话。 就在这会，老巴特已经完成了大半部分鉴定的工作，说道： “看来你这次运气用光了啊。” 他指的运气好，当然是指上一次汤成得到的6星卡，而汤成也能感觉到，鉴定卡片的难度是随着卡片而提升的，老巴特全程都在跟他聊天，鉴定的速度也很快，这意味着这张卡片的等级一定不高。 不过汤成经历过这么多的剧本，有手红的时候，也有背运的时候这很正常，他自己倒不在意，正准备说点儿别的时候，老巴特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是什么玩意？” 汤成朝他那边撇了撇头。 “我做这一行也这么多年了，但是怪事就属你这儿遇上的最多，你来看看这个吧。” 老巴特把一张鉴定好的卡片递了过来 卡片上面的星级，汤成一眼就瞄到了，是1星，也不是什么特殊质地的卡片。 但就是这张看上去平平无奇，一般被当成垃圾的卡片上面，画着一张票据一样的图片。 1星卡：『通行证』（专属） 效果：在某个时间，让你通往某个地方。 140．惹事 这是什么？ 没有任何的提示，也没有任何说明。 唯一能够猜测的应该是某种资格，但这一点也同样成谜。 汤成盯着这张卡片看了良久。 若不是知道老巴特严肃刻板从不开这种玩笑，今天也不是愚人节，汤成多半会以为这是某种恶作剧了。 等等，谁说不是呢，或许不是人的，而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某位神的。 这样想着，汤成把这张卡片收了起来 从老巴特的店里出来之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他倒是没有继续在外面浪，扭头朝着嘉娜那间别墅的方向走了回去。 这时候两姐妹已经用过晚餐，嘉娜被自己的妹妹烦了个半死，一直被缠着追问究竟是看上了对方哪一点，又苦口婆心地劝说对方或许是个骗子肯定不安好心，到最后甚至开始怀疑她是不是遭到对方的胁迫了。 “够了，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至于最后这一点，嘉娜还真不好反驳，她只好站起身来打断了对话，宣布： “我去洗澡了。” 她的样子更是让朱莉确定汤成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客厅的沙发上独自生着闷气，然后把电视的音量开到了最大，而汤成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回来了，他连敲门的功夫都省了，直接自己把门给打开了。 这一点看得朱莉目瞪口呆，但她以为那是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汤成连这个房子的钥匙都搞到了，俨然是和她姐搞同居了 “你姐呢？”汤成迎着朱莉仿佛要吃人的视线问道。 “…”朱莉心里一阵不爽，很干脆无视了汤成。 汤成对此倒不怎么介怀，他知道朱莉对自己抱有敌意，也就没废什么话，绕开了沙发打算自己上楼去找朱莉，他听力一流，早就听到了楼上卧室掩盖不住的潺潺水声，心思顿时活络了起来。趁着对方洗澡的时候进去，那副香艳旖旎的情景想必很难让人把持的住。 人生得意须尽欢，这是汤成恪守的信条。 但这时候，朱莉却突然叫住了他。 她从沙发上探出了一条胳膊撑住了脑袋，望向了汤成：“能跟我说说么，你是怎么认识姐姐的，我和姐姐相依为命，我可不希望她被不可靠的男人给骗了。” 汤成觉得自己很符合朱莉口中所说的那个“不可靠男人”的界定，但他还是扬了扬眉，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然后随口扯淡起来：“啊，当然，你姐姐是一个令人怦然心动的女性，我们的相遇始于一场美丽的邂逅，那是一个甜蜜的晚上……” 对于每天就生活在欺骗与被骗中的轮回者来说，信口雌黄是天赋技能，随口几句难以让人辨别真伪的谎言那不要太容易了，以朱莉的阅历，要跟汤成斗还是太天真。 她自然分辨不出汤成哪句是真的，哪句又是假的，还是全部都是胡说的，但她的直觉跟嘉娜一样非常敏锐，她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汤成肯定没说实话。但那样又如何呢，汤成已经从沙发站了起来，打算离开了。 “等，等一下！”朱莉叫住了他。 汤成倒是很快地回过了头，但是朱莉自己也没有想好下一步究竟要怎么办才好，对方已经做了解释，自己也没有再留下他的理由了，可如果任由他这样上去的话，岂不是…． 想起早上这个男人和自己的姐姐抵死缠绵不堪入目的画面，朱莉忍不住又面红耳赤了起来，她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子，干脆把心一横——这样下去姐姐肯定要被这个男人骗身骗心，自己决不能放任这种事情发生。 必须要抓住他的狐狸尾巴，年轻的朱莉小姐如是想到。 她看了看汤成，对方正注视着自己等待着她的答复，她突然把脚一抬，蹭掉了脚上的拖鞋，双膝都跪在了沙发上，然后如同水蛇一般地挺起身子，用手捂住胸口，故意滑开了领口的纽扣，露出了其中饱满的线条。 “最近人家的胸口涨涨的，有些胸闷，你帮我看一下啊。”她用娇疃的语气说道。 汤成先是一愣，随即笑了一下，欣然应允：“好啊。” 好，上钩了。 朱莉对自己的样貌和身材历来都颇为自信，不过这一点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有那样标致的姐姐，妹妹自然也不会差。她在学校就一直受人追捧，只不过身为觉醒者，一般是看不上那些土著的。 在朱莉的脑海里，如今已经构建了一个“完美”的计划，她先设法勾引汤成上钩，然后趁他对自己毛手毛脚的时候，制作成一幕他要侵犯自己的“既定事实”，让姐姐看清伪君子的真面目。 没办法，为了保护姐姐，这种时候只有自己牺牲一点色相了。 不过朱莉也不是毫无防备，她学过跆拳道和柔道，都是有段位的，一般的成年男子根本奈何不了她。那一头飒爽的短发，就是因为自小就酷爱运动的缘故，虽然她留了长发之后也能像姐姐那样扮作仙女，但那样对于好动的她来说就太不方便了 汤成如朱莉所想的一般，慢慢地接近，把手伸到朱莉的肋骨上，问道： “是这里吗？” 朱莉本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心态，咬了咬牙： “再上面一点。” “上面一点？”汤成朝着那边看去，再上去就是胸部了，这个时候他又笑道：“不好吧？” 朱莉一把抓住汤成的手，把他按在了自己的胸口，用眼神挑衅道： “你怕了？ “不，都说小姨子是姐夫的半个屁股，我是个保守的人，还以为这种事讲究的是细水长流的呢。” 保守个屁，一般人才不会往这边想吧 朱莉心里郁闷，她更加确定汤成是个好色浪荡的登徒子。 但不待她说点什么，她发现汤成抚向自己后背的拇指和食指只是抿合了一下，她胸口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松开了，开玩笑的吧？朱莉大惊失色，但没有等她发出声音抗议或是是作出别的什么反应，重要的初吻已经让人夺去了，而自己敞开的胸口也被对方探入的手给握住了。 “咦，没想到你还挺有料的嘛？” 这可不在朱莉的计划范围之内啊，她本来只想稍稍诱惑一下对方，然后就揭穿对方伪装的，但为什么会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好像如同脱缰野马一般不受控制了呢。 朱莉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奇怪，这种是感觉是她打出生以来前所未有过的，她明明想要反抗的，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使不出力气，那一浪接着一浪袭来的冲击激荡着她的灵魂，不断骚动着，刺激着她。朱莉想要叫喊，但发出不出声音，想要挣扎，但在对方的手里那跟瘙痒没有任何区别。 倔强和傲气不允许她向对方屈服，但是，当她感到身下有什么异物蠢蠢欲动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地发出了声音。 “不…．不要…呜…” 汤成微微一笑，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待会你就不这么说了，只会说还要，还要了。” 等到嘉娜洗完澡，从楼上打算下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汤成吹着口哨从下面走上来，她看着汤成，皱了皱好看的眉毛： “你不是说不回来的么？” “但我想了想之后，觉得野花还是家花香。”这么说着，汤成在嘉娜的身上嗅了嗅， “花香让我情难自已，我似乎有些蠢蠢欲动了” 这家伙……用得着这么直白么？ 就在汤成一脸猪哥相要去抱嘉娜的时候，嘉娜稍微拦了他一下： “等等，朱莉还在呢。” “嗯，之前好像是的，不过在我稍微说了几句，她就生气地跑掉了，还喊着‘姐姐才不会交给你这种家伙’就摔门出去了！” “你到底说了什么啊？”嘉娜吃惊道 但汤成已经眯起了眼睛，把脸贴到了他的脖子上，然后一抄手把她给抱了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也没什么，我就是把你跟我嘿咻的样子和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她而已。” 而大厅的灯光还敞亮着，背靠着沙发躺着的少女一脸潮红，似乎因为过度兴奋而短暂失神，她的身下，一道浊流顺着沙发流淌到了客厅的地砖上。 141．短暂逗留 汤成对朱莉下手的事情倒是意外的没有暴露，虽然他就算让嘉娜知道也没并不在意，何况还是朱莉勾引他的。 他一开始以为朱莉铁定会去找嘉娜告状，台词汤成也替她想好了，譬如被强奸什么的，反正以嘉娜的亲身经历来说，这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简直太有说服力了，因为汤成就是这种人！ 但令人意外的是经历了昨天那场“教训”之后，朱莉反而像是觉醒了什么，第二天故意穿得一身清凉坐到了汤成的身边，好像故意要把自己傲人的身体曲线展现给他看一样，通常，男人就把这个称之为诱惑。 汤成第一个反应是这小妞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所以当他看到对方双手撑着沙发靠近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不过他倒不至于担心这个小妮子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两者毕竟境界差太远了，所以脸上的表情格外的淡定，就干脆以逸待劳地等着她了。而这时候，嘉娜正在另一边的厨房忙碌着做菜，令人讶异的是，外表看起来很是外放热辣系的嘉娜竟然意外的居家，盘起了头发系上了围裙，安静地在厨房做着菜呢，还时不时还回头询问一声汤成的口味。 是以，眼前这个小妮有何居心，就很让汤成疑惑了。 因为昨天做的事情失败了，所以今天还打算故技重施？这不是送菜么，难道她还没有吸取教训…… 就在汤成这么想着的时候，朱莉已经凑近到了他的脸颊，才一天的功夫，外型上自然生不出什么变化，但令汤成意外的是，朱莉气质上倒是有着不少从青涩懵懂的少女过渡向成熟女人的痕迹。她如今穿了一件颇为中性化的吊带衫，微微露出结实平坦的小腹，而下半身则是牛仔的小热裤，露出一大截嫩生生的大白腿来。 她在汤成的耳边悄悄说话： “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隔壁的房间那么吵，你和姐姐到底做了什么啊？” 这话听起来不像是责备，倒像是在撒娇。 汤成勾起唇角笑了起来，露出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告诉我嘛。”她摇了摇他的手。 因为这个动作，让她胸前的峰峦摇曳了下，汤成顺势瞄了一眼，虽然还略不及嘉娜，但是朱莉也是颇为有料的，平时的话或许因为都穿一些松垮垮的衣服所以让人不觉得，但是现在只穿这么一件紧身的吊带衣一下就凸现出来了，尤其是峰峦其间的两点秘之凸起，让汤成意识到这小妮的里面真空，而且似乎是处于发情的状态 是因为早上听到隔壁动静的缘故吗？ “你想知道？”汤成问。 虽然感觉进展稍稍快了一点，但也不能排除有一些天生对这方面就感到好奇的，也有一些看上去很纯洁的妹子，一旦觉醒之后就停不下来了。 这种简直就是天然作为的肉便器的素材啊，汤成邪恶的想。 迎接他的那双眼睛粲然发光。 汤成转头回望了一眼，因为这栋别墅客厅和厨房属于开放式的，所以从沙发这里就能看到嘉娜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汤成问了一句： “还有多久开饭？” “你饿了吗？稍微再等一下下，等我炖好了这锅汤，再炒两个菜，十分钟，不，差不多十五分钟吧。” “哦，”汤成回过了头，嘀咕一声：“十五分钟也就够吃个快餐的。” 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朱莉，把手从她的腋下穿了进去，掌控着那份柔软和并不断地挑逗着里面的小豆豆。 朱莉果然没有大喊大叫，而是顺应汤成动作地朝前凑过身来，眼神迷离地开始向汤成索起吻来了，两人之间顿时贴合在一起，响起了一阵细不可觉，舌尖翻动的靡靡之音。 汤成的抖S之心，也在这个时候被调动了起来。 “这么说起来，我记得你之前还评价过我是个长得丑又一无是处的老男人来着的吧？” 这么说着，他故意把动作放慢了下来，偶尔停顿一下，隔一段时间又再度骚扰一下，把朱莉吊的不上不下的。她不满地娇嗔了起来： “虽然是那样……” “虽然是那样？” “但是我知道姐夫的身上有一样东西是最棒的，姐姐也好，我也好，不，只要是女人尝过一次就一定都会沉沦的。”朱莉岔开双腿，一屁股坐在了汤成的大腿上，不停地摩挲并央求道： “好姐夫，不要再吊我胃口了，你说什么，人家以后全都依你就是了，再也不敢跟你唱反调了。” 这态度软化的稍微有些快啊。 但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吃那就不合汤成的性格了，他一下子推倒了朱莉，让她趴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虽然在索求之前，还有不少需要学习的东西，不过，这次算了，因为时间紧张就先满足你好了，但注意不要太嗨叫出声让姐姐发现咯。” 朱莉眨了眨眼睛，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好姑娘。” 然后，汤成就稍微调大了一些电视机的音量。 “电视的声音会不会响了一点？”过了一会儿，嘉娜皱着眉问道。 “是吗，我觉得还好啊。”汤成回答，一边加重了力道。 嘉娜的目光循望了一圈，只看到了汤成一个人露在沙发外面的脑袋： “朱莉呢，我刚才好像还看见她的。” “大概是去上厕所了吧。”汤成轻描淡写的回答。 嘉娜没感觉到什么不对，便不再深究了，毕竟那丫头的性格太跳脱，她也捉摸不透，只是说： “你稍微准备一下，马上就好吃了。” “嗯。”汤成伸手按住身前，一阵长驱直入之后，身体微微抖了几下，然后缓了几秒钟之后，稍稍清理了一下拉好裤链站起身： “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你如果方便的话，就把烧好的菜都端到餐桌上去吧。”嘉娜指示道。 “好。” 当汤成从沙发边上离开之后，撅着屁股的朱莉不禁脱力地跪坐在了地上，满脸红霞地把脸贴在了钢化玻璃的茶几上，露了一脸沉溺的满足感，甚至嘴角还略显不雅地溢出了一些口水，不过这个流量就完全比不上此刻地砖上的溢出就了。 就这样，在剩下的几天里，汤成享受着和嘉娜朱莉姐妹的和谐生活，不同点在于，他和嘉娜一直都是在明处来的，而和朱莉则是背着嘉娜在暗地里一有机会就做，虽然在汤成看来，就算被嘉娜知道也没什么，不过就结果而言，他其实还是挺享受这样偷．情氛围的。 这样一次两次也罢，但次数一多嘉娜不可能察觉不到，一来，朱莉对汤成的态度一前一后可谓是来了180度的反转，再者，留在朱莉身上属于男人的强烈味道是怎么也掩盖不掉的。 既然被撞破，汤成也就不打算隐瞒了，他很干脆地抄起了一脸无奈的嘉娜，心怀惴惴的朱莉，然后愉悦地双飞了这对姐妹花，过了两天大被同眠的日子。 等到朱莉的假期结束，不得不结束这样纸醉金迷的生活回到学校的时候，汤成也差不多到了再度启程进入轮回剧本的时间。 142．Re：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 汤成在魔都逗留了差不多快有一个星期，但依旧没有等到艾丽娅归来，虽然两个人的时间或许会再一次交错而过，但是汤成已经不打算再等下去了。 嘉娜没有跟他同行，这也是理所当然，两个都是以死亡竞技场作为目标的轮回者，还是祈祷不要分在一个剧本中会比较好。而且嘉娜远没有汤成进入剧本的这么频繁，这次的剧本之后她决定休息一段时间，或许绝大多数的轮回者的生活重心，都是在这边世界的。 在这其中，汤成反倒像是一个特例。 “这或许就是你与众不同的原因，”嘉娜如此说道。 她和汤成很难谈论说有什么感情，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可同样作为随时都有可能把性命丢在剧本里的轮回者，承诺什么的对于他们来说都太过承重了，所以当汤成说他要离开的时候嘉娜只是点了点头 “你要回来没地方去的话，可以再来这里。” 汤成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当他进入到广场的遗迹之门后，那股沉浸感迅速地包裹了他的身体，无数次相同的经历让他对这些再也生不出好奇来，但是偶尔，在一如既往的故态之中，也会萌生出一丝变化。 就比如说现在。 原本按照套路，接下来候就该是跳出关于死亡竞技模式还是选择生存模式的选项了，但是这一次，汤成所面临时隋况格外的不同，他没有通过任何的选择，系统就通知他进入了剧本。 系统：接下来编号30792将进入到特殊剧本模式，该剧本下没有其他的轮回者 该剧本将决定参赛者能否获得等级晋升。 胜利条件：掌握正确的力量使用方法，并成功的破解关卡。 失败条件：轮回者死亡。或者在剧本时限内无法理解力量的正确使用方法，判定晋级失败，将清空该等级所有的轮回点数。 剧本正在生成中…… 看到这条消息，汤成一愣。 这赫然是轮回者等级升级的试炼啊，他进入之前倒是没想到自己的轮回者等级竟然已经到达临界点，马上就要晋升了。 因为这个点数跟轮回积分不一样，它是一个隐藏属性，你平时观察面板也看不到，只有到了调整所以后，就像是经验值样，你达到一定的程度能够学习的技能就亮绿条了，不行的话那赶紧回去继续修炼吧。 汤成很决意识到这次晋升或许很大程度上是倚仗了自己在上个剧本当中干掉了一个LV4的天选者，吃了不少经验的缘故，但不管如何，这应该都算是一件好事。 汤成在此之前，到达如今的天选者，除了第一阶直接通过调整就可以，如今相同的情况也已经经历了三次，并不能说是全无经验，但也不能他清楚接下来的剧本究竟会发生什么，因为你看到了，特殊剧本这个东西，每次晋级后的剧本都跟过去所经历过的那些都截然不同，达成条件也各自干奇百怪，有不少人在突然面对这道坎的时候都是因为情报和应对不足而功亏一箦的。 要想成功，除了实力以外，运气也是必不可少的因素。 在等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周围的黑幕撤去，突然变化后的风景，让现实的阳光投入了眼帘，那些明晃晃而失真的画面，渐渐的在汤成的眼中变得清晰起来，就连各种各样的声音也一股脑地涌进了耳朵。 汤成了看了看周围，这是一条典型的中世纪风格的街道，石砖铺成，四处能够见到大量高墙绿瓦欧罗巴风格式的建筑，恢弘的城堡屹立在街道尽头的远景处，还有大量的城墙和塔楼，不过行走在路边上的来往人流和货车都和印象中的中世纪有所不同，巨大的蜥蜴代替了拉车的马匹，而一个个穿着甲胄佩剑的旅人打扮也跟欧罗巴的风韵相去甚远。 应该说，原本汤成这一袭长衣和靴子真到了中世纪的欧洲，反倒不怎么惹眼，可在一群手持魔杖和长剑盾牌的人群当中，感觉像是坠入了某个日式RPG游戏当中，自然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看了一眼头顶上那些招牌的文字，也根本不是什么欧洲的文字。 不过对于这一点，汤成倒是不怎么在意的，他本身就有强力的读写技能，能够听懂任何一种语言和对应的书写能力，哪怕是异世界也一样。 他低头确认了一下系统在这个世界生成之后给他弹出的情报。 系统：该剧本下轮回者无法使用卡片，必须通过自己的感悟来寻找使用力量的途径。 汤成拿出自己卡片看了一下，果然，全部都呈现出不可使用的灰色状态，不禁带有一些郁闷道： “这还真是超级恶心人的狗屎设定啊。” 卡片的力量对于轮回者来说究竟有多么重要毋庸多提，它是将轮回者和那些土著区分开的一项重要凭仗，试想一下，一个没有卡片能力的轮回者在这个剧本当中，跟土著又有什么区别，假如他再摊上另一件事的话一 “啊，好像也没有替代剧本角色中啊。” 汤成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扮，依旧是熟悉的黑色长风衣，筒靴，里面藏着武器，甚至还有口袋里存放的几枚魔都的通用币都向他详尽地反馈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剧本当中他所扮演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这样的结果别说是跟能力者比了，如果是那些基础不扎实的新手过来，或许连这里的一个不入流的佣兵或者是士兵都打不过，别忘了人家也都是经过体能训练，并掌握一些战斗技巧的，而轮回者，大多都是倚仗着自己过强的金手指，而一旦自己的金手指没了，再去找他们PK的话，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轮回者最大的两种手段全部被封禁，换个人或许这时候已经口无遮拦地在那里骂街了，但是汤成对于现状却很快的沉静了下来，开始思索起来。 从周围手执魔杖的冒险者来看，这里绝对算不上什么和平的世界，虽然力量的程度有待考证，但毫无疑问，能够使用魔法的世界就不会平凡到哪里去，而没有金大腿的汤成要想在这样的世界当中存活，必须要有所倚仗才行。 他觉得系统应该不至于将轮回者丢到无法应对的环境当中让轮回者活活憋屈而死，说白了，这并不符合主神的美学。从主神设计的规则来看，他最喜欢看到轮回者绞尽脑汁厮杀，无所不用其极地想方设法干掉对方的画面，然后一步步从尸山骨海中爬出来，但那必须是能够看见希望所在的，否则轮回者也不会那样去拼命。 不得不说，现在到手的情报真的非常少，唯一让汤成有所想法的，是通关条件上面标明的一点——寻找力量的使用方法 由此可以推论汤成被封印的力量并不是绝对的，应该存在着某种可以破除禁制的方法，只是需要他去找到而已。 汤成试着握了握拳头，发现身体的强度并没有被削弱，再看一眼自己角色的属性，让他稍稍松了口气，看来被封印的只是卡片这一个不利因素而已，汤成的技能和属性依旧存在，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依旧可以徒手杀死1 00个受过良好训练的战士。 “这代表着最低限度的自保能力吗，希望不要有什么一招就能够屠城灭龙的魔法出现啊。” ——那样肯定是无法抵抗的。 汤成这样祈祷着，然后在街道上走动了起来，他的性格比较谨慎，在没有任何提示的现在，获得情报是第一要务，他打算先去附近找找酒馆和职业大厅，这些都是奇幻世界最常见的建筑，也方便他获得第一手的资料，顺便在过路的豪绅上“借”一些活动经费。 正当他这么走着，忽然就听到了斗殴的声音，汤成的听力一直很好，所以他下意识地朝着声音传来的巷子里瞥去一眼，只见一个和他穿着同样格格不入的少年被一群持刀的流氓给纠缠了，看样子似乎是在向他勒索财物什么的。 轮回者？ 汤成脑袋中冒出的想法很快就自我否决了，因为系统已经提示过这个剧本当中，不存在他以外的轮回者。 那么就是…… 剧本中主要的角色了。 正当他这么想着时候，那个穿着运动服的少年高喊着： “果然这个世界我的设定很强啊，你们这些送经验的喽哕！”给了那个持刀流氓一拳。 要展现穿越者的金手指了吗？汤成这样想着，一般的穿越者都会附送一些外挂，所以汤成对此也见怪不怪，正准备一睹对方究竟展现出什么能力的时候，只见刚才那个挥拳少年下一秒就被流氓的同伴打趴在了地上，然后肚子上插了一把匕首，鲜血迅速地流了出来，俨然是被扎中了要害。 汤成：？？？ 这也是……演技？ 没等他做点儿什么，发现自己又回到一开始进入这个世界的那条街道上了。 143．读档 “怎么回事？” 虽然一开始汤成觉得自己是被强制瞬移了，但他很快的发现事实并不是这样，强烈的既视感告诉他还有一种可能—— “时间似乎是回溯了。” 这是时崎狂三的力量吗？ 汤成用手翻出了『刻刻帝』的卡片，在进入这个剧本之后，他并不存在手牌这个问题，所有的卡片都在他的身上，所有的卡片都是呈灰色状态，连原本不该被计入剧本卡槽里的『温言的希望』也是一样 ——似乎并不是卡片。 他又看了一眼另一张『爱欲的姐妹』，然后将卡片收回到了身上。 好吧，现在来思考一下状况。 任何状况产生的结果，都必然存在着某种导致这样变化的原因，如果这个原因不在汤成自己的身上，那么毫无疑问，一定是出在跟这个世界岌岌相关的某人身上——汤成很快想起了自己在巷角遇到的那个作死少年。 “看来有必要确认一下。” 汤成这一次完全没有浪费时间，直奔刚才看见少年被混混围殴的巷口。因为这一次来得很迅速，所以比刚才还要早到了一点，正好赶上了少年被纠缠的开始。 汤成站在巷子的屋顶，观察着下面的争执。 那几个小混混就不提了，九流都算不上，最关键的是这个少年，他发现这家伙好像跟自己一样，拥有着回档之前的记忆。连带着，连剧本也不一样了，譬如没有再像刚才那样吼出中二爆表的语言，而是老老实实地学乖了，当对方要求他交出东西的时候，他开始俯下身，照对方说的那样将自己的手提袋放在了地上。 汤成注意到了运动服少年锋利的眼神，看来他似乎在盘算着什么，接下来果然，汤成见他趁着对方放松警惕的时候冲上去一拳击中了杀马特的下巴，踹飞了小矮子，然后用手架住了胖子的拳头，用踢裆的方法干掉了最后一个混混。 从业余的角度来说，做得算是挺不错的。 不过这样一来不就没法试验了吗？ 在运动服少年志得意满地拍拍手松一口气的时候，汤成抽出匕首，然后朝对方的心脏丢了过去—— 下一秒，他又再度回到了起点。 这样一来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了， 那个少年大概就是这个剧本的主角，而他的能力好像跟其他的主角格外的不同，一旦死掉就会重置这个剧本，本人似乎也会跟着复活，虽然汤成也很好奇他的这个复活能力究竟有没有限制，但是他还没有无聊到仅仅为了验证这一点就把对方杀个一百次两百次什么的，反而应该打好关系才对。 作为一个轮回者，没有什么是跟着主角走剧情更安全的了，汤成是早就考虑到了这种可能性，所以才一直没露面的，就连偷袭也是藏在了对方的死角里，没有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机会就翘掉了，唯一较为负面的影响就是，这说不定会给对方心理留下一点阴影。 虽然汤成觉得对方的智商应该不能LoW到明知道自己会被杀，还重复三次都一个人去走暗巷然后触发混混的剧情，但本着万一的精神，汤成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果然，这一次汤成没再见到那名运动服的少年，而是变成他被那群混混给勾搭上了。 “喂，我说你呢，看什么看，快把身上值钱的东西给掏出来。” 小混混都是这样的么？ 汤成收回了四处找寻那名少年的曰光，调回了焦距，面向矮瘦胖的三人，心里盘算着—— 要杀掉么？ 算了，对方只是几个混混而已。 就在他朝着三个人走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一个橘发的萝莉从拐角窜进了巷子，朝他们跑了过来： “躲开，躲开，那边的几个人快让开！” 她从汤成和三个混混面前跑过的时候，看了汤成一眼，然后借着墙壁做踏板跳到了房顶上，然后扶着瓦片对那三个混混说： “这家伙可不好惹喔，我要是你们就开溜了。” “嘁，那家伙怎么回事，你的同伙？”那个长的很像一方通行的白毛吐着舌头乖张地问道。 “哈哈，小鬼的话也能信，喂，那家伙该不是跟你一伙的吧？。”身体健硕地大汉则示威性地捏了捏拳头。 汤成微笑： “我倒是觉得她挺有眼光的。” “这家伙一副了不起的样子还真是让人火大啊，嗯？”大汉啐了一口，用手掌对接了一下自己拳头之后，蓄力朝汤成的脸面砸了过来，然后他就发现手臂在一瞬间扭向了自己身后相反的方向。 那个看上去像是半身人或是侏儒的家伙被汤成一靴子踹飞了，剩下的那个额头多了一撮红毛的伪一方通行从腰间拔出了双刀，大喊地朝汤成袭击了过来。 “这种刀，我一只手就能拧碎了。”像是在证明他所言不虚，那名混混手中砍向汤成的刀刃，一瞬间断成了碎片，就在那名混混晾恐地倒在地上，用手向后爬去的时候，汤成拔出了自己的匕首，把他的脚钉在了地上。 “虽然原本的计划是去酒馆或者冒险者大厅打探消息的，不过像你们这种地头蛇，应该多多少少知道一点消息的吧，这是什么地方，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吗？顺便，我之前‘借’来的钱好像都被回档还回去了，你们方便借我一点钱吗？” 汤成脸上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银发的美少女继那个橘发萝莉之后，从巷口旁若无人地跑了进来，看向了汤成： “如果现在停下你的暴行，再把偷走的东西还回来，我还能够放过你。其他的东西也就罢了，但惟独那件东西绝对不能丢。” 银色的头发和窈窕的身段看起来秀丽端庄，可谓是不折不扣的美少女，汤成注意到她耳朵有些尖，这是亚人种族么？ 不过，当汤成意识到刚才的那席话都是对着自己说的之后，场上的气氛就变得微妙了起来，诚然，纵观现场他确实不像是一个好人，但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这样自说自话的么？ 汤成微微睨起了眼睛，反问道： “可我如果不愿意呢。” “那就没办法了。”银发的半精灵少女朝着汤成张开了五指，那里有冰的浮质在空中凝结成形，瞬间化成了冰锥。 魔法使，汤成想。 在现在无法使用卡片能力的时候，应尽量避免和使用魔法的对手战斗，但汤成从对方身上感觉不到杀意，应该不至于一个大招放出来灭了自己吧？ 饶是如此，他依旧很小心拔出了插在混混身上的那柄匕首，站了起来，等待着对方的攻击。 144．契约 冰晶很快凝结成冰球，朝汤成飞了过来，却被他头一扬轻易地避开了。 之后又是速射的数发连射，却连汤成的衣角都没能擦到，无一不是落在了空处 “咦？应该不是这样才对…一” 银发的半精灵少女不禁一愣，尤其是后几发汤成干脆连躲都懒得躲了，随便地挥挥手就算完了，就跟挥赶苍蝇的态度是一样的。 这个女孩的魔法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汤成想，这可不足以作为参考。 事实上，以汤成这种程度的轮回者来说，他光是靠身体的能力就可以匹敌手持八房的黑瞳，虽然当时在战斗中用了一次军火库和两次瞬移，但绝大多数都是汤成本身的实力，毕竟抛开刻刻帝的能力之后，狂三本身并不是一个近战生猛的角色。 汤成的那一水技能和变态属性，让他足以就这样上前硬刚大多数的土著角色，但也有一些角色是打不过的，这主要集中在魔法和斗气位面为主，比如说七龙珠里的孙悟空，秀逗魔导士里面的莉娜因巴斯，还有使用虚无魔法的路易兹。 这种角色没有卡片，或者不入替是根本无法跟他们较量的，要么在对方攻击之前直接就把对方给暗杀掉，那样也是可以的。 可如果等到对方把一招就将整座城市摧毁殆尽的能力放出来，这种力量是处于绝对压倒性的，也为汤成所忌惮，可如果仅仅只是像现在这样把冰箭丢过来的话，那跟普通射过来的箭矢又有什么区别。 “帕克！”看到久攻不下，银发的半精灵少女在空中召唤了一只猫。 “呀，莉娅，一会没见，你似乎就陷入苦战了。” “帕克快帮忙。” “虽然不是很清楚前因后果，不过，既然这是莉娅请求的话。” 这只灰色的猫咪在空中翻腾一下，然后利用猫爪开始向汤成射击冰锥，俨然形成了2对1的局面。 但是攻击的形态并没有发生改变，仅仅数量的增多并不会对汤成造成任何的影响。 “嚯啊，这似乎是个非常强悍的对手呢。”被叫做帕克的猫咪评价道： “莉娅，我能够问一下发生了什么吗？” “我刚才追着偷走我徽章的那个女孩到这儿，就发现这个男人在袭击那些平民。”银发的半精灵说道，依旧不断地朝对方射击，但她的攻击都在对方轻描淡写的防御下被抵挡了下来。 “呀，听上去感觉就像是你多管闲事了一样呢，”帕克也是一边射击，一边用眼角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个三个混混：“不过就我看起来，这些人反倒也不像是什么好人呢。” “但是他……” 银发的半精灵正要开口辩驳，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从她的身侧响了起来： “小姐，虽然我不介意多陪你玩一会，不过这样单调的游戏再持续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呢。 银色头发的半精灵有些不能确信，但她转过头去的时候，确实看到了汤成的身影飞快地在她的眼前甩出几个刀花，把匕首收进了兜里，而自己和帕克集中攻击的地方赫然已经没有了人影。 这一瞬之间移动了地方，是什么法术吗？ 银发的半精灵惊诧地向后跳开了一小步，一脸紧张地瞪着对方： “你是幻术师吗？” “应该不是，他只是用肉眼难以辨别的速度移动过来了而已，”跟随银发半精灵的猫睁着它那对杏色的眼睛说道： “真是令人吃惊，人类的身体竟然能够做到这样高速的移动，莉娅，虽然遗憾，但限前的这个人恐怕不是你能够对付的。” “呜。”银发精灵发出了一副难以接受的悲鸣声。 “打断你们的对话我很抱歉，”汤成的声音插入其中，当然他的声音里并无抱歉的意思： “老实说我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虽然被美女热情地骚扰也不是很介意，但能否麻烦你们告诉一下袭击我的理由？” 银发精灵和猫面面相觑。 几分钟过后——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把事情说开之后，银发的半精灵像这样不停地向汤成鞠躬道歉。 “这也是没办法呢，莉娅就是这样的天然啊。”猫咪伸手叹了口气： “还希望你能够不要太为难她。” 汤成苦笑： “哈哈，没事没事，算是不打不相识吧，虽然我自己也有自己像是坏人的自觉。” 帕克飘浮在空中，交叉着双手，上下打量着汤成问道： “说起来你似乎不太像是本地人呢，不然像你这样强的人一定很有名吧，为什么会在这儿呢？” “不不不，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旅人罢了，”汤成摆摆手，作出一副谦逊的苦笑： “事实上我也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兜里一分钱都没有，又遇上了混混的打劫，现在更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看起来你好像比我还要倒霉啊，”银发的半精灵皱着眉担心地说道。 “人生总归是不会一番风顺的啊。”帕克像是一个哲学家地说道，这么说着，还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像是沉醉于自己的格言当中一般。 汤成看了银发的半精灵一眼： “之前我就想问了，说起来小姐你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嗯，我的一枚徽章被小偷给偷走了 “是一个扎马尾，橘色头发的小女孩吗？”汤成问。 “咦，你知道她吗？”银发的半精灵立即惊讶地提高了音量，不觉间已经拉住了汤成的袖子，看到汤成的目光，她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 “抱歉，是我太激动了，可那件东西确实列我很重要。” “没关系的，我能理解人们对于自己珍视之物的重视而变得敏感，”汤成装作回忆了一下说道： “在你进入小巷的前几分钟她从我们身边跑过，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是偷你徽章的人，所以…一” “是这样吗…一”银发的半精灵朝汤成鞠了个躬： “即使是这样还是谢谢你提供情报，但是抱歉，时间不早了，我必须去尽快找到我丢失的徽章，因为那是相当重要的东西。” 汤成看着她。 “请恕我先告辞了。”她再度鞠了个躬，带着她的猫准备从巷子离开的时候，汤成叫住了她。 “我说小姑娘，你愿不愿意雇佣我呢？” “咦？” “别看我这样，我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颇有几分自信的。”汤成说： “而且虽然对这座城市算不上熟悉，但是我以前干过一段时间的佣兵，之后又到处冒险，所以对付三教九流的人还是有一些经验的，你雇佣我的话说不定能帮上忙喔。” “可是……我没有钱。”银发的半精灵为难的说道，她试着去掏了掏口袋，但果然没有值钱的东西。 “你也没有钱啊？真是难办，老实说我已经快饿了一天的肚子了。”汤成摊了摊手，叹了口气，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不过在对方露出可惜的表情之前，他又振作了起来： “不过人称正义黄毛君的我是无法看着美少女独自烦恼而置之不理的，我答应你，帮你找回徽章。” “可是，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给你的东西喔……” 不是有么。 汤成看了对方那窈窕的身体一眼，笑道： “嗯，这样吧，如果我帮你达成了愿望，你可不可以亲我一下呢，脸颊就好喔 “看起来真是一位绅士的要求呢。”边上的帕克评价道。 “美少女的吻让人欲罢不能，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汤成坚定地说。 “要怎么办呢，莉娅？兴趣爱好先不说，这家伙的实力可是实打实的喔。”帕克说着转向了银发半精灵少女，压低了声： “而且你也在找骑士吧？” “呜……”银发少女的表情纠结了起来，目光不断的游移着，似乎在害羞和觉悟之间两头摇摆，最终落到汤成身上的时候还是带着一些犹豫： “真的只要亲脸就够了吗？” “当然，”绅士答道。 “那么……”银发的半精灵捧住胸口，然后踮起脚尖在汤成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说道：“这样就行了吧？” 汤成应道： “嗯，酬劳我已经预先收到了，那么就行动吧。” “你有什么好主意吗？”帕克问道。 “当然。”汤成把目光投向了那边横七竖八倒在那里的混混身上。 145．假如没有一见钟情的话 菜月昴又一次从死亡中醒来，随即涌现的是令他难以抑制地呕吐冲动和胃部痉挛。他用手捂住嘴，痛苦地弯下了腰。 怎么回事，为什么又被杀掉了？ 为什么会变成变成这样…．．第一次可以抛却那一成不变的枯燥日常，来到这个梦寐以求的新世界，本该是完美的才对……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哈啊，哈啊。”菜月昴捂住胸口，不停地喘着粗气。 “喂，你没事吧？” 菜月昴的身边停下了一辆龙车，然后有一个绿色橙瞳的女子探出头来向他询问道。 菜月昴抬起头来： “你是？” “我是露格尼卡王国卡尔斯腾公爵的家主库珥修一卡尔斯腾，你的样子看上去好像不怎么好的样子，菲丽丝，你去给他看一下吧？” “欺，这不过是个路人喵，库珥修大人未免也太过好心了吧？”同乘一辆车的猫娘说道。 “都是人类的子民，自然需要互相帮助，而且在看到之后置之不理，也坠了卡尔斯腾家的名声。”库珥修理所当然地说道。 “是是是……”猫娘无可奈何地从龙车上跳了下来，然后用手搭在菜月昴的肩膀，对他使用魔法检查了一番，看着对方的猫耳，菜月昴不禁有了一种果然这就是异世界的实感。 但对方的态度却不怎样，很明显地叹了口气，回头对马车上的库珥修摊了摊手： “这家伙身上根本没有伤嘛。我看只是饿了太久的样子，体力不支了吧……” 库珥修用手指托住了下巴，思考了一下：“是这样吗，知道了，把他带回去吧。” ““歙？””菜月昴和猫娘同时一愣 但后者明显比一头雾水的菜月昴更懂得自己主人的性子，再度叹了口气，嘀咕着“不要把什么奇怪的家伙都往家里带喵”，接着又看了昴一眼，拍了拍他的肩：“算了，反正库珥修大人决定的事没人能够更改，就是这样，走吧喵。” “诶诶诶诶诶诶？？？？” 当菜月昴被人带走的这一幕，正好落在了和艾米莉亚一起从巷子里走出来的汤成眼里。 “怎么了，黄毛君？”不用怀疑，艾米莉亚询问的对象就是汤成。 “不，只是稍微看到了一个熟人…”汤成回答。 但他的内心其实不是很平静，事实上其他的剧本也就算了，但是面对一个拥有回档功能的主角，汤成本想是竭力争取对方的好感度的，能够跟对方套近乎，让他成为自己的助力那自然是最好的方式，再不济一点，也要抓过来放在身边当个能够定时回档的道具，是汤成原本订好的计划 ——看来被人捷足先登了。 汤成记住了那辆龙车上的徽记，应该是某个家族的印记。 看到龙车在道路尽头驶远，汤成收回了视线，对艾米莉亚和帕克说道： “走吧 他们从三个混混口中问出了一些消息 首先，混混们并不认识那个盗窃女孩的名字，但是他们提供了一条有利的线索，那就是在贫民窟内，有一家专门为盗贼处理赃物的小店，如果有什么盗窃的东西需要转手，肯定会经过那里。 这样来，接下来他们要去寻找的目标也不言而喻了。 不过在这个中间似乎还有一个小插曲 他们在路上遇上了一个迷路的小女孩，在带着那个女孩找到了父母之后，一行人才继续展开之前的目的。 “艾米莉亚小姐还真是心地善良呢，果然美少女都是表里如一的吗？” 帕克说道： “虽然我也同意黄毛君你的前半句话，但是后半句不能苟同呢，有些漂亮的女人可是心如毒蝎，虽然像莉娅这样天真的也是少数啦。” “喂，你们两个！”艾米莉亚生气地鼓了鼓嘴。 “我忽然有一种想要逢人就夸奖艾米莉亚小姐可爱的冲动。” “对吧，这就是父亲的感觉啊。”帕克在一旁叉着手点头表示同意。 这下艾米莉亚真的生气了，不理会汤成和帕克的一唱一和，快步地走到了前面 贫民窟的人迹罕至，看上去格外地萧索，而且每一个人都不像是善茬的样子。艾米莉亚对此很陌生，有一些畏畏缩缩，看来她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过也对，汤成看她穿着得体，一看就不像是混在中下层的人，这种时候就只能由他这个标榜自己曾经当过佣兵的人出手了。 如果按照汤成以前的路子，自然追求简单粗暴，随便抓一个威胁一下就让他连祖宗十八代的秘密都交代出来了，不过当着这个看上去身份不凡少女的面，汤成暂时还要扮演一段时间虽然耿直粗俗，但心地善良的老好人才行。 “我说哥们，销赃的小屋在这个前面吗？” “你们是？”对方一脸戒备地看着汤成和他身后的艾米莉亚。 “我们被偷走了一点东西，想要花钱赎回来，听说被偷走的东西都在这里卖是不是真的。”汤成用拇指一挑，弹出了一枚硬币落在了对方的手掌上，这么说起来就是在买情报了。 对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钱，看起来很是高兴的样子： “罗姆爷的店就在前面不远，过了转口就能看到了，那边只有一家所以很好找，如果你们心平气和跟他们谈的话应该就能买回来，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不少想用暴力的家伙都被丢进森林里喂野狼了。” “谢谢你的忠告。”汤成起身，然后领着艾米莉亚一起走了。 两人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艾米莉亚才惊讶地问道： “黄毛君，你不是说自己身上没有钱吗？” “是啊。”汤成点头。 “可刚才的那个是……” “这就是所谓的佣兵技能吧？”帕克向艾米莉亚解释道： “那枚硬币是黄毛君刚才偷偷地从对方的口袋里取出来的，又还给了对方。” “那这岂不是偷窃……” “嘘！”汤成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艾米莉亚回头看了看那个还一脸得意的人，赶紧捂住了嘴，但她悄悄地对汤成说：“这样不好。” 汤成摇了摇头：“从结果来看，对方没有吃亏，我们也获得了情报，岂不是皆大欢喜。” “可是……”艾米莉亚还是些犹豫，皱着纤细的眉毛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帕克帮她接口道： “就是让那个人空欢喜了一场，但是像黄毛君你拥有这样技能的话，根本不愁钱的问题吧。” “嗯，不过我也不喜欢偷别人的东西，如果真需要钱的话，去佣兵，或者像这样替有钱人接两个任务就行了。”看到阿米莉亚有些别扭的样子，汤成豪爽地笑了起来： “不过艾米莉亚小姐的吻，价值干金呢，哈哈哈哈哈。” “真是十足绅士的回答呢，哈哈哈哈哈。”帕克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有艾米莉亚闹红了脸，继续留下他们不理，朝前走去。 就像刚才提供情报的男人所说的，前方就只有一幢木屋而已。 146．猎肠者 房子很古旧，但还算结实，房檐的位置开的很高，大概是因为这里的店主是一位巨人的缘故。 不过即便是被称为巨人，也只是比一般人更高大而已，相当于人类的亚种，而非真正的巨人。 汤成耳朵耸动了一下，隔着墙也听到了从里面传出的交谈声，然后停住脚步转过头来望着艾米莉亚，说道： “对于我们来说，现在有两个方案。” 不等艾米莉亚回答，边上的帕克已经负责开口提问了： “喔，是哪两个方案呢？” “第一，是由我这样破门而入，在对方来不及反应之前，把徽章抢回来然后迅速撤离，这个方法是最简单的。” 帕克一副了然地点了点头： “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就是像之前说的那样试着谈判了，不过我不觉得对方会老老实实地把东西给交还回来。” 帕克摇了摇尾巴，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然后趴在艾米莉亚的肩上说道：“确实呢，毕竟对方可是一些盗贼团伙，恐怕没那么容易谈判，莉娅觉得要怎么做呢？” “我觉得如果对方愿意归还东西的，就不要太过为难他们了。”艾米莉亚说道 “莉娅真是善良呢。”帕克耸了耸肩，然后望向了汤成： “我家女儿就是这样的性格，所以麻烦你咯，骑士大人。” “帕克…”艾米莉亚嗔怪地看了猫咪一眼，后者吐了吐猫舌头，卖荫的做了个鬼脸。 “骑士吗？”汤成用手摸了摸下巴：“不错的称呼呢，虽然我战斗风格没有骑士那样讲究正大光明就是了。” “也就是说强调实用性对吧。”（a一 一1 a “没错。”却（^V^却） 没有理会两个人的一唱一和，艾米莉亚直接直接走向了门的方向，敲了敲门。 令人意外的是门竟然没有从里面被锁上，大概是因为在他们之前有访客进来忘了锁门的缘故，发出枝桠一声，就被轻易地打开了。 “哎呀。”当外面的光线穿透进来，屋里立即传来了一个魅惑的声线： “我可没有听说连失主也会过来呐。” “喊，被发现了吗？”菲鲁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和站在柜台前的巨人兼店主的克罗姆威尔一并将视线投望了过来。 “我的徽章！”艾米莉亚大叫了一声。在她的视线当中，橘发萝莉和一个身着开叉礼袍的女人正围坐在一张靠近吧台的木桌子前，进行着可疑的交易，那个妖艳的美女面前堆放着一堆王国的圣金币，大概就是委托萝莉偷窃的买主，而橘发萝莉手中握着的那枚徽章，毫无疑问就是从艾米莉亚那里偷走的东西。 而在这之后，汤成和帕克也跟着进入了房间。 看到那个黑袍女人的时候，汤成眼睛顿时一亮，黑色的头发，深邃的紫眸下一点泪痣，拥有让男性．欲罢不能的傲人身段就被包裹在那半遮，半露的礼服当中。 似乎感受到了注目，对方的目光也落到了汤成的身上，像是评估地上下打量了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说道： “今天还真是热闹呢，不仅有失主，有保镖，还有精灵。这样说来，我还没有割开过精灵的肚子呢。” 从长袍之下，妖艳的女人抽出了一把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猎刀。 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橘发萝莉大声质问道。 但妖艳的女人却舔了舔她纤薄的嘴唇笑道： “还用问吗，失主在场的话，交易的可能性基本为零，所以我改变了预定，将在场的人都杀掉好了，虽然会需要多花一点时间呢。” “真是自信啊。”帕克接着她的话感慨一声，对阿米莉亚建议道： “虽然目标是夺回徽章，不过优先度先放在这个女孩身上比较好呢，她的身上散发出一股相当危险的气息呢。” “嗯。”艾米莉亚也看出了这一点，随后，她身边的空气凝结了一阵冰晶。 能够使用冰系魔法……不，精灵使吗？ 场面上的对手要远多于自己，但妖艳的女人对此却不以为意。 “要上了喔。”她像这样作出了宣告，然后踩动着高跟鞋，飞快地朝着艾米丽娅的方向冲了过来。 速度很快！ 艾米莉亚不断地发动身边的冰刺，用来攻击对手，但这些冰刺的攻击无一例外地都被对方给躲过了，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了。 “帕克！”艾米莉亚召唤帕克助阵。 “好哟。” 有精力助阵，艾米莉亚的攻击范围增加了一倍，但那名黑袍女子却偏生敏捷，灵巧地在魔法的弹幕之间穿梭着，用最少次数的挥刀隔开对方的攻击，眨眼之间就冲至艾米莉亚的身前，挥刀砍向了她的肠子。好在艾米莉亚早有防备，用冰晶在自己的面前制作出这样一道魔法的防御壁，抵御了这道攻击，同时，帕克就像是看准时机一样，释放出一个巨大的冰刺朝着黑发女的身体吞噬了过去。 后者身形急退！ 整个冰柱一瞬间填满了整个木屋，把黑发美女逼进了墙角，不过距离能够伤及她的话多少还差了一点。 “太棒了，我还以为自己会死呢。” 帕克叹息了一声： “你毕竟是女孩子，我可不赞同这种做法。” “哎呀，好久没有被人当成是普通的女孩子了呢。”黑发女身体向前倾斜，再度做好了攻击的准备，但是这个时候的帕克，已经魔力耗尽差不多快要消失了，代替它上前一步的是身旁一直没有加入到战斗中来的汤成。 “女儿的话，就交给你了喔，骑士。 “喔，放心吧，岳父。” “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心情复杂啊……”这样说着，帕克化作精灵的光晕消散了。 艾米莉亚虽然很在意他们刚才的对话，但显然，现在可不是分神去想那些玩笑话的时候，敌人如今在他们面前仍旧毫发无伤，可艾米莉亚最大的倚仗已经魔力耗尽不得不进入休眠了。 对方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 “哎呀，精灵消失了吗，真是可惜，”她的视线定格在了汤成的身上： “这么说来，接下来的对手是你嘛？” 刚才汤成和帕克的对话并没有压低声音，毫无疑问也听在了她的耳朵里，她的唇角微翘，揶揄道：“但是骑士大人，您的剑呢，还是说我被小瞧了？” 此刻，握在汤成手里的只有一把匕首而已。 他笑道：“不，刚才的话只不过是熟人间的玩笑而已，还请你不必在意，我并不是什么骑士。” “呵呵，”妖娆的女子用手指掩住嘴唇轻笑道： “这样说来就有意思多了，看你的样子，与其说骑士，不如说杀手的身份更适合你啊，虽然你竭力要掩盖这一点，但身上的血腥味浓得就要溢出来一样一 “说起来，我们是同类呢。” 这么说着，女子用舌尖舔了舔她手中的刀刃。 闻言的艾米莉亚立即狐疑地看了汤成一眼，但后者并没有否定： “我确实杀过不少人，但跟你还是有不同的，你真该好好照照自己现在的样子—至少我不会因为愉悦而杀人，我只杀我该杀的人。” “那真是遗憾，本来还以为有共通之处的呢。” “那还是有的。”汤成笑道，但当他吐字的时候，身影已经从艾米莉亚的身前消失，出现在了黑发女人的身后，后者瞳孔收张了一下，迅速地把匕首朝侧身挥了过去。 但那里的影子被刀刃划过的不过是一道残影，黑发女子只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上被重殴了一拳，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坏了一排的桌椅。 这时候汤成剩下的半截话才钻进了她的耳朵： “看起来我们一样都是速度型的呢。” 147．击退敌人 这是速度型？ 妖艳的黑发美人艾尔莎抚着腹部想到 别开玩笑了，刚才那一拳自己起码断了好几根肋骨，这家伙根本就不懂怜香惜玉吧。 嘛，不过算了，自己或许确实不适合用来跟那边一脸天真的小姑娘作对比，至少比起那样不知道那个世间险恶的眼神比起来，她已经是数度经历悲惨的修罗场了 咕啊，她在地上吐了一口血，然后踉跄地支撑起了身子。 “真是令我吃惊，你还能够行动吗？”汤成故作惊讶地说道。 “应该说吃惊的是我这边吧，真没想到会被逼到这种份上。”艾尔莎弯着身子，用黑色的连袖擦了擦嘴角上的血痕，这才直起了身体，再度亮出了武器。 老实说，她那身低胸开叉的礼服，会让人很是疑惑究竟是把那么大把的猎刀藏在了哪儿，不过汤成关注的重点不是这个 那家伙好像肋骨复原了。 “看来差不多是该拿出点真本事了。”艾尔莎将猎刀横劈了一下，释放出了杀意。 “还不打算放弃吗？” “不要再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了！”随着艾尔莎高跟鞋向后屈膝的动作，整个房间立即刮起了一道凛冽的飓风，这并不是什么魔法，而是艾尔莎的身影正沿着整栋房间的墙壁急速移动，宛若风暴一般。 她的速度很快，肉眼难辨，将汤成包围在了圈心。 但老实说，这样做汤成感觉不到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是想施展障限法吗，还是期待着自己能够露出破绽，如果你这么期待的话… 汤成故意装作视线追踪不上艾尔莎的行动一般，四处张望，在背心处故意露出了一道让人觉得有机可乘的空隙。虽然不算多么大的破绽，但如果对方也是顶级杀手的话，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来了！ 汤成用眼角确认到了这一点，他将横握在手中的匕首方向一转，反身挥向了艾尔莎的身体，但是这样简单的一击没能奏效。对方好像早就看破了汤成圈套般猛然向下压缩了一截身体，然后借着惯性躲开了刀刃挥过的轨迹，急速逼近，瞄准了汤成空门大开的腹部。 “得手了！” 艾尔莎的嘴角不经意地向上扬起，露出了微笑，她翻动的手腕已经抬起，连带着手轴的猎刀一起挥向了汤成的肚子，仿佛下一秒钟，就能够看到那些肠子和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的画面。 她的目光闪烁，充满了期待感。 然而，一个沉稳的声音却打断了她：“敏锐程度不错，还是天真了点儿，猎手啊，每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狐狸啊。” 艾尔莎不敢置信地晃动了一下眼睛，她赫然发现，自己武器挥砍到的不过是一道残影而已。 这是什么鬼，这家伙真的不是魔法师么？ 没等她回头，已经感到了自己的腰部受到了冲击，自己的身体再度被踹飞出去了，直接撞在墙上，轰破了一个大洞。 “老夫的房子啊！”罗姆爷大喊。 “这样差不多就搞定了吧。”看着落在地上像一条死狗一样一动不动的艾尔莎，汤成拍了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视线随即重新投向了房间里的菲鲁特和罗姆爷身上： “现在，我能否拜托你们两位，把盗走的东西归还给我们呢，还是说必须要像对待刚才那位女士一样动粗呢？” “请把我的徽章还来！”艾米莉亚也立即反应过来，竖羞眉毛向菲鲁特要求道 看起来形势比人强。 菲鲁特和罗姆爷对视了一眼，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他们似乎不是眼前这伙人的对手，于是挑了挑眉，最终像是放弃似得说道： “知道啦知道啦，就把东西还给你吧。可恶，白忙了一天。” “你要庆幸我们没有把你交给卫兵，稍微有点悔改心吧。”汤成说道。 “哈，那是什么东西，能够换圣金币吗？”菲鲁特叉着小蛮腰乖张的说，把手里的徽章抛给了艾米莉亚，然后像是驱赶蚊子一般地挥了挥手： “行了，拿了东西就快点走吧，哼！” 艾米莉亚接到了抛过来的徽章，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终于找到了。” “这个徽章对你很重要吗？”汤成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是个三角形的徽章，由黄金铸造的纹路描绘了一条龙的形象，中间镶嵌了一颗红宝石，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样子。 “嗯，很重要。”艾米莉亚露出了如同初春暖阳一般的微笑，看的汤成也是一愣。 “那就好。”他也微笑着说。 但是温馨的时间不常在，就在一行人觉得整个事件已经顺利完结的这个时候，不等艾米莉亚在对汤成说些什么，她突然看见汤成的视线瞥向侧边，表情一瞬间扭曲了起来，不顾一切地扑向了自己，再然后，艾米莉亚紫色的瞳孔里倒映出艾尔莎那张恐怖扭曲的表情，还有手中的猎刀在汤成身上带出的血迹。 “死吧，混蛋！”她的样子也很狼狈，身上到处倒是污渍和血迹，但是，通过这一手突袭，她终于锁定的胜机，虽然没有割开对方的肠子有些遗憾…啊，不对，只要接下来割开他的肚子，聆听那份凄惨的恐怖不就可以了吗？ 太解气。 看着对方倒下的一幕，艾尔莎从心头升起了油然的喜悦。 尤其是聆听旁人撕心裂肺的声音时：“黄毛君！黄毛君！” 艾米莉亚焦急地轻摇着趴在她胸口的汤成，但后者的身体一动不动。 艾尔莎用舌尖舔了舔刀刃上的血液，陶醉了起来，脸上出现了迷离的嫣红： “啊，真是美味，这就是忠诚的滋味呢。破坏掉这份信赖的感觉，真棒！” 她把刀刃架在了跪坐在地上，帮扶住汤成身体的艾米莉亚颈边： “不用担心哟，你马上也会下去陪他的，他是你的骑士吧？不要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喔。” 艾尔莎扬起了她的猎刀，然后迎头砍下。 她预想的割掉头颅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刀身在空中崩裂了，不可思议的化成了碎片，事实上，它不是被艾米莉亚的魔法壁挡住，而是被一只手给捏碎的。 “如果可以的话，就不能多给我一点时间吗？像这样幸福的时光已经快要让我晕厥过去了。”那个趴在艾米莉亚胸口的声音说。 “什么！”艾尔莎难以置信，受到刚才那样的伤，这家伙…… “黄毛君！”艾米莉亚的脸上出现了欣喜的表情。 汤成恋恋不舍地把头从艾米莉亚的胸口抬了起来，这才让后者意识到自己刚才被占了多么大的便宜，当她有些生气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汤成背后那血淋淋一片的伤痕。 她立即噤了声，表情变得有些想哭。 他只是故作逞强而已，艾米莉亚想。 艾米莉亚好看的眉头因此皱了起来，劝说道：“黄毛君，不要逞强了，你的伤势。” “没问题的，等我一下，莉娅，我可是你的骑士，如果被公主大人看扁的话，我会很伤心的呢，相信我好吗？” 松开她拉住自己的手，汤成踉跄的站起身来，面向着艾尔莎问道： “做好觉悟了吗？” 虽然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但艾尔莎本能的感到了不好，这是她一直在黑暗中生活所磨砺出来的一种本能，这个受伤的男人给她一种宛若从地狱深渊里爬出来的恐惧感。 没错，是恐惧。 这个自从她成为猎肠者以来，多久没有再感受到这样的情感，但是现在，这种感觉充斥着她的全身，她发现自己的双腿竟然在颤抖。 喂喂，对方的手里只握着一把匕首而已—— “影刀，虚走！” 随着对方挥刀的动作，不管对方打算做些什么，艾尔莎都已经急速地向后跳去，但还是迟了，她看到对方的脚步明明停在原地一步未动，但是刀影却拉长了，映在了自己的身体上，切开了无数道血痕，更夸张的是她身后的整个木屋，直接被肢解了。 这是什么技能！ 艾尔莎那一瞬间差点以为自己已经身首异处了，但好在，她防住了最关键的部分，然而全身上下大量的出血让她瞬间变成了一个血人，弯着身子吐了一大口血。 已经不行了。 艾尔莎想，可恶。 眼皮愈发的沉重，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因为大量失血而晕厥过去的，哪怕拥有恢复的能力也一样。 绝对不能被抓，必须…--逃走。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割开这么所有人的肚子，取走你们的肠子，给我记好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艾尔莎勉力地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从已经彻底垮掉的木屋前逃走了。 而汤成，这个时候也像是力尽一样，向后一扬，倒进了艾米莉亚的怀里。 “黄毛君，黄毛君，你怎么样了？”艾米莉亚害怕汤成就这样昏死过去，但发现他的呼吸还很匀称，视线也没合上，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对了，你别乱动，我立即就给你治疗。” 这么说着，艾米莉亚的手掌贴住汤成的伤口，散发出了幽光，伤口处传来温热的感觉，似乎流血被有效地止住了，汤成能够感受到自己的伤口正在愈合。 他安静地看着艾米莉亚替他治疗的样子。 然后—— 微微地抬起头，吻在了如同樱瓣的嘴唇上，把舌头也伸了进去。 “等，黄毛君…一呜…啊……” 边上的罗姆爷立即用手捂住了边上菲鲁特的眼睛，不让她看到这不利成长的一幕。 148．成为骑士 离开罗姆爷那被拆烂房子的时候，汤成脸上毫无疑问地留下了一个掌掴的红印子。 “对不起，实在是因为莉娅太美了，让我以为自己在弥留之际看到了天使，所以忍不住就……”汤成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换了称呼： “不过能得到莉娅的香吻，啊，想想我这家伙还真是幸运啊，哈哈哈哈哈。” “够了，不要再说了。”艾米莉亚脸色绯红地说： “刚才就当做你冒死救了我的谢…--谢礼，但是不许再提了。” “明白，我会当做一辈子最宝贵的记忆跟子孙们炫耀的。” “不要炫耀啊，忘记掉，给我统统都忘记掉！”艾米莉亚追着用手捶打着汤成的胸口，结果一时间没站稳，在踉跄之中一下子倒进了汤成的怀里。 两个人此刻正站在天桥上，头顶斑澜星辉，共睹灯火辉煌的夜景，这座中世纪风格的魔法之都，在静谧的华光下释放出和白天完全不同的魅力，就像蒙上了一层面纱的美人，神秘内敛，不得不说，从气氛上来说还真是极佳。 汤成微微的把脸朝艾米莉亚倾斜了一点，这是一种试探，如果她不抗拒的话，那下一秒，这个吻就会印在她的唇间。 但少女对于这种事，还是不怎么习惯的。 她用手撩了撩被风吹乱的鬓发，而汤成也就心领神会地松开了她：“小心。” “谢谢。” 气氛有些小暖昧，在空气中缓慢的流淌发酵。 “说起来，黄毛君一直都不问关于我的事呢。”艾米莉亚把手搭在天桥扶手上，眺望着远处的夜景： “徽章的事也好，半精灵的事也好……” “这些很重要吗？我只是遇到了一个可爱迷人又在烦恼的少女，一般人都会愿意帮忙的吧。”汤成也跟着靠在了扶手上，问道。 “一般人才不会呢。”艾米莉亚轻笑了起来：“怪人。” “对我来说徽章也好，半精灵也好都不重要，因为我遇上的是莉娅所以我才愿意帮忙，当然了，被才认识一天的人这么说会很困扰吧？” 艾米莉亚的脸上微微浮现一丝晕红，她赶紧别过了头，把表情藏在了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 “当然困扰了，笨蛋。” 两人在天桥上吹了一会风，然后沿着主干道朝城堡的方向走了一段距离，艾米莉亚停了下来： “接下来我让城堡的侍卫替我准备回去的马车就可以了。” “是吗，那就到了不得不说分离的时候了呢。”汤成遗憾地耸了耸肩，然后把手抵在胸前做了个骑士致礼的手势： “那么，黄毛君就此退场了。” 艾米莉亚笑了起来： “一点也不像。 “看来我没有做骑士的天赋呢。”汤成摸着脑袋说。 “是呀。” 两人又笑了一阵，汤成注意到城堡的方向似乎有人注意到这边，他决定不再逗留：“那么，我走了。” “嗯。”艾米莉亚冲他摆了摆手，汤成致意，然后转头。 他开始迈开脚步，而艾米莉亚挥舞道别的手垂了下来，她的耳边忽然想起了帕克曾对她说的那句话—— 『莉娅，你不是正在寻找骑士吗？』 还有在天桥上，那个对她说出『对我来说徽章也好，半精灵也好都不重要，因为我遇上的是莉娅所以我才愿意帮忙的。』的声音。 “喂。” 在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出声了。 汤成停下了脚步，应声回过了头。 “你愿意做我的骑士吗？”她用手按住胸口，带着期冀地问道。 汤成的眼睛游移了一下，抿了抿嘴：“哪怕不像也可以吗？” “嗯，这样就好。” “那工钱呢？” “一个吻怎么样？”艾米莉亚撇了撇脑袋，用手指抵住嘴唇问道。 汤成托着腮帮子装作思考了一下，然后露出微笑：“来吧！” 艾米莉亚走到了汤成的身边，让他像骑士那样在自己的面前蹲下。 “闭起眼睛。”她说。 汤成依言，他感到自己的脸颊被手托住了，身前的少女呼吸变得粗重了一些，然后，嘴唇传来了一阵沁凉。 真真只是一瞬而已，还来不及品味那份甜味就被抽离了。 他感到那个月光下情丽的身影，像是闹别扭般地退开了一步，扭过了头去： “这是约定。” “嗯，大道理我也不会说，不过，我会成为你的剑，斩杀所有与你为敌之人，哪怕与世界为敌也在所不惜。” “不要把我说的像魔女一样！”艾米莉亚生气地转过身，结果她的手腕被抓住了，然后一把扯进了汤成的怀里，被亲吻了。 这次，可不像上一次那般敷衍，蜻蜒点水，而是彼此注视着双眼，舌尖缠绕，互相纠缠在一起的深吻。 “哪怕你是魔女，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你这一边。”分开的时候，汤成这样许诺道。 艾米莉亚用手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但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份誓言才好，她只是用那双干净的仿佛透明一般的紫色双眼，像是确认他诚意般地望着汤成问道： “哪怕和整个世界为敌，你也会站在我这一边吗？” “当然。” 艾米莉亚用双手握住了汤成那只宽阔的大手： “那……约定好了喔。” “嗯，约定好了。” 原本，艾米莉亚是想要让汤成跟她一起回边境伯爵罗兹瓦尔的宅邸，但汤成表示自己在这座城市还有一些琐事需要解决，必须等两天后才能跟她会合。 “我会在后天的中午之前到访，还请在此之前替我跟屋子的主人招呼一声。”毕竟按照艾米莉亚的说法，她也只是寄住在那里的食客而已。 “明白了，你来的时候只需要通报是我的客人就可以了。”艾米莉亚这样嘱咐道，她还有一些担心： “钱的话没问题吗？” “放心，我可以出卖手艺挣钱，要真的走投无路的时候还可以…”汤成用拇指向上一弹，那个动作立马让艾米莉亚想起了他糊弄路人骗取情报的方式。 “这可不好。”艾米莉亚鼓起腮帮子说道。 “知道了，那就靠力气干活好了，总之两天后我会来找你的，到时候可不要反悔把我扫地出门啊。” “我大概会记得吧。”艾米莉亚故意移开视线说道。 “吧？” “也就是如果迟到的话说不定就会忘记的意思。” “那我就只有把莉娅的吻当做逢人吹嘘的事情流传出去。”汤成故意和她拌嘴说。 果然，提到吻的话题艾米莉亚立即涨红了脸，大叫一声，盖过了汤成的声音。 在看到周围没有其他人注意之后，她才小声地对汤成说道： “知道了，我会等你的，但你可不要让我等太久。” “遵命。”汤成又行了一个不标准的骑士礼。 “就说一点都不像了。” 再接着，艾米莉亚就乘上马车，沿着街道一路消失在了汤成的视野尽头。 “那么接下来……” 汤成看了一眼和艾米莉亚离开截然相反的方向，面色阴鹫了下来： “是该到了收网的时间了。” 149．拷问情报 卢克尼卡王国的王都沉浸在一片安谧的月色之中，大多数人已经陷入了安眠，却也有人在郊外的小树林里跌跌撞撞地喘着粗气。 “真是糟糕，受这么重的伤究竟是多久没有过了呢，而且把委托也给搞砸了……”艾尔莎靠在白杨木笔直的树干上，捂住受伤的手腕继续振作了一下，继续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前走去。 因为拥有一半吸血鬼的血统，所以『猎肠者』艾尔莎即使遭到杀害也能够复活，只不过但凡是生物，能力就会受到自然法则的限制，她的身形一阵踉跄，靠在树干上喘息了一阵： “能力稍微用得过头了一些。” 噶吱—— 她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木枝断裂的声音，警惕地竖起了耳朵，抽出了猎刀。 “哎呀，被发现了，我的尾行失败了吗，可以续关重来吗？”艾尔莎看到一个黑色长衣的身影没躲没藏，迎面朝她走了过来。 “你这家伙，为什么…一”艾尔莎的表情变化了，因为她的万万想象不到汤成会出现在这里。 “你想问为什么我能够找到你是吗？”汤成像是一个喜欢给人授业解惑的教师一样，很欣慰地看到艾尔莎能够提出这个问题： “事实上我的体液是被改造过，对我来说存在着一种特别的气味让我能够轻易地找到我的目标，它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淡，所以我习惯不断的给我的猎物身体体面注入浓度，你明白了吗？” 艾尔莎的瞳孔收张了一下，她望向了自己的身上。 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那么，她只有在一个时候身上粘上了对方相关的东西，也就是她偷袭艾米莉亚时候汤成为之挡刀时溅出来的血。 “看起来你已经想到了，很遗憾，你猜的没错，我是确定你无法对我的身体造成任何致命伤才让你砍那一刀的，我的身体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坚韧，还记得吗，我一把抓碎了你的刀——只要我愿意的话。 “你这家伙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艾尔莎脸上一贯的从容消失了，她感觉自己被迫到了死角当中，而在过去，她才是戏耍猎物的那个人。 她感受到了屈辱，恼火…还有恐惧明明在获得这份力量之后，她就摆脱了那份懦弱感，获得了新生。 但是如今，这个男人让她回忆起了曾经那份被踩在底下卑微苟且无法掌控命运的自己。 “我的目的很明显，”汤成微笑，下一秒，他的身影已经绕到了艾尔莎的身后，伸手搂住了她的腰，上下其手地触摸着“我垂涎你的身体已久，希望你能把它送给我。” 艾尔莎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然后就转过身用手勾搭住了汤成的脖子，一下子就把浓情似火的红唇吻在了他的嘴唇上。等到两个人滑腻的舌尖纠缠在一块，互相忘情攻讦的时候，艾尔莎将另一只偷偷藏在背后握着猎刀的手抽了出来，然后捅向了汤成的肚子。 “哎哟，你真是让我伤心，我狡猾迷人的小狐狸。”汤成显然早就防着这一手，将艾尔莎偷袭的手抓了个正着，用力一扼，让刀刃掉落在了地上。然后抓起她的手腕，扭向了相反的方向，把她的身体重重地按在树干上，力道太猛，甚至让艾尔莎的鼻梁被撞出了血。 “抱歉，稍微有些粗暴了，不过以你的身体，再严重的伤也能复原，也不在意这点擦擦碰碰吧？” “不一定呢，作为女性还是喜欢被温柔对待的。” “我以为你是个喜欢被粗暴虐待的抖M体质呢。”汤成指的是帕克的魔法差点儿命中艾尔莎的时候，后者说的那番台词 不等艾尔莎回答什么，她听到了身后在解裤腰带的声音。 她的额头渗出了冷汗，这种情况下，无论是谁都能联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她的声音变得紧张而激烈起来： “你打算做什么，你这家伙真的是骑士吗？” “不，”汤成凑到艾尔莎的耳边，在她的脸颊上舔了一下： “我是什么人你不是早就已经看出来了么？” 代替艾尔莎回答的，是一阵身体被撕裂的痛苦声——她感觉到自己被贯穿了。 “真是意外，没想到你竟然还是处子身啊，还是说你连那个膜也能复原，这真是意外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清晨的光，洒进简陋的木屋。 艾尔莎从可怕的梦魇中醒来，她不止一次地重复着被那个男人可怕躁躏的噩梦，而当她看到躺在她身边，搂住她身体那个男人脸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从噩梦中醒来。 她蹑手蹑脚的从床前坐起，凝视着那个男人的脸颊半晌，然后悄无声息地摸向床板的后侧，那里藏了一把淬毒的匕首。 这把匕首有两个作用。 杀了对方，或者无法抵抗的时候自杀 虽然前者被无数次证明了很困难，但艾尔莎并不是为困难折服的人，心头愤恨意让她嘴角绽放出杀意的同时甚至露出了微笑。 “去死吧，混蛋l” 但是她拼尽全力挥下的刀刃，却在空中被一只手轻描淡写地推开了。 “还真是激烈的早安呢，相比之下，我更加倾向于早安咬什么的。” “好啊，让我温柔地替你把大00咬下来怎么样？”艾尔莎微笑着说。 汤成抓住艾尔莎的手腕，强制地把她手里的匕首夺了过来，然后随手丢到木屋对面的木墙上，一把将对方的身体压在了身下： “这是个不错的建议，提醒我小猫可人，但还残留着一些野性需要我来驯服她。” “呜！”艾尔莎闷哼一声，她再一次感到了身体的灼热，倒是没有再像昨天晚上那样刺痛的感觉了。 汤成低下头看了一眼： “真是遗憾，膜似乎是无法复原的，看来我的的确确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也难怪你的反应会这么激烈，毕竟第一次总是特别的让人刻骨铭心。” 艾尔莎咬牙切齿，但她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女人自己的身体已经接受了对方，无论内心多么的抗拒，但是只有身体在欢呼雀跃，甚至主动迎合着对方，哪怕这不是自己所希望的。 “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女人，为什么到现在还保持着单身呢？” “因为那些敢于打我主意的男人都已经死了。” “我也一样吗？” “你也会一样。”艾尔莎驽定地说。 “那还真是期待啊。”汤成笑道，反而加重了力道： “但我暂时看不出你有任何杀了我的可能性。” 艾尔莎眼角滑下了一丝泪痕，脸却在笑着： “杀了你，我发誓总有一天一定会杀了你。” “如果你做不到呢？” “如果做不到的话，我就怀上你的孩子。” “哦？” “然后在孩子出生的时候当着你的面割出他的肠子。” 150．拜访 在这之后，艾尔莎意外地温驯了起来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不会重复无意义的行动，在明知道不可能杀死汤成的情况下，故意示之以弱可以麻痹对方的神经，更容易诱使对方露出破绽。何况，她本身并不抗拒跟汤成继续做这样的事，这个男人很有一套，她亦由此感到了身体的愉悦 艾尔莎配合着汤成的耸动，交代出了对方想要知道的一切，包括这次的雇佣对象，就是边境伯爵罗兹瓦尔，也就是为艾米莉亚提供援助的支持者。 “他为什么想要这么做呢？” “不知道，对于受到雇佣的人来说，只需要知道自己的目标酬劳，以及雇佣者的底线就可以了。” 汤成看着眼前不断起伏的玉兔，用嘴叼住，贪婪地吮吸了一口，然后用牙齿摩挲着拉扯开，看它弹了回去，剧烈的晃动 “你还真是个尤物，艾尔莎。” “谢谢。”黑发的妖艳美人答道： “那么你接下来是打算驯养我吗？” “饲养一头想着我主人杀掉的猛兽？”汤成笑着反问。 艾尔莎凑近了一些，面带醉人的微笑： “你不是最喜欢这种危险的事情了吗？如果说你现在要把我甩开的话，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都会很困扰的。” “也许没有那么容易命中也说不定。 “那么多来几次总会有的，”艾尔莎捧住汤成的脸颊，温和地笑着，但眼睛里只有一片冰冷： “你在我身上留下的味道够浓了吗？” 汤成不答，再度朝艾尔莎身上压了上去。 和艾米莉亚约定的时间，是在隔天的中午，之所以预留出这么一段，汤成可并非只是为了啪啪啪的，他没有忘记之前被带走的菜月昴，还有那个龙车上的徽记。 “狮子的家微吗？在整个卢克尼卡恐怕也只有一家使用这样的标记作为家徽的。” 根据艾尔莎提供的情报，汤成来到了卡尔斯腾公爵家的宅邸。 从对方口里，他现在多少明白了自己究竟是被卷入到怎样的纷乱当中。概括起来就是，东之国卢克尼卡的王室成员都嗝屁啦，丢下一堆烂摊子嗝屁啦，议员们没有办法，只有找来神龙承认继承权的5位巫女公开进行选举，而艾米莉亚正是其中的候补人之一。 至于艾尔莎被要求从艾米莉亚手里夺取的那枚徽章，便是候补身份的证明。 而汤成此前亦了解到，他如今前来拜访的这位卡尔斯腾公爵家的家主库珥修，同样是王位的候选人之一。 “头痛了呢，”汤成站在公爵家的门前思索着： “我对政治可没有什么心得啊。” 这么想着，卡尔斯腾宅邸前一位正在浇花的执事注意到了他，并放下工具朝他迎面走了过来，明明年纪已经可以称为爷爷辈了，但是拥有着强壮的身躯，气度非凡，逼人的气势一看就知道其身为武人。 “请问阁下是何人，来卡尔斯腾府上有何贵干？” “我的名字叫做黄毛君，听说昨日府上被带回一位客人，疑似我失散的弟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停在这里，可以安排我们见上一面吗？” 威尔海姆没有急着回答或是表态，他只是端详着汤成，半晌说道： “阁下很强呢。” “喔？我觉得您老的气势也很厉害。”汤成突然饶有兴致地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道： “根据老先生您的眼光看来，我在这个王城的实力能排上号吗？” “可以。”威尔海姆肯定地说： “但具体的需要比过才知道。” “那还真是让我松了口气。”汤成说道： “初来乍到老实说我还有些不安，万一不小心冒犯到别人就被出手教训了怎么办。” “以阁下的涵养应该不至于，”威尔海姆说道： “不过能否见面还需要请示一下我家主人，毕竟那是她的客人。” 汤成意识到对方是在警戒着自己，笑道： “请务必替我通报一声。” “请稍等。” 在门前拒绝迎接客入内，一般来说是件颇为失礼的事情，尤其是对卡尔斯腾这样地位和名声显赫的贵族。威尔海姆已经担任卡尔斯腾家的执事已经多年，他并非不明白这个道理，但当他把汤成的来访报告给库珥修，被对方问起的时候，答道：“很危险，这不是一种直觉，而是我前半生的战斗经验告诉我不要靠近他，如果进入那个范围之后的话，自己就有可能被杀掉。” “比起莱茵哈鲁特呢？”绿发的丽人——卡尔斯腾公爵家的家主库I耳修问道。 莱茵啥鲁特，当代的剑圣，威尔海姆的孙子。 对此，威尔海姆也觉得不好评判，犹豫了一下： “这恐怕只有战斗过之后才知道了。” “明白了！”库珥修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 “就一起去见一见这位能人吧，菲丽丝，你去招呼一声菜月昴。” “好的喵。” 穿着裙装的猫娘应声之后经由门口走了出去，威尔海姆看了一眼这位年轻的弟子，同时也是自己侍奉的主人：“你是想……” “对付白鲸的话多少人手都嫌不够，看看能不能将对方争取过来吧。”库珥修似乎知道对方会说什么，笑了一下： “当然，这也要看对方开出的价码是什么了，如果太高，就不得不放弃了。” 听她这么说，威尔海姆便不再多说什么，而画面随之移动到卡尔斯腾家的客房，穿着运动服的正牌主角菜月昴正在房间内托着下巴来回踱步，他从昨天被带到这幢宅邸之后，一头雾水的事情就像潮水一般地全都灌到了自己的脑海里面，什么王选了，什么卡尔斯腾公爵家，什么龙神，什么魔女？ 虽然他已经接受了这个异世界的设定，但是等一下，难道没有人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吗？ 已经可以确定的是，他死了之后剧情能够回档，简直就像是RPG的游戏一样。 但是这个恐怕不能算作是能力吧，自己这个从地球穿越到异世界的主角，难道不应该表现出什么特别之处才对吗？ 菜月昂看着自己的手心，然后突然对着墙壁喊了一声： “炎杀黑龙波。” “昴，你在说什么喵？” 菜月昴18岁，中二病爆发的时候被异世界的猫娘撞破并亲眼记录在了眼睛里，猫娘用手勾了勾猫的动作，歪着头： “炎杀黑龙喵？” 不是黑龙喵是黑龙波啊，可恶，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他很可爱啊，混蛋，菲利克斯他可是个男人啊！ 菜月昴把手藏在身后，害羞地想要去死，他深深吸了口气之后拍脸之后才重新振作起来。 好，就当做是读档来过了。 但是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猫娘已经凑到了他的面前，用手敲打着他的头：“炎杀黑龙喵！” 啊啊啊啊啊啊啊，自己的人生向要被扭曲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菜月昴的灵魂抱着头发出哀嚎，还有快把刚才中二的黑历史忘掉啊。 他被清空的San好久才恢复，问道：“怎么了，菲丽丝，有什么事吗？” “喔，库珥修大人让我来找你，似乎你的哥哥上门来找你了。” “哥哥？”身为独子，孤身一人来到异世界的菜月昴，脸上此刻除了愕然自然没有别的表情了。 151．崽啊，我是你的亲哥 “什么，哥哥？”菜月昴对于猫娘的话显然无法理解，他昨天才刚刚来到这里，怎么可能会突然冒出个哥哥来。 不过，也不能就这样武断地否定掉，虽然没有同一个父母所剩的兄弟姐妹，但是亲属里面还是有的。 就在菜月昂抵着下巴发呆的这会，猫娘保持着猫爪子的造型，用屁股顶了他一下： “走啦，不要让库珥修大人他们久等了喵。” 菜月昴这才被对方推着走了起来，他心想着，反正在这里愣想也得不出结论，不如就去见一见对方。 从卡尔斯腾的别墅中走出，穿过前庭的花圃和喷泉，就可以看到库珥修和威尔海姆正在正门迎接一名黑衣的男人，因为对方个子很高，所以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菜月昴已经可以看见他了。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对方抬起头来，微笑地点了点头。 这家伙是谁？ 菜月昴皱起了眉头，他可以很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对方，在自己所熟知的亲戚当中也没有这号人物。 怎么回事？ 会不会是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替代了某个原本角色的身份么。确实，最近的游戏和小说里面经常也会有类似的剧情，但是，自己的样子还是原来的样貌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不不不，并不能这样轻易就否定，说不定原本的宿主就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记得自己在最近看到一本本子里就有相同的情节——主人公替代了某个刚刚完成统一帝国伟业的王，在歌功颂德中直接接收了对方庞大后宫的结局 顺便一提，那个本子的结尾是对方沉溺在巨大的幸运中沉迷享乐，最后释放了无穷尽的欲望挥霍权力，众叛亲离的BadEnd。 这么想来，自己也许是一个国家的王子呢…-- 虽然昨天已经从库珥修那里获得了这个国家的王室已经死光了的情报，但是，不是应该还有王室私生子的可能性吗，眼前这个男人很可能就是秘密保护着自己的监护人！ 菜月昴用拳头一拍手掌，心领神会地说道。 “菜月昴，你在做什么？” 当库珥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昴尴尬地发现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在望着自己，尤其是那个高个的黑衣男子，在对自己似笑非笑。 “呃，稍微想到一些别的事情。”昴立即转移了话题，然后看向了汤成，将刚才的妄想统统装进了回收站。不不不，根本没有这种巧合的事情，总之先来试探一下这个来路不明的对方。 “你是……” 没等菜月昴机智地来一个段子，对方就已经开口了： “你还穿着这款运动服呢，从便利店买的泡面和零食呢，还有手机带在身上吗？” 这家伙。 昴瞪大了眼睛，等等，仔细看看这家伙的衣服跟周围这群人不也相当不搭调吗 “难道说，你是……” 汤成一手按住了昴的肩膀，然后对周围的人道歉： “不知道诸位是否方便让我跟弟弟稍微私底下说两句呢，实际上他是离家出走的，到现在或许还在闹着脾气。 I， 库珥修一副理解地点了点头： “晤，难怪他到这里之后情绪一直不怎么稳定，是害怕被带回去吗？” 喂，你已经相信了吗？ 而猫娘则顺带地补了一刀： “昴嘴里经常会说一些怪话和奇怪的动作，原来是一个人逃出来的啊。” 这两者没有必然性好吧，虽然确实很羞耻！ 昴的内心产生了剧烈的波动，但还是跟着汤成来到了一旁的空地上，在确定周围没人偷听之后，菜月昴才问道： “难道你也是从地球上被传送过来的吗？” “没错。”汤成很直白地就承认了：“因为昨天看到了你的衣服和装扮，我才确认你就是同伴，不过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被这些人给带走了。” 呼啊。 在这个异世界发现同类让昴颇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就连语调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真的是很辛苦啊，原本只是出来买点儿东西的，结果眨了眨眼睛就到了异世界，而且在这个世界里我似乎……咕l?” 昴用手握着了心脏，痛苦地喘息了起来。 他看到空气中无数条黑手朝他涌过来，捧住了他的心脏。 这是什么！！？ 好痛，好难受，喘不过气来，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再收紧就会被碾碎 菜月昴捧住心口，弯下腰剧烈地喘起了气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急性心脏病发作一样。 “冷静一点，深呼吸。” 汤成用手抚摸着他的后背，帮助他顺气。 “你刚才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些什么，但被什么东西强行禁止了？”汤成敏锐地察觉了这一点。 昴点了点头，他的面色发白，额头布满了汗水。 “别紧张，再多呼吸几次。” 昴试着这样做了之后，才缓了过来，汤成试着分析道： “看来你被这个世界的某种规则束缚住了呢。” “规则？” “游戏当中不是常有的设定吗，”汤成举例：“比如学习技能要先达到多少等级，喝药则需要间隔多少时间之类的。” 游戏废人的昴立即举一反三： “某个游戏的场景明明可以看到对面却无法走过去，或者在战役里不能够触发某个会直接导致失败的条件，为的就是提升通关的难度。” “没错。” “确实，这么说起来真的很像是游戏里的设定。”昴松开了握住胸口的手，茅塞顿开，心脏现在已经不痛了，刚才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就像是假的一样。 死亡在复活点重生什么的，根本就跟游戏一样嘛，虽然从结论上来说是个渣游戏。 “其实从现状来看，或许我和你都穿越到一个游戏里面也说不定，最近不是也有不少这样类型的游戏和小说吗？”汤成的健谈和亲切让昴一下子提升了好感，他说的内容是这些异世界的人完全无法理解的，只有自己知道，这份共有秘密的感觉，会拉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确实。”昴点头，印象中这样的作品还不少。 “所以，我觉得我们被召唤到这里应该是有某种目的…或者说目标。”汤成说道。 “什么目标？” 对此，汤成耸了耸肩： “虽然很想回答你这一点，但遗憾的是，我跟你一样，对这个世界的情况并不了解。现在得到的情报是王选，神龙，还有魔女，估计就算我们什么也不做，剧情也会推着我们前进的，但如果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等着的话，恐怕迎接我们的将会是BadEnd。” 昴过去一直就是一个重度的游戏废人，甚至逃学打游戏，对这个标准的游戏套路也很清楚，他自己或许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给说动了，但在汤成的压眼里，只欠临门一脚。 “那么我们…一” 于是他适时地想要发出邀请，想要向昴提议一起到艾米莉亚所在的边境伯爵那里，帮她完成王选，但却被昴激动的声音打断了： “我明白了，我终于找到日标了，我要留在这里！” 汤成：“……” “现阶段应该还是什么都没开始的序盘吧，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王选之上必然会发生些什么，或许是魔女苏醒造成破坏之类的王道剧情，也或许是龙神突然发狂什么的。你或许不知道，这家主人库珥修是王选强有力的竞争者，本身是公爵，而且我看她的人也很不错，发现并照顾了在街上无处可去的我，只要留在这里的话，就能够轻易地就可以获得关于王国和王选的情报，也等于获得了进入剧情的资格。 昴神采奕奕地分析道，并且自我中心地肆意脑补着，随着他说出的这些话，过去很多不了解，想不明白的事情都在他脑中打开了思路。为什么会遇见库珥修和菲丽丝，这些都是“剧本”中早已写好的内容，为的就是让他这个普通的穿越者代入的事件1 他唯一没有发现的是面前汤成的手指骨节颤动了一下，但后者抑制住了这种用蛮力把眼前的中二少年拆了或者打晕带走的冲动，因为那边，一头真正意义上的老虎正在盯着他，虽然年迈，但威尔海姆的气势非一般人可比，更何况这里还是公爵府，一旦闹起来的话恐怕没办法收场。 所以自己才讨厌政治，脑补帝和中二少年。 “我明白了，那么昴君就暂时先留在这里吧。” 菜月昴忽然听出了汤成话中似乎有不打算和他一起的意思，忍不住问道： “你不和我一起待在这里吗？” “虽然遗憾，但我更早答应了另外一位王选者，本来这一趟是来带你一起去投奔对方的…一”汤成回头望了库珥修一眼： “虽然这位也是美人，不过我喜欢的女性是那种可以多依赖我一点的柔弱少女，当然，你的眼光也很赞，那个猫耳真心不错，Cosplay都省了。” “不，那个的话……”提到菲丽丝，昴的脸上就尴尬了起来，不过他也没办法否认什么，相必第一次见到菲利克斯的人都会将他看作女性而非男性吧，毕竟有那样俏丽的容貌，又穿戴着蝴蝶结和裙子，实在是太犯规了。 不过，现在恐怕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昴摇了摇头，把菲丽丝的身影从脑海里驱逐出去，有些忧心地对汤成说道： “那接下来咱们不是要成为敌人了吗？” “那也只是在王选上的竞争吧，我们本身都是穿越者的立场并没有改变，如果有什么麻烦，就来找我吧。”汤成拍了怕昴的肩： “不用顾忌这么多。” 后者的脸上或许有些遗憾，不过，大概是性格使然，所以很快就振作了起来：“啊，一起努力吧。” 双方握了握手。 当两人把手松开之后，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对了，我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呢。” “我的本名叫做汤成，不过，这个世界他们都叫我正义的黄毛君。”汤成冲他露出洁白的牙齿。 “噗！”昴这一次当真是喷了。 152．王立图书馆 拜访过公爵府和菜月昴，汤成没有多做停留就离开了。 对方同意接收菜月昴作为食客，并趁机提出让汤成协助对抗白鲸的事，原本，库珥修的意思是希望对方能够加入到自己阵营，然而汤成则先一步表示自己已经加入到艾米莉亚的阵营了。 “那真是遗憾，不过，能否向我告知原因呢？”库珥修那双橘色的瞳孔仿佛有着能够看穿人心的力量。 “大概……算是一见钟情吧？” “这么说的话还真是让我找不出劝说的语言了呢，因为那样就太不解风情了。”库珥修说道。 “那么，这个不肖的弟弟就拜托你们了。”汤成微笑，以这句话作为结语，掉头离开。 “放心交给我们吧，黄毛君。”库珥修郑重地答复。 但是听到这个名字果然还是尴尬无比，菜月昴想。真佩服那家伙竟然能够面不改色地说出来啊。 这种感觉就像是打游戏的时候，看到人家的ID名称是班长奸学委，复方草珊瑚，平方插公式这种，充满了调侃和恶趣味 菜月昴记得自己过去打一款叫做魔兽的游戏，和几个小伙伴在幽暗城外门无聊跳柱子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叫做当午的女侏儒莫名其妙地跑了进来，把她挂了之后，又在幽暗城门前的飞艇处看到了一个头顶锄禾ID的男侏儒在四处寻找他的女朋友，感觉满满都是黑历史。 顺便一提，他和他的小伙伴为这矢志不渝的爱（基？）情感动了，一并把锄禾也做掉了。 不过这种恶搞的名字一般不都应该只用在游戏里吗，这种真人念出来的感觉意外的羞耻感爆棚啊。 菜月昴挠了挠头，把这份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心情给抛离了出去。 总之，从今天起要努力了。 ——就当他鼓起这份满满干劲的时候 “那么，就先从读写开始吧，之后我会给菜月昴找专门的老师的，但是现在，菲丽丝就暂时由你来教他了。”库珥修这样说道。 “诶，要从那里开始吗？” “走吧，昴，菲丽丝的私人指导可是很严格的喵～”就这样，菜月昴被猫娘给拉走了。 看着那二人的身影消失，威尔海姆扭头看了一眼公爵家现任的家主： “那个男人值得信任吗？” 他话语中所说的男人，是指汤成。 对此，库珥修难得的犹豫了一下。她有一种天赋，被这个世界的人称为『加护』的力量，让她可以极其敏锐的察觉到自己交涉的对象是否在说谎。 但在跟汤成对话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这种能力首次失灵了。 “感性告诉我他说的都是真话，但理性告诉我他绝对掺入了谎言。”库珥修说道： “如果不是我的加护出了问题，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是个可以把谎言当做真话说出口的男人。” “这还真是…”威尔海姆一时间没有想到能够确切概括对方的词汇，只是问道： “那么菜月昴——” “他的话没问题，很单纯，从各方面来说都跟刚才那个男人不同。” “但还是需要注意的吧？” “嗯。”库珥修点了点头，微微睨起了眼睛： “虽然不确定是否是兄弟，但两者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关联，如果只是互相利用的程度应该没问题，那个半精灵的骑士吗，就让我稍微抱有一些期待吧。” 再说回离开公爵府的汤成，没能带走菜月昴不得不说是他一个失算，这等于将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悬在了不可控制的位置。但以往的经历告诉他，并不是所有时候都能够将致胜的手牌抓全的，这个时候，就要尽可能地将赢面大的牌抓到手里，防范于未然。 距离和艾米莉亚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天，他没有虚度光阴，很快地做起了工作。 情报，永远是打赢一场战争的基础。 从艾尔莎那里，他已经套问出了不少东西，不过更多的，还需要加深挖掘才行。他对于艾尔莎昨天提到关于魔女纱提拉，以及库珥修提起艾米莉亚时候微妙的表情颇为在意，在结合昨天遇见艾米莉亚的时候，对方询问他为何不在意她的身份这点似乎就有迹可循了。 “看来半精灵在这座城市，不，连同这个国家的立场似乎都很不妙呢。” 汤成思索着，他觉得，现在再去酒馆或者佣兵所打听那些粗浅的情报，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他需要知道的是这个国家的历史，这个世界的背景以及人们这么深深憎恶着魔女的原因。 为此，他需要一个能够为他解惑的人……或者地方。 汤成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前脚落下的地方。 卢克尼卡王国的大图书馆，属于王立精英学院的附属建筑，只对该校的学生，导师以及贵族开放。 “相信这个地方应该能够找到我需要的东西吧。” 首先是资格，进入这个地方大多都是王立学院的学生，他们拥有统一的制服和身份证明，其次才是导师和贵族，汤成不确定导师进入这里的方式是什么，没有参考的标准，剩下的，他只能利用贵族的特权了。 在离开公爵符的时候，库珥修交给了他一枚印刻着狮子的徽章，告诉他如果有难处的话可以使用这个，虽然不能代为行使公爵家的权力，但至少能够为其提供不少方便，代表着和卡尔斯腾公爵家的相关者。 虽然嘴上说着是为了方便汤成来见昴，不至于被其他不知情的人阻拦在门外，但库珥修拉拢示好的意思却很明显，这等于说是卖了个现成的人情，同时也有意向汤成展示出卡尔斯腾公爵家在卢克尼卡这个国家所拥有的权力吧。 “那么，就让我来验证一下公爵家的权柄在这里是否真的好使吧。” 汤成把玩着这枚徽章，走进了馆内。 和王立学院学生白色的制服不同，一身黑色的汤成在这其中格外的显眼，当他出示卡尔斯腾家徽章的时候，很快就获得了入内的资格，不过那名管理员表示： “能够阅读的只有公众部分的第一层，并且本图书馆不对外来人员外借，还请见谅。 “了解了。” “请问我想要阅读关于卢克尼卡王国的历史还有魔女相关的书籍，应该找哪些书看比较好呢？” “这样的书有很多，但大多都是只鳞片羽，如果你想了解的话可以看看《卢克尼卡简史》和《龙与大罪》这些书，在那边的1 3号书架应该能够找到您需要的。”管理员说道。 “谢谢。”汤成微笑了一下，正准备转身又折了回来： “喔，对了——” “还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你胸前的胸针很漂亮，很衬你的衣服。”汤成冲显得有些沉默呆板的管理员说道。 后者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精心搭配的胸针，忽然有了好心情。 “祝您有一喻决的一天。” “你也一样，美丽的小姐。” 153．线索 汤成的技能当中，有『急速阅读』和『强制记忆』这两项能力，看完管理员推荐的书籍用不了多少的时间。 从中，他大致上了解了一些信息。 譬如亲龙王国卢克尼卡位于大陆的东面，从第一代狮子王与神龙订立契约以来，构筑出了一个繁荣的国家。在龙的庇护之下，无论战乱、瘟疫和饥荒都能够安然度过，不过这也早就了整个国家一有情况最先就是求助于神龙，也就埋下了隐患。 从未经历过雨打风吹的温室花朵，总是最容易夭折的。 当不久前王室接连死去之后，这个国家已经再也没有血统上的王位继承人了，这个时候，为了避免国家产生动荡和消除民众的不安，贤人会这个代理国王履行政务的组织就开始按照龙历石上所做的记录，在民间挑选5位被龙神认可的巫女，进行王位的选举。 这亦是导致如今这个局面的原因，艾米莉亚和库珥修，都是拥有王选资格的候补人。 至于魔女。 相关资料记载的就更少了，汤成浏览到最多的信息，都是关于嫉妒魔女莎缇拉的，这位在400年前杀死了其他6位大罪魔女，吞噬了大半个世界为人所禁忌和憎恨的存在。虽然如今早已经被封印，但是她留下来的余孽似乎仍在暗中以嫉妒魔女莎缇拉名义四处活动，妄图将他们所侍奉的主子复活。 这些内容，就是汤成手边能够找到的全部了，虽然汤成又一目十行地翻阅了一些其他的书籍，但是内容基本都是大同小异。不愧是向大众开放的内容，也就是说，这里记录的内容相当于这个世界的常识吗？ 汤成合上手中的书本，将它插回到书架，然后抬头看了一眼。 这座王立大图书馆的形态，并不是普遍的方形建筑，而是一个类似高塔一样的圆柱体，除了第一层是像普通图书馆一样，用书架一排排横列起来，再往上的每一层，都是贴合在墙壁摆放的，因为这些书架往往都很高，数量繁多，所以在找书之前通常会需要阅读书目以及用到梯子。 登上书塔，每一层都会有一条扶梯，汤成发现在扶梯的尽头有一个用魔法构筑的警报装置，会在人登上台阶的时候闪烁一下，来确认对方的身份是否拥有踏入这一层的资格。 他耐心地观察着其他人登上楼层的反应，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只要在魔道具的感应装置捕捉到曰标之前穿过就没有任何问题。 也就是速度吗？ 对此，汤成倒是颇有信心。 在这个世界里，汤成的速度获得了加强，他能够不依赖时崎狂三的能力，就像在《恶魔之谜》的剧本里那样施展出类似瞬移的效果，对此，他有两种猜测。 其一是这个世界对于轮回者的补强。 因为每个剧本有高魔低魔和普通世界的区分，所以按照世界的力量程度，或多或少都会对能力者进行一种补正。譬如说不会让你在七龙珠的世界里莫名其妙的就被一个波连同整个星球一起被灭掉，但也不会让你在一个不适用魔法和异能的世界召唤出神龙。 其二，汤成觉得这或许就是系统通关条件中所提及力量的使用方式——不过对于这方面，汤成所掌握的信息太少，他还无从推断星体的情况。 不管怎么说，汤成虽然无法使用卡片，但他的肉体能力在这个世界获得增强是个不争的事实，这无疑给了他能够在不让魔道具发现的情况下通过检测点的信心。在等待着又一名学生踏上台阶的时候，他动了，脚步如同鬼魅一般绕开了所有人的视线，像风一样徐徐无声地穿过了楼层。一旦试验成功之后，他更是没有再停下，连登了4楼，就在他打算一口气攀至最顶层的时候，他发现了不同以往的监测点，这里的楼梯干脆就安了一道门，被锁上了 直觉告诉他如果执意要触碰或是硬闯的话，或许会有危险。 汤成在门前停了下来，他没有找到缝隙和锁眼，所以这玩意很可能是魔法驱动的，扭了扭头，汤成发现之前一二层的人数是最多的，但到了三层之后基本上就没几个人了，而到了这里，只有…… “呜，嗯。” 耳边传来了这样略带苦闷的声音，虽然声音很轻，但是没能逃过汤成的耳朵，就在他思索着哪来的小情侣选在图书馆玩Play的时候，他循着声音在一堆堆叠的书堆后面发现了一条绷直的小腿和摇晃的呆毛。 “路克斯将他那巨大的阳离子炮射进了塞西莉亚核动力发生装置里，不行了，能量填充已经抵达了170%，已经到达极限状态了，那滚烫的粒子炮喷射出了灼热…啊啊啊……” 汤成听到一个柔软的声音带着湿润地呢哺着，只不过光听内容，真的搞不懂她在说什么。 汤成朝着那些书堆走了过去，赫然发现一个看起来长得颇为老实清纯派的女孩倚靠在书架上，一边读着一本名为《性剑锻造师》的古文书一边将手伸到裙子底下DIY，十分忘情的样子，都没注意到汤成 真是意外。 从外表来看，这是一个颇为亮眼的美少女，气质上就像是从那种古老名门当中走出来的标准乖乖女，优等生，不知道是不是越是从严格教育的家庭中走出来的大小姐，越对这种禁忌的东西充满好奇心，所以总是给了黄毛们得逞的机会。 正义的黄毛君停了下来，在她的身边俯下了身。 这个看起来有些天然的少女直至汤成完全坐下之后，才发现边上有人来了，惊慌失措地收起双腿想要做掩饰的时候已经迟了。 那本书顺着她的膝盖滑到了地上，她飞快地站起身来想要逃走的时候，被人抓住了手肘拉了回来。 少女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倒进了汤成的怀中， “请问……你是谁，打算对我做什么？”大小姐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了声调，就如同她倚靠在汤成怀里的身体一般不停地颤抖着，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蜷缩起了身子。 “这不是摆明的吗？”汤成用从少女腋下穿过的手握住了那团凸出的脂肪，肆意地将其捏圆搓扁，对方红着脸紧闭着眼睛，想反抗又不敢反抗的样子，让汤成忍不住恶作剧心起的把手探进了对方的裙底； “看到一个感到为难的少女，出手帮忙是绅士的义务。” “不，不用了。” “可是这里都泛滥成灾了…一”汤成把手指故意故意摆在了少女的面前，拉开了一条丝线： “你不乖呢，在这个神圣的图书馆里，做这种事情。” “对不起……”少女红着脸深深地低下了头。 “嘘，轻点，你也不想现在这个样子被其他人发现吧？” “呜。”不等少女发出抗议，她的嘴已经被汤成的舌头撬开，挟持到他的口中肆意搅弄着，翻滚着，直到身体中的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直冲脑门，让她整个人都瘫软进了汤成的怀里。 “你叫什么名字？”汤成把湿漉漉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了一下，问道。 “蕾西娅。”一边喘着气，一边弱弱地答道。 “很好，蕾西娅，你是这里的学生吗？” 后者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看起来，你似乎很喜欢书啊？”汤成看了看周围堆叠的一大堆书山，好多都取着一个艰涩的名字，夹着阅读过的书签，估计应该也不全是雷西娅用来掩人耳目的。毕竟从对方吃惊的反应大抵可以判断出，5层这里平时基本上就没有人上来。 蕾西娅面对汤成的询问，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我有一些书本上的知识想要问你，你能够帮帮我吗，作为答谢，我会教会雷西娅许多书本可不会告诉你的知识。” 蕾西娅红着脸，刚才汤成让她去的感觉比自己以往做的任何一次都要来的强烈，正如之前说的，与外界甚至男人隔绝的大小姐，对这种突如其来闯入的诱惑最难抗拒。 她犹豫着，最后还是屈服了。 “很好。”汤成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 “不过你刚刚才去了一次，在进行下一个步骤之前，还是先学习一番如何取悦男人，用你这张柔软的嘴唇，还有这对蜜瓜。” 蕾西娅叉开腿半跪在地上，大腿根部早已是一片水渍，她的面色一团红晕，迷离的眼睛让她看上去有些微醺。而她被汤成从侧边解扣的校服敞开，露出里面饱满圆润的胸口，也因为她急促的呼吸而夸张地晃动，极其引入注目。 汤成就这样走到了蕾西娅的面前，把坚硬的部分蹭在了她的脸上，即使隔着裤子，也能够嗅到其中强烈的雄性气息，以及那股坚硬。 汤成握住蕾西娅的手，让她按在自己的裤裆上，让她细软的双手感受那份坚硬。 “把它取出来。” 蕾西娅闻言，抬起头看了一眼正朝下俯望的汤成一眼，抿了抿嘴，小小的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按捺不住心头的好奇心，伸手去拉开拉链。 硬蓬蓬的阳具一下子从裤衩间撑了出来，磕在了蕾西娅的脸上，后者哆嗦了一下，望着眼前怒张的巨棒瞪大了眼睛，她阅读的官能小说中虽然会有相类似的描写，但是实物完全是第一次见到，她按捺住自己不断加速的心跳，小心地望着它，一副完全不敢动的样子。 “不要害怕，它又不会咬人，等见识到它的好处之后，你会疯狂的爱上它的。” 在汤成的劝诱下，蕾西娅用自己的小手握住面前那青筋凸显的狰狞，然后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一小口，有一股咸味和腥味，但不算刺鼻。 “含进去，别用牙咬。”汤成用硬物撬开了蕾西娅的嘴唇，然后长驱直入，后者的表情立即变得苦闷起来。 从舒服的程度上来说，一个没有经验的处子实在谈不上什么愉悦，远不是跟艾丽娅她们这些跟着汤成已久的女性做起来能比的，但是口交很大程度上还在于心理层面上的一种享受，看到一个漂亮的美少女，跪在地上，一双眼睛春水汪汪，艰难的吞咽着你巨大的阳具，这种征服的感觉是心理上享受的极致。 汤成也不例外，他用力地在蕾西娅的口中驰骋了一阵，在她涨红脸之后拔了出来。 为此，蕾西娅气苦地咳嗽了起来。 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反应，汤成没有再继续逼迫她，而是将目光瞄向了那对饱满有人的胸部上。他只是随意的一戳，整个乳球就深陷了进去，而当他将自己的整根阳具深入到乳沟当中的时候，这种纵深和压迫感是就樱都不具备的。 他没有再要求蕾西娅帮助自己，而是选择自己动手。将这个感觉有些天然呆的大小姐推倒在地上，然后让她用手裹紧了胸部，汤成就对着那对紧裹的胸部插了进去。滚烫的阳根在饱满的胸间一进一出，剧烈无比，这个距离上，蕾西娅就更加能够清楚的看见那狰狞之物在自己身体上留下强烈的气味和灼热。 她想起了自己之前一直在阅读的那本小说，故事中的女主角塞西莉亚，也有用自己的胸部替男主角卢克做过，书上描写的是男主角不停的吐露出一阵阵压抑的低吼声，然后—— 一阵灼热的液体对着蕾西娅浇灌了过来，烫在了她的脸上，有一种强烈被喷溅的冲击感，接下来，是刺鼻的味道和粘液一起涌进了她的鼻腔，这名为精子的白色浊液，不停地妆点着她的脸和胸部，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湿哒哒的，大脑白茫茫的一片。 汤成把刚射玩精的阳具递了过来，这几乎是他的固定动作——让女生替他舔干净，然后不等蕾西娅反应过来，他已经掰开了蕾西娅嫩白的大腿，朝着她的展开的蜜穴里填塞了进去。 令人意外，插入的过程没有想象中那样的艰难，虽然还是很紧，蕾西娅的表情也证明了她是第一次被人插入，但是却没有捅破处女膜的感觉。 汤成低头看了一眼，拔出的部分也没有血迹，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该不会你自己手淫的时候，不小心把膜给弄破了吧，蕾西娅。”汤成戏谑道：“明明是个大小姐，却这么好色，真替你将来的老公悲哀。” 蕾西娅的反应过来有了变化，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但汤成发现她这么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并非是痛苦的，而是愉悦的。 “看来你已经懂得了这个好处了嘛，比起你自己做，和我做哪个舒服？” “……” 蕾西娅抿住了粉嫩的嘴唇不语。 但汤成哪里是这儿好糊弄的，越是不情愿，越是会触发他的施虐心，他抓起了蕾西娅的脚踝，故意放缓了抽插的速度，却加重了每一抽的力度和深度，每一次冲击都是让蕾西娅身体后仰，胸部猛烈的一阵震荡。 “说说看啊，究竟哪个更舒服？” 乖乖女没有再等汤成说出“你不说就要停了喔”这样的威胁，直接缴械投降了：“跟你做更舒服，请再快一点，给我你的大鸡鸡。” “说的不错。”汤成终于加快了速度和频率，蕾西娅也渐渐癫狂了起来，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两个肥硕的奶子被干的一荡一荡的。 汤成扶起蕾西娅，让她换了个姿势，换成了从后插入的后背式，方便他玩弄奶子。 蕾西娅在连续两次小高潮过后，被汤成直接中出了一次，也迎来了她的第4次真正的大高潮。她整个人就像是脱力一样的趴在了地上，吐着舌头喘息着。 汤成原本以为她已经不行了，但结果令他意外的是，蕾西娅用她自己的手指撑开了后庭的部分，对他扭了扭屁股，说道：“请让我的前面稍微休息一下，如果您没有满足的话可以干我的后面，卢克和塞西莉亚也是这么做的。” 汤成愣了愣这才想起那是刚才蕾西娅看的小说里的人物。 这里也有经验了吗？ 汤成试探了一下，却发现意外的紧，而蕾西娅痛苦的反应来看，这里是她真正的第一次。他把蕾西娅的双腿抱了起来，一开始，蕾西娅还没有明白汤成这么做的原因，但当她发现汤成抱着她走向楼层外沿的时候，才真正惊慌了起来，因为这里完全没有遮挡，如果有人往上注视的话，就会看见她此刻出糗的样子。 身体染着斑驳的精液，小穴里还在藕断丝连地淌落着白浊，而最关键的是她的后庭里，还塞着一个让她痛苦和难忘的坚硬之物。蕾西娅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仿佛这样的话，她看不到别人的同时别人也看不见她了一样。 汤成戏谑地说道；“快看啊，蕾西娅，现在只要下面的人抬头看一眼的话，就会发现你在这里做爱哦，一个变态露出女裸着胸部和小穴，被人干着屁眼，然后露出这样一脸陶醉的表情。” “不，不是的……” “来，承认吧，你内心正在感觉到愉悦把。” 汤成开始抱着蕾西娅疯狂地抽动了起来。 蕾西娅感觉声音快要压抑不住地从嘴里倾斜出来，比起痛楚，她更加感受到的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愉悦，她无法形容那种感觉，感觉中被人看见私密部分的那份羞耻感，被剥离的一丝不挂的那种背德感正在化作一种强烈的刺激，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的身体变得更加的敏感，也更加的难以忘却，就像是刻在自己身上的烙印一样。 “蕾西娅，你现在的表情在笑喔。” 感觉已经逃不掉了。 就像是落入蛛网的蝴蝶一样，越是挣扎就被束缚的越紧，明知道那距离被破坏掉更近了一步，但也难以自抑。 在汤成最剧烈的一阵抽插之后，蕾西娅的身体向后一挺，也跟着高潮了，她被汤成捂住了嘴，但是高潮飞溅出的液体，和精液一起飞了下去，引起了注意，但当楼下的人抬头看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 但快乐似乎并未到此为止，在问出想要知道的内容之前，还有很多可以享乐的时间。 那本落在地上的《性剑锻造师》，早已留下了白色斑斓的痕迹。 154．边境伯爵 一如汤成所想，蕾西娅是个不折不扣的学霸。 她对于阅读过的书本拥有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加之本身就远超常人的求知欲，让她几乎阅览了这座图书馆内除最顶层的禁书以外绝大多数的图书。 一面享用她的身体，一面套取情报，汤成如愿以偿地收获了他想要的，甚至超过了预期。。 只是看着蕾西娅一脸沉溺其中的表情，汤成还是有些汗颜，果然平时越是闷骚的妹子，心里越是荡漾的么？ 考虑到以后说不定还要调教，不对，是还要向雷西娅请教一些问题，汤成向雷西娅索要了能够找到她的联系方式。 从图书馆出来，太阳开始西沉了，晚霞将整座城市染成一片茜色，王城进入入夜前最后一段喧闹的时光。 汤成没有多做逗留，花钱吃了点东西便回到艾尔莎潜藏的小屋，然后两人又是一番深入交流，隔日，汤成便离开王都，启程前往艾米莉亚所在的伯爵领。 经过这两日的调查=，边境伯爵罗兹瓦尔这个名字已经多次出现在了汤成的视线当中，他号称“宫廷魔术师”。获得“赤”、“绿”、“黄”的称号，是整个卢克尼卡王国最厉害的魔法师，。 同时他也是艾米莉亚这个王位候选人公开的援助者和支持人，以及上一次雇佣猎肠者艾尔莎来夺走艾米莉亚徽章的人。 虽然艾尔莎并不清楚促使罗兹瓦尔这样行动的原因，不过她还是为汤成提供了一些线索。 “他让我先用‘简单’的方式拿走徽章，避免与相关者接触，如果被发现的话就解决掉‘相关者’。这也是常有的事呢，幕后黑手往往不就潜藏在名为虚伪的面具背后，摘下面具就完全认不出来了么。 假如她没有说谎，那么罗兹瓦尔就定别有所图。 真是有意思。 “幕后黑手就潜藏在名为虚伪的面具背后吗？”从雇佣的龙车上掀开帘布眺望出去，能够轻易看到整个边境的风貌。罗兹瓦尔的封地就在这片连绵的原始森林之中，林中充斥着魔兽的痕迹，这些遵循着嫉妒魔女的意志而诞生在这个世间的天灾，不断地威胁着人们生存的土地，这也是为什么在魔女被封印这么多年，人们依旧强烈憎恨着她的原因。 魔兽不知因何而生（雷西娅一说是因为魔女残留在这个世界怨恨和力量的影响)，但绝对戮之不尽的，就算在一段时间内消灭了它们，不久之后又会诞生出来，所以人类对于它们的对策，通常是由专门的佣兵或者军队将魔兽驱赶至人迹罕至的森林或者山野，然后加以封印，来保证道路的通畅以及他们居住环境的安全。 “人口好像不多呢。”看了一眼附近建筑的数量，就能够估算出村庄的规模，只有几十户住民。 “毕竟这里是边境嘛，”负责驾车的老司机笑道： “卢克尼卡的北境是除了东部的大瀑布以外，唯一没有军队驻扎的地方，因为谁都知道，有罗兹瓦尔大人一个人就够了。” 汤成闻言笑笑，不语。 这并不是车夫一个人的见解，而是整个卢克尼卡人民的共识，也从侧面可以看出，这位名为罗兹瓦尔之人的实力。 或许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呢。 在得出这个结论的同时，坐在前边的车夫忽然高声地亮起了嗓子： “快看呐，客人，马上就要到伯爵大人的宅邸了。” 在经过村庄不久之后，路面渐渐变成唯一的了，在这段道路尽头，赫然耸立着一座洋馆，看来就是边境伯爵罗兹瓦尔的宅邸。 跟先前去拜访过的公爵家相比，少了几分庄严，却多了几分雅致，更像是一个置于郊外的别墅，一眼就能看出其管理者的细心和耐心，而且造诣非凡。 当汤成从车上下车之后，前庭有一个正在给花浇水剪枝的女仆将曰光望了过来，然后迎了出来。 彬彬有礼的女仆站到了汤成的面前，有着一头水蓝色的齐颈短发和桃色嘴唇，她穿着一套得分很高的黑白款女仆装，隔着铁门对汤成询问道： “客人，请问您找谁？” “我是来找艾米莉亚小姐的，鄙人是她最新招募的骑士，请问她在家吗？” “是艾米莉亚大人的客人吗？”蓝发的少女打开了门： “那请进吧。” 汤成觉得艾米莉亚肯定事先已经跟这家的主人打过招呼了。 告别了一路载他来的车夫，汤成在蓝发女仆的带领下踏进了门，汤成发现这位女仆一直很沉默地走在前面，于是便借着院子的景观，随口搭讪了一句： “这个院子是你在养护吗，做的真好呢。” “那是蕾姆的工作。”这样不咸不淡，可以说冷漠地回应了之后，自称蕾姆的少女将汤成带到了大厅： “客人请在这里稍等，蕾姆去通告艾米莉亚大人。” 汤成点了点头，蓝发女仆便躬身离开了，剩下他对着这座别墅随意地打量了起来。 卢克尼卡这个王国本身就类似于中世纪的欧洲，作为边境伯爵的家宅，风格也是差不多，大厅极其宽阔，有两层楼高，地面铺上了象牙石的地砖和红毯，正面是一个螺旋状的扶梯，分别朝朝东朝西通向二楼的长廊。汤成从外面进来的时候观察过，发现这栋建筑的两端甚至还有高出一截的尖角塔楼，奢华度可见一斑。 只不过相比起别墅中的宽敞和空旷，这里的住户就要少上许多，在公爵府，汤成只等了那么一会就看到两辆龙车出入，前庭姑且不论，其他地方可是有着不少下人办事的，然而来到罗斯瓦尔的府邸，到现在也就见到了蕾姆一个人，却完全感觉不到屋子里其他人活动的气息。 “看来我来到了一个颇有意思的地方了呢。” 就在汤成暗自揣度的时候，露台方向传来了一阵凉喜的声音： “黄毛君，你来了！” 穿着一套粉色连衣裙的艾米莉亚出现在了汤成的视线当中，这是一件私服，用料较少做工却很惊喜，服装细致地勾勒出艾米莉亚那玲珑的身段，她看向汤成的眼中掩饰不住的喜悦正在闪光。 汤成向她行了一个骑士礼： “艾米莉亚小姐，作为你的骑士我遵照约定前来报道了。” “还是一样糟糕的礼数。”艾米莉亚这么说着，自己先掩住嘴角轻笑了起来。 而帕克则枕着自己的脑袋，从艾米莉亚的身后飘浮了出来揶揄道： “哎呀哎呀，是谁刚才还在房间里拈着花瓣，一面看着窗户说着‘怎么人还不来呢，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还是他搞错了地方？’ 帕克学习艾米莉亚的语气应该不是它编造出来的，因为后者的恼羞成怒就是原因。在灵巧的躲开了艾米莉亚恼羞成怒的追击，帕克在空中转了个圈，朝汤成飞了过来，落在了他的肩上： “不过还是要感谢你上次帮了莉娅，多亏你啦，骑士君。“小事一桩。”汤成微笑着随口答道 155．加护和门 艾米莉亚跟蕾姆一起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和成熟的外表不同，两步一跳的动作似乎能够描绘出她心中的雀跃，相比她身后不紧不慢走下来的蕾姆，速率精准的就像是经过调校的机械一样。 艾米莉亚拉住了汤成的手，轻轻地牵引着他跟上自己。 “既然来了我就带你到附近去转转吧，”她又转向蓝发的女仆： “蕾姆，谢谢你黄毛君带过来，之后就由我来负责照顾他，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蕾姆站在原地，躬身目送着艾米莉亚和汤成走远。 他们先到的地方是二楼。毕竟之后汤成就要和她们住在一起，所以首先介绍的是住的地方。 “这里就是你的卧室。” 艾米莉亚把汤成带进了一间客房，房间很大，装饰的也很富丽堂皇。 “莉娅的房间在哪儿？”汤成对住的地方不怎么在意，因为哪怕是在漏风的草屋，如果陪在身边的是美少女汤成也能够接受，说不定这还意外的带感—不得不相互依偎，利用体温和摩擦取暖什么的。 艾米莉亚当然无法知道汤成脑子里在想什么，她只是随口答道： “我的房间在这一层的西侧的第三间。” “隔得有些远呢。” “明明是在同一栋楼？” “可我想一直待在莉娅的身边。”汤成抓住机会的丢出一记直球。 艾米莉亚的脸果然红了一下，目光有些游移： “虽然有这份心是很好，但是太缠人的话也是会困扰的喔。” “莉娅还真是不留情面。” 两个人说着又笑了起来。 飘浮在空中一直作为第三者旁观的帕克飞了过来，插进了两个人之间： “虽然我很想间那天我消失之后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太过在意女儿交友的父亲会被讨厌的吧？” “不要瞎说，才没有发生什么。”艾米莉亚用手指在帕克的脑门上弹了一下，鼓起了嘴。 接下来，他们又参观了别墅的其他地方，甚至还到找到了和碧翠丝禁书库相连的机遇门。 比起粘着猫的卷毛萝莉，汤成显然对于这里的书更感兴趣，只不过现在不是逗留的时候，他便和艾米莉亚一起退了出来 “抱歉贝蒂，下次再一起喝茶吧。” “呜，哥哥，”卷毛萝莉对着帕克一阵蹭脸之后才依依不舍地道别了。 而后，他们又一起到了院子里做了一番观光，然后坐在草坪上看着远处的蕾姆踩着架子在那剪枝。 “这么大的院子都是她一个人负责吗？” “嗯，”艾米莉亚说道： “其实蕾姆的话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拉姆，也是馆里的女仆，不过暂时和罗兹瓦尔大人一起外出了。” “喔，那这间别墅里还有其他人吗？ 艾米莉亚轻蹙眉头看了一眼帕克，在做确认：“似乎没有了。” 帕克双手插胸评价道： “因为罗兹瓦尔是个怪人呢。” “就是这样。”艾米莉亚也同意了。 二人一猫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然后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王选和魔法的话题上来。 “黄毛君有听说过关于这件事情么，或许身份的话还没有公开，不过莉娅作为卢克尼卡第42任国王候补已经是确认的事实了，”帕克说道： “其他的候选人都是和骑士搭配的，而我们这边的推荐者是罗兹瓦尔，总显得太过随性了一点。” “所以才找上我吗？” 艾米莉亚握住了汤成的手： “抱歉，之前没有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故意隐瞒的，而是没有太好的说明机会。” “我明白的，”汤成微笑着回应，反而将对方的手握进手心： “我还是那句话，为了莉娅的话我甘愿挥剑，无论敌人是谁。” “黄毛君。” 就在艾米莉亚和汤成深情对视的时候，一只猫飘浮到了他们之间： “咳嗯，你们不觉得这个进展太快了吗，感觉我不介入的话你们随时都会吻上啊。” “才、没有这种事。”艾米莉亚红着脸别开了视线。 “对了，提到王选，我听说候选人需要拉拢支持者的票数进行演讲的吧，那么莉娅的想法是什么呢，或者说想要建设一个怎样的国家呢？” “喔？”帕克这时候坏心眼地眯起了眼睛： “如果说莉娅说要把这个国家破坏掉，你也愿意支持她吗？” “帕克！”艾米莉亚皱着眉头道。 “别忘了你刚才的誓言喔。”帕克的故意刁难就像是再说——“小子，你要想打我家女儿的主意还早的很呢。” 但汤成却扭过头看了一眼艾米莉亚，真挚地说道： “我愿意做艾米莉亚的骑士，是因为在我眼中的莉娅是一个明明自己焦头烂额，也不会放下迷路的小孩不管，富有同情心和正义感的人。明明那些偷窃了她徽章的人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困扰，但她却愿意原谅对方，是以，我答应做她的骑士，是因为我坚信她拥有比外表更加美丽的心灵。” “黄毛君。” “当然，我不能狂妄地自己看到的就是正确的，那或许是我的一厢情愿也说不定，所以如果莉娅有一天真的打算毁灭这个国家的城市的话，我一定会阻止你，因为我所认同的那个艾米莉亚绝不会期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当然，我对你的承诺依旧有效，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会带着你远走高飞，去到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哪怕你不愿意，我也会这么做。” “…一”帕克微笑着。 而艾米莉亚的眼中闪着光： “嗯。” 感觉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又有粉色的空气溢出来了，帕克赶紧打断： “刚才那些都是调侃啦，实际上莉娅也不会这么做，她的政见可是完全如你想的那样呢——” “嗯，我打算创造一个让所有平民都被平等对待的国家。”艾米莉亚认真地说道。 汤成望着她没有说话。 艾米莉亚看着汤成，紧张地皱起了眉头，这才是最重要的部分，如果骑士不能认同主君意见并贯彻到底的话，便没有意义。她问道： “董毛君，你怎么看？” “我在想，不愧是我选择的『王J”，汤成微笑道，就在艾米莉亚脸上豁然开朗的时候，汤成泼了一盆冷水： “不过，据我所知，这个国家存在着阶级的利益吧，而且亚人的地位在这里远低于人类，如果莉娅你口中的平民包括这些人的话，一定是任重而道远。” “而且不知道莉娅你打算如何处理贵族阶级，如果保留贵族特权的话，那么平民被平等对待恐怕只会是一句空谈，别忘了，如今在背后支持你的罗兹瓦尔也是一名贵族，他所拥有的一切，包括地位，财产都是建立在现有体系的基础之上的。他真的愿意倾尽一切来扶持你的这个梦想吗，那他这样做的好处又是什么呢——抱歉，我或许僭越了。” “……”艾米莉亚沉默了，她苦笑着看在汤成： “没想到黄毛君的问题会这么深刻呢，其实我也是最近才开始学习王选和治理国家的事的，说来‘惭愧，这些问题我暂时都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只是一股冲劲的想要这么做而已……你一定觉得我很傻吧……” 汤成把握在手中的那只柔软小手分开，然后扣住了她的手指： “不，我觉得这个理念很棒，很多人明明知道一件事是正确的，却缺乏行动的勇气，能够能人所不能的莉娅已经很厉害了。当然，这件事情要做到确实很难，不过，你不会是孤单个人的，我发誓。” “黄毛君……那以后也要多多拜托你了喔？” “嗯，不过莉娅，作为骑士我的工作应该是为你挥剑吧，如果要参考其他业务的话，我申请要增加额外的福利补贴。” 虽然已经预感到了对方会索要什么，但艾米莉亚还是问了他： “那你想要什么呢？” 汤成凑到艾米莉亚细长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句。 “…”后者脸色微红，但还是点了点头。 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无力制止这两个人之间粉色气息蔓延的帕克，用手枕住脑袋： “我想我还是去找贝蒂吧。” 它已经放弃在这做一个电灯泡了。 而就在它晃晃悠悠飘走的时候，汤成叫住了它： “等等，帕克，我有一件事想要请教你。” “是什么呢？”帕克用猫爪子蹭了蹭脸转了回来，然后趴在了汤成的头上。 “是关于『加护』和『门』的事。”汤成略过了从雷西娅那里得到的消息，继续说道： “我来这个地方没多久，所以对很多事情都很陌生，不过我听人说在这里很多人从出生起就受到『加护』，获得非同一般的力量，是这样吗？” 帕克老师点头，举着一根猫爪子迷之自信地说道： “没错，在这个世界诞生的新生儿，都会获得名为『加护』的天赋，只不过大多数人的『加护』都不明显，而且没有那么突出罢了，只有一少部分的人，拥有极强力的『加护』，让他们在人群之中脱颖而出。” “那么我也有『加护』吗，帕克老师？” “嗯……如果不是在某方面凸显的话，这一点很难判断呢。”帕克问道： “黄毛君在什么方面有所特长？” NTR吗，汤成想。 “不，感觉各方面都很一般吧，硬要说值得称道的话，或许就是战斗技巧？” “这个也很不错呢，比如说在这个国家当中被公认的剑圣，就是拥有『剑圣』这一加护所以才被赋予公认的喔，而且是每一个时代只有一个，算是非常稀有的天赋。” 汤成点了点头，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一开始就获得加护对他来说或许有些难，但另一个『门』，据说是在这个世界里习得魔法的关键。 他继续向帕克请教： “那么门又是怎么回事呢？” “『门』的话说白了就是魔法师释放魔力的出口，掌控羞人体内魔力的流量。”帕克对汤成打了一个比方： “简单来说，我的身体里有着这么一池子的水作为魔力，而门大概就是掌控的阀门。如果阀门关不上，那么魔力就会流失，身体也就会感觉到被掏空。而出色的魔法师可以自己掌控这个门的流量，并且成为他们所需要的力量。” “莉娅也是吗？”汤成想到了当初她施放冰块的法术。 帕克和艾米莉亚对视了一眼。 后者摇了摇头，笑了起来：“不是喔，黄毛君，我的话属于精灵术士。” “精灵术士就是使役精灵的人吧？” “答对了一半，严格来说，精灵术士就是掌控这个世间精灵之力的存在，法师们需要从自身调集魔力来施法，而精灵术士的话就是直接从周围的环境中来调集魔力施法。” “这样不是很厉害，魔力根本不会枯竭吧？”汤成道。 “一般来说确实是这样，”帕克点了点头，但也中肯地指出了精灵术士这个职业的不足： “但是精灵术土极其依赖于环境这一点有的时候会被敌人所针对，故意设下陷阱封锁一个区域内的魔力流动，那么精灵术士也就失去了他们最大的倚仗，而且也不是所有精灵都是善意的。” “原来如此。”汤成明白了它要表述的意思。 “顺便一说，我的话也是使用自身魔力的。”帕克详尽地解释道： “在这个世界当中，人的魔法属性跟他与生俱来的相性有着很大的关系，有些人天生就会使用好几种元素，但有些人就只能用一种，而体内的魔力决定他们能够施放魔法的强度和持续力，也是一个法师是否合格的标准。” “依次排列的话，魔法分为火、水、风、土四种基本元素，外加阴阳共六种。”艾米莉亚补充道。 “那我也有『门』吗？”汤成问道这才是他询问这段话的初衷。 “所有的生物都有『门』喔，哪怕是魔兽和精灵，也都是有着根本属性的，”帕克肯定地说道，飘浮到了汤成的后背，用爪子搭在他的脊柱上： “就让帕克老师来替你看一看结果吧。” 156．魔法和试探 帕克用它的魔力顺着汤成的脉络，试探着他体内的『门』。 它闭上眼睛，深切地感应着。 “黑色，应该是阴属性的魔法……”它这么判断道，但很快就推翻了这一点：“等等，不对，这不是阴，这是……糟了 帕克赶紧把自己的猫爪子从汤成的背上抽离，但时间上已经晚了，它的身体正在变淡，甚至消失。 “帕克！”艾米莉亚一脸紧张地望着它，她根本不知道突然间就发生了什么。 好在，这似乎只是虚惊一场。 “莉娅不用担心，只是我这个身体的魔力被抽空了，所以看起来要提前进入休眠了。”帕克打了个呵欠说道。 帕克的话让艾米莉亚悬着的心总算是放宽了一点，但她还是很在意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会这样呢？” “那是因为黄毛君的『门』有些特殊，他不属于现有的任何体系…一”没等帕尔说完，它已经开始化作绿色的光晕消失了： “啊，没时间了……剩下的就等我醒来后再谈吧，总之，先不要轻举妄动，如果罗兹瓦尔回来的话拜托他看看，毕竟他才是这方面的行家。” 留下这么一句话，帕克就眼前消失了 它并不是死去，而是进入精灵石当中补充能量。 “感觉好像给你们添麻烦了呢。” “不，只是不存在现有体系的属性还是第一次听说。”艾米莉亚因此也微微皱起了纤细的眉头，她离开永冻之森之后，在帕克和罗兹瓦尔的帮助下也系统的学习了一些法术知识，所以对此也有一些话语权的： “黄毛君，你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毕竟是吸收了帕克身体里的所有魔力，但令汤成感到遗憾的是，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丹田里凝聚一股气，抑或是自己控制不住麒麟臂之类的感觉，事实上，对于魔力，他什么感觉也没有。 汤成看到这个结果不禁苦笑，他其实是知道，但是还是忍不住地想要试试看。毕竟对于轮回者来说，学习魔法的机会总是可遇而不可求。 或许有人觉得—— 怎么会？ 通过调整就可以学习到了啊，但回过神却发现，好像这么多的轮回者当中也确实没遇上过什么人是使用魔法的。 明明法爷在各个位面都是亲儿子，BiuBiuBiu就能射对方一脸，怎么轮回者一个个都这么没眼光呢。 如果真有人抱着这样的想法，然后在这条路上一直走到黑的话，那他的轮回者生涯基本上也就到头了，至少在新人的时期这么做绝对是一条充满荆棘的不归路。理由很简单，不是所有轮回者们都蠢，而是魔法这个东西太难学了，并且受到剧本的影响最大，每个剧本的魔法体系都有很大的差异。 打个比方，就拿大家都熟悉的型月来举例好了，切嗣爸爸作为一个魔术师各种枪械格斗玩的飞起，他拿狙击跟你比射程，用手雷跟你比威力，至于其他的Master要么只能欺负欺负普通人，要么就干脆是鸡肋全程打酱油，像巴姐，麻婆这种强角基本靠怼脸取胜，还专门有克法师的技能 至于亲女儿远坂凛，没错，她的法术确实挺实用的，可以说是Fate里面少有靠魔法吃饭的Master了，但你有没有发现，她放法术的几场战斗基本都是被人压制处于下风的，只有靠麻婆教她的八极拳，傍身用的匕首和祖传下来的魔道具的时候才打开了局面。当你跑过来慢悠悠的放了一个火球出来，人家早就把你按在地上摩擦摩擦了，甚至有些科技侧的剧本它根本就不允许使用魔力。 这倒不是说魔法就是坑爹的，而是轮回剧本中学习魔法的难度实在太高。 概括来说，不管是你选格斗，射击，还是魔法，每一种轮回者的能力都会有一套完整的体系，就像是游戏的天赋技能树一开枝散叶，相辅相成的。 但是如果你选格斗和射击，那么哪怕你是一个菜鸟新手，也能看到明显的提升——无论科技侧还是魔法侧，射击和格斗这种技巧本身都是通用的。 而万一你走的是魔法路线，选择了『法术精通』以及『魔力增幅』这两项基础技能的话，那就要祈祷自己每次进的剧本都是高魔路线，万一随到低魔或者无魔，那就等于是一个毫无能力的普通人。 假如想要在科技侧也保持着自己魔法威力的话，并不是不行，但需要再点出3到5个关键技能，和8个魔法系派别的分支技能。 去翻翻汤成人物的技能列表，会发现他一共7个主修技能和1 6个辅助技能，总共也就23个技能，虽然他的技能点要远超过其他人，如果不这样修的话可以多学一些技能，但问题在于，你要达成一个能够自洽的魔法体系需要学习18个技能，而且不像格斗和枪术那样单独拿出来就能发挥效果的，这是一个新手能够承受的？ 而当媳妇熬成婆的时候，那些老练的轮回者自身体系都已经成型，断然不可能再花相同的时间和点数去回炉重造了。 汤成就属于后种。 不过，万事么有绝对。 别忘了，调整只是一种让轮回者速成的方法，就像是艾丽娅通过观察和反复的练习，同样学会了汤成高阶技巧才能施展的影缝针一样。除了被武功秘籍灌顶，还能靠偷师靠领悟和自学。 独立在技能列表以外，轮回者同样拥有着无穷的可塑性和延伸性。 只不过汤成属性上面智力那一栏只够到法师学徒，而其他位面世界的魔法要不是门槛太高，太花时间，要么就是各种稀奇古怪的奇葩设定，将人拒之门外，容易赶上这么一个“所有人都有『门』的世界，结果还是不行吗？ 汤成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果真跟法爷无缘啊，正当他打算放弃的时候，结果艾米莉亚却给他鼓劲道： “反过来想的话，这或许是一种很珍稀的能力呢！” “哈哈。”汤成知道这是艾米莉亚在笨拙地想要安慰自己，只是笑了笑，示意自己并不介意的。 就算没有魔法，汤成依旧拥有极强的战力，更何况轮回者真正的王牌，从来就不是这些东西，而是卡片。 魔法只不过是一个分支，能学到那是最好，不能学也没太大的损失，倒是卡片，他必须想想怎么才能恢复过来，他隐约觉得禁止他使用卡片并不是只是为了抑住他的实力，免得他在这个世界吊打各种傲天，而是跟他的等级晋升岌岌相关。 LV5，半神。 令所有轮回者们高山仰止的境界，也是汤成不懈追求的更高日标。虽然这并不是终点，但对于汤成来说无疑意义非凡。 前进一步，就是前所未有的境界，倘若失败，就需要推倒重来，说不定还会有性命之虞。 但是风险和回报是成正比的，半神，亦是半只脚踏入神域的意思。 在汤成的印象中，所谓的半神虽然身体还未超凡入圣，但都是可以使用神力的存在。 也就是说，在这个剧本当中，汤成必须收获那份神力才能够通过考验吧。 就当他这么暗自思索的时候，艾米莉亚把面向他的目光移向了别处，然后他听到了身后一阵奇腔怪调的招呼声。 “哦呀？这位莫非就是艾米莉亚大人亲自挑选的骑士吗？” “罗兹瓦尔，你回来了吗？”艾米莉亚回应。 “是的，和贵族相谈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他们答应在我们需要的时候提供援助 “那真是太好了！” 汤成扭过头来，看到了一个蓝色头发，小丑造型的男子，就算是代表魔术师身份的斗篷和贵族身份的礼帽，也彰显着滑稽的风格，和这座富丽堂皇的宅邸显得格格不入。而就是这样的男人，却是这栋宅邸不折不扣的主人，王国最强的魔法师罗兹瓦尔本人，而他身后除了之前已经见过的蓝发女仆蕾姆之外，右边站着一个同样长相身高完全一致，但头发和瞳色却是粉色，胸部完全不及格的少女。 这或许就是刚才艾米莉亚向自己介绍过的拉姆，汤成想。 待得对方走近，汤成微微躬身施以一礼： “鄙人正是艾米莉亚小姐的骑士黄毛君，您就是这栋宅邸的主人，罗兹瓦尔大人吧？” “没~错，”对方的声音里面喜欢带着唱腔，但除了汤成以外，其他人都毫无反应这一点来看，如果不是汤成耳朵出了毛病，就是他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就是边境伯爵罗兹瓦尔，也是艾米莉亚大人的保护者。欢迎你，黄毛君。既然你是艾米莉亚大人钦点的骑士，那么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统一战线的人了。” 小丑大方地走了过来拍了拍汤成的肩膀以示友好，然后用手抵住了自己的手指，一副饶有兴致地对边上的艾米莉亚说道： “刚才我似乎昕到艾米莉亚大人提到过我的名字，是否有什么能够让我效劳的吗，)” 艾米莉亚提到他名字的时候，罗兹瓦尔还跟他们隔了几十米远了。 这家伙的耳朵真好使，心中这么腹诽一句的艾米莉亚，还是如实地将帕克刚才开启汤成的『门』却被吸收魔力的事跟小丑说了。毕竟在魔法方面只有罗兹瓦尔能够帮助汤成，如果连他都没办法的话，那么在整个卢克尼卡王国就找不出第二个能够解决问题的人来。 “能够吸收魔力的『门』吗，果然很稀奇呢。” 罗兹瓦尔一脸有趣的样子，走到汤成的身边：“黄毛君，介意我稍微检查下你的『门』么？” 汤成看着对方那双细长的眼睛和浓重的眼影，沉默半晌。 “当然没问题了。”他微笑着答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就像之前帕克所做的那样，罗兹瓦尔将手抚向了汤成的后背，一瞬间开启了魔法脉络的节点，就像是打开了一道门一样。 罗兹瓦尔闭上了眼睛，就像是表演歌剧一般地皱起了眉头，高声吟唱道： “啊，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片深邃无比的黑暗，但那并不是纯粹的无色，而是像一团漩涡一样，把一切都吸入进去，啊，混沌，没错，那是混沌的颜色，吞噬一切光芒的… 罗兹瓦尔将手从汤成那里抽了回来。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戴着白手套的手并没有任何变化，却能够听到他的喃喃自语： “真是被抽了不少呢。” “怎么样？”艾米莉亚在身边问道。 “难以形容，可以肯定在过去并未出现过这样的案例，可以吸取魔法的『存在』．…--真有意思。”罗兹瓦尔的这句话似乎颇有深意，让艾米莉亚迟疑了一下，但当她再看向小丑那张化妆过的脸后，已经找不到那一瞬间流露出的表情了。 “我有一个猜想，”罗兹瓦尔举起手指说道：“我在想黄毛君的『门0『门』如果是吸取魔力的话，那么法术会不会对他也是同样无效的呢？” 艾米莉亚愣了一下，但很快摇了摇头： “不会的，我之前对他施展治疗的时候，伤口确实是愈合的了。” “是吗？”罗兹瓦尔用手指托着下巴，说真的，他现在看向汤成的眼神要比一开始感兴趣的多：“那不如就试试吧，我会用最普通的法术来攻击。如果受伤的话，也只是一些轻伤，很决就会被医好的。” “可是……”艾米莉亚还在迟疑，因为在她看来这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可汤成回答的却是很爽快。 “没问题。”他说。 “黄毛君？”艾米莉亚看着他。 后者冲她笑了笑，摆了摆手： “从刚才跟莉娅的谈话中，我明白今后的道路并不好走，所以为了获得能够保护莉娅你的力量，就算是危险我也打算要试试，而且，对我施放魔法的那个人是王国最强的魔法师，作为敌人姑且不论，但作为统一战线的盟友，如果说有什么人对魔法使用的炉火纯青的话，那一定就是这一位了。” “当然，我自有分寸。”罗兹瓦尔也跟着表态： “只不过是最普通的实验罢了，何况骑士日常训练的时候，也难免会有受伤的吧。” “假如我真的受伤的话，莉娅也会替我医好的吧。”汤成转过头，握住艾米莉亚的手深情地说。 艾米莉亚抿了抿嘴，微笑起来： “嗯，但也不要太逞强喔。” “放心吧。” “两位的感情真是好呢，我总觉得自己不在的时候似乎错过了很多的剧情？”罗兹瓦尔说道，不过这只是一句调侃，他很快的将话题扯回到了他最感兴趣的地方： “距离开饭的时间还有一会，要试验的话，不如就现在？” “好的。” 汤成和罗兹瓦尔在花园前相互拉开了一段距离。 “可以了。”汤成向罗兹瓦尔点头。 “那么，先用一个火球试验一下吧。”罗兹瓦尔站在距离汤成十步远的地方，左手抵腰，右手挥指一弹，空中顿时卷起一团火球，随着他一句“要来了哦”的预警，朝着汤成所在的方向射了过去。 这个火球虽然看起来貌不惊人，但实际上却并不简单。 它的体积被罗兹瓦尔浓缩了，但是内焰的温度极高，真被烧中的话，致死倒是不会，但是会大厦积的灼伤皮肤和对筋肉造成破坏。 罗兹瓦尔的眼睛眯了起来。 来吧，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不凡吧 原本汤成对于魔力一直都是毫无感应的，但是当这团火I求朝他急速逼近的时候，他的身体出人意料地散发出一层白光。 “嚯呀。” “这是？”若不是亲眼见到，艾米莉亚不会相信罗兹瓦尔施放出来的那团火焰，竟然就这样毫无声息地被汤成的白光吸收了。 难道真的像罗兹瓦尔所说的能够吸收法术吗？ 艾米莉亚还未来得及下结论，下一秒，汤成身上的白光就像是被火焰烧着了一样，缠绕在汤成的身边窜燃起来，没等她惊讶出声，汤成恍若福至心灵，伸手对着天空将那火焰发射了出去。 然后，即使是隔着数公里外的村庄也能够看到，一道火焰凝结的柱子在罗兹瓦尔宅邸的天空上开了一个恐怖的大洞，将云层都给蒸发了。 157.全反击 “这是！” 抛却了伪装，透过粉饰流露出来的是真正惊讶，为罗兹瓦尔带来震撼的可不仅仅是汤成那一击所表现的威力，而是他可以把对方的法术给反弹出去这一点。 想想看吧，对这个世界造成威胁最大的是什么？ 无论你问谁，答案都只有一个—— 嫉妒魔女。 那是吞噬了其他魔女，毁灭了半个世界的罪魁，最终集合剑圣，贤者和神龙才击败的人物。 她无以伦比的魔力给这个世界带来可怕的梦魇，到现在，那份恐惧都仍未消除，但如果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完全不被魔力影响的人，而且本身拥有出色剑技的话 罗兹瓦尔眼睛嘴角上翘了起来，他用手捂住脸颊，却仍抑制不住身体的抖动。 是这家伙。 被福音书所记载，为这个世界带来改变的男人，能够修正这个世界免于毁灭的救世者。 事实上，他对于艾米莉亚这个国王候补根本不在意，对他来说，重要的是王选，而赢得了王选之后集合这个国家的全部力量来弑龙，才是他根本目的所在。 至于那个整天把平等挂在嘴上异想天开的半精灵小姑娘，不过是一枚他用来达成目标的棋子而已。老实说，对于她的那些幼稚的政见和荒唐的想法，罗兹瓦尔真的是忍不住发笑，要不是他很清楚卡尔斯腾公爵家的小姑娘不会为他所控，库珥修才是他心中最理想的王位继承人。 可惜，对方是自主自强是优点，却也是罗兹瓦尔无法容忍的，他可以允许他所支持的国王又蠢又笨，被民众和大臣看不起，但不能容许她脱离自己的掌控。 是以，他才选择了被国人厌弃，可谓是孤立无援的艾米莉亚。 为了屠龙，他一步一步苦心布局，一点一点地收集棋子，包括艾尔莎也一样，当初王城的那出戏，就是为了引出福音书上所记载的那个男人。而现在，他终于看到了能够得偿所愿的看到了400年来改变命运的可能性，这怎么让他能不激动。 忍耐。 现在还不是笑出声来的时候。 罗兹瓦尔竭力控制住了脸部的抽动，将笑容收敛到了伪装背后，对汤成和吃惊的艾米莉亚说道： “哦呀，这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恐怕刚才的那一击已经不是吸收的程度了，而是倍化之后再释放出来的结果。” 艾米莉亚因为担心，这时候早已经跑到了汤成的身边，查看着他的身体，发现没有受伤之后才松了口气。 “好像没什么大碍，但是，黄毛君，刚才的究竟是怎么回事？”艾米莉亚问道，对于刚才那样的结果，没有人会不感到惊奇。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突然有了这种可以将突然涌现的力量击出去的感觉。 硬要说明的话，大概就是魔力在汤成的体内一直都是无色无味没什么存在感，但是当罗兹瓦尔的火焰袭向他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出于应对本能，还是一种防御机制，体内的魔力开始大量涌出，用契合这个世界背景的话来说就是『门』被打开了 积蓄的魔力一瞬间被释放出来，也就造成了刚才那样令人印象深刻的效果。 一般来说，如果是普通人魔力暴走的话，那人恐怕立马就会疲软无力地倒在地上，甚至更严重一点的还会透支生命，但汤成看起来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仿佛刚才迸射出来的巨大魔力根本不是他的一样 罗兹瓦尔听他这么描述，思忖了一下，然后说道： “呃，我稍微有点想法，不知能否像刚才那样再试验一下？” 因为已经有过一次前例，所以这一次艾米莉亚倒是没有像刚才那样反对了，只是叮嘱汤成小心一点。 依旧和上一次一样，双方拉开了十步的距离。 “准备好了吗？”罗兹瓦尔浅笑盈盈地打了声招呼。 腹黑的人都是这样的，一面脸上笑着，一面下黑手的。看到汤成点头之后，罗兹瓦尔就开始酝酿起新的法术了。刚才的那个火球仅仅只用了他一成的力，而这一次，罗兹瓦尔决定试一下非固定轨迹魔法的效果，他预读了一个风刃魔法，直接用出了五层的力。 拥有『魔导加护』的罗兹瓦尔可以轻易的使用6系中的所有法术，并且在火系，风系和土系三项中达到了王国的顶点，被赋予了『赤』、『绿』、『黄』的称号，实力由此可见一斑。 尤其是风刀不像是火焰那般明显，速度极快，很难辨别其形，很多敌人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察觉，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罗兹瓦尔希望藉此来试验汤成的反击魔法的真正能力，但他这一次注定要失望了。 因为汤成根本就没有用出反击，甚至连招都没接，就直接躲开了。 怎么回事？ 这是罗兹瓦尔第一个反应，但是很快他意识到，能在刚才那种情况下躲过自己的风刃，这反射神经也着实不简单，毕竟风刃的速度行进很快，而它真正可怕的是风刀本身不具备像火球那样有着很标准的弹道，是飘忽不定的。唯一存在的痕迹，是撕裂空间的破空声以及被它刮过后空气中引起的轻微折射，在肉眼看来不过是白驹过隙般一闪即逝。 至于躲开的理由，汤成很快地说出了原因： “这一次反击的效果没有发动，而且我感觉如果被这个魔法直接命中的话，会对我会造成不小的伤害。” 就在他话音落下之后，这些从他身后分散出去的风刃引发非常可怕的后续结果。那些原本将汤成作为瞄准目标的风刀在飞过后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沿着它们的轨迹飞了出去，在汤成身后的花圃中显示出它们真正的威力来了，作为映证的，是罗兹瓦尔前庭的大半个花圃遭了殃。 蕾姆精心修剪的树木连着好几颗都被一刀切平，劈成两半，房子门前大理石雕饰的装饰物直接少了一截，花坛里面高于1O厘米的花朵都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杆子，看到这宛若台风席卷过的景象之后，艾米莉亚才意识到罗兹瓦尔刚才释放的风刀是多么的可怕。 “不是说只是试试的吗？”艾米莉亚生气地质问罗兹瓦尔，她的心理一阵后怕，心里想着如果刚才汤成傻愣愣站着没有躲开的话，那么现在身首异处的就不是那些花花草草，而是他整个人了。 “哎呀，不小心就下手重了一点。”罗兹瓦尔摸着后脑勺打着哈哈地说道。 “人命可不是拿来胡闹的！”艾米莉亚留下这么一句，就头也不回地拉着汤成走了，看她的意思是不打算让罗斯瓦尔再试验下去了。 不对，就算要试验的话也该由她来，虽然精灵魔法和普通魔法存在着魔力源头的区别，但是施放魔法这一点并没有改变，根本不需要那个下手不知道轻重的变态 看着汤成在艾米莉亚的拉拽之下走进了公馆，罗兹瓦尔对身后的一片狼藉毫不在意，反而朝他们的背影睨起了眼睛。 “哎呀哎呀，看起来似乎被讨厌了，要怎么修复关系才好呢，真是头痛呢… 158．有基佬拉我裤链 经过和艾米莉亚的练习，汤成发现他的这个『门』所使用出来的并不是魔法，而是吸取魔力之后施展的被动反击。 所以在没有魔法和魔力的世界，这项能力就等于是毫无用处的摆设。 而当存在魔力的时候，这又得拆开了说。 汤成的魔力吸取跟碧翠丝类似，都是主动吸取别人体内的魔力，但区别在于，贝蒂是通过咒从对方身上抽取，属于魔法（阴属性）的范畴，意志力高的话有豁免的可能，也可以使用相应的法术防御。而汤成的情况则是，当『门』被打开（无论主动或被动）之后，无论对方是否反抗都会吸取他所接触之人的魔力。 相当于别人开『门』的时候是施放魔力，但汤成一恰恰相反，会吸取魔力。 当他体内的魔力积蓄到一定程度之后，再面对施展向自己的魔法之后，汤成就能够触发他的全反击的被动了。他会在一瞬间将身体当中积蓄的魔力全部释放，感染对方的魔法并且放大数倍，之前那个冲破苍穹的火柱，其实就是融合了帕克和罗斯瓦尔的魔力之后，再释放出来的结果。 在和艾米莉亚相亲相爱的试验当中，汤成发现了几个可以说条件或者说能力的附加项。 1汤成吸取的魔力不会永远保存，会随着时间而溢散，开始溢散会比较缓慢，但超过最长半个小时之后，就会急速散失 2全反击对于治疗魔法也是有效的。 3汤成可以在敌人攻击自己的时候开启门吸取魔力，不过极其考验对于时机的把握。以艾米莉亚的冰刺为例，汤成必须在冰箭射中自己的一瞬间开启『门』来吸魔，才能将以术式发动的魔力归源吸收掉，迟一秒，哪怕是半秒，按照冰箭飞行的速度也会对他的身体造成破坏，至于提前发动什么的，汤成的『门j在不接触到魔法之前是无法进行吸魔或者反击的。 也就是说，关键点在于时机的把握上，感觉太鼓达人和LL教徒对这方面会很有心得。 对于年轻的男女来说，自然希望大把的时间都腻在一起，但是艾米莉亚为了应对王选，需要学习不少知识，而汤成就表示自己可以处理好自己，让她放心。 “那么一会见。” “嗯。” 挥手道别后，汤成一个人行走在这座宽敞空旷的宅邸里。 罗兹瓦尔在吃过午饭短暂逗留之后就离开了，而拉姆和蕾姆则负责被毁坏的庭院修整的工作，汤成本来是打算藉此机会去拜访禁书库的。但他发现无论拉开几扇门，都找不到碧翠丝设下的“机遇门”，除非他将整栋宅邸的房间门都打开，可那样实在是太夸张了。 莫非是自己不受欢迎？ 还是说罗兹瓦尔也在提防着自己——汤成只能这么考虑。 他站在二楼的窗台，眺望了一眼前庭。那里出现了正在默默做着修复工作双胞胎姐妹的身影，妹妹异常的能干，而废材姐姐却一有机会就在偷懒，被看到之后就会突然有了自己是姐姐的觉悟，恢复干劲打算做些工作，但很快发现自己怎么做都不对，就只能跑过去请教自己的妹妹。 汤成从窗台跳了下去，直接朝两姐妹的方向走了过去。 既然栋宅邸的主人不在，就先从女仆这里套取一点情报吧。 “需要帮忙吗？”他这么自来熟地打着招呼。 拉姆和蕾姆动作停了下来，朝汤成微微躬了躬身子，在她们看来，汤成还是客人的身份。 “不，客人，姐姐会处理好她的工作的，还请客人去休息吧，不要打搅到院子的修整工作。”蓝发的女仆恭敬地说。 “不，客人，蕾姆会处理好她的工作的，还请客人不要介意走远一点吧，不然这里散发着一股怎么也无法驱散的恶臭就让人头痛了。”红发的女仆也重复了相同，但用了更加毒舌的话语。 “不用客气，而且我从今天开始就是这里的食客了，同为差使人，就让我们友好相处吧。” 两个女仆刷的一下凑到了一起，用亳不避讳的音量咬耳朵道： “姐姐姐姐，这个家伙好像单纯的只是一个米虫的样子。 “蕾姆蕾姆，米虫的话虽然厚颜无耻，但至少会安静的呆着，会嗡嗡嗡嗡地打搅别人的家伙，应该是食粪的苍蝇才对。J， 喂，汤成有些哭笑不得，这对姐妹是故意的吗？ 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汤成不是听力一流，说话声也不可能听漏，而且对方好像也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那窃窃私语的样子只是装出来的。 “那么，我们使役他干活也没问题的吧，毕竟是一只米虫呢，姐姐。” “当然，我们就算使役他干活也没问题，毕竟是一只吃屎的苍蝇，蕾姆。就让他做一些跟他身份相符的工作吧。” 就这样，汤成被这对毒舌的双胞胎姐妹毫不客气地当做苦力驱使了半天。 在晚餐的时候，艾米莉亚对汤成下午一直在干活感到了惊讶，赶回来的罗兹瓦尔也表示汤成作为骑士不需要干这些杂务。双胞胎是这样推托责任的—— “罗兹瓦尔大人，阿米莉亚大人，是客人自己说要帮忙的。” “是苍蝇自己说要帮忙的。”后者连称谓都变了。 艾米莉亚似乎也对这两对双胞胎没办法，只能叮嘱汤成，他不需要理会这种事情的。 “没关系，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帮帮忙嘛。” “唔，黄毛君就是太好心了，才会被她们欺负的。” “明明莉娅比我更心软。” 晚餐后，又和艾米莉亚坐在一起聊了会天，然后到了差不多八点的时候，别墅就开始进入休息的时间了，艾米莉亚表示要回房间再看一会书再睡觉。告别了艾米莉亚，汤成走进了一楼的浴室准备泡澡，结果这个屋子的主人罗兹瓦尔，就像是掐准了时间一般走了进来。 “哦呀，真是巧遇呢。” 汤成笑了笑，没有回答。 罗兹瓦尔从外侧走了进来，踏入了浴缸，然后把整个身子浸泡了进来。 罗兹瓦尔宅邸的浴室非常的大，容纳十个人都绰绰有余，这里现在只有汤成和罗兹瓦尔两个人，所以依旧显得十分的空旷。泡澡的时候随着身体血液循环加快，精神会比较放松，这个时候，人们都会卸下伪装，就连罗兹瓦尔脸上的小丑妆也不例外。 这样看的话，罗兹瓦尔其实有着一张颇为英俊的脸，只不过他的优点全都被那怪腔怪调的说话方式和奇怪的妆容给破坏掉了。 “我给你擦背吧，黄毛君。” “不用了。”汤成依旧连带微笑地拒绝。 “哦呀，这可真伤我的心呢。”罗兹瓦尔装作苦恼地耸了耸肩： “是因为白天的事吗，如果是因为那件事，我向你道歉 “不，”汤成打断了他： “那件事我并未放在心上，单纯只是肌肤相亲这种事，比起男性来，我更喜欢跟女性一起做。 “唔。”罗兹瓦尔微微地睨起了眼睛 “你指的是艾米莉亚大人吗？” “嗯，我对莉娅一见钟情。”汤成说 “这可真是美妙呢，”罗兹瓦尔说道： “不过艾米莉亚大人虽然看起来是这样，可她的心性还很年幼呢，要赢取她的芳心应该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呢。” “哦，为什么？” “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在来我的宅邸之前，艾米莉亚居住在永冻之森，并且在那里被冻结了长达百年的时间，就算是苏醒过来，也只过了7年而已，她的精神年龄还很年幼。” 就在汤成还想要询问一下具体内容的时候，比他晚进来的罗兹瓦尔已经从水池了站了起来，朝外面走了出去，在到达门边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对于男人来说，有一些乐趣可是寸时寸金的。” 留下这么一句莫名的话，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然后从浴室离开了。 汤成默默地揣摩着他话中的意思，又泡了一会，然后走向自己的房间。 住宅里，大厅的灯已经熄灭了，只有走廊里还留着照明的路灯，汤成摸着扶梯上楼，走向了自己的房间，他和艾米莉亚一个在西一个在东，所以看不到彼此的房间，他抑制住了再去打搅对方的冲动，伸手转开了门把手。 转动门把手的时候，汤成的眉毛就已经皱起来了，但他并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做出反应，装作不在意地走了进去。 屋外射入房间的光线随着轻掩上的门面积在缩小，当门锁再度扣上的一瞬间，房间也随之彻底的暗了下来。 门背后，站立着一个人影，她行动了，但是汤成的速度比她更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将她按到了门上。 “难道说是我走错屋子了吗？”汤成冲对方睨起了眼睛： “还是说你在这间宅子里迷路了，拉姆？” 没错，这正是双胞胎女仆当中粉毛的那一个。 汤成的嘴角牵起一抹冷笑： “这么晚了，还孤身一人闯入单身男性的房间，发生什么都不值得意外哦。” 后者沉默了一下之后，终于开口了：“我知道，像拉姆这样天生丽质纯洁无垢的少女一定会被某人像饿狼一般撕裂蹂躏的吧。” 依旧是那样冷冰冰的声音，但汤成发现，她的声音并不像她表现的那样镇定，反而因为紧张而在些微的颤抖。 他突然想起了罗兹瓦尔不久前离开浴室时留下的那一句话。 【对于男人来说，有一些乐趣可是寸时寸金的。】 那家伙想要收买自己吗？ 刷拉一下，汤成听到衣服落地的身影，她的眼前，拉姆一只手抱着胳膊，撇开头，说道：“拉姆已经准备好了。” 159．福音书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蕾姆就已经起床去厨房准备宅邸的早餐。 负责这个宅邸的餐饮一直以来都是蕾姆的工作，事实上她在家事这方面极具天赋，做出来的食物经常让客人赞不绝口，也是这栋宅邸的主人罗兹瓦尔为之自满的一件事。 比起姐姐，蕾姆几乎精通宅内所有的家务，她唯一不擅长的，或许只有战斗而已——那是姐姐曾经拥有，而她所不具备的天赋。 可如今，失去了『角』的姐姐，已经没有那份力量了，所以这次必须由她来保护姐姐。 相比起一直勤奋的蕾姆，拉姆在各方面的表现就完全称不上优秀了，只能说是勉强。就连唯一擅长的打扫和清洗，也是时不时就找机会偷懒。所以当蕾姆起来准备早餐的时候，她一般都在睡懒觉，通常都是蕾姆忙完了这些之后，才去叫拉姆起来，然后两位女仆再分别去叫罗兹瓦尔和艾米莉亚起床。 但是今天，当蕾姆去叫拉姆的时候，发现她的床是空着的，被单也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床头。 “姐姐已经起来了吗？”蕾姆重新关上门，从拉姆的房间退了出来，结果正好看到拉姆从走廊的对面走了过来。 “姐姐。”蕾姆想打招呼的时候，发现拉姆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踉踉跄跄的感觉光是站着都很吃力，蕾姆赶紧跑过去扶住了她，并且担心地问：“怎么了，姐姐？” “没什么。”拉姆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胞胎妹妹，逞强地说： “我昨晚做梦梦到被一只野兽袭击了，结果今天起床的时候崴到了脚。” “真的没事吗？” “没事。” 蕾姆想起了原本按照今天的预定，是由拉姆负责去采买食物的，但她现在这个样子显然已经是不行的了。 “姐姐，今天去买东西的事就交给我吧。” 罗兹瓦尔的宅邸处于边境的森林里，在相隔数公里外有一座和他国交界的边境之城，来回一趟需要大半天的时间，直到黄昏才能回来。 这些外出的工作大多都是由拉姆负责的，因为大宅的食宿离不开蕾姆，而拉姆则喜欢这样悠闲的工作——不过现在的她或许无法胜任这项工作了，她自己也知道“可是午餐需要怎么办？”拉姆问道 “我走之前会处理好的，姐姐只需要在预定的时间打开就可以了。”蕾姆只有在面对拉姆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温暖的眼神。 拉姆点了点头。 一如往常一般，罗兹瓦尔在吃完早餐之后就离开了。他在用餐时就提到自己要去北国和一位重要的贵族相谈，因为来去路途颇远，所以晚上就不回来了。罗兹瓦尔的领地里面有一座矿山，里面盛产矿石，这个除了需要交纳一笔税金以外，罗兹瓦尔拥有剩下的开发权和交易权，他似乎最近正在物色一个新的买主，每天都为此东奔西走。 艾米莉亚对于这些充满铜臭味的交易兴趣不高，所以就没有问，老实说，这是一种失格的行为，假如她有朝一日当了这个国家的国王，总不能成天把平等的口号挂在嘴边，却什么也不做。她需要面临一个很实际的问题，究竟要怎么才能把这个得过且过，已经迈入腐朽的国家盘活，而不是整天给她的子民灌输心灵鸡汤。 ——这或许也是罗兹瓦尔在离开前对艾米莉亚漠不关心态度露出讽刺笑容的原因。 相比起口头上尊敬的艾米莉亚，罗兹瓦尔实则对汤成更感兴趣，他今早看了一眼走路不稳的拉姆已经心领神会，拍了拍汤成的肩膀： “那么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不用客气，想要做什么都可以，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里一样来使用就好了。” 这一句光明正当当着所有人面说出口的话，让汤成品味出了不同的味道。 他点了点头：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I， 罗兹瓦尔出门时顺便捎上了负责采买的蕾姆，因为罗兹瓦尔要去北方，正好经过边境之城，所以顺道捎她一程。 在例常的和艾米莉亚进行了一番互动之后，汤成开始耐心地寻找起了隐藏在这座宅邸里的机遇门，在打开第17个房间的时候，他终于进入了这个禁书库。 和上次进来的时候一样，一只金发的卷毛萝莉坐在脚尖碰不到地面的高脚凳上，翻阅着手中的书卷，对于闯入的汤成，她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但汤成还是主动地说明了来意： “这家主人罗兹瓦尔对我说我可以随意的参观这里，所以我来拜访了。” 他并未说谎，因为罗兹瓦尔说的是在这座宅邸里怎么都可以，那么，自然也就包括参观禁书库这一件事——至少汤成是这么理解的。 “如果你不打搅到贝蒂的话。”卷毛萝莉这么说道。 汤成就当她是同意了，从门口走了进来，然后翻阅起了书架。 这里的书一看就知道积攒了大量的历史痕迹，晦涩，难懂，但是别忘了，汤成拥有着能够看穿任何文字图形的能力，再加上『快速阅读』这个技能，他在迅速的一目十行。 汤成的阅读速度引起了碧翠丝的注意，但她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失去了兴趣，在她看来，对方这么快的翻动书本根本就是对于书的亵渎，不过既然罗兹瓦尔允许他入内，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她很快地就不再关注他，直至—— “那本书是什么？” “不是说让你不要打搅到贝蒂了吗？ 碧翠丝皱着眉头，不满地拾起了头来，但是她的目光一瞬间变了，因为她看到汤成的手里握着一本古文书正在绽放着光 那是—一 “你究竟做了什么？”碧翠丝的声音高亢了起来，她整个身体从椅子上飘浮起来炸毛了，伸手一招，那本被汤成握在手中发光的书就飞到了她的手中。 汤成的样子显得颇为无辜。 “我只不过感觉到这本书很奇特，所以就从书架上把它抽出来了，没想到它直接就发出了光。” “…”碧翠丝这一次，才终于认真的打量起汤成来了。 握在她手里的这本书不是别的，就是400年前创造她的强欲魔女艾奇多娜所交给她和罗兹瓦尔相同的东西—— 福音书。 160．契约 福音书历来为人所忌惮，因为那几乎和大肆带来恐怖的魔女教划上了等号，魔女教的教徒几乎人手一本这样黑色封皮的古文书。他们时刻不离的将福音书带在身上，对于这些魔女教徒来说，福音书即是圣典，是教徒身份的象征之物。 它会在被物色到有前途的新人时被送到该名教徒的手里，然后这个人就莫名狂热地发疯了，狂热地追寻着魔女。哪怕他之前的表现一直都很正常，甚至连魔女教的名字都未曾听司，但就像是富有诅咒一样，或者说洗脑，在他阅读过福音书之后，就会成为魔女教坚实的磐石。 这样诡异的情况，让所有对此有清醒认知的人会都对福音书感到恐惧，避之不及，再加上魔女教徒的行踪诡秘，所以很少有人掌握了魔女教和福音书的情报。 那么这样让人讳莫如深的福音书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所谓的福音书，其实是记载了关于自身未来的预言书—— 是魔女赋予她所宠信之人的礼物。 汤成来这个世界从未看见过福音书，所以对此并没有一个清楚的认知，但是从碧翠丝的反应来看，他似乎触及到了一些不该触碰的东西。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已经400年都没有回应过贝蒂，永远的永远的永远的……等待着！”碧翠丝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激动了起来，她那奇异的眼睛，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悲哀，或者是别的什么： “贝蒂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吗，妈妈。” 福音书在碧翠丝的面前打开，书页迅速地翻动起来，那上面的文字在贝蒂那双印刻着蝴蝶之瞳的眼前涌动着，她终于确信了这一点，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来带离自己离开这个禁书库的。 事实上，代替罗兹瓦尔守护这座禁书库的这个说法并不正确，真正将碧翠丝限制在这个地方的，是她和帕克共同的母亲——也就制作她和帕克的强欲魔女艾奇多娜在400年前所订下的契约。 按照契约上的约定，碧翠丝必须在这个禁书库中等待着，能够完全解放圣域并且改变世界的人出现，才能够离开这里。 这么漫长的等待，10年，20年，100年……然后是400年后的现在。 没有人知道这样一个人孤零零待在这里的时间会持续多久，未来……看不见的未来又在何方。 遥想第—代的罗兹瓦尔还是个清新的小鲜肉，现在都变成这副样子，碧翠丝也曾陷入过绝望，甚至想过要依靠死亡来逃脱契约的束缚。但是每一次当她打算这么做的时候，都忍不住的想起自己的母亲。 这本福音书，可以说是碧翠丝和强欲魔女唯一的联系，也是让她痛苦不堪的根源。 她无法像罗兹瓦尔那样，时刻都将这本书带在身上，因为她曾经每一天都满怀期望的打开，但是上面关于预言的部分全都是一片空白。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而如今，碧翠丝凝固的时间终于重新走动了起来，她忍不住抱住福音书哭泣了起来：“妈妈，妈妈……” “呃，人死不能复生，我并不知道那是这么重要的东西，真是抱歉。不过看在书也没有损坏就原谅我吧。”汤成毫无悔意的这样说道，看他的样子只是看到一个幼女哭哭啼啼怕麻烦而已，尤其是对方又是这里的管理员，他怕自己会因为惹怒了对方而被赶出去。 机遇门每次关上之后就会移动，汤成可是好不容易才进来的，他可不想再重复一遍。 “喂，你！”无视了汤成刚才的话，碧翠丝揉了揉眼睛，朝汤成转过了视线：“你叫什么名字？” “人称正义的黄毛君就是我。”汤成说这话的气势犹如“欧雷瓦刚大木哒！” “黄毛君吗，奇怪的名字……” 碧翠丝皱了皱短眉毛，她也是汤成进入这个世界第一个对他名字吐槽的人。 “不过就这样的吧，”碧翠丝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如何能够完成契约剩余的部分： “按照这本福音书的指示，我会将这个禁书库所有的知识都授予你。” “吼啊。”汤成虽然不知道究竟触发了什么条件，但是瞌睡时候就有人送枕头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就当他拥有傲天光环吧。 他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抢了原本属于某主角的路，让对方无路可走。 “那么就先缔结契约吧，”碧翠丝是大精灵，而精灵在这个世界就是以契约存在的，譬如帕克和艾米莉亚，就是因为遇见了对方，一直在这个世间漫无目游荡的帕克才找到了它存在的意义，对于宛若双子的碧翠丝来说，这点也是相对的： “就算是时间短暂，但也让我暂时跟随你，直至你完全掌握这些禁书库里的知识吧。” 碧翠丝并不知道汤成拥有『快速阅读』的能力，禁书库里的书目很多，或许会花不少时间，但那又如何呢，一年不够十年，十年不够那就百年，终究会有结束的一天，只要能够看见希望，对于她来说就足够了。 “快一点吧。”碧翠丝飞到汤成的面前催促道。 “怎么回事？”汤成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对于他来说，这其中实在是省略了太多的情节。 在他看来，自己不过是闲来无事逛进图书馆，正好发现了一本不能碰的书，为此把幼女惹哭了，还给人家，然后就对自己说了要给自己知识，那好啊，自己就是为了了解这些东西才来的。按照汤成的意思，这即是说他获得了碧翠丝这个管理员的认可，让他可以随便翻阅说不定还能根据不理解的地方做出答复的意思，但后面缔结契约是什么鬼，难不成还要办会员证交钱的么？ 汤成嗅出了一丝可疑。 但眼前的幼女已经等了太长的时间，变得一刻都不能等了： “一样一样都要解释过来太麻烦了，总之，我先把你的『门』打开，让你和我的……唔！！？” 碧翠丝要做的，其实正是精灵和精灵使订立的精灵契约。 即是通过『门』，将契约者双方的灵魂和灵魂用誓言捆绑在一起。缔结契约后，精灵使和精灵不用开口说话就能通过心灵交流，相隔再远也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原本，缔结契约并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只需要将自己的一部分神念透过门就可以了，但是，当碧翠丝把手伸向汤成的身体，强行打开他的『门』之后，让她万万料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她积蓄了400多年的魔力，全都源源不断地像是大鲸汲水一般地涌向了对方的『门』中，而最可怕的地方在于，缔结契约的中途，是不能够停下的，否则灵魂就会遭到非常严重的反噬。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唔！” 这股魔力实在是太过庞大了，想想也是，像碧翠丝这样的大精灵所积蓄了400年的魔力，跟帕克真身永久冻土的终焉之兽就算略有不及，也差之不离了，而帕克真正的力量，可是能在一瞬间将周围广袤的土地全部冻结的力量。 这股力量积蓄在汤成的体内，就像是翻滚的岩浆一样，让他的身体很是难受，因为量实在是太过庞大了。如果再任由它继续这样驰骋下去，汤成说不定会爆体而亡，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保护机制，全反击在这个时候发动了。 没有火焰，也不是风刀，单纯的就是冲击，以汤成和碧翠丝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出去，要不是这个房间是特殊维度开辟出来的，不存在于现世的任何地方，估计罗兹瓦尔的宅邸此刻已经化成了灰飞。但实际上结果确实也很糟糕，整个禁书库的书架统统受到了摧毁。只剩下碧翠丝目膛目结舌和汤成站在一堆废墟之中，但她发现自己需要担心并不是这个，而是—— “贝蒂的身体正在消失！”她惊叫起来，但这也是理所当然。 就像是帕克没魔了之后会消失一样，碧翠丝的身体也在逐渐变淡，只不过这个异空间里时间的流速跟外界不同，所以速度没有那么明显罢了。和帕克寄宿在精灵石里的分身不同，但眼前这个幼女就是碧翠丝的真身，一旦消失的话，她的存在也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你在做什么啊，你是精灵吧，快吸取空气中的魔力啊。”汤成没有对眼前的一片狼藉做出意见，倒是先提醒了碧翠丝当务之急。这些关于精灵的知识是他平时跟艾米莉亚闲聊时得来的。 碧翠丝拉耸着一张脸，脸色一片苍白： “贝蒂因为是制造出来的精灵，所以这部分机能并不完整，只能从人体中抽取魔力才行，而刚才我跟你的契约已经完成了，我需要接受你的魔力才能…” 可现在的情况别说抽魔了，碧翠丝到现在还是一脸茫然的，她感觉自己一接近汤成的『门』，身体就被掏空了。明明按照她原本的计划，就算对方是个废材，依靠她本身的魔力也可以应付了，但现在魔力的源头被切断，而她自己又没有了魔力 “也就是说必须依靠补魔才行吗？”汤成理解了状况，但看着碧翠丝，脸上依旧有些犹疑不定： “你确定吗？” 碧翠丝的心情一团乱麻，但她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不补魔的话你就会消失吗？” 再度点头，不过这一次碧翠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哀色，这难道就是自己的命运吗？ 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但结果却是这样的… 不过，这也是一种解脱吧。 就在她觉得自己已经可以认命的时候，她突然听到面前的男人叹了口气，然后在她身前蹲了下来： “先问一句，你的实际年龄已经几百岁了吧？” 碧翠丝很疑惑为什么汤成要问这一句，但她还是如实答道：“当然，贝蒂可是大精灵来着。” “那就行了，”汤成朝她凑近了过来： “先说好，因为尺寸太小了，所以一开始可能会有点痛，不过忍耐一下，马上就会好的。” “？” 一头雾水的碧翠丝开始并未理解汤成的意思，直至他钳住了她的双手，然后紧接着将她推倒在了地上。 “你这家伙，无礼之徒！” 全身虚弱无力又无魔力可用的碧翠丝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她想要叱骂，但嘴唇已经被夺走了。 一阵翻弄之后，汤成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 “别闹，不充分湿润的话可进不去呢。” 然后，两人在满目疮痍的禁书库补魔补了个爽。 161．午后小憩 事实证明，不止型月的世界，哪怕在《Re：0》的世界中，补魔依旧有效。 看到碧翠丝的身体终于稳定了下来，汤成也松了口气，从碧翠丝的身上撒开身去。 他摆出一副舒坦的样子抖了抖小伙伴，然后收拾好作案工具，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彻底被毁掉的禁书库抓了抓头皮，最终选择做了好事不留名： “那个，我看你的身体也安定了下来，那么，我先走了啊。 咦？ 没有反应。 汤成看了看眼睛上翻，吐着舌头一脸潮红的碧翠丝一眼。 “已经听不到了吗…” 汤成默默的打开了那留在半截残桓上的门，从这个空间里退了出去，顺便捎走了碧翠丝脚边的那本福音书，这或许能够算作整个房间内唯一完整保存下来的东西 上面记叙的文字跟现在王国使用的文字并不相同，硬要说的话他属于魔女时代的文字，里面大量的运用了秘密的符号。然而这些在汤成的探知面前毫无作用，他很流畅地阅读了起来，里面的内容硬要做个归类的话——对了，应该就是日记了。 只不过这个日记会提前记录消息。 内容也相对简单，就是一两句话写明哪一天会发生什么。 不过因为这本福音书并不是原版的预言书，而是魔女按照睿智之书做出来的劣化版，所以记录的东西总是很模糊，比如罗兹瓦尔，就把原本记叙关于菜月昴的部分，张冠李戴到了汤成的头上。 这上面，记叙了贝蒂近400年的生活，其间充斥着单调，重复和乏味。 日复一日地待在禁书库里，不与人交流和沟通，只有偶尔见到帕克的时候，内心才照进了些许的阳光。 “简直就像是一直缺乏宠爱而闹别扭的小猫一样呢。” “又在说着恶心下作的话了，果然，不愧是只懂用小半身行动的淫兽，真是厉害呢。”虽然嘴里感觉是夸奖的语调，但是所说的内容完全与褒奖毫不沾边。 汤成微微的放下手中福音书的高度，他看到了在走廊上负责打扫的拉姆身影。 她的身体好了一些，但还是能够看出站姿有些不自然的地方。估计没有人会比汤成更明白其中的原因，他合上了福音书，将它摆在走廊的装饰柜上，然后朝着拉姆走了过去，从身后抱住了她：“这样跟主人说话，真的没关系么？” “哈？”拉姆的眼睛里充斥着像是看蛆虫一样的鄙夷： “拉姆可不记得自己有一个像是猪猡一样24小时都在发情的主人。” “可是罗兹瓦尔把你送给我了吧？”汤成趴在拉姆的肩上，再她耳边小声的说道。 拉姆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是她没有挣开汤成攀上她胸口的手，而像是认命一样地闭上了眼睛。 桃红色的嘴唇被吻住了，随后舌头滑了进来，老实说，滑腻腻的很恶心，很不爽，但正如汤成所说的那样，她无法拒绝，因为事实上，奉命勾引汤成的那一个人正是她自己。 “稍微复习一下昨天晚上教给你的东西吧。” 汤成一手将她横抱起，随手推开了边上通往厨房的门，让拉姆打扫的扫帚掉落在了地上，然后把门给关上了。 蕾姆回来的时候，带着一堆大包小包的食材和日用品。 虽然个子小，但是蕾姆的力气甚至远超成年的男性，因为去的时候有罗兹瓦尔的马车送了她一程，所以如今回来的时间也比以往要更早了一些。路过领民村庄的时候，蕾姆分给了孩子们一些零食，那些活泼的小家伙帮忙把大包小包的袋子拿到了宅邸的大门口。 “蕾姆姐姐再见。” “再见。” 冲孩子们挥了挥手，蕾姆看了一眼地上的大包小包，又看了看和大宅间的距离，觉得自己与其分批次的话，还不如一鼓作气将东西全都搬进去好了。 “嘿咻。”她扛起了地上的那堆杂物，叠的高高的，甚至超过了她的额头，然后走向了宅邸的厨房。 在厨房的门前，她看到了横在地上的扫帚。 “姐姐？” 蕾姆从杂物的袋子间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走廊上并未发现拉姆的身影，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的姐姐喜欢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懒，所以并没有在意，继续朝着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就在她的双手要触及门把手的时候，她听到了厨房响起一阵凌乱的响声，像是打翻了什么东西的声音。 “姐姐！？” 蕾姆这下慌了，赶紧放下了手头的大包小包，然后推门走了进去，只见拉姆背朝着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像是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转过头来，恢复到了她原本一副淡然的模样。 “蕾姆，今天回来的时间挺早的……我可没有偷懒。”像是刻意强调般的说了这么一句。 这句不打自招的话让蕾姆忍俊不禁，她朝着和自己几乎拥有完全相同容貌的姐姐走了过去，用手指在对方桃色的嘴唇下面揩了一下，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姐姐又趁着没有人的时候来厨房偷吃东西了吧，你看，脸上的牛奶都没有擦干净。” “蕾姆，那个是……” 拉姆紧张地看着妹妹，但当她看到蕾姆将那抹了“牛奶”的手指塞进自己粉嫩嘴里的时候，她立刻抿住了嘴，把秘密吞咽了回去。 “咦，这个牛奶的味道怎么有点儿怪，是不是过期了？” “……” 拉姆一把抓住了蕾姆的手，把她向厨房外拖去。 “怎么了，姐姐？” “这个空间被淫兽的气息所支配了，蕾姆，快逃！” “咦？” 就在蕾姆感到不明所以的时候，拉姆斜着眼角看了一眼躲在橱台后面的汤成，然后加快脚步，把蕾姆更加坚定的拉走了 “姐姐……” 直至蕾姆的声音越来越远。汤成才从躲藏的地方站了起来。 “似乎相当忌讳我对妹妹出手的样子呢，”汤成拉着裤衩笑了笑，感慨道： “真是个好姐姐呢，不过这种事情可说不准啊，凛当初也没想过自己会和妹妹一起被同一个男人啪啪啪啊。” 之后一直无话，直到傍晚晚餐的时候，汤成在餐桌前见到了艾米莉亚的同时，还见到了似乎清醒过来的碧翠丝，她就坐在了汤成的位置边上。 屋子里的其他人也对碧翠丝的出现颇感意外，和她关系很好的帕克问道： “贝蒂，今天怎么愿意一起出来吃饭了。” “拜得某个男人的原因呢，”碧翠丝斜眼看了一眼汤成，看后者不为所动，生气的皱了皱眉头，鼓起腮帮子在他的腿上踹了一脚。 “咦，限黄毛君有关吗？” “就是，被做了相当过分的事呢。”碧翠丝盯着汤成说。 “这是怎么回事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艾米莉亚打圆场的说道。 汤成这会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餐具，搭腔： “今天莉亚在房间里学习，我觉得没什么事情可做便在宅邸里闲逛，结果就进入了机遇门。” 这部分没人表示疑惑，因为他们都知道机遇门的存在，偶然打开一扇门或许就会连接到禁书库的异空间当中。 但接下来的话题就有些耸人听闻了一“然后禁书库就Duang的一下爆炸了 “爆炸？” “为什么？” 帕克和艾米莉亚同时吃惊地发出了声音。 汤成用一句话就替两人解了惑： “还记得我『门』的属性吗？” 周围一阵沉默。 “该不会是贝蒂你试探了黄毛君的门了吧？”帕克一副惨不忍睹地用猫爪子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哇，那可真是灾难。 就在碧翠丝不满汤成的解释方式，鼓着腮帮子要反击的时候，汤成一把将她从座椅上抱起，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像是对待洋娃娃一般轻抚着头，而另一只不安分的手，则借着餐桌的遮掩，伸向了那柔软的小豆豆，轻轻一捻。 “呜。”碧翠丝敏感的缩起了身子，想说的话被打断了。只听到汤成笑着对众人继续解释： “之后就多亏了贝蒂出手在关键时候和我签订契约救了我，不然我现在或许就因为吸入太多的魔力爆体而亡了。” “咦，碧翠丝跟黄毛君签订精灵契约了吗？” “这可真是令人意外的发展呢。” 艾米莉亚和帕克都很吃惊，只有汤成在不徐不缓地微笑着。 “是啊，虽然我到现在头脑还有些发懵，不过我会负起责任从今往后好好疼爱贝蒂的，毕竟契约可是没办法违背的呢。”汤成这么富有深意地说着，然后用手携起叉子，去餐盘里叉起一块炖肉喂到碧翠丝的嘴边： “这个就当做我们友好相处的证明吧。” 碧翠丝蒸熟的脸蛋此刻就像是一颗红苹果一样，她虽然撅嘴以示自己的不满，但还是接受了汤成的喂食。因为她也知道，自己和对方那段不得跟外人道的坑爹契约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要以这样的形式维续下去了。 碧翠丝为自己的轻率感到深深的后悔，但是一切可没有重来的机会。 在她的印象当中，必然是这样的。 162．诅咒 在吃过晚饭之后，汤成和艾米莉亚就走到露台上对于碧翠丝的事进行讨论，而帕克也在这个时候回精灵石里睡觉去了，留下拉姆和蕾姆姐妹负责收拾剩下的餐桌 碧翠丝因为是本体，所以没有这种朝九晚五的限制，只不过她像洋娃娃一样被抱在怀里的表情是这样的。（?_?） “精灵术士的话跟魔法师正好相反呢，”艾米莉亚在这方面有足够经验成为汤成的老师： “主要是感受大气中的精灵之力，黄毛君的『门』无法使用魔法，但作为精灵术士或许可以做到也说不定。” “那精灵术士要怎么修炼呢。” “嗯，是呢。”艾米莉亚用手指抵住了嘴唇短暂地思考了一番： “首先的话先要从冥想开始做起吧，感知空气中的精灵元素，就像是这样——” 艾米莉亚伸出手来向汤成做演示，元素在她的周围聚集，通过和碧翠丝缔结的契约，他已经能够很清楚地看见那些萦绕在艾米莉亚身边的绿色光团了。那些光团如同萤火虫一般，在夜空下萦绕着艾米莉亚的身体飞舞，为她渲染上了一层夺目耀眼的光华。 “看吧，很简单的。”她微笑着说。 虽然艾米莉亚做的时候或许是这样，但轮到汤成的时候，他却无法像对方那样将元素凝聚起来。这些空气中游动的细丝，分子，汤成明明能够感觉到它们的存在，却无法操控它们。 看到汤成额头沁出了汗珠，却一点也没有将元素凝聚起来的迹象，碧翠丝说道： “你…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呢。” “没关系的，我一开始也是不怎么成功。”艾米莉亚赶紧打圆场安慰他道： “而且黄毛君在战斗上也很强。” “这是两码事，”碧翠丝依旧没好话地说道： “聚集元素可是精灵魔法里砸基础中的基础，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那就代表着他根本就不是做精灵术士的这块料吧。” 碧翠丝说的虽然刻薄，但也不无道理，就在艾米莉亚词穷的时候，汤成把手按在了卷毛萝莉的头上。 “所以到时候就拜托贝蒂了。”汤成微笑道：“贝蒂应该是很强的大精灵吧，比起像我这样半路出家的家伙，肯定厉害得多了。” “那是当然的！”碧翠丝闭着眼睛插着腰，一副是你是在讲废话的表情。 “真是不思议呢。”艾米莉亚说。 “怎么？” “碧翠丝竟然会这么黏着黄毛君，我记得她以前除了帕克，跟谁都不是很亲近的，就连罗兹瓦尔也一样。” 汤成笑了起来，用手指戳了戳碧翠丝鼓涨起的脸颊： “那是因为我和贝蒂是灵与肉的契约关系。” “那个恶心的说法究竟是怎么回事！”卷毛萝莉皱着段眉毛抗议道。 就在艾米莉亚和汤成相视而笑的时候，餐厅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响动，然后拉姆吃惊的喊声传了过来： “蕾姆，蕾姆！” 艾米莉亚和汤成对视一眼，赶紧下了露台朝餐厅的方向赶过去，进门的时候发现蕾姆正倒在拉姆的怀中，面色苍白兼气息紊乱，额头上布满了丝丝汗珠。 “这是……”碧翠丝越过汤成和艾米莉亚飞了过去，然后伸手触摸了一下蕾姆的身体：“诅咒。” “诅咒？”艾米莉亚问道。 “没错，这是一种恶毒的术，会直接对被施术者起作用，一旦发动之后就无力回天了。” “！”拉姆的表情变化了，她沉默地松开了妹妹站了起来，抓住了碧翠丝的衣服： “碧翠丝大人一定有办法救她的吧？ “如果是原来的话没问题，但是……”碧翠丝皱起了眉头，现在的她并没有解除这么强力诅咒的力量。 “这么这样！”拉姆咬了咬牙，就要从门口冲出去的时候，被汤成一把拉住了 “你打算去哪儿？” “我去找罗兹瓦尔大人，他的话一定会有办法的。”拉姆说道。 “拉姆……”艾米莉亚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劝说才好 “你知道罗兹瓦尔究竟在哪里吗？”汤成睨着眼问。 “不知道！但是我必须去！”拉姆的眼瞳收缩了一下， “为了蕾姆。” 但汤成已经训斥道： “冷静一点！先不说罗兹瓦尔能不能过改变现在这个状况，就算可以又怎样，等他回来一切不都晚了吗？贝蒂，诅咒一般需要多久会发作。午。” “看她这个样子，应该活不过明天中 卷毛萝莉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拉姆如遭雷齑地跌坐在了地上。 “怎么会……”她忍不住地喃喃着。 汤成看她这样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向了蕾姆，而意识到这一点的拉姆突然冲过来对汤成发动了攻击，但被他轻松用手拦了下来，只听拉姆咬牙切齿道： “你打算干什么，别用你的脏手碰蕾姆。” “我说你就不能冷静一点处理问题吗？”汤成的表情终于显露了些许不满： “我并不打算对她做什么，不过诅咒这种东西应该不会平白施加，蕾姆今天出去过一趟，我想应该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可以检查一下是否有什么伤口之类的。” 拉姆闻言这才放松了表情，甩开了汤成按住她的手，来到了自己的妹妹身边亲自动手检查了起来。 然后，她在手腕的部分看到了一个被咬的痕迹。 “是这个！”拉姆无比确定地说，鬼族的身体很强韧，拥有自动愈合的能力，但是这个咬痕迟迟没有消失，意味着这绝非是单纯的伤痕。 汤成在她的身边并排地蹲了下来，用手指去量了量。 “你在做什么？” “被咬的话，一般是动物之类的吧，如果对方一开始就长得很恐怖，那么蕾姆应该也不至于没有任何警惕，”汤成对着那两颗牙齿的印痕，分析道： “看这两颗犬牙的位置和间距，可以推断出对方的体积不大，能够让蕾姆毫无戒心被咬的，估计应该是只小狗了。” 周围的众人都在看着汤成，就连拉姆也冷静了下来。 “黄毛君，你好厉害啊！”艾米莉亚感叹道。 汤成谦虚地说：“还行吧，只是见得多了。” 他很快又指出： “以蕾姆的情况来看，她应该不是主动去招惹对方，毕竟如果狗咬冲过来咬她的话，伤口应该在腿上。 “如果有防备的话，狗不可能咬到蕾姆的。”拉姆肯定了这一点。 汤成点了点头： “那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对方是亲近的熟人，蕾姆也没有防备。我记得附近就有一个村庄……” “！”拉姆脸上的表情一僵，就在她转身即将要冲出去的时候，又被汤成给拽了回来。 “不要拦着我！” “你能不能冷静一点。”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说这话了： “就算你去逼问那些村民，也很可能什么都问不出来，最终除了让你迁怒于他们造成更加严重的结果以外，没有任何的好处。我不觉得人家还会傻乎乎地留在原地让你对付他。” “那要怎么做？”拉姆皱着眉问道。 “我去就行了。”汤成说着苦笑起来： “虽然想这么说，但你肯定不会愿意在这里干等，那就和我一起来吧。” 拉姆点了点头。 就在艾米莉亚打算发言的时候，汤成的身体挡在了她的面前，说道： “莉娅的话就负责和贝蒂留在宅邸里一起看护蕾姆，你的治疗说不定能在关键时刻起到作用。I， 艾米莉亚本打算也要跟汤成他们一起去的，但一想到蕾姆现在的情况确实需要人照顾，遂点了点头。 汤成对她微笑了一下，然后在通过精灵契约对碧翠丝用心念传声道： “我觉得对方的目的并不是蕾姆，而是莉娅，所以他们应该在附近并没有离开。这很有可能是一出调虎离山的计划，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不用战斗，你就把她们从屋子里转移出去吧。” 后者微微蹙起了眉毛，似乎不习惯被人命令的样子，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163．森林狩猎 当汤成和拉姆赶到村子的时候，能够感受到这里紧张的气氛。 整个村子灯火通明，隔着很远就能看到村民举着火把人头攒动的身影，很明显是出了什么事。 汤成和拉姆互相对望了一眼，两人都心领神会加快了脚步。 他们拦下了村口一个步履匆匆村民，问道： “这里出什么事了？” 那个村民看着汤成觉得限生，但拉姆作为领主家的女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遂把汤成也当成了伯爵家的人，于是向他们讲述了村子里发生的事情。 “什么，孩子们失踪了？”拉姆愕然 妹妹才发生了那样的事，这会村子又出事了，一股浓重的不安让拉姆皱起了眉头，她忍不住看向了她的身边—— 汤成似乎并无意外，反而像是抓住了什么线索。 “对方明显是在引诱我们呢。”汤成小声地嘀咕了这么一句。 但还是被拉姆听到了耳朵里： “在哪？” “森林。” 他们很快在周围找到了被破坏的封印和护栏，更是映证了汤成所做的猜测。 “接下来该怎么做？”拉姆扭头询问汤成，或许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经过刚才的一系列发展，她已经潜移默化地选择了相信这个男人所发布的指令。 “嗯，首先告诉我拉姆你有什么能力吧，下面很紧这种事就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完全无视了汤成的荤段子，拉姆说道： “拉姆会使用一些风系的魔法，还可以借助附近野兽的眼睛观察。” “都是不错的能力啊。”汤成这么说着，然后下一步就踏进了森林。 拉姆愣了一愣，然后小步地从身后跟了上来，问道： “需要拉姆借助能力观察一下森林的情况吗？” “不用。”汤成很淡定地回答。 “为什么？”拉姆挺不理解的，使用自己的能力不是更能够发现目标吗？不然在战斗方面，她真的帮不上太多的忙。 “因为不需要啊。”汤成想想还是解释了一句： “对方连人质都抓走了，摆明了就是为了搞埋伏引我们如套，他们巴不得我们能走到埋伏圈里，又怎么会让我们在森林里打转一直找不到？” 汤成睨起了眼睛，朝着前方树丛里亮起的好几双血红眼睛努了努嘴： “你看，这不是来了吗？” “咕呜~~一 ” 带着这样犬类动物两腮抖动用来威吓的响声，数头魔兽从树丛中踱步出来，身上洒落下叶片。它们的外形长得有点像是杜宾，但每一头魔兽的身体都有不逊于两米的身长，体型极其庞大。鲜红的眼睛闪烁着魔性的光芒，择人而噬，一看就很危险。 它们仗着数量多，打算包围汤成和拉姆。 “别出全力。” 说完这句，汤成就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他就像是菜鸟新手一样拔出匕首，迎面挥了个空，反而被轻松避开他单纯显露的狗爪子在背上挠了一下，顿时皮开肉绽 “可恶，好痛，你们这些该死的畜生快点去死吧！”像一个彻头彻尾的中二病患者那样吼叫着，汤成站起身之后又朝对方扑了上去，虽然空有力气，但毫无章法可言，要不是拉姆在之前就见识过这个男人避开了罗兹瓦尔的魔法，她简直要怀疑汤成根本就是一个毫无战斗经验的废物了 “风！”拉姆伸手一招，就用风压吹飞了几头魔兽。 似乎感受到了来自侧翼上拉姆的压力，又或者说魔兽们也懂得在战斗中优先干掉法师的重要性，这下纷纷撇下毫无作用的汤成，朝着拉姆围了过来。 “喂，休想跑！”汤成剩下的只有不依不挠，他大吼一声，朝着离的最近的那只魔兽扑了过去，抱住了对方的脖子，别说，这次还真的让他逮着了机会，将匕首刺进了魔狼的喉咙里，他得意洋洋的表情鼻子简直翘上了天：“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实力！” 但魔物们仍然不怎么乌他，因为相比起汤成，拉姆明显干掉的要更多，只是在她干掉第八头魔物的时候，她已经开始体力不支，气喘吁吁连身形都踉跄了。 当汤成千掉最后一头魔物的时候，他总共才杀死了三头，而拉姆凭借一己之力就干掉了十头以上。 他浑身都是被魔物撕开的伤口，看起来血淋淋的很是吓人，但若是仔细看的话，他的伤口很浅，其实早就愈合了，当他循望了一圈四周确定没有活着的魔物之后，走到了气喘吁吁的拉姆身边，说道： “没想到你装得挺像啊。” “不，拉姆的体质本来就很虚弱。”拉姆一脸淡定的暴露出自己已经无法继续战斗的事实。 结果不是装的啊…… “禽兽君怎么样？” “虽然不知道你口中所说的禽兽君是谁，但我的话就算完事之后在你身体里来个十次也没问题。” “是呢，不愧是用下半身来思考的禽兽君，真是厉害呢。光是和你说话拉姆都感觉自己快要怀孕了呢。” 汤成对拉姆的冷嘲热讽不以为意，斜着眼睛睨了她一眼： “如果我救了你妹妹，你要怎么答谢我啊。” “……”拉姆抿了抿桃红色的嘴唇，皱起了眉头： “卑鄙。” “你不也说了么，我是禽兽啊。”汤成可没忘藉此打击报复一下拉姆，摆出一副恶人的嘴脸。 “明白了，”拉姆像是认命般地叹息一声： “就算是被铁链栓住身体，反复哭泣着求饶也不予理会，一次次晕死过去也被迫承受贯穿身体的兽性，拉姆就算痛不欲生，但为了蕾姆也只能答应这种无耻的要求。” “那倒不至于，”汤成笑着打断她，然后凑到了拉姆的耳边： “你只要在独处的时候喊我主人就行了。” 拉姆的脸上露出了犹豫，但攥紧的手指很快就松开了。 “拉姆明白了，如果能救回蕾姆的话。”拉姆在后面补充了一句。 “如果？” “一定要！” 汤成晒笑： “看来你很期待被作为主人的我支配的日子啊。” “……” 不过调侃到这里也就足够了，汤成没有把时间继续浪费在说废话上面，他招呼了一声拉姆，继续朝着森林深处前进。 在经历了几波这样相同的战斗，拉姆的魔力很快见底而体力不支，是以汤成只能背着她在魔兽的追击下东奔西窜，在越过了瀑布之后，他们渐渐接近了这片树林的中心，并且在河滩处发现了被掳走的那些孩子。 真是相当明显的陷阱呢，小孩就这样一字排开，昏睡在那片空地上，看到这种情况恐怕任谁都会感到怀疑的吧，但是汤成却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并且高声大喊：“快看，村里的小孩就在这里！” 当他前脚踏进这片区域的时候，身后已经被窜出来的魔狼给堵住了，大量的魔狼纷纷从树丛间跃了出来，就像是早就准备好的包围了他们，数量比前几次的总和还要多。而在略高的平台上，一只小狗就想是首领一样，沐浴在月光下对着他们呲牙裂嘴发出嘲笑，然后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啸叫声—— 所有的魔物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体积都暴胀了一倍，也更具攻击性。 它们涎水横流，露出森白的牙齿，疯狂地叫唤着，做好了进攻的准备。但是，还没等那只处于领导位置的小狗命令所有狂化的魔物都朝着包围圈中汤成和拉姆发动攻击，汤成已经取出了匕首，率先出手 “影刀一千棘。” 几乎在同一时间，所有魔物身体的中央都拖出一条黑线，分成了两段。 164．魔兽使 “贝蒂，只要干掉施加诅咒的来源就可以了吗？” 汤成用意念向碧翠丝询问道。 “是的。只要诅咒的源头被切断的话，诅咒就会被终止了。”脑袋里很快传来了碧翠丝的回音。 “好的。” 在确认不需要把目标带回去之后，汤成没有任何犹豫，斩草除根，将那头还沉浸在突发状况下没有回神的小狗钉死在树干上。 “怎么样，贝蒂？”他再度问道。 “诅咒消失了，女仆的伤口开始愈合了。” 得到碧翠丝的确定，汤成转过头，对着拉姆微微一笑： “你妹妹似乎已经没事了。” “蕾姆已经得救了吗？”拉姆脸上表情少有的放松了下来，露出了安心的微笑：“太好了……” 汤成看着这样的拉姆，下意识地将她拥进了怀中，摸了摸头： “不错不错，你已经很努力了，现在可以安心了。” 拉姆为此愣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在汤成的胸口小憩了几秒，又推开了他。 “不要用这种恶心的说话方式，狗屎主人，拉姆才不会因为这些小恩小惠而刷新好感的。” “被发现了吗？”汤成打着哈哈。 两个人都对拉姆改口的称呼心照不宣“接下来怎么办？”拉姆看着地上那些躺着的小鬼们问道。 “你还有施放一个回复术的魔力吗？”汤成问。 “应该可以。”拉姆看了看汤成，却不明白他需要回复术的原因，因为他身上的伤口早就全部愈合了。 真是一个彪悍的男人。 但拉姆意外想到的是他在自己身上驰骋的身资，脸蛋不禁一红。 “你在想什么？” “不，没什么。”拉姆耸拉下了一如既往的扑克脸。 就当做是这样吧。汤成也不追问，他径直走到了那条死狗的身边，拔出了匕首，然后打开了『门』。 没错，他在吸取对方还未消散的魔力 当这条狗连最后一点剩余价值也被榨干，彻底变成一只废汪之后，汤成对拉姆打了声招呼： “来吧，对我施展恢复。” 拉姆已经理解了他打算做什么，但她当时只见过对方反弹了罗兹瓦尔的火焰，却没想到连回复术都可以，但很快的，她对汤成施展的回复术被反击了回来，笼罩了拉姆的身体和这群小鬼，一瞬间让拉姆之前积攒的疲劳和伤口都消失了，小鬼们也都悠悠转醒。 汤成从拉姆身边走过，来到了小鬼他们的身边，做出了一副亲切和善的样子，打算迎接他们的提问。 “我们这是在哪儿？” “怎么回事。” 他们觉得自己正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可怕地方，而限前的男人也不知道是谁，于是瑟缩地颤抖了起来，直到看到了边上陪同的拉姆，他们才安静了下来。 “这不是伯爵大人家的女仆吗？” “拉姆亲。” “我不认识你们称呼这个名字的人。”拉姆对着小鬼的时候也板着一张脸，但似乎小鬼们却很喜欢她，一直围着她叽叽喳喳个不停，拜你所赐，孩子们对于汤成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戒备了。 “你们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 几个小鬼都摇了摇头。 “那你们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家人呢，父母叫什么？”汤成微微地眯起了眼睛，一口气连续提了好几个问题。 小鬼们按照汤成的要求依次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和来历，汤成就算没有『思维窃取』，但也知道他们并没有说谎。因为当他们报出自己姓名和家里位置的时候，其他的小鬼都没有反应，这在一个规模不大，彼此都知根知底的小村庄里，有人说谎的话那是绝对掩饰不住的。 也就是说，施术者并不在这些小鬼当中吗？ “那告诉哥哥，你们最近有在附近见过其他抱着小狗的孩子？” “有的，叔叔！” “是一个绑着咖啡辫子的女孩，名字叫做梅丽，好像是最近才搬到集市的，在这里有亲戚所以偶尔会过来玩。” “叔叔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叔叔，噗。”拉姆故意捂住了嘴把脸别到了一边，故意把那个口语化的噗字念的很响亮，借以来讽刺汤成。 然而她没有料到后者的脸皮，足以对此云淡风轻，笑着摸了摸这些小鬼的脑袋： “如果你们妈妈足够漂亮的话，叔叔总有一天会去你们家拜访的。” 小鬼们一头雾水，不明白汤成是什么意思，而后者也不打算对这一双双纯洁的眼睛解释这世间的污秽，他扭头看了一眼拉姆，对她说道： “拉姆，你负责带这些孩子回去吧。” 拉姆微微一愣：“那你呢？主…一·猪头人。” “当然是去搞定制造麻烦的家伙。”汤成冲她微微一笑，没有介怀她用来掩饰的毒舌，然后朝着森林的深处潜了进去。 在这不久之后，他就在林荫深处看到了两个人的身影。 其中一个他很清楚，是被称为『猎肠者』的艾尔莎。 而另一个，则是个绑着咖啡辫子的小女孩，看起来应该就是之前孩子们口中的梅丽了。 汤成到来的时候，艾尔莎和梅丽正在对话，而当汤成抵达之后，梅丽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警戒地藏到了艾尔莎的身后，然后指着汤成对艾尔莎说道： “就是这个家伙坏了我的事，解决掉他，猎肠者！” 艾尔莎嘴角带着妖冶的笑容，把玩着手中的猎刀，说道：“歙，我大概知道你为何会失败了，魔兽使。” 汤成意识到，这两个人是认识的。 “不过我可没有替你擦屁股的义务呢。”艾尔莎渝悦地说道，牵扯出一阵“嗯哼哼哼”的笑声。 “你难道打算见死不救吗？” “你从一开始求情的对象就搞错了喔。”艾尔莎把目光瞥向了她，这让梅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只听她道： “我啊，可不是因为无聊才在这片林子里闲逛的。” 梅丽顿时感到手脚冰冷，她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尤其是她看到艾尔莎背对着汤成，却把握刀的身子转向了自己—— “你和那家伙是一伙的吗，猎肠者！ 梅丽的身体颤抖了起来，脚步不停的后撤。 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强者，但从事暗杀这一行，并不一定全部都是像艾尔莎这样实力强劲，正面杀人的类型，反而悄无声息地干掉对方不留痕迹才是真正的暗杀者。老实说在此之前，梅丽都挺看不起像艾尔莎这样把杀人当做一种乐趣进行狩猎的家伙——每次都弄得这么夸张，实在是太不专业了。 艾尔莎嘴角依旧带着微笑，但是示威性地向汤成眉心一挑： “虽然你把我跟那个男人比作一伙实在让人火大，但在某种程度上也确实说得通。” 梅丽瞠目结舌，额头渗出了丝丝冷汗，在看到汤成在这个时候也朝她过来之后，她并没有经过太长时间的思想斗争就举手投降了：“我知道了，我认输，你们想从我这儿知道什么我都会回答的。” “明智的判断。”艾尔莎笑道： “但老实说，梅丽你的口风就像你下面一样松呢。” 梅丽皱紧了眉头，但迫于形势，她没有反驳。 而后，汤成询问的每一个问题，只要是梅丽所知道的，都都一一回答了，而艾尔莎在边上盯着这一点，让她根本没有说谎的机会。 “我已经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吧？”梅丽可怜巴巴地说。她的容貌是一个小女孩，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但着让她总是能够利用这副姿态来让人放松警惕。 不过这对眼前的男人无效，他更在意实际的东西： “告诉我在哪儿能找到你，或许之后还会有事委托你。” 梅丽不敢拒绝，只能答应。 看着梅丽的身影消失在树丛之后，艾尔莎问道： “有必要这么麻烦吗，直接在她身上也染上气味不就行了？” 汤成对此却笑道： “当然，毕竟我也是很挑剔的。” 艾尔莎微微地虚起眼睛，看着汤成绕到她的身后，将头枕在了她的肩上，深吸一口气，然后那两只不安分的手，已经穿过了艾尔莎的礼服，握住了那两对汹涌澎湃之物。 “尤其是在我面前有这么一位妖娆美人的时候，那种廉价的货色就算是用来助兴都算不上。” “阿拉，那还真是荣幸。”艾尔莎笑了起来，问道： “留在我身上的味道变淡了吗？” 汤成微微一愣：“啊，是啊，看来需要添加新的味道才行。” “那要到什么程度呢？” “当然是直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染上我的味道为止。” 165．重返王都 罗兹瓦尔回来的时间是在第二天的傍晚，森林里的骚动已经平息了下来，需要他做的也仅仅就是去把村子周边将被破坏的封印重新堵上就行了。 “有黄毛君在还真是可靠呢。”依旧是那时不时就会拖着长音唱起来的奇腔怪调，罗兹瓦尔亲切地拍着汤成的胳膊褒奖道。 别看伯爵大人这么平易近人，但从魔兽使的口供来看，为这个小镇招来厄运的依旧是这位神龙不见首尾的伯爵大人，他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才支使艾尔莎和梅丽这些杀手行动的汤成不得而知，更不明白他一面讨好自己，甚至连自己的女仆都送了，一面却又在背后下黑手为的是哪般？ 这就像Galgame里面，你一面约女主角出来提升好感度，却在对话分支里尽选一些“你滚！”“我是基佬”，“渣渣，三万个嫂夫人BIU起来插”，那么就算是十世因缘的恋人也要闹掰啊。 汤成真想拍着对方的脑袋像训儿子一样教训道：“搞事，搞事，搞事！” 不过现实当中，他暂时还只能用笑脸迎人，谁让他们现在寄人篱下呢。不说吃的用的，住的穿的，连晚上暖床的女仆都是人家送的， “没事，我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汤成特憨厚特诚恳地说。 不信？ 看我眼神。 他曾经向待在这座宅邸里多年的碧翠丝问过，罗兹瓦尔的目的是什么，但碧翠丝也说不上来，老实说在串联两个人的强欲魔女被封印之后，他们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根本没有什么交集。 不过他还是从对方那里收获了一条重要的信息，那就是罗兹瓦尔是通过类似脏砚那样附身到子孙身上的方式进行续命的，他那些混乱行动的最终目标是为了释放强欲魔女。 “罗兹瓦尔在这四百年不断的轮回中或许早就已经疯了，”碧翠丝在谈论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眉心紧皱： “他重生的方式太违背人伦，不仅有男性，也有女性，剥夺生命的同时，自己的人性也经由这一次次的重生而削减。或许他早就忘了自己想要救妈妈的真正原因，只是被这个不能放弃的执念束缚着无法停止而已，因为一旦剥离了这个使命，那个身体里面剩下的或许就只有一具腐朽残破的空壳。” 碧翠丝嘴上虽然对罗兹瓦尔评价的毫不留情，但从她那一瞬间流露出的落寞来看，她所拥有更多的是无奈和伤感吧。 为了安慰流露出这样表情的碧翠丝，汤成自然是抱起她一顿补魔，让她连想多余事的精力都没有。 至于拉姆，侍寝的工作为两天一次，并在每天清晨追加了早安咬叫早的工作。当然，这还不包括白天的时候随机被啪的概率。经常拉姆和蕾姆分开进行不同作业时，等蕾姆做完自己手头的工作回来一看，姐姐的人已经不见了。 好在拉姆从很早以前就有做事偷懒的习惯，蕾姆也没太怀疑，她压根就不晓得，自己的姐姐在同一扇墙壁的后面，夹着男人的腰上下不停地起伏。 这样没羞没躁的大宅生活就这样持续着。 大概是在四天后，王城方遣来了一辆龙车，召唤艾米莉亚和罗兹瓦尔赶往王都 驾驶龙车赶来的正是库珥修的管家威尔海姆，而随行的还有两位汤成的熟人，猫娘菲利克斯和菜月昴。 “黄毛君阁下，久疏问候了。”老管家打招呼的时候依旧气势十足。 汤成在同样致以问候之后，将目光投向了猫娘身边的菜月昴：“我愚蠢的弟弟哟，你没有给人家的府上添麻烦吧？” 菜月昴一愣，但他很快想起来自己确实跟汤成有着这么一个用以伪装的兄弟设定。他用手指搓了搓鼻子得意地说： “啊，多亏了威尔海姆爷现在最近一直教导我剑技，我感觉自己已经可以一个人对付十个之前那样的混混了。” 汤成拍了拍昴的肩膀，以示鼓励。又在暗地里给他递了个待会私下交流的眼色，昴避开了威尔海姆和菲利克斯的视线点了点头。 然后汤成便若无其事地向其他人询问道： “还不知道诸位这次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呢？” 老管家和穿着一身白衣骑士服的菲利克斯对视了眼，由菲利克斯反问道： “黄毛君的话是艾米莉亚大人的骑士吗？” “是啊。”汤成点头大方地承认了。 “那么这事就算跟黄毛君说也没问题，因为阁下也当事人呢，事实上王宫正急着召集国王的候选人和她们所属的骑士入殿。” “为了什么呢？” “好像是一直没有线索的第五位候选人终于有眉目了。”威尔海姆说道。 “也就是说王选就要开始了吗？”汤成眯细了眼睛。 威尔海姆和菲利克斯都点了点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艾米莉亚和罗兹瓦尔从宅邸里走了出来，艾米莉亚走到汤成面前，他们刚刚阅读了正式的公函，害怕汤成还没有理解状况于是说道： “黄毛君，事实上……” “具体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作为你的骑士，我会作为你的利剑一直守卫在你的身边的。” 艾米莉亚微笑了一下，然后在罗兹瓦尔的陪伴下搭上了龙车。 “真是帅气的回答。”猫娘称赞道：“因为龙车已经坐不下了，昴的话就跟哥哥坐下一辆吧。” “好的。” “好好跟哥哥叙叙旧唷。”猫娘和昴还有汤成挥了挥手，和负责驾车的威尔海姆一起坐上了车前架。 而艾米莉亚则探出头来对汤成说道：“黄毛君，那我们王城见了。” “好。” 这样回复之后，原地就剩下汤成和菜月昴，他们将搭乘接下来罗兹瓦尔府上自己的龙车。 昴望着已经从视线当中渐渐远去的车影，忍不住啧啧称赞： “真是个了不得的美人啊。” “嗯，所以我才对她一见钟情啊。”汤成应了这一声之后，转过头来，对昴问道： “倒是你，猫娘和威严满满的公爵大人攻略的怎么样了。” 他这么一问，感觉身边的昴身体一颤，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脸。 “你怎么了？”汤成对他的反应很是奇怪。 “不，我感觉自己快要走上一条不归路了。” 看到昴一副神经质的模样，汤成觉得自己或许还是不要在这方面深究比较好。 “对了，最近你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汤成换了个司题。 但是菜月昴也不是一点心眼都没有，他虽然天真却并不傻，而是反问： “有一些，你那边呢？” 汤成本身是有意想要拉拢昴的，所以很干脆的就没有隐瞒，把他这些天获得的信息全部一股脑地告诉了昴，这让他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你竟然才这么些天就知道了这么多东西？”闻言的菜月昴不禁自惭形秽了起来，相比汤成所说的，自己所知道的真就只是皮毛了，他竟然还想着要遮遮掩掩的，现在他自己都觉得丢脸，当下也就刨除了戒心，对汤成合盘托出了。 “也就是说，公爵府上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对对白鲸了吗？”汤成摸了摸下巴，这个信息并非第一次听到，事实上在当初拜访公爵府的时候，对方就有意拉拢自己，而作为收留菜月昴的条件，自己也答应在必要的时候会助他们一臂之力。 “是的，最近有不少龙车在出入城堡，都是在运送物资。” “你觉得这是库珥修为了提升政绩吗？”汤成的询问方式让昴有了莫名的好感，这种感觉属于他们是拥有共同秘密平等交流的对象，而不是上下级的关系。 昴说： “或许也有这个因素在里面，但是威尔海姆爷好像跟白鲸有所过节，一直在追寻它的样子，库珥修这么做同样是为了实现威尔海姆爷这么多年来的愿望。 “晤。”汤成点了点头，突然笑了起来： “看来你对那位军装丽人的评价也很高啊。” 昴红了脸，赶紧用提问支开了话题：“对了，汤成，你觉得这次的王选会发生什么事么？” 私底下，昴并没有用黄毛君这个恶搞的称呼，而是干脆地叫了名字，这样也显示两人的亲近。 “不知道。”汤成并没有说谎，现在所掌握的情报依旧远远不足以拼凑起整个世界的全貌： “不过这次还不是正式的吧，应该只是走个过场，我倒是觉得更加应该提防的是白鲸的事。现在基本百分之九十已经可以确定我们的敌人就是魔女，我调查过一些资料，在有白鲸出现的时候，那些魔女的犬牙也会伺机出现。” “你的意思是……” “这或许会是一道难关。” 昴严肃了表情： “嗯，我听说白鲸本身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可怕魔物，是会连人的存在感也一并吞噬的存在，不仅是生命，还能将这个人所有相关的东西都从这个世界上抹消掉。” 对于昴所说的这一点，汤成也已经了解到了。 “确实是相当糟糕的魔物。”汤成说到这里，转头望向了昴：“对了，先不说这个了，关于你那项特殊的能力，最近应该没有再发动过吧？” 因为这不是能随便说出口的内容，所以昴和汤成都是依靠心领神会。 昴点了点头： “毕竟在公爵府很安全呢，就算想要尝试，最近也没什么机会。 “这就好，还是小命重要，”汤成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担心昴一般说道： “这个能力究竟靠谱不靠谱，万一是像那种垃圾网游一样使用次数是有限制的，那就完蛋了。” 昴苦笑： “别说的好像我很愿意狗带一样，那种感觉还是不用提了。” “所以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吧，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昴有些感动，望向汤成说道： “如果不是一开始就知道黄毛君是喜欢女人的话，对我这么亲切真是让我感觉到屁股很危险啊。” “那你可真要小心了，说不定我是通吃呢？”汤成也笑。 昴的脸上笑容瞬间就消失了，他感觉到自己的菊花一紧，直到他确认汤成这是在开玩笑之后才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昴说。 “不，这一般人都只会当做是玩笑话的吧。” 但昴的神情却十分复杂，欲言又止：“只是我感觉到自己最近的价值观颠覆的厉害，感觉快变成只要可爱就无所谓了。 这么说着，昴将头埋进了自我厌恶的臂弯当中。 很快，一辆龙车从村子的方向抵达了宅邸的门口，让汤成和昴乘了上去。 车一路颠簸，而去王都的路还很漫长 166．足够 从梅扎斯岭到卡尔斯腾公爵的城堡需要花费一天时间，早上出发，傍晚抵达。 汤成他们抵达当晚，寄住的便是库珥修的宅邸，汤成这才知道库珥修和艾米莉亚（或者应该说罗兹瓦尔）之间携有密约，双方在一定程度上存有合作，所以在上次才会那么轻易地就答应照顾昴。 双方这一次才算是进行正式的接洽，不过作为王选的竞争对手，这一次库珥修并没有对汤成多说什么，更多的只是出于礼节性的招待，而汤成作为骑士，是不能在这个餐桌上出风头的。 汤成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昴会为为对方着迷了，库珥修本身也是一介美人，举手投足间带着的那股从容和自信为她增添了不少魅力，恐怕会有不少人为之吸引而心甘情愿地替她卖命。并且说话掷地有声，独立自主的个性让她牢牢掌握住了主动，交际能力一流，这点从她对艾米莉亚和罗兹瓦尔觥筹交错就可见一斑了。 “这就是人格魅力吗？” 汤成不由地朝客席的第一位望去，现在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便是艾米莉亚，相比言谈举止都淡定从容的库珥修，艾米莉亚的表现就要失色得多，连差强人意也难算上。对关于政治上的主张，她还能硬着头皮和库珥修交谈几句，但一谈到民生和经济的问题，就完全变成了库珥修的主场。 她完全跟不上库珥修的谈话，每一分钟都变成了一种煎熬。 毕竟一个是从书本上得到的知识，而另一个则是从小就接受帝王学精英教育，并对王城糜烂亲眼所见而萌生改变这个国家的人，见识，知识和理解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气氛上一面倒，而本该在这个时候对自己的支持人搭一把手的罗兹瓦尔，却仿佛完全品味不出艾米莉亚窘迫一样，只对食物和美酒发出评论，留艾米莉亚一个人在困境中苦苦周旋。 如果艾米莉亚望向自己的话，汤成一定会帮忙搭腔的，但是没有，对方只是不甘心地握着拳头，就算吃力，但也竭力地想要突破口跟上库珥修的话题。最后还是坐在汤成对面的昴实在看不下去了，用让自己出糗的方式强行转移了话题。 “那个，我吃饱了，请恕我先告退了。”艾米莉亚站了起来，施礼，然后快步地离开，汤成紧随其后。最后才轮到罗兹瓦尔不紧不幔地用餐巾擦了攘嘴，起身告辞。 他手中还捧着葡萄酒的酒杯，在鼻子前摇晃了一下，一饮而尽： “感谢您的盛情招待呢，库珥修大人，真是一场美味的晚宴，舌头和胃都已经感到相当满足了。I， “姆，您能喜欢那就太好了，罗兹瓦尔大人。” 看到艾米莉亚一派的人悉数退场，菜月昴才忍不住说道： “库珥修，你说的也太过了一些，刚才那个女孩都快被你说哭了。” “嗯，我是故意的。”库珥修毫不掩饰地承认了： “但是即便是这样，她本人不是也没有退缩么，明明那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尽早放弃会比较好。” “可是，这也太……” “昴，你还是不了解库珥修大人啊。猫娘用手搭住昴的肩膀，向他摇了摇手指头： “库珥修大人是为了让艾米莉亚大人更好地应对明天的王选才故意这么说的 “难道说……” “想想看吧，明天她要面对的可不是仅仅是这么一张餐桌的人，如果有人再向这样提出质疑，真的有办法答辩吗？虽然现在很难受，但如果坚持这条路的话，就必须要有这样百折不挠的觉悟才行，现在出丑，总好过到正式场合当着所有人的面出糗吧？”猫娘这样有理有据地说道： “只是方法有些太欺负人就是了。” “菲丽丝，你说的太多了。”库珥修打断了猫娘的声音。 “库珥修大人害羞了，真是个老好人。”猫娘弯起了猫嘴，眯起了眼睛。 “不，我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库珥修别过了脸。 菲丽丝嘴里咕哝着“又来了，又来了”，昴也为此松了口气。 原来不是单纯的坏心眼啊—— 他这么想到。 “抱歉了呐，库珥修，是我误会你了。”像这样把身体弯成90度，郑重而郑重地道歉道。 绿发的丽人扬起了唇角： “不要这么郑重地道歉啊，笨蛋。” 而远离餐厅的地方，艾米莉亚正用手掩着嘴飞，朝着不知通往何方的楼道飞奔，而汤成就这样追赶在她的后面。路过的佣人们纷纷都停下身，用一副好事者的眼神注视着这对主仆，议论纷纷。 事实上，或许艾米莉亚是真的在跑，但汤成仅仅只是保持着相同的步调跟在对方的后面而已，他若是想追上的话，艾米莉亚恐怕连一步都踏不出去。 两人越过最后一重楼梯，抵达到了别墅外的城墙上的时候，汤成这才拉住了她的手。 艾米莉亚停了下来，而汤成也站住了脚步。 时间已经入夜，外面已经是一片宁静的寂夜，今晚或许天空有些薄云，所以不是星辉璀璨的日子，只有点点星光和远处照明用的火光。 “老实说，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样丢脸的样子。”艾米莉亚背着身，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哭腔。 “那我就不看。”汤成微笑着从身后抱住了她： “但至少让我待在这儿，无论是伤心也好，难过也罢，我不会奢求你把所有心事都告诉我，只求你让我这样静静地陪在你的身边。” 艾米莉亚咬住了嘴唇，肩膀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你先闭上眼睛。” 汤成愣了愣，但很快地意识到了什么：“好，我闭上限睛。” 他如艾米莉亚希望地那样闭上了眼睛，然后出色的感官察觉到身前的人动了，转过身，把脑袋抵在了他的胸口。 掩饰不住的哭声钻进了汤成的耳朵，附带着对自己软弱和无能的懊悔，汤成把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脑袋上，温柔地抚摸，但这似乎起到了反效果。艾米莉亚为此哭得更伤心了，过了好久，她才平静下来 “好了。”当她这么说的时候，事实上已经过了5分钟。 汤成睁开了眼睛的时候，看到艾米莉亚的眼睛红通通的，就像是兔子一样。 她也在望着汤成： “你不打算说些话安慰我吗？” 汤成抬头望了望天空，然后问道： “接吻算吗？” 艾米莉亚咬住了嘴唇，用喉咙回答：“算。” 再然后，她的嘴唇就被眼前极富侵略性的男人给吻住了。 那是一个相当漫长的吻，漫长的让艾米莉亚甚至一度忘记了时间，她看着眼前人，发现心跳在抑制不住地加速。 “我想你自己也应该明白的，你选的怎样一条布满荆棘的路，反对者永远都要比支持者更多，不满和嘘声才是伴随你前进的动力，”汤成握住艾米莉亚的手，在她的面前半跪了下来，让艾米莉亚呼吸一室： “很多人会想要伤害你，甚至原本支持你的人也会离你而去，但唯有一点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不论时局如何发展，但我依然会陪在你的身边，用我的剑，消灭你的敌人，用我的身体，替你阻挡一切灾厄，哪怕所有人都离你而去，甚至你自己都不再信任自己的时候，我也会在你身边支持着你。” “……” “只有我一个人，不行吗？”汤成微笑。 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想要去擦，却溢出了更多。 “足够了。” 这一次，她是微笑着说的。 第二天，是王选会议定正式召开的时间，也预兆着真正的王选即将拉开序幕。这是一个资格的确认，同样也是举国选拔国王的预演。 汤成此刻紧握着艾米莉亚的手心出现在了宫殿的门前。 只要推开面前那扇紧闭的门扉，就是今天的主会场了，只要想一想即将要面对那么多把握王国命脉的大人物，并当着贤人会长老们的面阐述的时候，心里就不免感到一阵压力和紧张。 艾米莉亚深吸了一口气。 随即，她感受到自己连着某人的手掌，传来了强有力的支撑和温度。 “准备好了吗，我的公主？”他笑道 艾米莉亚也跟着微笑了起来： “准备好了，我的骑士。” 两人携手推开了大门。 167．五名候选者 王殿自然富丽堂皇。 整个殿堂内悬挂着用金花点缀的深红色织锦，大理石雕砌的柱台显得庄严而肃穆，处于大殿正中央象征着卢克尼卡王国权力深红金底的王座，如今因为缺少继承人而被空置，敦促着那些忧心国家的人们，在陷入动乱之前甄选出下一任国王。 “怎么看，这个王座的颜色都适合妾身才对。”一个充满自信的声音旁若无人地如此宣告着，但令人意外的是如此狂言，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声反对的。 汤成忍不住朝着这个置身于王座前立下豪言的女子投去一眼，她全身上下身着鲜红的礼服，毫无疑问是个美人，并且拥有一对足以和艾尔莎相提并论的巨，乳，事实上，她也确实从胸，部的夹缝里抽出一把折扇，哗得一下打了开来。 “她是谁？”汤成朝边上靠了靠，向站在他身边的艾米莉亚问道。 “普莉希拉，跟我一样是国王的候选者之一。”艾米莉亚看着对方说道： “不过关于她似乎有一些不太好的传闻。” “什么传闻？” 艾米莉亚是那种不喜欢在别人背后滥嚼舌根的人，所以当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小犹豫，没有立即把话讲下去。 但是一同来的罗兹瓦尔就没有这种顾忌了，直言不讳地说道： “这个女人的姓氏叫做跋利耶尔，全名普莉希拉·跋利耶尔，但这个姓名原本并不属于她，而是她未婚夫家族的姓氏，但是她这位年事已高却想要迎娶少妻的未婚夫，还没有正式将这位美貌的少女迎进门就去世了。然后他所有的财产，甚至连姓氏一起，都落入了这个女人的手中，贵族们都称她为‘血色新娘’。” 罗兹瓦尔意味深长地眯起了眼睛。 “也就是说他们怀疑跋利耶尔其实是死在这位美丽新娘的手上吧？”汤成立即明白了其中的暗示。 “但是没有证据呢。”罗兹瓦尔幸灾乐祸般地微笑。 就在这个时候，其他的几位候选从正门登场了。 库珥修汤成自然是认识的，而另外一个佩戴着白色毡帽，穿戴着白裙走进来的少女，名字叫做安娜塔西亚。 “她的话是自由交易都市卡拉拉基的商会会长，在商业上的手腕可是令包括我在内的多数贵族都扼腕惊叹的奇才。”没等汤成提问，罗兹瓦尔在边上说明道： “姑且不论民众如何，她在贵族当中可是有着一大票的支持者，毕竟那些贵族都眼巴巴地盼望着她能够让他们的腰包鼓起来，安娜塔西亚就是拥有着这样的魅力。” 汤成注意到罗兹瓦尔说这话的时候，艾米莉亚脸上表情的不自然，他伸手去她的手心握了一下，后者传来了略带苦涩的笑容，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就在这时，大殿门口的方向突然有洪亮的声音传了进来： “请诸位列队，贤人会的诸位即将入场。” “看来马上要开始了，艾米莉亚大人，还请你站到最中心的位置，黄毛君，你的位置是在那边。”罗兹瓦尔伸手朝着骑士团的方向指了指，他作为伯爵，自然是要列入那贵族一边的。 “跟我来吧，黄毛君。”猫娘菲利克斯亲切地招呼了一声汤成，抓住他的胳膊，把他领向了队伍的左侧。 再然后，殿门打开，一群老头依次走了进来。 “我记得所谓的贤人会就是代理国王职务的一群人吧？”汤成跟随菲利克斯一起走入骑士的队列，望着眼前徐行的仪仗，小声地问道。 “没错喵。因为卢克尼卡是被龙神庇护的国家，所以说贤人会是出谋划策的参议员，不如说是遵循预言石板来行动的长老更确切一些呢。” 没等汤成就此答话，前面有一个红发的俊美青年转过身来，插话道：“菲利克斯，你的话如果让贤人会或者贵族们听见的话，会给库珥修大人添麻烦的呢。” 菲利克斯吐了吐舌头，事实上他刚才说的话多半也代表了库珥修的意见，只不过他并没有打算藉此争辩，或是像对方说的那样给库珥修添麻烦，于是很干脆地排进了骑士的队列当中，不再对这个话题深入了。 汤成望向面前这个红发的男人，不知是处于直觉还是什么，眼前的这个清爽的男人让他感觉到一丝深不可测。 “你是……” 对方温和地微笑了起来，顿时让人如沐春风，他向汤成伸出了手： “鄙人莱因哈鲁特，很高兴认识你，阁下是艾米莉亚大人的骑士吧？” 这个时候菲利克斯又把身子朝汤成凑了过来，用手掩住嘴巴提醒道：“他就是那个剑圣阿斯特雷亚家族的传人，当代的剑圣，也就是所谓的最强啦。” 其实菲利克斯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想要掩饰的意思，而这话也成功地引起了汤成对眼前之人的兴趣。 “你就是最强吗？”汤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莱因啥鲁特问道。 “不，这只是别人赠送的虚名而已。”对方谦虚地说。 “但我能够感受到你给我的压迫感，或许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切磋一下？” “如果只是切磋的话，乐意之至。”莱因哈鲁特阳光地笑道，和汤成握了握手 对方给汤成一种爽朗过了头的感觉，据汤成以往的经验来看，这种角色多半切开之后都是黑的，如果不是，那就是这个剧本的创作者，把自己代入其中的角色。 菲利克斯又在汤成的后面对他碎碎念补充着消息： “不是我不信任黄毛君唷，但莱因哈鲁特这家伙是特别规格外的存在啦。一般人出生之后只拥有一项两项的加护，但他至少拥有四十多项加护，除了最强的剑圣加护外，还有闪避，箭矢，六系魔法全属性抵抗加护，骑乘，防偷袭，早中晚时间加护和天晴下雨加护，最不要脸的是他连穿衣服煮东西也有加护，这家伙吃饭喝水肯定也有加护，感觉就像是位面之子一样。” 汤成一怔，疑惑菲利克斯为什么知道位面之子这个词汇，不过想想应该是昴教给他的。 他再度看向莱因哈鲁特的后脑勺，一度疑惑了起来—— 这傲天到了极点的模板，难道菜月昴不是这个剧本的主角，这家伙才是？ 就在此刻，王国骑士团长，一脸横肉的马可仕宣布议事正式开始，在场的交谈声一瞬间掐灭，全部安静了下来。 “相信大家都知道，事情源于半年前，王室的最后一任血脉的终结，使得这个国家丧失了继承者…”马可仕用庄严的声音宣读道。 “那个，虽然我知道团长大人很想把话说完，”作为商人身份入选的少女安娜塔西亚用柔软却不失锋利的话语打断了他： “但是在卡拉拉基，有一句话说的好，那就是‘时间就是金钱，我的朋友’，可不可以拜托团长大人直接进入正题呢？” “我也同意。”库珥修说道： “来参加王选之人，想必应该不会对于这段因由仍抱有不知的人，比起大段的旧事重提，还是直接进入今日的议题吧。” 贤人会的长老在征询了一下周围之后，发现没有人提出异议之后，遂点了点头 “那么，就进入今天的议事，”马可仕洪声说道： “事实上今天把诸位候选者聚集于此，是想向诸位公布一个最新的消息——骑士莱因哈鲁特-范阿斯特雷亚出列！” “是！” 站在汤成身前一个位置的红发骑士赫然从队伍中走了出来，站到了大殿的中央——王选之人身后的位置，向贤人会的众长老致礼后说道： “骑士莱因哈鲁特范-阿斯特雷亚前来报告，任务已经完成，龙之巫女一国王候补，五位参选者中的最后一人已经找到了。” 大门被打开。 汤成发现，曾经在罗姆爷的销赃小屋有过一面之缘的盗贼女孩——菲鲁特，此刻正穿着一身和她发色很配的明黄礼服在众人身后踏上了王宫的红地毯。 168．宣言 菲鲁特的登场不仅让汤成微微一愣，更是让在场的其他人都感到了诧异，而当菜因哈鲁特将与艾米莉亚相同的徽章放到她手上的时候，徽章中央镶嵌的宝石闪出了光。 这意味着被龙神所承认，拥有竞选国王之位的资格。 “莱因啥鲁特，你这家伙究竟在搞什么鬼？”菲鲁特旁若无人的大声质问道，然后把徽章丢到了地上，气哼哼地剁着脚说： “什么都不解释，擅自就把我带过来，我连要来干什么都不知道l” 她这个举动立即引得了贵族一方的骚动，这在他们看来是对龙神和王选的大不敬。 红发骑士略感苦恼的在菲鲁特的身前蹲下，替她捡起红毯上的徽章，然后整理了一下菲鲁特的裙摆，安慰道： “菲鲁特大人，是因为今天的早餐不合您的胃口吗，还是我挑选的这件裙子不和您的心意呢？” “早餐很好吃，裙子也很漂亮……喂，我刚才说的不是这个吧，不要转移话题啊！”菲鲁特气急败坏的大声说。 而就在这个时候，用扇子遮住嘴角的普莉希拉一脸鄙夷地说道： “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平民呢，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真是吵死了，莱因哈鲁特，难道阿斯特蕾亚家族推荐的人就连一点教养都没有吗？ “普莉希拉大人……” 红发骑士倒还好，但是菲鲁特性格本就急躁，被这么一激立马就炸毛了： “什么嘛，要打架我奉陪。” 而对方显然也不是省油灯。 “喔，目中无人，你以为妾身是谁？”普莉希拉挥动着扇子，裙袂飞舞，她所拥有太阳的加护，让她的扇子上扬起了阳炎。正打算就这样朝着菲鲁特挥下的时候，莱因哈鲁特挡在了两人的之间。 “失礼了，普莉希拉大人。”骑士阻止了这场冲突，阳炎对他无效。 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艾米莉亚终于看不下去了，虽然菲鲁特曾经偷过她的徽章，但是善良的她此刻依旧挺身而出道：“如此重要的场合，你们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妾身不过是想教没教养的母狗看清身份。”普莉希拉高傲地说，用眼角睥睨着众人。 “你不道歉吗？” “既然如此，你要道歉说‘出身在这个世界对不起’吗？”普莉希拉反唇相讥：“银发半精灵。” “我、我跟魔女无关。”艾米莉亚皱着眉头，明显动摇地说。 “好，到此为止！”贤人会的长老叫停众人： “诸位都满意了吗？” “那么，请各位王选候补到这边来。”骑士团长马可仕继续主持道。 在场之人对于艾米莉亚所遭遇的不公正似乎完全没有同情和异议的样子，都是面无表情的一笔带过，或许对他们来说，没有藉此讽刺，这已经是最大的容忍和仁慈了。 王选的候补人在被骑士团长马可仕叫到名字后一一登台，用简单的几句话概括了自己的政见，而汤成也紧随在艾米莉亚的身后。 她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有些耿耿于怀，但对上汤成关心的眼睛，反而主动说了一句：“我没事的。” “加油。”汤成握了握她柔软的手心 “嗯。” 在宣布完前三位的候选人之后，艾米莉亚和汤成登台，由她向着众人开口说道： “我的愿望只有一个，公平便好，创建一个让所有平民都被平等对待的国家。” 汤成放眼望去，排列在右手边的骑士们依旧面无表情，而贵族那边大多都是带有嫌弃眼神在窃窃私语，跟商人代表的安娜塔西亚登台时的热情截然相反。这已经不仅仅是半精灵的身份了，而是艾米莉亚所追求的东西，跟他们的利益是背道而驰的。 “哼，真是异想天开。” 不过，这也就只是走一个过场。 汤成这么想着，正准备和艾米莉亚一同下台的时候，这时候最后一位剩下的候选人菲鲁特闹了一个大新闻。 “等等，谁告诉你们我要参加王选的，你们可别搞错了，我可没说过自己要做国王。” 骑士团长马可仕问道： “这么说来，菲鲁特大人不打算参加王选吗？” “废话。” “胡闹！”贵族当中立即引起了骚动，有人呛声道： “之前因为情况特殊都已经没有追究了，但闹成这样子简直太不像话！” 贤人会的长老中也有人藉此发表了意见： “没错，推举孤儿的阿斯特蕾亚家和梅扎斯边境伯爵推举半魔的愚蠢举动…… 而就当艾米莉亚正在默默地忍受着这份侮辱和诽谤的时候，汤成的脚步却已经停了下来。 “银发的半魔，不正是传说中嫉妒魔女的样子吗……” 哧楞。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站在王座台前的汤成拔出了今天早上才为了匹配他骑士身份临时送来的佩剑。 “黄毛君？”艾米莉亚也极为诧异地扭过了头。 “那家伙竟然在神圣的王殿中拔剑？ “这是亵渎，必须要惩罚！” “不愧是半魔的骑士……” “闭嘴，杂种们！” 汤成的声音不响，但是他低沉的嗓音却极富穿透力，更可怕的是气氛，整个王殿的气温在一瞬间真正地降低到了冰点。 声音一下子静默了下来，这并非他们所愿，而是他们发现自己的喉咙根本发出不声音。 “这是魔法？”普莉希拉问道。 但她身前的阿尔迪巴兰却摇了摇头，用身体拦在了普莉希拉的身前，金属头盔的面罩下流下了冷汗： “不，这单纯的只是杀气。喂喂喂，这个杀气也太夸张了吧，这家伙究竟杀过多少人啊，一千，一万，不，这是远比那个更浓重的气息，仿佛动一步就会被杀掉的杀意，就算是说灭国我也信啊。” 不只是他，跟安娜塔西亚相性很好的紫毛骑士尤利乌斯也同样拦在了他的主人面前，用手搭着剑柄，眉头紧皱，只要红发的剑圣莱因哈鲁特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他注意到，自己一般无法出鞘的龙剑，正像是为了和某位棋逢对手交锋而正在剑鞘中雀跃不止。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他湛蓝的眼睛望着台上，此刻所有人视线的焦点，那个高举长剑的男人。 “有人曾经告诉我，骑士的美德是谦卑，诚实，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和灵魂，”汤成望着一脸莫名的艾米莉亚微笑，又放眼望向了整个大殿的骑士：“那或许是在场诸位的立身之本，忠于国家忠于你们的家族，但对于身似飘萍流于此地的我来说，抱歉，我对于这个国家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大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一个声音在说话。 “然而有一个女孩告诉我，她想要改变这个国家，改变那些自以为是，高高在上人们的看法，为这个世间还以一个公道。老实说，凭借着我贫乏的想象，脑中仍然浮现不出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但那个不断朝着梦想前进的身影让我觉得无比耀眼，我坚信如果是她的话，一定能够让我看到这个愿望达成的景象。”汤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所以我才心甘情愿地追随着那道光，去挥动着这柄杀人的剑，哪怕我知道自己的剑救不了任何人，但她可以，如果她的天真善良成为了一种可以被你们视作欺压的软弱，那就由我来扫清她实现愿望前需要面对的一切阻碍，不论对方是谁！” 汤成的视线若有意地停在了莱因哈鲁特的身上： “或许你们觉得我是狂妄，觉得一个胆敢在王殿之上拔剑之人只有横死的结果，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这个机会，来，自信能够杀死我的人请上前来。” 所有的骑士都震惊了，不只是他们还有贵族们和贤人会。 这里可是有足足一百名的骑士，和有名有姓的贵族，算的上是整个王国的缩影。这个家伙难道打算以一己之力，对抗王国么？ 汤成的气势虽然骇人，但也不是对所有人都有效的：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骑士，就算你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但你也要为身为主人的艾米莉亚大人…… “不劳您费心。”汤成朝着贤人会最高身份的长老麦克罗托夫投去了目光： “我想艾米莉亚大人对此已经有所准备了，比起在场诸位道貌岸然，只懂得投以冷嘲热讽却狗眼看人的渣滓，她会认清谁才是她真正的同伴，她只需要坚定自己的目标和相信愿意追随她的人就可以了。” “真是自以为是的想法。”长老评价道。 但艾米莉亚却是一怔。 她终于回想起了昨天晚上，汤成对她说过的那一句的真意。 【只有我一个人不够吗？】 她抬起头来，迎上的是汤成充满自信的微笑。 “如果你自己都不愿意将自己置于平等的立场，那么想要公平对待每一个人的愿望该如何才能实现，如果你还在犹豫，那么这最初的一步就由你的骑士来替你踏出吧。” “黄毛君。” 但汤成这下子已经提着剑越过了艾米莉亚，望向了面前那一应的贵族和骑士们还有他身前的4个王选者和相应的骑士 “今天，我在此王殿之上，以我的这把剑和生命起誓，如果再有对艾米莉亚大人不敬者，我必以此剑诛之。毕竟，在我的国家里，有一句话叫做‘君忧臣忧，君辱臣死！～’ “真是太狂妄了，我从未见过有如此狂妄之人！”那名次席亦是之前出言讥讽艾米莉亚的长老拍案而起： “骑士们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把这个狂妄之人给拿下，还要让他继续玷污这场神圣的……噫！ 汤成只是挥了挥手，那名长老的耳朵就飞了。 “下一次就是喉咙了。”汤成的视线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而是握剑继续向前一步。 百名骑士团成员已经赫然拔出了剑。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长老有些迟到的悲呜声伴随着飙出的鲜血震响了整个王殿的同时，汤成已经一马当先冲向了那些持剑的骑士—— “秘剑一百花缭乱！” 他手中的剑织出了一片密不透风的剑网，还没等那些一脸懵逼的骑士有所动作，决定一个出阵的顺序，他们手中的剑已经全部断裂了，作为骑士团一员，乃至楷模的尤利乌斯此刻也持剑朝着汤成挥了过来，却被中途架住，然后一脚踹飞了出去，撞在石柱上扬起了一阵灰。 “尤利乌斯！”安娜塔西亚惊慌失措地朝着自己的骑士跑了过去。 “不仅狂妄，还很强大！”普莉希拉摇晃着折扇，一副看戏的模样： “这样的强人不能为我所用真是太可惜了。” “公主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老实说你应该也是被算作‘侮辱’他主子的对象吧 “阿拉，妾身说什么都是正确的。” “是是是。” 主仆俩事不关己的一唱一和，看着汤成蹂躏着那些冲上来的骑士。 “他没有下死手呢。” “他很聪明，知道大闹一场是立威，但如果杀了人的话，这件事就没办法收场了。” “不是已经没办法收场了么。”普莉希拉用眼角向边上瞄了一眼，红发的剑圣终于不再旁观，握着剑柄踏前一步： “啊，看来正主要登场了。” “为什么我总觉得对方似乎是在有意逼迫莱因哈鲁特呢？”戴着头盔的战士摸摸铁盔的棱角分析道。 那些被汤成千得东倒西歪的骑士们都知趣地退到了一边，整个王殿的中心只剩下莱因哈鲁特和汤成两个人一前一后对峙着。 “今天的事情恐怕已经超过了预期，能否请你就此收手呢，黄毛君阁下。” “如果你是指让我收回刚才的誓言，抱歉，做不到。”汤成微笑。 莱因哈鲁特感到棘手的皱了皱眉，很显然，对方偷换了概念。 任谁都能听出他刚才的话并不是这个意思，但对方似乎故意想要逼他出手一样 “为什么？”他问。 “如果你是想问为什么我这么坚持，那是因为信念。” “不，我是在问为什么你想要跟我交手。”莱因啥鲁特打断他的话说道。 “因为你是最强的。”汤成继续笑道，仿佛理所当然： “只要有你在，那些胆敢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们就会觉得自己的背后有倚仗，但当你倒下之后，他们会惊恐的发现，如果他们再胆敢乱说一句的话，他们必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这是恐惧，让所有人都生活在畏惧当中，这样做跟魔女又有何分别？”莱因哈鲁特质问道。 “不，”汤成同样打断了对方的声音： “这是力量。力量就是力量，并没有好坏的差别，只因使用他的人才会生出变化。比如说这把剑，它在我的手里只能用来杀人，而艾米莉亚却可以利用我的力量，来拯救那些受到压迫的人们。你说魔女遭人诟病，令人畏惧，那是因为她总是将自己的力量倾泻在制造恐惧和混乱上，如果她能够将力量使用在造福子民上，那就算身份是魔女又何妨，更何况，艾米莉亚大人只是一个半精灵，却要被你们以貌取人的对待，不觉得自己太狂妄了吗？” “岂有此理，简直是诡辩！” “莱因哈鲁特，赶紧拿下这个狂徒。 但当汤成把目光扫过去的同时，声音立即静止了，他们似乎想到了刚才耳朵被斩飞的那名长老，都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看看是不是还在。 这些人看到自己没办法使役莱因哈鲁特，于是又扭头去质问罗兹瓦尔：“罗兹瓦尔大人，现在发生这种情况，你不该想想办法吗？” “哎呀，真是头痛呢，”罗兹瓦尔故意皱着眉头笑道： “毕竟那是艾米莉亚大人招来的骑士，我也没办法让他听话啊。看他的表情，似乎挺乐在其中的样子 莱因哈鲁特叹了口气： “看来我确实没办法说服阁下，虽然立场不同，但阁下拥有坚韧的意志和决心这一点我已经明白了。” “那么……” “但是在王殿内一战恐怕损失太大，如果可以的话，能否移步到校技场呢？”莱因哈鲁特说道： “我想艾米莉亚大人也不会希望看见神圣的王殿变成战场的吧？ 汤成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的艾米莉亚，然后说道：“好吧。” 然后一行人就这样头也不回地地出了宫殿，之前的王选议事也被迫中断了。 “阿尔，走吧，我们也去凑热闹吧l”普莉希拉十分感兴趣的说。 “公主……哎，就算我劝你你也一定会去的吧？”阿尔迪巴兰叹了口气说。 “当然，好久没有发生过这么有趣的事情了。” 至于贤人会长老所在的坐席，那名被割掉耳朵的长老一面在气急败坏地诅咒着，一面在接受菲利克斯的治疗，像这样程度的伤，在一定的时间内再经由像猫娘这样出色的治疗者还是可以复原的，只不过会留下比较显眼的伤疤：“可恶，可恶，决不能饶过那个家伙。” 大长老对此刻赶过来的罗兹瓦尔露出了不满： “我不要求说你勒令对方停止，但就立场来说，你作为王国的首席魔法师，不制止太说不过去了吧？” 罗兹瓦尔耸了耸肩： “麦克罗托夫卿，不是我不愿意出手，而是我出手了才是最糟糕的结果，那家伙根本不吃魔法啊。 “难道……” 贤人会的长老立马想到了莱因哈鲁特，魔法对他的效力也因为那诸多的加护只有五分之一以下的效果，不禁感慨道： “王国怎么最近又多出了一个这样的妖孽，究竟是福是祸啊。” 不，全反击可要比减免可怕多了。罗兹瓦尔心想，但他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只是对边上菲利克斯治疗的长老轻佻地说了一句： “所以说，我觉得还是不要想着找他报仇比较好，为了安全起见的话。” 啪嗒。 那名被讥讽的老头把手里握着的木杖都给折断了，这引得给他治疗的菲利克斯的抱怨。 “唔，不要太激动啊，伤口又出血了喵。” 只有库珥修，托着腮帮子若有所思地在想着些什么。 169．单挑 校技场上，汤成和莱因哈鲁特执剑而立，单从对方身后的站台来看，双方的支持者还真是相差悬殊，汤成这边只有一脸担心交握着双手为之祈祷的艾米莉亚，还有因为感兴趣而来观战的普莉希拉与阿尔迪巴兰。 至于莱因哈鲁特的身后，哪声援的人就多了，除了一身白衣立场坚定的骑士们，哪怕平时跟他们不对付的贵族，也在看台上用他们的方式声援着： “莱因哈鲁特，干死那个嚣张的混蛋！” “让他知道在王城里撒野的代价！” 对于这些叫嚣的声音，在场内的汤成和莱因哈鲁特并不关心，他们彼此静立，屏息凝神等待着拔剑的时机。 “必须要使用真剑吗？”莱因哈鲁特问道。 汤成笑道： “因为我想看看剑圣的实力。” “那好吧。”莱因哈鲁特说道： “虽然这话或许听着有些狂妄，但我恐怕无法保证你不受伤。” “毋需挂心。”汤成眼睛眯细了起来，拇指顶在了剑托上。 很显然，以汤成谋而后定的性格，这么大的骚动，要说他是一头脑热搞出来的一定没人相信。 让他选择这么做的原因有几条。 为了刷艾米莉亚的好感度。 这点几乎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 以汤成对于剧本的敏感度，什么和嫉妒魔女相似的外形，被人所忌讳，这么多如牛毛的铺垫要是还没意识到艾米莉亚和魔女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汤成就太丢分了。趁现在把好感度刷满，方便以后啪啪…-．不是，方便以后推进剧情。 第二，他看穿了这些人的外强中干。 不是说实力什么的，而是这些人的本质，正如库珥修所说，这个国家的贵族素位尸餐，内部早已糜烂不堪，即使代行国王之职的贤人会，也都是张口闭口龙神却毫无主见的一丘之貉。 原本在殿前拔剑伤人不说是死罪，但牢狱之灾和刑罚重责肯定是逃不了的。 可谁来惩罚自己？ 当汤成一瞬间秒掉了在场的一百多名骑士之后，元老会和贵族们会发现他们根本没有击败自己的可能，唯一能够冀望的就只有眼前的莱因哈鲁特，但剑圣就可以了吗？不，依然不够。 汤成并不是说莱因哈鲁特的实力不如自己，而是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个魄力，哪怕汤成在这场比试中输了也一样。讲白了，他们没有胆量破坏掉龙神给他们制定的规则，没有胆量得罪一个王宫第一魔法师，和一个狂妄到可以在宫廷挥剑，并且扬言一定会打击报复的恶棍。 或许条件会从此苛刻一些，多几句冷嘲热讽，但他们根本不敢剥夺艾米莉亚国王候补的资格，这就是汤成敢于为所欲为的资本。 至于眼前的莱因哈鲁特，是第三个，也是汤成毅然决定引起骚动的真正原因，剑圣，最强，拥有诸多加护加身的位面之子。 要掌握系统要求的力量，汤成觉得多半还是要通过战斗来领悟的，这世上难道还有比这么一个讲究骑士礼仪，不会搞偷袭，也不会在比武的时候下死手，又有诸多光环加身的免费陪练来得更优秀吗，非要真正跟魔女刚正面的时候才靠灵机一闪？那不靠谱啊。 诸多原因算下来，这其实对于汤成来说是一个奠大的机会，而且，藉此他还能探一探这个世界人类最强的极限。 他没有再犹豫，赫然拔出了剑。 汤成的武器精通让他擅长的可不仅仅只有匕首，平常身上只带一把匕首的原因，不过是方便携带罢了，而当汤成握住剑的时候，气势就不同了。 凛然凶厄的杀意如同潮水一般铺开，向着周围席卷而去，看台上的骑士们都有一种毛骨悚然浑身上下如坠冰窖的感觉，而那些本身就没有什么底子的贵族，更是干脆的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放出这么大的杀气，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存在一样。”骑士当中有人讥讽道，虽然实力上不敌，但是嘴上过过瘾也好 然而尤利乌斯却没有加入到他们的嘲讽当中，虽然之前被汤成一击轰飞是吃了轻敌大意的亏，但也因此让他意识到对方的狂妄自大很可能是一种裸露在外的伪装 “不对……” 他的声音还没有说完，立即就被身边其他人惊讶的喊声给盖过了： “消失了？J， 对应着他们的视线，此刻校技场上只剩下了莱因啥鲁特一个人的身影。 有不少人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尤利乌斯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是那家伙故意营造的结果，在一瞬间放开杀气，会让人的注意力过度的紧张和戒备，而他就在一瞬间收敛气息行动，则会像是被刺眼的强光照射之后，使得人类的感官会下降一样。 道理虽然说得通。 “但是这消失是怎么做到的？”有人问。 别忘了，他们可是在看台上纵观全场的啊，在他们视线的扫荡下，不相信还会有什么死角。 尤利乌斯一阵哑然，他也不明白原因 难道是某种魔法？ 正当他这么思索的时候，一道黑影无中生有，出现在莱因哈鲁特的身后，后者像是完全不在意一般看也不看，随手抬起手里的龙剑，连着剑鞘就挡下了这一击。 骑士们松了一口气，又找到了抨击对方的说辞： “这个卑鄙的家伙起手就用偷袭，还敢自称骑士真是令人不齿，他一定没想到对莱因哈鲁特来说偷袭必然无效和先手必中加护。” 尤利乌斯却没有加入骑士们的喝彩当中，他在将自己代入到刚才的场景当中，姑且不论莱因哈鲁特那BUG-般的能力，如果是自己，能够躲过刚才的偷袭吗？ 如果完全开启精灵的加护，并且有羞充份的心理准备的基础上，闪躲的概率大概是30%…．． 当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尤利乌斯的额头流下了冷汗。 差距竟然这么大吗？ 但尤利乌斯不明白，那些其他骑士和凑热闹的贵族更不明白的是，远超他们认知的战斗在这一刻才正要开始。 莱因哈鲁特架住汤成攻击的时候，汤成的身影就化成黑色的烟雾消失了，这样如同暗杀者一般的能力让莱因啥鲁特微微地皱了皱眉，对方的攻击转瞬即到，他挥动着剑身并向后小跳一步，挡下了自己面前扇形1 80度射下来的剑刀。 这是什么原理，莱因哈鲁特也不清楚，但远超常人的反射神经可以让他在对方发起攻击的瞬间就做出对应来。下一击，出现在莱因哈鲁特刚刚站稳的脚后跟，但同样也被挡下了。 无功而返的汤成身影出现在他原本战立的位置上面，仿佛一步都没有移动过。 “怎么，你不打算拔剑么？”汤成问道。 红发的剑圣莱因哈鲁特苦笑： “这柄龙剑一旦出鞘的话，结果就只有胜负了。殳有等汤成开口，莱因啥鲁特自己就把话接了下去：“不过话是这么说，我能感觉到龙剑也在雀跃着，那么，请准备好。 “来吧！” 都说逼格这东西是与身俱来的，对于天晴下雨早中晚吃饭喝水都有加护的莱因哈特来说，龙剑拔出的一瞬间就绽放出宛若赤焰骄阳般耀眼的光辉。菜傲天高举起光之剑，说道：“骑士莱因哈鲁特·范阿斯特雷亚参上！” 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就像是一辆重型坦克一样朝着汤成的方向冲了过来。 速度很快，但还没有到无法闪避的程度。 汤成的身体疾速移动，但结果当他身影消失再出现的时候，肩膀上已经飙出了一道可怕的血痕。 被砍到了，什么时候？ 虽然一开始没能理解，但汤成回忆起了菲利克斯介绍莱因哈鲁特属性的话来。 【这家伙啊完全是规格以外，他至少拥有四十多项加护，就算无意识也会对偷袭做出格挡，所以偷袭对他而言绝对无效。他所作出的远程攻击必中，敌人的远程攻击必定不中，且出手的第一次攻击无法闪避。】 “无法偷袭且先手必中吗？”汤成忍不住苦笑起来： “还真不愧是位面之子啊。，， 但即便是身体受了伤，汤成的行动仍未停止—— 他已经占据了莱因哈鲁特头顶上方的死角位置，同时对方刚刚挥下一击，正是力竭和改变架势的时候。 秘剑一雁落·一文字 汤成侧身高扬起手中的长剑，然后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挥了下去。 噌。 虽然汤成也没想过用这招就能够结果了剑圣，但是莱因哈鲁特的身体就像是《刀剑神域》当中开挂的血盟骑士团长一样，身体抖动了一下，下一秒就已经架住了汤成的攻击，并且把他的剑刃给砍断了。 这简直就像是偷袭反击的被动一样。 并且，龙剑中迸发出强光的剑影并没有因此终结，而是在汤成的瞳孔当中不断放大，继续向前，仿佛要将他整个身体都为之吞噬一样。 大概感受到了自身受到威胁，甚至感受到了死的气息，那一瞬间，时间在汤成的眼睛当中变得极度缓慢，甚至凝固成静帧。 大到莱因哈鲁特挥剑的动作，周围人的反应、喊声，小到一滴从天空中擦着剑身滴落的雨水，一粒气浪拂起尘埃。 并不是汤成的行动变快了，而是他的思维，就像是接通了什么特殊的回路一样，思考不受控制的奔涌了出来。 据说，小强在濒死的时候，大脑的智商会瞬间飙升到340，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砖家叫兽们放的烟雾弹，但动物在遇到危机的时候，通过肾上腺素分泌，大脑确实会加速运转。 不过，汤成现在的这种情况，已经远远超出认知的常规了。 他的整个大脑就像是一台超级电脑，以干兆级的运算速度整理着大脑中的所有知识储备，来应对这一次危机。 执行曰标的命令行只有一个： 如何解除危险。 『解答』 不受汤成的控制，就像刚才莱因哈鲁特那莫名其妙违背物理原则挡住汤成攻击的这一剑一样，汤成的行动也是在大脑当中演绎好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开始执行命令。 空气中浮空的汤成没有任何闪躲，不偏不倚的被莱因啥鲁特的龙剑命中，但对方刻意留了力量，没有打算将汤成置诸死地，但当莱因哈鲁特将剑挥下的时候，他就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了一 手中并没有传来砍中实物的感觉，他很决的意识到，眼前的是一道虚影。 分身！ 然后是闪回—— 汤成的身影再度出现在莱因哈特路身后的时候，就像是割裂了时间一样，他身上刚才被切开的伤口奇迹般地从他的身上消失了，再这之后，他手中出现了这个战场之上前所未见的武器。 军火库！ 一把狂战士Berserker使用的巨大石剑出现在他的手中，带着横扫一切的气势，朝着莱因哈鲁特挥砍过去。 砰！ 这把用神殿基石所造的斧剑狠狠地砸中了莱因哈鲁特，尽管对方同样用自己超人的反应神经，在干钧一发将斧剑架住，但是那股冲击力却绝非这样仓促间就足以抵消的，莱因哈鲁特整个人被摧枯拉朽的巨力给掀飞了出去，直接撞上了校技场看台后面的石墙。 而就在这一瞬间，汤成又发动了乘胜追击的攻击。 也是过去几个剧本中从未使用过的一张卡片。 『幻想嘉年华』 2星。随机复制一个过去对战过的敌人所用的技能或是宝具，只能使用一次。 入手『王之财宝』 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个金色的波纹，然后无数的宝具从那些波纹当中冒出头来，这熟悉的模式毫无疑问，这就是闪闪的技能，下一秒，宝具雨朝着莱因哈鲁特被击飞的方向狂轰滥炸了三十多秒钟才堪堪停下。 反正是一次性的技能，汤成才不会顾及里面有什么宝具是不能丢的，如果不是EA这种东西王之宝库这个技能发射不出来，他就直接给对方来一记天地乖离初开之星了。 一瞬间的变化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的日瞪口呆，尤其是这种战斗方式更是在他们的认知之外，这是什么鬼，这真的是在校技场比剑而不是在看神话幻想剧吗？ 而汤成对此也同样感到意外，刚才并不是他主观意识上发动的能力，更像是触发了一种危机保护的条件反射。让他用出了自己卡片所属的技能，但这并不是最令人震惊的，最令人震惊的是，当他宝具雨轰炸完毕之后，在那个已经有一半完全被射成废渣的的废墟里，走出一个人来。 莱傲天和他的龙剑，仔细看的话，他身上除了沾上一点灰之外，一点伤都没有，这让刚才心里头默默为他捏了一把冷汗的骑士团成员们欢呼了起来。 “好样的，莱因哈鲁特！” “让他看看剑圣的厉害。” 汤成的眉头终于忍不住皱紧了，这样的攻击都不奏效吗？ 他感觉到莱因哈鲁特的强，在这个位面世界上面已经远远超过了对于强这个字的定义，就像是游戏当中锁血了一样，根本是无法撼动的BUG。 自己还能够再像刚才那样发动一次吗，汤成心里也没谱。 就在他思考着要如何应对莱因哈鲁特接下来的攻击时，后者却把龙剑插回到了剑鞘里。 “……” 不只是汤成，其他所有围观的人也都是一愣。 收剑的话，意味着结束，但就眼下这个局势来看，就算是什么都不懂的贵族，也觉得远远还没有到收场的时候。 但菜因哈鲁特的脸上却露出了苦笑：“这场战斗就到此为止吧，如果可以的话，就当平手如何，因为我发现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办法击败你。” 汤成听出了对方话中的台词。 “那你觉得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分出胜负呢。” “除非我抱着就算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也要杀掉你的时候。”莱因哈鲁特说了一句相当危险的话，但他自己在句尾又补充了一句： “但这怎么可能嘛。” 不用再继续，这个时机点对于汤成来说，其实也是最好的选择，不然莱因哈鲁特如果执意要战下去，他的弱点很快就会暴露出来了。见好就收，反正已经展示过自己的力量，于是汤成很干脆地就借坡下驴。 “那就算是平手吧。”他装作一副大度的样子，和莱因哈鲁特握手言和。 而从这一天后，他这个不亚于剑圣实力者的名字，便随着王选开幕的消息如同一阵风，赫然传遍了整个王都。 整个卢克尼卡都在传颂着这样一个名字—— 黄毛君。 170．请求合作 汤成凝视着手中灰色基调的卡片，试验了一下，但果然依旧没办法发动。 他看了一眼自己系统上的提示文字，【无法使用卡片】的限制依旧存在。 这么说来之前他与莱因啥鲁特的那一战，究竟是怎么才发动的，他赫然发现，使用过的卡片无论是只能使用一次，还是能够多次利用的，全部都从手牌中消失了 “必须通过自己的感悟来寻找使用力量的途径吗？”他反复咀嚼着这句话，体会着深意。 汤成试着回想一遍当时发动这些能力的感觉，和过去使用卡片的时候明显有所不同，但是以他一贯超绝的记忆，却也如梦初醒，想要抓住点记忆的零丁，却只剩下拼凑不起全貌的碎片。 看来没有这么容易就掌握呢。 不过唯一能够确定的一点是，这力量的使用多半是跟卡片相关就是了。 就在汤成一个人思考的时候，屋外有人敲了敲门。 “请进。” 当汤成这么说的时候，门口敞开一条裂缝，一个少女的身影钻了进来。 艾米莉亚穿着一套浅绿色的睡衣出现在汤成的视野里。 这件衣服是库珥修的，因为当时离开宅邸的时间较为匆忙，所以艾米莉亚几乎没有带什么随身物品就来王都了，现在却被告知需要在王都多留几天，原因是库珥修打算对名为白鲸的魔兽进行讨伐，想要借助艾米莉亚阵营，或者说“黄毛君”的力量。 库珥修决定对白鲸进行讨伐的事，其实筹备已久，尤其是最近，她已经经过某个途径，听到了白鲸会在王国出现的预言，所以在整个城堡内囤积了大量的物资和武器，就是为了和白鲸一决胜负。只不过因为白鲸每次出现的时间和地点都不受控制，本身又强到离谱，曾经的讨伐团无一例外不是失败了，其中还包括了上一代剑圣——特蓄西亚范阿斯特雷亚，也就是威尔海姆的妻子，现任剑圣菜因哈鲁特的祖母。 “白鲸已经给这个世界和王国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只要这样的灾难一天不被消除，人民的苦难就会继续持续下去，卡尔斯腾公爵家打算对白鲸进行讨伐，所以，希望阁下能够贡献一份力量，拜托了。” 这一幕的发生是在校技场决斗后的当晚，晚餐过后的事情，库珥修亲自低头，让艾米莉亚和罗兹瓦尔都感到颇为意外。 但只要见识到汤成今天在王殿之上一人力敌百名骑士，并且和剑圣莱因哈鲁特战成平手的话，就不会有人质疑汤成具有这个实力和资格。 然而面对库珥修的提议，汤成却狡猾的转移了话题。 他点头表示： “作为我个人，跟公爵府有口头协议，如果在不侵害到艾米莉亚大人利益和安全的情况下，我很愿意为公爵大人添一份助力，来报答公爵大人收留我弟弟的恩情。” “那么……”库珥修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但是，”汤成这个转折掐断了对方的语言，继续说道： “按公爵大人的意思来看，这个白鲸出现的时机并不能确定，如今还只是一个预兆而已——我并不是怀疑公爵大人的情报来源，但作为骑士的我不可能离开艾米莉亚大人身边在这里等待着，更不可能要求主人配合我的行动。尤其是如今今王选已经正式开始，需要大量的准备时间，如果您能说服我的主人，让她觉得这是对她有益的话，或许能够促成这次合作也说不定。” 随着汤成这么说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艾米莉亚的身上。 “我…一”艾米莉亚顿时有些小紧张，但看到汤成鼓励的微笑，她总算镇定了下来。 “晤，”库珥修拖着腮帮子沉思了一下： “也就是说，需要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合作点呢。”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艾米莉亚大人在王选上的底子较为薄弱，所以我们这边还希望公爵大人能够多多提供一些帮助。” “无妨，是我孟浪了，”库珥修摆摆手，不在意地说： “合作的话确实需要双方都能接受的价码才行。” 她用手抵着下巴思考了一下： “姆，那么除了之前已经磋商的协议以外，我们这边再追加关于王选宣传上的帮助吧，罗兹瓦尔伯爵的境地在边境，想来操办这些应该还是有所不便的吧？” “正是如此。”罗兹瓦尔微笑地回应道： “哎呀哎呀，为了能够让艾米莉亚大人提升知名度，我可是跑了不少的地方呢。” 这并非是在撒谎。 虽然对艾米莉亚并不看好，但对于王选，他也是出工出力的，为此已经找过了不少和他关系紧密的贵族联系，寻求帮助。但有一句话叫做鞭长莫及，这次的王选，主要还是集中在王城，罗兹瓦尔就算有着王国第一魔法师和边境伯爵的身份，但他本质上在其他贵族眼里是个怪人，再加上他所推荐的人是个将不切实际的梦想挂在嘴边的半精灵，又有汤成在王殿上的这么一闹，已经可以想象他们在接下来王选过程中处处受到掣肘了。 “不只是宣传的工作，还有准备也可以交给我的人来办理，并且我承诺如果阁下他日有需要，只要不与卡尔斯腾家的利益相抵触，我们一定会施以援手。”库珥修再度诚意满满地说道。 “这真是……”汤成也有些吃惊，别看这些东西看起来对公爵家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别忘了，库珥修自己也是王选代表，她帮助自己的竞争对手，其实就是在削弱自己的优势，而且以她的作风来看，答应的事绝不会出尔反尔： “公爵大人，您这样不遗余力，反倒让我们受宠若惊了。” 库珥修肃然道： “消灭威胁王国的白鲸，一直是卡尔斯腾家的夙愿，你可以把这个当做我们势在必得的决心。还有，黄毛君，像昴那样叫我库珥修就可以了。” “那么艾米莉亚大人，您的意下如何呢？”汤成转向了艾米莉亚，对方已经把筹码开到了台面上，但最后成功与否，还需要她来拍板。 艾米莉亚有些小感动，在她看来，汤成完全没有必须征询自己意见的必要，因为库珥修原本就是冲着他去的，但他这么做，至少表明了一个立场。 “嗯，库珥修大人开出的条件让我们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能够帮助民众免除白鲸的威胁，也是大功一件的事情。”艾米莉亚一口气说道，没有咬舌头也没有说错话，让她心里松了口气。 事情就这样拍板了下来，但是现在，当艾米莉亚夜晚来找汤成，依旧显现出了她的决断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坚决。 “黄毛君，”她坐到了汤成的身边，面上流露出了些许不安，或许艾米莉亚自己也没有察觉到，这只是她在面对亲近的人时候才会不加掩藏的表情： “一想到今天白天的事情，还有白鲸的事情，我就感到睡不着。” “抱歉，让你为难了呢。”汤成熟练地拉起了她的手放到腿上，然后用手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艾米莉亚把脸贴在汤成的胸口，摇了摇头，同样握紧了他的手： “我知道这些都是你为我做的，在别人质疑我，诽谤我的时候，只有你会为我挺身而出……” “因为我是你的骑士嘛。”汤成温言说道。 艾米莉亚微微地抬起了头，对上了汤成的眼睛：“可我害怕自己会辜负你的期望，追不上你的步伐，让你…” 艾米莉亚这么说的时候，突然被汤成迎面贴上来的吻堵住了嘴。 喉咙变得发不出声，只有舌头搅动缠绵的声音，让艾米莉亚浅紫色的眼瞳中蒸出的水雾越发朦胧。 舌尖上敏感的味蕾点燃了交织的爱火，比起过去一开始什么都不懂的生涩来说，艾米莉亚现在也懂得回应了。 “看来变得熟练了呢，莉娅。”汤成脸上带着一些戏谑的笑道。 “这还不是因为……”艾米莉亚的脸色通红，充满了羞涩。 等不及她说些推诿的话，汤成就迎面投来了一击直球。 “我喜欢你。” 艾米莉亚瞪大了眼睛。 “喜欢这样心地善良的你，喜欢比起自己，更在乎别人感受的你，也喜欢笨拙但一直拼命努力的你，所以，不必去在意别人怎么想，只要看着你自己的日标，一路前进下去就好了，我会紧守在你身边的。”艾米莉亚身体颤抖了一下，有些想哭 她的人生其实很单调。 幼年就在森林里，眼看着人类迫害精灵，然后遭遇了那样背上的剧变。即使和帕克在一起，从百年的冰冻中苏醒过来，却也一直受尽白眼，冷嘲热讽，被他人强加着那份本不属于她的罪孽，只能一个人感受着全部的寂寞和委屈，无人倾述。 当她终于找到了这样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时，那份喜悦无以伦比，但她又好害怕，害怕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失去这个幸福，毕竟对于人来说，一旦习惯了温暖之后，再放手才是最艰难的，这点，对于半精灵来说也一样。 “吻我。”这一次，是她主动要求的 “好的。” 汤成微笑着，吻在了艾米莉亚薄樱般的唇畔上，然后把她的身体轻轻地放在床上，他感到了对方的身体因为紧张颤抖了一下，但在他温柔的抚慰下，艾米莉亚安静了下来。 一切都像是顺理成章，就在汤成轻轻拉开那薄纱的睡衣，打算一探幽径的时候，敲门声再度响了起来。 笃笃笃。 不合时宜的家伙。 汤成原本打算不加理会的，这种时候，识趣点赶紧滚蛋啊。 只可惜门外的家伙可不是什么懂得风月的男人，依旧把门敲得震天响，还附上了问询声： “汤……哥哥，你睡了吗？”毫无疑问，那是菜月昴的声音。 这下尴尬了，艾米莉亚迷离的眼睛因此变得清醒了过来，在短暂的吃惊过后，她咬着嘴唇收拢自己被掀开的裙摆坐了起来，看到那个变得防备的动作，汤成也只能从她的身上退开了。 “那个，今天晚上我还是先回去了。”艾米莉亚红着脸小声地说道。 汤成无奈地点了点头。 就在他有些兴意阑珊打算去开门的时候，艾米莉亚在身后小声的对他说道： “我也喜欢你。” 这话汤成当然是已经听到了的，但他故意扬了扬眉毛： “什么？” 这时候门已经完全打开了，菜月昴就站在门前，艾米莉亚自然也说不出这样羞人的话了。 她只是走到汤成的身边，笨拙地拉扯了一下汤成的手指，然后柔软地说道： “晚安，我的骑士。” “晚安，我的公主。”汤成答道。 直到艾米莉亚的身影走远，菜月昂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汤成问道： “那个，我该不会是坏事了吧。” “还用说，都被你搅和了！”汤成用手在菜月昴的脑门上敲了一下，叹了口气：“算了，来日方长，进来吧。” 之后汤成和菜月昴聊了聊校技场比试的事，能力的事，以及即将到来，白鲸的事。 菜月昴对于汤成拥有的强力感到憧憬和不解，因为对于他来说，身体没有显现出除了死亡回归以外的任何特质。 虽然一直吐槽莱傲天，但汤成知道菜月昴才是真正的主角，把握核心关键的人，这里自然给予了一通安慰，表示他或许只是力量比较晚觉醒而已，或许他可以尝试一些剑术以外的其他路子。 “我对魔法就一窍不通，或许昴你在这方面有天赋呢？” “喔？” 菜月昴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眼睛亮了起来，做了一个手指日天极度羞耻的动作： “难道我能成为大魔法师？” “嗯，说不走就是这样。” 好不容易，把昴给哄出了门，当汤成再度把门关上的时候，房间里出现了一个本不在这里的身影。 公爵府戒备森严，外人要想不动声色的闯入进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对于精灵来说，却可以来去自如。 汤成扭头一看，自己的床头，像是洋娃娃一样的碧翠丝正不高兴地坐在那里。 “唷，贝蒂。”汤成爽朗地打着招呼 “唷什么唷，你这家伙不是说好两天就会回来的吗？” “哎呀，原来是想我了啊。”汤成脱下了外套，朝着床头走了过去。 “不要开玩笑了，谁会想你这种家伙啊。”碧翠丝赌气地将头扭向了一边。 汤成故意把脸凑到碧翠丝的耳边： “我明白了，那你一定是想大雕了。” “谁、谁想那种东西了！我不过是因为身体需要魔力才…一”碧翠丝涨红了脸，甚至咬到了舌头。 “真是不诚实呢，明明有一副这么老实的身体的。” 这样调笑着，汤成开始了时隔两日久违的补魔工作，弥补了刚才让机会溜掉的遗憾，啪了个爽。 171．王都巷口 翌日，罗兹瓦尔就只身返回梅扎斯领 留下了汤成和艾米莉亚两个人仍继续滞留在公爵府，准备应对着即将到来的白鲸攻略。库珥修向汤成他们保证，最晚一个星期之内，白鲸肯定会出现。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贝蒂，汤成解释这是跟自己订立契约的大精灵，不仅没有惹人怀疑，反而更加加深了库珥修等人的信心。 不过等待的时间也不能就这样无所事事，艾米莉亚主动提出希望跟随库珥修学习一下政务，这本来是属于偷师的行为，却被库珥修轻易地答应了，而实在闲得发慌的汤成便和昴还有管家威尔海姆一起去了王城。 比起跟契约者一块上街，碧翠丝选择留在宅邸里逗猫。 昴和威尔海姆这一趟来王城，是负责采购的，因为最近除了汤成和艾米莉亚之外，公爵府上还来了不少的食客，这些都是库珥修召集起来的旧部，或者是以前跟白鲸有仇的佣兵之流，为的就是同仇敌忾共同讨伐白鲸。 人一多，食物和物资的消耗就变大了，尤其是这些无酒不欢的老兵和佣兵，库珥修为了招募人才，自然不会吝惜这点花销，这趟王都之行可以说就是为此而来的 至于汤成的话，单纯只是无聊罢了。 对了，他或许可以去国书馆联络一下那个叫做蕾西娅的女孩，跟她深入交流一下如今王国的局势。 “那么，在五点之前，就在这里碰头吧。” 威尔海姆留下这么一句话，便驾驶羞马车跟昴离开办事去了，而汤成也决定去一趟图书馆，向蕾西娅请教关于大鲸的情报（正经的）。 不过还没等他迈出两条街，他突然听到巷子里传来一阵叫囔的声音，巧合的是这大概就是一个星期之前，他遇见菜月昴被混混打劫弄死的地方。 他听着这威胁的声音从台词到语气都跟上回一模一样，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个倒霉蛋。不过应该不是菜月昴了，因为昴刚才和威尔海姆老爷子两个人刚刚朝相反的方向去了。 汤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望向那条巷子，果然看到了那高矮壮三个混混熟悉的身影，他心里不禁吐槽，这是打算一个套路走到黑了啊，不知道有没有新的穿越者掉下来，难道这个是约定俗成的新手任务？ 就在汤成打算稍微观望一下的时候，他赫然发现这次台词有了新意。 “小丫头，开什么玩笑。” “小心我把你那张漂亮的脸蛋揍个鼻青脸肿。” 然后有一个女声驳斥道： “闭嘴，品行不良的人连找茬的方式都是这么没品。 汤成侧了侧身子，终于看到了被三个混混当中最高最壮的那个挡住的身影，一身火红的连衣裙，高傲的气质，还有胸前那对可怕的胸器，无一不在彰显她的身份 记得好像是被叫做血色新娘来着的。 普莉希拉，汤成想起了她的名字。 看着叉寸方胸前摇曳的那对逼人胸器，汤成觉得英雄救美这个桥段可以有。 于是他就朝着三个混混的背后走了过去，嚷声道： “这样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一个少女，不觉得太掉价了吗？” 那三个混混一开始还不由一愣，尤其是那个长的像一方通行喜欢吐舌头的家伙还小秀了一把刀功，但很快的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似乎回忆起了悲惨的过往——啊，汤成也跟着记起来了，当初在这里没遇上菜月昴的时候，他还把这群混混严刑逼供过了。 那三坑货立即退到了墙角，盯着汤成：“你不要过来啊，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过来的话我们可要喊了啊！” “这个城里可是有卫兵巡逻的，你悠着点，想想你的家人，牢里的饭可不好吃 汤成被他们弄得一阵哭笑不得，只说了一个字：“滚” 那三个各具特色的混混就真的屈滚尿流地逃走了。 “哎呀，妾身还当是谁，原来这不是昨天闹得满城风雨的骑士么？”普莉希拉用折扇抵住的嫣红的嘴角，如是说道。 “哎呀，我还当是谁，原来这不是艳压群芳的普莉希拉大人么。”汤成用和她说话相同的语调和句式答道。 普莉希拉弯了弯唇角： “嘴巴倒是很甜嘛。” 她提着裙摆走到了汤成的面前，像是故意凸显自己欧派般的用手肘勒紧了自己的胸部，然后对汤成抬起了吊梢眼： “不过你的眼睛却很诚实呢。” 汤成也优雅的发表了足够绅士的宣言： “蝴蝶和蜜蜂总是被最娇艳的鲜花所吸引，我的目光只停留在最具魅力的闪光上 “呼……呼哈哈哈，”普莉希拉憋了一阵，但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晤，真是有趣，你这个人真是很有趣啊。” 她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泪，拍了拍汤成的胸口，说道： “怎么样，愿不愿意来做妾身的骑士？” 汤成依旧微笑： “我记得普莉希拉大人的骑士是阿尔迪巴兰阁下吧。” “没错。”普莉希拉甩了甩头发，说道： “阿尔是妾身收留的剑，妾身的狗，只要一声令下他就会扑向妾身的敌人。不过相比之下，你更适合这个骑士的职位呢 “那真是头痛了，我已经宣誓成为艾米莉亚大人的骑士了。”汤成苦恼地说道 “难道说妾身还没有那么半精灵更有魅力吗？”普莉希拉突然伸手过来，用双手挂住了汤成的脖子： “虽然我承认那个半精灵确实有几分姿色，不过跟妾身相比，那样的小女孩也只能算是平庸吧？” 她敏感地指出：“你想要吧，这具身体。” “…．．我可以理解成普莉希拉大人在诱惑我吗？” “呵呵，”普莉希拉轻笑：“你就当做是这样吧，只要发誓对妾身绝对忠诚的话，要妾身把这个身体赏赐给你也可以喔 普莉希拉说着便把胸前的两块肉朝着汤成的手臂贴了上来。 “不得不承认，真是极富魅力的提议。”汤成感受着手臂传来的柔软压力道。 “对于妾身来说，这个世界都是围绕着妾身来运转的，是以不论是什么东西，只是妾身想要的，就一定会成为妾身的东西。” “我也是吗？”汤成问。 普莉希拉用手轻抚着汤成的脸颊，笑而不语。 汤成握住了普莉希拉的手腕，对她说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172．神明眷顾之人 “其实我对自己也颇有自信，认为这个世界应该是围着我转的。”汤成优雅却富有侵略性的凑近普莉希拉，睨着眼睛对她说道： “像你这样的美人应该属于我，而不是由我附属于你才对。” “真有意思。”普莉希拉也笑了起来： “知道吗，莱普也对妾身说过这样的话——喔，或许你还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他是妾身的未婚夫，跋利耶尔这个名字真正的主人。但他的结果你也看到了，他连这具身体都不曾拥有，就已经死了。” “‘血色新娘’吗？” “没错哟。”普莉希拉并没有因为这个称呼感到不满，反而觉得这是那些平庸的凡人对于她无聊的嫉妒： “那么，就让妾身来听听你的赌约吧。” 汤成扬起唇角，面上露出了一丝狡黠： “很简单，既然我们渴求的都是彼此的身体，唯一的分歧点在于归属的问题上面，那么就来赌心吧。” “赌心？”这或许是普莉希拉打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听到这么有趣的话题。 她时常抱怨自己身边都是一群无聊的家伙，包括收留骑士阿尔迪巴兰，也并非什么看中他的剑才，仅仅是因为这个奇装异服戴着头盔的家伙看起来很奇怪很有趣，仅此而已。 名为普莉希拉的少女自信高傲，拥有极强的自尊心，她行事缺乏计划性，因为计划在她的人生当中是不需要的。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当她希望或者是强烈渴求着某件事情的话，那么事情就会如她期望的展开，说是被神明眷顾之人也不为过，幸运满值的存在 是以，她才会认为这个世间是围绕她旋转的，就如同她的能力一样—— 太阳的加护！ 她绝不相信自己会失败，认为自己做了国王之后，什么都不用做，大家只需要拥护自己，就能够得到幸福和美满。 这或许听起来像是荒谬和儿戏的理由，但普莉希拉是深信不疑的。 她现在，对汤成的赌约有了相当的兴趣：“要怎么赌？” “心是支配人行动的动力，愤怒，喜悦，恋慕，憎恨无一不受心的影响和支配，既然要缔结契约，那么如非心之所属，这份契约也无法保持完整。” “可要怎么分出胜负呢…”普莉希拉说道： “心这东西根本没有一个评判的标准，而且是最隐秘的情绪，如果打死不愿承认的话，对方也没辙吧。” “唔。”汤成托着腮帮子思考了一下： “那么这样吧，如果普莉希拉大人没有在今天爱上我的话，就算我输了，如何？ “噗。”普莉希拉忍不住地捧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哈哈哈哈。” 汤成只是面带着微笑地看着她，笑而不语。 “妾、妾身不行了……从没有见过你这么有趣的人。”普莉希拉用手拉着汤成的胳膊，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或许妄身真的会爱上你吧，虽然只有0.00000001的概率呢。” 这几乎就是不可能了。 也对，假如对碰上一个几乎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对你说，我会让你在一天内爱上我，这人要不是脑残，就是自信心膨胀到极点的孔雀男。但问题在于，汤成可不具备那样小鲜肉的资本。 “但只要有概率的话，就有实现的可能性吧。”汤成睨着眼睛，若以所指地说道。 他说话的时候，似乎发生了一点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没错，”普莉希拉用折扇掩住嘴唇，终于收敛了她笑容，变得一脸狡黠地看着汤成： “这个赌约对妾身来说倒是没什么不可呢，不过你能对你名字和灵魂起誓么？” “当然。”汤成举起了手把刚才的赌约用誓言的方式重复了一遍。 “很好，妾身接受了。”普莉希拉用手插着腰说， “那么接下来，你要怎么让妾身爱上你呢？” 她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估计有一半觉得是好奇，一半觉得这根本没有可能吧。 退一万步说，哪怕就算她真的对汤成产生好感好了，只要她拒不承认，对方就会因为契约成为她的属下吧，所以她觉得汤成这么说只是找一个符合身份的台阶罢了，真是狡猾的男人。 果然，这个世界还是围着自己转的，普莉希拉如是想到。 “来。” 汤成招呼了她一句，然后拉着她的手在王都里逛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在王都里约起了会，这对于普莉希拉来说同样是个新奇的体验，甚少出现在人前的她甚至不知道苹果的皮是红色的，只知道削皮后的白色果肉，为此凉叹不已。和汤成走过的每一段路，发现的每一件未知的事物都让她感到愉悦。 从各种方面来说，普莉希拉都属于这座城市的名人，但她自己对此却毫无自觉，或者说根本不介意。她她毫不避讳地挽着汤成的胳膊，让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对亲密的情侣一样，将她如同太阳般灼热的精力释放在沿途街道的每一个景观和摊位上。 愉快的时间总是很快。 更何况一天时间，说到底其实也并不漫长，眨眼，便迎来了黄昏。 两个人一起登上这座城市最高的钟楼，自上而下观看着城市的落日余晖。 “好美，妾身一直不知道这座城市里竟然有这样美丽的地方。”普莉希拉一到这里，就扑到了钟楼顶上的护沿上向下眺望，藉此还不满足，然后像是一个熊孩子一样爬了上去。站在那片金色夕阳应衬的背景当中，大声的呼喊：“看呐，这就是妾身的王国！” 老实说，她的气质汤成觉得是5位候选者当中最具女王范的，要是同样的场景让艾米莉亚过来，她估计只会扶着护沿安静地远眺，然后对着夕阳沉暮的地面线上平和地许下自己的心愿吧。 但普莉希拉不一样，她就像热情燃烧的火焰，毫不做作，毫不掩藏。一阵强风吹来，吹拂着她的重心有些不稳，她踉跄了一下，然后用服角看了一眼身后的汤成，故意朝他的方向倒了下来，坠进了他的怀里。 汤成当然接住了她： “小心。” “怎么样，抱着妾身的感觉，你的心有没有被妾身俘虏？” 汤成微笑不语。 这让普莉希拉有些不满，她故意仰起头来朝他的胸口蹭了蹭： “时间可是所剩不多了，还藏着什么杀手锏吗？如果没有，那你恐怕就要失望了……” “有的。”汤成说： “杀手锏的话。 “哦，是什么？” “想要看吗？” “当然。” 汤成微笑了一下，搂着普莉希拉的腰将她的身体原地一转，就让她转了方向，正朝着自己，然后依旧用手衬托住她的腰，朝着她的嘴唇亲吻了下去。 普莉希拉少有的没有抵抗，就这样任其吻在了唇间，这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嘉奖。 赌约是自己胜利了，这样品茗着对方嘴唇的普莉希拉再度确认了这一点，她决定给对方一点儿印象深刻的记忆，于是激烈而动情地回吻着。 但是，她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动得好快。 当双方的嘴唇分离的时候，拉开的舌尖上连着一条唾液的牵丝。 她捂着胸口，沉默了一会，然后拾起头来，对汤成宣布道：“是妾身赢了！” “那可未必，”汤成的表情依旧淡然：“约定的『今天』还没有结束呢。” 他朝着普莉希拉的身体挨近过去，男性强烈的气息让普莉希拉一阵目眩，为什么，这种头一次抑制不住胸中心情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但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汤成又一次地吻住了她，这一吻比之前更激烈更深沉，甚至不经她同意的便用手指轻轻的拉下了她胸前的衣襟，让那对丰硕的果实抑制不动的跳跃了起来。 汤成握住了它们，在手中熟练的把玩着，体验者它们的柔软和滑腻，让普莉希拉呼吸愈发急促起来。 无礼！ 普莉希拉虽然生性大胆奔放，随心所欲，但并不放纵，接吻差不多就是她的底线所在，原本如果遇上这种事，别说推开对方，她早就生气翻脸了，但如今，不是她失去了推开对方的力气，而是身体在拒绝反抗……．反而，沉溺在这个男人的怀中，有着一种别样的依赖感和心动。 她的内心在渴求着对方。 希望他抱住自己，希望他亲吻自己，希望他触摸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的普莉希拉惊讶，难以置信，但却无法违逆…… 她爱上这个男人了。 她意识到了这种可能性。 这种事如果放在之前，不，哪怕是5分钟之前，听起来也像是玩笑话一样，逻辑完全解释不通，她想到了咒术，但咒术对于她太阳的加护来说，并不奏效。 而且这份心情并不像是假的，她是第一次知道爱上一个人的感觉竟然是如此强烈，比香椿的红酒还要让人迷醉，远胜过花朵的芬芳。 汤成终于从她的唇边分离，这让普莉希拉脸上露出一些依恋和不舍来，微微的蹙起了短眉头扬起了红艳艳的嘴唇，汤成就像是安抚着这只任性的小猫一样对她说道： “别着急，接下来，我会让你更加疯狂地爱上我，无论身体也好，心也罢，都会沉溺其中。” 用牙齿轻咬住那肆意撤欢的饱满果实，汤成抱起普莉希拉的身体，更加深刻地刺入她的灵魂，留下专属于他的痕迹。 看来由我摇出的『骰子』比较大呢。 带着这样颇具深意的微笑，汤成完成了和普莉希拉最终的赌约。 173.修罗场 汤成的天赋技能『神之骰子』，是一项能够将概率事件转化成必然的能力。 它使用的条件是该事件必须存在可能性和被确立的。 如果概率为零，则不可发动，同时如果这件事是未被确立的，比如说普莉希拉一开始拒绝了汤成的赌约，或者不配合他发动『让你在一天之内爱上我』进行约会的这个条件，『神之骰子』同样会缄默。 但不管如何，汤成如今都已经达成了他的目的。 或许，效果有些好过头了…一· 他肆意地捧着那对柔软之物，在手中揉圆搓扁，然后品味着少女忘情跃动的身影，然后在一阵疾风骤雨之后，精疲力竭地倒进了他的怀里。 身体再度被注满了，脑子里晕陶陶的一片空白。 普莉希拉背靠在汤成的肩膀上喘息了好久，才缓慢地回过神来，调整了一下让她感到舒服的姿势，像水做的一样软在汤成的怀抱里接受他宠溺的爱抚。然后抬起头，像是撒娇般的撅起嘴唇来向汤成索吻 或许应该把普莉希拉比作猫，平时总是趾高气昂的，但也有意外让人感到温情的一面，是以那么多的猫奴们会为她神魂颠倒。 汤成虽然不是猫奴，不过他对于美人总是有着比其他人更多的嗜好。 两人又相拥了一阵，然后才整理衣物起身。 时间已经很晚了，早就过了和昴还有威尔海姆当初约定的时间。不过好在汤成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所以在好普莉希拉逛街的中途就花钱雇佣了小厮，会在集合的时间去传达他会晚归的信息，如今也是从容不迫。 只不过一 “啊，真是棒啊，妾身是第一次体会到作为女人的幸福，这种感觉真的会让人上瘾。”普莉希拉嘴角带着陶醉的微笑，一下子扑过来抱住了汤成的胳膊，胸前那对逼人的胸器，将整条手臂都包裹了进去 “那么普莉希拉大人，天色这么晚了，就让我送你回去吧。” “晤。”普莉希拉思考了一下，然后顺从的点了点头： “好吧，消失了一天，阿尔应该也着急了，妾身今天就乖乖回去了。” 只不过，那一瞬间她眼中露出的狡黠神色，让汤成觉得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这个猜想，在隔日的公爵府门前，停下了一辆装饰精美的龙车之后得到了映证。一身火红的普莉希拉从马车上跳下来，打开了折扇，然后睨着橘红色的眼睛看了一眼库珥修巍峨的公爵府，露出了笑容。 真真就像是太阳一样，这位大小姐到哪里都能吸引足够的视线。 注意到了屋外的动静，宅邸的老管家威尔海姆立即不敢怠慢地从里面迎了出来，毕竟普莉希拉的身份特殊。 “普莉希拉大人，今天突然到访，不知有何见教？”身体硬朗的老爷子如是问道。 但普莉希拉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在他的身上，早已越过了威尔海姆望向了他的身后，当她看到和艾米莉亚还有库珥修出来的汤成之后，眼睛一亮，然后就提着裙摆也不理会威尔海姆的问话，立即就朝着人家的宅邸里面跑了进去。 “啊，抱歉抱歉，我家的公主昨天回来之后就患了相思病，这是病得治！”骑士阿尔迪巴兰对威尔海姆致歉道，虽然用的是自来熟的语气： “没办法，我只能带她过来了。” 威尔海姆对此叹了口气，他早就听过跋利耶尔家这位新主人的种种，对她跋扈的性格也算是有所了解的。 不只是威尔海姆和阿尔迪巴兰，就连宅邸里出来的库珥修等人注意到风风火火闯进来的普莉希拉也是一愣。作为这栋宅邸的主人，库珥修表现的气度并未受到影响，而就在她想要对这个莽撞的客人稍尽地主之谊的时候，她赫然发现，对方原来也不是来找自己的。 “黄毛君，我好想你呐。”带着这样恋爱少女中独有的微笑，普莉西亚完全无视了周围人的日光，就这样抱住了汤成的胳膊，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 汤成不由苦笑，这妞给自己来这么一出呐。 事实上，艾米莉亚和库珥修两女的表情现在绝对能用精彩来形容，库珥修其实还好一些，她毕竟跟汤成涉交不深，单纯只是感到惊讶，而艾米莉亚的表情可以代入任何一个被NTR的女主，就像看到北原春希和冬马和纱拥抱时，小木曾雪菜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艾米莉亚已经完全沉默了，这里只能由库珥修来发问。 “其实……” “其实我们已经私定终生了。”普莉希拉说着又用胸部蹭了蹭汤成的手臂，用爽朗的语气答道。 修罗场啊修罗场。 汤成望向了普莉希拉一眼，她翘着唇角，贪婪而高傲的眼神像是在宣告着主权一样回应着汤成的目光。仿佛再说，虽然我把心输给了你，但不代表我不能霸占你吧，倒不如说，昨天的一幕更加引起了普莉希拉的兴趣和竞争心。 只要击败其他的女人就行了—— 她对自己极其自信，轻蔑而霸道地看向艾米莉亚和库珥修，尤其是对于艾米莉亚——汤成现在的主人，挑衅般地说道：“哎呀哎呀，妾身对你的骑士很喜欢，能否把你的骑士让给妾身呢，用阿尔来交换也行喔。” 她这么说，被点名的阿尔迪巴兰顿时哭笑不得地抱怨开了： “公主，你这话还真伤我的心呐。” “不，不行的，黄毛君是属于我的…骑士。”艾米莉亚低着头，像是玩具被夺走的小孩一般可怜兮兮地说。 “哼，反正像你这样的半精灵，根本不配拥有像他这么优秀的…痛！” 普莉希拉正打算要乘胜追击的时候，脑门上却被弹了一下。 汤成叹了口气，松开了她的手，走到了艾米莉亚的身边，在众目暌暌之下携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 “我是艾米莉亚大人的骑士，过去是，现在是，以后也是，这点是绝对不容辩驳的，我这条性命早已宣誓是为了艾米莉亚大人而生，为她而死，所以，普莉希拉大人，能否请你不要再戏弄我家可爱的主人了呢。” “黄毛君……”艾米莉亚一副泪光闪闪的看着汤成，一副我就知道你不会背叛我的表情。 普莉希拉则是撇了撇嘴，蹙起了短眉毛一脸不爽。 至于明明是宅邸的主人却被路人化的库珥修则是一脸这些家伙清早就放闪光弹真的没问题吗的呆滞模样。 就在普莉希拉思考着要怎么挑拨汤成和艾米莉亚关系的时候，只听在这方面更加老奸巨猾的汤成微笑着说道： “普莉希拉大人真是坏心眼，明明是说来商谈共同对付白鲸话题的，却非得戏弄我一下。” “真的吗？”这下轮到库珥修吃惊了 普莉希拉皱眉地看着汤成，她哪里是为什么白鲸来的，目的很单纯，根本就是为了汤成来的，所以就连她的跟班阿尔迪巴兰也是一脸莫名： “咦，真的吗公主，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来抢男人的。” “阿尔，闭嘴！”普莉希拉打开她的折扇，掩住唇角细细思量了一下，然后露出了微笑，说道： “是啊，妾身是来找你们共同对付白鲸的——应这位骑士的邀请呢。” 174．白鲸攻略 当即，汤成便把昨日如何在混混手中解救普莉希拉，并与她一见如故随后畅谈攻略白鲸话题的原委跟众人说明一番，如果不是普莉希拉很清楚自己究竟跟汤成做了些什么，她或许会像其他人一样对汤成所说的驽信不移。 毕竟库珥修的加护能够让她轻易地看穿对方是否在说谎。 但她毫无反应，这代表着两个可能。 要么库珥修是在帮着装傻，要么就是汤成连对方的加护也骗过了。 普莉希拉望着正在侃侃而谈的汤成的侧脸。 巧舌如簧的男人，她想。 但是胸腔那股被爱意灼烧止不住的火热让她震颤不止，身体里传来的阵阵酥麻向她述说着被爱的渴望。 她本人对于这种状态并不抗拒，也不在意对方是否用了什么手段，她只在乎她想要的东西，然后将之得到手。 “公主，抢男人的话也就算来，但是参加白鲸狩猎这种事，可是相当危险的啊。”阿尔迪巴兰在边上小声地谏言道。 但是他的话很快就被普莉希拉给瞪了回去，他其实心里也明白的，忠言逆耳，这位公主大人是绝对不会听从别人意见行事的。所以在做好了臣下应尽的职责之后，干脆地闷声发大财，找菜月昴聊天去了 库珥修虽然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盟友感到意外，不过本着多一份人帮忙就多一份胜算的想法，库珥修还是耐心地向普莉希拉述说了自己对付讨伐白鲸的景望，但说着说着，她明显可以感觉出，对方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个上面。 她顺着普莉希拉的目光，看到了此刻正在亲密交谈的艾米莉亚和汤成，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也为此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真是儿戏。 一想到跟自己竞选王位的是这种家伙，库珥修就觉得郁闷。 果然，将国家托付给龙神根本就是不靠谱的行为，等自己当了国王之后，这个国家就不再需要龙了。 这样的会谈其实也没必要进行下去，库珥修匆匆几句话就结束了这个话题，然后致歉去操办她自己的事情了，很不负责任地留下艾米莉亚和普莉希拉两个人在大眼瞪小眼。 随着库珥修和菲利克斯的离开，整个会客室的气氛就变得尴尬了起来。 “黄毛君，不如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待在这个馆内颇有一些沉闷。”普莉希拉热情洋溢地说道，还在扇子后面给足了暗示： “或许我们可以做一些比昨天更加大胆和印象深刻的事情。” 艾米莉亚的目光立即就望向了身后。 但汤成也是一个老油条，处变不惊：“真是可惜，普莉希拉大人，虽然很想答应您的要求，但可惜，作为艾米莉亚大人的骑士，我必须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才行。” “也包括晚上侍寝吗？”普莉希拉毫不遮掩地说。 艾米莉亚腾的一下涨得通红。 结结巴巴地出声辩解道： “不，我和黄毛君，没……那个，不是的…-” “嚯？”普莉希拉怀疑地眯起了眼睛 这会，汤成用手轻轻地拍了拍艾米莉亚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下来，然后帮腔道： “如果艾米莉亚大人希望的话，在下当然不会推辞，不如说非常荣幸，不过暂时的话还只是主仆间非常纯洁的关系，请普莉希拉大人不要妄断猜测。” 因为普莉希拉咄咄逼人的缘故，艾米莉亚甚至忘记了去纠正汤成话里所曝露出两人关系亲密的事实。 “唔，原来如此。”普莉希拉微笑了一下然后站起了身子，似乎打算告辞了。就像她来的时候一样，离开的时候自然也是风风火火：“要走了，阿尔。” “咦，事情已经谈完了吗？”正在门口和昴聊天的阿尔迪巴兰回身问道，他自来熟的性格似乎跟谁都能搭上话。 “情况已经很明确了，”普莉希拉摇着折扇，故意睨着出来送行的艾米莉亚和汤成道： “看来妾身也不算落后太多，不是吗？只要证明谁才是更值得效忠，谁才是更优秀的主人就行了。” 她说这话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就看着艾米莉亚，显然这话就是对她说的。 这次，艾米莉亚拽紧了汤成的手，少有坚定地对普莉希拉回击道： “黄毛君是不会让给你的。” “…”普莉希拉看着艾米莉亚一会，然后扬了扬嘴唇，说道： “就当是这样吧。” 她又扭头，在经过汤成身边的时候留下一句： “如果忘了给花朵浇灌的话，花朵可是会狂暴地毁了整片田园的唷。” 艾米莉亚一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的表情，只有随行的汤成露出了一丝苦笑。 他现在有些搞不清楚招惹普莉希拉到底算不算一件失策，按照他本来的计划是打算多控制一个王选的代表就多一分胜算的，但没想到普莉希拉的个性会这么强，简直是火星撞地球，看来还需要多多调，教才行。 一流的种植者可不仅仅会让花朵开得妩媚娇艳，而是会让她按照自己的意志来成长，乖巧而听话。 送走了普莉希拉，汤成自然没少花时间来陪伴艾米莉亚，来消除自己的嫌疑。 时间一晃而过。 这一天没什么好谈的，汤成没有离开公爵府，就陪在艾米莉亚的身边，自然也就没有发生什么波折。 直到这一天落幕，大家都夜深就寝之后，才有人从远方骑着地龙快马加鞭地赶来禀报消息，说是白鲸出现了。 “什么！”库珥修一听到这个消息，就从朦胧的睡意中清醒过来，继而，整栋大宅也彻底的丛睡梦中惊醒。 “快点。” “白鲸出现了，大家快点准备出阵。 叮叮哐哐，到处都是整备的哟呵声，这样的声音就如同在城堡迅速蔓延开的照明火焰，将整个公爵府映照的如同白昼。 库珥修也因此换上了一身戎装，她可没有打算猫在宅邸里等待消息，而是打算亲自出阵的，而她的执事兼剑术老师威尔海姆，也已经穿戴齐整，并在腰间悬挂着数柄佩剑来到她的身前： “看来一尝所愿的时候到了。” 他的平静中凝聚着一份期待，扭头看向斑斓的星辉处，不知想起了谁。 所有人都在忙碌，为了这一天，他们准备已久。 比其他人略迟，汤成这个时候也穿着他一袭黑衣现身了，一同出来的还有艾米莉亚。她很在意自己的没时间挽起的辫子，在询问有没有被枕头睡乱。 汤成帮助她整理了一下那柔软的银丝，嘴上却说道： “莉娅，你其实还是待在这里比较安全。” 毕竟白鲸与大兔、黑蛇并称为世界最危险的三大魔兽，400年来，死在它口中的冒险者不计其数，甚至连存在也被其抹消，而讨伐它的战斗也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却无一成功，这在人们口中，已经是带着浓重魔女标签，令人讳奠如深的存在。 因为无法在夜晚召唤帕克，所以艾米莉亚的能力在夜晚会遭到极大的削弱，加之这趟旅程危险，所以汤成原本希望她待在安全的地方，只可惜，不知是不是白天的时候受到了普莉希拉的一番刺激，艾米莉亚执意要跟汤成一起行动。 “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待在安全的地方什么都不做，虽然能够起到的作用或许有限，但还请让我待在你的身边！” 银发的半精灵一脸执意地说道，既然她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汤成也不再阻拦了。他想着，或许把她带在自己的身边反而更安全一些，库珥修虽然正直，但也不能说她手底下就没有存了谋害竞争者的心思，就算她没有，那么其他竞争者呢，谁能保证她们不横插一手呢？ “明白了，”汤成叹了口气，露出了微笑： “但请一定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嗯。”艾米莉亚顺从地点了点头，让汤成把额头贴在她的眉心上。 就在这两位主从气氛大好，大有一言不合就吻上的时候，另一边却传来了菜月昴激烈的抗议声。 “把我也带上啊，我一定能够帮上忙的！”穿着和威尔海姆相同执事服的菜月昂大声地恳求道。 但他的这个要求被库珥修不近人情地否定了。 “不行。” “为什么啊，我这大半个月一直跟威尔海姆爷的指导，剑术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 库珥修停了下来。 对身边的菲利克斯说道： “菲丽丝，把剑给他。” 昴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这难道说是同意了？ 但库珥修的声音却不是这么说的： “昴，如果接下来你能正面击中我一次的话，我就考虑带你去。” “库珥修大人。”菲利克斯在边上迟疑的劝道。 “菲丽丝把剑给我，我要让库珥修见识一下我最近可是苦练过的剑术！” 他这么说着，已经擅自从菲丽丝的腰间抢过了佩剑，然后拔出剑鞘朝库珥修冲了过去。 后者叹了口气。 咦，为什么在接近到身侧的时候天地一瞬间颠倒了，再这之后，菜月昴感受到了身体和地面的亲密接触。 晤，好痛。 “果然，对于昴来说还是太早了。”库珥修连剑都未出鞘，站在菜月昂视线的如此说道： “昴就留在这里负责看家吧。菜月昂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对方丢了出去。 差距竟然是如此之大吗… “昴…一”菲利克斯有些在意地看着一脸不甘的菜月昴。 但库珥修已经在前面叫他： “菲丽丝，让人去联系安娜塔西亚和普莉希拉。” “是的。”猫娘伸手在昴的肩膀上拍了拍，让他不要太往心里去，然后拾起了掉落在地上自己的佩剑，追上了库珥修的脚步。 “可恶！” 昴把手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但手上的刺痛却无法排遣他内心的不甘。 175．现踪 大军很快开拨，日标是利法司街道，富鲁格大树附近出现的白鲸。 汤成专门挑选了一匹体型最大的地龙和艾米莉亚共乘。其他人则是大多一人一匹，后面还有法师队以及库珥修专门用来对付白鲸的武器，用货车装载着跟随着大部队一同前进。 从王都到利法司街道，就算是疾行，也需要小半天的时间。 “呜，这样的等待还真是让人焦急啊。I， 库珥修他们没有等待盟友汇合的时间，只有先一步上路，饶是如此，他们对于前景依旧不怎么乐观。 “距离太远了，就逃回来的商人们说，白鲸应该从利法司街道自东向西的方向去了。”库珥修作为这次的总指挥必然骑着她的坐骑奔驰在队伍的最前方，管家威尔海姆就随伺在她的侧身，令人意外的是作为骑士的菲利克斯却待在大军的中央，或许是因为他的能力是治愈而非战斗所以被重点保护起来了，而代替他位置骑龙紧随库珥修的，就是同乘一匹地龙的汤成和艾米莉亚了。 艾米莉亚在前，汤成在后，这个姿势就像是艾米莉亚被汤成搂在怀里一样。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汤成握着地龙缰绳的手就越过艾米莉亚的腰肢搁在她柔软的大腿上，而灼热的吐息灼烧着她的耳根上，烫的她面色通红，好在这会是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见，是以不用担心被别人瞧出端倪来。 当然，这一点艾米莉亚也只能是自己骗自己，就汤成的夜视能力来说，别说脸红了，就是她故意绞一绞手指头，说服自己靠向汤成肩头的小动作都被后者一眼洞悉了。 少女心啊，真是可爱。 汤成故意趁乱亲了她一下，惹得一声惊呼，和佯装生气的轻轻捶打。 不过相较于这边秀恩爱的情侣气氛，库珥修那边则是面容严峻着： “白鲸是为了吃掉人类而存在的，在它填饱肚子之前会一直行动下去，照这个线路看它的目标应该是洛维克什没跑了。” 都市洛维克什地处王城西北面，位于利法司街道的尽头，是一座拥有10万人口的中型城市。 “如果让白鲸进入城市的话…”威尔海姆说道。 “嗯，大概整个城市一半以上的人口都会被白鲸给吞噬吧，所以一定要赶在那之前截住它！” 库珥修所率领的这支讨伐白鲸的部队，如今早已偏离了大路，打算以直线最短的路程拦截到白鲸的前面，但这完全是建立在事态按照预料发展的情况，也有可能他们判断失误，白跑一趟的情况，或者白鲸速度比他们更快，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把整个城市消灭后消失了。 但这种令让丧失士气的话，就算心里清楚，也没人说出来。 还有一个问题—— 就是像他们这样跑法，等他们抵达的时候，地龙都已经累到不行了，又没时间布置那些专门对付白鲸的武器，究竟如何还是一个未知数。 “威尔海姆卿，黄毛君，接下来对付白鲸就拜托你们了。” 库珥修虽然嘴上不说，但内心也是有着相当不安的吧，尤其是她为这一次讨伐白鲸的计划已经准备了这么久。 “姆。” “交给我吧。” 一行队伍加急，大概在黎明前夕，他们抵达了目标地，逐渐泼开的浓雾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来错地方。 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 空气中传来的血腥味和惨叫声，这无疑都在加重一个信号—— 白鲸就在附近！ “快，准备驱夜魔法。” 人群中立即传来了这样的喊声，但是逐渐弥散开来的雾气，不仅让可见的视线受阻，就连声音也在这片雾气中减弱了。 “这就是白鲸吗……”汤成抬起头，准确无误地看着目标。 艾米莉亚发出了震惊： “黄毛君，你能够在这种情况下看见白鲸吗？” “啊，非常大的大家伙。”汤成点了点头： “要消灭掉这样的大家伙，恐怕需要费不少力气。” 雾气越来越浓，几乎连近在咫尺的人也只能分辨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库珥修对眼下的情况有些着急： “怎么回事，驱夜魔法还没有好吗？” 没有人回答她，最糟糕的情况是，很可能负责这项工作的人已经在这场雾气里死亡了。被白鲸吞噬的人会连名字和存在也被遗忘，是非常悲哀的下场，是以，这也是人们无比憎恨白鲸的原因。 不仅杀死对方，连存在都要剥夺的魔兽，简直是无可形容的残忍。 但要怎么办？ 现在这种情况指挥工作根本传递不开去，她根本不知道周围正在发生着什么。 啧，果然自己还是轻率了啊！ 就在库珥修深深自省并感到无奈的时候，一个突破天际的声音传来： “看我的吧，走你！” 那个声音大家都很熟悉—— “昴？” “大家都闭起眼睛喔，不然被闪瞎我可不负责” 带着这样辨识度极高的俏皮话，哧楞，一道光焰拖着一条焰尾在雾气中冉冉升起，然后一下秒，雾气和黑夜一同被驱散了。 周围如同白昼一样，被雾气切割开的部队也看到了彼此，还有那个握着驱夜魔法发射器的菜月昴。 “那家伙……是藏在货车里面跟来了吗，待会非要好好的教训他一下。” “这种事，还是等到先解决掉眼前的这个家伙再说吧。”威尔海姆曰光望着天空，说了一句。 库珥修也跟着从昴身上收回了视线，抬头望向天空中那飞舞的白鲸，这头怪物正如它的名字一样，是一条带着魔兽尖角的鲸鱼，通体约长30余米，利用两鳍飞舞着空中，对着底下阻挠它的人爆发出了极大的怨气和不满。 “我为了这一刻已经等待了14年，如今，终于得到了一尝所愿的机会了！”威尔海姆拔出了利刃，然后骑着他红色的坐骑，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 “威尔海姆卿”库珥修喊了一声，但是没能唤回急着为妻子报仇心切剑鬼的回应，她只能啧了啧声，对身后的其他随从喊了一声： “快一点把增幅装置搬运出来，准备攻击！” 一切显得手忙脚乱，这也是没办法的，谁让他们赶来就这么仓促。也只有汤成是无比淡定地抱着艾米莉亚，眺望着远处急掠下来的白鲸和即将与它短兵相接的威尔海姆。 汤成的性格里与其说是冷静，不如说是冷酷的因子发挥了作用，对于他来说，这里的人除了艾米莉亚和菜月昴之外，没有一个是不能牺牲的，就算死光也对他来说也差别不大，所以，就让这个看起来身手不俗的老爷子去探探路吧。 被称为“剑鬼”的威尔海姆，是上一代剑圣的丈夫，同时也是当代剑圣莱傲天的祖父。入赘剑圣家族阿斯特蕾亚家时居于末席，虽有剑才，却不像剑圣家族其他人那样天生就拥有着用剑的天赋，他的才能，全都是依靠如同顽石一般磨砺出的锋芒。 如今，他借着地龙背上的马镫一跃而起，如同在月下舞动一般行云流水地拔出腰间的剑刀，一举踏上了白鲸的后背。然后仿佛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一般，将剑刺入了白鲸的后背上，然后疯狂的斩击着，撕开了无数道鲜血淋漓的口子。 如果硬要做个比较的话，菜因哈鲁特的剑就是一刀下去能够直接把白鲸一刀两断的闸刀，而威尔海姆的剑却远没有他剑圣孙子那么强，那么利，充其量只是一柄钝刀，无法对白鲸造成一击致命的伤害，甚至连伤到腹心都做不到，但是他却不停地用他的那柄小刀撕开白鲸的身体，让它的体表变得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这也难怪白鲸会嚎叫地如此痛苦了，这分明是在钝刀割肉。 “威尔海姆原来这么厉害！”艾米莉亚看到剑鬼发飙的一幕也完全惊呆了，她压根没有想到过去替公爵府来给自己拉车的一个管家竟然如此之强。 “那是当然的！”库珥修同样凝望着那片月光下舞动的身影，面上露出了自豪的神色。威尔海姆不仅仅是她的执事，同时也是她的剑术老师，这种受到褒奖的荣誉感令她也与有荣焉，但她好歹也没有忘记作为讨伐白鲸的统帅自己所肩负的职责，立即把头扭向了身后： “后备的武器准备好了吗？” “好了！”后面依照她吩咐的老兵们回道。 用货车拉来的魔法炮已经固定好了位置，其中昴也帮上了忙，正当他发现库珥修的目光，擦了擦汗对这边竖起大拇指的时候，后者故意移开了目光。 多亏威尔海姆为众人争取到的时间，魔法炮队似乎已经准备好了。 “威尔海姆卿！”库珥修大喊一声。 正是时，威尔海姆的一套攻击从白鲸的脑袋连到了尾，正是力尽的时候，库珥修发出的声音提示了他。 威尔海姆立即从白鲸的后背上跃下，而库珥修则举着自己能够无视距离的剑技一挥而下，同时下令道： “发射！” 一时间，由法师操控的魔炮，对准了白鲸的腹心进行了集火的连击。 176．大辰撼 魔炮全部命中。 白鲸在一片轰鸣声中彻底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引得库珥修阵营中的老兵们爆发出阵阵欢呼。 尤其是在威尔海姆继续发飙，不断给白鲸增添伤害的情况，人们似乎看到了数百年来灾厄落下帷幕的句点。 “真是狼狈啊，”威尔海姆用自己的刀刃环绕着白鲸的眼眶一圈，把它的眼球给连根剐了下来，然后一剑将其刺穿，高举过顶： “就你这种程度的对手，我可不认为妻子会败给你。” 这本身就是极其矛盾的一件事，被白鲸吞噬的人会被人所遗忘，但威尔海姆的妻子特蕾西亚却并没有从人们的记忆中消失，留下的只有无穷的嗟叹。1 4年前的讨伐队伍究竟发生了什么，当时没有搞清的事情，如今更是没有人能够提供答案了，而威尔海姆化身剑鬼所追求的执念只有一个—— “变作尸骸在这里败北然后化作尘泥死去吧！” 嗷呜！！！！！！ 白鲸发出了十足痛苦的哀鸣声，这其中充斥着它的魔怒，它那只被剐下的眼窝此刻只剩一个血窟窿，不断地向下渗着鲜血看起来极其骇人，而剩下的一只眼睛则布满了血丝，瞳孔上翻不停地充血。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白鲸已经不行了的时候。 白鲸体表的那一撮撮细小的软毛像是深海中藻类一样分离开，继而从它的体内喷涌出一阵浓郁的雾气。当人们意识到这才是白鲸伴随着雾气出现的真相时，大雾不为人所控制地迅速蔓延开，让白鲸重新潜入进大雾当中，之前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也因此重归起点。 局势一时间变得难以揣度。 “刚才的照明弹呢？”汤成问边上的库珥修。 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也没有料到眼下的这种情况： “驱夜魔法是持续性很高的法术，通常一发就能维持三四个钟头，因为情况紧急，所以只带来了一发。” 这就是准备不足了吗…… 就在汤成考虑着自己是不是也该趁机下场打打酱油的时候，他赫然发现，随着浓雾的加深，讨伐队这边的情况情转急下带来这个结果的是刚才打开局面的剑鬼威尔海姆，被隐匿在雾气当中突然出现的白鲸一口吞食了。 “威尔海姆卿”库珥修虽然用她的风剑吹开了一些周围的雾气，但这么做对于大环境并未作出改变，白鲸的身体稍作显形之后再一次被浓雾所覆盖。 恐惧，终于出现在了每一个人的脸上，这样的变化来的实在太过突然。毕竟前一秒他们还在高呼着胜利，但是这一秒之后，他们却赫然发现自己正屹立在悬崖的边缘，退后一步，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就连那个剑鬼——威尔海姆也被白鲸吞食了，那么还有谁能够击败这样的怪物！? “白鲸！” 就在所有人都感到前途都被这片迷雾遮蔽的时候，菜月昴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我可是经历死……”后面的声音仿佛被雾气所消隐去了，但是，那头白鲸不知道为何，血红的眼睛突然扭动了，放过了眼前这些完全不是所措的佣兵反而转向了身后，朝着菜月昴的方向游了出去。 不少人脱力地跌坐在了地上，可以不必直面白鲸的恐怖，但是—— 菜月昴的额头持续不断地冒着冷汗，因为那头庞大的野兽正在急速拉进和他的距离。 这么看来，这玩意还真是大的离谱啊，真亏威尔海姆爷能够跟他战斗这么久！ “呵呵阿，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魔兽似乎都会被我身上的气味所吸引呢，”他翻上了一头周围用来拉货车的地龙，并不熟练地驾驭着它奔跑了起来： “来吧，能追得上的话就来追我吧！” “那个笨蛋！”就算库珥修没有汤成那样即便是在雾中，也能清楚辨别情况的视力，但光听声音也知道，菜月昴为了保护大部队，选择拿自己充当诱饵。 库珥修这下拉扯着地龙的缰绳，就打算要冲出去营救，却被汤成拦了下来。 “指挥就必须要有指挥的风度，哪怕周围的士兵都死光了，也要冷静从容，看淡牺牲，为自己身上所肩负的其他生命负责。” “……”库珥修咬牙，但她知道汤成说的话是对的，但这种什么都做不到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至于那个笨蛋，就由我去带回来吧。”汤成微笑： “库珥修，我家的公主，能暂时拜托你吗？” 库珥修一愣，但立即明白了汤成的意思，她的眼睛一亮：“啊，交给我吧，就算拼上这条命，我也会保证艾米莉亚大人不受伤害的。” “那么，莉娅，你的骑士去了，请看好我的背影。”汤成从龙背上翻上下来，将骑绳交到了她的手上。 “嗯。” 艾米莉亚冲他点了点头。 只有库珥修有些惊讶： “阁下不需要龙么？” “嗯，它们骑着的时候倒是挺省力的，但老实说，速度还是慢了一点。”像是映证这一点的，汤成握住剑，打了声招呼“那么我就走了”，然后身体就像子弹一样急速射了出去，一头扎进了雾里。 其实说什么看着后背，不过是一句耍帅的玩笑话而已，这种可怕的雾霾之下，能够看见周围几米距离范围里的人就已经不错了。但是这对于汤成来说，这样的雾却完全算不上是什么妨碍，他仅仅凭借双脚，就追上前面游荡的白鲸和骑着地龙奔驰的菜月昴。 “喂，你这个大家伙，没什么准头嘛_ ” 明明自己内心慌得要死，但菜月昴还是逞强地向身后追赶他的巨鲸嘲讽道，给自己立起了这样标准的Flag，也不知道白鲸是不是下意识要教会这个愚蠢的家伙做人，张开巨口连带着地面一起将昴和他胯下的地龙一并吞了下去。 “唔啊啊啊啊！！！！”昴望着那像山峦崩塌一下台下来的大嘴，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 但随着这些尘泥一起被运送进食道的颠簸感并未传来，反而迎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愚蠢的弟弟哟，就算急着送死，这个旗竖的也太直了吧！” 是汤成！菜月昴意识到了这一点，虽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在巨鲸大嘴合上的干钧一发之际，汤成把自己从白鲸的口中救了出去。 “唔，我都快哭了。”菜月昴一征，随即醒过神来的时候揉了一把脸，露出了掺杂着软弱又激动的表情： “等你好久了，拔旗手！” “哈哈哈，看我的吧！” 汤成松开菜月昴之后反转过身体，正面迎击向他们冲过来的白鲸，奋力一劈。 手中的长剑就像是切西瓜一样，从巨鲸鼻孔到下颚之间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血口子，这个切痕深深没及到了它的咽喉，光是看到都会让人觉得疼痛，几乎是把白鲸的一半脑袋直接给劈开了。 菜月昴瞠目结舌，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天空飞溅出来的鲜血和那头沉浸在巨大痛苦中抽搐的白鲸，不知该做出怎样的表情。虽然刚才那一击可能是攻其不备，但是这个伤害也太可怕了，那是连威尔海姆爷也没能做到的事情。 然而汤成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他抬头望着痛苦颠簸翻滚的白鲸说： “喊，伤口砍得太浅了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汤成的剑比起剑鬼，更像是剑圣莱茵哈鲁特。 白鲸痛苦地仰起身子和它那几乎被一分为二的嘴巴不停地抽搐着，连嚎叫的声音都破音了，那对血红的眼睛对屹立在眼前的男人露出了憎恨，还有一丝恐惧。 它要复仇，就当它打算重振旗鼓，将对方一口吞噬的时候，汤成的眼色也锋利了起来，对体型比他大出十多倍的白鲸露出了杀意： “剑圣也就算了，但区区一头卑贱的畜生，也敢在我面前张开獠牙，未免太自大了吧！” 白鲸自从被名为暴食的魔女创造出来，这是400年来头一次，它感觉到了无可描述的恐惧。 它感到了『死』。 “走你！” 作为在场唯一的见证者，菜月昴亲眼目睹了这超不科学的一幕，身体只有白鲸十几分之一的汤成竟然一把拽住了白鲸，然后使用他的蛮力将那个看似有数百吨的白鲸给砸到地上。 大地因为承受不住冲击而塌陷了下去，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无法形容的深坑。 菜月昴下意识的用手去掐了掐脸颊，但他发现这竟然是真的。 这当然不可能是汤成的力量，哪怕加上他天赋技能的『猎食者』也不行，但是他有一个固有技能『四两拨千斤』却能达到这个效果。 一般我们认知上面，要去化解千斤的力，那么起码也要付出800斤力才行。但是这个技能就是真正按照字面上的意思来计算的，四两力就可以抵消千斤，白鲸大概一百多吨，按照旧秤的计量方法，等于说用差不多50斤的力气就能抵消了。 只不过这项能力就像『完全闪避』一样，属于受到攻击时才会按照一定几率触发的被动技能。 “秘剑，大辰撼！” 汤成的剑刀上纠集了强大的气流，他的身体就像光一样，从白鲸的身体当中穿过，抽刀断水。 不再是像之前那样半吊子的切开一个口子，而是整个一刀两断！ 177．只此一人 菜月昴为此吃惊的说不出话来，但是结果便是如此。 只一人一剑，就征讨了魔物。 他朝着汤成那边望去的时候，对方正随手甩了个剑花收剑入鞘。表情非常的平淡，仿佛他随随便便出手就碾死了一只蚂蚁一样，根本不值得夸耀。 这算什么啊，这不是搞得好像之前大家的努力就像是傻子一样么，明明为这一天，库珥修也好，那些老兵战士也好，大家明明心里都畏惧着，但还是不断和心中懦弱的自己做着斗争，一路坚持过来了。 而威尔海姆爷为了替妻子报仇，更是苦等了14年，换来的却是这么一个结果… “昴，你没事吧？”汤成确认危机已经解除，便朝这边走过来。 但菜月昴却阴沉着脸，让汤成感到愕然。 怎么回事，自己明明那么帅气地干掉了白鲸，怎么感觉自己的好感度在菜月昴这里没有提升反而减少了的样子。 “为什么……”菜月昴握紧拳头，肩膀不停地颤抖着。 “什么？” “为什么你明明拥有这样的力量，却不一早就出手啊！”菜月昴冲着汤成吼道 “……”汤成不由地叹了口气： “昴，你听我说……” 但还来不及解释，周围就已经爆发出一睁晾呼声。 在白鲸被消灭之后，周围由它释放出的雾气自然也就散去了，即便是没有亲眼日睹汤成消灭白鲸的过程，但是白鲸坠地引起的地震和哀鸣无一不在提醒着众人，有人正在和白鲸战斗着。直到他们亲眼看到了白鲸那被一刀两断的尸体出现在视野当中的时候，所有人都忘记了呼吸，脸上那一瞬间不知究竟该如何表现出情绪才好 喜悦，那自然是有的，毕竟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夙愿。 但是要笑，却也实在笑不出来，因为白鲸，至今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吞噬而消失了，有一些甚至是他们的至亲好友，而如今却连音容笑貌都回忆不起来。 唯一能够感慨的是，这样的噩梦终于在这一天结束了。 但对于英雄，他们抱有热烈地呼声。 因为400年来，能够以一己之力抗衡白鲸这样的存在，除了初代剑圣仅此一人 哪怕现任的剑圣莱因哈鲁特理论上要比历代的剑圣更强，但他依旧没有单独讨伐魔兽的实绩，所以无法定论。而且他虽然被封为剑圣，声名远播，却也不是大街上每一个人都知道他那一身外挂般的加护的。 而能够跟莱因哈鲁特在校技场上战平，如今秒杀了白鲸的汤成，却俨然成为了他们心曰中当世第一。 人们围着白鲸啧啧称奇，也不忘对汤成献上祝福。 库珥修她们就是在这样的欢呼声中朝汤成这边走了过来，跟随她的老兵先是对汤成致意，离开后再由库珥修说道： “黄毛君，多亏了有你，不然这种情况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汤成看了看菜月昴一眼，倒是很豁达地说： “昴也帮了我很多，不然的话我是没有办法这么容易消灭掉白鲸。” 这句话让菜月昴咬了咬牙，但总算是憋住了声，库珥修闭着眼睛叹了口气，一副没办法的样子，而菲利克斯则说： “昴太乱来了喵，突然冲出去的时候可是吓了菲丽丝一跳！” “其实是我拜托昴那么做的。”汤成给了菜月昴打了掩护，就在气氛渐渐转好的时候，库珥修的一句话让已经逐渐忍耐下来的菜月昴突然发了飙。 “昴，你为什么不多向你哥哥学习，不仅在剑术上，还有沉稳上，我不期望你能像他一个人对付白鲸，但至少不要让我们为你担心……” “一个人对付白鲸？”昴皱起了眉头，这种感觉到自身努力全都被否定的感觉又来了，空洞地袭向他的胸口： “别说的这么轻松啊，威尔海姆爷可是为了跟白鲸战斗，连性命都……” 他说到一半的时候，表情顿住了。 “威尔海姆爷？” “菲丽丝好像没有听过这么名字呢……”猫娘用手指敲着嘴唇，一副完全想不起来的样子。 “昴，你迷糊了吗，从一开始不就是黄毛君一个人在跟白鲸在战斗，还在危难中救了大家，”库珥修皱着眉头看着他：“虽然不知道你所说的威尔海姆是谁，不过消灭这头白鲸的人是你的哥哥总没错吧 菜月昴感到了一阵天旋地转。 那种忍不住想要呕吐的异质感涌上了心头，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库珥修和老兵们都曾经向他提过的，被白鲸吞噬的人不仅会被剥夺名字，连他存在的记忆以及过往的痕迹都会在这个世界消失，仿佛从来就不存在一样。 脑中浮现出一个个清晰的身影，但是这些身影，如今都随风而逝了。 这个时候，有一个老兵来报告消息：“家主，这一次一共失踪了24个人。” “嗯。”库珥修点了点头。 任谁都知道，这意味着是在白鲸攻略战中牺牲的人数，库珥修意识到了什么，她望向菜月昴，问道：“威尔海姆也是这其中的一个么？” 菜月昴死咬住了嘴唇沁出了血，身体踉跄了一下，险些失去了平衡。 就在汤成想要伸手扶住他的时候，却被菜月昴扫开了，他死死地瞪着汤成道：“我明白了，威尔海姆爷也好，我也好，战斗中死去的大家都是你的垫脚石吧！” “啪！”代替汤成，库珥修上前就是一个耳光扇在昴的脸上： “适可而止吧，昴，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眼泪在菜月昴的眼眶里涌动了一下，但还是被强行忍住了。 “可恶！”带着这样犹如丧犬一般的声音逃掉了。 “昴！”菲利克斯唤了一声，却没有能够挽回那个背影的决议。 望着逃离的菜月昴，汤成苦笑了一声： “看来是我做的不够好。” “有一个太过优秀的哥哥，弟弟也很辛苦呢。”菲利克斯叹息一声，望向边上抿着嘴唇，皱着眉心的库珥修。 他很清楚自家主人的性格，或许在她挥出那一巴掌的时候就感到后悔了吧，同样是死鸭子嘴硬的性格呢。 这里，面对如此尴尬的情况，这里只有他这个骑士来出马了： “不知道黄毛君有什么打算呢？” 他支开了话题，聊到了善后。 “我不打算折回王都了，已经在贵府上打搅了不少时间，如今白鲸的事情已了，我便打算跟莉娅……．艾米莉亚大人就这样返回梅扎斯领，”汤成看了一眼艾米莉亚之后，冲她微笑了一下。 后者虽然担心汤成和昴的关系，但也微笑着回应了一下。 库珥修说道： “那么白鲸就先由我们带回去了。” “嗯，”汤成摸了摸下巴： “虽然我知道有些麻烦，不过还是有个不情之请，这种情况下要跟昴和解恐怕有些困难，能否麻烦再照顾我那蠢弟弟一段时间呢，拜托了！” 见汤成要低头，库珥修赶紧扶住了他： “这里可不是让英雄低头的场合，所以……不用挂心，我们会照顾好昴的。” “因为大家其实都很喜欢昴呢。”猫娘也插话道。 汤成露出了微笑。 众人又寒喧一阵，汤成这才翻身上龙，抱住了艾米莉亚接过了她手中的缰绳：“那么，相逢不必话别，诸位我们他日再见。” “一路顺风。” 在美好的祝愿声中，汤成和艾米莉亚在此和库珥修的队伍分别，扭身前往梅扎斯领的方向。 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嘴里那句客套的话，很快便一语成箴。 178．怠惰一闪 汤成和艾米莉亚一路前往梅扎斯领，因为是昨天后半夜起床的，加之又赶了不少路，所以艾米莉亚的精神有些萎靡，止不住的呵欠连天。 “在忍耐一下，马上就要到了。”汤成安慰道。 在图书馆查阅信息的时候，他就已经顺带的把整个王国的地图映在了脑子里，如今顺着公路走了一个多小时，已经能够看到梅扎斯领外围的大森林了。 “嗯。”艾米莉亚含糊地答应了一声，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看了汤成，心里想着的却还是之前消灭白鲸的事情。 就算是艾米莉亚，也知道白鲸意味着什么。 那根本就是天灾级别的魔兽，因为它神出鬼没，又无以伦比的强大，是以在过去的400年间，虽然王国涌现出无数豪杰，却依旧对它的存在束手无策。几次讨伐几次失败，甚至上一届的剑圣也失败了，就是这样一头在人们心中几乎等同于无法消灭的魔兽如今却输给了一个人，而这个人还是自己的骑士，让艾米莉亚有一种置身于梦境的感觉。 梦境虽然美好，但太过虚幻。 汤成一次次的给艾米莉亚带来惊喜，甚至超过她所拥有的期待，除了让她收获幸福和感动以外，也加剧了内心这种不安 她好害怕如今的一切会一夜之间就如同镜花水月般突然消失了，就像很久以前，她曾拥有过的幸福突然被颠覆毁灭一样。那种恐惧，即使过了百年，依旧像是一个烙印跟随着她不曾离去。 “怎么了莉娅？” 察觉到艾米莉亚表情的变化，汤成温柔地问道，毕竟在他看来，半精灵的少女正处在多愁善感的年纪。 艾米莉亚起先摇了摇头，似乎不愿展现出内心的怯懦，但看到汤成仿佛什么都已经猜透了一样的眼神，她才放弃一般地鼓起嘴： “我在想等你消灭白鲸的名声在王国传开之后，肯定会变得超有名的。” “不是已经很有名了么，”汤成笑道 这倒不是汤成夸口，事实上不久前和莱因哈鲁特的那一战，他在王国的名声就已经打响了，毕竟对手可是剑圣，就算是打个平手也足以证明他的实力了，更何况还有先前在王殿上那以一敌百的注脚。虽然骑士们自己不会声张，但多得是愿意让他们出糗的家伙，大多数贵族跟骑士可不对付。 “我是说你会变得更加有名的。”艾米莉亚本来想要微笑一下的，但她心里难受，没能笑出来。一想起普莉希拉对汤成的青睐，她知道这种事情绝对不会是第一次，更不会是最后一次，虽然上一次汤成很果断的拒绝了对方，但谁能保证永远都是这样呢。 艾米莉亚心里患得患失的，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了。 但比艾米莉亚更懂艾米莉亚的汤成却会心一笑，故意说道： “是啊，以后重金想要来挖墙角的人会变得更多吧。” 看到艾米莉亚咬住了嘴唇，低头不语的时候，汤成拉过了她的身子，让她把身子侧向自己，用头抵住了她的额头，喃喃道： “但无论他们怎么说，我都只愿意守护你一个人，做你一个人的骑士。”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艾米莉亚下意识地抬起了头，对上了那爽笔直的，炽热的眼睛。 “这个理由够了吗？”汤成问。 艾米莉亚抿着嘴唇，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然后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男女之间的事大抵如此。 就在汤成准备凑上前一亲芳泽，而艾米莉亚也顺从的地闭上眼睛的时候， “啪嗒”一下，一只猫突然拦在两个人中间，让汤成亲了一嘴的毛。 “哎呀，一大清早就这么热情啊，黄毛君，诶嘿嘿嘿。”一只猫在汤成面前扭动着身体，但看起来像是十足的嘲讽，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它扭头对艾米莉亚挥了挥手：“早安，莉娅。” “早安，帕克。”艾米莉亚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汤成一眼，然后迅速地转过头去了。 不用说，这只猫肯定是朝九晚五起床来上班的帕克了。 但是这家伙是艾米莉亚不召唤它，也能够自己出来的吗？ 就在汤成心里犯嘀咕的时候，帕克用两个肉球按住汤成的脸颊，然后凑过头低声说地道： “小子，想对我家的女儿毛手毛脚你还早一万年呢。” 汤成微笑。你不在的时候我不仅亲过摸过还差点直达本垒了，不过这些话他也就在脑海当中想一想，没必要说出来。 帕克看了看周围，对汤成他们现在的情况很是稀奇： “咦，你们不是留在公爵府上打算对付白鲸的吗，怎么叉回来了？ “本来确实是这样的。” “不过今天凌晨的时候白鲸出现，黄毛君已经击败它了，所以我们正在赶回梅扎斯领。” 帕克显得有些吃惊：“真的吗，黄毛君……你一个人就击败了白鲸？” 作为魔女时代起留存在世的几大精灵王之一，帕克远比一般人更清楚那头白鲸的分量。 “其实主要还是依靠大家的帮忙…．．”汤成还是比较谦虚的，没有一个人把所有功劳都揽在身上。 而艾米莉亚此刻就像是带着男朋友去见父母一样，明明不久前还在一旁患得患失，现在却拼命地把汤成往好处说： “其他人虽然出了力，但主要还是黄毛君的功劳。” 帕克点了点头： “能够击败白鲸的话，就算有人帮忙，也是值得浓墨重彩书写的功绩了。” “这是艾米莉亚大人的决策，我只是追随她罢了。”汤成若有所指的扬了扬眉 帕克拍了拍手，笑了起来： “你这家伙还真是上道的，不过女儿还是不会轻易交给你的。” “岳父大人真是严格啊。” 一猫一人哈哈大笑了起来，留的艾米莉亚一个人闹红了脸，却没法反驳。 帕克的出现，让回程的旅途变得轻快了起来，众人聊一些关于白鲸的话题，很快就接近了罗兹瓦尔宅邸前附庸的村子，在仍隔着一段相当距离的时候，帕克就已经把眉头皱起来了，胡须一摇一摆。 “前面好像有很浓的血腥味。”它提醒道。 “发生什么了吗，帕克？”艾米莉亚神经一紧，问道。 “不知道，不过……”帕克欲言又止，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 汤成其实已经明白帕克的意思了，他甩了甩缰绳，催促地龙奔驰的脚程，迅速的朝村子的方向赶了过去。 越是接近，血腥味就越发浓重，汤成也绷紧了神经，提防着任何可能发生的状况。他的视力极佳，几乎隔着老远就能看到倒在广场上面的尸体。而当他驱赶着地龙接近之后，一切更是一览无余。 艾米莉亚靠在了汤成的胸口，闭上了眼睛，她和村子里的人们关系并不融洽，但是这却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场景。 到处是残桓断瓦，淋溅的血迹，汤成把缰绳交给艾米莉亚自己翻身下了地龙，查看了一下，地上的血迹还很温热，看来死了还不算久。 “帕克，麻烦你保护好艾米莉亚。” “嗯。”猫咪严肃的点了点头，但艾米莉亚却从地龙上爬了下来，对汤成说道：“我也去。” 看到汤成想要阻拦的表情，她补充了一句： “也许还有人活着，我能够治疗… “老实说我不太想让你看到这么糟糕的东西，”但看到艾米莉亚眉心紧皱的决然，汤成没有继续阻拦。 虽然艾米莉亚外表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其实骨子里是一个性格比较倔强的人。汤成倒不至于连这点希望都要掐灭，他干脆带着她和帕克在村子里走动起来，探查下手的人有没有留下什么重要的线索。 “真是太可怕了，为什么要做这样过分的事。”艾米莉亚心痛的说，尸体当中可不止成年人，还有妇女和孩子。 “不可能是没有理由伤害，”汤成打量了一下尸体手中攥着的一块黑色布块，这应该是死者临死前从什么地方拽下来的： “他们下手肯定有理由，这不是一个人干的，而是有组织的一伙人。” 艾米莉亚咬住了嘴唇： “可是有什么人会对一群无辜的村民下手呢。” “理由的可能性有很多，或许是他们掌握了不该知道的情报，或许是为了财物，也可能是他们只是单纯的住在这附近。”汤成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眼睛里绽放出了一丝冷光。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其实是冲着莉娅来的吗？”帕克敏感的把握住了汤成话中想要平淡带过的重点。 “不一定是莉娅，也可能是罗兹瓦尔，但百分之九十是冲着宅邸来的。”汤成翻了翻柜子，展示给帕克和艾米莉亚看：“他们没有拿走财物，这不是强盗做的。 “宅邸！” 一行人很快的离开村子，朝着罗兹瓦尔的大宅赶了过去。 宅邸的大门敞开着，寂静无声，但肃杀的气氛和血腥味却藏匿不住的远远飘荡了过来。虽然罗兹瓦尔宅邸当中没什么人，但是那对毒舌的女仆姐妹们平常的时候却总是会站在那个迎接着客人的。 但是今天，地上只有血迹，精心修缮的花园被破坏殆尽，一具女仆的尸体旁边，滚落下了一个流星锤。 艾米莉亚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才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或者是哭出声来，而汤成，则面色肃然地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站在罗兹瓦尔花坛中央的那个男人，松开了手里少女的尸体，脑袋向边上歪了90度，然后突然朝汤成他们转了过来。 “你们很怠情呢。” 179．过去的熟人 汤成看着眼前的圣异男子，身材过于消瘦，仅仅只有一层皮包骨收拢在一件黑色的法袍当中，他有着一头看起来怪异如同牛屎般的头发，搭配上那一张酷似骷髅般的脸，怎么看都不似善茬。 当然，再加上地上尸体的话，汤成已经有了足够他拔剑的理由。 所以他没有任何的迟疑。 在对方说出下一个字符之前，男人的脑袋就从他的脖子上滑开飞走了。 汤成按住艾米莉亚，让她先待在原地别动，自己握着剑走过去戳了戳对方的喉咙和心脏，在确定这家伙确实已经死透了之后，汤成环顾了一圈四周，收剑入鞘。 艾米莉亚没等汤成点头的信号，已经迫不及待地绕开他和地上的那具尸体，跑到花坛边上抱起蓝发女仆的身体，轻轻的摇晃着她不断叫着名字，汤成虽然没有像艾米莉亚那样去试探鼻息，但他也知道蕾姆已经死了。 艾米莉亚脸色铁青，她不是没有见过死亡，但是一想到朝夕相对的人就成为了这么一句冰冷的尸体，她的表情动摇的厉害。很快，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焦急地观望了一圈之后，然后急冲；中地就朝着宅邸的方向跑了过去。 汤成知道她在寻找什么。 看到了双子女仆中的妹妹之后，自然会联想到姐姐。 这里只发现了蕾姆，却没有看到拉姆的身影，艾米丽限显然在担心拉姆是否也跟着遇害了。虽然关于这一点，汤成同样不能确定，不过他可以肯定拉姆不在附近，至少现在不在这栋宅邸当中，毕竟拉姆的身上是带有他的气味的。 即便如此，汤成还是尽忠职守地紧随着艾米莉亚的脚步跟了进去，他没有收剑，因为他担心这栋宅邸当中还有埋伏着其他的敌人。 然而当他们循望圈之后，发现整栋宅邸空空如也。不仅没有拉姆和罗兹瓦尔的影子，也同样找不到敌人的存在。 怎么回事，难道敌人就只有刚才哪一个吗？ 应该不会。 汤成很快就自己否定掉了这一点，他刚才在村子里探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敌人的数量有不少，不然不可能这么干净利落的将全村人都灭口，显然是早有预谋的。只不过他们大概没料到的是汤成和艾米莉亚因为白鲸的事推迟了回来的行程，以至于撞了空门。 那么他们是已经离开了，还是蛰伏在周围呢？ “刚才那个人应该是魔女教的人呢。”帕克就眼下的情况分析道。 对于魔女教，汤成在之前调查魔女相关信息的时候也有所耳闻，他们是魔女纱缇拉的狂信徒，就像是那种专门倡导世界末日的邪教徒，杀人放火，给世间带来死亡和灾厄就是他们常干的事情。因为带着魔女这个称呼，同时里面又按照七大罪的名字给组织里的小头目冠名，所以很容易让人误以为他们跟其他魔女之间也有关系，但事实上，这个组织只崇信嫉妒魔女纱缇拉一人，跟过去历史中的其他几位魔女并没什么关系，他们行动的唯一目标即是让嫉妒魔女在这个世间复活。 “他们是来找我的。”目睹了村民们和蕾姆的惨死，艾米莉亚现在的情绪极其低落，她的样子就像是把这一切责任都归咎于自己身上一样，显得暮气沉沉。 “莉娅。”帕克担心地看了她一眼，心倩复杂。看到汤成还一脸莫名的模样，帕克对他小声地解释道： “你知道莉娅的长相跟过去嫉妒魔女很像吧？” 汤成点了点头。 事实上现在的人也没有见过400年前的魔女长啥样，唯一流传下来关于魔女的特征，就是银发尖耳朵的半精灵这一点，这个特征虽然人类的世界比较罕见，但银发的半精灵实则在这个世间还是不少的，而魔女教徒的工作就是找出他们，然后对她们进行试炼。 “试炼？”汤成皱了皱眉头。 “就是看对方适不适合做魔女身体的容器。”帕克说道。 汤成一谔。 “我听说400年前龙神，剑圣和贤者联手，虽然封印了纱缇拉，但是并没有消灭纱缇拉吧，那要怎么复活呢？” “撒，不知道啊。”帕克摊了摊爪子： “毕竟该怎么说呢，虽然魔女教徒声称他们是奉了纱缇拉的命令行动的，但纱缇拉自己都被关着，她又是怎么向她信徒发布命令这一点的根本没人知道，很多人甚至觉得他们只是自以为自己在遵从魔女的旨意行动而已，因为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是疯子。” “原来如此。”汤成理解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向了艾米莉亚： “莉娅，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非常难过，甚至把那些不该由自己背负的责任归咎在自己身上，但那并不是一种担当，而是一种软弱，你知道吗？” 艾米莉亚抬起头来望向汤成，望向一直守护她的骑士，她胸口的痛似乎变得柔软了一些，含着泪声扑进了汤成的怀里：“那要怎么做才好，他们…蕾姆和村子里的人，都因为我的缘故才死的。” “不，他们是被魔女教的人杀害的。”汤成斩钉截铁地说。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所在的二楼窗户瞬间崩裂成碎片，化作晶雨朝着室内淋溅下来。汤成就像是早就有所预感一般地掀起长衣，用来遮住了艾米莉亚，然后斜着了一眼身后： “所以很简单，只要血债血偿就行了。” 随着破裂的窗户敞开，走廊里闯进了几个陌生的身影，他们清一色都是黑色的斗篷包裹住身体，似乎这个形象就是魔女教徒的标准造型。 “连重要的话都不听完就动手，你……还真是怠惰呢。”跟之前那个青色脸，有着可笑头发的男人不同，眼前这个男人要矮小和年轻许多，脸上的雀斑似乎证明了这一点，但是他说话的语气都和刚才如出一辙。 这一次，汤成没有再急不可耐地用一剑干掉对方，事实上，他倒是想听听对方说些什么，毕竟他对于魔女教这个新出现的名词，可谓是一片空白。 这个怪异的男人就当着他们的面，开始嚼起了自己的手指，这可不是那种软绵绵，甚至可以说有些可爱的行为，而是以一种近乎于自残的方式将手指咬出了血：“虽然现在介绍可能有些晚了，但我是魔女教大罪司教【怠惰】的担当培提尔其乌斯·罗马尼空提！奉魔女纱缇拉的旨意来给你带来试炼……” 他就像是智神决定神奇宝贝一般的姿势指着汤成。 “不不不，不是你。” 但怠惰用手指着汤成的表情很快僵住了，摇了摇头，然后搞笑般地向旁边挪了挪身子。 直到他的目光看到了被汤成掩在身后的艾米莉亚之后，才露出了一副诡异乖张的笑容：“对了，没错，我们找的是你，莉娅，自从一百年前村子毁灭后的一别，我们已经好久没见了呢。你似乎长大了，出落地这么漂亮，佛尔德娜如果还活着的话，一定也会为感到你骄傲吧。” 艾米莉亚瞪大了眼睛，她几乎不敢置信：“修……斯？” 怠惰司教咧开了嘴唇，露出了狞笑。 180．回档 另一边，趁着库珥修和部下忙着装载白鲸和看护伤员的时候，昴一个人意气用事地偷跑了出来。 在那样所有人都开心的氛围中，他感觉到压抑的透不过气。 为什么那些家伙能够这样开心啊，他们难道不知道消灭这么一头白鲸有多少人牺牲么？ 是的，他们知道。 当昴对库珥修提起威尔海姆的时候，对方脸上的神色一直很平静——她沉默不言地将昴所说的话完整的听到了最后。也正是因为如此，昴才更加经难以接受，他原本以为库珥修听了他的话会产生动摇的，毕竟威尔海姆爷在公爵府已经待了太久的时间，包括整个府邸里的大事小事，都是经由他一手操办的。 但是当菜月昴一通嘴炮说完，他却失望地发现库珥修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从始至终只说了两个字： “是吗。” 什么叫是嘛？ 这种完全就是在算听一个不相干的人事情的语气深深刺伤了昴的自尊心。 他变得无比的焦躁和愤怒，就如同之前面对汤成的时候一样，愤怒地朝库珥修吼道： “你刚才真的有听我在说么，可恶，库珥修，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在对你说谎吧！威尔海姆爷他…--他可是一直跟随着你，为你尽忠职守的……” 昴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声音也因此变得低沉走调。他的声音让周围不少正在忙碌的人都把目光投望了过来，像是感受到了压力，他逃避似得偏过了头。 但是库珥修的目光却一直是笔直望着他，没有丝毫躲闪，没有丝毫的迷茫。 “昴，我并不是在怀疑你所说的话，也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如果我也像你一样能够保留下记忆，或许现在也会露出你现在这样的表情吧。”库珥修脸上的镇定，让她看起来有些冷漠与不近人情： “但是这并不能改变这是一次伟大的胜利，这些牺牲都是值得的，为了过去那些随风而逝不被人记住的罹难者，也为了将来不会再有人重蹈覆辙。” “至少你还记得他的名字。” 库珥修留下这句话之后就自行离开了，留下昴一个人拽紧了拳头，无处发泄。 然后，他就像是一个意气用事的臭小鬼，怀揣着满腹不被世人所理解的义愤逃走了，他需要发泄，想要躲藏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去一个人待着。但当他就像这样跑了很久之后，除了让自己落下一身的酸痛和饥肠辘辘之后，没有换来任何的满足感。 他回头看了一眼，似乎并没有人追来的样子。 这也是理所当然。 “哈哈，像这样一个人一声不响的跑出来，感到头痛的是对方才对吧。”菜月昴自嘲地苦笑了一下，然后把头倚靠到道旁的树梢上，咬紧牙关一拳头砸在了树干上：“可恶可恶可恶！！！ 像是发泄一般地如此大喊了起来。 直到拳头被树皮磨出了血，声嘶力竭才停了下来，菜月昴沿着树干滑坐在了地上，蜷缩起身子用手捂住了脸：“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为什么啊……”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不知道。 “嗨，好男儿四海为家，难不成离开了他们我就活不下去了吗？”昴这样气鼓鼓地迈出了步子，但只走了几步，就难以继续了。 昴其实心里是明白了，在这件事上，汤成也好，库珥修也好，其实谁都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对他们生气，其实更像是在对自己的那份软弱无能而生气。 “我…．．就像是个丧家之犬一样呢，超逊的。” 像这样自嘲的笑了笑，昴心里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在思考着未来之前，他恐怕还需要就这样一个人安静地沉淀好一会，也好让自己过热的脑子，能够稍微的冷静一下。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刷拉一下，一辆龙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还伴随着这样奇怪的对话声出现在他的耳边。 “公主，咱们现在才赶到肯定来不及了，而且这样的荒郊野外根本找不到人问路啊。” “你看，那个傻愣愣的家伙不就是么，妾身记得以前好像在库珥修的边上看见过他，果然，妾身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达成的。” 这样奢华的龙车，就算是在贵族当中也不常见，就像是标示着身份一样，熟悉的人自然联想到普莉希拉和她的骑士阿尔迪巴兰，虽然阿尔一直劝说主人跟商人代表的候选者安娜塔西亚一起行动，但是普莉希拉坚持要快点见到黄毛君，就直接这样毫无计划地赶过来了，也因此毫无悬念的迷路了。 毕竟最近库珥修派人预知他们的白鲸出现地并不是他们真正展开战斗的地方，所以阿尔和普莉希拉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赶着路，事实上这位骑士本身并不想趟这趟浑水，所以故意在驾车的时候偏离了一些预定的轨道，直至前不久被普莉希拉发现并训斥之后，才打算回到大路上来，没想到就恰好在这里碰到了昴。 “喂，兄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库珥修大人他们在哪？”阿尔迪巴兰用一副自来熟的语气打着招呼，他和昴之前在公爵府见过面，还相互间聊过一会，这会倒也并不陌生。 但从车厢里探出头来的普莉希拉却受不了了，用不满骄纵的的声音喝道： “别磨磨蹭蹭的了，快点把这家伙带上车，让他替我们指路。” 没等菜月昴说一个不字，阿尔迪巴兰一脸无奈的耸耸肩，说了句“兄弟对不住了啊，”就把他给强行架上了车。 昴心里还留着个疙瘩，自然不想就这样回去，但经不住普莉希拉的套话，还是说出了一个大致的方向。 或许，他的内心深处，也是渴望着能够回去跟库珥修和解的吧。 龙车的话，可要比单单用腿跑快多了，之前昴咬紧牙关跑了那么多路，对方几乎不费吹灰的就行驶过了昴所经过的路程，这其中大概这也有从菜月昴口中得知白鲸已经被讨伐了的缘故吧。 “咻，讨伐了白鲸吗，不愧是和剑圣打平的黄毛君啊，真是厉害！”阿尔迪巴兰毫不吝惜言辞地称赞道。 普莉希拉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得意的表情似乎也是与有荣焉，不愧是自己看上的男人，果然尽是做出非凡之事，她本想在从昴那里都问出一些具体的情况，结果昴就干脆闭口不谈了。 啊，之前也说过了，他心头的郁结可是没有这么容易就消除的。 就这样一路又行驶了十几分钟，他们终于远远地看到库珥修车队里地龙和货车的身影。 “看来终于是到了。” 就在阿尔迪巴兰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的任务终于完成，不必再听普莉希拉责骂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因为他看到货车边上的不少人影并不是站着的，而是躺着的。 吁~ 阿尔迪巴兰赶紧将马车远远的勒停了下来，这个动静惊动了车厢里的人。 “怎么回事？”普莉希拉从车厢里探出了头来。 没等阿尔迪巴兰做出解释，坐在他身边车架上的昴就像找到了好不容易脱身的机会，从车架上直接跳了下去，然后迅速的朝着前方跑了过去，他的心跳开始抑制不动的加速了起来。 躺在那里的人虽然叫不出名字，但昴很确定自己在库珥修的车队中看见过他们，而前面的那只地龙拉的货车，更是他曾经用来藏身的地方。此刻地龙正不安的跺着脚，发出了一阵阵焦躁的低鸣。 库珥修，菲丽丝！ 没有听从身后马车上阿尔迪巴兰传来的劝阻，昴孤身一人继续向前跑去，当他跑进了前方林子的时候，他在那儿看到了猫娘的身影和库珥修的身影。 “！” 昴的瞳孔放大了，他看到库珥修和菲利克斯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于是不顾一切地跑向对方。 “菲丽丝，库珥修，你们怎么样了？ 当他扶起他们的时候，他感到子手上粘上了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抬起一看，是一片令他感到心脏都停止的鲜红。 然后，他听到了耳边响起了一个滑腻腻的声音：“你身上的祝福很浓呢，但是，你和这些家伙是一伙的吧？” 昴身体就像是僵住了一样，机械地扭动着脖子，转过了头。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留着长发的小个子，明明站着，却比蹲在地上的昴高不了多少，他冲昴咧开了嘴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尖牙，就像是野兽一样。 “就是你们消灭了我的小可爱吗，真是不爽，所以去死吧。” 明明没有被东西刺中的感觉，但是昴的胸口却被撕裂了一个口子，他喉咙一甜，哇的一下涌出了大量的鲜血，朝地上跪了下去，再然后，意识就像是要被黑暗吞没了一样涌了上来，覆盖住面前那张带着讥讽嘲笑的脸。 “我的名字叫做莱伊·巴登凯托斯，司掌【暴食】职能的其中一人，绰号是美食家，不过跟你说这么多也没用，你马上就要死了。我现在就要去解决你剩下的两个同伴，你就在这里孤独无助的迎接着你人生的落幕吧，嘿嘿嘿嘿…一” 带着深深的怨恨和不甘，昴闭上了眼睛。 181．强者的心 对于汤成来说，一切发生的毫无征兆，前一秒他还在罗兹瓦尔的宅邸面对魔女教的侵袭，但在下一秒钟，他已经跳跃至了库珥修的公馆。因为在这里待过不少时间，所以汤成几乎立即就认出了墙头的挂画和公馆里的摆设，并为此愣了几秒。 这样的经历并非第一次，所以他只是皱了皱眉，很快地理解了状况，因为艾米莉亚正从走廊的对方朝他走过来，巧笑嫣然地对他打着招呼：“黄毛君，早啊。” “早。”汤成下意识地答道。 银发的半精灵少女的脸上挂着轻柔的微笑，和汤成印象中目睹村民与蕾姆死去那悲恸的表情判若两人。 “今天有什么打算吗？”少女交握着手指站到他的面前，一如平日的日常。 “嗯，还没有想好，莉娅呢？”汤成不动声色的用笑容敷衍了过去。 “正好机会难得，我打算向库珥修大人学习一些政务相关的东西，”为此艾米莉亚竖起了眉毛握紧了自己的小拳头，摆出一副要好好努力的模样鼓劲道，她看向汤成，发现对方正在发呆便在他面前摇晃了一下手心：“晤？” 汤成很快的回过神来： “啊，抱歉，我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好，有些犯迷糊。” 这让艾米莉亚露出了些许担心： “是因为昨天的那场比试吗？” “只是稍微有些睡眠不足罢了，”汤成伸过手去，握住了艾米莉亚的手心，然后柔声安慰道： “我没事的，抱歉，让你担心了呢。” 艾米莉亚为此羞涩的低下了头，但那副心如鹿撞的样子，任谁都能看出那是恋爱中的少女才有的模样，不过她还是很在意周围的目光，才拉了一下手就松开了。毕竟这里可不比在罗兹瓦尔宅邸的时候，公爵府上人来人往，因为各种事务进出的人很多，她可不想为此传出闲言闲语： “如果今天没事的话就好好休息吧，我就先到库珥修大人那边去了。” “嗯。” 汤成目送着艾米莉亚的身影走远，然后渐渐的拉下脸来。通过和艾米莉亚的对话，他已经大致掌握了一些基础的信息，汤成的目光凝向了窗外，虽然这片天空还是跟之前一样，但却不是一刻钟前他们所在的时间了。 汤成回到了两天前，也就是王殿会议并且和剑圣莱因哈鲁特比试的第二天。 导致这个结果的能力只有一个—— 菜月昴的死亡回档能力。 之后又发生什么了吗？ 虽然在汤成眼里，菜月昴这个角色无足轻重，但因为这个能力的存在，使得他成为了这个剧本当中的头号主角，就连汤成也得靠边，因为他只需要一个回档，那些属于汤成的丰功伟绩在一瞬间全部都被清零了。 好在不是回到起点，算是勉强可以接赏。 虽然一瞬间大脑里想过要监禁菜月昴的想法，不过这个方法并不怎么靠谱。除非把菜月昴的舌头割了，手脚都给砍了，当做人彘来饲养，让他连自杀也成为一种奢望，不然没什么实际性的效果，对方狠一点自杀就能读档重来。 这样看来，现在还是只能跟昴修复关系，汤成需要知道对方在自己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而且对于魔女教徒，他也同样抱有不小的兴趣，在公馆遇见的那个自称怠惰的大罪司教，似乎跟艾米莉亚的过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样想着，汤成便朝着菜月昴的房间走了过去。 昴住的客房就在这幢楼的右手第三间，汤成到了之后敲了敲门，却无人应声。房间里传出来的微弱气息，让汤成知道一定有人在里面，他倒也不客气，直接拧断了门把手，就这样毫无掩饰地走进去了。 房间的窗子关的很死，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所有的阳光，让房间显得极其昏暗，而菜月昴就蜷缩在被单当中装死。 真是不像话，汤成想。 如果不是因为他身上拥有着主角的光环，汤成也懒得理他，不过这种事情从来就没有什么如果，所以汤成就算是硬着头皮，也只能在这里先稳住菜月昴才行。 对于汤成的出现，菜月昴并不算意外 因为汤成和他一样，能够在这个世界保留记忆，所以他已经做好了应对汤成狂风骤雨般追问的准备，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汤成既没有发怒，也没有对他进行狂风骤雨的口水轰炸，他从始至终都显得很是平静。 “昴，你知道吗，人是一种孤独的生物。” 以这句话作为开场，汤成自顾自把话说了下去：“因为没有读心术，谁也没办法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不解不满和不安，总是肆意发酵在人心中发酵，即便是想要互相接近渴求着温暖，却无奈总是被人所伤到，继而产生迷茫乃至绝望。” 菜月昴咬紧了牙关，捂上了耳朵，但汤成的声音犹自不减，毫不理会昴心情般的钻进他的耳朵。 “是以我也无法完全明白你在想什么，你的痛苦是什么，昴，老实说我并不清楚，但如果你有烦恼需要找人倾述，愿意信任我的话，那我还是那句话，我会帮你 说着，汤成顿了一下，见昴依旧躲在被子里不愿出来之后，他便不再逗留准备离开，就他转身的时候，那个封闭的壳被撬开了。 “不要说的这么轻巧啊1”昴浑身颤抖着说道： “你根本不懂我经历过什么，不懂在无助和绝望中看着喜欢的女人慢慢死去的那种绝望，如果我也有你那样力量的话…一” “那样的话？”汤成转过头来望着昴说道： “就不会再有牺牲，一切都心想事成了吗？” “……”昴攥紧了拳头，却一时语滞 “或许你可能误以为我的力量是被什么神明赋予而来的奖励，但实际上，我一开始也和你一样，毫无基础，依靠自身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我不否认这个世界上会有凭空获得力量的人，但空有力量而没有一颗强者的心，他们的结果往往都通往毁灭一途。” 菜月昴一愣，他一直以为汤成的力量是穿越到这个世界而被赋予的，这就像是玩FGO，看到别人单抽出奇迹，自己却只有抽到狗粮时候那种一手烂牌玩不下去的心情。但汤成现在却告诉他，事实并非如他所想。 “有的时候，你或许会感慨他人身上的光环蒙蔽了眼睛，但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长处，究竟是做一辈子咸鱼烂在泥里，还是有朝一日鱼跃龙门，取决的往往不是你现在的能力，而是你有没有一颗通往改变，积极进取的心。” 留下这一句话，汤成便离开了菜月昴的房间。 现在距离回档发生的时间还有两天，但相应的，距离必须解决问题也只有两天的时间。汤成从来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即使昴什么都不做，对于汤成来说也没有关系，他会自己解决问题。 按照原本的剧情发展，汤成这里是要跟昴和公爵府的管家威尔海姆一起前往王都，邂逅普莉希拉的，因为昴的缺席，现在三人行就只剩下汤成和威尔海姆两人一同前往。 在王都，还有等着他去做的事情。 182．变动的时间线 在商铺的地方和威尔海姆道别，这一次汤成提前向对方告知了自己或许会晚归的消息，然而在不远处的巷子里遇见了被混混们围住的普莉希拉。 这样的既视感已经无法用强烈来形容，简直就是按照脑袋的记忆重演一遍。 虽然在是否趟这趟浑水这个选择上有过一番犹豫，但对于汤成来说，这点迟疑连0.1秒都不到，只要看到普莉希拉胸前那对雄伟的峰峦，这一切就不再是问题。只不过，这一次汤成却在攻略普莉希拉上面遇到了难题，他的天赋技能『神之骰子』已经在这个剧本中使用一次，并且没有跟着菜月昴的死亡回归一起回档。 菜月昴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坑，专门坑轮回者，汤成想到，偏偏自己还拿他没什么办法。 顺带的，如今他拿普莉希拉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尽量的拉高一点好感度，然后将她交还给了为了寻找她而来的阿尔迪巴兰。 与普莉希拉分别之后，汤成没作停留，他的目的明确——原本，他遇见普莉希拉就是一场意外，而按照汤成最初的计划，他其实是打算去王立图书馆找那位号称百科全书的少女蕾西娅的。 只不过上一次来，汤成是为了白鲸，而这一次，他打算向蕾西娅询问魔女教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来的时机不对，还是恰好这一天蕾西娅有了别的什么事情，她没有出现在图书馆的任何一个地方，让汤成完全扑了个空。就算问起管理员，那位经常在四层看书的女孩，对方也表示爱莫能助。 “蕾西娅的话平常确实都能在这儿找到她，但是今天没来的话，兴许是有什么事吧。” 这对于贵族来说稀疏平常，谁没一点自己的事呢。 “谢谢。”虽然对方的话没起什么作用，但汤成还是冲对方致谢，然后利索地离开了图书馆。 他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而是从衣服的兜里，找到了上次离开的时候，蕾西娅留给他的联络方式。 上面清楚的标注了蕾西娅的住处，于是汤成决定去这所学校当中找人。 虽然因为和剑圣的那一战，『半精灵的骑士』这个称号已经在这座城市中搭配着那【以一敌百众骑士】，【和剑圣打的难解难分】的议论高调的传开了，但实际上战斗本身的过程，只有一小部分人亲眼所见而已，其他大多都只是人云亦云。话说回来，直至今天早上为止，五位国王候补的画像才正式的随着王选公告一起被张贴出来，是以有名的只是汤成的名声，而非汤成这个人，所以他被毫不留情的拦在了王立学院门口似乎也是情有可原。 “就算有这个也不行吗？”汤成说着拿出了库珥修曾经给他的徽章，但是不同于图书馆，这个徽章在这里没用。 “如果是库珥修大人亲自来的话，那么当然，不用出示任何凭证也能够随意出入，但是如果只是她的随从…”对方虽然赔着笑脸说话，但态度就那么回事： “抱歉，这里的学生都是贵族出生，甚至有些是其他王国的要人，还恕我无法放行。 汤成也没有继续纠缠，就算正门不放行，对于汤成来说，要进入这里也是分分钟的事情，不过就在他打算暂时离开，找个不显眼的地方翻进去的时候，一个长得一表人才的男生却走过来询问情况。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问道。 从刚才这个门卫对汤成和这个男生截然不同的态度可以看出，这个男生不仅是这里的学生，同时有个不俗的家世。 “这位先生出示卡尔斯腾公爵家的徽记想要进去，但您知道，我们这里是除了本校的学生和教师外不允许其他人出入的。” 年轻的男生打住了对方的话，转向汤成： “我是科贝特伯爵之子班尼迪克，请问您是来代替公爵大人办事吗？” 库珥修作为国王候补，同时又是大贵族，如今炙手可热，她身后很大的就来自贵族。虽然这些贵族未必支持她跟龙神断交，但投资这个东西却不会在谈判的阶段就揭露底牌，这就是贵族的精明之处。 虽然小小的撒一个谎，就能够方便行事，但汤成不愿以后落人口舌，所以摇了摇头：“不，我只是公爵府上的客卿，来这里找一个人。” 门卫脸上露出“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 班尼迪克皱了皱眉，兴趣顿时减小了许多，但他还是保持基本的风度追问了一句：“不知道您要找谁呢？” 汤成估摸着对方只是这么客套一问，然后随口答复一句“XXX，啊不认识，真是抱歉”，但没想到的是，当汤成口中说出蕾西娅名字的时候，对方脸上的表情立即变化了，一脸狐疑的上下打量着他，问道： “请问你是蕾西娅小姐的什么人呢。 汤成本来想说哥哥的，但经历了那帮村子里的死小鬼贫嘴之后，他这里干脆说道：“我是她叔叔。” 对方一听叔叔这个称呼，立即换上了一副殷勤的笑脸，甚至后面连称谓都变了：“原来是蕾西娅小姐的叔叔，嗯，是叔叔呢——叔叔，我知道蕾西娅小姐在哪，不介意的话请让我带您去找她吧。” 叔叔你妹啊，叔叔也是你叫的？ 汤成心里腹诽道，但脸上却装出虚伪的微笑，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小子似乎对蕾西娅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也难怪，蕾西娅虽然是会在图书馆里自我发电的闷骚少女，但是光看外表的话，可是拥有着一堆蜜瓜胸，很是文静清纯的美少女，像班尼迪克这个年纪的男生，都对这种类型的女生迷得不得了。 只可惜，同学不知近水楼台，便宜了路过的黄毛君。 “那就麻烦你了。”汤成立即满心欢喜的一口答应下来。 那边的门卫似乎有话要说，但一想起班尼迪克身后的家族，最终还是忍住了。 汤成就这样耀武扬威地跟着班尼迪克走进了王立学院的大门，他甚至没去费神向门卫炫耀什么，因为这号小人物还不配他去针对。 一路上，班尼迪克都显得极富殷勤，不断的套问着汤成嘴里关于蕾西娅的事情，但汤成是谁啊，怎么可能被这种连校门都没有迈出去的二世主给问倒，随便三两旬就打发了。 班尼迪克这家伙倒还挺靠谱，他带着汤成在教室里找到蕾西娅，省了汤成不少力气。不然以这所王立学校的规模，他自己找不知要花多少时间——原来今天蕾西娅没去国书馆，是因为导师让她负责一个艰深的课题研究，想来这位学霸的成绩在学校里也是顶尖的，她明明是在校生，却已经参与到了导师们的圈子。 “蕾西娅小姐将来必然是王国的瑰宝。”这是导师们对她的一致赞誉。 蕾西娅一开始被班尼迪克叫出来，说有叔叔来找她的时候，蕾西娅还一脸茫然，她的叔叔在王国的东境有封地，身体不好所以很少来王都，甚至不久前的王选会议都是他的儿子—也就是蕾西娅的表哥代为参加的，但当她看到汤成之后，一切就尽在不言中了。 “班尼迪克同学，你真是个热心助人的好同学，我相信我家的蕾西娅一定会记住你的好处的。”汤成的这样一番话哄得这个叫做班尼迪克的小伙子心花怒放，然后话锋一转： “不过我和蕾西娅有一些关于家里的要是需要商谈，所以…一” 班尼迪克到底是贵族家长大的，从小耳濡目染，知道每个大家族都有自己的秘密和底蕴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今天能够在蕾西娅这里刷一个好感已经很不容易的，所以他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开。 看到班尼迪克的身影消失，汤成立即原形毕露，因为今天学校似乎并不上课，蕾西娅只是在这儿完成导师交代的任务，所以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在。 看到汤成进来的时候随手关上了门，蕾西娅就紧张得绷紧了身子。 汤成从走廊绕了过来，走到了她的身后，虽然眼睛盯着桌子上的实验器材，但不安分的手已经伸进了蕾西娅的衣服里揉搓了起来： “你在一个人在这里做实验吗？” 蕾西娅满面通红的点了点头，却没有抵触的动作，任由汤成的手在身上肆意地为所欲为，贴在她的脖子上嗅着她的味道，声音中透出一阵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的颤音：“因为导师这么拜托了。” “刚才那个男生似乎对你很有好感啊” 明明前一秒还在随口聊着实验的事，但下一秒汤成又把话题跳转到了班尼迪克的身上，并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蕾西娅微微一愣，赶紧摇头： “我跟他不熟的，只是家族里跟伯爵家有些往来。” “那他知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外表纯情，但内心荡漾的女生呢？”汤成贴着蕾西娅耳鬓厮磨道： “如果他知道你是这样的女生，会不会对你做出各种强迫的事情来呢。” 汤成感到手指处的泛滥的洪水加大了，宛若泄洪一般。 “似乎有在想了呢，那么不考虑一下吗，那家伙长得不错，家里似乎也是有名望的贵族吧。”汤成一边作弄着她，一边继续说道： “有了男人的话，就不会时常感到寂寞了吧。” “不、不要。”这个女孩说话总是很小声，而且不擅长拒绝，但这会她大胆说出否定的时候，让汤成感到有些意外。 “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你的……”蕾西娅苦闷的发出了呜咽声。 “喔，想要什么？”汤成戏谑地问。 “想要你的大00，真的，真的想要的受不了，包括刚才做实验的时候，也是在想着上次图书馆遇见你的事，拜托你了，请给我吧！”少女渴求道。 汤成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很棒的答案。” 他没有继续在吊蕾西娅的胃口，一挺身就满足了她，让她的脸上露出了极富满足的表情。 “喜欢吗？”汤成问。 点头。 汤成正打算加重力道，突然扭头看了一眼，发现班尼迪克此时正好走到了楼下，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主意，便对蕾西娅说道： “来啊，蕾西娅，过来跟对方打声招呼，你看，班尼迪克向我们挥手了。” 汤成大方地向站在楼下的班尼迪克挥手致意，而当蕾西娅在汤臣感到命令下，才不得不红着脸，转过身，扶着窗子向对方小幅度挥了挥手，很快就经受不住地趴在窗台上面动弹不得了。 班尼迪克误以为这只是蕾西娅感到害羞，备受鼓舞地朝这边不断的挥手，离开的时候还带着振奋的握了握拳头，摆出一个好耶的姿势，看的汤成嘴角不禁露出了冷笑，加快了一阵频率，就把蕾西娅送上了天。 183．对应 不愧是百科全书，从蕾西娅的口中，汤成得得知了大量关于魔女教大罪司教的信息，这些都是他从其他地方无从得知的 魔女教教徒手中几乎人手一本福音书，没有人知道这些福音书究竟是从哪儿来的，但据说当魔女教发现吸纳入教的好苗子之后，就会送来这本能够预言改变他们人生的书籍。就因为好多人在加入魔女教之前，甚至连魔女教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这本书被其他人当做是堕落洗脑的工具所忌惮着。 但事实上，这本书和罗兹瓦尔和碧翠丝手上福音书一样，都拥有记述本人未来的能力，只不过这是批量生产的劣化版，上面只记载了只言片语，还有一些模棱两可，但仅是这样，就能够让那些本身就容易被愚弄的人驽信不移。 唯一区别在于，这些劣化版的福音书上带有魔女的因子，收到这些书的人在打开书页之后首先会受到“洗礼”，魔女因子会潜移默化的感染他们的身心，这也就是魔女教众口中所谓的“祝福”，在魔女教中地位越崇高之人，他们所获得的祝福也就越浓郁。 这其中，身上拥有最浓郁的祝福，同时也作为魔女教团的领导者来指挥教众行动的人，被称为“大罪司教”。 他们按照自己所司的职务不同，分为『怠情』，『暴食』，『愤怒』，『强欲』，『色欲』，『嫉妒』和『傲慢』七个大罪。 正好对应了过去有名的那七位魔女。 不过之前也有稍加提及，虽然充斥着容易混淆的巧合，但魔女教的教旨只追随嫉妒魔女纱缇拉一人，并以复活她为目的四处活动（破坏）着。因为获得了魔女的因子（蕾西娅所翻阅的古文书上留下记录的作者，认为很有可能是嫉妒魔女吞噬掉其他6位魔女之后从她们那里掠夺走的魔女因子），会赋予每位魔女使徒一项权能，不过至于具体的，就因为缺少资料没有描述了。 根据蕾西娅所说的，汤成回想起来自己和艾米莉亚在罗兹瓦尔府遇上的那个家伙，似乎就自称怠惰。 那家伙好像能够在被杀死之后进行转移的样子，让汤成不禁感慨这个世界尽是奇奇怪怪的能力。 汤成没有菜月昴那样死了能够读档重来的能力，所以只有在事前耐心调查，尽量地搜集情报来增加取胜的几率，尽管肯定无法做到滴水不漏面面俱到，但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之后，在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才能从容应对。 现在，摆在汤成明前两个问题有待解决。 一个是怠情司教，这个家伙趁他们狩猎白鲸的时候偷袭了梅扎斯领的领民和罗兹瓦尔的宅邸，杀死了蕾姆和大量的村民，而另一个就是在他们离开之后，菜月昴究竟遇上了什么状况而回档了，从早上仅有的只言片语来看，似乎不只是昴，应该说库珥修他们的车队，在返回王都的途中遭遇了什么状况。 两者之间时间紧密，汤成推断这八成还是跟魔女教有关，就是不知道跟那个关键时刻又不知所踪的腹黑魔法师有没有直接的联系。不过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挺麻烦，因为两个受到的袭击地点截然不同，之间相隔了几十公里，罗兹瓦尔的梅扎斯领是在北部的边境，而回王城的路线则是一路向南，就算是汤成再厉害，也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点—— 如果时崎狂三制造分身的能力能够使用的话倒是可以，只可惜，现在汤成依旧没有找到突破卡片被封印的方法。 是以，他没有在蕾西娅这里久留，温柔乡虽然容易沉醉，但汤成还有需要他去做的事情。只不过当他离开的时候，蕾西娅眼睛里流露出的那股不舍就太浓了。毕竟是食髓知味的年纪，而且汤成让她品尝到的滋味可比一般人要剧烈的多，那就像是让人上瘾的毒药一样，已经蔓延到她的骨髓乃至神经里去了。 汤成望着她剥去清纯外表，毫不掩饰暴露出的媚态，倒是为她将来的老公担心起来了，不过，他很快又想到一件让他感到沉默的事情，那就是无论是这个剧本无论是胜出还是失败，这个剧本当中的人都是没有未来的。世界会随着剧本结束的一瞬间归零，等待着下一个轮回者的开启。 六星卡片『温言的希望』或许是唯一的救赎，但它的筛选条件汤成至今未搞清楚，而且能够带出去的卡片也只有一张，这显然不管怎么排，蕾西娅这个原著中边缘靠后的角色都不可能排在艾米莉亚她们的前面。 无奈的是，这就是现实，也是轮回者必须面临的选择。 汤成伸手在蕾西娅柔软的脸蛋上抹了一下，揩去了她脸上白色的黏浊物，却被蕾西娅伸出粉色的舌头来舔掉了，她就像是一只讨主人欢心的小猫，不停的舔着汤成的手指头，然后可怜兮兮的跪坐在地上注视着他。 小猫的话胸前可没有挂着这样沉甸甸的胸器，汤成想。 他俯下身，在蕾西娅的耳边说道： “放心，我很快就会再来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再做更加刺激的事情吧。” 蕾西娅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期待，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从王立学院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黄昏。虽然事先跟威尔海姆打过招呼，让他不必等着自己，但是这位严谨的男人在5点之前，还是架着龙车等候在约定的地点。 “威尔海姆爷，我明明说过不必等我的。”汤成有些许意外，他本来都打算自己徒步回去的——公爵家的城堡就在王城的外郊，来去走路也不过十分钟。 总是把身子挺得如同松柏的威尔海姆微笑：“但您还是来了，没关系，我也没有等多久，只是在预定的时间之内罢了。” 汤成看了一眼，车架上似乎并没有比他离开之前多出什么东西。 顺应着汤成的目光，威尔海姆也稍微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解释道： “货物一般都是由货商直接发过去的，到了公爵府就会有直接跟他们交接的人，我这趟出来只负责下单。” “喔。”汤成点头。 见汤成对这方面兴趣不大的样子，威尔海姆对于这方面的话题也只是点到为止，招呼道： “天色已经不早了，如果黄毛君也办完了事，我们现在就一起回去吧。 “好的。”汤成欣然接受。 就在汤成这下刚在龙车上坐下，威尔海姆在那里负责解开马绳，准备上路的时候，一辆龙车停在了他们的边上，从帘子后面露出了一头紫发，名为安娜塔西亚的少女，而陪伴在她身边的，同样是一个紫毛，叫做尤利乌斯的骑士。 对方活泼的向威尔海姆打了招呼： “一直以来承蒙你们的关照了，也替我感谢库珥修大人。” “同样承蒙照顾了。” 她的目光又落在了车架上的汤成身上，笑容收敛了一下，不做声了，而她边上的骑士倒是冲汤成点了一下头。 威尔海姆礼貌的跟对方简短的交涉了一番，对方就离开了，而威尔海姆这才驾车前往相反方向的公爵府。 “库珥修大人也跟安娜塔西亚大人有所往来吗？” “没错，”威尔海姆点了点头，毫无做作的承认了，与其说是信任汤成，倒不如说这点情报根本就没有隐藏的必要，他之后的话也恰好映证了这点： “只要在这座王城当中生活，几乎就绕不开安娜塔西亚这个名字，不用感到任何的意外，她就是这么的有名。在她出现之前，商人们虽然有着他们的小团体却从没有呈现出这么大的规模。现在，几乎王城的一半以上的商人都直接或间接的受到她的控制，我刚才交易的好几单，就是从她手下的商会买来的，这还不包括她故意用其他名义创办的商会，称她为商业中的女王也毫不为过。” “真是可怕啊，那如果忤逆她的话，她煽动商人哄抬物价，造成食物短缺岂不是也是易如反掌？” 威尔海姆沉默了一会之后点了点头：“黄毛君你的感觉很敏锐，现在的贵族们正在安娜塔西亚编织的美梦当中，但殊不知到他们已经连灵魂都卖给了商人。对于库珥修大人来说，这位大人或许是王选最大的竞争者。” 威尔海姆这么说完之后，突然又想起了汤成的身份，忙致歉道： “抱歉，我说的有些太多了。” “不，不必在意，毕竟我们都是各为其主，台面上的竞争不影响私底下的友谊。”汤成豁达地摆摆手。 威尔海姆点头表示同意。 “您能这么想就太好了，”威尔海姆点了点头： “白鲸的事还倚仗你的助力了 “约定就是约定，库珥修大人为此订下的契约，助拳这是理所当然的。”汤成回应的同时，问起了一个私人的问题： “听说威尔海姆爷的妻子，上一任的剑圣曾经在讨伐白鲸的时候牺牲了？” 威尔海姆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并为之默然，半晌才说道：“是的，妻子她曾经应召当时国王的命令去讨伐过白鲸一次，但是在讨伐的时候失去了剑圣的加护，所以……” 汤成本来只是随口想要问问之前讨伐白鲸的情况，是否有魔女教徒参与行动，但没想到这里竟然问出了意外的信息。 “为何会失去剑圣加护的，抱歉，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看到威尔海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汤成来了一招欲擒故纵。 威尔海姆最终还是松了口，吐露道：“妻子家族中的剑圣，历来只有一人继承，当下一任继承人出现的话，剑圣的加护就会传承下去。” 这话说到这里，其实就已经很明白了，威尔海姆的妻子特蕾西亚被称为上一任剑圣，而这一任剑圣的名字叫做莱因哈鲁特。 这之后，汤成便心里神会的把话题移到了别的方面，而威尔海姆爷配合的不再多提。 十分钟的路程用龙车的话那真是眨眼间就到了，在城堡的门前下了龙车，威尔海姆便驾车朝过道的另一边离开了，似乎他还要去核对一下白天商会送来的商品，由汤成这一个人走进了宅邸。 在这里，明显能够感觉到公爵府和罗兹瓦尔宅邸的不同，大量的佣人们穿行在楼道之间，为马上到来的用餐做准备，就在汤成估摸着艾米莉亚今天有没有顺利完成功课的时候，他看到了两位丽人正一起从楼道上走了下来。 “黄毛君。” “艾米莉亚大人，库珥修大人。”在其他人面前，汤成还是遵循着一定礼仪的，而看到情郎有些忘乎所以的艾米莉亚也因此受到提醒，收敛了表情。 虽然她和汤成的那点小破事连公爵家的女仆都已经知道了。 “今天下午有什么收获吗？”既然人都已经在了，几个人就一起朝着饭厅的方向走了过去，同行的时候，汤成问边上的艾米莉亚。 “库珥修大人教了我很多政务上面的事情，还有金融方面，以及和贵族打交道的方式。” “看来还真是承蒙照顾了啊。”汤成道。 “不，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库珥修说道，但只要和她接触之后，就会发现她真的是个不错的人，豪爽的性格是浑然天生的，她口中所说的举手之劳，恐怕远不是随便指点的，从艾米莉亚感到受益匪浅的表情上就可见一斑了。 似乎为了掩护她刚才的说话，库珥修紧接着在话的末尾添加了一个注脚： “毕竟这也是约定的一部分。” “当然。” 一行人很快的进入餐厅，宾主入座，这个时候还没有到正式的饭点，主人和客人只是坐在位置上品茶聊天，等待还没到的人入场。 “菲丽丝的话在营地那边有点儿事，但很快就能过来。” 以库珥修的这句话作为跳板，汤成倒是问起了菜月昴的情况，但当他这么问了之后，库珥修对此表示自己知道的不多：“我似乎听说他从早上开始身体就不怎么舒服，连中饭都没吃，但让菲丽丝过去看了之后，只说是心病。” 库珥修和菲利克斯他们都无法像汤成和昴那样保留轮回以前的记忆，所以在她们看来，头一天明明还一副精力旺盛过了头的家伙突然变得这么消沉，简直可以说是匪夷所思，最关键的是问他什么他也不愿说出来，这样的话谁都帮不了他。 库珥修本来就有大堆的政务需要她处理，是以，昴的问题自然而然也就只能拖后了。 还没有振作起来吗？ 汤成听闻之后，再度对昴感到了失望，像菜月昴这样的人，他在轮回空间里遇见的没有一万也有好几千了，像是一个愣头青一样一头脑热的冲在前面，然后分分钟被残酷的现实和其他抱有敌意的轮回者教做人，大部分这样的新手在开始反省后悔的时候就已经挂掉了，而绝少一部分侥幸活下来的家伙，也从此失去了再度挑战的勇气，沦为了一个废人。 这样的家伙是靠不住的，汤成终于认清了现实。 他已经决定好，如果菜月昴死亡就会回档的话，那只要把他带在身边不让他死就行了，哪怕他不愿意也样。虽然汤成并不是很想选择这种方式，因为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容他选择了。 他望向库珥修，斟酌了一下然后开口：“库珥修大人。” 库珥修的目光随即便望了过来，一同的还有汤成身边的艾米莉亚。 只听汤成继续说道： “事实上关于白鲸的攻略计划……”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从门口突然闯进来的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关于白鲸的事情我有话要说！” 餐厅的众人齐齐转头—— 只见得穿戴齐整的菜月昂，脸上终于露出了仿佛下定决心般的表情正站在那里 184．通往英雄的道路 “昴？”在餐厅的众人都循声朝着闯入的人望了过去，不明白他突然闹这一出为的是什么。 菜月昴的脸上没有平时的嬉皮笑脸，反而有种难得一见的肃容，让熟悉他的人生出几分违和感。库珥修很想问他到底怎么了，但看着他灼灼发亮的眼睛，还是按下了心头的疑惑，用手抵住下巴说道： “晤，那就让我听一听你说的话吧。” 菜月昴昂首阔步地从餐厅的门口走了进来，然后在长餐桌的桌尾上啪的一下盖下了双手，大声地说道： “我已经知道白鲸出现的时间和地点了。” “什么！”库珥修果然因此大为吃惊，而汤成则微微眯起了眼睛。 “你说你知道了白鲸出现的时间是怎么回事，昴，真是这样吗？”毕竟这可不是拿来随便开玩笑的话题，库珥修为了讨伐白鲸已经准备了好久，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聚集在这里，为的等待这一天。但是即便是向库珥修作出预告的人，也只是说了会在这段时间里出现，而没能说出具体的位置和时间，那么昴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她凝视着菜月昴，希望对方能够告知答案。 对库珥修撒谎是行不通的，对方的加护就像是测谎仪一样，能根据对方微弱的情绪波动来判断对方是否在说真话，了解这一点的菜月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物品。 汤成一看，原来是手机。 不过汤成知道这一定只是表象，因为这台手机随着菜月昴一同穿越到这个异世界，就算是经历回档，也能记录下白鲸出现的时间而不被重置，同时拥有超强电量的神器。 “这是一个魔道具。”菜月昴也这么说。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望着库珥修，藉此来试探。 库珥修脸上没有出现质疑的表情让菜月昴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的推断是正确的，库珥修拥有能够辨别谎言是没错，但这个能力还不能窥觑到人心，到达百分之百精确的地步。从某方面来说菜月昴其实说谎了，他手中的只是一个手机而已，既不能召唤神龙，也不能复制圣杯，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他又没有说谎，这种现代科技的结晶对于异世界来说确实就是一个魔道具，拥有着这个世界居民难以想象的功能。 这样似是而非的答案能够蒙混过关，为昴接下来的话打开了思路，他说道： “这个魔道垦告诉我白鲸会在两天后的凌晨出现在利法司街道，富鲁格大树旁边。” “…一”库珥修吃惊地看着菜月昴，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她的加护告诉她昴说的话竟然是真的。库珥修接过昴递来的手机，谨慎的触摸了一下，但没弄明白它的运作方式，回过头去看了汤成一眼，似乎是想要征询一下他的意见。 汤成的目光同样注视着菜月昴，让后者感到一丝紧张，因为在所有人当中，他最不能做出判断的就是汤成的行动。这个男人跟自己一样，也是不同于这个世界的穿越者，如果他有心的话，这样肤浅的谎言立马就会被戳穿。 尤其是在自己对他说了那一通冒犯和责难的话之后，他还会愿意协助自己吗 老实说菜月昴心里没有底。 他并非是一个脑子里什么都没装的蠢货，会说出那番话，会失控而暴走，都是因为心中的那份妒忌在作怪，比起对汤成的不满，更多的是对亲眼目睹了库珥修和菲利克斯遇袭后，却无能为力的自己感到愤怒。 这是一种迁怒，菜月昴知道。 但冷静下来想一想，汤成的话说得其实一点都没错，那份力量是人家的东西，如果没有力量，就要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在自己面前继续重演吗？ 不能用自己的双手保护喜欢的女人，算什么男人！ 菜月昴定定的看着汤成，握紧了拳头 汤成微微一笑。 “我的弟弟从小就有一项能力，能够预见未来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当他感到焦虑不安或者歇斯底里的时候，就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汤成对着库珥修说道： “不过这种状态下的预言确实很准，以前他这么说的时候，无一例外都在现实当中里发生了。” 汤成的助拳让菜月昴微微松了口气，但对方话中那些胡乱添加的设定，让后者的心又跟着提了起来。 这家伙到底明不明白对库珥修说谎是行不通的啊。 但令他再度感到吃惊的是，库珥修并没有对汤成的话感到起疑，反而轻易的就接受了，这让昴的心中莫名的疑惑，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对于汤成来说，昴还是太天真，扯个魔道具的幌子欺负土著不懂机械固然不错，但是破绽也很多，既然下定决心要做神棍，那就要做的专业一点，能够不留下话柄的当然是不留痕迹为好。当然，汤成也看出了昴的顾忌，他似乎并不擅长控制情绪，还做不到把谎话当做真话说出口。 看库珥修的样子，她的大脑现在似乎还有些混乱，但可以确定的是，白鲸会在后天的凌晨出现，这和当初那个人预先通告她的情报相吻合，只不过区别在于那人的能力只能预估出一个模糊的范围之内，而昴的预言则更详细，只是发动的时机不确定，或许是必须要在临近的一两天内才会有所预感吧。 但不管怎么说，能够提前一天掌握情报对于库珥修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这意味着他们在面对白鲸的时候第一次占据到了主动。 库珥修有些坐不住了，她已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既然是这样，时间紧张，我必须要去催促各方面加紧准备了，还有其他共同协力的人需要拜访，请恕我失陪，桌上的饭菜你们随意，如果菲利克斯待会过来，请你们代为转告。” 说完这句话，库珥修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原地留下汤成，艾米莉亚和菜月昴三个人，还没有等艾米莉亚凑过来，就这件事跟汤成交换一下意见，昴抢先一步走到汤成的面前，犹豫了一下之后对他开口说道： “汤…．哥哥，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这么一来，艾米莉亚就把刚到嘴边的话给打住了。 “当然可以。” 汤成微微一笑，对艾米莉亚招呼一声，便和菜月昴一同离开了餐厅，找了一间空置的房间。 带上房门之后，昴几乎立即就90度弯下了身子： “真是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愚蠢和难看的妒忌，才在之前对你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或许就算是下跪也无法获得原谅的程度，我也知道这样做很厚颜无耻，但是为了有一个不留遗憾的结局，拜托了，请务必助我一臂之力！” 汤成看着在自己面前折腰的昴，摸羞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对方开始产生些许动摇的时候，汤成终于开口说道： “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自己要走的道路了呢。” “是的。”菜月昴抬头答道。 “能否告诉我是什么路呢？” “是谁也不必牺牲的道路。” “拯救所有人的英雄之路啊…”汤成叹笑一声，但笑容很快就敛去，继而陷入沉默。 “怎么了，我也知道这个听起来很蠢，但是……” “没什么，”汤成打断他：“你不必妄自菲薄，毕竟每一个人要走的路都不同，以你的能力来说或许真的能够达成你的愿望也说不定。” “但是死真的是很痛的。”菜月昴俏皮的说。 “是啊，为了不必再挨刀子，就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能告诉我你们在回王都的路上，遇上什么了吗？” 心中放下芥蒂之后，谈话起来就轻松多了。 虽然对自己负气跑走那一段做了含糊处理，但昴的对话里果然出现了大罪司教的名字，即使是回档重置的一瞬间，但昴也死死记住了仇人的名字—— 魔女教中担当『暴食司教』的美食家莱伊-巴登凯托斯。 昴对对方的形象描述的不是很具体，因为当时对方是在他震惊的时候突然出现袭击了他，他只记住了暴食司教的特征是长发矮小，牙齿像是锯齿样的家伙。 “也就是说你不确定对方的人数有多少，是吗？”汤成在听取了情报后问道。 虽然这个问题问的很犀利，昴也只能咬牙不甘地点头承认了： “是的。” 汤成安慰道： “别介意，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情报这个东西务必需要准确才行，我们不能排除还有其他的魔女教众或者大罪司教，否则一旦遇上预料之外的状况难免会手忙脚乱。” “我明白的。”昴理解的点了点头。 这时汤成也说起了自己这边的事： “事实上，我和艾米莉亚回到罗兹瓦尔领的时候，也遇上了魔女教的袭击，袭击我们的是『怠惰司教』，但是他在袭击我们之前，已经杀害了整个村子的人和宅邸里的女仆。” “什么！”昴并不是没有听清楚汤成的话，只不过对方说话的时候情绪很平静，就像是吃水喝饭一样简单，跟他口中所说的内容完全不搭。 “魔女教对梅扎斯领的袭击是早有预谋的，他们杀死了村子里的每一个人，”汤成没有停下来多作解释，而是就刚才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 “我觉得白鲸并非是凭空出现的，而是被人放出来的。” “被人放出来的？”令昴吃惊的事情真是太多了，他本以为自己才是知道更多内幕的那个人，但跟汤成相比，他发现自己掌握的东西不过是冰山一角。 亏他刚才还说了不牺牲任何人那样的大话，但结果到头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吗？ 为此，又忍不住露出了窝囊表情的菜月昴用力的拍了拍脸颊——既然决定要做了，半途而废可不是他的性格。 再一次振作起精神，菜月昴对汤成问道： “你的意思是指魔女教。” “没错，据我某个王都里认识的朋友提供给我的情报来看，历史上每次白鲸出现的时候，附近都有魔女教活动的身影，包括上一任剑圣特蕾西亚——也就是威尔海姆爷的妻子奉王命出征的那次也是。威尔海姆说自己的妻子是因为剑圣的加护消失才措手不及失败的，但一直存在的加护为何会突然消失呢，不觉得这切都太过巧合了么？” “……”昴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下： “也就是说这其实就是一个剧情的关卡吧。” 如果把这个比作一场游戏的话，确实可以这么理解。 魔女是大BOSS的话，这些大罪司教就是小BOSS和杂鱼，如果不跨越这一关的话，是无法见到最终BOSS的。 “白鲸我们已经干掉了，再重复一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这一次我们掌握了主动，只会更快，现在的问题就是应叉寸魔女教的袭击！”昴将汤成所描述的信息稍加整理，总结了出来。 “问题在于大罪司教出现在的是两个地方，而罗兹瓦尔伯爵所在的梅扎斯领是主要被攻击的地点，”汤成想了一下之后，还是把魔女教会找半精灵进行试炼的信息告诉了昴： “对方或许一开始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只不过因为停留在公爵府所以和他们错开了时间。” 这样说的话，库珥修和菲利克斯她们都算是被事件卷进来的——如果是原本的昴大概会这样歇斯底里的生气和咆哮吧，但是这会，他已经真正的冷静下来，开始用脑子分析问题。库珥修的目标是白鲸，就算不挽留汤成和艾米莉亚，她也还是会在得到白鲸的消息后前去讨伐，直至跟魔女教相遇。 即便是自己去劝说她们放弃，那也是不可能的，或许反而会被她们所轻视，威尔海姆爷为了报妻子的仇一直苦等了14年，而库珥修也为了这一役操碎了心，就算信任自己，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只言片语而改变的。 倒不如说，有了汤成这个超强的战力在，反而有了改变命运的筹码。 昴暗暗攥紧了拳头。 他早已下定决心，不要再牺牲任何人 虽然他也很清楚这句话几乎是不可能的，困难重重，但至少这代表着一种决心和态度，成为他为之努力的目标。 汤成跟他说的一句话对他触动很深一 在绝望中，没有人能够救你，除了你自己。如果自己都放弃了的话，那就连仅剩的一点希望都不复存在了。 就让自己在这泥泞当中拼命地挣扎吧 短暂的思考片刻，昴心里也有了自己的考量：“如果我们提前对付白鲸，能够赶回去救下村子的人么？” “可以，事实上我们赶到的时候，村子里的人死去不过半个钟头，如果不必赶寻找白鲸的那段路，我们可以在他们遇到袭击前就抵达。” “明白了，我会去劝说库珥修，让她一起前往梅扎斯领去对付大罪司教『怠惰』 “用你未卜先知的‘力量’吗？”汤成理解了昴的打算。 菜月昴用笑容代替了回答，随即又严肃了起来，说道： “然后由你会协助我们一起对付『暴食』。” “当然。”汤成说道： “这是最好的办法。” 185．过去 在决定好这些之后，汤成和菜月昴便按照计划分别行动了起来。 双方只是就眼下的线索初步达成了一致性，但还有很多具体的东西有待商榷，需要他们去做准备。 汤成本人就对一件事情感到十分的在意，那就是他们在罗兹瓦尔宅邸遭遇怠惰司教的时候，艾米莉亚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失控，他记得『怠惰』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叫做培提尔其乌斯·罗马尼空提，但是艾米莉亚称呼他的时候却是修斯。 一个人根据需要弄一个假名汤成完全可以理解，比如黄毛君什么的，不过那家伙死后可以转移，这就有点恶心了，既然是艾米莉亚所知道的人，或许艾米莉亚能够提供一些情报。 当他跟艾米莉亚提起修斯这个名字的时候，艾米莉亚显得很是诧异。 她当然不会不知道这个名字，反而太熟悉了，因为那是年幼时她和姑姑的保护者，同时也牵扯到艾米莉亚心中一段不愿提及的过去。 “黄毛君是从哪里得知到这个名字的呢？” 事实上，这已经是距今快有100多年的事了，期间艾米莉亚一直被冰封，这段过去的记忆也随之尘封于世。这不得不让她感到疑惑，汤成是从哪里得知这一点的，最关键的是，艾米莉亚的记忆似乎是并不完整的。 她记得一些东西，但遗忘的更多。 当汤成向她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久远的记忆一下子便被唤醒了。 汤成跟菜月昴那个愣头青不一样，他很轻易的就找到了个借口为自己开脱，解释了提问的合理性： “虽然不像昴那样拥有强烈的预感，不过我对亲近的人偶尔能够看到他们相关的东西，并且与未来休戚相关，所以我想要问问你的，但如果是什么不好的事情那就算了。” 说着，汤成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然后表情遁入了阴郁和忧虑。 看着这样的汤成，艾米莉亚做到他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真的会发生什么么？” “不是百分之百……但也有很高的几率，至少过去是这样的，但是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汤成用笑容示意艾米莉亚宽心。 大概是汤成的话触动了艾米莉亚的神经，她轻轻的将头抵在他的胸口，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提及的事情，只是太过悲伤了而已。” 汤成没有说话，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艾米莉亚开始叙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因为距离现在太过久远，很多东西已经忘却了，事实上那个时候的她还很小，从懵懂有记忆开始，她就生活在一个精灵居住的村子里面，和自己的姑姑生活在一起。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应该是有的，但是关于他们的信息，艾米莉亚竟然一点也回忆不起，她只记得小时候村子里的人对她都很友善，那是一段美好的记忆。 印象最深的两个人，是她的姑姑佛尔德娜和另一个精灵修斯。 姑姑从小就开始照顾她，跟她感情最深，简直就像是她的母亲，而修斯，则是经常拜访他们的人。毫无疑问，修斯认识艾米莉亚的亲生父母，对艾米莉亚和姑姑十分照顾，并经常给他们送来物资，从姑姑看向修斯的眼睛里，年幼的艾米莉亚知道姑姑喜欢他。 “那时候我还不是很懂喜欢这种感情，以为就像是我喜欢跟姑姑和修斯待在一起的情绪一样，”艾米莉亚蜷缩在汤成的怀中挪了挪身子，像是寻找一个舒适的角度般蹭了蹭，然后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但果然，这是不一样的，喜欢一个人的话会一直想着他的事情，为他的一举一动而牵肠挂肚。是了，那个时候姑姑总是站在窗口发呆，总是因为马车经过而咋咋呼呼的，而每一次露出惊喜的表情，飞快跑出去的时候，都是修斯来的时候。” 怀念那段记忆中的人和物，艾米莉亚的脸上露出了落寞的笑容。 因为幸福总是在转瞬即逝。 “村子一直很安静，和睦融融的，直至有一天，一伙人来到了村庄，我是后来才知道他们是一群激进势力的魔女教教徒 艾米莉亚说到这里的时候，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而汤成也似有所感的抱紧了她，让艾米莉亚感觉到了陪伴自己之人的温暖，她总算镇定下来，继续说道： “那群人袭击了村子，似乎要抓捕我和姑姑的样子，是修斯挺身而出，打退了好几波的敌人，保护了大家，但是……” 说到这里，艾米莉亚的表情更加黯然了。 “敌人实在是太过强大，就算是修斯和村子里的大家一起上也不是敌人的对手，然后他为了保护我们，继而使用了那份本不该使用的力量。知道吗，我曾经问过修斯，他说他虽然是魔女教徒，但本身对于魔女因子的亲和力很差，他之所以会待在那儿，是因为我的母亲。我想他是怀有歉疚的，所以这份执着毁了他，当他执意要跟魔女因子融合，来获取能够击退敌人力量的时候，那份力量吞噬了他的意志，使他错手杀死了姑姑，他的精神彻底崩溃了，而我…一” 艾米莉亚痛苦的颤抖了起来，抱住了头。 “我情绪失控之下把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杀死了。” “够了，够了，别再说了。”汤成抱住了仅仅的抱住了泪流不止的艾米莉亚：“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害死了他们。” “不是的，那些都是因为魔女教的错，而莉娅你只是被加害的受害者罢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汤成又觉得无比别扭，听艾米莉亚刚才所说的话来看，除了那些追随嫉妒魔女，令人嫌恶的魔女教外，似乎还存在其他的魔女组织，不过这样想来倒也是，毕竟以七大罪冠名的魔女，除了嫉妒外还有另外六个，有信徒倒也不奇怪，罗兹瓦尔不就是强欲魔女的徒弟么，他的行为从某方面来说其实跟这些大罪司教也差不多了。 汤成这是好不容易地才把艾米莉亚哄住安静下来，等她哭累了之后，终于倚靠在汤成的胸口睡着了，看到她一副小孩般蜷缩着身子，缺乏安全感的模样，汤成倒也生不出趁火打劫的念头。 为此苦笑了一下，将她抱回了她的卧房。 等汤成忙完回来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已经有人在了，不过这个气息跟他紧密相连，他利索的打开了门： “贝蒂，你回来了。” “是啊，”像是一个洋娃娃一样精巧的碧翠丝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情，咕哝道： “真是麻烦死了，使唤贝蒂跑那么多的地方…--” “那么结果怎么样了？” 贝蒂朝汤成伸出了两只手。 还没等汤成问这是什么意思，她已经皱着眉毛，撇开了视线，一脸不爽地说道：“奖励！” 但她又闹别扭的补充了一句： “别误会，贝蒂只是因为今天消耗的魔力有点多而已。” 汤成心领神会的微微一笑，把洋娃娃般的贝蒂搂进了怀里，咬耳朵说道： “那我今天会把你的肚子灌到装不下为止，做好觉悟把！” 186．不一样的攻略 第二天，艾米莉亚醒来的时候撵着一双略微浮肿的眼睛和汤成在走廊里遇到，打了招呼。 “早安，黄毛君。” “早安，莉娅。” 她的气色还行，看起来应该比起昨晚上恢复了不少，虽然估计心里还有一点小小的心结，但总归应该是没事了。 她走到汤成的身边，拉扯着自己的裙摆，露出了点小犹豫的样子说道： “昨天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到那么丢脸的样子，你忘掉好不好？” “不好，”汤成搂住她的腰，亲昵的答道： “因为莉娅什么样的表情我都喜欢” “晤，你欺负人……” 就在两个人秀恩爱的时候，哐瞠一下，身后传来了一阵闷响声，吸引了随时准备吻下去的两个人注意，当他们回头的时候，发现不小心踢到边上盆栽的菜月昴正一脸惊慌的站在那里，显得尴尬无比。 “那个……我是刚刚路过的，呃，今天的天气不错。”他把头扭向窗外说。 这一下，脸皮薄的艾米莉亚一下子涨红了脸，轻轻地挣开汤成的手说道： “那我就先下去了。” “嗯。” 她就像是被家长抓到做坏事的小学生一样三步并做两步溜走了。 原地就留下汤成和菜月昴两个人，后者一副惶惶不安地看着汤成，而汤成则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你每次出现的时机还真巧。” “我也不想的…-”菜月昴苦着一张脸说。 汤成白了他一眼，然后笑了笑，挥手拂过了尴尬的气氛： “算了，反正机会还有。” 他看了看窗外，原本驻扎在营地的老兵和佣兵们都已经穿戴好铠甲和佩剑整装待发，不仅如此，作为联盟的安娜塔西亚那边也派来的她专属的兽人佣兵团铁之牙加入了讨伐白鲸的行列。对于商人来说，不经意就会出现的白鲸可是时时刻刻威胁着他们生命安全的存在，一旦有机会消除这个隐患的话，自然是不遗余力。 而作为这次讨伐白鲸的发起者，库珥修身着银白铠甲，腰上悬挂着佩剑，正在督促着下人把货物都装进货车，这已经是出发前最后的工作了。 “要来了呢。”汤成说道。 “嗯。”菜月昴拽紧了拳头： “就要开始了！” 约正午的时候，讨伐白鲸的队伍正式行动了起来，直奔白鲸预计出现的地点富鲁格大树。 因为这一次提前预知到了白鲸会出现的时间与地点，所以他们可以提前到达以逸待劳。上次他们可是因为中途白鲸喷射的白雾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所以这次除了带上驱夜魔法的弹药之外，还准备了应对雾气的魔法弹，真正做到了有备无患。 事情的进展也如同昴和汤成意料当中的那样展开。 是夜，头顶上的一声啸叫拉开了序幕，人们看到月光下一头巨大的身影盘旋在他们的头顶，呼啸着俯冲了下来，比预料的时间早了一些，想想其实也是必然，因为那些商人遇上白鲸后慌不择路地带回消息，中间也是花费了不少时间的。 这一次，己方阵营里出动的不再只是老当益壮的剑鬼威尔海姆，还有铁之牙佣兵团麾下的兽人佣兵们，当然，汤成也在战斗开始的时候就拔剑跟着上了，他倒是刻意地收敛了自己的实力，没有像上次那样瞬间干翻对手，在他看来，既然接下来还有战斗，这里就稍微省点力，把功劳留给其他人吧，省的菜月昴认为他是贪图那点功劳。 当然，汤成这也是在给威尔海姆一个机会，他一定会想亲手为自己的妻子报仇吧。 讨伐白鲸的过程花了10分钟，顺顺利利，一切轻松到让所有参与狩猎的人感到不真实。他们当中多少人都抱着必死的觉悟来参加这场荣誉之战的，结果这场让他们为之心悸，持续了数百年的战争，就这样落下了帷幕，让他们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情绪才好。 总之暂时就先微笑吧，为了那些过去逝去的人们。 一场讨伐战下来，虽然有人受了点伤，但大多都是一些皮肉伤，没有人伤残或是牺牲，最后由威尔海姆亲手手刃了这头白鲸，然后收剑入鞘的他没有马上加入到其他人的狂欢之中，而是走到菜月昴和汤成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感谢，真是万分感谢。” 越是熟悉剑的人，就越是懂得剑的深奥，同理，越是强如威尔海姆，就更加能感受到之前战斗的时候，汤成所发挥的作用，他的剑恰到好处，不争锋芒，如果不懂行的人，会以为他不过如此，但真正参加战斗的人，无一不对他予以了极高的评价——毕竟讨伐团队里出现的好几次的危机，都是他帮助化解的。 可以说如果没有汤成的话，讨伐白鲸或许会是两个不同的结果，而对方故意给自己制造手刃仇敌的机会，威尔海姆不是木讷的人，不会感觉不出来，他首先想起了昨天傍晚在龙车上面两人的那番对话。 “黄毛君，这份恩情在下必定铭记在心，如果有用的到在下这把老骨头的地方，请随意差遣。” 汤成和昴互相对望了一眼。 事实上狩猎白鲸只是他们计划途中的一个中点，连高潮都算不上，接下来和魔女教的战斗才是这一趟真正的重点。 不过因为时间紧急，菜月昴在之前并没有对库珥修清楚，他只说明了魔女教会在白鲸出现的同时在附近展开活动，但具体的却没法细说。他总不能告诉库珥修，我看到你和菲利克斯被大罪司教中的暴食袭击死了，连我自己也挂了，所以千万要注意啊。 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菜月昴最终说出口的，也仅仅是关于魔女教会袭击了罗兹瓦尔公爵所在的梅扎斯领这点，出于共同讨伐白鲸盟友的道义，兽人佣兵团和库珥修势力中以威尔海姆为首的老兵们都愿意协助汤成剿灭在梅扎斯领作乱的魔女教众。 “毕竟魔女教是所有生灵共同的敌人呢。” “而且我们也欠下了这么莫大的人情，帮忙是应该的。” 因为讨伐了白鲸，所以众人的热情十分高涨，立即就准备动身了。但库珥修却打算留下来： “这里的白鲸还需要人照看，那么就由我和剩下的这些人负责搬运回王都吧……” “不行！”昴突然叫嚷出声的喊声意外地吓了所有人一跳，包括库珥修也愣在那里。 “怎么了，昴，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这一趟对付魔女教，大家都必须一起，不然…-不然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昴的眼前又再度回放过曾经所经历过的绝望瞬间，他决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相同的事情再度在眼前发生，所以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 但是说服别人，从来都不是靠嗓门大就可以的。 当库珥修皱着眉头问起菜月昴理由的时候，菜月昴张口结舌，仿佛喉咙堵住了一团海绵，当他想要一鼓作气冲破滞碍的时候，黑暗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一瞬间喘不过气。只能空留苍白的脸色，在那里气喘不止。 “昴？” “你感觉不舒服吗？” 周围的人关心的声音，却让昴更加的心痛。 可恶可恶可恶，难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无意义的吗？ 库珥修的坚持己见，让昴烦躁郁闷，但他确实没有办法说服库珥修，因为这个独立自强的女性从来不需要他人替她做主，她会从善如流的听取建言，但并不包括像如今这样毫无根据的说法，虽然她并不认为昴是在说谎，他只是太过担心了，库珥修如是想。 “如果你在担心我的话，没问题的，我的剑可不是用来装饰的。”反倒是被这样安慰了。 就在菜月昴咬紧嘴唇，品尝到难以言苦涩的时候，一个人及时地站出来替他解了围： “这样吧，我也负责留下来。” 众人诧异的扭过头，发现说话的那个人竟然是汤成。 这在一众佣兵和老兵的眼里看来都是极其不可思议，哪怕他们当中不少人并不清楚缘由，可为众所周知，梅扎斯领是边境伯爵罗兹瓦尔的领地，而罗兹瓦尔是艾米莉亚公开的支持者，也就是说，梅扎斯领相当于就是艾米莉亚的大本营，如今敌人都打到你家的大门口来了，汤成本该在一线的主力战将竟然打算留下来摸鱼，这是个什么情况？ 就连艾米莉亚刚刚听说魔女教袭击的竟然是自己所住的地方都被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盼望着能赶回去救援的时候，没想到竟是遇上了这么一出。 不过汤成很快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作为神棍的这项技能在混迹轮回空间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满点了： “昴的能力大家也见识到了，白鲸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当时跟我说过，除了袭击梅扎斯领的那伙恶徒之外，白鲸的附近也有魔女教的人在徘徊，倒不如说，白鲸的出现跟他们休戚相关，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昴才建议大家一同前往梅扎斯领的。” 正所谓一石激起干层浪，汤成的这一句话在众人面前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 “什么，白鲸跟魔女教有关？” “这么说起来确实很可疑啊，以前每次听说白鲸的出现，魔女教总会搞一点事情出来。” 本来，他们以为魔女教袭击梅扎斯领，是奔着艾米莉亚这个银发半精灵去的。 毕竟魔女教四处寻找供嫉妒魔女转生的容器这件事在有人的面前并不是什么秘密，但现在看来，魔女教似乎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棘手。 “也就是说魔女有两处？” 这是一个颇为严峻的问题，因为大家都知道魔女教中的大罪司教不好对付，而魔女教的隐秘和猖獗，总是给人一种负面强大的感观。 “那这要怎么办才好？” “要不我们先负责搞定这附近的魔女教徒，他们现在在哪里？”有人望向了菜月昴问道。 但昴低下了头，说白了，他这个根本不是什么预言，只是死一次之前所经历的情况罢了，但老实说，当时负责驾车的是阿尔迪巴兰，他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具体在哪里。 就在他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的时候，又是汤成开口了： “抱歉，昴的能力还没有具体到这种程度，他只能看到零星的片段，看到对方袭击梅扎斯领是因为那边有非常明确的标志，但森林里都是大同小异的。” 这个理由很快就被接受了。 “要么我们就在这附近搜索一下，先把这里的魔女教做了，再去解决梅扎斯领那边的家伙，反正半精灵在我们这儿，他们等于是闯了空门了吧？” “还有平民要救。” “哦，对……” 毕竟魔女教做事，从来都是祸及他人的，哪怕不相干的男女老少统统一个不留，也因此弄得天怒人怨。 “那么就一起过去吧？”有人提议道，毕竟如果分兵受到袭击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原本计划到那边的话就是需要骑地龙赶过去的。” 是的，时间并不等人。 就算他们现在选择一起走，但是带羞货车和单枪匹马的骑龙加速赶过去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这点让库珥修皱起了眉头。 难道要把好不容易狩猎的白鲸就留在这里，如果这玩意真的如黄毛君所说跟魔女教有关的话，那岂不是白白将好不容易得到手的胜利成果转手就交还给了对方？ 就在众人纷纷感到为难的时候，汤成说道： “所以还是让我负责留下来吧，我来对付他们。” 他几乎是把之前的话原原本本的重复了一遍。 “那我也……”威尔海姆主动请缨。 “不，我一个人就够了。”仅仅是一人一剑，但汤成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让人不容置疑。 “哈哈，不愧是跟剑圣打平的黄毛君阁下，我不怀疑你有单独和魔女教对抗的那个实力，但梅扎斯领那边怎么办？”铁之牙的团长问道。 “那边就拜托你们了，”他的目光一一望向面前的所有人，最后落到菜月昴的脸上，微笑的问道： “我能相信你吧？” 菜月昴一愣。 而汤成又继续说道： “所以也请你相信我。” 菜月昴像是突然间释然地放下了一块压在胸口的大石，点了点头。 187．强欲司教 因为汤成选择留下，艾米莉亚自然而然地也选择跟她的骑士待在了一起，虽然她很担心大宅那边的情况，但这个时候的她并没有看到村民被屠戮的惨状，再加上汤成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让她也稍作宽心。 毕竟罗兹瓦尔本身是王国最强的魔法师，一个人就拥有一个军团的战力，而刚才又有那么多的救援被派过去，他们可是刚刚讨伐了白鲸的英雄们，汤成对艾米莉亚这么说了之后，她的心便定了下来。 如今的她和汤成滞留在原地，其实也没什么需要他们做的，有专门的人在负责白鲸的善后工作，他们所要做的只是从旁观看。 “如果他们把那头白鲸给解剖了就好了。”艾米莉亚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说。 这话让汤成感到忍俊不禁，这是要做鱼片么，他摸摸艾米莉亚的头： “他们不会那么做的。” “可那样不也是白鲸么？” “那样的话就彰显不出他们的功绩了，庞然大物的白鲸看着会让人觉得震撼，被切成片的白鲸只有让人联想到晚餐。” 库珥修的想法汤成其实已经察觉到了，她攻略白鲸不仅仅是为了惠及民众，约定替威尔海姆报仇，同时也是为了自己王选进行造势。拉拢更多的票数，向世人证明，没有龙神仅靠自己，他们也可以安稳的生活下去，甚至创造出更加美好的国家 所以白鲸是必须完整地运回去的，库珥修已经派了三路人马按照不同的路线赶回王城，不仅是要把消灭白鲸的消息传递回去，同时也是为了带回更多负责搬运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在附近飘荡了一圈的碧翠丝飞了回来，耸拉着眼皮打着呵欠说：“都干完了。” “贝蒂，周围都设好结界了么？”汤成问道。 “嗯。”碧翠丝和帕克不一样，她不需要像帕克那样朝九晚五，汤成可以在任何时间就把她召唤出来，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碧翠丝现在似乎感觉很累的样子，没什么精神。 不过她也不能就这样管自己去休息，因为周围的结界虽然设下了，但如果没有人来维持的话那就没有意义了，所以碧翠丝干脆趴在汤成的背上，箍住他的脖子在他肩头小憩了起来。 艾米莉亚看到这副情景，忍不住轻笑 “你们两个的感情真好，看起来像是一对父女一样。” 如果光看外貌的话是的，虽然碧翠丝作为人工精灵，被创造出来已经有400多年了。 汤成也跟着笑：“哈哈，是啊，我可是非常宠爱她的呢。” 这话听起来颇有深意—— 虽然碧翠丝就趴在汤成身上一动不动，没有发出声音或是反驳，但汤成还是感到自己的腰上传来一阵拧痛。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就保持着这样闲聊的状态，汤成也尽量和艾米莉亚谈论一些轻松的话题，来分散他的注意力，让她不必一门心思的扑在魔女教袭击宅邸的事情上。 事实上把怠情司教交给菜月昴和其他的佣兵来解决，虽然是汤成在那个时机下灵机一动想到的解决方案，但却并不是一时冲动的选择。 首先，从情报上来看，他和怠情交过手，虽然只是一瞬间就斩掉了对方的脑袋，这至少证明了对方连回避他一次攻击的能力都没有。这个强度对有威尔海姆和那位看起来挺厉害的兽人佣兵团长来说差不多正好，而且汤成已经预先提醒了昴，怠惰司教会在死后转移到其他的魔女教徒身上，那些教徒就埋伏在森林当中，需要在解决怠惰之前，先一步拿下他们。可以说，就像是应对白鲸一样，已经充分的抢占到了先机，如果这样还搞不定，那就是他们实在太菜了，只能读档重来。 而相比之下，这座森林里不期然出现的暴食，难度系数就要高上许多，菜月昴说不清楚对方的能力出现的时间，甚至连对方究竟有多少战力都搞不清楚，留给那些佣兵团和菜月昴的话，只会让回档一味枯燥的重复而已。 而且，说实在的，汤成也不想让艾米莉亚见到怠惰，最好就是让菜月昴他们在艾米莉亚不知情的状况把对方做掉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幕渐渐撤去，转瞬到了接近黎明的时间。 天空像遮着一层纱，灰蒙蒙的一片，在遥远的天际线的彼端透露出了些许的鱼肚白，就像浸渍的细纱淡淡地铺开。这正是破晓的时分，黑夜与白昼的间隙。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任何任何动静的周围突然响起了一串如同风铃般的声音，一直半寐着的碧翠丝霍然睁开了眼睛，对汤成提醒道：“来了。” “嗯。” 汤成已经转过了头去，他的感应能力本身就很强，有这个声音示警，自然已经反应了过来。 有所反应的不止他一个，库珥修和其他被留下的人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起了头来，她把手按在剑柄上，面对着风吹来的方向。 因为狩猎白鲸的地点是富鲁格大树的旁边，周围都是颇为空旷的地带，所以根本不像菜月昴初次遇见暴食的那片林子有什么遮掩物，几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一高一矮的人影暴露在了他们的视野当中，身后跟着约莫十个穿着斗篷的魔女教众。 “我说怎么等了这么久都没有见到我的小可爱出现，原来是你们杀死了它…--竟然敢把我的小可爱给……” 如同昴之前对自己描述的，汤成看到看到的那个眼仁突出，咬着拇指几欲发狂小矮子，应该就是昴口中描述的暴食了。不过走在他边上那个白发犀利哥，应该也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因为这一群人当中，就以他的位置最为突出，哪怕是暴食也只能甘做陪衬。 “雷古勒斯，你别出手，这群人由我来解决。”暴食如是说道。 “哈？”手插兜里，一脸不爽的白发男扭过头盯着暴食，然后说道： “为什么身为『强欲』的老子要听你这个矮子的指挥啊，本来‘不会战斗’的我确实应该退居二线才对，但你这么说我偏要出手你拿我怎么着？” 暴食的脸上出现了神烦的表情。 “你别不说话啊，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不说话的原因，你不说话到底是算同意还是不同意啊？”说到这里强欲又自顾自笑了起来： “虽然你同不同意对我来说都没差就是了。” 他这么说完，又朝着汤成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本来这一眼只是轻蔑一瞥的，因为对即将碾死的几只蚂蚁，谁又会投入太多的关注呢？ 但是当他的视线看到艾米莉亚的时候，眼睛霍然一亮。 他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这简直就是一位女神！” 然后下一秒，他就抛下了身边一脸懵逼的暴食和魔女教众，继而单枪匹马的朝着艾米莉亚和汤成走了过来，然后单膝下跪道： “啊，美丽的小姐，请问你能做我的第99任妻子吗？” 强欲如是说道。 188．智障 这个出人意料的一幕让汤成这一方都是淬不及防，唯有暴食露出了一副“这货怎么又来了”目不忍睹的表情。 这位强欲司教的权能大概是他们几位大罪司教中最强的一个，虽然出动任务的次数并不多，但影响力却几乎能与出勤最高的怠惰司教齐名，被周边的国家标记为魔女教内最危险的人物之一。 不过就算是作为同伴的暴食也难以启齿的是，这货是一个智障加话唠，智力水平大概只有7，8岁的小孩程度。因为『强欲』的这个职能，雷古勒斯对于美女有着特别的追求，但凡是这个世间倾城的美人，他都会不惜一切的弄到手，让对方成为自己的妻子，于是绿了无数的男人，结仇满天下，但是最令人不耻的是，这货因为『强欲』的反作用完全没有性方面的欲求，所以他明明有收集美女的癖好，老婆的数量都快达到3位数，但是这么几百年来却依旧还是个处男。 总的来说，强欲司教就是一个战力值逆天的脑残。也有人说，就是因为他处男了这么久，才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但这其实只是以讹传讹的谣言。 大多是那些被迫戴了帽子的男人，无奈之下微弱的反抗吧。 好在，汤成才不相信自己会被这种货色给NTR，他看向了艾米莉亚，后者顿时向他的身后藏了藏，然后对着眼前莫名其妙的男人拒绝道： “恕我严正拒绝，我可不会跟你这家伙魔女教的恶棍扯上关系！ 或许时间太久，艾米莉亚已经记不清了，自己在年幼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见到过强欲，而且就在她当初生活的村子被毁灭的时候。当时屠杀村民的人当中，就有这个白毛的身影。甚至当时的强欲还看上了艾米莉亚的姑姑，想要强行带走，只是最后没能得逞罢了。 而如今，虽然没有确切的记忆，但是骨子里，艾米莉亚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感觉到了渗入到骨髓里的厌恶。 但是这样的拒绝却并未能够让强欲司教雷古勒斯受挫，他的双商都很低下，不足以让他理解自己被拒绝的理由，所以他从来都只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来理解这个世间事物，在他看来，艾米莉亚和汤成关系亲密，一定是她不愿意做自己妻子的理由，那么只要汤成不存在的话，艾米莉亚顺理成章地就会成为他第99任的老婆的。 得出这个结论的雷古勒斯内心万分欣喜，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艾米莉亚给迎娶回去了。 当然了，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小麻烦有待解决。 他看向了汤成。 “为了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要跟你决斗，你敢接受吗？” 雷古勒斯长相并不出众，虽说不丑，但属于那种毫无特征的大众脸，丢到人群当中很快就会被淹没然后找不到的类型，这样的人却能够迎娶这么多的美女做老婆，全依赖于他的怪异思维和逻辑。 他的行为毫无疑问，已经能够算作是明抢了，但是这个智障总是喜欢把他的行为合理化，他不会去计较对方凭什么要跟你进行这种根本毫无意义的赌约，在他看来，如果他赢了，那么美人就是他的人，如果对方不愿意跟他赌，那就是对方配不上这样的美人，他同样会杀死对方，然后夺取新娘—— 因为美人只配强者拥有。 “决斗当然是敢的，但是这位美丽的小姐原本就钟情于我，你要跟我进行决斗，却没有合适的筹码吗？” 虽然这是第一次见面，但汤成对于观察人类很有一套。每个轮回者在进入到陌生的环境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观察，通过观察环境，人和周边的事物，来收集这些情报进行统筹，然后决定自己的行动方针。在他看来，眼前这个男人行事风格极其自我为中心，思维逻辑混乱以及孩子气十足，虽然他没有想到对方是个智障，但性格上已经将强欲猜到了七七八八，他也很干脆的偷换了概念。 “对我来说，莉娅就是我的全部生存的意义，失去她我也不愿意在这个世界上苟活了，”这么说着，汤成脉脉含情地看了艾米莉亚一眼，后者闹了个大红脸，伸手轻轻的拉住了他的衣摆把头掩藏了起来，而汤成则扭过头重新对强欲说道： “那么，你就把你所有的98任妻子加在一起都拿出来跟我赌吧。” 强欲司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不行，我对她们的爱是源源不绝不可割舍的。 “那我对莉娅的爱也是源源不绝不可割舍的啊，只有这份爱的价值对等，那么这样的赌注才能成立。” 但强欲还是摇着头。 他虽然双商都低，但只要有『强欲』这个职能在，他是不可能把自己的东西交给别人的。 他在道理讲不通的时候，就会将行为模式转变成为明抢，典型的小鬼思维。 不过汤成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他继续诱导着话题。 “你不愿意啊？”汤成装作无奈的叹息一声，藉此露出了他暗藏的獠牙： “那么这样好了，我想要那几个家伙的头，来代替你的那98位妻子作为赌注，如何？” 他的手指向了暴食和他身后的一应魔女教徒。 暴食立马就听不下去了，尖叫起来：“雷古勒斯，不要听那家伙说的，快点杀死他，杀死他你就能抢走你的新娘了。” 汤成揶揄的冷笑： “哦？原来你根本不是要跟我决斗，而是想抢啊，啊，既然你一早就只是想抢，你还说什么决斗，这么说来，你对于莉娅的感情也是假的略？ “不，不是假的……”强欲摇着头说然后看了艾米莉亚一眼，后者明显藏进了汤成的身后，避开了他视线视线的举动更是让他的心揪了一下。 “那你如何证明这一点，如果要娶新娘就需要公平决斗，要决斗就得拿出筹码，要么拿你的98位新娘出来做赌注，要么，我要他们几个的脑袋，一个都不能少。 “雷古勒斯，不要……” “住嘴！”强欲红着眼睛呵斥了暴食，然后他看了面前正冷笑着睨视他的汤成一眼，又看了看明显在躲避他的艾米莉亚，然后缓缓地转过了头，望向『暴食』司教的担当，美食家莱伊·巴登凯托斯。 比起自己那些深爱的妻子，这些家伙似乎也不那么重要的样子。 强欲那并不怎么丰富的脑细胞里在艰难的思考了一阵之后，得出了这个结论。他并不是什么讲究感情和阵营的人，虽然确实是为魔女教效力，但是曾经攻打艾米莉亚所在村子的时候，他看上了艾米莉亚的姑姑，想要让对方成为自己的妻子，被当时跟他一起行动的虚饰魔女给制止了，他直接二话不说就把作为同伴的虚饰魔女给杀掉了。 要不是虚饰可以复活，并强制性的用魔法把他转移了，他说不定已经得手了。 在『强欲』的支配下，雷古勒斯会为此做任何事。 “你等一下……” 留下这么一句话，强欲转身，面朝着暴食和魔女教众们走了过去。 “雷古勒斯，你究竟想要……”暴食的话起了个头，就永远的梗在了喉咙里面，强欲随手抛了一把地上的沙子，那些看起来完全无害的沙子，就变得像是加特林机关枪一样朝着那些魔女教徒身上扫了过去，不，甚至比那个更加可怕，他们双腿以上的部分，全部变成了血雾，只留下了脑袋滚落下来。 但是因为高度不同，所以有一些下颚都消失了，他转过头有些为难的看着汤成 汤成对他说道：“下不为例。” 他点了点头，继而又转过头去，望向眼前剩下的暴食司教一个人。 魔女教众的一瞬间死亡，终于让『美食家』看清楚了形式，这个家伙已经被对方的话给忽悠住了，是绝对不会对自己留手的，当即摊开手掌对强欲发动了直接撕裂身体的攻击，但是，他自信的攻击却对强欲来说根本无效。 “可恶！”留下这一句话，暴食扭头就跑，现在的他毫不怀疑强欲只要追上自己，就一定会杀死自己，用来充当和对方赌约的筹码，而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个智障的对手。 “别跑！” 强欲就这样把汤成他们一行留在了身后，一根筋地朝着暴食追赶了过去。 189．无药可医 目送着强欲追赶着暴食离去，库珥修神色复杂地朝着汤成和艾米莉亚他们走近了过来，然后说道： “刚才的那两个人是强欲雷古鲁斯-柯尔尼亚斯和美食家莱伊-巴汀凯特斯。” 库珥修的表情极其不自然，尤其是对于前者，她早就听闻其名。 “据说那个强欲司教仅凭一个人就单枪匹马地毁掉了一座城市，杀死了当时亚人的英雄八腕斗神库尔干，并将整个城市化作了焦土。” 这并不是什么小道消息的传闻，是以，强欲司教才被国家如此忌惮着。 “哦，他竟然是这么有名的吗？”汤成问道。 只可惜是个脑残。他在心里小小的补充了一句。 但库珥修显然并不这么认为，哪怕她亲眼目睹了对方刚才轻易地就中了汤成的离间计，但是就现状来说，此地不宜久留 “我们还是快点趁对方回来之前赶紧走吧。”库珥修提议道，她又看了一眼汤成，担心对方因为自尊心而逞强，劝说道： “对方的能力不是以常规计算的，我们之前对战白鲸的时候已经损耗过了不少，没必要在这个时间内跟对方开战。” 汤成微微一笑，他知道库珥修在担心什么。 诚然，就刚才汤成的观察来看，那家伙似乎拥有着超强的防御力，能够轻松地挡住同为大罪司教暴食的攻击，而他只是随手抛了一把沙子，就拥有加特林的效果，把那些的魔女教徒给消灭掉了。普通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汤成的动态视力却追上了那些砂砾的速度，他已经得出了结论，这是对方加速了砂砾在空气中的流速，所以产生了超越子弹甚至炮弹的威力。 同理，只要静止自身或周边时间的话，就能够制造出绝对牢固的壁垒，汤成光是刚才看的那一眼，就十有八九能够确定对方的能力是掌控时间了。 掌控时间的人都是可怕的家伙，譬如汤成在上一个剧本当中，就可以无限得生产分身，然后做一些嘿嘿嘿的事情。不要想歪，这里的嘿嘿嘿只是把敌人毫无还手之力地打屎在地而已。 但要说时间能力就是无敌，恐怕未必 对于轮回者来说，汤成大概有七八种能够对对这项能力的方法。用和对方一样的时停是一种方式，用是『咒术破坏』直接让对方的能力无效也是一种，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甚至直接从根源上毁灭对手的存在也能够做到。 但这些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汤成能够使用卡片，如果不能，这一切都只是白搭。 “这么说来，现在确实不应该冲动的跟对方应战。” “那么……”库珥修脸上终于松了口气，她回头看了一眼无法被货车装卸的白鲸，虽然遗憾，但现在也就只能够暂时放弃保平安了。 汤成接着她的话说道： “那么就麻烦你们先撤退了。” 库珥修一愣，但很快便从汤成的话中听出了不对味来。 “你还是不打算撤离吗？”她的声音很快变得急躁起来：“听我说，强欲司教他非常的危险。” “我知道。”汤成微笑了一下，随即转头望向艾米莉亚： “你相信我吗？” 艾米莉亚用力地点了点头。 他又望向碧翠丝，摸了摸她的头： “贝蒂的话就不用问了吧，毕竟跟我是灵与肉的伙伴呐。” 贝蒂鼓了鼓腮帮子，虽然表情像是不满的样子，但心里却涌过一阵暖流，甚至故意撅起的嘴角还带有一丝微微的上翘。 然后汤成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么，贝蒂，麻烦你弄一个传送阵出来。” 碧翠丝精通阴魔法，这个系的魔法主掌时间和空间，把人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跟玩似得，但她扭头看了看白鲸的大小，在过去的时候她当然不在话下，可在丧失了400年蕴存魔力的现在，光靠汤成给她补充的魔力一下子就会耗干，那接下来在应对强欲的时候就无法发挥作用了。 但没想到汤成说的传送阵却不是开给库珥修的： “就设在那边的空地上，一个人就行，把他随便传到天涯海角，对了，最好传远一点，永远都回不来最好。” 众人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但还没有来得及追问，贝蒂已经行动了起来。她在空地上制作了一个单向发动的传送阵，伪装成和平地一样，然后对汤成说道： “发动的话大概需要5秒时间。” “绰绰有余。”汤成很写意的挥了挥手。 库珥修现在差不多已经看出汤成的意图了，她有些难以置信： “你难道是打算利用那个把强欲司教雷古鲁斯给…一” 方法这么简单，谁都能看得出来。 “是啊。”汤成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点了点头： “因为是个麻烦的对手，所以就只能请他提前离场了。” “但是真的会这么容易吗，发动魔法哪怕传送的之后，都会产生魔法的波动，像大罪司教那样程度的敌人不可能会察觉不到。” “所以说你们把这个问题想的太复杂了啊。”汤成自信满满的说。 正说着，强欲司教的身影出现在了地平线的那头，手上果然提着一个人头回来了。 “要走的话就趁现在哦？”汤成扭头看了库珥修一眼。 但后者喉咙耸动了一下之后愣是站着没动，只是按着佩剑的手紧了紧。 然后汤成扭过头对艾米莉亚咬了一句耳朵，后者了然地点了点头。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强欲司教雷古鲁斯已经只身来到了汤成的面前，他很高兴的把暴食的脑袋抛给了汤成，不过被后者躲开了： “怎么样，我把脑袋带回来了，这样你就可以答应跟我的比试了吧。” “可以。”汤成点了点头，然后对边上的库珥修说道： “把那个脑袋收好，毕竟是魔女司教，就算不是我们杀的，但带回去一样可以换功勋的。” “……”库珥修一副质疑这家伙到底有没有紧张感的表情，但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吩咐她的手下把暴食司教滚出去的脑袋捡回来，用布包了起来。 但老实说，库珥修心里很是紧张，那么粗浅的办法真的能够奏效吗？ 很快，她体会到了汤成的阴险。 汤成几乎是拿着剑，走到了刚才他让碧翠丝施展传送阵的位置对面十步远的地方站定，然后艾米莉亚就按照他所说的，走到了中间的位置上，不用说，强欲那个智障为了营造出决斗的氛围，非常配合的就面对面地站在了先前贝蒂的设置传送阵上面。 然后由艾米莉亚宣读了决斗的条例。 这些其实都是一些废话，艾米莉亚自己也是说的很不顺畅，拼凑瞎掰的，但是强欲却一副备受感动的样子，向艾米莉亚大献殷勤，说自己一定会赢得这场决斗，然后迎娶她作为第99任新娘什么的。 就在强欲跃跃欲试，等待着艾米莉亚宣布战斗正式开始，汤成说道： “等等。 “什么？”强欲不耐烦的说道： “是要直接投降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这里就直接胜出了，那这位美丽的少女也将成为我的新娘，而你这个胆小鬼就在孤独和痛苦中独自迎接死亡吧。” 汤成就说了一个等等，强欲司教就搬出了这么一大堆废话。 汤成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只是想向你确认一下，我是精灵使，所以我召唤精灵和你战斗不违反规定吧。” 强欲看了一眼跟在汤成身边，像洋娃娃一般的碧翠丝，感受到了她身上的精灵之力，点了点头：“不违反。” 他又乖张地笑了起来： “别说一个精灵了，你就算让在这里的其他人全都一起上我也每一件。” 汤成把他的话当成放屁。 “雷古鲁斯，我看你刚才轻描淡写地就防御住了暴食司教的攻击，但你能够挡住我家贝蒂的攻击吗？” “哈哈哈哈哈，”强欲狂笑不止，他对于自己的力量可是最为自信，他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伤的了他，他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静止自己的时间，站着不动让对方打，等到对方打到没力气了，所有的招数都试遍了之后，他在将陷入绝望的对手杀死：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伤害到我！ “哦？我可不信，贝蒂，放魔法。” 果然，强欲就双手插进口袋，嘴角带着揶揄的冷笑，然后气定神闲的看着汤成和碧翠丝，等待着他们的攻击。 于是贝蒂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读了一个法术，然后强欲司教就从他们眼前消失了 “你还真坏。”碧翠丝咕哝着说。 汤成微微一笑： “可你晚上的时候都不是这么说的，每次都喊好棒，好棒的么。” 碧翠丝脸红了一下，皱起了小眉毛正要发作，结果艾米莉亚和库珥修走了过来，后者不确定的说： “他被传到哪里去了？” “大瀑布。”碧翠丝如是说道。 所谓的大瀑布，就是卢克尼卡王国以东的地域，是一个掉下去绝对不可能生还的地方，据说，七大罪魔女当中的怠情魔女，当初就是惹怒了龙神，被丢下瀑布然后摔死的。 “是个挺强的对手，不过人蠢始终是没药医的。” 汤成做了最后的总结。 190．线索和善后 汤成让库珥修和艾米莉亚留在原地，自己则只身前面森林去探查一下被强欲干掉的暴食司教，看看对方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因为考虑到周围可能还潜伏着其他魔女教的可能性，所以汤成留下碧翠丝来负责照顾她们。 虽然艾米莉亚也想跟着汤成一起去，但还是被汤成哄住了： “在这儿乖乖的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冲碧翠丝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这是汤成让她一有状况就带着艾米莉亚和库珥修转移的意思。 在此之后，汤成便一个人循着刚才强欲追着暴食离开的方向走出了森林当中。 卢克尼卡王国多树木，除了开辟出来供商人们行驶的公路和城镇以外，几乎有三分一的土地被植被所覆盖，而森林，往往是魔兽出没的地方。 当然，汤成可不会在意这些小家伙，刚才强欲带回来的只有暴食的一颗脑袋，而身子不知道被留在了什么地方，汤成现在就是赶去捡漏，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关于魔女教的线索——不过他需要担心的是，强欲没有像袭击魔女教徒时候那样乱来，否则他见到暴食的时候，恐怕已经只剩下一滩脓血了。 当他顺着一路被破坏殆尽的树木，沿着血迹到达终点的时候，终于在树影稀疏的地方放缓了脚步，这里的树木就像是被揭去了一块，整片树冠都被削了盖，枝干横七竖八的倒成一片，似乎是在向来人控诉之前的场面是多么的混乱。 而道路更前方的位置，汤成看到了两个人影。 对于出现在这儿的人，汤成却没有多少意外，仿佛他早料定对方会出现一样。 那个矮小的少女，是曾经在梅扎斯领使役魔兽袭击过蕾姆，引起村子骚乱的魔兽使，而那个成熟风韵，穿着一袭黑色低胸高叉礼服的艳丽女子，则是有着猎肠者凶名的艾尔莎。两女见汤成不紧不慢的走过来，露出了不同的表情。 “真是令人吃惊，你竟然解决掉了那个强欲司教吗？”梅丽的表情显得不可思议，她是在确定强欲离开后才敢冒头的，刚才看到人影的时候吓了一跳，正准备跑路却发现来的人竟来是他： “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 “足够了。”汤成一点也不谦虚地笑笑说。 梅丽和艾尔莎自然不会平白出现在这里，他们都是汤成给找来的，两人的分工明确，梅丽因为能够使役魔兽，所以她的工作就是不动声色的监视着森林的情况。要监视这么宽广的范围，对于一般人来说，就算是投入一支王国的搜查队也难见成效，但对于能够使役魔兽作为眼线的梅丽来说，却异常的简单。 至于艾尔莎，梅丽是由她带来的，同时梅丽作为魔兽使，本身战斗的能力几乎为零，所以艾尔莎还兼顾着保镖的身份。 都说蛇有蛇道，鼠有鼠路，虽然隶属的组织不一样，但梅丽对于魔女教和强欲司教肯定还是听过不少传言的，尤其是梅丽属于那种传统型收集情报才行动的杀手，自然比一般人了解的更多。 据闻魔女教的大罪司教一个人就有匹敌一支军队的能力，其中以这个强欲司教的传闻最为夸张，单枪匹马消灭一座城市这种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 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搞定了对方，她放出去的魔兽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强欲的气息，而在富鲁格大树那里，她的眼线看到白鲸的尸体和艾米莉亚等人的身体，再加上这家伙如此气定神闲的来到了这里，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已经击败了强欲。 “你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汤成保有神秘的冲对方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梅丽的问题，而是冲她和艾尔莎扬了扬下巴： “怎么样了？” 两女为汤成让开了一条道，让他看到了前面的无头尸体，这具尸体毫无疑问是美食家莱伊·巴登凯托斯留下的，好在倒没有像汤成想象中那样遭到太严重破坏，大概是汤成要求强欲取下完整脑袋的缘故，所以只有脖子以上的部分被摘了。 “他的身上倒是留下了一点东西。”艾尔莎把暴食身上搜刮出来的东西一样一样呈现在了汤成的面前，分别是一面镜子，一个怀表，一些零碎的杂物，以及一小袋圣金币。 “这个怀表就作为我的报酬了。”梅丽一把抓过那只银表说道。 那看起来似乎是一件魔道具。 看到汤成浅笑盈盈的看着她，梅丽心头有一些发虚，她逞强道： “我这一趟过来也是帮了不少忙的，而且你干掉强欲的话，应该收获更多吧。” 她似乎坚持的认为强欲已经死了，不过汤成并没有纠正这一点。 “不必紧张，我对于这个分配并没有意见。”汤成说着摆了摆手，便把怀表让给了梅丽。 看到宝贝入手，梅丽十分高兴地将它收好了，虽然还不知道这个怀表具体是什么魔道具，能够卖到什么价位，但只要是大罪司教身上携带的东西想来一定不会是什么便宜货。 汤成看到梅丽对那个怀表很感兴趣的样子，却对另外一面造型古朴的镜子没什么兴趣，汤成对着那面镜子端详了一下，发现它并不像是一面普通的梳妆镜。 “这叫通话镜，也是一个魔道具。”边上的艾尔莎说道。 “但梅丽似乎看上去对它不感兴趣的样子？” “当然了，这个镜子已经被关联了，能够和它通话的只有特定的另一面镜子，如果被发现的话或许会被认为是我杀了美食家，我可不想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在身上。”梅丽用她那小女孩的模样老成地说道。 汤成闻言，饶有兴趣地又对这面镜子打量了几眼，然后收好，继而转向了艾尔莎，问道：“那么你呢，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报酬呢？” “明知故问。”艾尔莎嘴角露出摄人微笑，用细长的手指在汤成的胸口微微一划，媚限如丝，搭配她那妖娆身姿当真是风情万种。 梅丽看他们两个这样亲呢的举动，忍不住撇了撇嘴，证明了自己最初的猜想：这两个家伙果然有一腿。 但汤成却微笑： “抱歉，你最想要的东西不能给你。” “哦，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吗？汤成看着她，笑而不答。 “真是一个无趣的男人。”艾尔莎评价道，然后她一下子贴近了汤成的身体，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直到彼此的嘴唇相隔的只有几厘米的位置，彼此鼻子呼出的热情打在对方的脸上。 “抱我。”她说。 汤成偏头看向了周围，还有就离得他们不远，一脸懵逼僵在那里的梅丽说道：“就在这里？” “你怕了？”艾尔莎用她那对饱满的果实抵住了汤成的胸口： “还是说着急有人在等你回去呢？” 汤成微微一笑，然后略显粗暴的拉开艾尔莎胸前低胸的礼服，肆意的对着面前那两团雪白柔软之物上的嫣红蹂躏了起来 这两个人竟然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淦了起来，这让边上的梅丽也有些接受不了，虽然在场的人除了她之外也就没谁了，但是这也太肆无忌惮了吧。就在她想着自己是不是干脆就这么回去的时候，她看到了汤成掏出了凶器，贯穿了艾尔莎的身体，以及对方脸上一瞬间出现的陶醉表情。 梅丽光是想象一下，如果现在这个尺寸捱捅的是自己的身体，就忍不住浑身颤抖了起来，然后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配合着两人的频率揉搓起了自己的身体。 等到汤成和艾尔莎一波潮涌过后，汤成抱着仍缠在他身上品味余韵的艾尔莎，发现身边有人拉了拉他的衣摆。当汤成转过头去的时候，看到梅丽正站在他的身边，把之前作为酬劳的怀表递给了他。 “？”还没等汤成问明白她的意思，梅丽已经松开了腰间的裙摆，然后用手掰开了花蕾，露出一副痴态。 “梅丽不要魔道具了，梅丽想要圣剑刺入梅丽湿湿痒痒的这里。”梅丽的脸色潮红，微蹙的眉毛心一双眼睛泪汪汪的，咬着艳红的嘴唇，欲求不满的催促道。 这个变故虽然汤成也有想过，但还是感到忍俊不禁： “艾尔莎说你是个淫娃，没想到你还真是啊。” “是的，梅丽是个不知廉耻的小淫娃，所以请主人务必用您的圣剑来惩罚我吧 “你看你说的不像是惩罚，倒像是奖励吧。”汤成却也没有拒绝，很干脆地从艾尔莎这边将凶器退出之后，然后就势一挺，立即就看到了梅丽吐舌的表情。 这也太夸张了，汤成想，不过考虑到身材比例来说，那一下或许真的挺刺激的吧。 “好厉害，好厉害，真的是太棒了，梅丽要变成圣剑的俘虏了。” “更厉害的还在后面。” 汤成直接加快了频率，很快就真的让梅丽上了天。 191．虚饰 在搞定了这边的事情之后，汤成便重新和艾米莉亚和库珥修会合，带回了从暴食身上找到的东西，因为森林的范围太大，艾米莉亚对汤成的借口丝毫不疑。就算库珥修多看了汤成几眼，但她也说不出不妥来，更何况她怎么想的汤成可一点都不在乎。 “这个东西就是魔女教使用的通话镜？” 库珥修端详着从汤成那边递到手中的镜子问道。 “不知道啊，”汤成装模作样的说“我只是把得到的东西带回来而已。” 他们拿着镜子左看右看，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法门，最终还是艾米莉亚试着往里面注入了一些魔力，让镜面起了变化。整个镜面就像水波一样从中泛开，然后链接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画面。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一片黑暗中，浮现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在这之后，汤成他们便在这镜中看到了一张女人的脸，周围的环境像是被黑雾刻意的渲染了，让人瞧不出她所待着的位置，但对方那双深色的眼瞳却沉浸在黑暗中粲然发亮，看的众人一阵脊背发凉，尤其是艾米莉亚，看到镜中人的时候，脑中立即涌现出了什么。 那是碎片一般的画面，是在她小时候，村里遭遇袭击的画面。 那里有着巨大的，宛若数百米长的黑蛇摧毁村庄。 魔女教的教众袭击村民。 然后一个穿着黑袍魔女的身影在艾米莉亚的脑海当中一闪而过。 “你是……” 她竭力的想要回想起什么，但是这部分的记忆却被封印住了，让她完全想不起来。 “哎呀，原来如此。”看到艾米莉亚的时候，镜中的女人稍作吃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露出了微笑： “看来强欲那个智障已经被你们戏耍了，暴食被俘虏或是被干掉了，想来怠惰也没能成功，真是厉害。，， 她似乎同样能够透过镜子，观察到这边的世界，她一双深色的眸子经由艾米莉亚，库珥修，最终落在了汤成的身上： “你是谁，是你干掉了暴食吗？” “不是。”汤成并没有撒谎： “是强欲杀的。” “……”女人很决地沉默了一下，似乎是腹诽的嘀咕了一句，然后又扬起了灿烂的微笑：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那么作为交换，能否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吗？”汤成的眼睛眯着眼睛问道。 对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却没有直接回答汤成的问题，而是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 “不必着急，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以这句话作为结语，对方单方面的切断了这次通讯。 在这之后，就算艾米莉亚再注入魔力，通话镜也没用反应了。 “刚才那个是纱缇拉？” “不，嫉妒魔女是银发的半精灵。”库珥修这么说着下意识的看了艾米莉亚的方向一眼，但她自己也意识到这个举动不好，所以中途打住了。 照这么说来，刚才那个女人由着一头被兜帽遮住的刘海是黑发，耳朵也不是尖的，看来跟传说中嫉妒魔女的形象全然不符，但毫无疑问，对方跟魔女教休戚相关。尤其是她最后的那句话，就像是在预兆着不安一样。 “看来魔女教最近要有什么大行动了。” 库珥修没有接话，只是眉梢处抖动了一下，而艾米莉亚也一样。 大概到了快中午的时候，从王都那边陆续有车队过来，虽然预先有接到消息，但当他们亲眼见到白鲸尸体的时候还是狠狠地吃了一凉。不过吃惊归吃惊，工作也停不下来，他们将这些特殊加工的货车拆开，拼凑成带轮子的拖车组装起来，饶是如此，用来被装卸的这头白鲸来说还是太大太沉，最终只能将白鲸的身子锯开，分块装卸。 这项工程一直持续着，大概到了两点多钟的时候，从梅扎斯领那边回来了一批佣兵，带着难民撤了过来。 “情况怎么样了？”汤成看看浩浩荡荡的车队，对此询问道。 他认得领头的人，是安娜塔西亚专属的铁之牙佣兵团的团长。 “放心吧，袭击村子和边境伯爵宅邸的魔女教已经摆平了。”这句话让艾米莉亚的心情放松了一些，但是佣兵团长的下一句话又让她把心悬了起来： “不过村子被魔女教的炸弹给炸毁了。” “什么！”艾米莉亚的神态一脸紧张，大声追问： “村民，那村民怎么样了。 “放心，”佣兵团长用带爪子的拳头敲了敲胸脯，然后朝车队的方向努了努嘴： “村子里的人咱们都救出来了，因为村子现在暂时没法住人，所以这一部分的难民可能暂时需要安置到王都去。” 这时候，边上的库珥修也表态： “放心，我会负责安置他们的。” 而铁之牙佣兵团的团长里卡多又用拇指指了指身后的方向，也就是他们来的梅扎斯领： “还有一部分则被大宅里的女仆带到梅扎斯本家那边去安置了，昴和剑鬼他们负责护送，也暂时跟过去了。” “辛苦了。”库珥修说。 “对了，黄毛君，在我们离开的时候，你们这里没有发生什么吗？”扛着大剑的佣兵团长望了望周围，不像是有发生什么激烈战斗的痕迹。 库珥修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是奇怪，但她是一个耿直的人，就算再感到别扭，也不会否认属于他人的功劳和荣誉。 “前不久暴食司教和强欲司教来过了。” “……” 佣兵团长里卡多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当然，这只是一个象征性的比喻： “两个大罪司教，他们人呢？” “暴食死了，强欲的话被送走了。” “送去了哪？” “大瀑布。” 这不也就等于死了么。 所谓的大瀑布就是卢克尼卡王国东面一片不见底的深渊，跌下去之后就再没有回来的可能。除非对方会空间转移，瞬间移动什么的。 “厉害啊，我的哥！”里卡多是兽人，又是佣兵，哪怕一直在卡拉拉基王国，却也听过强欲司教的名声，毕竟八腕斗神的名字，在兽人当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就是这样的存在，被强欲司教轻易的杀死了，还毁灭了他所保护的城市。 而如今，当他听到库珥修说两大司教一个留下了脑袋，一个被传到了大瀑布，虽然心里着实有些难以冷静，但想来以库珥修的身份来说绝不会谎这种谎，所以里卡多除了佩服就只能是佩服了。 可笑他们这么多人去搞定了一个怠惰司教就沾沾自喜了，结果人家一个人就搞定了俩，其中还有一个是单枪匹马就能消灭一座城市的。 至于艾米莉亚和库珥修，里卡多则完全没有往她们那边去想，她们虽然各自都有一些实力，但要跟强欲司教相比，差距显然是十分明显的，甚至能不能打赢那个里卡多不怎么熟悉的暴食司教都难说，如果参照怠惰司教所展现出的实力的话。 对此，汤成只是笑了笑，既没有摇头否定也没有肯定，任由里卡多自己去猜测了。 他看出来艾米莉亚心系那些村民，便想带着她去慰问一下那些村民的情况。 但这一点建议提出来之后，却很快被艾米莉亚拒绝了： “不，不用了。” “为什么？”汤成感到奇怪。 他看到艾米莉亚低下了头： “那些村民不怎么喜欢我。” 汤成闻言，便朝着里卡多带回来的那些村民望去一眼，这些刚刚受难的村民大多数脸上都挂着愁云惨雾，这也可以理解，毕竟自己的家园被破坏了。但当他们的日光看到艾米莉亚之后，那种原本哀怨自身的不幸立马转变成了一种愤怒，然后扭过了身体，展现出了拒绝的姿态，没有声讨，或许是已经是他们最低限度的容忍了 汤成很快便明白了过来。 这群人对于半精灵的芥蒂还不是一般的深，照理讲罗兹瓦尔是艾米莉亚的支持者，他的领民是不该出现这种情况的，但是汤成知道罗兹瓦尔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只要看他平时在处理艾米莉亚事上的态度，就知道他对于领民多半也是放任，甚至推波助澜。 汤成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他选择带着艾米莉亚起身告辞。 “既然佣兵团已经到了，那么剩下的工作就拜托库珥修大人你了。” 库珥修点了点头，她已经看出来汤成的去意。 “你们这是要赶回梅扎斯领么？” “是的，虽然在这件事情差不多算是皆大欢喜的落下了帷幕，不过事情的影响也不小，所以我们还是尽早赶回去善后。 库珥修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让属下为汤成和艾米莉亚牵来了地龙。 “那么我们就在此暂别了。” “嗯。” 汤成先让艾米莉亚先骑到地龙上坐稳，然后翻身而上，抱住了艾米莉亚的细腰并抓住了缰绳。他在让地龙赶路之前，转过头来多看了库珥修和里卡多一眼道： “虽然王选我们彼此都是竞争对手，但面对魔女教这件事上，希望大家以后可以一起合作。” “当然。” “到时候就有劳你了。” 库珥修和里卡多都说，汤成微微一笑，然后在地龙的肚子上轻踢了一下，甩动着缰绳，一路朝着梅扎斯领的方向赶了过去。 192．圣域 汤成和艾米莉亚赶到梅扎斯领的时候，时间差不多已经渐入黄昏，他们用随身的干粮垫了垫肚子，在朝九晚五的帕克下班之后，也顺利地抵达了宅邸前的村子。 如今的村子人去楼空，一下子萧条了许多，只剩下一片铺满残砖断瓦的废墟。汤成看着这些房屋，并不像是被烧毁的，而是因为爆炸而四分五裂。地上积蓄了一堆的粉尘和碎裂的砖块，单单修复看来已经不可能，要在这片废墟上重新聚拢人口的话就只能是重建了。 似乎是想到了那些流离失所的人，艾米莉亚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失落了起来。 明明之前还被那些遇到的村民迁怒和讨厌了，但艾米莉亚依旧在为对方着想，着实是老好人过了头。 老实说，这种性格并不适合为王，因为作为国王有的时候必须冷酷无情才行，要有为了信念而舍弃的觉悟，但是艾米莉亚的话，大概会为每一个人的要求而疲于奔命吧，最后因为无法达成所有人的期待而黯然失落吧。 汤成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慰了她一下，后者仰起头来报以微笑，示意自己并不在意。 两个人很快驾驭着地龙，来到了罗兹瓦尔的大宅当中。这里和上一次来的时候不一样，宅邸倒是没有遭到破坏，看来本该发生在这里的战斗被提前制止了。 汤成和艾米莉亚并未在庭院里遇见蕾姆，倒是看到了一个重来没有见过的陌生女仆出现在宅邸当中。她有着一头齐腰的金发，绿色的眼睛，汤成注意到她的牙齿跟兽人们一样尖锐，应该是个人类和兽人的混血儿。 汤成有些疑惑，但他并未动手，因为他认出了对方身上的那件女仆装除了尺寸和拉姆蕾姆不同以外，款式是一样的。 “你是谁？”汤成问道。 “在询问他人的名字之前，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才是基础的礼仪吗？真是粗鄙的野蛮人呢。”对方不动声色地回应道。 “……”汤成一瞬间想起自己曾经好像在哪里也听到过这份傲慢无礼的毒舌。 “好久不见，弗雷德丽卡。” “好久不见，艾米莉亚大人。”女仆向汤成身边的艾米莉亚欠了欠身。 这无疑证明两个人彼此间是认识的，艾米莉亚向汤成解释道： “弗雷德丽卡过去和拉姆和蕾姆一样，是罗兹瓦尔府邸上的女仆，同时也是她们的前辈。” 原来如此，汤成终于找到那对女仆姐妹毒舌的出处了。 不过有一件事是艾米莉亚不明白的：“但弗雷德丽卡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我记得你应该是到分家的……” 艾米莉亚一时语室，她有些想不起名字了，因为那并不是经常会出现在耳边冷僻贵族的名字，哪怕作为本家的罗兹瓦尔也从来都不提及。 “是米罗德，也就是罗兹瓦尔大人的弟弟。”弗雷德丽卡低垂着眼睫，恭谦而优雅地站立着，说道： “但事实上因为一些私人的原因我在早前就已经辞去了那份工作，这次也是因为宅邸缺乏人手而被召唤回来的。” “？”汤成感到不可思议。 因为这栋宅邸的话就算加上汤成来说，一共也就只有5个人，女仆的话有拉姆和蕾姆在，根本不存在人手不足这种事。 “那冒昧的问一句，罗兹瓦尔大人和拉姆、蕾姆在哪里？”汤成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圣域。”女仆答道。 “圣域？”一个完全陌生的词汇。 艾米莉亚似乎对此稍微知道一点，她对汤成解释道： “我之前听罗兹瓦尔说起过，似乎是梅扎斯一族代代守护的地方。 “你知道吗？”汤成的目光望向面前的女仆。 后者沉默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我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你们并带你们过去的。” 艾米莉亚和汤成面面相觑。 梅扎斯领是从先代开始，就是代代传下来的领地，这里拥有广阔的森林，和一座盛产魔矿石的矿山以及大量的田地，梅扎斯家族代代都盛产魔法人才，由最杰出的一位将继承边境伯爵这个称号，事实上我们现在也知道了，每一任的家主其实都是罗兹瓦尔本人，而罗兹瓦尔这个名字，就是他最初的名字。 每一任的梅扎斯家族的成员，都在谨守一个古老的秘密，守护着这片土地中一个被称为圣地的地方。因为时间过得太久，大部分梅扎斯家族的人甚至已经忘却了他们守护这里的原因，就算是那些生活在圣域当中的人，他们所知道的东西也知之甚少。 “圣域的话就在前面。” 由弗雷德丽卡在前面负责领路，汤成和艾米莉亚紧随其后，他们经由罗兹瓦尔宅邸后面的密道一路来到这里，眼看着视距变得开阔起来，即将离开树林甚至能够看到前面村庄的时候，弗雷德丽卡突然停下了脚步，并且一步也不再踏前了。 汤成注意到了她反常的举动，同时也叫停了艾米莉亚。 “前面有什么？”他扭过头问弗雷德丽卡。 “圣域。”女仆答道。 “可你为什么停下？” “因为我只负责将你们送到这里，在前面需要你们自己过去。” “为什么？”汤成狐疑地问道。 “…一”弗雷德丽卡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 “因为那里是我的故乡，而我是逃出来的。” 汤成有些意外地看着眼前这个偏向人更多的半兽少女，总算没有继续勉强逼问她的身世，因为有着同样凄惨童年的艾米莉亚已经动了侧影心了。 “罗兹瓦尔和拉姆他们就在前面的村庄吗？” “罗兹瓦尔大人和拉姆他们就在前面的村庄里。”女仆答道。 艾米莉亚抬头看了汤成一眼，意识差不多就是由他们两个从这里过去吧，反正也就只剩下一点路了。 “在你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会负责大宅这边的工作，如果有事，就来这边找我吧，虽然不一定会去做。” 女仆这么说着，然后目送着挑了挑眉的汤成和艾米莉亚进入了圣域，直至他们走了很远，她还依旧停留在那儿。 除了语气中缺乏敬畏，甚至有些呛人以外，确实作为女仆的素质也没什么可以挑剔的了。 他们沿着这片开阔的草地，走向村子的方向。这里看起来规模一点也不比罗兹瓦尔宅邸附近的村庄小，反而建筑排布的更加紧密的样子—一看来人口不少。 汤臣意外的发现艾米莉亚脸上也同样充斥着好奇，不禁问道： “莉娅过去也没有来过里吗？” 艾米莉亚摇了摇头，半晌才说： “不过以前确实听罗兹瓦尔提起过，他和拉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一次，待个几天的样子。” 汤成点了点头，再多说什么也无益，反正村子就在眼前，其他的亲眼去确认就是了。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前面临近村口的地方有一个拖着木板车的少年经过，并注意到了他们，似乎愣了一下，还没汤成他们打声招呼问路，那家伙直接就丢下了车子，然后大吼着朝他们冲了过来：“哪里来的入侵者，竟然敢擅闯圣域，受死吧！” 怎么到哪都有这种热血过了头的家伙啊。 汤成残念地想。 193．试炼 面对冲过来的家伙，汤成轻易地侧过身就避开了他的攻击，然后趁着他从自己身边冲过的时候抓住他的后颈，用膝盖在他的肚子上顶了一下，对方整个人就放老实了，跪倒在地上千呕不止。 “可恶，你这家伙！” 汤成看着对方射向自己的眼神倒是蛮锐利的，就是他实际的本事跟他的气势相差太远。 “那个，你没事吧。”艾米莉亚害怕汤成下手重了，便想着是不是该去安抚一下对方的时候，结果对方毫不留情地锋利爪子挥了过来。 “别碰我！” 汤成看到对方的手一瞬间从人类的纤细骨节变成了长满长毛的野兽之爪，立即便把艾米莉亚给拉了回来，避免了她受伤，然后二话不说将眼前的臭小鬼给一脚踹飞了。 这里的踹可不是普通的踹，汤成直接把这个金发少年给踹出去了十几米的距离 “兽化！”艾米莉亚吃惊地说。 而对方很快的全身被毛覆盖，身体暴涨，露出了比兽人佣兵团团长更具野性的姿态，他的耳朵变尖变长，全身体表也尽是被长毛覆盖，脸上突起的长颚露出可怕的獠牙，完完全全是一副野兽的姿态。他一个翻身落地，然后对汤成和艾米莉亚低吼着，敌意和怒气都暴露无遗。 汤成挑了挑眉，把手按在了剑柄上。 这个举动让艾米莉亚吓了一跳，她当然没忘记自己的骑士是什么水平，赶紧拦住了他： “黄毛君，他只是一个半兽混血的孩子而已。” 敢情艾米莉亚这是怕自己砍了他啊，汤成笑道：“我有分寸的。” 从对方的架势来看，应该是空有一点力量的普通少年而已，完全不懂得如何驾驭，汤成还犯不着跟这种对手认真，这么做的原因只是稍微教育他一下，让他明白这个世界不是对谁都能亮出獠牙和获得原谅的。 看到对面已经双手双脚并用急速地朝自己这边冲过来，汤成用剑柄架住了对方的爪子和獠牙，然后一下子拽住了对方的身体，就算不是发动四两拨千斤的被动，汤成本身的力量也足以将这个比自己体型大上一倍的野兽给甩出去，砸进地里。 “嗷呜。”对方一声惨嚎。 那头野兽一翻身，又从地上爬了起来，但倔强不屈的眼神依旧盯着汤成，目光中透露出狠厉的光。 “嚯，还不服吗？”汤成冲对方招了招手，示意对方随便放马过来。 就在化身野兽的少年吼叫着要再度冲过来的时候，有一个女声打断了这场完全一面倒的战斗。 “到此为止了！” 汤成扭头一看，看到了粉发女仆的身影，正从村庄的方向走了过来。 那个半兽少年的看到了拉姆，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那一瞬间迟疑的模样大概包含了三个意思，看到拉姆时候的喜悦之情，随之而来的表现欲，以及害怕冲过来反被教训而出糗的尴尬。 随着拉姆和蕾姆越走越近，半兽少年喊道： “拉姆，别过来，这两个入侵者他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拉姆给揍了。 “为什么啊！” “闭嘴。”拉姆在教训了半兽少年之后，向艾米莉亚施礼道： “真是抱歉，艾米莉亚大人，这个蠢货不懂事，您就当是遇到野狗被叫了一声请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喂！” 毒舌的拉姆无视了半兽少年的抗议，对上了汤成的目光，眉头一挑，很快又挪开了视线： “罗兹瓦尔大人已经在村子里等着两位了。” 在拉姆的一番解释下，汤成和艾米莉亚才知道这个叫做加菲尔的少年也是罗兹瓦尔的人，同时兼任这个圣域的守护盾，所以看到陌生人进来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而拉姆也不忘将汤成和艾米莉亚受罗兹瓦尔邀请的客人身份告知给了加菲尔。 “切。”从野兽化变回来的半兽少年不爽的撇了撇嘴，但总算没有再冲过来。 汤成发现了一件挺稀奇的事情，那就是刚才他虽然刻意的留了点手，但是还是在对方身上留下的一点伤害，如今在半兽少年身上竟然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你倒是听耐打的。”汤成说。 “废话，本大爷根本不可能被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击败！” 汤成微笑了一下，不以为意。 这之后，拉姆简单介绍起了这个圣域的情况。 罗兹瓦尔所代表的梅扎斯家族，代代和这片森林里的兽人保持着古老的盟约，尤其是在五十年前那场亚人战争之后，罗兹瓦尔为他们提供了庇护，而他们也遵照约定，为罗兹瓦尔服务。 加菲尔就是他们一族的后代。 汤成突然想起了之前为他们带路的弗雷德丽卡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到肩膀上突然一沉，艾米莉亚毫无预兆地朝他靠了过来，起初汤成还没多大反应，只是朝她看了一眼，但很快的，他发现事情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莉娅？”他轻轻的唤了她一声，发现艾米莉亚的状况很糟糕，她的脚步虚浮，气息不稳，扶着汤成不断地喘着粗气。 “怎么回事？”汤成回头看向拉姆和加菲尔，他不相信一个好端端的人突然走到这里就出问题了，而且圣域怎么说都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 “应该是受到了圣域的影响。”拉姆推断。 “到村子里就会好的，毕竟这里是强欲魔女的实验场，外来人会有这样的情况也不奇怪。”加菲尔多嘴地说了一句。 这句话，让汤成意识到了什么，而拉姆也同时陷入了沉默。 继续走近，再经历了一波强烈的晕厥过后，艾米莉亚的苍白脸色终于恢复了过来，而当他们抵达村子之后，这种感觉才逐渐减弱，最终消失了。 “好一点了吗？”汤成问道。 后者点了点头，脸上终于回复了一些血色。 而拉姆则说： “要不我先带艾米莉亚大人去房间休息一下吧，两位的房间也已经准备好了。” 但艾米莉亚却倚靠在汤成的胸前摇了摇头，借着他的手撑起了身子： “没关系的，我已经没事了，谢谢你，拉姆。对了，罗兹瓦尔在哪里。” “罗兹瓦尔大人在宅那里等着两位。” 最终，拉姆将这二人带到了村子当中最豪华的大宅当中，这栋别墅比罗兹瓦尔的府邸稍微小一点，但住下汤成他们两个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加菲尔在中途的时候便有事离开了，虽然他的样子看上去很不放心汤成的模样，但因为他自己身上也还有工作，所以叫嚣了几句狠话之后便离开了。看着那家伙对自己和拉姆截然相反的态度，汤成冲拉姆揶揄道： “这个小家伙好像喜欢你啊。 拉姆对此装作没听见，继续为汤成他们引路，直至到达了别墅主人的房间： “罗兹瓦尔大人就在里面。” 拉姆替他们打开了门，然后恭敬地退到了一边，等待着汤成和艾米莉亚进入房间后，看到了一身睡袍躺在床上的罗兹瓦尔，他的身上打着石膏绷带，看起来像是受伤了。 “嚯呀，终于来了。”罗兹瓦尔从床上起身，似乎想要行礼，但因为有伤在身，只能象征性的福了福： “抱歉，不能够顾全礼数了。” “这倒没什么……倒是罗兹瓦尔，你怎么受伤了。”艾米莉亚问道。 “一点小意外，无足挂齿，早上我收到了传信，得知村子和宅邸似乎遭到了魔女教的袭击，你们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罗兹瓦完全尔口不对心地说。 汤成微微一笑，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耳朵，反倒是艾米莉亚还没有察觉到这个男人虚伪的一面，说道： “我帮你治疗一下吧。” “不必，这个伤势用精灵魔法治疗效果也不好，”他说道：“这是魔女的瘴气。” “瘴气？” “是的。”罗兹瓦尔终于开口说道他这一趟让艾米莉亚他们前来的原因了： “虽然难以启齿，但事实上这座圣域是强欲魔女艾奇多娜的墓所，一直由梅扎斯代代看守，最近我和拉姆照例过来办事的时候，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被困在这儿了。” “什么？”艾米莉亚吃惊道。 汤成听到这话之后，立即心领神会地眯起了眼睛，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终于打算利用自己来破除跟他关系至深的强欲魔女的封印了。 将对方目的性看在眼里的汤成并未多言，只听对方继续说道： “唯一的办法是通过圣域的试炼，经过魔女的三个考验之后，才能解放这座圣域。” 194．试炼前夜 “如果不解放会怎样，我们就无法从这里出去了吗？”汤成敏锐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不，黄毛君的话看上去是纯种的人类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罗兹瓦尔摊了摊手（没有打绷带的那只）说道：“事实上这个禁制只针对混血种有效。” 他这么说，看了一眼艾米莉亚，很显然，半精灵就是属于精灵和人类的混血种这家伙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汤成想 而罗兹瓦尔这会还在那儿惺惺作态，用他乔装出来的伪装骗取艾米莉亚的同情：“真是抱歉，艾米莉亚大人，把你也给牵扯进来。” 艾米莉亚皱了皱眉头，但并未说什么 只听罗兹瓦尔继续说道： “如果有其他的办法，我也不会让弗雷德丽卡把你们带来这里，事实上挑战圣域是有两个条件的。那就是必须是『外来者』和『混血』两个条件，别看我这样，梅扎斯这几百年的历史也有混入一些兽人血统的，只是不浓而已。” 汤成看着他的伤势，然后询问：“所以你去挑战圣域了？” 罗兹瓦尔点了点头，露出了苦笑： “毕竟我也好歹也算是一个领主啊。” 你算个屁领主，汤成心中腹诽，领地出事的时候就从来没见到过你这个人。 “那么结果…一”艾米莉亚看到罗兹瓦尔这个样子，感觉已经很明显了： “失败了吗？” “是的。”罗兹瓦尔说道： “墓穴当中充斥着大量由魔女释放的瘴气，对于魔法师来说太不友好了，我光是靠近，『门』就不小心暴走了，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汤成突然意识到罗兹瓦尔这或许并不是说谎，至少在某些部分不是。 因为罗兹瓦尔或许是这个世上最期望能够复活强欲魔女的人，如果他能够自己解除封印的话，他肯定早就尝试了，而这个圣域的构造，也不像是由他来完成的。汤成记起之前半兽小鬼无意间透露的一句话，他说—— 【圣域是强欲魔女的试验场。】 “所以……” “现在有能力挑战圣域的只有艾米莉亚大人了。”罗兹瓦尔说道：“不然我们都会被困在这里，王选的事也无从谈起。” 罗兹瓦尔给艾米莉亚一个晚上的思考时间，但这其实是一个半强迫的选项，因为如果他们什么都不做，那么艾米莉亚也无法从这里离开，哪怕汤成能够顺利地从这里出去又有何意义。 在用餐的时候，罗兹瓦尔的另一个女仆蕾姆也从梅扎斯的分家那边赶了过来，据她说，在安置好难民之后，菜月昴和威尔海姆已经返回王都了。 用餐完毕之后，汤成在艾米莉亚的提议之下，一起去逛了逛他们所在的村子，蕾姆很娴熟的就接过了拉姆的工作，由后者陪同着他们出来。 据蕾姆所说，以前来这个村子的时候都是由拉姆陪同罗兹瓦尔过来的，蕾姆则一直待在大宅那边负责看家，所以对于这边的情况也不比汤成他们知道更多。 汤成和艾米莉亚就这样走在村子当中，因为有拉姆跟着，倒是没有再发生他们刚到圣域时候那样的事情。以至于艾米莉亚过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忘了戴上那件罗兹瓦尔给她，能够混淆人们认知的斗篷，但路过的人们只是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陌生人，并没有暴露出对半精灵的厌恶。 甚至还有不少人因为拉姆的关系，主动向他们打招呼，而拉姆也报以难得一见的笑容回应着，看来已经相当熟识的样子 “看样子拉姆跟这里的人相处的很好呢。”艾米莉亚感慨的同时，也有一些叹息，大概是想到自己在一般世俗里的不受待见了吧。而在这里，她感受到了弥足珍贵的那份平静，大概因为亚人在这个国家也受歧视的缘故吧，艾米莉亚对他们有着天生的亲近感： “这么说来，这个村子里还真的都是些半兽的混血儿啊。” “因为这个村子的存在已经很久了。”拉姆说道。 据拉姆说，他们大多都是五十年前那场亚人战争落难被罗兹瓦尔（前代一直都是这个名字）收留的，那个时候的情况很艰难，亚人战败，被迫签订了协约，退居到满是魔兽的森林和水土不丰的地带，就连生存都很艰难。是罗兹瓦尔庇护了他们，并给了他们一条出路。 或许都是被世人排挤的种族，让艾米莉亚感到了一丝亲切，就如同她过去生活的那个精灵的村庄一样。 整个村子说来也不大，大概1 0分钟也就逛完了。 在已经看不到房舍的地方，艾米莉亚放缓了脚步，突然扭过头像是在做宣言一般的对汤成说道： “我想试试看。” 汤成没有傻到去问她想试什么。 其实就现状来说，就算是艾米莉亚心里不愿意，恐怕也只能被迫进行试炼，汤成觉得罗兹瓦尔应该不会在这种一试便知的地方无的放矢。 “为了这些村民吗？”他问。 “不……不是，”艾米莉亚结巴了一下，像是刻意强调般地说道： “是为了我自己而已，对，是为了能够从这里出去，才接受试炼的。” 汤成微笑，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感觉心被抚慰了，艾米莉亚抬起头来，凝望着汤成的限睛： “你会帮我么？” “这还用说吗。”汤成答道。 和煦的夜风，宁谧的乡村，这样的景象让艾米莉亚和汤成忘却了环境，眼中只存留着彼此。随着汤成的脸颊向艾米莉亚逐渐靠拢，而后者如今也不再像是一开始时那样青涩什么都不懂的雏乌了，微微抬起了下巴，迎合地闭上了眼睛。 汤成便在她柔软的嘴唇上印上了一吻 直到他们亲吻了一阵之后，艾米莉亚才突然想起来拉姆就在身边，顿时脸红了一路。 连汤成想要牵她的手走回来，都被拒绝了。 直到拉姆将他们分别带到今晚住宿的客房，艾米莉亚才从尴尬中恢复过来。 “黄毛君，晚安。” “晚安，莉娅。” 艾米莉亚小幅度地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去了拉姆替她收拾好的那间客房，关上门掩去了身影。 而剩下来的两个人依旧站在原地，一直没怎么开口的拉姆如今面无表情地评价道： “真是虚伪到极致的表演呢。” 虽然她是看着艾米莉亚离开的方向说的，但汤成很清楚这是在讽刺自己了。 他对此也不以为意，转过身便搂住了拉姆的细腰，把她推倒在了上楼扶梯的护栏上，似笑非笑的逼问： “太久没有抱你了，所以闹别扭了么？” “真是令人作呕的笑话呢，晤……” 拉姆的毒舌还没有发挥效力，嘴唇便已经被堵住了，她拧起的眉毛在抖动了一下，不就便完全地舒展开，然后任由汤成采撷。只不过对方像是故意在挑逗她一般，蜻蜒点水般地亲吻分开，继续亲吻又再度分开，直到她的眉宇间浮现出予给予求的神态之后，汤成才撬开她的唇齿，含住杏红滑腻的香舌激烈地亲吻了起来，良久，彼此分开的舌尖牵出一条丝线，拉姆的脸上早就只剩下一汪春水思动的红潮了。 汤成用舌头舔了一下她白皙的脖子，让拉姆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但他肆意妄为的动作并未因此而停下，而是就这样用鼻子蹭着拉姆的身体，慢慢地将重心下移，使得拉姆的身体也因此更加绷紧了起来 “才几天不见，这里就已经泛滥成灾了，看来很期待主人的恩泽呢。”汤成揶揄的用手指搅动了一下，拉出来的时候，黏稠的液体早已连成一片，浸湿了他的整根手指。 “快点。” “什么？”汤成像是不明白对方意思一般坏笑了一下，继而又像是茅塞顿开般说道： “对了，我记得你答应过我，单独相处的时候要叫我主人的吧。” “主人。”拉姆咬住嘴唇，眼睛里泛着春水地说道。 这种感觉好像自己在欺负她一样，汤成想，尤其是这种平时就毒舌的妹子，口嫌体正直起来还真是令人欲罢不能。 汤成没有让拉姆久等，一鞠而就地探入深底让捂住嘴的拉姆顿时失声。 就在拉姆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不断被填满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楼下有一个蓝毛的身影闪过，这让她略微迷离失神的脸上出现了惊色，忍不住漏出了声音。 “姐姐？”蕾姆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不过当她抬头的时候，却没有看到拉姆的身影。 原来拉姆在一瞬间就放低了腰，然后一脸惊慌地看向汤成，而对方却似乎觉得这样很有意思，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 拉姆只能不顾一切地用手拽了他一下 “姐姐，你在上面吗？”楼下的蕾姆终于踏上了楼梯，并且声音越来越近了。 至此，汤成才嘿嘿一笑，抄起地上的拉姆，带她藏进了边上空置的房间里。 待到蕾姆走上楼梯之后，没有没有发现人影，这才认为是自己听错了，她转过身正准备离开，身体中却不经意地窜过了一阵电流，让她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而裙底下莫名地湿了一片。 195．多娜茶 第二天，当汤成醒来的时候，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分身被湿润的口腔包裹，掀开被子一看，发现自己的床里果然藏了一个粉发的女仆。 “真不错，早上醒来就能看见为主人辛勤工作的拉姆还真是心情愉快。” “…一”拉姆吐出一截柔软的小舌头顺着经络梳理了一遍，然后用手加紧揉搓了一阵： “别废话了，快一点弄出来！” “咦，这是对待主人的态度么？” 拉姆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拉了一下，身子被拽到了汤成的面前，忍不住地移开了视线——因为接下来的剧情她已经很清楚了。 “今天的事情比较多，不能优哉游哉的享受了，还是吃个快餐吧。”这么说道的汤成抱着了拉姆的腰。 等两个人穿戴齐整离开房间，大厅里有了喧闹的声音。 汤成和跟在他身后的拉姆从楼梯上走下来之后，发现宅邸似乎来了客人，一位是昨天遇到过的守护盾小弟加菲尔，另位则是一个握着法杖的陌生萝莉，从加菲尔抱着头跟在对方身后这一点来看，后者身份应该在其之上。 果然，问起来之后发现对方的身份原来是圣域的使者。 “黄毛君。”艾米莉亚向从楼梯上下来的汤成打着招呼，而昨天躺在病床上的罗兹瓦尔，也起来了，虽然他仍旧打着绷带向汤成微笑着点头示意。 “我的名字叫做琉兹梅伊艾尔，是圣域的使者，前来询问试炼者的事宜，你们已经决定好接受试炼的人选了吗？” 众人都将目光望向了艾米莉亚，而后者则唯独看了汤成一眼，然后在胸口捏紧了拳头，站了出来：“我参加！” 琉兹将目光望向艾米莉亚： “是你吗，圣域的试炼会在每天晚上开放，就在村子后面的那座墓所里。整个试炼一共有三关，从入夜到第二天太阳升起之间都是试炼的时间，不限制时间，次数，即使失败也能够重复挑战，但只有完成了试炼之后，这个村里的村民才会被得到解放。” “强欲魔女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她不是在400年前就已经被嫉妒魔女杀死了吗？” “本体的话确实是这样，但确实有一部分分身或者说是灵魂被龙神保存了下来，并藉由龙神的抑制力得以在梦之城重现。”琉兹继续说道： “至于艾奇多娜大人的想法，抱歉，并不是被下令不能说，而是老身也不知道。” 边上抱着头的加菲尔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撇了撇嘴： “一点用场都派不上的老太婆。” “不许叫我老太婆！”像是这样被揍了。 事实上，虽然样子看上去是十一二岁的模样，但琉兹充当圣域的代表，往返梦之城和村子之间已经一百多年了，加菲尔实际上就是从小由她带大的。 在众人商议了一番之后（吃过早餐），汤成他们决定趁着试炼开始之前的白天，先去墓所探探情况。 除了一接近墓所体内的『门』就会暴走的罗兹瓦尔，其他人都在琉兹的带领下来到了强欲魔女的墓所，这座墓所修建的时间已经有些年月，柱子上面依旧脱落腐蚀的厉害，整个规模看上去像是一座地宫 “晚上试炼开始的时候这里面的火把会自己亮起来了。”在进入昏暗的室内，琉兹说道。 言外之意是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一行人点起了火把，向里走去，事实上墓所的外层就只是这么一座普通的大殿，而它内部的入口有一个机关，打开之后会有一条通道一直往下，延伸进无边的黑暗当中，感觉就像是涌出什么妖魔鬼怪也不奇怪。 “强欲魔女就埋在地下吗？” “是的。”琉兹答道。 “我先下去看看。”汤成示意艾米莉亚和其他人先留在上面，自己则召唤了碧翠丝，一同进入了墓所。在汤成看来，碧翠丝既然是强欲魔女创造的人工精灵，如果埋在这里的真的是强欲魔女，应该会和对方起到什么化学反应吧。 一人一精灵，沿着台阶往下走。 “这里确实有着妈妈的气息。”碧翠丝很肯定的说： “这些强烈地魔女瘴气，会很容易让『门』陷入暴走。” 看来罗兹瓦尔说他不能接近这里的话多半是真的，就在汤成环顾着四周，利用他出色的夜视能力确认周围景象的时候，他的耳边突然听到了一声呢喃的细语声，如同微风般拂过。 “哎呀，你来了啊。” 当汤成转过头的时候，周围那个黑漆漆昏暗无光的墓所就变成了一个充满阳光的花园，四边的周围伫立着汉白玉的柱子，支撑着头上精心修铸的穹顶，越过一排整齐的护栏，可以看到外面翻滚的云海，这让汤成推断自己正置身于一座高塔的顶端。 再看回到近处，大理石瓷砖铺成的地面上生长着一层草皮，上面点缀着一些叫不出名的鲜艳花朵，白色是主基调，偶尔点缀着红蓝之色，覆盖着整个场地的四分之一，甚至攀上了围栏，而这个场所的最中心位置，放置着一张白色的圆桌，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银发女子，优雅地坐在那里用手背抵住下巴，端着红茶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自己。 这多半就是强欲魔女，艾奇多娜。汤成如是想。 “真是个美人。”汤成用了这句话作为开场白。 这句话显然出乎艾奇多娜的意料，她怔了怔，然后咯咯咯的轻笑了起来： “嘴巴真甜，难怪贝蒂和那么多的女孩会那么喜欢你。” 汤成不动声色地微笑着，在内心转化着她这句话里透露出的信息，然后在强欲魔女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那么，请问你将我招待到这儿来的用意是什么呢？” “不必心急”强欲魔女打了一个响指，汤成的面前就出现了一杯茶： “在我的梦之城里，时间这个概念并不存在，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来讨论这个问题。” 汤成挑了挑眉，然后看着自己面前的这杯红茶，笑道： “这里面该不会下了什么毒或者药吧？” 艾奇多娜也报以微笑： “你猜。” “既然是像你这样的美人奉上的茶，那么就算是剧毒我也愿意喝。”汤成端起茶盏轻眠了一口，称赞： “好茶，感觉有和你身上一样的香味。” 这么说着，他又啜饮了一口。 “……”艾奇多娜看着汤成的兴趣又多了几分： “你知道吗，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我无法看穿你的内心真实想法。” “你会读心？” 艾奇多娜点了点头。 汤成继续保持着浅笑，放下来茶杯：“那还真是遗憾，我有无法被人控制的技能，用这个世界的话来说，就是不被任何外来事物干涉自身的加护。” “原来如此。”艾奇多娜点了点头，稍稍释然了一点，她对此作出了解释： “你应该也知道我被人称作『强欲魔女』，因为这个权能的影响，我对于未知事物的渴求要比一般人更强烈一点。” “那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未知的东西，对你来说岂不是很辛苦。” “那倒也不是。”艾奇多娜品味了一口红茶，狡黠的一笑： “你应该见到过贝蒂手中的那本福音书了，不然你也无法将她从禁书库的契约里带出来，而那本书其实是我拥有的一本名叫『睿智之书』的副本，上面记载了这个世界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可以充分地满足我的好奇心。” 强欲魔女如是说道。 196．魔女的契约 “那你岂不是已经知道这个世界和自己的结局了？”汤成问。 “从某方面来说确实如此。”艾奇多娜的脸上终于收敛了笑容，似乎想起了令她感到不愉快的事，不过，这也不算太意外，毕竟包括她本人在内的众多魔女，都在400年前就已经被嫉妒魔女给杀死了：“但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大家都在竭尽全力的想要改变这个太过悲伤的结局。” “我可以认为这是指『睿智之书』上面关于未来的记录都是一直在变化的对吗？” “你真的很聪明。”艾奇多娜称赞了一句，继续说道： “如果这个世界按照既定的轨迹发展，那么永远也逃脱不了被嫉妒魔女吞噬的结局。但幸运的是，有着像你这样从异世界的人不断来到这个世界，从而改变了这个世界运行的轨迹。虽然微小，但比起那一成不变的迈入死亡的绝望，却要好了不少。” “所以你才一直让贝蒂在禁书库中等着那个能够改变结果的人出现么？” “没错。”艾奇多娜很直爽地承认了 “可如果说等待的人一直都不出现该怎么办？”汤成问道。 “那就一直等下去，”艾奇多娜端起茶杯露出了微笑： “直至世界的尽头。” “真是悲伤的话题。” “对我来说就是如此，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确实已经『死』了。”艾奇多娜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和优雅： “现在的我之所以以现在的姿态出现在这座梦之城里，其实是利用着龙神的抑制力而存在的，他似乎希望在自己的寿命终结之前，能够集齐用来对付嫉妒魔女的棋子，这里还有其他魔女的『碎片』，你想要见见她们吗？” “没这个必要吧，”汤成说： “我对她们不熟，更没什么兴趣。” “哦？”艾奇多娜侧着头，用黑色缎带扎起的鬓发由此落到那对凹凸有致的胸口问道：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呢？” “我对你就很有性趣，”汤成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和贪婪，说道： “你的那双美腿是我见过所有的女性中最适合穿白丝的人，好想得到它，将你压在身下做我的女人。” 汤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自然，举止也依然带着风度，但是内容却完全不搭的粗俗不堪，若不是艾奇多娜自信自己听力没有退化的话，她或许要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这还真是……”艾奇多娜发现自己一时间竟然找不出用来形容的词汇。 反倒是汤成毫不介意地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原来如此。” “什么？” “你的那本睿智之书，虽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读取到我的行动，但是却无法跟踪到我，无法预测我的行为模式和思考方式。我想应该是你读取了某个跟我休戚相关之人的信息——嗯，如果不出意外的应该就是贝蒂吧。由你制作出来的人工精灵，身上带着你的福音书，也是你最好的眼线。谁能拒绝一个拥有过人魔法天赋，又好用的萝莉精灵缔结契约呢？接着，你就可以根据这本和她相连的福音书观察到你想知道的消息，然后发动了这个结界，挟持了罗兹瓦尔和一行村民作为诱饵目诱我过来，为的就是可以完全掌控我吧？ 艾奇多娜至始至终都认真的听着，然后鼓起了掌。 “不错的推论，没错，我承认我无法完全解读出睿智之书上的内容，所以利用了贝蒂来接近你。”艾奇多娜对此直言不讳： “这只是原因之一，剩下的理由，恐怕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你的敏锐真的超出我的意料之外，刚才的话……也是故意套问我的反应吗？” “不，那些是真心话。”汤成微笑：“就算是现在我一样要说，我对你很有性趣。” “你真是一个无法形容，不可思议的男人。”艾奇多娜说道。 “不必用词修饰什么，直接说我是人渣就行了，顺便一提，我在这个世界的名字叫做黄毛君。”汤成耸了耸肩： “说到底，这个世界毁不毁灭管我屁事，我只要找到回去的方法就可以了，而既然需要我帮忙拯救世界的话，我认为代价是必须的 艾奇多娜沉默，似乎是在权衡着什么 半晌，她叹了口气，像是放弃一般的说道： “可以，如果是能够对彼此都有益的契约的话。你想要这个身体，给你也无妨喔。” “那真是太好了，”汤成这么说道：“不过介意我询问一下契约的内容吗，如果是我无法做到的事，就算我有心履行恐怕也无法成立的吧？” 艾奇多娜微笑： “其实不用这么谨慎，你这个人还真……一会儿狮子开口，一下子又过分谨慎呢。” “那总比步子太大扯着蛋比较好吧。 “这个比喻还真是独特，老实说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艾奇多娜笑道：“至于契约，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东西，只需要你在和嫉妒魔女的选择当中，选择我就好了。” 如果按照已知的情报，这显然是理所当然的，但汤成却感觉到里面似乎埋着什么坑。 不过至少没有拒绝的理由—— 退一万步说，哪怕艾米莉亚真的是嫉妒魔女的分身，转世，或者是让魔女复生的容器都无所谓，这个契约的内容是在嫉妒魔女中选择艾奇多娜，而在汤成的印象之中，艾米莉亚并不等于嫉妒魔女，而是独立自主的半精灵少女。 这虽然有些强词夺理，但是道理依旧解释的通。 想了想之后，汤成便欣然接受： “没有问题。” 艾奇多娜的样子看起来有些高兴： “那么，契约就算成了？” “嗯。” 艾奇多娜用手指抵住了柔软的唇角，说道： “哦，还有一个附加的选项。” “是什么？” “你知道我的权能是『强欲』吧？” “嗯。” “那么满足我无边无际的好奇心也是契约者应尽的义务之一。”她说。 “这当然没有问题，事实上，现在我们就有一个需要验证的问题。” “是什么？” “比如说我和你的契约实现的方式，还有你的身体究竟能敏感到何种程度之类的？”汤成这么说的时候，身子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绕到了艾奇多娜的身后，用手捧起她的头发，放到自己的鼻尖嗅了一口。 “这是柑橘的味道呢。” “你这么直白倒是让我有些含羞呢，”艾奇多娜扬起脖子，面色有些微红，回应道： “唔，这么说来，我一直都是通过书本和眼线观察着这个世界，自己倒是对于这方面的事没有什么经验呢？” 汤成顿时扯起了嘴角： “那一定要试一试，说不定会让你从此沉迷的。” 没有再说多余的话，汤成把手肆意地伸向魔女那件黑色的礼服当中。 一段漫长的时间过后。 汤成抱着在自己身上岔开双腿一阵痉挛的少女，然后取过旁边桌上的茶杯，接了一杯喷溅出来的温热液体，送进嘴里：“相比掺了少量调料的茶，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原味的。” 197．魔女之宴 送走了汤成以后，这座梦之城当中又出现了一位强欲魔女艾奇多娜。 她的仪容齐整，跟躺在椅子上的那个同样容貌的女人完全判若两人，艾奇多娜红着脸，用手挥了挥，椅子上那个全身上下都被白浊浸染的女人便消失了。 这里是梦之城，一个所有一切都由强欲魔女心相而生的世界，刚才那个跟汤成索欢的自己，不过是艾奇多娜制造出来的一个分身罢了。不过话虽如此，分身也反馈了一部分感官的冲击，光是在边上看着，艾奇多娜也感觉自己快要被授精怀孕了 不过，总算比那个女人先获得了把钥匙。 艾奇多娜如是想到。 就在这个时候，梦之城的周围风云色变。 原本一朗万里的晴空突然间被黑云密布席卷，艾奇多娜转过头，皱了皱眉： “真是纠缠不休。” 像是应对着她的说话，艾奇多娜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浑身都笼罩在黑暗当中的黑影，她不由的叹息了一声： “龙神已经衰退成这样，所以你已经能够凝聚暗影四处活动了吗，嫉妒。” “还给我，把……还给我，给我，还来……是属于我的…-一不许你碰他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放心，这一次我没有对你亲爱的下手，”艾奇多娜睨着眼睛： “不过还真亏你敢这么说呢，明明一直躲起来不敢见人，不过算了，我也没有比你好到哪去，怠惰，麻烦你送客。” 梦之城是艾奇多娜制作出来的领域，所以一切皆由她所控制，哪怕嫉妒魔女的精神力能够突入这里，但是这到底不是她的本体，而且力量的对比是不均衡的。 随着艾奇多娜的声音落下，梦之城的空间内随即又出现了一个紫红色长发的女人，她的眼睛下厩有一层浓重的黑眼圈，中间一簇过长的刘海甚至能够拉到唇角，她的穿着也不像艾奇多娜那样讲究，只有一套像是睡裙一般的黑法袍包裹在身上，仿佛刚刚从睡梦中被吵醒的模样。 “啊，真是麻烦呐。” 她挠了挠后脑勺，然后看向面前的那团黑影，道： “能够拜托你离开吗，因为对你动手也很麻烦呐。” 但对方用了实际行动做出了回答—— 嫉妒魔女可以操控影子，用影子吞噬一切。 事实上当她进入到这个场所的时候开始，她身边溢散出来的黑暗就已经开始侵蚀这个梦之城的空间，而现在黑暗进一步扩大，怠惰也终于有了反应。 “真是麻烦啊，就不能老实一点离开么？”她继续向前，缠绕在她身上的黑影根本不起作用。 她只是抬了一根手指。 对面链接过来的无数条影刃全部崩断，然后象征着嫉妒魔女的黑影也跟着倒飞了出去，撞击在汉白玉的石柱上。 当怠惰魔女把手指往下挥动的时候，空气中发生了可怕的震动，无数如同炮弹一般的连续攻击轰击在嫉妒魔女生成的黑影之上。 “真是无聊，她的力量还被封印着，而且还是在性格恶劣的艾奇多娜制作的城堡中，这样看来我胜之不武。” “为什么，为什么要…妨碍……我。” 一面倒被攻击的黑影追问道。 这毕竟只是力量溢出部分的一个微小的分身而已，差不多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 “哎。”像这样叹了口气，怠情觉得回答也好麻烦。 “为什么明明我都已经死了，还要不得不面对这个麻烦的家伙啊。”与其说怠惰魔女是在抱怨着这个世界的不公，倒不如说是在发表对随意使唤自己的艾奇多娜不满，但后者事实上已经给提前一步离开了。 “消失吧。”怠惰魔女打了一个响指周围的石柱，地层的空间扭曲了起来，像是咧开了一张巨口，把黑影给吞噬掉了。 但并没有任何的喜悦感，这是当然的，因为对方只不过是封印溢散出来不值一提的一小部分——和那个吞噬掉一半世界的本体相比。 不过，从眼前这个状态来看，龙神的封印只会变得越来越弱，最终随着它寿命的终结，而被完全释放出来吧。 “真是够了——世间尽是不如意呢，魔女也好，那些被魔女迷住的东西也好，呼啊。” 不知是在叹息，还是困倦地长长打了个呵欠，艾奇多娜的身影在光熙中缓缓消散，变得透明，整个世界也随时消失。 睁开眼睛的汤成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床上，他意识到自己又回到了村子里的别墅。胸口枕着两个脑袋，分别是艾米莉亚和碧翠丝的，正在抱着他酣睡，至于拉姆，她的脑袋就凑在汤成很近的地方，手里拿着一块手帕，似乎是想要为他擦汗的样子。 看到汤成睁开眼睛，拉姆吓了一跳，正要撤回身子的时候，被汤成一把拉住，把她强硬地拽了过来在她柔软的嘴唇狠狠地啃了一口。直到这样的动静惊醒了其他两女，汤成才松开拉姆让她离开。 不过刚刚醒来的艾米莉亚和碧翠丝显然没有注意到拉姆脸上桃红色的脸颊，她们关心的是汤成的状况： “没事吧，黄毛君？” “嗯。”汤成点了点头。 啧，艾奇多娜那家伙说什么叫做时间是静止的，从现在的状况来看，他就等同于做了一场春梦吧。 不过他倒也没有什么不满，毕竟那是精神形态的交流，来日方长。 起来之后，汤成跟艾米莉亚和碧翠丝稍微聊了一会，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之后，便去单独会见了罗兹瓦尔。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坐下来开诚布公地聊天。 “昨天在墓所的时候，我的精神见到了强欲魔女。” 以这句话作为开场白，效果果然是具有冲击性的，罗兹瓦尔手中的茶盏几乎一瞬间掉在了地上也没空置理，大声地询问道：“真的吗？” “虽然只是精神状态的存在而已。”汤成微笑地望着他。 罗兹瓦尔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掩饰说： “我的意思是她明明应该被封印着才对。” 汤成的笑容不变，提醒道：“没关系，罗兹瓦尔大人，我们完全可以开诚布公，对于您和强欲魔女艾奇多娜的事，我多多少少听贝蒂提起过一些。” 罗兹瓦尔恍然。 “是啊，我应该想到的，碧翠丝。”罗兹瓦尔恢复到了他往常一贯带着高调的说话方式，“不过真是厉害啊，黄毛君，我真没想到碧翠丝会对你这么信赖，事实上她从来就不甩我。” 那是因为你不懂如何跟她相处方式。 现在的碧翠丝跟自己私底下说的最多的话是“贝蒂要抱抱。”“贝蒂要主人亲亲。” “主人的金金在贝蒂里面好舒服，要去了。” 当然这种事不足与外人道，说出来就是炫耀了。 “还是让我们来谈论一下强欲魔女的事吧。”汤成把话引向了正题。 198．赌约 “你猜的没错，”罗兹瓦尔觉得事到如今已经没必要在隐瞒，既然碧翠丝已经开口的话，他那点信息根本隐藏不住： “我和强欲魔女艾奇多娜颇有渊源，当初授艺的时候我就拜在她的门下，也因此掌握了不同法术的使用方法。” 随着罗兹瓦尔对强欲魔女事无巨细的描述，汤成的眉毛不禁皱了起来，他观察着罗兹瓦尔的表情，觉得他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事上面对自己说谎，而且很多细节上的东西，也不太可能依靠脑补这么全面的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汤成很肯定自己在墓所遇见的那个强欲魔女和罗兹瓦尔口中描述的那个完全不同，在罗兹瓦尔的描述下，艾奇多娜是一位温和善解人意的女性，处处充满着包容和母性的光辉，但在汤成看来，他所见到的强欲魔女狡猾睿智，还带着一丝调皮，完全是少女的气息 这还不是出入最大的地方，真正的地方在于罗兹瓦尔对于艾奇多娜外貌的描述 “老师她很慈祥，有着一头金色的头发，在脑后编织成温婉的发髻，她总喜欢穿着明快色调的长裙搭配上丝质坎肩，坐在温暖午后的阳光下阅读小憩，然后用暖人心肺的微笑迎接着我们的到来。” 罗兹瓦尔如此真挚地怀念道。 汤成：？？？ 罗兹瓦尔并没有察觉到汤成那一瞬间表情的异样，继续沉浸在对自己导师的追念当中，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所滔滔不绝描述的那段美好时光，或许正是在自己的心中对于强欲魔女的美化，才让他心中那份执念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在这之后，遇到了一些糟糕的事情，使得我不得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罗兹瓦尔对于这部分的内容略去了不谈，但汤成已经提前从碧翠丝那里得到了相关的信息。 400年前，忧郁的魔人赫克托曾经闯入过圣域，袭击了这个地方，将罗兹瓦尔全身的『门』粉碎，奄奄一息。含恨的罗兹瓦尔只能利用禁书库的知识，使用灵魂不断转移的方式来延续了400年的生命，直至今日。如今，他最大的期望，就是用屠龙的方式来使得强欲魔女获得重生，弥补当年的缺憾。 “也就是说解放圣域并不能够让强欲魔女复活？”汤成问道。 “是的，只有龙血才可以。” 罗兹瓦尔向汤成解释，如今的这个圣域的封印可以说和400前抵御忧郁魔人入侵时启动的防御机制一模一样，是由作为核心的琉兹（本体）进行控制的，只有她所认同的人可以进入，同理，也只有对方同意才可以从圣域当中出去，所谓的混血种不过是一个玩笑般的注脚，用来糊弄村子里那群没什么脑子的半兽村民。 想起那位强欲魔女，汤成觉得这确实是她会干的事情。 “那为什么要进行试炼，或者说进行试炼的目的是什么？”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罗兹瓦尔耸了耸肩，他左黄右蓝的独特眼睛望向汤成： “不过既然能够跟师傅联系上，或许能够进一步地沟通也说不定，这样就能解除疑惑了。” “你是想说指望我吗？” “当然，虽然失礼，但恐怕依靠艾米莉亚大人是难以通过这次试炼的，我们需要尽快的从老师了解到圣域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屠龙的……” “不，我相信莉娅。”汤成打断了罗兹瓦尔满怀激情的话，过了漫长的400年时间，他首次这么接近了自己的目标，怎么能由不得他兴奋。 但是汤成随即而来的话语却给了罗兹瓦尔当头一棒，更像是泼了一盆冷水。 “什么？”他挑了挑眉，不解的说。 “我觉得莉娅能够通过圣域的试炼，所以不需要去做多余的事情。” “不可能。”罗兹瓦尔肯定的说。 “为什么？”汤成愕然地询问： “她都还没有尝试过。” “因为我有一本能够看到未来的福音书。”罗兹瓦尔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了一本黑皮的古文书，小心翼翼地将它捧在怀中摩挲着，眼睛里充满着依赖和虔诚： “这本书是老师赠送给我的重要之物，它记载着你的到来，同样也记载着艾米莉亚大人的失败，而相同的东西在我的老师手里也有一本，她正是因为预见了你的身份所以才接见了你，一切都不是巧合！” 罗兹瓦尔偏执地说道。 这个人的人格和精神已经扭曲了，汤成想，不过，这或许也恰给他提供了一个机会。 他看着罗兹瓦尔和他手中的福音书道： “不过我还是认为我是对的，那要不要赌点儿什么？” “真是不错。”罗兹瓦尔开怀的笑了起来。 “不，没什么，我只是想起过去确实也有过一个类似的赌局，嗯，没错，就这样吧，如果艾米莉亚大人通过了试炼，我就任由你处置……” “抱歉，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是嘛，那真是可惜。”罗兹瓦尔这时候还有兴致开玩笑，看来他确实觉得自己在这场赌局中立于不败： “我的意思是可以让我按照你的意思行动，就算认真的帮助艾米莉亚大人也没关系，因为你看起来似乎真的很喜欢她。” “也就是说你之前都是故意留了一手的咯？” 罗兹瓦尔笑而不语，给了汤成一个你又何必明知故问的眼神。 “那么我输了又该如何。” “协助我屠龙。”罗兹瓦尔摊了摊手：“就这么简单。” 汤成点了点头： “没问题。” “很好。”罗兹瓦尔摩挲着手中的戒指，让戒指发出了淡淡的光晕，他继而说道： “就让我们彼此用灵魂来起誓吧。” 汤成表示无所谓。 因为几乎是当天晚上，圣域开放的时候，艾米莉亚就轻易地通过了试炼。 不过，这当中也出现了几个小问题一 艾米莉亚被90多年前被虚饰魔女修改的记忆恢复了。 帕克跟艾米莉亚之间的精灵契约被解除了。 强欲魔女艾奇多娜不知所踪。 他们只在墓所的深处，找到了一具女性的尸体，正如罗兹瓦尔所描述的那样，拥有着一头金色的头发，给人温婉和善感觉的女子。她的身体被贮藏在水晶的棺材当中不腐不朽，甚至连容貌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只是静静地睡着了而已。 汤成一度认为之前只是罗兹瓦尔混淆的记忆，再一次经由碧翠丝之口得到了证实。 “妈妈是个十分温柔的人。”碧翠丝看着棺材里的人影悲伤的说。 汤成的脑中只有一个疑问，如果罗兹瓦尔和碧翠丝口中所说的这个女人才是强欲魔女的话，那么他在梦之城当中遇见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原地只留下了一个汤成才能听到的口讯—— 『还有一点事情要做，不久之后我会来找你的，勿念。』 199．女仆的午后时光 圣域的试炼一共有三关。 分别是『首先面对自己的过去』『看看不可能发生的现在』以及『面对终有一天会到来的灾厄』。 事实上，和汤成达成协议的艾奇多娜在给艾米莉亚的试炼中放水了，虽然她并不喜欢这个银发的半精灵，就如同厌恶她的生母那样，但继续纠结在这个被凝固的过去并无意义，是该展望未来了。 因此，她并没有刻意刁难艾米莉亚的意思，只是按照既定的章程方便行事。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幸运，因为过去曾经对汤成袒露了心迹，如今得到心爱之人支撑的艾米莉亚即使在面对过去悲伤记忆的时候，也不再像过去那般悲伤绝望了。 圣域的试炼将她带回到90多年前，虚饰魔女和强欲司教带领着魔女教众和黑蛇袭击整个精灵村庄的那一天。 许多东西都在这一天凝固了，包括艾米莉亚的时间，被冻结90年。 如今的艾米莉亚，再度面对这段伤痕累累记忆的时候，已经不会像孩童时的自己那般无助地哭喊了，但这当中仍然有一个麻烦之处，那就是帕克和艾米莉亚的契约限制了她回忆起自己真正的记忆。 只要这个契约一直存在，那么虚饰当年对于艾米莉亚所做的暗示就不会消失，而艾米莉亚也一直认为是自己的暴走杀死了所有的村民，从而陷入无尽的自责和懊悔中难以自拔，无法通过试炼。 毕竟这个试炼的目的是向自己的过去靠拢，直视自己后悔的事并超越它继续前进。如果看到的尽是虚假的记忆，连真相都无法得知的话，那么突破试炼也就无从谈起。 最后，还是猫精灵帕克主动解除了契约，恢复了艾米莉亚那段被虚饰修改的记忆，让其通过了试炼。在这之后的两关，因为艾奇多娜的放水，以及她交由的主考官怠情魔女的懒散，轻易的就让艾米莉亚闯了过去，之后，圣域被解放，而寄住在梦之城当中的艾奇多娜，也借用了一具琉兹的复制体离开了这里。 尽管圣域解放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但对于艾米莉亚来说，失去了帕克这个像父亲一般的庇护者，依旧是一件令她悲伤的事情，是以一连几日都待在房间里闷闷不乐的。 至于汤成，也因为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就只能跟罗兹瓦尔家的女仆们嘿嘿嘿了 这件事情说来也巧，汤成和拉姆在没人的大宅里面总是伺机交换体液这件事已经是一件每天都会上演的戏码了，拉姆私底下对汤成的称号也升级成了『淫兽主人』。并且总是用拉姆式的毒舌抱怨道： “我现在每天被灌进身体的浊液感觉快比喝进去的水还多了。” “那你的肚子岂不是很快就会变大？” “嗯，马上就要生出小淫兽的感觉。” “哈哈哈，那么拉姆也要当妈妈了……”像这样在啪啪之后摸摸头，会让拉姆由衷地露出浅浅的微笑。 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结果就奠名的让妹妹蕾姆撞见了。 这一次倒不是蕾姆误闯进来撞破了两个人的好事，而是蕾姆一个人待在没人的更衣室里面DIY，因为上次在圣域时候突然过电的感觉实在是令她太过介意，难以忘怀，是以苦闷地寻求解决的方法，结果自己一个人快要释放的时候，没想到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她也是太投入了一些，直到脚步声离得很近的位置才听见。 蕾姆当真是慌了神，赶紧用手捂住嘴飞快地巡望四周，她现在的这副样子哪里是能够让人见到的，必须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才行。所幸的是这里本来就是更衣室，有着不少的橱柜，里面储存着佣人使用的衣服，除了女仆装外，也有过去提供给执事使用的，但是因为这个家里现在就只有女仆的缘故，所以柜子里的东西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想必也不会被打开。 这样想的蕾姆赶紧钻了进去，然后掩好了门。 很快，更衣室的门就被打开了，两个人相继涌入，其中一个声音蕾姆立即就听出来了，是自己的姐姐，而另一个，似乎是这个宅邸的食客，艾米莉亚大人的骑士黄毛君。 对于黄毛君，蕾姆其实一直交集的不多，虽然知道对方曾经救过自己，是艾米莉亚大人和罗兹瓦尔大人都看好的人才，但蕾姆对他的了解依旧不多。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当自己和对方有交谈机会的时候，姐姐总会走过来支开自己，当时的她还没瞧出深意来，但这样看来，姐姐或许是喜欢他的，虽然表面上对黄毛君言辞都颇为尖酸刻薄，可她看向黄毛君的眼神总是很温柔。 蕾姆有了这样的猜测。 但比起她的猜测来，现实似乎更加的猛烈。 因为这个橱柜长时间没有使用过了，所以它的插销卡的不是很紧，在关上后又微微向外脱开了，蕾姆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但好在沉浸在缠绵悱恻中的两个人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蕾姆心里暗瞎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这口气确实是松早了，因为她从橱门咧开的缝隙中看见汤成和自己的姐姐缠绵的画面，进度可远比自己想的超前得多。嘴里说着软糯糯让人害羞的情话，两个人的身体不断交叠，向着更加过激的方向发展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舒服么？” “嗯，再用力一点。” “还记得这种时候需要说什么么？” 在汤成的调笑下，拉姆的声音顿了一下，然后也没有太多的犹豫： “亲爱的淫兽主人，请更加用力的蹂躏拉姆的身体，在拉姆的身体当中灌注更多的爱吧。” “好的。”汤成笑道，然后吻在了拉姆的嘴唇上，加快了力度和频率。 这是蕾姆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姐姐露出那样的表情，属于女人幸福的表情。 她的手也不由自主都动了起来，探向身下女仆群的裙摆。一边咬住自己的手背，一边夹起白嫩的双腿苦闷地纠缠着，蠕动着。 当更衣室里的拉姆攀上云巅的一瞬间，她也抑制不住达到了顶峰，之前那股窜过身体的电流，再一次的出现在了她的身上。经久不息，过了大概十多秒的空白，才让她回过神来。 “什么声音？”拉姆皱了皱眉。 虽然刚刚从云霄上缓过来，但她依旧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声音。 “宅邸里有老鼠吗？” “应该不会，毕竟一直有在打扫的，不过这边的更衣室一直闲置着，确实很久都么有整理过了。”拉姆借着汤成的胳膊站稳了身体，就这样朝着橱柜的方向走了过去。 蕾姆这时候也反映过来了，她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一般，用手捂住了嘴，屏住了呼吸。 “哈哈哈。”汤成的笑声传来。 “？”拉姆奇怪地转过头。 然后汤成用手指了指拉姆的大腿，那上面不断的有白色的液体流下来滴落在地板上。 “…一”拉姆不满都嗔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了另一名女仆弗雷德丽卡的声音： “拉姆，你在哪里，又在偷懒了吗？” 拉姆啧了啧声：“真希望她明白自己已经不是女仆长，不过是一名过气的女仆而已。”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拉姆对于这位前辈还是很尊敬的，毕竟她和蕾姆初来乍到的时候，一切都是弗雷德丽卡教导她们的 汤成对她说道：“你去吧，这里我会收拾的。” 拉姆点了点头，赶紧把衣服穿戴齐整，然后从更衣室里退了出去。 这下，蕾姆才真正松了口气，但她果然还是太甜了。 就在她放心下来的瞬间，橱柜的门被完全打开了，然后望着她衣衫不整身体的那个男人愉悦地说道： “哎呀，看来这还真是一只喜欢偷窥的大老鼠，有必要好好的教育一下呢。” 更衣室的门重新被锁上了。 200．安娜塔西亚的邀请 虽然汤成优哉游哉在罗兹瓦尔的宅邸享受着和女仆还有契约精灵相亲相爱的每一天，但是作为这栋住宅主人的罗兹瓦尔，最近却显得非常忙碌。过去他一度停滞，出工不出力的王选工作最近如火如荼的展开，令人欣慰和赞叹的同时，也忍不住抱怨一句“既然有这么强能力的话，这人究竟过去是在干嘛啊”。 当然，罗兹瓦尔肯出力，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汤成跟他的赌约，那个赌约基本上就约定了输的一方必须服从另一方的指令，不过汤成深知萝卜大棒的道理，要想罗兹瓦尔不给他增乱添堵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做事，自然是要顺应他的目的——复活那座墓穴当中棺材里发现的强欲魔女。 事实上，罗兹瓦尔屠龙的想法，源自于在禁书库中见到龙血能够破除封印，将人复活的记载，但他并不知道用量，而事实上，复活魔女只需要一滴龙血就够了，而取得龙血也并非一定要走屠龙这么IMBA的道路。 “只要登上王位的话，就能够顺利地接触到由王室保管的龙血了。” 这也是罗兹瓦尔如今行动的动力，当他发现自己的目的原来一直就存在于自己睡手可及的地方之后，除了懊恼这400年来一直的碌碌无为，罗兹瓦尔也更加积极地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投入到王选的竞选中去了。 别看他平时神神叨叨，给人怪异的印象，但作为王国一直以来的宫廷魔法师，他所积留下的人脉和影响力都不容小觑，再加上最近参与讨伐白鲸和消灭魔女教作乱的事件，库珥修没有忘记艾米莉亚和汤成的功劳，在递交给贤人会的功劳簿上大书特书一笔，也让后者的评价在王城和众贵族之间获得了提升。 稍后，王城派遣的使节送来了表彰的物品。 本来消灭白鲸和大罪祭祀这种功绩，无论如何都是要召开仪式公开表彰的，就算是授勋封爵也不为过，但考虑到各种各样的因素（特别是有心人作祟，还有贵族们不想让半精灵得意的这种想法），最终以王选仍在筹备作为借口，以这种形式结束。 罗兹瓦尔表示如果抗议的话，对方或许不得不屈服于压力，但赶巧艾米莉亚从圣域出来之后自身也没什么心情，这事就不了了之。 大概在半个月之后，罗兹瓦尔府上收到一张从自由贸易都市卡拉拉基发来的请柬，招待汤成和艾米莉亚一行前往水门都市普利斯提拉参加一年一度的水门祭。 信上说，共同招待的还有库珥修和剑圣家族支持的菲鲁特，四位王选候补当中似乎只有普莉希拉一方没有受到邀请。 为表郑重，又或者是显现诚意，这次送信而来的是安娜塔西亚的骑士尤利乌斯和兽人佣兵团的副团长猫人蜜蜜，这两位在之前白鲸战上甚至更早的王都会议上就跟汤成他们有过接触，虽然称不上熟络，但也不能说生疏，至少是一同并肩战斗过的战友。 “不知道这次邀请我们过去是所为何事呢？”阅读完信之后，汤成问道。 “不，并没有特别的什么含义，就如同书信字面的意思，只是作为共同讨伐白鲸功勋者的邀请而已，还请诸位将这个当成是一次普通的旅行，尽可能度过欢愉的时光就好了。” 诚然，王选虽然已经开始，但是现在还处于各自筹备的前期，距离那种剑拔弩张的拉选票，互相攻讦的氛围还差了一点，虽然汤成觉得这多半是一次示威的游行，向他们展现出作为卡拉拉基贸易之子安娜塔西亚的实力，不过鉴于艾米莉亚最近总是很苦闷，所以汤成建议她答应这次的邀请。 “就当是去散散心。” 在汤成的劝说之下，艾米莉亚总算是答应了这件事。 至于随行的人员，挑选了蕾姆，加菲尔（圣域解放之后，他就从听从罗兹瓦尔的差遣，从村庄搬来了宅邸，与其说是负责家事部分的执事，不如说更像是一名打手）。拉姆则要在近日跟随罗兹瓦尔前去参加西方的领主会议，这同样是一次宣传艾米莉亚的绝好机会，至于另外一名女仆弗雷德丽卡则负责留下看家。 水门都市因城市有大量水路和标志性的水门而得名，毗邻贸易都市卡拉拉基，由迪古兰大河环绕，因为过去常年灾患，所以这座城市在建造的时候，刻意的制作了可以调控水流的巨大水门，异常壮观，并以其优渥的地理位置，成为了和王都一起并列为王国的五大都市之一。 因为有尤利乌斯和蜜蜜负责引路，途中的车马也早已备齐，所以汤成这一行一路顺风顺水的在三日后抵达了水门都市，在此，不仅汇聚了大量的商人，本地的市民，还有不少游客因为近日召开的祭典而被吸引到了水门都市。 “看起来真是繁荣呢。” “毕竟是五大都市之一嘛。” 虽然这么说，但是就汤成看来，这里比在王都的时候更具活力，到处往来都是川流不息的车架和人流，或许是因为本身富饶和有事可做的缘故，整个城市充满着一股蓬勃向上的朝气，仅仅从这个不断装货卸货的码头就可见一斑，据尤利乌斯介绍，这是水门都市最常见的风景。 “毕竟靠近卡拉拉基呢，每天都会有不少的货物运往这里，然后再经由不同的商船车马派送到全国的各处，在这里，几乎聚集了不下一百个大小的商会。”尤利乌斯自豪地说道。 “那么其中有多少家是属于安娜塔西亚大人的呢？”汤成这样淬不及防地接口问道。 尤利乌斯可没有这么轻易就被套话，他微笑了一下，推诿道： “这就是商业秘密了，先不说我这个作为骑士的知不知道，就算知道，恐怕也无法随意说出口吧。”这似乎是在提醒，虽然现在以示友好但双方在王选的立场上毕竟是对立的。 “抱歉，是我孟浪了。”汤成赶紧道歉，虽然他这歉道的令人感觉没什么诚意 好在尤利乌斯也不在意，转移了话题： “安娜塔西亚已经提前为诸位预备了住处，请跟我来吧。” 在下船的时候，尤利乌斯已经招呼过了码头附近跑腿的小厮，应该就是让他带话回去，而自己这一边，他在港口外面叫来了几辆龙车，然后分别载着汤成和艾米莉亚等人，前往早就预先准备好的公馆。 总的来说，水门都市这座城市就如同它的定位一样，属于一座商业城市，所以可以看见宽阔的街道，以及街道两旁林立的各色店铺，叫卖的声音。 汤成看着对座的艾米莉亚，她也趴在窗口，看着窗外浮掠过的景象。 “莉娅过去没有来过这儿吗？” “没有。”艾米莉亚这么说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事实上我除了王都以外，大多时间里我都基本就待在宅邸里面。” 这倒不是艾米莉亚性格太宅，而是因为她银发半精灵的身份，可不是随便谁都愿意接受的，就比如现在，为了避免麻烦，她的身上就穿着那件能够扰乱对方感知的斗篷。 “那么我们在到了下榻的地方见过这里的主人之后，就一起出来逛逛吧？”汤成提议道，他也希望艾米莉亚早日能够从帕克的阴霾下走出来。 “嗯。”虽然并不是特别热情，但艾米莉亚还是望着汤成点了点头。 汤成微笑着伸过去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地龙车按着预定的轨迹，抵达了他们所前往的目的地。 201．魔女教再现 当汤成等人抵达了之后，安娜塔西亚亲自接见了他们。 下榻的公寓看起来丝毫不比罗兹瓦尔的宅邸逊色，虽然减少了贵族偏爱的庭院和廊内的装饰，但作为住宅的功能却极为便利和优渥，充分的显示出这里的主人注重实用性多过奢华的商人风格。 安娜塔西亚在闲谈中告诉汤成和艾米莉亚，库珥修和她的骑士菲利克斯已经提前到了，比汤成他们早到了大概半天的时间，现在应该正在公务上拜访水门都市的商业会长，安娜塔西亚向艾米莉亚询问是否对于经商有兴趣，如果有的话她可以帮忙引荐。 “公会会长在各方面都很有人脉，你们如果有什么需要买进或是卖出的东西，他都有办法能够帮上忙喔。” 艾米莉亚带着些许不安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汤成，后者微笑着代为回答： “感谢安娜塔西亚大人的一番好意，不过我们这趟来单纯就是受您的邀请前来观光的，不涉及公事，所以……” “真是可惜，如果有需要的话再委托我帮忙好了。”安娜塔西亚微笑着说，她的兴致很高，这也难怪，毕竟在之前狩猎白鲸和消灭大罪司教的两件事上，她都摊上了不小的功劳。白鲸攻略虽然是库珥修主导的，但因为她那个耿直的性格，绝不会因为妄念贪下别人的功劳，很豁达地把这次的功劳三家平分了。 艾米莉亚算是最委屈的，明明是功劳最大的一位（库珥修呈送给贤人会的报告里面写了汤成击退暴食司教和强欲司教的内容，但被评价为动用小聪明），连表彰都是偷偷摸摸送过来的。而安娜塔西亚则很好的利用了这个机会四处活动了一下，证明了自己不仅拥有商业上的能力，同时在军略上也不输于其他人，在暗地里与诸多原本摇摆不定的势力暗地里缔结了盟约或是得到了支持，从某方面来说，她才是之前白鲸战的最大受益者。 包括这一次邀请几位王选者过来，虽然确实是存了庆祝消灭白鲸而宴请她们的想法，但另外一方面，也是利用这个机会宣传自己。 既然王都那边不愿意大肆铺张的宣传，那么安娜塔西亚自己搭建舞台，就把自己塑造成为一个英雄——这次的水门祭可以说就是这样一个舞台。 对于她来说，王选其实就跟商业是一样的。 把优秀的商品包装起来，推广出去，向人展现出自己无与伦比的优势，进而收获更多买家的青睐。而同时，还有一个能够体现安娜塔西亚性格的地方在于，商人绝不会把路堵死，除非对方跟自己全盘不对路。所以她也邀请了并不在白鲸战中出现的菲鲁特一方，却单单遗漏了普莉希拉，在她看来，那位做事全然不讲原则而是只求随心所欲的女人跟自己的相性实在是太差了。 众人落座又聊了一会，这个时候有人从门口进来找安娜塔西亚，说是有哪里的商人和贵族来找她，听罢之后，后者便起身打算告辞了。 “真是抱歉，因为水门祭马上就要开始了，所以有不少事务需要我去处理，恕不能招待了。你们还请随意，如果想去哪儿观光的话，就让蜜蜜带你们去吧。” “交给蜜蜜吧。”小个子的猫娘从一堆零食堆里抬起了头，拍拍贫瘠的胸部说道。 “请不必担心我们。”艾米莉亚也示以礼仪地说道。 双方又客套地说了两句，安娜塔西亚就带着她的骑士尤里乌斯一并离开了，留下蜜蜜跟他们一起行动。 “怎么样，要蜜蜜带领你们去附近转转吗？”小小的猫人少女用手挠了挠竖在头发上尖尖的耳朵： “只需要请蜜蜜吃东西作为报酬就可以了，蜜蜜可是知道许多好玩的地方。”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跟随了安娜塔西亚久了，还是天生自来熟的缘故，蜜蜜也沾染上了讨价还价的性格，不过看着她圆溜溜的大眼睛还有天真讨喜的样子，艾米莉亚立即答应了下来。 虽然存在的形式不太一样，但艾米莉亚多少从蜜蜜的身上看到了帕克的身影吧，汤成如是想道。 就这样，一行几个人离开了宅邸，朝着水门都市繁华的商业街道走了过去。 水门都市除了四面的调节水位线的水门以外，在城内也有着完善的水道可以行船，不过商业都市有一点好处就在于，它的街道修建的非常宽，无论是走河运还是街道都是一样。 由蜜蜜在前面负责领路，跟店主讨价还价，大家一路吃吃喝喝倒是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汤成也久违地看见了半精灵少女脸上的微笑，为了守护住这个笑容，汤成又替蜜蜜，艾米莉亚和蕾姆每人各买了一根糖串，递给了小小的猫人少女： “给你。” “呜嘿嘿嘿。”猫人少女开心的笑了起来，汤成发现这个小猫娘个子小，却是个典型的吃货属性，她刚才就在宅子里吃了不少东西，现在又是一路吃过来的，而现在，她还在惦记在其他的，真难为她那么小的身子究竟是把这些东西都装进哪儿的： “穿过这条桥再往前面过去就是广场，那里也有很多好漆（吃）的东西。” 猫人少女的脸上黏着糖片，兴致很高地说道，看样子似乎还没有填饱肚子。 汤成转过头，看向用手抱住后脑勺，一副仿佛无聊兼无所事事的加菲尔一眼，问道： “怎么样，守护盾，要不要我也买一个糖串给你。” “哈，老子堂堂男子汉怎么会吃这种东西？”加菲尔不屑一顾： “这种东西只有女人和小孩才会喜欢。” 老实说，在汤成眼里这家伙也是个爱闹别扭的死小鬼。 不过他的性格倒也简单，你不要便不要了，他懒得再问第二遍，但这时候蜜蜜走过来，鼓着腮帮子生气地踹了加菲尔的膝盖一脚。 “你找死啊，小矮子！”脾气暴躁的加菲尔立即咧开满嘴的尖牙冲对方吼道。 蜜蜜同样不甘示弱，发出了动物袭击前“唔~~~~”这样警示般的低吼，跟加菲尔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在街道上对峙着。艾米莉亚看到之后立即就过去劝解了，而汤成的视线倒是越过了他们，望向了更远处，一个迎面走来的白衣身影。 对方一头标志性的白发，单手插在裤兜里，一副狂拽霸酷吊炸天的模样迎面充满了存在感。如果仅仅是这样，汤成还不至于动容，最关键的是对方的身份——这家伙不是讨伐白鲸那天，被碧翠丝的魔法送走的强欲司教又是谁？ 汤成并不怀疑碧翠丝的法术，她说把传送点设在了大瀑布的上空，那就肯定把对方传过去了，但稀奇的是强欲司教这家伙竟然被送到大瀑布都不死？ 汤成有些愕然，毕竟根据汤成在这个世界掌握的知识，那里是无尽的深渊，怠惰魔女就是从那里掉下去死的。 看来必须要重新估量这家伙的威胁了，虽然是个智障。 很显然，对方也注意到了他。 强欲司教先是显得微微有些愕然，但很快的脸上露出了狂喜，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走快了步伐，但他偏偏要维持自己处乱不惊的逼格，所以他克制了自己没有跑过来，大概就跟竞走差不多。 艾米莉亚这时候也似有所感地抬起了头，顺着汤成的视线看到了强欲司教雷古勒斯，她同样感到了惊讶，拉了一下蜜蜜，把她从跟加菲尔的对峙当中拉了回来，而加菲尔本人，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古怪，莫名地看向了周围。 他扭过头的时候，强欲司教已经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上次真是承蒙照顾了。”强欲司教口气极为不善地说道，也难怪，一般像那样被人作弄，然后扔到大瀑布肯定已经死了，但还好强欲司教能够操控时间，将自己的身体静止，等待着被虚饰魔女从大瀑布里捞出来，他现在看着汤成能够抑制住快要喷发出来的火气，完全是因为他是一个不装逼不说话就会死的话唠，不让他在开场之前先把自己对于汤成的那些怨恨都滔滔不绝地说一遍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但汤成却抢占了先机： “败犬，你有何面目出现在我眼前？” “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你眼前，等等，谁是败犬啊！”智障司教大声地吼了起来。 汤成皱起了眉毛： “都说越没用的狗叫的越大声，上次我跟你比试的时候，我说我放的法术你肯定接不下来，结果怎么样，你接下来了吗？” 强欲司教被汤成质问的哑口无言，他只能大声地辩解道： “那是你太卑鄙了，谁知道你竟然用的是传送法术！” “哪里卑鄙了，我们约定过不能使用传送法术了吗？” 强欲司教再度保持着张大嘴巴哑口无言的状态，过了好一会，他才像是一个小鬼般地耍赖道： “不行，上次是因为你耍赖，胜负不作数，我们再比过，这次就由我先攻击。” “行啊。”汤成说。 “那么……”就在强欲脸上露出要一雪前耻表情的时候，汤成打断了他。 “你的98个老婆在哪呢，带来了吗？ “在城里安排好的大宅里呢，”这么随口说出来的智障司教反应了过来，警惕地望着汤成： “干嘛？” “赌注啊？”汤成露出一副鄙夷智障的嘴脸： “上次你砍了暴食和魔女教的脑袋做赌注，我才答应跟你比试的，但那场你已经输给我了，既然要再比过，你当然要拿出赌注才行。不过暴食的头我已经收下拿到王城去换钱了，如果没有同等的话，就请你把你那98位老婆拿出来吧。” 强欲立即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汤成看着他，道：“那你这样既不肯支付赌注，又要追着我比试我很为难啊，我可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已经失败过一次的人身上，那这次有没有跟你一起过来的大罪司教啊，用他们的脑袋也行。” “你是说色欲和愤怒吗。暴食的话其实是三个人，上一次死掉的那个是美食家莱伊巴登凯托斯，还有两个恶食和饱食也来了。”智障司教如数家珍地说道。 艾米莉亚惊讶地和汤成对视了一眼，这意味着这一次强欲司教雷古勒斯出现在这里绝非巧合，而是魔女教有着什么巨大的阴谋。 “你们打算干什么！”艾米莉亚按捺不住，焦急地问出了声。 “咦？”之前因为艾米莉亚一直穿着她那件紊乱感知的斗篷缘故，所以雷古勒斯并没有认出她来，但是这头银白色的头发还是勾起了他的记忆： “我记得你是… 就在两人对话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一旁实在闲得无聊的加菲尔插了进来：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吧，怎么办，要把他给打发走吗？” “哈，打发走我吗？”强欲司教仿佛听到了这个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嘴角抽动了起来： “这里什么时候有喽啰插嘴的份了。” 放嘴炮是强欲司教的被动技能，如果他毫不废话直接动手，恐怕要比现在棘手不知道多少，但加菲尔的相性跟他极差，加菲尔的性格就属于那种不服就干的类型，听到了雷古勒斯这么一通不屑一顾的垃圾话，少年血性的加菲尔哪里还受得了，立即就磨尖了爪子，朝对方冲了上去了。 汤成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要糟。 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迟了。 加菲尔其实根本没有想过要真的杀死对方，只是想要给这个狂妄的家伙一个教训，然而别说他现在这样轻敌了，就算他全力攻击也未必奈何的了雷古勒斯，这样莽撞的进攻，只不过是给了对方一个反击的由头，强欲司教嘴角露出了狂气的笑容： “这是对我的挑战吧？是你们先发起攻击的喔…好吧，那本大爷就大发慈悲的接受吧。” 接下来，加菲尔的四肢就硬生生地被扯断了，断肢处血液喷涌，献血淋漓。 汤成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迟了，悍然拔剑，将艾米莉亚掩到了身后，准备迎击强欲司教的攻击，而就这决定性的一瞬间，他突然感觉自己站立的空间一阵天旋地转。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街道上了，而是袒露着身体出现在罗兹瓦尔家的公馆，在他的面前怀里，正抱着同样一丝不挂看上去等得有些心焦的蕾姆，正撅着那丰腴的翘臀在自己的面前摇晃着。 “怎么了？”她问道。 “不，没什么。”握住跟少女姐姐完全不对称的肥美玉兔，汤成调整了一下心情，然后专注于眼前的事。 这是菜月昴的死亡回溯，毫无疑司。 看来在他们遇上强欲司教雷古勒斯的时候，菜月昴他们也遇上了麻烦的家伙。 202．联络 这次时间回溯似乎回到了三天前，也就是尤里乌斯和蜜蜜拜访罗兹瓦尔府，送来请柬的那一天。 汤成估摸着菜月昴的那边情况也是差不多。 他觉得菜月昴这个回溯的能力，就跟游戏一样，一个游戏被分成好几个关卡，每解决一个事件就能通过一个关卡。在主线任务推进没有出错的情况下，可以到记录点去储存游戏，而如果主线推进失败的话就会回归到章节初始的记录点。 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汤成没有留在公馆内继续等待使节的到来，而是提前离开了，他招呼了一声艾米莉亚，声称自己要去卡尔斯滕公爵府那里拜访一趟菜月昴，再顺便和库珥修商议一下白鲸魔女教积淀下来的事宜，聊表感谢。 毕竟上次是他们出手援助村子的，一直以外这边都没有机会见面，也就没有了感谢的机会，别的不说，罗兹瓦尔领地村子当中一半的领民，就是库珥修帮助接收的。 所以这个由头倒也说得过去，只不过艾米莉亚好奇汤成为何会突然一时兴起。 “总感觉我那个愚蠢的弟弟需要我，离开之后，就麻烦你看家了，差不多过几天我就会回来。” 以这句话话别，汤成借用碧翠丝的法术离开了罗兹瓦尔府。 他先花了半天的时间去找了艾尔莎和梅丽，让她们提供给自己魔女教行动的情报。 虽然魔女教的行动独来独往，并不与梅丽她们这些杀手有所往来，但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她们这些干惯黑活的人对于周遭的变化特别敏感，一眼就能够看出那些格格不入的魔女教徒身份。只是一般她们都不愿意惹事，都是事不关己敬而远之，只有在有人向她们购买情报的时候才会主动开口。 “上次布下的线你打算收饵了吗？”艾尔莎被汤成搂在怀里，紧贴着胸口这样问道。 她所说的上次是指之前白鲸战时，汤成吩咐她们所做的事情。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动用这枚棋子，本来打算再继续挖深一点的。”汤成的身体不停耸动着，如是答道。 而作为回应的，是他身前被抓着双手，不断提臀迎击撞击快要失去理智的梅丽那高亢混乱的声音：“恩……唔，太棒了！无论是……主人想要做什么…梅丽都会追随主…主人的，这个太棒啦，要去了，去了唔~~~~~一—~~~~~~” “真是令人放心的回答呢，梅丽。”汤成对着像一滩软泥一样倒在地上，嘴角还留着涎水和失神笑容的梅丽说道。 艾尔莎和梅丽组织是一个被她们叫做『妈妈』的人控制的，水门都市自然也有他们的暗线所在，但要联系上那边，仍需要一番准备，趁着艾尔莎和梅丽她们行动的时候，汤成这边便率先去拜访了公爵府 事实上，尤里乌斯和蜜蜜已经先一步来过了卡尔斯腾公爵府，在拜会完之后才转向去的梅扎斯领，是以在汤成到达之前，这边招待去水门祭的事情已经通知过了，只不过库珥修公务繁忙，不像艾米莉亚他们随时能够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最终到达的时间也只比他们早到了半天。 汤成倒是没对库珥修和负责接待的菲利克斯说些什么，只说自己是来看弟弟的 很快，他便见到菜月昴，后者有些心绪不宁，直至看见他之后情绪上才稍微稳定了一些。 “你终于来了。”这句话暴露了他一直在等着汤成。 “嗯。” “呼呼呼，你们兄弟两个就尽情地享受温情的家族时光吧。”菲利克斯站在门边用手掩住嘴偷笑，然后很通人情地帮忙带上了门。 确认走廊里猫娘的脚步声远离，汤成才正式地打开话茬问道：“昴，之前你在水门都市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们也到了吗？”菜月昴略微抬头，品味出了汤成话里的信息。 “是，比你们晚到半天。” “那差不多就是我们遇上魔女教的时间。”菜月昴说。 “你们碰上谁了？” “愤怒司教，她把广场上的人挟持为人质，然后当他将其中一名作为人质的小孩杀掉之后，我就莫名其妙地重生了。” “然后直接回到了这里？” “是的。” 汤成抱着胳膊思考了一番，继续问道： “愤怒司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昴的脸上充满着厌恶，但他还是努力从记忆中翻捡出对方的信息描述了起来：“那家伙用绷带缠绕住整张脸，感觉就像是一个严重烧伤的患者，不过绷带下面究竟是长得什么样只有天知道，她跟怠情一样，全身充满着狂气，并且似乎跟怠情的关系匪浅——这家伙是来向我复仇的。” 菜月昴最不能容忍的一点是对方为了报仇，竟然连无关群众也牵连进去这一点，不过考虑到魔女教的行事本身就是不计任何后果的，他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她的说话根本没有条理，但感觉整个广场上的人都被她催眠了一样。” 最令昴难以启齿的一点是，他就连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一头雾水。 明明没有收到伤害，也没有被接触，但确实发生了『死亡』这个事实。 汤成一再细致的询问昴当时发生的每一点细节，然后继续思考着，按照昴的叙述，他们在广场上发现了愤怒司教之后，对方似乎正在煽动着广场的群众，虽然她说的话毫无逻辑且顺序颠倒，但是广场上的那些民众却像是中了催眠术一般，单纯地被她的『话语』的力量所控制着。 赶到的昴和库珥修等人正准备出面制止，就迎来了终末的结局，愤怒只是杀害了一个小男孩，还未赶到台前的菜月昴也跟着死亡了。 “也就是在先有了她杀死小男孩的起因，才有了你死亡的这个结果？” “……是的。”昴意识到了对方话里的暗示： “也就是说我是因为那个小男孩才死的吗？” 汤成并未因此武断地下结论，而是把他的看法说出来供昴参考： “我在过去曾经有遇到过一种身代的能力，即为诅咒，就是像扎木人，这个诅咒会经由木人而反馈到主人身上。” “也就是类似于将头发编进去的诅咒娃娃！”昴立即茅塞顿开地高喊。 “我觉得这跟愤怒司教的权能有关，她一瞬间将你和那个小男孩的身体替换或者相连，所以伤害反馈到你的身上了。” “…”昴出了一身冷汗，但现在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可真要这样的话要如何对付他们？别说接触到对方了，对方根本无须交手，就能瞬间置人于死地。” “那倒应该也不至于，这样的能力恐怕有不少制约的条件。”汤成沉吟了一声，答道： “只要无法满足条件就无法达成，就我听闻你刚才所说的，距离应该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 “啧，情报严重不足呢。”昴啧了啧声，在空气中无处发泄的空挥了一下拳头： “到底要怎么解决愤怒那个家伙啊。”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推掉这次去水门都市之行……” 碰不上当然就不存在危险了。 一开始，菜月昴脸上当真像是心动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抛却了这个懦弱的想法： “库珥修已经答应了对方的使节，如果发有合适的理由恐怕是没办法改主意的。 这当然只是一个借口—— “而且我也不希望总是躲着他们，毕竟有些事情可以躲，有些事情却是躲不掉的，如果现在避开的话，一时安稳了，但等到魔女教壮大之后，只会更加的难对付——而且魔女教到水门都市也不至于是去观光的。” 汤成倒是有些意外昴的变化，在经历了白鲸的事件之后，他一下子成长了许多，别的处说，至少立场变得相当的坚定了事实上，汤成也赞成这个观点：“这一次水门之行恐怕要比想象中更加凶险，在你碰上愤怒司教的时候，我们也同样遇见了强欲司教，据他透露，除了他以外，水门都市周围还埋伏了其他的大罪司教，似乎要借机搞一个大新闻。” 昴不由一愣： “强欲司教我记得是上一次库珥修说过的……” “是啊，在白鲸战中被我骗走的家伙，谁知道那个家伙竟然连这样都死不了呢，”汤成也忍不住地叹息了一声，或许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我接下来就打算先去水门都市探探底，现在情报还太少，商量不出什么对策，我先负责去暗地里收集情报，等你们这次过来之后，我们再商议如何对付他们吧。” “你要怎么先过去？”昴还不知道汤成可以借助契约精灵进行空间转移的事情，在汤成的一番解释之后，他也心头了然： “那就暂且拜托你了，我也会催促库珥修尽快赶过去的。” “放心，交给我吧。” 有了这番许诺之后，汤成便在当天夜里，再次利用碧翠丝的法术，提前了两天半的时间，到达了即将成为战争舞台的水门都市。 203．智障又上钩 事实上，魔女教的行动在很早之前就开始布局了。 虽然在白鲸的事情上面遭遇了意外，但这同样是一个很好的由头。 这为他们拉拢了愤怒司教——这位从旧魔女教派时期就跟随着怠惰司教，并自称为妻子的女人，来水门都市进行名为复仇的作战。 他们刚刚在郊外开了一场碰头会议，约定好了各自所属的分工，魔女教的这个组织平时其实很松散，几个大罪司教都是各顾各的，也只有在大行动的时候，虚饰魔女才会将他们召集到一起。 “在此之前，我不希望又闹出上次那样的乱子，尤其是你，雷古勒斯，在行动之前别再出乱子了。” “啧！”强欲司教撇了撇嘴，但他亦无法反驳，因为他在不久前确实输入又输阵。成为了众司教的笑柄，尤其是同为暴食担当的『饱食』和『恶食』，对他杀了『美食家』一事极其的恼火，但他们对于雷古勒斯那立于不败的权能又无可奈何，只能怒目相视表达他们的不满和怨愤。 “哎呀，哎呀。雷古勒斯，看来你彻底让人家给记恨上了呐。”在虚饰魔女离开之后，靠近强欲司教说话的是职能担当的司教卡佩拉。本人的形象可以说是一个丰满金发的美女，最重要的是，她的服瞳是如同卢克尼卡王国失传的王室血脉一样的棕红色，和菲鲁特相同。 明明说话的对象是个美女，但是有着喜欢收集美女做老婆癖好的强欲却完全没有一丝好气，粗鲁地说道： “离我远点，死老太婆。” “真是不客气呢，患有处女癌的处男君，说起来你的年纪好像比我还大呢。”色欲司教说道。 强欲司教抽了抽嘴角，冷笑： “不是处女的女人，根本没有在这个世间存在的价值。” “真想见一见你的母亲。”卡佩拉用手掩住嘴角露出了轻蔑的讥笑： “还有你那些到死都是处女的老婆，这么多年连一次体验女人愉悦的机会都没有，真是替她们惋惜。” 强欲司教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自己被人揶揄几句就算了，但有谁拿她亲爱的老婆们说事，他绝不姑息，事实上他也这么干了。 再说一次，魔女教并非什么紧密的组织，尤其是强欲司教雷古勒斯，是一个由情感支配，完全不计后果双商只有7，8岁孩童的水平的智障。但偏偏，他拥有这个世间最强大的力量之一，挑衅他的后果，就是像眼前的卡佩拉一样，身体完全被撕裂。 这换做普通人的话，那肯定是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是卡佩拉轻笑的声音却依旧传来： “哎，生气了，真是一点风度都没有，明明我也是个美人啊，你就这么狠心喔。” “吵死了，老太婆，不想再捱一次就快点给我滚吧！”强欲啧了啧声。 “这么快的话可是不受女人欢迎的喔，哈哈哈哈，算了，既然会议已经完了，那么我就先离开好了。”这么说着，空中那些肉末的碎片重新汇聚起来，变成了一头飞龙，朝着远处飞走了。 至于其他几个司教，也都各顾各离开了，他们有着各自的任务，而且有了美食家的那件事，没人会想要跟强欲一起行动 强欲对此毫不介意，他自己本身也没有什么团队精神，反而一个人，有着风萧萧易水寒的感觉。 回去找亲亲老婆们安慰，这么打定主意的强欲心清又好了起来。 他继续沿着夜晚的街道向前走，在即将要到达安置了自己98位妻子的大宅时候，他突然看见路边上有一棵奇怪的树，树皮的一边被剥掉了，隐隐约约似乎写着什么字，他好像看到了强欲司教雷古勒斯什么的。 强欲司教雷古勒斯不就是自己吗？ 按捺不住好奇心，雷古勒斯他便朝着那棵树走了过去，然后终于走到了那棵树前，然后他终于看到了哪行红漆涂染的大字边上，还有一行小字，读了出来： “大瀑布一日游。” 什么鬼东西？ 没等雷古勒斯搞明白，他突然感受到自己的身边泛起了一阵魔法的波动，有人趁着他发呆思考的时候吟诵了咒文，他下意识地开启自己的权能抵挡攻击，然后，他就从这棵树下彻底地消失了。 这个时候，汤成才领着碧翠丝从不远处的黑暗中慢悠悠地走出来。 “老实说，贝蒂都稍微有一些同情他了。”碧翠丝睨着眼睛说。 一次中招还说的过去，但第二次还中相同的招式，碧翠丝就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 汤成嘿然一笑，冲她打趣道： “你同情那个傻子，那个傻子可不会鸟你，据说他可是个不折不扣处女癌，像贝蒂你这种全身上下都是散发着男人X液气味的女人，可入不了他的眼睛。” 这么说着，汤成瞄了一眼贝蒂裙摆下滑下来的白色液体，浸湿了她的丝袜。 “贝蒂才不要那种男人呢。”碧翠丝咕哝道。 “那要谁？”汤成调笑道。 “…一”碧翠丝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羞，留下一句“有事再召唤我吧，好困，贝蒂先睡了。”便从原地消失了。 汤成也不在意，抬起头，朝着身后不远处的大宅看了一眼，那里依旧灯火通明 对于雷古勒斯来说，他的内心是崩溃的，这已经是第二次面对这宏伟壮观的大瀑布了，天地间就只有这么一帘恍若从九天倒灌下来的洪流，而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而置身其间的他么感觉自己像是日了狗。 他只能开启自己的权能，静止自己和周围的时间，来让自己悬浮在空中阻止下落，并希望有人（虚饰魔女）能够察觉到他的状况把他给带回去，但就结果而言，虽然碧翠丝说的是相同的方法，但汤成也不是毫无长进的。 他让碧翠丝在转移对方的同时，还附赠了一层能够隔断外界联系的壁障，也就是断绝了雷古勒斯一切的信号。他可没有忘记从暴食司教身上找到的那面通话镜，而雷古勒斯要想向外求援，又或者让虚饰魔女找到他的话，那起码需要在这儿花费一天的时间以上，等到碧翠丝施展的法力屏障消失才行。而雷古勒斯本人又无法自己消除，他的全能虽然强大，但是却不能同时展开静止时间和时间变速，所以维持着不从这儿掉下去就已经自顾不暇了，更别说分神去做其他事了。 等到虚饰魔女发现他，再把他从这儿救出去的时候，实际上已经是三天后了。 雷古勒斯憋了一股火气，他不管这么阴险坑他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但他发誓那家伙死定了，他要毁灭这座城市，就像是他曾经毁灭兽人的那座都市一样！ 去他妈的狗屁计划，去他妈的使命，老子要灭了你们，谁敢拦我老子就杀谁！ 带着这样愤怒的情感，雷古勒斯什么理智都丧失了——事实上他本身也就不怎么具备理智这个东西，他现在唯一挂念的，是他的98位新娘，在他发动毁灭城市的力量之前，他要做的是让她们先从这座城市里离开。 他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自己安置新娘的别墅门口，但是开门进去之后，立马就惊呆了，房间里面一片狼藉，充斥这一股石楠花的味道，地板上到处凌乱地丢着女性的衣服和内衣。 这究竟是是怎么了？ 雷古勒斯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内心说不出的气节和郁闷，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堵在了他的胸口，让他焦急的船快了脚步。 自己亲爱的新娘，纯洁无暇美丽的新娘们…… 很快，他便客厅的沙发的前后，发现了自己的几位新娘，她们全都一丝不挂躺在那里酣睡着，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而身体当中，还牵连着淫靡的丝线。。 204．狮子王之心 雷古勒斯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 “贝亚特，凯洛琳，凯罗娜……” 视线当中的几名女子高矮各有不同，甚至连各自所属的种族都一样，除了被叫做贝亚特的女子有着佛拉基亚帝国小麦色的肌肤，是标准的人类之外，其他两名女性都是亚人，凯洛琳是有着绿萝头发的人形精灵，而凯罗娜则是像弗雷德莉卡和加菲尔那样拥有一半血统的混血兽人，有着超模一样高挑丰满的身材。 她们唯一的共通之处就在于倾世的美貌上，贝亚特在佛拉基亚帝国的时候，被称为稀世无双的舞娘，她的舞蹈冠绝整个佛拉基亚帝国，甚至在周边的其他国家里也名声卓著，她所在的剧场每天都人满为患，贵族们和王室都为她抢破了头，请她来私人宴会跳一支舞要花千金，就是这样的美人，被随随便便经过的雷古勒斯抢来了。 而凯洛琳和凯罗娜她们不似贝亚特这么声名卓著，但也各自的经历，这个时代的精灵大多都过着像艾米莉亚小时候那样的生活，小规模的隐居在森林里，凯洛琳原本有一个英俊不凡极具才干的未婚夫，但被雷古勒斯杀死抢了过来，至于凯罗娜，她曾经是卡拉拉基一名强悍的半兽佣兵，结果被雷古勒斯打败抓来了。 “你们，你们竟然……”雷古勒斯气急败坏地说不出话来，他看着她们胯间的残留物，一切已经无需再解释什么了。 “雷古勒斯大人。” “别这么叫我，你们这种下流肮脏的婊子，根本不配做我的妻子！” 听到了雷古勒斯的声音，她们从酣睡中悠悠转醒，一开始当她们看到对方的时候有些惊恐，赶紧掩住自己身体，但看到雷古勒斯比起对她们的感情，更在意她们处女身体告破这一点，让她们露出了轻蔑的表情。 好像有人稀罕一样，要不是你把自己掳来，用尽各种方法威胁，谁会愿意屈从一个天阉关在这狭小的笼子里生活呢？ 就在雷古勒斯准备发飙的时候，他又听到了楼顶上传来一阵女性发情时候的浪叫声，他的脸色一绿，神色大变，赶紧丢下这三人抓着扶梯咚咚咚地一鼓作气朝着楼上冲了上去。 三女对望了一眼，不由的相视一笑，她们在地上随便捡起一块遮掩的毛巾和绫缎裹住身体，才慢慢地踏上扶梯跟上了雷古勒斯的脚步，然后，她们发现这样的遮掩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楼上的情况比楼下更加混乱，一片狼藉。 几乎几步距离就躺着一个赤身果体的少女，上面石楠花的味道更浓，贝亚特她们甚至看到好几个女人的胯间正有白稠的液体涌出来。她们也不是所有人都累了休息的，也有几个女人仍在意犹未尽地相互抚慰的，当她们看到雷古勒斯出现的时候都吓了一跳，但想想之后，又很快的释然了。 既然跨过那条线之后，就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了，而且这里的女人没有一个是雷古勒斯用正常方式得来的，她们此刻甚至还有一些报复的快感，剩下的那些天性胆小的，就只能竭力的在墙角蜷缩起身子瑟瑟发抖了。 雷古勒斯的嘴唇已经皎出了血。 是谁是谁是谁是谁是谁是谁是谁是谁是谁是谁！？ 是谁竟然玷污自己的新娘，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雷古勒斯攥紧了拳头，朝着声音传来最大的卧房走了进去。 然后，他直接看到了让他想要毁灭这个世界的画面。 他那些无比珍爱的妻子们都大多都聚集在这个宽阔的主卧当中，如众星拱月般地簇拥在一个男人身旁，如同发情的雌兽一般竭力地扭动着腰肢，露出让雷古勒斯对他妻子所有美好景愿和幻想都撕扯粉碎的陶醉笑容。 她们一个个就跟雷古勒斯过去所不齿的荡妇一样，排着队，露出迫不及待的表情等待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宠幸，但问题是这些都是雷古勒斯的妻子啊，他曾经坚信着她们对自己的贞洁不二，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 似乎注意到了进门的雷古勒斯，众女都愣住了，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她们确实畏惧于雷古勒斯那可怕的能力带来的积威，可饶是如此，身体却不受控制，停不下来，明明只过了三天，然而那难以忘却的蚀骨销魂感觉已经让她们彻底的深陷其中了。 或许，她们堕落的要比其他女人更容易一些。 想想看，强欲司教这么多年把她们抓来，只是像一只金丝雀一样把她们在笼子里管着，纵使空有如花的美貌，有谁能够看到，有谁会夸奖她们，只有日复一日的空虚和落寞折磨着她们，而如今，释放出本性的她们已经覆水难收了。 尤其是此刻被汤成握住双手，在他身前激烈跃动的女子，她吐着舌头，半翻着眼球露出淫靡的笑容。饱满的蜜瓜在胸前剧烈的起伏，肥美的臀部富有韵律的一阵一阵回应着撞击，她的喉咙里溢出了雷古勒斯从未听过的高亢声音： “啊，雷古勒斯大人在看着我，要去了要去了，真是太舒服了。” “格温多琳。”雷古勒斯的眼睛里涌出了血泪：“为什么，为什么……” 他一向自诩对于所有妻子都保持着相等的爱，但这是自称，事实上他还自称过很多东西，比如他是跟所有妻子相爱才结婚的，比如他不擅长战斗，是个被迫无奈才反击的和平分子（他喜欢让对手先攻击，然后在对方所有攻击都无效露出绝望时才杀死他们）。 但实际上，在众多对他阳奉阴违的妻子当中，他最偏爱这个叫做格温多琳的女人。 格温多琳实际上是一个如今已经覆灭国家的皇女，她和艾米莉亚一样，也是一个半精灵，但不同的是她有着一头堪比太阳的金发和更加成熟美艳的身体。她的美貌无人能及，在她被覆灭的国家里，被称为众神的瑰宝，女神冠冕上的珍珠。而雷古勒斯为了将这份美丽据为己有，一般禁止格温多琳出门，在不得已必须出门的时候，都会要求她戴上面具，遮住这份倾世的容貌。 而除了美貌之外，格温多琳的性格也是雷古勒斯最钟爱的，她雍容大度，有着王室继承而来的那份睿智从容，对于智障的雷古勒斯来说，格温多琳是必不可少的贤内助，同时也是他受挫之后能够让他心灵得到平复和安稳的温床，但是现在—— 他所有珍视的东西，都因为这个突然闯入的男人而宣告终结。 “要去了，去了，晤，黄毛君大人滚烫的……进来了。” 格温多琳赤红的脸上出现了女性登临绝顶的表情，随即瘫软在了汤成的胸口，一脸沉醉的喘息着，任由汤成肆意把玩着她的娇躯，而其他的妻子也不甘寂寞地朝着汤成聚拢了过来，让他徜徉在一堆丰乳肥臀簇拥之中。 汤成心清愉快地当着雷古勒斯的面，将每只凑到嘴边的兔子都合进嘴里，尝了个遍，然后对僵在那儿的雷古勒斯说道：“哎呀，大兄弟啊，你的妻子还真是太棒了……一个个都长得这么漂亮，能干，把我累惨了。就算是我，这么连续3天不断的耕耘也感觉身体被掏空啊，不过，不得不说，我也是第一次破了这么多的处女，还是别人的妻子，一次98个，啧啧，也没谁了。” 雷古勒斯的身体颤抖着，显然已经到达了爆发的边缘，而格温多琳随即的一句话，将他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先是抬头和汤成深吻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带着嫌弃地望向了强欲司教： “雷古勒斯大人，不要自作多情了，这里的女人包括我在内，没有一个人对你是真心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当初就是你和魔女教颠覆了我的国家，我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趁你虚弱而复仇的那一刻。” “那过去一直对我的温柔，对我说过的话都是谎言了？”雷古勒斯的脸上露出了乞求，即使是现在这样，他也希望还是有人爱他的。 那样柔弱的样子让格温多琳咬了一下嘴唇，照理说雷古勒斯其实对她确实不错，但想起国仇家恨顿时狠下了心： “你死了这条心吧。” “哈哈哈……”雷古勒斯用手遮住脸仰身长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响彻在整个房间内，然后过了片刻，充满狂气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用生无可恋的眼神说道： “都去死吧。” 强欲的权能极其强大，要摧毁这栋屋子，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可就当他打算发动自己的权能，就此实施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怖攥住了他的胸口，让他痛得难以忍受。忍不住的用手按住胸口，俯下身对着地面干呕不止。 怎么回事，这种感觉。 难道是…一 “看来你是在找这个东西呢。”汤成微笑的伸出手来，他的手中捧着一个鲜红的，跳动的心脏，一般来说如果心脏脱离人体的话，那无论是人还是心脏，肯定都是无法存活的，但是有一种办法却可以。 那就是雷古勒斯的权能——狮子王之心。 强欲司教雷古勒斯的所有能力，包括静止时间也好，加快时间的流速也罢，都是源于狮子王之心所赋予的力量，但是也不知道是智障觉得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自己的身上不安全，还是为了证明自己对他那些妻子坚贞不渝的爱，所以雷古勒斯悄悄的把自己的心脏寄存在了格温多琳的身上，和她的心脏捆绑在了一起。 按照他原本的构想，格温多琳绝不会出卖自己，所以这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同时也能验证自己对她的爱。但结果就是，如今反倒成了他被制约的最大软肋。 是的，他可以通过冻结自己的时间来达到豁免一切伤害的效果，但是如果心脏被破坏的话，那么，再强的人也只有死路一条。 在得知雷古勒斯把自己的心脏寄存在她体内的时候，格温多琳原本是准备自杀来除掉这个祸患的，但事实上远不需要这么麻烦，因为汤成有万能的小帮手贝蒂，而碧翠丝的魔法可以说跟雷古勒斯的权能同根同源，也是空间和时间，雷吉勒斯能够做到的事情，碧翠丝同样能够办到——虽然她看到汤成和这么多的女人搅在一起有些不高兴。 在汤成的要求下，她取消了强欲司教附加的力量，并把雷古勒斯的心脏从格温多琳的身体取了出来，移交给了汤成。而当这枚心脏落入汤成手里的那一刹那，雷古勒斯的结局似乎在这一刻就已经注定好了。 “还给我，还给我，把我的东西全都还给我！”雷古勒斯双眼泣血地吼道。 但汤成却无比淡然地看了看仍腻在自己怀中还有簇拥在身边的女人们，回答道： “你所认为属于自己的东西其实没有一件是属于你的，当你掠夺她们的时候，就应该有过需要偿还的心理准备，而代价远远超过你能给予的。” “还给我，还给我……”雷古勒斯就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朝着汤成走了过来，因为汤成打开了『门』在抽取他心脏的力量，雷古勒斯甚至连权能都无法发挥了。而没有力量的强欲司教，是个拳脚技能为零的门外汉，连一个普通人都没有。 汤成叹了口气： “死真的是便宜你了，不过…你这么想要的话，就还给你吧。” 汤成把手中的心脏，用力的抛了出去，越过雷古勒斯的头顶，就在后者发狂地扑过去想要抢夺的时候，汤成的身边有人递上一把匕首。 “影刀一邪走。” 跟fate中巴洁特的逆光剑差不多的效果，属于逆转因果，后发先制的技能，但是区别在于，影刀一邪走只会切中一开始瞄准的东西，哪怕中间隔着人或者障碍，最终都只会斩到被连结上了因果线的东西 雷古勒斯的心脏在空中，一瞬间被分解成了血雾，连同他的希望和生命都一起终结了。 “你…一” 他在最后的弥留之际，绝望地扭过头来，但他的身边空无一物，只有冰冷的背叛拥他入眠，然后永远闭上了眼睛。 他或许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他所深爱的妻子会背叛自己。 这是强欲司教的悲哀，也是被他那可怕力量伤害之人的悲哀。 205．归属 雷古勒斯一死，周围顿时一片寂静，女人们不知道该如何表述她们内心的想法，感觉如梦一般，不真实。 直到汤成从格温多琳包裹自己的温暖身体里退出来，松开她的身子从原地站起身，对着周围的众女说道： “感谢大家的协助，现在强欲司教雷古勒斯已经死了，你们全都自由了。” 不少女人哇的一下就哭出出了声，她们当中不乏像格温多琳这样，背负着血仇的，有些是恋人（这个概率最高），有些是自己的父母家人，还有一些则是被魔女教毁灭了家园，98个风华正茂的美丽少女被这个家伙从世界各地劫掠回来，每个人都背负着一段辛酸的往事，如今终于能够得到解放，都有些禁不住情绪失控，抱头痛哭了。 但发泄了一阵之后，当汤成跟她们谈起未来，表示自己能够帮忙送她们回家的时候，这些被强欲掳来的女人们顿时变得迷茫了，她们咬住嘴唇面面相觑，仿佛这是一个她们从没有想过的问题。 虽然这一个个都是如花似玉，强欲司教花了几百年的时间，从世界各地抢回来一等一的美女，但汤成本人就算再好淫，也不会说要把她们全留都在自己的身边，最多说有些实在找不到出路的留下几个(比如说家国都被毁灭的格温多琳，他其实也最想留下这个）。 毕竟这不是一个两个，汤成没什么压力，也不是8个9个，汤成说不定努力一下还是可以继续奋斗的，而是98个，我的老天，汤成努力了这么三天，已经感觉整个人快要不行了，如果这种事情成为日常的话，那就算他是轮回者，身体经过干锤百炼也顶不住。 但是女人们并不这么认为，她们大多数已经无家可归，并且亲近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就算有一些故乡村子什么都还在的，但那里早已物是人非了，加之她们都是被强欲司教掳来的，这么多年早就看惯人心的险恶，虽然雷古勒斯是个天阉，并没有对自己做些什么，但仇恨的种子是会传染的。 汤成觉得她们说的也有些道理，又问： “那你们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如果在我能力范围内的话，我会尽量达成你们的要求……”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而且汤成跟她们奋战了三天三夜，已经是我知你深浅，你知我长短的关系了，这点小忙一定是要帮的。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女人们当中，就有一个双马尾的妹子柔柔懦懦发言： “我想跟着黄毛君大人不行吗？我叫爱妲，我很会做家事的，如果您收留我的话，爱妲一定能够把家里管理的井井有条，等黄毛大人每天晚上工作完回来的话，就能吃到可口的饭菜……爱妲也可以随便大人使用喔。” “我也可以，我擅长书写和算术，可以帮大人您记账。” “我会画画。” “我琴棋书画都会一点，还学过帝王学和政治，如果大人您留下我的话一定能够帮上忙的。”厉害了，这个估计又是哪个国家落难的王女或是公主一类的。 汤成看了看，结果好像这些女人们都不愿意离开的样子，这还真是一个奢侈的烦恼，该怎么办呢。 不是他装遁不要，而是他到底是个外来户，自己都寄住在罗兹瓦尔的府上，总不能把这98个美女一起打包给带回去吧，那艾米莉亚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愿意再搭理自己一句了，而且刚才说的也不是说谎，98个妹子，就算一天宠幸1 0个，一周也轮不过来啊。 就在这个时候，格温多琳开口了，她开口说话的时候，周围七嘴八舌的声音立即就安静了下来。一来是她在这些莺莺燕燕之中年龄和阅历最高，二来是她的性格温和，总会给予众人安慰和包容，是以大家都愿意接受她的领导。 想当初强欲把她们接二连三抢回来的时候，这里没有一个女人是心甘情愿的，一开始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但是多亏了格温多琳的安抚，她们才没有一死了之，而是选择了隐忍，等待复仇的机会——显然，强欲会特别依赖于她并不是什么偶然 拥有者母性光辉，完美的容貌和身段，自身又是一个名器的金发半精灵匍訇在汤成的身边，用脸亲呢地磨蹭着那根之前将她折磨到欲仙欲死的圣剑，似乎很喜欢这股强烈的味道和硬度的刺激，说道： “您还真是狠心呢，明明用这么威武雄壮的武器和力量征服了我们，又帮助我们报了仇，现在却说着要我们离开的话，真是太过分了。既然夺走了我们的贞洁，就请好好地负起责任来。” “是的，请负起责任来。” “我是您的，请让我跟随您。” 那些被压下去的声音立即又响了起来 不等汤成表态，格温多琳又说道： “我们绝对不会令您为难的，更不敢妄称是您的妻子，只求您能够可怜可怜我们红颜薄命，颠簸了半生无依无靠，所以施舍给我们一点小小的爱，能够给我们有一个避风的港湾，可以依靠的肩膀，然后抽一段时间抚慰一下我们的身心，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汤成放眼望去，一双双报以哀怨的眼神就像是预感自己要被主人抛弃的小猫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盯着自己。 把这些女人全都收了吗，这简直是超级庞大的后宫啊。 这样想想确实有些小激动，但是，如何安置啊，这根本无解啊，总不能让她们住在外面喝西北风吧—— “可我自己现在也是寄人篱下，恐怕没办法太好的安置你们，而且…一不是我矫情，这么庞大的后宫，我恐怕不能像这几天这样日日笙歌的。” 但这话停在格温多琳等人的耳朵里，却明显能够感受到汤成的口风松动，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趁热打铁： “没问题的，请不要太小看我们的能力了，养活自己这种事情还是难不倒我们的，而且虽然不好意思，但是雷古勒斯掳来的这段时间，我们掌管他的财务，也是积蓄了不小的数目 这么说起来，强欲司教那个智障看起来确实不像能够自己打理好生活和经济的人，但从他的妻子们能够住在这样豪华的小洋楼来看，她们并不缺钱，而且还很富裕。 “至于您说的临幸的事。”格温多琳红着脸说： “我们绝不会奢求太多，也不会给您造成负担，但您是我见过最强壮最勇猛的男人，我只求您能在一个月里怜惜我们大家几次就可以了。” 拜托，怜惜1次都是浩大工程好吗，但是看着那水汪汪乞求的目光，汤成还真硬是狠不下心说不行。 他觉得自己说不定某一天真会死在女人的肚子上。 “好吧。”他想了想之后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反正就只是这么一个剧本而已，倒是可以放纵一下。 格温多琳和众女脸上都松了口气，她们还真怕汤成会拒绝，于是迫不及待地朝着汤成汇拢过来。 格温多琳当即保持跪在汤成的面前，像是宣誓一般说道： “我格温多琳，佩里奇，故去王国的皇女在此起誓，我会用我的灵魂乃至生命爱着眼前这个男人，把我的一切都供奉给他，直至我生命的终结。 这么说着，格温多琳扬起红唇，亲吻了昂扬在她面前，汤成那根强壮的分身上，而屋子里其他的女人们，也都有样学样，用这种在汤成看来不知道该如何评述的方式向他宣誓效忠和所有权。 一共98个旷世美女，全都在汤成的宝贝上面亲了一遍，这也就只有强欲司教那种天阉才会无动于衷—— “本来说下午还有事情要去处理的，不过看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我不先料理里一下你们这些小妖精，看来是走不了的。 说着，他朝着那群美人扑了过去，整个房间里立马掀起了一阵莺莺燕燕的欢叫声。 206．死者大军 在格温多琳她们多情的送别之下，汤成总算离开了安乐窝，带着强欲司教的尸首奔赴下一个战场。他现在必须阻止菜月昴死亡，至少在达到下一个记录点的条件之前，不然再来一遍的话他或许真的会累死。 格温多琳她们已经着手准备离开水门都市了，她们本身就住在郊外，要出城很容易。虽然知道的并不多，但汤成还是从她们那里得到了一些魔女教的消息。 强欲司教似乎一直有个神秘的顶头上司，两个人关系并不和睦，虽然不知道是因为契约还是协定，雷古勒斯必须听对方的命令行事，但他总是回来向她们抱怨：“我总有一天要杀了那个该死的老太婆！ “太会使唤人了，妈的，这一次又是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吗？烦死了！” 而这一次来到水门都市之前，强欲司教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暴躁，他当然不会跟自己的妻子提起跟汤成比试失利的事。他的自尊心极高，自然不会承认那是自己输了，只是对方利用诡计而已，但讲是这么讲，心里还是不爽的要死，他原本打算回来之后就立即去找汤成讨回这个场子的，却被虚饰魔女给阻止了，于是变得更加暴躁。 “雷古勒斯曾经提过，他这次好像由他负责什么‘死人’之类的，真是抱歉，因为当时我看他心情不佳，而且这又是魔女教的事情，所以我没有细问。”格温多琳秀眉轻蹙，表现出一副自责的样子。 汤成亲呢的搂住她的腰，在她的唇间印上一吻安慰道： “不，有这个消息比一脸捉瞎已经好太多了，帮了大忙了。” 格温多琳用手捧住了涨红的脸，想要藏起这份羞赧的感情，但她看了一眼汤成嘴角露出的笑容，就知道全都落进了他的眼里，于是带点自嘲地说道： “真是的，明明一把年纪了，还像一个小女生一样心跳个不行。” “怎么可能，我的格温多琳可年轻着呢。”事实上汤成也没说错，半精灵的寿命要远比人类长得多得多，艾米莉亚的身心宛若14岁的少女，格温多琳也就是20出头的少妇模样，倒不如说这份成熟才是更吸引他的东西。他用力的握了一下对方饱满丰腴的臀部，感受到那股惊人的弹性：“等我回来再疼爱你。” “恩。”格温多琳像刚刚新婚般的少女一般微笑地给将出远门的丈夫送行。 而汤成如今的这个后宫着实庞大了一点，光是所有人亲个小嘴就花了他3分钟 “我会做好饭菜等您回来的。” “我会给您放好洗澡水。” 这些都是比较普通的，也有个别似乎觉醒了什么，如狼似虎，拽住他的领口只有一句话： “回来淦我。” 看到原佣兵的半兽妹子舔了舔红唇的样子，害怕自己被吸干的汤成赶紧离开了宅邸。 因为这样一番耽搁，汤成回到城区的时间比起预计的就要晚到了不少，不过好在菜月昴自己也不是个蠢蛋，有过之前一次横死的经历之后，他的行动也小心了许多，紧紧地抱住了剑鬼威尔海姆以及后脚跟抵达的剑圣莱茵哈鲁特的大腿不放，倒是没出什么差池。 这个明智的决断显然救了他一命，也为汤成省去了回档的麻烦，但后者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虚饰魔女因为强欲司教又出了幺蛾子状况的缘故，对水门都市的袭击发动提前了。 两位暴食司教，连同愤怒司教和色欲司教，魔女教的势力精锐尽出，而协同他们对水门都市发动袭击的，还有一群预想之外的帮手。 格温多琳对汤成提到的『死人』军团在这一次得到了应证，曾经死去了勇士，因为特别的法术被复活了，作为敌人的角色重返战场。 除了曾经被强欲司教杀死的兽人英雄八腕斗神库尔干之外，甚至当中还有威尔海姆故去的亡妻——特蕾西亚范-阿斯特雷亚。 水门都市一时间乱成一团，曾经繁华的都市，现在却沦为了火海地狱。 赢弱的卫兵们在战斗中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只能够帮忙疏散人群，而几大司教出现的地点，将战斗的区域分割成为几大块。 因为时间线的改动，这一次愤怒司教所对上的已经不再是成功抱到大腿的菜月昴了，而是莫名其妙地撞上了由着自己性子，不请自来准备恶心一下其他王选成员的血色新娘普利希拉，在不小心迷路的情况下撞了个正着，并因为不爽对方的态度而开打了。 而菜月昴和剑鬼组的队伍，则好巧不巧地遇上了不知因何缘故被复活的前代剑圣，也就是威尔海姆的妻子特雷西亚，被复活的前代剑圣没有任何自主的意识，而相貌维持在少女时代——也就是全盛期的时候，虽然本人不再持有『剑圣的加护』，但是那与生俱来的『死神加护』，却向威尔海姆证实了这就是他妻子本尊。 （※剑圣加护这个世间只有一个人持有，会经由前代转移，能持有者即为当代剑圣，必须拥有阿斯特雷亚家族的血脉才能继承。死神加护为特雷西亚与生俱来的加护，但凡被她用剑砍伤的伤害，只要对方在自己的附近，伤害将无法愈合。） 至于受昴的邀请，同样也比预定提前到达的剑圣莱因哈特本人，则在另一扇的水门附近对战大量涌入的死者，以及和特雷西亚一起被复活，曾经在大陆上留下赫赫名声的兽人英雄库尔干。 这场战斗突然而至，把所有欢庆的气氛一扫而空，召集其他王选者来参加的主办人之一的安娜塔西亚。在面对各种超出预计的状况而深感头痛的同时，不得已也只能把自己专属的佣兵团给抽派出去。 “为什么魔女教的这些家伙会趁着这种时候找上门来啊，咱感到自己真的是抽到最糟糕的下下签了呐。”就在安娜塔西亚这样抱怨的时候，她所在商会的墙面突然被轰开了一个大洞，一个穿着司教服的身影出现在了扬起的尘埃后面。 “下午好。” 暴食司敦——『恶食』罗伊阿尔法德对着屋内被灰尘呛得不停咳嗽的人咧开满是利齿的嘴角，如是说道。 战斗在这座城市不同的地方蔓延开，一时间狼烟密布，行走在街道上的汤成若不是曾经和艾米莉亚她们游览过这座城市，并且给他留下过深刻的印象，就现在的这副混乱的状况，说真的完全无法跟五大城市和贸易重镇牵扯上关系。 人群就像是涨洪前四处溃散的蚂蚁，疯狂地想要从这个地方逃离出去，只有汤成一个人，是朝着混乱爆发的方向逆向前进的。 “稍微拖的有些久了啊。”汤成皱着眉头，他现在也不确定究竟该去哪儿，总之先前往最近发生骚乱的地方，希望能够撞大运遇上菜月昴。 他倒是并不担心艾米莉亚，因为这趟安娜塔西亚派使者来邀请的时候，自己当时并不在罗兹瓦尔府，艾米莉亚不大可能在缺少骑士陪伴的情况下来趟这趟浑水，再加上艾米莉亚本身因为帕克的事情本身心情不佳，没有自己的怂恿，她不会出现在这里。 那么现在，汤成的唯一任务就是尽快找到菜月昴，然后带着他从这个刀山火海的局面闯出去。 “哎呀，没想到雷古勒斯那家伙真的被人给干掉了啊。” 就在时候，汤成突然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他顺着声音抬起头，发现离得身旁不远的树梢上出现了一个穿着性感皮装女人的身影，坐在树权上，翘着双腿，正托着腮帮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汤成已经从格温多琳的口中得知了她的名字。 色欲司教的担当卡佩拉埃梅拉达卢克尼卡。 207．变化 汤成看到色欲司教的时候立即皱起了眉头，看来自己最近真的是有女难之相啊 他想了想之后，留下一句：“我现在没有时间淦你，你走吧。” 这么说完，也没有理会色欲司教，汤成就这么继续朝前走去，压根就当对方不存在。 卡佩拉也因为汤成这个无视自己的态度冷不丁一谔，但她倒是锲而不舍，从树上跳了下来，拦在了汤成的面前。 “不要这么冷淡嘛，难道说我不符合你的喜好吗？”卡佩拉这么说着的时候，故意朝前俯下身子，摇晃了一下胸前饱满的胸部。 毫无疑问，能够担当『色欲』这个权能的人肯定不会是什么丑女，卡佩拉拥有一张符合绝大多数人审美观的精致小脸，一头蜂蜜般的头发围绕着她的脸颊铺散开，仿佛能够嗅到甜味，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她身上散发着强烈的费洛蒙，诱人犯罪 而从品性上来说，她也是以大胆著称，这会才一个照片，就毫不避讳地伸手触碰向汤成胯间藏剑的位置，抚摸着，然后露骨地说道： “真的好大好硬，不愧是把雷古勒斯的老婆全都收进后宫的猛人，我也想要试试它的味道，不来一发吗？” “没空。”汤成冷淡甩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真是薄情呢，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被落下的卡佩拉用手捻了捻指甲，低头道： “那就没办法了，既然你不跟我玩，我就只有找其他人玩咯，对了，既然雷古勒斯已经死了，他的那些宝贝新娘留着也没用了，为了防止她们泄露消息，我就去把她们全都灭口掉吧。” 汤成的脚步停了下来，手中也多出了一把匕首。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知道啊。”卡佩拉依旧望着汤成微笑。 “那我换个问题提问好了，你和强欲司教雷古勒斯哪个更强？”汤成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那自然是雷古勒斯的权能更强，他几乎是无敌的。”卡佩拉如实答道。 听她这么说汤成也不说话，随手打开了他提着的箱子，那里盛着一颗雷古勒斯的脑袋，像这种大罪司教在各国都是遭到通缉的，汤成拿它回去可以为艾米莉亚换取功绩。 “你想要跟它摆在一起吗？”汤成威胁道。 别看就这么一个脑袋，但其功勋能够跟讨伐白鲸等价，甚至更高——毕竟强欲可是传说中单枪匹马就灭了一座城的猛人，而且他绿人无数，虽然他现在所有的老婆皆有汤成接收，但还有不少苦主的，譬如说像贝亚特这种，名扬异国的舞娘，追求者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汤成既淦了他们的梦中情人又能收获他们的感谢，关键上的时候还是个处女，啧啧，想想都爽。 如果色欲司教执意要求的话，汤成也不介意再装一个，反正还有空位。 “你真的忍心…一”卡佩拉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刀风已经朝她刮了过来，她的左腕直接飞掉了。 这时候汤成的声音才慢悠悠地响起来： “我的女人够多了，不缺你一个，我不需要对我图谋不轨的女人。艾尔莎就比你好的多，她很直白的就说要杀我，而不是故意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来让我放松警惕。” “那真是遗憾。”卡佩拉招了招手，那条断臂就飞回到了她的手中，被她重新接了回去： “我本来以为那种方式会比较有趣的，毕竟我对于你也蛮感兴趣的，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 伴随着这句话说完，卡佩拉的整个身子在一瞬间变大，变成了一只体型硕大的巨龙站立在她原本伫立的位置，她张了张翅膀，跃上了天空，锋利的牙齿之间喷吐着火星，冒出硫磺的味道。 “原来是一头母龙。”汤成说道。 如果自己刚才接受了卡佩拉的建议，说不定自己已经得到了一个日龙者的称号 他的眼睛紧紧的追踪着天上的飞龙，步子却一步未动，但看着天上的飞龙盘旋在头顶不下来，也不对他喷吐火焰，明显是在戏耍着自己，汤成叹了口气。 “看来我还真是彻底地被小瞧了呢，你一定觉得我是凭借小聪明赢了雷古勒斯，所以不足为惧，还是你自信自己的再生能力能够彻底无视我的攻击呢？”汤成把手中的匕首翻转，呈逆握的姿态，然后曲起身体。 “影刀一鹬鹰。” 随着这一记抽刀的动作，汤成挥出的匕首上刀光一寒，划出一条流星般的直线。尽管他手中的匕首只是一件短兵器，通常情况下要在贴身战的时候才能发挥出作用，但如果结合『气』的收放，实际上可以做出媲美手枪子弹的攻击，甚至更为强大。 和过去那些凭借挥砍来攻击敌人的技巧都有所不同，鹞鹰是一种刺的技巧，就像是鹞鹰在狩猎猎物的时候，突然从高空俯冲下去那迅雷不及掩耳的爆发力。 结果就是天上飞的卡佩拉毫无防备地被这个看起来只是挥挥手的动作直接给打了下来，汤成完全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直接就冲过去肢解了对方，从头到脚，每一根爪子和每一块鳞片，一点不剩的全都被切成了碎片。 如果硬要找个接近一点的形容词，那就是凌迟。 汤成对于卡佩拉那不断重生的身体也不以为意，哪里开始重生他就在哪里切开，他坚信自己分割对方的速度绝对比对方重生的速度要更快。 最终，卡佩拉支撑不住先求饶了。 就算会是魔女因子提供的权能也是有所极限的，她的再生能力并不是毫无止境，就像她形容强欲司教能力的使用，用的也是“近乎无敌”这个词。 大约在汤成肢解卡佩拉的1 0分钟后，她终于无法再继续维持龙的姿态，继而变化成了人，而汤成为了防止她耍诈，还是在她的胳膊上又戳了一刀，顿时血流不止，但是伤口却没有像刚才那样快速的愈合了，虽然她的权能还在发挥作用，但复原的效率变得极其缓慢。 汤成拽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身体从地上提了起来，逼视着她的眼睛： “告诉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卡佩拉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她一开始以为自己能够收服对方的，只要利用她的能力，这轻而易举。因为色欲这个权能，她不自禁地为汤成所吸引，无论是他杀死强欲的那份心计还是驾驭女人的那份本事，都是色欲司教渴望得到的。 但她确实远远地低估了汤成的实力。 虽然干掉强欲确实取巧，但这并不代表汤成没有从正面取胜的机会，只是以这种方式来结果对方最为轻松而已。 现在，卡佩拉必须为她的错误估计而承担代价，她知道自己能够选择的选项不多—— “我愿意奉你为主人，侍奉你。”她服软道。 如今的卡佩拉衣不遮体，身上拉扯成丝线和破洞的衣服和黑丝吊带搭配她色欲的权能，更加具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但是汤成把插在她肩头的匕首拔出来，又在她雪白的脖子上轻轻的划了划，证明他对此并不买单： “都说了不需要了，这个世界保守估计等我去淦的妹子都已经上百了，一个月从1号开始排月末也轮不到你，你最好说些能够让我感兴趣的东西，不然，下一次我划的可能就不会这么轻了，就是不知道割开你的喉咙，你现在还有能力复原吗？” “…”卡佩拉的脸色铁青，她看着眼前那张冷漠的脸，意识到他并非在虚张声势，而是真的会杀死自己。 卡佩拉不明白自己百试不爽的权能为什么在汤成面前完全不起作用，照理说无论男女，对她不感兴趣的只有像强欲司教这种同样受到权能影响的天阉，但是汤成明显就跟清心寡欲沾不上任何关系——她可是亲眼确认了他跟那些女人做的事情，但他却唯独对自己不感性趣，让卡佩拉感到懊恼的同时更感到一阵失望。 “快点，再不说我就动手了，我还赶时间呢。”汤成在握刀的手上用了点力，刀尖迅速的没及卡佩拉白皙的肉里，顿时渗出了血来。 “我会告诉你所有你想知道的东西，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卡佩拉说道，在一应司教当中，她属于少有懂得动脑子的家伙，她很快就猜出了汤成真正想要的东西，也就是魔女教的情报。 “嗯…．这个提议倒是有点儿意思，”汤成的态度果然有所软化，他眯起眼睛，继续说道： “那么就从最近的问题开始问好了，你刚才色诱我，究竟想对我干什么？” “…一”卡佩拉意识到这家伙在一开始就看穿自己的计策，并提防着自己了。她看了看如今还抵在她脖子上的匕首，知道形势比人强，只能丧气地说道： “我想要通过改造你的身体，来控制你。” “改造我的身体，怎么改造？”汤成问道。 “这是色欲的权能之一，我能够赋予自己和他人变化的能力，自由的改变形态和大小。” “原来如此，你是想把我变成一只蚂蚁或者是虫子给碾死吧？”汤成问。 色欲咬住了嘴唇，微弱地替自己申辩道： “我只是想抓住你而已。” 但汤成压根没理她，而是接着追问：“那么，你的这个能力能够变成其他模样的人么？”汤成眯起眼睛问道。 “如果只是外表的话。” 卡佩拉回答这句话的时候，她意识到汤成已经收回了匕首。 “有意思。”他说。 这根本就是便携式的『面具一无相』嘛，而且不仅是自己，还有赋予他人变化的能力。 “那么变化的条件是什么？” 卡佩拉只回答了四个字： “体液交换 208．裂痕 也就是说惟使君与操耳吗？ 汤成皱了皱眉，想了想还是亮出了凶器，塞进了对方的嘴里。 卡佩拉不仅没有抵抗，反而脸上露出了一脸迷醉的欣喜，主动地迎合着汤成张口侍奉了起来。将心比心说，她的技术真的很棒，熟练的运用舌头和喉咙的压迫感给人带人极为喻悦的享受，而同时，她又非常懂得把握男人的心理，那种双膝跪在地上，仰望强者的姿态，无疑会助长男人的肆虐心和征服欲。 “好棒，好硬，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男人。” 汤成却对她那惺惺作态完全不感冒，问道：“怎么，还没好吗？” “不要急嘛，需要在我身体里出来才行。”卡佩拉亲吻了一下汤成强壮的圣剑，然后嘿咻一下支撑起自己胸前饱满的玉兔，把汤成的圣剑包裹了进去： “明明是这么快乐的事，让我们尽情享受吧。” 也就这么回事吧，汤成想，这个女人也就只能拿来当RBQ用用。 “我不是说了我赶时间吗？”汤成把卡佩拉直接推倒，然后按住她的臀部一蹴而就。 卡佩拉顿时挺直了腰板，欢叫了起来。“唔，好棒，这么深和这么硬的感觉我还是第一次，就算是再粗暴一些，我也不介意喔。” 这女人！ 汤成感觉到自己的圣剑在卡佩拉的鞘中被勒紧了，每次抽拔的时候都会有无数褶皱一齐摩挲和压榨的感觉，并且从剑刀所向的幽深之境传来了巨大的吸引力，让人黯然销魂欲罢不能。 似乎感受到了汤成的反应，卡佩拉转过头，带一些自满的说： “怎么样，我的那里很舒服吧，是最配你这把圣剑的剑鞘喔。” 汤成冷笑： “区区一个RBQ而已。 这么说着，一波平推让对方立即哀声求饶。 当汤成使用出Excalibur的时候，卡佩拉早就已经在地上瘫软成一滩水了。 “死了死了，唔晤晤晤唔，我真的爱死你了……” “……”汤成皱着眉头，把自己的圣剑收好，然后问道： “现在总行了吧？” 卡佩拉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顾自己双腿间的狼藉，匍匐到汤成的胸口，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抬起下巴闭上了眼睛。 “干嘛？” “王子的吻是唤醒魔法必须的步骤。”卡佩拉说道。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但都到了这一步，汤成断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他照做了，在卡佩拉的嘴唇上蜻蜒点水了一下。 “真是吝啬的王子。” 汤成冷笑： “你也不是什么公主。”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卡佩拉捉狭地笑了起来： “知道吗，我的姓氏是卢克尼克。” 卢克尼卡王国的名字，亦是王室的姓氏。 就在汤成感到惊讶的时候，卡佩拉已经从刚刚激烈的余韵中恢复过来，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真是不可思议，你注入我身体里的东西竟然具有这样强烈的魔力，拜此所赐，我也能够施展能力了呢，就让你见识一下你所期待的魔法吧。” 卡佩拉橘红色的眼中闪烁出了狡黠的光，随着她的声音收尾，汤成的身上立即泛起了一阵光晕，下一秒，他面前的卡佩拉急剧地缩小，最终变成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人，被汤成从地上拾了起来。 “还真有意思。”汤成的嘴角挂上了嘲笑： “看来你的技艺不精啊，怎么把自己给变小了？” 这句戏谑的话当然是在揶揄对方，事实上就在卡佩拉施展能力的时候，汤成也用出了自己的全反击，因此，显然没有想到汤成还有这么一手的卡佩拉理所当然的中招了。 汤成粗暴地把一脸蒙圈的卡佩拉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并且警告她： “你现在最好就给我用这副模样老老实实地呆着，不然，我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拎起装着强欲脑袋的箱子，汤成沿着刚才的路继续向前走，算算时间，似乎又耽误了不少的时间，但回头一想，自己搞定了强欲司教和色欲司教，已经做了很大的贡献，所以他又变得心安理得了起来。 他在到处找菜月昴，而如今正遭逢前代剑圣袭击的昴本人虽然没什么问题，但他抱的那根大腿剑鬼威尔海姆却快要不行了。对方是自己的妻子，并且是全盛的时期，就算剑鬼经验更胜一筹，但身体已经垂垂老朽不复当年。 更令他感到无可奈何的是，特雷西亚的剑拥有死神的加护，但凡被她砍出的伤口都会血流不止。 在几番交手之后，剑鬼威尔海姆的身上如今已经伤痕累累，过度的失血让他上了年纪的身体愈发的不支，虽然并未疏于锻炼，但是 无论是体力还是力量，都已经力不从心了。 反观他面前不断施加压力的对手，除了拥有威尔海姆记忆中那般深刻的模样之外，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昔日的情谊和怜悯，持续地在威尔海姆的身上增添着伤口。 “威尔海姆爷！”菜月昴看不下去了，想要帮忙，但是被制止了。 “我还可以，只有妻子，只有妻子必须由我来亲手击败。”威尔海姆的脸上露出了决然，昴从他坚韧不拔的限中，看出他显然是下定了决心的。 那是拼死的觉悟。 或许还有一些别的什么—— 上一次和你用剑比试的，是什么时候呢？ 对了，是在王庭上，作为一名骑士，一个丈夫堂堂正正地击败了你夺走了你的剑。 而失去你的那一天，是什么时候呢？ 那一天，收到国王的敕令，为了愚蠢而怯懦的儿子，你重新握起了放下多年的剑代替他去讨伐白鲸，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 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后悔，后悔当时没有陪在你的身边，后悔没有在离开的时候，对你说出那句话。 “特雷西亚，我爱你。” 这是几十年前，还是青年和少女结婚的时候，那个固执的少年也没有说出口的话。但是如今已经老态龙钟的威尔海姆，却平淡的说了出来。 没有任何铺垫，也没有任何渲染，平平淡淡的一句话，是他迟了三十多年的爱情和承诺。 特雷西亚的服中泛出了眼泪，但她的剑，依旧朝着这个自己最心爱的男人的心口刺了过来。 她无法控制自己。 凌厉，行云如水，没有任何能够躲闪和腾挪的空间。 如果是三十年前的自己，或许能够躲开的吧。剑鬼这么想道。 但如今，他只能够捕捉到那道快如急电的剑影，却无法躲开它——就连招架都做不到。 到此为止了吗？ 死亡临近，威尔海姆的表情却很平静，他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自己跟妻子在练剑的花田相遇的时候，也曾经被她打的满地找牙，连剑都握不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吗？ 特雷西亚…… “祖父大人！” 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出现在威尔海姆面前的幻影突然间全都消失了，一头火红的短发照亮了他的视线，把他拉回到了现实——身穿着白色骑士服的莱茵哈鲁特插身拦在威尔海姆与妻子特雷西亚之间，架下了对方的攻击。 他毅然的拔出了腰间的龙剑。 没有迟疑，没有任何的停滞。 哪怕对付之前八腕战神也无法出鞘的剑，在这一次，肯定了他的对手。 威尔海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瞳孔放大了一圈：“不要，住手！” 手持龙剑的现任剑圣没有任何迟疑，拔剑，斩向了他面前的敌人——曾经龙剑的使用者，上一任的剑圣特蕾西亚·范-阿斯特雷亚，同时也是莱茵哈鲁特的祖母 哪怕是曾经的剑圣，在龙剑和实力破格的莱茵哈鲁特面前也完全不是对手，只用了一招，她的身体就承受不住攻击崩坏了，施加在她身上的咒似乎解开了，但也只留下了缓缓消失的人影，已经不断洒落的骨灰。 在弥留之际。 重新找回了自己意识的特雷西亚用还没彻底消失的手触摸着冲上来抱紧自己的丈夫，然后露出了微笑： “你变老了，亲爱的。” 她摩挲着记忆当中的那张脸，眼中尽是化不开的温柔。 “你倒是一点没变。” “不，看来你还是变了一点，至少懂得讨人欢心了，”她微笑着，带着一点娇嗔地说道： “我还想再听你说一遍刚才的话。” “我爱你，一直都是。” 她忍住了眼中泛开的泪光，微笑着：“我也是喔，这个世上我最爱你了。” 最后的笑容隐去，只剩下了洒落一地骨灰，威尔海姆平静的收集起了地上妻子的骨灰，然后转向仍站在那里望着自己的莱茵哈鲁特： “你有后悔吗，后悔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祖母。” “不，我做了正确的事，自然不会后悔。”莱茵哈鲁特答道。 “是吗，那我就没有什么话好对你说了的。”威尔海姆将妻子的骨灰装殓，然后扭头就走。 而莱茵哈鲁特充满苦涩的话悠悠传来： “那只是亡魂而已，真正的祖母大人在许多年前就已经被我杀死了。” 209．战事收尾 在另一边广场上，和愤怒司教正面对垒的普莉希拉如今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 愤怒司教西利乌斯的权能是让她附近一定领域内的人共享情绪和伤口，并且大多数精神不够坚韧的普通人一旦踏入她的能力范围之内，就会失去明辨是非的能力，情绪受到她的操控，是以就算她本人充满狂气，说话颠三倒四，但依旧有大把的听众受她的影响，陷入狂乱。 而之前莫名其妙就杀死昴的能力，就是让所有人都受到了和她挟持的小男孩相同的致命伤。 只要在她权能的范围内，杀死任何一个人，其他受她权能影响的人也全都会死，哪怕杀死的人是使用权能的西利乌斯本人，所有人也无法逃脱这样可怕的诅咒。 但普莉希拉就不一样了。 拥有太阳加护的她能够完全免疫西利乌斯对她的侵蚀，事实上，尽管外表可能看不出，但普莉希拉的战斗力是五位王选者当中最强的，犹在库珥修和艾米莉亚之上，这份彪悍和傲慢，让节节败退的西利乌斯诧异地尖叫了起来： “你这家伙该不会就是失踪的傲慢（司教）吧！” 普莉希拉眯起来眼睛，用抖开的折扇掩住嘴角道： “呵呵呵，败犬的叫声真是难听，你的权能在妾身面前屁都不是，要投降就趁现在。” 西利乌斯跟怠惰司教一样，整个人充满着疯狂，她那用绷带包裹住的脸上，唯独露出的眼球凸起，布满了血丝，盯着普莉希拉露出憎恨的光： “没有人能够阻止我复仇，没有人！” 自知不敌对方的愤怒司教这个时候想到了她手中还握有人质，她似乎想要利用这些人质来击溃普莉希拉，哪怕是用他们的身体来充当盾牌。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西利乌斯松开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绷带拉过了好几个人质，挡在她和普莉希拉的身前，冷笑： “来啊，想要击败我的话就先杀了他们吧，哈哈哈哈哈……” “你这家伙还真是……”普莉希拉厌恶的挑了挑届，她抬起鲜红的高跟鞋，继续向前，收拢扇子溢出一道光，宛若一把光剑。 『阳剑』，这是普莉希拉给它取的名字。 普莉希拉的脚步毫无停滞，转瞬间就已经来到了西利乌斯和人质们的面前。她紧抿着嘴唇，但脸上却毫无怜悯，作为答案，她毅然地扬起了阳剑，朝着人质和西利乌斯的方向挥了下去。 “你这家伙，难道不打算顾及人质了吗！？”西利乌斯尖叫。 但是令人费解或是说诧异的是，阳剑在砍中人质的时候发生了偏转，直接越过他们的身体砍中了身后的西利乌斯，而普莉希拉倒也不至于就这样要了她的命，因为留下她来，还有好多的情报可以套问。 她重新抖开了折扇，睨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在眼前倒下的西利乌斯，傲然地说道： “这个世界是围绕着妾身转的，是以，妾身的剑也是一样，只砍妾身想砍之人。” 很显然，她的声音这会西利乌斯已经是听不到了，却引得那些被救下的民众激烈地欢呼了起来。 她高傲地仰起脖子，欣然地接受了大家的欢呼，露出了微笑。 如果她的话稍微婉转一些就好了： “嘛，毕竟是妾身，这样的结果也是理所当然，你们这些愚民只需要跟随在妾身身后就行了。” 然而，对于这边的大获全胜，却也有人承受了可怕的打击。 安娜塔西亚所在商会，以及被派出去协助救援的骑士尤里乌斯，以及佣兵团长里卡多所率领的兽人佣兵团，就分别遇到了暴食司教当中的『恶食』罗伊一阿尔法德以及『饱食』路伊·阿尔涅布的攻击，陷入了无比艰难的困境。 尤里乌斯作为王国兼安娜塔西亚的骑士，在骑士团当中拥有『完美骑士』这个称号，并被例为典范，虽然不像剑圣莱茵哈鲁特那样强得离谱，但是抛却那个论外来说，尤里乌斯是骑士团公认德才兼备的第一。他擅长精灵魔法和剑术，两者结合，总能为他赢得大好的局面。 而兽人佣兵团的团长里卡多，就是将力量和敏捷演绎到极致的战士了，他挥舞着比身体更长的大剑，一刀下去就可以崩裂巨石，明明身体如此壮硕，但身手却极其敏捷，他与尤里乌斯两个人配合，一度压制了『饱食』，并且还让他受到了伤害 但是当对方发动了暴食的权能之后，局势立即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无论是在战局上还是心理的，这个家伙召唤出来的东西都是令人绝望的——和之前汤成他们共同讨伐的白鲸相同等级的天灾黑蛇出现在了这座城市当中！ 几十米身长的怪物几乎是稍稍扭动一下身躯，就把周围的房屋和建筑给压垮了，而尤里乌斯和里卡多在面对这头怪物的时候，很快落入了下风。普通的攻击对黑蛇根本没用，它身体上的鳞片比钢铁还要坚硬，但是灵活性和攻击性要远远超出白鲸。 它不会让你傻乎乎地爬到背上来砍自己，横冲直撞摸爬滚打，连续撞毁几十幢房屋什么的，根本没有人能够制得住它，很快，里卡多的佣兵团就被冲散了，为了掩护尤里乌斯，他的手臂还被魔兽咬掉了一条，顿时鲜血如注。 黑蛇对于战场的作用是颠覆性的，而更令人感到无助的是，它所发挥的作用似乎还仅仅才刚开始。 就在『饱食』路伊·阿尔涅布乐得在一旁看着黑蛇虐待这群家伙，打算。慢慢玩死对方的时候，他身上的福音书突然有了警示，更新了内容，让他迅速地撤离这里，而一同收到消息的，还有在另一边袭击安娜塔西亚商会的『恶食』罗伊·阿尔法德。 “啧，明明只差一点点了。” 『饱食』站在黑蛇的头顶，低头俯瞰着匍匐在地上，捂着断臂和伤口血流不止的里卡多和尤里乌斯，没看到黑蛇弄死他们，他的心里还是略感不爽，但是作为个魔女教的司教，福音书对于魔女教徒来说意义非凡，是不能违背的。 “算了，就让它再稍微陪你们玩玩吧。” 借着黑蛇，路伊阿尔涅布落在了边上的屋檐上，然后用手摸了摸黑蛇的下颚的鳞片，对它说道： “把这里的家伙都干掉。” 黑蛇翻动着眼皮，眨了眨眼睛算是作为回答，然后它杏黄色带着一溜细缝的眼睛移动了一下，扭头望向了前方的里卡多和尤里乌斯，吐了吐蛇信，朝着对方所在的方向迅速地游曳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在安娜塔西亚的商会当中展开行动的『恶食』同样发动了他的权能，和『美食家』的吞噬，『饱食』的创造不同，他的能力是让发动的目标感到难以忍受的饥饿，并且产生吞噬一切的冲动，这股饥饿感绝对不会有饱足，哪怕他吞食掉自己心爱的人和他自己的身体也一样 如今的『恶食』罗伊-阿尔法德就站在商会当中，看着商会当中的人互相厮杀而残酷地微笑着，看着那些饥不择食，胡乱吞食房间里各种能吃的不能吃的，最后互相残杀，血肉纷飞的画面，他感觉心情好极了。 他最喜欢的就是看到那些平常互敬互爱，道貌岸然的人们，赤果果的剥下伪装，抛离人形，在欲望的驱使下杀死心爱之人，流着泪吃他们的肉，扒他们的骨，甚至最终贪婪地吃掉自己——他最喜欢看到那种明明感到痛苦，却无法遏止的绝望感 不过，他赫然发现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倒是还有一个人似乎不受他权能的掌控 他奇怪地90度歪起了脖子，望向一脸惊慌失措，贴着墙壁移动想要从这里逃走的安娜塔西亚。 在『恶食』预先得到的情报当中，这个商人女孩只是一个靠着商业手腕一步步从底层爬上来的普通人，甚至连魔法都使用不了，就是这样一个家伙，怎么可能免疫掉自己权能的？ 罗伊-阿尔法德感到很不悦，非常的不悦，他决定要亲手解决掉这个隐患，让这个女人异常绝望和痛苦地死去。 就在他打算亲自动手，结果掉安娜塔西亚这个存在的时候，就跟『饱食』一样，他的福音书也出现了让他撤离的信息。 “……”看完了福音书之后，罗伊合上了书本，目光定定地望向眼前一脸仓惶的安娜塔西亚说道： “捡回一条命呢，小姐，不过，这似乎还很不好说。嘻嘻嘻，你还是先想办法从这个地方逃走会比较好。” 『恶食』用手打了一个响指，那些失去理性，像丧尸一样互相攻击，互相啃食的人们突然间全都停了下来，然后扭头朝着安娜塔西亚的方向望了过去。 “！”安娜塔西亚并不蠢，相反她很聪明，这个时候如果还没有意识到『恶食』做了点什么的话，就有违她商业之子的称号了。 安娜塔西亚转身就跑，而她身后，那些袭击者们也都拔腿追了上来。 只有『恶食』站在原地，不断戏谑地冷笑着，然后匿去了踪影，从他所在的地方消失了。 210．黑蛇 “怎么样了？”安娜塔西亚的骑士尤里乌斯看向身边的佣兵团长里卡多，对方刚才为了掩护自己，被黑蛇咬掉了一条胳膊，这让尤里乌斯心里感到十分过意不去 但是兽人佣兵团长却表现的很是豪迈，他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当做绷带，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咧嘴一笑： “我没事，这种不过是小伤罢了，这个断臂的仇接下来就从对方的身上讨回来。” 话是这么说，但尤里乌斯和里卡多心里都知道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事实上，就现状而言，他们才是被压制的一边，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能避免自己被黑蛇给吞进肚子里。 就他们说话的空档，黑蛇的攻击又来了，这头全身恍若由黑钢铸造成铠甲的庞然大物，就这样扑跃了而起，然后一头扎进地底，让周围的建筑轰然坍塌不说，它整个身体也借着这一通扬起的沙尘整个都藏进了地底消失不见了。 尤里乌斯和里卡多面上的表情都随之变得严峻了起来，后者扭头大声地对自己佣兵团成员示警： “大家小心，注意规避！ ” 隆隆隆隆，整个地面一时间都在震颤，普通人根本分辨不出黑蛇究竟是从哪个方向过来，什么时候发动袭击，只有里卡多这样拥有着超人听力的存在才耸动了一下耳朵。 “这边吗！”他单臂挥舞着大剑，朝着前方不远处松动的土层劈砍了过去，但当他这么做了之后，突然发现击中并不是黑蛇的脑袋，而是它锋利无比如同锥子一般的尾巴，他心里略噔了一下，再叫不好的时候已经迟了。 轰隆。 身后的土层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大洞，一条通天的黑柱拔地而起，带着不断散落的土层和碎石，合着摧枯拉朽的气势仰头把位于其上的所有生物和非生物一口吞了下去，里卡多的瞳孔剧烈收张了一下： “尤杜拉！芬妮！” 看到自己的同伴一瞬间命丧蛇口，本来就不是冷静派的里卡多怒火中烧，他的眉心重重地挑动了一下，发出了恶狼负伤般的嘶吼声，然后单枪匹马地拖着重剑朝黑蛇冲了过去。 “里卡多不要冲动！”只可惜尤里乌斯此刻的声音已经传递不到里卡多的耳朵里了，佣兵团长借着残桓断瓦作为阶梯，一步步向上冲去，直到奔跑到视线能够跟黑蛇头颅起平的位置，然后纵身一跃—— “去死吧，你这头该死的怪物！” 里卡多一击重斩，劈砍在了黑蛇的脑门上，但是想象中那样重创对方的画面并未出现，却而代之的是他那柄引以为豪的大剑从中崩断了，黑蛇却还安然无恙，甚至连个血口子都没有被划开。 “！”里卡多的内心一瞬间充满了苦涩，他并不畏惧死亡，但是这样的结果却让他无可奈何。这头怪物各种意义上都比白鲸强悍太多了，尤其是在直接的战斗力上。 而就在里卡多攻击力竭的时候，黑蛇巨大的眼球朝着他滑动过来，然后把头扭向了他，张开了血盆大口，仿佛要把里卡多整个人都一并吞噬进黑暗。 “里卡多！”就在尤里乌斯这样为友人失神叫喊的时候，那头原本打算一口将兽人佣兵团长一口咽下的黑蛇，突然就像被人在脸上抽了一巴掌，猛然晃开了脑袋 里卡多当然不会错失这样脱身的大好机会，向后一倾迅速地跟黑蛇拉开距离，然后借一个翻滚平稳地落回了地面。 劫后余生，让他松一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为刚才的一幕产生了疑惑： “怎么回事？” ——他可不认为那条黑蛇会这么好心白白放过进食的机会。 而当他抬头的时候，发现身边的尤里乌斯已经望向了一个方向，那里尘埃飞扬，一个提着箱子的黑衣身影出现在了烟幕之中，有一种风尘仆仆的感觉走了出来。 他们望向汤成的时候，汤成自然也看到了他们。 “咦，找错地方了吗？” 汤成在此之前，一直都是看到哪儿动静大便往哪里赶的，黑蛇一出现几乎把其他的地方都比下去了，自然也就吸引了在附近转悠的汤成的视线，刚才从蛇口下救下里卡多的那一击很明显就是他发出的。 “哎呀，你们好啊！”汤成就像是在大街上看到了熟人一般，挥手打着招呼便朝着他们走了过来，而就在这个时候，来不及回应的尤里乌斯和里卡多看到对方的身体被激怒后的黑蛇冲过来一下子带飞了出去。 就在里卡多为他捏一把冷汗的时候，尤里乌斯倒是看出来了，汤成留有余力。这头黑蛇想要凭借着这么一次偷袭就击败汤成，那还差的很远，事实上汤成被带飞出去是事实，但却不是撞飞，也不是被被对方的利齿咬中的，就在黑蛇冲向他的一瞬间，汤成就势一跳，就轻松越上了蛇背，然后跟着被带走了。 “啧，看起来你的脾气还挺大的，对我就这么不满意吗？”汤成嗤笑。 不过他也没来得及做点儿什么，这头黑蛇就一股脑的钻进了地洞里不见了。 黑蛇跟白鲸最大的不同之处，并不是它的全身包裹着一层连兵刀都无法突破的黑甲，而是它的机敏，在一击不成之后，它立即就钻进了地底藏了起来，而站在它身上的汤成无奈之下也只能从它的背上跳下来，总不能跟着它一起到地里去吃土。 “原来这玩意不是蛇，而是一条蚯蚓啊，长见识了。”他向着自己口袋里的卡佩拉问道： “怎么样，你能把这个玩意给变小吗？” 如今变成了指甲盖大小的卡佩拉就用两只手趴在汤成口袋的边缘，看着外面的景象戏谑地说道： “就算我愿意，这玩意也不会跟我交换体液啊。” “那可不一定，你变成跟它一样的蛇它说不定会对你有兴趣啊。” 卡佩拉一时语室，换上了一副娇嗔的口气： “你就舍得让我被这种怪物玷污喔。” “有什么好舍不得的，”汤成笑道：“也许你藉此开发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性癖，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了呢？” 还没等卡佩拉回话，刚刚钻入地下的黑蛇从汤成的脚下破土而出，张开它的血盆大口，仿佛要把汤成整个人都吞噬下去 “稍微给你的颜色，不要太嚣张了。”汤成整个人就像是跳水运动员一般借藿被撕裂的地块翻身而起，躲开了黑蛇的扑咬，而当他们同时置于高空之上的时候，汤成的手心里面抽出了一把匕首。 “去死吧。” 汤成用力的把匕首刺向了黑蛇的七寸 老话说打蛇打七寸，因为那是要害，但汤成发现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他的匕首虽然没有像里卡多那样折断，但一样捅不进黑蛇的身体。 而缓过劲来的黑蛇像是嘲笑般地睨下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再度张开毒牙，朝他扑咬了过来。 逃？避开？ 都不需要。 汤成的脑中那一瞬间，就像是突然有了灵感一样，自己跟着动了起来。 这种感觉之前也有过一次，没错，就是在对阵剑圣莱茵哈鲁特的时候，那时候，他用出了本该在副本当中封禁的卡片能力。 而这一次，他也同样做到了。 脑中浮现出那个能力的样本—— 二星卡片：『无坚不摧之力』，赋予物品（并不一定是武器）穿透一切物质的强度。 然后，汤成挥出了匕首。 在尤里乌斯和里卡多目光的注视下，黑蛇那根本就无法给予有效伤害的外甲轻易就被汤成用匕首刺穿了，那一刀的位置正中它的喉咙，然后汤成效仿了剑鬼威尔海姆击杀白鲸时候的动作，顺着黑蛇的身体迅速地下划撕开了一条直线，很显然，虽然外表皮比钢铁还要坚硬，但是黑蛇的内里完全没有白鲸那样皮糙肉厚，当汤成割开了它的肚子之后，黑蛇因癫狂和痛楚扭曲了起来，它的内脏也从被开出的豁口处完完全全暴露了出来。 “心脏的位置找到了。” 落地后的汤成轻描淡写地将手中的匕首甩上了两个剑花，然后朝着黑蛇的心脏丢了出去。 对方在全身抽搐了一阵之后，然后倒在地上彻底地不动了。 211．领悟 黑蛇之死，让尤里乌斯和里卡多的脸上浮现出既欣喜又感到吃惊的表情。因为他们刚才亲身体验了一把这头怪物的难缠，然而就在他们限中无力抗衡的怪物却被别人轻松写意地几下就解决了，这样的震撼是无以复加的。 再加上汤成之前在第二次对付白鲸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那种一击必杀的战斗力。是以当时里卡多他们虽然在战斗的时候也是感觉到对方留有余力，但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强到了这种程度。 他们无法得知汤成击杀黑蛇的具体细节，单单从战斗的画面来看，情况是一面倒，就像是让一个屠夫去杀只鸡这样简单再度量自身，这样悬殊的实力差愈发让尤里乌斯和里卡多感觉汤成深不可测。 狩猎黑蛇的功劳，绝不亚于白鲸，但事实上，汤成却对这些东西却毫不在意，甚至连那头倒在地上的黑蛇也不愿多看一眼，在他看来，自己不过就是解决了一头魔兽，跟梅扎斯领森林里的那些除了个头以外也没多大区别。 他真正在意的是刚才他大脑中一闪而过的东西，和之前跟莱茵哈鲁特的战斗相比，因为这一次的战斗完全没有像上次那样巨大的危机感，所以他在这上面投入了更多的集中力，也因此发现了一些过去所忽略的东西。 在他两次使用出卡片能力的时候，脑海中都浮现过一段影像，就是脑海中对于卡片能力的认知意识，第一次属于危机意识下大脑快过身体的本能反应，而第二次，汤成则是抱着“如果这个时候能够使用出这项能力，就能击破对方”的想法而使用出『无坚不摧之力』的。 并非单纯只是读取到卡片的种类，还有那些浮于其上的表述，在那一刻出现在汤成大脑中的画面，是银光包裹着刀刃切割开对方身体的结果。毫无疑问，这是汤成曾经使用过这张卡片的记忆，而顺延着这份记忆行动了，并且成功了。 这样的说法可能太过不可思议，有种“我思故我在”的意思，但黑蛇此刻躺在那儿的尸体，向所有人证明了这并非是妄想。 他所做的，也仅仅是顺着记忆挥刀而已。 这让汤成一瞬间想起了艾丽娅所学会他影缝针技巧的事情。 明明从能力值和作为轮回者的技巧等级上都远远不足以学会这项技能的艾丽娅，仅仅凭借着她的天赋和努力，复制了这项技巧。 如果偏离了步骤，那么自然无法奏效，但如果所有的步骤都紧密契合的话，是否是由技能学会的那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所产生结果完全一致。 这个发现猛然间让汤成意识到卡片这个本身，或许也是这个轮回世界中力量的一种组成，就比如汤成对阵莱茵哈鲁特的决斗中所使用出的『军火库』，就很接近卫宫土郎的投影魔法，只不过它很方便地略去了投影魔法的制作过程，直接给予使用者成品，也不像无限剑制那样OP，可以无限复制。 但假如脱离了卡片的框架来看，这同样是一种能力。 也就是说，所谓的卡片，其实也是一种能力的表现形式。只不过主神利用卡片这样的规则，让一个普通人在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情况下，也能够使用这份力量而已。 汤成现在渐渐明白了，所谓LV5半神的试炼，就是要突破卡片的这层桎梏，将这股力量变成自己的能力，才是这次试炼的真正目的。 他试着在脑海当中发动『军火库』的力量。 先是在脑中想象一下那啥，对了，圣剑的基本形态和构成，然后材质，材质是什么？铁的，钢的还是黄金，不知道，那就随便选吧。汤成这样无比尴尬地试了试之后，果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叹了口气，作为一个才刚刚跨入LV5门槛的菜鸟，果然还是不要太想当然地认为自己能够一步登天比较好，他决定依样画葫芦，先试着复制过去成功的经验，把曾经使用军火库的步骤在脑袋中走了一遍，他发现，其实并不需要像土狼那样了解到物质本身的构造才能进行构成，军火库这项能力的本身并不是创造，更像是把本身就存在的物品挪用了而已。 对，就像是从私人的军火库中取出了想要装备的这种感觉。 汤成看着出现在自己手中的狙击，有了一种松一口气又或者是一书胸臆的畅快感，这大概是他用军火库使用频率最高的一件武器，是以，成功率也最高。 这里没有让他试枪的对象，也没有那个必要，他趁着自己在没有忘记这种感觉之前，赶紧又试着召唤了几次，分别是大剑，迫击炮，还有手枪，无一例外地都成功了。他就像是变魔术一般，刷刷往外丢装备的举动看得另一边前来搭话的里卡多和尤里乌斯目瞪口呆，饶是如此，汤成发现在召唤了四次之后，他就无法再继续了，哪怕召唤他成功率最高的狙击也是一样 他很快地想到了原因——因为『军火库』这张卡片一个剧本的使用上限是5次，如果算上他在跟莱菌哈鲁特决斗时候用出的那次，这张卡片的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了。 “这意味着半神的能力没办法完全突破卡片规则的限制吗？”汤成用拳头抵着嘴唇思考着。 虽然他似乎不用再每天回到卡池当中抽卡，但本身似乎依日受到主神制定的那套规则约束，同时，也无法使用如今不在他卡牌当中的能力。比如说他交给艾丽娅的那些卡片，虽然他对于它们依旧印象深刻，但他同样无法发挥出效果来。 汤成对此不禁露出了苦笑，他发现所谓的半神，除了越发地能够感觉到跟主神之间的差距以外，好像没有太大的变化。 但其实也不尽然。 至少面对曾经高不可攀的主神，这一回终于让他触摸到了脚跟。 “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被从门槛上一脚给踹下去吗？”汤成终于放弃了继续试验，抬起头来，把目光聚焦到面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里卡多和尤里乌斯身上。 “两位好啊，没什么事吧？”汤成问候道。 尤里乌斯斟酌了一下。 “恩，还行，就是佣兵团里不少人牺牲了，多亏了黄毛君你救援及时，不然我们剩下的人也危险了。”不愧是骑士典范，说起话来也文绉绉的。 而里卡多就要直爽的多，他先是拍了怕膀子表示自己没事，然后按捺不住好奇心地向汤成问道： “我说黄毛，你刚才施展的那个刷刷刷变化的究竟是……” “喔，我家乡流传的一些戏法，在经过高强度的战斗之后就要使用一次，我刚才对付黑蛇的时候不得已用了绝招，这个方法可以让我恢复过来。”汤臣睁着眼睛瞎掰道。 尤里乌斯和里卡多的表情都是颇为微妙，显然没有尽信，但都是心领神会地略过不提了。 这时候尤里乌斯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于是便问道：“对了，董毛君，我先前拜访了边境伯爵罗兹瓦尔府邸的时候，得知你已经预先出门了，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儿呢？” 就在汤成想要胡诌一通理由敷衍尤里乌斯的时候，隔着颇远一段距离的瓦砾尽头，传来了一个求救声： “救命，救命啊_ ” 众人顿时为声音所吸引，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紫发少女正气喘吁吁地奔跑过来，尤里乌斯和里卡多顿时变了脸色，双双拔出武器冲了过去，因为此刻被一大群“丧尸”追赶，含着泪目朝他们这边奔逃过来的少女不是别人，就是他们的主子安娜塔西亚。 212．人工精灵艾奇多娜 作为臣下的尤里乌斯和里卡多虽然对如今的状况仍有不解，但是他们的行动却没有任何地迟疑，三下五除二地解决掉了安娜塔西亚的那些追兵。 在制服的过程中，尤里乌斯惊讶地发现追赶安娜塔西亚的这些都是商会的人，如今完全失去了理智，无奈之下只有先下手让他们全都睡着，再接着扭头询问安娜塔西亚： “安娜，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问话还没有问完就顿住了，因为他看到面前的安娜塔西亚一副脱力地鸭子坐就这样瘫软在地上，然后仰头一副完全受不了地抱怨道： “呜哇，吓死宝宝啦！她这么大喇喇地说完之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双明亮的眼睛在眼眶中滴溜溜一转，赶紧捂住了嘴巴。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咳嗽了一声，从地上装模作样地站起来，用手拍了拍尤里乌斯的肩膀，然后又转过身想要去拍里卡多的。 但是安娜塔西亚本身个子矮小，而里卡多则是身长两米，这个身高差让她尽管竭力地踮起了脚尖却也只能够到里卡多的腰，然后被后者用手揉了揉脑袋。 “安娜，你到底怎么了？” 任谁都能看出此刻安娜塔西亚的怪异，卡里多更是从小就认识她了，在她印象中的安娜塔西亚根本不是这种呆萌卖蠢的角色，真正的安娜塔西亚可是非常腹黑，连自己都算计的女人。 “……”同样迟疑的表情也出现在了骑士尤里乌斯的脸上，他认识安娜塔西亚的时间要比里卡多短得多，是因为对其的商业才能抱有期待，认为她能够拯救王国匮乏的经济才自愿追随她成为她的骑士的，但是眼前的这个安娜塔西亚给他的感觉出入太大了。 他得出一个结论—— “你不是安娜，你究竟是谁？”尤里乌斯问道。 眼前的这名“安娜塔西亚”一惊，立即露出一副糟糕了的表情，然后向后连退了两步，然后做紧双手，闭上了眼睛，作出一副就像是在蓄力打算做些什么的样子，众人都沉默地看着她，然后等了半天，直到她微微地张开一只眼—— “咦咦咦咦咦~~~~~~~~~~~为什么变不回来了！”抱着脑袋的“安娜塔西亚”一脸混乱地尖叫了起来。 尤里乌斯和里卡多面面相觑，而站在边上的汤成这时候同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很想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去继续找寻菜月昴，不过这看样子不像是能够随便开口插话的时机。 里卡多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凑到安娜塔西亚的面前，仔细地端详了几眼： “可是这个怎么看都是安娜没错啊。” “但里面的人却不是。”尤里乌斯确定地说道。 “安娜塔西亚”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发现终于没办法隐瞒过去之后，才没办法地叫嚷了起来： “偶是艾奇多娜，不是安娜，人家变不回来了，明明过去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的说，呜呜呜呜呜… 尤里乌斯和里卡多一脸懵逼。 而突然出现在耳朵里艾奇多娜这个名字，让正在纠结要不要打声招呼走人的汤成突然有了反应，他皱着眉头走了过来，凑到了安娜塔西亚的面前蹲了下来：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艾奇多娜。”拥有者安娜塔西亚姿态的少女说道。 汤成迟疑了一下，眼前这个少女的表现跟自己认识的那个艾奇多娜有着很大的出入，但他还是问了：“强欲魔女？” “？”自称艾奇多娜的少女歪着脖子，头上写满了问号。 “不是吗？” 少女摇了摇头。 “能否请你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尤里乌斯问道。 自知隐瞒不过去，少女才低头道出了原委。 原来这个艾奇多娜的本体，是一只狐狸形态的人工精灵，安娜塔西亚一直披在肩上的那条白色毛皮的披肩就是由它所幻化的，在几年前凑巧遇见安娜塔西亚并且被她收养，代替无法使用魔法的主人施放魔法，大概就像是秘密武器般的存在。 刚才就是它帮助了安娜塔西亚从恶食的权能下逃脱了出来，但这也有一个副作用，不知道为什么，她不能像过去那样换回到安娜塔西亚的主人格了。 “这真是……” “难道没有办法解决么？” 尤里乌斯和里卡多一下子都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们也不能责备艾奇多娜，因为如果没有它的话，现在的安娜不是被恶食杀死，就是被他所操控的那些人给生吞活剥吃掉了——安娜塔西亚虽然脑子脑子好用，但战斗力基本为零。但对于他们来说，他们需要的是拥有卓越商业才能的安娜塔西亚，而不是一只会卖萌的狐狸宠物 只有汤成的目光一动不动地在盯着对方的眼睛，无论是名字也好，人工精灵的身份也好，都让他想起了强欲魔女。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巧合啊。 “那么爱姬多娜，”作为区分，他故意叫了名字的谐音： “你过去的记忆呢，在成为安娜塔西亚的宠物之前，你是在哪里做什么的？” “才不是宠物，偶跟安娜是朋友！”爱姬多娜鼓着腮帮子不满地说，但很快的，她的眉头松垮了下来，变得有些不安起来： “关于之前的记忆我也不知道，感觉就那样漫无目的的游荡着，然后突然有一天就遇上安娜了，安娜问我要不要做她的朋友，我就跟她一起走了。” 听起来就像是单纯被诱拐了一样，汤成抬头，看来不仅是他有这个感觉，其他人也都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确实是安娜会做的事情呢。” “可是现在究竟要怎么办？”里卡多是个直肠子，从来不会拐弯抹角： “总不能让我们就这样跟着这个连自己身世都搞不清楚的小丫头团团转吧。” 里卡多是所有人中最早跟随安娜塔西亚的，那还是在对方的小时候，这个小姑娘一开始寻求他庇护并提供给他建议作为报酬的时候他只是觉得有趣，但很决他就看出了这个少女的不凡，并且在这之后执意地跟着她。 可以说，里卡多跟她的感情是在所有人当中最深的了，就像是父女一样，但是他也明白，如果安娜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安娜，恐怕攀附于她的那些人，那些势力，甚至王选的支持者们，都会离她而去的吧 尤里乌斯显然想到了同样的问题，他皱紧的眉心映证了他的内心绝不如外表那般平静，但完美骑士这个称号也不是白叫的，心理素质一定过硬： “我认识一些这方面的人，或许可以试试找他们帮忙。” 里卡多犹豫了一下，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尤里乌斯看了一眼抿着嘴巴，知道自己闯祸而在那里绞着手指头的爱姬多娜一眼，然后转向了汤成： “黄毛君阁下，这虽然是一个不情之请……” “放心，除了我家的艾米莉亚大人，其他人我都会谨守这个秘密的，相信以我家主人的品性，也不是一个会到处宣扬的人。” 尤里乌斯对于艾米莉亚是有一定了解的，知道那是一个不会嚼舌根的人，更重要的一点事，没有人会信赖半精灵，于是点了点头，郑重地鞠了躬。 “多谢。” “不必客气，我说过的，对于魔女教，我们是统一战线的盟友，而且……”他的目光也看向了如今一脸^盐逼的爱姬多娜： “我对于艾奇多娜这个名字，很感兴趣，如果有什么进展的话，请不要忘记联系我。” 213．再聚首 不久之后，当这座城市分散的战线再度聚首的时候，汤成总算是见到了菜月昴 他的情况不太好，倒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而是看到之前剑圣剑鬼这一家的闹剧，心里总是有个疙瘩抹不平，看到汤成的时候，也就是勉强装作精神地打了声招呼，反观跟他一起来的莱茵哈鲁特，就精神了许多，仿佛完全没有受到先前事件影响一样。 “好久不见了，黄毛君。”他把腰板挺得笔直，让人如沐春风地打着招呼。 “别来无恙，菜茵哈鲁特。” 他们两个人谈不上什么交情，甚至先前在校技场上还有过一番比试，所以交谈也是泛泛。 “之前听闻这里出现了巨大的响动，没想到竟然是三大天灾之一的黑蛇出现了，不过既然如今见到黄毛君出现在这里，我也就放心了。”或许是自己混迹轮回空间太久了，这个剑圣莱茵哈鲁特总是给汤成一种切开来是黑的感觉。 “没有没有，我也只是路过的时候帮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忙而已。”汤成也特别虚伪地说。 他很清楚，这种功劳根本不需要去争，尤里乌斯还眼巴巴地盼望着他能够保守住安娜塔西亚异样的秘密呢，哪里会来跟他来争这种功劳，而且由别人的口来陈述自己的强大，那才是真的强大，比从自己嘴里说出来逼格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菜月昴注意到汤成随手提着的一个皮箱子，顿时有些好奇：“汤…哥，你这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嗯，上次的工作做的有些不干净，这次正好收尾。” 他也没有犹豫，就把箱子递给菜月昴让他自己打开来看。 菜月昴是完全没有防备，他这个本来就好奇心重，这打开一看，发现竟然是一颗人头，顿时吓了一跳，差点没把手里箱子给抛了。 还好汤成一把接过，在他的脑袋上用力地敲了一记毛栗子，责备道：“这玩意可值钱了，被你丢了我上哪换去。” 菜月昴有些后怕，问道：“这个头是真的？” “废话。” “那……．这人是谁？”之前一战，因为他去对付怠惰司教了，所以并没有见过强欲司教本人。 但是菜月昴认不出，不代表在场的其他人认不出，尤其是现在站在他们身边的莱茵哈鲁特眼睛顿时一亮： “这是强欲司教雷古勒斯．哲尔尼亚斯，曾经魔女教单枪匹马毁灭城市的恶棍，亲手制造了无数的杀戮，真亏你能消灭他，黄毛君。” “莱茵哈鲁特，我这箱东西能值不少钱吧？”汤成故意这么问。 “何止钱，我想他的仇家们就算倾家荡产，也会来换这个头的。”菜茵哈鲁特也帮衬着汤成吹嘘了一把。 “这么厉害？”菜月昴啧了啧声。 不过考虑到之前遇到怠惰司教和愤怒司教的实力，想来这个强欲司教也不会弱到哪去，再加上莱茵哈鲁特刚才提到了灭城，菜月昴终于动容了。他之前还在想着在公爵府分开之后，汤成这段时间到哪儿摸鱼去了，这么晚才来，没想到竟然在他们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了这么大的功绩，反观他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成绩，这么一想顿时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 反倒是汤成关心地问了他一句： “昴，你没事吧，库珥修大人她们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她们掩护着公会会长先撤离了。” （※这里的公会会长就是安娜塔西亚才能的发现人，可以理解为伯乐和幕后投资者，同时也是这一次水门祭的主办人。） “嗯。”汤成应了一声。 就在他他考虑是不是换一个话题的时候，一个赤焰如火的身影加了进来。 一身红艳礼服的血色新娘普莉希拉，带领着她的两个跟班由远及近，一个是被普莉希拉不知道从哪里逮住的水门都市的“歌姬”（普莉希拉有收集有趣之人的习惯），还有一个则是好不容易跟她成功汇合的骑士阿尔迪巴兰，风风火火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昴注意到到，佩戴盔甲面具的阿尔迪巴兰宽厚的肩膀上还扛着体格全身像粽子一样被捆住的家伙，凑近一看，竟然是曾经干掉过他的腻怒司教，对此立即凉讶的说不出话，看来之前奠名其妙就用权能杀了他的罪魁祸首被血色新娘这一行给制服了。 “哎呀，大家都聚在这儿还真是热闹，是在欢迎妾身吗？” 普莉希拉用扇子掩面，走了过来。 “普莉希拉大人。”随时随刻都保持着骑士风度的莱茵哈鲁特立即鞠躬施礼，相比之下汤成和菜月昴两个就要随意多了，只是微微颔首表示了一下。 普莉希拉也不介意，摇晃着她胸前那对傲人的凶器，就这样加入到了他们当中，她当然一眼便看到了箱子里的东西，眯起了眼睛，然后啧了啧声报出了对方的名字： “强欲司教雷古勒斯哲尔尼亚斯。” “您认识他吗？”莱茵哈鲁特问道。 普莉希拉挑了挑眉，笑容有些不置可否： “我对他没什么兴趣。” 她绕开了莱茵哈鲁特，径直走到汤成的身边，用葱白的手指搭在他的胸口道：“妾身感兴趣的是你是怎么把他制服的，还有，什么时候打算抛弃那个干瘪的半精灵，加入到我的麾下呢？” 汤成微笑，握住了她的手腕回应道：“我对艾米莉亚大人是一片痴心的。” “嗯？”普莉希拉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微笑，她橘色的眼睛看了眼汤成一眼，又看了看汤成的衣口，露出玩味的笑容： “就当做是这样吧。” 然后，她挣开了汤成的手，脱身而去 汤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上衣口袋，卡佩拉总算是没有因为普莉希拉刚才那一按给捏死了——虽然她能够愈合，不过这个女人，难道是察觉到了什么吗？ 汤成有些怀疑，明明剑圣莱茵哈鲁特都没什么反应。 接下来，众人又商议了一下，但普莉希拉本人的热情已经消退，她招呼了一声自己的骑士，让阿尔迪巴兰将捕获到的愤怒司教交给了莱茵哈鲁特，说道： “啊，麻烦死了，这个家伙就委托给你了，你是王国的骑士吧，可不要让她轻轻松松就逃走喔。” “放心，这一点请交给在下。”莱茵哈鲁特对强加在身上的职责没有推辞，保证道。 “走了，阿尔。” “那么诸位，不好意思，下次再会了。”这个爽朗的异国剑斗士向众人打了声招呼，然后迅速地跟上了普利希拉的脚步，至于那个本身被普利希拉拐来的歌姬，也一脸奠名其妙地又被带走了。 视线送走了普利希拉之后，莱因哈特回过神，转向汤成和菜月昴问道： “那么不知道接下来两位还有什么打算呢？” 汤成直接将装着强欲脑袋的皮箱也一并交给了他： “既然你要押送大罪司教回王都，那么这个也交给你了。” 莱菌哈鲁特犹豫了一下之后，便点了点头：“好吧。” “至于昴……” “我的话应该会跟库珥修他们继续在这边逗留几天，等到这里的事情结束之后，再原路返回吧。”菜月昴想了想之后，答道，毕竟这件事情上面他也不能完全做主。 几个人相互招呼了一下，便分开了，莱茵哈鲁特有自己的公务，而汤成则是陪着菜月昴一起找到了库珥修他们。菜月昴之前所料不差，因为水门都市遭到绝大的破坏，所以还有剩下不少的收尾工作等待着他们收尾。 库珥修似乎是打着拉近商人公会这边的关系，决定出资出力地援助他们，不过即便是没有这层利害，以库珥修的性格来说应该也不会对这么多难民置之不理，不过汤成对于这些政治交换的东西就完全没有搀和其中的意思，在稍作问候之后，便只身离开了。 他召唤出碧翠丝，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然后带着色欲司教卡佩拉一起，回到了罗兹瓦尔的宅邸。 214．新女仆 罗兹瓦尔的宅邸，蓝色短发的女仆俯手贴在墙上流露出苦闷的表情，迎合着男人身后一浪接过一浪的撞击，轻蹙眉心，用手死死地捂住了嘴。 罗兹瓦尔府上的女仆装全都采用低胸的设计，是以不用去解开衣服，也能够肆意地揉捏到女仆胸前那对饱满的玉兔，方便主人和女仆之间偷情——汤成已经完全看破了设计者的意图。 而事实上，他现在也就正在这么做着 他贴近蕾姆红透了的耳根，用牙齿轻咬了一下，然后说道： “蕾姆盼望这个时候应该很久了吧？” “不、请不要说这种欺负人的话。”蕾姆眼睛蒸出了一圈水雾，她感觉体内囤积的快感快要爆发了。 汤成也意识到这一点，配合着加快了频率，而就在蕾姆呼吸变得越来越局促，快要濒临绝顶的时候，两个人秘密偷情的这间储藏室的门不觉地滑开了，然后一个银发半精灵的少女走了进来，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黄毛君，蕾姆，你们在这里究竟是……”银发的半精灵吃惊地看着这一幕，难以置信地掩住了嘴，露出了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 “不、不是的，艾米莉亚大人！”蕾姆拼命地想要解释，但是她的这个样子实在是欠缺说服力。 她满面红霞，私密的部分正和男人紧密结合在一起，充满了淫．靡的气息。 最令她无法释怀的，是汤成即便是到现在也没有停的意思下，反而在艾米莉亚的注视之下更加加剧了力道和速度，蕾姆的内心是既感到羞耻，又感到无比的紧张，可以的话她真的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但是身体却很老实听话的承受着那份背德的欢愉，轻易地爬上了顶峰。 “不要~~~~~~~~”这样捂住嘴哀鸣着，然后瘫软地跌坐在了地上。 蕾姆的眼神已经彻底涣散了，嘴角还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一直在说： “对不起、对不起，蕾姆是坏孩子。” 而汤成则挑着眉头说道： “真是恶趣味。” “哎呀，我还以为你会比较喜欢这样的凉喜呢。”站在边上的“艾米莉亚”表情一变，收起了刚才那张梨花带雨的模样，径直朝着汤成走了过来，贴近汤成那刚刚发射了一次Excalibur之后却依然昂扬的圣剑，露出了正版艾米莉亚脸上绝不会浮现的淫靡表情，伸出舌尖来舔了一下，处理掉了上面的粘着物： “不过你是怎么发现我是假的，我一开始的时候还挺自信的呢？” 毫无疑问，这个艾米莉亚是色欲司教卡佩拉假扮的。 汤成低着头睨了她一眼，光从外形上来看来确实是的，简直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这家伙似乎为了故意给自己一个小小的凉喜，还特意去偷偷换上了“艾米莉亚”的衣服，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真的用心了。 但是—— “鉴别的方法有很多，但最简单的是，莉亚今天去圣域了，现在不可能在这里。”圣域被解放，只是意味着圣域里的人可以随意出来了，并不代表那些村子就不再住人。本来今天汤成是打算陪艾米莉亚一起去的，但被对方以刚刚回来需要好好休息为由拒绝了。 随从由此改为弗雷德丽卡和加菲尔姐弟陪同，似乎是帕克的事有了进展，所以专门去拜访那儿担任村长的琉织，今天应该会在那边住一晚，明天才返回。至于拉姆和罗兹瓦尔现在也不在宅邸，去参加西方领主会议去了，这事之前就有提过。 也就是说满打满算，这个屋子里只有三个人。至于卡佩拉身上带着自己气味，汤成隔着老远就发现她的事，便不打算告诉她了。 因为现在有比那更重要的事。 汤成直接把自己的圣剑从那卡佩拉的嘴里拽出来，然后将她推倒在了地上，提枪上马。 “你稍微有些心急啊，还是说，看到了心上人的样子，所以迫不及待了吗？”卡佩拉调笑着说。 “你都湿成这样了还有什么逼脸子说这种话？” “因为人家的职能可是色欲喔，24小时都在发情呢。” “真是条欠调教的母狗。”汤成往前一送，卡佩拉就绷紧了身体。 她的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 “是啊是啊，用力地调．教我吧，主人大人~ “别用这张脸说这种话。”汤成皱了皱眉。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呢。”卡佩拉这么说着，从艾米莉亚变回到了自己原本的样子，还附加了一段： “如果你有什么需求也可以跟我说喔，不过得我见过的人才行。” 这便是色欲司教卡佩拉埃梅拉达-卢克尼卡的权能，随心所欲地变化成为各种各样的形象，并且不限于人类，她还能变化跟她有所接触的其他人，虽然她说这需要跟她交换体液才行，但对于这个答案汤成持保留态度。 他本来想在卡佩拉嘴里撬一点有用的消息之后就把她卖掉换取功勋的，但是这个女人证明了自己也是一个有脑子的角色，她就当着汤成的面把衣服一脱，然后把这栋宅子里面的女人挨个全变了一遍。 这意思是说，你要留着我的话，随便什么女人我都可以让你淦到。 但还有一句潜台词她没说出来而汤成自行领悟了，你要把我交出去的话，我也可以让其他男人随意地淦你心爱的女人。这已经不单单是Cosplay和模仿了，卡佩拉的变化术堪比X战警里的魔形女，甚至比魔形女更为精湛，毕竟后者可无法随心所欲地变成一头龙。 为此，汤成只能留下她，在艾米莉亚等人的面前编造了一个理由让她在了宅邸当中做了女仆，虽然感觉到这个女人是别有所图，但无奈之下只能暂时先稳着，至少处在自己的监视底下，不用担心这个女人翻起什么浪来。 不过这也有一个麻烦，卡佩拉因为是色欲司教，所以对于今天他和蕾姆偷情的这档子事情很敏感，就像汤成能够凭借气味感觉到她一样，她也能够第一时间出现在汤成的犯案现场。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第一遭了，昨天晚上他在为碧翠丝补魔的时候，这个女人也擅自闯入了，还弄得碧翠丝好大的脾气而且汤成还发现了一个极其糟糕的地方，这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男女通吃的变态，她甚至一度想要变成汤成的样子来一起啪碧翠丝。 这当然被汤成严厉的禁止了，他自己分身那都是自己倒是没什么，但他可不想自己的女人被伪装成自己的家伙给NTR了，黄毛君自己都翻船还算什么黄毛？为此，他不得不又对卡佩拉加强了警戒，担心这家伙趁自己不注意，伪装成自己的样子跑去把艾米莉亚给推了。 “你给我悠着一点，别给我多事，不然我让你后悔自己被生下来。” 卡佩拉酥若无骨地腻在汤成的怀中，看着自己身体里涌出来的大量白浊，用手指捻了一下塞进艳红的口中，娇笑： “只要你每天喂饱我，我就不会添乱啦，毕竟做女人这边要更刺激一些。” 卡佩拉说完，抬头看了汤成一眼突发奇想：“还是说我们的立场颠倒一下，利用我的能力很容易做到喔，老实说，我也像试试看用你的大雕把你艸哭的感觉。” 她舔了舔舌头，露出了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当然，这种提议汤成用实际行动否决了，他把她艸到了哭出声为止。 215．魔晶石 艾米莉亚从圣域回来，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能够让帕克苏醒的方法似乎找到了，根据琉织所找到的那些关于强欲魔女留下的书籍记录，像帕克这种情况需要大量纯净的魔晶石才能将其唤醒。 事情有了新的进展，不禁让艾米利亚一扫连日阴霾，感到欢欣雀跃，她几乎是一回来之后，就找汤成说起了这事。 “那么纯净的魔晶石要去哪儿找呢？”汤成很快地把问题问到实处。 这一下，艾米莉亚那股光顾着高兴的劲头就过去了，看起来这东西似乎并不像是烂大街的玩意。 “魔晶石一般生长在魔力充盈的矿洞以及森林的池塘边上，汲取魔力而生，而纯净的魔晶石就是不掺杂任何伴生物，纯净的魔力，非常的稀有。” 代替艾米莉亚开口说话的，是陪同她一同前往圣域的弗雷德丽卡。之前一直疏于介绍，事实上她就是自称圣域之盾的加菲尔的同胞姐姐，是以在汤成第一次见到加菲尔的时候（在村口被袭击那次），就联想到了这位金发毒舌的女仆。 “那么要多少钱呢？” “大概一块纯净的魔晶石需要5万枚圣金币，”看到汤成即将张口，弗雷德丽卡在后面又补充了一句： “但大多有价无市，因为纯净的魔晶石通常会被使用在大型的魔道具当中，是稀有资源，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何况没钱。” 她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损，让人感觉到不愧是弗雷德丽卡，事实上这间大宅里的拉姆雷姆，都能算是她这个老师带出来的徒弟了。 不过她也并未说错，5万枚圣金币大概相当于罗兹瓦尔领地内每年四分之一的产出，也就是说，罗兹瓦尔整个领地内的领民勤勤恳恳工作一年，大概能够买回四块纯净的魔晶石，而究竟需要多少魔晶石能够唤醒帕克，汤成看艾米莉亚的样子似乎也没底的样子。 “那么咱们自己的矿山呢。”汤成来到罗兹瓦尔府也有一个多月了，对于一些基础的东西自然有所掌握，比如说边境伯爵罗兹瓦尔本身拥有一座出产金矿和魔矿石的矿山，占了整体收入比例的一半。 不过像是矿山这种东西，领主虽然拥有开采权，但是归属权还是属于国家，所以开采之后的收益必须按照一定的比例向国库上缴。当然，包括罗兹瓦尔在内，王国的贵族在这方面没有一个是手脚干净的，只不过这些东西就不必引申过多，最重要的是汤成想要知道自家的这块地能不能种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弗雷德丽卡在罗兹瓦尔府邸做了十年的女仆，这一方面的事情她完全拥有发言权：“或许有，或许没有。” “怎么说？” “事实上除了主要经济来源的矿山以外，梅扎斯领周边的森林也同样出产魔晶石，但是如果要把成色定在高纯度甚至完全纯净的魔晶石上面，产量极其低下，正如我刚才所说的那样，可遇不可求。” 汤成闻言陷入了深思。 这下，之前一脸兴奋的表情已经在艾米莉亚的脸上不复存在了，咬住了嘴唇，她显然也意识到要让帕克从如今已经没有回应的精灵石中苏醒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尤其，她不想让汤成露出如此为难的表情。 “其实也不用刻意的去……”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汤成突然开腔打断了她：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艾米莉亚迟疑地把目光望了过来，就连弗雷德丽卡也不禁竖起了耳朵。 “等莉娅你登上了王位，咱们只要用国王的名义向贵族们征收就是了。”汤成这话说的轻描淡写，仿佛艾米莉亚赢下王选已经如同板上钉钉一般。 这话不由得让艾米莉亚噗嗤一乐，而弗雷德丽卡则毫不掩饰地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这怎么能算啊。”艾米莉亚嗔怪道，但别说，她心里也感觉到刚才为之积郁的那块石头，轻松了不少。 “怎么不能算啊，一旦莉娅成为了国王，到时候整个王国都是你的，这点儿小事还怕下面的人办不了么？” 艾米莉亚想要回话，但是声音却在喉咙里被堵住了。 你别说，这还真是一条捷径，而且你看罗兹瓦尔不也是冲着王室藏宝阁内的龙血去的吗？ 这要说是吧，感觉狂妄了，但这要回应不是吧，感觉自己连对自己的信心都没有，要别人怎么信任自己，那岂不是太辜负支持自己人的期待了吗？艾米莉亚左右为难之下，最后只能用一句“不理你了”撒娇赌气地揭了过去。 汤成这时候恰到好处地伸过了手，去握住艾米莉亚的手心，表忠心道： “不过就算不用这种方法，我也会帮助莉亚的，一年不够就十年，十年不够就二十年。” “黄毛君……” 就在艾米莉亚感动的稀里哗啦，两个人深情对望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插了进来： “她是半精灵姑且不论，就是几十年一百年也耗得起，但你一个人类，过个十几二十年就老得不成样子了吧。” 汤成忍不住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弗雷德丽卡，但后者明显摆出一副我只是就事论事的姿态。 自己就算过个二十年，应该也没有你说的那么老吧。 当然，对于弗雷德丽卡的毒舌，汤成也是一贯领教过了，自然没有放在心上，只有艾米莉亚悄悄地望了一眼汤成的侧脸，若有所思。 当然，说十年不够就二十年的话，汤成也就是说出来讨艾米莉亚欢心的，接下来他提出了一些正经的见解。 通过王选登上王位，这自然是最直截了当的方法，如果做不到，那么就只能去寻求外援了，在汤成看来，在现今所有认识的人当中涉交最广的，门路最多的，莫过于作为商人的安娜塔西亚，不过她现在因为一些预料之外的麻烦缠身，所以自顾不暇的样子，汤成觉得如果能够在这个时候卖他们一个人情，对方肯定会在魔晶石的事情上倾力相助的。 “毕竟，商人也是把人情也拿来当做交易的筹码的。” 艾米莉亚听汤成这么说来之后，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不过比起能够借助安娜塔西亚的阵营达成目的这一点，她显然更在意安娜塔西亚的情况。 “合辛小姐的情况很糟糕吗？” （※合辛是安娜塔西亚给自己按上的姓氏，和她所崇拜的过去建立商业都市大英雄重名） 比起这个时候作为竞争对手的幸灾乐祸，艾米莉亚的脸上是发自真心的担心。 人好过头了。 这种时候作为对手，就算不主动期望对方永远都醒不过来，至少希望对方能够绊住手脚，影响王选的成绩才对吧。 但艾米莉亚却完全没有过这种想法。 所以说，人太好过头了。 汤成想了想之后，答道：“我之前听尤里乌斯说过，他会拜访一些自己的熟人，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这会说不定已经从水门都市回到王都了，我们或许能够去见一见他。” 而另一方面，就算不为了这件事，汤成最近也计划去一趟王都的，因为他从强欲司教那里接手过来的老婆们，通过约定好的联系方式，已经传讯过来告知她们在王都附近安顿下来的消息。 她们当中不乏能人，这或许是一个机会。汤成这么想到。 216．贵族 有一个词叫做盛极而衰。 用这个词来形容卢克尼卡王国，那恐怕是再贴切不过。 曾经这个最东面的国家因为有神龙的庇佑而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甚至连可怕的天灾也无法侵害这个国家，是以，卢克尼卡王国曾一度是这个大陆上最为强大的国家之一，但也正因为如此，上至国王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认为这样安泰和平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而失去了进取心。 在这个国家里，做国王和大臣永远都是件最安逸的事情，一有什么事发生，他们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像开茶话会一样聚在起喝喝茶，做做样子，一切都会由神龙来替他们解决，而对这里绝大多数的贵族来说，他们关注的重心更多的是如何勾心斗角，攥夺自己的利益。 一味的安逸滋生怠情，一尘不变的生活腐朽人心，剩下的只有贪婪和糜烂。 这也是库珥修一度深恶痛绝的王国现状—— 在50年前爆发的亚人战争赔掉了卢克尼卡王国最后一点国本之后，曾经的繁荣的王国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被扯掉了，王都只保留下最低限度能够维护治安的士兵，经济一片糜烂，即使是在王城当中，也能看到大量找不到工作而游手好闲的人。贵族们私底下出让王国的利益给其他的国家，来换取在他国的特权和自身的优渥生活，卢克尼卡整体上下都散发着臭水沟的味道。 直至十几年前开始，王室接二连三的死去，这个国家的权力就彻底落入了贵族们的手中，虽然他们同意贤人会挑选继任的国王，但那是为了继续享受龙神的恩赐，将这样糜烂的生活继续下去才做出的让步，只有少部分锐意精进，不满现状的年轻人，是抱着想要改革的目的来参加王选的。 但像库珥修这样的人终究是太少了，真正意义上的凤毛棱角。 大部分的贵族们还在审时度势，绝不会轻易地表态，他们需要一位能够契合自己利益，最好是受他们操控和摆布的王。 让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这点上，库珥修恐怕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最近，卡尔斯滕公爵家的小姑娘似乎很活跃呐。” 在一个私人的舞会上，那些衣着光鲜的贵族们在觥筹交错，他们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因为这样才能体现他们的身份和品味。 最先开口的那位是多米尼克子爵，他有着一双老鼠一般在黑暗中粲然发亮的眼睛以及令人印象深刻的山羊须，其领地在卢克尼卡西境的边缘，临近贸易都市卡拉拉基和水门都市，是以那边的消息他第一时间就得知了。 “只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罢了。”接下来头发带着一点天然卷，有着鹰钩鼻，两侧很深的法令纹的男子，似乎相当不满意这个王选者的做派因而嗤了一声。 他的名字叫做科贝特伯爵，贵族阶层按照公侯伯子男来划分的话，他不过是在中游的位置，和罗兹瓦尔相当，但是，贵族的地位并非全都按照爵位来衡量的。 大多时候，爵位只代表了个人封地的大小，以及纸面上的排位，很多国王的兄弟都会被封为公爵，但并不代表他们就有很大的势力。而同理，尽管是伯爵，但像罗兹瓦尔这样以一人之姿就能匹敌军队的伯爵说的话就很有分量，而这位科贝特伯爵也是一样。 他的领地地理优渥，位于整个王国的要冲，领内有一座盐池，一个矿山和大量的良田，是以他的经济能够独立于王国运作，有自己丰富的关系渠道并拥有私人的军队和武装——这些在王国都是合法的，因为规则是贵族自己制定的，在卢克尼卡，只要你养得起军队你就养，可以很轻易地用一些不靠谱的理由搪塞过去，因为没人相信有龙神在有人能造反，你有这么多士兵，还乐得让你去剿匪。 不过由此也能看出，科贝特伯爵是一位老奸巨猾的实权伯爵。 不同于那些空架子，他在贵族当中的威信很高。 经由他这么一说之后，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附和声： “卡尔斯滕家的小姑娘还差的很远呢。” “就是就是。” 科贝特伯爵心中冷笑，他何尝不知道这些人是在趋炎奉承自己，但没关系，贵族间的游戏规则就是这样，他很满意自己的影响力，然后话锋一转： “不过库珥修作为备选，至少要好过其他人，她至少是一个血统纯正的贵族。看看啊，这一次王选的其他选择都是什么样的货色。阿斯特雷亚家（剑圣家族）这回是彻底没落了，那个酒鬼当家捡来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儿妄想翻盘，我的天，我原本以为那个疯疯癫癫的边境伯爵引荐的半精灵是我最无法忍受的，但我压根就没有想到，跋利耶尔那个老鬼留下来的祸患才是让我最抓狂的，你敢相信她竟然无法无天地宣称要带领那群平民搞改革，让咱们把土地分给那些贱民！” “她真的这么说？” “那个女人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 贵族们群情激奋了起来。 科贝特伯爵摇了摇头： “那个女人倒是有点儿小聪明，知道自己除了出卖她那对风骚至极的奶子，在咱们这里可拉不到票，所以就想要指望那群一无所有的平民，来让她中选，哈，简直痴心妄想！” 众人纷纷应和，但也有不少人在脑中YY起了普利希拉那美艳的肉体来了，别说，这群道貌岸然的贵族中，对她妙曼身子垂涎欲滴的可不在少数。 科贝特伯爵也看出来了，他嘲弄道：“别怪我不提醒你们，美人带剌，而这个女人更是剧毒，想想跋利耶尔那个可怜的老家伙吧，不仅财产没了，连家族的名字也没了。” 他这么一说，周围无不收敛了自己的欲望，血色新娘的名声大家可都是心知肚明的。 随着科贝特把四位王选者的名字统统奚落一番，那么他所支持的目标其实相当于已经是公开了，但还有好事徒巴结地问道： “伯爵大人，以您独具慧眼的伟略，在5个人中支持的是哪一位呢？” 科贝特伯爵用赞许的目光看了捧哏的人一眼，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然后抛出自己这番铺垫真正想要说的话： “我想，有些话已经不用我多说了，只要身处在咱们这个位置的，很多东西是不言自明的，对于我们来说，追求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变革，也不是什么变化，而是稳定。说句不中听的，有没有国王对我们来说什么影响？没有国王，反而更自在些，至少不必去一趟王都，纳头就拜。” 众贵族纷纷称是。 “但是国家要稳定，就必须有龙神的庇护，为了得到龙神的庇护，我们就得按照龙历石上诏示的去挑选国王，但是，别怪我没提醒诸位，一旦让那些不靠谱的候选者登上王位，那么，咱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科贝特伯爵说至此处，故意停下了声音，煽动了一下其他人的情绪，继而说道：“我看来看去，所有王选者中，也就只有安娜塔西亚大人才是最符合我们的期望，她处事老练，成就斐然，有她在，我国陷入低迷的经济肯定能够得到提升，而且，她也向我亲口保证，一旦由她当选，不仅不会损害贵族的利益，咱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这话说到这里，也就够了。 之后，一群贵族们又道貌岸然地闲谈了一会，然后各自散去沉溺享受去了。 毕竟，对于贵族们来说，公事只占他们生活的一小部分，而享乐，才该是大头 科贝特伯爵没有逗留，独自一人从礼堂里退了出来，找到了和他的儿子班尼迪克，和他一同离开了聚会。 “怎么样？”登上马车之后他向他的儿子问道。 “我跟莱沃伯爵和菲力克子爵他们都打了招呼，并聊了一会，但感觉他们都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对我照顾有加的。” 科贝特伯爵对于自己的儿子没有骄傲自满很是满意，他拍了拍班尼迪克的肩膀：“确实如此，但班尼，你需要知道权威这个东西是可以共享的，只要你的姓氏里有科贝特这个名字，你就握有了相应的权力，懂吗？” 班尼迪克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对了，”科贝特伯爵突然想起了什么，忽然转变了话题： “关于伍德洛侯爵干金的事，你进展的怎么样了。” 提到蕾西娅，班尼迪克的呼吸快了半拍：“最近总算是说上话了。” “这可算不上什么进展啊。”科贝特伯爵揶揄地摇了摇头。 这让班尼迪克忍不住低下了头，但做父亲的依旧宠溺地鼓励道： “伍德洛侯爵干金的事情我也略有所闻，似乎是一个非常内向的姑娘，但你可是我的儿子，没有什么是难得住你。” 班尼迪克点了点头。 “我给你们安排了一场增进感情的舞会，希望你不要怪我多事。”科贝特伯爵淡然地说，无视了儿子突然扭头的凉讶，自顾自继续： “届时伍德洛侯爵的干金也会到场，这是伍德洛侯爵亲口答应我的。他终于回过头冲班尼迪克眨了眨眼睛 “喔，父亲，太感激您了。” “哈哈，越是这种时刻，贵族们越应该聚集在一起拧成一股麻绳，无论是将来是谁坐上王位，我们都要让她知道，必须得听我们的，只要你娶了伍德洛侯爵的干金，我们掌控王国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伯爵抽动着嘴角，阴冷地预言道。 217．选情 汤成和艾米莉亚重新来到王都，是在3天之后。 随着王选的日子进一步拉近，整个王都的气氛都被带动着热烈了起来。 “王选预定有三轮，”参加完西方领主会议回来的罗兹瓦尔俨然陪同在侧，既然这次说要造访王都，那么他也顺势来拜访一下其他的贵族们，为艾米莉亚拉一拉票，达成一些桌面底下的交易： “第一轮演讲，这个时间就定在一周之后，原本预定要在5大都市里各讲一轮，向民众畅谈候选者的政治主张，个人优势和展望之类的，不过水门都市这一站也许会被取消或者换成别的什么地方。” 将近一个星期，发生在水门都市的事情自然也已经在王国内广泛地传开了，而罗兹瓦尔当时开会的地方，就身在水门都市不远，和米尼克子爵一样，罗兹瓦尔也是第一时间知道了事态的发展。 他盛赞了汤成，并表示消灭黑蛇和强欲司教这样的功绩足以媲美初代剑圣，不过后者对这毫无温度的赞美并无所感，倒是艾米莉亚看向汤成的眼神变得更幽怨了一些，汤成知道这是她在抱怨自己没有带上她的缘故。 “第二轮大概在下个月的月中，王国的贤人会会颁布一道试题，来考验未来的国王是否有担此重任的能力和担当。这并不是必须的——”罗兹瓦尔说道： “但绝对会成为贵族们攻讦的目标，同时也会被在民众造势成为不配当上王位的无能者。 “所以必须通过才行。”汤成说。 “没错。”罗兹瓦尔拍了拍汤成的肩，很是赞许地说道： “像黄毛君这样优秀的男人必然是没有问题的。” 最近，汤成从某处得知了罗兹瓦尔的前一世是一个女人，并且爱上了剑鬼威尔海姆，只不过对方后来跟前任剑圣勾搭上了，再看他那个小眼神，汤成顿时向后退了一步。 “哦呀？黄毛君还真是冷淡呢。” 闭嘴，死人妖！ 他现在终于理解了这货为什么会轻易地把拉姆送给自己了。 “那么第三项是什么呢？”艾米莉亚问道。 “第三项就是正式的投票阶段了，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段时间给王选代表和她的团队各自争取票数的时间，而最终能够获得支持最多的人，就是下一任国王。” 汤成算了算时间，等到这么一套王选的流程下来，至少得再花上三个月的时间，事实上他在这个剧本中已经待了一个多月，这已经远远超过过去的剧本了。 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这是因为LV5试炼的缘故吗？ 还是说，接下来的剧情将会如同暴风骤雨一样紧随而至呢…… 就现在来看，汤成感觉这个剧本的内容就像是魔兽RPG地图里的守关图，隔段时间放出一波小兵，混杂几个BOSS什么的，一波波变强，然后切完最终BOSS通关，切不掉世界毁灭。 反正不用说，最终肯定什么龙神，嫉妒魔女都跑出来，仅凭一个人就吞噬掉半个世界的存在，不老不死不灭，这么想想还真像是对于半神的终极试炼呢。 不过距离这样最终决战的时间，如今看来，还有相当的一段时间。 整个王城里一片热闹，虽然对于王选，民众的热情一开始普遍不高，觉得那是王室宫廷的戏码，跟他们这些底层人民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卡尔斯滕公爵家联合其他两位王选代表发动的白鲸攻略，为这次沉寂的王选点燃了第一把火，然后是怠情司教，暴食司教被征讨，水门都市消灭了黑蛇和强欲司教，并成功地捕获了愤怒司教，这无疑都引燃了民众的热情，让原本一潭死水的国内政治一时间掀起新风。 而不怕事的跋利耶尔家血色新娘则站出来表示，骑士、贵族，贤人会你们给我听好了，我普莉希拉就是狂怎么了，给我要点逼脸子，别以为自个有点儿资本就在那耀武扬威，妾身才是这个世界围绕的中心。你们这些平民跟着我，拥护我，我就能够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普莉希拉几乎做了吃螃蟹的第一人，她是第一个公开自己王政的人，距离贤人会预计开展的工作提早了一个星期，不过这也符合那位我行我素的女王大人会做的事情。她借着抓住愤怒司教这个机会，在表彰会上提出了这一点一 一旦她登上王座，将解除现在固有的雇佣契约，将王国的土地全部回收，以廉价的租贷形式分摊给农民，而农民在这个地方耕种，他只需要每年按照契约规定向王国缴纳一定的税收，就能够获得土地的使用权。而贵族的矿脉，盐池这些同样成为了普莉希拉政策打击的对象，虽然贵族们仍然会保有开发权，但是一旦当政，普莉希拉所控制的国家机关会认真地对王国境内的每一座矿区进行监控——过去王国的征税官跟贵族们蛇鼠一窝，这里面有很多可以操纵的空间，王国实际的收益甚至连规定的一半都没有，而且起征点太低。但经过普莉希拉的改革之后，贵族将会失去他们最大的倚仗，真正成为一个只拥有爵位名头的人，而对于像科贝特家族这样的实权伯爵，权势将会一落干丈。 面对质疑，这位高傲的女王大人宣称，如果你不愿意开发的话，也可以委托给国家来帮你干，而你付佣金，国家给你提成，或者，你不愿当这个伯爵的话也完全可以不干，毕竟，就连卢克尼卡的王室都不存在了，旧贵族什么的，位置空出来有大把的人可以替代呢。 可以预想到，科贝特伯爵听到这话的时候是多么的恼火了。 “她干的不错，”罗兹瓦尔评价道：“虽然表面上确实是把贵族往死里得罪了，但考虑到这一次选举的制度，从数量更多的平民入手，煽动那些平民情绪是个不错的着眼点。” “那么其他几位候选人呢？”汤成想要听一听罗兹瓦尔的看法，他几乎是卢克尼卡最具代表性的贵族，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事实上，他也是利用这一点来威逼利诱他的盟友和敌人的。 “卡尔斯滕公爵府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她想要结束和神龙长久以来的盟约，不得不说这极富勇气，但现实就是无论贵族还是平民，虽有不满的声音，但大多都还是希望把这样安定的生活继续过下去的——他们还未山穷水尽，尽管贫穷，但至少不会死于饥荒，战争和疫病，长期积淀下来的东西可是很难改变的唷。”作为曾经想过要屠龙的罗兹瓦尔，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评价还真是中肯。 “不过卡尔斯滕家族代代都侍奉王室，有许多的支持者，跟贵族们之间的关系也不错，最重要的是库珥修年轻有为，或许真的能够改变这个国家的腐朽和糜烂，这样相信她的人也有不少。至少骑士这边，她占据了绝大的票数，民众对她的评价也很高。” 没等汤成再问，罗兹瓦尔自顾自分析了下去： “再然后是剑圣家族带回来的女孩，虽然在上次的开幕式上面大放厥词，说了要让骑士去死，让贵族去死，让这个国家彻底颠覆的话来，但她的身份却很有意思。” 罗兹瓦尔睨起了视线，一副我知道内幕的表情。 “好吧，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当时我就觉得她的橘发和橙瞳感到异常眼熟，然后稍微查了一下，发现她竟然是当初佛鲁德大公被诱拐走的女儿。” “佛鲁德大公，那岂不是…．”艾米莉亚为了王选，可是做了不少准备的，她很吃惊听到这个名字。 罗兹瓦尔微笑：“没错，是先王的王弟，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将会是这个世上王室遗留下来的唯一血脉？ 他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跟随在汤成身后，由他带回来的女仆卡佩拉一眼，要说特征的话，这个女人也是一样的。 罗兹瓦尔做了近400年卢克尼卡的宫廷法师，对于王室这一系的血脉知道的不要太清楚，几乎每一任王室成员，都会保留这样的特征。而且，这个女人的样貌实在太像上一任的公主了，这里面究竟有多少是巧合，还是刻意安排的呢，罗兹瓦尔觉得越来越有趣了。 “剩下的一位，就是我们如今要去拜访的安娜塔西亚合辛，老实说，不只是我，几乎是所有西方领主会议上的贵族都认为她将会是这一届的王选最大的黑马，抱歉，艾米莉亚大人，我只是实话实说。 “不，我没事的。”虽然这么说，但艾米莉亚还是微微蹙起了眉头，直至汤成从旁握住了她的手。 “安娜塔西亚的优势在于她懂得把握人的心理，她知道贵族想要什么，所以她允诺他们只要让自己当选，就会保持他们的地位不变，并分别诱之以利，老实说，如果不是我自己也别有所图，她开出的价格足以令人任何一个贵族心动——尤其是王国现在的贵族。”罗兹瓦尔并不贪钱，但作为一个领主，还是避免不了跟财政打交道，是以，他很清楚安娜塔西亚所开出来的条件对那些贪婪的贵族来说是多么的饥渴： “同时，她无与伦比的商业才能让不满现状的民众和骑士也会对她抱有期待，如果从这一点看，安娜塔西亚·合辛无疑是完美的。” 望着罗兹瓦尔眼中折射出来的光，汤成知道他想说的绝不是这个。 果然，很快的罗兹瓦尔暴露了他的意图，话锋一转：“不过幸运的是，经由水门都市魔女教的袭击事件，这样的差距缩小了，安娜塔西亚阵营的实力大幅度削减，而她本人如今也被‘宠物'所替代，我觉得这是咱们最好的机会。” 确实符合罗兹瓦尔的想法，不，应该说一般人都会这么去考虑。 “不过她或许有我们需要的魔晶石。”汤成说。 “只是或许，”罗兹瓦尔不以为然：“而且这项交易也可以在王选之后再生效如果能够获得王位，那进度只会更快。 “还有你需要的龙血。” “没错。”罗兹瓦尔对自己的目的直言不讳，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了 罗兹瓦尔所说的，跟汤成一开始思考的内容不谋而合，不过在这件事上，他们说了都不算，毕竟候补之一的艾米莉亚才是他们的中心。她有一些为难，但还是抬起了头来，勇敢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虽然是那样，但我觉得胜负还是要堂堂正正的分出才行。” 罗兹瓦尔和汤成相互对视了一眼。 “我也是这样想的。”某人立即迎合着说。 而罗兹瓦尔则耸了耸肩，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龙血的所在之处，即使艾米莉亚最终坐不上王位（罗兹瓦尔本来就没抱什么期望），他也会想尽办法把龙血给弄到手的。 这会，一行人乘着马车继续向前，不久后停在了安娜塔西亚所在的商会门口。 218．偶遇 不过这趟时间不赶巧，当汤成他们抵达安娜塔西亚名下的商会之后，却被告知安娜塔西亚他们确实来过，但在昨天之前又离开了。 “那他们有没有说去了什么地方？” 那名负责接待他们的人一脸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 “抱歉，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汤成仔细地看了看对方，倒是并不觉得他在说谎，眼前的这个人说白了也就只是安娜塔西亚拥有众多商会中的一家负责人，实在算不上什么核心成员，而安娜塔西亚和尤里乌斯他们此行的行程和目都是保密的，要去什么地方拜访什么人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按照罗兹瓦尔的说法是，只要情报操控得当，这是足以令安娜塔西亚阵营整体崩盘的危机。 这边找不到人，甚至连他们预定的归期都打探不到，汤成他们也只能改变了计划——由罗兹瓦尔继续去拜访那些有名望的贵族，争取艾米莉亚的支持者，而他们剩下的其他人则改道去了卡尔斯滕的公爵府。 这趟行程倒是来之前就预先约定好的 按照贤人会那边筹备王选的计划，还有一周时间就要在王都正式召开大选的演讲了，所以王国方面已经专门派人给候选人送信，让他们在此期间赶往王都，确保演讲活动能够如期进行，而在这段准备期间，艾米莉亚一行就如同上一次一样，留宿在公爵府内。 不过随着选期临近，库珥修这边也同样忙碌。 她不仅每天都要接见大量的访客，跟他们洽淡相应的事宜，并征求他们在王选上的投票，同时还要处理公爵府的日常公务以及水门都市那边遗留下的各种问题。从某方面来说，库珥修真的是一个全才，如果说艾米莉亚还有罗兹瓦尔和汤成帮忙的话，库珥修几乎全部靠的都是她自己。 “确实是一个极富个人领导魅力的人。”和昴谈论起来的时候，汤成也这么评述过库珥修。 也不知道是因为看到库珥修的雄才大略和奋进之心而被激发了竞争意识，还是因为之前龙车上罗兹瓦尔所说的那番话触发了危机感，在王选演讲开始前的这一星期，艾米莉亚打算待在库珥修身边再好好观摩学习一下，而后者也爽快地答应了。 汤成对这个结果不能再满意，艾米莉亚待在公爵府有自己的事情做，而他这个骑士也就跟着解放了，随便找了个借口，汤成跟着运货的龙车去了王都，然后打算去约定好的地点见一见他的女人们。 格温多琳在不久前就用约定好的方式发讯息给他，告诉他她们已经落户在了附近一个没落贵族的庄园里，似乎收购了宅子，最近正在进行整体的翻修。除此之外，还表达了她们对他的思慕之情，这让汤成明白自己得去浇灌花朵了，要想花儿开得艳，不被老王撬墙角，还得多施肥勤浇水，想想还有藏匿在暗处充当自己眼线的艾尔莎和梅丽，汤成觉得自己这回的后宫真的开得有点大了。 本来如果不是这样，他早就找机会把艾米莉亚给推了，哪里还会等到今天都没下手。 就在他这么一面思考人生，一面朝着指定地点走去的时候，突然听闻身后有人冲他大喊： “前面的那位帅哥请等一下。 帅哥一定不会指自己吧，自己毕竟是被人称作是叔的人呢，所以汤成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去。 直到对方喊着： “前面那位穿着黑色大衣，黑色马靴的高个帅哥，你等一下啊。” 都具体到这个份上了，汤成这才扭头看了看周围，确认周围没有其他穿着黑色大衣的人之后，转过了头，只见一个穿着执事服戴着单边框眼镜的男人，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自己的面前，双手撑着膝盖，弯下腰大气不停地喘，看那样子像是经历了长途跋涉一样。但实际上，汤成抬头看了看，发现一辆刚才从他身边经过的龙车就停下路边上，距离这边充其量也就只有二三十米。 这货的体力未免也太差了吧，不过这不是重点—— “话说，你刚才是在叫我吗？” “是啊，帅哥，我家小姐想要找您过去一叙。”戴着单边眼镜的男人好不容易缓过了劲，对汤成谄媚地说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家小姐对一个男性这么紧张，请您务必赏光。” 汤成挑了挑眉，难道说自己在这个剧本里当真犯了女难，上个街都能把人家的深闺大小姐给迷得犯花痴了： “你家小姐是谁？” “伍德洛侯爵的干金，卢克尼卡王国的明珠蕾西娅小姐。”单边镜执事自豪地说道。 汤成对于他口中什么侯爵什么明珠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当他听到蕾西娅这个名字的时候，确实有了反应。 “蕾西娅，难道是在王家学院就读的那个蕾西娅吗？” “是的，小姐在各处都是名人。”他倒有些在意地打量起汤成来了，这个人竟然连这些都不知道吗？要说起伍德洛家，在卢克尼卡王国里可是声名显赫的贵族，多少贵族都以他马首是瞻，利益和伍德洛家休戚相关。 不过汤成没有给他开口询问的机会，直截了当地回复： “明白了，那我就去见一见你家小姐吧。” 这么说着，他就撂下这个单边镜的执事，径自迈开腿朝着前面停滞在路边的龙车走去，到了推开车门一看，发现车上坐着的果然是蕾西娅，有胸前的蜜瓜为证。他注意到今天的蕾西娅显得格外不同，仔细一看，原来是她换下了学院的校服，穿上了礼服的缘故。 抛却那内心荡漾不谈，蕾西娅本身就是一个文静型的美少女，再搭配上这一身按照她身段精心挑选礼服，绝对是能够在舞会中聚焦所有人视线的焦点人物，还没等汤成开口招呼，对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扑进他的怀中，抿着小嘴，一副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这么说来，也确实是汤成食言了，上一次离开的时候他说过会来找她，但是狩猎白鲸的行动至今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王城这边他却一直音讯全无，让蕾西娅等得即心焦又无奈，最令她感到厌烦的是，那个讨人厌的班尼迪克还一直来骚扰她，没事就在她的眼前像苍蝇般乱转，让整个王立学院都以为她跟他正在交往什么的。 蕾西娅是个不会拒绝别人的，她只能尽可能的避开对方，但却没办法根除流言 而现在，父亲又强迫她参加她所不愿意去的舞会，说这是作为伍德洛一族的义务，就在她一脸不情愿想要找机会逃走的时候，正巧就从窗前看见了路过的汤成。 事情的发展似乎就是这样充满着戏剧化，最有意思的是，这辆马车上虽然搭乘的只有蕾西娅一人，但前面还有两个负责驾车的保镖，以及紧赶慢赶地跑过来的执事，然后他们都看到了让他们足以大跌眼镜的一幕—— 侯爵的掌上明珠，一直被人认为和书卷为伴，与恋爱绝缘的蕾西娅大人竟然主动对一个男人投怀送抱，这家伙究竟是谁，还有他们究竟要怎么处理这个状况才好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感觉这事似乎不好管，但如果他们什么都不过问的话，估计回去之后就要吃挂落了，是以，就算是硬着头皮，也只能地朝汤成走了过来，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询问道： “我说阁下… “恩，我在听。” 汤成好说歹说想要劝蕾西娅先松开手，可对方似乎害怕汤成就这样没了却死命地拽着不放，无奈，汤成也就只好让她这么拽着，望着找上门来的两个大汉，回答着他们的问话。 “你跟小姐是什么关系？” “普通的男女关系。”汤成面不改色地答道。 “主人主人主人……”但蕾西娅却像这样依赖着汤成，乞求道： “我真的好想你。” ”……” 汤成有些吃惊，这个妹子究竟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已经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吗？ 还是说之前的羞耻Play玩的过头了，让她已经完全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了么？ 就在汤成愕然的时候，两位保镖的脸色已经黑了下来，他们在汤成肩膀上加了力，表面说着客套的话却实际上夹带着威胁居多： “就请阁下跟我们去一趟侯爵府说明来龙去脉吧。” “不能不去么？”汤成问。 “不能。” 然后这么答话的两个大汉就在同一时间被汤成的手刀劈翻了： “那你们两个就在地上躺着吧。” 就在这个时候，严重缺乏体力的执事才赶到了“现场”，并对眼下这个状况充分地表露出了怀疑。刚刚当着他的面劈翻两个彪形大汉的汤成转过头来望着他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小心肝快要蹦出来了。 “我说执事先生，你会驾车吗？” “会、会的。” “那么可以麻烦你驾车吗，你大概也不想看到明天关于你家侯爵干金的花边新闻在这个城市里到处乱飞吧。” 单边镜执事咽了咽喉咙，看了一眼腻在汤成怀中，像小猫一样温驯地用脸颊蹭着对方的小姐一眼，他觉得自己是摊上大事了，但他苦着眉头，也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结果，问了一声： “去哪？” “随便，先找个僻静点的地方吧。” 他一开始不知道汤成提出这个要求的原因，但很快，当他听到龙车车厢里面传来男女焦灼沉重的喘息声和欢爱声，他发现自己摊上的不仅仅的大事，而且可能会要命。 219．舞会 巴克觉得自己绝对要被老爷给杀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他毕竟已经在伍德洛侯爵家干了好些年了，事实上从他爷爷辈开始，他这一族就在侯爵家干事了。对于像伍德洛家这样的大贵族来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通常都会培养一些信得又守得住秘密的人来为自己和自己的家族服务，不然像巴克这样天生体弱的人是不可能待在这样的地方。 他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更加珍惜眼下这份工作，待人谦和有礼，做事也一直谨小慎微，从未犯过什么大错，但是这一次，他觉得自己完蛋了—— 巴克如今就坐在龙车的车前架上，时不时回头去看一眼。从他这个位置，自然是看不见车厢内的，但即便是不用看，他也知道车厢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 太激烈了，他想。 他根本想象不到平素给人印象文静的大小姐竟然是一个这么疯狂的人，整个车厢都在震动，他已经听从了汤成的吩咐，把车驾到了僻静的角落里，若不是这样的话，从车厢里发出来的声音足以让整条街上的人都听见。 现在巴克难受极了，他根本不知道要跟怎么才能跟老爷交差。那可是伍德洛侯爵的独生女，整个王都赫赫有名的明珠，让多少人心猿意马的女神，在他的印象中，像蕾西娅这样长得漂亮又博学多才的世家之女，将来一定是嫁给一个博才多金，门当户对的英杰，哪怕是像科贝特伯爵之子这样的青年才俊也得掂量着，但是就像是玩笑一样，这会从车厢里传来女人那纵情恣意的声音把他一厢情愿的想法撕扯成了粉碎。 他发现自己从这一刻起，已经无法正视自己过去印象中乖乖女，和男女之事绝缘的大小姐了，光听他们发出的声音，各种不堪的词汇就没有断过，这别说是一位拥有良好家教的贵族干金，就算是一般平民的女性也不可能像这样肆无忌惮舍弃矜持的，只有那些低贱的，靠出卖疲弱来获取钱财的娼妇才会这样寡廉鲜耻地向异性高声索欢。 而最令巴克感到难受的是，自己竟然光听就有了反应，下半身就像着了火，帐篷支得老高，没办法，他只能靠自我发电来解决苦闷了。 车厢里的战斗大概持续了两个钟头才结束，这个时候的巴克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承认对方在这方面确实牛逼。 车厢的门终于打开了，汤成搂着一脸倦意的蕾西娅探出了头，而后者就像化成了一滩水一样，瘫软在他的胸前，依旧腻在他怀里不肯松手。 “管家，管家。”汤成的声音惊醒了发愣的巴克。 听到声音，巴克赶紧拉上裤链，从车前架上跳了下来，跑到汤成的面前。 对于这位主，巴克可一点都不敢怠慢，一来是他性格使然，再者他觉得事已至此，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击败了其他竞选者，抱得美人归，他才能逃脱侯爵的责难。事实上，他认为这样发展的可能性很高，巴克很瞳得察言观色，就算不会，光听听刚才车厢里那持续了两个小时的动静，也知道蕾西娅小姐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权掌一方的伍德洛侯爵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所以，他觉得这个男的很有可能会接替侯爵成为自己将来的雇主，所以在现在表现多一些恭敬总归是没错的。 “您叫我吗？” “我说管家，在遇上我之前，你们原本的目的地是打算去哪？” 巴克顿了顿，立即回答： “科贝特伯爵今日邀请小姐去参加他所举办的舞会。 众所周知，科贝特伯爵想要跟伍德洛侯爵联姻的意图非常明显，但对于伍德洛侯爵来说，对方只是众多挑选对象的备选之一，原本侯爵是不打算这么快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出去的，就算现在也不，但是王选进程和普莉希拉爆炸性的发言，将两者的关系更近一步。 毕竟伍德洛侯爵跟科贝特伯爵一样，都是实权贵族，一旦让血色新娘或是其他一些莫名其妙的家伙登上王位，他们苦心经营的一切就毁于一旦了，是以，侯爵才有意促成这次的会面。 “舞会吗，挺有意思的啊？”汤成摸了摸下巴说道。 抱住汤成的蕾西娅此刻也从刚才幸福的余韵中回复了过来，听闻他们聊起了科贝特伯爵和舞会的是，因此厌恶地皱起了眉头：“我不想去。” “为什么？” “因为有讨厌的家伙，而且，那种地方也喜欢不起来。”从骨子里，蕾西娅是个喜欢安静的人，这一点倒是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是吗？”汤成笑着摸了摸蕾西娅的脑袋，像是抚摸一只对自己百般依恋的小猫： “但是我想去看看，我还没有见过王国的贵族呢，这说不定是个增长见识的机会。” 他这么一说，蕾西娅顿时不作声了，巴克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他只想到了当初面对老爷做出的决定时，鲜有将不满情绪表现在脸上的大小姐，而对汤成的决定却干依百顺，主从关系已经很明确了。 “舞会的时间是几点，我们错过了吗？”稍息一下，汤成又开腔问道，毕竟他们之间刚才那番覆雨翻云可是花费了不少时间的。 “嗯，因为这次的舞会比较重要，所以老爷说是要提前过去的，所以如果按照当初的进程是有相当余裕的，而就算是现在赶过去的话，应该也能够勉强赶到。”巴克如实答道。 “很好，那我们就过去吧。”汤成随即拍板道。 巴克有些愕然： “您真的要过去吗？ “当然，有什么问题吗？” 巴克看着汤成，心说问题大了，那可是贵族云集的舞会，最重要的是，那里是专门为了伯爵之子赢取蕾西娅欢心而准备的，可以说所有的都是捧伯爵一家臭脚的，可谓是龙潭虎穴，而你这个刚把人家目标娶进家门做老婆的女人连续淦了两小时的家伙，就这样过去不是自寻死路么？ 顺应着巴克的视线，汤成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以为他是在说自己着装不正，点了点头： “也对，我这么一身恐怕不太适合出现舞会上，还是先换一身衣服吧，还有，再给我配张面具，对，就是假面舞会的那种，不然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我好歹也算是个名人。” 对，千万别露脸，不然人家一定千方百计的想要怼死你！ 巴克心里腹诽道，不过嘴上却依然恭敬的应承道： “明白了，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错的服装店，有现成的礼服，正好顺路，就到那儿去换吧。” “走着。”汤成拍了拍蕾西娅的大腿，愉决地表示。 巴克从躬身的状态抬起头，替他们关上了车门，他认真的看了一眼汤成，但还是回忆不起王城里什么时候出了这号人物 对方的那股自信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真材实料呢，巴克觉得今天的晚会上或许能见分晓，他驾驶着马车，赶往指定的会场。 220．名人 虽然大多在王国拥有封地的贵族多半时间都会待在他们的领地里，但大多还是会在王都内置办地产，而像科贝特伯爵这样好面子的人更不用多说，他的宅邸在王城的西南，有一处豪宅，为了今天举办的舞会，他特地从自己的领地召来了大量的佣人和女仆，并用自己的渠道经让商人们加急从各地运来珍馐美味。 南国的水果，北国的美酒，陈列在洁白桌巾铺垫的金盘银叉上，在华美的灯光掩映下奢靡铺张。客人们应科尔特伯爵的邀请，全都盛装而来，端着高脚的酒杯徜徉在这宽阔的大厅当中高谈阔论。 科尔特伯爵带着他的儿子和女伴，在门口迎接着这些到访的客人。 “科尔特伯爵，我来叨扰了。” “感谢赏光。”科尔特伯爵堆着笑容握了握对方的手，招呼道： “里面请。 送走了这对已经算是姗姗迟来的客人，科尔特伯爵的脸色终于黑了下来，他问边上的管事： “怎么回事，蕾强娅小姐为什么还没到？” 作为今天舞会的焦点人物，蕾西娅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还没有到场。 被责问的那个管事赶紧低下头，连声音都不敢说响，生怕就被成了伯爵泄愤的对象： “但是侯爵府那边传信过来，蕾西娅小姐很早就已经出门了。” “所以我才问究竟是怎么回事！”科尔特伯爵咬牙切齿地说，他平生最恨的就是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 那名管事冷汗直冒，只能说： “我马上去查。” 科尔特伯爵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但那意思也就是勉强同意了。 管事立即背身离开，留下一脸不悦的科尔特伯爵和脸色同样不好的班尼迪克，但相比之下，他是担心的成分居多。 班尼迪克看着管事离开之后，也有些静不下心，便对身旁的科尔特伯爵说道：“父亲大人，不知道蕾西娅小姐是不是出事了，请让我也去找找吧。” “冷静！”科尔特伯爵用节杖敲了敲地，训斥道： “如果你也跟着不见了，今天这个舞会还怎么办下去，是纯心要让其他人都看我们科尔特家的笑话吗？” 班尼迪克顿时噤声。 科尔特伯爵心中也颇多不快，他暗自嘀咕，难道是伍德洛那个老家伙打算出尔反尔了么？ 不过这也不是没可能的，因为贵族就是这样，前一秒说过的话后一秒随时都可能不作数了，但科尔特伯爵想不明白让对方这么做的原因。 就在一行人各怀心事的时候，一辆龙车从黑夜中驶了过来。看到车门上雕刻着的伍德洛家纹，顿时让班尼迪克的眼睛亮了起来：“是蕾西娅小姐。” 还不等得及伯爵提醒，混小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朝着龙车跑了过去。 “真是丢人。”科尔特伯爵跺了跺节杖，而边上的女伴则替他顺了顺气，她也知道伯爵宠溺这个儿子，刚才说的那话等同于一句废话。 然而，就在班尼迪克满心欢喜拉开车门，打算迎接心目中女神的时候，车厢里面递出来的一只手，却连着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高个男子，他借着班尼迪克的手踏出了马车，然后左右顾盼了一下，像是观察了一下环境。 班尼迪克发现对方带着一定滑稽的高筒帽，身上套着一件漆黑的礼服，并且用一副蝙蝠状的假面遮住半张脸。 “谢谢。”黑礼服礼貌地对班尼迪克点了点头。 “不可客气。”后者尴尬地缩回了手，敢情这家伙把自己当成是下人了，还没来得及让班尼迪克纠结完这个问题，下一秒，他几乎看到了令他喷火的一幕，只见眼前这个黑礼服回身一牵，把正牌的蕾西娅给从车厢里带了出来，就势这么一拉，就让对方就倒进了自己的胸口，然后两人就这么当着班尼迪克的面深情对视了好几秒。 “你没事吧？” 蕾西娅摇了摇头。 “很好，那么走吧。”黑礼服握住了蕾西娅的手，然后正眼也不瞧地用手推了一把挡在自己和蕾西娅身前的的班尼迪克胸口，说了声借过之后就这样带着蕾西娅径直从对方的身前穿过，然后朝着站在门边，面容古怪地科尔特伯爵走了过去，一脸自来熟地扑上去跟他拥抱了一下，仿佛是许久不见的熟人一样： “感谢您的邀请伯爵大人，慷慨地邀请我们参加这么棒的舞会，我跟我的未婚妻都感到万分荣幸，我最喜欢热闹啦！” 说完，他又抬头看了眼伯爵身边年轻的女伴，眼睛一亮： “哎哟，伯爵大人您真是好眼光，您的夫人真是一位美人，不过您年纪这么大了，到底行不行啊？哈哈哈，我是开玩笑的，瞧您的脸色都涨成猪肝色了，别生气别生气——您缺不缺邻居啊，别看我这样，我擅长给夫人们排忧解难了唷。” 这么说完，黑礼服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在面具底下冲那女伴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带着蕾西娅就这样撂下屋子的主人间进了礼堂，留下一群人在面面相觑。 伯爵的脸色何止是涨红，简直变成了猪肝色，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稳住了情绪： “那、那个胆大妄为的无礼之徒究竟是谁？”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负责驾车的巴克，都后者只是表示自己也不知情无辜地耸了耸肩。 在看入礼堂内，对于伍德洛侯爵的干金的来访，大家一瞬间都聚焦了足够的视线。这也难怪，蕾西娅在王都可谓是不折不扣的名人，可关键是如今亲呢地搂着她的腰，走进来的那个男人却不是预定好的班尼迪克，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子。 这人是谁？ 他们早就探好了风声，知道伯爵今天是有意为了撮合自己的儿子和伍德洛侯爵的干金而举办的舞会，他们也早就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但就现在的发展来看，似乎这个剧本好像跟他们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来宾们有露出一脸懵逼的，有目光相互征询意见的，也有暗地里幸灾乐祸的，但不管如何，他们的心里都知道，今晚注定会发生点儿什么。 大概又等了一会，伯爵和他的儿子以及女伴才从门外进来，科尔特伯爵不愧是见惯了各种场面，如今已经恢复了常态，和众人谈笑风生，而他的儿子班尼迪克，却还没能做到像这样的收放自如，一个劲地望着这边，如果没有他老子看着，或许他现在已经失去理智冲过来了。 当然，舞会本身就是一个偌大的社交场，有人围着科尔特伯爵一家团团转，但也有人对这个闯入的年轻人倍感兴趣而前来搭话的，黑礼服来者不拒，他出色的口才和答辩让人对他徒增好感，让人信服。 据他的介绍，众人了解到他是一名卡拉拉基的商人，在王都和蕾西娅一见钟情，坠入爱河。 “事实上，我们已经私定终身了，”某人握着少女的手，如此深情款款地说道： “虽然岳父大人那关比较难过，但我还是坚信自己会用真情打动他，让他允许蕾西娅做我第九十九任的妻子。” 众人一阵哗然，而班尼迪克终于听不下去了，朝着这边挤了过来，大声地斥道：“简直一派胡言！” “是啊，我刚才就是在开玩笑的。”黑礼服望着气急败坏的班尼迪克，笑道：“好不好笑啊？” 别说，周围还真有人笑出声的。 不过他们笑并不是因为男人说的话好笑，而是乐得看伯爵一家出糗，他们已经看出来了，这家伙单纯就是上门来找茬的 221．猛药 班尼迪克的额头青筋跳动，恨不得立即就上去将眼前的男人抽筋扒皮，但是充分的理智让他忍耐了下来，自小就接受的精英教育，将班尼迪克教导成为一个出色的绅士，极具克制力。 就像伯爵说的“下等出卖体力办事，中等人用脑子办事，上等人让其他人替自己办事。” 不过这也经常会被人解读成怂。 就比如说他面前的黑礼服，他无视了班尼迪克那吃人的眼神，微笑地拉拽蕾西娅一下，然后一边看着班尼迪克，一边当着众人的面对蕾西娅火热的红唇亲吻了下去。 “喔！”周围响起了一片惊呼声。 简直就像是作秀一般，他的舌尖缠绕着蕾西娅的香舌滑动，肆意地吮吸她的芬芳，当两人分开的时候，蕾西娅的脸上已经出现了迷醉的表情。如果刚才周围的人还没有彻底明白蕾西娅和黑礼服的关系，这一幕足以成为证明。 班尼迪克的指甲陷入了手心，他感觉到身上有一千根针在扎着自己的胸口，然而他还是忍住了，只是愤然地转过身，分开围观群众恼羞成怒地离开了。 这才是贵族的做法—一绝不弄脏自己的手。 而汤成看着他的背影，对蕾西娅嗤笑道： “你讨厌他是对的，这家伙根本不是男人，一点血性都没有，孬种一个。” 他说的声音不大，但是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他们面面相觑，有人感慨他的胆大妄为，有人嗤笑他的愚蠢，毕竟今天应邀而来的人都不会认为科尔特伯爵是个软柿子，这样任人挑衅还不还击，是以，围在这边的人群很快地散去了——他们喜欢看热闹是不假，却也不想引火烧身。 “年轻人，你真的有把握在虎口里拔牙吗？”一个手中端着红酒杯的老绅士走到黑礼服的面前，停下脚步问道。 然而面具下的笑容不减。 老绅士扬了扬酒杯致意： “如果你今天能够安然度过今晚的话，或许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一谈生意。” 他冲黑礼服和蕾西娅眨了眨眼，跟着人群一起离开了。 “那个人是谁？”黑礼服朝蕾西娅靠了靠，问道。 “布里斯托尔侯爵，他跟父亲大人是至交。” 这让黑礼服扭头略显吃惊地看了蕾西娅一眼，倒不是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是因为蕾西娅竟然在老爹朋友面前都这么放得开，真是豁得出去。 这么说来，汤成穿这一身，弄个假身份过来自然不仅仅是为了来装逼的，而是就眼下既得的情报得出的结论。 从罗兹瓦尔的分析开看，如今王选在即，大家纸面上的实力已经很清楚了。 纵观五位王选者，库珥修在骑士和平民中拥有极佳的声誉，因为自身公爵的身份，所以在贵族当中也有不少鼎力相助的人。安娜塔西亚有着无与伦比的商才，几乎买通了王国的各路贵族，民众也对她抱有期待，而血色新娘普莉希拉和孤儿菲鲁特看起来或许要逊色一点。 但要汤成来说，发动土地改革动员民众的普莉希拉目光是最具开创性的，过去某位伟人早就实践过，人民才是历史的创造者。至于菲鲁特，光是她唯一皇族留下的血脉被抛出来，就能收获无数的拥趸。 那么这样排下来，艾米莉亚的阵营有什么倚仗呢？ 结论是什么都没有。 你难道没有看到罗兹瓦尔在评述完所有的王选对象之后，非常狡猾地没有继续说艾米莉亚吗？ 而事实也恰是如此，身为样貌和传说中嫉妒魔女相近的银发半精灵，除了汤成他们之外，艾米莉亚是真正的孤立无援，哪怕罗兹瓦尔，一开始也不是真心支持她的。看看汤成累积下来的诸多功绩吧，战白鲸，破暴食司教和强欲，如果说上一次还有一个美食家不是他杀的，没有取回强欲司教的尸体这样的借口，但这次水门都市一行之后连借口都用不上了。 然而王都的态度呢？ 上次好歹还有使节派过来，这次干脆就这样沉寂了，汤成可没有遗漏掉罗兹瓦尔口中透露的一条重要的消息：普莉希拉是在宣扬她逮捕愤怒司教的功绩时才伺机大肆宣张她的王政的，由此可以看出，艾米莉亚基本已经人为地被排除竞争者的序列之外了。 这个意思大概就是在说，其他的候选人再烂我们也能接受，但半精灵绝对不行 虽然王选本身是要按照龙神定下的规则进行的，但是这不代表不能给你小鞋穿 在这种情况之下如何破局，汤成想到的就是重症需要猛药。 指望罗兹瓦尔？ 罗兹瓦尔自己都对王选不怎么抱希望，要怎么指望。虽然经过圣域的事情之后，确实在行动上有了不少改观，也不再暗中使坏了，但仔细看的话他这更像是在做保险，而不是孤注一掷。 是以，汤成才会在遇到蕾西娅这个机会之后，想到要用重拳出击。 他跟这群狗屁贵族一个不认识，又没有人牵线搭桥怎么办呢？ 没关系，在这样的场合大闹一场，给对方留下深刻的印象就行了。 好印象坏印象都无所谓，人最怕的是没印象，只要有了印象，人家就会关注你，也就等于说上了台面，有了说话的资格，不然，你随便去一个商业大腕或者政客明星的家门口，看人家会见你么。 至于剩下的，如何跟这些贵族搭上线，让他们唯自己马首是瞻，汤成暂时还没想好，毕竟汤成怼人的事情他在行，搞商业和政治的事情就不是他的专长了。不过他不擅长也没关系，自然有人是擅长的，一想到自己后宫里98个伉俪各个长袖善舞，其中不乏王侯公主和从小就读帝王学和政治商贸的，自己只要晚上辛苦一点，想来总能够搞定的。 而就汤成来看，驱使这些贵族的唯利益二字，他们对科尔特伯爵趋炎附势，不也是看中了对方权势吗？ 所以对于汤成来说，方法最快的就是以雷霆手腕干死一个像科尔特伯爵这样的贵族，全面打响知名度，威逼利诱一群贵族逼他们站队，然后用雷霆手腕打压那些不从者——千万别把汤成想的太好了，他未达目的，杀起人来一样不会手软。 但这种事情如果是以王选骑士的身份去做那肯定不怎么合适，引起非议和责难几乎是必然的，甚至还会被针对，这要是影响到艾米莉亚那本就不高的支持率就本末倒置了，所以汤成决定从黄毛君化身为夜礼服假面，带给那些高谭市，呃，不对，是那些腐朽的王国贵族们深深的恐惧和震撼。 至于选择了科尔特伯爵和他儿子班尼迪克下手，这就纯粹只是凑巧了，反正换谁汤成都无所谓，对他女人有想法的，拉出来婊一下还需要理由么？ 布里斯托尔侯爵离开前的的那句话，既像是忠告，又像是预言，预示着伯爵家的人对今天的这一出闹剧绝不会善罢甘休 事实果然如此，来自于班尼迪克的打击报复很快就来了。 如果是科尔特伯爵，他必然会忍耐到舞会过后才动手，把自己从事件当中摘出来。哪怕全世界都知道是他下的手，但只有动机没有证据，就不怕将来陷入不利的境地。但是他的儿子，显然还没有把他那套权术和圆滑融会贯通，更重要的是，汤成假扮的黑礼服那嚣张至极的态度和玷污他心目中女神的行动，都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他必须让对方付出血的代价。 从小时候开始，科尔特伯爵就这样教育他。 当你遇到一个敌人的时候，千万不能心存任何的怜悯，也不该小瞧对方，必须用全力摁死对方，哪怕对方是一只蚂蚁也一样。 ——不要给对方留下任何的机会。 心中怀揣着这个强烈的渴望，年轻的班尼迪克只身来到后花园深处，一半暴露在月光照耀的范围内，一般遁入被墙体遮掩的阴影中对无比深邃的黑暗说道： “我需要你们帮我解决掉一个人。” 感觉什么都没有的黑暗中，像是在回应，亮起一双血红色的眸子。 222．刺客 即使王城已经入夜，科尔特伯爵的宅邸内依旧灯火通明，精心装点的食物和酒杯中摇曳的红酒，依旧散发出诱人的醇香，却让人感觉不到一开始那样觥筹交错热络了。 一切原因都出现在于这个舞会格格不入的那个夜礼服假面身上，他不请自来一一好吧，他是和侯爵女儿一起来的，但问题就出在这儿，谁不知道科尔特伯爵的儿子对人家眼巴巴地盼望了好久，结果现在好了，召来的不仅是拆台加打脸，这人还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地黏着不肯走了。 见没有人过来搭理自己，汤成倒也不介意，他就干脆地拉着蕾西娅坐到角落里你依我依地说着悄悄话去了，他还没等到对方的报复再反杀呢，哪里肯这么容易就走。 相比之下，反倒是对这种场合无感的蕾西娅，坐在汤成的大腿上搂住他的脖子，露出了百无聊赖的表情。 “不喜欢这儿吗？”汤成问道。 蕾西娅轻蹙眉心点了点头，她会来完全就是因为汤成的原因，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喜欢这里，这会蕾西娅把脸凑近了一些，似娇似嗔地在汤成的耳边恳求道： “主人，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去哪里玩我吧。” 汤成哑然失笑： “不是吧，下午不是才刚刚喂饱你这只小馋猫，怎么又想要了？” “可是……” 没等蕾西娅出声替自己申辩，她已经能够感受到汤成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裙子，让她有了一阵触电的感觉，赶紧用力地咬住嘴唇，差点因此绝叫出声。 汤成的脸上挂着一副兴趣盎然的笑容： “那我们现在不妨就来做个游戏，如果你能够一直坚持到结束不被其他人发现，我就给你奖励。” “那如果失败呢，会有惩罚吗？” 蕾西娅能够感受到汤成那双探入裙中的魔手正在对自己使坏，发烫的脸上出现了期待的表情。 “怎么，你看起来好像比起奖励来更希望惩罚啊。”汤成发觉这个妹子正在这条变态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如果你失败的话其实也不用我惩罚了，这里的所有人都会知道端庄娴静的侯爵之女不过是一个伪装，真正的身份是一个没有男人的金金和圣液喂食就活不下去的母狗。” 蕾西娅贴紧了汤成的胸口，纠正道：“我是专属于主人一个人的下流母狗。” “哎呀，哎呀，真会说话，听你这么说我还真开心，不过……不再稍微抑制一下你急促的呼吸和喘息，那边的人可真要发现什么略，毕竟咱们可以现在算是整个舞会的焦点。” 蕾西娅顺着汤成的目光扭头看了一眼，果然发现整个大厅中无数双望向这边的视线，虽然内心应该是感到很害羞的，但在羞耻的同时也让蕾西娅身心涌现出一种莫名的快感。配合着汤成的动作，她的身体变得愈发敏感，婆娑着泪眼，反而更加沉溺其中。 汤成其实早就发现了，蕾西娅处在交媾的时候，身上通常会散发出一股特别的香味，这股香味的浓度会随着她兴奋的程度而增加。一般的时候，也就只是比体香稍浓一点，但是当她极度兴奋的时候，就会变得无比浓郁，而现在，已经有不少人都间到了。 “什么味道？” “这是花的味道，好香。” 宾客们左右顾盼，想要找到这股香味的来源，如果有个鼻子灵的家伙在这时候按图索骥，恐怕汤成和蕾西娅缩在角落里做的那档子的事情就会暴露了，但也凑巧，就在这个时间点上，大厅顶上的主灯一暗，只留下周围一圈昏黄的辅灯，迅速地吸引了在场宾客的注意力。 这些到场的贵族，每一个都是隔三差五出席宴席的主，自然知道这其实是预定好的舞会正式开始了，随着在大厅里慢慢响起的音乐，一个穿着南国舞蹈装束的身影从后场出现，经过了一段碎步进入这片舞池的中心，并在众人的视线聚焦下翩然舞动了起来。 她的体态婀娜，舞姿华美，虽然脸上的方巾遮住了样貌，但从那若隐若现的脸线，还有那双多情灵动的眼睛就能够判断出这绝对是一个美人。贵族们这样坚信着，不过在这个场景之下，五官反倒是次要的了，重要的是那神乎其神的舞技，不只是在场的男人们，就连那些一同参加的贵妇，也被这媚而不妖的动人舞姿给吸引住了，眼睛一刻不停地追着那个轻灵的身影不放，看她转圈转圈在转圈，露出了叹为观止的惊叹和掌声。 “这个舞蹈…难道是佛拉基亚帝国的舞姬？” “舞姬不是在几年前城市沦陷之后就失踪了么。” “但如果不是舞姬的话，我实在不能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够跳出这样摄人心魄的舞蹈。” 手腕和脚躁都戴着能够发出响声的镯链，她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有心牵动人心的魔力。 但也有例外。 虽然汤成也颇为惊讶贝亚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实际上他现在的心思却不在舞蹈上，他所在的身后墙壁上突然浮现出一道黑影，似乎是想要趁着舞姬的舞蹈吸引住所有目光的时候完成暗杀。 汤成觉得，如果是换个人的话，这个神出鬼没的方式说不定就让对方得手了，但对于汤成来说，用这种方式就算再练100年也没戏。 这就是对方雇来的人么，汤成睨起了眼睛。 他只是向下侧了侧头，就让过对方挥来的匕首，然后眼疾手快的在对方突刺的手腕上一扣，就异常轻松地把这个刺客给制住了，他随手一扼，对方的匕首便承受不住可怕巨力脱手而出，并发出了一声吃痛的闷哼，这让汤成意识到自己抓到的这个刺客竟然是个女人，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追加下一秒的杀招。 因为已经辨认出在那跳舞的是自己从强欲司教那儿挖墙脚过来的舞姬贝亚特，而配合着她一起行动的，会不会也是自己的女人呢。 这很不好说，因为他的身份可不是艾米莉亚的骑士黄毛君，而是来自卡拉拉基的大商入夜礼服假面，搞错也是常有的事 这样想着，汤成便就势把那名女刺客拉入怀中，不等一同的蕾西娅和女刺客本人露出的惊慌，用手揉了揉她的胸部，得出了结论： “德洛丽丝？” 被汤成叫出名字的女刺客一怔，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汤成，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认。 而就当汤成随即揭开了她黑色的面罩之后，这一点就得到确认了： “果然是德洛丽丝，你这个血红色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我一开始都没认出你来。” 之前遇见她们的时候，汤成记得这名叫做德洛丽丝的少女一直是直发的，除了记得她的胸部特别柔软和口交的特别舒服之外，印象也不算深刻，而现在的她这又扎马尾，又蒙脸的谁还能认得出啊。 “难道是旦那萨玛？” 汤成用手指推了一下假面，露出了眼睛，调笑道： “你差点就谋杀亲夫啦。” 德洛丽丝的表情顿时大变，结结巴巴的说话声顿时显示出她内心的慌乱，立马就蜷缩起身体想要磕头认错： “我、我不知道的，对、对不起，发、发生这种事，我也只有以死谢罪了……” 德洛丽丝听起来像是一个外国人的名字，但她看起来却完完全全生着一张东方人的温婉小脸，黑色的头发穿着夜行衣，就像是忍者一样。现在看来，就连言行举止也像。 汤成当然不可能真让自己的女人因为这么一个误会就以死谢罪，忙出声抚慰了一下，不过他也有些莫名，为什么德洛丽丝和贝亚特为何会出现在伯爵府，并且替他动手杀人呢。 当得知到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男人之后，德洛丽丝就像是大河剧中那些以自己丈夫为世界中心的女人一样，恨不得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全都倒出来。听她叙述，汤成也了解到她们从水门都市搬来王都之后所发生的事。 原来格温多琳除了在这儿购买房产，安置下来之后，还根据眼下王国的现状，进行了深入分析和谋划，觉得要在这之后帮上汤成的忙，就必须先在这里扎稳脚跟，跟各方面权贵打好关系才行，而科尔特伯爵显然也是她们乐意结交的贵族之一。 据说她们现在居住的那栋宅子，科尔特伯爵就在其中发挥了不小的作用，让她们用极为低廉的价格买下的。 闻言的汤成立即明白了前因后果。 他只是有些不清楚有这么多太为自己着想的妻子究竟是一种幸福还是烦恼。 223．事了拂衣去 尽管这一刻礼堂里大多数人的日光都聚焦在舞池中央起舞翩然的舞姬身上，但这也并非绝对，至少汤成就能感到一道鬼鬼祟祟的视线，从通往内堂的门缝里偷偷的注视这边。 汤成就算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谁，这人怂可以怂到这份上，他也是一个大写的服字，干脆更加的变本加厉，把两只手都塞进了蕾西娅和德洛丽丝胸口，然后一人一边啃了一口。 果然，门背后传来愤怒抓墙和砸东西的声音了。 按照班尼迪克原本的计划，结果绝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打算先利用贝亚特吸引注意力，然后再由德洛丽丝暗杀掉那个假面男，等到大家发现的时候，那家伙已经血流一地了，只剩下一具尸体了。 这一切源自于他对德洛丽丝的信心，班尼迪克可是亲眼看过这个蒙面的女忍者穿墙，化身为黑影神出鬼没的，作为贝亚特的保镖和暗杀者被科尔特伯爵雇佣的德洛丽丝拥有四分之一吸血鬼的血统，她平时的眼睛是琥珀色，但在使用能力的时候就会变成血红，同时也拥有这些作为暗杀者一流的技能。 不过也不知道被强欲司教捉住之后一直没有机会使用生疏了，还是她的技术本身就不咋地，汤成觉得比起她那三脚猫，还是手中揉搓的这对奶子有一点温度。 蕾西娅的那对蜜瓜太大，一只手抓不住，但德洛丽丝的则正好适合一只手盈握把玩，非常的柔软舒适。 而就在这时，音乐的舞曲声进入了高潮，而负责表演的舞姬，也配合着这愈发紧凑高昂的曲声在圈中不断地旋转旋转，她时不时地回眸一眼，望向汤成的方向，对德洛丽丝的突然倒曳感到不解，直到汤成撩起面罩冲她眨了眨眼。 啊。 贝亚特顿时心花怒放。 她几乎毫不迟疑地就行动起来，带着舞动的节奏朝着汤成那边移动，虽然偏离了预定排练好的舞蹈，但这对于盛名之下的舞姬来说，加入这么一点即兴的表演就像是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看到她突然扭动着腰肢，贴面过来的时候，不少人还兴奋地露出了笑容，要知道，在佛拉基亚帝国，舞娘经常会跟观众有不少互动环节，甚至奔放一些的还会有贴身热舞的动作，从某方面来说，如果有一个舞娘对你做这个动作，代表她对你的青睐。 不谈会否有后续的事情，至少证明了你是一个帅哥或者极富魅力的男性。 在场的男性贵族们都耸动着喉咙，想要这一亲芳泽的机会，但事实证明，这些都是他们想多了，贝亚特就像是一只一心归巢的花蝶，在这些路边的草木上面没有驻留一眼。她从他们身边穿行而过，来到汤成的面前，然后改变了舞蹈的动作，如果说刚才是为了迎合贵族而跳的比较舒缓高大上的舞蹈，那么现在她的舞姿就变得更加的热辣，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不断的用胸部和臀部紧贴着对方贴身热舞了。 有人认出来了，这根本就是为情人跳的求爱舞蹈。 一曲舞曲就此终了，而贝亚特就这样仰身倒进了汤成的怀里，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地和他热吻起来，不愧是佛拉基亚的舞娘，性格就是豪放。 但除了他们仨，在场其他人都是懵逼的，如果说侯爵的女儿被挖墙脚就算了，但这请来的舞娘又是怎么回事？等等，那个假面男的身边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女的了，一看，我去，这个容貌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美人。 这一次，就算是科尔特伯爵，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推辞了一句身体有恙，便转身，夺门而去，似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而汤成则非常淡然地搂着蕾西娅和德洛丽丝，和直接躺在自己怀里的贝亚特说着情话： “你们最近都还好么？” “恩，格温多琳姐姐把我们大家都照顾地好好的，只是看不见老爷，稍微有一些寂寞，大家都很记挂您呢。” “想我的大棒了吗？” 汤成对于贝亚特的印象还是蛮深的，倒不是因为她的舞蹈，而是因为柔韧性，大概是因为从小练舞的原因，贝亚特的身体可以做到其他女性通常做不到的动作，玩法也可以很多种都不重样的。 毕竟前不久还是处子身，就算再大胆贝亚特想起当初那荒唐的画面，也还是红了脸。 不过佛拉基亚人天生就热情如火，对于感情更如是，面对自己的心上人，他们是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心来表达爱意的。 贝亚特转过身，用手支撑起了自己的身子，凑到汤成的面前把他的头搂进了自己胸部的峰峦之间： “您瞧，就这么一下，我的身体就变得发烫，心跳的好快，好想要主人疼爱喔。” 这大概是因为你刚刚跳完那么一支舞的缘故吧。 当然，汤成也没有这么不解风情地说穿，因为这时候两边的蕾西娅和德洛丽丝也不甘人后凑了过来。 哎呀哎呀。 怎么办好呢？ 汤成一直待在这儿，就是等着科尔特伯爵对自己下手，但这一老一少都是属乌龟的，只敢玩阴的，正面却怂得跟个孙子一样。这但凡有点儿血性的人，看到别人都这样欺负到头上来了，总该有些动作了吧，但是别说小的，连主持大局的老的现在都不见了踪影。 汤成觉得自己就算继续待在这里，结果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干脆就对自己面前的三女说道： “行吧，那我们就走吧，回咱们自己的家。” 贝亚特和德洛丽丝顿时雀跃了一声，而蕾西娅虽然没有把握清楚现状，但基本遵循着汤成怎样就怎样的行动，也立即跟着站起了身。 事实上，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关注着他们所在的角落，也都在等着他说点儿什么。 汤成大手一挥：“诸位，不好意思，因为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就先离场了，诸位尽兴。” 也没等别人反应过来，他就搂着三女往屋外走，而偏偏是这茬，有人挡在了他们的前面，这看上去是个颇为消瘦的中年贵族，苍白的脸色像是长期营养不良，嘴唇上蓄着一层青须，他没有去看汤成，而是一脸激动又像是附带着某种期待地对着贝亚特说道： “你是佛拉基亚的舞姬对吧。你还记得我吗，过去你的每一场表演我都会到场，我可是你头号的粉丝。” 汤成和贝亚特对视了一眼，汤成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后者摇了摇头。 “先生，你认错人了，这位是我的……第几位妻子来的？” “79位。”贝亚特微笑着说。 这其实是强欲司教当初强抢她们时安的顺序，不过汤成也就这么沿用了——他总不能用破处制顺序来记录吧，当时场面太混乱，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我不信！”那个贵族瞪大了眼睛，撕心裂肺地喊道： “舞姬大人怎么会看上你这家伙，一定是你使用了什么奸计或把柄，舞姬大人不用担心，我会拯救你的！ 太难看了。 这就是卢克尼卡王国现在的贵族，揭开身上那层衣着光鲜的外衣，其实内在连街上游荡的混混都不如，这种狗屁不通的逻辑竟然能够被他们说的好像是伸张正义一样，汤成微笑着看着他，问道： “那你又想如何救呢？” “我、我要跟你决斗！”那个贵族涨红了脸说。 “你？”汤成仿佛听到了一个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他本来是打算对伯爵下手的，结果伯爵缩起来了，却碰上了这么个愣头青： “不是我吹牛，我用脚趾也能戳死你。” “那你是答应了？”贵族睨了睨眼睛，竟然还带着一丝狡黠。 咦？ 还没等汤成再说些什么，这个贵族自己就把话坐实了，他大声地请在场的所有人公证，然后跑到了舞池的门口，大声喊： “克莱门特，克莱门特，你在哪，快滚过来！” 当汤成看到一个带着佩剑的男子在中年贵族的推操下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贵族的决斗，不是必须自己动手，而是可以由手下来代打的，难怪这个一眼看上去就弱不禁风的家伙刚才接受的这么痛快，还生怕自己会抵赖一样。 汤成大量着对方，这个男人身着半身铠，非常豪放，一身的腱子肉和着装方式让他想起了兽人佣兵团的里卡多。但这名叫做克莱门特的男人是不折不扣的人类，他健壮的身体上充满着刀疤，每一个都像是勋章样，向人表述着他曾经经历过多少的恶战，而汤臣注意到，他的那把武器，与其说是剑，更像是刀一点，至少卢克尼卡王国的骑士团里没有这种制式的武器 他们未必就比现役的骑士弱，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法成为骑士，为了生存和挣钱，接住贵族们抛出的橄榄枝，在他们手下干事。当然，干这一行，经常要替贵族们收拾一些龌蹉的事情，本身也跟标榜正直正义的骑士行当搭不上边。 中年贵族脸上露出了一脸的得意，说道： “克莱门特是我早年在佛拉基亚时网罗来的一名剑斗士，他曾经是佛拉基亚帝国的斗技场排名前十的好手，能够以一人之力屠狮，战胜了不下百位数的好手，这就是我的代表。” 中年贵族将这个身上有许多伤疤的男人推到面前，继而望着汤成： “你可以把你的代表叫上来了。” “什么代表？”汤成反问。 中年贵族被这问题问的愣了愣神，以为他要反悔，立即黑下脸来焦急地说： “你可不能不比了，大家刚才都听到的。” 汤成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又说自己不比了，你这个人真奇怪，罗里吧嗦地说一堆，行了，你就说什么时候开始吧，我还赶时间呢，你也不想打搅大家舞会的雅兴吧。” 中年贵族愕然，他瞪大了眼睛，但终于理解了他的意思： “你难道打算要亲自下场？” 他愕然的原因，是因为贵族的规则从来就不是这样的，不只是他，周围的人也发出了啧啧惊奇的声音。 汤成的回答映证了这一点。 “是啊，既然是找我的决斗，当然由我自己来。”汤成松开了怀中搂抱的三女，对她们说等我一下，然后走到了剑斗士的面前： “不要浪费时间了，该怎么比，需要留手么？” 那个满身刀疤的男人用锐利的眼睛望着他，但还没有说话，中年贵族已经替他接腔了—— “你可想清楚，决斗的结果可是生死莫怨的。”他看了一眼贝亚特，眼中露出了贪婪的曰光： “如果我赢了的话，你就要把舞姬和边上的这位女性让给我。” 他没有把蕾西娅也算进去，大概是畏惧侯爵，而并非他没有这个贼心。 “行啊。”看穿这一点的汤成微微一笑， “那你输了又能给我什么呢？” “我…．”这一下，中年贵族说不出话来了，他确实没有与之相配的东西，但又不想错失这个干载难逢的机会，于是用近乎无赖的方式说道： “如果我输的话，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都行。” 出乎意料的是，汤成很爽快地就同意了：“可以。” 这么直爽的回答让中年贵族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对方这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有恃无恐？或许这家伙真的有些本事呢，但是中年贵族看了一眼克莱门特，再想想他所经历的那些战斗，又怎么可能输给一种突然冒出来，听都没听过的奇怪商人，顿时心中又恢复了底气，走到自己侍卫的身边说道：“克莱门特，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见识一下你的厉害。” “如果我不小心杀死他的话，应该不会被追责吧？”克莱门特的三角眼中释放出了杀气，平静地在做决斗前最后的确定 “当然！”这句话让中年贵族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情绪激动，他用力地拍了拍对方的后背： “杀了他，我给你双倍，不，5倍的酬金！” 克莱门特于是拔出他的剑，踏前一步，周围的客人早就自觉地散开，留出一块空地来观看两人决斗，而另一边的汤成，也示意自己身边的三女退后，微笑地望着他的对面： “你刚才说要杀死我，看来你对自己的身手相当的自信。” 克莱门特没有答话，他偏了偏头，询问道： “你需要什么武器，或者防具，我可以等你。” “不用，就像我刚才说的，我用脚趾就能戳死你们了。” “……”克莱门特挑了挑眉：“看起来，还是你更加的狂妄。” 汤成依旧微笑。 “克莱门特，愣着干什么，既然他说他不需要武器，那就赶紧跟他打啊，快杀了他！”中年贵族此刻心中已经开始幻想着拥抱美人入怀的场面了，立即教唆道。 克莱门特叹了口气： “可惜我既不是骑士，如今也不再背负荣光，要怨恨就怨恨你自己的狂妄无知吧。” 他利索的挑了两个剑花，然后朝汤成冲了过来。 速度很快，也很凶猛，是凭借生死战斗磨练出来的杀人技术，一切讲究实用，毫无花巧，一击毙敌。 本应该是这样才对。 但是克莱门特的剑却没有能够触及到汤成，相反，他在袭击向对方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死亡，那是无以计量的杀气全都从对方身上喷涌而出的感觉，让克莱门特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定住了，而战场之上，任何的迟疑都会造成死亡。 克莱门特感到喉咙一凉，当他意识到的时候，死亡已经变得不可逆转，大量的血液从他的喉咙里喷溅出来，这是致命伤，在斗技场浸淫这么多年的克莱门特知道他曾经也用这种方式结果过他的对手但他没有想到被割喉的一瞬间大脑会这么清晰，思维速度变快了，他竭力地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对方只是微笑地看着他，仿佛一步都没有离开过他所站立的地方。 “说你无知，是因为你连你对手的深浅都看不透就来挑衅，结果也就只能这样了。” 他竭力地张了张嘴，但因为喉咙被割开的关系所以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对照口型。 “你问我是怎么做到的？我说过了啊，我用脚趾就能戳死你们了——实力的差距就是这么的绝望。” 克莱门特望向汤成的靴子，上面黏着一点血迹，看来他真的用那鞋子杀了自己，快，真的很快，快到他都没有发现对方出脚的动作，至于鞋子上有没有刀片什么的，克莱门特已经无法思考了，就这样毫无生机地倒了下去，成为了一具尸体。 “克莱门特！” 中年贵族看到自己的侍从甚至连一合之敌都做不到，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了，大叫了起来： “耍赖，这是耍赖，你一定用什么卑鄙的方法偷袭了他！” 但他很快发现汤成的目光也跟着顺了过来，那揣度不透的笑容让他一瞬间从头凉到了脚，他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然后手脚并用地朝屋外逃去。 汤成也不追，就用脚拨了一下克莱门特落在自己脚边的那把剑，一挑一送，那把剑就像是自己长了眼睛，朝中年贵族的方向射了过去，很快众人都听到了他的惨嚎：“啊，我中剑了，我要死了！” 汤成转回视线，对着周围日瞪口呆的贵族们行了个谢幕礼：“啊，抱歉，都怪我不小心把这里弄脏打搅诸位的雅兴了，不过看在是对方先挑衅的份上，还请能够原谅我，下次有机会，我一定当门道歉，那么，就此告辞了。” 他微微的福了福身，带着三女春风得意地朝正门走了出去，果然，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来拦下他。 谁敢？ 地上正在不断泊洎冒血的尸体就是最好的参照。 走到中年贵族身边，发现他还在闭着眼睛叫囔个不停，汤成就势甩了他一个耳光，才把他给打醒了，然后用手摸了摸他的胸口，替他剧烈跳动的心脏顺了顺气：“放心，你还没死。” 中年贵族低头一看，这才发现那把剑是贴着他的皮肤扎进他的衣服，把他给钉在墙上的，而且刀刃刀口的一边不是对着他身体的，所以真的一滴血都没出。 就在中年贵族为之松一口气的时候，汤成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善地说道： “记住你之前的赌约啊，愿赌服输，过段时间我会再来拜访你的，如果你要抵赖的话，那你最好躲得远远的，躲到所有人都找不到你的地方，不然…” 汤成没有再说下去，留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笑着走出了门。 留下一脸懵逼的宾客们在面面相觑。 224．贵族的战争 汤成和众女回去自然是一番翻云覆雨，此处略过，暂且不提。 在见到格温多琳之后，汤成总算对于自己所拥有的庞大后宫有了一个了解，并且也对格温多琳管理和交涉的能力颇为惊叹，如果要做一个比喻的话，98位新娘就是各方面尖端的人才，但因为强欲司教掳她们回来的时候看中的是颜值而不是能力，所以这些新娘们就像是妆点在家里的花瓶，只是摆设罢了。 但实际上，这些新娘们跳舞，暗杀，佣兵，王政，家务等等等等，各种能力无所不包，什么，你说擅长家务，烧一手好菜就不是才能？如果你品尝过夏洛蒂果体围裙制作的美餐就不会这么说了。 可以说，强欲司教的死，把新娘的个性和能量都释放了出来，而格温多琳，就是那个将她们的那份才能在各自的领域当中发挥到极致的那个人，让汤成不禁感慨，如果把她带到现在社会的话，大概就是所有企业争相聘请的高级主管，CEO。 不仅如此，格温多琳的涉交能力也很厉害，她来王都不过才短短的两周半时间，但现在已经跟上流圈子打熟了，科尔特伯爵只是她原本期望交涉的对象之一，在得知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之后，她立即就割裂了和对方的关系，并允诺会在之后针对伯爵展开行动。 除了科尔特伯爵，格温多琳也向其他的贵族抛出橄榄枝，提供给他们所需要的援助，投其所好，并且趁着安娜塔西亚阵营自顾不暇的这段时候，同样向商界延伸了她的触手，用大手笔买下了一个商会。按照她的说法就是做生意倒是次要的，但必须要拥有自己的渠道才不会受制于人。 不过她行动的很小心，毕竟来王都还没有多久，人们总是对陌生人和外来户保持着戒心，如果一开始就大张旗鼓的话，会不易她们融入到圈子当中，所以格温多琳有意地放缓了步调，按照她的意思，等这间收购来的商铺稳定了之后，可以再继续收购或新开两家拓宽业务。 “我们当中也有不少从小就耳濡目染，并且精于算数管理的人，正好能够在这方面派上用场。”这是汤成问起要怎么处理人手问题时，格温多琳回答给他的话。 汤成感觉自己什么都没做，格温多琳就已经替他全部处理好了，没办法，这份恩情只有依靠肉偿了。 至于如今结怨的科尔特伯爵，格温多琳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既然已经接下了梁子，那就没有什么好多说的了。不过科尔特伯爵是卢克尼卡王国的一名实权伯爵，他有自己的领地和依附的交际网络，自成派系拧成一股麻绳，所以很难一下子就将他掰断。”看到汤成不以为然的表情，格温多琳说道： “当然，如果是老爷的话，别说是麻绳，就是再粗的铁索也能拧断，但是一旦这么做的话，就会得罪其他本来跟我们冲突并不严重的其他贵族，变成不死不休的局面。 “那要怎么做？” “很简单，只要把组成麻绳的丝线抽丝剥茧，让柯尔特伯爵从这个体系当中脱离出来，他自然无处遁形。”格温多琳笑着回答。 这么浅显的道理，汤成不是不明白，只是他完全想不到要怎么做，他只能允诺让她们放手去做，如果不行的话—— “大不了由我过去把他们全都灭了(物理）。” “那他们真的是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格温多琳咯略地笑出了声。 但实际上，汤成自己也知道，这种方式属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就算干掉了柯尔特伯爵，但这就破坏了贵族间的游戏规则，其他贵族也会因此而敌视你，将你视为异类。别忘了，汤成的目的一开始就是为了拉拢贵族，博个出位才对柯尔特伯爵下手的，可不能本末倒置。 这些事情统统交给格温多琳，汤成也乐得偷懒，如果说有什么在她预料之外的话，大概就是蕾西娅的身份了。 “她竟然是伍德洛侯爵的女儿吗？”惊讶之余，格温多琳很快便露出了微笑：“这可真是一个最好的消息，据我所知，科尔特伯爵一心想要拉拢伍德洛侯爵来增加他的影响力，但没想到竟然被老爷挖了墙角，如果操控的好的话，侯爵将会是我们一支强力的援军。” 汤成看着这位金发碧眼的半精灵公主，问道： “格温多琳，我带回其他女人回来，你就没有其他的想法么？” 聪明的格温多琳立即就明白了汤成的意思，她巧笑嫣然地答道： “就算不增加，这里的女人也够多了，再多一些也根本感觉不到变化，而且我看蕾西娅妹妹这么温驯，一看就是一个好女孩。” “你也是一个好女孩。”汤成摸了一下格温多琳的脸颊说道。 格温多琳把头偎在汤成的肩上，说道： “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别忘了我们半精灵比你们人类的寿命长许多，成长也更加缓慢。” “不，对我来说你就是一个小女孩。”汤成宠溺地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格温多琳把汤成这话当做是哄自己开心的，并未深想，她又看了一眼整个房间大床上睡满的莺莺燕燕，对汤成说道： “而且估计这个世上也只有老爷能够不会冷落我们，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了，虽然大家都说只要偶尔能够得到主人的宠爱就可以了，但其实心里都是不甘寂寞的呢，女人啊，就是这样自私任性的生物。” 汤成望着格温多琳： “那你呢，你也一样吗？” 格温多琳楞了一下，但她看到汤成带着戏谑的眼神起身，也跟着笑了起来： “恩，我也一样喔，也希望老爷能够多多疼爱我呢。” 她用手环住汤成的脖子，让他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在这之后，自然又是春情旖旎的一幕，他们引发的动静吵醒了不少在边上熟睡的人，然后变得更加热闹了。 不同于这一派大被同眠和乐融融的气氛，科尔特伯爵的伯爵府内却是一派阴沉，不仅是因为这里昨晚死了人，更因为他们被人狠狠地拆了台，打了脸，抢走了女人（他们自认是这样）。 班尼迪克在砸东西，歇斯底里，而科尔特伯爵本人竟然鲜有地没有去阻止自己宝贝儿子发泄，也是阴沉着一张脸，面沉如水。 很快，屋子外面跑进来一个人，是伯爵家的管事。 “怎么样了，查到什么了吗？”不等对方喘一口气，伯爵就这么大声地问道。 管事看到屋子里这么一片狼藉的景象，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低着头：“侯爵那边也很震惊，说根本不知道这么一个人。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我要雇佣整个王都的所有刺客去杀死他！”班尼迪克红着眼睛转过头，就像是一头发怒的野兽一样。 这下伯爵总算是说话了，但内容让他自己也感到丧气： “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去杀？” 他总感觉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摊上事了。 225．被忽略的结局 专心准备于王选演讲的艾米莉亚或许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王城底下的风起云涌，只是感觉最近汤成外出的有些勤，甚至有不少时候夜不归宿地待在了外面，不过出于对他的信任，艾米莉亚并没有多想。 但是本身就作为王国贵族的库珥修却能够感觉平静的湖面下涌起的波澜。 她就这件事情，对今天来拜访的宅邸拉塞尔，费罗交换了意见。 拉塞尔虽然自称商人，但其实身份大致于卢克尼卡王国建设大臣一类的工作，掌管着这个国家的经贸，因为跟卡尔斯滕家是故交，所以跟库珥修走的很近，他也是库珥修背后有力的支持者之。 “王国最近似乎来了一个大人物。”话题从库珥修的这一句话开始。 “嗯。”拉塞尔人过中年，下巴蓄须，到哪都是一身笔挺的礼服一尘不染，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印象： “最近几乎所有贵族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对方是什么来路？” “这也是所有贵族都迫切想要知道的。” “难道你也不知道他的来路么？” “是的。”拉塞尔声色平淡地回答。 库珥修抬起头，用她那双橘色富有知性的眼睛望着对方——她的加护意外地发现拉塞尔并没有撒谎，她用双手支撑着下巴，不禁陷入了深思： “没想到竟然是个连你也查不出底细的人物。” “对方曾经在一次聚会上声称自己是卡拉拉基的商人，那也是他唯一的一次公开露面，有人以他的名义大手笔地收购了一个商会，但除此之外，我看不出任何和卡拉拉基相关的地方。” “所以身份是伪装的了？”库珥修想到了拉塞尔的身份，立即就释然了。 “感觉就是随口瞎编的，对方似乎并没有刻意去营造这个身份，摆出的态度就是任君猜想。”拉塞尔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道： “但是他在其他方面就惊世骇俗了，不仅伍德洛侯爵的女儿私定终身，而且还到处挖其他贵族的墙角…一” “伍德洛侯爵的反应是什么？”库珥修打断了对方的话，问道： “我记得听到的时候，对方说伍德洛小姐是作为对方第99任妻子被迎娶的。” “哈哈，”说到这里，拉塞尔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以想象伍德洛侯爵暴跳如雷，毕竟他对这位掌上明珠的疼爱是有目共睹的，而且蕾西娅在王都里本身也很有名，她在学术上的才能得到广泛认可，但现在却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男人给拐跑了连她的导师也唏嘘不已。” “你这么说我倒真有点想要见见那个男人了。”她饶有兴致地说道，又因为想起了什么，面向拉塞尔： “这么说来，拉塞尔卿，你已经见过那位了么？” “没有，对方似乎真的很神秘，不过我见过了他的妻子……其中的几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库珥修笑道： “原来99位妻子的说法不是夸张吗，那么多女人他到底是怎么应付过来的？” 拉塞尔摸了摸鼻子，男性对于这种话题有着天生的谈兴，但他想到了自己面前的库珥修是个女性，而且还是小自己很多的未婚少女：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数字，但至少我已经见到了7位。” “怎么样，被迷住了吗？”库珥修开玩笑道： “我听说他的妻子都是绝世的美人。” “嗯，虽然见面的时候蒙着面纱，但是身材曲线这种东西是遮盖不了的，如果只是这种程度，或许作为男人会感到羡慕，但还到达不了惊叹的这种程度。” “哦？”库珥修竖起了耳朵： “这个世间竟然有令拉塞尔卿感到惊叹的女子么？” “那自然是有的，”拉塞尔笑了起来： “库珥修你就时常让我感到惊叹。” “拉塞尔卿你这么一本正经地说会让我信以为真的。”库珥修举止大方地微笑了一下，拉回了话题： “还是再说说那几位新娘的事吧。” “我跟她们接触不深，但对方给我的感觉非从小接触良好的宫廷礼仪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她们对贵族的事情很熟悉，博闻广记，而且很擅长保守秘密。” “这有些意思。”库珥修思考了一下，抬起头： “你没能从她们的口中撬出消息来是吗？” “倒也不算无所获。” 拉塞尔回忆起了当初拜访时候的情况，他本来想尽量打探对方的情报的，但没有想到那些女流却比他想象中的更加老练，尤其是和他对话的那位，让见惯各种场面和人的拉塞尔也有了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话题从开始到结束，感觉聊了很多，但实质性的内容却屈指可数。 “至少从她们大肆扩张影响力，不断拉拢贵族和利好民众来看，他们很有可能是为了王选而来的。” 确实，这个时间点上突然冒出来，要说跟王选无关的话那也太过凑巧了。 “谁？” “至少不是我们的人。”拉塞尔回答 对方声称是卡拉拉基来的商人，那么一瞬间就让人联想到安娜塔西亚，毕竟她也是那里的出生，但仔细一想，现在这些人在做的事情，是安娜塔西亚很早之前就已经做过的，她犯不着让她的支持者花这个时间精力再来一次。 “那会不会是跋利耶尔家呢？” “血色新娘最近王政明显就是跟贵族对着干的，很难想象她会在私底下拉拢贵族什么的啊。” 也对。 “阿斯特雷亚家（剑圣家族）？” “或许吧。”拉塞尔这么说道： “虽然家主是那个样子，但至少剑圣家族的底蕴还是颇为丰厚的，而且他们的行事一向很低调，据说那个一直都不露面的男子实力颇巨，或许还真跟他们有些渊源。” “那么艾米莉亚这边怎么样？”库珥修突然问。 “罗兹瓦尔梅扎斯伯爵吗？”拉塞尔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 “老实说如果是的话我会很意外，虽然边境伯爵颇有底蕴，但该怎么说呢……” 他说的意思库珥修心灵神会，两人对视了一眼，露出了“就是这样子”了的笑容。 在这之后，他们便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谈了其他的事，毕竟王选在即，还有许多需要准备的事。别人的事是别人的事，再怎么关注也改变不了，毕竟王选这事只有自身过硬才可以。 但是拉塞尔有一件事没有对库珥修说，那就是科尔特伯爵的结局，想来，在他看来，这也是一件无关要紧的事情。 科尔特伯爵本人倒是没什么，但是他的领地，却在这短短的一周内遭逢了剧变 先是他的矿区发生了奠名的意外，死了不少人，然后就是他克扣民众工钱，雇人杀死竞争对手，逼死贫民的事情被人曝光了出来，但这些其实还好，因为受害者都是弱势群体，贵族们早就习惯了在面对非议时候做出强盗般的嘴脸了。 而真正令伯爵一家进退维谷的是，除了这些破事以外，他早年设计谋害一位贵族的陈年旧账被翻了出来，他以为这是一笔死无对证的事情，过了这么久什么证据都没了，但实际上，有些东西它并不是不存在，而是藏匿着没有出现而已。 屋漏偏逢连夜雨，让伯爵感到焦头烂额的，还有他偷偷瞒着其他合伙人，洗钱，谎报资金的事情，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毕竟贵族没有一个不是黑的，但这一条条罪状赤果果地呈现在眼前，让伯爵感觉到自己就像是当中扒光了一样。 对他的指控，其中有些是真的，有些事假的，但科尔特伯爵百口莫辩，他很清楚这是有人再整自己，就不会给自己洗脱嫌疑的机会，是以，他打算集结自己的人脉资源反扑一波，而就在这个时候，伯爵领内赖以维系的矿产和盐都被人用廉价的资本狙击了。 他本来一直有固定的渠道，但如今却无人间津——有人在用比他更优秀更优质的商品代替了他。 自此，科尔特伯爵从一个掌权者沦为了人人唾弃喊打的局面，不可思议，这仅仅只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 226．大选开幕 在这样的背景下，两周时间很快过去，随即而来的便是正式的王选。 会场在早几天的时候就已经在王国的广场上搭建完毕，除了必须到场的贵族和骑士们之外，演讲进行的当天还有不少其他国家派来的特使以及其他吃瓜群众。 偌大的广场早被挤得人山人海，虽然大多数民众都对于这次的王选并不感冒，感觉事不关己，但这毕竟是整个王国的一件大事，所以也纷纷跑来凑热闹。当然，人群中也不乏心有所属，真心实意来为自己所拥护的对象呐喊助威的，就汤成来之前所看到的，人群中有不少人打出拥护普莉希拉的旗帜，看来她上次所抛出的王政确实为她拉拢了不少支持者。 当然，数量更多的，是商会那边组织人手为安娜塔西亚所制造的声势。 一眼望不到边的标语横幅和旗帜，让人感慨不愧为商人。 对于商人来说，一切都是为了目的而服务的，很明显，那些正在摇旗呐喊的人中很多都是商会的人以及被他们用金钱买通的人，所以喊得整齐划一。不过发自真心期待安娜塔西亚当选之后能够改变王国颓靡经济，让大伙富裕起来的人应该也不少。这样想着的汤成，回头看向演讲后台，安娜塔西亚阵营的方向—— 紫毛骑士尤利西斯正在跟边上的人交代事宜，而站在他身边的安娜塔西亚则显得一脸无聊的样子，不是摆弄着鞋尖，就是用一双鬼灵精的眼睛东瞅瞅西看看，一副完全闲不下来的样子。在对上了汤成的视线之后，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立即缩回了视线，装模作样地挺直了腰板，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瞄向这边。 看来好像还没有恢复的样子，还真是够戗。 汤成冲对方露出了微笑，而就在安娜塔西亚也打算朝这边挥挥手的时候，尤里乌斯的目光转了过来，打断了她： “安娜大人，关于接下来的演讲，我有话要对您说。” “好，好的！” 或许自己也感到命运多舛的尤里乌斯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然后转过头来对汤成点了一下头作为招呼之后，就带着安娜塔西亚这样离开了。 演讲的顺序是几天前就按照抽签决定的，安娜塔西亚是第二个，挨在库珥修之后，所以很快便会出场，顺便一说，艾米莉亚抽到的是三号，菲鲁特和普莉希拉分别是第四和第五。总的来说，这个顺序大家都还算是满意，尤其是普莉希拉—— “不愧是妾身，果然是作为压轴登场。”汤成记得她当时还这样说了，虽然其他人（包括贤人会的那帮老头）都是一副你高兴就好的表情。 “黄毛君。” 艾米莉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汤成的思索，当他顺应着转过头的时候，发现穿着艾米莉亚拿着一叠讲稿走到了自己的跟前。这份稿子自然就是她今天演讲的内容，上面掺插了大量的标记和注释，一看就知道她为了这场演讲花费了多么大的用心。 “怎么样，紧张吗？”汤成用手摸了摸艾米莉亚的脑袋，问道。 “还好。”银发的半精灵少女似乎很依赖这种被抚摸的感觉，尤其是帕克沉睡了之后，艾米莉亚冲汤成露出了微笑，然后干劲满满地在胸前握经了小拳头： “我也是有好好地努力过了的。” “嗯，莉娅一直非常努力呢。”汤成一副好乖好乖地摸着她的脑袋。 “感觉像是被当做小孩子对待了呢。” “哈哈，这是你的错觉。” 像这样亲呢地聊着一些和选举不相干的事情，艾米莉亚感觉到自己紧张的心情确实因此平复了一些，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丧气也好，伤心也好，还是像这样紧张怀疑自己的时候，跟汤成待在一起都会感到平静下来。她注视着汤成的脸，怦然心动中带一些小犹豫，但很快地下定了决心： “那个呢……黄毛君，等这次演讲结束了之后……我稍微有些事情想要告诉你。” “是什么？” 没等艾米莉亚多说些什么，就在这个档口，负责掌管这次王选工作的骑士团团长马可仕向这边招呼了一声： “艾米莉亚大人稍事打搅，可以的话请您跟我过来一下，王选的演讲马上就要开始了，还有一些事项需要跟几位候选人说明。” “好的。”艾米莉亚应了一声，跟上了马可仕的脚步，临走之前她看了汤成一眼，把手指抵在嘴唇上： “这个暂时是秘密。” 汤成微笑：“加油。” “嗯。” 看到艾米利亚的身影消失，汤成也暂时离开了后场，作为骑士的他等到登台演讲的时候是必须佩剑跟随在侧的，所以今天他也穿上了王国那一套纯白色的骑士服和佩剑。 汤成避开耳目，然后潜入了边上的巷子里，跟早就等候在这里的格温多琳以及其他几个新娘碰头。 汤成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道： “事情都办妥了吗？” “嗯。”格温多琳用美眸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有些歪了的衣服： “老爷今天真帅气。” 汤成笑道： “这话违心了吧。” 格温多琳也笑了起来： “男人的话还是阳刚一点才好，我就很喜欢老爷的样子，而且男人的话更重要的是内涵和本事呢 经由她这么一说，边上其他的新娘也纷纷呼应道。 “我也很喜欢老爷的。” “摩儿也是。” 汤成不禁笑了起来： “一个个嘴巴这么甜，是不是想老爷晚上给你们加餐啊。 众女跟汤成厮混这么久，早就不复当初那帮未经人事时候的单纯了，一时间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她们都很识大体，知道这个时候汤成还要办正事，不是让她们胡闹的时候，都很有分寸的点到即止。 汤成为此赞许地点了点头，更加佩服格温多琳的手腕，毕竟不可能每个新娘的出生都是很高贵并且接受过贵族化的教育的，而她们如今表现出的这份知体大度让汤成感到轻松了不少，这显然跟格温多琳潜移默化地影响是脱不了关系的。 本还想再多聊几句，结果王选的进展比汤成想象的更快，这时候广场那边传来了一阵群众的呼声，让汤成和众女意识到正式的演讲马上就要开始了，他对眼前的几位妻子说： “行了，你们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就先回去等我消息吧。” 然后，他分别跟几位妻子啵了个嘴，只有轮到过去担任佣兵的凯罗娜的时候，这位负责保护其他新娘安全的半兽妹子在汤成面前蹲下身，然后对着他的裆部亲吻了一口，神色暖昧地说道： “要早点回来喔，我前面和后面的洞都会洗干净等你的。” 在众多的新娘中，当然也是有这样豪放的。 “凯罗娜，大家就拜托你了。”汤成笑道。 “喔，交给我吧。”兽娘咧开她的尖牙，拍拍饱满的胸部说道。 汤成抬起头，望向天空，原本晴朗的天空变得阴沉下来，就像是要发生什么事情的预兆。 227．暴雨之前的沉寂 汤成感觉在这次的演讲上会发生什么，这并非什么未卜先知，而是算算时间这个剧本也差不多该刷波小兵和BOSS了。 汤成折返的时候，正好看到库珥修在掌声雷动中上台，她的骑士菲利克斯身着骑士服和佩剑，站在她身后两步的位置，附手而立（一只手搭着剑柄，一只手抵住后腰），汤成估摸着自己待会儿上台应该也是保持着那个造型的。 众所周知，猫娘菲利克斯根本就不是战斗的类型，他虽然被王国赋予“青”之魔法师的称号，但主要是运用在治疗上面，单论战斗能力绝对是库珥修本人强得多。是以，这对主仆也很有意思，库珥修亲自佩剑，披挂上阵，向着会场一双双瞩目的眼睛振臂高呼： “吾等卢克尼卡的同胞哟，还记得这个王国的历史吗？” “在400年前的今天，狮子王曾经为这个王国挥剑，开疆僻壤，建立王国，200年前，阿比盖尔元帅亲自出阵，将犯我疆界的敌人驱赶出境，震慑宵小，1 50年前，剑圣亚里士多德卿消灭了当时为祸的魔兽，使王国免于祸事，在30年前，前代剑圣特雷西亚卿出阵，赢下了旷日持久的亚人战争，正是因为这么多许许多多的英雄人物，才铸造了我们王国的历史。” “有人或许会说，卢克尼卡王国是因为神龙的庇护才延续至今的，那我试问一下，那些默默付出，被湮没于历史中为了这个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人们他们付出的价值在哪里？不，正是因为有着许许多多的人前仆后继的无私奉献，才创造出了如今卢克尼卡王国的历史！” 不得不说，库珥修的言辞极富煽动力，她非常聪明的避开了抨击王国沆瀣一气的现状，而是着重强调人类自身在历史当中的作用，来阐述王国的历史需要依靠自身的发展才行。 这是一个很聪明的做法，库珥修很清楚自己的王政一旦抛出阻力会有多大，所以她打算按阶段推进地把她一项项政策给抛出来，这样受到的阻力变小了，而当她登上王位之后，那些贵族想要反悔也不行了。 你要么跟着我干，要么就把你从这辆高速行驶的列车上给踹下去，别怪我没给你提醒。 汤成环顾了一下左右，倒是看到了场边上的菜月昴和威尔海姆，遂过去打了声招呼。 “非常棒的演讲。”汤成对他们说道 这两个人都是库珥修的家臣，这句赞叹赢得了他们的笑容。 “黄毛君阁下似乎很有余裕啊。”威尔海姆笑道。 不过这也是，别家的骑士现在都守在自己的王选人身边忙着做准备，就汤成还在外围游荡。 “就那么回事吧，该做的都做了，就算临时抱佛脚也舌灿不出莲花啊。”汤成摇了摇头。 威尔海姆这边随便说几句就应付了，汤成很快把菜月昴拉到了一边，问道： “怎么样？” 感觉菜月昴的头上冒出了一个大大问号，让汤成不禁挑了挑眉。 菜月昴这才反应过来： “喔，你是说关于这次演讲会有敌人出现吗？” 对于这个问题，他其实也考虑到了。 按照游戏尿性的话，一般事隔这么久，也确实应该闹出点什么大新闻，尤其是王选这么重要的场合。 不过看到眼前汤成盯着自己的眼神，菜月昴难免有些心虚。他最近忙着帮库珥修备战王选，确实有些忘了自己穿越者的立场了。 “昴你看起来倒是挺乐在其中的，”汤成摆了摆手： “其实如果看对眼的话，在这个异世界里面娶妻生子也不错，你的对象是谁，库珥修还是那个猫娘，还是说双飞？” “咳咳咳咳。”昴立即被呛红了脸：“什么啊，八字还没有一撇，而且双飞什么的……” “这是异世界，双飞很正常吧？”汤成不能理解地偏了偏头。 “嘛，因为有各种各样的原因。”昴退缩了，移开了视线： “还是来说说刚才关于魔女教的事情吧，你觉得他们今天会出现吗？” 菜月昴和汤成一起放眼看了看人山人海的会场，这样的情况魔女教要是混迹在当中，还真没办法去彻查。 “很大的几率。”汤成也不能把话说死，所以他给自己留了点余地：“就算不是今天这场，也肯定在之后的巡回中会发生什么，如果我是对方，肯定会选在今天下手，有什么比汇聚了这么多观众的首秀更令人激动人心的呢？” 按照贤人会设置的王选流程，王选代表的演讲要在五大都市各讲一场，现在水门都市沦陷，或许会因此减少一场，但是汇聚了各方贵族和他国使者的就只有在王都这一场必须要出席，在这之后，就算有贵族愿意去捧场，也不会是所有人都过去，从场面上来说肯定要逊色不少。 就此一说，菜月昴也有了同感： “是啊，对于反派来说，没有大场面就是要了他们的命啊。” “所以，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可不能丢脸喔？”汤成看着台上奋力演讲的库珥修说。 “啊。”菜月昴也朝那里投望了过去，声音坚定地说道。 库珥修的演讲持续了半个钟头，最终是在一片经久不息的呐喊声和掌声中结束的，从现场看，即使是那些早就确定自己立场人，对于她的表现也挑不出刺来，最多既不鼓掌也不发出嘘声，闷声发财。而不少原本未确认自己选票，单纯是来凑热闹的民众，则是对她报以热烈的欢呼，并允诺会将票投给她。 “卡尔斯滕的当家倒是做的不错。”贵族中也不乏称赞声。 “嘛，确实有两把刷子，”但也有贵族提醒： “但接下来轮到安娜塔西亚小姐了，这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随着库珥修鞠躬下台，接下来上台的是安娜塔西亚和她的骑士尤里乌斯。 “之前让你背的稿子都记下来了么？”站在出场的入口处，尤里乌斯对身边的少女不动声色地问道。 “偶……不对，我记住了。” “好，就按照那个背出来就行了，不要紧张，慢慢来，你行的。” 这样不动声色地做完交流之后，两个人终于迈出一步，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心而汤成则在这个时候向菜月昴和威尔海姆告辞，事实上他们也正打算去迎接库珥修： “时间差不多了，如果我再不回去估计我家的公主就要寂寞的哭鼻子了。” 他又看了一眼昴： “你自己多注意，顶不住地话就来找我。我说过的，我会帮你的。” “恩。” 没再说什么，汤成便转身离开了。 228．世界终结的预告 汤成没有花时间去关注台上磕磕碰碰硬背台词的安娜塔西亚，而是沿着相关人员的通道回到了后场，他一眼便看到在四处寻找自己的艾米莉亚，然后迎了上去。 艾米莉亚看到汤成总算是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但仍不免带着嗔怪的语气： “真是的，黄毛君，明明演讲就要开始了，你又跑到哪里去了啊？” “我在前台那边看到昴和威尔海姆，正好是库珥修的演讲就过去跟他们聊了会天。”汤成抓住了艾米莉亚的手，讨好地说道： “怎么了，感到紧张了？” 艾米莉亚没有说话，鼓起腮帮子撅了撅嘴。 这原本只是她抒发不满的动作，但汤成很干脆地就朝着她柔软的唇畔上亲吻了下去，让艾米莉亚一口呜咽堵在了喉咙里。拜托，这里虽然是后场，但也有不少工作人员和骑士在附近走动的，她用手捶了捶汤成的胸口，想要让他松开自己，但这样除了被汤成搂得更紧，吻得更深以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卯用，被爱情甜蜜的芬芳俘虏，她干脆也放弃了，闭上眼睛就这样沉浸在与汤成的唇齿纠缠之中。 等到好不容易分开，艾米莉亚的眼睛里已经春水汪汪了。 “……好过分……” “咦，不是莉娅撅起嘴唇让我吻的吗？”汤成故作惊讶地问道。 艾米莉亚的表情像是吃了黄莲，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有恼羞成怒地举着小粉拳一直捶打着他的胸口。让她这么发泄了一阵之后，汤成才抓住了她的手抚慰道：“好了好了，打坏待会可就没人陪你登台了。” 艾米莉亚好气又好笑： “才没有这么容易就打坏呢。” 不过她也确实停下了手，抬头凝望着汤成。 内心的那种焦灼不见了，只要看见他，待在他的身边就会感到很安心——被他亲吻的时候，也有一种幸福仿佛要从身体里溢出来一般的满足感，这无一不在证明自己是喜欢他的，而且非常非常的喜欢。 虽然这一点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但还是有些不甘心。 艾米莉亚把额头轻轻地顶在了汤成的胸口，移开了视线：“笨蛋。” 汤成微笑，温柔地抚摸着艾米莉亚的脑袋没有说话打破这样的气氛。 而就在两个人沉浸在这份温情中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们边上咳嗽了一下，引导了他们的注意力，只见骑士团团长马可仕就站在他们的身边上，那张粗犷的脸上多少露出了一些不自然的神色，说道： “艾米莉亚大人，黄毛君阁下，马上轮到你们演讲了。” 艾米莉亚和汤成这才分开，前者神色颇不自然地不断梳理着自己的鬓发，藉此来拂过尴尬，但汤成则是早就已经身经百战的人了，这种只是小场面，他神色如常地向马可仕询问道： “安娜塔西亚不是才上台5分钟吗？” “是的，安娜塔西亚小姐今天的状态或许不太好，也有可能已经讲完了她所要表达的，”马可仕说道：“所以接下来就轮到两位出场了，怎么这么快就轮到我们了。” 要知道，前一名王选者库珥修，可是说了大半个钟头的。 这话刚一出口，汤成就听到场外传来稀稀拉拉的掌声，完全不像是安娜塔西亚上台的时候那样热烈，想来也是，估计那些等待着安娜塔西亚来一番激动人心演讲的人们此刻也在懵逼当中吧。 不过汤成却知道，这不乏一步好棋，就现在安娜塔西亚的阵营而言，由人工精灵爱姬多娜扮演的那个安娜塔西亚破绽百出，怎么说怎么做都是减分，说多错多，还容易露相，不如找一份演讲稿背完了事。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如何让安娜恢复自主意识上，其他的事情看来已经不予计较了。 收回思绪，汤成看向艾米莉亚，发现对方的目光也在凝望自己。 “准备好了吗，公主？”汤成微笑着向艾米莉亚伸出了手。 “嗯。” 后者把整个手掌交给了他，搭在了他的手心里。 “走吧。” 两个人穿过了后场的过道，来到了广场搭建的舞台上，面对着那茫茫多伫立在眼前的人山人海，艾米莉亚怔住了。虽然之前有曾偷偷地从后场偷看过一眼，但是当自己设身处地地踏足于此的时候，那种临场感还是让她感到窒息。 但是有人已经预感到了这个状况，攥紧了手心，告诉她自己就在这里。 感受到了这份暖意，艾米莉亚默默看了一眼身边给她支撑的那个男人，也用力地回握了一下，露出了微笑。 她不禁又回想到了两个月前，他们在王都的那场不期而遇。 想到了在那个自己曾失落痛苦甚至怀疑自己的夜晚，他对自己所说过的话： “这个世界愿意支持你的人只有我一个人难道不够吗？” 啊，是的，已经非常足够了。 就算这个会场当中没有一个人愿意支持自己，但只要有他在自己的身边，那么她就会有继续向前的勇气了。 自己绝不会辜负他给予的信赖—— 这一步，要由她自己迈出去！ 艾米莉亚从汤成的手中抽回了手，在对方注视的目光下踏前一步，站在整个舞台的中央，所有人目光聚焦的焦点处放声道： “我是王选代表之一的艾米莉亚，如果由我当上这个国家的国王，我希望创造一个人人平等的世界。” 她顿了顿，用她那清澈柔和的嗓音继续说道： “只要生活在这个国家的人应该都很清楚，现在的王国当中充斥着各种的歧视和不公平，自从亚人战争以来，这样不公正的对待就深深地扎根在这个王国的土壤中没有丝毫的改变，贵族歧视贫民，人类歧视亚人，阶级之间的相互不信任，正是这些傲慢和偏见滋生了不满，引发了战争，还有许许多多流血和牺牲。” 艾米莉亚的演讲相较于库珥修，实在算不上什么震撼人心，最多只能比磕磕碰碰背书的爱姬多娜好上一点，还算中规中矩。 是以，个别在上一场没能发挥作用的贵族，这会立即急着来跳脚了：“哈，竟然说要让所有人都公平，我看这个半魔是被人人喊打给喊怕了，所以才在这里胡说八道的吧？公平……跟那些平民和兽人要怎么公平？我看真是扯淡，快点滚下台吧你！” 但还没等这个贵族笑完，坐在她边上的另外一个形容消瘦的中年贵族突然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地吼道：“说得好！” 这个反常的表现把刚才那个呛声的贵族弄得目瞪口呆，他很想过去拍拍肩，问句“兄弟你没病吧？”结果没想到的是，以刚才这一声为号，周围却宛若群情激奋，响起了大量的呼声。 “艾米莉亚大人，我们支持你！” “是啊，学医救不了卢克尼卡的人民，只有公平才可以！” 刚才沉寂的会场一时间就像打进了鸡血，全都是沸沸扬扬的喊声，不少有头有脸的贵族都纷纷出声，甚至其中还有伍德洛侯爵也跟着鼓起了掌，一看他鼓掌，贵族当中早就收到风声的，被拐入伙的，还有一些看懂形势溜须拍马的家伙也都跟着鼓起掌来了。 别说那个一开始喷的那个小贵族没看明白，这情况就连艾米莉亚自己也搞不明白了，自己刚才那一通话真的有那么感人肺腑吗？不然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在那儿惊叹不已，反应这么热烈呢。 在她身后两步负手而立的汤成差点看笑出声，做的太过火了啊，格温多琳。不过，他也对这位贤内助的能耐有了一个更加深入的了解。 当然，别看现在摇旗呐喊的这么激烈，这其中显然是掺杂了很多水分的，而格温多琳也向汤成坦言，要想拉拢更多的贵族，现在做到这种程度就是极限了，让他们声援一下艾米莉亚还可以，但是要想他们确实的拿出诚意和投票，还需要花费不少的精力和时间，而她也给汤成指了一条明路—— 与其寻找这些利益相悖的贵族支持，不如去发动亚人的力量。 这个提议不得不说，比当初普莉希拉煽动平民的支持更加大胆，但效果却更加立竿见影。这事实上是钻了一个王选的空子。事实上，亚人因为几十年的亚人战争和他们战败后签订的种种条例，在王国当中是并没有正式公民待遇的，但问题在于这次的选举是神龙发起的，它才不会管你投票的人是人类还是亚人——之所以数十年前的亚人战争爆发，在长达十几年时间神龙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因为他觉得这是卢克尼卡的内务纠纷，他不便过问的缘故。 这确实是个一直被忽略的盲点，汤成想。 这些亚人居民在每一座城市中实际上都占有不少的比例，而更多的，则隐匿在山野之间，就像是圣域村庄的那些半兽居民一样。也就是说，只要能够拉拢他们，艾米莉亚将会拥有一批数量庞大的支持者 而平民，也是他们重点拉拢的对象。 因为王国贵族们的胡乱瞎搞，穷奢极欲，这个国家的经济和政治是一团糜烂，哪旧在本该最繁华的王都都有很多找不到工作的人，只能依赖王国发放的补助浑浑噩噩度日，如果能够让他们看到希望的话，想必能够成为支撑艾米莉亚前进的后盾 总之，踏出这一步很重要。 看着那道背影的汤成想。加油吧，莉娅。 在经过最初一段时间的适应之后，艾米莉亚的演讲越来越顺风顺水渐入佳境，大概是因为有人在烘抬气氛的缘故，让艾米莉亚意识到自己并不是独自一人面对冷冰冰的观众像是在唱一出独角戏，她发挥的愈发稳健和自信，也确实有不少的民众被她的演讲所吸引，并为之共鸣。 毕竟这是一个充满不公平的世界，日常当中谁没有受一点气，对着上位者卑躬屈膝，而艾米莉亚所说的，就是一个他们不必低头的世界。谁都知道要实现这一点很难，但是难度和政见却是并不冲突的。 就算不能做到绝对的公平，但只要能对这样的世界作出改变的话…-． 别说，还真有一些原本只是抱着来凑热闹的观众，一齐加入到了呐喊的声浪当中。 不过，就在艾米莉亚的演讲到达尾盘的时候，汤成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广场民众所聚集的中心位置，没有任何预兆地发生了爆炸。 爆炸的震源和波及范围并不广，只有十几人遇难，但这一下，却让艾米莉亚原本顺利进行的演讲戛然而止。 照理说，这种事情是不该发生的，因为马可仕率领的王国骑士早就对每一个入场者进行过检查，为的就是杜绝这样的状况发生，但是看来似乎还是百密一疏。 随着爆炸声的响起，这个王选的演讲不得不提前落下了帷幕，对方用鲜血和恐怖的尖叫来拉开了新的篇章。 场面一下子变得极度混乱，悲鸣声，尖叫声，嘶喊声，民众们就像是油锅上的蚂蚁一般，慌不择路地向着四周逃散出去，冲垮了骑士们预先设置好的围栏。而贵族们的表现也完全没有比这些平民好上多少，有些还更加的不如，藏身在自己的侍卫背后瑟瑟发抖，而那些没有自己豢养的侍卫和家臣的小贵族，则选择抱上了骑士团的后腿。 面对这样的状况，汤成毅然拔剑出鞘，拦在了艾米莉亚的身前。 之前的就阴霾的天空愈发阴沉了，终于下起了雨来，在布满火光和嚣尘之中，缓缓走出一个女人来，她轻移莲步，避开了地上那些因为爆炸横七竖八惨死的尸体，绛紫色的嘴唇牵起笑容，能够感受到她内心的愉悦。 虽然没有证据，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刚才的爆炸与她有关。 汤成对那被兜帽遮蔽下的黑发和脸颊有印象，啊，没错，就是当初出现在从美食家莱伊巴登凯托斯尸体上扒下来的通话镜中的人。她穿着一兼类似Fate中C妈一样的术者长袍，配以兜帽遮住鼻梁以上的半张脸。 “诸位，午安。”她的语言中充斥着一丝戏谑和调侃，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能够确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见。 “那个女巫到底是谁？” 这时候，无论是之前已经完成了演讲的库珥修和安娜塔西亚，还是仍未开始演讲的菲鲁特和普莉希拉，都协同自己的骑士来到了前台，注视着眼前的情况。而菲鲁特，则望向了她身边骑士的莱茵哈鲁特，在她看来，这个优等生一样的家伙一定知道所有的事情。 但是这一次，就算是剑圣也要让她失望了。 “恕我愚昧，菲鲁特大人，但是任凭我搜寻记忆也想不出符合这个人的名字。 而比他们迟一步从后面走出来的血色新娘则对这个突然被打断的状况感到非常恼火，她都还没有正式开始演讲，就被人抢走了风头，心中究竟有多不爽就别提了，不过当她看到此刻置身在广场上的那个女人之后，只是咦了一声，就随之沉默了 这样小小的变化因为如今这个混乱的局面很少有人留意到，而汤成显然就是其中之一，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普莉希拉一眼，然后跟其他人一样，把目光凝聚到广场中心的位置。虽然这么说有些无奈，但那里现在才是真正的舞台。 负责这次王选工作的骑士团长马可仕行动很快，他已经调集了自己的部下将广场上的那个来历神秘的女人团团包围住，马可仕一手搭在腰上佩剑的剑柄，迎面走到了那个女人的面前，停在了自己可以随时向对方发动攻击，并且有自信能够躲开对方施放魔法攻击的位置上，沉声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很抱歉，你恐怕并不在我们这次招待的人选之列。” 那名被控诉不请自来并制造骚乱的神秘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掩嘴笑道：“这还真是有意思……你们这儿的选举难道不是对所有人都公开的吗？ “那是自然。”马可仕声音依旧沉稳，没有收到对方的挑拨： “但是妄图捣乱的家伙只有被肃清的下场，女人，说出你的目的。” 那女人看着马可仕，装作郁闷地叹息一声： “难得人家还是好心过来提醒你们呢。” 她迈出前脚，还未踏出一步，就受到了马可仕的严厉警告： “别动，不然你就做好迎接这里所有骑士攻击的准备吧！” 随着他这一声高喊，骑士们全都拔出了佩剑，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呵呵阿……”女子咯咯地笑出了声，起先只是肩膀轻微的颤抖，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前俯后仰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杀死我，这还真是狂妄的语言呐 " 她露出了兜帽下妖异的眼睛，缓缓从地面升了起来飘浮在空中，配合头顶一瞬间凝亮的闪电向在场的所有人宣布： “我是虚饰魔女潘多拉，在此，我向这个世界宣告，嫉妒魔女即将苏醒，这个世界将永坠黑暗！” 229．动乱 “进攻！”马可仕没有任何的废话，向在旁边等候的骑士们下令。 骑士团成员，并非仅仅只会用剑，甚至像是库珥修的骑士菲利克斯，对于剑术就完全不行，是王国当中少有使用水系魔法，并登发造极拥有『青』之称号的魔法师（※称号代表站在王国这个魔法的顶点，罗兹瓦尔是赤、绿、黄），至于最优骑士的尤里乌斯，则是标准的精灵使加剑士这样的魔武双修。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虽然王国一团糜烂，但是只有骑士团还保持着如同建国初期般的实力没有变过。 在骑士团长马可仕的声令下，周围待命的骑士团成员立即反应过来，对着天空的虚饰魔女发动了魔法攻击，但是那些五花八门的攻击没能对她起效，仅仅停在她的周围，就被一层看不到的壁障给挡了下来。 “呵呵呵。”虚饰魔女用手掩住嘴角，虽未说些什么，但是眉眼间蕴含的嘲笑已经十分明显了。 骑士们顿时显得不忿，可虚饰魔女很狡猾，她浮空的位置是骑士们用剑挥砍不到的距离。 但似乎也不是绝对的—— 就在潘多拉志得意满的时候，天空突然急速的刮过了一道可怕的剑气，一般来说，剑气这种东西都是无形无相的，就像是库珥修可以使用无视距离的斩击“百人一太刀”一样。正是因为敌人看不见，所以才更加可怕，但是眼前的这道剑气，霸道地仿佛把它切割过的空间给扭曲了，让人看起来仿佛眼前的世界被一刀两断，连空气都在嗡嗡地震动。 说真的，虚饰麾女被这一剑吓到了，她根本没敢再作，用她的法术接下这一剑，而是选择了将自己的身体化虚，让对方的剑气从虚影中穿过去，才避免了装逼不成反被日的悲惨结局。 “……”她在空中忍不住朝剑气发射过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男人保持着挥剑的动作，显然刚才那一剑就是由他斩出来的。 啊，不是握着龙剑的莱茵哈鲁特，那个持剑的男人她也知道，就是教唆强欲司教雷古勒斯杀死了美食家，又两度把强欲司教丢进大瀑布然后再杀死的男人，据可靠的消息，饱食召唤的黑蛇也是他杀死的，而如今依旧下落不明的色欲司教，也有很大的几率是折在了这个家伙的手上。 直觉告诉潘多拉这个男人很棘手，要趁早除掉他才行，但是她也明白，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她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但笑容已经没有一开始那样的灿烂了： “看来你们不是很欢迎我嘛，那么，我就不占用诸位享乐的时间，宴会，从现在正式开始。” 潘多拉拉起自己的黑袍的衣边，行了一个辞行礼，然后身体遁入虚空之中消失了。 “那家伙怎么回事？” “虚饰魔女潘多拉，大罪魔女中有这么一号人物么？” “她跟魔女教究竟是什么关系。” 就在大家纷纷为刚才的事件感到震撼，七嘴八舌展开议论的时候——砰！隔着这边广场不远，大概两条街开外的地方突然响起的爆炸制止了他们的声音，他们意识到，刚才虚饰魔女出现的宣告，单单只是宣告而已，正式的份是从现在才正要开始。 “团长，是魔女教！”骑士当中拥有千里眼的成员报告说。 “啧，打的是这个主意吗？”马可仕哼道。 刚才所有围观的民众都集中在广场上，虽然显得骚乱，但实际上，王国的骑士包括剑圣都集结在这里，反倒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民众全部散开了，然后魔女教又恰到好处地袭击过来，这一下他们如果要去拯救民众的话就必须分兵出去。 马可仕已经理解了他们的意图，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不能见死不救。他铭记着骑士的职责扭过头去看向自己的部下，挨个点了名：“拉裴尔，希拉克，你们各领一队人去城南，亚德里恩，埃布尔你们去西面，布德和凯尔，你们负责东面，剩下的留下来掩护在场的人撤离到安全的地方。” 之所以没有提及北面，是因为那里就是王宫的位置，有禁卫负责把守，想来魔女教在怎么厉害也不是那么轻易就闯入的，更何况，这也是他们即将转移的地点。 骑士们各自领命散去，马可仕抓了抓头皮，无可奈何地转身前往贵族那边，打算和他们商议接下来的撤离问题。 对于自己豢养的鹰犬的那些大贵族来说，去留全凭他们自己做主，而一些不具备这样实力的小贵族，则在这个时候胡搅蛮缠地跳脚： “你把那么多骑士都派走，谁来保证我们的安全，不行，你得派人把我们安全地从这里送去。” “该死的，什么破烂王选，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就不该来！” 这些贵族们压根就不在意那些平民的死活或者王都会因此变得怎么样，他们的眼中只有自己的生命和利益才是第一位的 最要命的是持这种态度的还不是一个两个。 马可仕那张如同岩石般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动摇，他对这些无理取闹的贵族们说道： “抱歉，现在的情况下我们没有能够委派给你们的骑士，如果实在担心的话，就先随大家一起转移到王宫吧。如果是在身边的话，诸位大人的性命骑士团会设法保全的。” “你……你这家伙简直荒谬，岂有此理！” “可恶的骑士团，平时花那么多钱养着你们，关键的时候竟然一点都排不上用场！” “就是，别忘了你们身上的装备，领到的俸禄花的都是谁的钱！” 马可仕紧闭着双唇，如同一座石头雕刻的石像一般巍立不动，任由贵族对他喷口水，就在贵族们气急败坏俨然是越骂越难听的时候，贤人会当中的议长麦克罗托夫走了过来，替马可仕解了围： “马可仕，现在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保住王城才是最重要的，你先把骑士们派到最需要他们的地方吧。” “是。” 马可仕把手抵住胸口，行了个礼之后转身离开了。 贵族们想要把马可仕喊回来，不让他离开，但是麦克罗托夫拦在了他们的面前，对于这位贤人会的议长，贵族们好歹收敛了一些： “可是议长，现在这种状况下到处是魔女教霍乱的人，还不断派遣骑士出去，那谁来保障我们的安全啊？” “哎呀，戴里克男爵，有我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这时候，另一位贵族加入到了谈话之中，站在麦克罗托夫身边的罗兹瓦尔微笑道： “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几位大人安全的，只要你们保证自己不‘淘气’的话。” 贵族们面面相觑，但也知道形势不入强，只好忍耐不说话了。毕竟，在他们面前可不在是像刚才那样能够随意发泄的骑士，而是跟他们相同身份的贵族，甚至作为贤人会议长的麦克罗托夫和宫廷法师的罗兹瓦尔，身份都要再他们之上。 他们这时候也只能闭上嘴巴装孙子了 好不容易从麻烦中脱身的马可仕可没有时间磨蹭，事实上贵族的嘴脸他早就习惯了，不过马可仕是个做实事的人，他很快就从刚才那不悦和难堪的情绪中走出来，然后去组织剩下的工作了。 而这个时候，他看到面前有人朝他快步走来，于是停了下来。 “团长！” 首当其冲的是莱茵哈鲁特和尤里乌斯，虽然是王选代表的骑士，但也是骑士团的成员，面对眼下这个情况，他们是有义务协同作战的。 “请让我们出战吧。” 莱茵哈鲁特和尤里乌斯言辞恳切的说，他们两个参加到王选竞争当中，都是抱着让王国能够改变的想法，但是现在魔女教都打到王城来了，如果让王城的居民死亡，城市被摧毁，这样的王选还有什么进行下去的必要？ 马可仕看了他们真诚的目光一眼，闭上眼睛稍作思索。 “虽然我也想说这个时候你们只需要看好自己的王选代表就好了，但是不幸的是在现在完全预料不到敌人会从哪边进攻过来的现状，我们的人手严重不足……” 他霍然睁开眼睛，把手分别搭在了莱茵哈鲁特和尤里乌斯的身上： “接下来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嗯。” 莱茵哈鲁特和尤里乌斯纷纷点了头，而莱菌啥鲁特倒是没忘记自己的王选代表，有些担心自己离开后被留下来的菲鲁特，遂委托给了马可仕。 “放心吧，我会负责照顾菲鲁特大人的。”马可仕点头。 跟在莱茵哈鲁特身边的菲鲁特立即就不爽了：“谁要照顾了啊，我自己就能照顾自己！” 闻言的莱菌哈鲁特则在菲鲁特的身前蹲了下来，握住她的手温柔地安慰道： “菲鲁特大人当然是个出色的淑女，不过作为您的骑士，我还是会担心您的安全的，请不要让我在战斗中分心好吗？说不定一不小心我就会因为太牵挂您而死去的。” “骗鬼啊！”菲鲁特破口大骂： “你这家伙强的跟个怪物一样！” “您这么说还真是伤我的心呢。”莱茵哈鲁特露出了苦笑。 “嘛，你这个家伙就好好努力吧。”菲鲁特把莱因哈特握住双手，移开了目光说道。她看到尤里乌斯和莱茵哈鲁特都笑了起来，恼羞成怒地踹了对方一脚： “我才不是为你担心啊，快滚吧，混蛋！” “那么我们走了。”尤里乌斯这边就完全没有相同的顾忌，安娜塔西亚有自己们还是不要去凑这个热闹了吧？” “可是……”艾米莉亚是那种不做点什么就无法心安的人。 “那么我们就负责保护这里的人吧，”汤成说道：“你看，现在骑士们都已经被派出去了，这里反倒没什么人手，而且这里都是王国的要员，要是被魔女教偷袭死个伯爵公爵的就糟糕了，考虑到这种情况的话，我们还是留下来会比较好吧。” 他这么说，艾米莉亚才打消了前去支援的念头。 开玩笑，汤成可是早就警惕着艾米莉亚跟嫉妒魔女之间的关系，现在眼看着虚饰跳出来说嫉妒魔女马上要复活了，指不走就在哪埋下了陷阱，等着他们往火坑里跳，这个时候还不悠着一点这不傻吗？ 反正他也不着急格温多琳她们，因为早就预想到或许会有这么一出，所以他已经做好准备了。 而五位王选者当中，跟他们持相同意见的还有一位，那就是被称为血色新娘的普莉希拉。 她也完全没有参与到这场纷乱中的意思，优哉游哉地打开折扇，带领着她的骑士站在边，但令人意外的是，这位总喜欢在人前表现自己的女人，此刻却意外的缄默。 自从被菜月昴回档掉了自己施加在她身上的能力之后，汤成跟她就几乎没有太多的交集，上一次在水门都市相遇，也就只有寥寥几句话的聊天而已。 汤成自然没有忘记她在月下缠绕在自己身上的妖娆和妩媚眼神，不过这个女人是个火药桶，总是一踢就炸，曾经给汤成招惹来不小的麻烦，而现在，汤成意识到她的身份恐怕并不止一个贵族的未婚妻这么简单。 而另一边，在如今卢克尼卡王宫青灰色的地砖上，从殿外到殿内已经歪歪扭扭地躺了一地的尸体。这些尸体都是守卫王宫的卫兵，可以看见，他们被割开的喉咙处一片殷红，是被利器一击致命。 “科贝特伯爵，你们…这究竟是… 这名惊慌失措地卫兵最终也未能把话说完，就被人用武器给灭口了。 倒下去的尸体前面依次排开露出三个人的身影，用一张无机质般面无表情的脸甩了一下刀尖上血液的少女，就是刚刚动刀杀了眼前这名士兵的人，从那整齐划一的伤口位置和死亡方式来看，这一路来地上铺陈的其他尸体，都是出自她的手笔。 少女的个子不高，有一头白发短发，无机质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她收刀之后，便退回到身后那个女人——虚饰魔女的身边，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做的不错，洛伦。”即使这样，虚饰魔女还是称赞了她一句，继而把目光转向了她身边的另一个小伙伴，也就是刚才那名死去士兵诧异喊出名字的科贝特伯爵：“藏宝库在哪？” “就在前面。” 科贝特伯爵原本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真的跟这帮搞邪教的人混在一起，虽然他早就知道自己的领地当中有这么一群人，试着结交和攀附自己。他们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这是最重要的一点，而这位伯爵大人也对他们的利好睁一只限闭一只眼，只要不触犯他的利益，有的时候还乐意推波助澜，让他们给自己讨厌的对象找找乐子。 管他呢，别人的领地究竟发生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出卖王国利益的又不只有我一个。 科贝特伯爵坚信自己是在利用对方。 但不得不说，当人被逼到某个份上之后，改变他的立场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发誓，自己要取回他所有的东西，要让那些明里暗里捅自己一刀的家伙们付出血的代价。他已经不在意跟自己订立契约的究竟是不是魔鬼，喔，或许更糟糕，但他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对方能够实现他的愿望。 这就足够了。 有科贝特伯爵负责带路，他们很快的来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一一座金光灿灿的宝库门前。这里属于历代的卢克尼卡的国王，但自从上一任的国王驾崩之后，这里就被封起来了。直至它的下一任继承人角逐出线之后，才能继承这里的一切。 当然，这并不包括如今在场的三个人 一般来说，这里都是严禁外人进入的地方，即使处死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但是如今，能够反对他们的人，都已经消失了。 伯爵大人迫不及待地朝前走去，虽然风闻已久，但是真正见到这个王室的宝库可是第一次，他可是听说这里面贮藏了王室历代的珍宝，心情激荡的他忍不住想要去推门，但是却像是触电一样地把手缩了回来。 “这上面有魔法。” 虚饰魔女的脸上露出了她那招牌式的揶揄笑容，不知道是对于伯爵的，还是对于设置这个机关的魔法师，她抬起脚步来到宝库的门前，轻轻地抬起手腕，做了一个推的动作。 还未真正的触碰到门扉，但宝库的大门却轰隆一声，朝着里面打开了。 然后，整个宝库毫不设防地出现在了 230．龙血 卢克尼卡王国风调雨顺了四百年，虽然期间磕磕碰碰的出了一些诸如亚人战争这样的骚乱，但那是平民、士兵和骑士的事，对于贵族和王室来说，并没有感到自己穷凶极奢的生活受到了什么影响。 是以，卢克尼卡王室经过这么数百年的累积，家底颇丰，其宝库所敛聚的财富和珍宝，堆满了整个藏宝室，金山银山晃得科贝特伯爵几乎睁不开眼。看到这当中数之不尽的奇珍异宝，科贝特伯爵忍不住心中痛骂了一句，他一直以为自己偷税漏税的已经贪墨了不少了，平时也经常贿赂征税官，克扣税金，但没想到结果皇室比他更狠，不过转念一想，那些家伙们早就已经都死光了，现在，这些东西全都落到了自己的手上．． 这么一想，伯爵的眼中就闪烁出贪婪的光线。不过他是一个老谋的家伙，自然没有忘记身边的虚饰魔女和她的跟班。显然，她们也是要在其中分一杯羹的。 还没等到科贝特伯爵思考出一个怎么和平分赃的办法，站在他身边的虚饰魔女看破了他的想法，掩嘴轻笑了起来： “伯爵不用担心，这里的财宝都是你的，我们对于这些金银器皿都没什么兴趣，但只有一样东西，还请伯爵务必让给我们。” “当然！”科贝特伯爵回答地非常果断，但藏在唇须下面情不自禁勾起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的真心实意： “魔女大人自然可以尽情地挑选您想要的东西。” 潘多拉脸上的笑意更浓，她并未去拆穿这个虚伪的男人，而是继续向着整个宝库的深处走去。 确实如她说的，她对于那些陈列在周围的华美器皿，金银珠宝不屑一顾，这让科贝特伯爵更加感到好奇，究竟要什么样的东西才能打动这位魔女，得到她的青睐 藏宝室并不如想象中的长，他们很快就穿过了金山银山来到了一个精美的桌台前，那个桌台是用黄金配上魔矿石打造的，上面铺盖着一层镶金边的红绸布，盛托着一个不起眼的小药瓶。 这是什么？ 科贝特伯爵不禁皱起了眉头，虽说是实权伯爵，但所谓的实权伯爵就是拥有自己的领地，距离王权较远的存在，他对于这些宫廷中的事有所耳闻，但到底比不上卡尔斯滕公爵和伍德洛侯爵家这些重臣知道的多。 但从这个装饰来看，这显然是非常重要的宝物，不然也不会这样精心盛装，收藏在藏宝库最深处了。 他扭过头，观察起了同行者。 之前对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的虚饰魔女，在这一刻眼中终于有了闪光，就在她身边的那个少女打算上前去把东西取过来的时候，虚饰魔女拦住了她，对着身边的伯爵说道： “我要的就是这件东西，还劳烦伯爵去把那件东西取来交给交给我，这里剩下的一切都是伯爵的囊中之物了。” 这怎么看都是一笔超值的买卖，不过科贝特伯爵并不蠢，相反非常的精明，对方对这里的财宝不在乎只钟情于眼前之物，代表着这个东西很有可能比这所有的财宝更加的贵重，他狐疑地皱起了眉问道：“那是什么，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之前魔女都是亲自解决问题的，这次却想要假手于他，显然其中有什么猫腻。 虚饰魔女脸上的笑容略微一些走样，但她看出了如果不在这里满足伯爵的好奇心，对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个狡猾该死的老狐狸。 她不愿浪费时间。 虽然潘多拉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能让对方乖乖就范，不过，这位用心险恶的魔女，显然有着其他的计划，她终于扬了扬眉，然后向对方坦言道： “那就是龙血。” “龙血！”科贝特伯爵发出了惊叫。 这也无怪他会大惊小怪，因为龙血在卢克尼卡王国被传得神乎其神，甚至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因为这件物品上设置了对对魔女(因子)设下的抑制力，我无法亲自过去取它，所以，能否请伯爵你代劳呢？” 科贝特伯爵动摇了。 金钱，这种东西，是有形之物，再多也不可能敛尽的，就算收敛的财富再多，但如果他没有了性命享用的话，那么一切都是镜花水月般的泡影。就像这里这么多的财宝，而能够享用它们的人已经消失了，而有龙血的话…… “伯爵大人！”虚饰魔女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打断了伯爵继续的臆想： “你该不会是相信了那些空穴来凤的传闻了吧，世人总喜欢对他们不了解的东西夸大其词，说什么龙血能够起死回生，医治百病的作用，但如果那是真的，那么你觉得卢克尼卡王室为什么会没有人使用呢？” “……”科尔特伯爵顿时恍然，对啊，如果这个东西真像传言中说的那样玄乎，那为什么王室中没有人使用它呢，而且他敏锐的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犹豫已经使得对方感到不悦了。 科尔特伯爵是个人精，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必须做些什么来挽回他的失态，于是说道： “当然，我说过，它是属于您，这一点毋庸置疑。愿意为您效劳，我的女士。” 科尔特伯爵小心谨慎地走上前，和他刚才表忠心的豁达完全相反，伯爵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生怕就出现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在他确定发现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之后，才轻轻地从装饰精美的托盘当中取下了那瓶龙血。事实上，龙血并不是红色的，他举起它对着入口处传来的光亮望去，发现那瓶龙血在光的掩映之下，露出了翠绿的光。 这就是龙血。 科尔特伯爵的内心又动摇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很快地清醒过来，毕恭毕敬地将它奉给了虚饰魔女。 “这是你的，女士。” “做的很好，伯爵大人，”虚饰魔女带着微笑，将装着龙血的容器装入袍中，然后对科尔特说道： “忠诚理应获得嘉奖，从现在起，这个藏宝库所有的宝物都是你的了。” 柯尔特伯爵不由自主地扩张了瞳孔。 他的呼吸因此显得有些局促，似乎想要道貌岸然地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就像他过去所做的那样，但是——他不能。 这些财宝都是他的，所有，所有的一切！ 意识到这一点的柯尔特伯爵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了这些财宝之后，他可以买下多少土地，多少军队，他大可以带着这一切，到西面的卡拉拉基或者北部王国去，如果是北部王国的话，这些钱说不定足够买下一个小国家自己当国王，哪里还用受这些鸟气。 “那么，感谢你的协助，伯爵大人，我们就此别过。”虚饰魔女打了一声招呼，转身离去。 还沉浸在自己美梦中的伯爵一开始还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等他意识到问题所在的时候，虚饰魔女的身影正在消失变淡，他震惊地转过头： “等、等一下！ 但是虚饰魔女和跟随她的少女此刻已经完全在他眼前消失了。 伯爵目瞪口呆。 “该死的魔女！”他破口大骂。 对方脸上那嘲弄的笑容伯爵又怎么会不明白，那意味着对方一开始就欺骗了自己并把他给抛弃了。 想象一下吧，如果那些骑士这个时候闯进来看见他会有什么下场，现在已经没有给他在这里愣神的时间，科尔特伯爵迅速地行动起来，他飞快地冲到那些金山银山之前，把那些看起来最为之前的东西塞进口袋，在没有魔女帮忙的现在，他显然已经没有办法将这个藏宝库所有的东西都给挪走了，但至少也要装满自己的口袋才行。 但光靠口袋实在装不了什么东西，就没有能够装下更多东西的道具吗？ 袋子，他需要袋子！ 在东瞅西看了一阵之后，科尔特伯爵抛下了贵族的尊严，脱下了他身上的外套充当麻袋，把一件件的金器银器塞了进去 就在他这么装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藏宝库外面传来了交谈的声音，和一阵急促的脚步。 “快，这边！” 伯爵吓得手上的衣服都掉了，他赶紧把东西给捞起来，尽可能多捡了一些，然后藏进了自以为视线死角的角落里。 接下来，有两个骑士一路追寻着尸体找到了这里，他们看到洞开的藏宝库，立即知道情况多么严峻，他们只是粗略地打量了一眼藏宝库帮了伯爵的大忙，对方没有留意到他这边的藏身处，以为闯入者已经离开了，其中一名骑士就对同伴说道：“我守着这里，你赶紧去向马可仕队长报告情况。” “恩。” 那名骑士很快就离开了。 这正是干载难逢的机会，科尔特伯爵想，他等着剩下的这名骑士从他藏身的地方走过，到更加深入的地方去调查的时候，蹑手蹑脚地从对方的背后偷偷地溜了过去。不得不说，对于一个平时疏于锻炼的贵族来说，他做的不错，俨然在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的情况下抵达了藏宝库的门口。 就在胜利只隔一线，伯爵在内心欢呼胜利的时候，因为手中装的东西太慢，一个镶着宝石的王冠从科尔特伯爵的手中，滑落出来，掉在了地上。 不~~~~~~~~~~~~~!! “谁！” 科尔特伯爵哪里还敢应声，立即拔腿就跑，可他突然撞到了一堵墙上。 不，是一个男人横亘在他的面前。 用令他绝望的声音说道： “呵，科尔特伯爵，别来无恙啊。” 他抬起了头，望向那个男人，虽然没有戴面具，但是这个声音他绝对不会忘记：“是……你！” 柯尔特伯爵的声音没能继续说下去下一秒，他的视线一暗，失去了知觉。 231．混乱 不久之后，赶回到王宫的人都知道了虚饰魔女袭击这里，并且夺走了龙血。 罗兹瓦尔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带着一副非常可怕的笑容捏碎了他手中的茶杯，然后随便地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而汤成则拷问完了科尔特伯爵，并把这个精神上已经崩溃的男人转交给了骑士团。 不用担心他会泄露汤成的秘密，事实上，这回的科尔特伯爵已经彻底的完了，他只剩下一具身败名裂的空壳，并且确定了将在不久之后等着他的绞刑——不过，这取决于这场骚动安定下来的时间。 就结果而言，情况要比所有人想象中要更加的糟糕。 这一次引起骚乱的不仅仅是魔女教的成员，还有之前曾经在水门都市中出现过的被复活者，虽然不再是特雷西亚和八腕斗神这样世间的至强者，但是那个数量却令人绝望。 纵观整个王国现役的骑士团成员不足百人，而剩下的就是普通卫兵，从三十年前的亚人战争开始，王国的军力就一直是这样颓靡疲软的状况，也亏得神龙的存在威慑着其他国家，才使得卢克尼卡王国能够安泰地走到现在。 但是这样的情况，从虚饰魔女出现宣告的那一刻起，似乎有些东西就变得跟过去不一样了。 这一天并非只有王都遭到袭击，从之后王都接到其他的城市和贵族的领地发来的讯息看，其他城市俨然也遭到了魔女教发起的攻击，大量的救援信和报告书如雪片传入王都，不断地报道着已经无法再糟糕情况。 王国的中小型城市一个个相继沦陷，甚至就连五大都市之一的花园都市，也在饱食和恶食两大暴食司教的联手攻击下逃不过毁灭的命运，彻底沦为了废墟。据从那里逃出来的人描述，那根本就是一个炼狱——巨大的魔兽肆意地摧毁着整个城市，将建筑碾成了平地，而被操控了心智的居民们在自相残杀，互相吞食彼此的身体 到处都是火光和血液纷飞的景象，残忍的亡灵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剥夺着生命，他们生前都是精通于战斗之人，远比那些只知道逃跑的局面和许久未握过剑的卫兵更加强大，它们毫无怜悯地杀死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老人，小孩，妇女，亚人…… 就算个别城市在这场浩劫中勉强地幸存下来，也像水门都市一样，遭到了严重的破坏，恐怕一时半会，是不用指望能够恢复元气的。 王都里，一片死寂。 经过大量的骑士们的努力和库珥修的援手，这里的骚乱总算是暂时平息了。 事实上，从其他各地派送来的信件描述看来，发生在王都的这次攻击反倒是最轻的，既没有出现大罪司教，也没有像是特雷西亚和八腕斗神这样级别的亡者。凭借大家的齐心协力，破坏被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局势也稳定了下来，剩下的就是安抚的工作。 透过窗子，可以看到整个城市都黑灯瞎火，唯有王宫前面的广场上灯火通明，那里就是如今安置难民的驻扎地，似乎现在正在向民众们免费发放食物和在寒夜里保暖的物件。艾米莉亚和菲鲁特她们就在那里帮忙，而在窗子内的会议室这边，争吵声从一开始就没有停过。 “这种情况要怎么办，根本是间所未闻，龙神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这是之前一直吵着要离开的那些中小贵族，事到如今，他们发现原来最安全的地方还是王都，如果他们这一趟没有来的话，或许现在已经殉难在这次魔女教发动的骚动当中了。但内心，还是免不了担心他们的领地，财产和妻女怎么样了，这份心焦便转化成愤怒毫无保留地倾泻出来。 遗憾的是天下的乌鸦一般黑，面对自己切身的利益问题，大贵族的态度也是一样。但他们又无法提出一个确实有效解决现状的办法，只是一味的在抱怨在发泄，有些看出来继续下去也只是单纯在浪费时间的人就此离开。 他们或马不停蹄地赶往自己的领地收拾残局，或心中祈祷着自己的财产不要受损，妻女平安，这种时候，领地中领民的死活，反倒没几个人在意。 汤成显然没有兴趣加入到他们这个行列当中来，一来，他不是贵族，二来，他有着自己的考量。 汤成先去找了血色新娘普莉希拉。 虽然是临时的，但贤人会还是给王选代表和他们的骑士安排了房间，不过莱茵哈鲁特和尤里乌斯都拒绝了这项安排，表示不用准备自己的位置，而血色新娘普莉希拉则正相反，毫不客气就住了进去，还颐指气使地让宫廷的帮佣们添加了许多东西，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她表现的对于王国的这场骚乱毫无兴趣，不过因为她一直就是给人这样我行我素的感觉，也没有人觉得奇怪——除了汤成。 这个时候汤成已经来到了普莉希拉的门外，他叩响了门扉。 来开门的，是普莉希拉的骑士阿尔迪巴兰，尽管是夜晚，但他依旧戴着他的头盔，他看到汤成有一些意外，然后问道：“这个，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汤成微笑： “我有些问题不明白，想要找你的主人解惑，请问普莉希拉大人在吗？” “阿尔？”还没有等阿尔迪巴兰答话，普莉希拉的声音从屋子内传了过来。 阿尔迪巴兰对汤成耸了耸肩，然后回头扬声答道： “是艾米莉亚大人的骑士黄毛君阁下。” “是他呀……让他进来吧。”普莉希拉憎懒的答道。 阿尔迪巴兰随即让开了一条路，让汤成进入房间，这里属于王宫的偏殿，虽然现在国王的位置还没定下来，国王的寝宫是不能拿来住人的，但这里的房间依然大的离谱，且布置地极度奢华，就算对汤成说这里过去是某个王子公主居住的房间汤成也信。 而此刻的普莉希拉，已经褪下了她平时示人的那套长裙，随意扎起的侧马尾辫子轻松写意地铺盖在肩上，穿着一套性感的内衣躺在贵妇椅上摇晃着杯中的红酒，那饱满的酥胸和勾人的玉腿，令每个男人都忍不住心跳急速和荷尔蒙分泌增多。 汤成有些不可恩议地回头去看了一眼阿尔迪巴兰，以普莉希拉的性格，她绝对不是个忸怩造作的人，也就意味着，普莉希拉每天在家里基本上也都是这样的装束，而阿尔迪巴兰这家伙竟然能够每天都目睹这么火爆的场面，却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似乎多少感受到了汤成目光中的意思，哈尔迪巴兰有些窘迫地对躺在那儿优哉游哉的普莉希拉谏言道： “公主，有客人在场，你好歹去换身衣服吧。” “没那个必要，”普莉希拉懒洋洋地坐直了身体，在桌上朝汤成推一个酒杯过去，示意了一下桌上已经开瓶了的红酒：“要来一杯吗，是王宫里珍藏的货色，真是不错的味道。” “那么就来一杯吧。”汤成道。 他大大方方地欣赏了着普莉希拉伸手时胸前晃动的肉球，然后取过红酒瓶，替自己斟上了酒。 “那你这么晚了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呢，骑士先生？”普莉希拉睨起了眼睛，摇晃着红酒杯声音故意暖昧地说道： “该不会是专程为了来看我的睡衣的吧？” “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一下你跟魔女教究竟是什么关系，几年前失踪的傲慢是不是你？” 232．熟练 普莉希拉沉默了一下，然后扬起酒杯：“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色欲司教她告诉了我一些有趣的事情，”汤成微笑地回答。 “歙，她对你说了什么么？”普莉希拉眯起了眼睛，把火红的嘴唇抵住酒杯不置可否地问道。 “是关于魔女教这个组织的不少有意思的情报，”汤成继续说道： “比如魔女教这个组织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密集，推动他们共同行动的只有福音书里描述了相同的内容，他们才会聚在一起。叉比如说，傲慢司教在三年前失踪了，那位司教的行踪直很隐秘，哪怕是负责组织魔女教的怠情司教，也不知道她是谁，是男是女 “接下来，我问了一下库珥修以及其他的贵族，据他们所说，你出现在王都的时间，大概就是在3年前吧。” 普莉希拉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而她的目光却望向了站在房间一隅的阿尔迪巴兰，后者心领神会地摸向了悬挂在墙上作为装饰的武器。 汤成对此恍若未觉，继续说道： “更有意思的是在这之后，我仔细地调查了一番关于你的来历，发现你在继承跋利耶尔这个姓氏之前，用了伊文斯这个姓氏，是一个小贵族的名字，他们也确实有一个年仅十六岁名字叫做普莉希拉的女儿，但是据说被一个三流的吟游诗人拐跑了，而且据他们描述起来，她的外貌跟你完全不相似。” 汤成看着普莉希拉胸前胸围的山峦，然后问道： “那么我能否问一句，你究竟是谁，普莉希拉大人？” 普莉希拉终于开始把杯中的红酒送入了白皙的喉咙里，她握住酒杯的食指翘动了一下，立身于汤成背后的哈尔迪巴兰立即有所行动，挥刀朝汤成的脖子砍了过去 但是刀刃下来的时候，直接被汤成的反手给遏住了。 “有话不能好好说嘛，非要舞刀弄剑的，多么不好？”汤成将手中的酒杯放置在桌上，然后悠然地起身，扭头望向了在他面前摆好架势的阿尔迪巴兰： “我听说你是佛拉基亚帝国斗技场的百胜冠军，被当地人奉为传说。” “连我都调查的这么清楚吗？这还真是荣幸啊……”阿尔迪巴兰笑了起来： “不过要说到强的话，你和莱茵哈鲁特君才是强的不可思议吧。” “那为什么还要拔剑，一旦拔剑之后，就没有退路了。”汤成也从随身的剑鞘中拔出自己的剑来。 “因为男人也有不得不为之的时候嘛，自从公主把我从那个地狱带出来之后，我就发誓用这条命向她效忠了，哪怕死也在所不惜——所以，小心略。” 阿尔迪巴兰说完，断臂挥舞着刀刃就直走汤成的面门，虽然缺了一只手，但是这么多年在斗技场以生死相搏所磨砺的技艺却绝不是假的。 和他刚才的那句提醒截然相反，阿尔迪巴兰的攻击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直取要害的杀招，从某种角度来说，断臂非但不是不利，反而增强了阿尔迪巴兰将身体力量都灌注在的那条唯一的手臂上，这让汤成去接他的攻击，也感到虎口发麻。 两人在相互交换了一轮攻势之后，互相退开一步，拉开了距离。 “看来你也不是完全没有击败我的意思啊。”汤成说道。 “哈，被发现了吗？”阿尔迪巴兰嘴上轻松地应道，但是心里却是一紧，他刚才其实已经是在全力进攻了，但对方看起来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就悉数地挡下了自己的所有攻势，显然还留有余力。他看过汤成和莱茵哈鲁的一战，也知道这家伙的实力强的跟怪物一样，但为了普莉希拉，他也只能豁出去了—— 阿尔迪巴兰在过去沦为剑奴的时候，曾经在一个斗技场的男人那里学过力量爆发的技巧，这种技巧只能用在搏命的时刻，因为它每使用了一次，便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不可修复性的伤害，用多了之后手就废了，但是像斗技场那种地方，输就意味着死，所以这个是最好的搏命技能。 “咕啊！” 随着阿尔迪巴兰如此厉啸一声，他身体的筋络虬结了起来，肌肉膨胀了一固。然后双脚借势一蹬脱离了地面高高地跃起，就如同跳高时背越式的动作，将目标锁定在了汤成的后颈。 汤成意识到这一次对方也拿出压箱底的技巧了，所以没有托大，他用出了卡片的能力『力量爆发』，一瞬间将自己的力量增强了3倍，正面迎向了阿尔迪巴兰的奋力一击。 虽然两边都是附带副作用的提升力量方式，但明显汤成这比那的效果更好，阿尔迪巴兰的刀刃在挥向他的时候就被从汤成这边发散过来的反作用力给崩断了，他的手臂因为无法承受这样的力量，血管爆裂，肌肉被撕开，场面极为可怖l 但阿尔迪巴兰忍受着手腕的剧痛想要撤离，已经完全没有机会了，比他更快的，是汤成让人如坠冰窖的声音和动作： “你都这样空门大开了，还想走吗？既然是搏命，失败之后就是死路一条这是常识。 阿尔迪巴兰没有任何抵抗，汤成的伸过来的手就像是有吸力一样，直接扼住了他的喉咙，然后一个简单粗暴的过肩摔将他摁倒了地上。 可怕的力量以阿尔迪巴兰的身体为中心扩散出去，使得周围整个地面塌陷了一圈，阿尔迪巴兰整个身体都嵌进了地面了，然后略了一口血之后晕死了过去。 “阿尔！”普莉希拉喊了声，她已经找到了她的那把扇子，同样不愿坐以待毙地朝汤成扑了过来。但老实说，普莉希拉的实力在其他人面前，算是非常惊艳了，但是到汤成这里，就行不通了。 “不用这么心急，”汤成一下子扼住了对方的手腕，他能够感受到扇子上散出的阳炎，他只是稍稍用了一点力，扇子就从普莉希拉手里掉落了下去，然后被汤成用脚尖拨开了： “我并没有把你忠诚的狗杀死，只是让他稍微睡一下免得碍事。” 普莉希拉意识到自己在对方面前已经没有胜利的机会了，皱着眉头问道： “你究竟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全部。”汤成回答。 “全部？” 还没有等普莉希拉问明白对方的意图，汤成已经低头吻在了她火热的唇畔上。这一吻来得太过突然，普莉希拉根本没有准备，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对方，但奈何手腕还被汤成给握着呢，根本使不出劲来。 汤成趁胜追击，用自己的舌头熟练地撬开了普莉希拉的嘴唇就入侵了进去，肆意地在她的口中翻搅不止，当然，他手上的动作也完全没有停下，毕竟那隔着一层薄纱的美乳就近在咫尺，没有放过的可能 “唔、嗯。”普莉希拉发出了艰难的呜咽声，她发现自己忽然没有办法思考，没有办法反抗了。 不知道为什么，汤成就像是知道她全身的敏感点一样，不断地给她身体施加压力，让她身体涌过一阵阵的电流连站立都不稳了。 这家伙为什么会…… “晤。”普莉希拉紧蹙的眉心松开了，眼中蒸起了一团团泛开的水雾。 汤成将普莉希拉的身体压到了沙发上，结束了这漫长的亲吻，让普莉希拉犹自在那气喘不止，如今她满面红潮的样子再配合上这副性感撩人的姿态，说不出的色气，尤其是眼下，汤成又摞开了她的睡裙，直接把手伸进去扯掉了她里面最后一层轻薄的内衣。 “你这家伙做出这样的事也配叫做骑士吗？” 汤成笑道： “你很决就会知道我是一个出色的‘骑士’了。” 没有废话，他朝着普莉希拉的胴体压了上去，令血色新娘再度成为了他的女人 233．坦白 一开始普莉希拉还是很被动，尤其是她刚刚经由人事的那一瞬间，感觉身体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样，但慢慢地习惯了这份感觉之后，她就变得贪婪起来。 汤成带给她作为一个女人难以形容的愉脱，眼前的这个男人甚至比她自己还要清楚身上的敏感点，隐匿在耳根，脊背，脚尖，都被他轻易地找出来挑逗着，更何况他还掌控着自己作为一个女人的命脉，每一枪都挑中自己酥麻瘫软的地方然后再长驱直入，这样一浪接着一浪感觉让高傲如普莉希拉也不得不缴械投降。 这一次，如同他们曾经做的那么久，好在汤成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才没有被这个刚刚失去处子身的女人在中途翻盘。 像滩水一样躺在他怀中的普莉希拉呼吸急促，还沉浸在在刚才激烈的余韵当中。她看着对面镜子里，那两个赤身果体纠缠在一起的身体，抬起了手臂，勾住了汤成的脖子，然后扬起头，跟他的嘴唇触碰到了一起。 “怎么了，还想再来一轮么？”汤成笑道。 “虽然是个不错的提议，但是今天已经足够尽兴了，”普莉希拉说道。 “那我是否证明了自己是个出色的骑士呢？”汤成戏谑地问道。 普莉希拉想起了他们一开始的对话，不禁笑了起来，承认道： “是啊，你就是用这种方式让那个半精灵对你唯命是从的么？” “我要告诉你我还没碰过她你怎么想？” “不信。”普莉希拉想起了刚才的疯狂，和这一片狼藉的状况，这个男人是断然没可能放过嘴边的肉的。而且在普莉希拉看来，艾米莉亚除了长得有些漂亮以外，也没有别的什么过人之处了。 汤成也没有解释什么，这艸也艸了，接下来就开始要谈正事了： “那么能够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这是在逼问我吗？” 汤成摆出了一副理所当然： “从一开始不就是了吗？” “那我要是不打算告诉你你要怎么办？”明明立场上是弱势的一边，但普莉希拉的气场就是会让人误认为她才是话题的引导者。 “如果你执意不肯坦白的话……” “的话？” “那我只能再像刚才那样继续逼问了，逼问到你上面的这张口也肯松口为止了。”汤成握着她的那对峰峦说道，还把雪原上的一点红梅含入口中啃了一口。 普莉希拉咯咯笑出了声： “有趣，我早就觉得你很有意思，虽然先后顺序有些搞错，不过我还是想问你，愿不愿做我的骑士呢，如你所见，如果你答应的话，这副身体就是你的。” “很有魅力的提议。”汤成说道。 相同的提议在过去也有一次。 就在普莉希拉微微睨起眼睛露出微笑的时候，汤成抱紧了她。 “不过我拒绝。”汤成强硬且蛮横无理地说道： “我说过我要你的一切了吧，那么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我又何必再去讨价还价呢。” 汤成的话让普莉希拉一愣，但是意想之外的是这位血色新娘非但没有生气或是发怒，反而掩着嘴角在汤成怀中大笑了起来： “真是傲慢呢你。不过可以，我喜欢。那么就如你所愿的，告诉你想知道的东西吧。” 普莉希拉承认了自己就是傲慢司教，但却不像是汤成想象中的那样。 “其实魔女教的教徒本身并不代表罪恶的，而大罪司教也是一样，只是身体觉醒了魔女因子而已。以此类推，大家所恐惧的魔女，在觉醒之前也只不过是一届普通人。”普莉希拉说道。 “魔女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个话题已经不是汤成第一次听到了，上一次听艾米莉亚说起的时候是怠惰司教在危险的时候给自己注入的魔女因子，才发疯变成了后来的那个样子。 普莉希拉对这个问题也表示遗憾： “没人能说得很具体，或许魔女自己也一样，只知道它受天赋的影响很深，如果强行注入的话，会有很糟糕的结果。顺便一说，魔女教选拔教众的一大标准，就是他们对魔女因子的亲和力。” “原来如此。”汤成继续问道： “那么福音书呢？” “这个话题就有意思了，”普莉希拉说道： “其实在最初的时候，魔女教并不是像现在这样子的。” 汤成想到了艾米莉亚提及怠情司教的另一个名字修斯，深以为然，而更令人惊讶的还在后面，普莉希拉接着报了个大料： “其实最早的魔女教是一个保护魔女的组织，它是由培提其乌斯·罗曼尼康帝一手建立的，对，或许你也意识到了，这就是怠情司教的名字，而当初跟他一起的，还有西利乌斯·罗曼尼康帝，顺便一说，这两个名字都是他们的教名，至于真名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 汤成摸着下巴，寻思着这还真是没有料到，看起来这个世界的谜团比自己想象的要深得多： “那么魔女教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是因为白天广场上出现的那个女人么？” “虚饰魔女——潘多拉。”普莉希拉说道： “她就是掌控魔女教的人物，那人手一本的福音书也是出自她的手笔，我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策划的。但是她很神秘，我几乎没有找到任何与她相关的情报，但我觉得魔女教上下崇拜的嫉妒魔女，恐怕就是虚饰一手创造出来的。” “什么意思？”汤成皱紧了眉心： “你是说虚饰魔女就是嫉妒么？” “不，嫉妒魔女这个人是确实存在的，而且已经在400年前被当时的龙神，剑圣和贤者联手封印了，而我说的是现在的这个嫉妒魔女。” 汤成似乎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说人们对嫉妒魔女的恐惧背后是她在推波助澜吗？” “没错。”普莉希拉再度点头： “最直观的就是所谓的三大魔兽，据传所有的魔兽都是嫉妒魔女的瘴气产生的，但实际上，我亲眼看见过暴食司教制作白鲸的一幕，而魔女因子这个东西，就像是你的魔法属性一样，魔女只是比其他魔女教众更强，能够释放更多的法术而已，却不能够『跨界』，这也意味着即便是有魔女制作出这种东西，那也应该是暴食魔女的能力 234．黑幕 普莉希拉的话再度让汤成陷入深思，一般来说，历史这个东西跟实际肯定是有出入的，但是有关虚饰魔女和魔女教相关的事情，让汤成感到的是遭人刻意修改过的痕迹。 虚饰魔女…… 光是这个名字就让人感觉到极其强烈的违和感。 所谓的『虚饰』，就是虚假和掩饰的意思吧。 “那么虚饰魔女的能力是什么？”汤成这样向普莉希拉这样确认道。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普莉希拉眉心一抬轻笑出声： “虚饰魔女和她的跟班忧郁魔人是隐藏在历史中的两个大罪，世人都只知道七大罪的魔女，而总是忽略了他们。然而事实上现在的历史跟虚饰魔女休戚相关——她的能力是通过语言来修改既定的事实。” “！”汤成闻言不禁一愣，但是很快地摇了摇头： “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是你说的这个能力太逆天了，如果她说莱傲天从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生，那岂不是剑圣就要从此消失，如果她说这个世界被毁灭的话，这个世界难不成真就毁灭了——如果真是这样，她还那么费尽心力地耍什么阴谋诡计。” “所有我认为她的能力一定有什么限制，又或者说和她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休戚相关。” 汤成对此有些不置可否，他决定暂时搁置这个疑问继续问道： “那么你呢，你为什么要成为司教又离开他们呢？” “成为司教不是我愿意的，我已经说了，他们有办法能够找到具有潜力成为魔女教的人，并吸纳他们成为成员，通常的做法是会先给对方寄来一本福音书，上面记载着一些和你未来相关的事情。普通的教众的福音书只有只言片语，而大罪司教却更加的具体。”普莉希拉回忆道： “老实说对于这个，我感到很有兴趣，所以我就接受了他们的邀请，然后植入了魔女因子成为了傲慢司教。” “但真正进入他们之后，我对福音书上记载的内容产生了怀疑，我无法理解那些人把嫉妒魔女奉为神明，并一心想要将她复活的想法，明明魔女距离现在都已经是相当久远的事情了。而且从福音书的内容来看，越来越像是被什么人在幕后操控一样，他们认为那就是来自嫉妒本人的旨意，但在我看来这显然不是。” 汤成想起从美食家莱伊-巴登凯托斯那里收缴来的通话镜，出现的就是虚饰魔女，她一直在幕后操控着魔女教。 “然后你就离开了吗？” “没有，”普莉希拉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至此开始追查起来关于虚饰魔女的情报，但是对方藏得很深，而且她的能力实在太方便伪装了，大概在她开始察觉到我在调查她，并且给我一个表忠心的麻烦任务之后，我就撂担子不干了。” 正是因为只信奉自己才是最高位存在的普莉希拉所拥有的那份傲慢，才会让她不受虚饰魔女洗脑的影响吧，汤成心想。 就在这个时候，普莉希拉转过身，正面朝向汤成然后问道： “现在我已经把你想要知道的都告诉你了，那么，你要怎么处置我呢，骑士大人？” 汤成看到她挺起腰肢，扬起雪白的脖子，把那对丰满昂扬的胸部凑到了自己的面前，如丝的眼波中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那还要问吗？”汤成开怀大笑了一声，按住了她丰腴的臀部，将再度抬手的分身侵入她的身体，得意地说道： “当然是要好好犒劳你一般。” 屋子里又扬起了一阵香艳的春风直至破晓。 从普莉希拉这里离开之后，汤成去跟艾米莉亚招呼了一声，然后去了卡尔斯滕的公爵府，库珥修和昴他们现在都留在王城里，负责难民的工作，所以汤成过去并不是找他们的，而是为了找色欲司教卡佩拉了解被虚饰魔女夺走龙血的功效。 “你的身上有女人的味道，香味很重，看来才做不久吧。”见到卡佩拉之后，汤成立即被吐槽了。 汤成不想跟她扯些无关的事情，便直奔主题： “王城的事情你已经听说了吧？ “啊，听说了，魔女教的人出现了，弄得满城风雨。”卡佩拉用手抚摸着自己的鬓发说道。 “那么你知道这件事吗？”汤成眯起了眼睛。 毫无疑问，作为魔女教的大罪司教，她不可能没有收到这个行动的消息。但是她预先却什么也没说，这就是汤成无法相信她的原因。 “究竟怎么样呢…一”卡佩拉故意用手指抵着嘴唇装傻充愣道。 对方本身就并不是真心实意的，汤成也不勉强。 “算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你就告诉我龙血到底有什么用吧，直觉告诉我，你也不是天生就能够变化成为龙的吧。”汤成记得卡佩拉在战斗中流出来的血拥有强烈的腐蚀性，再结合她神秘的身份，让汤成浮想联翩。 卡佩拉冲着汤成微微一笑，然后背过了身，没等汤成说点儿什么，她已经用手扶着墙壁，撩起了裙摆。 “想要知道秘密的话，不应该付出一些代价来交换么？”卡佩拉岔开双腿，摇摆了一下诱人的臀部说道。 汤成哑然失笑，他随即点了点头承认道：“你说的没错。” 然后又在一番体力劳动之后，汤成终于收获了他想要知道的东西。 “龙血是一种力量，也是一种诅咒，”卡佩拉在心满意足地榨取了汤成之后，攀着他的脖子慵懒地说道： “我就使用过龙血，它赋予我迅速愈合伤口的能力，但你也看到了，这种自愈虽然几乎能复原任何伤口，却并不是无限的。” “那么古书上面记载着复活的事情呢？” “龙神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存在，而龙血作为他力量的延伸，如果尸体的灵魂没有消散，依旧保存完整的话，那么是的，龙血可以使得它腐朽的肌体再次复苏，但我刚才也说过了，这同样是一种诅咒——你必须接受复活后的身体并不是你记忆当中的自己和成为怪物的自觉。” “就像是袭击城市的那些生物呢。”汤成莫名地想起了那些被复活的死者。 话题到了这里，卡佩拉突然笑了起来： “你说的没错，那些都是利用我的血稀释之后制作出来的死俑。” “罪魁祸首原来是你这家伙吗？”汤成扬起了眉毛。 “如果要惩罚我的话就请不要客气地蹂躏我吧。”卡佩拉却丝毫不畏惧汤成，说着这样故意挑逗的话，又朝着汤成的身上黏了上来。 “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虚饰魔女要用龙血做什么吗？” 卡佩拉咯咯地笑出了声：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为了复活嫉妒魔女吗？” “不，”卡佩拉说道：“为了彻底杀死的龙神，纯净的龙血是必须的。” 235．王国将倾 这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睡前故事。 400年前，嫉妒魔女吞噬了大半个世界，将过去为祸世界的其他六位魔女一扫而空，她的麾下是人力远不可及的魔兽，肆意地屠杀，不断袭击摧毁着人类的居所，魔物出现之处即为废墟，魔女所经之地再无一物。 在世界即将毁灭的时候，作为被后世传颂的英雄出现了，他们分别是龙神，贤者和剑圣，藉由这三者之力，共同封印了魔女，化解了这个世界的危难。 可喜可贺。 不过在这之后的故事，似乎就鲜有人知道了—— 人们只知道剑圣回到了卢克尼卡王国，其家族作为王国的顶梁柱一直奋战至今，而龙神，则跟卢克尼卡的王室订立了契约，成为王国人人都依赖的金大腿，他们相信，只要有神龙和剑圣存在，卢克尼卡王国就永远不会倒下。 但现实就是，剑圣家族日益没落，到了这一代好不容易出了一个莱傲天，却被当成一个核武器一起成天丢在仓库里。平时不能离开王都，有事必须得写报告，获得批准才行，周围一直受到监视，来往的书信和客人要受到检查，防止被别国策反 至于龙神。 这或许是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的事情，龙神为了维持嫉妒魔女的封印，一直以来都是消耗他自身的寿命来维持的，如今，寿命已经快要到枯竭的时候了。 而如今，压垮他最后的一根稻草，已经被虚饰魔女握在了手中。 用龙血杀死神龙这种说法自然是不成立的，但是要杀死虚弱的神龙，就必须突破他布置在周围重重封印，很显然，要用力量来冲垮这些壁障是极其困难的，但是如果利用神龙自己的血作媒介，在辅以虚饰魔女的权能，她便可以制作出“是神龙自己通过了这些禁制”的事实。 不过即使已经十分虚弱，但神龙毕竟不好惹，在进行计划的最后一步之前，潘多拉还需要一番准备才行。 她心里稍稍有些怨恨，先不说美食家和愤怒的事情，面对神龙他们派不上用场，如果强欲和色欲的两名司教还在的话，她就拥有正面硬刚神龙的人选并且能够用卡佩拉的血来制作更多的死俑。但现在，她不得不寻觅其他的办法。 “让我去。”黑暗中有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 “不行，忍耐，我们都已经等待了这么久，还急于一时么？”潘多拉否定了他的话，思索着：“神龙可不是好对付的，即便是他现在已经奄奄一息，到达了生命的边缘。” “那你说该怎么办？”黑暗中的声音询问： “剩下的血液能够制作的死俑数量已经不多了，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会白白错过这样混乱的大好时机。” “不必着急。”潘多拉那双深邃的眼睛在黑暗中烁烁发光： “或许我们应该找点儿帮手，再多分担一点龙神的注意力，让他更加的焦头烂额。” 虚饰魔女这么说道。 三天后，王都收到了北部边境线出现军队的传言，而后被证实了是北部诸王国中的捷尔法尼亚王国，桑鲁迪森王国和埃尔及利亚王国趁着魔女骚动的事件同时向卢克尼卡发难。他们打着征缴魔女教的旗号公然越境，已经占据了莫里亚河以北的三个主要城市和十五个下级城镇，并且继续往南进发。 “这根本就是赤果果的战争，而且是最可耻的不宣而战l”贵族们在收到这个消息之后，难得地同仇敌忾。这倒不是他们有多少爱国，而是因为被占领的土地当中有不少就是他们的领地。而就算是那些没有被占领的贵族们，如今也生出一种唇亡齿寒的感觉。 王国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多事龙神还不出面阻止这样的骚乱，难道说龙神已经不管王国的死活了么？这样的恐惧让他们透不过气。 “龙历石的情况怎样了？” “还是没有反应。” 然后就陷入冗长的沉默，这几乎是这群神经质的贵族们每日都必然发生歇斯底里的日常。 除了祈求神龙的帮助就没有想过其他的事情，比如说发兵去征讨那些进犯的入侵者，又或者是去救援那些被魔女教袭击的城市，除了抱怨之外他们一无所长。 整个王都的统领工作几乎落入到了库珥修一个人的身上，虽然她对外宣称是协助贤人会进行治理，但事实正好相反，所有的政务处理都是围绕库珥修这个中心进行的，贤人会的大部分议员只不过是挂了一个名而已。 至于其他的王选代表，虽然都做了一些各自的工作，但远没有像库珥修在政务这方面得心应手，这么出彩。 那些外面的贵族指望不上，汤成他们这些有能力的人关上门来聚在一起开会，商量着如何解决眼下这种情况的方法。 “我们必须遏止住他们进攻的势头，不能让他们继续再难进了，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知难而退。”不管怎么说，库珥修先把这次的议题给抛了出来。 “但是我们没有士兵。”安娜塔西亚的骑士尤里乌斯说道。 “骑士的数量也不足够，我们至少得留一半在王城，预备可能发生的各种状况。”骑士团长马可仕补充道。 自从亚人战争以后，卢克尼卡王国就元气大伤，到今日都没有恢复过来，而且贵族们和王室盲目的相信战争不会到来，认为“有什么事情让龙神和剑圣去解决不就好了嘛”一再的缩减军费的开支，现在王都的士兵竟然不足一千人。而且这些人平常的工作大多是训巡逻站站岗，至多再抓捕小偷什么的，要真派上战争，究竟能发挥多少实力还真不好说。 “我明白。”库珥修说道，她的目光直接望向了莱茵哈鲁特： “这个时候也只能寄望于单兵的实力了。” 莱茵哈鲁特明白了她的意思，库珥修是希望自己以一人之姿去迎战那些敌国来犯的军队，虽然一人这个说法夸张了一点，但实际上，在亚人战争中就是因为前代剑圣特雷西亚的活跃而最终获胜的。 莱茵哈鲁特点头： “这是剑圣和龙剑的职责。” 得到答复的库珥修随即又把目光望向了另一边的汤成，说道： “另一边，我们也需要一个实力强大的人带队去查看龙神的状况，虽然以我的立场来说是很不想借用他的力量，但不得不说，现在仅仅只凭我们自己是很难解决所有问题的，简而言之，我们需要神龙的帮助。” 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汤成苦笑。 “所以是我略？” 236．贤者塔 本来既然组织已经决定让他来带队去探访龙神，汤成想要吟两句诗来表达一下心倩的，但后来想想还是作罢，因为眼前的这些人根本就不懂诗是什么。 莱茵哈鲁特告诉汤成，在神龙所布下的结界周围有着强烈禁制阻止外人进入，他们这样贸然过去其实不一定能够见到神龙，所以最理想的方法是先去贤者塔获得贤者弟子夏乌拉的帮助。 在成功封印了嫉妒魔女三位英雄当中，贤者的身份一直是最神秘的，他神秘的出现，又神秘的失踪，只在靠近嫉妒魔女被封印的地点建立起了一座名为“金牛座昴星团”的观察塔。而如今，一直在这座被后人称为贤者塔的地方监视着魔女被封印之地的，正是贤者的亲传弟子夏乌拉。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对贤者和神龙最为了解的话，除了那同一个时代的大罪魔女之外，就只有这位遗留下来的贤者弟子了。她保留着大量贤者才知道的知识以及编纂的书籍，是如今世界上少数掌握着真相之人。 因为事情万分紧急，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给大家磨洋工了，于是这次的会议只是草草地商议了一下由谁随行，由谁留下之后，就敲定出发的时间各自行动起来了 这次跟汤成一起去贤者塔的，一共有6人，除了汤成这个领队之外，还有汤成作为骑士保护的对象艾米莉亚，以及另外一名掺合进来的王选代表之一普莉希拉，众人虽然意外她竟然一反常态地主动请缨，但似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唯一令人诧异的是普莉希拉甚至撇开了她的骑士单独前往（阿尔的手被汤成所伤，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无法使用武器了），让人不禁好奇究竟是什么促使她这样妄断独行。 不过这一点，估计只有普莉希拉和汤成才心知肚明。 而接下来的三个位置分别由菜月昴，尤里乌斯和罗兹瓦尔填补空缺。 这件事情定下之后，只给了众人半天的准备时间，这种情况下汤成也来不及再去他的新娘们，只能匆匆上路。 贤者塔的位置，位于卢克尼卡王国西南面和佛拉基亚帝国毗邻的沙漠中，这里黄沙万里，风沙肆虐，平时鲜有人靠近，而贤者之塔就伫立在这片沙漠的中心。当初龙神他们把封印地方选择在这样一个地方显然是有原因，虽然嫉妒魔女确实是被封印住了，但是吞噬了半个世界的魔女的力量依旧过于强大，她所渗透出来的力量就衍化成了那些可怕的魔兽。 所以贤者塔的职责除了观察封印的状况，兼顾着还有将这些魔兽控制在这个范围内予以消灭的责任。 汤成他们从王都出发，抵达这片叫做阿克罗特沙漠足足花了三天的时间，而距离上一次村子的补给，也已经过去了天的路程时间。 “不知道今天太阳落山之前能不能到达啊，不然又得在外宿营了。”汤成看着漫漫黄沙，也没有一个踪影，叹了口气。 虽然这一次他们一共来了6个人，但不算上汤成，其他人对于贤者和神龙的事情也完全都是一筹奠展。 他们不是没有试着在附近的村子里雇佣一个向导，但是当他们说出自己的目的地是这片沙漠之后，就算开出在高的价格都没有人愿意前往，在他们心目中，这片沙漠是被诅咒的，所有前往这片土地的人都会被死神留住无法再回来。 汤成内心不禁感慨，早知道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他还不如一开始就跟莱茵哈鲁特交换呢，到前线去开无双割草，虽然是件体力活，但总好过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吃沙。传回去的时候去寻求神龙庇护哪有单枪匹马大破多少多少的敌人，杀的敌人丢盔卸甲昕起来响亮。 就在他心里腹诽的时候，罗兹瓦尔说道： “应该没多少路了。” 但他的这句话从昨天开始，汤成就已经听他至少说了三遍，所以对他安慰人的话嗤之以鼻。 “你的福音书是这么告诉你的吗？”汤成问道。 “没错。” “那倒不错，”汤成笑道：“那你告诉我，咱们这一趟能够屠龙么？” “……”罗兹瓦尔一愣，但很快地冲着汤成扬起了嘴角，然后压低了声： “如果你愿意帮忙的话。” “我是不介意，不过其他人就不好说了，毕竟我记得咱们这一趟来好像是为了来求神龙帮忙的。”汤成说道：“或许你可以在见面的时候，请他给你一点龙血。 虚饰魔女从王宫的宝库里夺走了龙血，汤成知道罗兹瓦尔一定对此耿耿于怀，这一趟来，绝对是想要偷偷做点儿什么的，所以他对于罗兹瓦尔的行动多了几分警惕。 “我明白。”罗兹瓦尔微笑着答道。 光看他的表情，也看不穿他到底是不是发自真心，但这个话题因为艾米莉亚和尤里乌斯等人的加入而被打断了。 “前面出现魔兽的踪影了。”尤里乌斯说道： “数量算不上多，不过强度都很高。” 他们这一行队伍，一共两辆龙车，一辆载人，一辆拉行李，还有两匹地龙换乘对周围进行警戒巡逻。 这一下，正好轮到尤里乌斯和菜月昴负责。 “有魔兽的踪影，也就是说我们已经靠近了魔女的封印地了吧？” 汤成记得莱茵哈鲁特对自己说过，越是靠近封印地，魔兽的数量就越集中，这些都是由魔女的瘴气衍化而成。 “我想应该是了。”尤里乌斯点了点头。 “那么就注意警戒，继续前进吧。” 就在作为领队的汤成象征性的发言落下的瞬间，天边那片黄沙尽头的地方突然亮起了一点闪光，然后就是一道热射线破坏死光一类的东西贯穿了这片土地朝着汤成他们发射了过来，尤里乌斯几乎是下意识地便朝着边上的菜月昴扑了过去，带着他翻滚了出去，而罗兹瓦尔则发挥了一个法师该有的特质，一个闪身从车架上消失出现在了十几米远的沙丘上，整个龙车上就剩下汤成一个人。 靠，一个个都闪得这么快？ 汤成本来也不想托大，闪开就行了，但是回头一想车厢里还有普莉希拉和艾米莉亚，于是只能抽出了自己的佩剑，朝着自己激射而来的射线挥下了一剑。 那道射线在接触剑身的同时就被剑身上所释放出来的庞大剑气给抵消了，与此同时，还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给返还了回去。 一时间，声音消寂。 “怎么回事，刚刚的那个？” 还没有等被尤里乌斯扑倒在地的菜月昂吐出嘴里的土，吐槽一句，结果那道光波再度袭来，但这一次就不仅仅只是一道射线了，而是如同雨点一般的密集式狂轰滥炸。 237．抵达 “罗兹瓦尔，掩护！”虽然罗兹瓦尔在面对袭击的一瞬间就用出了瞬移，但汤成可不会让那个法师这么轻易地就将自己给摘出去，同时，他召唤了万能小帮手碧翠丝：“贝蒂，保护龙车。” 金发卷毛的幼女一瞬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咕哝了一句： “真是会使唤人。”但还是按照他的意思，用她的魔法在整个龙车的前面张开了一道空间置换的壁障，将射过来的攻击全部转移到其他的地方。 “做得好贝蒂，不愧是我的精灵，等完事了之后，我会好好宠爱你的，所以现在就放手去干吧。” “人家才不是…唔。”碧翠丝皱起小眉毛，红着脸鼓起嘴，但越发卖力地将那飞来的射线悉数拦截下来，而另一边的罗兹瓦尔好歹也没有待着看戏，或多或少从中贡献了一份力量，对于汤成来说，这就足够了。 巨大的声响吵到了车厢里的人，艾米莉亚探出头来问道： “黄毛君，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碰到了一点小意外。”汤成微微一笑，说道： “我现在去解决，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恩。”艾米莉亚乖巧地点了点头。 而同乘一辆车上，用手捧住自己丰满胸部的普莉希拉却对这个看似甜蜜的情景露出了揶揄的表情。从王都出发至今，她每天晚上都会溜进汤成的房间跟对方颠鸾倒凤，甚至有一次还撞破了他跟碧翠丝在补魔。或许这个世界上，觉得汤成是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只有艾米莉亚一个人。 她倒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汤成忍得住到现在也不下嘴，毕竟在她看来汤成可是连碧翠丝这种幼女都不放过的禽兽。思来想去，也只能认为汤成是在搞养成了。把女性调养成为自己心目中的样子，再让对方成为自己的新娘，在普莉希拉接触过的贵族当中也有这样的人。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汤成跟艾米莉亚只是小小的互动了一下，就握着剑柄像是炮弹一样奔赴战场。他笔直地前进，没有丝毫停滞便将迎面射向自己的那些光束全部一剑挑飞，而他的速度，已经在片刻之后飙至音速。 只消眨眼，他已经沿着光线射来的方向跃进了一大段的距离，大概是在距离一千多米的地方，汤成发现了那片漫天黄沙后面伫立着一座高塔，汤成意识到那就是他们所要寻找的贤者之塔，然而刚才向他们发动攻击的，毫无疑问也是对方无误了 虽然从立场上来说，汤成他们是前来请求支援的，应该摆低姿态才对，但对方一声不响就发动了攻击，如果就这么白白挨打就不符合汤成的性格了。 他的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了能够应对于现在这种状况的卡片一 3星卡片『力量反馈』，当某人或某物在一段时间内持续对你进行攻击后，可以一次性将所有的伤害全部返还。 这其实就是汤成『全反击』能力的另外一个版本，只不过全反击使用的条件比较苛刻，反击的力度跟汤成吸取的魔力有关（汤成自己没有魔力），而这张卡片的能力就等于说你先充当一个沙包，挨了一顿攻击之后再挥一记足以K．0对方的重拳。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伤害并不一定非要用肉体承受，用武器格挡开也是可以的(只有闪避不算)。 而汤成刚才一路开道过来，早就已经挡掉了不知道多少的射线攻击了，他的脑中酝酿出『力量反馈』的模型，立即就发动了反击。 巨大的光束从汤成的剑中挥砍了出去，就这样直接把贤者之塔的塔顶部分给直接蒸发了。 “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就在汤成这么干了之后，从贤者之塔里面飞出来一个扎着马尾辫，晃动着大胸的少女，飘浮在空中抬头看了一眼头顶被蒸发掉的半截贤者塔，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 “发生了这种事情，这要我怎么跟师傅交代啊！” 汤成看着那个用魔法飘浮在半空中的身影，大声问道： “你就是贤者的弟子么 对方对这句问话置若罔闻，但汤成的声音确实吸引过了她的视线，夏乌拉的肩膀抖动着，含着泪目大声喝道： “你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天罚！” 随着她这么一句断喝，在她的身后，构纹复杂的多重魔法魔法阵图不断浮现了出来，一字排开，然后，是前所未有粗放式的光炮投射下来，轰击着汤成所在的地方。 对此，汤成倒也不甚在意，既然已经确定攻击向自己的是魔法能量，那么他直接打开了自己『门』，并且在接触到对方魔炮的瞬间进行拆解，将它化作纯正的魔力吸收进体内。 这样的情况在夏乌拉看来，就像是大鲸在汲水一般，把自己所有射向他的魔力都给吸收了。 “！”这种情况在夏乌拉的生平仅见，虽然她一直待在贤者塔当中从不外出，但是阅读那些贤者留下来的书目，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描写。 她一下子犯了难。 夏乌拉的胸虽然大，脑子却不是很灵活。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出究竟要怎么来应付眼下这种状况，在她看来，一次不行的话，那就只能再来一个更大的绝招。 夏乌拉怒叱一声，霍然的张开双手，天空中以她为中心，骤然铺散开一长串金色的魔法构纹足足比刚才还多出了一倍。 “喂，不要闹了！”汤成阻止她道。 但是夏乌拉却把这一声误解成为是汤成害怕了，她挑了挑眉，大声地宣告：“破坏贤者塔的罪，就用你的生命来偿还吧 汤成有些无语，他能够贮存的魔力其实是极其有限的，刚才夏乌拉的一个魔法几乎已经把他的『门』给灌注满了，而现在她如果再来一发大的话，无法继续收纳的魔力就会强行转换成为喷发模式，对，没错，就是直接触发全反击！ 面对着夏乌拉的第二轮更加猛烈的轰炸，汤成意识到自己是没有办法躲闪了，只好正面的把她倾尽全力的恐怖魔炮接了下来，然后对着地平线的方向轰了出去。 接着，原本还留在那儿的半截贤者塔，彻底地从视线当中消失了。 238．协助 如果刚才半座贤者塔消失，令拉夏乌拉感到无所适从的话，那么现在整座贤者塔都消失，带给她的震撼可以说是无以复加的，直接让她的大脑过热死机了。 “竟、竟然……把整座塔都……” 夏乌拉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受这个事实才好，她还记得师傅在离开的时候，摸着自己的脑袋对她说“夏乌拉，接下来就拜托你看家了。” 望着那样温柔，悉心嘱咐自己的师傅，夏乌拉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好贤者塔，等着师傅回来。 但是，一天，两天。 一年，两年。 在这片沙漠里看不到四季变迁，有的只有无情的时间从指缝中穿过的细线。 在贤者离开之后，夏乌拉一直独守着这座塔，这里就是她的家，也是让她等候着贤者归来唯一的寄托，但现在这一切却随着那一记光炮化成了尘埃。 而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汤成把自己的责任摘得一干二净，对则天空的夏乌拉隔空对话：“哎，我都让你不要冲动了，你看，我只是稍微挡了一下，你的塔就没了。这座塔分明就是因为你的胡乱攻击才消失的嘛。” 夏乌拉委屈极了，抽了抽鼻子变得嚎啕大哭了起来，她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刚才的一击几乎耗空了她所有的魔力，这样都没有拿下汤成，那么接下来想要获胜恐怕也不大可能。 艾伦诧异地望着她，明明从身体的发育来看，夏乌拉怎么看都是一个已经成熟的女性，而且考虑到她是四百年前贤者的徒弟，代替贤者镇守这座塔，那么少说也有几百岁了，但是现在竟然打不过就哭，实在令人无语。 就在汤成一筹莫展的时候，大概是因为夏乌拉对其他人攻击停止的缘故，同行的其他人也尾随着从后面赶了过来，看到了这一幕。 “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昴和尤里乌斯骑着地龙率先一步赶到，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的夏乌拉，向汤成问道： “那个女孩是谁？” 汤成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 “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我们此行要找的那位贤者的徒弟。” “那她为什么在哭？”昴继续问道。 “呃……因为她失去了一些人生中最为宝贵的东西。”汤成回复道。 这一下，昴也跟着沉默了，要说起一个女人最为宝贵的东西，难不成…… “不要想歪，我很正派的，只不过稍微把贤者塔摧毁了而已。”汤成正经脸色说道。 昴一开始松了口气，原来还真是自己想歪了，但是一秒之后越来越觉得这话感觉哪里不对，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瞪大了眼睛和边上的尤里乌斯一起望向了汤成：“你说什么！ ？” “我很正派。” “在后面一句。” “贤者塔被摧毁了。” “……”昴和尤里乌斯的脸上都是一副你特么逗我的表情。 但是他们顺着汤成的视线望过去，可以看见沙丘上面还残留着一些像是石塔的地基，似乎证实了这里确实曾经存在过名为贤者之塔的东西。 尤里乌斯沉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而昴这性格一下子就憋不住了： “哥，我的亲哥，你这样搞我们还怎么请她帮忙啊？” 汤成耸了耸肩，继续推卸责任道： “这不怪我，是夏乌拉自己搞的。”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在天空上的代理贤者一下子哭得是更大声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尤里乌斯和昴对视了一眼，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还是认为贤者塔的消失跟汤成脱不了干系，不然堂堂的贤者徒弟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老家给炸了。 虽然感觉这下在说什么都有一点晚了的感觉，昴还是想要努力尝试一下，他自从过去下定决心之后，虽然在剑术和魔法上还是那么菜，但是在精神上倒是有了长足的进步，现在无论是哪方面，都显得极为积极。 “我说，夏乌拉，你先下来，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商量着解决吧。”他这么恳切道。 别说，夏乌拉还真就扭过了头来。 “这个声音，难道是…” 夏乌拉一下子把目光锁定到了昴的身上，顿时眼睛一亮，然后就一脸委屈地朝他扑了过来： “师傅师傅师傅，这么久了都不见你，你到底去哪里啊，夏乌拉真的好想你啊！” “？？？”菜月昴一脸愕然地被大胸妹子给抱着，望向汤成他们，而汤成和尤里乌斯也用同样愕然的日光看着他。 “能否告诉我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贤者大人？”汤成调侃道。 “咦，这……不是，我说到底有哪里搞错了？”昴也是完全一副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的表情。 但夏乌拉却死抱着昴的腰不放，指着汤成向他告状： “师傅，都是这个人，他把重要的塔都给消破坏了，还诬赖是夏乌拉做的，师傅您可要替夏乌拉做主啊！” 昴这会也只能尴尬地解释道： “那个，你是不是搞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师傅。 夏乌拉抬起头认真地看了菜月昴几眼，然后依旧抱住了他，把脸贴在了他的腰上，仿佛不这么做他就会消失不见一样：“师傅明明就是师傅，夏乌拉绝对不会认错的。身上那浓郁的魔女因子的气息也好，样貌也罢，都是夏乌拉记忆当中的师傅。” 汤成，尤里乌斯和菜月昴又相互对望了一眼，尤其是前者挤眉弄眼地向昴做了暗示，那模样是让昴先承认自己是贤者这个身份来稳住对方。 菜月昴为此汗颜了一下，不过他们要去见神龙，夏乌拉的帮助显然是必须的，在破坏掉贤者之塔的现在，除了伪装成是贤者的身份，消除她心头的芥蒂，恐怕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 在汤成挤眉弄眼的示意之下，菜月昴才只能勉为其难地说道： “恩，事实上，我之前遭遇了一些情况，有些记不住过去的事情了。” “什么，师傅您竟然失忆了吗？”夏乌拉震惊的说，但是她很快地脑补了昴言语中的漏洞，自顾自点头道： “难怪师傅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原来是忘记了，那么在您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菜月昴抬头，越过夏乌拉的肩膀看向她身后的汤成和尤里乌斯，两个人正在出谋划策地对他对着口型比划暗示着。 “记不住了。”昴敷衍道。 “唔……·那么您还记得夏乌拉吗？”单马尾的少女用她那双刚刚哭过，闪烁着希望的表情望着他说道。 “呃…一”虽然汤成和尤里乌斯在后面猛烈地点头，但昴始终过不了心里这关，说了一句：“抱歉。” 夏乌拉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是悲伤，就在昴担心她会不小心哭出来的时候。夏乌拉抹去了眼角的泪痕，坚强地说道： “虽然师傅记不住夏乌拉了很难过，不过只要师傅能够平安地回来就好了。” “欢迎回来，师傅！”绽放笑靥的少女如是说道。 239．逼近的终结点 相较于骑龙，龙车在沙漠中移动的速度就要慢上许多。 等到艾米莉亚、普莉希拉和罗兹瓦尔赶到之后，昴已经成功地驯化了野生的贤者弟子，让后来才到的几位对于眼下的状况莫名感到好奇。 “歙，这么说起来，菜月昴君就是贤者咯？”罗兹瓦尔用他那双异色的眼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昴，像是发现了什么珍奇异兽。 “不……这个该怎么说……”昴一副无所适从的模样，求助般地望向了汤成。 而后者，倒是很仗义地帮他打了马虎眼，谎话张口即来： “昴是因为失忆了才不记得过去的事了，不过既然贤者的徒弟一眼就看出了昴的真实身份，那肯定就没错了。” 汤成这话在解释的同时相当于是私下给其他人打了暗示，像罗兹瓦尔这样的人精，立即就领悟了汤成的意思微笑着闭嘴不说话了，也就只有艾米莉亚还傻乎乎出声钻了汤成话里的空子： “那这么说来，既然黄毛君和昴君是亲兄弟的话，那么黄毛君也是早就知道昴是贤者的身份了吗？但是贤者是4 0 0年前的人物，这么说黄毛君难道已经4 0 0多岁了吗？” 还真是发散的思维，不过听起来似乎倒也没错。 就在众人扭过头担心汤成怎么圆谎的时候，后者从容地上前一步，握住了艾米莉亚的双手，然后深情款款地望着她司道： “你讨厌年龄比你大得多的男人吗？” “不…．”艾米莉亚被他这么一搞，顿时篪了神，摇了摇头：“我并不讨厌，我喜欢年纪比我大的。” 她看了看汤成，害羞地低下了头，心迹表露无遗。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汤成这么说着，便用手撷起艾米莉亚的下巴，凑近她的脸颊然后亲吻在那一对柔软的唇瓣上 艾米莉亚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开始还有些紧张，但抗拒这种情绪却早已在过去一次次的拥吻中消失了，当汤成展现出一些强势之后，艾米莉亚就放弃般地倒进他的怀中任君采撷了。在亲吻了一阵之后，汤成还想继续，但艾米莉亚却轻轻地推开他，红着脸说道： “大家都看着呢。” 虽然习惯了亲吻，但不代表习惯这样顶着众人的视线秀恩爱。 汤成倒是没有强迫她，微微一笑便松开了手，然后才解释了刚才的话题： “我跟昴之间有过很多的事情，要说起来来漫长了，等以后有时间了我再慢慢说给你听。” “嗯。”艾米莉亚顺从地点了点头，便打住了这个话题。 而周围的看客当中神色各异，普莉希拉露出了一副揶揄的笑容，而昴则是一副从中学到了技巧的表情。 言归正传。 他们这趟是来找夏乌拉的，其他的都是旁枝末节，焦点还是应该放在夏乌拉的身上。这不，汤成回忆起他们此行的目的，便向她问道： “夏乌拉，王国出现了动乱，但是却连接不上和神龙的联系，我们这一趟就是来找他的，希望你能帮助我们 虽说因为夏乌拉把昴认作是贤者的缘故，对汤成他们减轻了敌意，但是对于汤成这个连破坏她和师傅重要回忆之地的罪魁祸首，夏乌拉还是不怎么待见的，她看了汤成一眼，一副装作没听见般地拉紧了昴的袖口。 汤成倒是并未气馁，但也没再浪费唇舌去重试，直接给昴打了一个眼色。 后者收到信息之后，于是把汤成刚才说的话一字不变地重复了一遍，结果这次效果立竿见影，夏乌拉立即就摆出了一副乖巧温顺的表情答道：“是的，大概从5年前开始，龙神的状态就变得每况愈下，他的寿命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所以对于其他的事情已经力不从心了。” “什么！” 这个令人震撼的消息爆出来之后，除了菜月昴和汤成这两个外来户，其他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明显震惊的表情，因为在他们看来，龙神的寿命应该是近乎于无限才对。” “为什么会这样？”尤里乌斯蹙着眉心问道。 夏乌拉看起来只针对汤成一个，对尤里乌斯的问题倒是没有任何偏见地回答了： “因为龙神一直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来封印莎缇拉的，封印了这么多年，效果已经大打折扣了，所以最近涌出来的魔物比过去多出了几倍。” 她的话并非是危言耸听，因为就汤成他们一路来就遇上了不少魔兽，并且从这里望过去，能够看见天边的黄沙处覆盖着一片黑点，那些全都是魔兽的影子，而夏乌拉告诉他们，这里还仅仅是封印的外围区域。 “龙神就在封印的正中央，位于莎缇拉被封印的墓穴之上，为了消减体力，他基本上一直都待在封印当中不怎么出来，但就眼下这种状况来看，至多持续十年的光景，就再也无法压制住莎缇拉的封印了 “那要怎么办呢？” “只有再次集结新的龙神，贤者和剑圣，把莎缇拉给封印起来。”夏乌拉在陈述理所当然的答案般说道。 在场的人闻言都是面面相觑，剑圣是已经有了的，但龙神如果死了之后，下一个龙神上哪找去，还有贤者—— 众人下意识都把目光聚焦到了昴的身上。 “不行的，我不行的。”他赶紧摇头 昴虽然喜欢夸大其词，但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然而夏乌拉却大声地叫起来： “师傅当然没问题，因为师父就是贤者啊！” 她这话说的甚至要比昴自己还更有信心，让昴膛日结舌，好在这个时候汤成又出面替他打回了圆场：“夏乌拉，你自己也说了，必须要集结新的龙神，贤者和剑圣才行，昴现在因为失去记忆的原因所以无法完全使用贤者的力量，组织已经决定了，由你来接任贤者的位置。” “咦？”夏乌拉愣了一下，然后抱着她膨硕的胸，部思考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为了师傅我会好好努力的。” 但她忽然又想起自己对汤成是置气的，所以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幸亏是个笨蛋。 众人都忍不住地松了口气，但亦感觉到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他们原本这一趟来是为了请求龙神支援王国的，但得到的最新消息却比其他王国入侵的消息更为严峻，十年内，龙神将死，嫉妒魔女将被释放，这个世界又再度面临被毁灭的灾难。 这一切都让众人不禁回想起前几天，。自称虚饰的潘多拉出现在王都广场上所说的那一席话。 “难道说，这是真的，嫉妒魔女复活什么的……”艾米莉亚欲言又止地说道。 这个问题在众人心中的答案各有不同，在艾米莉亚和尤里乌斯等人的心目中，如果这场灾难不能避免，来得时间自然是越晚越好，但对于汤成来说，他已经能够看到命运遮盖在眼前的乌云了。 虚饰魔女的那句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要面对这个剧本最终的试炼，甚至他觉得，当他们真的见到龙神之后，有什么东西就被注定要发生了。 昴的想法跟汤成一样，他也体会到了山雨欲来的感觉。 “那么，夏乌拉，用什么办法才能见到龙神呢？” “必须携带龙神给的信物被龙神认可才行。”夏乌拉这么说着，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枚和王选徽章上镶嵌质地相同的宝石，摆在汤成等人的面前。 240．龙神 相同的宝石艾米莉亚和普莉希拉都有一颗，所以她们很快地就分辨了出来。 “这是王选的石头？” 其他在场的人也都是和王选相关的人，对于这个颜色和形状非常熟悉，要说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这个徽章上面没有代表王国和神龙的雕文——那个是由王国的工匠负责打造的。 事实上，这个宝石的名字就叫做龙厉石，跟王宫底下会浮现出龙神意志的石板一样，是一种本身蕴存了龙神力量的宝石 艾米莉亚的徽章一直就是随身携带的，所以她很快地掏出了自己的徽章。 拥有这枚徽章者，意味着就是被龙神选定的巫女，也就是拥有继承王位资格的人，不禁让汤成回忆起他们最初碰面的时候，艾米莉亚就是在找这枚丢掉的徽章。 “有这个东西就能够见到龙神了么？”汤成从艾米莉亚的手中取过徽章，对照着夏乌拉手中的那颗端详了一下，然后问道。 夏乌拉见说话的是汤成，立即移开视线不说话了，这时候得到汤成诸多帮助的昴终于仗义了一回，对不愿开口的夏乌拉劝说道： “夏乌拉，这位是我的兄长，虽然贤者之塔的事情颇为遗憾，但我想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就替我原谅他吧。” “……”夏乌拉瘪了瘪嘴，心里老大的不情愿，但是因为这是师傅的请求，夏乌拉还是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她看了一眼汤成，然后说道： “能够见到龙神的只有携带信物和被龙神认可的那个人。” 夏乌拉这么说着，向汤成展示了一下手中的龙历石，汤成终于注意到这其中的差异了，并不是雕文和装饰，而是夏乌拉手中的石头之中就像是火焰攒动般放着光，而汤成手中的宝石就仅仅是一枚装饰的徽章而已。 他把这枚徽章交还给了艾米莉亚，果然，徽章发出了和夏乌拉相同的光。 “这样说来的话，那么只有艾米莉亚大人和普莉希拉大人两外人能够去见龙神了？”罗兹瓦尔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普莉希拉的声音插了进来： “徽章的话，妾身身上可没有。 众人的目光都随着她的声音循望了过来，照理说和艾米莉亚手中相同的东西，普莉希拉应该也有一枚，但她轻描淡写地表示自己忘在自家的宅邸当中了： “这也不是什么非得带在身上不可的东西吧。” 她的态度跟将其视为珍宝并且从不离身的艾米莉亚判若两人。 “那么看起来有资格的就只有莉娅一个人了。”汤成这么说道，但内心还是有些跃跃欲试地问道： “如果没有获得龙神认可的人强行进去会怎么样？” ”大概会被丢进大瀑布，或者无法返还的荒漠吧。” 毕竟作为贤者弟子的他根本不必以身犯险，夏乌拉也不清楚硬闯之后的结果会是如何，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些入侵者都没有再活着回来，包括了实力仅次于嫉妒，曾经强横一时的怠惰魔女。 “不过师父的话一定没有问题的，毕竟过去和龙神一起封印了魔女，一定能够不受阻碍出入的。”夏乌拉迷之自信地说道。 被她拉住手腕的昴冷汗簌簌地从额头渗了出来，但他这会总算已经代入了角色，摆出了“贤者”的架势说道： “虽然是那样没错，但是规矩不能破坏，我还是留在外面，等着龙神的通告吧。” 夏乌拉对昴是千依百顺，听他这么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点了点头： “明白了，那就由夏乌拉负责带那个女的进去吧。” 汤成看了艾米莉亚一眼，问道： “莉娅，你一个人进去没问题吗？” 艾米莉亚点了点头，竖起了眉头认真道： “放心吧，黄毛君，我会把王国的事情都告知给神龙的，并且向他询问关于魔女封印的事情。” “恩，那就拜托你了。” “交给我吧。” 这样议定了之后，由夏乌拉带路，他们又往前深入一段，没过多久，便抵达了结界的所在地。这里魔兽泛滥成灾，虽然对于汤成和罗兹瓦尔他们这些实力者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威胁，但胜在烦不胜烦。 这些魔兽仿佛就像是永远杀不光一样，即使你消灭了它们，哪怕将它们的身体粉碎，但凭借着这里溢出的浓烈魔女瘴气，它们的身体很快就又能够复原，再度向人袭击过来。 “看来在你去探访神龙的这段时间，我们应该不会太过无聊了。”汤成因此对艾米莉亚打趣道。 艾米莉亚知道这是他在为自己鼓劲，微笑一下，说道： “等我回来。” “如果你半天还不出来，那我就冲进去接你。”汤成说。 虽然或许在其他人看来这都是男人讨女人欢心才说的话，但艾米莉亚感觉的出来，汤成是发自内心的。 “你别乱来……”她咕哝了一句，然后抬起头来看了看时间，像是打商量地说道： “至少也是一天。” “好，我等你一天。” 汤成这么说完，艾米莉亚冲他挥了挥手，然后跟着夏乌拉一起，进入了封印之地。 明明前一秒钟还是一片黄沙的自然景观，但是当她们踏足到封印当中的时候，汤成他们连同这个沙漠的背景就全都从眼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混沌。令人惊诧的是，在这片黑暗中，艾米莉亚和夏乌拉能够看到彼此，除此之外，还有一条从她们脚下自动延伸出来的道路。 艾米莉亚注意到，她手中握着的徽章似乎响应着什么正在发光，还没有等她搞清楚状况，下一秒，她来到了一个风景异常秀丽的地方。 这看起来像是一片草原，生机盎然的绿色占满了她的视线，远处皑皑的远山隐没在缭绕的白云深处，鲜花遍地，溪水淙淙。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此刻出现在她们眼前那座气势恢宏的祭坛上，一只金色的巨龙盘桓其上，睁开眼睛睨视着她们。 241．拒绝与黑影 龙神的身躯巨大，即使蜷缩起首尾、收拢翅膀盘踞在高台上，其身长也有数十米，他金色眼仁中细狭的瞳孔在眼眶里微微游移凝视着艾米莉亚，似是在确认，直到半晌之后才确定眼前的并不是嫉妒魔女莎缇拉。 虽然从气息和表情上，一眼就能够看出其中的差异感来，但是果然，这个有着跟嫉妒魔女一样面容的少女，还是让龙神有了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直至看到艾米莉亚身上的徽章才意识到这是他所筛选出来的王选代表，因此不由的苦笑了起来一一虽然以现在的样子，他的笑容大概只是抽了抽嘴角呲开牙而已。 “你不该来。”龙神以这句对于艾米莉亚来说万分莫名的话作为开场白。 艾米莉亚愣了片刻。但一想起汤成对她的谆谆嘱托和肩上的责任，便又振作起了精神。 “龙神大人，我这次是为了请你出手营救王国王国而来，因为魔女教制造的骚乱，现在整个王国已经陷入了焦头烂额的境地了，而北方诸国又趁这个时机前来进攻，大家都急切盼望着能够得到您的援助。” “……”龙神沉默了一下，叹息一声： “或许当初的约定就是一个太过轻率的决定，但我没有办法拒绝雷德(初代剑圣)的请求，事到如今即使想要反悔也无济于事。” 王国如今正在发生的事情，龙神并不是不清楚，但这反而更加增添了他的警惕，因为他知道魔女教再怎么闹，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解放莎缇拉。 他不能托大，一旦让莎缇拉现在就脱离封印的话，世界将会无可挽回地陷入毁灭。 所以，这里他只能拒绝。 “抱歉，虽然你这么说，但我还是无法答应你。一如你来所见到的，这里的封印已经不再像一开始那么牢固了，我的寿命即将到达的极限，留在这里，将这个封印维持到最后一刻，是我对于这个世界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 “可那样一来的话，王国要怎么办呢？”艾米莉亚焦急地问道。 “虽然感到遗憾，但他们不得不依靠自己来解决这次麻烦，或许还能请剑圣帮忙，除此之外，我已经无法给你更多的建议了。”龙神半阖着眼睛——它很虚弱，仅仅是说了这么一会话，它就感到疲惫了，自己的身体龙神最清楚，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这样的身体就算答应去帮助王国收拾那些混乱的局面好了，他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或许王国的子民应该学会自己面对一些事情了，”他挑选王选代表的意义就在这里，只不过这个想法没有成型，就要面对如此残酷的考验，说不定会随之夭折也说不定。时间不等人啊，龙神想： “如果他们无法把握自己未来的话，就让命运来决定吧。” 艾米莉亚听到龙神说这句话的感觉就好像是任由王国自身自灭一样，这样的答案她实在无法接受： “龙神大人，我知道您维持着这个封印是为了守护世界这一点很伟大，可是就算是这样，放弃王国这种事，我实在无法认同，因为王国的子民同样也是生命，没有贵贱之分的。” 龙神望着艾米莉亚，这张跟莎缇拉过度相似的脸，让他叹息了一声： “我终于知道龙历石为什么选择你作为国王的候补了，但是我还是那句话，这个世界只有付出必要的牺牲，才能够救更多的生命。” “可是……”艾米莉亚还要说话，但是被龙神的声音打断了。 “行了，我困了，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龙神这么说着，闭起了眼睑，一副拒绝跟她再谈话的样子。 “可是龙神大人，龙神大人。” 没等艾米莉亚再说点儿什么，她突然发现眼前的景物再度发生了变化，又变回到他们来的时候，那漆黑一片的环境。 她们被龙神赶来出来，艾米莉亚立即意识到了这一点。 夏乌拉看着一脸难过的艾米莉亚，有些同情她，但既然龙神已经闭门谢客，那么继续待下去也无济于事。 “走吧。”夏乌拉对她说道： “回去先跟师傅他们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吧，如果是师傅亲临的话，龙神说不定会改变主意的。” 夏乌拉对于昴依旧是表现出了迷之自信，在她心目中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贤者师傅搞不定的事情，先不说昴实际到底帮不帮得上忙，但她有一点没有说错，通往龙神所在地的『通道』已经关闭了，他们只能按照原路返回。 艾米莉亚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只能跟上了夏乌拉的脚步，想到汤成委托给她的事情就这样办砸了，她的情绪很低落。此刻的艾米莉亚和夏乌拉都没有注意到，黑暗中，有一道隐匿在背阴当中的黑影慢慢地游动了过来，吸附到了艾米莉亚的鞋跟，然后沿着她的脚踝钻进了她的身体中潜伏了起来。 很快，艾米莉亚他们通过了封印的地带，回到了现实世界当中。 和她们离开的时候一样，汤成他们正在负责扫荡附近的魔兽，这其实是一个周而复始没有休止的工作，但如果不做的话，那些魔兽就会不断朝他们压迫过来，得寸进尺。 看到艾米莉亚和夏乌拉的出现，一行人都很惊奇，因为距离她们刚才进入的时间，过去了才不多十几分钟。 “咦，你们已经见过龙神了吗？”菜月昴心里藏不住话，很快的就把自己的疑问脱口而出，而汤成其实已经注意到了艾米莉亚低着头伤心难过的表情。 他走过去拉住了阿米莉亚的手，柔声问道：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艾米莉亚有些不敢去看汤成的眼睛，抿住了嘴唇，好半天也没有发出声响，这更加映证了汤成的猜想——艾米莉亚这铁定是在龙神那里碰壁了。 他伸手摸了摸艾米莉亚的头，说道：“不是说好的，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选择背弃你，我也会一如既往在身边支持你的。” 这句话或许在其他人听来会觉得很肉麻，但是在艾米莉亚耳中，却一直是推动着她努力至今的信心来源。她脸上纠结的表情并未消去，不过总算愿意开口了： “抱歉，黄毛君。我见到了龙神，并向他请求援助，可他说自己的寿限将至，剩下的时间都必须待在这个结界当中，王国的事只能依靠王国自己解决。” 这个消息在众人耳中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出乎意料，毕竟听说龙神的糟糕状况，又看到艾米莉亚这样失落的表情，在场的大多都是人精其实早就已经猜到结果了，事已至此，真正重要的是在这之后究竟要怎么办。 感觉再待在这里死乞白赖地请求龙神他也不大可能改变主意，汤成当机立断，遣令众人折返王国，不管怎么说都要尽快把关于龙神的消息传回去。而如今没了贤者之塔，夏乌拉自然也跟着汤成和昴他们一起返回王都。 242．嫉妒之影 因为来时就花了一天半，就算汤成立即动身返回，也避免不了今夜要在沙漠中宿营的麻烦。 他们只是趁着夜色彻底降临之前，远离了封印周围魔物肆虐的区域，然后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从另外一辆载物的龙车上面取下帐篷和食物宿营。 沙漠里的物资极其稀缺，虽然汤成很好奇夏乌拉这么多年究竟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但是看她一直粘着昴，汤成也懒得过去凑趣了，而是选择坐在火堆边上，跟尤里乌斯，罗兹瓦尔对今后王国的走向交换一下意见。 “既然莱菌哈鲁特出动对话，北部诸国的入侵应该会得到遏制，”尤里乌斯说道。 虽然王国这边兵力匮乏，而莱菌哈鲁特只有单枪匹马的一人一剑，但尤里乌斯依旧对他极富信心，毕竟莱傲天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 “接下来需要更加注意的是魔女教的行动，我觉得当初在广场上破坏选举的那个女人做出的预言并非是空穴来风，包括王国的这一系列的骚动，都是他们在背后搞的鬼。” 如果说当初昕到潘多拉说出嫉妒魔女莎缇拉即将复活的消息感觉像是危言耸听，那么现在他们确实感到了灾厄即将降临的恐惧和紧迫感。 罗兹瓦尔的目光望着眼前跳跃的篝火，没有加入到谈话当中，不知道究竟在思考着什么。 汤成看了罗兹瓦尔一眼，倒也没去多问，因为他无怪于想着该怎么才能搞到龙血，复活他的魔女老师。汤成接着尤里乌斯的话继续说道： “但对方打一枪换个地方的方式真的防不胜防啊。” “哎。”尤里乌斯叹了口气，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毕竟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要想未卜先知那是不可能的。 “要是能够知道他们会在哪里行动就好了。”尤里乌斯最终只能这么遗憾地说道。 在场的，只有汤成和菜月昴忍不住地抬头互相对视了一眼。 在这之后，大家似乎都感觉到这个话题太过沉重，又聊了一些相对比较轻松的话题，直到月色悬于头顶，毕竟赶了一天的路，又有许多东西需要消化，大家都没有心情再聊下去，就各自回帐篷休息了。 晚上的话前后半夜分别由一个人（男性）来守夜，白天负责巡逻的是昴和尤里乌斯，晚上守夜便轮到了罗兹瓦尔和汤成 “前半夜就由我来负责吧。”罗兹瓦尔给汤成使了个眼色，他知道汤成每天晚上都要给碧翠丝“充电”，而普莉希拉最近也总是跑过来凑热闹，所以罗兹瓦尔就非常贴心地替汤成做个望风的。 这样明显的贿赂和示好汤成自然乐得接受，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善良秩序阵营里的人物，打瞌睡有人送枕头的事情，汤成又怎么会拒绝。 “那就麻烦你了。” 他回应了这么一句，就回到了自己安排好的帐篷，召唤出了自己的精灵碧翠丝认真地交流了起来，而两人恋奸情热到了半途的时候，普莉希拉也从帐篷外溜了进来，加入其中。除了开始的时候有些尴以外，两女对这种情况心照不宣，虽然最初的时候碧翠丝对跟别人一起做还有一些抵触情绪，但经过汤成长时间的教育之后，就慢慢地适应了。 倒是普莉希拉的态度直爽地让汤成感到意外，她很自然地就接受了汤成的花心。因为在汤成看来，普莉希拉是个极度自傲的人，很难想象她会愿意跟人分享东西，就比如在回档之前的那一条时间线里，普莉希拉就千方百计地和艾米莉亚争夺自己的所有权。 但很快，汤成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普莉希拉根本不是爱上了自己，而是迷恋上了身体接触的那种感觉。所以她每次都只顾自己做到尽兴，至于汤成是否还跟碧翠丝，艾米莉亚，或者是其他的女人有所交集就不是她需要考虑的了。 就像现在一样。 汤成正在和碧翠丝一起享受攀越山峦的乐趣，普莉希拉便这样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然后就自顾自地脱起了衣服，那感觉就像是到公共浴室的澡堂里去洗澡一般。然后毫无生硬地加入其中，虽然大雕只有一个，但在汤成这个老司机这里，让女人欲仙欲死的方式可不止一种。 他们之间配合默契，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有罗兹瓦尔在外望风，又有碧翠丝施加在周围的法术，所以即使帐子里颠簸地再厉害，发出的声音再响，外面也听不见丝动静。 但汤成显然想不到的是，哪怕他小心谨慎，最终还是忽略了一些隐匿在黑暗中的东西所带来的威胁。 和汤成他们的火热不同，在距离汤成他们不远的另一个营帐里，艾米莉亚此刻正辗转难眠，虽然汤成的安慰让她心里好过了一点，但一个人静下来之后，她还是不免将此行的失败归咎在自己的身上。 听闻龙神寿限将至，魔女的封印即将解开，她仿佛看见了王国倾覆的画面，看到了她幼时被魔女教毁灭的家园，还有一些连他自己都记忆不清的片段。 一道黑影正趁着艾米莉亚沉浸在悲伤痛苦的时候’慢慢地沿着她的体表游动着，然后渐渐地在她身后的墙上凝聚成一个人影，令人诧异的是，那个黑影就像是突破了某种壁障一样，从墙体当中把手伸了出来，那不再是黑影，而是一只鲜活的手指，连接着手腕，胳膊，以及和一张几乎长得跟艾米莉亚一模一样的脸…… 只不过对方穿着一套黑色的礼服，这样看来，就跟喜欢穿白色衣服的艾米莉亚像是一阴一阳的两个相反面。 黑色礼物的魔女轻轻地、缓慢地将自己苍白的指节从身后伸向艾米莉亚的脸颊，就像是要从背后拥抱她一样，而艾米莉亚在这个时候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然回头—— 但她的身后只有一片黑暗，什么东西都没有。 心理作用？ 艾米莉亚狐疑地看了看周围，但确实没能找到蛛丝马迹。她静默地看了片刻，又重新躺了回去。 这个时候，黑暗中又伸出了一只手来艾米莉亚像是逮准机会般地猛然回头 然而这一次，应对着她视线的，依旧是一片虚无。 艾米莉亚心头毛毛的，她感觉到这个帐篷当中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让她不敢再睡了。艾米莉亚赶紧从地上站起了身，循望四周，孤零零的房间里一片寂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让她心中莫名的害怕起来 这种时候，她想到她的骑士。 虽然这么晚了还去打搅他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艾米莉亚想到了汤成温暖的怀抱，如果是倚靠在他的怀中，自己应该会忘记烦恼，拥有一个香甜的美梦的吧。 这么一想，艾米莉亚便下定决心，抱起了自己的枕头，从帐篷里溜了出去。 今夜的月色很圆，尤其是从沙漠中投望天空的话。 本来，这种时候负责放哨的罗兹瓦尔就已经应该向汤成预警了，但是，营地的周围却压根就看不见罗兹瓦尔的身影，就连骑龙也跟着少了一匹。 而就在这样的状况下，艾米莉亚一脸懵懂无知地走向了汤成所在的帐篷。 243．莎缇拉 在汤成的帐篷，此刻充斥着银声浪语 汤成左手抱着碧翠丝，右手揽着普莉希拉妖娆的腰肢，一边吮吸，一边策马奔腾，引领着她们攀上层峦叠嶂最高最险的那座山峰。 “贝蒂，贝蒂，不行了，呜呜呜呜呜呜～～～～～一~～~～～” 碧翠丝按住汤成的腰部，向后倾倒着身子呜咽道，但汤成哪里会就此放过她，反而加剧了力道，送她抓住了她一觅群山小的感觉。 完事之后的碧翠丝就在在那里吐着舌头眼神迷离地喘息着。她身后的地面上汇聚了一股湍流。 “主人主人主人……” “真是一个好淫的萝莉呢。”普莉希拉这样嘲笑着，反而伸过手来揽住了汤成的脖子，愈发主动起来，既然碧翠丝不行了，那么接下来汤成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可就在这时候，帐篷毫无预兆地被人从外面给拉开了—— “黄毛君。” 艾米莉亚抱着枕头探进了头来轻轻地唤了一声，但是当她看清楚房里状况的时候，她愣住了，枕头落在了地上，应对着她视线中的众人也表情不一。此刻仍然徜徉云端的碧翠丝就不用说了，本来艾米莉亚出现在这里没有预警她也有责任的，但是汤成实在无法将其归咎到她身上，他感到疑惑的是负责把风的罗兹瓦尔究竟去哪儿了，以及要怎么应付眼下这种情况。 至于原先就搂着汤成脖子的普莉希拉，则露出了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反而抱着汤成更紧了，像是炫耀她和汤成的关系一般，挺起了她做人的胸部贴近汤成的身体。 “莉娅。”汤成并没有惊慌，也没有感到恐惧，他表现出他真正属于轮回者的一面，松开了普莉希拉，然后一脸赖平静地看着艾米莉亚，试图挽回一些东西。 对于轮回者来说，他每一次经历的世界都会在他离开的时候消失，即使曾经真的为谁付出过真爱，但那也早就随着一次次希望的破灭，残忍的背叛，以及无法违逆的真相所冲刷干净了，剩下一些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期望还是演技的东西。 就像汤成曾经在剧本里对凛说过的：“如果有孩子能够生下来的话就好了。” 但对于艾米莉亚来说，这个世界是唯一的，汤成就是她唯一的骑士。 她想起了她和他在王城相遇的一幕，想起了在公爵府的塔楼顶上，他握着自己的手起誓的一幕，想起了过去让她甜蜜如梦的记忆，但是如今，一切都被撕扯得支离破碎。就算是艾米莉亚，也懂得了这个帐篷当中发生的意义，她所信赖的骑士背叛了她。 眼泪止不住地奔涌出来，她感觉到世界仿佛坍塌了一样，让她的身形踉跄站立不稳，无处遁形。 “莉亚，你听我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不听！我不听！”艾米莉亚喊道。 令汤成感到噤声的并不是艾米莉亚的反应，而是她的身体周围正逸散出一阵阵的黑气，正借着她的情绪化包裹住了她的身体，。 “莉亚！”汤成的表情警戒了起来，他想要上前去把艾米莉亚从黑气中拉回来，但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却像是排斥一样地把他反弹了回来。 “不要碰我！”明明声音还是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的不同，这个声音透着阴冷和残酷，对待汤成完全就像是陌生人一样，力量虽然不强，但那确实是向自己发动了攻击。 汤成微微地睨起了眼睛，神色愈发肃然，在他眼前穿着睡裙的艾米莉亚身上衣服改变了，变成黑色的礼服，就连她一贯的发饰，也完全变了形态。她的身上散发着不祥的黑气，脚下的影子就像是狂乱的野兽一般不停躁动着。 就这么一番变化，让艾米莉亚看起来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人。 “……”黑色的“艾米莉亚”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很痛苦吧，羡慕其他人，丑陋地嫉妒着别人，你跟我一样呢……没关系，你就在心中沉睡吧，我会代替你使用这具身体的。” 汤成皱起了眉头，但他的脑中还是一瞬间有了答案： “你不是艾米莉亚，你是莎缇拉？” 莎缇拉对汤成完全不屑一顾，也无意回答她的问题，当她适应完了身体之后，影子就分化出无数条尖刺朝汤成他们袭击过来。 但估计这个莎缇拉还是不完整的，因为龙神还没死，她只是从封印中逸散出来力量的一部分，汤成很轻易地就把对方射过来的黑影悉数的拦截下来，全部斩断了 “不要得寸进尺了，魔女，把莉娅给我还回来。”汤成说道，并且朝着对方逼近了过去。 她连续放出来的攻击对眼前的男人根本无效，如果不是在意她所占据的这个身体而没有用强，对方或许早就突破进来了，这令莎缇拉忍不住地皱起了眉头，萌生了去意，她是好不容易得到这个与之相配的肉身的，为了能够彻底地从封印中被解放出来，她还有好多的工作要做，不能让这个来之不易的身体折损在这里。 “……”莎缇拉的身后再度涌出了黑影，但是这一次的攻击力度却比之前弱上了许多，仅仅是为了牵制汤成才做的攻击。而与此同时，莎缇拉的身形已经朝着帐篷外撤了出去。 “想走？” 汤成可不会任由莎缇拉这样随意地把艾米莉亚的身体带走，从刚才的攻击他已经衡量出对方力量的程度，现阶段大概也就只有大罪司教的程度，决定先限制住对方的行动再说，如果迫不得已，他至少可以让艾米莉亚先昏睡一会。 两个人一前一后冲出帐篷，碧翠丝施加在上面的帐篷上的隔音就消除了，而汤成和莎缇拉大打出手的声音很快惊动了原本在其他帐篷中休息的尤里乌斯，菜月昴和夏乌拉。 当他们从各自的帐篷里出来之后，就看到了一名裸男正在大战黑衣美少女的一幕，夏乌拉立即就捂住了眼睛，昴也有些不好直视汤成那在风中昂扬甩动的大雕，只有尤里乌斯目不斜视地看着汤成和与他战斗的那个人，疑道： “那是艾米莉亚大人？不，虽然样貌很像，但气质上却截然不同，这难道是……” “莎缇拉？”昴这么说的时候，他的声音吸引了莎缇拉的目光。 看到菜月昴的一瞬间，莎缇拉那冰冷的表情一瞬间就如同冰山般融化了，但她同时也注意到了昴身边的拉着他衣服，展现出异常亲密的夏乌拉。 “师傅，没错，这个就是嫉妒魔女，我们必须离她远点！”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莎缇拉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极其狰狞，改变了目标和目的，不顾一切地朝着夏乌拉扑过来，而尤里乌斯已经对着从空中俯冲下来的莎缇拉拔剑拦在他们的身前。 就在尤里乌斯正面迎敌，汤成后脚尾随而至的时候，在莎缇拉飞行的路径上，空间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抱住了她。虚饰魔女的身影突然从空间的裂缝中出现，带走了莎缇拉。 “今天的胜负就暂且搁后吧，感谢你们做的，这样一来距离我的计划又近了一步，拭曰以待吧！” 留下这么一句话，原地已经不见了她和莎缇拉的踪影。 244．二分之一的选择 “黄毛君，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汤成并没有立即就回答，而是看着莎缇拉和虚饰魔女从虚空中消失的地方久久沉默不语。 当他总算回过头来的时候，菜月昴，尤里乌斯和畏畏缩缩的夏乌拉已经走至了他的面前。 不得不说，汤成虽然不是帅哥，但确实是实打实的猛男。他的肌肉兼具西方人的形体感和东方人的内敛强韧，再加上那迎风昂扬的大雕，不知让多少妹子心折。 但是这对于夏乌拉和昴来说，就有点儿辣眼睛了。 不过汤成对此却毫不介意， “刚才被虚饰魔女带走的是莉娅。”他这么说道。 其实光从对方的样子，他们就多少已经猜出来了一些，只是对于来龙去脉不甚清晰所以心里也没底，但是现在听汤成这么说之后，总算可以确定了。 尤里乌斯的面色凝重，在一行人中，他算的上是属于脑力派，从刚才所见到的以及听到的，他的脑中就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推论： “今天艾米莉亚大人去见过龙神，那里距离封印最中心的地带，难道是那个时候被魔女的瘴气侵蚀了吗？” “嗯，看起来应该就是这样了。”汤成隐匿去了艾米莉亚看到自己跟普莉希拉和碧翠丝厮混的一幕，如此答道。 “也就是被魔女附体了吧。”昴托着腮帮子回忆了一下，当时的艾米莉亚确实看起来跟平时的感觉不一样，而且那套黑色的礼服也不是她平时的着装：“有什么可以令她恢复意识的办法吗？” 没等汤成或是尤里乌斯接口，就在这时候，话题因为又一个人的出现而打断了，众人只见穿着一件令人喷血睡衣的普莉希拉正从汤成的帐篷里走了出来，边走还还边整理着她橘色的头发，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怎么，还没有搞定小家子气公主闹出的那点小麻烦吗？” 她这么一说，周围众人的目光又移回到汤成的身上去了，显然是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搞到一块的。而且如果是想象力丰富一点的，已经在脑袋里脑补出小剧场了，汤成对此倒是厚脸皮地假装没听见，他唯一就是看了菜月昴一眼—— 在其他人看来，这一眼或许只是单纯地随意一瞥，但在汤成的心里，已经飞快地计量了一遍利用菜月昴回档能力的利弊。如果利用他的读档，那么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可以一笔勾销，汤成也能够在艾米莉亚进入封印区之前就阻止她，杜绝她被莎缇拉附身。 但很快，汤成就自己否决了这个提议 这倒是不是他取菜月昴的小命有什么负疚感，而是有两个原因阻止了他这么做 第一个，是汤成从一开始就觉得嫉妒魔女莎缇拉跟艾米莉亚休戚相关，这一点从她轻易地就占据了艾米莉亚身体可以看出，也就是说，这就像是游戏当中的强制事件一样，如果你用修改器把原本不可能击败的对手消灭掉的话，那么剧情就卡关继续不下去了。 而第二个，则是汤成自己的问题，在艾米莉亚这件事上，虽然罗兹瓦尔坑了他一把，但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的大意。他曾经立誓，自己做的事情就绝不后悔，只有这样，才能在这条越走越窄的轮回着之路上一直走到今天，所以，虽然如今有着能够让他重新选择的机会，可他也不愿重来。 当然，想肯定是有想过的，因为知道剧本再来一次要简单许多，不过这次的事件在汤成眼中也不是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他曾经在轮回空间里经历过不知多少要比今次更加险峻的情况，甚至危及生命，但都已经克服过来了，这次，他也会用自己的方式来搞定。 这样想着的汤成对众人说道： “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更加的糟糕了，虽然现在嫉妒魔女莎缇拉的力量还很微弱，但是可以预见的是，魔女教接下来一定会不折手段地对封印之地发动进攻，彻底解放她，我们也要拿出相应的对策来才行。” 众人面面相觑，那意思是道理我们都懂，可办法是什么。 不用他们提醒，汤成也已经想到了。 “我认识一个人，正巧她对于魔女教的事情也知道的很详细，是时候让她吐出一点准确的消息来了。”汤成这会已经完全收起了当一名看客的心思，而是真正站在反抗者的立场上行动了起来，开始认真地制定起了反攻的策略： “棘手的是虚饰魔女的能力，她似乎能够在各个空间上来去自如。” “这是阴魔法。”尤里乌斯对于汤成混乱的私生活没有多大的兴趣，良好的骑士品格也让他没有去看普莉希拉睡衣下那若隐若现的奶子，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下这个巨大的麻烦上，这可是一个搞不好，整个世界和所有人都要面临毁灭的巨大灾厄： “如果能够预先知道地点并埋伏的话，就可以切断对方的魔法连接，封锁对方使用空间转移的法术。” “如果不是在预先伏击的情况下呢？ “那也不是不能用，只不过施展封禁需要相当长的准备时间，像魔女这样狡猾的对手，或许在准备完成之前就已经预感危险而离开了。”尤里乌斯答道。 老实说，虽然汤成和尤里乌斯这么一本正经地在对话，但是站在边上的昴却是怎么也无法加入其中，因为他所看到的一幕是一个特别注重仪容，连刚才听到战斗声音那么一点时间也要穿好一整套骑士服的尤里乌斯（昴只穿了裤子和背心），正在和一个赤身果体，连下面都没有一片树叶遮掩的汤成在这样毫不忌讳地谈论着，想吐槽又不知道该怎么吐槽的心清，昴算是彻底地体会到了，总感觉说出来自己就输了一样。 汤成和尤里乌斯又一本正经地说了几种可能性。 这时候，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插嘴机会的昴左右顾盼一下之后问道： “对了，罗兹瓦尔伯爵呢，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他？” 昴记得罗兹瓦尔好像是负责值夜来着的。 这个时候，尤里乌斯也问了相同的问题，直觉告诉他，汤成知道答案，而这个答案或许不是他想要听到的。 “是啊，差点把这茬望了，在我们谈论起怎么对付魔女教之前，得先阻止罗兹瓦尔把神龙给屠了，不然嫉妒魔女马上就要复活。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是某个不自量力的家伙被丢到大瀑布底下去喂鱼了。 “什么，你是说罗兹瓦尔伯爵大人去找神龙了，他打算对神龙不利？” 罗兹瓦尔很强，虽然没有剑圣莱茵哈鲁特那么夸张，但从王国很放心地让他一个人镇守边境来看，就是信赖他拥有以一人之力对战一支军队的战斗力。尤里乌斯在魔法上的造诣也自认远不如他，如果是普通时候，尤里乌斯百分百会赌神龙会赢，但今天听艾米莉亚在造访神龙之后听到他已经濒死，连过问王国之事的力气都没有了的现在，这一点就不好确定了。 罗兹瓦尔也一定是因为得知到这一点，才动心了。 对他来说，这确实是一个干载难逢的机会。 现在汤成想来，之前罗兹瓦尔就已经展露出端倪了——他还是小看了对方的执着，毕竟他这400年来一直都是为了这个目的而不断奋斗至今的。 “那事不宜迟，不知道我们现在去还来不来得及阻止他。”尤里乌斯似乎对于罗兹瓦尔打算屠龙这件事并没有抱太多的质疑，即使有，现在也不是追问的时候。 “走。”汤成更是言简意赅地答道。 谈话至今，一直用手捂住眼睛的夏乌拉此时此刻终于忍不住了，涨红着脸喊道： “在去之前，总之先把裤子给穿上啊！ 245．破除结界 好在汤成他们的宿营地本身就距离莎缇拉的封印地不远，这会他们启程赶往龙神的所在地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不过反过来说，罗兹瓦尔怕不是已经先向龙神下手了。 “他没有龙神的认可，应该没有办法突破封印周围的结界。”夏乌拉说道。 因为罗兹瓦尔骑走了一匹骑龙，所以他们现在只能解开了两头龙车的骑龙，来充当坐骑，不过这样数量依旧有限，所以由汤成和普莉希拉骑一匹，夏乌拉和昴骑一匹，最后剩下的尤里乌斯独乘一匹赶往封印地点。 “但是他是宫廷法师，王国中擅用魔法的第一人。”尤里乌斯说道。 如果说剑圣是剑术第一的话，罗兹瓦尔在魔术上足以在王国称冠，甚至放眼世界，能在这方面造诣超越他的人也不多，毕竟是活了400年都浸淫其中的老怪物，更何况罗兹瓦尔对于魔法的天赋本身就高，甚至超越了他的老师强欲魔女艾奇多娜 汤成也同意这一点，认为罗兹瓦尔找到突破封印的方法可能眭非常高，毕竟他最近几百年一直都在研究这个课题，都说术业有专攻，人家搞了十几年的发明都可以说成是十年磨一剑，厚积薄发了，他屠龙的口号都喊了一百多年，机关算计都用到自己身边的人身上，要是连怎么才能突破结界的方法都不知道，那他这几百年的时间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除了对复活艾奇多娜有着近乎偏执的狂态之外，罗兹瓦尔在其他方面一点都不傻，反而很精明，汤成相信他是有所准备的。 这一点在他们赶到的时候得到了证实，被罗兹瓦尔遗留下来无人照管的地龙已经被周围的魔兽啃食了，而附近看不到罗兹瓦尔的身影，这意味着他已经先他们一步进入了封印。 “看来我们迟了一步。”尤里乌斯从骑龙尸骨边上遗留的部分认出了那正是他们丢失的那匹骑龙。 “我进去看看。”夏乌拉也意识到此刻情况紧急，立即从骑龙上跳了下来，但她接近封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无法像过去那样使用龙历石打开进入的通道了： “不行，龙神没有回应我。” 汤成也随即翻身下了骑龙，把骑龙的绳索丢给普莉希拉：“都退后。” “你打算做什么？” “解除这个封印。”汤成的表情肃穆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还没有等众人再对他的话一探真意，汤成的身上已经释放出了庞大的力量，让那些地龙本能心生畏惧地退后。和过去使用卡片寂静无声不同，对于如今已经一只脚迈入半神门槛的汤成来说，卡片的力量本身就是他的力量，是以，在释放卡片的同时，他所拥有的力量也会倾泻出来，如同肆虐的狂风以他为中心，向周围逸散。当一阵迷眼的风卷过后，可以明显看出他脚下所站立的黄沙被以螺纹状清扫出去，而汤成的手中则凝聚了一团七色的宝光一 2星『咒术破坏』 当他将这股力量掷向结界的时候，原本如同透明壁障的结界晃动一下，在空气中浮现了它的形迹，然后咒术破坏的力量就像是腐蚀结界的融化剂一样，让那一层壁障迅速地崩解，消散。 在场的众人只有普莉希拉依旧骑在龙背上保持着微笑，似乎对汤成信心十足，而尤里乌斯和夏乌拉等人都已经是看的目瞪口呆，尤其是夏乌拉，只有被龙神认可的她最清楚这个由龙神布下的结界是多么的牢固，而如今，原本在她心中绝对不可能被侵入的结界轻描淡写地就被眼前这个男人破去，消散无踪了。 随着结界的消失，众人目力所及之处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原本内外一致的黄沙从眼前消褪，出现了艾米莉亚曾经看见过的苍茫草原和巨龙蛰伏的祭坛——这其实是龙神利用他的法术所制造出来的一个空间扭曲，只有通过这个结界，才能抵达巨龙所在的封印之地，但是现在，因为汤成的咒术破坏，无论是结界也好，还是附于其上的法术也罢全都被清除了，而两个原本不在通一个坐标轴上的地点也被强行地联接到了一起。 “这还真是…”尤里乌斯一面为汤成所施展的力量感到震惊，一面又觉得他这样做实在有些过于莽撞，他原本以为汤成所说的破开结界就只是在结界当中做出一个穿行的通道，但没有想到是直接把整个结界都消除了，这样之后不知要怎么收场。 但是质询的话还没完整地说出口，等到他们看到里结界当中的景象，一切已无再探究的必要了。 结界内部此刻已经战成了一团，除了那庞大的龙神和已经预定会出现在这里的罗兹瓦尔之外，这里面还有两个没见过的身影，一个是无口面无表情的少女，一个则是一个身形酷似拳皇97里山崎龙二的肌肉男。 一开始，汤成以为这是罗兹瓦尔秘密找来的帮手，但看了一会之后才发现，他们根本不是一起的，对方的目标也是龙神，是以正在三方胶着地混战当中。 结界被毁坏，结界内的人肯定不会察觉不到，只是不明白来的是哪一方的帮手，当罗兹瓦尔看到汤成的身影之后，眼睛立马一亮，喊道：“黄毛君，我等你好久了。” 但汤成冰冷的目光却扫得他一四，当然，让他立即闭嘴是不可能： “咦，难道是因为我偷偷溜号惹得你生气了么，这么说起来确实没有看到艾米莉亚大人呢，该不会……” 代替回答，汤成挥下了手中的剑，一道凌厉的剑气直接破开空气朝着罗兹瓦尔飞了过去，如果不是法师躲得快，这个时候他已经需要考虑下一次转生了。 当然，汤成也并不是真的针对他，因为他下一秒已经改变了剑刃所向，朝着那个肌肉男和无口女冲了过去，除了罗兹瓦尔，那么想要屠龙的就只有魔女教了，之前虚饰魔女的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 “秘剑一天翔龙闪！” 这是汤成速度到达极致之后所爆发出来的绝招，配合他轮回者天赋技能中的极限速度，几乎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就能将其斩杀了，汤成其他招式都重在破坏力上，但惟独这一剑讲究先声夺人，一击必杀不留任何余地和机会。 按照汤成的意思就是先干掉他们其中一个，留下来一个再慢慢拷问，套用情报当然不需要两个，而汤成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所以他下手的目标在一瞬间已经锁定了。 但令他感到诧异的，他原本自信的一剑再砍到目标之前就被挡了下来，而对方用的还是一把匕首，贴着汤成的身体，在距离那肌肉男两米的位置。 “真是不错，有你的。”汤成看着眼前用匕首架下他武器的无口女，忍不住称赞。 这可不仅仅只是速度，还有力量。 但对方根本没打算接受他的赞美，也没打算跟他肛道理，只是手腕一翻，藏着另一只收中的匕首便以极其刁钻的角度从他剑势无法抵挡的角度袭向他的下巴（汤成的剑被另一把匕首驾着，而另一把匕首就从剑身和他的胸口之间的空档扎了进来) 这样结果导致了汤成只有抽身而退才能躲开这一击，就在他这么做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猛然下沉，仿佛脊梁上压着几千斤的力道，而那个把手插着口袋里像肌肉男就趁着汤成被压制着不能动的时候，用与他那壮硕身体不符的速度冲过来，一个扫腿直接把汤成给踹飞了出去。 246．忧郁魔人 汤成有特殊的卸力技巧，他会在受到攻击的时候护住要害，然后在受力的同时倾斜身体让重心偏移，所以尽管被这一脚踹出去看上去很是狼狈，但他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喔？”那个肌肉男有些意外地看了过来。 但没有等他们再追加攻击或者做点儿什么，他们的头顶覆盖下一道阴影，龙神从天空中猛地扑跃了下来，整个大地都在轰鸣中深陷了下去，似乎正在彰显这一击的威力。 肌肉男和无口少女分别朝着两边撒开，躲开了龙神的攻击。 “真是过分啊，这家伙真的是快要死的样子吗？”肌肉男说道， “我施在他身上的权能好像一点作用都没起到的样子。 而这个时候，趁着对方被龙神吸引过注意力之后，罗兹瓦尔从天上飞到汤成的身边，在他耳边说道：“那个男人是虚饰魔女的左膀右臂，名字叫做忧郁魔人，能力是操控重力。” “操控重力，这么厉害？” “是的。”罗兹瓦尔说话的声音虽然平淡，竭力装作冷静地向汤成陈述，但他还是透露出了憎恨的情绪。 事实上这也难怪，他轮回400年的缘起就是因为这个家伙袭击了圣域，把当时在强欲魔女门下修行的罗兹瓦尔直接打到濒死，然后闯进圣域，逼迫当时的硫兹(本体)牺牲自己，启动了圣域的防御装置，才堪堪挡住了忧郁魔人的袭击。 罗兹瓦尔也是在这个时候发现他所拥有灵魂转移的特性的。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400多年，而现在的罗兹瓦尔也早就不复当初的样子了，或许就连他自己，也忘了自己最初时候的模样，但只有这份仇恨根植在心中，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在心中熊熊燃烧。 但罗兹瓦尔通过跟对方的交手，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方那可怕权能的对手，操控重力听起来感觉就像是宇航员在真空环境中漂浮那样的感觉，但实际上，举个例子就能够很直观的体会到重力对于生物的影响—— 鲸鱼在有浮力的时候没有任何问题，是海中的一霸，但当鲸鱼搁浅之后，并不是饿死的，而是死于过大的体重造成的身体坍塌。而忧郁魔人的能力，就可以制造出这种结果，让你的骨头和内脏承受不住重力而崩溃，就算是再强的人也不可能内外蒹修，何况罗兹瓦尔还是一个法师。 但是有一个人做到了，罗兹瓦尔看向汤成，很明显刚才忧郁魔人对汤成施加了他的权能，但是汤成却硬生生地挡了下来一点事都没有，如果是他的话说不定能够赢那个家伙。 “那么那个女的又是什么来路。”汤成向罗兹瓦尔问道。 能够接下他一击的人绝不可能是随随便便冒出来的无名小卒。 “这我就不清楚了，她是跟忧郁魔人一起出现的。”罗兹瓦尔答道。 汤成敏感地捕捉到了罗兹瓦尔这话里的内容，看了他一眼： “你跟那家伙有过节？” 罗兹瓦尔嘿然一笑，没有答话但意思已经很鲜明了。 汤成扬着眉毛对他说道： “那家伙我会收拾，龙血我也会想办法帮你搞到，但你能不能给我老实一点。” “只要能够杀了忧郁魔人，还有得到龙血，你说怎样就怎样。” 汤成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而是望向天空，这时候神龙已经扑扇着翅膀升了起来，然后眺望着地上闯入他布下封印的人们，出离的愤怒了： “既然胆敢做出这种事，就已经做好被毁灭的觉悟了吧。” “龙神大人，我们不是有意冒犯的……”夏乌拉忙说。 但龙神血红的眼睛里已经听不进任何解释了： “把我的整个结界都破坏掉还说这样的话吗，夏乌拉，你太令我失望了，还有，贤者你也一样，你本应该阻止这一切的——” 龙神似乎跟夏乌拉一样，把昴也当成了贤者，不知是因为他寿命临近极限而急怒攻心的缘故，还是昴真的跟贤者有所瓜葛，但对于神龙来说，昔日的情分也抵不上如今的局面，没有结界，他根本无法守护这里： “我的生命很快就要临近终点了，但我保证，你们将比我更早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让我为这个世界最后值一趟班吧。” 随着龙神的这句话，在汤成他们周围突然出现了一道金色半球状的光壁，把地面上半空中的所有人都笼罩了进去，可以看得出，龙神这是打算开大了，而且这还是无差别的攻击，不仅是忧郁魔人和三无少女，甚至也把他口中作为贤者的昴和贤者弟子的夏乌拉笼罩了进去。 “如果这个世界注定要毁灭的话，那就经由我的手来断送吧！”龙神张开血盆大口喊道，声音如雷声般回响于天际。 汤成这个时候已经召唤出了碧翠丝，协助他应对这个状况。 “贝蒂，把我们所有人都移出去。”汤成说。 如今已经恢复的碧翠丝蹙起她纤细的眉毛，摇头道： “不行，这个空间里面的法术和空间全部被封禁了，贝蒂无法将人移出去。” “这样啊，”明明是如此危机时刻，但汤成的脸上依旧不见惊慌，他倒是投往了另一边的忧郁魔人和无口少女，发现他们也在想办法从这个密封的环境下逃出去，但是他们的权能却和贝蒂一样遭到了限制：“稍微有点可惜啊。” 其他人并不知道汤成口中的可惜究竟指的是什么，但是可以看到的是汤成他确实有所行动了，坐以待毙绝不是他的风格，既然龙神阻挡在他的面前，那么就只能把龙神也消灭掉了。 2星卡片：『故技重施』，立即使用上一次使用过的卡片能力。 之前汤成在进入这里的使用，用了咒术破坏来解除了龙神的结界，而这一次，他用了相同的方法，让龙神的大招彻底的中断了。 这一点发生的极其突然，就连龙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但没有等任何人有机会反应过来，汤成已经上了。 他的剑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砍在龙神的身上，却不想无法突破龙神的鳞片，反而把那把长剑给崩断了，反应过来的龙神一扫尾巴，把汤成给扫飞了出去，但这并不是完结，仅仅是一个开始—— “3星卡片『以假乱真的赝品』——龙剑！” 汤成曾经在Fate的剧本中，对着被黑圣杯污染的樱使用过这张卡片，复刻出了C妈的万符必将破除，解除了樱和黑圣杯的联系，而现在，汤成的手中俨然生出了一把剑的姿态，那是莱傲天手中的最强之剑！ 以初代剑圣所命名的剑，龙剑雷德。 247．屠龙 光一瞬间全部凝聚在了汤成手中的剑上，使得天色变得更暗沉了，连原本明亮的月光都失去了它的颜色，只有龙剑在粲然发亮，夺去了所有光辉。 “龙剑雷德！”龙神当然认出了这把剑的来历，这是他当初赠给雷德的武器，也是他力量具现： “剑圣吗？” 因为阿斯特雷亚家族的剑圣每代一变，是以龙神不认识现任剑圣莱茵哈鲁特很正常，尤其是他近年来体力衰退，都不常外出了，对于卢克尼卡王国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像是过去那样清楚，所以把汤成当做是剑圣也情有可原。 只不过这样一来，过去封印嫉妒魔女得的英雄们就聚齐了，昔日共同拯救世界的伙伴如今却刀刃相向，更加让龙神悲从中来，是以他冲向汤成颇有一种风萧萧易水寒的悲怆感。 但汤成却没有他的那种感觉，对于汤成来说，无论是对战魔女教也好，还是现在手持龙剑屠龙也好这都是他所前进路上的障碍，必须排除，仅此而已。 所有人都在凝望着天空那两道光的碰撞。 “不要！”夏乌拉大喊。 但她的声音注定传递不到天空中正挥剑的汤成那里了，在很多轮回的剧本中，其中的主角只是徒有力量罢了，他们通常都是在初期被小怪小喽眵路人甲打的妈不认识，然后在逆境中依靠爆种获得极其强大的力量，然后用一发光炮将不知道比他高到哪里去的敌人统统干掉了。 而汤成则不同，即使握着这个世界中最强的武器，但在他眼里也仅仅是一把凶器，一把能够切开龙鳞的武器罢了。是以，原本一发光炮就能解决的战斗，在汤成的演绎下却变得极其残忍和悲壮。 他挥舞着龙剑先斩掉神龙袭向他的两条爪子，然后从神龙的喉咙开始，借着下落的重力不断挥剑，在龙神的身体上留下无数道伤痕。如果不是神龙的身体强韧，换做是其他什么早就在这种状况下被解体了，但饶是如此神龙也是痛不欲生，悲鸣不止，身体的伤口不断地在飙出鲜血，如同下雨一般，龙神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坠了下去。 龙神在中途努力地打挺过一次，想要止住势头重新升起来，但最终还是轰然陷进了地上，汤成屹立在龙首处，然后像是行刑人一样高举起了龙剑。 “为什么会这样，师傅，你快阻止他啊，他真的会把龙神杀死的！”夏乌拉发现自己无法阻止汤成，只能求助于身边的昴，但昴现在膛目结舌，哪里还说得出来 他可是亲眼看见菜傲天拔出龙剑的，所以认得那把剑，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根本不明白。 比起说话，尤里乌斯直接选择动手了，他虽然也知道对现在的汤成动手可能连他也招到对方的反击，那很可能是灭顶之灾，但即便如此，他也无法容忍自己眼睁睁地看着汤成杀死神龙。 可就在他打算拔剑，朝汤成攻击的时候，罗兹瓦尔却抢在他前面袭击了他，用魔法牵制住了他，然后回头冲汤成高喊：“动手！” 汤成望着已经奄奄一息的龙神，神色平淡地说道： “你的职责到这里就结束了接下来是凡人的主宰自己命运的时刻了 他的话里没有怜悯，没有愤怒和仇恨，只是宣告了对方的死亡，仅此而已。 “……”龙神像是累了一般闭上了眼睛。 在一秒，汤成挥下了手中的剑。 虽然在其他的世界当中，屠龙一般都是勇者的代名词，被吟游诗人和人民争相传颂的故事，但是在这个世界，尤其是对于卢克尼卡王国的人民来说，屠龙绝对是一件不名誉且遭人憎恨的事情。 正是有了神龙，这个世界才能在当初嫉妒魔女的吞噬下幸存下来，才能让王国在内忧外患下数百年一直屹立不倒。但现在，那一直支撑着王国的根基却被人斩断了。 尤里乌斯沉痛地扭过头闭上了眼睛，而夏乌拉忍不住掩面而泣，昴一副瞠目结舌，想说点什么却又像是堵在喉咙里说不出话的感觉，只有罗兹瓦尔一脸欣喜地跑过来用早就准备好的小瓶开始黛装龙血。 而汤成却没有在意他的行动，对飘浮在他身边的碧翠丝说道： “贝蒂。” 万能的小帮手碧翠丝这个时候立即心领神会，因为之前已经满满地充过电了，所以她现在正是魔力充盈的时刻，对着正打算趁着这边注意力分散，破开封印的忧郁魔人和无口少女出手了。 碧翠丝精通阴魔法的极致，虽然不复曾经积蓄数百年的庞大魔力，但是底子还是有的，她所一瞬间施展出来的就是空间转移，一瞬间把汤成朝着对方传送了过去，就算是忧郁魔人再自大，看到头顶上出现了一个挥舞着龙剑朝自己劈来的家伙，也不敢托大，尤其是刚才亲眼目睹对方把神龙给屠了，喷了一声之后立即跟三无少女急退。 但是他能腾挪的空间却极其有限，碧翠丝似乎料准了他的行动一般，配合着汤成用法术封锁住了他们行动的空间。 并不需要很完美，只要稍稍地绊住对方就行了，而后面的汤成，已经挥着龙剑过来了。 汤成用『以假乱真的赝品』召唤出来的这把龙剑是赝品，自然比不上真品，就像是过去使用的『万符必将破戒』一样，一旦释放它的力量，一击达成之后不论结果，召唤出来的赝品都会随之毁坏。但是汤成刚才屠龙的时候仅仅只是把龙剑当成一柄能切开龙鳞的剑来使用，并没有解放龙剑的力量，是以现在龙剑还未消失（这也是用法之一，但有时限）。 “咦，这一次怎么不接我的剑了？”汤成明知故问，当初无口少女能架住自己的攻击，一来是因为她实力不凡，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汤成的那把佩剑只是从库珥修那里随便借来的一把普通的骑兵剑，而现在他手中握的可是屠龙的龙剑，怎么可能挡得住。 忧郁魔人再度伸出手掌，用力收紧手指，打算操控重力将汤成击溃，但是龙剑不仅能够斩断有形之物，甚至连力量本身也能够斩断，汤成这下就直接把忧郁魔人的权能给斩断了。 “结束了么，那么轮到我了！”他已经来至忧郁魔人的面前，而碧翠丝早已封锁了对方的全部退路。 汤成扬起龙剑，一瞬间释放龙剑全部的力量，仅那一瞬间，耀眼的光芒填满了这个黑夜的每一个角落，夺走了所有人的视力，然后便是Saber释放Excalibur时候那样所迸发出的光炮，直接把剑刃轰击的轨迹上面的忧郁魔人吞噬了。 忧郁魔人就在光隙中不甘地嘶喊着，尖叫着，然后化作了灰烬。 这道强光一直持续了十几秒钟才彻底地消散，龙剑的力量在整个沙漠中犁出了个几十米深，数百米宽的深坑。 无口少女看到这个情况，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再获得胜利了，就在她打算去找汤成拼命的时候，耳边这时候生出了虚饰魔女的声音： “神龙已经死了，已经没必要再战斗下去了，我们已经集齐了所有的棋子，就让他们品味一下最后的胜利吧。 虚饰魔女这么说了之后，无口少女的行动就停止了，然后化成一团黑影消失了察觉到的碧翠丝立即想要用自己的法术阻止，但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她刚才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配合汤成封锁忧郁魔人上，所以，最终还是让无口少女逃走了． 248．封印深处 碧翠丝就像是做错了事一样，慢悠悠地降到汤成的身边，低下了头： “主人，对不起。” 汤成微笑着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 “贝蒂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道歉呢？” 碧翠丝鼓起嘴嘟哝道：“贝蒂让对方逃走了。” 汤成抬头看了一眼菜月昴和尤里乌斯等人的方向，对碧翠丝小声的说了句： “等到了没人的时候再惩罚你。” “恩。”碧翠丝不仅沮丧，反而微红着小脸兴奋地点了点头。 汤成摸着自己的下巴思忖，跟自己的妹子是不是都有点儿抖M，还是自己实在是太攻了？ 就在这会，虽然犹豫，但尤里乌斯和菜月昴他们还是向汤成走了过来，事已至此，再对汤成动手已无意义，尤里乌斯已经把剑插回了剑鞘，但他脸上的担心是显而易见的。 不过率先和汤成说话的却是普莉希拉，她完全没有因为汤成干掉了神龙而像其他人那样充满不安，反而笑着对汤成说道： “恭喜你，成为了首个杀死神龙的大反派，妾身已经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王国方面就会将你的画像贴满大街小巷，然后派出剑圣来讨伐你了。” “他们不会的。”汤成自信地笑道。 “为什么？” “因为我很强。”汤成说道： “莱茵哈鲁特不一定能杀死我，但我可以轻易灭掉那些贵族和他们的家眷，你刚才也看见了，我屠龙都不会手软，屠他们就像是杀鸡一样。不，比杀鸡更简单，就跟碾死一只虫子差不多。” 众人都对汤成这番摆明了耍流氓的话给震撼了，这哪里还有半点高手的风范啊，只有普莉希拉依旧在和黑恶势力谈笑风生： “啧啧，你的这份傲慢真是让妾身也自愧不如。” “这并不是傲慢，而是事实，能够杀死龙神证明了我要比现在的龙神更强，而对付魔女不可能只靠莱茵哈鲁特一个人，他们会哭着求我帮忙的——如果嫉妒魔女真的出现的话。”汤成如是说道： “而就现在而言，这几乎是不久的将来必然会发生的事情，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而且，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也符合他们所期盼的结果。” 他的目光望向了用好几个瓶子盛满龙血，满载而归的罗兹瓦尔，很显然，他就是屠龙的受益者之一。 “我已经履行了我的诺言，现在轮到你了。”汤成对他说道。 “当然，”罗兹瓦尔向汤成躬身致礼： “有什么事情只需吩咐就行了。” “很好，帮我打开解开这里通往墓穴的封印。”汤成说道： “我要到里面去看看。” “你疯了！”夏乌拉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你那样做的话会让嫉妒魔女马上就出来的。” 而罗兹瓦尔也在望向汤成，像是确定他所说的话是否是认真的。 “黄毛君，虽然我也知道凭借我的能力要阻止你不太可能，但是我不能继续放任你为所欲为下去了，如果你一定要执意孤行的话，请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了。”尤里乌斯拔出佩剑，指向了汤成。 但汤成对此却没有特别的反应，仿佛是在预料之中的事一样，只说了一句： “贝蒂，动手。” 出现在尤里乌斯等人脚下的魔法阵亮了起来，这让踩在上面的人淬不及防，还没等他们有所动作，自己就已经被碧翠丝的法术给瞬移走了。这自然是汤成提示让碧翠丝预先设下的法阵，当然，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需要耳提面命的吩咐，只需要用心灵感应便可以做到。 眨眼之间，原地的人数就少了一半，不仅是夏乌拉，尤里乌斯和菜月昴，还有和尤里乌斯他们站在一起的普莉希拉也一并中招了。倒是罗兹瓦尔不知道是早就看穿了，还是后面才到的缘故，一直站在法阵的外面。 “原来是传送阵吗？”罗兹瓦尔随后的话证明了他属于前者。 不过这对于汤成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留下罗兹瓦尔是因为需要通过他来为自己解开下面通往墓穴的封印，他刚才分别使用了一次咒术破坏和故技重施，不可能再用相同的方法来破除封印。 虽然他现在不必通过抽卡来使用卡片，但是过去卡片的规则依旧还在限制着他 罗兹瓦尔观察了一下周围，墓穴的入口其实已经在刚才就被忧郁魔人撬开了，对方利用操控重力的权能很容易能够做到这一点，不过从打开的豁口看下去，底下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 “这下面看着还真是让人感觉发毛啊，瘴气就像是诱使人的『门』爆发一样涌上来。”罗兹瓦尔说道。 他这个说法让汤成想到了在曾经在圣域墓穴的时候，罗兹瓦尔也声称自己因为魔女瘴气的缘故晕厥了过去，无法接近那里，不禁皱起眉头来：“你没事吧？” 罗兹瓦尔对他回以微笑，并眨了眨眼： “为了黄毛君的话，人家什么事情都愿意干的呢~” 以这种奇怪的唱腔般的语调来陈述，再配上罗兹瓦尔本人那副怪异的着装扮相，让汤成突然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废话少说，快点把封印给解了。” “真是冷淡啊，不过这样也很有魅力喔。”罗兹瓦尔这么说着，倒也随之行动了起来，他之前打开龙神的结界并非是什么巧合，虽然不能像汤成那样把封印或者是结界直接消除，但在上面开一个洞进入还是可以的。 当他这么做了之后，果然，魔女的瘴气如同有形的实物一般从墓穴当中喷涌了出来。 汤成因为他的门根本不蕴含魔力，所以根本体会不到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不过他看到身边的罗兹瓦尔和碧翠丝都有些脸色发白。 “你们两个怎么样，还行不行？”汤成问道。 “现在这种程度的话，马马虎虎能坚持10分钟吧。”罗兹瓦尔思考了一下说道 “贝蒂呢，如果不行的话就先回精灵石吧，不必太勉强。” “贝蒂也要跟主人一起。”卷毛萝莉坚持地说道。 汤成看了她一眼： “不要勉强，如果感觉吃不消了就提前跟我说。” 碧翠丝乖巧地点了点头。 而罗兹瓦尔也在这个时候凑了过来：“黄毛君，也对人家说几句贴心鼓励的话吧。” “你闭嘴。” “啊。” 汤成完全没去理会罗兹瓦尔那家伙的闷骚，继而将视线投望向黑暗的深渊，然后简洁地说了一句“走了”之后，就从洞穴中跳了下去。 而碧翠丝和罗兹瓦尔也紧随其后，进入了封印的深处。 249．魍魉之匣 地宫深处一片黑暗，到处都充斥魔女的瘴气。 不过这里的瘴气虽然浓郁，却不知道是因为封印的缘故还是其他的原因，并没有像在外面那样源源不绝地衍化出魔兽。整个墓穴的范围不大，汤成、罗兹瓦尔和碧翠丝三人稍微探索了一下，很快便来到了这个墓穴的中心。 在墓穴中心的位置，屹立着一个圆形的祭坛，比外面龙神的祭坛要小上一号，而在最中心的位置，伫立着一个棱形水晶。棱形水晶是半透明的，能够看到里面被封印的少女，传闻中嫉妒魔女莎缇拉不死不灭，所以过去龙神、贤者和剑圣就只能用这种方式将她封印起来，而不能彻底地毁灭她的肉身杀死她，所以这就像是一个埋藏在地下的炸弹一样，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 透过封印的她的水晶，汤成他们能够完整地看到嫉妒魔女。如果不看衣饰，莎缇拉跟艾米莉亚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同样是银发紫瞳的半精灵，甚至连身材上也相差无几。 “这就是嫉妒魔女吗？”罗兹瓦尔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被封印在水晶中的少女，说道： “这看起来就像是艾米莉亚大人一样呢。对了，艾米莉亚大人呢？” 碧翠丝不安地看了汤成一眼。虽然艾米莉亚闯入九成九要怪罗兹瓦尔这个卖队友的坑货，但是碧翠丝还是为剩下的百分之一而感到自责。 好在，汤成摆了摆手： “这件事说来话长，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你只需要知道自己坑了我就行了。” “那……还真是遗憾。”罗兹瓦尔笑着说，他究竟有没有在反省着就是谁都不知道的事了。 汤成也没空理他，目光凝望着眼前的嫉妒魔女，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大概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沉默，亦或者这里浓郁的瘴气对罗兹瓦尔和碧翠丝的侵袭正在加剧，罗兹瓦尔问道：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呢，黄毛君？” “嫉妒魔女把艾米莉亚从我这边夺走了，那行，作为交换，我打算把她的身体拿走，她不是想要自己的身体吗，来找我要啊。”汤成痞气十足地答道。 站在他身边的碧翠丝对这话没什么反应，她对于汤成是无条件信赖的，而罗兹瓦尔的表情也一样，虽然在他印象中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面对汤成，他却莫名地就是觉得只要是这家伙的话再不可能的事情也有可能成为真的。 “你要把嫉妒魔女给带走吗？” 汤成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反问： “你能把这里的封印解开吗？” “如果解开的话嫉妒魔女就复活了。”那可是毁灭世界的大灾难，就算是罗兹瓦尔也不愿托大，那可比什么忧郁魔人可怕多了： “而且这个封印和外面的封印不同，是结合龙神，贤者和剑圣之力制作的封印，如果给我充足的时间说不定还能找到办法，但是现在……” 罗兹瓦尔在婉拒的同时还暗示自己无法在这个瘴气充盈的地方待太久。 “行了，我就是随便问问。”汤成说道。 说着他关心地问了一句碧翠丝感觉怎么样，在得到还能够坚持的答复之后，汤成就不再哕嗦自顾自地行动了起来。 罗兹瓦尔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刚才他亲眼目睹了汤成消弭了龙神的大招，又无中生有地召唤出了龙剑，他很确定就是莱傲天的那把——这是连龙神都确认的事情。虽然罗兹瓦尔嘴上并未询问，但心中也依然是无比震撼的，而现在，他预感到汤成又将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拭目以待这个词，大抵是能够用来形容罗兹瓦尔此刻心境的。但他除了期待发生些什么之外，还想要搞清楚汤成是如何做到的，他魔法师的本能告诉他这应该属于法术的一种。 他睁大眼睛努力地想要看清这一点，但遗憾的是，就结果而言，这其中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复杂，汤成就只是轻轻地随手这么一招，就从空中凭空取出了一个漂亮的匣子，握在手中，就像是变戏法一样。 这个行为本身没什么值得惊奇的，对于宫廷法师出身的罗兹瓦尔来说，只能算是不入流的雕虫小技，他轻松就能做到这一点，但关键的是那个匣子是什么，罗兹瓦尔还是解不出这其中蕴藏的奥秘。这也难怪，罗兹瓦尔说到底他所熟悉的法术，知识体系都只局限于从零这个剧本，而汤成所拥有的则远远凌驾于他之上。 这就像是刚到学龄的小学生没办法参透大学生习题6的内容一样的道理。 而如今出现在汤成手中的这个匣子，名字叫做『魍魉之匣』，是一张一星的宝物卡。 虽然是一星，但其实这是一张跟他送给艾丽娅『百变怪』相同的超模卡，本身是超稀有的闪卡卡面，当然，这里就不是用卡片，而是直接用汤成所领悟的半神之力召唤出来的了。 这张宝具卡只有一个效果，就是拥有无限的贮存空间，也就是说，它可以装下任何东西，而且没有主人的允许，里面任何东西都无法跑出来也无法被其他人打开（如果破坏匣子的话，里面的东西就取不出来了）。 所以就罗兹瓦尔他们的视角来看，汤成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随便找了一个小匣子（音乐盒大小），把它打开放在地上，然后他跑过去到魔女封印的基台上，把连同嫉妒魔女一起的封印水晶从基座上面拔了出来，然后非常不科学的把它塞进了匣子里，关上匣子，大功告成。 “行了，我得到嫉妒魔女莎缇拉了！”他岔开双腿，用手摞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帽子喊道。 罗兹瓦尔觉得饶是自己的神经够坚韧，但还是无法理解眼下这个情况，那个吞噬世界的魔女就这样被汤成装进了兜里？ 而且你还别说，这周围浓郁的瘴气在汤成关上魍魉之匣切断联系之后，似乎立即就淡去了。 “刚才那个是什么东西？”罗兹瓦尔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问道。 “魍魉之匣，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你只需要知道嫉妒魔女已经被我抓住关起来就行了。” 罗兹瓦尔心说，400年前的龙神，贤者，剑圣搞屁啊，你们弄了这个半天，又是造封印，又是设结界，还要花费生命来维持，看到没有？人家分分钟就搞定了！至于魔女教，呵呵，真的像刚才汤成所说的那样，想要复活嫉妒魔女啊，没问题，来找我要啊。 只可惜了尤里乌斯和菜月昴他们不在这里，不能分享罗兹瓦尔此刻的心隋，不过看了看怀中的龙血，又想到了忧郁魔人死的连尸骨都没剩下的惨状，罗兹瓦尔觉得一早就向汤成示好，跟汤成混实在是太明智了。 250．教导 在搞定了嫉妒魔女之后，汤成并没有急着去跟尤里乌斯和菜月昴他们会合（碧翠丝只是随便把他们扔到了沙漠边缘），而是选择了跟罗兹瓦尔和碧翠丝一起去圣域复活另一个强欲麾女。 不过已经可以得知的是，这个被罗兹瓦尔称呼为老师，被碧翠丝称作母亲的强欲魔女，并不是汤成在梦境之城里见到过的那个艾奇多娜。 尽管如此，但汤成依旧觉得对方掌控着自己未知的信息，能够替自己解惑，并且为他找到那个如今不知所踪的艾奇多娜提供线索。 “你知道复活的具体步骤吗？”看着躺在水晶棺材里面的女人，汤成对罗兹瓦尔询问道。 “过去我在禁书库找到过记录，只可惜上面记载的很笼统，”罗兹瓦尔说道，不过他并未感到气馁，而是把盛满龙血的小瓶在汤成面前晃了晃： “不过幸运的是我有很多次尝试的机会。” “但时间不等人。”汤成说。 “我知道你没有艾米莉亚大人在身边或许会有些许难熬，或许这段时间可以让拉姆和蕾姆多暗陪你，”罗兹瓦尔一脸淫荡地说道： “如果你对佛雷德利卡感兴趣的话，我也可以让她来陪你。” 汤成对此扬了扬盾。 佛雷德利卡就是罗兹瓦尔府邸里那位嘴很坏的半兽血统的少女，也是加菲尔的姐姐。 “你有办法让她听从你的命令么？”在汤成看来，那位女仆可不是个会任人摆布的人。 但罗兹瓦尔却笑得一脸自信： “别忘了，我可是这里的领主。” 汤成对此将信将疑，而当天晚上，汤成在临睡前所听到的敲门声，证实了罗兹瓦尔所言非虚。 当他打开门之后，看见屋外站在拉姆雷姆和佛雷德利卡依次排开，拉姆半阖着眼睛，面无表情，蕾姆的话则是面色微红，目光游移着时不时用眼角来打量他，至于佛雷德利卡，眉心微蹙，看上去并不是十分情愿的样子。 罗兹瓦尔一定是用什么方式来威胁她了吧，是以，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渣滓一样。 汤成可不是抖M，对于这种眼神可不会又什么感觉，相反，这激起了他抖S的鬼畜体质，他几乎是在关上门之后，就把蕾姆拉近怀里，然后对着她的身体亲吻了起来，蕾姆倒也配合，腻在汤成的怀中予取予求。 汤成一把拉下女仆装开衩的前襟，按照他的意愿肆意揉弄着，并用手探向幽径，向霞飞双颊的蕾姆问道： “是不是很想主人啊？” 蕾姆倒是很坦率地点头了： “嗯。” “真乖，不过你姐姐的脸色就比较臭了。”他这么一说，蕾姆望向另一边的拉姆笑道： “她是在怪我向你下手了。” “姐姐……”蕾姆看了一眼汤成，然后低下头： “蕾姆是自愿和主人结合的。 “听到了吗，拉姆？”汤成得意地说道： “而且你们两姐妹应该侍奉一个男人才对吧，这样将来才不会因此而分开。” “淫兽。”拉姆依旧说道。 汤成也不以为意，直接把在那儿闹别扭的拉姆拉了过来，然后态度强硬的把嘴抵在了她的唇上，一阵深吻之后，拉姆的态度也和她的身体一样软化了下来。 “其实拉姆你也早就想要的不得了了吧。”汤成望着她戏谑的说。 拉姆微蹙着眉毛移开了目光，却没办法反驳。 在这之后，汤成就左拥右抱地大肆采撷这对姐妹花，尤其是当两个妙龄少女背着对方的手背过身，对他撅起屁股提起裙摆的样子，真是让人心潮澎湃。眼看拉姆和蕾姆都努力到这个份上了，汤成也不好辜负她们的期待，终于来了一次激烈的DoubleFly，将姐妹花全都送上了天。 有意思的是拉姆雷姆她们这对双胞胎有着心电感应，在其中一个抵达界点的时候，另一个也会体验到相同的感受，这在汤成过去还没碰到过，所以格外新奇刺激。而这一整个过程，都被佛雷德利卡看在眼里。 她显得非常的局促不安，原本在这个府邸里，她是教导拉姆和蕾姆一应事务的人，而如今万万没想到的是，在男女之事上面，拉姆雷姆远远地走在了她的前面，虽然可能难以启齿，但佛雷德利卡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 这也是难怪的，首先，她的性格糟糕，虽然外表是个金发碧瞳的高挑美人，但因为善于冷嘲热讽的缘故，会让人感觉对方是在看不起自己，其次，佛雷德利卡拥有着半兽的血统，在经历了亚人战争之后，对非人类种族普遍没有好感的卢克尼卡王国里属于遭排斥和低贱的身份。尽管她家事万能，但在分家依旧处处遭到歧视，最后主动炒了主人的鱿鱼不干了。 就是这样的佛雷德利卡，最终还是屈服了——她可以拒绝梅扎斯的分家，但拒绝不了罗兹瓦尔本人，因为她的亲人，族人都需要依附在边境伯爵的羽翼之下，如果失去他的庇护，他们将居无定所。 正是因为这一点，她将汤成视为“共犯”。 自然没有什么好心倩迎合对方，也没有好脸色，原本打算就这样闭着眼睛忍耐过去的，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但汤成却一直把她晾在一边，跟拉姆雷姆打的火热，全然无视了自己。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佛雷德利卡是这么认为的，最好他能够全程忘了自己的存在，那就谢天谢地了。但是在目睹了这令人面红耳赤的一整幕之后，佛雷德利卡作为女性本身的一面占了上风，她感到自己的身体燥热，有什么东西在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动。 意识到这一点的她，想要从这里逃离出去： “如果没有我什么事的话，那么我就先……” “不行。”汤成一直等的就是此刻，佛雷德利卡比他想象中的更能够忍耐，但也到此为止了，他笑着威胁： “如果你现在离开的话，我可会跟罗兹瓦尔告状的，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可不负责。” 虽然事先没有通过气，但贵族们会用什么手段，汤成显然再清楚不过，而罗兹瓦尔也是贵族阶级中最中坚的一个。 果然，佛雷德利卡停下了脚步。 “那你要我怎么做？”佛雷德利卡想要保持平常惯有的毒舌，但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首先你得看着，不能移开视线。”汤成说道。 “……”佛雷德利卡只能转过头来，目睹着拉姆和蕾姆争相侍奉着这个男人的样子。 “你可以就这样待在那儿一直看到结束，也可以像她们这样加入进来，完成你的任务，如果是前者，那么每次我们开荤的时候你都得在边上看着。” 这根本就算不上是选择。佛雷德利卡想。 无奈，她只能屈服。 “只要做就行了吧？” “不行，”汤成继续笑道：“我可是很挑剔的，在开始之前，先摆端正态度，叫一声主人如何？” “……” “我的耐心向来很好，直到你让我满意为止，我们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主人。” “感觉没什么感情呢，再来一遍。” “主…主人。” “太轻了。” “主人！” “嗯，那么我们就开始正戏吧，听说当初拉姆和蕾姆来的时候，是由你教导她们如何做一个称职的女仆的。”汤成摸了摸拉姆和蕾姆的脑袋说道： “不过这次，你可要好好地跟她们两个学习取精，如何让侍奉的男人满意呢。” 佛雷德利卡看向了随即带着淫靡笑容，被白色点缀脸庞和身体的两位少女投来的视线，感觉自己不久之后，也会变得跟她们一样。 她有这个预感。 251．尘封的答案 罗兹瓦尔的动作还算迅速，至少没有让汤成等到失去耐性，大概差不多在他们回来第三天的时候，他终于成功了。 汤成并没有亲眼目睹这个过程，就连结果也是碧翠丝来告诉他的。 “重新见到母亲的感觉怎么样？”汤成望着眼睛红通通的碧翠丝微笑问道。 “嗯。”碧翠丝一下子扑进汤成的怀里，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地哭了起来： “贝蒂终于又见到妈妈了。” 这是对他的依赖和亲呢，同时还掺杂着对他的感激，碧翠丝和罗兹瓦尔都知道，如果没有汤成，这事情是不可能进展的这么顺利的。但她和汤成之间不必说感谢的话，因为两者之间是灵与肉相连的关系 汤成需要做的仅仅只是这样轻抚着碧翠丝的脑袋，安抚她的情绪平稳下来。 过了一会，碧翠丝终于止住了哭声，她抬起红通通的眼睛对汤成说道： “妈妈想见见你。” “嗯，”汤成用用纸巾替她擤了擤鼻涕，又用手指抹了抹她脸上的泪痕，说道： “走吧。”事实上汤成也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这个魔女。 汤成拉着碧翠丝的手来到了公馆右侧的一间客房，这间房间就紧挨着艾米莉亚过去的房间，他叩了叩门，房间立即就传来一声端庄柔和的嗓音： “请进。” 汤成随即推门进入，相比其他的客房，这里明显特别收拾过，添置了不少东西。汤成能够看见一个披着坎肩穿着素色长裙的漂亮女人倚坐在扶椅上（两只手都搭在一边），而挨着一张茶几，罗兹瓦尔则从她隔壁的位置上站了起来，将进门的汤成引荐给她： “老师，这位就是我跟您说的黄毛君。” 这位看起来很是和善的贵妇微笑着朝汤成颔首： “请原谅我现在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不能见礼了。” “请不必在意。”汤成也稍稍施礼，然后找了张座位坐下，明明边上还有其他的椅子，但碧翠丝却坚持坐在他的大腿上，这让贵妇略微感到有些意外，但随即便了然地笑了起来： “对了，我差点忘了你跟贝蒂签了精灵契约，不过她还真是亲近你啊。” 像是回应母亲的话一样，碧翠丝难得腻在汤成怀里撒娇，就这样把脸贴在他的胸口抱住了他。 “他们看起来还真像是一对父女。”不明真相的贵妇感慨道。 这话一经说出来，房间里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住了。 尤其是碧翠丝，咬紧嘴唇表情有些苦闷，一副不明白究竟该怎么解释的模样，她故意在母亲面前和汤成表现的亲昵就是为了让对方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果然还是被误会了。而罗兹瓦尔当然知道碧翠丝跟汤成的关系肯定不止契约者和精灵这么简单，他这一次倒是很仗义地很决转移了话题，估计是害怕汤成对这个父亲母亲的词汇之间产生什么奇怪的联想吧。 不过这些都是活跃气氛的题外话，汤成本人倒是不怎么介意，除了多看了贵妇几眼之外，很快就转入了正题： “我曾经进入过梦之城，在那里遇见了一个和你截然不同的强欲魔女艾奇多娜，如果你是强欲魔女的话，那么她是谁？” 对于这个问题，贵妇人似乎并不是毫无准备，反而露出了充满回忆的温暖微笑： “看来你已经见过多娜了。” 她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着能够解释的语言，然后说道：“这么说吧，她是强欲魔女艾奇多娜，我也是强欲魔女艾奇多娜。” “也就是强欲魔女有两个，还是说，你们两个是一个人的两种形态？”汤成很快地想到了暴食司教这个例子，并理解了状况，毕竟见识的事情多了，就不觉得奇怪了，而反观罗兹瓦尔和贝蒂，则有些转不过弯的样子。 “名字相似只是单纯的巧合，我们也并不是姐妹，母女，不过，对呢，我跟她的关系就像是一表一里，多娜她因为过去的缘故，所以对人类极其不信任，无法坦率地向人表述自己的心情，也无法接受他人的善意，是个有些性格有些内向爱闹别扭的孩子。” 虽然感觉和汤成见到的艾奇多娜性格有些出入，不过经历400年的时光，怎么说都会有所改变的，而且说到底，汤成也就只见过她那么一次，实在难说对她有所了解，至少不会比眼前这个人更了解她。 “当然，多娜虽然有的时候喜欢耍一些恶作剧，但她的心肠还是很好的。她在我受难的时候帮助我良多。”贵妇人这么回忆着，继而把视线转向罗兹瓦尔和贝蒂： “或许你们已经不太记得了，但是当我们讨论的时候，多娜她也时常在场。” 罗兹瓦尔和碧翠丝面面相觑，他们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和汤成描述相符的人来。 贵妇人俏皮地眨了眨眼，这让她成熟的风韵尽显： “也难怪你们会回忆不起来，因为多娜都是以各种她所制作的人工精灵出现在你们面前，事实上贝蒂，虽然一直和你待在一起的人是我，但是把你和帕克制作出来的那个人却是多娜。她也是你的半个母亲唷。” “妈妈……”碧翠丝眨巴眨巴着眼睛说道，似乎想要询问一下关于另一个艾奇多娜的问题，但被抱着她的汤成抢先了。 “如你所见，现在艾奇多娜在离开圣域之后就失踪了，如果我们要找到她的话，有什么办法呢？” “要找到她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什么意思？” “从很久以前开始，多娜就喜欢通过她所创造的人工精灵代替她观察这个世界，虽然她拥有几乎是全知的睿智之书，但她说这种方式能够看到和书本上截然不同的东西。” “……”汤成托着腮帮若有所思，很快，他换了一个问题：“虽然可能有些唐突，但你知道虚饰麾女吗？” 问及这个问题的时候，贵妇人脸上柔和明媚的表情沉淀了下来，微微蹙起了眉头： “嗯，我就是被她杀死的。” “！”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晾。 而罗兹瓦尔赶紧探过身追问道： “老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因为我发现了她的阴谋吧。”贵妇人谈及这段往事倒是很平和： “虚饰魔女的能力是可以通过言灵来暗示其他人认为这件事是真实发生的，是以，她一直隐藏在历史中，操控人心，让他们按照她所希望的方式来行动，藉此来推动她不可告人的邪恶目的。” 虚饰魔女的能力，汤成原本听到普莉希拉说过一次，但普莉希拉说对方能改变现实太不靠谱——那实在是强大的过分了，而由眼前同为魔女的贵妇人所说的情报，就要让人能够信服的多了。 并不是改变事实，而是让人误以为是如同虚饰魔女话中的情况发展的话，确实，从某种方面来看也相当于改变了历史，汤成想到了魔女教教众人手一本的福音书，当中必然也多少掺杂了她的力量吧。 也就是魔女教的量产的福音书跟罗兹瓦尔和贝蒂依附于睿智之书生产出来的劣化版是不同的，那单纯是虚饰魔女利用她的能力用来糊弄人的。 “而我，因为强欲权能的缘故，虚饰魔女对这个世界其他人的暗示对我不起作用。”贵妇人一语解开了其中的秘密： “和拥有无限求知欲的多娜不同，我的强欲是穷极一切对于真相的追求，而专门以谎言示人的虚饰魔女，自然看我不顺眼了。 “难道说忧郁魔人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一”罗兹瓦尔终于像是想明白前因后果，用手抵住下巴说道。 沉默过后，汤成的一句话让在座的人不寒而栗： “我说，该不会嫉妒魔女就是因为虚饰的煽动，才吞噬了半个世界的吧 252．即将敲响的丧钟 不仅是卢克尼卡，在这个残存的世界上对于嫉妒魔女的态度就跟伏地魔差不多，是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存在。 然而事实上，人们对于这位毁灭了半个世界的魔女却知之甚少，只有吟游诗人通过造访各地留下的传说而撰写的一首叙事诗—— 黑暗的雾笼罩着银发的半精灵，飘零的发丝被嫉妒的火焰照亮。 语言无法沟通，思念无法传达，只以无尽的憎恨冲刷着这世界。 当心，阴影中潜伏着魔女的爪牙， 一旦唤起魔女之名，便会被拉进无尽的黑暗。 她的身体永远不会腐朽、衰老，她的生命无穷无尽。 就算神龙和英雄和贤者们用力量将她封印，也无法彻底将她消灭。 嫉妒魔女莎缇拉，将过去为患世界的六名魔女一扫而空，毁灭了一半世界的灾难魔女啊，被英雄封印在水晶之中，沉睡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静静地等待向世界复仇之日的来临。 这是当初造访王立图书馆时，蕾西娅所告诉汤成的内容。 在人们的传言中嫉妒魔女是一个不善言谈孤独的存在，她因为无法跟这个世界的人交流所以渐渐产生恐惧，又因为恐惧所化的憎恨所以决定摧毁这个世界。 结合现在所获得的情报，汤成越发觉得嫉妒魔女受人煽动可能性极大，因为核弹丢在贮藏室里是不会自己爆炸的，只有人把她丢到了人群当中引爆她才会发挥出她可怕的威力。 感觉谜题一点一点地被揭开，那些还未填进框内的拼图，已经所剩不多了。 汤成决定去收集最后剩下的那几块拼图的碎片，所以他动身离开了罗兹瓦尔的宅邸，跟碧翠丝一起前往了王都。 这一次他没有选择住进库珥修的公爵府，也没有前往王宫，而是以主人的身份，低调地搬到了他众多新娘布置好的庄园了里。 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王都的动荡总算是稳定了下来，恢复到了以往七成的水平。这得益于库珥修精湛的用人调度和行政能力，当然，贵族们在此期间的配合也是局势能够迅速安定的原因。而就在不久前，北方战线传来了王国胜利的捷报，因为剑圣莱茵哈鲁特的出马，北方诸国南进的势头被遏制住了。 这听起来应该是个好消息。 不过事实证明，这距离妥善地解决问题还相差甚远，那些被莱菌哈鲁特一人压制的北方诸国并未急着撤兵，而是选择了在明面上的战争打不过之后，可耻地转为底下政治层面上的交锋。 他们派出各路使节，极尽巧舌之能事，辩说自己的这次军事行动并非针对王国，而是为了剿灭嫉妒魔女。王国的城池和土地虽然是王国的，但嫉妒魔女的威胁针对的却是整个世界，你卢克尼卡王国就能保证嫉妒魔女一定不会被放出来吗？就算你们保证，我们特么的也不信啊。 果然，自己的性命和未来必须交由自己来主宰才行—— 虽然这一通话说的冠冕堂皇，但傻子也能听出他们这是在强词夺理。但偏偏，菜傲天他一个骑士还真无法对此做主，他所能做的就只能是在前线驻扎下来，防止北方诸国的军队再继续南进，然而任由这些使节前往王都去跟贵族们扯嘴皮子。 然而雪上加霜的是，尤里乌斯和菜月昴他们随即就将龙神已死，嫉妒魔女的封印被解开，魔女不知所踪的消息带了回来，让听闻这个消息的贵族们歇斯底里惊恐万状。 尤里乌斯不是蠢蛋，而库珥修也不会把这些重要的情报透露给那些不入流的阿猫阿狗，是以汇聚在这里的人都是执掌王国命脉的枢机，但饶是如此，在尤里乌斯看来，他们的表现并不比那些成天在怨天尤人的小贵族们好上多少。 “我早就说过那个来历不明的骑士靠不住，他根本就跟魔女教是一伙的！”贵族当中又有人摆出一副我早知道的表情，虽然这并没有什么卯用。 这样毫无责任地控诉让负责报告的尤里乌斯停下公允的说了一句： “不，我想他跟魔女教应该不对路，我亲眼所见他杀死了魔女教的干部，并且有好几位大罪司教都因他被杀被囚。” “也许是苦肉计呢？”也有人这么说 但这就是胡搅蛮缠了，哪有苦肉计是把自家的主人全部给送掉的，但凡有点儿脑子的人都不会认同这一点，贵族们更多的是放在他屠龙这条罪证上。 “还说不是？”因为最近接二连三的各种事情，这些贵族们也被折磨的不轻，一有不顺就涨红脸靠吼输出： “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屠龙，为什么要打开魔女的封印？” 对此，尤里乌斯明智地选择了噤声，这也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的。 而这时候，坐在会议桌前一直静静聆听，没有发言的库珥修抬起头来，望向菜月昴问了一句：“昴，你对于这件事怎么看？” “虽然我也不知道黄毛君他究竟有什么打算，但至少跟我们应该不是敌对关系。若不是嫉妒魔女莎缇拉趁艾米莉亚大人进入了结界之后侵蚀了她，也不会发生后面这么多的事情。至于杀死龙神，当时的龙神已经彻底失去理智，想要将我们一并消灭，如果黄毛君不出手的话，我们大家都会死在那里，所以虽然我也觉得他做的过分了一点……”昴攥紧拳头，下意识地看向了库珥修和站在她身后的菲利克斯：“但如果是我心爱的女人遭遇这种事情的话，我大概也会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做出和他相同的选择吧。” “哈，听见没有，这家伙竟然还在为那家伙狡辩，说起来我好像听人说他们私底下就一直称兄道弟的，不然为什么探访队里会出现这么一个平庸的家伙，依我看，要把他抓起来好好地拷问一下，说不定能够套问出和那家伙相关确切的消息。”贵族中又有人见缝插针地煽风点火，而更离谱的是，竟然一时间赞同的声音居多。 “够了！”就在争执的声音变得越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库珥修抬高音量打断了他们： “昴是我的人，你们这是在怀疑我吗？” “不，怎么会。” 能坐在这里的人，别的或许会拎不清楚，但对于权势和政局却是心明如镜。 在此之前，为了帮助王城从混乱的局面中恢复过来，库珥修已经进入了王国的核心，牢牢地把握住了政权。而如今，又传回龙神已死的消息，那王选这种东西进行不进行下去已经不重要了，而库珥修，也从原本的代理，直接升格成为如今玩过的无冕之王了。 谁都不会愚蠢到在这个时候去得罪一位九成九会在未来成为国王的人——如果他还想之后继续在这个国家混下去的话。 因为会议上充斥着各种不理智，库珥修决定暂且休会，她需要去跟贤人会的长老们打个商量，哪怕是名义上的过场，并且严厉地警告了在场的所有人，不许把龙神已死和嫉妒魔女从封印中消失的情报泄露出去。 “我想不用我提醒诸位也明白现在的情况。这可不是在开玩笑，就算诸位躲到自己在国外布置好的退路也无法躲避灾难。一旦末日真的来临，谁都无处可逃。” 留下这句话，库珥修就带着人离开了会议室，而剩下来的贵族们，也不再为自己私底下做的那些准备进行辩解。他们面面相觑，入眼看到的都是不安绝望和恐惧 在离开的路上，尤里乌斯表示： “我们恐怕不能一直这样坐以待毙，必须要主动出击才行。” “可我们能够怎么办呢？”库珥修的反问让前者话音一窒，但她并不是真的要对方说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而是自我感慨般地说道： “如果只是屠龙，我倒并不太担心，反而要感激他把人们从神龙的束缚下解放出来，但让我担心的是，我们不知道他究竟打算要做些什么和接下来究竟还会发生什么。所以也不要责备那些贵族，因为眼睁睁地看着灾难发生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菜月昴和尤里乌斯都忍不住看了一眼库珥修，他们差点忘了，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库珥修还被留在这里经手着王国大事小事，各种各样的难题，并且还要安抚贵族和民众的不安情绪，显然，她才是一直以来压力最大的那个人。 “如果能够找到黄毛君，知道他现在在哪就好了。”尤里乌斯这么说道。 “是啊，至少那样的话我们多了一个剑圣级的帮手。”库珥修这么说道，又在旬尾加上了一句： “虽然也可能是个炸弹。” 但无论是尤里乌斯还是库珥修，恐怕都没有想到，汤成不仅跟他们一样，就蛰伏在这座王城之中，而且，他还找到了被尤里乌斯秘密保护起来的安娜塔西亚，准备进行他下一个邪恶的计划。 253．万华镜 这里是隶属安娜塔西亚商会所建立的一处避难所。 商人这个职业虽然表面风光，但还是有着不小的危险性，所以精明的商人都知道狡兔三窟这个道理。自从虚饰魔女的出现破坏了王都好不容易举办的王选之后，安娜塔西亚就一直被安置在这里。 食物和住宿上面当然没有什么问题，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唯一要说令人感到不满或是遗憾的地方，就是自由度的问题，少女待在这里根本不能够外出，事实上，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外边的太阳了，感觉就像是被囚禁了一样。 如今一个人无聊地坐在椅子上，摇晃着脚丫的少女，并不是安娜塔西亚本人，而是有着跟强欲魔女艾奇多娜同名的人工精灵。自从在水门都市的事件之后，她就一直占据着安娜塔西亚的这个身体，处于无法归还的事态当中。 这也是尤里乌斯坚持将她留在这里的原因，现在的“安娜塔西亚”不仅派不上任何用场，还会添乱。 但是也有人觉得她很有用，而特地来找她的。 汤成赫然就是这样的例外，虽然安娜塔西亚被很小心地监管了起来，但只要知道地方，再外加碧翠丝的能力，就不存在他无法抵达的地方。 他几乎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间特意为安娜塔西亚准备的房间里，爱姬多娜发现他的时候，还是因为他坐在她的身边突然说了话： “你想要一切恢复原状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候吓得爱姬多娜的尾巴都竖了起来，但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占据着安娜塔西亚的身体已经没有尾巴了 “你是……那个半精灵的骑士”她望向汤成，很快便认出了他： “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汤成说道，然后走到她的面前握住了她的手，并半蹲了下来诚恳地望着她： “我有办法让你的身体复原，你愿意试一试么？” “真的吗？”爱姬多娜的表情喜出望外，她已经受够这个局面了，她不是被人期待的安娜塔西亚，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让人失望，而尤里乌斯和里卡多那些原本的支持者在得知她的真实身份之后从未掩饰对她的失望，虽然言辞上没有表现出来，但语言和行动上这种责怪的意思相当浓烈，这些都让爱姬多娜压抑，好想快点结束现在这样的状况。 “你真的能够帮偶吗？”爱姬多娜问道。 “当然。”汤成自信地微笑： “不然我也不会特地来找你了。” “那要怎么做才行？”少女对于他人实在没什么戒心，这点跟原本的安娜塔西亚截然相反。 汤成看了看她一脸天真望着自己的眼睛大眼睛，凑近一步： “恩，首先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吧。” 汤成说着抓住了她的手，然后亲吻在她的嘴唇上，强硬地把她给推倒了。 这自然不是爱姬多娜期望的方式，但眼前的男人却让她无法拒绝，叫叫不出声，推推不开，就算哭着求饶，对方也会反问：“那就算一辈子变不回来也没关系吗？尤里乌斯想必已经替你想了不少办法，也带你去见过不少的人了吧，他是迫切希望安娜塔西亚能够变回来的人，但你已经多久没见到他了？现在他们把你关在这里，不正是证明他们已经黔驴技穷了么？” 爱姬多娜语窒，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善于辩论的人，就像动物一样，只是敏锐地观察着四周，忠于自己的感受，汤成话中所说的，正是她连日里深切感受到的事实，而令她最没办法拒绝的是，她的直觉告诉她汤成说能够帮助她并不是在说谎。 “所以，你要放弃这或许是让你和安娜塔西亚复原的唯一机会么？”某恶魔如是诱惑道。 “请不要弄痛我。”爱姬多娜蜷缩起身子，可怜兮兮地请求道。 “嗯，虽然一开始可能有些不适应，不过之后你就会喜欢上这种感觉的。”汤成打包票地说道。 过程毫无疑问是极其激烈的，不是汤成不懂怜香惜玉，而是他认为发生在安娜塔西亚身上的事情都是强欲魔女搞的鬼，所以必须要经由这个过程。正如贵妇人所言，艾奇多娜和她制作的人工精灵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配合着她所拥有的那本睿智之书，即使不出现也能够知道所有发生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艾奇多娜究竟在盘算着什么，但汤成打算用这种方式来找到她。 也不记得这是在安娜塔西亚的身体内迸发了第几次，少女的意识已经完全恍惚了，汤成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开始发动自己所拥有的卡片力量，当然，这和过去使用方式截然不同这点就不再赘述了。 汤成的牌库里卡牌很散，并不像艾丽娅那样单纯围绕着一个主题，辅助搭配核心卡来指定战术。因为他自信自己本身的能力足以应付绝大多数的情况，而卡片就是在特殊情况下的一种补强。是以，汤成的牌库里除了『面具一无相』，『分身』和『咒术破坏』这类常规牌之外，还经常会掺入一些稀奇古怪的卡片，比如『超大多毛怪』和『思维窃取』这些别人根本不会加入卡组的牌。 而现在，汤成使用的是一张名为『万华镜』的3星卡。 万华镜其实就是万花筒的另一个说法，如果投望其中，就能够看到光所衍化无比神奇瑰丽的画面，但是其本源都是光的射线，还有倒映在万花筒底部的图案。而这张卡片的力量，就是循本溯源，破除一切幻术，直达根源。 这样看来，它甚至不敌比它低1个星阶的咒术破坏来的有用，因为它只能针对于幻术以及控制这种精神系的法术，而不像咒术破坏那样可以连Saber的光炮，龙神的结界也一并解除，但是『万华镜』还具有一个隐藏效果，是它作为三星卡的保证，那就是在破除幻术之后，会立即对施术者反馈一次相同的法术。 按照汤成的推断，强欲魔女和爱姬多娜这个人工精灵有着某种联系，尤其是自己将她的“信使”思维帅断片之后，艾奇多娜这种拥有异常旺盛求知欲和好奇心的女人，一定会感觉得到，并且会对这样的状况进行查看或是确认。 那么她就会像发动远程控制一样对爱姬多娜进行连接，就像是电脑远程帮助里面共享界面什么的，而汤成趁着这个时机发动『万华镜』的话，不仅能够破除她跟爱姬多娜之间的联系，还能够将这个远程操控的法术给反弹回去。 一瞬间，他透过了安娜塔西亚空洞的眼睛看到了艾奇多娜那张惊讶的脸。 “找到你了！” 这么说着的汤成，原地丢出了一个蓝胖子的任意门，然后推开门走了过去。 “哎呀，好久不见啊，多娜。”他对着跌坐在地上银发黑裙的白丝少女亲切的打了招呼。 254．续杯半价 艾奇多娜很显然没有想过会以这个方式跟汤成见面，尤其还是在对方脱了裤子的时候。不过这并不是她第一次看到光腚的样子，所以还算能够接受，只不过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还是被那狰狞的凶器震慑住了。 不过汤成倒是满喜欢这种相遇方式的，因为简单粗暴地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决定好了。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艾奇多娜强迫自己移开了自己视线关注的焦点，向汤成询问道。 “嗯，稍微用了一点小技巧。”汤成知道这个女人的好奇心，于是决定先卖了个关子，岔开了话题： “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呢，自从上次圣域一别，我可是很想念你呢。” 艾奇多娜抬起头用她那双深浅分明的眼睛望着汤成： “明明每天都在跟不同的女人厮混？” 这话还真是呛到汤成了，看来她还真是没少关注自己，不过要因此这么一句话就翻船那也就不是汤成了： “你介意吗？ “我可是强欲哟。” “但不是嫉妒吧？”汤成笑着反问。 艾奇多娜沉默了一下，然后答道： “没错。” 艾奇多娜的强欲是对知识欲的渴求，老实说，她对于汤成身上那些数之不尽的秘密感到无限的好奇，那是连睿智之书上都无从得知的内容，就像是猫对木天蓼完全没有抵抗力一样——艾奇多娜现在就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她自认为自己隐匿的还是挺深的。 “我有故事，你有茶吗？”汤成微笑着问道。 “……”艾奇多娜用复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想起了曾经在梦之城所发生的荒唐一幕，那个时候的艾奇多娜利用自己城堡的规则，制作分身糊弄了汤成，但是这里可是现实世界，而她也凭借新的肉体而复活了。 “不愿意招待我吗？”汤成问。还不等艾奇多娜做出回答，他已经抱住了她；“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比起加了佐料的，我还是喜欢新鲜原味的。” 这样说着，汤成果然自己动手了。 虽然刚才跟安娜塔西亚来了好几发，但是对方一来没什么经验，二来汤成最近经过众多新娘的磨砺愈发炉火纯青，实在是未觉尽兴。此刻正好像是早以烧热的木炭，被风一吹就着起火来。 艾奇多娜叹息一声，然后配合起汤成亲吻起来，她吻得很生涩，因为这毕竟是她的第一次。 看到汤成，让她的脑中突然回忆起了另一个人来。 400年前的贤者，和汤成相比，他就是一个榆木疙瘩，就算是自己主动去引诱和挑逗对方，他也视而不见的家伙。不，他其实是明白的吧，只是他心里能够容纳的，只有那位嫉妒魔女莎缇拉一个人而已 400年。 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一晃而过。 她原本觉得自己是绝不会忘记他的，但实际上，不仅仅记忆变得模棱两可，就连他的样貌也变得回忆不起来了。 一行清泪从艾奇多娜的眼中流了下来，汤成注意到了这一点。 “怎么了？”他问： “我是不是哪里弄痛你了。” 但艾奇多娜却环住他的脖子问道： “为什么爱会随着时间渐渐消失，感觉不到了呢？” “因为不够刻骨铭心吧。”汤成答道，不过他很快补充：“当然，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一点，是听人说的。” “你没有真心去爱过一个人么？”艾奇多娜问道。 “如果是疼爱的话，没错，包括你在内，我几乎爱和我肉体有过交集的每一个女人，我喜欢她们的身体和在我面前放纵毫不遮掩地展示她们真实情感的样子。” “还真是人渣到极致的宣言呢。”艾奇多娜评价道。 汤成并不反驳：“对于我来说，谈论未来是一件很奢侈和遥远的存在，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就能活到明天，所以我是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只求活在当下永不后悔。而且我的记忆力超群，哪怕一个世界毁灭了，一切全都消散无踪，但我依旧记得她们的音容笑貌，记得那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艾奇多娜凝视着汤成的眼睛，问道：“那你也会记得我吗？” “当然，直到我死为止。”汤成笑着回答，然后给了艾奇多娜一个难以忘怀的夜晚，以及印刻在她身上无法抹去的烙印 等他们做完一轮，时间已经过去很久，感到疲倦的艾奇多娜把头枕在汤成的胸口蜷缩起身子，让他轻抚着自己，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刚刚登临绝顶的身体还在余韵微微颤抖，这种感觉尝试了一次之后确实难以忘怀。或许汤成说爱会淡忘是因为不够深刻是真的，艾奇多娜想，那么自己这一次要花多少时间才会忘记这个占有了自己身体的男人呢？ 她经不住抬起头看了汤成一眼，发现汤成也在注视着自己。 “怎么了，在想什么？” “在想爱情究竟是什么？” “真是深刻的问题，那你想明白什么了吗，大哲学家。” “嗯，我果然还是一个忠于自己欲望的女人。” 艾奇多娜这么说完，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这么过了一阵，汤成抚摸了一下艾奇多娜的发角，起头说道： “既然你请我喝了“茶”，那么，我也来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吧，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当然。”艾奇多娜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她有着无穷无尽的求知欲，并且对所有谜团都抱有好奇心，毫无疑问，她对汤成能够找到她这一点感到不可思议——她本来还打算等劭恰当的时机再现身的，但却被汤成抢了先。 汤成也没掖着藏着，既然艾奇多娜已经知道自己是来自其他世界的人，那么解释起来就简单得多了，他先把自己所用的能力向她介绍一遍，然后再推说到这是异世界的魔法就行了。 “原来如此。”艾奇多娜点了点头，她其实已经通过睿智之书得知了汤成他们取得了龙血，复活了墓穴里的另一个强欲魔女，从对方那里获取一定的情报并擅于利用也不足为奇，但是她仍有一个疑问，那是连睿智之书都没有记载的内容： “你们把嫉妒魔女莎缇拉怎么样了？” 汤成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狡黠地勾了勾嘴角，然后问道： “你想见她吗。” 艾奇多娜望着汤成，再一次确认到，这个男人的身上充满了吸引她的谜团，她的好奇心再次被撩拨了起来。 “当然。”她如是说道。 255．魔女和魔女 汤成随即便带着艾奇多娜进入魍魉之匣当中，这是个封闭的独立空间，感觉有点儿像是在月球表面，脚下只有一片荒芜的陆地，而头顶则是一片虚无的黑暗，只不过没有了蔚蓝的球体和表面的坑洞。 它就是一个无限无垠的地界，汤成自己也不知道它究竟有多宽广，他曾经试过把轮回剧本东西装在这个里面带出去，可惜发现规则不允许。 所以这张卡的作用只能类似于蓝胖子的四次元口袋一样用来装东西，什么都能给你塞进去，不过这一次，它倒是找到了它的用途——用来关嫉妒魔女，这是最好的地方。 “真是不可思议。”当艾奇多娜被汤 很有耐心。”艾奇多娜答道。 “不过我更喜欢你全身无力软倒在我怀中的时候再告诉你。”汤成调笑着说。 艾奇多娜用美眸扫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怎么，生气了？”汤成问她。 “不，只是在想要跟你做几次才能掏空你的知识。”艾奇多娜说。 汤成也跟着思考了一下，然后答道：“大概是几十个孩子喊你做母亲的时候吧。或许是外婆亦或者祖母？” “那也不错，至少不会无聊。”艾奇多娜试着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然后说道 她和汤成对上了眼神，然后情不自禁地亲吻了一下。 不过到此为止，再继续下去就不合适了，他们来到匣中的世界毕竟是来看嫉妒魔女，而不是来观光秀恩爱来的。虽然这在汤成看来并没有多少区别。 “她在哪儿？”艾奇多娜这么问道。 汤成抬了抬下巴答复了她： “就在前面。” 虽然匣中的世界接近无限，但是对于匣子的主人来说，是能够清晰感应到的，在这个地方有什么的，在哪儿他都能够了如指掌。事实上，这就类似于游戏当中的控制台，当你输入一个坐标的话，你就能立即转移到该坐标点上。同理，你也可以随意的改变这里物品的位置和格局，只不过这里实在是没什么让汤成可以这么做的 果不其然，当他话音落下之后，艾奇多娜便看见了出现在他们正前方位置的棱形水晶，透过半透明的晶体，艾奇多娜可以看到嫉妒魔女莎缇拉就被关在里面。 几天未见，汤成注意到水晶的封印上面已经布满了裂痕，看来没有龙神持续注入生命来维持这个封印，嫉妒魔女从这里面出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个封印已经无法维持太久了。”艾奇多娜说道。 “没错。”汤成表示同意：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可以先把她放出来跟她聊聊 艾奇多娜猛然转向汤成，似乎在确定他说这话是不是真心的。 “别担心，我很强的。”汤成说道：“就像你在梦之城里可以随心所欲一样，我在这里也有着绝对的优势，而且就算打不过，但带着你从这里逃出去肯定没什么问题。” “可是……”艾奇多娜想说的是嫉妒魔女被放出来之后的事，该怎么办。 似乎已经体会到了艾奇多娜的意思，汤成笑道： “放心，她在这里绝对逃不出去。” “为什么？” “因为制作这个匣子的人可是真正的主宰者。” 艾奇多娜以为这次汤成自信的说辞，但即便是她知道有异世界的存在，也万万想象不到自己所存在的世界，一切，都是由那位至高的主神所创作出来的一场游戏。嫉妒魔女在强，说到底也只是规则内的强，她无法破坏主神制定出来的规则——被置入魍魉之匣的东西无法未经主人的允许离开。 艾奇多娜对此还是将信将疑，直至汤成在她面前表现了一下瞬移，隔空移物之后，艾奇多娜才确定就算嫉妒魔女放出来攻击他们，汤成也可以把她一瞬间丢到世界的背面去。当然，这是一个象征性的说法。 “那么，你有什么办法解开这剩下的封印么？”这其实是汤成找来艾奇多娜的主要原因。 她拥有睿智之书，并且又在400年里不断地通过她的服线观察着这个世界，寻找对付嫉妒魔女的方法，所以汤成相信她一定有办法。 这时候的艾奇多娜已经不再劝说汤成了，她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静静地走到了水晶的面前。 “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这个封印也会在一个月之内解开。” “但对我来说，时间争分夺秒。”汤成固执地说道。 别忘了，艾米莉亚现在还在对方的手上，虽然汤成一直表现的沉稳大度，但老实说，当着自己的面被掳走属于他的东西，这足以写进汤成的耻辱当中。 嫉妒魔女莎缇拉和魔女教必须付出代价，这一点毫无疑问。 艾奇多娜也是跟着叹息了一声，一直以来她都是为了向嫉妒魔女复仇才不断寻找着对付她的办法的，但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天，由她亲手来解开对方的封印。 她看了汤成一眼，最终还是将手伸向了面前的晶块，注入了她的力量，而这份蕴藏魔女因子的力量就成为了压垮早已摇摇欲坠封印的最后一根稻草。 看到一时间水晶周围地动山摇，汤成急忙示警：“多娜，后退！” 虽然汤成在一瞬间就把晶石的位置向后腾挪了，但是还是有无数道黑影从晶石的裂缝中窜了出来，袭向艾奇多娜，把她给掀飞了。 汤成赶紧冲过去接住了她，毫不避讳地伸手检查起了她的身体，问道： “怎么样？” “没……事。” 虽然有些受到惊吓，但汤成确实在干钧一发之际就把嫉妒魔女连同封印她的水晶石一并给挪远了，就算艾奇多娜不善于战斗，但一些基础防御的法术还是会的，是以，她并没有受伤。 两人的目光同时朝着那一瞬间逸散出来，像是要将整个空间都侵蚀的大片黑暗望去，那当中蜷缩着一个身体，不住地呢喃着： “不要过来，不要接近我，不要，不要，不要……” 那模样和汤成之前所见到的那个嫉妒魔女莎缇拉不能说完全没有交集，但依旧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印象。只有艾奇多娜对此皱起了眉来。 256．另一个人格 除艾奇多娜之外的五位魔女都认为莎缇拉和嫉妒魔女是不同的两个人，或者说的更简单一些，就是一体双人格。 莎缇拉是比较正常的一个人格，而嫉妒魔女那个人格，则完全无法沟通，并且是杀死了其他魔女以及吞噬半个世界的罪魁祸首。 艾奇多娜当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因为权能对于魔女的影响她自己就是当事人，怎会不明白。强欲因子让艾奇多娜变得对于未知事物有着极其强烈的好奇心，这一点无可厚非，但她坚持认为那也是自己性格当中的一部分，只不过被魔女因子放大了而已。 但是嫉妒魔女莎缇拉的情况不同，她就好像是完全脱胎换骨，因为魔女因子而分化成了两个不同性格的人一样。过去的艾奇多娜坚持认为那是由她伪装出来的(事实上她觉得人格分裂也不过是一种催眠一种自我暗示），是莎缇拉恣意放纵自己能力暴走的借口，但如今看来，似乎还真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因为莎缇拉的一部分已经占据了艾米莉亚的身体遁走了，而留下来的这个究竟是…… 当汤成把嫉妒魔女丢远了之后，她似乎一个人平静了下来，但很快，汤成和艾奇多娜意识到，那仅仅是暴雨前的宁静一一对方正在为最后的破茧而出做着努力。 当束缚在嫉妒魔女身上最后一块水晶也随之脱落之后，这意味着400年前集合了龙神，贤者和剑圣施加在她身上的封印都消除了，除了那满满溢出来的腐蚀周围魔女，就是眼前这个姿态。 完全无法沟通，肆意地挥霍着自己可怕的力量，将看到的一切都予以吞噬的存在。 “他们在说什么……他们一定在讨论如何伤害莎缇拉了，”嫉妒魔女瑟缩起自己的身体，脸色惊恐的扭曲起来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为什么大家都要欺负可怜的莎缇拉呢，这样可恶的世界，消失吧，消失就好，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消失吧！ 轰隆！ 随着嫉妒魔女最后抬高的声音，她身后铺张开的无数黑暗就像是洪水倾泻火山迸发一样铺天盖地的喷涌而出，化作无穷无尽的影手朝着汤成和艾奇多娜袭来。虽然从外型上看起来像是手掌，但实际上落下的就像是炮弹一样，地面被炸出一个接一个的坑洞，沙尘四溅。 汤成赶紧掩护着艾奇多娜撤退。 “多娜，接下来我要跟嫉妒魔女交手，你离远一点。” “嗯。” 艾奇多娜也不推拒，她本身就不是擅长战斗的魔女，不过她还是没有理解汤成这句远离的意思，当汤成一敲响指的时候，艾奇多娜已经被他瞬移出了数公里外距离。 因为这里没什么遮挡物，艾奇多娜倒是还能够看到远处那片涌动的黑暗，不过艾奇多娜的视力并不像汤成那样受到过强化，这个时候她已经看不到汤成的身影了，只看到在她移动到现在这个坐标点的瞬间，嫉妒魔女的所有的黑影化作一个拳头，如同泰山压顶，把方圆几百米的范围全部夷平了。 “黄毛君！”艾奇多娜情不自禁地叫喊出声。 好在，在这个空间里，汤成是无敌的 在嫉妒魔女发动攻击的同时，汤成自己也完成了瞬移，躲避了对方的攻击。 不过光是躲闪，可不是汤成的风格一 他看着地面上不断延伸出来的黑暗思考着，看来嫉妒魔女的力量属于成长型的，她并不是一开始就像超级赛亚人那样很夸张地爆发出毁灭行星的力量，但是随着黑影不断吞噬东西，她的力量就会急速提升，而就算不吞噬，黑影也是在不断增殖的，只是速度相较于前者稍微缓慢而已。 “把她给关在匣子里面看来是做对了。”汤成悬浮在空中，这个匣子内空气重力的规则对他也无效，他可以自由地更改规则： “刚才已经让我见识到你的攻击了，那么接下来就换你来防守了！” 汤成像是神明一样，站在天空中高高地俯瞰着地面所在的嫉妒魔女，然后向下挥动了手指。 他所做的几乎就眼忧郁魔人所做的一样，施加重力。 虽然心智上面看起来极不成熟，也不像是有什么战斗经验的样子，但是嫉妒魔女的防御本能极为出色，她感觉到了自身的危险之后，那些在她周围逸散开的黑影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完成了收缩，在她的身体周围凝聚成为一个黑球，抵抗随之而来的重压。 汤成伸出的手指和包裹在嫉妒魔女周围的黑球俨然形成了抗争。 但看起来，在这个空间内至少是汤成赢了，随着他不断施压，那些黑球的表面开始出现向你凹陷的凹痕，不过汤成注意到，自己想要突破防御壁也没那么简单，那些黑气正在不断地填补着那些凹陷的痕迹，并且在受力的方向上不断地加厚，而当汤成继续加大压力的时候，地面首先承受不住力量而陷落了进去。 “……”汤成不得不承认，这还真是挺棘手的。 不过，他心中已经有了方案。 嫉妒魔女的黑影虽然灵敏，攻守兼备，拥有着很强的破坏性甚至能够靠吞噬物体来增强宿主的能力，但反言之，她能倚赖的就只有这么一项，攻击方式实在是太过单调了。既然黑影这么厉害，那么汤成只需要做到不被黑影抓到就行了。 为此，他做了两手准备。 他曾经在甲铁城的剧本当中，带出来一张『工具箱：黑针伯针』的强化卡片，黑针注射后在短期内会对身体能力拥有极大的提升，但副作用也相当明显，而白针则是能够清楚施加在自己身上包括黑针带来的一切Debuff。 汤成这下利索地召唤出了工具箱，给自己的手腕注射了黑针，同时使用了自己第三阶的天赋技能极限速度，将自己的速度提升至了最高。再外加他在这个空间内所拥有的瞬间移动，让他根本无视了嫉妒魔女对她展开的攻击，直接来到嫉妒魔女的面前。 “你好呀，嫉妒魔女莎缇拉。”他这么亲切地打着招呼，顺势摸了一把对方的奶子。 257．打破壁障 “不要碰我！” 莎缇拉不能理解汤成刚才行动的意义，她或许认为这是对方意图在伤害自己，于是更加癫狂地催促着她的影子，追逐着汤成的身影。 但是汤成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并且配合着瞬移，可以在一瞬间做到从被莎缇拉的影子围攻下瞬移到她的身后，然后握住了她的手腕和下巴，亲吻在她的嘴唇上面。 不堪其辱的莎缇拉赶紧调集她的黑影在自己的背后变成了一排像是刺猬一样的尖刺，但是汤成的身影早就出现在她的面前，搂住了她的腰。戏谑地说道： “做我的女人，莎缇拉，我来填满你空洞的身体和灵魂。” “不……要，离我远点。”与其说是拒绝，莎缇拉或许完全无法理解汤成的意思，本能地抗拒。她竭尽全力想要驱赶眼前这个像是烦人苍蝇纠缠不休的家伙，但是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 “你这么说还真是伤了我的心。”汤成伸手抚摸了一下莎缇拉跟艾米莉亚相同的脸颊，遗憾地说。 如果说甲铁城剧本里带出来的卡片是『工具箱：黑针／白针』的话，那么汤成从上一个剧本恶魔之谜中带出来的卡片，就是复刻了时崎狂三的能力『刻刻帝』。 刻刻帝这张卡片是一张选择性卡片，它就像是一张储值卡，使用了之后就会总共1小时的总量，按照不同的使用方法予以扣除，而像汤成现在静止了对方的时间，每停止一秒，就会消耗10秒的耗时，每次停止最长不能超过10秒，并且有5分钟的CD。 他显然没有浪费这来之不易的10秒钟时间，直接撬开了莎缇拉的嘴唇，将舌头侵入了进去。接吻的时间显然要比10秒钟要长，那是因为莎缇拉的大脑一度陷入了空白，她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的对待，毫无疑问她愣住了。 直到汤成把她的内衣从衣服里抽出来之后，她才恍然回神意识到对方做了什么 黑影在她身前就像是冲击波一样冲散出去，但汤成一个潇洒的姿势跳到了天空中躲开了。 “哎呀，真凶啊。”他把入手的黑色胸衣放到鼻子前闻了一下： “不过味道不错，这个颜色很配你啊。” “……”莎缇拉的目光追随者汤成上移，而她射出来的黑影也紧随着她的视线追了上来，就在那些黑影要追上汤成，把他刺成烤串的时候，汤成的身体却无视重力地随着黑影一起上升，这让他就像他脚尖踩在那些影刺上一样。 “你赖以为豪的力量似乎在这里帮不了你呢。”汤成的声音下一秒出现莎缇拉的身后，顺便用牙齿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抱住了她的腰： “为什么就不坦诚一点接受我的表白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意识到自己无法攻击和阻止汤成之后，莎缇拉干脆用自己的黑影封闭了周围，选择做一个蜗牛待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 “不要，不要过来……不要伤害我……” 她的黑影不仅仅能够隔绝光线，也能够隔绝声音，但是唯独无法阻止她脑海此刻响起的声音： “为什么要拒绝，莎缇拉，为什么要一个人待在这片黑暗里，外面明明有着更好的东西。” “不要，不要管我！”她声嘶力竭地喊道。 但她突然意识到，她第一次听到了对方的声音，听懂了对方的话。 “这究竟是……” 声音并不是从外面或是周围传进来的，而是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的。 这是『思维窃取』的逆用，老实说汤成在使用前也不确定能不能成功，但好在，他成功了。 “出来吧，公主，别闷在黑暗里，出来谈谈情做做爱不好吗？”莎缇拉面前的黑暗消失了，不，其实并不是这么复杂的事情，而是她本人被从黑影中拖了出来，在这个魍魉之匣内汤成不仅能做到自己瞬移，也可以随意地移动这个空间的物体。 莎缇拉被移出来之后立即从空中跌进了汤成的怀里。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汤成： “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这里还有别人吗？”汤成微笑地回答，他一瞬间想起了艾奇多娜，好吧，还是有的，于是他补充道： “没错，是我在跟你说话。” “你可以跟我说话？” “当然。”到这里，汤成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他刚才听到莎缇拉的话跟其他人的感受其实是不一样的，他因为是轮回者，有学习过语言方面的技能，是以他能够听懂和翻译各种语言，但是这个嫉妒魔女并不像她的另一个人格，和普通人却无法跟人交流，甚至无法完整地说出通用语也无法理解人类的语言。 和现在汤成逆用『思维窃取』，等于在他和莎缇拉之间建立了一条思维通道，双方使用的交流不再是语言，而是更加直接简单的精神交流。 “你会伤害我吗？” “当然不会，”汤成说道： “我不但不会伤害你，还会好好地宠爱你。” “宠爱？” “没错。”汤成再度亲吻到了莎缇拉的嘴唇上，在一段热吻之后，他问道： “感受到了么？” 莎缇拉脸色微红地说： “身体很热，但是……这种感觉并不讨厌。” 『思维窃取』能力是有时限和使用次数限制的，在找到其他能够与莎缇拉沟通的方法之前，汤成必须要把每一次用在刀刃上。 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对方染上自己的颜色，因为除了灵魂的交流外，还有肉体的交流方式。 汤成顺着莎缇拉的身体下滑，然后把头钻进了她的裙子里，这让莎缇拉很快地夹紧了双腿，并且脸色酡红地颤抖了起来：“唔，请不要这样，感觉好奇怪。” 她很快就失去了站立的力气，跌坐在了地上，但汤成可没有因此而放过她，这可是大好机会，如果不趁这个机会拿下她的话，将来或许就没有机会了。当然，汤成也绝不轻松，他得时刻提防着莎缇拉用黑影给他一下，好在，莎缇拉没什么经验，在汤成舌头和手指的攻势下很快就一泄如注缴械投降了。 汤成舔了舔沾了水渍的手指站了起来，看到瘫软无力的莎缇拉觉得已经差不多了，于是用掉了第二次『思维窃取』。 “莎缇拉，感觉怎么样？”他搂住莎缇拉的肩膀问道。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莎缇拉把头抵在汤成的胸口说道，她所操控的黑影已经不再主动攻击汤成了 汤成像是鼓励般地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莎缇拉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像是小猫一样温顺地朝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他 汤成很快地又跟她吻到了一起。 等这一吻结束之后，汤成才抵住她的额头说道： “莎缇拉，接下来我要真正的和你结合在一起，或许开始会有一些痛，不过，在这之后我们两个会融为一体，并且你也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感受。” 莎缇拉看了一眼汤成的眼睛，汤成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过，动物在确认对方是否值得信赖，就是注视着他的眼睛，而莎缇拉随即选择了环住汤成的脖子，这是一种信任的表达方式，而汤成也没有客气，微微一笑撩开她的裙摆，终于打破了和莎缇拉的壁障，成功地和她连成了一体。 258．汤成的方式 汤成成功地搞定了嫉妒魔女莎缇拉，让她对自己消除了戒心和敌意。 但对方同样是个相当麻烦的角色，在她的嫉妒权能影响下，占有欲极其强烈，汤成即使一秒钟离开她的视线都不可以，更不用说让她看到汤成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的画面，那不用说，之前所做的一切肯定全部白费了。 汤成极其怀疑，虚饰魔女过去就是利用这一点煽动她灭世的。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汤成拥有的卡片能力『刻刻帝』不仅能够让时间停止，还能够制造分身，只不过卡片赋予的能力到底不像是在剧本里直接引用时崎狂三的能力那样方便，有时间限制。所以汤成干脆丢了一个分身在匣子里陪莎缇拉，然后封闭了魍魉之匣。 汤成这个匣子可以说跟凛那个由宝石翁用第二魔法制成的宝箱有着异曲同工的效果，甚至更强，当匣子被完全封闭之后，匣子里面的时间流速也停止了。这样一来，汤成的分身和思维窃取的效果也可以摆脱时限一直使用了。 这样一来，曾经毁灭世界的嫉妒魔女，如今就完全被汤成给收服了，并且成为了他的禁脔，这是艾奇多娜从未构想的结果。 “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 要说心里有疙瘩，艾奇多娜肯定是有的，毕竟在400年前嫉妒魔女曾经杀死过她，这份仇艾奇多娜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对方，但她也明白，现在这样的结果可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 只要汤成不打开魍魉之匣，那么这份平静就会一直持续下去，嫉妒魔女也会一直留在魍魉之匣中，无法再出来做点什么，世界安宁，一切旨大欢喜。 这可是过去结合了贤者，龙神和剑圣三个当世英杰都没有做到的伟业，而如今却轻而易举地被这个男人办到了。照理说，这绝对是要被未来吟游诗人和世人争相传颂的功绩，但艾奇多娜却总觉得那么一丝别扭，大概是因为汤成使用的方式实在是不正经的缘故。 哪有都是把人给艸服的啊。 她仔细想了想，感觉汤成一路过来都是这样把人给艸服的，包括她自己也是一样，原本艾奇多娜心里多少还对贤者抱有一点念想的，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这或许是过去的不甘还有遗憾积淀下的情感，但是现在—— 抱歉，贤者是谁啊？ 她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染上了眼前这个男人的烙印，身体自动记忆着对方的形状，她开始贪恋对方的温存，明明在此之前，她对于除了求知以外的事情都不感兴趣的，但是现在，她也期待着每天和那个男人灵与肉交媾的时刻。 汤成不仅能够满足她的生理，更能满足她对于知识的渴求，每一次在激情过后，略带疲倦地躺在他的怀中听他述说那些艾奇多娜不知道的事情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不过在跟他回到王都，见到汤成的其他女人之后，艾奇多娜觉得自己就算不是嫉妒，也有些接受不了。 这些女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真亏她们不会打架啊？ 艾奇多娜藉此嗔怪地看了汤成一眼，她确实知道汤成有不少女人，但没有想到竟然有一个连： “亏你还敢说自己专情呢 但汤成矢口否认： “别瞎说，我可没说自己专情啊，我说的是自己确实爱着自己的女人，硬要说的话应该是属于比较长情吧。” “哦，那你的意思是说自己平等的爱着每个人咯？” 看艾奇多娜不信的样子，汤成随口便点了几个妻子的名字，然后对她们的爱好，特长，甚至连一些平时隐秘的习惯，偏好都说出来了，这让被叫到的新娘本人都感到意外。 “老爷。” 他这么秀了一手，莺莺燕燕们立即就围在他身边感动的不行不行了。 “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是有个支撑他的女人，只不过支撑我的女人数量稍微多了一点，这也是我比别人都要成功的原因。”汤成向艾奇多娜打了个眼色，臭屁地说。 至此，他便和艾奇多娜在便在庄园里住了下来。 汤成有很多工作要忙，他还未准备和王国的人摊牌，利用他之前积聚的人脉暗中展开行动，格温多琳是他最好的贤内助，而相比之下，艾奇多娜就显得空闲了许多，她发现自己好多时候都无事可做，不过幸运的是这栋宅邸里面有不少的藏书，她能够利用这些书籍打发时间。 作为一个魔女，别看艾奇多娜在汤成面前表现的落落大方，实际上她并不擅长跟人类打交道，事实上，她也没有跟这栋宅邸的其他人处好关系的想法—一那些都是对方的一厢情愿，她这么想到，然后刻意地回避其他人。 不少抱着和她亲近想法的新娘都在她这里碰了壁，她们只是远远地看着她，艾奇多娜拒人千里的态度让新娘们不知究竟该如何跟她相处。新娘们去询问格温多琳，后者只是微笑着说：“没关系，不必急于一时，只要以心交心的话总是能够放下芥蒂的，毕竟大家都是老爷的女人。” 艾奇多娜很快发现想要来跟她攀谈的人变得少了，但是她们总会给自己预留一份，就像她们给自己准备的那样。 艾奇多娜很喜欢红茶，毋庸置疑，她在梦之城的时候因为没法从外面获得茶叶，所以只能是象征性地用她的法术制作，而当她恢复自由从圣域出来之后，几乎每天都要喝上几杯，然后安静地跟书卷一起度过闲暇的时间，而她近来发现，在她喜欢独自呆着看书的地方每天都会如期的放着一杯温热的红茶，看来对方是算准自己会来的时间放下的。 一开始，艾奇多娜还有些犹豫，因为她真的不擅长接受对方的好意，但当她闻到那泡好的红茶传来的香味之后，还是忍不住品茗了一口。不得不说，这是人间稀有的美味，至少艾奇多娜承认自己绝对泡不出来这种味道。 除了手艺之外，红茶还很考究茶叶，盛装的瓷器以及用水的温度。 对于魔女来说，要搞清楚这茶是谁泡的并不困难，而事实上对方也没有掩藏，当她向对方称赞了红茶的味道之后，虽然只是随口，但她发现了自己的桌上从此之后每天都会摆着一杯红茶。 像这样细碎的琐事还有很多，当人一旦开始接受之后，变得习惯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大约一周，艾奇多娜就习惯了在庄园里的生活，她发现汤成的后宫真的很和睦，虽然也不是完全没有争执，但是大家总是能够找到彼此的平衡点，各种各样性格和技能的女人们凑在一起，让生活富有奇妙的乐趣和生气，让艾奇多娜意外地生出了一种，跟她们生活在一起也不错的感觉 当然，真正促进她们感情的，是每天晚上例行和男主人灵与肉的交流。 艾奇多娜一开始还挺介意跟其他人一起做这种事的，但每天这样夜夜笙歌自己却被排除在外，果然还是有些忍不住，当有其他的妹子邀请她之后，也就半推半就的加入了进去。在都看到彼此丢脸的一面之后，果然，隔阂什么的实在是不值一提了。 这样和睦的时间过了半个月，而汤成也终于重新跟库珥修他们取得了联系。不过这一次是对方主动找上门来的。 259．最后通牒 汤成他们最近一直在地下铺开行动，追查魔女教的蛛丝马迹，虽然不会刻意地去暴露什么，但也没有特别隐瞒自己的存在。 库珥修她们查到自己，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老实说，花了这么久已经让汤成觉得他们很没有效率了。 一行人约在了汤成和新娘们入住的庄园里见面，来人由库珥修带队，依次是尤里乌斯，莱茵哈鲁特，菜月昴和菲利克斯这些老面孔，其中甚至还有能够称的上跟汤成是岳父女婿关系的伍德洛侯爵，所以汤成给他特意准备了一般椅子，还有其他几个相熟的人加了座，至于剩下的都以地方小容不下这么多人让他们站着了。 一惯聒噪的贵族们这一次竟然没有因为对方的傲慢而爆发出什么不满，反而很多人一进门就已经点头哈腰暴露出了谄媚的样子，就算一些自恃身份的，也大多陪着笑脸。 库珥修对贵族们的这些态度倒也并不觉得奇怪，因为这一支突然在王选开始才进入王国的势力早就上下打通了关系，尤其是在王国遭受袭击国不将国的现在，各种物资不流通，内忧外患让他们的处境堪舆，再加上一直倚赖的安娜塔西亚那边商业援助又断了之后，格温多琳以汤成名义运作商会和其拧成的利益链就变成了他们唯一的倚仗了。 但库珥修依然没有料到的是，这家伙的真正身份竟然是艾米莉亚的骑士，因为当初王选的时候他有不少时间就住在自己家里，在她眼皮底下晃荡的。 “黄毛君，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还有，嫉妒魔女现在到底在哪里，怎么样了？”库珥修在宾客的位置上坐定之后，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两个问题，是连日来困扰他们夜不能寐的原因，也是今天他们到访的主要目的，相比这个，其他的都是细枝末节。 在接到当初从沙漠地带返回的尤里乌斯和昴的汇报之后，他们又专门组织人手，前往嫉妒魔女的封印地一探究竟，除了发现龙神的遗骸外，其中关于嫉妒魔女的封印已经被人解开了。这个消息传回之后，一应人马骇得不行，以为马上就要迎接世界末日了，但是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就算再敏感的神经也该松弛下来了。 汤成对于这个问题，倒是没有隐瞒：“尤里乌斯和昴当时都在场，嫉妒魔女莎缇拉抢走了莉娅的身体，然后跟随虚饰魔女一起消失了，现在不用说，肯定在魔女教里密谋着颠覆这个世界的阴谋，所以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把莉娅给夺回来。至于你问我原本被封印在那的嫉妒魔女怎么样了，我只能告诉你无可奉告，你只需要知道她现在待在一个很严密的地方出不来不会去找你们和这个世界的麻烦就是了。 库珥修望着他，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你要我们怎么相信你？” “并不需要，你看，龙神不也默默地牺牲自己的生命封印了莎缇拉400年，到了将尽的时候，你们不也完全不知情么，到头来还惹了那么多的麻烦要他来善后，好在英雄就是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汤成笑着说。 “可你杀了他。” “是啊，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是逼不得已，而且，这不恰好代表我比他更强么，所以安心交给我没问题的。”汤成向他们比了个食指，然后说道： “不要钻牛角尖，就算我把嫉妒魔女莎缇拉交给你们，你们也无法封印她，更不可能掌控他，反而一个不小心就把这个世界给玩坏了，如果有那个时间，不如考虑一下要怎么对付魔女教如何？那里现在也有一个嫉妒魔女的存在，加上虚饰的话就是两个，没记错的话，她可是宣言要毁灭世界的。” 库珥修因此陷入了沉默，回头看了一眼同行而来的莱茵哈鲁特和尤里乌斯。 莱茵哈鲁特出列，只问了汤成一个问题： “黄毛君阁下，你究竟是我们的朋友还是敌人？” “至少跟动辄就要毁灭世界的疯子相比，我是希望这个世界能够安定和平的，而且，魔女教掳走了我的王选代表，更直白点说是我的女人，这还不够证明我的立场么？” 挑刺、抓话柄向来是那些贵族们的强项，但是今天他们就像集体约好了一样哑巴不说话，让这个不算会议的会议很快就没了话题，因此结束了。然后就到了私人的时间，库珥修有一大堆事物要她处理，所以不得不返回王宫，而那些贵族们则迫不及待地去找格温多琳商量合作和援助的事宜，只有汤成以私人的身份领着菜月昴去了别苑。 不过尤里乌斯离开前的一句话倒是颇为耐人寻味： “你对安娜塔西亚小姐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汤成寻思着他这话恐怕不会是在感激他，毕竟他把安娜塔西亚的那个啥了，而且还把对方一举搞到了失神，不过听这口气倒也不像是撂下狠话报复的样子，还没等汤成来得及询问，尤里乌斯已经走远了 跟前剩下的就只有菜月昴，汤成单独找他的缘故并不是因为他能够帮上忙，而是为了不让他的回档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自己添乱。 汤成好不容易将一切经营到现在，可不想因为这家伙一挂就功亏一篑了，那样汤成说不定会拼着自己完不成进阶直接报复这个世界的。 “你最近怎么样？”汤成先从拉家常开始，以示亲近。 “还不错吧，你呢？” “我也还行。” 菜月昴抬头看了一眼这个装潢精美的公馆，还真是气派逼人，格温多琳她们买下这里的时候，可是花费了不少力气的，再加上公馆内的诸多女眷，虽然没有抛头露面，但惊鸿一瞥也能感受到美人带来的震撼，由此可见汤成的生活还真不是一般的奢华。 汤成从菜月昴的眼中读出了这个意思，他也没否认，而是藉此说道：“所以对方竟然敢当着我的面掳走莉娅，是可忍孰不可忍！” 昴笑了笑，想起了当初汤成劝自己人生得意须尽欢的事，看中了妹子就上，免得被他人糟蹋了，他自己倒还真是身体力行，乐在其中了。 想了想，菜月昴还是问道：“你究竟把嫉妒魔女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是你自己问的，还是替库珥修问的。”汤成顿了一下，捉狭地问。 昴的表情顿时变得局促起来，似乎是在思考着如何回答妥当，但汤成拂了拂手：“算了，告诉你其实也没什么。” 然后，汤成就将魍魉之匣展示给了昴，并且把自己将嫉妒魔女给封印的这件事告知了他，只是略去了其中将对方啪服的过程： “你或许多少也感觉到了，虽然我和你一样，都来自不同于这个世界的地球，但我们各自所属的‘地球’还是有所区别的，通俗点说的话就是你是野比大雄的时代，而我来自多啦A梦那个年代。” 昴点了点头，这多少解释了汤成那不科学力量的来历，但也让昴感觉到了失落： “可惜我的力量在这个世界太微弱了。 他也不是一点异能没有，但他那个回档功能必须死了才能用，有跟没有一个样——谁特么愿意平白无故的去死一次啊。 汤成安慰道：“也不尽然，最关键的是自己的定位，你不是早就已经找到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角色了吗？” 汤成这句话让菜月昴豁然开朗，确实，他在当初重新振作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跟随库珥修，帮助她实现目标了。 “魔女教要想夺回嫉妒魔女的本体，就必须从我手上夺走这个匣子才行。”汤成说着，抚摸了一下桌上金色的匣子，到此顿了一下，然后抬头望向天花板： “而我则会从他们手里抢回属于我的东西，并且让他们深刻地体会到，惹怒我的下场是什么。” 260．黄昏的公主 “魔女教要想夺回嫉妒魔女的本体，就必须从我手上夺走这个匣子才行。” 汤成的身影倒映在魔女手中的水晶球之中，她忽略了对方接下来那句威胁的话语，轻轻用手触摸了一下水晶球，其中掩映的匣子因此放大了一些，填满了整个水晶球。 “莎缇拉的本体就被装在这个盒子里吗？”虚饰魔女微微地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匣子，自言自语道。 除了水晶球绽放的微光，潘多拉所处的环境一片昏暗，背景像是覆盖着层黑纱让人看不真切，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少女，是那天跟她一起袭击王宫，并且跟忧郁魔人一起怼神龙的无口妹子，她的脸上倒映着冷光，依旧显得面无表情。 “另外一个莎缇拉怎么样？”潘多拉冲她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么一句。 这一下无口少女有了反应： “她一直想要逃出去。” “看紧一点，别让她引起什么乱子，在没有夺回肉身之前，她派不上什么用场，不过也亏得这样才省了我们不少的力气。”潘多拉说道，继续观察着水晶球里的匣子： “现在的重点是究竟要怎么才能夺回这个匣子。” “让我去。”无口少女说道。 “上一次你和赫克托（忧郁魔人）两个人对付他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把赫克托给折了进去，虽然有龙血就可以复活他，但依旧需要时间。”虚饰拒绝了少女的请求，这让后者低下了头， “而且，这也不知道他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或许是个陷阱也说不定。” “既然是这样的话，让我去如何呢？”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虚饰魔女扭头一看，色欲司教卡佩拉正交叉着双手靠在暗处的柱子上。 “你？”虚饰魔女凝望着她，似乎想要搞清楚她究竟在想什么。 “说起来我跟那个男人也有一些渊源，比其他人更容易得手，所以让我去会比较好。”卡佩拉抬头望着虚饰，直言不讳道： “而且你已经获得了真的龙血，没必要再用我的了吧。” 当汤成他们从封印之地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走神龙的尸骨（罗兹瓦尔只用瓶盛装了一些龙血），而剩下的龙骨就被随后赶到的虚饰魔女给回收了，她如今隐匿在黑暗中可不仅仅是为了蛰伏，而是打算用超强效的龙血，重新制造一批史上最强的亡灵大军，甚至打算把死去的龙神制作出听命于她的骨龙予以复活。 这样一来，原本就被抽血用来制造亡灵的卡佩拉地位就有点儿尴尬了，虽然仍然算在高端战力当中，但老实说，虚饰魔女对于她那种总是擅自行动不受控制的性格感到非常头疼。 把她派出去试探那是最好不过了，就算被对方干掉也没什么损失，但虚饰生性喜欢猜忌，她总觉得卡佩拉别有所图。 “你不会把我们的情报给透露出去吧？”虚饰狐疑地问道。 话说到这里，卡佩拉轻笑了起来： “你觉得我会跟那些王国的人合作么，你难道忘了我的身世了吗？” 卡佩拉这么一说，虚饰立即想到了什么，微笑了起来：“不，你当然不会，那么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卡佩拉用她那双橘红色的眼睛看了一眼虚饰魔女和无口少女，然后一转身，化作飞龙振翅飞走了。 望着她的身影，虚饰魔女喃喃道： “黄昏的公主卡佩拉埃梅拉达卢克尼卡。” 汤成见到卡佩拉，是在两天后。 突然消失的卡佩拉就这样出现在了他居住的庄园里，穿着女仆装，一如她离开时一样。 “这么大的庄园，或许你需要一位女仆。”她说。 “我的妻子都很贤惠。” “那么床伴。”她攘起裙摆，露出下面的吊带丝袜说。 “我平均每天晚上要处理1 6个，有的时候大家会一起来，你不觉得这只是增加我的负担吗？” “能者多劳。”卡佩拉说道，她随即又补充了一句： “你可真冷淡，我还以为咱们是水乳交融的关系。” “……”汤成看了她几眼，然后总算闷声坐在了椅子上，岔开了双腿，而心领神会的卡佩拉就这么半跪在汤成的面前扯下自己女仆装的襟口，让那对呼之而出的凶器包裹住了圣剑，辅以小猫喝水般的姿态舔舐着。 汤成看着这样的卡佩拉，端起边上的茶杯品茗着，然后徐徐地说道： “卡佩拉埃梅拉达卢克尼卡，40年前卢克尼卡失踪的王国公主，也是埃梅达拉王室的直系继承人，不过在她消失之后，最终国王的位置由其叔父特洛梅耶斯继承。” 汤成这么说着，卡佩拉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他，问道： “让一个王国的公主这样侍奉你，感觉怎么样？” “一般吧，我上过很多公主，女王，皇后之类的，数量多的我都有些记不清了，现在这幢宅邸里也有不少其他国家公主什么的，说不定有些你还见过她们。”汤成示意她不要停下动作，继续说道： “你本来是王位的直属继承人，直到1 6岁成年就将登基成为卢克尼卡王国的女王，不过，现在公认的说法是你在登基之前失踪了。” 看着卡佩拉从口中吐出坚硬的圣剑，然后撩起了裙摆，将它对准自己的剑鞘插了进去，一个挺身，便将圣剑完全收入鞘中，然后面对面的坐进汤成的怀中，扶着他的胸口高低起伏着。 “这种事情不是很多的么，少不更事的少女，还有她野心勃勃的叔父，”卡佩拉对汤成微笑了一下，像是在谈论其他人的事情： “我的父亲其实在我1 3岁的时候就死了，那时候就没有人再制得住我打算叔父了，如果他愿意，他随时可以继任王位，事实上他很多的权臣就是这么劝诫他的。但是我的叔父该怎么说呢，他是个十足的伪君子，他对外表现的他对王位完全没有任何的兴趣，会等我到法定年龄后扶持我继位。对内，他肆无忌惮地玩弄我的身体，逼迫我按照他说的去做些禽兽不如的事情，一开始他至少还不敢太过声张，但是当他的权力不断膨胀之后，他就完全不在意了，他不仅折磨我，还让我去侍奉其他的男人——你能够想象一个国家的公主，未来的女王，不得不接受那些肮脏男人的轮番凌辱，喝污水，遭到拳打脚踢的情况吗，那恐怕是最卑微的妓女才会遭受的对待。” 汤成想到了一句话，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不过他见得也多了，这并不能引起他多大的恻隐心。 “然后呢？” “我一直在等待机会。” “逃跑么？” “不，自杀的机会。”卡佩拉说道：“在叔父的监视下，我连一把能够自刎的刀子都得不到，他为了不让我把他所做的泄露出去，一直安插着他的眼线在我的身边，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一直都很乖，按照他说的去做，就是为了麻痹他对我的警惕。知道有一天，他答应取一件藏宝室的东西用来奖励我对他的唯命是从一一他完全把宝库当做是自己的东西，而我，在那里得到了一件惊喜的小玩意。” “龙血？” “没错。”卡佩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小得意： “虽然外面传的神乎其神，但是跟神龙签订协议的王室成员却很清楚，这根本不是什么能够起死回生的灵药，而是一个诅咒，在复活你的生命之前，它首先会腐蚀你的身体，干涸你的灵魂将你杀死。” 汤成不清楚龙血到底是什么，但是罗兹瓦尔确实用它来复活了强欲魔女，而潘多拉也用卡佩拉的血制造了大量的亡灵。 卡佩拉从汤成的眼神中理解了他的意思，承认道： “不可否认，从概率上来说，确实存在着一些对龙血腐蚀拥有免疫的人，后来我是这么想的，应该是魔女因子在起作用，至少王国的血脉里不乏有拿自己试验的，但他们无一例外都没有得到善终的下场。” “但你成功了。”汤成说。 卡佩拉叹息一声：“是啊，我成功了，我当时听那个男人炫耀地介绍龙血的时候，一心只是想着能够死去的，毕竟受了那么多折磨，我想至少死的时候轻松一点，但没有想到，我直接变成了一头龙。” 汤成注视着陷入回忆中的卡佩拉，继续聆听着她的故事和她的表情： “你真该看看我叔父当时那窝囊的表情，他的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拳头，我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就踩了他一脚，只可惜当时刚变成这个身体，还没有习惯，所以让他逃掉了，如果是放到现在我会在瞬间就将他撕成两半。I， “你没有杀了他？” “没有，”卡佩拉耸了耸肩，让她黏着汗水的鬓发滑落到胸口： “至少当时没有，反应过来的叔父立即招来了卫兵，他们拿武器驱赶着我，而我则慌不择路，撞开他们逃跑了，之后，他们声称巨龙掠走了公主，倒是挺应景的。” “再然后你进入了魔女教吗？” “那是在之后的事了，我流浪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接触过三教九流的人物，被骗过，也骗过别人，为了几个馒头而出卖身体的事也干过，更为了钱财抢过别人的东西，杀过人。”卡佩拉说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了两件事，我可以随心所欲的改变自己和改变别人，还有我自己几乎不死这一点。有了这两项倚仗，我开始密谋向我的叔父，还有他的一家进行报复。” “这么说来…．-现在的王室一族死绝，果然跟你有关！” “这是龙血的诅咒。”卡佩拉狡黠地眨了眨眼： “要杀死国王，实在是太难了，而且容易遭到报复，毕竟这个王国里有像你一样的猛男，也有像剑圣那样强得离谱的家伙，不过，要接近那些人，让他们的体内混入龙血却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毕竟，我们都有着王室相同的血脉不是吗？” 这么说着，卡佩拉的样子发生了变化，她开始变成贵妇，英俊的贵族，大臣，国王，管家等等不一而足，汤成意识到，这个变态女人为了复仇不仅让那些王室的男人帅了自己，她也变成男人艸了那些女眷。 “也有喜欢被开后庭的男人，和喜欢奶子的女人。”卡佩拉如是补充道。 261．算计 当然，也有一些王室成员并不是卡佩拉弄死的，而是自然死亡，就比如库珥修过去的未婚夫弗利艾·卢克尼卡王子。 “或许是父母那里的龙血诅咒感染了他吧。”卡佩拉耸了耸肩： “但也有可能是他短命的缘故，所以艸不到心爱的女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喔，在此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现在王室的成员已经死绝了，你的复仇算是完成了么，”汤成问道： “还是说你的目的是为了颠覆这个王国呢？” “是怎么样呢…一”卡佩拉含着手指一脸媚态地说： “其实王位由谁来做我一点都不介意，包括卢克尼卡怎样都无所谓，也许你用你的圣剑把我淦到意识模糊之后我就什么都不想了。” 汤成对此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对方要求了的话，那汤成自然就蓄势待发，然后用全力责发的Excalibur击溃了对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卡佩拉疲倦地起身，拾起了落在地上的衣物，回头看了汤成一眼： “你也真是个了不起的男人，为什么花在盛开的时候遇不到们能够呵护她的人呢，如果我能够早点儿遇到你就好了。” 她这么说着，继而走向了这个房间里的壁橱，打开了柜子，里面藏着一个密封的箱子，上面附着着好几道魔法，但这些防御对于卡佩拉来说，这只是雕虫小技而已，她用牙齿咬破了手腕，用自己的血腐蚀了箱子，然后打开了它，取出了里面贮藏在里面的魍魉之匣。 “这个东西就由我借走了，茶水里的药没有毒，最多让你昏睡一天而已，再见啦。”她最后看了汤成一眼，然后推开窗子，变成一只乌不动声色地飞走了。 而在确认她离开不久之后，汤成便睁开了眼睛。 “还是太年轻。”他望向卡佩拉离开的窗口，随即也站起了身： “那么，接下来就该为这出闹剧收尾了。” 很快，卡佩拉便将这个魍魉之匣带给了虚饰魔女潘多拉。 “没有想到真的被你拿回来了，卡佩拉，做的好，现在把它交给我。”虚饰魔女微笑着向对方伸出了手。 通过监视，她很清楚对方是怎么办到的，虽然心里嘲笑这果然符合是这个女(碧)人（池）行动方式，但面上的笑容却毫无破绽，对于潘多拉来说，过程怎样都无所谓，最终要的是结果。 卡佩拉也跟着笑了起来： “可以啊，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对方的讨价还价让虚饰魔女感到了一丝不快，不过她并未将情绪表现在脸上：“是什么？” “我希望用这个来换取你手中的『圣晶之泪』。”卡佩拉说道。 虚饰魔女挑了挑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亲爱的。” “那是王国的至宝，曾经佩戴在我母亲埃斯米达拉皇后项坠上的宝石，它拥有让人一眼看透真相的能力。”卡佩拉回答： “我一度以为是因为叔父害死了我的父母，所以是他夺走了这件宝物，但当我杀死他之后，我才发现这件宝物原来并不在他手上。” 虚饰魔女睨起了眼睛，对她身后的无口少女打了个眼色： “继续说，亲爱的。 卡佩拉的日光也注意到了无口少女的动静，但并没有打断话题，继续说道： “在这之后，我一度寻找着这颗宝石的线索，因为它代表着当初害死我父母的人，直至我加入了魔女教，遇见了你。” “我不明白，卡佩拉，”虚饰魔女说道： “为什么你会认为那颗宝石在我的手上？”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这样精于阴谋的，潘多拉。就我所知，魔女教里面就有不少疯子和蠢货，你用伪造的福音书控制他们这固然是个好主意，但也留下一个问题，你所做的一切罪证全都白纸黑字地记叙在上面被他们奉为圣经。” “……”虚饰魔女沉默了一下：“你偷看了谁的福音书，是雷古勒斯那个家伙么？” “不，虽然雷古鲁斯脑子确实有坑，但他喜欢处女，像我这种残花败柳他肯定是看不上的，我只是向西利乌斯谎称培提尔其乌斯让我来询问她一些过去的任务记录，她就兴高采烈地让我看了。” 虚饰魔女叹了口气： “你说的不错，魔女因子虽然带来了强大的力量，但也总是不那么尽如人意。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卡佩拉，但你的聪明显然用错了地方。” “何以见得？”卡佩拉问道： “现在你的身边可没有赫克托的守护，仅仅凭借亚夏要想制住我也并非那么容易吧，大家都是司教…一” 就在她这么说的时候，卡佩拉的肚子被背后开了个洞让她的声音截然而至，当她不可置信地低头时，发现一只手穿过她的身体接住了她手中落下的魍魉之匣，然后，面无表情的少女回收了这件物品，将它呈交给了虚饰魔女。 “你想说大家都是司教，所以平分秋色对吗？”虚饰魔女笑了起来： “你显然忘了雷古勒斯的力量就能轻易地能杀死其他人，算了，还是不提他了，你或许一直觉得夏亚只是速度快所以没什么，但实际上，她所代表的并不仅仅是强欲司教，而是我所做的贤者模型。” “贤者模型？” “咦，你难道不知道吗？”虚饰魔女掩住嘴角，眼中露出了讽刺： “400年前的贤者就是吸收了所有7大罪魔女因子的人，所以他拥有所有魔女的权能，而我，就是藉此创造出亚夏的，当然，和贤者相比，亚夏并不完美，她只是一个试制品。 卡佩拉皱起了眉头：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毁灭这个世界？”虚饰魔女笑了起来： “不，这太肤浅了，或许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能力，我的能力会让人按照我所说的话去认知事物。但你不觉得这有些太小家子气了吗，真正的我，应该是这样的。 虚饰魔女这么说着，她的手中开始出现了魔力的光辉，她轻轻缠绕指尖，一朵蔷薇骤然在她的指尖绽放，她伸手一抖，抖落两只彩蝶翩飞了出去。 “我已经收集了其他的几位魔女的碎片，虽然有一部分让艾奇多娜那个女人夺走了，她一直躲在她的梦之城里我也无可奈何，不过没关系，只要吞噬了嫉妒魔女之后，我就足够成为这个世界的神，我的语言，便是这个世界的真理，而一切都将焕然新生。” “你疯了！”卡佩拉嘲笑道。 虚饰魔女转过头怜悯地望向卡佩拉：“要你理解这份伟大果然太难了吗，你只不过是一朵在烂泥里被人践踏的野花，享受凋零和绝望吧。” 虚饰魔女这么说的时候，无口少女已经冲了出去。而虚饰魔女，则把目光望向了眼下的魍魉之匣，深吸了口气打开了它 匣子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地把打开了，轻易地让人不可思议，但随之铺面而来的，是嫉妒魔女莎缇拉那浓密到让人窒息的瘴气。 “啊，没错，我感觉到了，嫉妒魔女她就在里面！” “没错，不过还有我。”一个男人的声音也在同一时间响了起来。 262．匣内匣外 汤成的出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因为没人知道他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一点就连把匣子带回来的卡佩拉也一样，但她同时又涌出一份难以言喻的欣喜，就如同童话故事里常有的那样，在公主落难的时候常会有王子出现助阵一样。 不过可惜的是，汤成这个王子的身边，如今已经有着另外一位公主的存在了，她像是宣誓主权一样的紧紧搂着汤成的胳膊，然后用那种害怕别人把自己心爱东西夺走那种警惕的眼神扫视着四周。 “嫉妒魔女莎缇拉！”虚饰魔女的眼睛一亮。 但比她更快的，是汤成的动作。 他在一瞬间用『刻刻帝』的力量加速了自己，时停了虚饰魔女。 对于时间魔法，轮回者都有各自不同的应对方法，不然遇到操控时间的角色那就死定了，别的不说，这个剧本当中的碧翠丝和强欲司教雷古勒斯都是时间魔法的掌控者。但是土著型的角色却极易被这个能力所针对，尤其是在对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偷袭，汤成几乎是立即就得手了。 他一把抓住了虚饰魔女，二话不说就把她给塞进了魍魉之匣当中。动作就是那么快，那么利索，没有给对方留任何转园的余地，哪怕无口少女想要撤回来救援也迟了，直接被莎缇拉爆发出来的黑影给拦了回去。 在这之后，汤成往地上丢了一个蓝胖子的传送门，然后带着莎缇拉一起钻进了匣子当中，令人震惊的是，当匣子落下的时候，有一个从门后面稳稳地伸手接住了匣子走了进来，而这人看着眼熟，不是刚才带着莎缇拉消失在匣子里的汤成又是谁 他把匣子在手中一收，就凭空消失了，这意味着它根本不需要套用什么保险柜来收藏。 看到这里，虽然重要的部分全都一头雾水，但是卡佩拉也知道，汤成是故意让她拿走匣子并策划好这一切的。 “好了，这样一来最终BOSS就解决了。”汤成拍拍手，轻描淡写地说道。 别误会，对于这个机关算尽的恶毒女人，汤成可没有想把她跟莎缇拉那样拉进小黑屋啪啪啪的打算。汤成一直选择蛰伏着等待机会，不仅是因为潘多拉行踪隐秘，同时还是因为汤成知道虚饰魔女有一个隐藏的能力跟怠情司教相同，都是能够利用其他的代行体（做过某种手脚）复活，事实上，怠惰司教的这项能力就是虚饰魔女在给他洗脑的时候赋予给他的，而作为魔女的潘多拉在这方面的能力则要更加的强大，她甚至可以不用把复活的人带在身边就进行复活。 她曾经在90年前和强欲司教一起袭击艾米莉亚所在的村庄时，被情绪失控的雷古勒斯杀死过一次，藉由这项能力迅速的复活并将雷古勒斯用空间法术转移制止了他。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不把所有跟虚饰魔女相关的代行体找到，她就可以利用她的权能和空间法术在垂死之际不断地复活下去。 天知道她究竟把自己的代行体藏哪儿了，但一定不会带在身边，或者聚集在一处，在得知到这一点之后，汤成就一直计划着把她也给关进魍魉之匣里面——因为在魍魉之匣一旦封闭之后，就与外界完全切断联系了，虚饰魔女的这项能力也就完全被封印了。 这样一来，虚饰魔女潘多拉的小命捏圆搓扁全都由汤成说了算，他暂时倒不会要了虚饰魔女的小命，因为那样就太无聊了。魍魉之匣里什么都没有，他除了跟莎缇拉说话，像哄小孩一样的哄着她，就只剩下啪啪啪了。 虽然汤成对此并没什么不满，但随着莎缇拉的姿势不断解锁，汤成觉得要给这个单调的日子增添一项新的乐趣，如今来了一个虚饰魔女，虽然不能够当着莎缇拉的面调教对方，但汤成可以用其他方式来玩弄她。 一开始，虚饰魔女试图用她的权能来煽动莎缇拉，但她还没开口说出两个字就被汤成用空间转移丢到了数公里外。不过很快，汤成就不再使用这个方法了，他选择把她的衣服扒光，然后再把衣服的所有配件都分散到各地藏起来，利用自己能够控制这个空间的权限把虚饰魔女给丢出去，利用她的水晶球观察她的行动，这颇有一点像是看直播的趣味，意外的是潘多拉竟然还挺纯情。在汤成扒她的时候不仅尖叫，还遮遮掩掩的，汤成更是威胁她，到时候把这些影像记录下来在卢克尼卡王国出售，让大家都来品鉴，气的潘多拉直接就想咬舌自尽。 但汤成很负责任的告诉她，她如果自杀的话，他会去外面弄几头发情的公猪和公狗进来对着她的尸体那个啥，画面尺度更大更热销，让莎缇拉脸色发青地看着汤成，直呼他恶魔。汤成一点都无所谓，反正魔女和恶魔本来就是半斤八两，他每次跟莎缇拉啪啪啪的时候都会亲切地邀请潘多拉前来参观，美其名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就算对方不愿意，汤成也会把她瞬移到固定的观众席上，看他们在那颠鸾倒凤。 所以匣子里的生活虽然单调，但也不乏乐趣。 在结束这个副本前，汤成都不会再打算这个匣子了，而一旦剧本结束，盛装在魍魉之匣里的东西就会消失，汤成的这个分身状态也会得以解除。 剩下的，是匣子外面的情况。 和封闭时间的匣子不同，匣外的时间自然是流动的。 在虚饰魔女创业未半中道奔殂之后，汤成轻而易举地拿下了无口少女，虽然潘多拉声称亚夏是过去以贤者为样本而制造的实验体，但汤成可是连龙神都给屠了，自然不会畏惧这么一个小小的复制体。 他一手刀拍晕了她之后，转过头去问卡佩拉： “艾米莉亚在哪里？” 闻言的卡佩拉表情一滞。 想道，他果然不是为自己而来的。 一瞬间的美梦被拉回到了现实，她嗤笑自己，命运就是一个臭狗屎，这一点自己不是早已经知道并发誓要不择手段的报复么，现在怎么竟然还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也知道自己很脏，根本比不上汤成口中那个像是出水芙蓉一样的少女： “她的话应该被严格地看管起来了，你从这里一直走出去到尽头就能够看到了。” “恩。”汤成这么应了一声，然后就像是提着一只小猫一样拽着昏迷过去的无口少女把她给拎走了。但他走了几步，发现卡佩拉停在原地没有跟过来，忍不住扭过了头问道： “你怎么了？” “我的话就不过去了。”卡佩拉抱住胸口，别开了视线。 “为什么？” “因为会妨碍到你。”卡佩拉说道。 汤成偏着头仔细地打量了她几眼，确认她不是冒名顶替的之后，说道： “你不是这种角色吧？麻烦你已经制造的够多了也不差这一点了。” “如果你让我跟上的话，我可就要一直赖着你不走了喔，到时候就算你撵我我也不走了喔？”卡佩拉装作开玩笑，实则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汤成笑道： “行啊，不过，只许我啪你，你可不准打我女人的主意，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但跟了我之后可不许给我戴帽子，那可是我黄毛的专利。” “怎么不愿意吗？” 卡佩拉摇了摇头，满心欢喜地跑上前拉住了汤成的手腕： “从今天起，卡佩拉是主人专属的奴隶，卡佩拉的那里也只有主人的圣剑可以使用。” 汤成看着她的笑靥，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 就是不知道这次的剧本结束之后，究竟有什么是能够带出去的，但这毕竟不好说，所以汤成也没有再继续往深去想，而是由卡佩拉带路，前往艾米莉亚和另一个莎缇拉被关押的地方。 263．超凡双生 一路上，汤成看到了几个魔女教的教徒也都是随手解决了，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卡佩拉自觉成了汤成的女人之后，自然像是倒豆子一样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 原来，两位暴食司教现在不在这里，是为了去监工用龙血制造的亡灵大军去了，他们正打算再不久之后，利用这批不死的士兵伙同被关押在卢克尼卡王城底下的愤怒司教一举摧毁王都，而汤成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是他们的秘密基地之一。 “潘多拉很狡猾，她几乎不会在一般教众面前露面，而是待着这样的地方牵丝拨线地发号施令，而且阵地也不固定，时常就会按照她的心情换个地方，所以王国在对于魔女教的行动从来就没有成功过。”卡佩拉对汤成说道： “不过也不能排除王国内部有她的眼线，所以每次行动之前就被她知悉了。” 这点汤成倒是不意外，以王国贵族那副有奶便是娘的德性，被虚饰魔女控制真的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君不见科贝特伯爵不就是跟她一起最后被卖了吗。 “神龙的尸体原来被虚饰魔女拿去用了吗？这点倒是我的疏忽。”汤成说道：“不过也不能什么事情都由我来包办了，就让王都里的家伙们去头痛吧。” 这么说着，汤成和卡佩拉已经走完了过道，来到关押艾米莉亚的房间。这里比起汤成想象中的囚室要好一点，是一个单独的房间，但是只有一个人钻不过去的透孔天窗来看，魔女叉寸艾米莉亚的监控很严密。 “卡佩拉大人，你们这是？” “嘘，我的主人脾气不好，你还是不要问这么多比较好。”没等汤成开口，卡佩拉就甩出尾巴将他钉到了墙上，然后取下开门的钥匙，一脸殷勤地交给汤成。 汤成皱了皱眉：“我有那么凶暴吗？” “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 “那你晚上要小心了。”汤成接过钥匙，开了门，然后把无口少女交给了她，示意道：“看好她。” “嗯。”卡佩拉应声之后，还贴心地替汤成关上了门。 别看这个房间其貌不扬，除了一张简单的床铺和一套贴近墙角的桌椅外什么也没有，但是要关住嫉妒魔女莎缇拉，虚饰魔女可不会托大，这里充斥着隔断魔女魔力的一种特殊晶石，阻碍了大气魔力的流入。 如果是莎缇拉自己的身体，她自然不必担心这些，用她无坚不摧的影子把所有的一切都破坏殆尽就可以了，但是现在的她寄身在艾米莉亚的身上，作为精灵使的艾米莉亚无法从空气中提取魔力（魔法师是利用身体『门』内自身的魔力，而精灵使依靠聚集大气中凝聚的魔力来释放法术)，自然也就无法摆脱这样尴尬的状况。 也就是说，现在和艾米莉亚一起被关在这里的莎缇拉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虽然她全力也不见得就能赢过汤成，但这样至少汤成不用担心自己扣不好力而伤害到艾米莉亚。 “你好啊，莎缇拉，虽然这么说怪怪的，但我前不久还在跟另一个你抵死缠绵呢。”汤成微笑着松开了领口说道： “能把莉娅还给我了吗？” 莎缇拉并不清楚匣中世界发生的事情，所以不明白汤成究竟在说什么，但她只是皱起了眉头看向汤成，眼中的敌意暴露无遗。 从某方面来说，这个莎缇拉要比另一个嫉妒魔女麻烦的多，被汤成关在魍魉之匣里的莎缇拉虽然有着一身能够毁灭世界的力量，但根本原因是无法跟人沟通，才导致自身的力量暴走，但她本身没有偏好，所以汤成在跟她沟通之后，她几乎对汤成建立了极其强烈的依赖心理。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够跟你说话，跟你互动，还能填补你生理和心理的空洞寂寞，这简直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极致了。 但是眼前的这个莎缇拉却不然，她在性格上虽然跟另一个莎缇拉一样强烈地排外，但却有着自己的思想，喜好，甚至喜欢的人，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 “不要过来！”为了阻止汤成的靠近，莎缇拉把桌子上摆放的烛台朝他丢了过去，然后推了一把椅子，想要从汤成的身边绕过去。但汤成显然没有这么轻易就让她成功，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 “这么说起来。第一次见到莉娅的时候，就是几个月以前呢，当时的莉娅也像现在这样提防着我，把我视作坏人呢。等到我们解开误会，一起寻找失去的徽章，莉娅询问我能否成为你的骑士，虽然有些愕然，但看着你的时候，我就想着为了这个女孩就算赴汤蹈火也值了。所谓的一见钟情，或许就是这样的吧？” “在这之后，我搬进了罗兹瓦尔伯爵的府邸，和你生活在了一起，那是我一生中最温馨惬意的时间，我的脑中满满的都是你的身影，你不知道我对于你的爱有多么的强烈，我极度想要得到你，但又害怕自己的鲁莽冲动会伤害到你。” 嘴炮这个技能，在轮回者的天赋里面是无法学习的，跟演技一样修行全靠个人，但就像迅哥儿说的“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的道理一样，熟能生巧，汤成虽然并不轻易动用这个大杀器，但他娓娓叙述起他和艾米莉亚的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让莎缇拉的脸上不受控制地滑下两行清泪 这意味着如同汤成所想的那样，艾米莉亚的身体虽然被莎缇拉侵占了，但她的意识还保留在体内的深处，并未完全被替代，只是自己封闭起了内心。 这无疑给了汤成信心： “我要向你道歉，是我经受不住诱惑，明明发誓只做莉娅一个人的骑士，但却跟其他女人有染，但我对艾米莉亚你的心意绝对是真心的，请重新再给我一个机会。” 这就是汤成狡猾的地方，他也没有说要怎样，全靠对方的脑补，而且他料准了以艾米莉亚那种老好人的性格，绝对狠不下心逼迫汤成抛弃那些依附他的女人的，格温多琳她们的身世要多惨有多惨，绝对不比艾米莉亚好多少，这样虽然有些卑鄙，但却是解决眼下难题的最好方法。 “黄毛君……”他感觉到莎缇拉，不，艾米莉亚拉住了他的衣服下摆，弱弱地说道。 汤成一下子搂紧了她的细腰，抱住了她：“对不起。” “不，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艾米莉亚也抱住了汤成，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明明都是一直由黄毛君支持着才一路走到今天，却擅自的冲你发脾气，对不起，明明是那样爱着你，但却总是拒绝亲近，和陷入奇怪的嫉妒和自卑，对不起。” “别说了。”汤成低下头，替她擦去了眼角泪痕，然后说道： “莉娅，我喜欢你。” “嗯。”艾米莉亚满是泪痕的脸上终于破涕为笑，然后主动对汤成说道： “吻我。” 汤成不知道莎缇拉现在在艾米莉亚的身体里究竟是个怎样状况，但对于他来说，现在就是他出手的时机。 他当然没有半点犹豫，直截了当地就把嘴唇抵在了艾米莉亚柔软的嘴唇上，吮吸着如蜜的芬芳，虽然这个吻说不上有多深，但却让艾米莉亚唤醒了深处的记忆，让想起了自己和汤成在王都里的初见，想起了他曾无数次为自己拼上性命不顾一切，还有在所有人都对她抱有敌意，排斥怀疑她的时候，都是他站出来用强有力的臂膀支撑着自己，为她拦下那些责难和非议 眼泪抑制不住地滚落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止不住了。 “我爱你哟，黄毛君。” 这么说着的艾米莉亚，脸上虽然依旧带着泪痕，却露出了最灿烂的笑容。 这句话就如同点燃了汤成激情的火焰，用沉稳有力的臂膀一下子抄起了艾米莉亚的柳腰，把她推倒到了床上，压了上去，朝她不断地亲吻了下去。这一次不仅仅只是嘴唇，脸颊，还顺着纤细白皙的脖颈一直顺延而下。艾米莉亚的脸上挂满了羞涩的红晕，但是她没有阻拦汤成，而是让脖子后仰，红唇中发出细碎的嘤咛。 这样的过程持续了好几分钟，艾米莉亚才发出了微弱的请求。 “请不要一直看玩养那里，真的好害羞。” “可莉娅实在是太诱人了，我控制不自己。” “……”面对汤成的赞美，艾米莉亚显得有些犹豫，她依旧没有完全地摆脱自卑： “我的胸部没有普莉希拉大人的大。 汤成不禁笑了起来： “虽然那确实也是魅力之一，但是莉娅的魅力绝不在普莉希拉之下，不如对我来说莉娅才是真正的女神，像莉娅这样盈盈可握，充满弹性的布丁镶嵌的粉嫩樱桃让我欲罢不能。” “~～～～”这样暖昧亲热的对白，让艾米莉亚红着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她只要用雪白的牙齿咬住下嘴唇，迷离着双眼任由汤成任意施为。渐渐的，汤成逐渐开始不满足于将焦点只集中的上半身，便将重心渐渐下移，对此，艾米莉亚忍不住发出了惊叫。 但是这一声却感觉不像是她的声音，而是突然串台了的莎缇拉发出的。 “不要碰我！走开，走开！”她这么歇斯底里地尖叫道，一面用尽全力地去推搡着汤成的身体，但苦于没有力气，根本奈何不了汤成。 这样看来，艾米莉亚还没有完全取回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而莎缇拉，和艾米莉亚迎合的态度自然是判若两人，对于她来说，现在的身体正在被陌生的男人所玷污，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 然而汤成对于她的抗议完全不予理会，并且摆出了十足充分的理由： “抱歉，这个可不是你的身体，不爽请你自行离开，不过……如果你能够回到你原本的身体，感觉会更有意思。” 他这么说着，埋首钻进了艾米莉亚的裙子。 详细的过程因为不可述说的神秘力量而神隐了，就只听到艾米莉亚和莎缇拉交互的声音和截然不同的台词传来，让汤成觉得既兴奋又新奇。譬如前一秒莎缇拉还在喊着： “不要，放开我，我喜欢的是那个人，我的所有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但是很快她的声音就被艾米莉亚给覆盖了：“我爱着你唷，黄毛君，请把我的一切都拿走吧。” 她的呼吸急促，皮肤因为血液循环而显得微红，额前和鬓发都贴着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然无比的诱人，汤成也终于忍耐不住了。 花开堪折直须折。 “莉娅，今天我就要把你变成只属于我的女人。” “好的。” “不要，杀了你，杀了你，绝对会杀了你，唔晤晤唔！！！！”莎缇拉的瞳孔骤然放大，一下子淬不及防地挺直了腰身，是以，汤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破身的时候控制身体的是哪一个，但是这种时候怎样都无所谓了，对他来说，现在这种情况奠名的带感，仿佛兴奋突然提到了双倍，是一种另类的DoubleFly。他唯一感觉疑惑的是，既然莎缇拉这么抗拒，竟然还不从艾米莉亚身体里离开，也是蛮拼的。他哪里知道，虚饰魔女故意设下防止莎缇拉逃走的房间里，同样有着无法让她借助附身其他人逃走的效果，所以不是莎缇拉不想，而是她根本做不到。 就这样，汤成在艾米莉亚和莎缇拉可以说欲拒还迎的状态下，让她们全都升了天，因为是共享同一个身体，所以汤成觉得这份感官也应该是相同的，一开始，莎缇拉还有些反抗，但到后面汤成就有些分不出她和艾米莉亚的区别了，或许是她躲了起来，又或者是她也沉沦到无边欲海带来的冲击下无法自拔了。 最后，汤成抱着怀里沉沉睡去的艾米莉亚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钟头，外面负责看守的卡佩拉早已瘫软在地上，背倚着墙壁一副刚刚DIY过后满面红潮的模样，看到汤成出来之后，她倒也不惧在汤成面前暴露自己的耻度，反而充满魅惑地微笑： “里面刚才太激烈了，人家在外面听着也受不了了。” 汤成也随即跟着笑了起来： “你倒是难得地没进来插上一脚。” “因为卡佩拉不想破坏主人的好事嘛。”她凑过来，揽住了汤成的手说，当真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自从卡佩拉在和汤成订立了从属关系之后，让汤成觉得有种判若两人的感觉，这种态度应该予以褒奖，于是汤成说道：“说得不错，晚上主人会好好奖励你的。 “谢谢主人，”卡佩拉眼波流转，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不过卡佩拉比起主人的奖励，更期待主人的惩罚呢，嗯~” 收回前言，果然性格这个东西没办法这么轻易就发生改变的。 说完了俏皮话，卡佩拉看了看在倚靠在艾伦怀中熟睡的艾米莉亚，又回头望了一眼还在昏迷之中的无口少女，向汤成询问道： “主人，现在我们怎么做？” “这里已经没有价值的东西了，我们回王都把暴食他们的消息告诉给库珥修和莱茵哈鲁特，然后安心地过我们的小日子，把这种麻烦的事情都交给他们去做吧。 至此，大局已定，汤成只需要默默地等待着剧本的完结就行了，至于那种小喽哕，他也没兴趣再理会了。 “那卡佩拉今天晚上可要‘加餐’喔。” “一定会把你淦到求饶为止的。”汤成说道。 264．剧本结束 带着艾米莉亚和卡佩拉，汤成他们重新回到了王都的时间，却要比预定的推迟了一个星期。 原因是汤成觉得现在带艾米莉亚去见自己的新娘，保不准会把她给直接气吐血，因为这个后宫的数量可不是一个两那么简单，已经超过三位数了，所以他们先去梅扎斯领罗兹瓦尔的宅邸居住了几天，汤成把这个过程称之为巩固阶段，在不断啪啪啪艾米莉亚提升她好感度和依赖感的同时，似有意若无意地向其透露一些关于其他女人的信息，让她多少有些心理准备。当然，汤成嘴上肯定说是要跟这些女人都断绝往来的，不过他也承认，这些女人的身世都很可怜，他需要一个妥善处理的过程，不然一不小心把对方给逼死就不好了他的良心难安。 “毕竟她们对我也是深情厚谊。” 艾米莉亚皱着眉不说话，她显然也没想过事情会有这么复杂，不过汤成愿意改过自新的态度让她觉得很好，好歹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有意思的是莎缇拉这边，明明离开了虚饰魔女潘多拉制作的监牢，但她依旧没有从艾米莉亚的身体里离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本体被汤成关在了匣子里回不去了。只是她从那次在地牢被解救出来之后就没怎么露过面，如果不是当艾米莉亚跟汤成做的失神的时候，偶尔会切换到她，汤成还以为她就这么从艾米莉亚的身体里消失了。不过当汤成看到刚才还浓情似火的艾米莉亚一瞬间冷却下来，表情像是在闹别扭一样，就立即明白她们是互换了身份 这个时候的汤成总是乐得会把她抱到镜子面前，让她自己看着镜子里面那个一脸媚态的女人，然后不断地挑逗着她： “莎缇拉，叫一声好老公，我就让你体验那种一飞冲天的感觉。” 莎缇拉自然不会遂他的意，咬紧嘴唇移开视线，摆出一副拒死不从的样子。 如果这个时候汤成硬来，那就没什么意思了，这反而是宣告了莎缇拉的胜利，汤成需要的不仅仅是她身体，同时也是她心里的臣服，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汤成可不会因为莎缇拉的这点小小抵抗就放弃了，他微微一笑把头扭向了窗外，然后对莎缇拉说道： “咦，你看那不是昴么，他今天怎么也过来了？” 汤成在从魔女教的秘密基地折返之后，就以收集到关于虚饰魔女正在制造大量亡灵士兵意图袭击王都的事派信使告知了库珥修，是以，库珥修在不久前曾经带着昴亲自前来拜访过，询问具体的消息。莎缇拉也透过艾米莉亚，见过了他。 “这么说起来，我记得多娜曾经提过，莎缇拉以前喜欢的那个贤者就是昴吗？”汤成戏谑的用下巴抵在莎缇拉的肩膀上，然后对着她的耳畔说道： “如果让他看到你现在这样，和一个男人赤身果体地纠缠在一起，下面还不断地流淌着那个男人的体液，你说他会怎么想？” 这一次，莎缇拉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得面色铁青。 汤成慢慢地扭动腰肢，每一次击打臀部的沉重感都在提醒着莎缇拉，自己的身体正和她紧密相连这个残酷的现实。 看到莎缇拉还在纠结和挣扎，汤成一把把她抱起，然后将毫无防备和遮掩的她转向了窗口。 “如果你再不叫老公的话，我可要喊他了啊？”汤成威胁道。 莎缇拉的表情一瞬间纠结到了极致。 就在汤成张口要发出声音的时候，她用尽力全力地拉住了他，把脸藏在了他的怀中，然后用细若蚊声的回答了一声。 “抱歉，我可没听到你在说什么，能否说大声点。” “……” “昴的话已经走到花园略，估计抬起头来就能看见我们呢，你做好向他挥手的准备了吗？” “老公。”莎缇拉终于投降了。 但是汤成却不甘于就此满足，他抓住了对方的软肋之后继续得寸进尺： “太迟了，作为你扭扭捏捏的惩罚，现在要说老公大力淦我才行。只给你5秒钟考虑。” 自然而然，汤成的计划得逞了。 而既然对方要求自己淦她，那么他自然不客气地应邀施为，莎缇拉自己是哑巴吃黄连，只能任由汤成在她身上一浪盖过一浪加大力度，让她抑制不住地叫出了声。她本来就是替换下艾米莉亚的，身体要比平常更为敏感，而现在，立即又逼近了临界点。 莎缇拉的思想已经如同脱缰的野马般不受控制了，差的就只是扶摇直上九万里的那一瞬间，然而这个时候，一个敲门声把她的魂魄拉回到了现实当中。 说来也巧，汤成和莎缇拉两个人就在门的里侧，跟对方只隔了一道门的距离。 莎缇拉竭力地想要屏住呼吸，因为她发现门背后传来的是菜月昴的声音： “黄毛君，黄毛君，你在里面吗？” 汤成凑到莎缇拉的耳边，悄声说： “看来是来找我的。” 莎缇拉紧蹙着眉头，冲他摇了摇头。 “只要你不发出声音，别被发现就好了。”汤成这么回答道，却连一丁点想要减速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加速了冲刺。 莎缇拉只能用一只手竭力地捂住自己的嘴，但这其实用处不大，因为不计较她漏出来多少的音量，她另一只始终是挨着门的，正在随着肢体的摇摆而不断震动着的。 外面的菜月昴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又加大了敲门的力度，叫唤了两声。 在这样紧张危险的情况之中，莎缇拉明明惊惧莫名，但身体却因为无法忍耐的感觉而冲破了极限，所有的声音正在向她远离，只有脑中晕陶陶的感觉麻痹了她所有的神经，浸润了她的全部，仿佛置身于云端一般，其他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汤成没有开门，外面敲门的昴似乎最终也就放弃了，对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在过道的拐角处摇身一变，那一身执事服变成了女仆装，加之琳珑有致的魅惑身段，不是卡佩拉又是谁。 她带着得意地朝身后看了一眼，期待着之后主人的奖励，然后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而这其中的奥秘，就不是现在已经倒在汤成怀里沉沉睡去的莎缇拉能够明白的了。 就这样几次三番，就连莎缇拉也不再抗拒汤成的时候，汤成觉得摊牌的时机差不多了，遂带着艾米莉亚，拉姆雷姆，卡佩拉和佛雷德利卡四个女仆一起，搬回到了王城里的公馆，也见到了众多的新娘们 见面的过程多少还是有些不顺利，因为艾米莉亚显然没有想到当初劈腿的对象普莉希拉也在这里（这一点同样出乎汤成意料），还有毛一百位的新娘，简直让她目瞪口呆，好在有着格温多琳这个善解人意的贤内助从中调节，莎缇拉这一次也没有花多少干劲去煽动艾米莉亚，结果就是让汤成如愿以偿的吃到了半精灵的双飞套餐，而公馆之中也日趋热闹了。 而这样羡煞旁人，夜夜笙歌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在库珥修筹划的围剿行动取得决定性的进展之后，汤成这趟漫长的旅程也到达了尽头，当剧本结束时，他从过去的天选者一举跨升到了LV5的半神。 265．构筑 “编号：33896767顺利通关晋级剧本，晋升成为LV5半神，该副本将在30秒后结束。” 当熟悉的系统声音在汤成耳边响起的时候，他很平静。 时间正值午夜，刚刚经历了一番覆雨翻云之后，围绕在汤成周围的莺莺燕燕都在这张专门定制的大床上疲倦地陷入了熟睡，汤成望着她们，每一个都是鲜活令人怜借的生命。但是在30秒后，这一切都会随着剧本的完结而烟消云散。 汤成的一双眼睛在黑夜中簌簌放亮，而倚在他怀里的格温多琳注意到了这一点，她微微抬起头，问道： “老爷，怎么睡不着吗？” “不，”汤成微笑着抚摸了她脑袋说道： “只是看到大家心里有些感慨。” 格温多琳冲他微笑了一下，然后伏在他的胸口说道： “因为老爷的关系，大家都很幸福，这样的日子能够一直继续下去就好了。” “会的。”汤成用手轻抚着她，伴她入梦。 当格温多琳很快传来均匀呼吸声的时候，这个世界猛然间收束，而汤成也恢复到他穿着他那身黑色长衣进入剧本时的状态。一般情况的话，这个时候就已经结算奖励，返回到轮回者的登入点了，但是在晋升的时段会跟以往略有不同，还有一个晋升说明什么的，以免轮回者一头雾水。 这一点，汤成在过去的时候就已经经历过了，所以并不感到意外。 此刻的汤成，身体就这样置于一片黑暗之中，他的周外散发着像是萤虫一般的微光，跟周围的绝对黑暗区分开来，他聆听着，并非从外界，而是从他脑中回荡的声音。 “恭喜编号：33896767晋升成为半神，在成为半神之后，轮回者将拥有能够构建自己专属世界的权能。” 汤成的眼睛顿时一亮。 在他的面前，倏然出现了一颗像是水晶一样散发着莹蓝光辉的种子，悬在空中飘浮着。当汤成伸出手去触碰的一刹那，他发现这颗种子从中裂开，迸裂出光辉把他吞没了。 原本黑暗的景观瞬间变得敞亮了起来，就仿佛有人随手打开了灯，汤成置身在一片浩瀚的星空之中，而以他作为中心点，面前出现了3张覆盖着的卡牌。 系统：为你的世界选择构筑的地牌。 地牌将决定你构筑世界的基本地貌和大小。 除了海洋，丘陵，平原，山地，岛屿，森林，沙漠这些基本地形之外，还有如天空之城，海底遗迹，大地之冠这些特殊的地形。作为一名崭新的半神，你将获得随机的三枚卡片（抽卡时提高抽取几率的技能可以生效），作为构建世界的基础。 汤成有关幸运的技能只有一个，就是天赋中的『神之骰子』这个技能，不过在Re:0的剧本中已经用过了，所以这个时候他选择直接开牌。 三枚飘浮在他面前的卡片现在是背盖的，当他的手中触碰之后，第一张卡片冒出了绿色的火焰，翻转过来。 『地牌一柯诺罗森的雪原』2星。 冰冻寒冷的柯诺罗森雪原，那里的冰雪四季不会消融，你很难在这里见到活着的生物，除了凶恶的雪狼，不过据说，雪原中藏着一种叫做雪莲的植物，它能治愈百病，益寿延年。 当卡片发动后的效果：可以为你带来每天2点固定能量。10%额外获得1点能量 汤成随即又翻向了第二张。 这次是白色的火焰。 『地牌一平原』1星 这只是一块普通的平原地形。 当卡片发动后的效果：为你每天带来1点固定能量。 汤成望向前面两张卡片，感觉抽到的都不是很好的样子，他看向唯一剩下的一张，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去洗一把脸再来抽。不过这也就只是想想而已，当他把手伸向最后那张卡片的时候，他的脑中仿佛听到了一个声音I 哇，金色传说！ 翻滚出来的是金橙的火焰，最后一张牌显现了它的全貌。 『地牌一圣光奇景』5星 这是亚罗细亚传说中的一块神奇的领土，传说它在世界的尽头，需要通过彩虹之桥才能抵达。这里花开遍地，绿树成荫，美不胜收，最不可思议的是，它的天空会按照不同的时段转换色彩，宛若彩虹的颜色一般。据说，这里住着凤凰。 效果：为你每天带来5点固定能量，50%的概率获得一次施法免费。 当汤成把这些卡片全部翻开之后，系统的声音再度传来。 “现在，世界构筑开始。” 汤成面前的三张卡片统统化作光消失了，很快的，周围的背景再度发生了变化，土地在他的脚下延绵而生，他如同神明一般在高空俯瞰，入眼的全部都是由卡片幻化的神奇景观。 系统提示：作为半神，你基础的地牌最大限额是1 0张，可以通过提升技能等级来扩大该项限制。地牌为你提供的能量和你使用『卡片』的能量挂钩，也意味着过去1 0点能量的限制将由此解除。 等等！ 汤成虽然对这些卡片的效果还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刚才初略的看了一眼，这三张地牌加起来貌似只有8点能量啊，而一个轮回者的能量是1 0点，他这个半神晋升之后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结果，似乎是感觉到了汤成的抱怨，系统主动给出了解释。 初始的三张地牌有一张5星保底，有1%的几率出暗金6星地牌，2%抽取5星牌，4%的4星牌，10%的3星牌和30%的2星牌，其余皆为1星。也就是说最低为7点，而上限值为17（理论），一切为抽取结果为准。 “……”汤成听到这里是顿时没了脾气，他刚才抽到5星的时候还高兴了一下，结果这尼玛原来的保底啊，他比最差的7点也就只高了1啊。不勒个是吧，自己属性里面的幸运这个属性点可是高于平均值的，再不济你也别给我倒扣啊。 不过汤成的这点抱怨，显然是不可能被系统受理的。 系统的说明依旧在继续。 “半神拥有将地牌土地化的权力，同时也随时能够将固有的土地卡片化，但需要注意，在土地上进行的建造和诞生的生命，会随着土地消失而被移除。所以在进行操作之前，先确保上面的资产和生物转移，避免不恰当操作带来的损失。” 到这里，汤成心里还是犯一点小嘀咕的，但是在这之后，他的抱怨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系统：“下一步，你将在你已有的世界当中，构筑起属于你的国度。 266．半神的世界 汤成的眼前再度出现了卡片，不过这一次和上一次的不同，汤成面前出现的不再是3着背覆抽选的卡片，而是慢慢一圈围绕在他周围上百张卡片，随着他的意念慢慢转动着。其中还包括了汤成原本的卡组，以及一些他原本存在系统银行里的备用卡，至于剩下的那些就清楚道来历了。 或许是Re:0的奖励，但每次剧本只送一张卡片，现在竟然这么大方，让汤成感觉到此事必有蹊跷。 随后，系统便给出了解释。 “成为半神之后，力量便不再依附于系统提供的能量，而是独立于自身的地牌。同样，半神的地牌便是世界，也是其获得力量的源泉。” 系统：选择你需要使用的卡片，将它植入地牌之上，成为你力量的基石。（每一张地牌能够容纳星数X10的卡片，也就是说一张1星地卡可以容纳总值为1 0星的卡片，依次类推。） 注：特殊牌将不计入这个规则之内。 当汤成对阅读至最后的时候，他的卡组里面飞出了两张牌，一张是他唯一的六星卡『温言的希望』，还有一张则是一星的『通行证』。 这张原本没有任何解释说明的卡片，此刻终于显示了它真正的姿态。 1星特殊卡『通行证』，让你能够进入到自己构建的世界当中。 限在剧本外的情况下使用。 这张卡原来是用在这里的吗，汤成一阵恍然，然后看向他面前飘浮的列表。 这个规则让他感觉到自己像是在玩塔防游戏，也是资源到多少能在地上种个啥，虽然有些出入，但是差不太多。从现在的情况来算，他只有3张地牌，共计8星，每天提供8点固定的能量，有10%的几率额外抽取一点，以及一次50%的免费效果。再按照刚才的公式算起来，他最大可携带的卡片总星数为80点。换个通俗点的说法就是，他的卡池的容量就是这么大。 半神可以不用抽牌就使用所有卡片这相较其他轮回者来说是个优势，但只有80点的容量如何配卡就是一个大问题，他还在想着如果超出的卡片会怎么办。 像是感觉到了他的疑惑一样，系统再次恰到好处的给出了答案。 “超出的卡片将会进入到你备用的卡槽，在剧本当中无法使用，但在非剧本模式下可以进行替换，现在，选择你要植入世界的卡片，它们会在你的世界中展现出真实的姿态，但需要注意一点，在你的世界当中，所有生物，物体都是真实存在。也就是存在着一定的相性，并影响到卡片力量最终使用的效果。” 这个道理汤成多少能够理解，就比如说你在一个沙漠的地牌上面放下植物总是没什么好结果，就像是海洋上面不能容纳火焰生物一样。而比如说两个剧本当中本就是仇敌或者性格不合的人物放在一起，就算不是为了金坷垃也肯定要打架。 汤成看着眼前一张张浮现过的卡片陷入了深思。 虽然卡片不会消失这一点令他松了口气，但重新构筑卡组，还有太多需要考虑的东西。 他仔细地将所有的卡片都看了一遍，然后从中挑选出几张优先度最高的卡片。 首先，需要融入的是2星『世界构造一皮尔特沃夫的集市』，3星『世界构造一幻想城堡』，4星『世界构造-忧郁的双月』，4星『世界构造一赋予荣光的城市』这四张世界构造牌，和地牌一样，它们是汤成成为了半神之后才出现的新卡片，同时也是组成这个世界的重要一环。 而最有意思的是，它们不仅仅像地牌那样提供基础的地形和属性，还能够在轮回空间中使用。 它们的效果如下。 『世界构造一皮尔特沃夫的集市』充斥着疯狂科技的皮尔特沃夫，是聚集着世界上最尖端科研人员（疯子）的地方，它的集市，自然汇聚了各种各样的新式产品 『先生，来一个吧，便宜了，最新型的D．Va机甲，只要Two，Two』 效果：所有武器使用效果提升15%或获得一件史诗级别的武器『限机械军火类』 『世界构造一幻想城堡』这座城堡矗立在云端，它有你想要的一切。 『礼堂足够举办容纳百人的社交舞会，我的花园要宫廷式，对，要弄成那种像是迷宫一样的，再给我的书房配一张全自动按摩椅，浴池是罗马的狮子温泉，卧室要布置成迪拜7星酒店的总统套房，别忘了加wifi,我要玩Fgo.] 效果：可以随意地改变你的住宅居所的布置或你可以指定某张卡片多使用一次『亡语/捞墓』。 4星『世界构造一忧郁的双月』 它们悬挂在天空，一个红，一个蓝。 『据说当双月重叠的时候，就是魔力最旺盛的时刻』 效果：你所有的魔法或卡片的威力提升25%或释放双月庞大的力量，你在这一天内的施法将不再受能量点限制。 4星『世界构造一赋予荣光的城市』这座城市有着漫长的历史，久远的超乎你的想象，他们曾在这里击败过恶龙，无数次抵御外寇的侵袭，英雄辈出。 『仗势欺人的家伙和装逼侠在这里绝对吃不开，因为他们随便碰到的大众脸，很可能就是拯救世界的英雄』 效果：召唤生物的能力和时间提升25%或召唤出一队英雄（你没看错，是队而不是个）。 这些卡片很有意思，它们有两个效果，一个是持续的被动，一个是主动施放的，但是有一点需要注意，被动效果只在持有这张卡片时有效，如果主动使用了卡片的能力之后，被动将不再发挥作用。 汤成看到这些牌的属性，虽然不是他特别需要的能力，但是依旧选择了这些卡片，就是为了填充这个世界。 当他这么使用了之后，他所赋予地牌的世界当中，出现了这些画中的建筑，形形色色的人群，鲜活的就像是真正的生命一样。汤成忽然意识到，他在剧本里剧本外所遇见的那些土著，说不定都是这些。 他们会生老病死，对于他们来说，这个世界就是真正的世界。 但有一些，虽然也是土著，却如同这个世界一样，被赋予了特殊的权利。 “接下来，我要赋予地牌的是5星『爱欲的姐妹』和5星『神选的新娘]。” 这两张片，汤成愿意花费这么多珍贵的点数选择她们，倒不是因为她们本身有多么强力，而是她们对于汤成来说，是一种支撑和证明。 前一张爱欲姐妹已经不用再多介绍了，而后一张神选的新娘，是上一个Re:0剧本汤成从6星卡『温言的希望』获得的奖励。 『神选的新娘』：融合了一百零八位新娘的卡片，虽然能够在剧本中召唤出的只有其中的一位（地牌里是所有全召唤），但可以随意进行切换。不过一旦新娘被杀死，或者受到伤害，其他新娘也同样会受到影响。新娘被杀死后，剧本中卡片使用的状态解除。 267．通行证 当汤成宣布召唤完这两张卡片之后，她们迅速地融入到了汤成构建的世界，出现在了结附于地牌『圣光奇景』的幻想城堡当中。 汤成原本以为她们会对眼下的这个情况感到惊奇，但就像当初汤成从Fsn的剧本中带出凛和樱一样，作为卡牌的一部分，她们已经直接从根源处得到了相应的知识。 不过知道归知道，见面还是比较尴尬的。 凛和樱生气的是汤成竟然一整个剧本都没有召唤她们，还背着她们搞出了这么大的一个后宫团来，而Re:0世界里的新娘们，则是更加震撼于刚刚得知到的真相。 “也就是说我们的世界消失了吗？”艾米莉亚被惊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和本身无依无靠的凛和樱以及其他新娘不同，那个世界还有让她为之牵挂的东西，比如说到现在还没有复活的帕克，也有让她所奋斗的东西，比如消除歧视，所有人都亲睦为邻。 汤成他们在离开之前，王国已经从混乱中逐渐恢复元气，在龙神已经不复存在的现在，继续王选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在库珥修的提案之下，王国正打算抛弃原本的王政，改为议会制进行重组，而作为议会的参议员，五位王选代表都各自获得了一个席位（普莉希拉放弃了），明明一切都正要开始，结果却是以这个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结束了，是以，一时间艾米莉亚实在难以接受。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对此感到惶惑的，至少对于原本就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感情的强欲魔女艾奇多娜来说，现在这个充满谜团的多元世界要有趣多了，她对那无穷无尽的谜团兴奋不已，而卡佩拉和碧翠丝，则摆出一脸我的主人我自豪的模样。 在此情况下，新娘中最冷静的还是要属格温多琳，虽然她也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感到不可思议，但她还是很快地发挥了自己的适应性和统筹能力，帮助其他那些感到不安的新娘镇定下来，然后发出指示，让她们各自对这个新生的世界展开调查 汤成就看到艾奇多娜二话不说拉起碧翠丝，利用她的空间转移能力去高空俯瞰这个世界了。当然，她们所处的角度跟汤成还是有所不同的。这么说吧，她们如今是处于世界当中，而对于汤成这个造物主来说，这个世界就如同他眼皮底下随意调动的棋盘。 从某种来说，碧翠丝和艾奇多娜亲近也是应该的，毕竟碧翠丝本身就是由艾奇多娜创造出来的人工精灵。看到两个人相亲相爱的画面，汤成脑中忽然就涌上了一些糟糕的画面。 “贝蒂，你看，拔拔和妈妈结合的这个地方就是你出生的地方喔。（大雾）” “主人，那么小宝宝是怎么出生的呢？” “如果把我的生命能量也灌注到贝蒂体内的话，贝蒂也会像妈妈一样吧，到时候两个人都要大肚子咯。” 这个妄想一旦形成之后，就在脑中挥之不去，不过现在汤成构筑世界还未完成，他只能暂时的压下心中的邪念，将全部的思想集中到眼前。 因为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无论是世界构造的卡片也好，还是『爱欲的姐妹』和『神选的新娘』，这些卡虽然在汤成这里优先度最高，却并不是让汤成在和其他轮回者比拼中得以分出胜负的卡片。也可以说，在剔除了这些基础牌之后，接下来汤成真正要选择的，是他作为轮回者应对敌人的套牌。 先来算一算点数。 80点是汤成如今构筑套牌最大的额度，减去先前已经用掉的23点，他还剩下57点。 “还行吧。”汤成算了算，发现剔除一些可有可无的牌之后，他的牌组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唯一遗憾的是他的牌组并不是主题套牌，如果是一整副套牌都围绕一个或几个核心的话，在过滤掉了抽牌这个过程的现在会变得非常强力，你就想想你起手一套黑暗大法师『艾克佐迪亚』，对方就算有三神卡又如何？ 当然，这个世界上没有直接宣告胜利这样无解的事情，不过汤成依旧感受到了在没有抽牌的制度之后，主题牌的能力瞬间的爆发力，这一点也只有寄希望于对方的点数不够费扔出完美的一套来解决了。当然，也不是说像汤成这样追求实用性和多面性的牌组就没有了立锥之地。 首先，需要确保自己强力的核心牌。 2星的『咒术破坏』1这张超模卡肯定是要入选的，它虽然费不高，但效果显著，多次立功。其次是5星的『命运轮盘』，这张牌一直是汤成最后的底牌，只可惜之前的几个剧本，他都没有被真正的迫入绝境过，所以这张卡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处镜亮相的机会。 接下来第三至第五位的卡片分别是『嗜血杀戮』，『禁绝的边境线』和『刻刻帝』这3张5星卡。 本来『面具一无相』也是必选的卡，但是在有了『神选的新娘』能够召唤出卡佩拉之后，这就不再是必须的了。汤成可以把卡位腾出来，让给了其他更能发挥作用的卡片。 汤成精挑细选，最后终于敲定了一个较为合理的方案，当他确定之后，卡片的力量便融入到了他方才所构建的世界当中。这些卡片并不像是地牌或者世界构造牌一样，有着很明显的变化，但它们更像是一种法则，存续在世界当中，就好像奇幻世界里的风火雷电四元素，re:0里的各种权能魔女因子一样，成为了构筑这个世界的基石。 至于究竟是怎么分配的，汤成光靠这样看看暂且还弄不清楚，只能等待日后的实践。 这样一来，他构筑的世界便完成了，而系统关于半神的指引，也到了收尾的阶段。 “编号：33896767构筑的世界已经完成，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给世界取一个名字。并且随意地对这个世界进行修改，但需要注意的是，这个世界并非你想象中的那样稳定不灭，和其他的世界一样，会产生矛盾，动乱，疾病和战争，它关乎于你力量的根源，所以维持它的存续，也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 系统：编号：33896767晋升LV半神成功。 系统：构筑世界10997（未命名）成功。 系统：进行最终结算。 系统：编号：33896767通关副本，获得一张奖励卡片，积分1000( 786)。注：温言的希望获得的卡片并不例如系统的奖励当中。 系统：编号：33896767获得了新的天赋技能，请前往基因调整研究所开启。 系统：该副本和晋级指引已结束，你可以选择登出回到指定的聚居地登入点，也可使用『通行证』进入你所构筑的世界 请选择。 汤成虽然很想回去魔都看看许久不见的艾丽娅，以及嘉娜姐妹，顺便再去鉴定一下升到了LV5之后出了什么天赋。但眼下明显有着更加让汤成感到挂心的事情，所以他二话不说选择了进入到这个由他一手创建的世界当中。 “通行证。” 和半神其他都依靠脑内启动的能力不同，通行证这张卡还是依靠使用卡片的老办法来起用，随着卡片被使用，汤成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黑洞，把他整个人都给吸了进去。 真是糟糕的方式，难道就不能人性化一点做个任意门什么的吗？ 汤成对此抱怨道。 不过今天晚上，或许能够把之前的那个妄想来实践一下。来啊，快活吧，反正有大把时光。 268．后圣杯时代FGO 汤成把自己构建的这个世界叫做费伦，将这个世界的神明也就是他自己命名为鹏洛克。 他本来是打算在这个世界多待一段时间的，因为他发现凛还好，虽然向他吐槽和发了脾气，但是微笑着接受了这个事实的樱才真正让汤成感到担心，因为他发现樱每次私下里看向那些新娘的眼神都怪怪的。 就因为这个原因，汤成迟迟没有回到平行世界的地球，也没有重新开启剧本。 但时间不等人。 除了自动开启的剧本，偶尔也会有穿插带着奖励性质的活动剧本和强制性的剧本。 前者完全遵循轮回者的意愿，去不去全看你自己，但后两种，只会在特定的情况下出现。 比如说当你的轮回点不足以支付你存续的费用，就会被主神直接丢进噩梦难度的剧本当中，这就叫做强制性剧本，而汤成从LV4晋升LV5所经历的试炼，其实也可以视为是相同的东西，而一些罪大恶极以及破坏规则的轮回者同样也会被丢进强制本当中作为处罚，所以这在常人看来，多半是带有负面性质的。 而另一种，就像是为了庆祝某某节日而举办的活动剧本，就完全是福利向的了 它最大的好处就是无门栏，也没有相应的惩罚，当你在剧本中被杀死的一瞬间，系统会强行把你移出剧本，从中消弭了失败的风险。所以就算是那些退役的老兵，还有平时绝不敢踏入轮回空间的辅助者也会在这个时候跃跃欲试，至于原本就习惯的轮回者自然就更不用说了，远超平时的丰厚奖励是他们绝对无法错过的，这一点就连汤成也感到心动了。 一般来说，活动本的通关奖励会是普通时期的1 0倍，而且有更高几率出高等级和稀有的卡片，错过一次要等几年（每个平行世界的时间线有微妙的差异，并不是按照汤成所在的平行地球41 66号的时间来计算的）。 活动开始的时间会通过系统传递给每一个轮回者，无需接入点，他们只需要在系统的询问下选择去，还是不去。 最终，汤成没能逃过巨额回报的诱惑，同时，他也需要一点紧张感来点燃他前进的动力了，他需要一个能够尝试他新获得的力量空间，那么，没有惩罚的活动剧本会是一个很好的练手之地，而且，还有一个他无法拒绝的理由，是专属于半神的 系统：LV5半神能够在该剧本中额外的获得地牌和世界构造的卡片。【征服／信仰／奖励】 【征服】该地区完全受到你的统治。 【信仰】该地区奉你为神祗。 【奖励】通关剧本会获得额外的奖励 临行前，汤成特意把所有人都啪了一遍，嘱咐她们要和睦，并且私底下还特意找来了凛向她交代了一遍： “看紧点你的妹妹啊，别让她乱来。” 凛却插着胳膊表示： “她要做什么，我哪里能够拦得住她。” 不满肯定是有的，但也并不是完全地推卸，因为樱吸收了黑圣杯的力量，她的魔力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比拟的，哪怕是号称魔术天才的凛也一样。 汤成对此也不解释，直接握住凛的手腕，把她按在了墙上抵死亲吻了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连彼此的每一寸肌肤和味道都熟悉了，凛自然也不会反抗什么，而是很配合地等他亲完了之后，才用一脸纠结和幽怨的目光看着他，话中带着7分娇嗔3分埋怨： “每次都用这一招。” “这不是最有效的么，你可是姐姐，照顾妹妹是分内的事吧，我答应你，一到那边稳定之后就立即召唤你们，这样总行了吧？” “……”凛用黑白分明的眼睛扫了他一眼，然后用手撩起她那套红色针织衫下黑色的毛绒短裙，露出下面诱人的黑丝，偏过了头： “拜托人家做事没有奖励可不行。” 汤成当然不会拒绝。 除了凛，汤成还特别知会了一声格温多琳，虽然汤成觉得最安全的方法就是他一到地方就把两姐妹给召唤走，但也有不可预知的情况，所以多一手准备总是好的 在做完这些之后，汤成也没有担心的没完没了，直接就点YES进入了剧本，他甚至没有去开通第五阶的天赋，因为时间不等人。 这一次，和往常时情况颇有所不同。 汤成并没有像普通剧本那样先进入黑暗，接着再由系统导入到相应的剧本当中，而是一开始就被传送到了一个纯白的房间。 要说纯白，也不完全恰当，该怎么说呢，这里到处都充斥着性后现代的简约金属风格，汤成用手去触碰这里的墙壁，会发现这些墙壁本身都是由电子技术虚拟出来的，相应的，把手压上去之后会有那种蓝绿色的集成电路图谱显现出来。 在汤成被召唤到这里之后，空无一物的墙壁一端出现了一个飘浮在空中的虚拟显示屏，播放起了像是游戏宣传画一样的东西。 “欢迎来到Fate／Grand Order的世界。” 然后屏幕上显示出了一个黑色底纹，鲜红大字的英灵召唤。 “对于轮回者的你来说，一定对于型月的世界不会陌生，这一场御主和御主之间，英灵和英灵之间较量，只有勇气和智慧并存之人，才能夺得最终的胜利。” 屏幕上的画面一转，变成了英灵激烈战斗，对放宝具的画面，而这些画面又被切分成了无数个小方格，堆满了整个屏幕 “但对于Fate/Grand Order的世界来说，圣杯绝不只有一个，围绕着这场崭新的圣杯战争，时间，土地，英灵有着无尽的可能，这里既有你熟悉的人物，又有你完全陌生或者颠覆你想象的存在。去猎取圣杯吧，骚年，不对，呃，中年……青年！获得的圣杯越多，奖励自然也就越丰厚，而且没有后顾之忧。作为活动剧本，这次即使失败也能获得原先得到的奖励，而没有任何的损失，你还在犹豫什么！” 然后屏幕上滚动的字母变成了，Warming! “来吧，展现出你勇气的时刻到了，快点来召唤专属于你的英灵吧，然后进入到型月的世界投入战斗吧！” 汤成看着这像是某个声称绝不会收取用户一分钱的同性社交网站代理的某劣质手游宣传PV的画面，内心忍不住吐槽。不过Fate的世界他去过很多次了，对于规则也很熟悉，他意识到这一次自己似乎是要扮演御主的角色。 系统：请把手放到召唤台上来。 汤成看到，这个空白的房间的最中央，突然从地板上升起了一个直径30公分宽，同样是纯白色调的圆形台座，上面出现了一个绿色倒三角的指示物，似乎在示意汤成的下一步行动。 汤成朝那台座走了过去，然后把手放在了台座上那个像是地铁刷卡一样的感应区中。 当汤成把手掌摆上去之后，这个座台的边上像是全自动手术台一样弹出了一排小机械，然后对着他的手背释放出了红色的镭射激光，就像是激光打印一样在汤成的手背上生成了令咒。 这还真是高科技，他想。 令咒生成之后，那些机械，包括一开始的液晶屏都缩回了地面消失不见了，就在汤成试着活动一下手掌，发现并没有异样的时候，房间已经变回了原本空无一物的状态，不过唯一区别的是，汤成的脚下出现了一个偌大的召唤法阵。 系统：现在开始召唤你的英灵。 “没有圣遗物吗？”汤成随口问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工智能的，还是早就准备好了回复的答案。 刚才那个做介绍的声音答道： “都什么年代了，早就不用那种东西了。” “好吧，那要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看脸。”随着这个声音的消失。 哐啷一声，整个法阵变得鲜红了起来从法阵中逸散出了强光。然后—— “请问，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269．暗杀者 汤成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体格娇小的少女，她有着一头雪青色的头发，浅褐色的肌肤，最为关键的是，她的脸上佩戴羞一张骷髅面具，让汤成几乎在一瞬间就认出了她的职介和名字。 在Fate当中，虽然有着干奇百怪的英灵，但是如果不适用圣遗物和特殊方法召唤的话，有一个职介的英灵每次召唤出来都是固定的，那就是杀阶，它只会召唤出代表Assassin（暗杀者）这个词语的本身，也就是其名哈桑·萨巴赫的存在。 不过这并不是说每次召唤出来的都是同一个人，就像呆毛一样，明明FZ里失败了一次，结果过了十年又出来了，还霸占着女一号的位置。这里的Assassin相同的只有他们代代相传的名字，就如同一个代号，代代地传承下去。 这也意味着，虽然名字一样，但不同御主召唤出来的哈桑还是有所不同的，比如Fsn里间桐脏砚召唤出来的咒腕哈桑和Fz中麻婆召唤出来的百貌哈桑都有羞微妙的差异，能力上也各有不同。 “Assassin，啥桑萨巴赫。”汤成看着她说道。 “是的，我是被称为静谧的哈桑·萨巴赫，一切，一切，都遵从您的心意。我将为您献上一切。这具身体，这颗心，一切……”对方恭敬地说道。 咦？ 对方的态度让汤成微微一愣，他过去数次经历Fate的世界，有做过英灵，也做过御主，但是没有碰到过这么一上来就好感度MAX的。因为英灵好歹算是名人，而御主只是窃用了这项能力的凡人，所以大多数英灵虽然称呼御主为Master，但其实是受限于圣杯的制度，也就是所谓的貌恭实不敬，甚至在令咒系统还没有完善的时候，经常有英灵杀死御主的事情发生。 但是汤成从静谧的身上，却感觉到了彻头彻尾的服从，不过当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摘掉对方面具的时候，却被对方伸手敏捷地躲开了。 “……”汤成把手僵在半空，看着静谧，而对方也有些尴尬的样子，慌慌张张地自己把面具给解了下来。 她的样貌让汤成眼前一亮。 一般来说，面具给人增添神秘感，让人期待着面具之下是何种的样貌，作为一个男人，汤成觉得英灵其他的属性差一点都无所谓，但颜值一定要过关，但是现实往往有太多经不起考验的背影杀手，而摘下面具的静谧，却让汤成有了一种值回票价甚至是赚到的感觉。 身材属于纤细类型，却也不矮和贫瘠，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的那件紧身衣很工口，露出度极高，胸前的两个半球和肚脐都果露出来，再搭配上那张造物主粉雕玉琢的面容，不说倾国倾城，至少给了汤成极为深刻的印象。 尤其是她现在握着摘下的面具，表情显得十分慌乱： “抱歉，主上，我并不是故意的。” 她的表情变得有些黯然，继而移开了视线： “我的身体带着剧毒，如果让您沾上的话，就万死也无法赎清我的罪孽了。 “毒？”汤成望向她问道： “什么毒？” 静谧正想要向汤成说明，结果一下子被汤成强硬地拉入了怀中，然后对着她小巧的嘴唇吻了下去。 汤成的舌头肆意地翻搅着静谧的口腔，带出一条丝滑的黏液。 静谧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从未承受过这样激烈的拥吻，因为她这带毒的体质，无论是体液也好，皮肤也好，哪怕是指甲都能够置人于死地，是以，她是所有人都无法触碰的毒女，甚至光用舞动蒸发的汗水，就足以毒杀所有的贵宾和侍卫。 她的这项能力被广泛地应用在毒杀贵族和王室之中，因为本身有如此俏丽的容貌，所以无往而不利，但是她的内心深处，却绝不甘心于此。作为一个女人，不，更是作为一个人类来说，静谧做梦也想着像这样跟其他人进行之际的接触，但是，那样做的下场都只有一个。 她拼命地想要推开汤成，但是她发现自己的这个御主力气却要比她大的多。 而更令她料想不到的是，她带有剧毒的唾液却对汤成毫无作用，在接吻完了之后，对方还砸吧砸吧嘴，像是回味一般，顺势地摸了一把她的胸部，笑嘻嘻地说：“这是契约之吻，以后就让我们好好相处吧。” 静谧瞪着一双和头发相同色系的眼睛目瞪口呆地望着汤成，泪水一瞬间就抑制不住地奔涌了出来，顺着她温润的脸颊落在了地上。 就在汤成开始自省自己是不是操之过急而惹哭了她的时候，对方哽咽道： “竟然，竟然终于让我等到了……即使触碰我的身体也平安无事的人，能与您相遇，实在是太好了。触碰到我，也不会死去的您。愿意抚摸我的……您。请让我永远在您的身边侍奉您，Master。” 对此，汤成也很意外，他才刚刚进入这个世界，就有一个软萌的妹子稳稳进账还不用他攻略，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他伸出手摸了摸静谧的头以示安慰。 静谧像一只小动物，一脸温驯地缩起脖子承受着汤成的爱，抚，然后抬起头来，有些游移不定： “那个……主上，我有一个请求，虽然知道有所逾越，但是……” “是什么？”汤成问道。 “能否像刚才那样再……吻我一下呢，虽然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是刚才我实在太过惊讶所以没能很好的感受到……如果这对您造成困扰的话…一” 汤成没有废话，也没有让她再解释下去，直接搂住了静谧的腰，把她的身体向后压了下去，然后在快要折成90度的地方停住，以这个姿势亲吻在了她的嘴唇上。 静谧感觉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了，泪水再一次的涌出了眼眶，但这一次却不是为了孤独的悲伤，她终于明白，当人感到无与伦比的幸福时，也是会留下眼泪的。 当这一切结束之后，静谧单膝跪地，亲吻汤成的靴尖以示忠诚。 “再一次向您引荐我自己，我是哈桑-萨巴赫，别号『静谧』，曾隶属于尼查里派的暗杀教团，作为其领导者『山中老人』之一。擅长用毒和易容，无论是我的肌肤还是体液，都能化作一击毙命的剧毒。” “真是不错，不过我还是能够触碰你。”汤成伸手抚摸着她的面颊说道。 “是的，您是我独一无二的主人，我将竭尽忠诚全心全意地侍奉于您。”静谧用手捧着汤成的手，认真地说道。 “有这个觉悟很好。”汤成示意她起身，然后跟上自己：“那么，接下来就去见识一下吧，在我们前方的究竟有什么等着我们。” “谨遵您的吩咐。”静谧起身，跟在汤成身后一步远的距离，那是她既能够防卫其他人的攻击，又不至于喧宾夺主的位置。 汤成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并未多言。 按照此刻系统出现的最终提示，他们迈向了这个原本封闭房间中出现的一扇合金门，当他们靠近之后，带有电子感应的门立即自动地敞开了。门的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朦胧光晕的白光，连接着异世界。 汤成和静谧互相对视一眼，然后踏入其中。 这意味着圣杯的战争，再一次打响了 270．尼禄 为了照顾新手，剧本会有一些简单的介绍（有些需要自行探索的剧本则没有） 而这一次因为是活动本的缘故，所以介绍的特别详细—— 至少给汤成的感觉是这样。 不过因为展开的篇幅太长，这里就只简单地略作陈述。 这一次的剧本发生冬木市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十年后，时钟塔机关派遣代表埃尔梅罗二世（韦伯，4战中大帝的王妃）前往冬木市，协助远坂家家主远坂凛分解冬木市的大圣杯，至此，发生在冬木市的圣杯战争就此宣告结束。 但整个世界的圣杯战争却并未因此而完结。 原来在三战以前，大圣杯的设计模型就已经经由纳粹之手被人偷走，当冬木市的圣杯战争落下帷幕的时候，这个随着纳粹消失而尘封多年的秘密被挖掘出来，并迅速地在世界各个地方扩散，以此为基准的伪圣杯战争便也在世界各地活跃了起来 只要掌握恰当的方法，圣杯就会被激活，哪怕是伪物，在盛满了英灵灵魂的容器之后，也可以实现使用者的愿望实现(第三魔法的劣化版，无法构成灵魂物质化的永动，但依旧可以用来实现愿望）。 也因为这个缘故，他们惊醒了沉睡千年魔法师中的极品Grand Caster所罗门。 当这位过去君临魔术的顶点，使役七十二柱魔神的智慧之王看到这个世界充斥着混乱不堪的情景和肆意使用魔术的状况，他感到震怒，就像是闪闪总是骂人家杂修，喊人家Faker一样，这货觉得源自神的恩赐被这帮刁民亵渎了，所以他决定重塑这个世界。 实际证明，所罗门要比闪闪中二多了，闪闪最多也就是想用安哥拉纽曼毁灭这个世界，而光是灭世已经满足不了所罗门了，他打算要把人类经历的历史全部改写，是以，利用他强大的能力，开始扭转人类的历史。 而轮回者，自然而然就是在这个背景下扮演拯救世界的英雄了。 不过汤成觉得，这个背景只要看看就好，千万不要较真。 那些想要走剧情，玩合作共同对付大BOSS的人恐怕注定要失望了，这些生存模式下过来的轮回者，退役老兵，以及从未接触轮回剧本的辅助者，必须尽早地认识到，跟他们安排在一起的，各个都是些从死亡竞技模式下一直磨砺至今的老乌，他们眼中在乎的只有利益—— 一个特异点，只有一个圣杯，而人头数都是算积分的，活动剧本按照平时1 0倍计算，汤成觉得他们实在没有什么理由放着这群菜鸟不杀，而去大费周章地干什么BOSS。 汤成他们这一次抵达的，已经不再是什么冬木市了，而是公元60年的七丘城，强盛的罗马帝国。 这个时候原本在位的罗马皇帝叫做尼禄·克劳狄乌斯，支配着偌大的王国，但是现在，随着所罗门的魔术，这个世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原本统一的王国遭到分裂，早已死去的历代皇帝相继复活了，率领着他们各自的军队雄据一边，而其他国家也在对骚乱的帝国虎视眈眈，想要从中分一杯羹，在这样的乱世之下，不少轮回者和英灵被召唤到这个世界，而能够获得圣杯和王权的仅有一个人。 就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汤成带着静谧出现在了罗马郊外的平原上，这里正在上演着一场小规模的战斗。 和动辄十万大军，百万大军的中国来说，欧洲的战争历来都是小打小闹，双方的骑兵团不足百人，加上步兵也只有三五百。这边，伫立在猎猎飞舞红色旌旗下的，是一个骑着白马，体格娇小女性，但是她的存在感却一点也不小，穿着彰显傲人胸部如同烈火般的红装，跨马持剑怒视着她的对面，那个身穿金色铠甲血红双眼的男人，叱道： “叔父，汝的暴政早已经终结，帝国在汝的统治下充满着恐怖，余殷切地认为汝应该在冥河长眠而不是回到这个世界上。” 但她也知道，对于早已被狂气所支配，如今因为不明原因死而复生的卡利古拉来说，一切说辞都是无用的徒劳，他只想夺回他的王位，让这个王国重新回到他恐-怖的支配当中。 自己绝不能够让这种事情发生！ 穿着红袍扎着缎带的少女想到，哪怕现在她的兵力弱于对方，但有着追随她的战士和爱戴她的子民。少女随即拔出腰间赤红的佩剑，然后在阵前鼓舞道： “追随余的士兵们啊，展现出汝等勇气的时候到了，为了抵御妄图摧毁帝国根基的敌人，跟余冲锋！” “冲锋！”她身后的士卒们随着她的呼声应声高喊。 然后骑兵们刷的一下就冲出去了，紧跟着的是步兵们，汤成站在远处看的是直摇头。毫无战术，也没有阵型，依靠的只有机动性和蛮勇，这在汤成看来就像是中国古代的时候，武将出阵单挑一样傻逼。 不过这也没的怪，都有历史原因，就比如说武将斗阵，在秦汉时期就凤毛菱角，因为那个时候都是大规模的战斗，单以人力不可扭转乾坤，是以智计百出，但打到后面人丁凋敝了，武将斗阵的次数也渐渐多了起来。而眼下的这场战斗也是一样的，双方加在一起还不到一千人，谁先冲过去砍掉对方的旗帜，拿下对方主帅的脑袋就赢了。 当然，汤成很快就发现把历史战争套用到这个世界本身是可笑的，因为它说到底还是型月的世界，有着名为宝具这样大放异彩的存在。 在双方混战了一会之后，双方阵营当中的两名领袖双双解放了自己的真名。 “吞噬吾心吧，月光！” “目睹余之才！听那雷鸣般的喝彩！然后赞美吧！向这黄金的剧场！『童女讴歌的华丽帝政！” 果然，两个宝具对轰下去双方都顿时减员了一半。 “主上。”汤成和静谧此刻隐蔽在离战场之外数百米开外的战场上，静谧看汤成只是站着不动，不确定他伫留的意思。 “再等一下。”汤成这时候其实并不是在等他们两边分出胜负，而是想要看看附近有没有其他的轮回者来插一脚，这个剧本大家登入的时间都是统一的，如果这个有人带着从者现身的话，汤成不介意开门红补个刀什么的。 从某方面来说，他就是之前所说到的那个残忍无情的猎杀者，别忘了他那个猎命孤狼的绰号究竟是怎么来的。 但汤成真的等了很久，依旧还是没有轮回者现身，如果不是对方的耐性太好，恐怕就是这个附近真的没有其他人了。而战斗发展的趋势，似乎也不允许汤成就这样磨磨唧唧地一直等下去，红裙少女这边因为兵力不足的弱势正在不断地扩大，减员极其严重，就连她本人也深陷于无可自拔的泥泞中的时候，汤成终于不打算再等了，他扭过头对静谧吩咐了一句： “你是刺客，隐匿起来，千万别随便出手，我让你动手的时候再出手。” “是的，主上。”静谧百分百服从地说道。 当她这么回答之后，就用出了气息遮断掩去了行踪，而汤成已经如同一枚炮弹一样朝着战场射了出去。 这个时候，红裙少女的军队已经折损了大半，她自己也陷入重重围堵当中。军队的失利像一座沉重的山峦一样压在她的身上，但她还在皎紧牙关，试图翻盘。 只要能够杀了叔父，只要能够杀了那个暴君的话，自己……还是能赢的！ 红裙少女挥剑荡开了那些朝她逼迫过来的敌人们，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身穿金色铠甲，骑在马上的体型足足有少女一倍的卡利古拉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用他那恍如来自地狱的声音重复道： “把你献给……献给……” 他并没有把话完整地说完，手中已经挥舞着巨大的兵刃朝着红裙少女斩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否是两者之间力量的差距，虽然后者在干钧一发之际反应过来，用她那把红色的长剑架住了攻击，但依旧不能抵消其中的力量，被从马背上直接拖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红发少女摔得一身尘土，鲜红的裙摆和白皙无暇的脸庞上染上了污渍，这不仅仅让她感到恼火，还让她的高傲的自尊心受伤了。 周围敌人士兵地士兵包围了她，让她感觉自己被逼近了死地： “可恶，竟然敢把余逼到这种地步……” 就在她打算拼上这条命，与对方进行奋力一搏地时候，她看到那群阻拦在自己身前的敌兵，一瞬间全部被枭首，化作黑色的雾气消失了，只在地面上留下了腐朽的护具和武器，上面长满了铜锈让他们看起来更像是文物而不是战斗的用具。 在这之后，少女看到了一个长衣随着草原的劲风猎猎飞舞的男人，屹立在自己的面前，和自己的叔父——骑着高头大马的金甲战士卡利古拉彼此间形成了对峙。 271．你的名字 对于眼前突然出现，横亘在他和尼禄面前的黑袍男子，卡利古拉也感到意外。 他原本已经稳操胜券，对于这位在罗马历史上留下骄奢淫逸和暴政名声的皇帝来说，他并不打算就这样杀死尼禄。怎么能够让如此美丽的稀世之花就此凋零呢？他打算将她抓起来，囚禁在他的寝宫每天都用他的精华来点缀浇灌。 至于对方是自己侄女这种事情，他完全不介意，毕竟在生前的时候，他就跟自己妹妹有染，并且还利用自己皇帝的身份奸污过形形色色的人，其中还包括男人一一最后这一点至少汤成是没有尝试过也永远不打算去尝试的。 是以，被人打断好事的卡利古拉对此感到非常的愤怒，而愤怒更加催动他胸中的狂气，让他的力量迸发出来。 他坐下的战马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极度慌乱地蹬了一下它的马蹄，但是很快，它像是泄了劲一样体力不支地跪倒在了地上瘫倒了，而以这个姿态稳稳落地的卡利古拉则以他两米多高的伟岸身躯俯瞰着汤成，冲他孔武有力地挥下了武器。 在卡利古拉的眼中，那个男人的脑袋应该在下一秒被砸的稀烂才对。 但是，应声断裂的却是他的武器。 “放肆！”汤成用手捏碎了卡利古拉的武器之后，一把按住了对方的脖子，然后就这样把比他身高还要高出20多公分的卡利古拉给提了起来： “就你这么一个2星的破烂玩意也敢在我面前装逼。” 这么说着，汤成就随手掐死了这个英灵。 不过丢掉卡利古拉那个随即化作黑光消失掉的身体，汤成也开始审视自身，他意识到并不是成为半神之后的自己力量变强了，而是对方太弱了。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但至少他可以肯定这个英灵远没有达到在冬木市召唤的那些英灵的水平。不过仔细想想的话，倒也解释的通，因为这个活动剧本并不是像之前的晋升副本那样专门为他一个人开启的，这里容纳了大量平时都是以生存模式行动的轮回者，甚至一些平时都不参加战斗小萌新，自然不能把一开始的难度调的太难，否则就失去了活动本的意义。如果这个世界有等级制的话，汤成刚才差不多就相当于杀死了一个大概只有1级史莱姆程度的家伙。 这么想着，汤成把目光望向了在自己身后，弱的连史莱姆都打不过的女人。 少女这回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有着一张极其精致的漂亮脸蛋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都是欧洲贵族少女的盘发，再扎上一根缎带的缘故，让汤成觉得对方这张脸好像在哪儿见过，直到他看到了对方脑门上晃动的呆毛—— “你是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 一“汝还真是失礼啊，在那里自说自话什么呢，”穿着红裙的少女整理了一下裙摆的污渍，然后扬起手掌，眼睛微闭地自我介绍道： “余乃是奥林匹亚之花，罗马帝国的第五任皇帝尼禄·克劳狄乌斯，余……” “哎呀，没想到这个竟然是真货。”就趁着尼禄在自我介绍这一愣神的功夫，汤成俯下身，用手托着她衣襟处隆起的部分，用力一抓，然后扭动拉扯了一下，松开，发现那对凶器正以惊人的弹性弹了回去，并且扑扭扑扭地晃动着。 “汝、汝究竟在做什么呐！”就算是性格奔放外向的尼禄也有些接受不了，掩住胸口惊慌失措地发出了羞赧的喊声。 “看来你真的不是我过去认识的那个人。”汤成用手指抵住下巴认真地说道：“以我专业的眼光来看，胸部的大小形状还有弹性都是A+级别的上等货，而且如果是Saber的话，现在已经拔剑砍过来了。 “余也想要拔剑砍汝了。”尼禄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说。 “劝你不要，”汤成严肃地说道： “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这么一说尼禄还真有一点怂了，毕竟她擅长的是内政而不是战斗，上战场什么的完全是因为城内兵力空虚的无奈，刚才亲眼看到了汤成仅用了一击就击败了卡利古拉，化解了自己败军的颓势。说真的，她并不想要激怒对方，甚至有些想要拉拢对方，哪怕要花费全银珠宝，虽然她完全不知道对方的来历，但对于尼禄来说，没问题的，包容这一点也是王者的胸怀。 但汤成随即说出来的话却让尼禄发现这绝对是自己想多了。 “我怕我自己忍不住地推倒你。”汤成坦诚相告地说。 自从经历了上一个剧本之后，汤成愈发觉得自己有向人形推土机的趋势发展，一遇到漂亮的妹子，就想着是不是先推倒她在说。但现在他的后宫已经发展的够多了，汤成觉得自己多多少少应该在这方面节制一点，不然真的有些应付不过来。 尼禄在愣了一下之后，忍不住掩着嘴角大笑了起来： “唔哈哈哈哈哈，汝还真是幽默，不过汝的告白余可不接受，虽然余是帝国最娇艳的花朵，每个男人心日中的女神，但汝可不是余喜欢的类型呢，余喜欢更加华丽的东西，人也是。” 汤成觉得这就像是一个Flag，什么“抱歉，我绝对不会喜欢上你的”， “对不起呢，你不是我中意的对象”，记得以前有好多妹子都预先给自己发过卡，然后最终都是变成“主人，人家还要，大力淦我！”或者“人家是您的专属奴隶，无论是使用身上的每一个洞都是为您敞开的唷。 看看还在那里笑个没完的尼禄，和随着她招摇的动作而晃动不停的胸部，汤成再三告诫自己要节制，节制。 等到尼禄好不容易消停，她的那些被卡利古拉冲散的部下们终于成功地向她聚拢过来，看到汤成和消失的卡利古拉也很意外。不过尼禄的性格乐天，全然不介意地向众人挥手示意自己安然无恙之后，顺势地就把汤成引荐给了她的部下， “余没事，卿等不必惊慌，不过虽然想要说这都是朕蒙受神明的眷顾，吉人天相，但实际上都是这位勇士帮的忙，不然余刚才在叔父的手上就悬了，对了——” 尼禄想起了自己还没有问过汤成的名字，而且从汤成的样子来看，虽然他生的高大，罗马人当中也有很多是黑发的，可是脸型，瞳色都明显跟他们不太一样。 她禁不住内心的好奇，间道： “我还没有问过汝的名字，来罗马是做什么的？ 汤成沉吟了一下，简短地概括道： “艸。” “哈？” “宁可我艸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艸我，我姓曹，单名一个蚶字，你就叫我曹艸吧。”汤成眯起了眼睛，如是说道。 272．童女讴歌的繁华帝政 尼禄所在的这个时期，相对于中国来说还是西汉，有谓名言条条大路通罗马，就是说起其势力辐射广阔，甚至比之当时的大汉还要宽广一些。 而曹操是东汉末年的人物，期间相差了一百多年，尼禄自然不认识他了。不过这并不妨碍尼禄对汤成刚才一击就干掉卡利古拉的赏识，她反复将曹操这个名字在嘴里咀嚼了两遍，然后对汤成道： “不管了，汝是否愿意成为余的宾客幕卿，一同治理这七丘之城，抵御外寇的侵袭，恢复这神圣罗马帝国的荣光。” 汤成望着她，道：“你说了很有意思的话，不过，如果我愿意协助你，帮你恢复故土，又能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呢？” “晤嗯，当然是数之不尽的荣华和财富了，联可是皇帝喔，汝想要的一切都会赐予汝的。”尼禄一脸自得地说道，挺起胸部露出了虎牙，但是她注意到汤成望向她胸部的视线，赶紧打住： “等、等一下……余的话可是非卖品，只有这一点余是绝对不会妥协的，想要女人的话会给你找很多的啦。” 但汤成却冲他摆了摆手： “不必费心了，我姑且答应你就是了。” 一般来说，有点儿戒心的人都不会轻易相信一个突然冒出来来路不明的家伙，至少先把他的来历过往都问清楚再说，但尼禄却只问了一下汤成的名字，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汤成具体也说不清这个人究竟是胸怀广阔还是好骗了。 接下来，尼禄便带着汤成和剩下的护卫收殓了战死者的尸体，然后返回她所统治下的罗马城。 尸体并不会带入城内，而是在城外找地方埋掉，然后将他们的遗物给家人带回去，按照尼禄的说法是，对于城内那些沉浸在美好景愿中的子民来说，只需要告诉他们战争的胜利就行了。 “一切悲伤和痛苦，就由余一力承担吧！” 她这么说的时候，周围那些侍卫和部下都是一副深受感动的模样，只有汤成一个人在边上腹诽，你这样根本就是在隐瞒真相吧。不过他也知道，如果把残酷的真相告知民众的话，不仅会引发骚乱，甚至还有被被弹劾的可能，跟同一时期完全是由天子说了算的汉帝国不同，罗马帝国采用元首制，其下属保留了元老院和民众大会。 皇帝虽然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却也不是事事都能够随心所欲的，尤其是在卡利古拉的暴政之后，元老院正在逐渐加强他们对于国家的掌控，同时也在监视着皇帝，以免他们步上暴君的后尘。 事实上皇帝这个东西真的很有意思，除了开国皇帝之外，后面的每一任皇帝都是从前任手中继承过来的，尼禄也不例外，但是她从她养父那里继承过来的除了权力以外，实际上也是一个烂摊子。虽然罗马帝国此刻的声威犹在，但是国内的经济是一团糜烂，再加上她这个位置坐的也不是很稳（他养父是被皇后刺杀的），所以尼禄需要找靠山。 没有一个皇帝会愿意自己受制于人，所以元老院和他们背后的贵族集团，从来就不是尼禄考虑的范围，她很聪明的决定讨好民众，用她极富远见的卓识来满足这个国家人民的需求，她一面要维护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帝国的面子，让民众感觉到自己是生活在泱泱大国之中，有着大国的尊严，一方面要维护庞大的帝国国体，在这么多年的动荡之后，帝国原本引以为豪的军力已经逐渐开始无法震慑住周边那些附属国，他们都在找机会蠢蠢欲动。 这样看来，所有的问题都围绕着一个“钱”字，如果尼禄有钱，她或许会成为一个名垂史册的明君，相比之下她喜欢奢华和穷奢极欲的个性只是小事，历史上比她会花钱的皇帝多的去了，但可惜的是她没钱，而且她为了讨好民众，维护她的统治，把刀子动到了元老院那些贵族的身上 是以，如今混乱局面下，那些帝国的贵族根本不愿派兵支援皇帝，甚至有一些直接倒戈了，尼禄只有自己亲自披挂上阵，如果今天不是遇上汤成的话，估计她就要喊出那句： “这么好的艺术家就要从这个残忍的世界中消失了吗？”的名句了。 汤成随着尼禄和她的兵马入城，果然民众们都是在夹道欢迎着他们凯旋归来的皇帝，还有为之献上水果和献礼的，尼禄就这么毫无防备地随手拿起了一个苹果在身上擦了擦就那么啃了起来，汤成奇异地看着她，要知道她可不像是汤成这样毒性全免，汤成在想，如果是自己要刺杀这位粗心大意的皇帝，尼禄可以在一天内至少死上一百次。 “怎么了？”尼禄注意到了汤成看向她的眼神，以为他也想吃，于是一边咀嚼着叼在口中的苹果，一边又从摊贩那里拿了一个，丢给了汤成： “尝尝吧，很好吃的。” “……”汤成看了一眼周围那些热情迎接着尼禄的民众，感觉到了于历史不同的感觉： “看起来你还蛮受欢迎的。” “那是当然，朕可是罗马帝国的皇帝啊！” 尼禄张开双手，在洒向她的花纸和蔷薇花瓣中欢快地转了一圈，然后沐浴在身后的山声海呼之中—— “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万岁！罗马帝国万岁！” 虽然汤成的余光嘌见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心甘情愿的，但是大部分的人确实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哪怕这个是尼禄给他们编织的已经触碰就会破碎的美梦，但也有人沉湎其中不愿醒来。 “这就是你不在高墙内战斗的原因吗？”有罗马这样坚固的要塞，尼禄其实只要据守其中熬个十天半个月就行了，在对方没有后续补给跟进和攻城武器之前，唯一的结果就是不战而退，但是尼禄随即露出的苦笑证明了汤成的猜测。 “余不能把民众陷入到危险当中啊。 真是天真的皇帝，汤成想。 “虽然理由让人忍不住发笑，但这份贯彻自我的意志确实让我看见了，就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尼禄。”汤成看了尼禄一眼，收回视线望着通往宫殿的漫漫长路如是说道。 “感觉汝的这句话似乎并非是褒奖啊，”尼禄皱着眉头咕哝了一声，不过乐天的性格让她很决地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晤嗯，一切就倚赖卿了。” PS顺便回答一下之前的问题，招荡的黄金剧场是尼禄升格成英灵之后才有的宝具，现在的尼禄虽然因为所罗门的影响而成为了英灵体质，但本质上还是活人，所以不能使用以事迹化的宝具。 艸这个字同( Cao) 273．孟德公 回到尼禄宫殿的途中，汤成发现有不少前来毛遂自荐的人，口中说着要为尼禄光复整个罗马的豪言壮语，他们这么一说，尼禄当然高兴了，她本来就是一个没有识人之明又轻信别人的家伙，现在瞌睡有人给送枕头，自然照单。 从某方面来说，尼禄也是个人才，她对谁都是许之以荣华厚禄，不过兑现要到帝国光复之后，汤成就是不知道真的做到了这一点之后，尼禄究竟是会耗干她本就空泛的国库来兑现她的诺言呢，还是干脆地就把这些家伙当做走狗给烹了。 不过好在这一行来的人都不是真的为了高官厚禄才来的。 他们当中五男三女，汤成看出来清一色都是轮回者以及他们所召唤出来的英灵，就像他们自然而然也注意到了汤成一样——这个在罗马士兵当中，跟其他人画风显得完全不同的男人。 “你也是轮回者……不，御主吗？”一行人当中，有一个戴着眼镜棕发的男子率先过来跟汤成打招呼。 他在这群人中年龄算是比较大的，相貌也很和善，至少比起其他人更懂得人情世故。 一般来说，作为圣杯战争的御主，手背或是手腕都会有着令咒的，所以他借着握手的时机刻意地望向了汤成的手，发现这个高个的男人穿着长袖大衣，把自己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他的手上戴着一双皮手套，根本看不出端倪来。 不等汤成做出自我介绍，在一旁好事的尼禄已经结束了跟其他人的谈话，走了过来，并隆重地向众人介绍说： “这位英雄的名字是曹操，之前就是他出手协助余的军队击败了余的叔父。” “曹操！” 不只是汤成面前的男人有了反应，就连被召唤出来的英灵当中也有人有了反应的。 “曹操，难道是那个魏的曹操吗？” “这家伙真的是英灵么，看起来并不像古代人的样子？” “笨，英灵召唤出来是可以改变外形的。” “也有可能是时钟塔神代的魔术。” “如果他是曹操的话，那么他的武器就是倚天剑咯，怎么没有看到，这么说来，我确实没有感觉到他的气息，莫非是杀阶，还有，他的御主在哪里？” 人群中爆发出了窃窃私语的交谈。 似乎在汤成和尼禄抵达王宫之前，这几个轮回者们之间就已经私底下达成了协议，这也是生存剧本中经常见到的一幕一一抱团推副本，但汤成仔细地打量了他们一行人几眼，发现他们个别人眼中透露出了强烈的戒备和敌意，看来这群人也不全是羊。 “孟德公。”就在汤成轮番打量着他们的时候，有一个长相俊朗的男人跨前一步，他身批银甲，背提一根雕刻着龙纹的银枪来到汤成的面前，对汤成说道： “与公许久不见了。” “喂，Rider!”他的御主叫了他一声，似乎不希望他在不清楚对方底细的时候，贸然跟对方起什么冲突。 但是那个星眉皎齿的男人却望着汤成一动不动，让汤成心里不禁打起了鼓。 什么，竟然真有从三国被召唤到这里的英灵么？ 汤成的目光望着对方，微微颦眉，刚才那个御主叫他Rider，那么显然他是由骑阶召唤出来的英灵，问题是，三国几乎所有的武将都是弓马娴熟，骑阶可以说是当中最没有个人特色的职介了，汤成也难以凭借这个就推断出对方的身份。不过从对方不卑不亢的声音和说辞可以听出，这显然不是魏国的属臣，再看他那一柄豪龙胆在手，腰悬青虹剑，名字也就呼之欲出了 “赵子龙？” “正是末将！”赵云鞠手以礼。 结果他这么一说，周围的惊呼声比刚才听到了曹操这个名字还要大，毕竟要说三国里面有哪个武将是令人感觉到完美无缺的，那一定就是一生无伤的常山赵子龙 赵云的Master是个看起来有些市侩气息的男人，就是那种给人有些小聪明的印象但实际上并不擅谋略和城府的人，他原本对赵云擅自公布自己的身份颇为不满，因为Fate里面真名非同小可，一些有名望的英灵在被对方知道了名字之后就容易被针对，这是与计划无益的。 但是当他随即又听到周围的啧啧称奇的惊叹声之后，心里不禁泛起了暗爽。看到没有，老子可是召唤出赵云男人，至于之前会被针对的那个看法，也截然变成了像赵云这么强的武将，就算被针对又怎样，在场的又有几个人能够打的过他？ 汤成旦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之后，便很自然地就代入了自己的角色，沉声道：“好啊，当日长坂坡，吾念你忠心护主，遂有心放你一马，也想看看你的本事，却未想到竟成就了你的名声，还被你掳去了青虹。”（Fate的英灵并不一定是按照史诗的，也会按照传说而变化，赵云就是其一。） “孟德公惜才，不过子龙毕竟誓死戮力效忠于吾主，道不同不相为谋。” 就在两人针锋相对，大眼瞪小眼眼看要擦出火光的时候，最早上来跟汤成搭话的那个男人赶紧出来打了个圆场： “大家都是来通关副本的，和气生财啊。” “Rider。”赵云的御主这时候也出声制止了这样剑拔弩张的状况，而赵云说了声“失礼”，就退到那个男人的身后如同影子一般默不作声了。 现场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这让喜欢热闹的尼禄顿时有些受不了，她看了看汤成，又瞅了瞅其他人，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遂开口道：“对了，诸卿，既然各位都是余的客卿，不如趁这个机会报上名讳互相认识一下如何。” 老实说，这个就有点违背圣杯战争的传统了，因为往常的圣杯战争，情报都是要靠自己去搜集的，但也有入觉得现在彼此间是属于统一战线的，这样还隐瞒着彼此的名字感觉怪怪的。于是，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就再度起了表率作用，自我介绍道： “我的名字叫做康纳里维斯，大家叫我康纳就可以了，这位是我的英灵Lancer，名字是…一” “Master。”那个戴着像忍者一样的面纱，有着一头暗红长发的女人从微闭眼睛闭目养神的状态下睁开了眼睛，出声制止了他： “介绍到这里就足够了。” 这个女人有着无比妙曼诱人的身段，包裹在她身上黑色的紧身衣中，她一双鲜血染红般的眼睛，让人能够看见自己的死亡。 康纳表情顿时有些尴尬，但他还是耸了耸肩接纳了这个意见，并向众人表示自己可不愿跟自己的从者闹僵。 汤成的目光凝视着对方背负的那柄血红色的长枪良久，他的目光也因此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看来你似乎见过这把枪。 “一击贯穿心脏的魔枪迦耶伯格。” “没错，我不记得曾经遇见过你，是以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曾经遇见过另外一个持有这把枪的男人。”女人的眼中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问道： “他还好吗？” “被我杀了。”汤成答道。就在刚刚回暖的气氛顿时坠回到了冰点，Lancer的目光冷了下来，她的手转动了枪柄，使得枪尖移动了位置，正当一场乱战一触即发的时候，她的御主和尼禄一起过来阻止了他们，一人一边把人给拉开了。 尼禄有些嗔怪的看着汤成，嘟囔道：“你就不能不气对方，少说两句么？” “可她既然这么问了，我就只能够如实回答了。” “……”尼禄无语地看着汤成，半晌，又有点按撩不住自己好奇心的样子： “那你……真的把对方杀掉了。” “毫不留情的。”汤成轻描淡写地说道，事实上，他当时杀掉库丘林确实是阴了对方一下，让对方以为自己中他的死棘然后成功的反杀了。 274．倚天 因为气氛的缘故，剩下的两名御主和英灵的介绍就一切从简了。 他们当中有一个是矮个子的深度眼镜，刘海很长，盖掉了耳廓和眉毛，再加上那副茶杯底厚圆滚滚的眼镜，就遮住了大半张脸，看谁都是一脸激动的样子，说话也结结巴巴不怎么利索的样子，看起来应该是个缺乏经验和自信的新人： “大家吼（大了舌头），我是加拉瓦，这是我的英灵阿茶，他的名字是……” 汤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了一个面相冷酷的阿三，他是刚才听到曹操，赵云名字唯一毫无反应的一个。穿着白色缀有纹饰的长祷，神容肃然，给人一种酷酷的感觉。 因为先前Lancer没有报出真名，所以他也隐藏了自己的名字。 “Master。” “啊，抱歉，我一时太激动了。”加拉瓦望向自己的身边，一行人中唯一的一名女性御主问道： “你的英灵是傻巴吧。” 这个有着茶色短发的女性御主很冷淡，她只是简短地透露出最少的信息： “伊莲。这是我召唤的英灵Saber。” 职介是剑，性别和她的御主一样为身材纤细的女性，但是被誉为Saber的少女手中握住的那柄武器却完全看不出剑的形态，宛如七色的彩虹，就像是个霓虹灯管。她有着一头银色的头发，奇异的如同绸布一般。都说御主和英灵的性格相似，这名英灵几乎跟她的主人一样沉默少言，汤成只在之前大家在说要帮助尼禄光复国土的时候，听到她仿佛嘲弄般的撇了撇嘴，用近乎呢喃般的声音说了一句： “呵，罗马……” 虽然差强人意，但至少在场的人都已经介绍过了，汤成算了算，加上自己的Assassin，还缺Caster和Berserker两个职介并未到场。 他们究竟是藏匿起来有所图谋，还是已经被人干掉了，汤成就不知道。 作为这座宫殿的主人，尼禄表示今天的战斗之后，要开一个庆功会庆祝，也为新加入的勇士接风，却被汤成拒绝了。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但在此之前，我还需要和我的Master汇合，恕我暂且失陪。”汤成道。 “咦？”尼禄表示惊讶。 而其他人也在想着汤成的Master会是什么样子的时候，一个女声从远处飘来，吸引了目光：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扎着双高马尾，穿着礼服的少女提着裙摆赫然登场。 “远坂凛！” “这是本尊吗？” 众人都被那一抹美丽的倩影给牢牢吸引住了，视线的焦点处，那个穿着一身华服的少女不是远坂凛又是谁，她穿着完全不输给尼禄的红艳礼服，沐浴在众人的视线当中大大方方地来到了汤成的面前，然后说道： “不好意思，我的Servant的嘴不好，脾气又很大，如果刚才有触怒大家的话，还请多多见谅。” 喜欢华丽事物的尼禄看到远坂凛，忍不住眼前一亮。，而其他御主也都在打量着这个新出现的御主，陷入了深思。原因很简单，因为远坂凛的名气实在太大，她本身就是Fate当中最出名的人物，有人开始浮想联翩，远坂凛和曹操这一对，是不是剧本中早就设计好的人物，就跟尼禄一样。 ——还是说是用特殊卡片的卡片改变了外貌的结果。 但是这个猜测，在他们见到了接下来姗姗而来的间桐樱之后就被打消了。 这对姐妹花一同出现的话，那也就只能说明这是剧情的发展了。 “姐姐，等一下。” 相比起一身火红礼服登场的远坂凛，穿着跟她发色相近宝蓝色礼服的间桐樱步调要缓慢一些，但饶是如此，她低襟的胸口依旧在豪放的晃动着，看得周围的男性都是一愣一谔的。 凛也忍不住地调侃了一句： “樱，你穿这个礼服的样子还真是工口啊，难怪某个人的眼睛都直了。” 她这么说着，故意朝汤成嘌了一眼，然后用手抵住腰，用打量的目光望向在场的其他人： “这么说来，你们就是这次被召唤到这个特异点的御主和英灵了？” “是的，所以说这个剧本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有人已经把远坂凛当做是剧情流程的NPC了。 而后者显然也抱有这个目的，而故意误导着对方，用粉嫩的拳头抵住嘴唇轻咳了一下，说道： “嗯……这次这个剧本呢，是因为这个时代原本的历史被人搅烂了，而时钟塔——这个不用我解释了吧？有人把我们从未来传送回这个时代，修复这里的特异点，让历史回归到正轨上，就是这次大家的工作。” 她这么说完，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身边的汤成，后者微微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康纳和加拉瓦轻易地接受了这番说辞，却也有人提出质疑。 那名到现在还只说过一句话的女性御主伊莲，望向远坂凛和间桐樱抒发了她的疑惑： “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人，从你们的样子来看，最多还是高中生的样子，但是据我所知，这个时期的远坂凛并没有为时钟塔工作吧？” 如果这个时候一旦动摇，就会被人发现是在装相了，好在远坂凛的智慧和才气让她很是狡猾地应付了过去，不过这也要归功于她在了解了世界的真相，已经从汤成那里得到了许多原本不曾知道的知识：“咦，听你这么说的口气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不过虽然你是女性，但问一个淑女的年龄难道不是很失礼吗，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时候。” “……”伊莲盯着远坂凛，皱起了眉头： “请不要敷衍过去。” 远坂凛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叹了口气，摊了摊手： “虽然年龄什么的是不可能告诉你们的，但唯一可以告诉你们的是，因为魔力传送的过程……该说是副作用还是特殊的效果呢，我现在的样子要比实际年龄看起来更年轻一点。这就是我能告诉你们的全部了，如果再追根究底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伊莲看了凛一眼，虽然限中的疑惑并未消失，但也没有继续提出反对的意见。 凛拍了拍手，揭过了话题： “我知道大家都来自不同的时代，有着形形色色的经历和脾气，这一点英灵也好，御主也罢，但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放下陈见，通力合作，毕竟这是事关人类存亡的大事，如果不想和其他人合作的，现在退出也没关系，但如果现在选择留下来，却在中途使些阴谋诡计或者破坏协作的话，那可就别怪我出手了。” “你是说盂德公吗？” “没错，我的Caster可是很强的。”凛傲然地说道，看了汤成一眼，后者微笑不语。 “原来是Caster吗，不过从职介上来说，Caster被三骑克制吧，这里的英灵你一个都搞不定吧？”（非Fgo的克制表）召唤出赵云的男人多嘴了一句。 “有意思，要试试看吗？” 站在她身边的汤成向前一步，伸手一扬，他的手中赫然出现了刻着倚天二字的宝剑，释放了强大无比的杀气。 “倚天剑！” 赵云和Lancer都上前一步，护住了他们的御主，而剩下两名看上去傲慢的英灵，则终于把目光望向汤成。 “好了，到此为止，Caster。” “就看在凛的面子上饶恕你的罪过吧但只限今天这一次。” 汤成收剑，倚天消失。 ※职阶中Saber、Lancer、Archer亦被称呼为“三骑士”，他们多为在魔法大量存在的神代的英灵。因此对魔力极高，现代的魔术师根本无法伤到他们分毫。 275．各自的揣度 在这之后，应尼禄的盛情邀请，他们一起去参加了宴会。 在场的人只有尼禄一个人是在开怀畅饮的，中途觉得歌舞表演不够尽兴，甚至还打算亲自下场，她喝得面色酡红，衣衫不整，踏上了桌子扬声道： “让卿等见识一下这个国家最伟大艺术家的歌喉！” 好在她的下属赶紧拉住了她，用“皇帝陛下今天随军出征辛劳了，而诸位客人在场，陛下作为主人还是要维持风度”为由劝阻了她。 “唔嗯，这么说倒也是，那么这令人期待的节目就暂且搁置，改做他日吧。”尼禄有些遗憾地说道。 但从她属下那完全是松了口气的表情来看，什么最伟大的艺术家的歌喉恐怕是跟技安一个级别的吧。 至于其他的御主，都各怀心事所以就没怎么多喝，觥筹交错下都是在敲打着自己的算盘，在宴席进行到了差不多之后就起身告辞了，而像Lancer和Archer这些英灵，在中途消匿了之后就再没有出现过身影。 Saber和Rider赵云倒是一直陪在御主的身边，前者默默地加入了酒宴，而后者则保持着侍卫的风度，守护在御主的身后寸步不离，毫无破绽可言。 在宴会结束之后，他的御主就迫不及待地向他问道： “刚才那个人真是曹操么？” “末将并不清楚。”赵云答。 这个回答令他的御主一惊： “咦，你刚才不是还跟他聊过吗？” “长坂坡一战时，曹公已经五十有三，而其年纪跟我相差仿佛，长我不过三岁，你看我如今样貌如何？” 如今的赵云不过是二十余岁的样子，放在古代就是弱冠之年，御主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说，英灵的形象是不足以作为参考的。 “可他有倚天剑，那把剑总该是真的了吧？” “光凭这个亦不能推断其身份，”赵云依旧极其理智地分析道： “就好比我的青红，就是从夏侯恩的手中所得，和那倚天原本是一对。” “也就是说他的剑有可能是从曹操继承人那里得来的。” 赵云点头： “也有可能是剑的原主，被曹操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我还知道一些英灵能够复制宝具，所以光凭一把倚天恐怕难以定论……” “可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曹操吧？ “确实如此。”赵云点头，并以此推断： “那个杀气货真价实，且不管他是不是孟德公，都是一个棘手的敌人。” 相同的判断，还出现在Lancert的口中 就像是赵云和他的御主一样，Lancer这一组，也在讨论着其他的御主和英灵，而刚才大展声威的汤成，自然是绕不过的话题。 “那家伙应该杀过相当多的人吧，他身上有跟我一样的气息。”Lancer冷静的说道，似乎已经从对方的挑衅中平复了下来。 “对方是Caster这个职介，但是Caster不是不擅长正面作战么？”之前在人前一副和事老，老好人形象的康纳里维斯敛去了他那副伪装，用冷酷的声音问道。他的眼镜投映着一丝冷光，用眼角的余光望了一眼正跟在自己身后的Lancer： “这会是我们的机会吗？” “其实职介只是一个范本而已，真正的能力强弱擅长与不擅长从来不是职介规定的，”Lancer答道： “Caster这个职介擅长阵地战和道具制作，这意味着他在某个准备好的势力范围内会比其他职介的英灵更具优势，而从他的态度来看，恐怕有帮手，亦或者他的宝具就是召唤系的。” “曹操，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是令人畏惧啊，召唤出来的会是百万大军还是虎豹骑啊，总不会是五子良将吧？” 虽然是异国人，但康纳似乎对于世界范围内的各种历史神话都非常了解的样子 而要说起三国中的曹操，给世人留存的印象一是他的心狠手辣，文韬武略，其二则是他的知人善用，良将无数，虽然史书中记载战争的大军数量很有水分，但是按照传说演变的宝具，很有可能会把这一结果真正的重现出来，你说一百万的军队，打一个罗马估计都能平推了。 应该不可能是这么变态的宝具，康纳很快在脑中否定道，那么，他越来越觉得可能性最高的是召唤出将领了，不止赫赫有名的五子良将，还有典韦和许褚。 这两个人随便召唤出其中一个，都绝对是排的上号的英灵，难怪对方会完全有恃无恐。 不过Lancer对此却并不感冒，她凝着一双受诅咒的赤目，说道： “但不管他是谁，有什么倚仗，只要必要的话，就算是神，我也会将其杀死。” “哦，那还真是可靠，不愧是执掌死的『影之国』女王。”康纳闻言，霍然称赞道。 “……”Lancer的表情对这个绰号不置可否，她顿了顿声，继续说道： “Master，比起Caster，我觉得你还是多注意Saber那边比较好。” “确实呢，Saber的话是最强的职介吧，难道说，你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么？” Lancer并没有直接回答，只用了一句话来概括： “罗马帝国就是被这个人摧毁的，而且，她的真正身份远不及此。” “上帝之鞭阿提拉！”熟悉历史的康纳倒抽了一口凉气说道。 而此刻被人记挂着的着阿提拉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着眼前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望了一眼。 “怎么了，Saber?”她的御主扭过头来问道。 “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回到这里。”阿提拉说道。 “呵呵，这么说来，对于你来说还真是一个有趣的因果呢。”伊莲轻笑出声，向阿提拉问道： “走吧。暂时还不能破坏它，至少暂时的……” 阿提拉又朝着刚才投望的方向看了一眼，收回了视线，然后跟上了御主的脚步 对应她刚才遥望的方向数千米的房顶上，那儿正站着一个白衣的身影，不用怀疑，正是Archer，也只有弓兵的千里眼，才能观察到这么远的景象。 “怎么样？”他的御主问道。 “似乎被发现了，这个距离还能察觉到真是厉害。”Archer回答。 他的御主是那个茶杯底眼镜，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矮个子少年加拉瓦，他正用和之前表现截然不同的流利话音呢哺道：“Saber，Lancer，Caster，Rider还有至今都没有露面的Assassin和Berserker，这一次英灵的水准都好高呢，看来能够玩得尽兴了。” “真是恶趣味呢，Master。” “不，扮演截然不同的形象，是轮回者的乐趣之一喔，阿周那，作为LV5半神来说，这些都是献给神的祭品呢。” 而如今在剧本中存在的另一个半神，正舒坦地躺在尼禄为他准备卧室铺满玫瑰花瓣的浴缸里，和他的姐妹花一起泡着澡，享受着她们的侍奉。 两姐妹都先用自己的胸部把肥皂发泡，然后替汤成清洗着身子，当然，汤成坚韧不拔的圣剑也是重点照顾的对象。不过她们虽然会用表达爱意的方式亲吻，抚弄，让它保持活力，却不急着进入主题，因为他们都知道，长夜漫漫，愉快的事情可以放到后头‘慢慢品味。 在此之前，他们可以先说一些俏皮话，又或者是不能让其他人听到的悄悄话。 对于中华料理非常擅长的凛来说，对于中国的历史也有相当程度的了解，她多少已经猜到了汤成假扮英灵来迷惑对手的用意，只是不明白： “为什么是曹操？” “因为灵机一动？”汤成回答。 远坂凛看了他一眼，看他笑得不知真假，顿时有种老奸巨猾的感觉，直觉告诉她，这家伙一定是在撒谎。 “不像。” “嗯，”汤成点了点头： “其实是感觉到自己被欧洲人包围了，所以想要稍微逞强一下，而且我也没说自己是曹操啊，是那么擅自误解了而已。” “咦？” “我的名字明明是叫曹艸来着。” 这家伙…．． 凛瘪了瘪嘴： “那刚才的倚天剑怎么说？” “难道说真正的曹操就有倚天剑了？就算演义是真的，不也记载着，青缸剑杀人，倚天剑镇威，有几个人看见过这把剑了？”汤成冲她狡黠地眨了眨眼， “而且你不觉得以我的能力来说，扮演曹操很形象么，就连赵云不也没有说什么吗？” 他把正在用身体替他搓背的凛揽入怀中，而就在这个时候，负责下半部分清理的樱，已经不满足于这样文火慢炖的情形了，违反规定，一下子跨坐在了圣剑上，发出了畅然的欢叫声。汤成和凛对视一眼，皆是会心一笑，然后埋首热吻起来。 整个浴室里一时间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276．新的敌人 第二天醒来，汤成便正式把静谧介绍给了远坂凛和间桐樱。 “嚯，这就是你作为御主召唤出来的英灵吗，话说，你这家伙也太有女人缘了吧。”远坂凛这么在汤成边上用只有他能听到的音量咕哝着，然后端正了笑脸，冲着静谧打招呼道： “那么今后就多多关照了。” 但是静谧却明显地退后了一步，躲开了凛的好意。 凛笑容僵住了，挑了挑眉，冲汤成略感不快地说道： “这英灵是这种性格的吗……稍微有些傲慢了吧。” “抱歉！”静谧从凛的脸上读出了她的不满情绪，于是感到抱歉地低下了头，握紧了手背： “因为我……” “静谧的体质稍微有些特殊，”汤成替静谧结果话茬，解释道： “凛的话应该知道吧，Assassin中号称毒女的存在。” 凛的表情一变，望向静谧肃穆了起来：“难道说她就是…一” 汤成点了点头。 这下反倒是远坂凛的表情有些难堪了，她觉得自己在不了解情况说了重话，正打算出声道歉的时候，只见汤成走过去搭住了静谧的肩膀然后说道： “不过我就没什么事情，因为我的毒免早就已经Max了。” 他随即又把头转向樱，然后说道： “樱也来试试。” “咦？”凛先把目光望了一眼身边，又转回去看了看汤成，顿时拦在了樱的面前： “你打算让樱做什么啊，笨蛋！” “没事的，”樱说道，她的脸上出现对于汤成盲信的表情： “成是绝对不会害我的。对不对，亲爱的？” “当然。”汤成微笑着答复。 虽然凛也觉得汤成不会真的做出对樱有害的事情，但是樱的态度让她也觉得很有问题，不过这里总算是暂时不说话了。 樱由汤成牵住了手，来到了静谧的身边，而后者扭头有些举棋不定地看了汤成一眼。 “Master- - - - -”静谧欲言又止。 她觉得自己能够遇到汤成这么一个触碰自己不会中毒的御主已经是神明给她的奇迹了，从来没敢奢望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但她也同样抱有担心，如果汤成的判断是错的怎么办，她已经看出来汤成和两女的关系，就算为了他，静谧也不想伤害到她们。 但汤成却用自己胸口抵住了她的退路用温和的声音说道： “别怕，相信我。 静谧无法躲闪，只能咬住嘴唇闭上了眼睛，然后在下一秒，她感觉到了人的体温贴在她了她的脸颊上。 “你拥有很好的肌肤呢。”樱温和地称赞道，让静谧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这位拥有浅紫色头发，安静如同一朵百合花的少女正在淡淡地对自己微笑。 “你…-真的没事？” “嗯。” 看到这里，凛也是松口气。她多少明白汤成的意思，毕竟樱曾经作为黑圣杯的容器，那里面的内容物可是此世之恶的集合体，想来连那个都能承受，对于这种程度的毒只不过是小儿科。凛望向一脸志得意满的汤成，觉得这家伙一定是这么想的，但是—— “要是毒真的发挥作用怎么办啊？”凛问道。 “我怎么可能真的让你们涉险啊，你们可都是我重要的老婆，我当然是留了一手的了。” 凛看了她一眼，心中莫名生出一丝暖意，但是又感觉到哪里似乎有些不对：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一开始要阻止我啊。 “那明摆着会失败的事情，根本没有尝试的必要。”汤成理所当然地回答。 这个家伙呐…．把老娘刚才的感动还回来啊！ 凛咬牙。 不过汤成说有后招倒是是真的，任何的毒发作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哪怕只有几秒钟，也足够汤成召唤出白针来解毒了。 汤成望向樱，说出了一早就计划好的打算： “做的好，樱，从现在开始由你来代替我作为静谧的御主。” 他这么一说，凛就明白了汤成的算盘，他这样做跟他打算假扮成英灵大致相同，打算藉此来迷惑其他的轮回者。 “其实还是从战术的多元化来考虑，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有的时候会鞭长莫及。”汤成笑道： “你们都清楚我的战斗风格，静谧在我身边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但是樱就不同了，她是密集型的战术火炮，擅长远中距离的战斗，进战则要薄弱一些，有静谧隐藏在身边的话，可以阴对方一把，就算不行，也足够让樱拉开距离。” “这就是你的计划吗，把自己伪装为手无缚鸡的Caster，让别人满心欢喜地突破了你的火力防线，以为冲到你面前就大局已定了，然后发现自己竟然被Caster反杀了？”凛试着想了想那个画面，对方一定是目瞪口呆吧： “这么阴险的战术，难怪你召唤出来的是Assassin。” “我以前也召唤出Sabert的好不好。”汤成否认道。 “歙？” “啊，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汤成倒是没有打算在陈年往事上多提，而就在这个时候，招待他们住宿在王宫里的皇帝亲自来叫早了。 “曹操，曹操！”隔着一扇门老远的距离，尼禄的声音就已经传过来了。 对于尼禄来说，她并没有很强烈关于英灵和御主的印象，对她来说，把她从叔父卡利古拉手中救下来的那个人是汤成，而不是凛这个名义上的御主或是其他人，所以只对他特别的亲近。 汤成给了静谧一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地屏断了气息，消匿了踪迹跟在了樱的身后。 而这个时候，尼禄已经大喇喇地推门进来了，对于皇帝来说，其他人的隐私根本不重要，她的话语直奔主题，声音里带着一点焦急： “曹操，不好了，昨天打退的敌人又找上门来了。” “卡利古拉又复活了？”汤成皱了皱眉头问道。 “那倒不是。”幸好这里是罗马而不是希腊，这里的人似乎并不会在使用了一招之后就无法使用第二次，以及不断地从冥界复活。而据尼禄随后的口述来看，紧接着卡利古拉脚兵临城下的，是占据罗马城以西佛罗伦萨的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 这位曾经集大权于一身，强悍无匹的征服者。 “哎，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他，估计没有一个罗马公民会不崇拜他，创下了无与伦比功绩凯撒大帝，说真的，我以前还对着他的雕像自慰过。” “……”在场的众人一瞬间似乎都惊诧于尼禄突然爆料，一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的样子。 但尼禄自己却毫不介意地耸了耸肩：“不过后来余对照雕像发现，还是开国皇帝屋大维比较帅，顺便一说，余还是处女，请不要有奇怪的误会，余只是喜欢华丽的东西。” 好在这里在场的人都是心理素质上极强的人，汤成忽略了她话中的槽点，问道： “来的敌人有多少？” “很多，至少是昨天叔父带来的几倍，而且看起来这还不是他们的全部实力。”尼禄用手捧住了自己的头，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神经衰弱； “哦，余的头又开始痛了，他们已经到了特尔尼，距离罗马城还有40公里。” 277．群策群力 说起凯撒这个名字，肯定要比尼禄和卡利古拉更出名，甚至连罗马的开国皇帝，被称为“奥古斯都”的屋大维都无法掩盖其在罗马史上的光辉。 ※奥古斯都意味神圣、庄严和伟大。 明明凯撒活着的时候还不是皇帝，而且还是遭人刺杀而死的，但是他的名字却成为了后世许多帝王的代号，他们挖了自己祖宗十八代的族谱，巴不得能够跟这个人的血缘扯上一点关系，藉此来彰显自己血统的伟大，而凯撒的地位和能力，藉此便可见一斑。 要汤成来说的话，凯撒跟曹操其实挺像的，都是两个强大帝国的奠基人，都是到死都没有当上皇帝的人，不过个人命运和帝国命运却又迥然不同。 面对这样一个敌人，肯定比那个沉迷酒色暴政难以自拔的卡利古拉有趣多了，汤成建议尼禄，可以去把昨天的那些帮手都召集起来，开个作战会议什么的。 “啊，余竟然忘记了。”尼禄恍然大悟地拍了拍头，然后喊着“余这就去！”就转头跑掉了。 “感觉这一位真是一点都没有皇帝的架子呢，因为，一般来说，这种事不都该下人跑腿的吗？”凛望着尼禄远去的背影吐槽道： “而且没想到历史上有名的暴君竟然是个这样的少女。” 汤成笑道： “平易近人一点不好么，如果每时每刻都在端架子，要人三跪九叩的那种才让人受不了吧。” “嘛，确实也有这样的。”凛用手烦闷地挠了挠头，然后望向汤成，问道：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汤成转过头，任由向他黏过来樱挽住他的手，亲呢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和脸，笑道： “我还以为你已经很了解我的作风了呢。” 听他这么说，凛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汤成哪里有什么作风啊，说白了他就是一个不完全的机会主义者，总是在暗中蓄势，等待着其他人露出破绽一击必杀的机会。一般来说，他现在是LV5半神，在轮回者当中绝对是属于顶尖的那一拨了，但是这个人完全没有高手的风范，就算对付新手也会毫不留情地用出偷袭，暗杀这些可以说卑鄙下三滥的战术，而相比于那些完全是在投机的家伙，汤成又比他们多了一份实打实的实力，他会像现在这样故布迷阵的抛出一个饵，引君入瓮。 要是有哪个天真善良的人真的信了他嘴上口胡的一套，来偷袭或者强攻他的话就有意思了，老实说远坂凛还真想看看会不会有这样的蠢蛋，说到底，汤成现在就有足够硬肛英灵的这份实力。 不过换个角度想，这就是汤成能够在如此残酷的无限世界中一直走至今日的原因吧。 看到凛一直在用她的美眸凝望着自己，眼神中感慨良多，汤成多半猜出了她此刻在想什么，不过把气氛酝酿的这么煽情，可不是汤成的性格。他俏皮地说了声：“怎么，美女，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是爱上我了么？” 远坂凛微微一愣，然后唇角勾起了一丝弧度，她朝汤成扑了上来，蛮横地挽住了汤成手肘空着的那一边，像是自暴自弃地说道： “是啊，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无可救药地沦陷了呢，爱着你唷，全身心的一一所以就算我拜托你，千万不要丢下我和樱喔。” 汤成也像刚才伸手抚摸樱那样摸了摸凛，不过这次他摸的位置是臀部。 凛立即红着脸抗议： “为什么这种时候还这么不正经啊，一般来说这种时候肯定是摸头的吧！” “呀，感觉这个话题太严肃所以忍不住就…一” “我的话没问题的。”把脸一般藏进汤成臂弯里的樱说道，就在凛觉得她的回答令人意外的时候，她听到樱答道： “没关系的，就算是地狱的话，樱也会追随你一起去的……” 呜哇，好沉重。 就算是亲姐姐的凛也摆出一脸’>‘’的表情。 不过汤成对此却仿佛毫无所感，依旧是宠溺地摸了摸樱的脑袋，让她腻在怀中搂得更紧了一些。 当然，这也只是私下的情况，到了公开场合，樱还是会扮演好她自己的角色，记得吗，她可是影后。 先一步离开的尼禄此刻已经将剩下的四名轮回者和他们各自的英灵召集了起来，似乎打算群策群力，集合大家的智慧来思考共同退敌的办法。 现在已知的情报是，经历了多场战斗之后，罗马城还有约莫两干人的士兵，但这个数字其实有着相当大的水分，不然尼禄之前也不会差点儿折在了卡利古拉的手上。这两干的士兵当中包括了之前多次战斗受伤的伤员，还有一些则是无法动用的，尼禄虽然自大，但是她并不傻，她很清楚自己的统治并不像表面上的那样光鲜和稳定，她盘剥贵族，削减经费，和元老院的意见完全背道而驰早就把该得罪不该得罪的都得罪了个遍，她必须在这座城池里留下效忠于她的士兵，来防止有心人的煽动和哗变。 “这么说的话，能够出击的军队有多少？” “五百，”尼禄脱口而出想了想之后，皱起了眉头，然后改口道： “不，八百八百人的话余还是……但这之上的话…… 她这么说，大家其实都明白了，能够凑出五百人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而开口说八百的尼禄明显是在逞强，但她自己也清楚，这次作为敌人的可是自己那位功勋卓越的先祖，凯撒大帝，出征的军队是多少都嫌不够的。” “敌人的数量似乎在一千五到两干这个区间呢。”这是探子提前传回来的消息，也就是说，人数是自己这边的3倍以上 “纠结这个也没用吧，反正有英灵在，这些普通的士兵也不过只是一个象征性的数字而已。”凛这时候出声，算是帮助尼禄一把：“而且我们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个困境的么？” 周围的几个轮回着对视一眼，都表示没有异议。 “问题是我们这里这么多人，要怎么安排呢？” “这里就留给专业的吧？”戴眼镜，给人一副亲和印象的康纳里维斯率先提议道。 众人的日光忍不住就望向了赵云和汤成。 毕竟要说起打仗，这两位才是老资格 但赵云不知是在谦虚，还是试探，对汤成拱了拱手： “末将只是一员将领，调兵遣将之事还是孟德公在行，不妨由他来指挥。” “吼啊。”矮个子的加拉瓦立即一脸兴奋地拍了拍巴掌，但拍了几下发现周围的人都没有什么反应，就讪讪地收手了。而这个提议是赵云提出的，他的御主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反对，而且他听了昨天赵云对汤成的分析，似乎也在考量着是否借着这个机会来判断这个曹操的真伪和他所蕴藏的实力。 唯一的女性御主，伊莲在看了汤成一眼之后，既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行，大家就当做她是默认了。 “唔嗯。”尼禄高兴地拍了拍汤成的腰(她其实是想拍后背的，但尼禄比较矮)： “余就认命卿为吾军的统帅了。” 汤成倒也当仁不让，笑道：“既然诸位都如此信任曹某，那这一战，就由曹某挂帅来赢取胜利吧。” 278．迎战凯撒 “这家伙真是无耻！”伊莲皱着眉头抱怨了一句。 很显然，她有这样抱怨的资格，因为汤成以Saber是最强的职介为由，把她和阿提拉派到了最前线的位置。 “无所谓。”陪伴在伊莲身边，握着彩色虹剑的阿提拉平淡地说道，仿佛这个世间就没有什么值得她动容的事情。 然而伊莲做不到她那么豁达，毕竟从轮回者的立场来看，这无疑是把自己的实力暴露在敌人眼中的蠢事——这也是对方的目的。她可不会说他们现在是统一战线就一辈子是合作的关系，别忘了，圣杯只有一个。 伊莲忍不住回望了一眼，发布这个命令的人现在正优哉游哉地骑在高头大马上，躲在出征军队后方最安全的地方，看到这一幕更加令伊莲感到不爽。但没办法，组织已经决定由汤成来做这个指挥，那么当初没有提出异议的她现在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既然形势已经无可更改，她唯一想到的就是要止损。 “阿提拉，待会开战的时候，拜托你不要用尽全力去战斗。” 阿提拉把她那双血红的眼睛转了过来，面无表情地问道： “为什么？” “呃…一”虽然是作为御主难以启齿，但伊莲觉得自己召唤出阿提拉既得意又害怕，得意自然是因为对方无与伦比的强大，这恰好证明了自己这个御主的优秀，而害怕则是在难以驾驭上面。即便是被称为上帝之鞭，也难掩野蛮征服文明的代表，而且阿提拉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的样子根本让人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什么。 “因为我们现在还不便暴露太多的实力，所以阿提拉，拜托了。” “……” 阿提拉血红的眼睛看了一眼伊莲，沉默了一段时间，就在伊莲耐心不断消褪，脸上的愁云越来越浓重的时候，阿提拉淡淡地说道：“知道了。” 天地可鉴，伊莲重重地松了口气，她强颜欢笑地称赞了一句，但阿提拉已经扭过了头，不再看她，而伊莲只能讪讪地止住笑，没有再浪费表情。 而另一边，其他的几位御主和从者沟通就没那么费劲了，但他们大多也抱着跟伊莲相同的看法。 “不愧是奸雄啊，这么厚脸皮的策略一点压力都没有。”召唤出赵云的御主忍不住吐槽了。 而赵云也是笑笑： “如果是末将来指挥，结果估计和现在也差不多，他的职介毕竟是Caster，待在后方没什么不妥。” 顺便一说，骑阶召唤出来的赵云负责统领骑兵，和另一边剑阶的阿提拉遥相呼应。至于枪阶的斯卡哈和弓阶的阿周那则被安插在两翼，这两个职介都拥有极高的机动能力，用来支援是最好的。 而手握全军兵权的汤成，自然是携带着尼禄稳坐中军，骑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意气奋发，颇有曹公当年指点江山挥斥方道的气势。 而在他们军阵对面的，则是打着罗马史上最具声威者的旗号，严阵以待。这一点，就连是同样骑着马的尼禄都有点儿坐不住的样子，颇有点像个脑残粉，不停地朝那边探脖子。 “冷静一点！”汤成提醒她： “那可是敌人。” “但那可是凯撒喔，至高无上的凯撒大帝！”尼禄的样子让汤成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其实是不建议开场去喊话的，直接干他丫的就行了，但是尼禄非得见见这位罗马史上的大名人，所以在会战开始之前，就迫不及待出列，打马上前去和入侵者对话去了。 汤成这个统帅自然也只能陪同，总不能让皇帝孤零零地过去，而对面也来了两骑，停在了汤成他们十米远的地方。 一个自然是负责打旗号的旗手，而另外一个，则是和尼禄一样穿着鲜艳红色军服的…--胖子。 尼禄的视线很干脆地跳过了他，左顾右盼： “凯撒大帝，凯撒大在哪里？” 只见那个胖子骄傲地骑在马背上，昂起头，一脸得意地说道； “愚昧之人唷，伟人就在你的面前，怎么看不到吗？” 这么说着，他的肚子晃动了一下，胯下的马疲惫地吐了吐舌头。 “……”这一次，尼禄的视线总算集中到了那个胖子的身上，嫌恶地皱起了眉头： “别开玩笑了，凯撒大帝据闻可是美神维纳斯之子，怎么会是汝这种死胖子。 “……”就连汤成也觉得这家伙的话有些过分了。 果然，对面的胖子身体忍不住地颤动了起来： “呵，呵，愚昧的罗马现任的皇帝唷，我念在你这份继承与我的美丽份上，原谅你的轻佻和鲁莽，但我确实是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 随着他的这句话，他的身后军阵中响起了拥戴的欢呼声：“凯撒！凯撒！凯撒_ ” “听到这些声音了吗，世界在呼唤我，罗马在呼唤我，而我，必须回应他们的呼唤！”凯撒的眼睛亮起了血红的光：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华丽的人吗？没有，而你们的凯撒大帝回来了，要么跪着生，要么躺下死！” 尼禄终于相信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凯撒，但她脸上的失望也超明显的，尤其是想到自己竟然还对着这样的家伙而DIY过，她就恼羞成怒地喊了起来： “杀了他，杀了这个胆敢玷污凯撒大帝的冒牌货！” 接下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双方打马回营，准备下一刻开始的激烈厮杀，而就在这回营中途的一瞬间，突然，有着一支根本看不出来历的飞箭直朝折马回营的汤成疾射了过来。 身为Archer的阿周是第一时间发现那支箭的，但这块地形视野属于开阔的平原，要说最近能够掩藏人的树林，也在至少一公里开外的地方，也就是说，这支箭是从那里射出来的。 这可不是依靠人力能够射出来的箭矢，而且这支箭的射速在经历了这么远的飞行之后还丝毫不减，赵云听到了破空声，微微地提起了枪尖，这个距离的话他是可以截断的，但是却被他的御主拦住了。 “这不是一个好机会吗？” 是啊，这正是一个试探Caster的大好时机，无论射这一箭的刺客成功与否，对于他们来说都没有关系。 所有人都在待机，作为一个旁观者注视着，而作为当事人的汤成却仿佛毫无所觉一样。这倒不是他漫不经心，而是这支箭的射速和力道都实在太快了，除了英灵和他们共通的御主之外，其他人谁都难以发现。 就在众人怀疑（有人期待）这个曹操会不会就这样被人干掉的时候，突然间，汤成的身前凭空出现了一个身影，那人身形巨大，比骑着马的汤成也矮不了多少，他隔空一抓，就把那支箭拽住，单手扼成了两断。 众御主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那人的身影，就发现对方身体化虚，而他们分明听到了接下来从汤成口中报出的两个名字。 “做的不错，仲康（许褚的字），轮到你了，文远。” “是，丞相。” 继刚才消失的高个身影之后，汤成的马前又出现了一个持弓的武人，众人分不清那究竟是不是张辽，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对方绝对是一个善射之人，他技艺谙熟地从背后的弓袋取箭，然后张弓朝着箭矢飞来的方向劲射，把箭还了回去。 从者中只有阿周那的目光追着那根飞箭，而其他人则看了一下，就不知道那支箭飞去哪了。 半晌，张辽下弓，憾声道：“抱歉，丞相，末将失手了。” “无妨，对方有防备，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说完，那名武将的身影抱拳消失，而汤成悠闲地打马和尼禄一起折回了中军的阵营当中。 他并不在意其他人的反应，道： “诸位，既然都看完了戏，开始进攻了？” 从者和御主互相对视一眼，云一扯缰绳，带头冲锋了出去。 战争开始了。 279．黄之死 “失手了？”在距离正面战场一公里远的树林里，男人重重地砸了一拳树干，怒吼道：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肯定没问题的吗？” 被他所责备的女人束手深深地向他鞠躬道： “真是万分抱歉，妈妈不知道身为Caster的对方竟然会有护卫，是妈妈的失策。” 这个有着一双可谓豪乳体型比一般人高出许多的女人皱着眉头说道，她那对忧郁的双眉下一剪秋水般的眼波役快渗出了液体，就像要哭出来一样，但从她手中握着的弓箭和刚才的对话，可以推断出她就是射箭偷袭汤成的元凶。她抬起头来，拔出腰间的日本刀，面色阴郁地对她的御主安慰道： “不过没关系的，妈妈现在就去干掉Caster，取他的头颅回来。” 什么鬼，这个女人是在瞧不起自己吗？ “我说了多少次，那家伙不是什么英灵，是轮回者，也就是御主啊，还有，不要叫我儿子，也不要自称是我的母亲，你这家伙是在找茬吗！”男人怒吼道：“应该叫我Master或者御主才对吧I” “可是……”女人掩着蜜瓜般的胸部，视线游弋地瞥向了别处，似乎非常不情愿的样子。 “啊啊啊……”男人烦恼地用手捂住了脑袋，他也意识到跟这个女人多说是没用的，毕竟，这一点从召唤出这个女人起就知道了。 Berserker源赖光。 狂战士这个职介是利用理性换取力量的职介，虽然说从能力上是各个职介中最强的一个，甚至超越了Saber，但是副作用也很明显。 根本无法沟通啊…… “我明白了，如果这么不情愿的话，称呼我的名字总可以了吧？”男人像是放弃般地说道。 “嗯，那我叫你小光可以吗，跟妈妈名字差不多呢。” 小光用手捂住了脸，为何他一个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要蒙受这样的羞辱。 但是一切都是为了向那个男人复仇，名为猎命孤狼的男人。 “那家伙，只有那家伙，绝对不会原谅他的…一” “哎呀，为了小光，妈妈现在就去杀了他吧。”源赖光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刀剑，只需要噗咯一下，对方的头就会从脖子上飞掉的喔。” 虽然这个提议很令人心动，但是男人很快就否定掉了，脸上露出不知是憎恨还是恐惧，或者两者兼有之： “不行，现在不是时候，刚才的偷袭已经让他有所警觉了，我们必须另谋机会才行。” 就源赖光看来，情况恰恰相反，如果不趁这个机会一蹴而就，以后只会变得更难下手，不过既然御主这么说，她也不打算多说什么了。 “好的，小光。”她这么宠溺地说道，然后跟随者男人一起退离了森林。 “猎命孤狼，过去你给予我的耻辱，我今次一定会加倍返回给你的！”留下这么一句不知说给谁听的狠话，离开了。 然而他不曾想到的是，自己随口的发泄，却落在了有心人的耳中。 坐在镜子面前观看着这一幕的少女脑袋上的耳朵耸动了一下，不，虽然人类偶尔也会有能够控制耳朵的家伙，但这对耳朵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不同的——那是属于野兽的耳朵。 “晤，事情看起来变得有趣起来了。”少女用手梳理着放在自己腿根上的尾巴，如是说道。 “小玉，怎么样了？” “嗯，万事OK喔！”狐娘转过头去看了自己的御主一眼，那也是一个女孩子，而且是个不折不扣新手，这让玉藻前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明明她的愿望是做个贤妻的呢，泪。 不过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打算好好地完成Servant的工作，守护好自己的Master。 “小玉，为什么我们一直躲在这里不出去呢？”被玉藻前叫做慧的御主问道。 “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啦，首先作为Caster的我本身就不是一个战斗很强的角色。” “那么小玉很弱吗？” “这……Caster也有很多的优势的喔，在阵地战方面，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嗯。”对方爽朗地答道。 这让玉藻前叹息一声，又无可奈何：“不过这么说来，这次被召唤出来的其他英灵还真是强的过分啊，这么一比较的话，还真是被比下去了，本来我还对自己蛮自信的呢。” 随着狐娘的一挥手，镜子的画面回到了此刻激烈的战场上，两边的军队就像是海边的排浪，彼此涌向交汇处，然后剧烈地撞击在了一起。而其中，自然会有特别显眼的存在一 银枪白马赵子龙。 那个男人只是操一杆银枪，左突右冲，轻易地就将敌人的阵型扯烂，宛若戳穿一张白纸，他的十丈之内竟无一人敢上前，所到之处的敌人旨是丢弃甲。这些由凯撒带来的士兵其实都是藉由所罗门的力量死而复生的伪物，明明没有畏惧的感情才对，但是他们却停滞不前，根本无法近身 赵云的枪法名为百乌朝凤枪，授予三国著名的武术名家童渊，和北地枪王张绣系出同门，众人应该知道枪这个武器因为其身长，所以在马战上是有利的，但一寸长一寸强是不错，可长武器也有难以收招的劣势，可赵云的枪却细密如线，水泼不进，就连另一端的斯卡哈看了，都忍不住称赞。 “没想到这人的枪法竟有如此的造诣 斯卡哈甩动着枪身，轻松地打了两个转，手中的魔枪就已经见血封喉地消灭掉了眼前的敌人，她用血红的眼睛瞥了一眼化作黑气消失的敌人，说道： “像这样涌出来的就只有因时代的烧却而被”死”所遗弃的残骸吗，看来相当麻烦的东西遗漏到这里来了呢……” 如果说这两位英灵是用强来形容，还算是墨守成规的话，阵线的另外一边，那个手持着虹剑的英灵就强的实在是不像话了。在她面前的那些被复活的士兵根本连稍微抵挡一下都做不到，就被割草般地撂倒了，这让她的御主伊莲看得没脾气。 “明明交代她让她隐藏实力了啊！”伊莲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但她觉得自己如果这么这么去向阿提拉抱怨的话，对方一定会用一脸不解加无辜的表情反望下自己：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保留实力了 一定会是这样的！ 空中传来了飞箭，但根本无法阻止阿提拉持剑的突击，相反，自己这边的阵营里可是有着阿周那这位Archer的。 阿提拉前方的敌人被一扫而空，距离敌方主帅的位置一面坦途，再无阻碍。 已经看得见敌方阵营的军旗了，还有高头大马上的持剑一脸肃容的凯撒，在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之后，他已经拔出了随身的佩剑。 “哎，还是不得不亲自动手吗？”凯撒举起了他手中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宝剑 这把剑由铁匠之神伏尔甘亲自打造神剑因为太过强大，出剑必伤，所以凯撒也很少使用它，但是面对如此强敌，他也不得不出手了。 “我承认你们的力量，竟然能够来到我罗马的支配者凯撒的面前，这是褒奖，欣喜吧！”凯撒高举起剑纵声道： “然后带着这么欣喜死去。” 他的眼睛变的一片血红。 “我来，我见，我征服，『黄之死』！ 280．上帝之鞭 凯撒释放真名后的宝具黄之死，拥有着一击必中的强大判定，哪怕是有闪避技能的英灵也无法躲避这一招，然后会依照幸运值的判定，直到判定失败为止都对敌人进行连续的追加攻击，在这把名为黄之死亡的兵刀之下，带来的是真正有死无生的结局。 ——本应该是这样才对。 但是站在他面前的银发少女，却轻易地接下了他这光彩夺日的一剑，冷酷的，不带一丝情感的。 “这……”即便是久经战阵的凯撒也感到了震惊。 并不是因为银发少女接下他这一剑的事实，而是因为对方的那股从容，仿佛根本没有用出全力。 “这怎么可能！” 但是这便是现实，没有使用任何的宝具，只是这样轻描淡写地就将凯撒自信一击完全瓦解了。阿提拉用比对方更加鲜红的眼睛回望着他，然后用只有他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 “玷污了文明前进方向的亡灵，去死吧。” 她手中的虹剑应声刺入了凯撒的胸口，不带一点声响。 并没有鲜血淋漓的画面，取而代之的，仅仅是凯撒的身体从脚端开始崩解了而已，但凯撒依旧用他鲜红的眼睛望着眼前这个女人，用充满狂气又像是嘲笑的声音说道： “原来如此，是你啊，文明的毁灭者，灭世的巨人唷，比起我来，你的存在才更应该被消灭吧……” 凯撒的声音就此终结，随着他的身体一起被毁坏，被撕裂，而阿提拉只是默默无言地收剑，屹立在这片平坦的草地之上，眺望地平线的远端，仿佛那里有着什么在召唤她一般。草原上和煦的风吹拂着她的头发和发巾，让她娴静的如同一幅油画，但是估计在场的谁也无法将她跟普通风景画上的少女联系起来。 上帝之鞭阿提拉，文明的破坏者，她的存在即是灾厄。 而现在，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家伙将来会对罗马做什么的尼禄看到她击败赫赫有名的凯撒，心里倒是挺高兴的，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宣布：“晤嗯，真是好样的，朕需要的就是汝等这样的勇士，尤其是击败冒牌货Saber让余欣赏到汝英勇之姿，太感动了!余要嘉奖汝，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只要是余能够办到的，绝对没有问题作为军队指挥的汤成，这时候自然是陪着尼禄一起打马过来的，他已经稍微摸清楚了一些这位皇帝的眭格了，她是属于那种没事就会夸夸其口的人，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没有脑子，当她感到反悔的时候，她就会说“哎呀，余的头又开始痛了，”或者“没问题，余答应你，这事等到收复整个帝国的领土之后就这么办！” 你要是真信了她的话，那可就有的等了。 不过阿提拉回答她的话却是： “文明……毁灭……” “嗯？”尼禄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转向身边，那是谁来翻译一下的意思。 只要清楚阿提拉身份的人，应该都不会觉得这话是在祝福什么，是以她的御主的脸一下就青了，她可不打算在这么开局的地方就和尼禄这个剧本的主角翻脸，忙辩称： “不是的，阿提拉的意思是……” 但她皱着眉头，又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说辞来，只能紧咬住嘴唇讪讪地答不上话 而就在尼禄感觉奠名其妙的时候，在她身边跨马驻足的汤成总算开口说道： “Saber刚才的意思是，这些破坏罗马帝国文明的家伙都被毁灭了。” “喔，原来是胜利的贺词啊。”尼禄恍然大悟。 而阿提拉的御主伊莲，也赶紧点头，她抬头看了一眼汤成，似乎是多谢对方的出手相助。 但还没有等她这样的心情维持一秒钟，汤成随即说出口的话立马暴露了他的意图： “今天观此一战，Saber的能力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我觉得尼禄你不如任命Saber为全军的突击队长，有她在的话，我们收复罗马全境一定指日可待了吧。” 看到汤成唇角上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伊莲心头一寒—— 这家伙是打算把自己拿来一直当炮灰使用啊。 “不，那个……” 但是还没有等她抗议，那边的尼禄就已经很高兴地拍了巴掌： “好主意，不愧是余的军师和统帅，那就这样吧，朕就赐封Saber为先锋将军，负责带队冲锋。” 而其他的御主带着一副幸灾乐祸的笑容在旁边起哄道： “没有异议。” “这很好呢，毕竟Saber是我们当中最强的嘛。” 他们自然也是把SaberWJ力量看在眼里的，他们可不会觉得阿提拉这样破格的强对自己是什么好事，这会也自然乐得让对方难堪。 而最令伊莲感到抓狂的倒不是其他御主的敌意，因为这是早就能够预见的，而是阿提拉自己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无所谓。”应承了下来。 “晤嗯，那就这么定了。”尼禄撑着腰高兴地说。 这些家伙，这些家伙，这些家伙！ 留着伊莲一个人沉浸无尽烦闷中的时候，其他人却已经开始讨论起了接下来的事宜。 “现在我们虽然抵御住了敌人的袭击，稳住了均势是没错，但是如果只是一味的防守的话是无法取得胜利的。”赵云说道： “所以末将认为还是应该主动出击才对。” 在这一点上，斯卡哈也持同样的意见： “这些士兵和将领都不是这个世界的活物，他们是由圣杯的力量产生的扭曲，如果不尽快解决放任下去的话，只会产生更大的威胁。” 作为影之国的女王，肉身成神的斯卡哈可以透过她那双受到诅咒的眼睛看到这个世间的因果，虽然大多时候，她都会保守秘密而缄默不言，但这一次，她感到这个世界异变化的力量正在加强。换言之，就是留给他们行动的时间有限，如果不夺回圣杯，解决掉幕后的黑手，所要面对的敌人只会越来越强。 “也就是说这次的敌人是属于『成长型』的呢。”汤成总结道。 但斯卡啥只是抬头睨了他一眼，注意到说话的人是他之后，就撇过头闭口不言了。 凛看到这一幕，狐疑地凑过来，用胳膊肘顶了顶汤成，问道： “那个女的怎么回事，你该不会把她给怎么了吧？” “没有啊。”汤成无辜地耸了耸肩，他明明都还没有上过她。 不理会这两个人的窃窃私语，作为一行人中心的尼禄倒是托着腮帮子冥思苦想了一阵，然后当即拍板，脸上的表情也跟着高昂了起来： “行吧，就这么干！是时候展开反攻了。” 当她这么宣布的时候，其他御主也都在暗自揣度，第一轮的试探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终于要进入正戏了吧—— 那么，究竟是谁先动手呢？ 281．夜 “之前在出阵前射来的那一箭是怎么回事？”私底下独处的时候，凛才问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汤成听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聊家常一样，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等等，凛，你该不会觉得这次刺杀是我自己安排的吧？” “呵。”凛用嗔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一副难道我还不知道你为人的表情。 “……”汤成不禁露出苦笑，视线瞥向了一边： “原来你是这样看待我的啊。 “别装了。”凛倒是被他吊起了一些好奇： “刚才出现的那些武将是怎么回事，真的是三国的武将？” “哈哈哈哈。”汤成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了嘛。” “连你都被骗到了，看来我还是挺成功的。”汤成笑声里不禁带了几分得意。 远坂凛闻言虚起了眼睛，一副“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 对此，汤成也不打算浪费口水去说服她了，而是选择继续说道： “这个其实是一张叫做『影子侍从』的卡。” 汤成说着，手指一翻就像变魔术一样夹着一张卡片，递给了凛： “这张卡原本是丢在银行的仓库里备用的，上次晋升半神的时候，重组了卡片，我就拿出来用了。” 虽然汤成筑卡的时候保留了过去卡组里的核心牌，但因为卡位数量的限制和Combo效果，也不是完全一层不变的。其中，由于依附在地牌上的4张『世界构造』牌带来的BUF收益，汤成在剩下的卡片选择上，舍弃了一些过去模棱两可的卡片，或者微妙优势的卡片，换上了能够优先享受到这些BUFF提升的卡片。 譬如现在这张3星的『影子侍从』就是一张召唤系的宝物卡，在『世界构造一赋予荣光的城市』这张构造牌的效果下，它获得了25%的效果和时间的提升，而它原本的属性是—— “影子侍从，宝物卡，为使用者装备一个拥有七种形态（武器）的影子侍从，受到攻击后被动激活，可主动激活，最大活动时间1分钟（享受BUFF后延长15秒）。”凛阅读着卡片上面的文字说道： “这个就是你之前召唤出来的那些武士？” 比起说明，果然还是直接演示要好。 汤成也不多说什么，随手一招，他的面前就出现了之前他召唤过的“许褚”和“张辽”，以及接下来其他的5种形态，他们的体型各有不同，除了都是淡淡的影子之外，确实和真人无异，很容易令人误认为这是英灵什么的。 “你看，这样五子良将，虎痴，古之恶来都齐了，我说过我很适合伪装曹操的吧。” 凛明白了他的意思，毕竟也没多少人真正见过这些武将，再加上那一层淡淡的黑影让人看不清他们的面貌，只要推说曹操的固有技能和宝具就是这样设定的，别人压根不会去起疑。 这个男人行事依旧还是滴水不漏呢。 “不过只有1分多种的时间会不会太短了一点。”凛提到了这张卡片的短板。 这个卡片不是那些一次性的法术牌，而是如同『面具一无相』和『外道神艾柯特的吸魂灯笼』这样召唤后一直存在的宝物卡，从本质上来说，它也是一件偏向于防御自身的卡片，只可惜这张牌的召唤并不是一直维持召唤状态的，召唤一次需要一小时的充能时间方可继续，所以在过去被汤成判断为不怎么实用。 可获得了BUFF的提升之后，这张牌的效果其实还是蛮是不错的，尤其是在扰乱对方的视线和出其不意这一点上。 “别要求太高，只是一张3星卡，而且这张卡本身定位就是关键时候帮你挡下那一次致攻击的，从这方面来说已经不错了，其他的都是添头，而且你看，今天现场的演出效果不是效果拔群吗？” 凛想想还真是。 估计其他的御主在看到了之前战场上的那一幕表演之后——她现在还坚信那是汤成的自导自演，已经没人会再对他这个曹操的身份产生怀疑了吧。 “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凛问道。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这边的职介其实是Assassin,隐藏在暗处找机会阴别人就行了，但是我感觉这次的敌人好像欧的过分啊，看来不能像过去那样温温吞吞，必须抢占先机掠夺优势才行。” 凛以为他只是在说阿提拉，毕竟看到对方用平砍接宝具，任谁都会动容的。 “那个Saber确实感觉强的有些过分呢，所以说，你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先拿下Lancer。” “……”凛看向汤成的眼神一瞬间就变了。 这让汤成很是不解： “为什么你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不，没什么。”凛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也不会再在这种事情上吐槽了，说起来Lancer的胸前那两块确实很有料呢，是你最喜欢的巨乳呢，还有那个工口的紧身衣吗，感觉确实会激起男性兽欲的样子。” “我说凛，你是不是微妙地误会了什么……” 凛又摆出了一副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道吗的表情。 汤成很干脆地放弃了解释。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在外面叩了叩门，凛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腰间的宝石，而汤成则拍拍她，让她不必紧张：“是樱。 “怎么样了？”汤成扭过头去，推门进来的果然是樱，事实上，她身后还有敛去气息的静谧随同她一起。 “有人开始行动了。”樱回答道，她的工作就是利用静谧Assassin遮断气息的能力去收集其他人的情报，然后反馈给汤成。 “总算开始了吗？”对于这个结果，汤成并不感到意外，因为说到圣杯战争，那就是御主和英灵之间的战斗才对，生搬硬套出剧本什么的简直是画蛇添足： “那么，是谁跟谁开战了？” “并不是御主的英灵，而是……” “轮回者的召唤物呢。”汤成的目光突然凝聚起来，看了一眼樱刚刚进来的门以及天花板的方向，那里，正有像是从水潭里延伸出来的敌影。 而同一时间，在能够俯瞰整个宫殿建筑群的塔顶上，加拉瓦坐在塔沿处，晃荡着一只脚踝，用手支着腮帮子百无聊赖地说道： “如果大家聚在一起就一直像白天这样打打剧本，那就太无趣了，如果你们一个个都不愿出手的话，就让我来加速这个过程吧。” 一轮巨大的红月映衬在他的背后照亮了他的眼睛，为他的双瞳覆盖上了一层魔性的光辉。 “欢迎来到半神的世界。” 阿周那屹立在他身后，俯瞰着远方，默然不语。 282．猩红之月 对于汤成这个刚刚跨越半神的领域的人来说，对于半神力量的领悟还很浅显，毕竟轮回者的一个阶层，将是伴随着他非常漫长的时间，有些人穷极一生也无法获得突破，但是千千万万个平行时空宇宙中拥有无数种可能性，虽然这是一个很小的可能性，却也使得两个半神碰撞在了一起 出现在加拉瓦背后的红月，并不是什么自然的景观，而是他召唤半神世界的『世界构造』牌的结果。 『世界构造一猩红之月』5星卡。 这枚月亮除了能够改变潮汐，引起风暴，还能够让人染上疯狂。 『看到天空那轮红月了么，那是月之女神对卡里厄斯国王的复仇，以报复他对她的始乱终弃。每当月圆之后，来自月亮的失魂者就会对王国展开进攻，拿好你的武器，新兵，不要恐惧，不要丧失信仰，否则你就会变得跟他们一样的怪物。』 效果：使你每天获得的能量提升1—5点，或，召唤特殊工坊（只有在夜晚能够使用），召唤后持续时间内将源源不断地为你提供受到月亮魔力蛊惑的失魂者（被失魂者杀死的敌人也会被月之女神的力量俘获，成为失魂者）。 如果这张卡让汤成来选择，绝对不会用在这个地方，因为在他看来这张世界构造卡的持续收益要比直接使用好的多——尤其是在他根本就没有5星世界构造卡的情况下。 但偶尔也会有的呢，一次就出好几张金卡的家伙（欧狗）。对于自诩幸运值Max而晋升为半神的加拉瓦来说，轮回者的战争根本不需要策略这种东西，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娱兴，如果不是他有一个喜欢看到敌人惊诧莫名的表情和深深挫败绝望的恶趣味，用他那海量优质的牌去碾压对手，就能直接获得胜利。 不过有些人就喜欢折腾，而加拉瓦在剧本中营造出类似无间道里面“对不起，我是警察！”的这种效果，会让他感到心情愉悦，如果对方能够大吃一惊，然后被杀死，那就让他称心如意了。 就像猫在进食前总会戏弄耗子一样，半神如果在赢下这种活动本还要倾尽全力，吃相就太难看了。是以，加拉瓦很有风度地展现出了自己优雅从容的一面，而且在他看来，这也不完全是无用功，至少能够让原本一潭死水的圈子里面激起一点火花，不然一直持续下去就太无聊了。 但如果，他是说如果，不小心把对方给弄死了的话，加拉瓦只能说声抱歉了。 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一脚塌下去，会不会踩死蚂蚁呢。 而这个时候，正如加拉瓦期盼的那样，其他的御主那里，都沸腾了起来。 对于英灵来说，倒不算是什么棘手的敌人，尤其是这次的圣杯战争中，除了某人之外所有人召唤出来的都是清一色的五星，所以重要的是动机。 汤成，凛还有樱三个很快地解决掉了第一批的敌人，但发现对方却仿佛怎么也杀不干净般地源源不断冒出来。 “这比Caster的龙牙兵还麻烦。” “我可不用龙牙兵喔，凛。”汤成提醒她。 “不要挑我的语病啦！”凛用释放出来的宝石魔术洞穿了面前那些失魂者的胸口，但不知道他们的身体究竟是泥还是水做的，被攻击的部分很快就收拢愈合了，凛烦躁地挠了挠头： “呜啊，这样下去感觉根本没完没了。” 在一旁保持站立不动，只是挥动着手指就将敌人的攻击悉数挡住的樱扭过头来，问道： “需要用一个大一点的法术把它们统统消灭吗？” “那样的话整个房子也跟着没了吧。”凛吐槽道。 而汤成则是在短暂思考后说道： “这说不定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凛有些莫名，就算她思维敏捷，也无法把汤成的话和这个前因后果联系起来。 “因为说起曹操，不是有一句名句么。”汤成装模作样地凝眉诵道： “吾好梦中杀人！” “这是曹操故意装出来吧。” “谁说不是呢。”汤成意有所指地笑道。 凛睨着眼睛叹了口气，她大抵知道汤成想去做的事情了： “啊啊，这里就交给我们了，你去吧。” 汤成也不废话，随口招呼了一句凛和樱：“嗯，那这里就拜托你们了。”然后就当着两女的面消匿去了身影。 “这又是什么新能力吗？”凛很确定这是之前汤成不曾用过的，不禁感慨： “真的越来越像是Assassin了。” 这并不是凛的错觉，而是汤成在改变卡组之后确实和过去偏向不同了。 这张卡片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名字就叫做『潜行』，是一张2星卡，效果类似于Assassin的气息遮断，隐秘行动，不过它到底无法真正做到把人完全的隐藏起来，大概就像是出现在视觉盲区的这种感觉。不过好处是，这并不是一次性的消耗卡片，而是每次消耗2点能量就能重复使用的，最多维持30分钟效果，攻击就会破除潜行状态这样的效果。 汤成从屋子里出来之后，那些源源不断出现的失魂者就没有再跟着他，汤成第一眼便是望向了天边那引人瞩目的血月，他默默地朝着那个方向静屹了几秒，然后摇摇头，终于收回视线，继续朝着原本的目的地。 作为一个很有面热心黑的家伙，汤成早就记住了所有御主居住的位置，而他现在前往的，赫然是Lancer所在的地方。 虽然凛觉得汤成是被Lancer胸前的那对大奶和丰腴诱人的臀部吸引住的，但刨除这些因素之外，汤成还有一个必须拿下Lancer的理由。 对方拥有比最高级别的千里眼还要变态的能力——魔境的智慧，拥有这项固有技能让她能够直接用她那双诅咒的双眼看穿因果未来。汤成觉得自己可以用曹操的身份隐瞒住其他人，很大程度上的原因是因为斯卡哈并未开口，就像她知道阿提拉是什么，也没有说穿一样，她心底的那份倨做和自尊让她不屑玷污规则。 所以，从得知到对方真名的那一瞬间开始，汤成就已经在策划着如何拿下她了，至于她的身份，有一击致死的魔枪，跟库丘林有关，被称作『影之国』女王还有那对受诅咒的眼睛，汤成要是这还猜不出那才有鬼了。 潜行的好处在于，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行动，但并不代表他就能够像是疾风步一样穿墙了，老老实实地翻阅罗马宫廷那些高墙，汤成在这里已经听到了对面传来战斗的声音，他并没有贸然接近，因为他知道作为一个枪兵之外，斯卡哈同时也是一个魔术师，她的周围一定有卢恩魔法作为预警，这点潜行对于她来说靠近就意味着被发现，所以，他在等待着最佳出手的时机。 就像是苍鹰猎兔一样，只在瞬息。 283．学习麻婆好榜样 这次的敌袭毫无疑问是针对轮回者的，最好的证明就是尼禄偌大的宫殿里很安静，明明那么一轮鲜红的月亮就悬在头顶，却仿佛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样。 能够感受到异样的只有同样是轮回者和他们所召唤出来的英灵，而现在Lancer和她的御主，就在应对着他们面前不断衍生出的失魂者。 无论是斯卡哈用魔枪刺穿对方的心脏，还是用枪尖将它们拦腰斩断，这些玩意在鲜红的月光下很快又会重新凝聚起来，死而复生。 “可恶，这个究竟是什么鬼东西！”作为Lancer御主的康纳里维斯郁闷地说道，他正用自己卡片召唤的手枪射穿了一个失魂者的脑袋，但是那个失魂者身形只是稍微踉跄了一下，又好似生化危机里的僵尸异样继续朝他扑了过来，好在斯卡哈的枪尖送到，替他挡下了攻击。 但即便是英灵，对于这些失魂者的阻碍也只是一时的，她忍不住看了一眼悬挂在头顶那轮大到离谱的血月，低声道： “这是哪个英灵的宝具么？” 康纳里维斯托了一下眼镜，分析道：“『道具制作』是Caster的固有技能，这样的状况或许就是他弄出来的。” 斯卡哈知道康纳说的是谁，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只是仿佛呢喃般地说了一句： “但是那个（血月）对于人类来说，力量实在是过于庞大了。” 就在这个时候，斯卡哈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然转头，望向了汤成藏匿的方向一脸戒备地睨起了眼睛： “是谁，躲藏在那里。” 汤成一凉，没想到他躲得这么远都被发现了。 就在他考虑着自己究竟怎么出去才不会掉面子的时候（现在的他缩着身子躲在树丛当中），距离他和斯卡哈中间段的空气中出现了一丝扭曲，一个身影赫然无声地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当中。 那是一个半兽形态的少女，有着不似人类的兽耳和毛茸茸的尾巴，穿着蓝色的巫女服出现在半空中，她的身边飘浮着一面圆镜，昂首叉腰凝望着斯卡哈和康纳里维斯，俏皮地说道：“哎呀，这样竟然也被你发现了吗，呼呼呼，还真是厉害啊。 “Master。”斯卡啥血红的眼睛注视着天空中突然出现的敌影，示意康纳退后 “嗯。”康纳本身是个LV3的轮回者，可以说这个级别在大部分的轮回者当中属于老鸟的行列，自然不需要斯卡哈手把手地教他如何行事，尤其是在生存模式下的话，一个LV3的轮回者，可以让副本的通关率大幅度地提升。 所以康纳的目光不仅注视着玉藻前，同时也警惕地观望向四周，虽然不知道这个时间点上突然出现的家伙是谁，但如果她是英灵的话，她的Master说不定也在附近。英灵的对手是英灵，那么御主——轮回者的对手就是轮回者，他已经暗扣着卡片，随时打算支援Lancer或者是向对手发动反制。 而此刻，斯卡啥和玉藻前之间，却没有康纳里维斯那般来的紧张，斯卡哈用她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盯着玉藻前片刻，说道： “原来如此，你才是真正的Caster吗？” “什么！”这话说出来倒是先让身后的康纳大吃了一惊。 “Bingo!”飘浮在空中的玉藻前露出了两颗尖锐的虎牙，微笑道： “虽然确实有人擅自就把人家的职介给盗用的坏家伙，但人家才是货真价实的Caster唷。” “那么你才是召唤出这些玩意的罪魁祸首了？”康纳里维斯质问道。 “这个跟我可没关系，你可别随便污蔑喔。”玉藻前耳朵动了动，赶忙撇清干系： “我才不知道这里的是什么呢，我这次主要来是想要跟你们结盟的。” “…”斯卡哈默然地解决掉了依旧在不断扑上来的失魂者，而真正对这句提案做出反应的是她的御主康纳： “结盟？ “是啊，我觉得在这些御主之间，跟你们合作才是最安全的了，”玉藻前晃动她的尾巴说道： “老实说我的Master是个完全不懂圣杯战争为何物的新手，所以希望找一个可靠的队伍结盟，我观察你们已经很久了，相比其他一个比一个黑的家伙，你们算是最好的人选了，怎么样，我的手里可是掌握着相当多其他人的情报喔，在这么多敌人的环伺之下，合作对你们来说也是有好处的吧？” “我们……” 没等康纳发表感言，斯卡哈面色冷淡地打断了他： “那圣杯怎么办，这里只有一个圣杯吧，难道说你们的目的不在圣杯上？” “圣杯……”玉藻前本想说先合力击败其他的御主和英灵之后再决胜负，但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她的侧翼响起： “做得好，我的召唤兽，你成功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才让我完成了这个法术！” 诧异也好，惊愕也罢，斯卡啥和玉藻前的注意力顿时被声音吸引了过去，而那一瞬间，她们同时感受到了前方有强烈的能源反应，那是堪比宝具释放时候的强大光影。 斯卡啥顿时采取了防御的措施，原本，以她枪兵的敏捷是可以闪避掉这么远的攻击的，但是她不能这么做，因为她的身后还有她的Master。 她用手架起枪，另一只手向前一抹，身前顿时显现出一排闪耀着金光的奇异文字，这就是斯卡晗所掌握的拥有神代威力的源初卢恩——蕴藏强大魔力的文字，打算藉此来抵消对方攻击。 但声音下一秒却不期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得手了。” 就算是一贯以冷静至冷酷面貌示人的影之国女王，这次也不自禁的留下一丝冷汗，飞快地扭过头，而她的身后，黑暗中浮现了一只手腕，扼住了康纳的喉咙，没等斯卡哈反应过来，挥枪刺向对方，那道身影已经挟着康纳抽离了她魔枪的攻击范围，回到了刚才那个发动攻击的光源处。 不可思议。 感觉对方那一瞬就像是瞬移了一样，这究竟怎么做到的？ 斯卡哈通过自己固有技能魔境的智慧，大抵意识到对方是趁着自己把注意力专注于眼前的防御上面，而取消了原本布置在周围作为警戒探索用的卢恩才动的手。 “分身吗？”斯卡哈用鲜红的眼睛凝望着如今抓住她Master的汤成。 “没错，是分身，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其实是掌控时间的效果——这是我的卡片『刻刻帝』的能力呢。”后半句话，他不再是对着斯卡哈说的，而是转向了被他钳制住的康纳，用力一扭，就把他的手腕拧向了180度截然相反的方向，而对方手中握着的卡片也跟着飘了出去： “你们似乎总是意识到了我是假的Caster了啊，做为一个冒牌货，坏家伙，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把真货给弄到手了啊。” 他的目光望向了玉藻前，让后者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噤，尾巴和耳朵的毛全都竖了起来，就连眼睛的瞳孔也变尖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为什么感觉会动弹不得了呢，感觉像是遇到了自己的天敌安倍睛明一样。 “你打算怎么做？”哪怕是眼下的这种情况，斯卡哈的表情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只不过她举起了魔枪，对汤成摆出了攻击的姿态，大有你如果敢对我的Master下手，我就用这杆枪了结你的架势。 不过别说，枪兵都有战斗续行和单独行动，在自己的Master被做掉之后，她丢个宝具是不成问题的。 但汤成却嘿嘿一笑，全然不把她的威胁放在限里： “你知道嘛，我很想得到你，不过看起来你似乎又不怎么愿意的样子，所以只有向你的Master借了。” “！”康纳忽然想起了四战中夺去巴洁特令咒的言峰绮礼，瞪大了眼睛，他的大脑里飞快地运转着，思考着自己究竟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够从对方的手里脱身。 “不用白费力气去想了，从被我抓住的那一刻起，你的结果就已经注定了。”汤成这么说的时候，轻声吟道： “幻想嘉年华！” 这句如同咒语般意义不明的话，让他的手中现出了奇异的宝光，当康纳看清楚那个宝物形态的时候，他的眼中写满了绝望。 那是另一个正牌Caster美狄亚的宝具 万符必将破戒！ 284．Lancer，这都是命 Caster这个宝具并不伤人性命，但是会清除一切的契约关系，将它们恢复成一张白纸的状态，在Fate五战中，美狄亚曾经利用这件宝具成功地将阿尔托莉娅奴役为自己的从者。 “知道吗，这把背叛和否定之剑并不是只有插入Servant的身体才会起效的，契约是双向的，所以，其实只要这样做就可以了呢。”汤成举起手中的万符必将破戒，刺向了康纳带有令咒的手腕。 ※在UWB中，美狄亚一开始也是打算从土狼那里夺取令咒的，后来Saber看不下去强上被土狼用令咒喝停，才给了美狄亚刺进她胸口夺取契约的机会。 “不，不要！”康纳拼命地想要喝停化作猩红光芒离他而去的令咒，但那份遭到背叛的契约，却已经凝聚到了他面前仇敌的手腕上，凝结成了新的令咒。 “唔，不错。”汤成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新咒印，他仿佛早就料到了会有如今的一幕，所以把控制静谧的令咒让渡给了樱，而现在，他获得了斯卡啥的控制权。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那么……”汤成的视线泛着冷光，继而转向了康纳，完全就像是反派一样地牵引着手指，康纳脖子就被一根看不见丝线切开了，脑袋错位地翻滚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的玉藻前和斯卡哈的瞳孔都急速地收张了一下，不同的是，玉藻前急速的后退，跟汤成拉开距离，害怕自己也被那可怕的宝具波及，而斯卡啥则举起她的魔枪冲向了汤成。 她的速度很快，握枪的姿势也很飘逸，站在她对面的汤成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就已经使御着魔枪来到了汤成的跟前，然后把枪尖抵住了他的喉咙。但是，无论她如何的使力，自己的枪尖也无法完成那剩下仅仅是几寸的距离，她知道，那是英灵的契约在阻止她。 汤成只是微笑地看着她，轻轻地拨开了她的枪尖，仿佛一开始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一样。作为御主的他，能够看到现在Lancert的属性。” “你看，斯卡哈，原本你的幸运是D，你就以为自己可以逃脱宿命了吗，但果然，成为我的英灵之后幸运立马变成E了，所以Lancer这都是命啊。” “…”斯卡哈依旧端着枪尖，用她那鲜红的双眼凝望着汤成，仿佛要把他从里到外都给看透一般。 但汤成却完全无视她憎恶的视线，伸出手摸向她的脸庞，当然，这被毫不留情地避开了。 “看来你是不懂什么叫做尊重主人了，”汤成扬起手腕，发动了令咒： “Lancer，不许忤逆我。” 噗嗤，令咒消失了一划。 汤成再度把手伸向斯卡哈的时候，却还是被她艰难地用手挡开了： “别碰我… 汤成觉得有趣地笑了起来： “看来你的对魔力相当的强啊，而且你本身好像并不是死后才成为英灵的，我明白了，你是连同肉身都被圣杯给召唤过来了吧，难怪对令咒有这么大的抵抗。” 他扬了扬手腕： “但像我这种莫名把令咒捡回来的暴发户，对于自己想要做的事可是很慷慨的呢。” “我用令咒命令你不许阻碍我对你做的事。” 噌，又是一划令咒消失，这一次，即使斯卡哈全身颤抖着想要抵抗，却也无法阻止汤成把他的魔手按在她挺拔雄伟的峰峦上，然后沿着她妙曼的身躯抚向下身。 “这样不是好的多了么。” “……”斯卡哈紧锁眉心，把头扭向了一边，似乎不愿面对汤成那小人得意的脸。 但汤成是个抖S。 虽然他本打算在这个剧本当中节制一点的，可他是个抖S。 斯卡哈对他的抵抗，让汤成胸中的抖S之力被煽动了起来，也忘记了他之前关于节制的许诺，脑海中只有征服，他粗暴地用手掰过了斯卡哈的下巴，然后用舌头封住了她的嘴唇。 “晤……” 斯卡哈很想就这样朝着侵入她口中的舌头就这样咬下去，但是有两个令咒的制约效果在，她无法做到这一点，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侵入，用灵活的舌尖将自己搅得一团糟糕。 她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摆脱了汤成的侵袭，用带着怨恨地话说到： “等我摆脱之后，一定亲手杀了你1” “这种事还是等你摆脱了再说吧。”汤成不为所动，又朝斯卡哈一口咬了下去 在接吻的同时，他的手也没闲着，时而攀登雄伟的山峦，时而一探幽谷的雅韵，在他的不断挑逗之下，斯卡哈的呼吸也为之急促了起来。 当汤成开始粗暴地用手撕开她那件紧身衣的时候，她那双血红的眼睛里已经蒸出了水雾，让汤成戏谑地说道： “你这个反应还真是有意思，明明有着这样诱惑男人的身体和这样工口的装束，却比我想象中的要纯情吗，难道说库丘林没有疼爱过你吗？不会吧，我记得他也是个色胚来着，放着这样优质的美人不碰，他脑子究竟在想什么呢……” “…--”既然无法反抗，斯卡哈就索性皱紧眉心闭上了眼睛。 无妨。 不配合也没关系，反正汤成也不指望她能够按照自己的命令行事，之前也说过，汤成拿下斯卡哈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她泄露关于自己的信息，但现在看来，还有一个家伙必须好好地敲打一番。 他抬起头，望向了仍然滞留在远处半空中的玉藻前，对方正用手捂着眼睛，偷偷地从指缝间观望着这边激烈的表演，听到汤成叫她之后，尾巴和耳朵一瞬间都竖了起来。 “喂，狐狸，要不要一起下来玩玩？ “不，我的话就……”她赶紧摇了摇头，打着哈哈说道： “哈哈，那个…这个……为了不打搅你的兴致，我就先走了啊 “你要走我不拦你，但是有一句话你给我听仔细了，如果让我知道你再到处胡言乱语跟人家说我是假冒Caster的话，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 咕唔。 玉藻前咽了咽喉咙，看了一眼此刻在对方的蹂躏之下完全无法反抗的斯卡哈，把对方套在自己身上想了一下，顿时觉得悚然。 “知、知道了。”这样慌张回答他的玉藻前已经急着想要逃跑了——赶在汤成改主意之前。 “不过如果你希望改换门庭或者是合作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喔。” 玉藻前哪里还有工夫回答他，立即钻进她法术制造的风穴当中遁走而去。 “哎呀，真是可惜，明明看上去是个调教的好素材。”汤成从天空中收回视线，然后望向斯卡哈： “虽然我是不介意在这里当着大家的围观就一亲芳泽的，不过，这些东西似乎不是安静的观众呢，老是被打断也很烦人，那让我们找个幽静的地方再进入正题吧。” “……”斯卡哈挑了挑眉头，抿紧了嘴唇。 在被汤成的影子护卫斩杀掉的失魂者聚拢过来的时候，汤成一扯自己的长衣衣摆，像是斗篷一样的覆盖住他和斯卡哈的身体，然后化作了一团冲天而起的火环喷涌出去，将所有的影子护卫全部烧了个稀烂，等它们在血月下重新凝聚起形体的时候，发现现场已经消失了目标的踪影，再无一物。 285．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这场闹剧一直持续到黎明前太阳升起的那一刻才结束，当朝阳刺破黎明的时候，那轮悬挂在天边的猩红之月也像是被打碎的镜子一样，化作碎片消失了。 而那些受到血月掌控，不断复活的失魂者，也在同一时间化为了灰烬。 漫长的寒夜过去，终于迎来了破晓。 所有为之奋斗了一夜的轮回者们，也总算能够松上一口气，他们不知道的是，仅凭自己一时念起就造成现在这个结果的罪魁祸首加拉瓦，早就在中途的时候就厌倦地去休息了，留下阿周那负责监视除他意外的那些轮回者们，就结果而言，虽然没有伤及他们的性命，但加拉瓦确实所有人都搞得疲惫不堪。 但也有人是从其他方面被整得身心俱疲，当汤成带着斯卡哈和凛、樱她们汇合的时候，从对方一脸倦容的脸上就可以确定这一点。 虽然身上的紧身衣属于灵装，就算被毁坏也能够凭借意志复原，但是却掩盖不住那发自内心线显露的疲倦。 斯卡哈是跟着汤成一起出现的，从这一点上已经能够明确汤成昨天一整晚去做了什么。 凛没有蠢到去问Lancer原本的主人上哪去了，她只是看了斯卡哈几眼，然后把目光转回到了汤成的身上，带些嗔怪地说： “我和樱忙前忙后忙了一宿，你倒好，在其他女人肚子上也忙了一宿。” “哎呀，Lancer的相性跟我意外的合拍啊，稍微不注意就……”汤成的脸上露出了那种戏谑残酷的笑容，让凛立刻想起了这货抖S症状发作的时候。他似乎为作注解，毫不留情地撕开了斯卡哈腿部的紧身衣，露出了一整排写满正字的符号： “她就算晕厥过去也不愿向我屈服，这不是很有意思么，凛？” “……”斯卡哈的沉默，也不知该说麻木，还是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让凛多少都有些同情她了。 不过当着樱的面，凛还是尽量避开这种话题，自从黑圣杯附身之后，虽然给她近乎无穷的魔力，但凛也觉得让她性格当中当中的黑暗面增多了，一旦情绪化的话就很容易显露出来甚至暴走。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省心呢，啊啊，从刚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什么样人的凛对此感觉也有些无可奈何。 为了不让樱的注意力继续放在这个上面，凛赶紧转移话题道： “那么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做？” “接下来？”汤成露出一丝讳莫如深的微笑： “接下来我们什么也不做，看着那些跳梁小丑一个个蹦趾出来就行了。” “昨天召唤出那些怪物的人吗？”聪明地凛立即理解了汤成话里的意思。 “姆。”汤成这么回应着，视线却眺望向了远方，正当凛期待下文的时候，她发现汤成忽然就闭口不言了。 不过他依旧凝望着远方，这也顺带地牵引了凛的视线。 相隔数十米开外的宫廷花园，出现尼禄风风火火而来的火红身影，还有其他的轮回者和士官跟随在她身后。 “曹操，余听说昨天晚上有人袭击，汝们没事吧？”从某方面来说，这个后知后觉的皇帝精气神是他们当中最好的一个，这点从她那依旧中气十足的声音里面就可以听出来了。 汤成没有立即回答。目光越过尼禄的肩膀，看了尾随着她而来的其他的轮回者和英灵一眼，英灵们倒还好，他们并不需要睡眠，损耗的体力只需依靠御主的魔力补充就可以了，但是剩下的三个御主，却是每人顶着一双熊猫眼。 尤其是加拉瓦，不停地揉着他那双茶杯底下满是困倦的眼睛，打着哈欠说： “因为昨天那些怪物，我一晚上都没困告(睡觉)，唔啊，现在还是想起来都觉得害怕，要系没有阿茶的话，我都不知道肿摸办了。” 阿周那微微闭眼，没有肯定也未否认，但就算他不开口，只要搭配上他那天生冷淡，看起来颇为冷酷的脸，仿佛就是在说小事不足挂齿般的感觉。 而召唤出赵云的御主，也颇有共鸣地频频点头，看来也被折腾的不轻，至于站在阿提拉身边的伊莲，则是一副完全不想说话的样子，从她表情来看，浑身散发着“与其有功夫在这里闲聊，不如放老娘回去补个觉实在”， “熬夜可是女性天敌”的黑暗波动。 而尼禄，此刻已经无视其他人的动静来到汤成的面前，托着腮帮子上下端详了他两眼： “什么嘛，这不是没事嘛，害得余还为汝担心呢。” “喔？”汤成捉狭地说道： “尼禄你在担心我吗？” “哈哈哈，汝可不要产生什么奇怪的误解喔，余只是担心自己的统帅啦，毕竟干军易得一将难求呢。”尼禄用手掩住嘴轻笑起来，还忍不住拽了拽文。 “不，相比将领的话，你现在的情况干军更难求吧。” “晤，不要拆余的台啊！”尼禄不高兴地回应。 她这么说的时候，眼神朝边上看了几眼，注意到了离得不远的斯卡哈，但是左右顾盼之下却没有找到她的御主的身影，便好奇地问道： “咦，那个眼镜去哪了，没有跟你们在一起吗？” 她这么一说，其他的御主和英灵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把目光聚焦了过来。 “说起这事。”汤成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闷声道： “昨天因为打仗的缘故禅精竭虑，所以我很早就睡下了，却不想半夜竟有宵小之徒闯入，意图对我不利。吾梦中好杀人，在印象朦胧之际，却已出手将那些入侵者统统杀之，却未想到不慎把追逐那些歹徒而来的康纳也给杀死了。” “呃，那还真是有点可惜…一”尼禄一脸漫不经心地说道，她显然不觉这是一件多大的事，那个眼镜死了就死了，相比之下，她对昨天在战阵中惯用枪的这个女战士倒是印象颇深，便望向斯卡哈道： “那她……” “喔，Lancer跟我商量过了，既然康纳已死，她愿意投效与我，继续为光复罗马出力。” “那太好了！”尼禄一拍手掌称赞道，立马就把康纳抛诸到了脑后，她对康纳的印象并不深刻，觉得这个人除了左右逢源一点之外也没什么本事，所以有没有都无所谓。 尼禄的好恶其实很单纯，对她有利的东西那就是好的，对她不利或者会让她为难的东西就是恶，正因为总是这样单凭自身的喜好来行事，才会让她被历史评价为暴君吧。 至少在她看来，完全没觉得队伍里少了康纳有什么问题，但是其他的轮回者们，表情就精彩了。 从汤成刚才的话里，他们得到了两个信息。 一作为御主的康纳里维斯死了，是被身为Caster的曹操给干掉的。 二，对方获得了Lancer的控制权，这一点究竟是Lancer和他串通一气，做掉了御主，还是被抢夺的，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但这无疑是一个信号，但就是Caster的阵营似乎又壮大了。 还没等众人想个清楚明白，他们每个人的耳边传来了汤成若有意似无意的警告声： “这单纯只是一个意外，但通过这件令人悲伤的事，我还是奉劝大家都安分守己一点，不要把自己的手伸的太远，说不定就会给自己招惹了杀身之祸。” 286．大军出征 这哪是什么意外! 所有御主和英灵都能够从汤成的字里行间里听出满满威胁的意思，这也让作为御主的凛（伪装）觉得汤成是不是太出挑了一点，容易遭到其他人的集火——毕竟枪打出头乌啊。 但是汤成视线里绽放出的冷光和嘴角暴露出的笑意却在告诫所有人，有胆你们就试试。 在场的只有尼禄觉得汤成这样很有气势，很不错，不愧是自己挑选出来的统帅，还有觉得汤成怎么样都无所谓，自己都会共赴相随的樱。 “晤嗯，既然已经死了的话那就没办法了，一切都得向前看嘛。”尼禄轻描淡写地做出这番总结陈词，意味着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她继续说道： “我已经准备好了军队，随时可以开拨，往好的方面想，我们从佛罗伦萨一路往西，一路光复领土的话，不仅战力不会缩减，还能从占领的城塞中得到补充。” 尼禄手插着腰自信满满地说道，这估计是她的小脑瓜昨天想了一整晚的策略，看她那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就是在让大家快点称赞自己的模样。 这个方法摆开了说其实就是以战养战，在过去的很多战役里面，或多或少都被使用到。但是用在眼下这场战争中如果采用却是极为不明智的，因为所谓的以战养战，就是依靠劫掠物资人力来扩充自己军队，而眼下的这场战争，却不是掠夺，而是光复，如果身为罗马正统皇帝的尼禄用了这招就别再提什么民心了，暴君这个名头肯定是坐实了的。再者，奴役来的那些降兵判将也完全称不上是什么战力，古往今来，这些人抓来其实就是拿来当炮灰或者是填坑的，攻城的时候用刀刃抵着后背，把这群人的命先填进护城河里，把对方都拖疲了，然后才是真正主力上场的时候 但凡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尼禄这个计划不靠谱，但是汤成却在边上用金将军的拍手的姿势称赞道： “好，不愧是雄才伟略的皇帝，这个计划实在是妙哉! 周围的轮回者都在面面相觑，因为他们可不觉得这个主意靠谱，只尼禄插着腰，把鼻子都都快仰到天上去了，一副朕龙心大悦的模样： “姆嗯，那还用说，毕竟是余认真思考的结果呐。” 而汤成也配合着她微笑着说道： “妙啊，妙啊，我们一路攻过去，收复失地，这个时候皇帝你的名声一定达到鼎盛，受到民众的夹道欢迎，这个时候我们再强行征那些贵族的私兵，让他们出钱出力，如果他们不照办，我们就以叛国罪绞死他们，然后再把他们的家产和军队给掠夺过来。不愧是罗马帝国的皇帝，竟然能想出这么绝妙的主意。” “歙？”尼禄一愣，但她很快反应了过来，脸上挂着额汗地虚张声势道： “没，没错！对啊，余就是这个意思。那群混蛋贵族在余和罗马城受困的时候竟然眼睁睁地看着按兵不动，甚至有些还投降了余的敌人，反过来说余是暴君。对了，等余的军队入城之后，就把那群该死的家伙统统送上十字架！” “再顺便抄没他们的财产，分给平民，那之后平民就会念叼着皇帝你的好处了，夸奖你爱民如子，然后你再许诺，只要建立功勋者，就能封赏他们爵位，成为新贵族，肯定有大把的人会愿意戮死效忠你的。” “说的对啊！”被汤成捋顺了毛的尼禄的眼中都放出了精光： “曹操汝不愧是余的军师啊，军队就拜托汝了。” “没问题。” 然后两个人就互相搂着腰在那哈哈大笑起来。 其他人依旧是一脸尴尬地对视。 很显然，大家都听出来了，他们都意识到尼禄的话被汤成不动声色地给带歪了，不过因为这个方案确实要比尼禄之前那个更为靠谱，所以一时间倒是没有人出声，只不过让人颇为感慨对方的手段。 “不愧是孟德公，老奸巨猾。” “奸雄果然是奸雄。” 一群人表面上没什么反应，但是和自己的Servant对话并非一定要靠嘴才行，从刚才得知康纳已死开始，他们就在私底下频繁地交换起了意见。 阿周那是亲眼目睹了昨晚上汤成干死康纳的人，事实自然不像汤成所说的那样，原原本本都落在了他的眼中，但当他这么跟面前伪装成一个初入轮回空间土包子的加拉瓦述说的时候，他的御主却漫不经心。 “这不是很有意思吗，互相算计，然后彼此杀戮才是轮回者们永恒不变的主题，”加拉瓦那茶杯底般厚的眼镜下隐藏着他嗤笑的冷光： “就让他们去吧，赋予弱者们苟延残喘的机会，也是强者的义务，不然怎么能够衬托出强者的伟大呢。就让他们继续狗咬狗来愉悦我吧，我会亲手杀死他们当中胜出的那一个，以示对他的嘉奖。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剧本就算杀掉对方也不是真正的死亡呢，所以令人有些提不起劲啊…” 虽然阿周那并不能完全理解御主的意思，但是对方并不想要现在就动手的意思他是听明白了，是以，给人感觉酷酷的阿周那随即也缄言不语了。 而另一边赵云和他的御主，更多的则是对于汤成控制Lancer交换了自己的意见 赵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站在汤成身后任他泼黑水的斯卡哈，对自己的御主说道： “Lancer的实力恐怕不在我之下，尤其是在枪术的造诣上更是叹为观止，实在难以想象她会轻易地被人击败。” “那么是她主动投靠对方的，还是说Caster用了什么诡计？”毕竟是那个曹操 不过，偶尔确实也有因为各种不满意自己的御主，而选择改换门庭的。过去的美狄亚和红A都有类似的经历，但赵云不知道是出于对于同类的直感，还是单纯地觉得斯卡哈不像是那样会背弃主君的存在，摇了摇头。 不过毕竟自己也没有亲眼目睹，不清楚当中的是非曲折，按照赵云的性格也不会妄自论断，只是向自己的御主提醒道：“谈这些其实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现在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Lancer已经受到孟德公的操控，我怀疑作为Castert的他拥有着什么能够操控英灵的宝具。” 御主一惊： “那岂不是相当的糟糕。 “应该会有什么限制的条件才对，”赵云答道： “不过在搞清楚这点之前，我们还是跟对方保持一定距离比较好。” “嗯，子龙你也注意，提防他在背后阴你，毕竟是那个曹操呢。” 而唯一剩下的一名是阿提拉的Master伊莲，直接就放弃了讨论，因为阿提拉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她现在也已经想明白了，阿提拉就是一个强大的人形兵器，跟武器之间是不需要有什么讨论，只需要能够做到消灭自己的敌人和保护自己就足够了。 看到所有人都没有深究这一点，凛不禁感到惊奇，望向一脸自信的汤成。她至今还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都可以这么轻易地接受，如果他们在这里同时向汤成发难她一点都不会感到奇怪，然而，结果似乎全都默许了这样的结果。 从汤成的嘴角露出的笑容来看，他显然是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的。 凛不动声色地通过心电感应向对方询问了理由，后者轻笑着回应： “不明白吗，这其实就是心理学上面最简单的暗示效应。我在一开始就给他们暗示，我是Caster，是英灵曹操，我的御主是剧情中的人物，这样他们就会觉得我也是跟剧情休戚相关的人。凛你还不了解轮回者的处事规律和生存原则，虽然也有一些疯子会在一开始干掉主角让整个轮回剧本乱掉，但是大部分的人都是愿意跟着剧情走，因地制宜的，那样才最轻松。而我之前说干掉康纳里维斯释放了两个信息，第一点，我已经掌控了Lancer，第二点，我能够使役对方的英灵。那么实力不够的家伙要掂量一下看，自己能否拥有对抗我的实力，猜测我手里到底究竟握着什么底牌，是否会连自己的英灵也被我夺走，只要我一直接着牌不去揭开，他们就绝对不敢轻举妄动。至于强大的那些人，会巴不得我去替他们多铲除掉几个目标，或者让其他人来对付我，结果就是像现在这样，谁也不肯出手 “…”凛一听，忍不住感慨：“听你这么一说，轮回者还真净是些狡诈之徒呢。” “毕竟涉及性命呢，谁都无法视之儿戏的吧。”汤成说到这里，却自己顿了一下，然后看向了加拉瓦和Archer郇车营：“不过，偶尔也会有例外的人也说不定呢。” 凛虽然聪明，但毕竟自己不是轮回者，对于轮回者和这个由主神操控的多元宇宙系统也仅仅通过自己观察和汤成那里获得的知识一知半解而已，不过，她现在知道汤成并不是贸然行事之后，总算是松了口气。 看到她这副模样，汤成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放心吧，我可是打算让你和樱都好好怀上我的孩子呢。” 这句话突然让凛回忆起最初剧本中相遇的那些事，过了这么久，她还以为汤成早把这些给忘记了的，现在回想来，不免几分辛酸，几分感慨，但凛的话，可不是那种甘愿哭鼻子的爱哭鬼，她眨了眨眼睛，借着戏谑的话来掩饰自己柔软的内心：“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怀孕的人数会不会上百人呢？” “那样也不错啊。”汤成回过头望了她一眼： “至少比较热闹不是吗？” 在这之后，尼禄就整顿了军队，备齐了物资，然后向着那些被侵占的土地进发 287.月黑风高杀人夜 当然，现实跟游戏还是有些区别的。 游戏里或许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只需要划一划手指的功夫，但是实际上如果要骑马横跨幅员590万平方公里的古罗马，那可需要相当漫长的时间，甚至还要坐船。好在，失控的土地仅仅只是罗马城以西，包括达尔马地亚，潘诺尼亚等大片土地，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当初凯撒发迹的高卢，及其所连接的日耳曼、比利奇卡和阿奎达尼亚。 至于地中海以东或以南包含埃及，阿拉伯这些东亚和北非的国家，并没有卷入到这次的骚乱当中。 随着卡利古拉和凯撒的相继败亡，尼禄带领着军队，有汤成等人的强援相助，很轻易地就攻入了佛罗伦萨这座城市。在此之前，这里曾是被所罗门的力量复活后凯撒的驻地，因此尼禄攻进来的时候遭到了一些抵抗，但令人愕然的是，除了那些被凯撒留下的驻军之外，剩下的很大一部分都是由贵族们擅自募集的私兵。 他们不满尼禄的统治已久，而如今却又不得不跪在皇帝的面前，恳请她的原谅 “都是凯撒大帝，不，凯撒那个反贼逼迫我们的，我们被他拿着刀刃迫不得已，英明的皇帝唷，请原谅我们吧。”事实证明，贵族们的节操哪个时代，哪个地区其实都是差不多的。 这话还真是把尼禄给气笑了，她本来打算按照汤成给她谋划的道路，敲诈，不对，合理征募一下对方的资产也就罢了，但是当他们嘴里说出这种话来的时候，尼禄按住了自己突然疼痛起来的头，挥了挥手： “本以为汝等只是一帮胆小襦弱的蠢货，但没想到却是卑贱到连自己灵魂都可以出卖的人渣，伟大凯撒之名岂是汝等可以玷污的，把他们都给朕拖出去绞死！” 尼禄虽然口口声声骂对方是死胖子，冒牌货，但那是因为她是皇帝，拥有这样的特权，而且这也恰恰证明了凯撒这个名字在她心中的地位，是难以用言语来描述的，现在换做这群让她本就不爽的贵族开口，尼禄二话不说把他们送上了绞刑架。 “余的头好痛，要去睡一会，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汝了。”尼禄对汤成说道。 “好。” 汤成立即点头，他朝樱瞥了一眼，后者心领神会地跟上了尼禄，因为这位皇帝的性格粗心大叶实在让人担心，现在一进城又绞死这么多人，难保会有一些杀手光临什么的，而樱和她使役的静谧这个杀手中的鼻祖，正好让那群撞上来的鼠辈开开眼。 至于汤成自己，则负责留下来为剩下的工作善后。 绞死这些贵族只是小事，接下来有大批的庄园需要他去查抄，物资充作军费，壮丁和贵族的私兵则充当苦力，千万不要误会，这个工作虽然是韦小宝的最爱，他曾经和多隆奉命去鳌拜府抄家，就曾大发善心地代替鳌拜笑纳了他的洋枪和宝甲，并安抚了他的众多妻妾，但这种事情正直的汤成是不可能做的，大概。 对于汤成来说，这不过是他方便行动的借口。 正思考着今天应该对哪家下手，还是应该煽风点火挑拨其他人打起来的时候，汤成万万没有料到，他还没有去找别人的麻烦呢，倒是麻烦先找上了他了。 因为尼禄刚攻进佛罗伦萨，所以整个城区都在戒严当中，普通民众是不允许在夜间外出，而效忠于尼禄的士兵，则在周围巡视着，严防着小股势力作乱。而汤成就这样带着一队人挨户的抄家的时候，他忽然听闻马车外同一时间响起了几声短促的闷声。 声音整齐划一，没有发出尖叫和示警就被无声地掐灭了。 是敌袭，而且是高手！ 汤成很快地意识到了这一点，皱起了眉头，然后，他用一只手按住了想要从马车上探出头去察看的凛。只见他们身前，一柄日本的武士长刀从木宵间笔直地插了进来，那柄锋利的刀口距离凛的鼻子就只有几寸的距离。 凛瞪大了眼睛，飞快地扭头看向汤成，只见后者却十分淡定地看着前方，整个车架在下一秒被那柄刺入的武士刀搅成了粉碎，然后木屑的碎片之中露出了一张女人的脸，她黑色的长发随着夜风飞舞，嘴角露出与杀人者不符的温婉微笑，如果说有什么特别令人印象深刻，大概就是她胸前那对逼人的胸器。 大概是跟汤成混久了的缘故，凛的第一反应也是这个： “好大！”不过想想似乎不对，忙改口道： “不是，这家伙也是英灵！” 就在对方扬起武士刀，一刀朝着他们头上挥砍下来的时候，汤成的身前出现了影子守卫，架住了她的攻击，而汤成带着凛从残破的马车上一跃而下，迅速跟对方拉开了距离。 之所以认为对方是英灵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对方那套日本铠甲和武士刀的模样和罗马给人的印象实在相差太远了，而对方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毫无疑问是被圣杯召唤来的。 凛从这次的暗杀忽然联想到了什么，因为相同的情况在之前也发生过一次： “难道说之前射箭的那个……” “我早就说了啊，你当时还不信说我自导自演来着。” 汤成的目光望着和自己影子守卫激斗的那个身影，判断出对方的剑术非常的高超，而且每一击都势大力沉，超出了人类的极限，如果影子守卫不是本身没有HP这种东西的话，估计出手就被她一剑秒杀了 “你对这家伙有印象吗，看起来是日本的武将啊。”他扭头问凛。 “不…．”凛汗颜地说： “毕竟召唤出来的英灵跟史诗的英灵相差太多了，如果对方有什么招牌特征的话…” 就像屠龙剑圣佐佐木小次郎的晾衣杆，往那一杵连个燕返都不必放就让人知道他是谁了，而凛仔细地回想着日本史上有名的女性将领，却没有一个跟眼前能够对上号的。 “算了，这种事情不如直接抓到本人之后再拷问吧，你注意一下周围，她的Master说不定就在周围，对方是轮回者，不要以对付一般魔术师的心态对付他。” 汤成手腕一翻，手里就出现了一把匕首，当然，这只是他平时护身常用到那把 凛点了点头，既然已经知道了轮回者的存在，就不可能存在轻视之心，尤其是看到汤成这种级别的轮回者之后，就算是有所偏差，也只是会高估对方。 她看到汤成似乎准备在影子守卫的效果结束前就向对方动手，突然问了一句：“Lancer呢，你为什么不派她上去？” 汤成扭头看了老神在在站在一边像根电杆树般杵着不动的斯卡哈一眼，微微一笑： “你说御主被人杀了，自己被人淦了一整夜，这还要帮那家伙卖命吗，就算是我也没有残暴到这种地步啊。” 他的话让凛无可反驳，而就在话音落下的时候，汤成的身影已经悄然从原地消失，如同一阵飓风一般刮到了源赖光的身后，毫不留情地挥动着匕首朝她的颈动脉刺了下去。 288．活着不好吗 这出其不意的一刀对付其他人还好，但对付源赖光却无效，她明明刚才还在挥刀招架着影子守卫的攻击，但这下仅凭直感，就洞悉了汤成的攻击。 刹那间，她的脚尖如同陀螺一般，带动着妙曼的身姿旋转，胸前两颗巨大的肉弹甩动的同时，汤成的匕首也被用刀刃架了下来，磬出璀亮的火花。 可恶，真是卑鄙，竟然用这种方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汤成的视线情不自禁地望着眼前那对沉甸甸摇晃不止的凶器，愤懑地想。 匕首上传来了无比巨大的推力，想当初汤成可是用一身蛮力徒手拆掉黑瞳八房的存在，但是这一会他发现自己竟然也有些吃不住源赖光的力道，被她一剑给劈飞了出去。不过要说狼狈倒也无伤大雅，汤成一个翻身就在空中卸掉了力，稳稳落地，只是朝着手中的匕首看去，他这把陪伴了他N多副本的四星刀，直接被劈出了一个豁口。 像这类物品，损坏了就是坏了，不会说有什么除了副本重新来过的。 “嚯，这还真有意思，你打算要怎么赔我的刀啊，用你那对下流的奶子吗？” “真是缺乏教养的宵小之徒呢，就让我源赖光来斩下你的首级，献给我亲爱的小光吧。”源赖光一挥刀刃，重新作出了居合的动作。 就这样擅自报出自己名字，该说是武人的风范还是性格耿直呢，汤成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另一边暗自戒备的凛听到这个名字却有了反应： “源赖光，难道是平安时代那个协同四天王一起伏魔降妖的源赖光！” “哎呀，看来小姑娘似乎认识我呢。”她这么说道，表情突然一变，凝眉像是愧疚又带着三分哄人的语气说道： “对不起，妈妈真是的，一下子就忘记了正事，是的，为了小光，这次一定会好好地把对方的脑袋割下来的。” 她这样抬起头来，望向汤成： “做好觉悟吧！”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了，但这家伙毫无疑问是Berserker呢。 不过汤成意识到刚才的那个精分现场并不一定是她故意表现出来的，说不定是真情流露，因为想要隐藏自己的情绪，对于Berserker这个职介来说实在是太难了——根本不可能。 “凛，她的Master应该就在视线能够看到这里的位置，去把他找出来。” 利用自己和卡片之间的心灵沟通，汤成立即向凛示意道，他也没忘记在后面加上一句： “小心行事，不要勉强，对于我来说，你比干掉目标重要的多。” 凛的内心泛出一些小感动，但是并没有表现过多，她一直都是一个独立自强的女孩，不喜欢总是沉溺在那些少女漫画般缠绵悱恻的情节当中——虽然偶尔也会那么想的啦，但是果然，无论是她也好，还是汤成，都不是那种童话故事里的男女主角呢，所以，她只说了一句。 “不用客气，就这样把对方揍飞吧！ 之所以没有浪费唇舌去向汤成述说源赖光那些强悍无比的传说，是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她相信她的男人是最强的。 “我可没有揍女人的爱好啊。”汤成对此苦笑着说道。 “如果把我当成一个弱不禁风的女性来对待的话，可是会让人很困扰的呢，”源赖光握着剑，身体左摇右晃地向前走了两步，仿佛因为胸前那对奶子太重而无法保持平衡一样，但是汤成的视线追随着她的身体晃动在下一秒钟却突然看空了，他的视线当中的源赖光消失了，当他意识到这一点，向背后望去的时候，源赖光的身影已经停在了他的身后，贴着他的耳畔说道： “那样的话，杀死你不就太过简单了吗。” 她手中的长刀一闪，飞快地切下了汤成的脑袋。 一直躲藏在远处，用远视卡片监视着这边的御主抑制不住兴奋地叫噻了出来，虽然在这个剧本里杀死对方只会把他淘汰出局，并不会真正的要了他的性命，但是依旧让他感到振奋不已。 毕竟，那家伙可是猎命孤狼啊！ 那个曾经毁灭了他轮回者之路的男人 现在回想起来，他依旧忘不了那个穿着黑衣无比冷酷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幕，轻而易举地将那个在他看起来无比强大，前不久还虐了自己的敌人杀死，然后就像丢弃垃圾般地甩开，然后用他那双预兆着死亡的眼神凝视着自己。 当时的他真的吓尿了，这不是什么比喻，而是真的尿了裤子，但这并不羞耻，只要看到那个男人杀人的姿态和强大，根本没有人会相信自己能够抵挡这样的魔鬼，摧毁信心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甚至做好了会被对方杀死的准备，但是接下来，出乎意料的是猎命孤狼扭过了头，走了。 这才是真正让他感到羞辱的事情，因为那个男人放过了自己。 “你…一不打算杀了我吗？” “你很幸运呢，我已经完成了通关的条件，没必要再杀一个手无缚鸡的家伙，活着难道不好么？” 他至今仍记得那个蔑视的眼神，那就像是看待蝼蚁一样，因为他，男人作为轮回者的梦想被粉碎了，从此作为一个支援者，浑浑噩噩地活着。 但是现在，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他终于完成了复仇。 他几乎情不自禁地大声喊出了声，极尽张狂，尽抒胸臆：“猎命孤狼，你终于终于终于折在我的手里，哈哈哈哈…一” 但他的笑声只到了一半就截然而止，因为他看到远处被源赖光砍成两半身首分离的“汤成”化作了两截断木落在了地上，而他的本人，则由一道黑影张开，重新出现在了相隔不远的地方，并且有些惊讶地朝着他所在的这个方向望了过来。 汤成的视力和听力，即便是隔着几百米的距离，也完全没有问题。 “真是没想到啊，竟然进个奖励性质的活动本，不仅遇到的全都是五星欧皇，连认识我的熟人都有啊，真是有趣啊，刚才的表演你还满意吗，不是真死还真是抱歉咯，我的『替身术』还有几次剩的，作为认识我的优待，要不要让你再砍几次过把瘾啊？” “…一”男人的肩膀颤抖了起来，他用手遮住了脸，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猎命孤狼，你究竟想要把人戏弄到什么地步才够…杀了他，Berserker，我用令咒命令你杀了他！” 敕楞，男人扬起的手腕中令咒顿时少了一划。 汤成嘀咕一句： “令咒可不是拿来这么用的啊，虽然想这么说，但是……” 他扭过头，发现源赖光的身上冒出了森森的黑气，这并不是令咒有了将他一击必杀这么扯淡的BUFF（确实会对从者有一定的提升），而是对方似乎开启了什么密咒或者宝具的姿态。 汤成因此也收起了嬉闹之心，肃容严阵以待。 天空出现了逆转的涡轮，仿佛受到了地上源赖光的牵引一样，他意识到接下来的攻击似乎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扛过去的。 289．牛王招雷 这是强大宝具发动后显现的奇妙景观，就像某驰名商标咖喱棒一样，在释放的时候同样会出现漂浮的金色荧光，来彰显源自湖之精灵的力量。而源赖光的宝具，亦是连天的景色和气象都为止改变的强力宝具。 从这个情景来看，其他的轮回者发现这边的异象，只是时间上的问题，汤成意识到自己或许必须速战速决了。 他可不想让别人参观自己的战斗，也不想在其他人的面前暴露自己轮回者的身份。 汤成现在在思考着自己究竟要不要用掉他唯一的一发咒术破坏，来消除对方的宝具，但是如果把这张卡片用在这里，他又觉得后面的战斗会很吃亏。但是就像刚才说的，替身术还有剩，但他又觉得光靠替身术没那么容易躲过去，因为源赖光的这个招数，感觉判定性非常的强，说不定还像咖喱棒那样带有AOE的效果。 那么，用拿那张卡片来试试看吧。 天空黑云翻滚的漩涡中心，像是响应着源赖光的召唤一般降下了几道闪电，但令汤成意外的是那些闪电并不是劈向他的，而是落在了源赖光的周围。奶光挥动了一下武士刀背身而立，而那些闪电中出现了她四个姿态各异的分身，分别对应着传说中四天王的姿态。 握着巨斧的坂田金时，曾经砍下的茨木童子手臂的渡边纲，持弓的卜部季武以及持关刀的碓井贞光。 “现身吧吾之忠臣、吾之手足、吾之甲胄！四天王便是如此……” 随着她的咒言，她的四个分身就相继朝着汤成的方向扑了过来，汤成感觉到对方这个宝具不仅能衍化出分身，同时还对敌人具有极其非常强力的咒缚效果，也就是所谓的结界，他的替身术瞬间遭到了封印。 而那四个残影，在汤成迟疑的瞬间，全都瞬步到了汤成的面前，对他发动了攻击。 最后，源赖光的本体也动了—— 解放了宝具的真名！ “『牛王招雷天网恢恢』！” 她手持的武士刀带着无穷天雷的威势，朝着汤成的方向扫荡了过来。 一切都被破坏，一切都将消失。 但是汤成也牢牢地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发动了他准备好后手的卡片。 2星『替换』 顺便一说，汤成在发动卡片的时候一直是用那把被源赖光砍出豁口的匕首硬扛了四天王的攻击，正面的几下攻击还好说，但是被卜部季武阴了的那几箭就在汤成的身上开了好几个血口子，但他硬是扛着伤害，等到了发动这张卡片的最好时机。 这张卡片的效果其实从字面上已经给出了，就是捕捉范围内的一个人作为替身交换位置。 看到这里，或许诸位看官已经很清楚汤成的那点小心机，没错，他替换的人正是刚才冒了头的那位源赖光的御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尖叫声瞬间响起，却分辨不出是谁的声音，因为这很快就被雷电呜呜之声所覆盖，视线当中的一切情景都被炫日的电光染成空洞空白，剩下的只有那难以形容的雷光肆虐后的焦土。佛罗伦萨这座城市铺设青砖石板和泥土的街道被扫荡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坑洞，而里面的身影，毫无疑问也这一击之下化为了焦炭。 源赖光看着这一幕，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割下对方的首级有一些小小的遗憾，但是现在对方连身体都化成了灰飞了，想来也算是彻底地为自己的御主出了口恶气，她兴奋地转过身，打算向身后的御主表功的时候，不觉却是声音一窒： “小光，快看，妈妈做到了喔。” “喔，那还真是厉害呢。”汤成出现在他身后，身上带血的伤痕迅速地复原，手里那边被弄坏的匕首换成了昨天才捅过斯卡哈一次的万符必将破戒。 虽然想也知道，这一定是汤成做了什么，但因为刚刚已经用过了『替身术』和『替换』，所以用在这里的就再不是大家都熟悉的『故技重施』了，而是汤成晋升为半神之后所得到的新卡片『世界构造一幻想城堡』，这张卡片的效果是可以随意地改变你的住宅居所的布置以及指定某张卡片多使用一次『亡语／捞墓』。 这张卡片的被动基本上没什么用，倒是特殊召唤后的效果非常的不错，是以，汤成利用这个效果把『幻想嘉年华』这张卡片给捞了出来，然后再度召唤了美狄亚的宝具——这把背叛之刀，虽然在伤害和适用性上来说，万符必将破戒都算不上是什么厉害的宝具，但是对于这个由魔术操控的圣杯系统来说，却有着颠覆性的奇效 “怎么会，你……你应该是死了的！”源赖光一时无法接受眼前的情景，如果说汤成仍然活着，那刚才被她用宝具摧毁的那个身影又作何解释。 难道又是替身吗？ 源赖光下意识地扭过头，当她仔细地望向那团被烧焦的干尸，从遗体上辨认出一些具体的特征之后，她的瞳孔变成了血红，染上了疯狂的色彩。 “不可能的，小光，小光竟然被我杀死了，妈妈竟然杀死了自己最爱的孩子……”她原本就很稀少的理性，这一次达到了彻底的崩坏。 而汤成便趁着源赖光心神失守的这个机会，把手中的万符必将破戒刺向了因为御主死亡，身体开始渐渐失去魔力而崩坏的身体。 得手了！ 当透着闪光的刃身刺进源赖光那对汹涌澎湃的奶子当中的时候，汤成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之色，而紧接其后的，是从源赖光被宝具刺中的胸口逸散出了红色的魔法纹路，它们集结在了空中，并形成了新的令咒汇聚向汤成的手中。一切就宛若是前夜收复斯卡哈的情况一样，除了—— 咔哒。 源赖光的手一下子伸过来一把勒住了汤成的脖子，Berserker职介那难以形容的筋力再受到眼下狂暴的加成，让汤成的呼吸困难——那可是足以将石头都粉碎的力量。 这怎么可能…… 这下便轮到汤成惊讶了，他很确定，刚才的万符必将破戒已经覆写了源赖光和原御主的契约，而作为她新的御主，源赖光本来应该听命于他才对，根本不可能再对他刀剑相向，因为这一条是当初御三家在创立圣杯系统的时候就已经订立好的。 但是现在，有人违背了这一条。 源赖光血红的双眼中流出了鲜血，那模样看上去真的是骇人至极，这或许是因为她抵死抗拒令咒的惩罚，并且这样的诅咒和制约正在随着时间不断加深，但是，神奇的是哪怕汤成追加了令咒，源赖光想要弑主的行动依旧没有停下，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燃烧着自己的生命而在战斗一样。 一般人或许是不被允许的，但是对方是凭借着狂气而行动的Berserker的话，那就难说了，毕竟在Fate中的赫拉克勒斯在于闪闪的一战中也曾超越过自己的传说，多复活了一次，而且令咒这个东西该怎么说呢，作为圣杯系统确实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先级别，但同时也是魔术的一环。 就像是用万符必将破戒能够解除契约一样，现在的源赖光，正用她的生命和意志力抵抗了令咒对她的束缚。 “我的主人只有小光，我挚爱的人也只有小光，就算如今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但只有杀死你的这个心愿，我必须替他完成，哪怕付出我的一切，粉身碎骨也没有关系！” “…一”汤成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一方面是因为现在的状况，完全不在他的料想之中，再者，他的力量跟彻底发了狂的源赖光相比，正处于下风。 究竟要怎么才能够制服这个女人呢。 汤成迅速地在脑中做着思考，而就在他还欠缺一点时间想出答案的时候，一道红光射穿了黑夜，直接贯穿了汤成身前源赖光的心脏。 那是魔枪迦耶伯格，钉在了源赖光的身上，让她身体的生命在一瞬间被抽空。 汤成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毫无疑问，在没有大狗的这场圣杯战争当中，能够使用这样一击必杀魔枪的只有一个人，库丘林的师匠斯卡哈l 290．小黑屋 如果说人死之后会留下尸体，那么英灵死亡之后，只有消失一途。 被斯卡啥用魔枪一击贯穿心脏的源赖光，就这样当着汤成的面化作光芒消失了，带着她的狂气和遗憾，同时也让汤成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全都付诸一炬。 汤成扭过头，望向彻底破坏他计划的那个女人。 她是故意的，汤成可以肯定。 真要杀死源赖光，汤成自然有一百种办法，之所以迟迟不愿下手，是因为他不愿意：放弃这么好的素材，但是斯卡哈就仿佛是看穿了这一点般，在汤成找到解决办法之前，就下手解决掉了对方，或者，言之日解放。 毕竟，在源赖光攻击自己之前，斯卡哈可是连半点插手的意思都没有，唯独他在使用了万符必将破戒之后，斯卡哈终于按捺不住出手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汤成的声音很冷。 但事实上，斯卡哈比他更冷，她甚至没有出声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有些精明的，或者该说狡猾的家伙，就算心里憎恨地对方要死，这种时候也会先推说一下是自己为了救下御主，但是斯卡啥回答的话却是铿锵有力： “不满意的话你随时可以杀了我，你不是还有一枚令咒没用吗？” 汤成顿时被她给气笑了，他一下子伸手捏住了斯卡哈的下巴，把她那张倔强不屈的脸扯到自己的面前，犹如彻头彻尾的反派一般对她威胁道： “你是不是真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斯卡哈用赤红色的眼睛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张开腿，转过身撅起了臀部： “这就是你想要做的吧。” 汤成的额头青筋直跳。 “凛。” “呃…．”老实说，有点不想加入到这个氛围当中去啊。 凛就算是隔着老远看着，也能够感受到汤成此刻的随怒值正在噌噌地往上窜，尤其是他嘴角抽搐的笑容，已经完全破坏了在自己印象当中镇定从容的形象了。 估计他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这般严重地挑衅过，尤其是在性方面。凛是这样理解的。 “凛，要走了，趁着那些碍手碍脚的家伙赶过来之前，在现在这种情况我可没心情招呼他们。”汤成这么说着，就一把按住斯卡哈的手，强行把她给拽走了。 而远坂凛也从后面跟上来： “那抄查贵族的事情怎么办？” “这种事情就算留到明天再做也没什么问题。”汤成催促了一句，远坂凛就不再多话，她确实看到了远处绰约晃动的人影和逐渐迫近的脚步声，就是不知道来的是轮回者还是巡逻的卫兵。 汤成选择避开了这群人，经由小路抵达了一处贵族的庄园，凛辨认出来，这是他们刚刚带领士兵来查抄过的一个地方，值钱的东西都被搬走了，剩下来一个人去楼空的空壳一片死寂，而汤成就这样不客气地二度间了进去，找到了卧室，一把将斯卡哈推了进去。 凛是跟在他们后面才进门的，她多多少少已经猜到了汤成接下来会做点儿什么，毕竟那很大一部分是她曾经体会过的，所以她在进门后随手关上了门，然后用魔术点亮了房间的几盏烛台。 整个房间因此亮敞了起来，烛台的暖光将整个房间的色调烘托的加到好处，但是汤成却没有打算就在这样装饰精美的房间里停下的意思，而像是在自己家中信步悠闲一般走到书桌边上那张老式的书柜旁边，对着厚重的书堆拨弄了一下，然后整个书柜就向边上滑开了。 凛对此诧异不已，因为刚才他们来的时候，还没有发现过这样的地方，她不明白汤成是怎么知道的。 就像是看穿了她的疑惑一样，汤成对此轻描淡写地解释道：“很简单，一般生活糜烂的贵族都会有这样的密室，我之前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只不过里面没有存放财宝，所以稍微进去转了一下就出来了。 “那里面是用来干什么的？”凛这么问出话的时候就后悔了，因为她忽然回想起自己在间桐家见过的那个暗室。 “想知道？”汤成倒是饶有兴致地这么一问，然后转头看了一眼目光冷淡的斯卡啥，眯起了眼睛： “对于眼下这个情况来说，会是一些很应景的东西。” 汤成这么说着，便继续拉着斯卡哈的手腕拾级而下，而凛则在后面有些畏畏缩缩地跟了下来。 果不其然，当见到这里的实物之后，凛发现这里跟自己想象的差不多，乍限一看或许会误以为是行刑的地方或者是囚室，因为这里能够看到镣铐和栅栏一类的刑具，但事实上，在凛随即看到了更多不堪入目的东西之后，才知道了这个密室的真正用途。 说白了，这里其实就是贵族们调教女奴的地方。 白天里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贵族们，不想让人发现他们内心的黑暗，所以建立了这样可以尽情地发泄他们兽性的地方，凛看到这些墙壁上充斥着不少暗色的血迹，有一些还是新添不久的。 老实说，她对这样的地方有些反感，但是很快地，她就没空再深思了。 因为汤成招呼了她一下，然后把什么东西丢了过来：“凛，把这个换上。” 远坂凛也没多想，就那么随手把汤成抛过来的东西接住了，她第一个入手的反应是一件衣服，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套黑色皮质的女王装。 “……”凛抖开来看了一下，是一套有着很多拘束带也就是皮带设计的衣服，布料不算少，但是该遮掩的地方却一处都没有遮掩上，这前卫的设计让凛感觉到自己似乎来错了地方： “话说，这个玩意出现在公元60年代的罗马帝国太扯淡了吧。 “毕竟这里是文艺复兴的发祥地，也许人家从一开始就很潮的。”汤成面无表情地说道，顺便一说，他正在忙着把斯卡哈给用绳艺绑起来。 看到汤成那么熟练的技术，凛是很想吐槽的，但想想之后还是放弃了。 她看了看手中的女王装，叹了口气，当她花了一点时间把衣服穿好之后（因为有很多的皮带，穿起来很麻烦），凑到汤成的面前，用手掩住胸口问道： “怎么样？” “唔，跟我想的一样很不错，不愧是美人，穿什么都好看。”汤成不吝溢美之词地称赞道： “不过凛你穿上这套衣服之后，就是攻的一方了，不能再这么羞答答地遮遮掩掩破坏气氛。” 凛想着自己的身体被眼前的这个男人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也就放开了，只是脸上犹带着三分的晕红，显然还不是那么适应。要说起来，凛的性格应该是属于强气那一边的，但以汤成作为对手的话，作为对手的女性就只有抖M这唯一的选择 汤成扫了一眼皮装露出的部分，调侃道： “凛你倒是进入状态的很快嘛。” “因为……”凛也朝着汤成迎风招展的圣剑凝望了一眼，然后走到他的身边，麻利地俯下身，在他面前半跪下来，然后隔着裤子亲吻了一口圣剑，抬头望着汤成： “人家被你火烧火燎的目光看的有感觉了。” 汤成用手亲昵地摸了摸凛的脑袋： “虽然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不过凛，今天的女主角的位置可不是你唷，咱们的事得放在正事之后。” 凛有些愕然，她并不是不明白汤成的意思，只是不明白汤成让她来扮演的定位 汤成倒也不忙解释，颇有一些粗暴的将被凛召唤出来的圣剑塞进了边上被汤成用绳艺捆绑起来的斯卡哈的口中。 斯卡哈竟然在面对着汤成圣剑肆虐的时候依旧毫无抵抗，几乎就这样任其施暴，开始凛还没有明白其中的关系，不明白汤成究竟有什么不满，但看到汤成在口中驰骋了几下之后，改为撕开斯卡啥的紧身衣一蹴而就，才发现对方的神态就如同是睡着了一样，毫无知觉，连一声哼哼都没有。 汤成抬起头来看凛，后者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对手可是那个汤成哟，作为汤成的老搭档，凛在这方面可谓是最有发言权了，她每次都被对方折腾的欲仙欲死，怎么可能像斯卡哈这样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这真的是太不自然了！ 汤成一把按住斯卡哈的脸，把她限仁中空洞的眼睛转给凛看，说道： “这个女人有练过，她似乎可以排空一切的情感甚至封闭自己的感官进入无我的状态，这也是她敢屡屡挑衅和反抗我的原因，凛，我需要你的帮助，让她知道什么才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这话说的…… 凛忽然觉得汤成似乎已经彻底把自己代入到反派的角色当中了，不过，现在穿着这么邪恶的自己好像也没有资格说什么，只有心里兀自叹息了一声，说道： “好吧，要我做什么？” 早就跟樱一起发誓过要跟随这个男人一辈子了，所以哪怕是在这种奇怪的地方，也只能嫁鸡随鸡地豁出去了。 291．共感 对于凛的提问，汤成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答案一般，看来对于这个问题他是早就想好了的； “其实很简单，她可以凭借着自己的意志进入无我的状态，而凛你只需要针对这一点阻止她进入这个状态就可以了。” “…--”凛用一双晶莹的眼睛望着他挑了挑眉： “How?” 汤成用手搂着凛的胳膊，把她稍微带到了一遍，然后凑到她的耳边窃窃私语一阵。 “但是这个方法的话，精神力强的那一方会压制住精神力弱的那一方，搞得不好还会遭到反噬。”听闻汤成说的办法之后，凛确认了一下可行性，但是不得不提出她的担忧，对方好歹是英灵，而且是三骑之一的枪兵，那可是在神代时期就应付各种魔术师的存在，凛担心自己力有不逮 但汤成却抚摸着她的奶子，不对，胸口，令她宽心： “放心吧，我怎么可能会给她伤害你的机会，你只需要撬开她的精神，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凛看着汤成，明明是有些让人感动的话，搭配上眼下这个场景，却怎么看怎么别扭，尤其是他还摸自己的胸上了瘾，让凛情不自禁地嘤咛一声。 “不好，差点上头了。”汤成赶紧反省自己，收了手，让凛颇带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汤成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一旦他和凛搞上了之后，那凛估计就没法办正事了。 总之，这一次一定要好好地为昨天的事出上一口恶气，彻底地征服眼前这个倔强的女人。 两个人为此做足了前戏，但凛也看出来了，斯卡哈的意志已经从身体当中隔离了出去，进入了无我无心的状态，是以，现在无论汤成怎么摆弄，所面对的都只是一个活着的人偶而已。 一般人会畏惧自己的身体被人家给怎样了，会不会有性命之虞，但是斯卡哈最不怕甚至可以说期待的就是汤成能够恼羞成怒地杀了自己，减少其所受到的屈辱。 “现在怎么办？”凛看着汤成撒马扬鞭犹在驰骋，但实质上却是在做无用功。 “稍微等一下。”汤成把握着深入的节奏，因为有过昨夜那漫长的铺垫，他已经对斯卡哈有着相当程度的了解，他能够感受到对方体内的一些征兆已经接近了迸发的边缘。这一点，即便是隔离了意识也是同样不变的。 “凛。”汤成对眼前穿着女王装的高马尾少女打了一个眼色，后者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放弃一样地捧住了斯卡哈的脸颊，然后对着她的嘴唇亲吻了下去。 好在相同的事情，她跟樱也做过不少次了（在和汤成一起战斗的时候），是以，倒也说不上对这个有多反感，不如说是作为情趣中的一环。 当然，这里的接吻，实际上还是一种魔术。 共感。 也就是让两个人拥有相同触觉和感知的魔术。 严格意义上讲，就像凛之前担心的那样，斯卡哈的对魔力极高，可以免疫现代所有的魔术。但是现在的斯卡哈对于自己的身体并没有掌控，再加上凛也不是毫无准备的，用这种最直接的粘膜接触，可以避开对方的对魔力，直达根本。 凛的身体涌现出了淡淡的光晕，那是魔力溢出的现象，而斯卡哈的身体周围也开始有了波动，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本能地抵御着外来者的侵袭。 “加把劲，凛，你可是我所寄望的天才！”汤成这个时候停了下来，替她鼓劲道。 被这么说了呢…… 虽然确实感觉不像是现在这种场合里该说的话就是了。 凛闭着眼睛，但却加大了体内的魔力输出，用自己的舌头更加深入斯卡哈的嘴唇，跟对方激烈地交换着体液。 “唔……嗯……” 凛的身体一度跨在了斯卡哈的身上，撅起臀部用膝盖摩挲着对方的大腿，扭动着腰肢发出唾液交换的呜咽声，而她们两个人身上所逸散出来的魔力波动，也逐渐趋于缓和，正在不断的同步。 噌。 当凛的眼睛和斯卡啥的眼睛一瞬间都泛出了萤蓝色的光晕，这仿佛就像是个冲刺的信号，让刚才一度停滞下来的汤成再度开始驰骋起来。 这个过程无需絮烦，因为他距离冲过绷紧的终点线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而当他加重加急了力道地直捣黄龙之后，一瞬间，不仅仅是恍若从梦中惊醒般的斯卡哈瞪大了眼睛，就连凛也跟着挺直了身体，发出登临绝顶的喊声。 一夜过去，待到新一轮的太阳初升之后，一切便尘埃落定。 从贵族的密室里出来的时候，凛掩住嘴长长地打了个呵欠，抱怨说： “前天就一夜没睡，昨天又那么折腾了一晚，我好困啊。” “今天要继续查抄那些贵族的资产，你可以先回旅店休息一下。” 凛抬头看了汤成一眼，明明他才应该是更疲劳的那个才对，如今却满面春风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看的凛都有些嫉妒了，轮回者果然不能用常人的标准来判断的。她撅了撅嘴，心里抱怨了一声，然后仰头往他的身上一靠： “哈啊，我还是在马车上眯一下吧。” 这么说着，凛把头一歪，搭在汤成的胸口假寐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斯卡哈也从地下室的台阶里走了出来。 作为英灵，她并不需要像是人类那样睡觉，直接汲取御主的魔力就可以了，但是从结果来看，她的脸上跟凛一样，实在是难掩疲倦。 汤成把日光望向了她，后者在触碰到了汤成的目光之后，立即有些尴尬地挪开了视线，但她也知道以对方鬼畜的性格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的。果然，她立即就听到汤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招呼呢？” “……”斯卡哈忍不住挑了挑眉，然后用细若蚊吟的声音应道： “Master。” “这还不够喔，我记得有让你叫另外一个称呼的吧。”汤成抓住一切能够打击报复的机会，横眼道。 “主人。” 这一次，清晰的字眼从斯卡哈的嘴里蹦了出来，没有任何的扭捏，似乎这也预示着她承认了汤成的身份。毕竟经历过那个疯狂的夜晚之后，斯卡哈觉得只要身体还是女人的话，就没有一个不被那癫狂所沦陷的。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被灌满，身上被染上多少属于对方的味道，她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欢愉在吹响着号角。这种时候思考什么都是多余的，只需要配合扭动着腰肢就好。当她清楚地意识到了这点之后，实际上就已经彻底堕落了。 这个时候，得意的神色都写在脸上的汤成过来亲呢地搂住她的腰肢，就像是抱住另半边的凛一样把她拥入怀里： “你和凛都是我的女人，从今天起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真是不可思议，明明在一天前，她是那样憎恶着对方，恨不得杀死对方，但现在，却又能够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看来自己也是一个罪孽深重的女人。 斯卡哈这么想着，就任由汤成撬开了她的唇瓣，和他亲吻在了一起。 292．搞事情 汤成他们回到驻地，才知道尼禄已经派人找了他们一夜。从情理上来说这也是合情合理的，因为当时跟他们一起去抄家的一众侍卫全都被奶光给干掉了，街道又被整个夷为了平地，任谁都会觉得当时不知所踪的汤成他们命运多舛。 当卫兵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尼禄，暴怒的皇帝差点把整个佛罗伦萨给翻个底朝天 好在汤成他们现在回来了，不然感觉自己头痛症发作的尼禄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太好了，曹操，汝没事就好。” 尼禄看到活生生的汤成站在她的面前之后，毫不掩饰地用手抚着胸口大大地松了口气，和昨天得知康纳里维斯死讯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这同样也能看出，汤成在尼禄心中的地位。 尼禄看向汤成的表情，急迫的就像恋爱中看见情郎的少女一样，就在汤成试探着询问她是否在担心自己的时候，尼禄很是直白地承认了： “当然担心啦，汝可是余军队的统帅和军师歙，如果你死了余去哪里找替代的人选啊。” 好吧，汤成摸了摸鼻子，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是自作多情了。 好在，这么说完的尼禄小小地给汤成发了颗糖： “而且，虽然汝不是余喜欢的类型，不过如果汝死了的话，余可是真的会伤心的呢。” 偶尔也是会有的呢，像这样毫不做作，把喜怒哀乐全表现在脸上和说出口的女生，汤成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尼禄头上的呆毛晃动了一下，她眯起眼睛，望向汤成： “汝是在瞧不起余吗？” “啊，抱歉。一时不注意就……” 就当汤成打算把手从尼禄的头上抽离的时候，结果却被尼禄一把抓住了手，脸上带着一点晕红地说： “既然摸了余的头，就给余负起责任来啊。” 什么责任，难道说这跟怀孕是一样的吗？ 还是说呆毛摸了之后就会怀孕？ 汤成木讷地楞在那里不断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尼禄已经鼓起了腮帮子，不满地说： “要好好地宠爱余啊。” 汤成这样明白了，原来是让她继续摸头的意思，于是就补足了剩下的份。 身穿红装的帝国皇帝就这样憨态可掬地微笑了起来，心满意足地蹭了蹭汤成的手。 “……”这家伙，难道对自己的行动就没有一点自觉吗，明明说对老子没有性趣又总是来撩汉子，小心老子把你按在地上啪啪啪啊。 “怎么了？”注意到汤成的目光，尼禄问道。 不过汤成回答的，又是别的东西了，他肆意编造的谎言不需要太多的思考，几乎脱口即出： “昨天晚上袭击我们的人就是那帮贵族的余孽，真没想到他们会有那样强大的武器，虽然当时的我就可以出手剿灭他们，但听说他们也这座城市的周围也安排了人手，准备对尼禄你不利，于是我便假意诈死然后随着他们顺藤摸瓜，直到把那些余孽全部干掉了才回来，是以来的有些晚了，不过看到尼禄你现在没事就好了。” 汤成这么一说，尼禄便感动地稀里哗啦，毫无保留地相信了他的话： “原来事情竟是这个样子，可恶，余早就知道那些该死的贵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死刑，朕要判他们统统死刑！” 汤成心说你已经把很大一部分的贵族都送上绞刑架了，再杀，这个城市的贵族就要死光了，虽然汤成是觉得这样也无所谓，不过他们总要带领大军离开这座城市的，如果制造的杀戮太重的话，那么之后收复的城市其他贵族就不愿意投降了，一定会负隅顽抗到底的，虽然也不是说治不了他们，只是变成那样会很麻烦，而且内政啊，管辖补给啊全都不是汤成在行的东西，他可不想到时候尼禄大手一挥： “余的统帅和军事哟，这些事务全都交给汝了。” 这么一想，汤成立即对尼禄道： “皇帝，你大可不必如此，那些叛乱者都已经被我肃清了，剩下的不过是小鱼小虾而已。如果把佛罗伦萨所有的贵族都铲除，那样也不利于尼禄你的统治，人们或许会藉此来诋毁你，说你嗜杀和残忍，再加上我们这一趟的目的是西征，必须保持后方无忧才能安心，这种时候不能再造杀业。” 尼禄一想也是，她现在习惯了听汤成的意见，懒得自己动脑子便问：“那汝觉得应该如何呢？” “咱们不妨来个恩威并施，扶持一下这些剩下来没有实权的贵族，许诺给他们这座城市的权力，让他们出面替我们募集兵力，做好后勤。原来他们一直被那些大贵族在头顶上压着，没法出头，而如今那些背信弃义的家伙被绞死，一来彰显了皇帝你的威严不容侵犯，量他们也不敢造次，二来，在巨大的机会面前，没有人会不动心的。” 之前也说过，尼禄并不是没脑子，只是性子太急，恣意妄为，她听了汤成的话之后，想到了一点： “可如果这群家伙坐大了，趁着咱们西征的时候搞事情怎么办？” 汤成对此却没有任何可犹豫的，笑道：“这点，皇帝自己不是早就已经有主意了吗？” 别说，尼禄这一次西征破釜沉舟，她几乎把所有的兵力都调集起来，投入了这次的进军当中，这样的行为在历史战争的角度看起来简直是不可思议，或者说不用脑子的，因为战争最忌讳的就是出兵在外而后院失火，一旦后方被断，而前方攻不能克的话，就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尼禄难道不知道这一点吗？ 不，她对那些贵族们的嘴脸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但她就是具有这样的魄力，与其烂在城池当中，还不如她自己带着呢，而她其实也在等待机会，或者说是赌博，一旦元老院那帮不满意她这个皇帝的势力趁势而起的话，她就有了镇压他们的名义，到时候血洗帝都这种事情可不是说说而已。 当然，这肯定是要冒风险的，无论是尼禄，还是那些反对派的贵族，他们都在不断的衡量着这个战争的天平，找到自己应该出现的位置。 当汤成把这一点点出之后，尼禄嘿嘿地笑了起来，她称赞道： “汝不愧是余的统帅和军师，深知余的心意，那么，接下来就按照汝说的去办吧。” 汤成再度点头，跟尼禄寒喧几句，决定继续去完成他昨天晚上没有完成的抄家工作，不过这件事被尼禄喊停了： “你忙碌了一晚上都没有合眼，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余又怎么忍心让你再操心了，随便吩咐侍卫们去办吧，不然，让其他人（轮回者）也可以。” 汤成皱起了眉头。 抄家这种技术活怎么可以算是小事呢，那可是好处多多的事情呢，不过，既然尼禄这么说了，他也干脆地顺应了对方的好意，反正这里的钱再多，也不能真的带出去，而妹子的话，汤成自己就有一个团了。 告别了尼禄，汤成离开了尼禄驻扎的府邸，在出口的地方，他却意外地看到了原本等候在这里的凛被两个男人纠缠的样子，看到汤成过来，凛立即藏到了他的身后，然后对对方做了一个鬼脸。 之前还不觉得，但当汤成看到他们其中的一个人脸之后不由一愣，那个长发穿西装面容消瘦的男人他认得，就是四战中的王妃，如今成为了时钟塔教导者＆网游废人的埃梅洛伊二世，也就是过去的韦伯维尔维特，而他身边的那个英灵，虽然记不起来在哪见过，都能那身装扮汤成总觉得奠名的眼熟，只是感觉跟印象中的人物差异太大——不，完全是对不上板所以不好相认罢了。 293．幼帝 那少年就站在那里，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却是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个翩翩浊世美少年，之所以说令汤成印象深刻，是因为他一头火红的头发，加上他的那身铠甲红袍的装扮，莫名地让汤成想起某个曾经在型月世界见过的男人。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 “咦，骗人！那个大胡子！”躲在汤成背后的凛发出惊叫，探出头来，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哎呀，虽然你们这么说，但对于只有迄今为止15岁以前记忆的我来说，那些添加在身上的盛名更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对于回归英灵之座的人来说，前世今生是已经盖棺定论的了，但红发的少年却开朗地挠了挠头表示： “大概是因为我被圣杯召唤出来只有这个年纪的缘故，没有继承后来相关的传说和宝具，所以你们这么说我也有些困扰，现在的我还不是征服王，而是马其顿的王子，你们就叫我亚历山大吧。” “话说回来，”站在亚历山大身边的埃梅洛伊二世望着汤成的脸说道： “凛，这是你召唤出来的英灵吗？” 凛抓着汤成的胳膊回应道： “是又怎么样，还有，你这家伙不要随便套近乎啊。” 她转过头看向汤成，好像在向他示意自己可不认识这样奇怪的家伙。 虽然按照正常的发展，在第五次圣杯战争结束之后，凛去了英国伦敦的时钟塔机关留学，而担任她导师的，就是眼前这位埃梅洛伊二世。但是凛的这份记忆，却随着当初那场轮回者的混战而就此中断了，所以现在身处在这里的她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对对方那一副自来熟的命令口吻感到困扰。 听她这么说，埃梅洛伊二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用手摸着带些青须的下巴然后问道： “难道说你没有留下关于我和时钟塔留学的记忆吗？” “时钟塔我是知道的，因为在小的时候去过的，为了继承父亲的魔术回路，以及远坂家的秘传。” “啧。”埃梅洛伊二世皱起眉头咂了咂嘴，眯起眼睛望向凛的胸部，凝视了半晌然后叹息道： “原来如此，果然一点都没有成长的样子，害我完全误会了。” 这句话以及说话前鄙夷的神情顿时让凛炸毛了，她似乎立即打算冲上去要跟埃梅洛伊二世单挑，被汤成给架住了胳膊，而亚历山大也在边上劝道： “哎呀，对于女性来说，你这样说未必也太不近人情了吧，会被讨厌的喔。” “无妨，反正我对11区人也没有什么好感，甚至可以说讨厌，”埃梅洛伊二世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 “原本以为虽然是个不成器的弟子，但至少能够在这种时候帮忙打杂什么的，结果真是一点用也没有，就是这样我才无比厌恶1 1区的人啊。 “我是11区的人那还真是对不住了啊l”凛怒视着眼睛说道。 “那怎么办，还是说就这样放弃乖乖地离开吗？”亚历山大扭头问道： “如果没有他们帮忙引荐的话，我们可没有办法那么顺利地见到皇帝喔。” “…”埃梅洛伊二世烦躁地挠着头，就这样离开的话似乎也很糟糕，他扭头看了一眼凛，像是放弃般地说道：“喂，那边的小丫头片子，你给我听着，我是埃梅洛伊二世，时钟塔机关的成员。” “那又怎么样？”凛虚着眼睛问道。 “那又怎么样…一”埃梅洛伊二世抖动着肩膀，突然歇斯底里地抓狂道： “所以我才说这家伙一点都不可爱啊啊啊啊！ “稍微有点耐心，韦德。”亚历山大依旧用温暖的笑容安慰着他。 “好吧，好吧。”埃梅洛伊二世做了一个自己能Hold住的表情掐了掐眉心，总算冷静了下来继续说道： “这么说吧，时钟塔此次也卷入到了骚乱当中，各地如春笋般冒出来的圣杯战争层出不穷，闹得人心隍惶，必须有人去监督和制止那些滥用魔术的家伙才行，这是时钟塔不可退却的责任。” “不过因为到处都缺人手，所以就连我这个第四阶的魔术师也被派出来了。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那个老头仗着自己的权势就擅自说什‘韦伯，我看好你喔’，明明跟他说了，我不是实战派的，但却被用‘比起天赋来说，我们需要的更像是你这样拥有知识和经验的人才’来糊弄了过去，结果最新到的《extella》也根本没机会玩就被打发出来了（这里基本都是在碎碎念）…当我们的调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莫名地被卷入了时空的洪流，来到了这个公元前60年的罗马帝国，这么说，你们能够明白吗？” ※魔术协会是现役世界中掌管魔术的统筹机关，时钟塔为其总部，他们一般会约束和调控以魔术为基础的所有异常行为，如果有特别冥顽不灵和负隅顽抗的危险分子，就动手抹杀（巴洁特就是封印制定的执行者）。 凛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你们跟我们的情况一样，都是从未来穿越回这个时代了吧。” “没错。”埃梅洛伊二世打了一个响指，肯定了凛的话： “或许你多少也察觉到了，这样特殊的情况是有原因的，有人打算颠覆这段历史，来改写整个人类的历史，而我们正是为了防止这一点的发生，现在才出现这里的，你们快带我们去见皇帝。” 之前在罗马的时候，尼禄那种招摇过市的性格，虽然是皇帝，要见她一面倒也不是特别难，但现在情况和之前又不一样了。尼禄率军攻进佛罗伦萨的时候她就宣告全城戒严，再加上昨天晚上汤成又遇袭，安全级别提高了不知多少个档次，若是没有熟人引荐的话，皇帝可不会接见两个来路不明的人，甚至埃梅洛伊二世和亚历山大说不定还会因为图谋不轨而被抓起来关押到地牢里。 没等凛来得及开口说话，站在他身前的汤成倒是率先回应了： “那么你们打算找皇帝商量什么事呢，这些话，可不可以先告知我们由我们来转达呢，毕竟皇帝的身份特殊，我们可不能仅凭你们的三言两语，就让尼禄暴露在危险当中呢，而且，老实说，你们的身份也未必可信。” 埃梅洛伊二世再一次把目光投望到了汤成的身上，皱起了眉头：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无法在这里说服你们的话，就无法见到皇帝了。” “你完全可以这样理解。”汤成摊着手回应。 埃梅洛伊二世扭过头跟亚历山大对视了一眼，由后者点了点头，宽厚地笑出了声，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即使现在还是一个少年的模样，却让人感觉到了未来征服王的气度，由他说道： “虽然由我自己来说或许有些奇怪，但想必大家应该也知道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物，而是被召唤来的英灵，而召唤我过来的人，恰恰就是这次掌控着圣杯，扰乱时空秩序的男人 他说的语气轻描淡写，但是内容却很劲爆，汤成和凛，一个眯起了眼睛，一下子绷直了身体，都做好了不同程度的战斗准备。 “也就是说，你和之前的凯撒和卡利古拉是一样的。” “没错。”就连这一点，亚历山大也轻易地承认了： “对方所掌控的圣杯并非伪物，不然也就不可能拥有扰乱时间轴这样强大的力量，不过该怎么说呢，或许因为掌控者并非像他宣称的那样能够完美的掌控这份力量，所以召唤出来的黑暗从者才和他预想中的有着各种各样的差异。” “难怪凯撒是那样的胖子。”凛托着腮帮若有所思地说。 汤成觉得如果尼禄现在在这里，听到刚才的话，一定会深感欣慰的。说不定会拽着亚历山大的胸甲，不停地摇晃着他询问： “告诉余，那个冒牌货果然是假的吧！果然是假的吧！” “不，那个的话就……”亚历山大的意思显然并不是想对英灵的形象评头论足，立即苦笑着揭过了话题。 汤成看着亚历山大，提及了他刚才话中一个关键的问题： “这么说来，你也是被派来杀死尼禄的一员吗？” 亚历山大脸上依旧笑容不变，向汤成反问道： “如果我说是的话……你打算怎么做呢？” 294．神降 汤成对于这个答案，只是淡然地露出了微笑：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只能说声可惜，两位的性命就到此为止了。” 这跟前面亚历山大的笑容是一样的，汤成也是笑容可掬的回应，但就算是熟悉他的凛，也感受这话中透露出森冷的寒意 “真是傲慢。”埃梅洛伊二世这样评价道，不过他的话音里却没有对此作出轻视和不满，作为一个天生魔术回路“劣质”的魔术师，韦伯拥有今日的成就全都依赖于他对时钟塔和振兴阿契波尔特家所做出的贡献，除了整理肯尼斯（4战中刷子的御主）的研究成果和书写魔术理论之外，其最令人称道的就是名为鉴识眼的能力 就像是对着自身缺乏魔术才能的讽刺一般，韦伯拥有着能够轻易分辨出一个人的才能，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男人拥有的气场非常的强大，他所做出的威慑并非单纯是在危言耸听。 “虽然我不想长他们的志气，不过看起来你确实有这样自信的资本。” 对此，幼帝也跟着点头附和：“对此我也认同。” “那么，这个问题是我第三遍提问了，能否告知阁下的身份呢？”埃梅洛伊二世问道：“虽然这么说或许有些失礼，但在我们都报过名字之后，你也不算太吃亏吧。” “曹艸。”汤成畅然道。 “！”幼帝的反应还算是正常的，但埃梅洛伊二世的表情顿时一变： “是三国的那个曹操吗？” 他这么问，汤成就这只是闭上了嘴，笑而不语地望着他，一副任君想象了模样 看到同伴如此吃惊的表情，亚历山大不禁扭过头问道： “这是一位很出名的英灵吗？” 他毕竟一生都没有抵达过梦想中的那片海，是以，无从得知这个男人的名字，再者，从时间上来算，亚历山大大帝东征的时候，罗马帝国都没开始建立呢，那个时候华夏还是战国时期。 于是埃梅洛伊二世对他解释道： “在中国自然是的，或许就不存在没有听过他名字的人。” 英灵这个东西，不仅有史实，还有虚构的，而一本《三国演义》，让奸雄曹操这个艺术形象深入人心。而从某方面来说，阅读三国演义通篇，彻底被罗贯中奉上神坛的，其实另有其人。 “这么说来还真是巧了，”埃梅洛伊二世望向汤成说道： “现在凭依在我身上的这个英灵，名字就叫做诸葛亮。” 汤成一谔，顿声道： “来者可是诸葛孔明。” “正是。” “这还真是有意思，”汤成观察着埃梅洛伊二世，他很确定这个人就是韦伯，但是他也听到了对方刚才话中提到了凭依二字，意识到这其中内有乾坤：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现在是英灵和本体共用一个身体的状态？” “可以这么说。”埃梅洛伊二世并未隐瞒这一点： “不过日常掌控这个身体的人还是我本人，也就是埃梅洛伊二世，而孔明先生时而会给我一些谏言，包括他所赋予我晋升为英灵的这份力量。” “那还真是恭喜你了。”汤成看着韦伯，这么说道。 他很了解韦伯·维尔维特，教书并不是他喜欢做的事，他真正想要追求的，还是自己能够在魔术上面获得晋升，但自己教导的学生一个个轻易地就超越了自己，还要接受他们的敬仰和感谢，老实说，韦伯那别扭的自尊心其实是遭受伤害的，但他也藉此明白了一个早就明白的道理——作为魔术师，他并没有那份能够屹立于众多才华横溢的魔术师之林的才能。但是现在，情况变得有所同了，获得英灵的凭依，而依旧保留自我意识的话，这就代表着韦伯已经超越了当世大部分的魔术师，到达了英灵这一层面，而且说到那个借东风和摆奇门遁甲的诸葛亮，怎么想都应该是C阶才对。 他的话引起了某人的兴趣。 “你究竟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好奇提出这个问题的并不是汤成，而是一直躲在汤成身后，不愿跟对方说话的凛，她望着埃梅洛伊二世，对他这样的状况感到不可思议。 别忘了，凛从7岁开始，就开始接受圣杯战争的知识，并积极地为下一次的参战做着努力的，她作为背负着远坂家名声的御三家一员，知道的绝不比其他任何人少才对，但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召唤英灵能够凭依到自己身上这种事过。 如果说这样做是可行的话，那她是否 “其实这多少也有一些偶然，但总的来说，还是因为这次圣杯的机制和过去的都不一样，正如亚历山大之前所说的那样，这次圣杯因为是被违规使用，所以造成了和过去圣杯战争的偏差，才产生这样可以说非常特别的结果。” “也就是说需要圣杯吗？” “没错。” 如果按照Fate世界正规的时间线，那么抵达时钟塔的凛就会被分到韦伯授课的班上接受他的指导，而对于这个学生的敏锐，韦伯是心知肚明的。虽然嘴上不松口，但凛确实拥有着极其出色的才能，在他的一应学生中也能算做是出类拔萃。 但还没有等到凛继续关于这个话题继续深入询问，汤成出声打断了他们，似乎昭示他才是把握这个谈话核心和做出决断的人： “咳嗯，虽然话说了不少，但总感觉你们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所以说，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解决这次的骚动，让这个特异点回归到正常。”埃梅洛伊二世脱口而出。 “我可以相信你说的话吗？”汤成追问： “或者说你用什么来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呢？” “真不愧是自诩曹操的男人，不管是不是，你的这份疑心病我是见识到了。”埃梅洛伊二世伸手向后捋了一把自己的长发，不甚愉快地说道：“简单概括起来，就是受到圣杯影响的我似乎被误认成御主了，藉由圣杯的力量召唤出了名为诸葛孔明这个英灵，但因为我本身并不具备这次圣杯的御主资格，所以这个召唤是不完全，以凭依的状态显现。” 埃梅洛伊二世撩起自己西装的两边手腕，给汤成和凛看他的手上并没有令咒的痕迹： “随后我便开始对这次的事件展开了调查，一度寻觅，虽然没有找到失散的其他人，但是遇上了亚历山大，顺便一说，他被敌人控制的也不完全，我就稍微利用英灵的力量篡改了一下他的归属，让他成为了我的英灵——关于这一点，抱歉，请恕我无法透露太多，毕竟每个人的手里都要拿捏着一张两张底牌才能安心。” 汤成扬了扬眉，不置可否。 只听埃梅洛伊二世说出了他们不辞辛劳远道而来的真正原因： “手持圣杯的那个魔术师，已经召唤了这个国家的先祖，打算消灭这个时代的皇帝，让整个欧洲的历史重新改写。一旦尼禄·克劳狄乌斯被杀死，那么一切便将无法再挽回，而前面等待着你们的，是一个巨大的陷阱，我们正是为此而来。” 295．必杀之局 尼禄见到汤成他们去而复返，还带着两个陌生人回来不禁有些意外。 此刻的她正在接见其他几位御主，似乎打算把从汤成身上卸任的事情委托给他们去办，而就在这个时间点，汤成他们走了进来。 “怎么了，不是让汝去休息了吗？”尼禄的目光穿过汤成，聚向他身后的埃梅洛伊二世和幼帝： “他们是谁？” “他们原本是来暗杀你的。”汤成说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惊，而刚放他们进来的侍卫已经转而警惕地把手按在了剑柄上，一脸戒备地注视着那无奈对视的两人，仿佛对方一有异动就会拔剑一般，直到汤成说出了峰回路转的后半句： “不过他们都已经被我策反了，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地反省过去的自己是多么的愚昧，现在愿意坦白从宽，把他们所知道的东西都吐露出来，就是不知道皇帝你愿不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 对汤成的这句话，埃梅洛伊二世看着天花板的装饰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而亚历山大则依旧感觉有趣地在边上保持微笑着 尼禄看了一眼汤成，问道： “那么汝觉得他们的话可信么？” “可以听听看，如果听完觉得没用的话，就绞死好了，反正城东的坑里已经填满了尸体，也不怕再多两个位置。” 尼禄点了点头，便做威严状对埃梅洛伊二世和幼帝说道： “唔嗯，余就看在军师的面上，给汝等一个为自身赎罪的机会。如果确实真心诚意地一悔悟并提供对我军有利的讯息，那么朕可以赦免你们的罪，但如果有一丝欺瞒或者是诡辩的话，汝等刚才也听到了，城东埋尸的坑穴就是汝等归宿。” 待她说完，一脸不爽的埃梅洛伊二世总算看完了天花板，低下头摸了摸鼻子，面向尼禄说道： “事实上这次的幕后黑手已经在殿下您前进的道路上设好了伏击，就等着您自投罗网。” 不得不说，虽然汤成刚才的那番话很坑，不过也省去了他们再介绍一遍来龙去脉的麻烦，现在只需要直接向尼禄陈情理由就行了： “而且据我所知，他们当中的有一位刺客，已经蛰伏在了你的身边，一直在等待着出手的时机，或许这一点，连殿下您自己都没有发现。” 这句话的效果，跟汤成刚才说埃梅洛伊二世和幼帝是为了前来刺杀尼禄的效果惊人的一致，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而唯一不同的是，当时大家都只是把戒备的目光望向刚进门的两个外人，而现在，因为这句话的缘故，他们已经把怀疑的目光投望到了彼此的身上。 有一手啊，诸葛孔明。 汤成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过现场的气氛确实一度因为他的话而僵住了。 尼禄用她那双碧色的眼睛仿佛要看穿真伪般的凝视着埃梅洛伊二世： “证据呢？余之前已经说过了吧，如果是信口雌黄的话就把汝们……” 面对皇帝口中的威胁，埃梅洛伊二世依旧表现的镇定自若： “并没有确实的证据，我的殿下，事实上我们也不知道那位蛰伏在殿下身边的暗杀者是谁，所以这只是一个善意的忠告，不要只盯着眼前，而忽略了自己的身边和身后。” 如果是其他人敢这么当着她的面，如此摇唇鼓舌的话，尼禄早就让侍卫把对方给拿下了，但是她却觉得这个男人说的莫名的有道理，就像是至理名言一般发人深省。 赵云看到这一幕不禁一愣，他边上的御主不禁私下问道： “怎么了，子龙？” “对方刚才的话语让我感到了一丝奇特的力量。” “是言灵吗？” “不，对于具有强制性效果的言灵来说，这个则显得稍微柔和一些，不过它确实让人有着信服的能力，这让我想起了当初料敌先机和舌战群儒的丞相。” 赵云口中的丞相，自然是指蜀国的那一位，这也是他称呼汤成为孟德公而不是曹丞相的原因。 而这会，埃梅洛伊二世若有所感地投望过来的视线，更是让赵云这种感觉愈发强烈了。 不过坐席间，他们都是宾客，这里还轮不到他们发言。 “余姑且信汝，那汝倒是说说，除了刺客之外，前方还有什么在等着余和余的军队？”或许连尼禄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改变了说话的语气。 而对于尼禄的这个问题，埃梅洛伊二世也是早已准备好答案的，他回道： “在前往高卢的道中的梅迪奥兰这个殿下必经的道口上，已经先后抵达了大量的军队，他们都是在历史上赫赫留名的英雄或者是统帅，就我所知，除了现在这位原本也同样是授命来取你性命的亚历山大大帝之外，还有斯巴达的领袖列奥尼达斯一世，日本战国的豪强织田信长，灭亡强大的泰国，被称为楚霸王的项羽，还有来自凯尔特的女王布狄卡。” “什么？”尼禄目瞪口呆地说道。 亚历山大大帝的这个名字她不会陌生，是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眼前俊美的少年，但令她深感头疼的问题还在后面，分散了她的注意： “你是说有这么多过去或是异族的领袖，统统想要和余争夺宝座吗？ “恕我直言，情况要比殿下您想象的更糟糕，这些领袖所帅领的联合军队，数量统合起来超过十万，而且这还是作为统帅的部分，他们当中，有着不少其他能征善战的英灵，比如辕门射戟的吕布，古爱尔兰传中的猛犬库丘林和梅芙，以及希腊神话中的美狄亚和戈耳工。” 听到库丘林这个名字的时候，汤成明显能够感觉到此刻隐匿在身边的斯卡哈动摇了一下，估计她也没有想过会在这场战争中遇上自己的弟子吧？ 不过，没有什么是比此刻埃梅洛伊二世口中所说的话题更令人震惊的了，如果他所说的全部都是真话，那就意味着他们接下来所要面对的，就不仅仅是一场恶战这么简单了。这可是数十倍于己身的庞然大物，或许埃梅洛伊二世所说的没错，这是一个必杀的死局，别问为什么，因为尼禄所有的军队加在起，也只有两干，连对方的一个零头都不到。 “这种情况…一”就连尼禄一开始对自己进军信心十足的尼禄，也感到有些束手无策了。她忍不住把视线从说出这话的埃梅洛伊二世看回到汤成的身上，希望由他来告诉自己，这家伙只不过是信口雌黄地歪曲事实，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再绞死，然而事与愿违的是汤成在这个时候却意外的沉默了。 难道他也认为这是真的？ 那余的帝国将会变得怎么样呢…… 这么思考的尼禄不觉得头痛症又开始发作了，她用手掩着头痛苦地蹙动着眉头，因为不管怎么去想，两干对十万都是不可能会赢的。 而就在这紧张和安静并存的气氛下，有人开口了。 是Saber。 一直保持着沉默聆听状态的阿提拉只是稍微张动了一下嘴唇，用她低沉简洁的话音说道： “只要把他们统统干掉不就好了。” 咦？ 这个突如其来，让人怀疑这家伙一直以来究竟有没有在听人说话，或者是否脑子有坑的回答，就连一开始陈述出他们所面临困境的埃梅洛伊二世也是怔住了，他原本是打算劝说尼禄放弃正面进攻的策略，藉由孔明所赋予的军师的忠言来判定这场战斗的局势，实行避实击虚的战略。 在他看来，击败对方的十万大军并非是必要的，只要他们能够夺回被邪恶魔术师掌控的圣杯，就能够获得胜利，颠覆这个被搅乱的时空。 然而，有人却选择了更直接的办法，打算以卯击石嘛，埃梅洛伊二世不知道这究竟是缺乏智慧的表现还是一种蛮勇的逞强，他望向汤成，希望这个自称为曹孟德的家伙至少能够审时度势，劝说他们不要莽撞，付出无谓的牺牲。 但谁也没料到的是汤成的态度，来了180度的转弯—— “没错，我也觉得正是这样，才更需要从正面彻底地击垮对手，来彰显罗马帝国正统皇帝的军威。” 汤成这么让人跌破眼镜的说辞，让埃梅洛伊二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而且他还意识到，对方用皇位正统这个词来煽动了一把。 果然，某个性格急躁的皇帝立马咬钩了： “唔姆，卿说的不错，确实有必要让他们见识一下朕这个正统皇帝所统帅的罗马军队所拥有的煌煌军势和浩浩天威。” 296．军师之谋 说起三国，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其中奇谋诡谲，变化多端的阴谋阳谋，正是这些贯穿始终的『计』与『策』，才真正揭开这个波澜壮阔的时代，为我们展现了这短暂却又绚烂的一幕。 其中对于谋士的推崇和作用，可以说是历朝历代之最。也多亏了演义作者的生花妙笔，再结合三十六计的衍用，才塑造出那脍炙人口，以少胜多的经典。 其中可以说运用这项技能最多的人，并发挥到炉火纯青地步的人，此刻就在眼前。 诸葛孔明，智计近妖的男人。 而根据他的传说所衍化的英灵，使得被其附身的埃梅洛伊二世几乎拥有了可以媲美预知的能力——军师的忠言，也就说在了解到一定量的情报之后，能够百分百推演出事态的发展变化，正是拥有了这个固有技能，埃梅洛伊二世才能够谋划出打算带着尼禄的这支军队，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围剿的大军缝隙中穿过的计策，这样既避免了冲突又减少了损害，可谓是最安全的方法。 但是眼前的这些家伙，却推翻了他的安排，最令他感到烦躁的是，这个不靠谱的罗马皇帝是站在主战派那边的。 “那你们打算怎么应对这气势汹汹的十万虎狼之师呢，难不成曹公还真想再上演一次官渡之战吗？”埃梅洛伊二世没好气地质问道： “虽然当时袁绍的兵力确实坐拥十万，但我记得公之麾下至少也有良将兵卒数万余人吧。” 孙子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 这话的意思是教你有多少兵得审时度势的用，用兵力差来战斗总是最省力的，而如果你兵力比对方少，那就怂一点，实在比不过的时候，那就跑吧。 你看，连人家兵圣都这么说，再逞强就没意思了。 但是汤成却不以为然地说道： “彼虽如此，但今时今日情况却有所不同，敌人那边虽然兵多将强，却缺乏统一性，而其本身皆是由圣杯所召唤出来的伪物，一旦消灭它们的将领，这些伪物自然也会跟着消失。” 埃梅洛伊二世多少有些明白了汤成的意思： “但是这依旧改变不了双方之间的战力差，即使你想要逐个击破，但是别忘了，他们当中的那些统帅各个也都是历史留名的人物。别的不说，公难道忘了虎牢关的人中赤兔，马中吕布了吗，敢问公可有把握赢他？” “我感觉你这是在灭自己的威风，诸葛孔明。”汤成没有再称呼他为埃梅洛伊二世或者韦伯，而是直接点出了他的名字，然后转向果然有所反应的赵云，道： “你可认得他是谁？” 埃梅洛伊二世的脸上露出了深思，沉吟半晌：“难道他是……” “他就是让你吐血喊出‘吾失子龙，如断一臂’的麒麟臂，不对，赵云赵子龙 “难道阁下是丞相？”赵云上前虎目含泪地踏前一步说道。 “正是孔明，子龙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丞相。” “子龙。” “丞相。” 汤成见他们虚情假意地抱成一团‘屋惺相惜，便又踱步到阿提拉的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向对方介绍道： “还有这位，是世界第一的Saber，她光是一剑就直接干翻了释放宝具的凯撒，其实力之强，不用多说你也应该懂的吧。” 阿提拉对于这番夸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她的御主伊莲却不爽地看着汤成，似乎是在全神戒备他的样子。 而那边听到汤成这么说的尼禄顿时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虽然阿提拉是她麾下的猛将，但凯撒毕竟是罗马的伟人之一，她咕哝着说道： “那个自称凯撒的家伙是冒牌货，由圣杯制作的假货。” “正是如此。”能言善辩的汤成几乎抓住了一切能为自己制造有利的说辞，借题发挥道： “对方虽然有那么多赫赫名声的豪强，但本身不过都是一些圣杯制作出来的伪物，根本发挥不了本体的实力，二世你自己也说了吧，因为掌控的方法有缺陷，所以无法完全发挥出力量，包括现在在这里的亚历山大，虽然我无意冒犯，但你应该不是全盛时期的力量吧？” 亚历山大点了点头： “没错，我只有这个年纪之前的记忆，在此之后虽然有大致的印象，不过却像是在阅读别人的传纪一样，同时，我也无法使用死后根据传记所演化的那些宝具。” 汤成没说话，但是眼睛里一副“看吧，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神情已经在鲜明不过。 埃梅洛伊二世一时语室，不可否认，汤成确实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汤成见埃梅洛伊二世沉默，周围已无异议的声音，便总结道： “可以这么说，敌人兵将虽多，却外厉内荏，而我们军卒虽少，却各个是精兵。刃可以破纸，但纸不可破刀，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他正好扭头望向加拉瓦，他的Archer阿周那跟斯卡哈一样，选择了消匿踪迹，所以没有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所以汤成松开阿提拉，继而用手搭着他的肩膀问道：“你的阿茶呢，我记得他也很厉害，叫做什么名字来着？” 他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辣个，介个，我的阿茶他滴名记嘞叫做安久辣。” “baby吗？”汤成心里吐槽，看到对方露出一脸智障的表情，他也知道在对方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便直爽地放弃了。转向埃梅洛伊二世： “再加上我曹帅，麾下的Lancer，以及你和亚历山大的加入，何愁不能成事？” 埃梅洛伊二世环顾了一圈周围，叹息一声，这似乎意味着他放弃再和汤成就这件事情再争辩下去，在心里度量了一下可行性，他发现有自己军师的忠言这个固定技能在，只要充分发挥这份强大的战力，汤成所提出逐个击破的战略确实未尝不可 “只是我仍有一点不明白。”埃梅洛伊二世望着汤成说道： “明明有更简单的方法，为何曹公一定要执着于一条更为艰难的道路？” “因为人活在世，若是只论成败，就会丧失许多乐趣。” “还真是傲慢的言辞呢。” “对于一生心血未果的孔明来说，或许确实如此吧。”汤成暗讽道，可以听到对方明显的一声冷哼，作为孔明的部分不再回答汤成的问题。不知是被戳到了痛处，还是单纯的不愿跟“敌人”多作交谈。 在初步统一了意见之后，尼禄命人取来地图，有诸葛亮在，汤成这个冒名的狗头军师终于能够卸任，名正言顺地退位让贤了。 因为诸葛孔明军师的忠言这个算无遗策的BUFF(事实上演义里的诸葛亮确实是会算卦的，还能续命，只是最后被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给-IS所以失败了），埃梅洛伊二世很快就决定了他们在这之后的行动纲领。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佛罗伦萨，改由隐蔽的小路前往比萨，在这里迎战驻守在此处的织田信长和冲田总司的军队，以图破坏他们的围攻之势。” 埃梅洛伊二世预判了联合军队的包围网，凯尔特的女王布狄卡是爱尔兰这一派系的，从西北而来，而斯巴达所属的希腊派系则是从东面战线包抄过来，北面的军队则是由楚霸王项羽亲自统御，吕布殿军的强化战团，老实说，这群人当中孔明唯独不想与他作战，因为这一位才是真正一生驰骋无对，化腐朽为神奇的战神。 当年刘邦确实是在韩信的帮助下赢了，但赢的方式极不光彩，而且现在的他也没办法效仿韩信，用大军围之，不断地逼迫和消磨他的兵力，要说起来，真正掌握兵力优势的是对方那一边。 “如果要战，时机最重要，如果不能在他们的军队合流之前，剪除其中一翼，那我们的胜利便无从谈起。” 为了完成这一点，尼禄和汤成不得不放弃在佛罗伦萨唾手可得的利益，只是简短地停留了一天，募集能够募集最大的粮草和兵源之后，大军迅速开拨，赶往由战国大名织田信长所占据的比萨。 297．唠唠叨叨本能寺 说起比萨这个地方，大家一定会想起披萨和斜塔，就像吃着汉堡想着德国的汉堡一样。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的斜塔还没有修建，比萨也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而盘踞在这里的势力织田信长，似乎很不满意这里的破落，用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尾张那样破破烂烂的小地方，根本不适合吾这样第六天魔王”为由，大兴土木，征集民夫开始对比萨城进行改造。 这一点，遭到了跟她关系本身就不怎么好的冲田总司的吐槽： “明明只是暂时驻守在这里，等待着其他的援军的地方，这样大张旗鼓恐怕不妥吧，信长公？而且如果是修一些防御工事也就算了，明明那些破落的城墙都没有修缮，却在这里造一些和西方文化格格不入的亭台楼阁和寺庙，信长公这是打算把它建造成本能寺吗？ 这样暗中提出讽刺的，是有着一头樱色头发，其他地方都跟Saber完全一样的少女，唯一不同的一点是她的脸颊比起不列颠出生的阿尔托莉娅以及罗马的尼禄，多了一些东方人的圆润柔和，头发也用一个黑色的蝴蝶结在脑后扎成一束短马尾的形式。 宛若忍者装束下的一柄长太刀，似乎能够预示着她被召唤出来的身份。 至于被她面前持剑驻立，带着迷之自信的笑容敦促着工事的那一位，则是当初差一点统一了日本战国的大名织田信长。她有着一头几乎长鼢快要拖到地上的延绵黑发，以及威风凛凛的黑色军服，在听了冲田总司的抱怨之后，她也是习惯性地将之当做了耳旁风，并揶揄道： “本能寺，不错呢，令人怀念的名字，等这座塔楼建成之后，就叫它本能寺吧。” “我说信长公，这可是死亡的Flag喔。” “吾当生如夏花，一生绚烂纵使短暂又何妨，若是有人能够取吾性命，那就尽管取之，只不过这次的大火，烧尽的又是何人的千秋业呢？” 冲田总司摇了摇头，她早就知道这位大人物是不听劝的性格，话说回来，过去的队长在决定了某件事情之后，也是不听人话的。 想到这里，冲田总司不禁叹了口气。 这似乎牵动到了她病弱的属性，立即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起先信长还没觉得什么，依旧挺起贫乏的胸部（似乎和声优有关）自信满满地看着远方，但是她听到边上冲田总司的咳嗽声一经开始就没个完，不禁落下了一头黑线，转过去：“总司，汝这家伙没事……总司，汝怎么了，总司，不要死啊总司！” 只见冲田总司跌坐在地上用手捂着嘴，手上和脸上已经沾满了血，脸色煞白。 在经由信长的一阵抚背之后，冲田总司才总算顺过气来，露出了苍白的微笑：“让信长公担忧了，不过是咯了点血而已，小事。” 虽然嘴上不说，但那一瞬间信长的心里在想着这家伙会不会还没开战就已经死了啊。 似乎猜出了信长的想法，冲田总司故开玩笑地说道： “在下已经命不久矣，啊，差点忘记了在下已经死了，呵呵呵咳咳咳呃……” 老实说，信长公这里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那个……汝还是稍微休息一下比较好，吾知道了，关于兴建一事，吾也会稍作反省的。”反而像这样子地妥协了。 但是很快，士兵们急急忙忙跑来报告说，说在城池外突然看到了军队的影子。 “嗯？是哪支部队提前抵达了吗？”信长拉扯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帽沿，之前并没有收到友军传讯的样子，不过她觉得对付一个区区只有数干人的军团，这样劳师动众简直不可理喻，她完全不放在心上地随口问道： “汝确认过了吗，他们打的旗号和统领是谁？” 而就在这一刻，轰隆一声宛若雷霆般的巨响，打断了信长的问话，振聋发聩回荡在天际间，感觉耳朵不断回荡着嗡嗡的响声。 “怎么了，地震了吗？” 信长和总司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身体，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由泥土堆砌的城墙轰然倒塌了一半，在一阵短暂的余震过后，传来的是令人诧异的喊声：“敌袭！” “敌袭？”信长似乎还有点儿脑子发懵没有反应过来，要说为什么的话，她们选择驻扎的比萨在公元60年的时候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乡下，从刚才总司的吐槽就可以看出，这里的各种设施在他们到来之前基本什么都没有，就连城墙也是用泥堆的而不是岩石搭的，唯一的优势是离海近，但这似乎也没有什么乌用。 之所以选择这么一个地方，单纯只是看中了跟其他三路的军队正好可以把目标地梅迪奥兰包围吧，但是现在，自己的友军没到，敌人倒是先攻过来了。 “什么鬼，对方好像有点不按照常理出牌啊，话说，他们怎么知道吾等驻守在这儿的啊。” “信长公。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赶紧召集军队迎战吧。”冲田总司在一旁赶紧提醒道。 “喔，对，没错。”织田信长这个时候挥舞了一下红色的斗篷，用手捂住半只眼睛，嘴角露出了一丝诡谲的笑容： “就让吾——第六天魔王亲自率众去斩下敌人的首级吧。” 她这话刚落，倒坍的城门那边，开始聚集了七彩的宝光，然后—— 信长能够看到一道巨大光束从那边喷射了过来，直接从她和冲田总司的头顶横扫了过去，她和冲田总司默然地回头，只见她之前大力修造的本能寺，以及大量的亭台楼阁全都在那道光中化成了灰飞。 “妈妈眯呀！”织田信长舌头打结地高喊。 然后当那团七色采光总算消失之后，被夷为平地的土丘上现出来一个银发少女的身影，她握着一柄多彩的虹剑，眼中似乎窜过了电流，朝着织田信长和冲田总司平静地走了过来。 “这些都是坏文明，毁灭。” 少女发出这样的判断的声音，宣判了文明的死刑。尽管身形并不高大，但是在信长的限里，那就跟擎天的巨人没什么区别，信长咽了咽喉咙，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想要去找自己的士兵，但是她扭头发现，那个刚才来报信的士兵已经飞快地朝相反的方向逃走了。 “我上有七十多岁的老母，下有刚刚出世还在襁褓的婴儿，对不起，我还不想死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混蛋，你想抛下主君一个人面对怪物吗，快回来！”信长伸手召唤，然后膝盖一软，以Orz的姿势跪在地上，颤抖着肩膀： “呵呵呵呵呵呵，汝们以为吾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害怕吗，别忘了吾可是叱咤战国的英豪啊，即使就只有吾一人，也能让这天下刮目相看 虽然说的话很是霸气，但果然，站起来面对一步步接近的阿提拉，脚还是忍不住打颤着，就连握剑的手也是抖个不停。 而就在这个时候，刚才还吐血不止的冲田总司拦在了织田信长的面前，手抚着剑柄道： “这里，还是由身为剑士的我出阵比较好，主君的话，就留在最后吧。” “总司……”信长感动地说。 “咳咳，咳咳。” “喂，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感觉刚才咯血有点多，稍微有点贫血加脚步不稳和头晕而已。” “这不是问题很严重吗1” 这样吐槽的时候，眼睛里绽放着冷光的阿提拉已经握剑站到了她们的面前。 298．根本没有总司 再看另一边，尼禄率领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虽然一开始想的就是这样一鼓作气地冲进去荡平敌寇的，但现在看来，似乎只需要阿提拉一个人就足够了。 “喂喂喂，刚才那个究竟是什么，太犯规了吧？”凛忍不住在边上掩声对汤成说道，她可是经历过5战，当过御主的，可就算是亚瑟王的咖喱棒，也就只有一道光束而已，但是阿提拉是仅凭一个人，把织田信长的军队和营地都给荡平了。 虽然也许是因为日本战国的军队不多的缘故，所以这次敌人的总军力虽然号称有十万大军，但是由织田信长率领聚集在这里的部队，其实也只有数千人而已，汤成目测一下七干就顶天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七干人仅仅是一个照面就被平推了，听起来还是挺骇人的。 “所以我说了吗，这些圣杯召唤的伪物都是纸老虎，根本抵挡不住皇帝的铁蹄。”汤成立即做出这么一番自己早有先见之明的发言，顺便再捧了一下尼禄。看尼禄挺着她那对傲人的胸部，春风得意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有多爽了。 当然，除了在那儿拍手称快的尼禄是真欢喜，其他人看到Saber竟然这么强出于自身考虑都是陷入了忧思的，就连她的御主伊莲，也都是喜忧参半。 喜的自然是她召唤出的英灵竟然可以强到这种地步，忧的则是，她感觉自己也驾驭不了阿提拉。 算了，既然英灵强到这种地步的话，说不定面对其他的御主和英灵就算不费什么手段也能够取胜吧，现阶段已经完全失去了跟阿提拉沟通的伊莲也只能是这样期望着。 “余的阵营中统筹有曹操，勇猛有Saber，敌人就算来的再多那又何妨？哈哈哈哈哈…”尼禄跨坐在马上，一副指点江山的品评道，正准备吩咐手下就这样压进城去，奋起余勇追穷寇的时候，只见得阿提拉一手提着剑，一手拖着两个人型生物走了回来。 阿提拉自然还是那么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完全不在意自己提的是人还是别的东西，鉴于她这个态度，所以被她当做垃圾一样拖回来的织田信长和冲田总司这一路上绝不好受，信长的样子看上去还好，除了满头的包和晕过去也就没什么了，但冲田总司那边就厉害了，血已经流了一地，一副随时都会翘辫子的凄惨模样。 而就是这样，汤成还在边上补了一刀： “真是稀奇，阿提拉竟然会把敌人给带回来。” 他这么一说，一开始大家还觉得有些别扭，但是很快意识到确实，要说起来阿提拉是那种单枪匹马就把所有敌人都清扫干净的存在，怎么还会主动留下两个，虽然埃梅洛伊二世一开始确实强调过活捉对方能从对方口中套问出其他联合军的情报，但是当阿提拉冲出去之后，所有人就已经放弃这个选项了，甚至连作为御主的伊莲也完全没有把这个值能算作是锦上添花的要求当一回事。 但事实就是阿提拉还真把人给带回来了，虽然理由令人啼笑皆非。 “太弱。没有杀的价值。” 这么酷酷地留下一句话的阿提拉就这样抛下手中的战利品，退回到了御主伊莲的身后，仿佛是表态剩下的事就与她无关了。其实这倒也不是阿提拉看不起对方，而是事实正如她所说，信长和总司甚至连交手都没有跟她交手就败了——总司本来是打算应战的，结果摆了个Pose之后就直接贫血晕倒了，而信长扑上去查看她伤势的时候又被自己挂在腰上的刀鞘给绊倒了，跟总司的“尸体”绞在一起造成二次伤害，脑袋砸到了地上的石头也跟着晕了过去。 阿提拉也是有自尊的，她才不要干掉这种打都没打就晕死过去的敌人。 现在敌酋被擒，剩下来的士兵也被阿提拉差不多清扫干净了，这就意味着这场奠名其妙的仗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赢了。 所有人都望向了尼禄，虽然神经大条，但好歹她才是名义上的皇帝，众人的中心，大家还是要尊重过她的地位，满足一下皇帝的虚荣心的。 “咳哼，”穿着红装的皇帝跨坐在她的爱马上（尼禄特别喜欢骑白马），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然后说道： “经历了这辉煌的一战，我们成功地击溃了敌人的侧翼，夺取了被敌人侵占的比萨，诸位的表现都很出色（除了阿提拉，大家都停在坍塌的城墙外面没怎么动，因为城门被毁马过不去），待得余回归罗马之时，一定会根据诸位的功绩大肆封赏的。” 尼禄说完，看了一眼汤成，后者向她比了一个很棒的大拇指。 然后在尼禄开心的笑容下，汤成这个名义上的统帅兼狗头军师接过了皇帝的棒，说道： “皇帝刚才说的话我想大家应该都听明白了吧，我们已经击溃了驻扎在比萨的织田信长，这就意味着敌人的包围网已经无法成型，被我们打开了一个缺口，为此，我们需要乘胜追击，扩大我们的优势，我提议就此筑营，在城中休整半天之后，赶在明早太阳出来之前出发，向西面进发从侧翼去截住从那边过来的凯尔特女王布狄卡和她的军队，相比织田信长这些军队，他们的人数和将领更多，可以预见将会是一场更为艰难的硬仗，却也是我们不得不赢的战斗，请诸位都做好准备。” 虽然很想让人吐槽汤成的借题发挥，但大家都觉得他说的有理有据，也就没有跟他一般见识。 汤成看周围都没有反对意见，继而把头扭向埃梅洛伊二世，说道： “那么军师，剩下的就交给你了，看看能不能够解除这两位身上的控制，为我们所用。” 埃梅洛伊二世没有推辞，毕竟这次行动可不全都是汤成策划出来的，其中大致的雏形都是埃梅洛伊二世利用诸葛亮的固有技能『军师的忠言』所推导出的结果，这其中也包括了解放那些被圣杯和邪恶魔术师控制的英灵，但他在行动前做了一个免责： “我希望你们知道并不是每一个受敌人控制的英灵都是能够成功解除的，必须满足其中3个条件的人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哪3个？” “首先不能对圣杯抱有特别强烈的愿望，像是亚瑟王那种就肯定不行，其次，不能心怀邪恶，强调一点，我这里所说的并非是法术只能对拥有善意的人使用，而是因为抱有恶念之人往往本身就愿意服从邪恶魔术师，难以剪除其中的联系，而最后第三点，拥有特别高对魔力的英灵无效，凭依在我身上的孔明是Caster，这点大家都应该很清楚才对。” “也就是说一切都只能看造化略，”汤成轻描淡写地总结道，顺便代表了一下其他人： “我们没有异议，不行就杀掉好了，反正非洲鱼池没有总司。” 听他这么说，埃梅洛伊二世也不再废话，朝着地上已经不成人形的织田信长和冲田总司走了过去，他看了一眼冲田总司满脸血迹的模样，皱了皱眉： “我觉得在实施魔术之前还是先治疗一下她比较好，看上去马上就要挂了的样子。” “这样不是挺好吗，不行的话也省的补刀了。”尼禄跟汤成是一个鼻孔里出气 埃梅洛伊二世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作为时钟塔的讲师，虽然只是个四阶的祭位，但治疗的魔术好歹还是会的，这下便在实施切除敌方魔术师控制的魔术之前，先替冲田总司治疗了一下，当浑身浴血的总司总算止住了流血之后，他才开始从身上取出一个泛董的卷轴，解开了捆线，然后抛洒出去形成一个圈，将信长和总司包裹其中。 卷轴上的团皆是由圈与线构成，乍看之下会让人以为是中国古代的星罗棋布或是河国，但事实上，这是诸葛亮久负盛名的秘术『奇门遁甲』。 这原本是一个杀阵，但同时也是一种预测之术，封印之道。 而埃梅洛伊二世用在这里，毫无疑问就是打算用奇门遁甲来封印邪恶魔术师施加在信长和总司身上操控她们的咒印了。 299．全罗马最伟大的荣耀 流光随着埃梅洛伊二世的动作而舞动，看起来就像是一幅被缩小了的星空图谱萦绕在织田信长和冲田总司的周围，其中那些被线串联的图案看起来就像是星座，这让周围不明觉厉的尼禄不禁发出阵阵感慨： “这是黄道十二宫的星图吗？” 这个答案也不能说完全是错误的，因为中国的阵图本身也包括了星象。 而此刻随着埃梅洛伊二世一个剑指，他的手中具现化了两张黄梅纸制的咒符，分别贴到了织田信长和冲田总司的身上，然后喊了一声大家都熟悉的： “急急如律令！” 那些萦绕在此二人身边的星象，全都像是遭到了灵符的吸力一样，朝着咒符的中心不断汇聚，纳入其中，藉此可以看到信长和总司的身上有肉眼可辨的黑色读烟被逼出来，在两人的胸口位置凝聚成两块黑玉。 随着埃梅洛伊二世一声令响，口中喊出“破！”字诀，两块黑玉同一时间齐齐碎裂，撒下一阵晶尘，然后就像那些被圣杯召唤过来的士兵那样，随风消散了。 这下，埃梅洛伊二世才算是散了功，用手插了插额头上的汗珠说道： “一次封印两个还是有点难度的，不过总算是成功了。” 他这么说完，众人看到躺在地上的两个人都动了动手脚，而其中一个已经垂死病中惊坐起，茫然四顾两相望，露出副看破红尘的笑容：“我这是死了吗，呵，人生真是短暂如飘絮一般。” 而另一个黑发的，则是抱着自己的头在那里打滚： “晤啊啊啊啊啊………好痛啊！！！！吾的头仿佛被铁炮碾过一样啊。” 这话不禁让人怀疑她活着的时候是否真的被碾到过。 这也难怪，织田信长本来就是砸到石头上才晕过去的，而这一路上被阿提拉拖回来的时候，脑袋上又相继增添了不少的包。晕着的时候当然感觉不到，但现在醒过来了，那可等于是痛觉集体爆发了。 而就当信长在那儿这么兀自抱怨的时候，她看到视线当中出现了一个高筒战靴，挡在了她的眼前，信长不禁视线跟着上移，看到的是一个身穿红袍少女的身影，带着胜利者游刃有余的微笑注视着她和总司： “唔嗯，余就是汝等费劲心力想要围攻的罗马帝国皇帝尼禄·克劳狄乌斯，怎么样，作为失败者和阶下囚，现在的心情呢？” 信长闻声，才意识到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谁。 什么啊，这个臭屁的矮个子。 如果说尼禄高傲的语气只是让织田信长感到不爽的话，那么看到那对在自己面前不断晃动，扑扭扑扭的胸部，信长的怒火终于抑制不住地突破了天际。她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一甩自己鲜红的斗篷，然后张开右手的五根手指，搭住了胸口，另一只手按住帽檐，摆出了宛若JOJO立的姿势： “吾名织田……第六天魔王，小丫头，在吾的神威面前，最好先掂量一下汝的口气比较好。” 尼禄闻言不禁挑了挑眉，视线和信长争锋相对，两人骨子里谁也不服输的家伙就像是在比谁能睁眼的时间更长一样大眼瞪小眼的，而尼禄显然没有信长那么中二，所以率先眨眼败下阵来。 可就在，信长心中喊一声“赢了！”的时候，尼禄把头扭向了边上的汤成： “把她给余剁了，不，朕要把她从耳朵里灌满水银然后给活埋了。” 汤成点头，望向了身后跟随尼禄的士兵们，打了个眼色，立即有堆侍卫朝着信长团团包围了过来。 这一下信长终于认清了形势，她刚才秀逗的大脑回想起自己是怎么被掳到这里来的，尤其是她还在尼禄身后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人一剑捣毁她所有军队的阿提拉的身影，顿时汗如雨下。 “等一下！”依旧保持JOJO立的织田信长用力地挥动着胳膊，摆出了另一个孔武有力的Pose。 就在大家猜测她会怎样负隅顽抗的时候，织田信长把自己的佩剑放到了地上，然后慢慢地双膝跪在了地上，躬起身子，做出了标准土下座的姿势匍匐在地上求饶道：“是吾错了，请原谅吾！” 虽然这个举动一时间让大家都有些意外，不过在场的都是心理素质过硬之辈，尤其是尼禄，已经在那里哈哈哈大笑地抹眼泪了：“哎呀，汝还真是有趣呢，行了，余原谅汝了，多大的事，看汝被吓得，以后汝就跟在余的身边吧。” 就在信长脸上充满阳光地抬起头来望向尼禄的，仿佛被女神拯救了的时候，只见尼禄朝她伸出了一只脚： “朕作为罗马帝国的皇帝，如今就赐予汝整个罗马帝国最具荣耀的事——亲吻余的靴子吧。” 织田信长一开始还挺高兴对方能够既往不咎，本来想说几乎话缓和一下之前紧张的气氛，结果听到这后半句话的时候立即就石化了，而在场的其他人显然也没料到尼禄会玩这一手。 只有站在她边上的汤成心里冷笑，别看尼禄性格冲动，但谈到切实利益的时候她可是很腹黑的，不然会动不动许诺，等到朕光复罗马帝国之后，再给你怎样怎样的封赏——这完全就是口头支票啊，如果皇帝真的收复了整个帝国，那最好的结局就是飞鸟尽良弓藏走狗烹。 看到织田信长一副犯难的表情，尼禄叉着腰问道，以咄咄逼人的态势问道： “怎么了，朕赋予汝的荣耀汝不愿意接受吗，那没办法了，余只能下令处死汝了，不过直接活埋太残忍了，余有些于心不忍… 信长一个劲的点头。 尼禄托着腮帮子思考了一下，然后愉悦地说道：“那就直接斩首吧，一刀的事，曹操。” “遵命。”汤成并没有亲自动手，而是身边浮现出了一个持砍刀的武将身影，大刀阔斧地朝着织田信长走了过去。 “究豆麻袋。”织田信长伸手制止了已经站在她身前，把砍刀举得老高的影子侍卫，然后看了一眼尼禄那挑眉得意的表情，只能苦着脸低下了头，慢慢地朝着尼禄的靴子凑了过去。 “早这样不就好了嘛。”尼禄笑道。 边上的冲田总司看不下去了，毅然挥剑荡开了汤成的影子侍卫，站到了信长的面前： “信长公，如果做了这种事的话就不配为人了。” “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你明明是个女的！” “岂可修，吾原来是个女的啊，这就没办法了，总司，让吾等来大闹一场吧，就算生命如同飞蛾般浴火而亡，也要尽情斩杀个痛快，哈哈哈哈哈…” 只见信长大吼一声，握起她的配刀站了起来，丢掉了刀鞘纵声道： “刚才都是故意欺骗汝等的障眼法，现在才是真的… 当信长扭过头，准备和冲田总司肩并肩背靠背赴死一战的时候，只见她边上的那个剑士的身形踉跄了一下，然后倒在了地上，颜面着地。 “总司！” 冲田总司艰难地抖动了一下，然后转过半张脸，望向信长：“对，对不起，我好像刚才失血过多还没有恢复，接下来信长公一个人努力吧。” “总司~~~~~~~~！！！” 身边，是带着?_?表情的尼禄，握着她那把火红的陨铁之鞴，还有围上来的大量士兵?_?，以及汤成一应御主?_?和英灵们?_?。 ?_??_??_??_??_??_??_??_??_??_??_? （·_·） 织田信长慢慢地放下武器，然后跪下来凑到尼禄的脚边，老老实实地去亲吻了她的靴子，然后以标准谢罪的姿势匍匐在了地上。 300．赠品 在这之后，织田信长和冲田总司就被人给绑了起来，等候着尼禄的发落。 “别都弄死了，留下一个，有用。”埃梅洛伊二世留下这么一句话就酷酷地转身而去，他本身的魔力资质不算优秀，虽然现在被英灵附身，属于半肉身半英灵的状态，但因为圣杯召唤的凭依方式本身就不是完整的，是以，这一次解除两个英灵还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负荷，急需要休息 而埃梅洛伊二世要尼禄留下一个活口的原因也很简单，并不是看中对方的能力，而是在如今这个局面下，能够利用两人的身份对不明所以的敌人营造一些鱼目混珠的计策，如果对着希腊那帮人摆出一个木马计，怎么想都会很有趣吧。 埃梅洛伊二世就这么嘀咕着“早知道就只救一个不就好了”，然后和亚历山大一起成双成对离开去过他们的二人世界去了，留下来的除了尼禄近身的一干侍卫以外，那些御主和英灵大多都对审问犯人没什么兴趣，今天的阿提拉大发神威给他们留下了太多需要思考的东西，都纷纷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 而当事人伊莲，更是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令她感到煎熬的地方，她很清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她召唤出来的不仅是号称最强职介的Saber，而且还强的这么离谱，要是不被当成众矢之的才奇怪了。 最后，也只有汤成和他那套班子里的人像是完全不在意地留了下来，这一点被众人认为是剧情角色的余裕。当然，也不是没有对他身份产生怀疑的，只是没人表现在脸上就是了。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余倒也并不是一心要置她们于死地啦。”感觉没了外人，尼禄才卸下了霸气外露的皇帝模式，放缓了语气对汤成说道： “只是余一想到这些家伙都集结起来对付余，让余和余的帝国陷入如此劫难的时候，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听她这么说，汤成下意识地就把手搭向了尼禄的后背，搂住了她。 意外的是，尼禄竟然没有推开汤成，反而还主动把自己的脑袋抵在了汤成的胸口： “这么说起来，这些人中，也就只有汝是一心站在余这边的呢，余不是笨蛋，知道那些人表面上都在服从于，但圣杯才是他们真正追逐的目标，也只有汝完全对圣杯不在意，是愿意设身处地的为余着想的。” 汤成心说废话，那个破杯子老子都拿到过十几二十个了。 “…”就在汤成疑惑自己是不是莫名其妙就进入了尼禄线的时候，尼禄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一双碧色的眼睛凝望着汤成，说道： “不过余也知道，汝跟他们一样，也有自己的欲望。” “喔，那我想要的是什么呢？”汤成顿了顿声，试探地问道。 “余，”尼禄轻轻地推开汤成，并没有十分地用力，然后伸手抚向自己的胸口说道： “汝的目的就是余吧，想要得到余的身体，姆嗯，不得不称赞汝的眼光，确实，在这个罗马，不，放眼整个世界，必然没有比余更美丽的花朵。” 汤成一谔，随即笑道： “说的不错。果然，这才是正宗尼禄的思考方式。 “不过可惜，汝更适合做臣子和朋友，却不适合做余的恋人呢。”尼禄说道。 “为什么，因为我的样貌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吗？”汤成想起自己曾经因为这个理由被尼禄拒绝过，虽然他当时并未表白 “嘛…．．那也算是一个原因吧，”尼禄咕哝了一句，然后抬头看向汤成，打量了他几眼： “最近余渐渐觉得所谓的美男子也不是那么可靠的（尼禄似乎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而且汝的样子虽然不算英俊，却感觉还是满耐看的…．一所以并不是长相的原因。” “那是什么？”汤成一直以为尼禄是外貌协会的，她这么说让他感到很是意外了。 “嗯，总的来说就是汝是那种掌控派的，而朕可是皇帝，这个意思汝懂吧？” 这话的意思是说，皇帝才是掌握别人生杀大权包括人生自由的那个人，不可能成为依附于某一个人的女人，这话虽然听上去可能有点儿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只要看看初代呆毛就知道了，呆毛也是妹子，也是一个王，为了王位，和她的姐姐结婚了，然后被提取了基因生下来一个复制人莫德雷德。 当然，尼禄肯定做不到向阿尔多莉娅那样，一生都无私地贡献给王国，总是以王国的利弊来分析问题，几近失去了人类的感情。而正因为她所心所欲自由奔放的个性，以及皇帝的身份，让她绝对不可能为一个男人所束缚。别看尼禄这话说的有些突兀，其实内中包含了大智慧，她是在劝说汤成也在告诫自己避免两人跨越了这层关系之后，将来发生不可挽回的矛盾。 汤成哪里会听不出这层弦外之音，虽然他轮回者的身份注定不会在意这些遥不可及的矛盾，但是他还是决定尊重尼禄的选择，毕竟他原本可是打算修心养性来着的呢。 “明白。”他很是爽快地说道。 原本以为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但没想到的是，这位思想跳脱的皇帝立即就在他的面前挖了个坑。 “唔姆。”尼禄似乎很高兴汤成的识体明理，继续说道： “不过余是个赏罚分明的皇帝，绝不会亏待功臣，而且汝对余的恋慕之情余也是看在眼里，不能满足汝余心也是不忍，这样吧，余有一个好主意。” 尼禄绿宝石的眼睛里烁烁发亮，这就意味着她似乎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汤成挑了挑眉，小心翼翼地问道： “什么主意。” “汝看那个剑士。”尼禄指了指那边被用绳子绑起来，被侍卫看押的冲田总司： “她跟余长的很像吧。” “嗯……” 其实回答这句话的时候，汤成的内心是剧烈翻腾的，但他忍住了吐槽的冲动。 “真是令人吃惊，简直到了足以以假乱真的地步，虽然不少地方还比不上余就是了。”这么说着的皇帝用手按了按自己饱满的胸口，这一点或许是大多数Saber都缺失的东西，尤其是头上长着呆毛的生物，然后拍打着汤成的胳膊将她谋划的东西全都说了出来： “所以余就决定把她赏赐给汝了，作为汝的女奴，尽情地在她的身上发泄吧，就算把她当做是余来使用也没关系，朕允许了。” “…”都说熊孩子的思维广，但这个发展汤成是真没有料到： “你说，要把她送给我？” “唔嗯。”尼禄点了点头： “今天晚上就把她拿下，余的猛将在征服女人方面也不能比其他人逊色，余会去给汝助威的。” “什么，你还打算来助威？”就算是汤成，也有点儿跟不上尼禄的思维了。 “放心好了，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实上余对这个也早就感兴趣了，余因为是皇帝的关系，暂时还没有合适的配偶所以还是处子，这次就当做实战前的观摩吧。”尼禄嘿嘿地拍着汤成的肩： “放心吧，余也不是那么木讷不知变通的人，余会躲起来偷偷地看的，汝就把那个女人当成是余，毫不留情地征服她就行了。” 尼禄的一句话，决定了冲田总司的命运和她自己的命运，汤成脑袋里唯一想到的一句话就是“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You try you high you can fiy!” “那么剩下来的那个呢？” “那个留下来交给军师。”尼禄这么说完，汤成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他看了一眼对自己的命运截然不知的冲田总司，又看了一眼边上一脸兴奋觉得自己实在出了一个好主意的尼禄，转过头，望向凛和樱耸了耸肩，好像在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凛用手无可奈何地按住额头叹了口气，而边上的樱则转过头去，对着空气中遮断气息的静谧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总之，很快夜幕就降临了。 301．超乎想象 因为阿提拉的暴走，整个比萨几乎都被毁灭了，不过好在在织田信长和冲田总司率军来之前，这里就只是一个破落的乡下地方，而那些民众大多数又被信长以累赘之名给赶走了，至于那些愿意留下来为她们工作的，对于尼禄来说都是叛逆，阿提拉干掉他们还省下了她下令绞死他们的时间。 城中大量兴建的建筑都在阿提拉挥舞的荧光棒下化作了灰飞，要么就是还残留着半截地基，只棱片瓦，所以罗马军队驻扎在这里其实跟野外宿营也没什么区别。 当然，作为领导，待遇跟那些待在外面喝西北风或是连绵大帐里面睡几十个人是不同的，汤成此刻和被捆绑赠送的冲田总司待在一个单独的小帐篷里，还附带绒毯和家具的那种，这毕竟是尼禄的军队，那位爱奢华的皇帝陛下的行营对吧，总是排场多于实用性的。 汤成这算是沾了尼禄的光，不过话说回来，要说独处他们也算不上，因为一手策划这些的皇帝其实也在这间帐篷里，就藏在那个看上去就很古怪的大柜子里面，碧色的眼睛就朝着她命人打好的孔缝之间往外窥觑。 这也太不讲究了，汤成想。 一般衣橱确实是偷情外遇藏老王的好地方，但问题在于，那是在卧室，衣柜也是其中的一件家具，大隐于市啊，可现在这间帐子里，那么大一个柜子就这么鹤立鸡群的立在那里，要怎么显眼就怎么显眼 算了，皇帝喜欢怎样就怎样吧，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军令难违么，汤成接下来就只能”勉为其难”地按照皇帝的命令行事。想到这里，他便扭头看向被士兵们丢在绒毯上的冲田总司，问道： “你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处境吗？” 冲田总司很镇定，点了点头： “胜利者能够得到一切，而失败者一无所有，甚至连身体和性命都任凭对方处置，我明白的，这就是战争的定义。” “你倒是看得挺开的啊。”汤成有些佩服地赞赏一句，朝对方走过去，松开了她身上的绳子。至少如果换成了那个聒噪的织田信长在这里，免不了又要大吵大闹了。 被汤成解除束缚的冲田总司活动了一下自己被勒痛的手腕，她没有天真到认为这是打算放了自己，而是坦然地望向他说道： “皇帝尼禄的命令我已经知晓了，不过，在奉上我的贞洁之前，我有一个请求 “说说看。”汤成顺手把绳子丢到了一边，他并不觉得自己在对付一个没有武器的Saber的时候会需要用到这个玩意，情趣的时候除外。 总司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口了： “我从小体弱多病，经不起艸，请问，有雕小一点的哥哥吗？” 汤成差一点笑出声，他努力地绷紧脸说： “没事，我的也不是很大。” “哦。”冲田总司一开始还松了口气，不过她随即看到汤成从裤裆里掏出来的宝贝之后，脸一下子就绿了： “你这一枪戳进来的话我可能会死。” “没关系的，”汤成安抚她道：“你还不知道人类拥有多么大的可能性，而且，考虑到你的身体，更应该让我啪你才对，说不定被我啪完之后，你的病就好了。 这话总司显然是不信的。 但她又别无选择，所以索性就闭上了眼睛，任由眼前这个男人抱住自己，然后自由地驰骋了。 一开始，确实很难接受。 总司因为是一届武人，又加上常年宿疾缠身，所以痛苦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十分难以忍受的事情，只是因为看到汤成那个貌似会把她身体都撕裂，搅得天翻地覆的尺寸，让她奠名感到恐惧。 但事实上正如汤成之前所说的那样，人具有相当强的适应性，甚至极限超过了他们自己的想象。当冲田总司渐渐适应了汤成的节奏，和安然度过最开始那段恐惧之后，剑士少女就像所有跟汤成有过交集的女人那样，从中获得了无以伦比的乐趣，并且渐渐地沉溺其中。 “这个感觉真是……前所未有的，唔……无法形容的愉悦呐。”冲田总司摇摆着身体，承受那身体一浪盖过一浪的冲击：“这是天国吗，不行，不行了，我的意识要飞走了！” 带着这样闷绝的喊声，总司达到了她人生的第一次云端，脸上露出了那种不由自主飘飘欲仙的笑容。 这让躲在柜子里的尼禄看了之后，心猿意马起来。 “那个……真的有那么爽吗？” 尼禄看的浑身燥热，双手的重心经不住地开始向下移动，她看着外面汤成和冲田总司的战斗，已经开始了第二轮。 相比起第一次的生涩，在剑道上拥有天才之名的冲田总司在其他方面也有着过人的天赋，而且或许本身就是习武的缘故，所以应对着汤成的各种姿势她都能够轻易的做到而应付，从行动上也更加趋向于主动。 “这样就有意思多了。”汤成跟总司一个长吻过后，故意抱起她的身体来到衣柜前，然后给了衣柜里偷窥的尼禄一个最好的视角。因为刚才隔得远，所以尼禄只能看到两个人的轮廓和动作，但是现在，汤成等于把他和冲田总司最关键部位的特写呈现给了她。 是以尼禄可以看见那雄伟不屈的圣剑带着神性的光辉，不断收纳于剑鞘之中，最后，在冲田总司一阵急促绵长的喊声之中，圣剑迸发的纯白光辉浸染了尼禄的视线。 而她自己，不知何时起，幻想着那把剑是收入的是自己的剑鞘，此刻也随着飞舞的手指直挺起了身子，发出了压抑不绝的喊声。 这个声音汤成毫无疑问是听到了，毕竟他拥有的听力可是相当敏锐的，看了一下倒在地上，一本满足的总司，总觉得要是再继续搞下去，那说不定就真应了她之前的话一命呜呼了，汤成遂将视线移向了衣柜，然后打开了柜门。 就像是打开了宝箱一样，一脸红晕衣衫不整的皇帝正躺在里面喘着粗气，还没等汤成说些什么，尼禄已经主动扑上来，抱住了他。 “快，快点把那把所向披靡的圣剑给余，余已经不想再继续忍耐了！” “那么之前皇帝说的那些话？”汤成明知答案，却故意问道。 “那些统统不作数！”尼禄就像是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一般耍赖道，但是抵在汤成胸前那对丰满的肉球，以及这张近在咫尺一脸媚态的脸蛋似乎又在向他述说着，这可绝对不是一个小孩子。 尼禄嘴里呼着热气，贴着汤成的耳边说道： “不要把那个女人当成是余了，真正的余，罗马皇帝尼禄就在你的面前，尽情地享受这支罗马城最美丽的不夜玫瑰吧。” “遵命，陛下。”汤成微笑着回应，抱住了她柔软的腰肢，激烈地拥吻了起来夜还漫长，但玫瑰即将绽放。 302．樱的密谋 一夜雨疏风骤。 汤成他们完全是被早上从帐篷外闯进来的凛给气急败坏地喊起来的： “喂喂喂，拜托你们也有一点自觉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沉迷享乐也要有个度啊” 虽然以凛的身份来说这句话实在欠缺说服力，但因为昨天她和樱没有参加的缘故，她现在看起来气势十足。 “唔，吵死了，余的头好痛啊……为什么这么早余就要被叫醒啊，”尼禄腻在汤成的怀中翻了个身，像是怕见光的猫咪一样捂住头眯起了眼睛， “时间不是还早吗，昨天晚上余累坏了，余现在要休息。她说完，又转身腻进了汤成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藏了进去： “今天余不想动，让大家就地休息吧，晚安。” 看到这样堂而皇之地又睡回去的罗马皇帝，凛的额头上青筋直跳： “喔，是吗，那皇帝陛下，如果您不听劝告的话我就只有把您的话带回去给其他人略，那些人可是吵着要见您呢，到时候大家接受不了而情绪失控，一大群人涌到这个帐篷里来觐见一丝不挂的皇帝陛下，您可不要介意，如果这样也没问题的话，那我就出去咯 “等、等一下！”尼禄被凛的话惊出了一声冷汗，赶紧捂着毯子遮住雪白浑圆的胸部坐了起来，皱起了眉头： “汝这是在威胁朕吗？” 别看尼禄在人前一副相当奔放的样子，但从她到昨夜为止都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来看，其实性格还是相当保守的，虽然 忘了生气的事，汤成再分开重叠的嘴唇，摸了摸她的脑袋： “尼禄，凛这样说也是为了你好，咱们还有正事要做，这种欢乐的事情要细水长流才有意思，而陷落的土地，还在焦急地等待着它的皇帝去收复呢，听话。” “嗯。”尼禄这才收起了小性，不过她看着自己衣服的时候，突然又生出了主意，对汤成说道： “曹操，汝要负责替余更衣。” 汤成知道这是尼禄在向自己撒娇，却还是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怎么，堂堂罗马帝国的皇帝陛下，竟然连衣服都穿不好，需要别人帮忙吗？” “平常是没问题的，”尼禄说道：“可是昨天晚上有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死命地欺负余，让余现在都站不起身了，汝觉得余这样的命令是不是还便宜他了？” ，因为夫君的缘故，总司感觉身体从未有过的轻松，感觉过去的宿疾就像是被治愈了一样，请夫君以后还能多多疼爱我。” 其实功能也没有像总司说的这么神奇的，只不过作为英灵被补魔了而已。 汤成对此笑而不语，回头望了一眼还在那儿兀自生着闷气的尼禄眼，为了不让皇帝把情绪带出这个门槛，汤成主动替她取过衣服讨好道： “是是是，某个胆大妄为的家伙要给皇帝更衣，伸手。” 尼禄这才松开了眉头，露出了嘚瑟的笑容，还偏要嘴硬地说： “哼，余…余就给汝一个机会好了。” 凛见他们总算消停了，叹了口气： “那我就出去跟他们说你们马上过来了，让他们再等会——说真的，我刚才也不是在吓唬你们，至少那个被英灵附身的家伙在听到你们还没起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打算冲过来了，还是我好不容易劝下他的，所以不要再磨蹭了啊。” 尼禄撇了撇嘴，好像嘀咕了一句： “朕才是皇帝”来着的。 而汤成则是看着凛说道： “麻烦你了。” 凛回头看了他一眼，还未说话，就听汤成说了后半旬： “你的那份我之后会弥补的。” 这直白的话顿时让凛面色一红，她急忙嗔道： “谁……谁跟你说这种事了。” “难道你没有在想吗？”汤成捉狭地问道。 这句话戳到了凛的痛处，你说反驳嘛，以汤成那个抖S的性格，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你要说承认嘛，这么丢人的事当着尼禄和总司的面她又不乐意。好在，凛跟汤成的时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立刻顾左右而言他地说起了其他的话题，还偏偏说的是汤成没法无视的： “我说你还是多看紧樱一点好，我倒是不怎么介意，可你已经连续几天把樱给晾一边了吧，小心她看你的时候透露出杀意喔。” “这话还真是让人笑不出来呢。”汤成承认后果或许是有那么一丢丢严重。 三个人紧赶慢赶地终于搞定了之后，其他人也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当御主们看到汤成远远地携美而来，都是把关注的视线放在他们昨晚的故事上面，嫉妒倒是谈不上，因为毕竟这里的轮回者都是有阅历的人，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小九九的，就比如说赵云的御主就忍不住骂了一句：“靠，还以为这个曹操转性了呢，结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色胚终于还是下手了。不过相比其他人，埃梅洛伊二世就显得不怎么客气了，他不满地瞪着汤成和尼禄他们教训道： “我不管你们昨晚干了什么，但请不要耽误大军开拨的时间，因为延误的每一秒都有可能影响到战局。” 他这么说完，也不理尼禄和汤成的反应就挥手走了。 尼禄顿时气不过地跺了跺脚： “余才是皇帝，这家伙竟然敢对联这么说话，朕要……” “好了好了。”汤成赶紧劝了她两句 其实说真的，大家之所以都争着来讨好尼禄，是因为她是这个剧本的关键人物，跟她是不是皇帝其实没多大关系，也没真把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对于轮回者来说，真要干起来的话，别说皇帝了，神来了也未必管用，是以，汤成还是哄着她别让她继续把事情闹大了。 303．计划通 不过这个问题并未让汤成等待太久就被樱主动地揭开了答案。 是夜。 虽然罗马军队摧营拔寨一路奔袭，但是要从汉堡一天之内就赶到凯尔特人的面前，堵住他们的军队是不可能实现的，尤其是这一带有着巨大的山脉横断阻碍在他们面前，所以虽是无奈，但也不撂不让他们放下脚步停下来驻营休息。 “放宽心，虽然情况稍微有少许不利，但相对的，敌人的情况也比我们好不了多少，他们总不至于能够从这些山脉上飞过来。” 汤成从旁安慰着计划受挫而担心进展的埃梅洛伊二世，而后者正在烛火下的映照下反复比对着地图，预估着敌人的走向，并没有理会他的说辞。 汤成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桌面上铺陈的地图，如你所想，这个时代肯定不可能有什么精确拍摄到厘米的卫星地图，而是在非常粗糙和简陋的羊皮纸上手绘的东西，不过也不能说埃梅洛伊二世在做无用功，因为他有诸葛亮和『军师的忠言』傍身，这样看来，汤成的劝慰反倒更像是在做无用功。 好吧。 汤成默默地从营帐中退了出去，此刻夜色已深，外面只有篝火在撩动，除了偶尔在寒夜中露出巡逻士兵的身影，周围已然没有其他的活物，而身为皇帝的尼禄，早就支撑不住疲倦地回营休息了。 虽然一开始她还兴致勃勃地想要在今晚梅开二度，但是昨天晚上那样激烈和疯狂对于一初经人事的处女来说有些超负荷了，再加上今天干了一天的路，到了晚上她实在撑不住睡去了。 “静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汤成把Assassin让渡给了樱，并作为樱的从者而活动着，不仅仅是为了弥补樱对近战方面的不足，同时还有照看她的那层意思。 不过现在看来，自己召唤出来的这个Servant很有可能已经被她给策反了。 “主人，是樱小姐让我来找您的。” “哦？”汤成有些意外： “我正打算去找她，有什么事吗？” 静谧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羞赧的表情，移开了视线： “那个……还是请您跟我一起去，见到樱小姐就知道了。” 哎，这个表情是什么情况？ 难道樱已经把自己洗白白了之后在等着自己吗？ 这么一想，汤成顿时乐了，他本来打算把凛也找来一起进行姐妹花DoubleFly的，不过现在他的兴趣倒是被樱给调集了起来，想要搞明白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行了，那我们就走吧。” 静谧带着汤成（其实还有跟随他一起的斯卡啥），离开的营地，进入了军队驻营旁边的林子，汤成并未询问静谧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沉默地跟了她的身后，只是暗中做了戒备。 虽然觉得樱和静谧真的对自己做出不利的事情来可能性不大，但作为轮回者的那份谨慎还是让他暗暗提防。事实上，静谧带着汤成也并未走远，只是穿过了遮蔽这片树林外围的林荫，来到了一个林中湖泊的旁边。 和白天相比，夜晚必然要神秘和宁静的多，尤其是今晚是个无云无风的睛夜，月亮和星星看上去都比平日更为闪亮和耀眼，这些皎白的光芒投映在树林里，照亮了汤成他们身边的每一方土地，也映衬着原本应该沉寂的湖面波光粼粼，充满了生机。 汤成停下脚步，四下打量了起来，问道： “是这里吗，樱在哪里？” 他的五感非常的敏锐，除了像Assassin这样拥有气息遮断的存在，如果有其他人藏身在附近的话，他一定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樱小姐的话还需要准备一下，那个……您…如果不介意地话，可以先使用我的身体。” 静谧如此回答着，缓缓地转过身来，她的脸上早已写满了羞赧，虽然作为一个暗杀者，她的美貌和身体就是她的武器，但是作为一个毒女，她的身体是不能被任何男人触碰的，是以，那份贞洁之花也得以留存至今。 而现在，她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将它献给某人。 “虽然并不是特别值得的在意的东西，倒不如说作为女人到这把年纪还留着真是缺乏魅力，”静谧开始脱下她遮住身体，弹性俱佳的紧身衣，紧咬住了嘴唇： “但如果您能够满意的话，那就太好了。” 毫无疑问，从各方面来说静谧都是一个美人，毕竟曾经有那么多的男人垂涎她的美色，而死于暗杀的。不算肉感，但胜在匀称的身体覆盖着健康小麦色的肌肤，尤其是当她用手指欲拒还休地撑开私密部分的时候，露出的是如同蜜桃般粉嫩的颜色。 这种情况，恐怕会令任何一个心理健全的男性丧失理智，这一点以静谧过去暗杀掉的上到王公贵族，下到普通的官员豪绅，都能作为证言，甚至静谧不用做到这种程度，他们就已经被灌注了迷魂汤，只可惜，汤成并不是一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美色虽好，却无法撼动他的意志 现在的情况让他感到怀疑，他意识到这有很大的可能是樱让静谧故意用这种方式来支开自己，然后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打算对尼禄她们下手的陷阱。 “樱，你在哪里？” 这一次，汤成不再是询问静谧的意见了，而是直接通过自己和樱之间卡片的联系，联系对方，如果对方不作回答的话，汤成会立即返回营地。 就在这个时候，樱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出现在汤成的身后： “让你久等了，亲爱的。” 汤成迅速扭过头，发现樱正从他们刚刚走过的小路现身而来，这让发觉自己猜错的汤成松了口气，待到月光照亮了她的样子之后，又令汤成有些吃惊。 原来，樱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身欧洲宫廷礼服的模样，她一头原本柔顺的长发编织成髻，还戴了各种花饰编织的头环，再搭配上这样月光湖畔的背景，让她看起来宛若湖之精灵。 “樱，你这是……” “嗯，这是我向尼禄大人请求的，她就把这身衣服送我了，不过原本衣服的身长稍微有些短，所以改长花了不少的时间。”樱挥舞着裙摆，在汤成的面前转了一圈，问道：“好看吗？” “嗯，美的想让我马上把你‘吃’下肚子里。” 樱的唇角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任由汤成把他搂进怀中，然后嘴对嘴地啃了起来 在一阵张弛有度的深吻过后，汤成对樱说道： “你最近不怎么说话，我还以为你在生我的气了呢。” “樱是打从心里深爱着亲爱的，所以无论亲爱的你做什么事，樱都绝对不会生亲爱的气的。”樱说道。 汤成能够感觉到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心中的猜疑变成了愧疚，使得他把怀中樱搂得更紧一些，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 “这才是我的樱，我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得到你的身体了。” “等一下。”樱躲过了汤成的咸猪手，让后者有些诧异。 “怎么了？” “别忘了静谧，她的身世很可怜，一直都很孤独，一生都被当做一件道具而存在着，至死都没有一个真正能够理解她的人，看到她我就觉得她跟我很相似，如果没有遇到亲爱的，或许我的人生，也会变得跟她一样灰暗吧。”樱抬起头来，环住了汤成的脖子： “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接受她，就像当初你拯救我一样。” “嗯……”汤成随即转向静谧的方向，冲她招了招手。 后者的脸上顿时从一只被冷落的小狗，变成了难以抑制的喜悦朝汤成迎了过来 “这么说起来的话，Lancer也在吧？”樱突然又说。 “嗯。”汤成点了点头，这点没什么好隐瞒的，他跟斯卡哈的那点事情樱早就知道了，而且既然是当着凛做的，就不可能瞒得过樱，毕竟，这两个人虽然是性格截然不同，但本质上是汤成的同一张卡。 “那让她也一起出来吧，让我们三个一起侍奉你。” “樱你……”这或许是汤成进入这个剧本最意外的一次了，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从樱的口中听到这句话。 “怎么了，亲爱的？”樱偏了偏头，面上流露出纯洁无暇的不解。 “不，没什么。”汤成收回了刚才没说出口的话，不管怎么说，后宫和睦总归是一件好事，得了便宜的他还是一个人偷着乐吧。 当三女齐聚在汤成的身前，全都伸出舌头来侍奉他的时候，尽享齐人之福的汤成不禁感慨：”这还真是一个绚烂迷人的夜，要是凛也一起在这里就完美了。” 樱亲吻了一下圣剑之后，抬起头来，说道： “姐姐的话恐怕不太适合这种场合呢。” “为什么？”汤成有些意外。 “为什么呢…”樱笑了起来，虽然和平时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总感觉这明媚过了头的月色，为她的眼中镀上了一层魔性的光芒。 304．理由 “为什么这么做的理由不是明摆着的吗？”凛在知道这件事之后，用手按住了额头，一副为什么这都想不明白的模样叹了口气： “你难道忘了静谧的身份了吗？“Assassin。”汤成说道。 如果再回忆得深刻一些的话，想到的就是那柔若无骨的身体和奉献精神，或许是跟原本的经历有关，静谧做什么事都显得小心冀翼，谨小慎微，甚至在男欢女爱这件事上也不例外。她一开始的时候很木讷，总是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最多只是学着斯卡哈和樱的样子，像小猫汲水那样舔几下。 可斯卡哈是用她柔软的嘴唇和充满张力的胸，部整个都包裹进去的，樱也是游刀有余地处理着，不如说她在三个人当中的技术是最好的。 一开始汤成以为是因为这只是静谧没有经验之故，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她害怕做的不好惹汤成不快，所以一动也没敢动。得知到这样荒唐的理由之后，汤成自然不会在跟她客气，直接把她给艸到了哭为止，不过人家的话说的忒有水平，这叫幸福的眼泪…．． “喂，喂！”凛伸手在汤成的面前晃了晃吗，让他回过了神，皱起眉头嗔道：“在想昨天晚上的花花世界找不着北了吧？” “呃…-”被人看穿的汤成有那么一小会的尴尬，不过作为老油条的他很快熟练地就抱住了凛的腰，在她的耳根吹气：“你看，我这不就立刻来找你了嘛，昨天那是例外啊，我也没有想到樱突然会那么主动啊。” “那你想明白了她为什么那么主动了吗？”凛倒也没有拒绝汤成的怀抱，侧着头问他。 “静谧……有什么不妥吗？” “对你来说是没什么不妥，但是你别忘了，她被称为毒女的原因。” “！” 汤成一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扭过头望向凛，半晌才一磕脑门： “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吗……” 静谧的身体是剧毒，唾液，汗水，甚至是体香。 她曾经有过作为舞娘受邀去贵族的宴会跳舞，最终利用蒸腾出来的汗水而毒杀在场所有要人的暗杀经历。汤成因为自己有毒免，而在场的樱和斯卡哈都没有什么事，所以忽略了这一点，难怪樱之前说了那句“姐姐的话不合适。” “你觉得樱是打算让静谧去毒杀其他的新娘吗？”汤成问道。 “就算是樱也不至于做到这个份上吧，我想她一定不会希望被你讨厌的，不过硬要说的话，大概想要跟其他妻子分隔开吧。”凛用牙齿咬住了手指： “有一手呢，樱，她早就知道你不可能会冷落她，所以就拉静谧和斯卡哈下水加大自己手中的筹码。” 凛越往深想，越觉得自己妹妹的城府很深。 “所以就连你这个姐姐也被撇下了吗？”汤成调侃地说道。 凛是不能免疫毒素的，所以汤成才有了这么一说。 而汤成此刻的表情，倒是没有因为得知樱小小的诡计有什么反应，他觉得这很正常，毕竟每一个新娘都是活物，只要是活物就会有自己的个性和思想，如果所有人都对他俯首帖耳，像是克隆出来一般的服从，那也会感到无趣的吧。 是以，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汤成都无所谓，大不了自己多操劳一点，一起艸也是艸，分开艸还是艸，汤成偶尔也会觉得大被同眠虽好，却难免会冷落到谁，这样分开说不走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从他的表情上，凛就能猜出其想法，心里多少也是释然。 不管怎么说，樱都是她重要的妹妹，凛绝不会抛下她不管的，看到汤成并没有要刁难她的意思，凛心里也是松一口气，心里再一次觉得跟了汤成，确实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虽然太花心就是了。 像是抒发着内心的不满，凛撅着嘴道：“可不是，昨夜看别人莺莺燕燕，只有我在独守空房。” 汤成一下子抱紧了她的腰，不安分的手抚摸向了少女的腿根： “那要不要趁现在补个票啊。” “歙？”凛有些不确定，但从她的样子来看，她对这个提议还是比较期待的，只是不确定时间上是否可行： “但是不是之后军队就要开拨了吗，现在的话……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没问题，让你去两次的时间肯定是够了的。”汤成对此自信地说道，这时候他的魔手已经隔着衣服揉起了她的胸部，嬉笑道： “那么我亲爱的凛老婆，到底要不要老公的大雕伺候呢？” 凛的美眸扫了她一眼，撇了撇嘴，然后伸手环住了汤成的脖子朝他投怀送抱地扑了过去。 一阵香艳旖旎过后，尼禄的军队再度开拨，他们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终于绕过了阻挡在他们面前的深沟与山涧，赶在了凯尔特人女王和她的军队之前抵达了马西格利亚。 因为对方预计的主战场不在这儿，所以驻守在这里的只是一些残兵余勇和叛军。当尼禄率领着军队抵达的时候，他们几乎不费吹灰的就摧毁了对方的防御工事，然后占领了这座城池。 没等那些贵族开口求饶，这位性格急躁的皇帝就下令绞死了他们，皇帝陛下十分自信地说道： “他们的财产能带走的全都充作军费，带不走的分给人民，这些我懂。” 她这么说着的时候，目光看向汤成，眼神里分明在表达一个述求——快夸奖余 “做的不错。”善于察言观色的汤成自然不会让少女的期待落空，立即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并且附赠地摸了摸她的头。 “呜嘿嘿嘿。”尼禄笑得就像是被主人宠爱的小狗一样。 虽然之前她信誓旦旦地跟汤成说，不要爱上自己，不要对她抱有幻想，但是正如汤成最初就猜到的，这个Flag如今果然应验了。现在两人的关系生米煮成了熟饭，这位原本就豁得出去，任意妄为的皇帝就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了，她仿佛得了失忆症，完全忘了自己前一天对汤成说过些什么，就像一个随处可见深陷于热恋当中无法自拔的少女一样，肆无忌惮地跟汤成秀着恩爱，对旁人若无其事地狂放闪光弹。 对此，汤成反而没有尼禄那么豁得开 了。 他总是时不时介意地朝樱那边看上一眼，观察她的反应，当樱注意到汤成的目光，倒是很和谐地朝着这边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看起来真的不像是要杀人的样子…-． 尼禄察觉到了汤成的目光，有些吃醋地说道： “啊，汝又在看除了余之外的女人。” “这有什么办法，谁让我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 “那你说哪个女人在你心目中最重要？”尼禄扬起下巴，贴着汤成的胸口拉扯着他问道，别看她现在脸上还挂着笑容，显得从容不迫的样子，但如果汤成嘴里要是报出其他女人名字的话，估计当场就要发飙了。 “是你。”汤成斩钉截铁地说道。 还没等尼禄心花怒放完，汤成立即补完了后半句： “和其他妻子在我心目中都是同等重要的，都排第一位。” 尼禄对这个答案显然不甚满意，不过想到汤成在床上时候惊人的战斗力，她又发自内心地觉得，光靠自己一个人恐怕是没办法满足他的，既然都已经成为他的女人了，这里就睁一只眼闭一只限算他勉强过关吧。” “那你……”就在尼禄还打算继续跟汤成你依我依撒撒娇说更多情话的时候，这个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插了进来。 “抱歉，打断一下，不过皇帝陛下，还有孟德公，接下来关于如何对敌之事，不知是否该做个讨论了？” 尼禄对被人打断谈话很是不爽，正欲发飙，结果扭头一看发现插嘴的人是埃梅洛伊二世之后，立即就萎了，她之前因为不爽对方的那份傲慢，曾经想法设法的刁难过他，结果似乎反而被对方给教训了。 而且对方占据着大道理，尼禄也拿他没办法，说到底，尼禄虽说被人称作是暴君，但这个暴君其实还是蛮良心的，至少不会仅仅因为自身的喜好就随便将人处死，她觉得虽然埃梅洛伊二世各种神烦，但确实对这次战争有着极大的助益，是以，这回也只能是忍耐了。 汤成其实倒是无所谓的，他抬头一看，发现其他的御主都已经在等着了。 “那么，就开始制定计划吧。”他耸了耸肩，说道。 305．各自的对手 将所有人都召集到场之后，埃梅洛伊二世开始向众人阐述这次制定的战术。 “根据探查的情报来看，敌人这次分为三个部分。”埃梅洛伊二世提起三枚石雕的棋子，放在了他重新命人绘制的地图上，然后一边讲解，一边把雕刻为女王，狂战士和枪兵的棋子依次摆放到了地图上 “首先就是这支军队的领导者，凯尔特人的女王布狄卡。”埃梅洛伊二世首先在地图上放下的就是女王的棋子： “和其他的英灵不同，她本身是这个时代本身的人物，。” “这些家伙明明都已经投降了，为什么还不肯老实待着，非要给朕和朕的帝国添堵，就果然必须要从骨子里将他们的劣根性肃清才行吗？”对于罗马帝国的皇帝来说，这群家伙惹事生非的家伙自然是叛逆，但不列颠并不是一开始就并入罗马帝国版图的。 最先入侵不列颠就是凯撒，为了惩戒对方给自己的敌人提供援助，从此向在北非和西亚一样，建立了武力威慑的系统，而真正引发导火索的，来自于二十年前的执政长官卡图·德奇安努斯恶意的引用条款，巧取豪夺，在凯尔特人身上留下了沉重的疮疤。而如今，复仇的火焰因为圣杯引发动荡藉此点燃，凯尔特人的女王布狄卡亲自统帅着她的军队漂洋过海，来向对他们施加苦难的帝国血债血偿。 这看起来出师有名，更没什么不对。 不过战争这个东西向来就只有输赢，而没有道理可言。 “毫无疑问，由布狄卡女王率领的这支主力军，就是我们此次行动的目标。”埃梅洛伊二世说道： “不过你们应该也知道，这支军队的数量达到了两万人以上，要击溃这支十倍于己身的军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Saber也不行吗？”汤成装作是不经意地提议，实则是阴了阿提拉一把。 阿提拉本人的表情到时没什么变化，但是她的御主则是狠狠地剐了汤成一眼。 “Saber的话我已经被我划入作战的主力当中，但像之前那样过度倚赖她个人的勇武突入城池的做法实在有失偏颇，这里还是要讲究协同作战才行，更何况，这次的敌人也并不只有凯尔特人的女王。” 埃梅洛伊二世举着手中另外两枚棋子，分别在女王的边上落下： “从诸多传回的消息来看，布狄卡女王的身边有两支协同作战的侧翼部队，分别由凯尔特传说中的库丘林和梅芙，以及另一位凯尔特传说中的英雄芬恩麦克库尔统领。” 汤成再度看向自己背后藏匿身形的斯卡哈，第二次听到库丘林的名字，她表情比最开始的时候就要平淡的多了，但因为她平时总是冷着长脸，所以汤成也不知道她内心究竟有什么想法。除了老相识的库丘林和梅芙之外，埃梅洛伊二世还提到了另一外一个名字——芬恩·麦克库尔，或许有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是谁，但如果提起四战中的刷子哥，大家或许就有印象了，而芬恩就是被迪卢木多NTR了老婆的苦主，他时任刷子哥曾在的芬尼亚勇士团团长的位置，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最终导致了整个勇士团的解散。 但不管怎么说，芬恩麦克库尔这个人在整个芬尼亚勇士团中都是极富个人魅力和强大的，是他手将整个不服管制的暴力团体整合成传说中的精英团——虽然被人NTR了老婆，但与来自深海的魔鬼和苏格兰的巨人战斗过，带领着勇士团多次击败入侵者，是不折不扣的英雄——虽然被人NTR过老婆，但他的一生却也饱阅花丛，且桃花劫不断，最开始是跟他有血缘关系姐妹的禁忌之恋，然后是他的第一任妻子萨博，这个被邪恶德鲁伊法师变成鹿的女人，被芬恩打猎抓回去受孕了，直到这个妻子解除诅咒剩下孩子之后又被德鲁伊法师给拐走了，从此不见，之后心灰意冷的芬恩又结过一次婚，直到晚年的时候，因为顾忌他的势力和功绩，所以老国王打算把自己漂亮的女儿嫁给他，达成和亲，但结果大家都知道了——这一次又特么失败了，被更加年轻和英俊的刷子哥给NTR了。 这就是芬恩麦克库尔，汤成觉得如果每个人都有一个代表色的话，这个男人一定是绿色的。 “想必你们也应该清楚，要想击溃敌人的主力，解决掉这两支部队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我打算将这次袭击的行动分成三个部分。”埃梅洛伊二世布置战术道。 但他的话已经说出，就引得了众人的怀疑： “这一次的敌人明显要优于比萨的军力，我们还要继续分兵难道没问题吗？ “所以这个时候就轮到她发挥作用了。”埃梅洛伊二世把织田信长往前一推，然后说道： “我们会派遣一支队伍，伪装从比萨退回来的部队，跟随织田信长进入布狄卡女王的大军之中，在见到对方后立即展开强袭。因为这次战斗的特殊性，只要掌控军队的主要英灵一死，那么其他被圣杯衍生的士兵也会跟着消失，而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我们同时需要两股部队去牵制住侧翼——记住，我们并没有多余的部队分配给你们，所以要求也不高，只需要在我们行动的时候，不要让那些家伙来碍手碍脚就行了。” 几位到会的御主和英灵彼此对望了一眼，并没有对埃梅洛伊二世的计策提出异议，这也等同于接受了他的计策，只是有一点尚不明确： “那么人员的配置要怎么分配呢？” “曹操和他的御主负责解决库丘林，赵云和他的御主负责芬恩-麦克库尔。”埃梅洛伊二世说出了胸中早已预定好的人选。 “理由呢？”赵云的御主听到自己被点名，问道。 “Caster阵地战的能力能够牵制大部分的敌人，而赵云是出于我另一半对他的信任。”埃梅洛伊二世说道。 “那我觉得由我来对付芬恩比较好，毕竟在相性上，我跟他战斗大概会有50%的加成。”汤成突然插嘴道。 “为什么？”埃梅洛伊二世对这个说法倒是比较意外，他实在想象不出曹操跟芬恩会有什么交集的地方。 “因为他比较绿。”汤成耸了耸肩道： “而我在这方面明显压制着他。” “别开玩笑了！”埃梅洛伊二世对他俏皮的说法完全无感，斥声道： “芬恩是神代时期的战士，对魔术有天然的抗性，让你去对付库丘林和梅芙，原因也不是因为你能克制他们，而是因为带着Lancer，她手里握着跟对方相同的魔枪，虽然不知道具体的身份，但应该知己知彼才对。” 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已经考虑到这么深了么。 汤成刚才也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要对付大狗，说起来他也是老资格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斯卡哈，没有再说什么，算是接受了这样的分配。 在安排了侧翼牵制的人选之后，剩下的Saber和Archer很快便被编入队伍，不同的是Saber的任务是跟随着信长她们一同负责潜入后的袭击，而Archer则被留在了大后方，负责策应其他人和保护尼禄这个皇帝的安全。 从这个安排来看，尼禄显然是待在后面无需出战的了。 “不要，朕也要出战，对了，朕要跟曹操一起去讨伐叛逆！” “别瞎搞！”埃梅洛伊二世完全不把这个小孩子性格的皇帝放在限里，严厉的斥责道： “作为皇帝和统帅，你有必须坐镇中军的义务，你难道打算看到自己的军队因为看不到主帅，而心生动摇，然后被敌人的谎言麻痹而溃不成军吗？” 这样的例子在过往的战争中比比皆是，很多时候，军队之所以混乱就是士兵接受不到领导者的命令，而被对方的流言或者恐惧带跑了，没有纪律性的军队，跟土鸡瓦狗也没什么区别。 毕竟打仗这个东西靠的是军心，一旦军心溃散，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就算尼禄不擅长这个，但是这点知识作为如此偌大王国的继承人和皇帝她还是很清楚的。 对此，尼禄虽然很是不满，但也只能鼓起嘴不满地跺了跺脚，然后去找汤成寻求慰藉去了。 认真地批评了皇帝的埃梅洛伊二世已经无敌了，他凛然的视线扫了一眼四周，气场十足地问道： “那么还有谁有异议的，如果没什么要说的话，今晚黄昏天一暗，就开始按照这个计划行动吧！” “那个。”阿提拉的御主伊莲主动地举起手来，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嗯？”她的行动引发了其他人的瞩目，埃梅洛伊二世也把目光投放到了她的身上，问道：“什么事？” “我希望我的Servant能够换一个任务。” “为什么？”埃梅洛伊二世逼问道。 “因为我觉得这项工作Saber她…… “除了她就没人能够胜任了。”埃梅洛伊二世很是干脆地打断了她，并且非常直白地就说出了她内心顾忌的理由： “我过去也参加过圣杯战争，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这和过去冬木市的圣杯战争不同，我们必须倾尽所有人之力共度难关才行，所以收起你们那些小心思吧——这话我不仅是对SaberWJ御主说的，同时也是提醒在场的诸位，不要让所有的准备和努力都功亏一箦，而且，说实在的，这个世界的圣杯真伪先不说，它本身也并非如同你们想象中的那样无所不能……” 埃梅洛伊二世到底是剧情中的人物，他的眼界依然没有能够跳出剧本的界限，显然没有意识到对于轮回者来说，圣杯从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赢才是。 不过，亏得他的这段话，现场终于不再有反对的声音，有的只是关于细节的再讨论，以及一些不能呈现在台面上的私底下交流—— “这样按照剧情的流程进行下去虽然不错，但老实说，一点都没有我想要的效果啊，轰啦，啪嗒啊什么的。”Archer的御主加拉瓦托了托他鼻梁架上厚如茶杯底的眼镜。 “那你打算要怎么做呢，Master?” “既然他们这次给我们分配的任务是支援，那么我们就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为他们提供支援——各种意义上的。” 感觉发展太过平静而不合预期的加拉瓦如是阴险地说道。 306．黑狗 “你真的确定那玩意就是库丘林吗？ 当夜幕沉潜，所有人都按照埃梅洛伊二世预定好的计划兵分三路展开行动，被分配到东线的汤成便携斯卡哈和凛埋伏在大军必经之路的山道里，也就是盯梢上了库丘林和梅芙所在的这支队伍。 这一带依旧是延绵多山的丘陵地带，平均的山体地势并不算高，却胜在九曲回肠，诡谲无比，其间布满了大量可以藏身的遮掩物和突出的棱角部分，埃梅洛伊二世把伏击的地点选择在这里，汤成不信他没有动过这番脑筋，凭借着夜幕的遮掩，他们很轻易地便找到了一处恰好监视又方便藏匿的屏障。 不过这时候的汤成他们并未立即地展开行动，因之前约定好的是由信长她们所冒充的伪军先去觐见布狄卡展开行动了之后，然后以火为号，两翼同时展开进攻，拖住他们的军队回援。不过，就算孔明预测的技能再怎么神再怎么厉害，估计有些东西也是没法预料的，就比如说汤成刚才对斯卡哈提出的问题。 出现在此刻视线正下方的军队当中，行走在中央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怪物，他戴着可以称作是坎肩的兜帽，赤果着上身，坚实的胸肌上印刻着古老魔力的卢恩符文，如果这一点还多少能够认出他就是库丘林的话，那么他身上那带着骨刺和棱角分明兽尾的铠甲，让他看起来根本就像是受到诅咒的邪恶生物而非人类，不仅是汤成，就连熟悉他的斯卡哈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这个感觉，简直就像是圣杯一样!”发出这样质疑声的人是凛，要说有什么东西是跟眼前的生物给人相同感受的话，没错，那就跟被黑圣杯附体时期的樱如出一辙，也难怪凛会对此感到震惊了。 斯卡哈的目光凝视着下面被篝火照亮的黑狗，从身后马车上下来的康诺特女王梅芙正借着手他的手踏下马车，然后故意一个站立不稳地跌进了库丘林的怀中，抚摸着他健硕的胸肌亲呢地着说着什么悄悄话，看到他们这副你依我依的模样，斯卡哈感觉自己的胸部被边上的一只手给握住了，当她回头看的时候，连嘴唇也被夺走了。 “我以为你刚才会比较想要这样。” 好不容易才松开斯卡哈的汤成扭头看了一眼山下一起进入营帐的库丘林和梅美，戏谑地说道： “康诺特的女王梅芙，是出了名好男色的放荡女王，据说她有数之不尽的夫君和逆后宫，喜欢帅气英俊有才干的男人。在她的后宫当中，最不能违反的一条就是妒忌，一旦有人触犯这一条，哪怕是他的丈夫，她也会毫不留情地处死对方。在夺牛记引发的阿尔斯特和康诺特的战争中，库丘林曾连续7年支持着劣势的阿尔斯特军，挫败了这位女王的阴谋，杀的其他三国联合闻风丧胆，使得梅芙对库丘林又爱又恨，因为他拒绝了她的色诱，最终库丘林的死也跟这位女王逃脱不了干系。” 这些事，斯卡哈不会不清楚，她的眼中早已看到了自己徒弟的结局，但是她却固执地没有提醒对方，因为作为一个踏入神域的人，干涉这个世间的事实在太不解风情，而且，死亡这个东西并不是因为一句劝言就能够回避得了的，它由无数的因果串成珠链，即使没有死与破坏之女神莫瑞甘，也会有其他的原因，毕竟，那是连库丘林的父神鲁格也无力改变的事实。 “现在看起来，梅芙终于如愿以偿地跟你的旧情人勾搭上了，你的感觉是什么呢？”汤成问道。 “他只是我的一名弟子而已。”斯卡哈辩称道。 “但却是特别的。” “……”斯卡哈默然地看着汤成，问道： “你这算是在吃醋吗？” 汤成忍不住笑了起来： “嗯，我这么说你会感到开心吗r” “……” “哈哈，不用这么一本正经，我只是稍微在提醒你，免得你在接下来的战斗时情绪受到干扰，还有，我也想要再度确认一下你究竟是谁的女人。” 斯卡哈闻言，伸手在自己的衣襟上点了一下，然后她的那套束缚身体的紧身衣就这样从她的身上剥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那具让人看了就觉得血脉责张的妖娆胴体。夜晚的山风吹拂着她的头发，一双赤色的眼睛凝望着汤成，说道： “向我证明。” 汤成微微一愣，他没有猜到斯卡晗的决断，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拒绝。 “乐意之至。”汤成微笑地应承了下来。 汤成很熟练地伸出手，一把抄住斯卡哈的细腰，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 这样的发展可以说是让边上的凛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喂，我说你们，现在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吗？”看到边上这两个人一言不合就搞上了，凛也是彻底没了脾气，忍不住在边上吐槽道： “别忘了我们还有任务呐。”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汤成轻描淡写地说道，这并不是因为他胸有成竹，小瞧了大狗和梅芙，或者是时间宽松到让他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仅仅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在意什么孔明的计划，哪怕这里的大狗和梅芙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离开，只要核心的皇帝尼禄没事，他就无所谓。说到底，他之所以现在遵照埃梅洛伊二世的方针行动，仅仅只是为了方便把握其他人的动静，静待时机而已。 他也不担心尼禄，因为如果尼禄真的有什么闪失，那么和她待在一起的樱是绝对不会不联络自己的。 是以，汤成一边对着斯卡啥的身体上下其索，一边对凛招呼道： “怎么了，凛，难道你打算一直愣在那里，不来吗？” 凛用手插着胳膊，一开始还能够表现地镇定，颇为硬气的样子，但在接下来当她听到接连不断响起的欢愉声后，她终于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啧，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可不管了，不要把我晾在一边只顾自己享乐啊。” 躺在石头上，感受着自己身体不断被眼前的男人抚摸，侵犯和占有的斯卡哈，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山角的方向，那里其实已经看不到库丘林的身影了。她其实并未说谎，自己和库丘林从始至终都只是师徒的关系，从未跨越过那一条线，但她同时也撒谎了，因为她曾经确确实实把库丘林当做过异性来看待，也为自己并未对他的命运提出谏言而感到自责与后悔。 但是现在，再想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因为现在不断在她身体里刻下痕迹，征服她心和身体的男人，并不是库丘林。 她用那双受到诅咒，赤红的眼睛望着汤成，并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然后说道：“抱我，爱我，给我。” 汤成心领神会，会心一笑，然后加速了冲刺。 当一阵难以抑制的冲动化作浊流在身体中爆发之后，生命之种染白了视线。 汤成望着全身都被妆点成白色的斯卡哈，带着几分得意地问道： “怎么样，现在足够证明了吗？” 斯卡哈伸手在胸口流动的黏液上拈了一下，放到口中，然后背过身，用手撑开丰腴的臀部，答道：“还有这里，没有证明。” 汤成挑了挑眉头，对于这种质疑自己能力的事，不管是不是对方有意在激自己，他势必要令对方感到后悔。 当然，也不是没有不满的声音：“喂，别只顾着玩她，也用用我啊！” 看起来，他们像是完全把该做的正事给忘记了。 307．无双赵子龙 且不说此刻正在翻云覆雨的汤成这边，倒也不是所有人都忘却自己使命的，至少在西面的赵云赵子龙和他的御主，就在谨奉他过去的老东家诸葛亮的命令，严阵以待着。 赵云这种英灵，实力毫无疑问是很彪悍的，又拥有极为强烈的人格魅力，自信，谦和，勇猛果敢以及极高的武艺，纵观三国，赵云其实并不是一个擅长打仗的将军，他一生基本上都在担任刘备的私人保镖，充其量也是一个门牙将军，所以有很多人说他不受重用。 但仔细想想，皇帝身边的保镖是你想当就当的吗？ 想想曹操的两大保镖吧，许褚和典韦哪个不是深受曹操的信任，因为把他们带在身边，就是把命托付给他们，希望他们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替自己保命，那自然要选最牛逼和最忠心的人带在身边。 如果没有张绣的叛乱，典韦今日或许就不会这么出名，而赵子龙，则是因为长坂坡而名震天下的。 他的一把银枪在冷月下簌簌发光，目光沉敛如水，望着树丛下方敌人驻营的部队，对身边的御主说道： “主公，待会我要以Rider骑行之姿冲入敌阵，恐怕不能顾及于你，还请你藏匿在此处，不要暴露痕迹。” “可我想要帮你的忙。” 虽然或许赵云心里是想着你不给我添乱就是帮我的忙了，但为人温善的他是不会说这种不过脑子的话的。 “主公的恩义云自当铭感五内，不过接下来的战事凶险，我有骑行，纵然不敌也能来去自如，但是主公切莫忘了，咱们的敌人可不仅仅只有眼前…” 这话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听话听音，按道理说能召唤出赵云的御主也不蠢，他立即意识到，赵云是让他提防其他御主和英灵的袭击。 “我明白了，子龙，那这事就交给你吧。” “云必将不辱使命！” 这话说完未过多久，远处的山麓间忽然升起了狼烟，冲天的火舌是他们之前约好的信号，意味着进攻是时机到了，赵云扭头向御主抱拳，道： “那么云某先行一步，主公在此静候佳音。” “嗯。” 赵云笑了一下，然后提枪朝着山道下的军队望了一眼，他们似乎也注意到了远处的火光，开始骚动了。赵云用拇指和食指卡住嘴唇，吹出一声极为响亮的口哨，而遥相呼应的，是从不远处徐徐的叶林中惊闻到的一声马啼，只见一道依稀的光影从天边由远及近，只是瞬息，就来到了两人的跟前。 这是一匹通体雪白的神骏，名为照夜玉狮子，是赵云的坐骑。长坂坡一役，就是它驮着赵云杀出重围的，当时赵云陷入张邰的陷阱，本来张邰以为他插翅难飞，结果依赖这匹神骏下子载着赵云跃出了陷阱，看得一应敌兵敌将干瞪眼，而关于照玉夜狮子能够腾云的逸话，也便出自于此。 之前也说过了，甭管现实不现实，英灵本身就是传说的具现，根据传说的演化和赵云Rider的这个职介加成，他的坐骑照夜玉狮子确实是有着腾云驾雾的能力。 照夜玉狮子飞奔来到赵云的身前，顿时显得高大，它的模样跟它的名字一般，只有颈部有一圈鬃毛，宛若狮子一样在黑夜中散发在莹光，它先是亲昵地用头拱了一下赵云的腰际，然后轻啼了一声，就像是在和他打招呼一般。 “一直没有召唤你出来真是抱歉了。”不知是因为英灵和宝具之间心意相通还是怎样，赵云像是能够听懂它的话般笑可起来，顺了顺它的鬃毛，道： “不过这次敌人或许有一点多，说不定又是一次长坂坡，你的状态怎么样？” “呼噜噜噜。”照夜玉狮子仰起身子打了个烈性的响鼻，就算听不懂它话的御主，也能够从中感受到它的战意了。 “好！”赵云更是快意地大笑，翻身上马，一抖豪龙胆，豪气冲云天：“就让我们去杀他们一个人仰马翻。” 待得赵云回身冲御主喊出一句“云去也！”，照夜玉狮子已经撒开蹄子，直接朝着这条90度垂直向下的崖坡俯冲了下去，这神骏能在空中借势，一人一马，白马银枪看起来宛若神兵天降。 营地那边，自然也有人注意到了这个不可思议的景象。 但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那从天而降的发光之物究竟是什么，就已经肠穿肚烂，被枪挑飞。赵云的强势急又快，一瞬之间就刺出了十余枪，而且枪枪致命，瞬间就在照夜玉狮子的落点处清出来一片空场。 这个赵云毫无疑问，就是那个开无双的赵云，作为英灵，他有两个招牌技能『武练极致』和『龙胆』，前者是跟其他武将类似，一听名字就知道是强化战斗能力用的，而后面这个龙胆就有意思了，让赵云可以免疫绝大多数的精神攻击和一击致死，甚至还附带有一般枪兵才有的战斗续行加成。 ※赵云是骑阶，他的龙胆只是让他更难被杀死，没有单独行动的技能加成，赵云还有一个技能是被动『白马银枪』，骑乘时加闪避和输出。 这一套技能加起来能有多强？ 赵云只是架着一杆枪这么一抡，周围的那群士兵就被他的枪身个震飞了，根本连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其中有一个见势不好，想要纵声示警的，结果被一枪刺穿了喉咙，发不出半个字音来就跪了。 不过实际上也不需要什么预警了，赵子龙这一枪一马毫不做作的杀进来，在夜光中就像是萤火虫一样，那样鲜明，那样出众。他坚毅的眼神，银光烁烁的铠甲，神乎其神的枪法，和那匹照夜玉狮子，都深深地吸引住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就连率领这支军队的领导者芬恩麦克库尔也不例外。 “他是谁？”芬恩问道，但是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提问，赵云是突然杀出的，他们可不曾料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敌人，芬恩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他也不过是随口一问，便提起自己的枪杆，踏步出去： “让我去会会他。” 如果正常情况下的话，芬恩其实不应该作为Lancer，而是该作为Saber职介被召唤的，因为他生前是用剑而不是用枪的，但是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存在着诸多的BUG，是以，芬恩-麦克库尔最终也是藉由枪兵而被召唤到了这个世界。 不过千万不要因为他召唤错了职介就小瞧他，也不要因为他的头上总是扣着绿帽而感到轻视，芬恩麦克库尔身上流着神之血，虽然不浓，但依旧让他附带着神性，并且他可是一生荣光不逊于任何人的勇士，其勇武的传说之甚，甚至是击败过自己的先祖战神努阿达。 光看还掂量不出一个水准，芬思想亲自试试赵云的分量，便从身边的士兵手中取过一杆长矛，微一蓄力，便如电光火石一般朝银枪白马所在的方向掷了出去。这击飞矛又急又快还很刁钻，幸得赵云眼观六路，一开始就对这边敌首的位置做着提防，这会也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提枪一挑，只见那由芬恩掷来的飞矛被赵云的枪尖顶破，从中间的位置一下子撕扯成了两段。 “好枪法！”芬恩也不得不称赞，不仅仅是因为赵云的反应，更是为了这神乎其神的枪法。 “你就是芬恩麦克库尔？”赵云打马而来，扫开了道中几个碍事的小兵，问道。 “我就是，”芬恩毫不隐瞒地直接承认了，并问道：“你又是谁？” “取你首级之人！” 赵云回答之时，银枪已如白蛇出涧，咬向对方的喉咙。 308．并非失败的败北 赵云的这一枪迅若闪电，肉眼所能够看到的仅仅只有一条光隙，但这会又是晚上，要换做是个眼力差的，甚至连一点光都看不见就一命呜呼了。但芬恩的名气也不是光靠吹出来的，他头一偏，就躲过了赵云的突刺。 只是这一躲之后，枪势又再生变化。 赵云的枪岂会因为一击就被化解，他在原本师傅传授的百鸟朝凤枪上加入自己的见解，自创出来的七探盘蛇枪，就是一瞬间在人体的七个致命部位刺出七枪，就像是蛇缚住你的身体一样根本无处躲藏。 正因为这一招，赵云击败了师出同门的北地枪王张绣，而如今他故技重施，在那一枪挑剌之后，枪端残影化虚，蓦地又生出诸般变化，分别却又在同时刺向芬恩的其他六处致命点，招招置人于死，但是如此凶悍的招式却并未能得偿所愿地将面前敌酋刺死于马下，反而统统刺了个空。 当赵云不可思议地抬头，却发现芬恩的身影已经一闪出现在十米开外的地方，就像是施展了魔法一样。 赵云不禁愕然，直至他看见他和芬恩之间，出现了一条由石柱搭成的路。 巨人之路——这是芬恩传说中一个著名的事迹之一，如今依旧有遗迹遗留在贝尔法斯特地区，成为了当地著名的奇观，据传，芬恩在爱尔兰海为了去探望他苏格兰的巨人爱侣，为此铺设了这条通道，以这个传说事迹为原型而具象化的宝具能够使得芬恩迅速地移动到他想要抵达的地方，并在移动的途中盔下一条被改变了地形的石柱之路。 这是一项精彩的能力，但对于敌人用出这种方式来避开自己的攻击，赵云回应的并非赞赏，而是一声怒喝： “兀那小贼，你连接下我枪的勇气都没有吗，像你这样的家伙连握枪的资格都没有！” 虽然眼前突兀的地形妨碍了骑兵的行动能力，但是赵云拉缓绳，照夜玉狮子双蹄一蹬，盲接凌空就登上了云霄，根本无视了芬恩施展出的那点伎俩，也把周围的那些凑数的小兵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既然你不愿接招，那就由我来让你不得不接！” 赵云虽然表面上做出这样豪放甚至是冲动的宣言，其内心却心细如发，他从刚才芬恩释放的宝具意识到只要有那件宝具在，自己就无法依靠枪技击杀对方，而且对方颇为沉稳的性格，也没有中了他的挑衅，是以，这里只有封锁他能够躲闪的空间了。 宝具。 以传说的事迹而衍化的宝具不可能只有芬恩拥有，赵云赵子龙同样也有，说起赵云一生最令人印象深刻和热血沸腾的战役，自然独数长坂坡的七进七出，单枪匹马杀死了曹将数十人，士兵百人，一战成名，张邰、曹洪、文聘、许褚、徐晃、张辽、焦触、张南、马延、张颤十将败走，杀的曹军闻风丧胆。 以此为事迹而演化的宝具正是对人／对军宝具『万人敌一无双』。 跨马伫立在云端的赵云一拉缰绳，胯下神骏仿佛知他心意般地撒蹄嘶叫一声，作为骑阶的英灵，在解放宝具的时候，其坐骑自然而然也获得了相应程度的提升，照夜玉狮子的眼睛一瞬间通灵，随这一声嘶啼声逐渐迸发出金色的光晕，脚踏罡风，俨然从普通种进化成了幻想种。 而赵云手中的长枪，也因而汇聚了万般光芒，耀眼夺曰。 他再拉缰绳，照夜玉狮子便配合着他开始向下俯冲，而赵云喊出了作为解放宝具最后的真名： “吾乃常山赵子龙！” 然后，这一人一骑便义无反顾地冲向了芬恩的所在地。 芬恩本想要再度使出巨人之路来化解这个攻击的，他这个宝具的限制是视线范围之内移动，换言之，这其实是一个上限很模糊的宝具，只要站的够高，他甚至可以一瞬间跨越数公里的距离，但是当赵云喊出真名的那一瞬间，他感到自己的这个万试不爽的宝具突然失灵了。 他周围的空间全部遭到了封锁，芬恩因此自然也没办法再用这个宝具脱离到对方的打击范围之外，无奈之下，他也只能跟着开大。 “即使堕落的神灵也能屠戮殆尽的魔之一击。让你切身体会一下吧！『无败的紫鞍草』！！” 芬恩这个宝具能释放出战神努阿达所司掌的水源，且拥有自动攻击和精神干涉无效的两项特性，因为芬恩此次是由枪阶被召唤出来的，他过去的剑技无法使用，是以，这个宝具便是杀死神明艾兰的长枪的具现。 磅礴的水源从芬恩的身体处开始调集，然后化作气贯长虹的水龙朝着空中飞驰而下的赵云扑咬了过去。 两个宝具正面地轰在了一起，事实上因为有自动瞄准的效果，所以芬恩的宝具绝不会打偏，但是开了无双的赵云同样不需要避开这一击，他用他的枪，刺穿了水龙。 然后，用尽全身的气力将枪身当做投掷武器掷了出去，直接把芬恩的身体钉在了地上。 庞大的无双之力就如同陨石坠地一样，直接在地面上撕开了一道可怕的裂缝，将脚下的土地撕扯成支离破碎的形状，包括被豪龙胆贯穿的芬恩在内，周围所有能见的士兵全都在这摧枯拉朽的一枪之威下被送入地底之中埋葬了。 这一幕太过壮绝，以至于让所见之人吃惊地说不出话。 之前还觉得阿提拉强大无法理解，再看到赵云释放宝具后的一击同样消灭了敌方的英灵和一整支军队，顿时让赵云的御主有了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他忘记了赵云临行前对他的嘱托，从躲藏的树丛当中跑了出来，并且高喊：“赢了，赢了，果然不愧是我的Servant!” 他的声音惊动了在废墟中落地的赵云，因为刚才发动宝具耗费了庞大的魔力，是以他胯下的照夜玉狮子在让赵云平稳落地之后，很决便从视野中消失了。 再召唤的话，估计得等上好长一段时间了吧，毕竟这跟Saberl的咖喱棒一样，是不能够连发的。 老实说，现在赵云对自己的御主突然跑出来，感到稍微有些为难，不过也正像他说的那样，既然已经赢了，就无需再板着一张脸说教了。赵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正准备说些庆祝台词的时候，结果，他看到了自己御主的身后，一根凌空飞来直刺他后颈的利箭。 这一箭几乎悄无声息，隐匿在夜幕中完全看不出痕迹，若不是赵云天生就直感过人，或许这一次也被骗过去了，他大喊一声： “主公小心！”提醒御主，更快地却是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剑青缸掷了出去，正好截断了那支飞箭。 果然有人偷袭。 赵云皱起了眉头，正当他想要去取回自己陷入地面的豪龙胆时，他突然感到自己周围突然飞舞了一圈金色的法圈，然后从地面升起一排用梵文雕刻的石板，将赵云的身体封锁在了里面。 而就在这个时候，像是算准了时机一般，天空中无数支箭朝着赵云的头上淋了下来。 身体是刚刚使用过宝具的身体，作为骑兵的坐骑也处于不可用状态，同时被封锁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手无寸铁，这个状况怎么看都已经濒临绝望，但是赵云竟然能够利用自己巧妙的身法，直感和强运躲开那泼墨如雨的攻击，虽然因为可以闪避的空间太小，箭雨太密，也不是能够躲尽所有的攻击，但赵云尽量避开了要害，将自己所承受到的伤害削减到了最小。 这点伤害没问题，他还能继续再战！ “子龙!” “主公，云这就突破出去，稍安勿躁！”赵云这样喊道，然后发动了自己的固有技能龙胆，然后徒手去撕这个封锁他行动的石板。 就在此时，那个隐匿在暗处，策划了这次偷袭的男人，收到了一条来自身边御主的讯息。 “别玩了，阿周那，去解决掉那个御主吧。”加拉瓦用手托着腮帮子，一脸倦怠地打了个哈欠： “开始的部分挺有趣，但要再拖下去就无聊了，这个英灵倒是不错，可惜配了个废物的御主。” 阿周那自热不会发表什么意见，既然御主要求，他便平静地拉开弓，然后将箭头指向了赵云御主的方向。 这一次，赵云已经没有任何支援的兵器可以投掷了，他只能眼睁睁地隔着那些石墙看着远处飞来的利箭毫不留情地穿过了御主的身体，在他面前仅一步之遥的地方倒下了。 “抱歉呐，没有听你的劝告，拖累你了。” “…该说抱歉的是我，明明知道有人一直在背后等待着时机，却将主公留在危险之地，云实在愧疚难当。” “别说啦，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就是没能赢，稍微有点可惜呐。”这么说着，御主的身体终于不再动弹了。在这场活动副本中失败，就会被强制转移退出剧本，唯一的好处是不会真正的死去。 而没有了御主的魔力供给，本身就魔力所剩不多的赵云也很快跟着消失了： “是啊，没能手刀仇人，真的很可惜。” 他最后望了一眼阿周那和加拉瓦的方向，以赵云的视力，是不可能真正看到对方，但从箭矢飞来的方向，大致上还是能够判断出这一点的。 而同样的话，也出现在此刻看着赵云消失的加拉瓦口中： “真是可惜，这个就算死了也没什么惩罚的活动本，好想看到那些愚蠢没用的家伙，在拼尽一切之后绝望痛苦的模样啊。” 像这样发着牢骚，抱怨着。 而阿周那屹立在御主的身边，依旧沉默不语。 309．站在英灵顶端的男人 加拉瓦和阿周那，原本是埃梅洛伊二世预留在尼禄身边负责策应的人员，只要利用好Archer超远距离的射程，就能够同事对三支部队都进行有效的支援，可谓进可攻退可守。但埃梅洛伊二世没有预料到的是，他这一手安排，却促成了赵云和他御主的提前退场，这也更加应证了——对于轮回者来说，剧本什么的根本无所谓，只有到手的人头数和胜利才是真的。 “走吧，阿周那。” 加拉瓦站起身，朝着尼禄他们所在的主营原路折返了。 阿周那松开弓，宝具随即消失了，他望向加拉瓦，问道： “Master，东线那边不去了吗？” 东线的话就不是树林，而是蜿蜒的山地，也就是汤成他们所在的地方。 加拉瓦托起茶杯底厚的眼镜，揉了揉眼镜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咕～啊～～～～不去了，困死人了，而且我出手把所有的人都消灭完了，这个剧本也就提前结束了吧，那剩下的就只有Saber了——虽然那也不错，但还是再等一会吧，说不走还会有更有趣的事情发生。”一 这么说着，加拉瓦就顾自己一个人走远了，只有阿周那兀自回头，看了一眼东面的山峦。 那里，刚刚纵情完的汤成提起裤腰带才想起了自己还有正事，带着浑身上下都灌满了浓浆的斯卡啥和凛去堵截已经先他们一步开拨，前往布狄卡女王所在地去支援的库丘林和梅芙，对方的行动已经领先了这边不少，但汤成却表现地漫不经心，不紧不慢的。 凛催促道： “你再这样磨蹭下去的话，他们就要抵达中军了。” “有什么关系，到时候就大方地承认我们没拦住不就好了吗？”汤成这么说着，瞄了她一眼：“对了，凛，顺便一说，你裙子底下漏出来了。” 凛一晾，低头一看顿时涨红了脸：“都是太急的缘故，都没来得及处理，本来蹲一下再…．” 汤成哈哈大笑：“别在意别在意，你看，斯卡啥不就完全没事吗，她可是灌的比你还要满，前后都是。” “…”斯卡哈听到了这话，不知是出于自尊，还是觉得这个话题太过于低俗所以没有回话。 汤成顺带着瞄了一眼她的那身紧身衣，并没有发现像凛那样的溢出现象。难道是作为英灵把那玩意当成是魔力吸收了么？汤成不无恶意地思考道。 不过话要说回来了，虽然刚才跟凛说认怂也没事，但这其实也就是说说而已，汤成并没有放走黑狗和碧池的打算，之所以一直这样吊在后面不紧不慢，是因为这里并不是汤成觉得最好的开战地点。 对于汤成和斯卡啥来说，恐怕真的没必要把那些圣杯制作出来的士兵太当一回事，但是汤成的性格和习惯决定了他讨厌处于不利的战斗，像漫画里那种热血爆种的主角，从来不是汤成的画风，硬要比喻的话，他大概是那种会在勇者一级的时候就去碾死他的魔王。 库丘林和梅英支援的部队再往前，就是一个一线天的隘口，这里正是汤成心目中理想的伏击地点。 “斯卡哈。”汤成叫了身边从者的名字，随即，一双朱红色的眼睛望了过来，没有开口，但做出了她在聆听的姿态，汤成便继续说道： “我记得大狗…-不对，库丘林好像有一招叫做穿刺死翔之枪的技能，是你教给他的吧，那么能不能拜托你对着那边来一发。” 斯卡哈顺着汤成手指的方向扭过了头 “山？”光看这里的地形，她对于汤成的想法就已经了然于胸了： “但我要提醒你，如果是想要造成山崩的话，那样可压不死多少人，想要对付英灵更加是天方夜谭。” “没关系，你只需要把这条路封上就行了。” 斯卡哈不再说话，从汤成那里收回了视线，然后望向前方，和库丘林不同，释放宝具的时候，斯卡啥的手中出现了两把鲜红的魔枪。 宝具释放的瞬间，斯卡哈的气势为之改变，强大的气流开始在她的身边聚集，吹拂着她柔亮的发丝凌风舞动，那正是宝具被唤醒的状态。 凛用手挡住了吹乱她额发的气流，对汤成喊道：“等、等一下，这样就是用宝具的话会不会太乱来了。” 这是因为如果不用尽全力大喊的话，声音就仿佛会被周围的风声所覆盖而消声一样。 汤成对此却笑着评价，没事： “就算送他们一个隆重的见面礼。” 他话音落下的时候，斯卡哈已经把手中的魔枪干脆利落地投掷了出去： “突刺，穿透!『贯穿死翔之枪』” 不愧是师匠，光从气势上就超越了汤成记忆当中的库丘林，而当这一枪投出去之后，之前的隘口的两座山也不复存在，彻底地被填平在一处。 不过斯卡哈有句话是有先见之明的，她的宝具毕竟是用来对人的，虽然说这样使用也能发挥出不错的效果，但想要把下面的人就这么给统统活埋，还是想多了一点。 三人的视线当中，只看见一道黑影哐哐哐哐地像一台暴走的推土机一样，把落下来的岩石纷纷挑飞，或者撕成了粉碎，然后那道身影就借着凸起的岩石，踩踏着垂直向上的岩壁朝汤成他们的方向直冲了上来，手中那把鲜红的魔抢标示着他的身份——正是斯卡哈送给徒弟库丘林的那把贪欲之枪迦耶伯格。 然而这把枪就像是他的主人一样，如今被伪圣杯召唤出来发生了变异，它的通体带着像是鱼骨一般的尖刺，比过去更为犀利，毫不留情，刺向了刚才投掷宝具的斯卡哈。 和把枪丢出去就没了的赵云不同，斯卡哈几乎是瞬间就召唤出了魔枪，架住了对方的攻击——事实上，这样的魔枪有许多把，库丘林所持有的仅仅只是其中之一 “歙，不愧是师匠，身手完全没有退步嘛。”库丘林的嘴角带着冷酷的笑容，但是跟他曾经给人轻佻、好事和热情的印象截然不同，如今的黑狗作为狂战职介被召唤之后，连性格也被扭曲了，他的声音低沉如同这深夜咆哮的寒风，只有冷彻和不祥： “这样说来把你的心脏刺穿，再把你的身体一并搅烂一定很有意思。” 斯卡啥还没有回话，她只是凝视着昔日的弟子，但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这只是徒有其型的其他人。 还没等库丘林有进一步的行动，结果黑狗就听到有人在他的身后挨着他的耳朵说话： “我好歹也是你的师公，一直站在这里，你就这样无视我老实说，我很为难啊。” “！”黑狗赶紧把枪身一甩，向后扫去，但是汤成只是轻巧地往上一跳，就稳稳当当地站在了他的枪头上，然后蹲下身用手托住下巴，看着他： “力量是不错，但是从枪阶变成狂阶连敏捷都丢掉了吗，我记得你以前至少反应还是不错的啊。” “你是谁！？”黑狗瞪圆了眼睛，叱问道。 汤成站了起来，从枪尖上跳下，用手指拨开了指着他的枪头： “啊，硬要说的话，我大概是站在英灵顶端的男人，GrandFucker曹艸。” 310．女王、凶兽和驯兽师 正说话间，又有一人粉墨登场。 如果是黑狗是凭借着一股蛮勇冲上了土坡，那么这个人就是乘着马车轻描淡写的开上来的，康诺特的女王梅芙驾驶着这个和残酷战场完全不相符的华丽马车，宛若公主驾到般隆重登场。 “嗨呀，配得上我的勇士，这里有吗？”说着这样玛丽苏的话语，穿着白色蕾丝裙的女王登场，她用手撑开了自己飘逸的粉色长发，抖了抖披肩，目光凝聚向了在场除了黑狗外的唯一男性，也就是正站在那儿和黑狗争锋相对的汤成。 虽然外表长得极为清纯，声音也是能够魅惑男人的美声，但这个女人的骨子里却是一个放荡的碧池，她跟尼禄那种大胆直白实际上没什么经验的颜控不同，梅芙看男人从来不是看脸，当然，不可否认英俊的外貌更能引起她的情趣，但是如果要首选的话，对于梅芙来说最中意的肯定就是身材魁梧健壮的猛男，尤其是那种在床上能够让她欲仙欲死的男人。 她以全世界男人的恋人自居，不允许任何人忤逆自己的欲望，以骑阶的英灵Rder被圣杯召唤至此。 或许是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所以当她看到汤成的时候，顿时生出一种想要征服眼前这个男人，让他臣服于自己石榴裙下的想法，她伸手一拉，就脱下自己毛绒纯白的坎肩，露出里面性感成熟的蕾丝内衣，并撩起自己的裙摆，然后侧着头，用宛若清纯少女般的模样说道： “想占有我的人数不胜数，你怎么想？想要我吗？只要你愿意臣服于我，成为我的私有物，我就会让你体会到每个男人都想要的难以言喻的美妙滋味喔。” 这么说着，梅芙伸处舌头，用手指舔了一下，又露出一脸荡漾魅惑的表情。 汤成顿时被她给惹笑了：“服，一个大写的服，不愧是以好男色著称的梅芙女王，我以为像我这样的大叔没什么市场，一开始都会被人发卡呢，结果你一上来就想着要睡我啊？” “…一”梅芙虽然没有完全明白汤成的意思，但她感觉自己被嗤笑了，微微皱起了眉头。 而这个时候，汤成已经大大方方地走到了凛和斯卡哈的面前，分别掀起了她们的裙子和撕开的底裤： “老实说，女王大人，你的胸部和肉体完全比不过这具身体来的性感（斯卡哈），而腿又没有这边这位生的美丽（凛），再给你看看这两个我专用的鲍，比起你那被万人用过的黑木耳，我这边的可是新鲜多了，看，刚出炉的唷。” 汤成的手指一拉，顿时从中牵出了丝线来，并且有一搭没一搭渗出黏着的液块，顺着凛的腿根滴落下来，至于另一边的斯卡哈就更厉害了，原来汤成刚才猜测她把精华当做魔力吸收的想法是错误的，真相仅仅是因为她那件怎么撕都会复原的紧身衣（or战斗服）拥有防渗漏的功能，但是现在这么一搞，里面盛满的原浆就像是决堤一般倾洒了出来，溅了一地都是。 看到这一幕之后，别说梅芙，就连狂化后的大狗也看傻了眼，虽然因为特殊的召唤改变了性格，但并不是失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印象中那个不苟言笑，对别人严格对自己更严格的师匠竟然沦落成为了别人的母狗。 那过去怀着一颗懂憬的心，却感慨女神高冷无法摘得，只能放弃的自己又算什么？ 说真的，库丘林本人生前也是个风流浪子，师匠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在自己年幼求学时瞳憬过的某个女老师那种感情，他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这种事，不然也不会无视梅芙对他的诱惑，但是现在，他是被特异召唤出来的黑狗，伪圣杯和狂战士的职介加大了他内心的黑暗面和狂暴，他几乎抑制不住这股冲动地嚎叫了起来。 “等、等一下！”梅芙惊讶地看着突然发了狂的库丘林，想要阻止他，但是现在陷入狂暴之下的库丘林哪里还会去听她的指示，他脑袋中唯一存在的念想就是破坏，杀戮，毁灭一切。 “绝种解放，绝不留情！” 如同实质一般的黑雾从库丘林的身上逸散出来，包裹住了他的全身，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得到了完全的改造，魔枪的力量受到了解放，将传说中双头海怪卡鲁依德在现实中具现化，附着在库丘林的身上，成为他的尖牙、利爪、甲胄、武装。 看到这个形态的库丘林，梅英不仅惋惜地咂了咂嘴，她本来是极其想要将汤成收服的，尤其是看到他将影之国的女王都收复沦为他的奴隶，溢出了那么大的量，梅芙隔着这么远都能闻到那股让她兴奋的发抖的味道，但是看到这个狂阶的库丘林解放宝具，她就知道这个愿望看来是没法实现只能落空了，因为在她印象中这样的库丘林几乎是天下无敌的。 她只能叹息一声，说道： “看来你惹怒了野兽，这个游戏已经没法玩了，虽然有些可惜，不过还是请你们不要有任何怨恨地安静死去吧。” 梅芙赶紧向后退开了身，作壁上观，免得被库丘林的宝具给波及进去—— “尽情挑战绝望吧，『啮碎死牙之兽』 看到这一幕的斯卡哈皱紧了眉头，正打算举起枪迎上，却被身旁的人按住了胸口。那个男人快她一步出列，转过头冲她自信从容地说道： “虽然不是有意要跟你抢，但你刚放过宝具，这里就交给我吧。 “…”斯卡哈突然有一种时间变慢的错觉。 明明鬼铠化的库丘林已经如同光梭一般朝他摧枯拉朽地猛冲过来，但汤成依旧从容不迫，对斯卡哈露出一个微笑之后，才扭过头去面向对方。 这种感觉就像是面对完全不是同一个层次的对手所袒露出的自信，像是“小心！”“不要逞强！”这样的话，斯卡晗说不出口，事实上就连斯卡哈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有这种感觉，明明那个不是自己徒弟的库丘林给她一种极度不安和难缠的感觉，但是她竟然觉得面对这样的怪物，汤成并不会输。 她朱红的眼睛里，在这一瞬间，已经看到1 0秒之后的未来。 全身鬼铠的库丘林被那个男人一手卡住了脖子，然后被他自己的那把魔枪刺穿了心脏。 当斯卡哈从自己魔境的智慧所预言的情景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汤成和黑狗已经短兵相接上了，有着宝具强化身体的黑狗轻易地就用蛮力撕掉了阻拦在汤成身前替他挡刀的影子侍从，并大步向前，正准备将汤成的身体也一并拦腰斩断的时候，他挥动到一半的攻击突然一滞。 这当然不是库丘林自己的意思，而是他袭向汤成的那一瞬间，身上由自己魔枪构成的武装突然间就解除了。还没等他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刚刚被撕裂掉的影子侍从，突然从他的身后冒出来架住了库丘林的胳膊，束缚住了他——影子侍从只有召唤限制，没有血条。 他的宝具去哪了？ 这一点正是最大的疑惑，但是这个谜题很快被解开，库丘林被解除的魔铠幻化成一道红光，射向了汤成的手中，然后展现出了它原本枪的姿态。 库丘林的眼中不仅有怒，更多的却是疑惑，为什么自己的宝具，会突然解除反而到了对方的手中，但是留给他思考的时间和生命，已经无限接近于零——汤成一把用手卡住他的脖子，然后举起了魔抢迦耶伯格。 “刺穿死棘之枪！”这么说着，枪尖已经笔直地刺进了库丘林的心脏。 311．屠狗者 很多人都不明白轮回者真正的优势在哪里—— 是无所不能的卡片？ 还是包罗万象的技能？ 不可否认，这两样确实都是区别于土著的巨大优势，但君不曾见到，同为轮回者，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对着轮回空间望而却步，自甘堕落地做起了支援者和生产者，甚至沦为乞丐了呢？他们没有卡片和技能吗，未必，毕竟每一天，都有成千上万自信满满的轮回者，死在了轮回空间的剧本里面。 真正的答案是经验。 轮回者每经历一次轮回剧本的历练，所获得的经验，那是任何东西都无可替代的。哪怕现在把汤成的一身技能和卡片都废了，然后将他丢到轮回空间里跟一群什么经验也没有的菜鸟同台竞技，他照样能把所有人都给玩死玩残。 这或许就能够解释他为什么能够这样轻而易举地就干掉库丘林了，毕竟这位老兄，在过去历届的Fate剧本中，已经多次死在了汤成的手中，加上这一次至少6次，这还不包括被其他人干掉的次数。所以当你已经杀了同一个人5次的话，就算他的外形不同，但套路什么的，早就闭着眼睛都能摸出来了吧。 而汤成杀死库丘林的办法也很直接，就是利用库丘林最大的倚仗，武器贪欲之枪迦耶伯格这一点。 虽然也不是每一个英灵放宝具的时候都必须倚赖自己的武器的，就像大帝，闪闪这种，但毫无疑问，无论是施放『刺穿死棘之枪』，『穿刺死翔之枪』还是如今的『啮碎死牙之兽』，没有他的那把魔枪，库丘林是无法使用宝具的。 所以汤成很干脆地就利用了这一点，使用了卡片3星的卡片『移花接木』。 效果就是将某件物品转移到其他的地方，这乍看之下有点类似于过去嘉娜曾经对汤成使用的2星卡『偷窃』，但是事实上『移花接木』这张卡在各种意义上都是偷窃的升级版。 偷窃只能对毫无防备的对手使用，窃取对方身上的某件指定物品，却不能偷取像黑狗这样已经和身体融为一体的魔铠，但是移花接木却可以，它首先是发动了解除对方所持有这个武装的效果，然后与其说是窃取，不如说是抢夺。 当然，汤成最后喊的那句“刺穿死棘之枪！”，其实就是随口说说添个彩头的，他毕竟没有这项技能，不可能真的发挥出这把枪的威力，但是物理上把这把枪刺进黑狗的心脏，却是很轻易地做到了。 黑狗到死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因为他不明白自己输的其实不是战力上，而是前5个狗的经验值上，汤成对此并无解释的意思，仅仅是轻描淡写地松开了他那逐渐化作余烬消散的身体，然后转过头来对着沉默地斯卡哈说道： “我早就说了，我不仅杀过库丘林，而且我很强的。” 斯卡哈沉默不语，任由山风吹拂着她的那头绢丝般的秀发，不知是在怀念，叹息，还是别的什么。 不过汤成这会就没有不解风情地去打断她的缅怀了，他只是稍稍偏过头，望向那一副彻底不知所措，思考着现在的情况究竟该怎么脱身的梅芙，道： “哎呀，女王殿下，不好意思，不小心用力过猛把你家的狗给撕了，我该怎么补偿你呢？” 汤成这么说着，便一脸皮笑肉不笑地朝着梅芙走了过去，他双手间慢慢退出的是那柄之前被源赖光砍了一个缺口的匕首——虽然这把匕首基本上已经算是废了，但也比一般的武器来的结实，所以在找到替代品之前，汤成还是选择把它留在身边 大概是感到了汤成微露的杀意，也不知道是急中生智，还是她真的是这么想的，梅芙抬头，用手搭着汤成健硕的胸口说道：“我想要你。” 不出意料的，这话再度把汤成给逗笑了。 他短暂地思考了一下，收起了刀子，然后露出亲切表情地点了点头： “好，真不愧是女王梅芙，这个答案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那么作为奖励，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这么说着，汤成便一只手架起了梅芙的腿根，异常熟练地把她压到了边上的岩石上，引起她一阵惊喜的呼声。 “呼呀～” 发出这么一声短促却又有些可爱的声音，梅芙那原本就又透又露的衣裙已经被扯开了，汤成很是干脆地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就这样没有任何准备和做作地直接上到了本垒。 “真是太粗暴了，这个究竟是什么，真的是太棒了！” 听见她说什么了没有，不是说大，也不是说硬，而是在说太棒了。 汤成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一真是不愧立志于成为所有强壮勇士配偶的女人。 他把梅芙的身子往前一推，立即就这样加快了冲刺的节奏。 “晤，这太激烈了，还有，我不喜欢这个姿势，我想要在上面，毕竟我可是骑士( Rider)。”梅芙一边仰头迎合着冲击，一边对汤成的粗鲁和蛮不讲理抗议着。 “我希望你能认清一个事实，梅芙，现在的你可不是什么女王，而是我一条任意骑跨的母狗，仅此而已，明白吗？”汤成微笑地对他回应。 “你这家伙！” 起先梅英对此显然是拒绝的。 她毕竟是一个一生都处在蜜罐里的女王，根本没有人能够违逆她的愿望。 她之所以对库丘林怀恨在心，也仅仅是对方不照她的意愿办事，忤逆了她而已，但是现在，梅芙发现这里有一个远要比库丘林更加过分的男人。 汤成仅仅是把她当做一种热兵器来使用，他完全不屑和她有任何其他的接触，比如亲吻什么的，甚至那个居高临下的视线也是冰冷麻木的。但是莫名的，这却给了梅芙异常的快感，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的，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而越是未尝试过的，沉沦起来就越快，一发便不可收拾 “主人，主人，主人。”这样改变了立场和姿态，完全丢弃尊严般地匍訇在地上叫唤着的时候，仅仅只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愣是梅芙她没有尾巴，如果有的话估计这会已经像一条真的狗那样摇尾乞怜，可怜巴巴地哈道： “我是您的母狗，请赐予我您雄伟的圣剑。” 啪嗒一下，汤成用胯下长鞭甩了她一脸，让她的鼻子微微沁出了鼻血。 但这样的举动非但没有让梅芙感到愤怒，反而兴奋地张开了嘴，任由汤成抓住她的头发，把狂暴的凶器塞了进去。 之后又酣战了十余回合，女王梅芙不愧是阅人无数，一直持续了这么久才精疲力尽，她面露出空泛的微笑，陷入了短暂的失神状态。 汤成问她： “梅芙，你觉得满足了吗？” “嗯，真的是没有比这个再棒的事了。” “那就好。”汤成这么说完，直接掏出了自己先前藏好的刀子，把梅荚给送回了英灵之座。 边上的斯卡哈和凛都是看得一愣，完全没想到汤成竟然会这么做，尤其是凛：“咦，你们刚才不是还战斗的这么激烈的吗？” “是啊。” “那你怎么把她给杀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要饶她吧。”汤成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合理不过的事情：“毕竟是那个女王梅芙，确实会想要跟她切磋一下技艺呢，不过如你所见，这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信任，既然她已经满足了愿望，我就仁至义尽地送她回去了。” 汤成拍了拍手，望向一脸无语的凛和斯卡哈，回头看了一眼仍在战斗的中军方向，推断道： “看起来距离结束还有一点时间。” “不去帮忙吗？” “没必要。”汤成耸了耸肩：“他们如果那么多人还搞不定的话真该去吃屎了，对了，我们倒是可以充分的利用一下这段时间，还是说，你们光是吃之前的快餐就已经满足了呢？” 凛和斯卡哈对视了一眼，但从彼此的眼中，已经看出了对方的意思。 汤成也同样不需要她们回答，伸出了双手，笑道： “那么就让我们开始吧，别忘了，春宵一刻值干金。” 312．破军 当汤成这边的战事了结之后，主力那边的战斗也跟着进入了尾声。 现实当中，是肯定不存在这样凭借几十个人碾压上万人的军队这么离谱的事情，但是在这场圣杯战争当中，一切却皆有可能。事实上打着织田信长混进敌阵中心的这支部队，还真就靠他们的力量击溃了布狄卡女王和她的手下，完成了这样的壮举，反倒是尼禄和跟随她的那些罗马士兵，在后方阵地上打了一晚上的酱油。 尼禄跨坐在马上，迷迷糊糊地打着瞌睡，只差一点就睡着了。 等到胜利的消息传回之后，她第一个反应是问汤成的情况怎么样了。 “曹操呢？”她四处张望着，却没有看到一如既往的身影，立即焦急了起来：“他的人在哪，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周围的手下都是面面相觑一眼，作为皇帝，没有询问仗打的怎么样了，赢了没有，反而张口就问负责牵制的人，还真是令人瞠目，不过考虑到尼禄和对方的关系，还有自己皇帝是个什么样的躁脾气，有人立即回答了这个问题： “暂时还没有回来，不过已经派人去找了，从东西面都没有部队干扰来看，两边都应该出色的完成任务了吧。” “唔嗯，不愧是余看上的男人。”尼禄点头，一副代受其功，无比骄傲的表情 周围人看了都是忍不住摇了摇头，心说：这不还只是猜测吗，皇帝陛下您就摆出一副我早知道的模样会不会早了一点啊，而且话说您该问的难道不是突破敌人大军，最终干掉了对方首领的这些功臣吗，你把人家像根木头一样晾在那边已经好久啦。 当然，这话也就是想想而已，没人敢当着尼禄的面不要命地说出来。 就在这档口，汤成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哎呀，抱歉抱歉，敌人太凶残了，所以我跟凛还有斯卡啥大战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分出胜付回来了。” 尼禄抬头一看，眼中顿露惊喜之色。 只见汤成带着凛慢悠悠地从远处的憧懂树影间现身，迎着火光朝着驻营地走来，至于另一名从者斯卡哈，不知什么原因已经匿去了踪迹。尼禄显然没有从汤成的话中听出什么不妥，而其他人也一样，只有跟着汤成的凛表情怪怪的，捂着裙子走得似乎特别的小心，听了汤成的话之后，立即似是嗔怪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下。 因为尚处阴影当中，所以这个举动没被人察觉，汤成只是轻佻地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语。 待到他们走到光亮处，凛又恢复到平常大方得体的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去找另一边的樱聊天去了。把汤成让给了很是开心迎了上去的尼禄，在成为了汤成的女人之后，这位皇帝陛下多了几分人妻属性，虽然还是摆脱不了孩子气，至少言语当中多了几份关切： “余就知道汝不会辜负余的期待的，汝在之前战斗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啊，真是艰苦卓绝的战斗。”汤成凝眉远目，说道： “敌人真是太强了，那个库丘林倒是没什么，辣鸡，一下就被我给搞屎了，但是那个女王梅美真乃女中豪杰，我跟她白刀对白刃盘肠大战了数十回合，其中双方各擅胜场，最后还是凭借我不败的毅力以及对尼禄你的思念，心中想着，我必须为皇帝拿下这个女人，然后才一鼓作气射……杀了对方。” 尼禄闻言，顿时拍手称快：“不愧是余的男人。” “那还用说。”汤成也有点儿隋瑟了，他凑近尼禄，用撇开周围的声音小声道： “那你打算怎么奖励我啊？” 尼禄立即心领神会： “汝要什么都行啊，反正余也是汝的人嘛。” “那我想要你那对饱满的胸来嘿嘿嘿。” “…”尼禄叹了口气，嘀咕了一句： “汝还真是喜欢胸部呐，之前做的时候也是，知道啦，余答应汝就是了。” 她这么说着，又变得得意了起来： “不过确实，像汝这么大的凶器，确实需要余这样的欧派才行。” 两个这么说着私密的情话，那边又有一拨人马回来，这些是之前派去搜寻和支援汤成和赵云的部队，但因为汤成已经先他们一步回来了，可以说是扑了个空，至于赵云那边一 “抱歉，我们已经将留下战斗痕迹的附近树林都搜遍了，可还是没有找到那两个人的踪迹。” 当尼禄这么问起来的时候，那些去支援的人是这么回答她的，其中甚至还有原本负责策划这次行动的埃尔梅罗二世，他正皱着眉头，一副心不在焉地思考着什么 “那么敌人呢？” “敌人倒是全部被消灭了，一个不剩 幼帝这么说完，看向了身边的埃尔梅罗二世，希望他这时能够站出来说点儿什么。 埃尔梅罗二世可以不给别人的面子，但对于亚历山大的请求，他是乐得遵从的： “很显然，子龙和他的御主已经不辱使命地干掉了对手，但问题就出在这之后，有两个可能发生的结果。” 其他人的目光都汇聚过来，显然是想听听诸葛孔明有何高论。 “其中一个，那就是敌人太过棘手，子龙虽然力战之下获胜，自己却也受了重伤，或者御主不幸逝世，也就是说同归于尽的结果。”埃尔梅罗二世如此分析道。 众人都觉得他说的颇有道理，但也有人开口问道： “那第二种呢？” 埃尔梅罗二世沉吟半晌，才缓缓吐出几个字： “那就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结果了……” 但是说完这话，他并没有再深入地解释什么，留下心如明镜的，揣着糊涂当明白的，还有真一头雾水的人自顾自走了：“今天晚上就这样吧，在此驻营，好好休息，明天再从长计议。”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孔明后来又派遣一小支探索队，再度去赵云伏击的那边林子里重新搜寻了一边，并把搜索的范围扩大到附近沿途的小路上，虽然就结果而言，依旧是毫无斩获。 亚历山大看着这样的埃尔梅罗二世说道： “你也应该知道，这种情况下如果生还的话，不可能不出现吧，毕竟是英灵，要说重伤不能行动这种可能性太低了。” “我只是在做确认。”埃尔梅罗二世平静地说道。 “确认什么？” 亚历山大一开始以为埃尔梅罗二世说的是赵云和他的御主有没有死亡的事，但很快他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埃尔梅罗二世说道： “我在确认是谁对子龙他们下的手？” “是谁？” “Archer。” “哦？”他回过头望向埃尔梅罗二世问道： “你能够确定吗，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仔细考察过这个位置，发现了除了战斗的痕迹之外，还留下了一些特殊的痕迹，”埃尔梅罗二世向自己身边的幼帝公布了他这趟复查发现的结果： “很多叶片和树枝都被不自然地洞穿了，虽然跨度有些大，但如果将它们连成一点线的话，正好指向了营地不远处的山头，隔这么远的距离，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Archer，而且我特意询问过驻地的士兵，他们说他曾在中途离开过，以及，留在战斗现场的那些不自然的箭孔，也是有力证据—一我记得之前探查的报告显示，芬恩是由枪阶被召唤出来的。” 从证据来说，已经是达到完美指证的地步了。 亚历山大扭头对埃尔梅罗二世询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穿着西装和大衣外套的埃尔梅罗二世抽了口烟，掸了掸烟蒂： “什么都不做，毕竟现在夺回圣杯才是我们的第一要务，而和Archer开战，意味着我们握有的力量进一步削弱。” “那你不怕他在捣乱？” “应该说我们别无选择。” “或许你可以不必把所有的问题都扛在自己的肩上。”亚历山大劝慰地说道。 “那就等着被那些家伙们坑吧。”埃尔梅罗二世烦躁说道，他可是很清楚，为了圣杯，那些人无所不用其极。 “明天还要进行作战会议呢，希望他们这次能够不要从中作梗吧。”埃尔梅罗二世重重地叹了口气，他也知道希望渺茫 313．进攻还是防守，这是个问题 正如埃尔梅罗二世所预言的那般，第二天对于接下来如何行动的问题，军队当中再度出现了分歧。 以埃尔梅罗二世为主的一群人提议要藉着突破这层封锁网，一路南下，直达圣杯所在的联合军总部，直接结束这次的圣杯战争，这其中包括亚历山大，织田信长，还有阿提拉的御主伊莲都支持了这个意见——她在看到赵云那组被阴了之后感到深切的不安，甚至就连尼禄，一开始也觉得快刀斩乱麻是个不错的主意。 但这里既然说了一开始，那自然就会有后续。 而后续就是汤成和加拉瓦都提了反对票。 或许别人的意见对于这位独断专行的皇帝来说都没什么，但如果是她男人的话，尼禄耳根子浅，一下子就动摇了，尤其是她觉得汤成说的也蛮有道理的。 “如果我们现在连这些尾随我们的部队都没有搞定，就贸然去攻打敌人的总部，先不说对方会不会让我再上演一次木马计的戏码，但万一到时候敌人据守不出怎么办，然后只要等到尾随我们的其他两支部队赶到，我们就面临着必须要同时面对三支部队的所有兵力和敌方英灵英灵的窘境，一旦演变成这样的情况，请问要怎么办？” 汤成提出的这个问题很尖锐，埃尔梅罗二世并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军事行动本身就是要冒风险的，哪有百分百一定成功的道理，他之所以选择他所坚信的方式，就是在衡量利弊之后选择了一条最稳妥的捷径，但捷径也有失足坠落悬崖的危险，这一点就被汤成敏感地把握住了。 “我认为我军的优势一直都在于机动性和单兵的战斗力上，一旦把这个优势投入到拉锯战的泥泞当中，优势不仅不复存在，还会立即暴露兵源不足，补给线太长的劣势，为今之计，我提议不如先退回马西格利亚，巩固我们的后方防线，让补给尽快跟上，然后因地制宜，击溃剩下的两路大军…一” “就素就素，我也认…认为这个办法嚎。”加拉瓦赶紧站出来“力挺”汤成，汤成则对他报以“和善”的微笑。 埃尔梅罗二世用手掐了掐鼻梁，然后敲着桌板说道： “你说现在进攻敌人巢穴有风险，那我就反问你一句，如果敌人在我们跟剩下的其他军队周旋的时候又创造出新的军队和英灵了呢，别忘了，这些玩意本身就都是圣杯召唤出来的，既然能召唤一次，两次，为什么不能三次四次无限制地召唤下去呢？” 他的话也是让现场一默，看到无人应声，埃尔梅罗二世继续说道： “所以要我说，为今之计不是瞻前顾后的时候，等到对方预谋已久的东西达成就晚了，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我们究竟怎样才能利用着有限的机会，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不过这种讨论，本身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后的决断，还是要放在真正掌权的人手里，是以，一行人的目光全都转向了尼禄，等待着作为皇帝的决断。 “呃……” 就算是尼禄，要应付这样的状况还是有些为难。 她分别在咄咄逼人和一脸笑意迎人的汤成脸上看了看，然后兀自陷入了沉默，最终在盯着汤成看了好一会儿才道： “虽然有些对不起曹操，但余觉得这里确实还是二世说的比较合朕的心意，当然，余并不是说他的主意比汝更好，只是余确实如这般殷切期望着的。” ——能够让罗马的土地光复，以及让这次的骚动划下句点。 这一次，倒不再是尼禄毛躁的性格忽略了可能发生的危险，不然她就不可能拒绝自己深信不疑的汤成，改听对她毫不客气，有所成见的埃尔梅罗二世的意见了一这恰恰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不过这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她第一次表现出和汤成的意见相左，让尼禄很是纠结。然而汤成却是微微一笑，大度地说道： “既然皇帝这么决定，那就这么办吧，我没有任何意见。” 他这么说完，看向加拉瓦问道： “加拉瓦兄弟，你的意见呢？” “我…我也和乃一样，遵从大家的意见。”那对茶杯底厚的眼镜下面，却射出了与言辞不符的冷芒。 “那么就这么决定吧。”汤成点了点头，又扭头转向埃尔梅罗二世说道： “剩下的就交给你负责了，既然决定了这条路，请务必求快。如果不能一击毙敌，达成目的，还希望你能够考虑到失败后的退路 埃尔梅罗二世深深地看了汤成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但脸上的表情，似乎对刚才还跟自己据理力争，让他感到棘手的汤成，突然来了这么1 80度大转弯而感到不解。 汤成对此倒是不以为意地笑道，做了解释： “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对事不对人的话，还请你不要介意，之后就让我们通力合作来夺回圣杯吧。” 虽然感觉对方一定别有所图，但埃尔梅罗二世还是面带犹豫地跟汤成握了握手，达成了和解。 在这之后，汤成就被尼禄单独叫进房间去了。 大家对此也是心知肚明，毕竟尼禄和汤成的关系摆在那里，老实说，他们还一度以为尼禄会偏向于他呢，最终尼禄做出的选择反倒令人意外。 但没人想到的是，和汤成单独相处下的尼禄就收起了平时侯有的强气，露出了一副软弱无助的表情，活像一个小媳妇一样拉扯着汤成的衣襟，咬住嘴唇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搞得好像是她才是受了委屈的那边。 “汝是不是在怪余没听从汝的意见？” 虽然想过她找自己过来的理由，但汤成差点就被她这副表情给逗笑了。 “没有啊，你不过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嘛。” “那汝也觉得余的决定做的对了？”尼禄思维转换的速度也是快的惊人，刚才还是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现在眼珠子才一转的功夫，立即就粲然发亮变得神采奕奕了。 “不，我还是觉得自己的方式更稳妥一点，只不过……” “只不过？” “既然是你的选择，那么无论怎样我都会愿意支持你，帮助你做到最好。”汤成这么说着，搂住了尼禄华服下的纤纤细腰。 幸福抑制不住地从唇角满溢出来，凝结成花，尼禄扬起下巴，闭上了眼睛： “证明汝的话。” 汤成微微一笑，自然恭敬不如从命，并在尼禄的耳边附上一言提醒道： “皇帝陛下可不要忘记昨天对我做过的承诺喔。 尼禄面色微红地鼓了鼓嘴，似乎是在嗔怪汤成破坏气氛，不过她还是满足了汤成的要求，要她那时饱满的酥胸给他全身做了个Spa，至于之后的事，就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314.RO-MA 尼禄他们先前伏击凯尔特人女王布狄卡所在的位置，属于阿奎达尼亚，也就是如今的法国中部，而埃尔梅罗二世也指出，圣杯的所在地联合军总部就在西班牙的腹地，其实相差这里也就只有数百公里的路程。 如果彻夜奔袭，那就只有一天的路程，就算中途宿营一晚，那第二天也铁定能够到了。因为西班牙和法国本就是接壤的两个国家，当然，严格来说现在这个时间点上，这里还不算西班牙，而是叫做塔拉哥那行省，整个伊比利亚半岛都受到罗马人的统治。 和他们在其他地方的殖民地一样，罗马人在这里设立了直属于罗马皇帝的总督府。 “余记得这里的总督好像是伽尔巴那家伙。”尼禄乘在马上，一路观望着周围的风景这么说道。 因为这次的行动需要隐密，所以他们行走的路线专门避开城市和村庄。这一路来自然多是大自然潋滟的山水秀丽的风光 这个时期，人类的活动涉及的土地虽广，但是能有效利用的却并不多，他们会在水土丰润的地方建城，然后集中围绕着城市的周边展开活动，而其间的道路乡野，大多都保持着原始的自然风貌，这也是这个时期在外旅行的人经常会遇到狼和熊的原因，只有在一些人力无法翻越的地方，才会出现人工的吊桥和石头围坝一类的设施。 不过撇去这些不谈，单论城市和人口的话，高卢总督和西班牙总督一直都是罗马帝国殖民地里的肥缺，时任这里的总督因为油水颇丰，所以一直都是人人争抢的肥肉，每一届要么极有名望，要么就是身份显赫才能担任此职。 而尼禄刚才口中提到的伽尔巴，赫然就是其中之一。 “伽尔巴吗……”骑行在尼禄身边的汤成随口念叨起了这个名字。 “怎么了？”尼禄感觉到他的话中藏话。 但汤成只是摇了摇头： “不，没什么，只是感觉这个名字游戏莫名的耳熟。” 尼禄并没有往深去想，由衷地点头道： “那个老家伙还是有点儿名气的。” 熟悉欧洲历史的人会知道，这个伽尔巴其实是一个战功卓著的老将，但他之前让汤成感到唏嘘的并不是他过去六十年来建立的功勋，而是按照原本的历史，他会在8年后率领他的进军罗马，接过尼禄死后空缺出来的位置称帝，自己也在这半年后即被同时起事的奥托兵变所杀，死于罗马广场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尼禄不名誉的继任者——当然，后者的年纪比尼禄大了一倍有余。 “不知道哪个老不死的家伙是不是投降了，他最好已经死了，不然余非得把他绞死在十字架上。”尼禄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倒是有报复对方的理由，虽然现在她恐怕还不知道那是什么。 而对敌人的情报有一定了解埃尔梅罗二世却在这时候接口说道： “伽尔巴的话他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从尼禄吃惊的反应来看，她刚才的话多半是做不得真的，她虽然口口声声要绞死对方，心里其实说不定还残留着一些念想，期望倚仗到伽尔巴的帮忙——那个老家伙躲起来，并没有投降，说不定只是在等待时机，如果是这样的话皇帝我就姑且原谅他一次吧——汤成觉得尼禄有一瞬间或许是这样想的，因为那个老家伙是个打仗的好手，一生戎马倥偬殊勋盖世，尼禄或许心里也觉得把他杀死太可惜了。 但现在听到死讯，一了百了，倒是埃尔梅罗二世的一句话，引起了尼禄的兴趣，他说： “当联合军的皇帝统御了那里之后，为了掌控该地的军队，人民，伽尔巴很快就被杀了，而在葡萄牙那边担任总督的奥托，却在对方发动袭击前就带着他的人马主动投降了。” “可恶，奥托这个混蛋，亏余这么信任他！”尼禄咬牙切齿恨恨地说，究其原因，是因为奥托其实是尼禄的宠臣，过去在宫廷内就一直想方设法来讨尼禄的欢心，最后把她给哄高兴了，换了个葡萄牙的总督做做。 不过尼禄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总的来说，葡萄牙比西班牙处在更西面边角上，现在沿海可不像18、9世纪那样充满机遇，反而要时刻不停地面临洪水台风这些自然灾害，是以葡萄牙现远没有西班牙那么富裕，到这里别说享福，反而消耗了奥托大量的精力参与政务上，意外的得到了罗马皇帝派了一个能人过来治理这样莫名其妙的评价。 不管奥托心里领不领情，尼禄可是把这个当成是奠大恩惠的，听到这人竟然背叛自己，她顿时露出一副吃人的表情。 “抓到他之后要立即把他给绞死吗？”汤成打趣地问。 但尼禄却出乎意料地说了个不字，正当汤成有些意外的时候，尼禄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一般恨声道： “余要派人划一条木船到海中央，然后在他的脚上用铁栓绑上两块石头，丢下去！” 这倒是不错，汤成想，是因为感觉快到了海边，所以换套路了吗？ 事实上，经过一天的赶路之后，他们现在已经无比接近目标了。 或许这一路而来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样隐蔽（途中还是遇到了一些村子，但尼禄听从了汤成和埃尔梅罗二世的建议，放过了他们，而且用金币来买下食物，获取民众的好感），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算行程暴露，但由项羽和列奥尼达斯一世分别率领的那两支从北边和东线迂回过来的部队，想要再他们抵达联合军队的城堡之前追上他们根本是痴人说梦。 这样看来，听从埃尔梅罗二世的计划，直接进攻敌人的大本营或许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差不多再有一点路，他们就抵达此行的终点了。 中午的时候，他们停留在河滩边，只是匆匆吃了一点干粮，就在准备接下来即将开始的战斗。天色不是很好，天空中总是密布着云层，挥之不去，感觉像是要下雨，却又一直掉不来这样的沉闷天气。 待到尼禄他们所统帅的这支部队，休息完毕，再度开拨来到距离联合军总部仅仅还是有两公里外的时候，原野上终于开始起风了。 疾风刮着劲草，勾起一阵阵的叶浪，向地平线的彼端波散出去，远远眺望，可以看到恢弘的城池出游出了一条密密麻麻的直线，那是人海汇成的军队，正在一个将领的带领之下，缓缓地骑行而来。 尼禄率先勒住缰绳，选择了一个方便冲锋的土丘停了上来（骑兵要地势高的地方有利，但因为地处欧洲平原地带其实也高不到哪里去），探首向前张望，不住问道：“来的人是谁？” 这个时期的城市一般都是建立在平原开阔地带上的，双方的距离间一片坦途，并不存在着什么遮蔽物，是以，以汤成和Archer的视力，都是能够看到对方的，但汤成在这里坚决地摇了摇头，拒绝回答尼禄的提问，因为连他自己也感觉难以描述所见到的东西。 很快，这个吊人胃口的谜题就由着敌军主动来到己方的面前而被主动揭开了。 尼禄从那些人当中看到了叛徒奥托的身影，但还没等她开口大声叱责，一个浑身肌肉，穿着像是暗黑佟大为一样皮带紧身衣的男人( hentai)站在了敌军阵前最突出的位置，并起双腿，张开双手，做了一个赞美太阳的姿势，高声呼喊： “RooooooooMa 尼禄等人都忍不住地皱眉互相对视一眼，怀疑这是哪个神经病院逃出来的病人，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这个有着古铜色肌肤，血红眼睛的男人做了一个秀肌肉的姿势，举起手腕化爪，道： “吾，就是Roma!” 尼禄如遭雷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震惊地无以复加： “难道，汝难道就是帝国的始祖，建国王罗慕路斯！” “不错！”罗慕路斯转身，换了一个炫耀背肌的姿势： “吾就是Roma，你… “余是罗马帝国的第五代皇帝，尼禄-克劳狄乌斯·凯萨·奥古斯都·日耳曼尼库斯。”作为对始祖的尊敬，尼禄不敢怠慢，立即庄严地报上了自己的全名。 “不错！”罗慕路斯伸手向尼禄一指： “你也是Roma！ ！” 尼禄张大了嘴，而边上已经有人忍不住地用手捂住了嘴，被另一边的凛踢了一脚。 似乎注意到了汤成想笑不能笑的表情，罗慕路斯又把鲜红的目光转向了他，问道：“你又是何人？” “喔，我是曹艸，刚才这位自我介绍皇帝的男人兼军队统帅。”汤成回答。 他和尼禄的关系几乎在整个军队当中公开，是以也不必特别小心遮遮掩掩的。而当众这么说了之后，尼禄顿时回头看了她一眼，颇有一副带着男朋友见家长的羞赧模样——虽然她跟罗慕路斯并没有血缘关系。 “不错，那么你也是Roma，”听到汤成的话之后，罗慕路斯大手一挥，又做出一副太阳骑士日神仙的姿势，高声喊道： “你们大家都是RoooooooooMa…” 315．皇帝特权EX 虽然感觉多少有些莫名其妙，但毫无疑问，眼前这位就是埃尔梅罗二世口中被圣杯召唤出联合军皇帝，罗马的建国始祖，罗慕路斯。 不用去特别地确定，他带给所有罗马子民的，就是强烈深刻的印象，宛若印随一样，印刻在灵魂深处。 说起罗慕路斯，传闻这个男人是军神马尔斯和公主西尔维娅之子，幼年母亲被害，被抛弃荒野，是被狼喂养长大的。待他成年之后，协同他的胞弟一起从暴君阿缪略的手中夺取了国土和王权，宣布在罗马建都，其生前之事多附传奇，连消失也扑朔迷离，据说是升天成为了神明，其被历代罗马的皇帝供奉为神祖（这也是后来罗马皇帝死后要封神的原因）。 尼禄万万没想到自己最后必须面对的竟然会是这样的对手，因为要跟对方战斗的话，就像是从根源处否定了自己一样，毕竟她这个罗马皇帝，就是从对方的手里继承下来的，而周围的罗马帝国士兵，也面面相觑，一副完全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听令于谁的模样。 “他说的没错，余也是Roma，余和众人都是Roma的一部分，根本无法违抗作为Roma的神祖。”尼禄面露阴沉地低头说道，眼看就要失去了信心。 “喂，不要被这个满嘴Roma的家伙洗脑啊。”汤成在边上鼓舞道： “之前我们不是也跟凯撒和卡利古拉他们战斗过了吗？” “那不一样，他们最多也只能算作跟余一样，是罗马的一个皇帝，但是神祖却是整个罗马的构造者，亦是罗马的本身，汝知道奎里努斯吗？” 就算汤成是轮回者，也并非全知全能，知晓一切的，但这个时候埃尔梅罗二世的声音适时地插了进来，做出了解释： “奎里努斯就是罗马的庇护神，也被认为就是创作出罗马的始祖罗慕路斯的神格。让她去挑战自己所信仰庇护和建造这个世界的神，也确实是难为她了。” 汤成扭头看了尼禄一眼，露出了深思 “没错！”此刻屹立在他们对面的罗慕路斯高声道： “你们是无法违抗Roma的，我的孩子，快点回到Roma的怀抱中来。” 尼禄抬起头来，双日含泪地怅然道：“神祖唷，告诉余，为什么汝要摧毁朕的帝国，站在余的对立面，是因为余作为皇帝做的不够好吗？” “不，作为皇帝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但是孩子，Roma绝不仅仅像你想象的这样肤浅，”罗慕路斯张开双手，仰望天空： “看到这片天空，这片大地，感受到了吗……这就是Roma!草地是Roma，山川是Roma，海洋是Roma，你我，包括整个世界都是Roma啊！” “Roma!Roma!Roma!”他身后的那些士兵们跟着挥动兵刃应和着。 “来吧，我的孩子，投入我的麾下，让这个世界全都变成Roma!”罗慕路斯向尼禄张开了说手，许下了宏远。 “神祖大人…”在对方的一连串蛊惑之下，尼禄流露出一副被洗脑成功的陶醉模样。 “等，等一下。”跟随罗慕路斯的奥托赶紧出声阻止道： “罗慕路斯大人，我们不是应该把尼禄扼杀在这里才对吗？她……” 奥托扭头看了尼禄一眼，顿时有些心虚，但他想了想自己从背叛尼禄而主动投降联合军开始，就已经没有退路了，这里只有将尼禄给干掉了，未来才有他的一席之地。虽然皇帝肯定是由罗慕路斯做，但是他说不定能够像凯撒时期的安东尼那样，独霸一方。 “那位大人可是明确交代过，要取她性命的。” “荒谬！”罗慕路斯严厉地斥责了奥托： “她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杀害自己的孩子，你不是Roma，你必须死！” 这么说完，罗慕路斯的手中就多出一把红色的鸡毛掸子，然后一言不合就用这把鸡毛掸子插向身边的奥托，这把鸡毛掸子融入了罗慕路斯的意念，就像是血滴子一般飞速地旋转了起来，在奥托的胸口钻出一个空心的大洞，对方就这样直挺挺地摔下马去死了。 “撒，来吧，我的孩子，跟我一起去征服这个世界，将它变成Roma吧。”转过头来的罗慕路斯没有再向奥托多看一眼，而是向尼禄张开了双手。 尼禄迈开了步子，开始或许还有些蹒跚，但很快地就开始讲奔跑起来，拥向了罗慕路斯，更令人意外的是，汤成竟然没有阻止她。 “你怎么就这样放她过去了，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埃尔梅罗二世顿时气急败坏地冲汤成喊了一嗓子，正要策马将尼禄给带回来，却汤成伸手给拦住了。 “别急，有Archer看着。” 经汤成这么一说，埃尔梅罗二世才注意到一直阴恻恻藏在队伍后面的阿周那，不动声色地取出了他的宝具，虽然没有做出举弓瞄准那么夸张的动作，但是可以想象，只要他期望的话，从发射到命中，这不到百米的射程内他根本不需要调试。 埃尔梅罗二世的目光渐渐聚向他手中那把外形独特的银色长弓，脸上的皱痕更深了。 这家伙就是用这把弓把子龙给…… “而且……”没等埃尔梅罗二世再提出异议，汤成已经笑了出来： “尼禄她也不是什么笨蛋啊，虽然性格冲动这一点确实让人有些困扰就是了。” 埃尔梅罗二世望着汤成半晌，动了动嘴唇却愣是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跟着汤成的视线一道望向了尼禄所在的方向。 这个时候的尼禄，已经越过了双方对峙的几十米距离，站到了向她抛出橄榄枝的罗慕路斯面前。她用楚楚可怜地声调向那位祖先说道： “啊，余感动到了，彻底地领悟到了，自己身为罗马的一份子。” 罗慕路斯欣慰点头： “Roma赋予你荣光。” “所以，神祖大人，能否请你给余一个拥抱呢，让余感受到来自神祖，不，来自Roma的力量。” “当然。”罗慕路斯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因为尼禄是罗马选中的皇帝，就像是他所生育的孩子一样，让他蕴含着无穷的爱意。当他上前一步，打算立即给尼禄一个爱的抱抱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中还握着鸡毛掸，顿时有些败兴，赶紧就收了武器，然后对尼禄露出慈爱的笑容： “来吧，我的孩子，你有足够的资格获得我的赞许和拥抱，因为你是出色的Ro- - - - -” 罗慕路斯的话还没有说完，尼禄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然后她的右手在虚空中一抓，扬起一道火焰——那是她所持有的武器陨铁之鞴，尼禄五指一握，毫不留情地把鲜红之剑刺入了罗慕路斯的胸口。 “为…-为什么？”罗慕路斯似乎到被刺还不能明白尼禄突然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但尼禄却用了把劲，把剑刀扎进了更深的位置： “不明白吗？余管你是什么神祖，什么建国王！朕才是罗马帝国的皇帝，这个国家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朕的，汝不过是朕面前的一块过气了的绊脚石而已！ 罗慕路斯感到自己遭到了欺骗。 “RooooooooooMaaaaaaaaaaaaaaa！！！'’伴随着这一声怒吼，这位创建七丘城的建国王重新召唤出他的鸡毛掸，朝着尼禄劈头盖脸地砸下。尼禄本想着拔出自己插在罗慕路斯胸口的陨铁之鞴招架，但谁知道剑卡在罗慕路斯的身体里被他的身体肌肉夹住竟然纹丝不动。 危难之际，还是汤成突然出现，把尼禄从罗慕路斯的攻击范围给带走了。 而阿周那的弓箭支援也恰到好处，避免了罗慕路斯的追击。 众人原本以为是罗慕路斯刚才的叫声和攻击已是穷途末路地垂死挣扎而已，毕竟尼禄插他那一下可是有目共睹的，但不想，罗慕路斯的身体此刻忽然泛起了一阵绿色的光芒，自己把插在身上的剑给拔了出来，丢在了地上，而他身上被洞开的伤口正在以肉眼能辨的速度愈合着。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 就连原本打算向汤成邀功的尼禄也忍不住打住，一脸惊愕。 而愤怒至极的罗慕路斯沉下脸来，用他粗重的嗓音宣告： “你们都不是Roma所以，死刑！！” 316．疑窦丛生 而这个时候，大家的英雄阿提拉跨前一步，问道： “可以开始毁灭了么？” 众人都忍不住汗了一下，心想着果然还是这位彪悍，在这里费什么话啊，有这么个大杀器直接上不就完了，这么一想还真就立刻把她给派了出去。 埃尔梅罗二世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对阿提拉说道： “Saber，这里就交给你了，不管你是把他们全都杀了也好，还是拖住也罢，只要不要让他们来干扰我们就行，至于其他人，跟着我冲进城，圣杯和魔术师就在里面！只要夺回圣杯，胜利就是我们的了！” “等一下！” 明明这样被委托的阿提拉没有任何意见，已经握着虹剑打算上了，但是她的御主伊莲却反应激烈地提出了抗议，这其实也是理所当然，毕竟伊莲是为了赢才参赛的轮回者。现在这些家伙分明是想把最麻烦的敌人交给自己，撇开自己去争夺圣杯，这叫她怎么能忍气吞声地咽下这口气。 平时也就算了，因为阿提拉死脑筋又强的离谱，伊莲自认吃点亏也就认了，但是现在圣杯就在眼前，这要是再忍再让，那就把胜利拱手让人歇菜了。 不过有些东西是伊莲难以左右的，就比如阿提拉现在已经不顾她的命令，一根筋地冲了上去，和对面举着鸡毛掸子过来的罗慕路斯怼在了一起，电光火石间已经互换了数十招攻防。 “Saber!” 伊莲也是被逼急了，她这一路来满腹的委屈又有谁知道呢，今次，是真的忍无可忍了。 就在她不惜使用令咒也要把阿提拉给招回来的时候，她身边一个茶杯底厚眼镜的小个子举起了手，加拉瓦带着自己的从者阿周那从人群众走了出来，对伊莲建言道： “那…我，我和阿茶也留下吧。傻巴那么强，对方只有一个英灵，我们两个一起合…合作，肯定能够很快解决战斗赶上大家的。” 一开始，伊莲对这个提议是拒绝的。 她心想你留下来顶个屁用，要不然由你一个人担着，老娘带着Saber去抢圣杯啊。 但她转念一想，这似乎感觉还真有点用，在赵云和他的御主死了之后，现在最明显的两个轮回者就只剩下她和这个矮子眼镜了（她并没有把汤成扮演的那个曹艸当做是轮回者），也就是说，如果要争抢圣杯的话，就在他们两个当中决出胜负了 关于赵云他们的退场，伊莲虽然没有像埃尔梅罗二世那样的证据，但是她凭借女人的直觉觉得十有八九是这个装腔作势的矮子做的，现在这家伙主动脱队留下来，应该是打算利用Archer的机动性和射程在后方偷袭自己和Saber吧——就像他袭击赵云那样。 想得倒是挺美的。 “好，那就这样吧。”伊莲虚起了眼睛说道，同时也下定了决心。 既然这一战怎么都逃脱不了，那也就是迟一步早一步，别忘了，虽然通关剧本能够获胜，还有一个办法则是将所有的轮回者消灭，别瞧不起女人，一般来说，混迹轮回空间的女性虽然是远不及男性，但是在意志和坚韧程度上，却要把相同位阶的男性甩开一截，因为不这么做的话，根本无法再残酷的轮回空间中生存。 “那就这么定！”埃尔梅罗二世巴不得能够有个借口说服Saber和她的御主留在这里，见他们自己商议完了，便也不客气地代替尼禄直接拍板同意，然后大手一挥，指引剩下来的人向联合军总部的城堡发动突击。 “余怎么感觉自己的位置好像被人取代了？”尼禄皱着眉头转过头，对刚才掩护她撤退的汤成问道。 “现在这种情况就别计较太多了。”汤成扶起尼禄，笑着安慰了一句，他倒是有些意外，看saber和Archer御主的样子，似乎是要把决战放在这里进行的样子，不过，把自己撇开在外真的好吗…… 算了，既然他们这么贴心，自己就去拿圣杯吧。 你们加油！ 汤成自然没有忘记真正的Caster和她的御主一直隐匿在暗中还未出现，提醒自己不可大意，这会便带着樱和凛她们一起突破了敌阵，朝着联合军总部所在的城池冲了过去。 看着他们的背景，Archer收回目光，用传音的方式对他的御主提醒道： “Master，那个Caster非常古怪，如果就这样放任他去夺取圣杯的话……” “我知道，他很有可能是轮回者假扮的。”加拉瓦自信从容地打断了阿周那的话： “但是没关系，我来参加这个剧本本身也不是真的为了赢取圣杯来的，有固然好，就算丢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加拉瓦用手托了一下眼镜： “就让他去拿吧，他最好在我解决了Saber之前就夺取圣杯，结束这个剧本，不然，恐怕他所做的努力就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老实说我对Caster的兴趣不大，不管他是不是伪装的，还是真的，倒是眼前的Saber，让我很感兴趣啊…啊，不行，我有点小小地兴奋起来了，来吧，来吧，让这个最后的决战盛大的开幕吧！” 加拉瓦是那种一个人就能够自嗨起来的类型，而他身边的从者，却又是一个闷葫芦的性格，既然听到御主这么说了，阿周那便不再言语，他只是握住自己手中的弓箭，准备好随时展开的攻击。 这一点，他的御主并未让他等待太久 “去帮助Saber把那个碍事的家伙给做了，那家伙是小丑吗，总是RomaRoma的，看了就令人心烦，干掉他，Archer，然后再和Saber决战。” 加拉瓦这么说了之后，阿周便飒爽地拉开黑天赠送给他的神弓，他用的并不是真正的箭矢，而是力量具现化的光箭，支援起了那边正在跟罗慕路斯战斗的Saber 此刻的战场，舞动红色鸡毛掸的罗慕路斯和挥舞着彩笔的大王正战得难舍难分 因为英灵这种东西根据时代性，地域性和被人类的认知性的巨大加成，在公元60年的罗马帝国这片土地上，这位赫赫有名的神祖在这里可是最受人尊敬和崇高的伟大存在，是以，就连之前能够一己之力摧域拔寨，平砍破大招的Saber，一时间也只跟罗慕路斯看看打成一个平手，轻取不下。 而另一边的汤成他们，就幸运多了，有了Saber和Archer拦住敌将，那些士兵根本对他们造成不了任何影响，很是轻松地便越过了这支部队抵达了联合军总部的城门。 看着这高高巍峨的城墙，任谁都会心生出不用在这里打攻城战实在是太好了的想法。 “幸亏罗慕路斯他们从这个城门里面跑出来了才会让我们这么轻松，不然我们根本没有攻下这座城池的武器啊。”这么坚固的城池让织田信长想到了她那个时代的小田原城，但是从时间看，前后壳是相差了1400年，不禁插着腰乖张地大笑了起来： “这么说来，我们的敌人还真是蠢啊，哈哈…” 她的笑声还没有完，突然间，城头上方背光处亮起了一道闪光。 那是非常短暂的一瞬，却没能逃过汤成的眼睛，如果连他也看漏了，那么现在一支穿云的铁箭已经钉在了织田信长的脑门上。 汤成原本是打算就这么一伸手，随手打算随手抓住箭身的，但他错估了这箭射来的力道，竟有些吃不住力道被箭的力量带着走了，要不是他在一瞬间发动了天赋技能里增强力量的天赋，这下子还真要翻船。 当然，就算翻船他也不会怎样，不过被箭瞄准的目标织田信长就惨了。 那支箭锋利的箭头最终就这样堪堪停在了织田信长的脑门前一寸，让她脸上来不及转变的笑容瞬间走样，然后脸色变得越来越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织田信长失态地用手当脚挪着屁股狂退了好几步，喊道：“吓，吓死宝宝了！” 汤成扭头看了一下手中的箭矢，用手把箭折成了两段，然后抬头望向箭矢飞来的地方。 在那里，终于现出了大量军队的人影 “不错，没想到这个时代竟然能够见到拦下我箭的能人。”此人说话明明傲慢无比，却偏生让人听着觉不出一丝轻蔑来，至于名字，已经不必再问了，只看那城头飘舞的旌旗就知道了一 项。 西楚霸王项羽。 317．四面楚歌 “为什么会在这里！？”认出对方来的并非只有汤成一人，只要看到那一身宝甲和身后猎猎飞舞的军旗，再加上那一夫当关万夫奠敌的气势，就会联想到本该被他们甩掉的北面大军。 这可是他最不想遇到的敌人—— 埃尔梅罗二世用手捂住了脸，额头不禁渗出大片汗珠，眼下正是汤成之前所说最坏的情况，并且是以最糟糕的形式演绎了出来。如果项羽在这里的话，那就意味着另一个人也在—— “哐当！” 随着这一声沉重地令人牙酸的闷响，城池的闸门缓缓地打开，然后一人一骑从中飞奔出来，那人生的虎背熊腰，头戴束发金冠，身穿一套唐猊铠甲，手执画戟而出，坐下一马通体赤红，如风而至，朝着罗马军队奔袭而来，只是扬了扬手，就如割麦芒一样，拦腰斩飞了一圈士卒。 “吕布！”埃尔梅罗二世凄声叫出了他的名字。 来人正是人中赤免，马中的吕布。 “哈哈哈哈哈。”吕布纵声狂笑，把画戟往地上一戳，指着埃尔梅罗二世道：“你就是那个人称智计无双的诸葛亮？” 吕布死的时候是公元198年，而诸葛亮出山是207年。照理说吕布是根本不可能认识诸葛亮的，但因为英灵这东西本身就是一本盖棺定论的书，哪怕是像亚历山大大帝这样以少年之姿被召唤出来的，其实对于他身后的历史和评述也是知道的，但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没有实感，感觉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我的话时代比你早了一点，对你算不上了解，不过有一个人你应该会很想见见。”吕布这么一说，抬头望向城楼，而众人的视线也看到城头项羽的身边缓缓出列了一个策士的模样的男人，此人羽扇纶巾，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的话，旁人或许以为他才是正牌的诸葛亮。 埃尔梅罗二世眯起了眼睛，毕竟英灵的样貌根据再现的年龄和传说相差幅度极大，所以埃尔梅罗二世并没有一眼就认出对方是谁，但从吕布刚才所说的话来看，这个人恐怕跟自己极富渊源，就是他猜中了自己的行动而做出这番布置的。 跟自己纠缠了这么久，又对自己性格脾气用兵都了如}娶薹的男人，其实并不难猜！ “公可是司马仲达？” 对方只是笑对： “诸葛孔明别来无恙 埃尔梅罗二世眉心紧皱。 世人旨说司马不如诸葛，但那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演义的缘故，且事实上，论及军事才能，司马懿显然要在诸葛亮之上，如果早知道这个人在敌人的军中，埃尔梅罗二世肯定会重新掂量一下计划了。 如今，似乎被对方耍了，来了个瓮中提鳖。 用一个应景的词来形容，那就叫做鸿门宴。 那个站在城头上，随着狂风呼啸而斗篷猎猎风舞的男人，从怀里取出了一块玉块，然后用手把玩了一下： “我当年在鸿门，未听亚父之言放了沛公一马，遂有日后之败，我对此并不后悔，也无怨恨，因为那正是我所作出的决定，所以我必须承受其带来的后果——不过，人总归是吃一堑长一智的，如果一个人至死不悟的话，那么他死后，也总该明白点什么了。” 这么说着，那人把手中的玉块用拇指用弹出，从城头落了下来，他只淡然地说了一个字：“杀。” 以此为号，城楼上整齐划一地亮出了一片的铁甲劲弓，未待谁人再做一声解释，天空已经密密麻麻地被一片飞蝗般的箭矢占满，如同倾盆暴雨灌注而下！ 没有死角，没有空隙，项羽所率领的这支军队就是这么的可怕。 其数量达到了这次围剿部队的一半，虽然没有跟希腊那边来的军队汇合，并且抛弃了三分之二行动缓慢的步兵赶至这里，但在这座城中敌军的数量，依旧达到了数万人以上，再加上有这座固若金汤的城塞，以两干人马来挑战，无疑是在痴人说梦。 仅仅是一轮齐射，眼前的罗马军队就如割草般地倒下了一半，再一轮，又是剩下的一半，等到三轮交替的箭雨倾尽，城下生还的士兵已经十不存一。 尼禄看到这副凄惨的景象，真是心痛地在滴血，这些可是从罗马城就一直跟随她出征的士兵，可不像那些由元老院掌控，或者是对她阳奉阴违的那些贵族，都是彻彻底底归属于她的部下和力量，也是她皇位的基础，但是如今这支专属她的部队却在顷刻间覆灭了。 之前也有提过，尼禄这次出兵可是冒着很大风险的，所有人其实都在观望着她，如果她一直顺利，那么不会有人站出来反对她，他们还不至于如此愚蠢，但旦尼禄失败了，那么可想而知，平素里就对她不满的那些贵族和元老院们，肯定就要趁势而起，群起而攻之了。 ——那个本该有自己统治走向繁华的帝国，只能面临黯然收场的落幕了吗？ “余……绝对不要那样！” 尼禄恨声说道。 “当然。”虽然尼禄并没有把心中的想法尽数吐露，但汤成就却明白她的意思，温柔地抚慰她道： “我们还远未到绝望的时候。” 他抬起头望向城楼那逆光伟岸的身影，继续说道：“虽然敌人是很多，但是这些不过都是由圣杯召唤的伪物，只要消灭掉统治他们的从者，我们就能够取胜。” “没错！”埃尔梅罗二世这个时候也从先前的锴冉中恢复过来，事已至此，已经没有时间再继续犹豫了，要想获胜，只能破而后立，就像过去的项羽那样破釜沉舟了： “只要击败项羽，我们就能够从这一关闯过去。” 但他的话音未落，一方画戟已经刺向他的眉睫，嘲笑道：“你们在说什么梦话呢！” 这画戟的主人，无疑只有一个。 他就这么一人一骑，完全没有其他的助手，就这样毫不犹豫地冲进了汤成他们所在的地方。 以Rider之姿被召唤出来的吕布正是他最强的姿态，在三国，西凉的马超被誉为马上第一人，但是在演义中，马超只能排到第二，吕布才是第一，或许两个人的马术相差无几，但是吕布善骑射，且胯下赤兔强无敌，是以综合来说吕布更强。 当年虎牢关，刘关张三人联手，才勉强跟吕布打了个平手，而现在，这匹虎狼是彻底放开了手脚，择人而噬。 就在吕布挥舞着画戟袭向二世，想要借着赤兔奔袭而来的重力加速度仿效关羽强化第一招暴击，拿下埃尔梅罗二世人头的时候，汤成这边分化出一道影子，挡在了淬不及防的二世面前，也架空了吕布那志在必得的一击。 “你要杀他，问过我没有？吕奉先！ 吕布望向在他眼前破灭的残影，浓眉一凛，继而收戟，把头转向声音传来之处，望着汤成驻马道： “你又是何人？” “命人砍了你的头的人。” “曹操！”吕布的瞳孔剧烈的缩放了一下，然后嘴角露出了狞笑： “原来是你这个奸诈卑鄙的老匹夫，我等这一天很久了，终于让我等到复仇的机会了！” 他狂笑一声，挥舞着画戟，残影一分为九，泼墨不进地朝着汤成狂袭而来。 318．吾有手下良将万干 面对吕布的暴起突袭，汤成并未自己动手。 只见吕布画戟挥下的瞬间，一道残影穿行于吕布和汤成之中，挥舞着菊一文字则宗“铿锵”一声，拦在了吕布进攻的路线上。 吕布一开始倒也不在意，他是谁啊，那可是一等一的豪杰，他怕过谁？ 就像曾经在虎牢关放下的豪言，谁来送死一样，他觉得这个凑上来给曹操挡刀的家伙纯粹是自己找死。他嘴角露出狞笑，手中力道更是加了三分，那杆方天画戟就带着要把总司和汤成一并斩断的气势，朝两人继续横扫而去。 面对如此压力，总司的面相却是平敛如水，眼睛微阖，丝毫不为所动。 以技巧应奇力，她故意扭转身体，让自己的刀身剑势走偏，像是一个旋转的陀螺一样藉此来弹开吕布画戟的走向，让他大部分的力都走到了虚处。借力打力是一门学问，而总司作为一名活跃在幕末，武士最后辉煌的天才剑士，早就深谙此道。 仅从气魄上，她也知道吕布不好对付，所以早就倾尽了全力，在划出一刀之后再接两刀，使出了她著名的招式无明三段突刺。 三处攻击全都落于一点，就算是被称为弓马娴熟，人间罕逢对手的吕布，也不觉惊愕地发现自己这一击竟是硬生生地被对方给推了回来。吕布登时大怒，吼道：“我倒是小瞧了你，看招！” 说罢就欲再度探戟而出，但是还没催动胯下的赤兔，突觉耳畔生风，作为武人，吕布的身体条件实在没的说，他的直感要比亚瑟还强，亏只亏在幸运上面，但是有人要想偷袭那真是小瞧了他。吕布只是把头微微后撒，就躲过了侧面射来的子弹，再虎目一膛，只见织田信长握着两把枪口冒着烟的火枪正对准了这边。 “你们还真是敢啊……”吕布瞪圆了眼睛，冲织田信长怒吼一声，吓得后者“噫”地缩了一下脖子，险些就把手里的枪给丢掉了。 但是没等吕布有机会报复，他的身后就像是接力般地又响起了一个声音： “拜托，虽然一直都没什么存在感，但是要忘记我的话，真的会很困扰，好歹我不是Assassin，而是Rider啊。” 幼帝——亚历山大握着一把宜剑，找准机会便朝吕布的后背刺来！ 赤兔马嘶鸣一声，打了一个急旋，让吕布堪堪用武器拦下了这次攻击，但这才刚刚把幼帝给推开，结果另一侧的冲田总司又上来了。 “喊，还真是没完没了的苍蝇！”吕布怒道，但话虽如此，他却没有办法就这样密不透风的包围下突围而出，在场的这些人都是一时人杰，就算单打独斗不是吕布的对手，但是现在三打一，就算是强如吕布，也一时间也被束缚了爪牙，越大越是心烦。 为什么支援还不来一 他其实是心知肚明的，但这种时候要是主动求援，那不搞得好像自己输了一样，忒没面子了。 相比之下，围攻他的那三人却配合无间。 冲田总司很有干劲，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状态绝佳，毕竟在行动的前一天她可是有被汤成好好补充过魔力的，一想到被这个男人拥入怀中，然后被填满身体的幸福感，冲田总司回过头，对汤成露出柔软的笑容说道： “主公，这里请安心交给我们就可以了，您还有重要的大事要做！” 汤成听她这么说，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城楼上那个冷眼旁观的伟岸身影，那里有着一双金色异瞳的男人正在从高处俯瞰着他，汤成不确定那对目光是否正注视着自己，还是仅仅看着这阵前这场骚乱，明明吕布被围，但他却一点也不焦急，也没有派人增援的意思。 那是否在说，要想挑战老子就先把看门狗给干掉才行？ 真是傲慢呢。 汤成回过头，对着正在迎战吕布的冲田总司一行人说道： “那么这里就拜托你们了。” “你究竟在自说自话什么呢，曹操，你以为光凭这一点人就能赢得了我吕布吗！”吕布怒吼一声，“看我干掉他们，就来取你项上人头！” 吕布正欲发动宝显突围，可谁料被被冲田总司抢先了一步发动了她的宝具诚之旗。 城之旗。 这是一个对军宝具，作用是在一定的空间内召唤出新选组的成员，跟大帝的固有结界王之军势雷同，只不过效果和范围都远没有后者那么强大而已。但是用在这里却足够了，吕布一开始就是被三打一，现在又多了那么多拥有单独行动技能的新选组成员，他只有一人，根本连宝具都开不出来。 这样的窘态，自然被站在城楼上观看的人看在眼里，司马懿对项羽谏言道： “已经够了吧，主帅，吕布一个人不可能是这么多敌人的对手，差不多该给他支援了 被他喊作主帅的对象，在场只有一个有这样的资格。 但是项羽却没有点头，只是淡然的说道： “作为一个武将，既然在他在出征之前放下豪言，那么他就必须做到，而失败的结果只有一个——” 司马懿心里也是汗了一下，不敢去看项羽的那对妖异的双生瞳。 他估计吕布自己也没有想过那句逞强卖威风的话竟然被项羽当真了，不过那也是他自己作死，吕布这个人司马懿很清楚，为了利益见风使舵改换门庭不要太快，三姓家奴的名字也是这么来的。他过去阵前也多次放出豪言自己要把别人怎样怎样，可一旦战事不利，你当他傻啊？骑着赤免逃起来的速度不要太快，开了挂一样追都追不上。 不过这种事情大家本身也不会太当真，阵前叫阵这种东西求的是个气势，但吕布这次却翻车了，谁叫他也不看看自己装逼的对象是谁，那可是一生百战胜，唯一失败了一次就敢自绝退路的项羽，他估计直接把吕布的那句“将军只管放心，那些兀那小贼，由我一人去将他们一锅端了”当做是吕布立下的军令状了。 就在司马懿思考着自己究竟是眼睁睁地看着吕布去死，还是该为他说点儿什么的时候，只见一把利剑就这么毫无预兆地从城池下方朝他直飞了过来，被他身边的项羽伸手拦了下来。那把剑没有从项羽被手甲覆盖的掌心间穿过，而是像纸糊的一样，被揉成了渣。 刚才那把剑来得太急，速度太快，司马懿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不是项羽就在他的身边，估计这下他的身体已经被洞穿了，这下也忍不住是一阵后怕，他赶紧向项羽到了声谢，然后随他一起望向城下。 项羽的表情至始至终没有任何的改变，只不过目光终于锁定到了刚才那个掷剑之人。 “他是叫曹操吗？”他向身边的司马懿问道： “应该是跟你一个时代的人物吧，是出色的武将吗？” “呃…．—司马懿有些尴尬，这个问题他还真回答不了。 而汤成就像是听到了他们在城头的低语一般，用高声对喊的方式加入到了话题中来： “不用难为他了，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因为他做了亏心事——我早该杀了你的，仲达。” “可你没有。” “因为你演的太逼真。”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司马懿持着羽扇微笑着说道。 “好，好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汤成夸赞道。 “这可是丞相您走的道路啊。” “那么今天，吾就来清理门户吧。” 汤成这么说完，他的身后出现了林林总总一大群人的身影。 没有人知道这群人究竟是曹操从哪里编出来的，但可以确认的是，这一次不再是围绕在他身边那些一会出现一会消失的影子侍卫，而统统都是有血有肉的存在一 “你有带甲士兵万人，我有良将傍身让我们来看看谁才是天命所归之人。” 319．赋予荣光的城市 司马懿一瞬间被这突然冒出来的阵仗吓了一跳，虽然嘴上说的硬气，但他心里也不是那么平静的。如果眼前这位真是历史上那位曹操的话，他手中所掌控的能人异士可是数之不尽，甚至就连司马懿自己，当初在曹操还活着的时候，也只能在他手下夹起尾巴做人，勤勤恳恳地给他打工，生怕这位生性多疑的家伙一言不合就给自己安个罪名给咔擦了。 曹操杀人可不会跟你讲那么多道理，他只要对谁起疑，那人就必死。 毕竟这可是说出“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和“吾好梦中杀人”的主。 现在看到那一个个在曹操背光中出现了好大一片身影，这可把司马懿给急坏了，怎么这么多呢，该不会把整个曹营都给搬来了吧，但是当他实际地看清楚情况之后，不由一愣—— 欺？ 只见光中走出来的那群人人数是不少，但高矮胖瘦不一，这倒也就算了，毕竟你不能勉强白面书生的郭嘉生的跟许褚一样壮实，但是肤色尼玛都不一样啊！如果说褐色皮肤和赤色皮肤还姑且算得上是地球血统的话，可绿色、蓝色和紫色的皮肤又是什么鬼，这里是艾泽拉斯吗？顺便一提，那个尖耳朵的是奇幻世界里的精灵吧，那个身高不过一米二，胡子却拖地的一定是矮人吧，等等，那个五米高全身发绿的是什么玩意，绿巨人吗？最后那个像金刚的猩猩和手拿三叉戟的温蒂尼根本就连人型生物都不是了吧。 但即便如此，汤成还大言不惭地说道“看吧，曹某的虎豹骑在此，仲达小儿还不速速领死！” 不只是司马懿，就连汤成这边的埃尔梅罗二世也跟着沉默了。 “你…一这家伙根本就不是曹操吧。”被这样说了。 汤成露出一副非常吃惊的样子： “为……为什么你会知道！” “不，所以说…” “哈哈哈，开个玩笑。”汤成拍着他的肩膀坦然的承认了，事到如今，其实曹操这个身份装不装已经完全无所谓了，因为这原本就是为了迷惑轮回者释放的一个烟雾弹，但是同为轮回者的加拉瓦和康妮现在都不在这里，对着这些剧本人物，汤成觉得可没有遮掩的必要，更重要的是，他需要解决眼下被围的帮手，所以直接用掉了『世界构造一赋予荣光的城市』这张牌。 我们都知道世界构造牌有双重效果，『世界构造一赋予荣光的城市』这张牌的被动是增强召唤物的BUFF，而直接使用的效果就会召唤一群小弟来为汤成站场，他们每一个都是至少身怀一样绝技的英雄，虽然不至于像Re:0达到的菜傲天那样夸张，但至少拥有亚瑟王十二圆桌骑士这种程度的实力。 换言之，被召唤出来的召唤生物有不逊色于英灵的水平。 而现在，汤成所召唤出来的这些异世界的英雄，全都携带着各自的武器，向着面前的城塞发动了冲锋，以那个巨人挥舞着铁球，砸向城墙为号，所有人都在前进，其中不乏斯卡哈，樱和凛的身影。 别忘了，樱这个黑圣杯可是拥有着不逊色于任何光炮的大杀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光论杀伤性的话，阿提拉宝具能够做到的事，樱同样也能做到。在汤成的授意下，她的火力网全开，身后的黑影轰炸就将阻挡在眼前的整座城墙都推平了 这突然发生的一幕令埃尔梅罗二世目瞪口呆，令司马懿淬不及防，虽然已经理解了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曹操，但是，毋庸置疑，他真的很强！ “二世，愣着干嘛，这些武将和士兵就交给你负责了，作为辅助快点开BUFF吧。” 诸葛孔明的技能当中，有很大一部分的技能都是有辅助效果的，甚至强大的言灵能够让那些刚刚经历了绝望的士兵暂时忘记恐惧，加入到进攻当中来。 算来算去，现场或许只有一个人还搞不清楚状况的，那就是跟在汤成身边的尼禄，但对于这位皇帝来说，汤成究竟是谁或许并不重要：“好厉害，曹操，汝真的好强啊，这些都是汝的手下吗？” 尼禄睁着星星眼崇拜地说，她刚才都差点以为不行了，快要放弃了，谁知道汤成竟然还能够请到这么一支天降奇兵，而原来在她眼中跟随汤成身后，名不见经传的樱和凛，老实说，也着实让她惊艳了一把。 汤成对于尼禄的夸奖完全没有谦虚的意思，自信地笑道：“我厉害吧？” “嗯！” “爱上我了吗？” “一直都爱喔。” 汤成伸手盖在尼禄的呆毛上，抚摸了一下： “我说过的吧，会帮你夺回这个帝国，不管眼前的敌人是谁，我都会将他击败——尼禄，现在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你的男人出征的英姿。” 尼禄瞪大了眼睛，抑制不住地心跳加快了起来——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真是太帅了！ 尼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过去一直喜欢那种颜值高的美男的，也发誓自己要找配偶的话，一定要找像是凯撒或者屋大维那样英俊又有本事的男人，但是，现在的尼禄眼里只有一个身影，她觉得只有这个貌不惊人的男人才配得上自己，和他相比，其他人都像是狗屎一样。 “嗯，余一定会用这双眼睛好好地记录汝胜利的英姿的。” “那么…--”汤成报以一个微笑，当他扭过头来的时候，神情瞬间变得冷酷而认真起来，然后身形化作一道劲风，直接就从尼禄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晤？ 风吹得尼禄险些睁不开眼睛。 明明说要注视着他的，但是视力却根本追不上汤成的速度…… 就在尼禄焦急地四周张望，搜寻起汤成身影的时候，城楼的方向，还停留在摇摇欲坠城搂上项羽的面前，突然显露了他的身影。汤成的手中正握着一柄古朴的斧剑，这个造型跟B叔的那把一模一样，带着惊人的气势扫向了项羽的面门。 “不错。”面对着这样势大力沉又迫在眉睫的攻击，换做旁人早就乱了方寸，但项羽依旧作出一副不紧不慢地表情，他的眼睛十分平静，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尤其是双眼中那双天生妖异的双生瞳，似乎能够看穿旁人无法看到的东西。 他这么轻描淡写地说道，只是伸出两指，便不费吹灰地夹住了汤成的武器。任凭汤成怎么使力，斧剑都不得寸进。 而更令人诧异的事还在后面，项羽就这样用手指夹着斧刀，然后手指一曲，这柄由赫拉克勒斯用神殿基石铸造的武器就这样从中心位置直接崩坏了。 或许大家都猜到了，这把斧剑正是汤成用『军火库』调出来的武器，这么容易就被摧毁，会让人怀疑它是伪造的赝品，就像是卫宫的剑一样。 但实际上，不是的。 『武器库』召唤出来的每一把武器，都是真品，其能力的释义是召唤一件徒手能够使用的兵器，这意味着任何一件只要是单双手能够操控的武器都能被召唤出来，甚至包括了Saber的咖喱棒和闪闪的EA，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汤成虽然能够召唤，却无法使用这些武器的技能，比如说咖喱棒的风王结界和释放真名，EA也无法让它转起来，所以说白了，召唤出来的只是徒具其型的黄金剑而已。 是以，真正打起来，汤成更喜欢B叔这种物理攻击性更强的武器，而不是像咖喱棒那样徒具其型的东西。 但是现在看来，他的敌人似乎强的稍微有些过分了。 只用两根手指就夹碎了他武器的男人，睨着眼睛，纤薄如刀锋削过的嘴唇吐露了三个字：“霸王枪！” 这三字言罢，项羽手中便出现了一杆由金刚黄金混造的长枪，其长一丈三尺七，约合现在3.16米，枪重九九八十一斤，非神力者不可提，但这把枪的主人仅仅只用一只手就拽着比人身高还高出大半截的枪身朝汤成的腹心砍了过来。凌厉的枪势，哪里会有丝毫停滞。 为了防下这一击，汤成手中的斧剑顿时消失，继而换上了干将莫邪，隔开了霸王枪的攻击，但是项羽突刺不成，在出枪的中途竟然硬生生地刹住力道，改刺为抡，直接把汤成的身子就像是打棒球一样地振飞了出去，让他直接倒飞了十几米远，险些落下了城头。 汤成险之又险地抵在城墙边缘才堪堪卸力，刹住了力道，他不免松了口气，也学着项羽刚才对他说的语调称赞道： “不愧是西楚霸王，不错。” 闻声的项羽一愣，随即，他发现自己胸前铠甲的护甲片因承受不住重量而撕开，那整齐锋利的断口明显是被人用刀给砍断了，从肩上滑落到了地上。 项羽抬头望向汤成，目光犀利了起来 320．热斗 项羽并未回头，却也知道自己身后的司马懿蠢蠢欲动，似乎很想趁着汤成的注意力集中在项羽身上的时候，来给他阴那么一下。不过项羽没有给他机会，挥手制止了他： “你去帮助稳定军心，对方虽然有不少精锐，但数量有限，接下来该怎么做不必我教你了吧？” 司马懿原本想要说点儿什么，但他是个很有政治头脑的人，知道项羽才是这支军队的统帅，而这位天下无双的豪杰又不是怎么听人劝的主，干脆也不费那个口舌了。 “好，正好可以去会会故人。”司马懿望向城头一侧，那里被诸葛亮附身的埃尔梅罗二世正在带领着余下的军队对守城的士兵发动冲锋，便欣然应诺： “那么这里就有劳霸王了。” 项羽没有说话，但是握着霸王枪的手，转动了一下枪尖，似乎藉此来诏示自己已经做好了迎接任何挑战的准备。 果然是“天要亡我，非战之罪”的霸王。 司马懿想道。 他没有继续再停留，而是转而下了城楼，他走之后，这里便只剩下汤成和项羽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对望，由汤成说出了司马懿未曾说出的话： “你的自尊心还真是高到可怕，有司马懿帮你，不是赢面更大么？” “有必要吗？”项羽反问。 并非是在挑衅，他的气度和表情，似乎将击败对手当做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看来是我问了无聊的问题了呢，”汤成笑了笑： “那么开始第二回合吧！” 汤成就这样翻转了一下腕中的双刀，改握为携，压低身体的重心加速朝项羽冲了过去，他的速度很快，这一点毋庸置疑，但在项羽那双金色异瞳之中，这样的速度无疑就像是被定格拖慢了好久的慢镜头，只是比一般人快一些，却远没有逃过他视线的程度。 项羽依旧面沉如水，只是微微向下压低了腰盘，然后按照对方动作的轨迹，凌空刺出了长枪。 叮瞠，又是一阵星火四溢，刀剑相交的锵鸣声。 项羽挥舞长枪既长又重，出招的力度又势大力沉，震得汤成的虎口也感到发麻，他不得不用上两只手控制力量，来消解项羽挥枪而来的力道。 我们都知道，在冷兵器时代的古战场像枪啊戟啊关刀蛇矛啊之类的长武器非常受欢迎，看看那些名声显赫的将领，基本上人手都是一件又沉又长的武器，这样选择的原因是战斗大多都发生在马上，这种武器具有着其他短兵所不具备的杀伤力和攻击范围，这就是优势。 但是在下马后的单打独斗来说，这些武器就讨不到便宜了，一来武器太沉无处借力，光是挥动就要全身发劲，甚至不得不用上双手，其二是空隙太大，收招缓慢，尤其是高手过招，一个破绽就会决定生死的战斗中，这可谓是非常致命的。 作为一个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男人，汤成自然知道敌人的优势和缺点分别在哪，像这种情况下，只有迅速地跟对方拉近距离，才能趁着对方收招不及的时候对对方实行有效打击，是以他曲起腰板，以一个类似足球滑铲的动作让过项羽刺出的霸王枪，从枪尖的底部钻向项羽大开的空门，准备袭击他此刻空门打开的要害。 “天真！” 项羽轻而易举地看穿了汤成的目的，或者说，他早就知道这一点，却依旧坚持使用这种看上去会成为弱点的攻击方式，为的就是让他的敌人认为那是一个弱点。 这种令人感到压抑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呢？ 汤成思考着，而很快的，他便从项羽的实际行动中得到了答案。 中途剌出的那一枪明明力道未尽，却硬生生地被项羽刹住，然后就想是挥舞着一跳鞭子而非精钢打造的武器一般，带着破空的声响毫不客气地朝着钻向项羽下路的汤成砸了下来。 若不是汤成的反应速度惊人，若换上一个普通人，他此刻定然无处遁身，但汤成却没有傻乎乎地拿刀去架对方的攻击，而是直接将全身的劲力全都集中在腰腿上，然后像陀螺一样曲起身体，朝着旁边的空位翻滚了出去。 随后劈下的重击现实，幸好他是这么做了，因为就在下一秒，被霸王枪劈下的那杆枪在整个城墙坚固的砖石上犁出了一道超深的断痕，使得刚才就被樱破坏了一半的城墙又塌方了一段。 “刚才我就在想这个问题了，看来果然不是凑巧啊，你似乎真的能够随意地控制自己攻击的力道和角度啊。”汤成虽然躲过了这一击，但依旧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他腰的腰间长衣被割开了一个口子，正洎泊不断地向外冒血，他知道这并不是被武器击中后留下的伤口，因按照对方力量的表现来看，一旦命中估计就是肠穿肚烂了，是以，这还仅仅只是被对方武器的罡风扫到的结果，还真是夸张到过分： “也就是说，你故意给我设了个圈套，等着我来钻吧？” “只不过普通的应付罢了。”项羽答道： “怎么了，这样的攻击就已经让你感到无法承受了吗，明明之前还信誓旦旦地发下豪言要挑战我，但现在明明连七成的力都没有使出来，你就已经抵挡不住了吗？还是说想要召来帮手来帮忙呢，没关系，你的能力就是召唤吧，我不介意以一敌多，当然，结果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就是了。” 这么说着，项羽的目光望了一眼城楼下左支右绌，被众人围攻又得不到支援的吕布，已经渐渐地落在了下风，眼里只有轻蔑。看来，项羽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就算他处于同样不利的境地，也不会对结果有什么改变。 “哈啊，被你这么看扁，老实说我还真有些不爽呢，”汤成叹了口气： “因为我好歹也在人前夸下海口，让人注视着的呢。” “本来想着接下来还有一个守关的BOSS和麻烦的轮回者需要对付，所以尽量能够省着点，在此之前不想把所有的能量都在这里用光的，不过你说的没错，如果不在这里先击败你的话，那就无法前进了，再去担心其他的东西，说不定只是庸人自扰了。” “虽然不是很明白你说的意思，但你的意思是说到刚才为止，和我战斗都刻意留了一手？”项羽一直毫无情绪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第次皱紧了眉头，说道：“一派胡言，狂妄也要有一个限度！如果你这是为了激怒我的话，我不得不承认你做的很成功，相对的，我也会使出我的全力来战斗，但作为激怒我的代价，你会立即就死在这儿。” 汤成顿时露出苦笑： “哎呀，看来是我说错话了么？老实说其实还真希望你能够放点水，不过，看样子确实需要稍微认真一点了。” “！”项羽浓眉一凛，第一次不再是以防守之姿迎敌，而是主动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去阎罗面前忏悔吧。” 但汤成对于项羽的行动却并不在意，而是在这一刻启动了卡片的力量。 在这场战斗开始之前，他已经使用了两张卡片，分别是『世界构造一赋予荣光的城市』和『军火库』，共6点能量，但是如果加上『地牌一圣光奇景』5星的50%施法费用减半，其实实际上只消耗了3.5(4)点能量。 ※能量消耗必须取整。这里消耗的其实是3 5的能量，但是剩下的0 5是不可以发动消耗在1点以上的卡片的。 而这个时候，汤成再度使出的，便是王牌—— 『世界构造一忧郁的双月』这张卡片发动，这一张卡的等级是4星，也就是一瞬间用光了汤成这天所有剩余的能量，但这张卡片的使用效果，是在这一天内，使用任何卡片都不再消耗能量，这也意味着，汤成的火力限制的闸门完全被解锁了 不过使用的同时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汤成作为轮回者——不，应该说半神的身份彻底地在人前曝光了。 和之前召唤赋予荣光的城市只有白光中映出异世界倒影的幻影不同，这一次出现的是悬挂在天空中的红蓝双月，一如之前加拉瓦所召唤的那轮魔性的血月一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当中，吸引了所有的日光。 有人感到诧异，有人感到莫名，有人感到戒备，有人感到兴奋，但谁都没有加拉瓦看到它们时内心的波动来得激烈。 当双月出来的时候，他和Archer正在配合着Saber和伊莲在城堡前的那片空地上围攻罗慕路斯。一般来说，就算这个英灵再怎么强力，也不可能在两个轮回者加两个顶级英灵的围攻下还久攻不下的，形成这样的结果其实很简单，因为两边都在暗中角力，反而严重地拖慢了进度。 如果不是双月的出现，这样的战斗或许还会不紧不慢地持续一段时间，但是当加拉瓦看到头顶上悬挂的那两轮月亮之后，他的视线就完全被吸引了，目光一动不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得了魔怔一般。 “Master”阿周那也同样注意到了那两轮不合常理，突然在白天就出现的月亮，毫无疑问这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看到御主这副表情，阿周那意识到这个就算不是跟他有关，也是跟他所处的那个“世界”岌岌相关的东西。 作为从者，阿周那还是询问了一下加拉瓦。 结果，得到了那边的反道： “阿周那，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那是跟Master你之前召唤出来的月亮相似的东西。” “没错，”加拉瓦肯定地点了点头：“确切的说，那是世界构造的一角，半神的证明！” 阿周那知道神明的定义，毕竟他自己就是天授的英雄，深受黑天的宠爱，他跟随了加拉瓦这么久，阿周那知道，对方口中的神明跟自己认知中的神明似乎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加拉瓦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狂热：“我成为半神这么久，还是头一次遇上跟我位阶一样的存在，有趣，太棒了，是那个家伙吗，还是说是一直隐匿起来的某个家伙，哈哈哈哈哈哈啥！！ 加拉瓦捂住脸颊，这样充满狂气地叫喊了起来： “真是太棒了，好想跟他对战，现在就想，我要把他狠狠地踩在脚底下，然后看他绝望无助悲惨的样子！” 这样歇斯底里的喊声，自然也把他之前一直在人前扮演的那个唯唯诺诺的弱小模样撕扯成了粉碎，好在，伊莲本身就不信任他，现在算是印证了心中的猜想，隔了段距离皱着眉，警戒地望向这边。 当然，对应于加拉瓦来说，其实对方的看法早就无所谓了。 他的心态就类似于，一个小孩原本在期待着橱窗里的一件玩具，当他忽然发现一个更大更能吸引他日光的东西之后，所有的注意力和兴趣都转向了那边，而原本还念念不忘的玩具，转瞬就遭到了抛弃。 是以，这个时候的加拉瓦也懒得再做伪装，用一脸嫌麻烦的目光扫了一眼正神色怪异看着他的伊莲，以及依旧一心一意和罗慕路斯战斗的阿提拉，说道： “要动真格的了，阿周那，不然那家伙夺取到圣杯逃走就太无趣了！” “可是Master之前不是还说对圣杯没有兴趣的么？” “啊，没错，我对圣杯确实没什么兴趣，因为我想要的东西全都一件不差地得到了，但是我对那个想要夺得圣杯的家伙很感兴趣，”阿拉瓦如是说道： “既然他已经打出了半神的手牌，看来是想要速战速决了，我们也要抓紧时间赶过去，而像这些没事时候用来打发时间的对手，就像清扫垃圾一样啪啦一下干掉就行了。” 虽然早就知道他的意图，但阿拉瓦所说的话并未像伊莲想象中的那样遮遮掩掩，而是用她也能够听到的音量，堂而皇之地发出了“宣告”，这也意味着与其说是偷袭，不如说是在此刻宣战了。 伊莲作为轮回者的自尊被点燃了，自然也不示弱回击： “你这家伙会不会太狂妄了一些，虽然早就知道你是伪装的了，但要说什么像是清扫垃圾…” “我说的没错啊，你们在我眼中就是垃圾。” “你这家伙！”伊莲皱起眉头，咬牙切齿，她对这个茶杯底眼睛矮子的态度感到火大，但更让她感到不爽的是，明明都这种时候了，她所召唤的从者竟然还在跟那个太阳骑士战成一团，完全不顾她这个御主的情况，这就让伊莲有些忍无可忍了； “Saber，你究竟在干什么，难道你看不出现在哪个更优先吗？” 这么说着，伊莲干脆利落地发动了令咒，随即而来一同被发动的还有卡片—— 她可不会眼睁睁地等着对方的攻击，既然现在已经撕破了脸皮，倒不如先发制人。 “万象结界一镜世界！” 随着伊莲的卡片发动，与其说这片坦荡空旷的战场上，突然间树立起了无数的镜子，不如说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拉进一个一个连天空与地面都是由镜子铺陈的世界当中。 “领域卡呢。”加拉瓦看着眼前无数个被镜面倒映出的身影，感觉自己就像是置身于万华镜之中一样，他用手敲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说道： “让我猜猜看，这张卡片的效果，是不是用来迷惑人的视线，来掩盖攻击者的路线？” 他这么说完，自己身后的那面镜子里的人影浮动了一下，被替换成阿提拉的身影，举着虹剑从那面镜子中冲了出来，砍向加拉瓦那瘦弱且毫不设防的小身板。 没有闪避，也没有出现来挡刀，就这样单纯地被命中了。 就连发动这次奇袭的伊莲，也感觉顺利地几乎不可思议。 但中就是中了，没有什么好怀疑的，对于轮回者来说，最重要的永远都是结果。就在伊莲攥紧自己的手心，在心里高喊了一声“得手了！”的时候，整个由镜子所构筑的世界中，在这一瞬间又出现了无数加拉瓦的身影。 他乖张地牵动着嘴角，露出一张带着强烈嘲笑的脸，讽刺道： “喂喂喂，你该不会真的天真到以为光凭刚才那一击就能够干掉我了吧？如果你真的是这么想的话，我还真为你的智商感到担忧呢。” “！”伊莲忍不住吃惊地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令她吃惊的并不仅仅是自己亲眼确认的攻击失效，而是她没有预料的是接下来发生的——她失去了对这个领域的控制。 这个镜世界毫无疑问是由她的卡片发动，制造出来的，照理说全部都该在她的掌控之下才对，但是现在，这个领域就像是被黑客黑掉的肉鸡电脑一样，完全脱离了伊莲的掌控，这在伊莲过去长达两年多的轮回者生涯当中，是前所未见的事情。 对于出现在她脸上的惊慌表情，加拉瓦很是感动，他茶杯底下的眼睛突然暴凸出来，充满着兴奋的血丝，就连声音也跟着变得高亢了起来： “看来你是真的真的很感到很迷惑是吗？” “你这家伙究竟做了什么？” 就像是被聚焦在舞台最中心聚光灯中一样，伊莲感觉自己此刻才是被关在笼子里的猎物，她不用抬头也能看到，因为周围镜面上的画面全都换上了自己诧异莫名的身影。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罢了。”加拉瓦如此轻描淡写地说道。 再接下来，就像是当初偷袭赵云的箭矢，从镜面中各个意想不到地刁钻角度，朝着伊莲射了过来！ 321．巨神降临 "Master。” 说时迟，那时}夹，在伊莲腹背受袭的一瞬间，阿提拉的身影横插进来，拦在了伊莲的身前，替她一剑不落地挡下了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箭矢全部箭矢。 “嚯，你还真该庆幸自己拥有这么个强力的英灵，”那个飘浮在虚处的声音说道，但他语调中蕴含的绝非褒赏，而是处处透露着晒笑和轻蔑： “嘛，不过这样是理所当然的，如果连刚才的一击都躲不过的话，老实说我会失望的。” “啧！”伊莲皱紧眉心咂了咂嘴，对方的聒噪让她心烦意乱。 “算了，多说无用，接下来，我要开始第二波攻击了，希望你的好运也可以依旧持续下去。” 虽然对方的态度令人不快，尤其是和之前那唯唯诺诺的样子放在一起一对比，反差大到让人感觉自己像是被彻底戏弄了一样，但伊莲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对手很棘手，不能够轻举妄动中了对方的圈套一一她到现在依旧没能夺回这个镜世界的控制权，反被对手制擎，让她多少感到一些焦躁。 必须想办法从这里出去才行，不然一直处在这个镜世界当中，只会毫无保留地把后背让给对方…… 等等。 把后背让给对方吗？ 伊莲突然意识到刚才那个矮个子的行动说不定就是这样，故意给自己下了套，等着自己上钩的。 他一定是在那一瞬间出其不意地做了些什么。 这种感觉就像是把别人卡片的能力给偷走一样，但因为伊莲也不清楚断定这一点，因为情报不足，像这样的卡片她之前从未遇见过——虽然倒是有一些能够做出针对的卡片，比如撤销效果，或是做出反击什么的。 有一手呢……这家伙。 伊莲想。 她的目光巡视着四周，飞快地在大脑中模拟着能够从中脱危而出，反败为胜的方法。 “来吧，让我品尝你恐惧的样子，聆听你绝望的呼喊吧！” 不过作为对手的加拉瓦，显然就没有伊莲那么多的想法了，他依旧没完没了地聒噪不休，放出嘲讽。 就在伊莲有些忍无可忍，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回击几句扬扬声威的时候，她突然注意到，自己头顶那片众多镜面聚结的天顶处突然闪烁起了一道炫目的光晕，如同正午阳光一般刺眼，并且不断地向外扩散开去。 “那是什么？”伊莲对此感到极度的不安，她意识到这就是加拉瓦口中所说的第二轮攻击，但谁也无法明白那究竟是什么——因为根本看不见。 周围都是镜面，这样独特的环境被光所照耀之后，一瞬间因为折射所有的镜面都被点亮了，刺眼的强光映照的人睁不开眼。 这就是对方的目的吗？ 夺走自己视觉，然后配合着这个镜世界的机巧来偷袭自己。 伊莲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费力地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阿提拉，发现她倒似乎不受这光照的影响，依旧睁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毫不眨服地看着头顶，仿佛这些炫目的光对她来说，是根本没必要去回避的东西。 还没有等伊莲开口，阿提拉那张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变化表情的脸上动了动嘴唇，只说了两个字：“来了。” 什么来了？ 伊莲真的很想问这么一句，但是阿提拉的性格比起动嘴之前更倾向于动手，此刻已经义无反顾地挥舞着手中的虹剑迎了上去。 周围一瞬间发出了金属剧烈碰撞的响声，从那激烈的程度来看，伊莲也知道自己应该是被敌人给包围住了，但是作为凡人的她却无法从这个极其刺眼的环境下看清东西，甚至睁服也会感到被光烧灼般的刺痛，她只能凭感觉，得知到自己正在陷入被围攻这样极其不利的状态之下。 曾经，她听有人说过。 人类的恐惧源自于未知。 曾经有人试过一种刑罚，就是将人的眼睛蒙上，然后用钝刀划过他的手腕，明明钝刀只在他手上留下了印子，但配合着边上故意弄出的水流声却让被拷问的人误以为是自己正在流血，最后活活被自己内心的恐惧给吓死了。 伊莲感觉现在的自己就是那个囚犯，被人给蒙上了眼睛，而手持刀刃的人就在自己的背后伺机而动！ 这样一想的伊莲顿时晾出了一身冷汗，她终于按捺不住了。 本来这一手杀手锏是打算最终决战的时候才用的，但现在，与其被对方这样钝刀割肉地慢慢“放血”而死，不如直接跟对方真刀真枪地拼个输赢，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5星卡片，梦幻泡影。” 伊莲使用卡片之后，她的身体就变成一堆肥皂泡随风飞舞，消散了出去。 这让一直在透过镜世界观察她的加拉瓦有些惊喜，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 “喔，不错，明明是个弱的不成样子的菜鸟，竟然拥有这么稀有的卡片，着实让我意外！” 所谓的镜世界，跟3星的『万象结界一镜世界』一样，也是一张领域牌。 虽然大多时候，领域牌因为受限于用途，在套牌中都是处于辅助地位的，但偶尔也会有一些不按套路出牌，像是伊莲这样看准机会，把人拉进自己的领域之后，辅以一些特效牌来赢取胜利的类型。 这种卡组的精髓通常在于一点——针对。 但是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很难说伊莲是针对对方弱点出击的，不如说是破釜沉舟而使用了自己压箱底的王牌。而梦幻泡影这张牌，确实承受的住这份期待，它除了是一张领域牌的同时，还附加了一个特殊效果。 当使用者变成气泡分散开的时候，可以不受其他领域牌和负面效果的影响，也无法被判定为攻击对象，广义上来说，这其实就差不多是无敌了，就像是以太龙进入多维空间的效果。 加拉瓦说的不错，这张极其稀有，它本身拥有的5星就足以彰显它的价值，而偏偏在此之上，它还是一张炫光的闪卡。 这种卡片，找遍所有平行宇宙也不多，数量及其稀少，而它破格的强力，也是为人称道的一点。 就像是汤成的5星领域卡『禁绝的边境线』，用的好的话也很强，它甚至能够封印敌人使用卡片的能力，但可以，它的效果是有界限的，只有在划定的范围内有效，当敌人超出这个范围之外，卡片的效果就被取消了，但是稀有卡几乎就没有这样不利的限制，唯一的限制大概是所有非宝物类卡片都有的使用时间而已。 有了这张卡，之前困扰伊莲的镜世界和强光都不在是问题，她重新获得了视力，赫然发现了之前跟阿提拉缠斗那些生物的本体，是一种名叫“残酷天使”的生物 虽然名字叫做天使，但你不要去把它们跟雕刻在教堂墙壁天花板或者是彩绘玻璃上那些圣洁美丽的生物去比，真实的残酷天使说起来是跟EVA里的使徒一个画风的，除了没有那么巨大，都是长的奇形怪状的生物。 而阿提拉就在被那些残酷天使包围当中，不停地用她的虹剑砍杀着周围的那些残酷天使，她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比起总司的速度，Sabert的华丽，阿提拉的剑没有任何花哨的地方，只是用最简单粗暴地方式撕开对方的身体，也就是所谓杀人的剑。 但这场战斗一直持续下去不曾结束，是因为阿提拉固然用她的剑刺穿对方，但对方的伤口却会在一瞬间就愈合，而当她劈开了对方的脑袋，对方则会在原有的裂痕上面分裂出一个脑袋，变成双头的生物，就算把对方一刀两断也不行，说不定更糟，因为这玩意直接从裂口上直接分化出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生物。 还真亏阿提拉能够在这样越打越多的状况下一直撑到现在啊。 就算是伊莲看到这一幕，也不由的心里发毛，愈发觉得加拉瓦棘手起来，他所拥有的这些卡片都是她别说见过，甚至是连名字都没有听见过的卡片，越是这样，越是证明了这个人的实力越是深不可测。 这个时候的伊莲已经彻底收起了轻视之心，在心中承认了作为轮回者，对方或许是比自己更高位的存在，但是她坚信这并不是左右胜负的关键，轮回者之间的胜负，往往只在一瞬之间。只要把握好那瞬间时机的话，即便是处于劣势翻盘的例子也比比皆是，这在伊莲自己轮回者的生涯当中也有不少。 而其中，不少都是利用『梦幻泡影』而翻盘的，所以伊莲对于这一招有着相当强烈的自信。 她利用漂浮在周围的水泡作掩护，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加拉瓦和阿周那的身后，因为周围都是泡沫，所以她本人可以说穿行其间是隐身的，而就当她的身体在他们的身后突然凝聚之后，伊莲直接发动了令咒：“阿提拉！” 令咒的效果撕裂了空间，直接把前一秒还在那里跟残酷天使战斗的阿提拉给拉了过来，并且发动了她的大招——军神之剑。 三色的虹剑因此旋转了起来，这可是当初一击就把织田信长的大军和城墙塔楼一并摧毁的可怕宝具，伊莲想来，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敌人就算反应再快，也根本没有闪避腾挪的空间。 阿提拉强大的宝具借着摧枯拉朽的气势直接把面前的土地给轰平了，整个镜世界在光炮的摧残之下轰然倒塌，而那些被覆盖其中的残酷天使更不用说，如果连身体也被消融的话，那肯定是没有办法再复原或者是增殖了。 这样看来，直接承受了阿提拉宝具的阿周那和加拉瓦更是必死无疑。 但伊莲还是不放心，因为她还没有看到对方的英灵使出宝具，直到最终淹没视线的强光终于消褪了之后，而自己面前的土地被夷为平地，毫无生物存留的痕迹之后，伊莲才重重地松了口气，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喜上眉梢：“赢了。” “赢了——你该不会刚才是这么想的吧？” 伊莲来不及回头，甚至脸上都来不及做出反应，下一个瞬间，从她所站立的脚底之下突然窜出了一个荆棘横生的植物，刺穿了伊莲的身体，把她从地面上高高地拖离了地面，悬挂在了空中。 她的身体不断被这个全身布满刺的植物撕扯地破破烂烂，但是她身边的阿提拉却停在原地无法行动，这并非她眼睁睁看着不愿去营救自己的御主，而是在她的身边出现了一圈类似当初困住赵云的石板，封锁住了她的行动，将她束缚在了里面。 “哇啊。”伊莲口里呛出了一大口鲜血，生命正在迅速地从她的体内被抽离，她已经无法改变自己凋零的命运了，她现在的身体正被无数利刺所洞穿，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自然也无法发动卡片。她唯一能够转动的只有她的瞳孔，移向了自己身前，那个残忍笑声传来的方向。 原本应该被阿提拉的光炮彻底摧毁的土地上面，漂浮着一堆肥皂泡，这是一直被伊莲所忽略的一点，因为她觉得那是她卡片力量的余烬，但现在，她的效果已经被解除了，却还残留着这些泡沫，就只能用一种答案来解释了。 “你…．．偷了我的卡片效果吗？” 随着她的这句话说完，那些肥皂泡聚集成堆，慢慢地凝聚出加拉瓦和阿闰那的身影，赫然就是伊莲刚刚使用的卡片『梦幻泡影』的效果。 对于这个问题，加拉瓦托了一下眼镜，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那你就猜错了。 “什…．．什么。” “虽然我在你使用第一张卡片的时候确实用了『欺诈者的谎言』来夺取了镜世界的控制权，不过同一张卡片反复用，我可没有这样无趣呢。” “那……为…为什么会……” “想不明白吗？”加拉瓦睨着眼睛冷笑道： “那当然是因为我有『梦幻泡影』这张卡片了。不过你不必感到惊讶，不如说像你这样的土包子竟然会有这么稀有的卡片才让我震惊呢，这次从活动剧本里出去，我还是劝你把那张卡卖掉吧，足够你缩在哪个角落里活半辈子的了，否则，下一次再被人像这样干掉的话，就彻彻底底地死翘翘略。嘛，虽然对于我来说，像梦幻泡影这样的稀有卡，有好几十张就是了。” 这话究竟是真是假，伊莲已经没有时间去验证了，这个洞穿她全身名为血荆棘的植物已经彻底地抽干了她的生命，因为这个剧本是活动本，所以在她身体机能彻底终止的一瞬间，被系统从这个剧本当中踢了出去，剩下的，只是一具迅速凋零腐朽的代行体。 看到这副模样的加拉瓦脸上刚才还得意和兴奋的表情立即就消失了，他不满地说道： “这个该死的剧本剥夺了我的乐趣。算了，就这样吧，反正对于接下来正式的战斗来说，这也不过只是一个热身而已。” 再度见识到对方那神奇的力量，阿周那沉默不语。 他正准备转身跟上提前一步离开的加拉瓦，突然，阿周那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安定的气氛，猛然间回头，望向自己的身后。 那里，本该随着御主的失败而消失的Saber，在自己设下的宝具符阵当中出现了异变，她的全身就像是在过电一遍，不，不止是她的身体，而是整个石板制作起来的封印都在攒动着肉眼能辨的电弧。 不等阿周那开口提醒，天空中突然一声炸雷，原本就积蓄着大量云层的天空，一道笔直的闪电劈落下来，正中了阿提拉和她所在的地方。 这声炸雷自然吸引了加拉瓦的视线，他扭过头诧异地问了一声： “怎么了？”其实已经不需要回答了，答案就不加掩饰地写在眼前，原本被阿提拉光炮摧残的大地这一次终于不堪负荷地裂开了，如同海上的波浪一样不断地起伏扭动着，然后—— 一个巨人的身影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眼前，屹立在这片连接着支离破碎的土地和双月悬挂的天空之间。 巨神降临！ 322．灭世者 “喂，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突然变身，有够夸张的！” 就连加拉瓦的声音也徒然变调，俨然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但令阿周那感到担心的是，自己的御主高亢的声音并非源自于惊慌，不如说是兴奋——这个一切都以愉悦至上的家伙，在看到眼前的巨神之后，产生了类似“这下有得玩了”或是“再让我更加高兴一点吧”这样的情绪 但作为从者跟在加拉瓦身边的阿周那此刻内心却无法像御主那样平静，不知是直觉还是天性，他感到对方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完全不能跟之前相比，那是本能的让他感到危险而不愿接近的气息。 这个例子就像是当你毫无防备地走进树丛，却发现眼前有一条毒蛇盘起身子对你吐着蛇信一样，只要不是蠢得无可救药，都不会愿意正面去刚那条轻轻一咬就能让你回归西天的毒蛇的。 这就是阿周那的感觉，从实际意义来说，那个屹立在天地间的巨人可要比一条毒蛇要可怕多了，而阿周本身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他是曾击败过无数妖物邪兽的阿三，印度顶级神明黑天最为宠信的弟子，凭借运气击败了太阳神之子迦尔纳的男人 如果连他这样的龙傲天都觉得棘手，那对手恐怕就是真的棘手了。 “Master，这里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那个巨人给我太多不祥的感觉，它的存在本身或许就已经超越了神明。” “超越神明，这么厉害？” 阿周那脸上罕有的挑了挑眉，因为从加拉瓦的语调来看，他并没有听从自己的建议的打算，而是仿佛听到电视上宣传这件玩具多么多么好，那种反而更感兴趣的表情： “这样说来，它应该能让我不至于那么无聊，一拆就坏了吧？” 阿周那还未来得及再说些什么——或者他也知道自己的劝说对加拉瓦不起作用，但就在两个人商议对策的这时候，这个原本就因为巨神的出现而异常纷乱的战场上又出现了别的状况。 “Roooooooma!”一个浑身筋肉摆着太阳骑士姿势的男人从泥土中破土而出，抖落一身尘土，然后用不逊色于周围雷鸣之声的响声如此喊道。 啊，对了，差点把这位主给忘记了。 虽然之前神隐了一段时间，但罗慕路斯其实并未死去，或者应该说他一开始就被伊莲用镜世界给隔离在了领域之外，没有直接地参与到这场战斗当中。唯一要说受到波及的，是在阿提拉使用宝具军神之剑的时候，但这一击强无敌的攻击，也被罗慕路斯及时地用自己的宝具——万物皆由吾枪拦了下来。这个宝具召唤出曾经在罗马建都时遇见的巨大植物包裹住了罗慕路斯的全身，然后把他拖进了地底之下，避过了那摧枯拉朽的进攻。 而这一刻，随着地壳的震动，他又重新出来了，并对着胆敢侵入他土地大肆破坏的巨人隔空放出豪言： “你不是Roma，你是……” “坏文明！”那个身体擎天的巨人听到了罗慕路斯的声音，扭过身躯，如同炸雷般响起的声音一瞬间就盖过了这片土地上的所有声音，然后如同滚雷般隆隆远去，回荡在地平线之间。仔细看这巨神的样子，有不少沿袭自阿提拉的影子，却又不完全是，它身上布满了布满了像是电子回路一样的古代纹路，神秘而悠远，而在在位于胸口的位置则开启了一个大洞，旋转着一块类似核心的萤蓝色方块。 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从何而来，又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因为关于它的记载早已淹没在历史的尘埃当中，甚至比最古老的英雄王和楔形文字还要久远。 ——这个曾在一万四千年前，一度屠灭了大量神祗，甚至包括闪闪老子等前代诸神，宛若破坏神的存在。 这个巨神并非是阿提拉，它没有情感，比阿提拉更接近于无机质的杀戮机器，在发现了需要毁灭的敌人之后，它没有任何犹豫劈头盖脸地朝着罗慕路斯一巴掌拍了下来，后者也识得厉害，没有松懈，立即用出了自己的另一个结界宝具——万物皆由爱所生。 这个宝具是跟之前的万物皆由吾枪生一样，也是由罗慕路斯的传说演变而来，指的是罗慕路斯当初为了争夺罗马建都的地点（其实也是统治权），与亲弟弟决斗并在战斗中杀死他而衍化的宝具。当他释放真名，一座血染的城墙在他的身前拔地而起，横亘在了他和巨神的之间。 “怎么样，你能够穿越这个坚不可摧的Roma吗？” 罗慕路斯觉得这样就能万无一失了。 因为这座城墙的作用不仅仅可以挡住袭击过来的干军万马，还会像铡刀一样将他们统统身首异处给解决掉，但是罗慕路斯所期待的情景并未出现，他所引以为豪的宝具对于巨神硕大无比的手掌来说似乎并没有起到阻碍的作用，反而那些城墙只是被它触碰，就立即毁灭和坍塌了，就像是用沙子堆砌的一样，在顷刻之间就被推倒了。 “这是何等的…-” 罗慕路斯来不及发出感慨，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小人被巨神拽进了手里，虽然他拼尽全力地反抗，但是就像是蚂蚁抵挡不了从它身上踏下的大象一样，罗慕路斯引以为傲的肌肉很快发生扭曲，骨骼如同炒豆子般崩断，然后啪嗒一下，被捏爆了 “坏文明，消灭、毁灭……” 将手里干瘪还没来得及化作微光消失的罗慕路斯就垃圾一样丢了出去，巨神那双目猩红的眼睛继而转向了阿周那和加拉瓦的方向：“判定为坏文明，予以毁灭！ 阿周那面对这个情况，已经不知何时开始不停地流汗了，这种时刻，他顾不得再掩藏什么实力，直接放出了自己最强力的宝具。 “神圣领域扩大，空间固定，神罚执行期限设定……” 引导祝词的同时，阿周那的身体被萦绕在他身边的旋风吹起，然后很快的，他获得了使用这个撕裂空间的宝具的权限。 这件宝具是由印度神祗中顶级大佬之一的湿婆送给阿周天的一枚兽王宝珠，它可以让阿周那借用湿婆那可以劈开宇宙，改变因果的力量，因为这件宝具实在强大的过分，使用它阿周那自己也会受到影响(如果百分百释放的话，阿周那也会自灭)，是以，当他开始用出这件宝具就意味着阿周那认为情况已经危险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用这希瓦的愤怒，让你们命丧于此吧——『破坏神的手影』！！！！” 真名随着这一声响彻天际的高喝释放完毕，天空立即阴暗了下来，宛若天狗食日一般，原本悬挂于其上的两轮双月一下子就被黑暗吞没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并不是头顶上的月亮消失了，而是在云层积聚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无比深邃的黑洞，用仿佛要把这世间一切东西都吸进去的气势，迸发出了难以言喻的力量。 323．支离破碎的世界 阿周那并没有完全发挥出这件宝具的威力，因为那样做的话不论结果如何，作为使用者的他都必须提前退场。但即便是像现在只发挥出8成的力量，威力也着实大到惊人，之前被巨神轰碎的地面，统统因为黑洞的力量飘浮了起来，仿佛失去重力了一样。 不，不是的。 并不是失去了重力的缘故，而是阿周那所释放的宝具说产生的黑洞，如同大鲸汲水一般，把周围的所有东西都“吞—了进去。 ——巨神也不例外。 明明之前应对罗慕路斯的时候轻而易举就破了他的宝具，但是如今置身于这个黑涧面前，震天撼地的巨神也变得束手束脚起来，就仿佛身后有一股看不见的巨力在拖拽着它，把它不停扯向那个黑洞所在的方向。 至于如果真的被吸进去结果会如何，那就没人知道了，这点就连使用宝具的阿周那自己，也没有答案，因为当他这么询问湿婆的时候，对方总是用暧昧的笑容给一笔带过了。对此，阿周那只知道一点，这个宝具的力量是绝对的，至少那些被宝具所埋葬的敌人从此往后就再也没有在他的面前出现过。 快一点，快点被拖进那无尽的黑暗中消亡吧！ 阿周那这样衷心地期盼着。 而此刻在他身边的加拉瓦，却用一副旁观者的表情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仿佛对他来说，无论是成功与否，两个结果他都能接受，最重要的是这个过程。 他很是轻佻地面向边上犹在担心的阿周那，反而在这个时候说了褒奖的话： “阿周那，你不愧是我所召唤的英灵，没想到竟然还隐藏着这么强力的杀手锏一直没有用出来。” 这样的话如果搁在平时，阿周那或许还应承他两句，但是搁在现在，听起来就颇不是味了，尤其是刚才还拉拽着巨神的黑洞吸力，在对方的两只胳膊肘都快要陷落进去的时候仿佛因为吸力不够而停住了 还差一点吗…… 阿周那抿了抿嘴，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就再加强一点宝具的力量…… 当他这样想的时候，像是在嘲笑他想法幼稚和否定他的努力一样，黑洞的影响戛然而止。屹立在天地间的巨神的动作舒缓了下来，也脱离了黑洞的范围，口中就像是坏掉的复读机一样，不断重复着“坏文明，坏文明，坏文明，坏文明，坏文明……”这样的词汇，在这之后，它胸口的立方体骤然间绽放出一道奇异的光晕。 敕楞。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电流声从耳边窜过。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有些匪夷所思了，由阿周那自损80所释放出来的宝具『破坏神的手影』在空中莫名其妙地突然消失，让阿周那看的曰瞪口呆，好想要冲到巨神的面前怼着它的胸口询问： “怎么回事，我放在这儿辣么大一个黑洞呢？” 这当然是玩笑话，但真实的状况是没等阿周那对着突如其来的状况做出反应，接下来，刚才低沉的电流声突然变成如同高音王子vitas的海豚音一样向周围爆破了，高亢有力的声音化作一种强有力的武器，让阿周那和加拉瓦都在瞬间选择捂住自己的耳朵。 但比起这个，更可怕的是整个地面以巨神为中心全都陷落了下去，那模样就像是被一块重力球压出的巨坑一样，所有的石头都在这样的能量面前化成了细碎的尘埃被碾成了粉末。 看到这一幕，阿周那再也不能够像之前那样地淡定了，姑且不论他的宝具被对方说破坏这件事了，真正让他感到始料未及是： “那家伙原来是吸收了我的宝具，转化为它自身的力量了吗！” “啊啊啊，还真是有趣。” 当加拉瓦这么笑着说道的时候，阿周那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愚蠢到在刚才那下的攻击下什么都没有做，但是他们现在依旧安然无恙，并不是因为他们捂住了耳朵，而是周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光圈，划定了安全区，在这个安全区内的加拉瓦和阿周那，没有受到那逆行倒施的重力破坏，但是光圈外的地方，全都沦陷了，这样看来，阿周那他们所站立的地方，就像是一根矗立的石柱一样，但事实上，这里原本只是一片平地。 不用额外地再多说什么，阿周那也明白这个防御是谁做的，他那向来神秘的御主一定做了什么来抵消掉了巨神说释放的可怕力量。 “Master。”阿周那犹豫了一下，虽然觉得作为英灵的自己，抛下职责反倒去寻求御主的帮助这一点很丢脸，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在做迟疑： “您是否有办法能够对付这个怪物呢。” 如果这里的答案是否定的话，阿周那会选择拼上了自己的这条命，发动宝具百分之百的效果，来奋力一搏。 但是情况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悲怆，加拉瓦几乎轻描淡写挥了挥手，全然不把状况放在眼里： “当然。这个玩意不就是块头大一点，然后在附带一些奇怪的能力，放心，这种程度的话还不至于让你惊慌失措的。” 听加拉瓦依旧是那种大惊下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口气，加拉瓦就放心了。 “那Master，你打算怎么做呢？” 阿周那抬头便注意到，在沉寂了十几秒钟之后，就像是过热的机械需要冷却一样，那个一度停滞的巨神再度迈开了脚跟行动了起来，这一次，它前进的方向不偏不移，就是朝着他们两个来的。 “嗯，怎么办好呢……”加拉瓦用手指推了推鼻梁架上茶杯底厚的眼睛，如此沉思了一番，就在阿周那开始担心对方是不是夸口过头，实际上却没什么准备的时候，加拉瓦突然茅塞顿开地一拍巴掌，兴致高昂地说道： “对，咱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把这玩意引向域池那边让它替我们开道就行了。” 阿周那先是一愣，但他很快意识到加拉瓦这是出了一个损招，自己的御主似乎想要把巨神这个难缠的对手祸水东引。 只听加拉瓦在此基础上继续解释道：“虽然由我来解决掉这个大家伙并非什么难事，但是不得不说，还是要花费一点力气和时间的，说不定就在我好不容易解决掉这个麻烦的时候，那边的半神已经轻松干翻杂鱼夺走圣杯了，仔细想想的话，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啊，就让这个大家伙去跟那些碍手碍脚的杂鱼玩吧。” 他这么说的时候，巨神已经来到了他和阿周那的身前，抬起巨大的脚掌就对着他们的头顶哐瞠一下踩了下去，但是踩下之后，它却又没什么踩到东西的实感，当巨神愕然地抬起脚尖打量的时候，原地除了一个凹陷进去的深坑之外就什么也没有 去哪了，那些坏文明。 巨神用它那双猩红的眼睛打量着四周，因为失去了原本人理的部分，所以它的判定标准变得很机械化，它并没有费神再去找赫然已经消失的阿周那和加拉瓦，而是将它的目光锁定在了数公里外，矗立在那里塌陷了大半的城墙和硝烟四起的战场 “坏文明。”它如此说道。 324．无限牌制 就在此刻，城墙那边汇聚的战斗并未落幕，依旧如火如荼。 虽然从这里就能够看到那小山般高的巨大身影，和炸雷之声，但老实说，与其说无视，倒不如说他们谁都分神无暇。 如今的战场就是这样难分胜负的胶着状态，丝毫的放松和失误或许就会颠覆整个战局。 攻城的这边单兵的作战能力明显更强，樱，凛，斯卡哈，冲田总司和亚历山大他们各个都是攻击的好手，更别说尼禄和织田信长等人的身手也不弱，再加上汤成打出的那张『赋予荣光的城市』召唤出一打异世界的英雄们，即使守城方的士兵数量再多，也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毕竟在型月的世界，杂鱼就是用来被宝具清扫的 而像樱这种体内魔力近乎无限的魔术师，在这种时候就发挥出了巨大作用，DPS远超其他人，攻击力比起身边的那些英灵还猛，幼帝和信长虽然在释放宝具的时候能够超过她的伤害，但是别忘了，樱的虚数魔术可以不受限制地使用，她过去因为没人认真地教给她魔法，加上她本人也抗拒，所以对于魔术的控制力上并不在行，但在经过了自己的磨练和凛的指导之后，在魔术的控制上已经脱胎换骨。 如今的樱早已不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虽然汤成并未要求她做点儿什么，但是一心想要能够帮助汤成的她，有着坚定的前进方向。在努力修行的时候，她的才能偶尔会令她那个被人称作天才的姐姐也感到惊愕，称赞不愧是自己的妹妹，远坂家的血统。 现在，就是检验成果的时候。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樱实际上要比凛这个老师傅更猛，虽然技巧上面肯定是负责教导她的凛更出色，但在单纯魔力地质量上，凛拍马也比不上自己这位体内自带圣杯的妹妹，在她虚数魔法的攻击下，周围根本就不存能够站立的生物。 而一开始放下豪言要独自一人挑翻全场的吕布，这个时候也果断缩起尾巴认怂了，他跟项羽最大的不同，就是吕布更懂得审时度势，他一看越来越多的敌人围住自己，什么话都没说，立马就打了个回马枪，利用赤兔马的高性能直接从包围圈里冲了出去，然后退回到了司马懿的边上不过来了，美其名日是给军师护阵。 这话有多少真心姑且不说，但吕布的勇猛却并没有因此褪色，毕竟夸口管夸口，在那样以一敌多的情况下没有挂掉，还轻而易举地冲破包围圈就足以看出他的能耐，而且他有一点倒是没有说错，之所以这样一支虚伪的军队敌人一波宝具接一波宝具的强攻下竟然没有被灭掉，司马懿居功至伟。 到现在为止，司马懿一共用了一项技能和一个宝具，就使得全军在这惊涛骇浪中存活下来，并给汤成这一边造成了巨大的威胁。 首先是跟诸葛孔明『军师的忠言』相类似的一个技能，不过诸葛亮算人，司马懿谋军，他的『鬼算奇谋』这个技能是一个专门对军队有大幅度提升的技能，这相当于他给所有的士兵都加了一个直感E和回避E的技能，并且免疫敌人精神类的影响(B)。 当然，仅仅是这样，还不足以让这些士兵们在英灵宝具的收割下活下来，是以，他用上了另外一个保险，以他生平事迹而衍化的宝具——『垂死病中惊坐起，谈笑风生又一年。』 司马懿这一生究竟装过几次病我们不知道，但是他最著名的两次装病，都是对着曹家人的。第一次是对曹操，那个时候曹操刚要去打袁绍，官渡之战正好缺人，所以到处抓壮丁。 他听人说司马懿是个可用之才，于是就派人去请他，可谁知那时候的司马懿觉得跟着曹操混忒没面子，自己一个名门之后，岂能跟阉党的子孙混在一起。虽说曹操现在势力不小，可他老子是认了太监姓的，他是太监的干孙啊，是以司马懿推说自己有病，不能出来做官，不过后来被曹操识破了伎俩，碍于曹操的威胁和自己的小命，没办法只有替曹操乖乖办事。 而第二次，曹操连同他的儿子曹丕都死了，司马懿熬死两代人，成功上位，这个时候司马懿已经在朝野间已经权倾一时，内外修炼的炉火纯青，正是这种情况下，这老头又主动装病，摆出一副自己病恹恹快死了的模样，但实际上，这只老狐狸背地里运筹帷幄，趁着曹爽出城游玩的时候，直接发动政变继而掌控了曹魏政权，此时他此刻并未称帝，但实际上已经宣告曹魏政权的灭亡了。 而以这个事迹所诞生的宝具，正是体现了司马懿此人用计至深，欺骗敌人明哲保身的典故——赋予他所施加BUFF的对象只要不是受到致命伤，就无法被杀死的特效，而且百分百会令攻击者受到一次反击。 这个宝具连诸葛亮附身的埃尔梅罗二世都破不了，只能自己这边也开了石兵八阵，挡住对方几万人的部队一股脑地人海战术，或者是劈头盖脸淋下的箭雨，才算是勉强板回一个均势。 汤成他们这边更强，司马懿和吕布人数更多，因为普通的攻击杀不死敌兵，就算断胳膊断腿他们也能继续行动，所以这场战斗打到后面就变得很魔幻，感觉像是丧尸围城一样的感觉。 场面就这样不断陷入胶着地僵持着，需要有人来打开这个局面，对于这个问题，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答案。 王牌对王牌，主将对主帅。 “上啊，曹操，让余好好用这双眼睛注视着汝的胜利！” 城楼上的汤成目光转向她微笑了一下，继而收回视线，将目光落在离得自己十余米远，单膝跪地，用一杆枪强撑着地面不断喘息的对手身上。此时的项羽已经全然没有最初时候那般意气奋发，他原本铮亮的铠甲蒙上了尘土且破损严重，身上到处都血迹和伤口，呼吸已经完全乱了，如果说有什么是从一开始就完全没有变化的话，那大概就是他那双凛然不惧的眼睛依旧牛逼中带着闪电。 “虽然你的强悍和意志确实值得称赞，但太过执着也不是什么好事，差不多该认输了吧？”汤成这么说道。 天知道他这已经是第几次对项羽施加攻击了，这可不是普通的攻击，要放在过去，他分分钟就可以教对方做人了，但是项羽竟然全凭意志顽强撑到了现在，如果不是知道对方不是B叔，汤成都要以为这货有十二试炼了，但不管怎么说，这份顽强足以赢得汤成的尊敬。 但对于项羽来说，仅仅是这样是完全不够的。 他抬起头，用那双异色双瞳的虎目看了汤成一眼，然后凭借着枪身踉跄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不管从哪方面看，这样的伤势都不足以令他再战了，可对于人生一往无前的西楚霸王来说，一步都不会退让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当项羽吟诵这首诗歌的时候，汤成突然发现周围的景象变了，因为有过去的经验，所以他很决的意识到这并不是风景的变化，而是他被拉近了对方的固有结界当中，这里是项羽的心相世界，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的成阳城。 汤成扭头，发现自己和项羽的位置没什么变化，依旧是站在破落的城墙上，但是身后是陷入漫天火海的阿房宫，而身前，是八千渡江的楚兵，手持兵刃地将他和项羽包围在圈中。其中走出一人，持一大氅，披到了项羽的身上，随着他这么一披，项羽身上所有的伤势竟然奇迹般地愈合了，最牛逼的是，他身上那套铠甲不仅修复如新，甚至还更新换代升级了，比修理机器人还无敌。 在过去的型月世界中，汤成也看到了好几个人用出这样的固有结界，比较类似的就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王之军势，但是汤成敢说，王之军势绝对没有眼前这些虎狼之师更强。 这些士兵几乎每一个都是狂战阶层的，血红的双眼代表他们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是单纯不畏惧死亡和流血受伤的杀戮兵器，或许正是这样破釜沉舟的气概，才让他们完成了惊天的成就，凭借着这支不到万人的军队，最终击溃了数十倍于己身的秦军，彻底颠覆了整个秦王朝。 是以，在这个固有结界之中，所有的士兵都受到技能『破釜沉舟』的影响，战斗力提升三倍，并且保有战斗续行E级和单独行动E级的效果。 当然，这些小兵汤成是不怎么放在眼里的，最麻烦的还是刚才已经被他磨成血皮的项羽，这么一搞直接满血复活了，眼看还上了好几个BUFF，大有用一招逆转胜负的趋势。 “霸王！霸王！” “霸王！霸王！” 士兵们挥舞着撰写项字和楚字的大旗，呼喊着项羽的称号，汤成知道，这或许就是他一生最辉煌的时刻。但为什么是在这里呢，我们都知道，所谓的固有结界，其实是一种情感极致的衍化。 卫宫士郎的孤独，大帝对于海的追求，而这片被火燃尽的成阳宫下，项羽那不曾忘却的执着又是什么呢？ “你是在悔恨，被胜利蒙蔽了双眼的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吧。”汤成替他说道：“如果人生能够重来……” 项羽的嘴唇嗫嚅了一下，但他只是更加用劲地握住了手中的枪，答道： “但是人生没有重来。” 这句回答令汤成一愣，跟着笑了起来：“没错，人生没有重来，所以切莫让自己后悔。” 项羽用他那双异色的双瞳凝视了汤成片刻，突然挥手叫道： “酒。” 随着他这一句话，军队中立刻有兵卒搬来了酒坛，然后递过一只瓷碗，项羽一只手就拽起这个起码有二三十斤的酒坛，给瓷碗满上了酒，对他的下属打了个眼色，后者端着酒盏来到了汤成的面前。 这是闹哪样啊，是打算让自己喝么该不会下毒了吧？ 就当汤成这么想着的时候，项羽已经把手中的酒坛一翻，然后豪放地大口牛饮了起来，这样喝酒他的嘴都不闭，只有喉节在动，不过更多的酒精则是从他的下巴和脖子流淌了下去，打湿了铠甲，沾湿了衣襟，但是项羽全然不顾。 汤成扬了扬眉，好歹也从士兵的手里接过了酒盏，他其实也有些好奇，心相世界里的酒是什么滋味的，干脆就仰头一口闷了。 事实证明，这酒就是普通的酒，烈而割喉，真难为项羽喝它能跟喝白开水一样 这酒喝完，自然不用讲什么礼数再退还回去，项羽带头把酒缸给砸了，然后望向汤成豪迈地道： “我在我过去的时代里一生未逢对手，能将我逼入这个地步的只有你一个，而现在，是时候证明我们当中谁更强。” “更强有什么意义吗？” “有。” “是什么？” 项羽很是平淡地说道： “赢，以及活下去的希望。” 说完这句话之后，项羽就不再废话了，因为这里是他的固有结界，即使不用开口，这些士兵们也按照他的意志开始向汤成发动了冲锋，源源不绝，滔滔不断的。 “虽然这种情况下用一发咒术破坏会省事许多，不过，这里还是用更加令人心服口服的方式吧，毕竟都用了双月这张牌了，机会难得。” 大多数时候，轮回者使用卡片除了卡片本身的能力以外，还需要考虑两个额外的因素，那就是卡片消耗的费用，以及和其他牌组同时使用产生的连锁效果，也就是所谓的Comob。可是因为每个轮回者在半神之前只有1 0点能量（有些人成为了半神之后变得连1 0点都没有了，也是有这种可能性的），所以Comob通常都是很简单的组合。 最常见的是两张卡组的Comob，因为在市面上流通的卡片星数最高也只有5星，所以这几乎是必然能够达成的连锁，也是出镜率最高的组合。除此之外，也会有三张卡，四张卡，甚至五张六张的低星连锁，但因为LV5之前轮回者的抽卡机制，事实上一般来说最多到四张就差不多了，将Comob堆到五到六以及更多的那些家伙，纯粹是哗众取宠，要么就是理想高过现实的类型，就比如玩游戏王抓到一回杀的那种感觉。 汤成过去为了追求实用性，Comob从来就没有超过两张的，但是现在，成为半神取消了抽牌这个制度，同时，虽然每天可以使用的点数变少了，但是当他启用了『世界构造一忧郁的双月。』这张牌之后，他在该天内的能量使用就不再受限制。 而现在，汤成就打算火力全开。 首先，是1星卡的召唤系卡片『榭寄生』 因为卡组中存在荣光城市这张牌的被动，所以汤成加入了不少召唤的辅助牌，这张榭寄生就是其中之一。 单独列出来的话，这是一张超弱超没有存在感的卡片。 但是还记得艾丽娅在甲铁城剧本中使用的那套牌么，召唤系的卡组几乎都是围绕着核心牌来打的Comob，而这张『榭寄生』自然而然也是有特殊效果的。 榭寄生是一种随处可见的植物，这没什么好说的，但在北欧神话当中，这种不起眼的植物却被邪神洛基用来杀死了被众神赐福的光明之神巴德尔。是以，这张卡片被赋予了对所有难以被杀死之物（战斗续行／重生／免疫）的即死效果。 325．连锁 当然，虽然有这个特效，但榭寄生本身只是植物是没跑的，就算玫瑰带刺，蘑菇带毒，你也不能指望它生长在那里就把人给弄死了，所以还是需要辅以其他卡片的效果才行。 “然后是这张2星的『毒藤』。” 随着汤成这么一说之后，在他所站立的地方已是张开了一张网，那些互相交织蔓延开去的藤蔓就像是蛇行一样，带有意识地向四周扩张，迅速地缠住了那些向汤成袭来的带甲士兵。 严格来说，它们并非是像蟒蛇一样缠住对手，而是在铺散出去之后藉着触须的不断生长，来拓张，分裂，侵蚀一切阻挡在它面前的东西，当它接触到敌人的时候，就会发动攻击，在接触到对方脚跟的瞬间便像是散开的蛛网缚在那个人的身上，团团围住，不放过一点空隙，然后越缠越密变成一个茧状，最终让对方完全动弹不得，这时，再用藤蔓上细小的毒刺扎入被缚者的肌肤，让对方中毒。 不过，因为卡片本身只有2星，所以毒藤所附含的毒素偏弱，远达不到见血封喉的效果，需要注入一定的量和颇长的反应时间才能起效，所以这张卡一般情况下用来对付对于轮回者是不怎么理想的，但是别忘了，现在被汤成拿来对付项羽的楚兵之前，他还用上了『榭寄生』。 这个对难以杀死和重生之物的必杀特效被赋予在了毒藤之上，是以，当这些毒藤“捆”住固有结界中那些士兵之后，带有榭寄生的刺瞬间就让那些彪悍的战士化成了石俑的形态，全身凝固成灰色，然后大片的石块从身上和脸上脱剥落，最终化作尘埃散去。 这个画面倒是相当震撼。 尤其眼前这些都是项羽用宝具召唤出来的狂阶士兵，他们并不像真正的士兵那样会受到士气的影响，会感到恐惧，会去躲闪，甚至是逃跑，狂战的血统强化了他的力量和视死如归的精神，毫不犹豫地按照项羽的命令一往无前地向前冲锋，试图用自己这边8000人的兵力优势压垮对手一 但是没用的，说不定反而起到了相反的效果。 因为他们明明如此英勇无畏的冲击，但看起来却像是在加速自己的消亡一样。 有榭寄生的特殊效果在，他们一个个都像是曝露在日光下的吸血鬼那样，前仆后继地化作石俑破裂，然后随风散落。而当荆棘环绕的范围不断地扩大，加速了他们被消耗的速率，甚至朝着项羽的方向缠绕了过去。 看着这一幕的项羽，也多少感到有一些力不从心。 他意识到，对付这个植物最好的办法是用火攻，因为那样的话就算不能覆盖全方位，但火是会蔓延开的，就算这些毒藤闹得再欢，一把火就能把它们烧完了，次之光炮，只要范围够广，覆盖住核心的部分话，应该也能够把这玩意给消灭掉。至于什么水啊，割裂啊什么的就不用考虑了，根本没用，反而说不定会让这些植物分化出更多。 但知道归知道，项羽却拿对方没什么办法，汤成之所以这么明摆着有弱点地用出来，就是欺负项羽是个不会法术的武将，而他召唤出来的将士也没有一个是带火油的。 这就真的有些尴尬了，虽然项羽自己挥舞着霸王枪，只用枪刃扇起的强风就足以消灭这些逼近他的植物，但是这依旧断绝不了他的固有结界中的士兵不断死亡的现实，而且那些被他砍断的荆棘掉落在地上，转瞬就又生根发芽，很快蔓延开生长出了更多的毒藤。 项羽忍不住挑了挑眉，凝神思考着对策，但对于汤成来说，他的回合还并未结束，仅仅是个开始。 紧接着一 “第三张，3星卡『黑暗之魂』” 这是一张类似『外道神艾柯特的吸魂灯笼』一样的宝物卡，但是不同的是，他所赠给艾丽娅的那张『外道神艾柯特的吸魂灯笼。』是一种防御卡，效果也是击杀的对象越多，它赋予使用者的防御力越强，但是『黑暗之魂』则不同，它是按照一次性吸纳的灵魂数量和强度，来兑换出同等的力量的。 打个比方就是，如果你用这张卡片吸收了一个超强角色的灵魂，就能在一定时间内发挥出他的全部技能和力量，而如果割草了一堆的杂鱼，那么就可以叠加这些杂鱼的力量为自己所用，并不是单单一个人，而是全部。 两张卡相似之处就在于，它们都是杀人越多越强的卡片！ 而现在，依靠刚才毒藤的收割，汤成已经远远超越了是用这张卡片的标准。 （『黑暗之魂』是宝物卡，这张卡片使用次数并不受限制，但会有使用的时间限制和超长的CD时间。） ※轮回者能同时装备两张宝物卡，如超出这个限制可以选择一张原有的替换，被替换的宝物卡进入墓场，不过在这个剧本中汤成之前只用了一张影子侍从，无需替入，在这里就可以直接使用。 结果如你所想，当这张卡片被汤成发动之后，周围所有刚刚被杀死的灵魂就化作黑气汇聚到汤成的体内，虽然没有把8000人满员都干掉那么夸张，但数干狂战的力量在同一时间汇聚在身体内，还是让汤成感觉到自己这一招如果下去的话，对方可能立即就会死。 项羽也感觉到了这一点。 强这种东西，透过他的这双与众不同的眼睛就能看出了。 汤成在这场战斗中已经给了他太多的意外和惊艳，他意识到，汤成现在所拥有的力量已经远超过了自己，但是西楚霸王的人生里没有后退这个词，无论是他生前还是生后，都是一往无前！ 项羽就这样长靴点地，持枪朝着汤成的方向奔跑了起来，他完全不去理会那些那些缠绕过来的毒藤，但令人咋舌的是，那些毒藤想要像之前那样缚住其他人那样捆住项羽的时候，仅仅被对方身上释放出来的一缕白光就拦在了身外，那是武练和气到达极致的状态，先天罡气。 而进入武之极的项羽，还有一项最后的宝具没有释放。 而现在，就是最恰当的时机—— “吾起兵至今八岁矣，期间身七十余战，所挡者皆为吾所破，所击者皆为吾所服，未尝败北。” 当他口中读出如此誓词时，整个心相制造的固有结界又发生了变化，地面的脚下开始松动，无数的尸骨从脚下挣脱地面，而那些还未来得及被毒藤和榭寄生消灭的战士，也跟着化作嶙岣枯骨。 残阳泣血，烽火狼烟，飘摇的旌旗，落寞的人生。 而那铿锵的声音仍在继续： “破釜沉舟，九战九捷，破秦关，入成阳，杀敌无数，号令诸侯——” “人称『西楚霸王』！” 这一声，气贯天地间。 话说，英灵中虽然有不少人是把生平事迹作为宝具的，但却很少有人会把自己的称号作为宝具，但是对于项羽来说，西楚霸王这个称号就蕴含了他的一生，陪伴了他的一生，至死亦如是。 一匹神骏应他的召唤从远处鸣啸而来，很快就跟项羽奔袭的动作保持一致，项羽随即翻身上马，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将自己手中蕴含着雷电的霸王枪，以破碎苍穹的气势，刺向了汤成。 对此，汤成微微一笑—— “最后一张，4星卡『镜反射』。” 当汤成使用了这张卡片之后，就像是镜子所映照出来对面之物一样，项羽所拥有的一切，也顿时出现在了他的身上，无论是那身看起来极具逼格的斗甲披风，还是胯下牛逼中带着闪电的乌骓，以及手中握着的霸王枪都是同款同型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是，汤成身上还凝结了由『黑暗之魂』所凝聚的那份额外的力量。 “那么，到这里就结束了，”汤成挥动着霸王枪，以Strange Faker之姿，贯穿了原典。 力到极限，反而没有那种动辄就电闪雷鸣，毁灭世界的特效，一切可以说很安静。 发生的只有现象，留下的只有结果。 透露着夕阳余光的昏暗城楼上留下了一抹相互凝结的身影，其中一人身体已经完全被撕裂了，但他脸上却没有任何遗憾或是悔恨的表情，仍旧用他那双异色的瞳孔凝视着汤成的眼睛，说了最后一句话：“干的不错，这一战我很满足，不得不说现在是你更强。” 说着，便化光归去，而其设下的固有结界，也随之一同消散。 汤成看到城楼下成阳城的火已经熄灭了，那残桓断瓦，又变成了原本富丽堂皇的宫殿，而那些原本在薪火中只剩枯骨的败亡战士，也恢复到了活着时候有血有肉的模样，深深地朝他鞠了个躬，然后在橙色熙光照耀的幻影中消失了。 汤成对着天空慢慢地升起了拳头，那是他跟守望自己的人约定好的胜利之姿。 敌羞，吾去脱他衣。 326．神所不在的星期日 但是原本约定好的胜利动作，倒是没有来得及做出来，汤成从固有结界回到现实世界的第一眼，就是一片混乱和狼藉的画面。 最醒目的，自然就是出现在城楼前的，那个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巨大身影—— 自那天起，人类终于回想起了曾一度被它们所支配的恐怖和被囚禁于鸟笼中的那份屈辱。 让我们把时间线稍稍往前挪一些，也就是汤成被项羽拉进固有结界当中去的这段时间，外面发生了什么。 要破除均势，其实有两个方法。 一个是是在天平上加码，这就是尼禄他们盼望着汤成能够快点击败项羽的原因，如果有强援加入，那么毫无疑问就能撼动原本的平衡，就汤成来说，只要他能腾出手，解决掉阻挡在他们面前的这些军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而除此以外，还有另外一个方法，和增加筹码的思考方向相反，只要把对方重要的部分给除掉就好了，不是有句话叫做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么。 而对方强行拉起这支军队的，立于不败的，任谁都能看到其核心的位置是谁。 司马懿。 凭借着宝具和技能的作用，他把各路英豪拒于城外，不是没有人想过擒贼先擒王先干掉这家伙，但是奈何护在他周身的那个将领名字叫做吕布，就像不是每一滴奶都叫特仑苏一样，也不是所有的马都叫吕布。 其身姿之矫健，实力之彪悍，三国之中未有敌手，尤其是现在，周围有大量的士兵打掩护，身后又有司马懿做辅助，吕布可以说完全放开了手脚。 他最擅长什么？ 和人家PK? 不不不，这只是一种约定俗成的偏见而已，事实上吕布最强的两样是马术和骑射，说到这里，大家应该就能想象的到他的战法了，他的赤兔快的一逼，箭射的既准又远，也就是说他的攻击范围超长，甚至超过了樱和凛施放魔术的距离。 这样的距离下，进战猛的那些家伙攻击不到他，反而被他各种刁钻角度射来的箭逼得不得不后退，而勉强能够攻击到他的那些人单挑又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你就想象一下会一点八极拳的凛跟突然骑着赤兔马开了加速挂冲过来的吕布单挑，那会是一副怎么样的画面。 是以，虽然人人都知道也都想要干掉司马懿，但却对他无可奈何，因为要对司马懿下手，首先要先干掉他面前彪悍的吕布才行。 这位善战刚猛的家伙背后也像是生了眼睛，想要瞒过他偷袭可不行，在加上司马懿自己，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这个老鬼一生可是熬死了4个姓曹的，诸葛亮也被他耗到没脾气，嗝屁在五丈原，要想阴他，那真的要有点水平才行。 不过，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没了办法，汤成一直藏在樱身边的那把刀，似乎终于到了出手的时候。 作为Assassin,在圣杯战中打酱油是很正常的事情。 什么，你说屠龙剑圣？ 那只是选错的职介的剑圣而已，而真正的像是五战中的哈桑，如果不是在最后的HF线里小露了一番身手，其他两条线路里你压根都不知道有这个人。但是作为暗杀者来说，就是要不出风头，甚至连存在感也被人遗忘，要么就隐匿在黑暗中不出手，一旦出手——那就必杀！ 是以，谁也未曾料到这个战场上面会在一瞬间出现这么一个记忆里根本不存在的敌人，她突然出现在了司马懿的身后，而当他察觉到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淬了剧毒的匕首已经从身后插进了司马懿的心脏。 这是双重保险。 正如同字面上的意思，有些英灵就算是刺中要害也不会死的，但是再加上静谧的剧毒，就算敌人的战续再强悍也无力回天了，除非直接就想B叔的宝具那样重生后刷新状态的，不然复活几次都没用。 所以司马懿的结局是哇的一口喷出了一滩血，然后就这样直挺挺地倒下了。 “司马仲达！” 吕布几乎是立即一个回马枪杀到，但说实在的还是迟了一步。 作为刺客，一击必杀，杀完即走是刺客的精髓，作为继承了哈桑之名的静谧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她几乎立即抽身就走，但是吕布的人马合一也是一个BUG技能，他几乎瞬间就到了静谧的面前，然后一画戟把她给扫飞了出去。 刀刃的部分好歹被静谧用刀给架住了，但是那可怕的力道却不是刺客这种小身板能够承受的，尤其是静谧的专长还是用毒，而不是战斗，这一枪的威力同样也让她受了内伤。 开着宝马的吕布从座驾上低头望去，只见司马懿身体已经开始渐渐化光散去，魂归英灵座，登时大怒，他知道没有司马懿做后盾，这支游兵散勇根本撑不了局面，这里的败亡已经是木已成舟的结果。 而项羽现在进入固有结界消失了，天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回来的时候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吕布是决定要跑路了，反正有赤兔，其他那种拖拉机根本开不过他的GTA，而且跑路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也是熟门熟路，唯一不爽的是那个在他眼皮底下动手杀人的家伙，虽然他对司马懿没什么交情，但是你当着老子的面杀人，是不给我面子咯。 于是吕布决定，在在最后要先血祭了那个不开眼的刺客。 他握起画戟，打马朝着被就朝着静谧的方向踱去，被吕布一击抡飞震得内伤的静谧跌落到了城墙脚下的石堆里，捧住被拉伤的胳膊挡开了朝她包围过来的那些士兵，正决定就此撕开一条防线冲出去的时候，吕布骑着高头大马，挡在了她的面前 哗啦一下，画戟便在她眼前劈下了一条直线，快的连眨眼的时间都不够。 静谧脸上的面具应声被切成了两半，露出了她本来艳丽的面貌，这让吕布不由地吹了声口哨，鼻孔放大了一些，称赞道：“好一个俏美人。” 这副表情静谧过去在她暗杀的对象脸上见得多了，她忽然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机会。 对于色诱之术也很擅长的静谧，立即放低了姿态，摆出一副弱者迎合强者的视线，说道：“将军真是英明神武，今天我落在将军的手里，恐怕是逃不掉了。” 吕布哼笑一声，没有答话，但笑声中的自信这一点彰显无遗。 静谧看到似乎有戏，便更加不动声色地压低了身子，好让她胸口的那对被紧身衣勒紧的肉球，在吕布自上而下的视线当中呈现出诱人的曲线，她能够感受到，他似乎心动了，最好的证明是，之前奔袭战斗了那么久都没有露出疲态的吕布，气息乱了。 他扬了扬浓眉，笑道：“那要怎么处置你好呢，你也应该知道，做刺客，杀人就要有被杀的觉悟？” “是。”静谧点头，但护住手腕，闭上了眼睛，做出一副凄婉，已经放弃抵抗的模样。 但是吕布的攻击却没有落下，而是继续说道： “我如果要你一命的话……” “那自然是……” “自然是？” “送你去见阎罗了！”静谧骤然间变脸，然后从胸口两个肉球间取出一包粉末掷向了吕布，急的他赶紧用手遮掩。 327．看我眼神，还有谁？ 当汤成从项羽的固有结界中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红莲之矢”节奏响起的时候，害得他差点以为是自己穿越了，下意识地摸摸腰间，看看是不是挂着全立体机动装置，如果真抓到刀的话他估计现在已经发动喷射装置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仔细看的话，发现眼前在大肆破坏的巨人跟自己印象中的那个巨人好像不太一样，应该说科技感爆表，还是说没那么奇葩，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已经看到了被这玩意撵得鸡飞狗跳的尼禄和凛她们。 哎，本来还想摆个胜利的Pose来着，结果根本没人欣赏，果然这年轻人的招式不适合大叔么。 汤成自嘲地笑了一下，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的目光越过这片被严重破坏的战场，认真地打量起了眼前的巨神。汤成从对方的造型上推断出这多半跟Saber有关系（主要是它的白发和披巾让汤成联想到了阿提拉）——这让他多多少少有些意外，因为他原本以为Saber和Archer两边的战斗，赢面大的应该是Archer那边的茶杯底眼镜才对，如果自己没搞错的话，这家伙很可能跟自己一样也是一个半神。 但是现在，看到顶天立地的阿提拉以这个巨神的姿态出现在这里，意味着Archer-方落败了吗？ 汤成穷极目力环顾四周，也没有看到阿周那和加拉瓦的身影，当然，阿提拉的御主伊莲也不在其列。 怎么回事？ 可惜时不我待，没等汤成花费更多的时间去思考这其中的缘由，那边摧城拔寨的巨神已经让他意识到，战与不战的选择权并不在他手上——如果他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死在那个巨神的蹂躏之下的话。 他皱起了眉头。 并不是因为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而感到棘手，而是单纯因为他不喜欢被强迫着做某件事，如果有人要这么做的话。 “那么，就算是神也杀给你看。” 汤成的脑中立即出现了一张卡片的投影。 “神选的新娘。” 这张汤成卡片当中唯二可以把妹子降临于世的卡片在这一刻终于被他召唤了出来，不过和召唤樱和凛的『爱欲姐妹』不同，『神选的新娘』一次只会召唤出108名新娘中的一个人。 随着华光流彩的散去，光晕中走出一个金发微卷与身姿妖娆的半精灵格温多琳，作为统御汤成后宫，协调各个新娘的存在，让她作为这张卡片的牌面毫无争议。 “老爷。”虽然这是第一次被召唤出来，但格温多琳很快地理解了状况，抬头望着汤成脆生生地叫了这么一句，足以把任何男人的心给叫酥。但格温多琳的爱慕之情只是对着一个人的，能够见到汤成，她心中那份无比雀跃的心情都表现在了脸上，如此毫不掩藏自己爱意的方式，搭配上倾国倾城的容貌以及骄人的身体，让汤成这种超凡定力的人也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和大多数想的多而做的少的人不同，汤成根本没有废话，他强势地一伸手，直接把她用力地抱进怀中，然后对着她柔软的嘴唇来了一个令人窒息地深吻，说道：“虽然我现在很想就这样把你推倒了疼爱一番，不过实际上还是有点小麻烦想请你先帮忙。” “是那个吧，看起来还挺大个的。”格温多琳自然不会对城墙对面那么大一个敌人视而不见，她在惊叹了一声之后转过头，对汤成温言道：“我是老爷的人，老爷想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过这个时候还是先搞定这些敌人吧，就算力量微薄，也请让我们助您一臂之力，我想这也是大家殷切期盼的愿望。” 汤成也跟着微笑了起来，或许性格不如其他女孩那样强烈，但是跟格温多琳在一起总是最舒服的，因为她总是会先一步把你所思考的东西给考虑好，不徐不缓的步调让人如沐春风，汤成对格温多琳承诺道： “之后会好好补偿你们的，让莎缇拉出来吧。” 格温多琳微微一笑： “一直见不到老爷，莎缇拉有些匍别扭，老爷可要好好哄哄她。” 留下这句忠告，格温多琳闭上了眼睛，一阵风压从她脚底升起，当带着光晕的风压升至头顶之后，眼前的人不仅是外貌，就连行为举止和性格都完全变了一个人，这正是嫉妒魔女莎缇拉。 在见到汤成之后，莎缇拉的眼中顿时泛起了一道光，但立即就赌气地别过头去，看来正如刚才格温多琳说的闹别扭了。不过考虑到上次莎缇拉闹别扭的时候是大开杀戒，直接吞噬了半个世界，这样看来的话，现在的睛况已经好转了不少——不，已经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了。 对此，汤成倒不怎么担心。 两人毕竟是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朝夕相处，在小黑屋里灵与肉深切交流的伙伴，汤成对于如何跟对方相处，哄对方开心非常有经验，他探头过去就只在莎缇拉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后者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莎缇拉并不是什么聪明的角色，因为一直都生活在自闭的空间里，反而性格更像是小孩子一样，很轻易地就把自己的想法表现在脸上。 但这个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当汤成给出了诚意满满的条件之后，她鼓起了嘴巴想了想，像是妥协般地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撅起来了嘴巴。 对于最后这个状况，汤成就显得有些准备不足了。 这时候，就像是作为注解一般，莎缇拉张开了嘴说道： “她是想要让你奖励她一下。” 别觉得奇怪，因为这是嫉妒魔女莎缇拉一体双魂的另一部分。 汤成意识到这是因为自己刚才吻过了格温多琳，所以莎缇拉也想要素吻，虽然每一个新娘都是独立不同的存在，但她们之间还是一张卡，所以彼此间有着强烈的羁绊和联系，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的汤成立即给了莎缇拉一个热吻。 “这也是给你的奖励，在搞定这里的麻烦之后，会疼爱到你欲仙欲死为止，今晚不会让你睡喔。” “哼。”这个莎缇拉用她傲娇式地冷哼了一下，脸色微红地撇开视线，汤成还在等着她再来多一些反应的时候，发现眼前的莎缇拉已经变回了那个对他小狗般崇信的眼神，看来人格之间已经切换了。 他没有再继续浪费时间，对着莎缇拉说道： “去吧，让我看看我可爱的妻子能做到什么程度，只需要束缚住它的行动就可以了。” 莎缇拉点了点头，直接从城楼上迎风跳了下去，当然，这可不是想不开，因为在她跃至半空的时候，莎缇拉身下投映出去的黑影一瞬间张开，在地表之上凝结出一张硕大无比，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织网。 虽然斯卡哈被人称之为影之国的女王，但老实说，汤成觉得莎缇拉才更配这个名字，虽然不同的世界，会对实力有修正值，或许现在的莎缇拉做不到吞噬世界那么离谱的事情，但依旧很强，从她张开幅员超过一公里的黑影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这样的异象，在肆无忌惮摧毁着建筑，不断扫荡着附近罗马帝国车队的巨神也注意到了，但它注意到的时候，已经落后了进度，而布下的猎网，却已经随着莎缇拉的意念而骤然收紧，无数影线从地面、四面八方窜出紧紧束缚住巨神的身体，竟然把它硬生生地给拖拽在那里不动了。 “做的好，莎缇拉。” 而汤成，也在这个时候发动了下一张卡片—— 曾经贯穿耶稣的『朗基努斯之枪』 命运之枪。 328．我不是针对谁 随着这张5星的稀有卡出现，天空中的云层突然呈现出漩涡状的漩涡转动起来，然后一柄钴色的圣枪冲破云层，如同陨石般朝着地面急坠而下。 枪身上跃动着的雷光，不偏不倚地瞄准了巨神胸口的核心，化作一条气贯长虹的直线。 因为这把枪曾经杀死了耶稣，所以附带了解除一切魔法和神秘的效果，被其贯穿哪怕是像赫拉克勒斯的十二试炼这样可以重生的宝具也是一命杀，真正意义上一击必杀的圣枪。 唯一感觉不如魔枪迦耶伯格的一点，是这把枪不带瞄准镜，无法像魔枪那样因果倒施，直接命中心脏，不过以大狗的经历来说，说句难听的，他那把枪在正面PK中杀死过谁？ 有诗云：必中之枪逆因果，刺杀平民遭复活，空投宝具被格挡，虚摆架势又闪躲，若非偷袭麻婆故，百刺不中幸运E。 但是汤成这把朗基努斯之枪可不是那样的水货，又粗又大还很长，直接朝着巨神胸前空洞的深穴刺了过去。如果这一击命中，毫无疑问，对方就到此为止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宛若野兽般迸发出如此背水一战的吼声，巨神的身体突然虬结了起来，汤成不知道它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人类百分之百是没法办到这种的，因为它正在把自己的肢体像是海绵一样不断地扭曲起来，然后借着这股伸展的弹力，硬生生地扯断了地上束缚它的影子。 这还没完，毕竟朗基努斯枪从空中掉下来的速度跟陨石差不多，这么一眨眼已经近在眉睫了，就算巨神挣脱了莎缇拉的影子，这时候应该也没有时间再做出闪避了，可就在汤成这么妄下论断的时候，令人尴尬的一幕出现了，巨神的身体就像是橡皮做的弹弓一样，不可思议地只把腰的部分向边上凹陷下去一大块，就这样莫名其妙地避过了汤成投掷的朗基努斯之枪这么一扎。 汤成看到之后只有一个反应—— ∑（、．且．／）／ 这特么也可以！？ 巨大的枪身几乎一瞬间就贯穿了地表，其爆发开来的力量无疑是核弹级的，但汤成敢这么扔，肯定经过了计算，他还没有蠢到为了杀一个敌人把自己这边的所有人都搭进去。 是以，这把圣枪的力量被汤成约束为集束型施放，直接从枪尖以点发射，在地面扎出了一个令人震撼的口子，估计直接深入到了地下几千米的地方去了，虽然没有让这股力量波散出来，但是光是这股力量引发的余震，也足够让汤成所站立的最后一节城墙垮掉了。 地上一片东倒西歪，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站得稳的，如果说此刻还有人没受到影响，那她肯定没站在地面上。 当汤成注意到的时候，莎缇拉已经朝着巨神的方向飞了过去。 “莎缇拉，别冲动！” 可就算是汤成的声音也没能把她给叫回来，因为心性的缘故，汤成在莎缇拉的眼睛里就是唯一能够看到的东西，所有的依赖和寄托。这种精神状态不用说明也知道是病态和扭曲的，所以当巨神挣脱了她影子之后，她感到接下来的一连串失败都是她的责任，一想到汤成即将流露出的失望表情乃至为此而疏远她的时候，莎缇拉本来就不安定的情绪一下就失控了。 之前也提到，不同的世界是有修正力的，比如说在RE:O的世界里，因为嫉妒魔女的水平是灭世级的，所以汤成的力量也相应变得颇强，但是在型月世界当中，并不存在这样把地球直接打爆半个的存在，是以，莎缇拉的力量也相应的受到了削弱 但要怎么说呢，就算被削弱，她依旧拥有直达冠位的实力。 从这方面来说，她一瞬间释放出来的影子超惊人的，感觉就像是大海突然涨潮时候那几十米高的排浪，黑压压地朝头上压了过来。只不过，莎缇拉就跟过去的樱一样，空有才能，却缺乏战斗的经验，并不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 以前在Re：O里，她只需要随随便便发挥一点自己的力量就能够灭世了，根本没有去修炼什么技巧的必要，但是现在，面对跟她同一阶层甚至更强的巨神，这样粗糙直白的攻击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莎缇拉每一次召唤的影子攻击，看上去都效果惊人，但实际上却对于巨神来说都起不到什么效果，巨神的身边就像是有A.T立场一样，把她的攻击全都隔开了。而越是无效，莎缇拉的攻击就越是鲁莽和急躁，虽然从画面效果上来看，能够发动铺天盖地影子攻击的阿提拉也很厉害，但是汤成知道，这只是她在逞能而已。 最关键的是，这样还很容易给她的敌人制造机会。 一个人不可能永远保持自己巅峰的力量永不衰退，而巨神显然也不是一味地承受攻击，心甘情愿挨打的，它也在莎缇拉那铺天盖地的进攻间隙中不停寻找着能够做出反击的机会，一旦当面前的攻击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密集强大之后，它立即就挥舞着自己的巴掌朝着莎缇拉拍打了过去。 这种感觉大概就类似工程车的吊机朝你迎面呼啸而来的那种感觉，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撞飞了，莎缇拉之前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攻击上面，以至于忽略了自身的防御，而这下子，面对着来自巨神突如其来的反击，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这只巨手的阴影覆盖了自己的身体，却没有闪避的余力了。 莎缇拉猛然闭上了眼睛，就像她过去一直做的那样。 逃避。 封闭自己的内心。 但是有一个声音，却像阳光一样渗入了她的世界，比起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更令莎缇拉在意的是那份熟悉和依恋的感觉，她感觉危机关头自己被人拥住了，张开眼睛，满满的都是汤成的脸。 她没有去确认周围的情况，而是就这样不顾切地抱紧了他。 汤成能够感受到那个抱住自己的力道，感觉就像是拼尽全力一样，除此之外，她还能感觉到怀中之人的颤抖。啊啊，比起自己的安危，更加害怕的还是失去他吧，真是容易让人操心的小猫。 这么想着，汤成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安慰道： “放心吧，我说过不会丢下你的。” 莎缇拉一下子眼圈红了起来，抽了抽鼻子，不过接下来一幕倒是有些出乎汤成的意料，因为莎缇拉不按套路出牌地把手伸到裙子上拉起了裙摆和撩开了胸口的开襟—— “呃…一”汤成对此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的话不忙，等我们先办完正事吧。 他这么说着，已经带着莎缇拉落地，退到了平稳的地方。 再反观巨神那边，汤成带着莎缇拉躲开了它的攻击，它并没有立即就展开追击，而是抬头对着天空啸叫了一声，仿佛召唤者什么。 巨神身体覆盖的古代纹路，就像通了电一样开始若明若暗地闪动了起来，下一秒，它身体中心的立方体开始高速运转起来，在此之后，周围莫名地被召唤出了各种数十米身长被巨大化的动物，而且数量还不只一匹，正源源不断地从那充满科技色彩的流线之中召唤出来。 而巨神自己，它原本就顶天立地的身体变得更大了，仿佛真的要戳破云层，把所有的一切都践踏捣烂一样，那些地面的生物，在它的视线当中就渺小的如同蚂蚁一样。 329．我相信 当束缚在身体中的封印完全被解除之后，尘封的记忆便回来了。 原来，巨神是一万四千年前从外星来到地球的远征者，来到贵宝地的时候想着顺便来征服一下，便把当时统治地球的前代诸神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全都被搞死了。不过事事无绝对，就像当初萧远山和慕容博大战少林寺以为天下无人能敌却蹦出个扫地僧一样，巨神也万万没想到自己明明差不多把神都屠干净的时候，人群中却突然蹦出个圣剑使，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把它给封印了。 对于这个存在，巨神至今莫可名状。 只依稀记得她有一双魔性的橘色眼睛和橙色单马尾，在拿着圣剑（烧火棍）击败自己的时候，嘴里一直咕哝着什么“该死的罗曼和贞德，竟然敢趁着我睡着的时候把我传到这么久远的古代来，等我回去的话……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至于后面的档案，因为芯片损坏无法再读取了。 是了，巨神终于回忆起来了，自己的使命就是毁灭这些文明。 “毁灭，毁灭，毁灭，毁灭。” 而与此同时，尼禄等人已经从慌乱的局面下恢复过来，相继汇聚在了汤成的周围，虽然埃尔梅罗二世依旧对他的身份存疑，但对方也知道，现在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 这时候众人的视线多是被眼前那个持续增大的巨神以及源源不断冒出来的动物分去了视线，只有汤成此刻还有闲心地关注了一下周围，他一眼就看到了静谧受了伤，便上前问道： “静谧，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后者对汤成这么随口一句的问候，感动的立即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情绪夸张地让汤成反而有些尴尬： “谢谢主人关心，所幸没有伤到脏器，都只是些皮肉伤，不要紧的。” 静谧倒也没说谎，她是英灵，只要不是被人砍断手脚，挖出内脏的那种致命伤，只要御主替她补充足够魔力的话，很|夹就会复原的。（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会想歪，现在静谧的御主是樱） 知道这一点的汤成也跟着点头： “那就好。” 另一边，正和尼禄结束谈话的远坂姐妹走了过来，凛虚着眼睛用手捅了一下汤成的胳膊，在他身边小声地说： “你倒真溜，这么紧张了还不忘耍帅把妹，我算是知道这些女人为什么对你这么死心塌地了 汤成笑道： “那你呢？” “我…-”凛一时间语滞，面色微红，赌气地用手拧了一下他的胳膊： “你不是很清楚嘛。” 她这么说着，抬头正好对上莎缇拉的目光，后者立即搂着汤成的胳膊，把脸藏进了他的身后。 也有一些麻烦的家伙呢，凛想。 她随即又扭头看了一眼站在她斜对面，默不作声的樱一眼，忍住了想要吐槽的冲动，决定还是就眼前的事情询问一下汤成的意见： “所以说现在的情况你打算怎么办？” 汤成的日光就此回望了一圈。 因为不仅仅是环绕在他身边这些莺莺燕燕的女人，就连埃尔梅罗二世和织田信长他们也被这个话题吸引，跟着朝汤成望了过来，刚才的战斗已经足以向众人证明汤成具备击溃对方的超凡实力，而且该怎么说呢，这里一半以上的人都是直接或是间接跟汤成相关的人，是以，就算不情愿，埃尔梅罗二世他们现在也只能唯汤成马酋是瞻了。 ——只要能够解决问题的话，倒不妨相互利用一下。 埃尔梅罗二世是这样想的。 汤成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身上一一点过，然后说道： “现在这个情况，不把阻碍在眼前的这个巨人消除的话，我想我们怎么看都是无法抵达到圣杯那里。” 众人没有出声，都在等待着他把话接下去，因为这个状况可以说现在就是明白着的，不用什么投票或者确认。 “那么为了击溃这个看起来无比诡异的大家伙，我希望大家能够通力合作。” 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只有埃尔梅罗二世皱起眉头，看了一眼那还不断变得的巨神，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已经看不到那巨人的上半身了，这个高度少说也有3、4百米。这要一脚塌下来，真的跟泰山崩于前差不多，注意，这可不是什么形容词。 “客套的话就免了，直接说重点，要怎么做？” “刚才那一击稍微有些可惜，被它避开了，那把朗基努斯之枪可以诛杀一切生命体，一击必杀，这玩意也不例外。”汤成说道。 埃尔梅罗二世除了拥有附在其身上诸葛孔明的谋略以外，也具备作为现代时钟塔魔术师的大量知识，他不会搞不清楚这个朗基努斯之枪是什么东西，唯一存疑的就是汤成所说的那把枪到底是否正品，而且和击败巨人有什么关系： “那把枪还能够再使用吗？” “如果我说不能…．．大家会不会感到泄气？”汤成这么俏皮地说了之后，伸出手心在虚空中一抓，出现在他手中的赫然便是那把金色电光流动的圣枪，这是汤成利用『故技重施』这张卡片，重新将『朗基努斯之枪』召唤了出来。 相比之前刺破苍穹的那把枪，这把朗基努斯之枪出现的尺寸明显就要袖珍的多，但无论是之前那把还是现在这把都是真品，原因是它可以随着召唤者的想法，变成合适的大小。 “虽然召唤出来了，但有一点我必须告诉大家，这把枪只能够再使用一次，所以成败也就只看这一次。”汤成这么说着，把枪交给了斯卡哈，道： “由你来瞄准对方胸口的那枚核心刺进去。而我们剩下的所有人，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拼尽你们的全力，来阻止对方的行动，制造出能够一击必杀的机会，明白？” 众人的表现不一而足，有人很快地就点头了，也有人显得被逼无奈，但无一例外，他们都同意了这个计划。引用埃尔梅罗二世的话来说就是： “啊，把自己的小命交给别人来决定真是最糟糕的体验，不过，这也要比全无机会要好。喂，可不要让我们的功夫白费啊。” 对于这句话，汤成是没有回答的，而是自然而然将目光引向了此刻接过圣枪，感受到其身传来不可言述力量的斯卡哈。她那双能够看透真相和本源的眼睛，已经明确感受到了这把枪所蕴含的力量，那是连神也可以杀死的武器。 她抬起头，凝视汤成的眼睛： “你真的要把这把枪交给我来使用吗，你不怕 “嗯。” 斯卡哈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汤成的声音给打断了，他用无比肯定的声音答道：“我相信你，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汤成冲斯卡哈眨了一下眼睛，没有再说什么就径自离开了，他需要趁最后剩下的这点时间，统合一下大家的配合，虽然简陋，但也要比各自为政地乱打一气要好 被孤身留下来的斯卡哈从汤成的背影中收回视线，凝视着手中的圣枪如有所思 330．巨神之殇 当巨神成长至六、七百米的时候，它的生长终于停止了，埃菲尔铁塔和美利坚帝国大厦如今正是它一半的高度，最接近它身长的则是迪拜的哈利法塔。 这种高度，从脚下仰望只能观望到它的腿部，所谓几十米高的城墙，在它的面前根本连个跨栏都算不上，最多是个槛，如果这种存在出现在人类的世界当中，毁灭一座城市也不过是顷刻之间的事情，推倒大楼就像是在推倒积木，而巨神的身边，还有它放牧的动物。 你能够看到这些平时在你日常生活中不起眼的生物摇身一变，全都变成了巨无霸，而自己则缩小成为了一个蚁人。相信我，这绝不会是你想要在现实当中见到的 面对那些马不停蹄朝这边奔袭而来的巨兽，汤成这边只走出了两人。 一个穿着马其顿铠甲的红艳美少年，一个则是穿着西装叼着烟的埃尔梅罗二世 “嘶～”埃尔梅罗二世用冷淡的眼睛着眼前毫无章法奔袭而来的兽群，吐出一阵烟雾： “这个阵仗还真是有够夸张的。” 幼帝转过头来，看了埃尔梅罗二世一眼，笑道：“放心，我对你有信心。” “啥。”埃尔梅罗二世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是以前靠学术资历才混到祭位的自己，要对付眼前这么变态的怪兽，埃尔梅罗二世可不会嫌自己的命太长，不过现在好歹是被伟人附身的状态，他掏出一个黑框眼镜戴在自己的鼻梁上，吐掉了烟头：“嘛，总归是尽人事吧。” 在他身后的汤成说道： “你要不拖住它们我们后面的工作可不好做啊。” “知道了，知道了。”像是这样敷衍般地摆了摆手，用手指托了一下眼镜，然后对着那些踏起尘嚣，宛若斗牛般俯冲过来的野兽伸出了一只手一 “这就是大军师究极的阵地。『石兵八阵』!” 原本被巨兽们震踏得隆隆作响的地满这一次真的深陷下去开裂了，随着埃尔梅罗二世解放宝具的真名，土地之中蹿升出无数石柱，拖拽着黄沙和尘泥拔地而起。那些野兽们一头撞在柱子上面，莫名地向后栽了个跟头，而当它们摇头晃脑地翻滚着起来，想要绕开这些石柱的时候，赫然发现，不仅是自己的左右两边被封锁了，就连自己身后的退路也被堵死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就像是配合着二世使用宝具的时机一样，幼帝也跟着举起了自己的佩剑，咏唱道：“为了能有一天达到彼方——『起始的蹂躏制霸』！” 作为骑阶的亚历山大召唤出黑神驹布塞菲勒斯，然后一人一骑化作闪电，在巨兽云集的兽群中开辟出了一条前进的直线 “大家别落下，跟紧我！” 先有诸葛孔明的石兵八阵封锁敌人的行动，如今又有亚历山大的宝具开道，汤成他们倒是很顺利地通过了这群障碍，要干掉这些数量众多的野兽们或许并不容易，但是从中开辟出一条通往巨神所在位置的空档，却还是能够办得到的。 “之后的事就拜托你们了。”埃尔梅罗二世和亚历山大他们送汤成他们抵达到出口的位置就没有再继续跟进，因为他们都知道，通过只是一时，要想之后和巨神的交手不被打搅，必须有人留下来“照看”这些大家伙才行。 “这句话是我要说的。”汤成看了一眼身后那些并不安分的巨兽，没有生物会愿意自己被关在笼子里，尤其是它们拥有着如此庞大的力量和身躯，这些都会化作它们狂暴逞凶的资本。 它们前一刻才被召唤出来，这后脚就被关起来换谁谁又能受得了？ 是以，它们发了疯般撞向那些石柱，啃咬着，撕扯着，也有用推和拉的，就算是诸葛亮赖以成名的宝具，在这样的折腾下也显得摇摇欲坠，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自知宝具不可能束缚太久的埃尔梅罗二世对汤成们催促道： “多余的话等干掉那个巨大的不明生物之后再说也不迟，快_ " 汤成点了点头，留下自己用『赋予荣光的城市』召唤出来英雄给他们做后盾，然后带着剩下的入朝着巨神的方向继续冲刺。 虽然此刻体型已经头顶青天，但地面上汤成一行人的行动，还是精确地被捕捉到了巨神的眼里。 它的视网膜就像是一台电脑的显示屏幕，仅在一瞬间就通过热感和光反射锁定住了全部的目标，然后向主体汇报情况：“发现有异常单位接近，目标判定为：敌人，建议行动：排除。” “开启歼灭模式。” 随着这一个无机质的机械音，巨神胸口转动的那枚萤蓝色立方体一瞬间切换成了危险的红色，就像是心脏会向筋络输送血脉一样，在它肌体之上撰刻的古代纹路也跟着迅速地变换了颜色，让整个巨神的肌体焕然一新。 它头顶长长的耳朵像是天线接收信号般地摇摆了一下，然后耀眼的光线在巨神的双眼中凝聚，像是终结者那样朝着被它锁定的目标射出了热线。 这简直就像是在看科幻的特摄电影。 奥特曼或者哥斯拉什么的，但即便如此，汤成他们这支以击败巨神为目的的小队也没有因此放缓前进的速度，依旧笔直地朝前冲去。 “莎缇拉。” 就在巨神的热线要命中他们的时候，汤成叫了一声这个名字，然后，就像是早就约定好的，一团黑影在他们身前扩散了出去，形成一道厚实的屏障，毫无死角地抵挡住了巨神那看起来就很可怕的热线。 巨神很强，但莎缇拉也不弱。 可如果以为这场战斗就此而已的话，那就太小看汤成他们，或者是巨神了。 汤成他们藉由莎缇拉的这个屏障做遮掩，瞬间便把队伍的阵型一分为三，这是之前进攻之前就做好的计划。具体的分组，先是由汤成，尼禄，冲田总司，静谧四人组成正面突击的诱饵组合，接下来迂回向巨神两侧的则是樱、凛还有织田信长(信长是Archer)的远程牵制部队，和剩下莎缇拉和斯卡哈完成最终一击的必杀小队 这其中，汤成本来是不打算让尼禄上场的。 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现在的尼禄还不是英灵，她只是和埃尔梅罗二世受到圣杯的影响而产生这样半英灵化的结果。再退一步说，她的身份是皇帝，你还真不好叫她去冲锋陷阵，但是当汤成看到这个女孩挺起胸膛，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是怎么劝都不管用了——而且也根本没那么多的时间。 上就上吧。 反正临时拼凑起来的战术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先用诱饵吸引住巨神的视线，辅以牵制的部队攻击对方的弱点，在达到效果之后同时发力，力求在一瞬间制住对方，然后由斯卡哈用圣枪终结敌人。 计划虽然粗糙，不过这也只是一个配合的方针而已，具体的，还是要看现场的发挥。像汤成这样的老司机最清楚，很多东西在战前考虑的太多根本没用，因为有一个词叫计划赶不上变化，只有随机应变才是更好的。 不过—— “喂喂喂，原定的计划当中，可没有说会出现这种犯规级的武器啊。” 之前巨神的攻击模式都很单调，所以让人误以为它只有这么一种攻击的方式，但当它在使用了热线之后，身体周边就像是闪闪的施放王之财宝一样，遍布了无数个外星科技打造的飞行炮口，化作激光从各个角度扫荡了下来，这威力，这密集度，都比加特林厉害多了。 “没办法了。” 到了这一步，汤成知道自己若是再不交底牌，白白增加牺牲那就得不偿失了，这下也很干脆地放手用出这个剧本一开始到现在都没舍得用的『咒术破坏』。原本是打算留着对战半神的时候破他一个大招的，没想到交代在了这里，不过看看巨神的样子，看起来不比半神差多少，反而吊的一逼，这样一想，汤成的心态就平衡了而和他猜测的大抵相同，在型月当中这样规模的攻击被算作是“一次”，而不是许多炮口同时攻击，是以，在这张咒术破坏的效力之下，巨神的弹幕攻击被解除了。 或许，它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程序遭到拦截，攻击中断！重复：程序遭到拦截，攻击中断！” 之前也有提过，巨神并不是依靠智慧而是更加接近机械或者Al-类的演算进行行动的，所以当一旦系统出现故障之后，它就会进入自动地自我修复排查程序进行诊断，而不出像人类那样凭借过往的经验和感觉来行动。 这样一瞬间露出来的空隙虽然并不会太持久，但对于一直苦苦寻求进攻机会的人来说，这实在是最好的时机。 “就是现在。”汤成发号施令道。 虽然名字叫做诱饵小队，但其实只要观察他们这一队的构成，就知道实际上这同时也是一支强袭小队。他们当中每一个人都有极其敏捷的身手，以及在近战时候瞬间狂飙的爆发力。 首当其冲，便是提着由『武器库j变幻出来武器的汤成，在此之前，『武器库』已经使用过了四次，而这最后一次，汤成决定变一个花样——他把之前项羽用的那杆霸王枪召唤了出来。 这杆枪自从汤成之前用过之后，觉得要比B叔的那柄斧剑要合用多了，一样的长，一样的沉，一样的大开大合，但问题出在，汤成没有B叔的身高和臂展，所以在用斧剑的时候他的力量虽然足够驾驭这件武器，却在动作和运用上受到制擎，这一点不能说是斧剑本身的缺点，只能说是和汤成差不多身高体型的项羽，所使用的武器更适合他一些。 汤成借着这段向前冲刺的距离完成了助跑，然后在一瞬间激发了『黑针』的效果，这张卡就是超级版本的肾上腺激素，带有强烈副作用的那种，能够在一瞬间让使用者的力量不惜一切代价地突破临界点，而当汤成把力量无限强化到极致之后，借着那个点把手中的霸王枪朝着巨神的膝盖投掷了出去。 这一枪是物理攻击。 但用肉眼来看的话就是枪身突然间拉长了，直接贯穿了巨神身体周围的A.T力场，以自带的螺旋气旋撕开了泛着金属光泽的表皮下的筋肉，出现了一个难以收束的空洞。 老实说，这一击究竟是力道太猛贯穿了A.T力场，还是投出去的速度太快，快得连巨神的防御功能都跟不上这一点并不好说，但就结果而言，这无比彪悍的一击确实给巨神带来极大的伤害，它整个膝盖被射穿了一个洞，身体明显地失去了平衡，朝着一边倾倒了出去，但是距离真正摔倒却差了一点，在倒下的时候被它用手掌撑住了。 看到眼下汤成制造出的这个机会，剩下的人自然无需他再交代什么了，同时出手。 尼禄高举起自己手中的陨铁之鞴，这柄剑又叫做原初之火，当尼禄情绪高涨的时候，它就会燃起汹涌的火焰——就如同现在。 “目睹余之才！听那雷鸣般的喝彩！然后赞美吧！向这黄金的剧场！『童女讴歌的华丽帝政』” 空旷的战场上一瞬间仿佛落下的蔷薇，而源初的火焰，带着它主人的热情和自信席卷向她的敌人。 “静谧！” 穿着紧身衣的毒女刺客，也在跟着向前奔跑着，她从怀中一掏，手中便夹着几柄短匕，被她当做是飞行道具朝着即将倾倒的巨神丢了出去，这样的小件物品，当然不足以对体型庞大的巨神造成什么伤害，但是仔细看会发现，这些被她投出去的匕首后尾都带着纤细却坚韧的钢丝，在刺中巨神的身体之后被拉直了。 紧随其后的冲田总司丢掉了刀鞘，拔出了菊一文字则宗。 “我上了。” 她轻盈的一翻身跃上了静谧给她铺好的钢丝线，然后踩踏着木屐速度奇快地朝着巨神已经严重受伤的腿部膝盖笔直地冲了过去。 巨神自己也意识到，它身体那连续遭到了数度攻击的部分，已经无法再承受打击了，想要用手来拦截总司的时候，它的手腕部分遭到了爆炸。 那是樱和凛的魔术！ 冲田总司扭过头，朝那边已经变得细小的人影俯瞰了一眼，喊道： “谢了。” “别忘了还有我喔，总司。”将两柄燧发枪扛在肩上的织田信长抖了抖长发，然后嘴角露出了带着虎牙的狂狷笑容： “来个华丽的BOOM吧，上啊，我来做你的后盾！” 这么说着，织田信长一叉腰，背后召唤出来的一支火枪队，算是刚才巨神发动的那个全屏弹幕的劣化版本，不断地对着巨神进行掩护攻击，让它不得不用手护住了自己胸口的核心。 而这个时候，冲田总司已经完成了最后一段的冲刺。 “得手了！” 所谓的无明三段突刺，就是在同一个时间内对一个物体发动三次攻击，但是这一招跟速度没有任何关系，它是由技术改变了事相结果的技能，类似于屠龙剑圣的燕返。亦即是说，防御下冲田总司的第一剑是没用的，她的第二剑和第三剑是在同一时间刺出，但却不包含在被防御的这个结果当中。 换言之，这个技能无法格挡，只能闪避。 但是现在的巨神，已经没有余力做出闪躲的了。 冲田总司的剑很轻易地就贯穿了巨神的A T力场，其锋利的斩击，也成为了压垮了支撑巨神身体最后的一根稻草。 巨神的身体开始倾斜，然后倒下。 “莎缇拉，就是现在！”汤成用尽最大的力气向嫉妒魔女喊道。 就像是要挽回自己先前犯下的错误一样，莎缇拉同样也是卯足了劲，在这一声催促之后，无数影子之手从她的脚下喷涌着翻滚蔓延出去，藉此来紧紧的束缚住了巨神的身体，让它完全动弹不得。 而这样一来，似乎便只剩下最后一击了。 “斯卡哈……” 汤成望向那个握着圣枪的女战士，战场肆虐的风沙吹拂着她赤色的长发，她血红色的双眼凝望着的，却不是巨神的方向，而是手中的枪。 这把枪，是曾经杀死耶稣的枪。 是可以否定“不死”，彻底抹消一切的枪。 鲜有人知道，影之国的女王斯卡哈，之所以用肉身和世界意志订立契约来参加这场圣杯的战争，就是为了追寻有朝一日，有一个能个终结自己生命的人出现。 漫长，漫长的岁月。 仅仅以人力就步入了神域的斯卡哈，在达到力量巅峰的同时，也受到了无可挽回的诅咒。她获得了『不死』这个属性。 或许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不死是他们梦寐以求却怎么也无法得到的东西，但对于斯卡哈来说，那就像是丑陋的胎记，黏在身上的污渍，甩脱不掉的业障。 但是现在，只要用这把枪的话，用这把枪刺入自己的咽喉或者是心脏，一切就会迎来结束，而自己也终将从这无穷的宿命中被释放和解脱出来。 这样想着的她缓缓地举起长枪，慢慢地伸向自己的喉咙，就在枪尖快要抵达她那白皙肌肤的一瞬间，她听到了一个声音 “斯卡哈。” 是那个总是表现的强势和自负过了头的男人，他现在在为把这把枪交给自己，事情脱离他的预想而感到后悔了吗？ 斯卡哈想要最后确认这一点，所以她抬起头，望向了对方。 但这么想的斯卡哈，看到的却是汤成的微笑。 “你想死我不拦你，但战士终归还是应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这么窝囊地死在自己的自裁上。而且，作为你的男人，我可不会允许你做这种事。”汤成攘起手腕的袖子，那里令咒正在发光： “你就当我卑鄙吧。” “！" “斯卡啥，我用令咒命令你不许死 这个概念笼统的令咒就算是精神强如汤成下令，其实也起不到什么太大的效果，因为死不死不是由你御主的一枚令咒算的，但是作为从者，自杀这种想法被强制地取缔了。 “你这家伙，用最后一枚令咒许这种无聊的命令，不怕我把这把枪丢向你吗？ “所以我说过了，我相信你啊。” “还真敢说……” 斯卡哈闭上限睛，深吸了一口气，将胸中郁结的浊气徐徐吐出，当她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目光终于恢复冷澈凝望向了巨神的方向一 “突刺，穿透！『贯穿死翔之枪』！ 手中的长枪化作一条连接天与地的金线，切分了巨神的身体。 核心应声破碎。 331．不死者的挽歌 巨神努力地支撑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却止不住身体崩溃的势头，覆盖在它肌体上的金属大片地脱落下来，如今显得摇摇欲坠的它动作变得越来越僵硬，就像是耗完了动能的机械一样，卡壳了。身体不断溢出电流短路的声音，夹杂着爆破音和火星，俨然已是强弩之末。 “提示：动力源核心遭到破坏，重复：动力源核心遭到破坏，再启动恢复为不可能，接下来，为了守护游星的秘密，将切换成为自爆模式，进入60秒倒计时，请友方迅速撤离，重复，请友方迅速撤离。 这段提示音原本是在巨神内部传导的，而且语言系统也不是当下人类的任何一种，但是因为巨神身体爆破的原因，如今有一些通过破损的部分被泄露了出来。 所有人都沉浸在击败巨神的喜悦当中，没有人注意到即将而来的巨大危险，当然，这所有人并不包括汤成。 且不说他究竟有没有听到那微弱的电子音，就算从他谨慎的|生格来说，看到眼下的这种机车漏油般的情况，多半也不会置之不理的。巨神自爆产生的余波，不说毁灭这颗星球那么夸张，至少炸飞一座城市那肯定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当汤成在这个时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匣子之后，神奇的一幕就出现了，明明之前体型那么巨大的巨神被他当着众人的面一点点地拖进了匣子里（黑针的强化效果），盖上盖子 砰。 盒子剧烈的摇晃了一下，但也仅此而已。 魍魉之匣内部的空间是近乎无限的，而且其中又什么都没有，赫然是引爆炸弹的最佳场所，汤成在解决了这个威胁之后，倒是没有再吃空打开匣子去看看里面的情况如何，眼下虽然解决掉了一个大麻烦，但这跟夺还圣杯并没有太大的关联，依旧还有不少要做的事情。 首先，要为这部分混乱收尾，解决那些已经从石兵八阵里冲出来的巨大化动物们——明明巨神毁灭了，但奇怪的是这些生物却没有变小或者消失，这让人多少有些意外，同时也给汤成提了个醒，说不定巨神并没有死透。 这种剧情不是常有的么，再外壳毁灭掉之后，里面又跳出一个核心什么的，汤成在过去看的灾难片里就见过这样的设定，外星人拟态装甲什么的，是以，在这个剧本结束之前，他是坚决不会去打开魍魉之匣了。 顺便一说，这些存留下来的巨大野兽在失去了巨神这个主心骨之后，也就只是一群徒具其型的傻大个而已，汤成他们并未花费太多的时间，就解决了它们，而且这些生物也没有像巨神那样装备了什么黑科技，不会自爆，被消灭后就统统化光消失了。 “接下来就是圣杯了，在哪里？” “不，就算你怎么问我也…．”对于尼禄的提问，埃尔梅罗二世摊了摊手： “我只知道它在那个神秘的魔术师手中，要找圣杯就得先找到他才行。” “也就是这么大的城市我们得搜过去？” “我想恐怕是的。” 就在尼禄大骂二世是废物的时候，汤成牛看看了看在行动的时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斯卡哈，朝她靠了过去，打趣道：“怎么了，还在纠结刚才的事？” 斯卡哈抬起深红的眼睛，看了一眼汤成，兴趣欠奉地别过了头： “…-” 那样子似乎在表述自己现在不想交谈 汤成倒是也没有说强迫对方要回答什么的，而是一脸悠哉地看了看天空，凝望了一下悬挂在天空上方，赋予他能量的双月： “让我猜猜看为什么你想要自杀，我想应该不是我对你做的那些事让你太过羞愤的缘故吧？” “……”斯卡哈没回答。 因为汤成很快就自我否定了这个假设： “肯定不是，因为真要那样的话不如你对着自己一枪更直接一点，而且你被我啪的时候也很享受啊——喔，对了，我差点忘记了作为女神的你是不死之身，那么，想要用圣枪破除的就是这个吗？” 斯卡哈眼皮向下压了两公分，如此细微的表情变化，恐怕也只有汤成才捕捉的到了，他接着问道：“怎么，永生不死难道不好吗？” “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吗？”斯卡哈斜过了一只眼睛过来望着他。 这话让汤成一时语室，耸了耸肩。 如果是平时的斯卡哈，她一定就将话题止步于此，因为根本没有述说的必要，但是也不知道是否今天圣枪的出现触动了她的神经，她的情绪明显有别于寻常： “所谓的永生就是自身超然于物外，世间的一切因果都与你无关，因为你只要看到了，便能够知道前因与后果。时间和命运是他人的，你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旁观者，目睹着无可奈何的变迁，生理、死别，原本喧闹的周围不知何时人去楼空，过去温柔的笑声变成临死前充满怨恨的遗言，却还必须时刻提醒自己，不能插手，不能涉入，哪怕对方是你感到在乎的人，因为一旦试图更改命中注定的东西，往往会触发更加悲惨的结局……” 汤成从斯卡哈的那双被诅咒的双限中，读出了她的寂寞和无奈，他歪了歪头，思考了一下： “你是打算让我安慰你吗？ 斯卡哈声音一窒，抿住了嘴唇，移开了目光。 是啊，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斯卡哈想到，自己为什么这么一反常态地跟人说这些，是因为好不容易错失机会的缘故，还是真的希望有一个人来安慰自己呢？ 她这么思考的时候，边上的汤成说道： “我没有永恒的生命，所以我或许永远也无法理解你所说的东西，对于我来说，努力地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哪怕遍体鳞伤，哪怕伤痕累累只吊着一口气却也不能放弃希望，这就是我的人生。”汤成笑道，并且毫不留情地回击： “而你刚才说的那些，说白了跟永不永生其实没什么关系，我觉得你只是一个人待得太久，感到太寂寞了，所以才想要找一个宣泄的途径罢了。” 这样的话，太过尖锐也太过刺耳。 “你究竟知道我的什么！”被说到这种程度，就连斯卡哈也忍耐不下去了，她一反常态地提高了音量： “不要用你那些肤浅的想法来揣测我的行为。” 汤成对于斯卡哈激动的情绪完全不以为意，反而正中下怀，笑得更加的欢： “我什么都知道啊，你胸围和腰围，包括那里的深度以及身体的敏感点…--” “…”斯卡哈皱紧眉头撇开了头，她发现跟汤成讨论这个的自己真是蠢，这家伙根本没个正经，而且也完全不是同自己一个世界的人。但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这个时候汤成已经粗暴地揽住了她的腰，把她强硬地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把脸逼近了过来。 “而且我也知道，你也根本不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无欲无求，生无可恋了。下次真该让你自己好好看看自己被我淦的样子，你该不会不承认那个是你本人吧？” 斯卡哈被这么一说顿时显得有些难堪，因为经汤成这么一说，她立即回想起了那些彼此间激烈的战斗，虽然身体淬炼进入了神域，但也不是说连最基本的人欲也舍弃了，一想到那些激烈的画面，身体自然而然有了反应。 “你看，你的身体可比你老实多了。”汤成嗤笑道。 看着斯卡哈的紧身衣前胸处挺立起的部分，他原本就不安分的手立刻有了动作，然后配合着一口吻在了斯卡哈红艳的嘴唇上，压倒她的身体，久久之后才分开。 这一阵激情的深吻，让斯卡哈的呼吸凌乱了，原本冷淡的脸颊上也带着些许兴奋的晕红，她望向汤成的目光里，掺杂了更多复杂的情绪。 她发现，很多话汤成其实并没有说错 如果真的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她又何必去在意其他人的死亡或是结局呢，这本身就是截然相悖的东西。说到底，这只不过是因为她太过在意，所以才对自己的无力感到失望罢了。过去，仅仅凭借着惊人的天赋以人类之姿踏入神域，她是那么的自信，相信凭借自己的力量，一定能够改变许多东西，但当她赫然踏入这个境界之后，才发现得到的却跟想象中的截然不同，宛若束缚住她身体和手脚的诅咒，所产生的巨大落差感便在她的胸中种下郁结。 而看着那些自己在意的人一个个都落得悲惨的下场，她却只能作为一个看客在边上旁观却无能为力的时候，她更加地痛恨只有置身事外的自己。 心藉此就渐渐地封闭了，不再对谁敞开。 说到死。 希望有谁能杀死自己让自己解脱—— 说到底，确实是无能怯弱的自己，最后能够想到的办法。 “！” 汤成感觉到拉扯住自己衣襟地手拽得更紧了，斯卡哈狠狠地咬住了嘴唇，然后一直封闭压抑的情感就像是抑制不住地爆发了一样，冲汤成喊道： “这种事我当然明白，可我要怎么做，你让我怎么做才能从这个诅咒中解脱啊l” 对于这样的师匠，周围的人都好奇地转过了头，被这声音吸引了过来，只有汤成是淡然一笑地答道： “这还用问吗，只要一直待在我的身边就好。” 332．理由 斯卡哈早已过了那种会被甜言蜜语所打动的年纪，她只是用深红的目光凝视羞汤成，想要搞清楚他说这话是否蕴含着什么的深意。 但遗憾的是，这句话好像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只听汤成对她继续说道： “我记得你拥有一个叫做『魔境智慧』的技能，能够看穿一切事物的因果，那么告诉我，你从我的眼中看到了什么？” 斯卡哈凝起双目，望向汤成，照理说只要被她的双眼凝视，就可以知悉过去未来的一切因果，可在她眼前的汤成履历却依然如同白纸一张，虽然斯卡哈对此早就产生过怀疑，认为对方是用了什么方式来干扰自己的技能。但现在听他这样的口气，似乎感觉另有隐情。 事实上，不只是汤成，斯卡啥看向凛和樱这些跟汤成有关的人也无法完整地看到她们的全部，只有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些过去的片段而已。 “看不到吗？”在等了片刻之后，汤成露出了早有预料的笑容，如此反问。 不知道是出于对抗的意识，还是真的心有不甘，斯卡哈咬住了嘴唇别开了视线 但汤成可不允许她就这么逃了，用手把她的脸在自己的面前板正，凝视着她那双朱红的眼睛问道： “你想知道原因吗，先说好，我可没有使用什么障眼法之类的东西。” “那是为什么？”斯卡哈并不认为原因是出在自己的身上，因为对于其他的东西，她的技能使用如常。 “原因很简单，你所认识的真相并不是完全的真相，打个简单的比喻来说。”汤成隔空举起了两只手：“I have a pen，l have an app，嗯，app pen!l ha.vepen,l have a pineapple,嗯，Pineappe-pen! Apple-pen. Pineapple-pen. Pen-Pineapple-Apple-Pen!” 斯卡哈露出了一脸黑人问号脸，就在她感觉到自己受到愚弄准备走人的时候，汤成拉住了她。 “开个玩笑，用得着这么认真嘛。”汤成咳嗽了一下，这下总算恢复了几分认真地说道： “其实道理刚才已经提到了，就是一个认知的问题，你所知道的世界，就像一支笔，而我所在的世界就像这个苹果，因为一些机缘巧合而串联在了一起，但实际上，你知道你所在的这个世界外面究竟还有多少不同的世界吗？在没有遇上我之前，你所熟悉的范围仅仅只有这支笔而已，所以你所谓的全知全能，其实也不过是非常浅薄的认知，井底之蛙罢了。” 斯卡啥的瞳孔骤然间收缩，虽然这话听起来更像是在嘲讽，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汤成并不是单纯在戏弄自己，而很有可能是真的…．． “你是认真的吗？”她这样问道。 汤成耸了耸肩： “这么说或许会让你有些难以理解，但是在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从不同的世界前来的，而且你觉得我那些包括圣枪在内的武器和力量，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吗？” “…一”不得不说，这一点斯卡啥无从辩驳。 她不由地扭头去望向樱和凛她们，从对方的记忆当中，她大致能够看到世界的拼图，如果说樱和凛的世界跟她的认知仍有相似之处的话，那么莎缇拉所在的就是彻头彻尾的异世界，不仅时间和经纬不同，甚至连构筑的体系都完全不一样，是彻彻底底的魔法世界，那里的权能也是这个世界所没有的东西。 这一下，斯卡啥沉默了。 她思考了一下汤成刚才所说的话，得出了结论： “你的意思是要将我带离这里？” “当然。”汤成说道： “你该不会以为在这里结束了这场圣杯战争之后，一切就结束了吧？作为你的男人，我可以很负责人地告诉你，你的嘴唇，你的身体的每一寸都是属于我的，只有我能享用，现在如此，将来也是如此，我会不断地在你的身体里注入精华，让你怀孕，然后生下我的孩子。” “我不敢说自己就一定不会死，但我倒是可以保证，你也不必担心自己会比我活得更久。”汤成睨了她一眼，如是说道 “明明连最后一枚令咒都用掉了，还敢这么说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斯卡哈的思维里并没有主神和空间以及轮回者的概念，不清楚离开这里的唯一方法，是依附到他本神的体系当中，还以为汤成所说的是指为了防止其他人染指自己，会在他受到致命伤的时候也带走自己，不过这点对于一心赴死的斯卡哈来说，却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理由，反而让她心生所向。 她点了点头，赞同道： “这样的条件，或许答应你也不错。” 至少比起这个永远不知道结果的等待要靠谱许多，至少汤成已经证明了他拥有能够杀死自己的手段。 但汤成却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你为何就不能老实说期待我的大雕把你的肚子搞大，那样有了孩子的话你也就不寂寞了吧？” “……无聊。” 斯卡哈这么说着就扭头背过身离开了 汤成因为没有长了一对能够隔着后背也能看到对方的眼睛，所以也搞不清斯卡哈究竟是因为恼羞成怒，还是真正对他的建议不感兴趣，不过，不知为何，他能够感觉到斯卡哈的情绪有些高涨，至少他看到对方在转过身去的时候，唇角向上扬起了一厘米，这一点汤成有自信是绝不会看错的。 而在这之后，众人重新统和了意见，决定不再留在这里因为争执而继续浪费时间，敲定主意集合剩下的所有力量，去攻进对方核心的城堡。 “这种事再怎么想也是想不好的，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最后的成败就交给运气吧。” 这是埃尔梅罗二世的原话，以其附身的诸葛亮那严谨的性格来说，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实属罕见，但现实就是，他们原本有2000多人士兵，但现在死的只剩下两位数了，加上汤成召唤的那些余下的英雄，数量也没能超过一百百，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古代城墙修葺的城池规模算不上大，但从城南走到城北，至少得花上一个多钟头。 埃尔梅罗二世的这句话其实可以这么理解—— 如果对方真要藏着掖着或是走密道逃跑，那也没办法，他们这点人根本不可能把这座城给包围起来，现在干脆就赌对方像个傻叉，呃，不对，是像个魔王那样在城堡最深处的关底自信满满地等着他们这些勇者上门吧。 没有多余的废话，汤成他们开始了前往敌人大本营的最后一段路程。 但他们未曾料想到的是，这时候却已经有人比他们捷足先登一步。 城堡的大门就此敞开着，预示着已经有人率先通过了，而宽阔的大厅处摇曳着火光的烛台，正将那些不速之客的影子公正地投映在墙壁之上，蹑手蹑脚，像是在做贼一样。 “小玉，用得着这么紧张吗，这里附近明明都没有其他人来着。” 好吧，或许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谨慎，其中一个身影明显缺乏干劲地这么说道 走在前面贴着石柱打探环境的那只狐狸的尾巴立即竖了起来，然后迅速地扭过头，用力地捂住了她的嘴，用手指抵住自己的嘴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嘘！笨蛋，叫这么大声，要是让其他人发现了怎么办？” 那名被玉藻前捂住嘴的少女努力地用手掰着她的手指，好不容易才从她魔掌中挣脱出来，然后嘟着嘴说： “说的轻了你根本听不到，而且根本这里没有人好不好，小玉你也太紧张了。” 被她这么一说，玉藻前不乐意了，她不满地咕哝道： “玉藻酱我这么努力到底是为了谁呐，明明是小光没有经验，所以咱们才必须要偷偷摸摸的啊。” “那正面开战呢？” “不可能，绝对没戏！”玉藻前用手在胸口比划了个大叉， “这次参加圣杯战争的御主也好，Servant也罢，一个个都强的逆天了，之前在城门前大闹的那个巨大家伙可是连玉藻酱我恢复全盛状态也不是对手的敌人，而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小光如果被他抓到的话肯定会被调教成热兵器的。” 玉藻前这么说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画面，脸不禁红了起来。 她的御主用手指抵住嘴唇想了想： “哦，就是那个小玉一直在用镜子偷看的那个男人啊，确实床上功夫好像非常了得的样子，我记得小玉看着看着就湿了，还自己解开衣服然后…一” “哇！”玉藻前立即大叫了起来，阻止了她这个口没遮拦的御主继续说下去，这个天然呆笨蛋虽然无心，但有的时候威力真的惊人，虽然也是自己的失算啦，竟然DIY的时候被她给看到了： “总，总之，现在的目标是比他们都先拿到圣杯，正好趁着他们现在彼此都在打生打死的时候，没有精力顾及其他的时候，我们去把圣杯去偷出来，这样最终的胜利就属于我们的了。” 她这么一通话，果然分散了御主的视线，后者点头道： “呃，我们能赢吗？嗯，那就拜托小玉了。” “喔，交给我吧！” 玉藻前爽朗地拍了拍自己饱满的胸脯，答应道。 “可是小玉，你刚才还说不许大声说话的。”这时候御主提醒道。 “……”狐狸张大着嘴巴哑口无言，然后耳朵耸拉了下来，像是承认败北般地说道：“知道啦，走了。” “嗯。” 两道身影穿过长廊，朝着城堡的深处走去。 她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后，还跟着一道影子。 333．圣杯之地 虽然目标是偷取圣杯，但玉藻前和她的御主进度却不怎地，不知不觉间已经在这个城堡当中逛了很久，却还是连圣杯的影子都没摸着。 这一点，不仅让玉藻前的御主感到疑惑，就连狐狸自己，也不禁有些急躁起来 原因无他，留给她们的机会是有时限的，等到那些在城外打生打死的高手们分出了胜负，然后再进来掠夺圣杯的话，估计就没她们什么事了。 “我知道！”玉藻前端着她那面镜子东瞅瞅西瞧瞧，又扬起鼻子对着空中嗅了嗅，皱起了眉头： “应该是这个方向没错啊，这股浓郁的魔力气息一直盘踞在这里，肯定是圣杯没错！” 狐狸对于魔力天生就很敏感，除了人类所拥有的正常五感之外，她还能够捕捉到空气中散发的魔力源，利用这一点，可以很直观地感受到敌人的方位（除非他们刻意地隐匿气息或是断绝魔力的溢出）。 所以她用鼻子在空中嗅并不是在嗅气味，而是在搜寻着魔力之源，寻找那最符合她期望的目标，但是她的御主似乎完全不能理解这一点，还一脸痛心疾首地望着她说： “小玉，你明明是一只狐狸，却像一只狗狗。” “才不是狗狗！”玉藻前生气地竖起了尾巴，争辩道： “搜寻魔力怎么能说是狗狗呢！” “可是小玉，狐狸也是犬科动物。” “是吗？”狐狸挠了挠头，不想，就在她尾巴这么一甩的时候，擦到了边上的落地摆件，发出了哐当一阵剧烈的响声，吓得狐狸猛一哆嗦，就在她险些炸毛的时候—— “小玉。”御主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玉藻前的身后。 “怎…．怎么了？”玉藻前声音发颤地问道。 御主举起手指，然后指向她的身后：“墙壁突然间打开了。” 欸？ 玉藻前木讷地向后转过神，发现原本封闭的墙壁突然陷进去了一块，竟是出现了一条通往黑暗深处的阶梯，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兴奋地说道： “玉藻酱我说了肯定是在这里嘛。” 她的御主用眼睛盯着狐狸屁股后面来回扫动的尾巴，心想，或许小玉自己不清楚，但是她心虚的时候总是喜欢摇尾巴。 好在，这时候她的御主又显得特别的体贴，没有当面拆穿玉藻前小小的逞强。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她问道。 “这还用说吗？”对此疑问，玉藻前毫不犹豫地挺起自己饱满圆润的胸部，用手撑着细腰摇着手指道： “当然是下去把圣杯给偷出来了，难道你想要看到圣杯眼睁睁地落到别人的手里去嘛？” “其实我倒不是很介意的，本来就是来体验一下的。”御主与世无争地说道。 为什么这样的孩子会来参加以残酷著称的圣杯战争啊？ 玉藻前忍不住用手扶额在心中叹了口气，正是因为是这样半吊子，所以她才一直对她放心不下的。 哎，这就是说只能靠自己了吗？ 玉藻前再度感到前途多舛，不过她到底是来头不小的英灵，也算是见惯风浪了，虽然相比起其他的御主和英灵她们这对组合是弱了一点，但胜败的条件从来都不是只看蛮力的，她可以说是头脑派的代表对此很有信心（其实说白了并不怎么聪明，不然也不会每次都被人封印或是赶跑了，但玉藻前自认自己聪明绝顶）。 “小光，别在那里磨磨唧唧了，跟上我。” “喔。” 玉藻前这么说着，就在黑暗中踏前一步，她的身体周围突然飘出了三枚萤蓝色的狐火，照亮了漆黑的前路。和刚才外面那光鲜富丽的宫殿正相反，这里给人的是一种彻头彻尾阴冷的感觉，在它们头顶织网的蜘蛛像是在躲避光一般的，挪动身体，迅速地钻进角落里不见了，但玉藻前和御主仍能够感觉到在光晕照射不到的地方，时不时会投来一道两道泛着红光的视线 “小玉，这里好黑啊，我有点害怕。 御主似乎真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从前压根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尤其是当身后的机关门忽然自己合上之后，她的身体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然后啪嗒一下就拉扯住了前面玉藻前的尾巴。 “哦豁！” 狐狸身上的毛发就像是触了电一样全都竖了起来，差点叫出声，当她意识到这是自己御主的锅，正准备开口抱怨，结果回头看到御主那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实在狠不下心来，只能在心中长叹一口气，然后就这么让她给抓着了： “要走了，小光。” “嗯，嗯。” 少女抓着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依旧畏畏缩缩地环顾四周，紧张地跟在了玉藻前的后面，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地底的深处走去。 这条阶梯不算长，却也不算太短，正好取个中间值。两人大概走了两分多钟的时间，可以看见底下的台阶接入了平地。视线跟着开阔起来，她们发现了一个洞口，走近一看，发现这赫然就是一个未经雕琢和粉饰的溶洞，昏暗幽深，每一个溶洞都像是一个择人而噬的兽口，其中又有些什么，通往何处，没人知道。感觉就算是当中有着巨龙蛰伏，又或者是其他什么怪物触摸也不奇怪。 “呐，小玉，圣杯真的就藏在这样的地方吗？”御主拉扯着玉藻前的尾巴，受这气氛感染，越发紧张地问道。 玉藻前的一双橘色的眼睛却在黑暗中粲然发亮，微微地扬起鼻尖，肯定地说道： “这个气味已经浓得化不开一样，圣杯肯定就在这里！” 玉藻前的声音里透着一些小激动，这也让她的御主打消了刚到嘴边想要从这里逃走的话，而是改口道： “那么我们就快点找到它，然后带着它离开吧。” “好。” 玉藻前爽快地答应，又用鼻子在空中嗅了嗅，捕捉到魔力的源头，然后一把抓住了御主的手，带着她选择了一条溶洞的入口一头扎了进去：“来，这边，我感觉到已经非常近了，就在前面，等拿到圣杯之后我们就从这里离开，用镜子。” 玉藻前扬了扬自己另一只手中捧着的宝镜，这面镜子功效神奇，不仅仅可以用来监视其他人，还可以按照她的意志自由地穿梭在各个场所之间，这一点，在当初她和斯卡哈，汤成他们有过接触的时候就已经展示过了。 找到圣杯，然后利用镜子的能力做跃迁离开这里跑得远远的，逃到一个谁也追不到的地方——这就是玉藻前撰写的剧本，而现在，竞争者还不知道在哪里为这个目标打生打死，而已经接近目标点的她赫然才是最接近成功的那个人。 这样一想，玉藻前心里不禁还有些小激动呢。 就在前面了！ 她的心脏如此雀跃地高喊。 然后，在这条通道的尽头，她和她的御主都看到了那个盛放在御座上，金光萦绕的圣杯。 “就是那个！”这一刻，再也抑制不住激动地呼喊了起来，玉藻前抓着自己御主的手，几乎片刻不停地朝着圣杯奔跑了过去。 就在她感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已是志在必得的时候，在她头顶上几十米高，倒生着无数钟乳石的天顶上，突然间亮起了好几对巨大的眼球，布满血丝的瞳孔在眼睑中游动了一下，然后将所有目光聚向了正下方两个不速之客的身上。 334．魔神柱 人类的视觉一直都是存在着盲区的，尤其是当注意力集中在某一点上面，周围其他的东茜就自然而然会变成虚焦，从而被忽略。 这也难怪，毕竟如今出现在玉藻前她们眼睛当中不是别的，那可是所有人都在争夺的目标——圣杯！ 金光灿灿只是它的外表，更重要的是它所具有的象征意义，那可是实现一切愿望的容器。 “呐，小玉，只要得到那个东西，我们就可以走了吗？”藏在玉藻前身后的御主探出身子，凝视着那个在黑暗中散发着光华的圣器，圣杯的周围萦绕着一团像是火屑一样的金粉，从杯口处蒸腾出一阵阵冷霜，逸散出来的部分沿着杯壁，流淌到地面蒸腾出一圈圈氤氲的雾气。 这毫无疑问是真货！ 玉藻前想到，从这个魔力上就能够感受到了。 “终于拿到圣杯啦，呜呵呵呵呵呵！”狐狸的尾巴得意地甩动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圣杯小跑了过去，而就在这个时候，相对的，她的头顶上也刮过了一阵疾风，就像是列车从她头顶开过去的声音。 玉藻前和她的御主都被这个声音惊出了一身冷汗，但是狐狸却并未生出就此停下的打算，因为真的就只差一点了，只要得到圣杯的话，她就能够利用镜子从这里逃出去。 “眦啦——” 就在她作出这样的决断并纵身向前一跃的时候，头顶上面的黑暗之中甩出几道像是鞭子一样的黑影朝玉藻前席卷下来，抢在她触碰到圣杯之前捆住了她的身体，然后把她从圣杯面前给拖了回去，拽上了天空。 “小玉！”像这样大叫出声的御主也没能幸免，接下来，又有同样几条触手落到她的身边，把她一并拽到了天上，让她惊慌失措地大叫了出来： “哇啊啊啊啊啊啊，我被抓住了！！” 整个空间突然亮起了光，被染成了诡异的猩红色，充满了不安和躁动的气氛，而一直在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挣脱束缚的玉藻前和小光，也终于藉此看清了如今捆住她们的东西是一条条如同巨大海怪章鱼般的触手，在她们的衣服和肌肤之间缓慢蠕动着，而在她们的身后，好几对巨眼同时睁开，转动着布满血丝的瞳孔凝聚向她们。 “噫！” 发出惊叫是理所当然的，就连同为妖怪的玉藻前也炸毛了，因为她和这玩意的画风相差实在是太大了一点。 “这是什么怪物啊，好恶心，放开我们啊！” “可恶，黏黏滑滑的，等，等一下，不要往那里滑进去啊，你这个咸湿乌贼，不行，不能再往下面钻了，那里是……呜 就像是乌贼在抓到目标之后，会用触须不断地缠住敌人一样，潜伏在这个洞穴深处的魔神柱，也在一瞬间放出了更多的触手，袭向了这两个被它擒住的入侵者，那些大量的触手带着黏糊的汁液，不仅捆住了玉藻前和她的御主小光的手脚，还无孔不入地钻进了她们的衣服里，肆意地探索游动着，时而经过沟壑纵深的峰峦，时而又窜入溪水潺潺的山涧，让两人无所适从地不断爆出充满苦闷的悲呜声。 而就在这个时候，从她们刚才进来的那一端突然射来一支光箭，直接贯穿了那些抓住了玉藻前和她御主的触手，虽然这一箭并没有将所有捆绑的触手悉数射断，但因其突如其来的攻击所产生的痛觉，蛰伏于黑暗处的怪物啸叫一声，像是被火灼伤般地迅速松开了它的触手，让狐狸和她的御主也得以逃出生天。 “Archer，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不记得让你擅作主张地放她们下来。”本该是峰回路转的一幕，但却掺杂了不和谐的杂音。 “可是Master，战斗归战斗，在面对女性露出如此不雅的一面而不出手相助，实在有违我的原则。” “什么原则，你的原则就是听我的命令行事！”那个声音蛮横地说着道，然后从惊讶中回过神的玉藻前总算是抬头看到了，从黑暗当中一前一后走出的两个高矮差异颇大的身影，正是之前失去行踪的加拉瓦和他的Servant阿周那。 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加拉瓦黑着张臭脸，茶杯底眼镜泛着冷光，从刚才的对话已经能够推断出，援救玉藻前和小光并非他本意。 “Master” 阿周那还想要解释一下，却被加拉瓦粗暴地打断： “够了，接下来没你的事就给我闭嘴！” 他这么说道，阿周那便识趣地选择了沉默。 而加拉瓦遂将目光望向了如今面色依旧潮红，用手按住衣衫不整的胸口在那娇喘不止的两名少女，声音里流露出的情绪跟香艳旖旎等字眼完全无关，而是彻头彻尾的失望： “说好的半神在哪里，怎么换成了两个里番的角色在这里卖骚，这是福利还是搞笑啊？” 不得不说，这当中有一定的巧合。 那就是加拉瓦丢下巨神来找另外一个神秘半神的时候，他越过城墙的那段路上并没有看到汤成，那时候的汤成正好被项羽拉进了固有结界当中，可以说从当前的坐标轴上消失了。而加拉瓦掐指一算，他觉得那家伙铁定是把这些炮灰留在这里，自己去抢圣杯了，所以也紧赶慢赶地追了进来，结果就撞上了先一步潜入的玉藻前和她的御主。 处于谨慎，他没有立即就暴露行踪，而是让加拉瓦跟着她们打算先探探底的，为了不被对方发现，加拉瓦还动用了巨人的斗篷（同哈利波特里面的隐身布），但是到头来压根就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水货。 “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加拉瓦不停地摇头，厚重的镜片底下透露出了病态的眼神和杀意。 “Master，圣杯就在前面了，只要夺得那个的话……” “哈，那玩意要来干嘛？”加拉瓦就用这么一句直白的话打断了他： “你该不会真的天真到认为那个破杯子能够用来实现愿望的吧？那就只是个噱头而已，就像是某购物网站打出折扣券大额减免和买三免一的宣传，但实际上根本就是先抬高价格打六折而已，说不定折后还比一般的店铺卖的贵这样的情况也是有的。” 这么说完，加拉瓦突然一拍自己的巴掌，说道：“对啊，虽然我自己不需要，但是那个半神一定回来夺取这个破杯子的，那就让我们把这格布置的更加符合决战之地吧。” 刷拉—— 没等他的话彻底说完，头顶的黑暗中无数的触手就像是倾盆暴雨一般朝着加拉瓦的头顶鞭打了下来，落了一地的沙土和尘埃，气势就像是塌方一样，整个洞穴都在颤动。 这一点也让小光感到迟疑：“喂，刚才那个矮个子的茶杯底眼镜该不会就这样死掉了吧？” 但是一旁作为英灵的玉藻前却比她有眼力得多，她看得出虽然来自上方的触手怪攻击虽猛，却都被那矮子的一个防御壁给挡了下来，这会，她伸出手一把抓住身边呆愣愣还搞不清状况的御主，拉扯了她一下：“趁这个机会，快走！” 本来，玉藻前拿出镜子就准备开溜的，但她还是经受不住诱惑，忍不住看了一眼摆放在那里的圣杯。 这个时候对方根本无暇他顾，如果趁这个时候去夺取圣杯的话—— 不得不说，玉藻前心动了。 就在她打算这么付诸行动的时候，玉藻前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因为她赫然发现，之前救了她们的那个弓兵，已经拦在了她们的身前，而他所抛下的那个御主，则发动了卡片的力量。 “抱歉，我预定的决战里可没有给你预留位置，太碍事了，所以消失吧！”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卡片的效果，只看到一边刺眼的光芒之下，被整个都照亮的魔神柱都被焚烧殆尽，然后彻头彻尾地从眼前消失了。 335．半神的舞台 汤成他们抵达城堡的时候，一开始陷入了跟玉藻前她们相同的状况，那就是找不到地下室的入口。 不过他们的队伍当中好歹也算是有不少能人，汤成意外地发现，他用『世界构造一赋予荣光的城市』所召唤的英雄不仅种族不同，还各自带着各种职业，就比如说这个半身人盗贼，他就拥有『探索机关陷阱』这项技能，可以轻易地开锁和解除一些复杂的机关，而人类猎人的『追踪术』则带着他们沿着之前玉藻前她们留下的足迹，顺利地找到了地下室入口。 不过因为之前战斗当中已经减员了一半，所以汤成到最后也没搞明白他们全员的配置是什么，也不知道这张卡每次召唤出来的角色到底是不是固定的。 当然，这也不是现在就必须搞清楚的重点，重点在于，他们已经距离圣杯越来越近。 尽管队伍当中并没有像玉藻前那样对于魔力那么敏感的存在，但是其中也不乏像是凛这样的魔术天才，和樱这样体内蕴存着近乎无限魔力的存在，既然已经接近到这种程度，她们自然而然也从下方感受到圣杯传来的剧烈波动，这一点，被圣杯召唤出来的人感觉尤为强烈。 “看来就在下面了。”埃尔梅罗二世如此肯定地说道。 他身边的亚历山大也跟着点了点头。 “不过要小心，我感觉下面不止一个人。”斯卡哈用她深红的眼睛朝下望了一眼，向众人发出了警示。 这让汤成不禁有些意外，忍不住扭头看了她一眼，因为她主动提出自己的意见还是第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心境上面突然有了什么变化。 似乎感觉到了汤成的目光，斯卡哈皱了皱眉，又变回过去的样子抿住嘴不再说话了。 但她的话确实对众人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加之昏暗的地道总给人一种临近决战的紧张感，让人不禁心中加快，忐忑在前方会有什么等待着自己的时候，行动也愈发谨慎小心起来。 “快看，有光。” 和玉藻前她们之前那样颤颤巍巍，亦步亦趋相比，汤成他们的行动要快上许多，但是有一点也请别忘记，之前狐狸她们抵达这里的时候，出口的位置是一片漆黑的溶洞，既没有光亮，也没有任何修葺过的痕迹，但是当汤成他们抵达的时候，情况明显变得不一样了。 这里简直就是独立于世界之外的异空间。 因为搜遍如今世界的任何角落里，也不可能在公元60年的欧洲找到一个像眼前这样极富科技感的地方——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宇宙空间般站不可思议，你能够透过边上环绕一圈的无接缝玻璃，观察到外面漂浮的陨石，以及浩瀚无边的星空，而汤成他们如今所站立的位置，就是在这个空间站的内部。 “这…．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作为这个时代的皇帝，尼禄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新奇的画面，这外星科技让她简直吃惊到合不上嘴。 “欢迎光临。”正值众人四处观望之际，一个声音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拉回到了现实——如果能够把这个场景当做是现实的话。 汤成他们把目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投望了过去，能够看见的是一个类似神奇宝贝角斗场的地方，而站在彼端的男人，自然无需多做介绍，就是跟他们一路至今的加拉瓦。他的出现，让这里的谜团一瞬间反而明晰了起来，也只有土生土长的尼禄，对此似乎仍抱有疑惑： “咦，这不是那个谁么，汝怎么在这里，之前不是留在郊外对付神祖和他的军队了么？” 对于尼禄没有记住自己的名字，加拉瓦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遵循礼仪地向她鞠了个躬道： “没错，尊敬的皇帝陛下，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使命，并越过重重阻碍先到一步，为的就是为了从敌人手中夺回这个圣杯。” 他这话说完，侧开了身，把原封不动放在那儿的圣杯展示给了尼禄和汤成一行人看。 金灿灿的圣杯所发出的光华晃得人眼晕，但那个逸散出的力量并不会说谎，当尼禄确定那玩意不是假的之后，立刻转为惊喜地说道： “太棒了，快把圣杯给余拿来！” “这是当然的，”加拉瓦笑着回答，不过却并没有伸手去取圣杯交给尼禄的意思：继续说道： “不过这里有一些小问题需要解决。” “什么问题？”这一下就连尼禄也觉得当中有猫腻了： “对了，我记得你不是一个结巴吗，怎么突然咬字变得这么清晰了？” 但是当她扭过头去看汤成一行人反应的时候，发现他们根本没有动摇，仿佛早就知道这样的答案了—— 因为对方是轮回者。 就这么简单。 “我只是有一件事不明白。”汤成望着加拉瓦说道。 “是什么？”加拉瓦心情不错地托了托眼镜，问道。 “既然你已经抢先夺得了圣杯，就已经是胜利者了，为什么还要等我们过来？ “想不明白？”加拉瓦先是用手抵住嘴唇轻笑了两声，然后渐渐变成了止不住势头的狂笑，连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这都不明白——当然是为了取你们的狗命了！” “汝在说什么呢，这家伙！”尼禄对他的性格突然变化很是诧异，但更多的是被愚弄的怒气和不满，正要召唤剑冲过去，却被汤成伸手拦住了。 只见在他们对面的加拉瓦轻巧地打了一个响指。 哐瞠一下。 他和汤成之间的平台突然打开了，咕拉咕拉，一个金属台被从空中降了下来，可以看到的是被铁链捆住的玉藻前和御主小光，全部被替补方铁链上悬挂在铁栓上，对准了下面噗噗冒着泡的岩浆。 “呜哇哇哇，好烫好烫，玉藻酱我要变成烤狐狸了啦。” “小玉，烤狐狸会好吃吗？” “不要说这种吓人的话，我才不好吃呢，不对，那样的话也让人挺不爽的，”这样聒噪的玉藻前抬起头，总算看到了站在她们对面的汤成他们，然后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地大声喊了起来： “曹操，我要跟你合作，快点救我们啊啊啊啊。” “嗯？”汤成愣了一下。 他身边的众女也在闻声后神色各异地朝他望了过来。 “…”汤成再度把目光聚焦到了玉藻前和她的御主身上： “我记得之前我向你提出合作的时候，你明明拒绝了吧？” “可你也说过想要合作的时候，随时都能来找你的吧？”玉藻前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所以只有厚着脸皮来求汤成，她现在很后悔，自己还是改不了贪心的毛病，如果不是贪图圣杯的话，现在的她早就已经带着小光跑掉了。 但是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卖，所以她只能为自己的愚蠢买单，并为此想尽一切办法来补救，而眼下，她似乎只有一条路可走。 注意到汤成的反应，对面的加拉瓦开口了： “她们刚才说是你的同伴，所以我才暂时留她们一条小命，虽然我一开始也对此产生怀疑过，不过我想亲自确认一下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如果不是的话，那我现在就先把她们解决了，再来处理咱们的问题。” “等等。”汤成伸手制止了他，然后对玉藻前说道： “要求我帮忙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要支付代价，我想你应该明白的吧？” 玉藻前咽了咽喉咙，脸色有些发青，但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小玉要成为那个男人的热兵器了吗？”她边上的御主一点也不懂得体会她良苦用心地说道。 “也不知道是谁害的啦！” “是我吗？” “才没有那么说！”玉藻前生气地鼓起嘴道。 然后两个人都“哼哒”怄气地别过了脸，丝毫没有让人放在火架上烤的自觉。 而对此感到有些哭笑不得的汤成，刻意地忽略了周围有些扎入的目光，望向对面的加拉瓦问道：“那么，条件是什么，才能放了她们两个呢？” 加拉瓦笑了起来： “来玩一场游戏吧 336．致命游戏 这么说着，加拉瓦伸手一招。 沿着他们的周围凝亮一圈鬼火，将他们团团围住，这个场地就像是会生长一样，向外扩展了一圈，然后宛如程序猿在电脑上时决速建模一样，迅速地在这片新拓展的土地上面拔地而起了一座恐怖惊悚的主题乐园。 婆娑的树影像是鬼影，老旧的房屋门板被风吹的吱吱作响，远处城堡的背影，一群蝙蝠飞过…… 所有的来访者都是惊讶于加拉瓦这伸手就能改造世界的能力，只有汤成很清楚那是什么—— 这就跟他的『忧郁的双月』一样，同属于世界构造的一部分，拥有直接改变剧本地貌和世界观的力量，这也是半神和普通轮回者最根本的区别，因为半神拥有构造世界的能力。 作为新晋的半神，汤成只有四张最基础的世界构造卡片，但是从对方在一瞬间就铺开不止四张世界构造的卡片来看，汤成意识到对方的熟练度恐怕在自己之上。 虽然有些意外，但惊讶还真谈不上。 虽说汤成这么几十年如一日的不停经历着轮回剧本，不停地累积着经验和积分，但老实说，即便是在他一直定点的魔都，他也不是积分最多的那个，他所知道的那个男人所拥有的积分就远超过自己，不过作为轮回者的资质，无疑是汤成更强也更具有优势，所以是他率先突破了LV5的原因。 但是宇宙这么大，平行世界这么多，像这样把所有人都拉在一起的活动里，碰到个半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甚至遇上LV6的概率也不是没有，因为从来都没人知道这个轮回世界是从什么时候就已经存在的。像汤成这样老道的经验者，对这种事情早就司空见惯，往往一些没开窍的轮回者在赢得了几个剧本之后，自信心膨胀，以为老子天下无敌了，然后进本之后立马就让更加高位的存在给血虐了，逃的了一命的那还好，算是教了学费，玩一逃不了的，就真的只能为那份狂妄付出血的代价了。 因为轮回剧本本身就不是什么公平的东西，没有新手保护，没有缩小新手和老手之间的数据平衡，就把你们给丢在了一起，适者生存。唯一要说还算合理的一点就是剧本的难度，特别难的剧本只会向老手和被惩罚的轮回者发放，这个计算的方法至今成谜，但经过那么多时间的摸索，大家都或多或少总结出一些规律—— 1一直在剧本中获得连胜，剧本的难度便会提升，奖励也会变高。（因此也有一些佣兵团会在连通之后，在确保性命无虞的状况下通过故意失败来降低剧本的难度。） 2主神的惩罚机制。当你交不起每个月的固定份额，或者严重触犯了轮回者的规则，就会触发这条机制，一旦触发，就不是你选择什么模式进剧本了，而是主神会直接把你丢进九死一生的地狱模式中去。（也有不少极其凶恶的家伙会从这个剧本逃脱出来，主神并不会再对他进行二次惩罚，等于说清空了惩罚值） 3晋升阶位的试炼剧本。这个要比普通的剧本难度高，并且附加不少的限制条件。 当然，这些东西对于现状来说，多半都只是些题外话了，却这也间接地说明了一点，这次的敌人非同一般，为此，汤成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不过在言谈上，他并未表现出弱势，因为某位伟人曾经说过，在战术上应当重视敌人，但在战略上却要敢于藐视敌人，所有未战先装的轮回者都是纸老虎。 “你打算怎么比试？” “很简单。”加拉瓦托了托眼镜，故作狡黠地笑道： “你们那边这么多人，来一场3V3吧，你每赢一场，我就放一个人。” “如果输了呢？” 加拉瓦微笑不语，然后看了一眼被吊在熔浆上的玉藻前和她的御主一眼，然后做处了一个拇指向下的动作。缚住她们的链条立即从齿轮上松开，随着两人振聋发聩的尖叫声迅速朝着下方的岩浆里坠落了下去，就在链条坠落大半，就快擦到泊泊冒泡的岩浆的时候，加拉瓦扬起了拇指止住了势头，然后铁索像是拥有自我意识般地复位了，一点一点地把玉藻前她们又重新拉了回去。 不过从效果来看，加拉瓦示威的效果一般，这两个人似乎还欠缺一点最起码的紧张感。 “小玉，你的尾巴着火了啊！”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发出这样丢脸叫声的狐狸不断地甩动着尾巴，好歹扑灭了尾巴上的火焰，但也因此，毛茸茸的尾巴上面少了一撮毛，让她泪目多过了恐惧。 汤成从她们的身上收回视线： “也就是说我没的选了？” “如果你不在意她们死活的话。”加拉瓦摊了摊手，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为什么要先比两场，直接由我们两个半神开战不好吗，赢了就赢了，输了也没有多余的怨恨。” “不行。”加拉瓦很直接地拒绝了。 “为什么？” “因为紧张感不够啊，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半神，我想要更加恢弘更加愉悦才行。”加拉瓦茶杯厚的眼睛底下闪烁起了病态的光芒： “所以开始的两场是为了炒热气氛而存在的。” 汤成：“……” 他扭头看了一眼周围的设施，就他所知道的，世界构造的卡往往都消耗能量不菲，而加拉瓦一口气召唤了这么多，肯定消耗了不少能量点，而最关键的一点是，汤成的双月加成，只在该天的晚上1 2点之前有效，一旦1 2点刷新之后，效果就结束了。 他已经猜到了对方这么做的原因： “你是打算把时间拖到新一天的能量刷新吗？” 被他这么一问，加拉瓦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确实，他要比汤成来得更幸运，在半神领域待的时间也更弥久持坚，拥有更多能够为他续航能量的地牌，但这并不意味着那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他今天这样连番战斗下来，如此大手笔，其实已经消耗掉了不少的能量。 而现在，距离新一轮刷新的时间，还差了半个钟头。 他皮笑肉不笑地牵动了一下嘴角： “很不错的推论，那么，你要尝试一下吗？ 事实上，就算是汤成现在在这里对他展开攻击，他也有拦住对方的自信，毕竟布置在这周围的4张世界构造卡片可不是单纯的布景而已，而且他剩下来的能量，足够发动两三张用来自保的卡片的，要拖过这半个钟头，并非一件难事，而一旦时间到了之后，就是这边火力全开的状况。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发动卡片的准备，然而再度出乎他意料的是—— 对方明明看穿了自己的计划，却毫不犹豫地脚踏了进来。 “不，我没有异议，开始吧。”汤成微笑地说道。 这正合他的心意。 “那么第一回合，欢迎乘坐死亡飞车 随着他话尾的余音，一辆穿过远处隧道的列车隆隆地擦着铁轨，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337．死亡飞车 “这是让我们乘上去的意思么？”尼禄很是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云霄飞车，以她所处的时代来说，没有见过倒也正常，不如说现在反而有些跃跃欲试。 不过最终被汤成派上场的却不是她。 加拉瓦第一战派出的人是他的Servant阿周那，所以汤成这边也很干脆地就把斯卡哈给派了上去，让她来打头阵。 “打算用枪兵来克制弓兵吗，阿周那，好好陪她玩玩，别让我失望。” 加拉瓦言毕，他的身后显现出了一个白色长褂的阿三身影，点了点头后，一举跃上了死亡飞车。 “小心，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是你的话应该不需要我叮嘱这些没用的废话。”汤成对斯卡哈微笑了一下，抬了抬下巴：“去教那个阿茶如何做人。” 斯卡哈用深红的目光看了一眼汤成，并未答话，然后利索地提着自己的魔枪跟上了车。 “准备完毕了吗？如果没问题的话，OK，死亡飞车现在就要正式发车了。”随着加拉瓦拍了拍手，停在他们面前的列车缓缓地向前挪动了起来，向着未知的前方驶去，同时也离开了汤成他们的视焦，不过于此相对的，众人的面前赫然升起了一个三维立体的投影装置，所拍摄的对象，正是刚刚载着斯卡哈和阿周那行驶出去的那辆列车。 对此，加拉瓦增加了一些注解： “只要有这个立体投影屏幕，我们即使待在这里，也能够欣赏到精心动魄的战斗，不用担心自己会错过任何细节，因为它会自动切换角度和捕捉战斗的特写，堪称专业级的。” “还真是奢侈加无聊的使用方法啊。”汤成对此评价道。 对他话中隐藏的那点刺，加拉瓦并不以为意： “我觉得半神对于自己世界的构造，就宛若他对于人生的追求，必须要有这种程度才行，只有上升到如此细微的程度，才能堪称完美，不，根本就是艺术才对。” 茶杯底眼镜说着又陷入到自我陶醉之中，让汤成身边的众女嗤之以鼻，但汤成倒是从中听出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半神似乎可以通过某种方法来对自己的领域进行雕琢和设置的样子，这是他这个新晋的半神还没有理解和尝试过的。 虽然不明白，但汤成最擅长的就是不动声色装相，让人看不出他平淡的外表下究竟在思考什么，而这个时候一脸兴奋的尼禄，也为其很好地担当了掩护。 “喂，曹操，汝说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就像是魔镜一样，里面的人和画面竟然宛若真的一般，栩栩如生地在动呐。” 答案是这就是真的。 虽然揣测不到加拉瓦是如何做到的，但毋庸置疑，这就是从死亡飞车上面传回来的画面，而具其如今的反馈的影响来看，列车上的阿周那和斯卡哈都没有磨蹭，这才发车不久，已经战斗到了白热。 一般来说，弓手是一个对于场地上颇为挑剔的职业，在长距离，或者能够遮掩自己行踪的地方，对弓手来说如鱼得水，但在无法闪避，腾挪的空间极其有限的死亡飞车上，作为弓兵的阿周那便有诸多限制，无法在这里跟敌人拉开有效的距离，被枪兵近身的话会很吃亏。 不过在型月世界当中，弓兵这个职介历来就是近战和挂逼的代名词，反而没几个是真正靠远程吃饭的，而在印度的传说当中，阿周那也是挂逼中的战斗机，自然早就做好了预防这一手的准备。因为阿周那是印度叙述诗《摩诃婆罗多》里最伟大的英雄，所以其拥有的宝具多不胜数，除了之前展示过的那些，如今，他又从怀中取出来了一个折叠的长匣子。 虽然这玩意看起来很像是至尊宝的那个，但是打开它并不会因为月光而穿回到五百年前，取而代之的，会释放出其中封印之物。 大概阿周那也知道自己近战吃亏，所以在用一通箭矢逼开斯卡哈后迅速跟对方拉开距离，然后说道：“Lancer小姐，在这种情况下和你近身战的话，对我来说太过不利，所以只能增加一些帮手了。” 命匣之中寄宿着过去阿周那所收服的那些精怪的灵魂，现在统统被他释放了出来，转化成了介于灵魂和实体之间的半灵生物。它们分别是白虎，巨鹏，猎豹和双头蜥，朝着斯卡哈的方向围攻了过去。 因为是半灵，它们不同于普通的野兽，可以行走在空中，而且身体则能够按照自己的意志在虚化和实体切换形态。 这不，当斯卡啥抬起枪头，一枪刺出的时候，正扑向它的白虎砰的一下化作粉末瞬间炸裂，但你要以为它这样就被杀死那就大错特错，那些飘浮在斯卡哈面前的粉尘随风飘散出去，但很快地又在其身后不远的位置汇聚成型，而籍着刚才的白虎吸引了视线，巨鹏拍打着双翼绕到斯卡哈身后，然后亮出利爪，朝她的背后不设防的后心抓了下去。 天知道这头畜生的爪子有多锋利！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在这淬不及防之下难免着了这些畜生的道。但是对于拥有比心眼和千里眼更高位技能的斯卡哈来说，这种声东击西的小伎俩不过是在故弄玄虚，她甚至没有回头，因为迎接偷袭的，是她的身后突然显现出了个卢恩文字。 “爆裂。” 随着斯卡哈口中流出的这一声短音，刚刚实体化打算偷袭她的大鹏直接被那个卢恩法术给炸的四崩五裂，连灰都不剩，这也使得斯卡哈身边原本打算趁势而起的另外两头畜生投鼠忌器，慌张地向两侧逃开了。 千万别忘了，斯卡哈除了是枪兵以外，本身还是卢恩法术的使用者，和只懂得8种卢恩文字的大狗不同，师匠是卢恩魔法全精通，而卢恩法术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它发动极其隐蔽，以及无需咏唱时间这一点，配合着枪术敌人根本防不胜防。 嗤啦—— 一阵破空声响，空中又飞来一阵流矢 那是阿周那射来的箭，但这些箭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全都被斯卡哈用枪给挑飞了，她也不停顿，立即拽着枪飞奔起来，扫开道上拦路的几头魂兽，像是认准目标一般心无旁骛地朝着阿周那笔直地冲去，俨然就是在近距离之下发动贯穿心脏的必死大招了。 她握紧了枪身，把枪一旋—— 可就是这个时候，斯卡哈的助跑动作突然在半途来了一个急停，然后猛然向后跳了一大步。 这个举动让此刻正透过全息投影观看战斗的小伙伴们很是不解，感叹为什么放过这么好的时机，但还没来得及出声提问，接下来从列车上窜出来的符阵就给了他们完美解答——原来这其中满满都是套路，阿周那是故意留下空子给斯卡哈钻的。 看到斯卡哈没上当，反而避开了对方的宝具封锁，众人都忍不住松了口气，但还没等这口气出顺，结果变故徒生，只见投影之中那几头早就设伏在她的退路上的精怪又缠上了她，比起之前的主动退让，这一次它们可要疯狂许多，再加之阿周那用弓箭专门挑选刁钻的角度射来箭矢，斯卡哈不知不觉间，已经被逼退到了列车的边缘。 她向后踩了一小步，一半已是踏入虚空，赶紧收脚，发现身后已经退无可退。 不止如此，这一刻死亡飞车周围的变化，终于让在场的所有观众以及正在战斗的两位当事人，明白了加拉瓦将这辆列车称之为死亡飞车的真正原因。 刷拉一下，列车周围的画面全变了，变成一片伸手不见无止的黑暗，就像是驶进了没有灯光的隧道一样，而周围的音效也变了，变得能听到有人低头的絮语声，还有远处乌鸦拍打着翅膀的哀鸣，突然，一只从黑暗中探出来带血的手，抓住了斯卡哈的脚踝，把她往车厢下拖拽了下去。 幻觉？ 不，不是的！ 这是货真价实的实物。 好在，斯卡哈的反应很快，用她的卢恩符文把那些怪异之物统统轰下了车。 338．万籁俱寂 “哎呀，忘记说了。”加拉瓦像是刚刚想起了什么重点般地一拍脑门，然后张开臂展说道： “死亡飞车不仅仅是像过山车一样会这样一个环一个环地转过去，过峡谷隧道什么的，而于此同时，会带给乘坐之人无与伦比的死亡体验。” 从对方那张得意洋洋的嘴脸来看，他不但没有忘记，反而给人一种专门在等待时机的感觉，或许对他来说，这话已经在心里憋了很久，等这个机会说出来就是图个戏剧效果。但回应他的结果却差强人意，大家只是关注着面前的投影，对他给予的“惊喜”兴趣缺缺。 这就让加拉瓦很是不爽了，他恶狠狠地聚焦向投影中的斯卡哈，希望阿周那接下来能够配合死亡飞车的“死亡体验”给对方一个迎头痛击。 马上要到那个了呢一 黑暗无光的隧道很快迎来了出口，画面中的场景骤然又变。 刷拉一下，出口处一片乌鸦飞散，原本一直是平贴着地面的飞车一下子拔地冲高，朝着天空的云端迈进。因为是爬坡，车速渐渐地慢了下来，但是斯卡哈和阿周那交手的动作却一点不慢，短短地数秒之间，双方又是互换了数度攻防。 斯卡哈再度扫开了那些拦道的精怪，手一抹就是就是一排卢恩，防住了阿周那的连番流矢轰炸，与此同时，也朝着对方用符文发动了远程攻击，不过阿周那既然是弓兵，自然在远距离上占有优势，连英灵卫宫都有防御投掷的宝具，更不用说被称作挂逼的他了。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从飞车上面掉下去会有什么结果了，而待在车上也绝不安逸，因为那些看似从黄泉中爬出来的怪物们会不断地从车底下爬上来。虽然战斗力是战五渣的程度，但因为车身狭小的原因，被堵上会很麻烦。 必须要速战速决，斯卡哈想到。 这个飞车说长不长，首尾加在一起大概二十多米的距离，这点间距说真的，一直都在斯卡哈宝具的有效打击范围之内，但有一个问题，这个飞车的宽距很短，只有两人的身位，而且随着飞车的运动时刻都在变相，以及混怪滋扰，让斯卡哈很难一击命中。 魔境的智慧告诉她，自己贸然投掷宝具，有9成的几率是在浪费魔力，对那个诸多宝具加身的男人并不起作用。 所以斯卡哈计划着如何接近对方，然后用贯穿心脏的一击，来终结阿周那一身无用的宝具。她的贯穿死翔之枪如果贴身放，比大狗可要厉害多了，至今还没有能够从她手中活下来的案例，那是连神都能瞬杀的必杀一击。 阿周那注意到从一开始就猛烈进攻的斯卡哈突然停住，这让他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怪异的不安感，要说枪兵打弓兵，不断拉近距离就是最好的战术。黏即死说的就是这两个职介的优劣，君不见当初红A打大狗，是在知道对方宝具的前提下不断拉开距离，防止对方出死棘，最后硬是靠着炽天覆七重圆环的效果才勉强撑了过去，所以只要让枪兵近身基本没的打，尤其是这种附带一招毙命宝具的英灵。 但是斯卡哈疾风骤雨的攻击却停住了，不仅没有给阿周那松一口气的感觉，反而让他有了一种乌云压顶的躁动感。夜空下不断攀高的风压吹拂着她的长发，那杆血红的枪亦在黑夜中绽放着慑人的光，宛如不断吐信的毒蛇，翻动着眼睑，等待着一击毙敌的时机。 “还真是可怕啊，你究竟在想着什么呢？”然而和嘀咕不同，阿周那冷淡的脸并未表现出任何的动摇，反而准备好了防御反击的宝具。 嘎吱—— 这样类似卡壳的机械噪音来自脚下的列车，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列车是否坏掉或者停止了的诧异感，但这微妙的停顿真的只是一瞬间而已，因为在下一秒，当车头哐当一下越过了最高处的那个坎之后，整个列车便以全力朝着地面俯冲下去。 重力加速度和无可言喻的反冲力就像是要把搭乘在上面的人抛飞一样，而这个时候，一度停滞的斯卡哈反而开始了行动为的是这个目的吗？ 阿周那凝目。 在他的视线当中，斯卡哈几乎是利用车身的反推力一下子持枪冲到了自己的眼前，红色的血枪如蛟龙出水般探出，直探他的心脏。好在阿周那也早就做好迎击的准备了，用宝具放出了不逊于炽天覆七重圆环的紫金莲。 空中爆发出令人牙酸的撞击声，但这还没完，要是以为师匠只有一把枪的人，肯定要吃大亏。 事实上，当这一枪被挡住的瞬间，斯卡啥的另一只手上就召唤出了一把一模一样的魔枪，然后迅速地咏唱着祝词： “突刺，穿透！『贯穿死翔之枪』！” 一道无与伦比的力量朝着天空扫荡出去。 得手了！ 正当斯卡哈这样想的时候，面前阿周那的身影一瞬间扭曲消散，而她身后，呼啸而来数道箭矢扬起的风声，被斯卡哈迅速挑飞，但转身的时候，她也看到阿周那的身影迅速来到了与自身位置截然相悖的车首处。 刚才那个是……怎么做到的？ “还没有注意到吗？”阿周那对她说道： “这个列车的真相。” “什么真相？”一同观看到这一幕的尼禄一脸茫然地回头看向汤成，她也对刚才画面中的场景切换感到莫名其妙，完全没看懂，只能去征求汤成的意见，毕竟在她心目中，汤成可是无所不能的代名词。 汤成微笑： “其实很简单，阿周那这话其实就是告诉Lancer还有我们，现在所看到的一切其实都并非是真相。这个列车本身是附带某种特殊效果的，所谓的死亡体验只是一个噱头，从眼前这个情景来看，估计是能对精神类产生一定影响的卡片 作为一个轮回者，并且是半神，汤成很轻易地就看破了其中的门道。别被这光怪陆离的表象迷惑了双眼，而忽略了世界构造的卡片本身就是附带特效能力的。 “哇，你这家伙也太卑鄙了吧，竟然用这种小手段！”尼禄一听，顿时指着加拉瓦的鼻子骂道。 但是后者却表现出一副不以为意且公正的样子： “我可没有偏袒谁，这个效果对于Archer来说也是同样适用的。不利的条件同时存在就不能算作是不公平，而是一种可以利用的外力，看谁更能够发挥略。” “他说的没错。”汤成笑着说道，肯定了加拉瓦的话，在这一点上，他并未偏袒Archer，从Archer的反应来看，死亡飞车——或者说梦魇乐园的效果对于他也是同样有效的。 这样一说，才让尼禄忍住了自己的暴脾气，改用不甘心的视线瞪了加拉瓦一眼 加拉瓦虽然面上表现的无所谓，但心里早就火冒三丈，对阿周那恨得牙痒，这个蠢货，竟然把自己的优势就这样告诉给对方，他是傻吊吗？ 汤成看着屏幕的画面，嘴唇不易察觉地扇动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发布了几个命令。 而画面中的死亡飞车，在这一刻已经攀到了圆环车轨的顶部，倒悬在了半空之中。 339．制定规则的人 一般在游乐园里，进行这种具有一定危险的游乐设施，工作人员一定会在发车前干叮万嘱，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松开防护装置。但是现在，斯卡哈和阿周那都倒立在空中，也没见谁踉跄不稳地从飞车上面给摔下去。 倒悬的时间很短，很快，列车在完成了一个环的回旋之后，继而又开始向下俯冲下去，而斯卡晗也抓住了这个机会，再度提枪朝着阿周那逼近。 当然，现在的情况要比刚才难度提升了不少，如今冲向车头的方向完全是处于逆风的状态，但斯卡哈却凭借着手中的枪和精妙的步伐硬是劈开了这样的强风，再一次地出现到了阿周那的身前。 这一次冲过来的斯卡哈是闭着眼睛的，当她距离阿周那只有三米不到的时候她才睁开了双眼，藉此，也映衬出她双瞳中的不凡，深红色的瞳孔周围闪耀着一圈金色的光晕。 就像是血缘诅咒里的影像会重复人行动一样，在斯卡哈的眼中，会弥散出一道道金色的烟雾标绘出对方在未来几秒钟行动的路线，从而进行预测。 一开始，这些幻影都是非常多且颜色淡薄的，但是随着斯卡哈动用这项能力的时间延长，以及她的距离拉近，那些衍生出来的幻影变得越来越少，颜色也越发的强烈，最终化为了一个，那就是所有未来的交汇点！ 锁定目标，斯卡哈骤然出枪。 噌！ 阿周那对此也不得不再度展开自己的宝具，来挡下这极具攻击性的一击，而从刚才的攻击来看，他意识到斯卡哈已经破解了这个死亡飞车的效果。并不是看穿了其中的门道，而是利用她自己的方式。 “看来我倒是做了件多余的事。”阿周那意指之前的提醒。 “不，感谢你的提醒。”斯卡哈眨了一下眼睛，当她抬起眼睛的时候，眼中那圈金色的光芒变得更加强烈和耀眼，甚至覆盖了她原本深红的瞳色，转化成近乎橘色： “所以，请安静地死在这里吧。” 斯卡哈的枪尖上再度出现了炽红的光芒—— “那可不行！”阿周那说道： “即便是我，心中也有一心所追寻之物的，而这场胜负，不该由我败北来结束。” 他这么说完，口中迅速地念了一段梵文的咒语。 在斯卡哈的周围，瞬间凝结出了众多的神像，围绕在她的周身，当斯卡哈以为这又是幻像的时候，在她瞳孔视网膜当中，出现了自己接下来被光洞穿的影像。 她全身的毛孔骤然收拢，身体向后急退。 轰！ 就像是美国大片里常有的爆破场景，周围的各色神像对着斯卡哈刚才所站立的地方来了一个万佛朝宗。斯卡啥是连续几个翻滚接一个鱼跃龙门最后才从这样惊险的场景下脱身，但还没等她稳住身体，就听到身后那片业火之中传来了阿周那的声音： “此弓由炎神所赋，天下独一无二之神弓，以炎神之业火，将眼前一切如尘埃般荡尽吧！——炎狱之箭『甘狄拔』！” 方才还在周围剧烈燃烧的火焰突然被一阵强风吹起，全都化作了火焰的漩涡聚向了阿周那手持的弓矢，凝聚成为一支不同以往的火焰之箭对准了如今已经被逼到死角上的斯卡哈。 且不说这边结果如何，在观众席上，看到这一幕的加拉瓦眼珠凸起，完全不顾自己刚才营造淡然公正的形象，洋洋得意地摊手狂笑了起来： “看到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我Servant的实力，去死吧，渣滓，毫不留情地干掉她吧，阿周那！” 如果阿周那回来，加拉瓦真想夸奖他两句，不愧是自己召唤出的英灵，拥有这么多的宝具。 果然就是要这样才对！ 对于对方的狂吠，汤成这边却是显得淡定多了，他竟然接着加拉瓦的话点了点头，应承道：“没错，是差不多了，动手_ ” 加拉瓦没反应过来汤成说这话的意思，因为按照他撰写的剧本，这里应该是2V2的PK才对，无论胜也好败也罢，最终都是由他来把所有人都消灭掉。但是他没有意识到，他所谓的剧本，根本没有人当一回事，更不用说是专门摧毁别人剧本的汤成了。 刷拉一下，没等加拉瓦开口询问所以然，一个身影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背后，神不知鬼不觉，若不是汤成的那句话让加拉瓦心生警兆，他到死都不一定能注意到，一个穿着紧身衣的刺客从黑影中钻出，把金属制作的丝线缠绕在了他的脖子上。 “！”加拉瓦感到自己的喉咙被勒紧，呼吸变得十分困难，钢线陷入喉管的巨大痛苦让他思考困难，甚至发不出声音，渐渐地，连大脑也开始缺氧变得迅速地暗沉下去。 照理说静谧从背后突袭，有更加直接干掉对方的手段，但是选择这种方式，纯粹是因为这是汤成的要求。一般人并不会知道，哪怕是受到致命伤，只要不是在一瞬间脑死亡，轮回者都存在着绝地翻盘的可能，更何况半神连卡片都不用掏，直接就能使用能力。 不过这也不是说半神就随口报个名字，卡片就会自己发动效果，作为同样是半神的汤成，最清楚这个模式，必须是在脑中形成一个效果模型，卡片的能力才会跟着发动，而解决这个办法的最有效方式，就是让对方根本没有办法思考就行了。 当然，都晋升威半神了，要是没有一手两手反制的手段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几乎在加拉瓦就要被静谧用钢丝勒断喉管的时候，加拉瓦身上携带的宝物卡总算是启动了，在受到袭击的加拉瓦身边矗立起了三条无死角的火龙，向周围喷吐着龙炎。 从之前加拉瓦丢出来的那些牌就可以看出，这条欧狗的手中就没一张差牌，而对于用来保命的卡，加拉瓦自然不会吝啬。这张5星的宝物卡叫做『地狱的守望者』，是当他受到袭击之后（这里有一个遇袭判定，比如说有人拍你一下，或者给你一拳这种程度的攻击是不会激活这个技能的）。而当条件被处发，这张宝物卡便会在宿主的身体周围召唤出毫无死角的三头火龙，无差别攻击范围面前所有的敌人。 因其本身是张反击卡，而非像影子侍卫或者提魂灯笼那样的防御卡，是以，发动的时机比后者慢了一拍——加拉瓦大概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狼狈到这种程度。 但不管怎么说，静谧都必须要撤退了，她在撤离的时候，她还不忘朝着加拉瓦的脸上丢出一个粉包，一瞬间被火龙吞噬，逸散出了一股毒烟。 而就在这一刻，我们的主角终于动了 借用了身边尼禄的武器，和自己天赋技能中的『极限速度』，几乎是衔接着静谧抽身而退的动作来到对方的眼前，连着那三头火龙一起把加拉瓦的脑袋给斩飞了出去。 最好的证明是和他有契约关系的阿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和宿主之间的联系消失了，而体内原本供应的魔力的急速退化让刚刚连续释放完宝具的他有些淬不及防，但是没时间留给他思考了，下一秒，他看到了自己刚刚释放的火焰龙卷之中，被一柄带着疾风飞过的枪给劈开了一条通道，贴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 他感到强烈的不安和躁动，但如今的阿周那，已经无力再施展宝具抵挡那个已经沿着这条被她用宝具劈开的火焰之径(在阿周那释放的宝具当中所撕开的一条通道）而出现在眼前的那个人，他身体向后退了一步，止住，一柄血红的枪头已经没入了他的心脏。 阿周那低头看了一眼迅速浸染自己胸口的血迹，眼皮强撑了一下，却还是没能阻止黑暗的降临,他不再抵抗，用尽最后的力气说了旬“是你赢了”之后就化光消失了。 而斯卡哈注意到，一直萦绕在周围的幻像也跟着消失了。 340．半神领域 这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势，让在场的不少人都呆愣在那里没了反应，其中包括了被汤成“借”走武器的尼禄，织田信长和幼帝等人，埃尔梅罗二世更是惊的把烟头都掉在了地上，只有少部分跟汤成内心有直接交流的，才明白刚才发生的前因后果 汤成这种多半可以算得上是奸猾的轮回者，用脚去想也不可能会放弃自己的优势，顺着对方的步调办事，甚至是明知故犯地陷入对方的圈套，之所以这么做，完全就是在等待着那个最好，也是最为致命的出手时机。 ，空气中还残留着刺鼻的血腥味，人们还没有完全从惊讶的余韵中恢复过来，但这样肃杀的气氛，却被一个不着调的声 久的。 但她也同样知道汤成绝对不会莫名其妙地无的放矢。 很快，从汤成的回答中证实了这一点 “周围的这些『世界碎片f没有消失。”他如是说道。 这一下，凛的表情也跟着变化了，她意识到了什么，立即调转视线循望了一圈，诚然，在他们面前的那个播放死亡飞车的屏幕不见了，但是无论是这个梦魇游乐场，之前加拉瓦所站立的舞台，还是锁住玉藻前她们的铁索和熔浆池，以及最外围的那个星际空间站，一切都毫无变化的存在着，并没有因为创造它们的人死去而消失。 凛虽然自身并不是轮回者，但是跟随汤成这么久，共享他的知识和情报，对于轮回剧本远比一般的轮回者要了解的要多得多。 “这难道是说…一” “没错，他还活着。”汤成望着地上那具无头尸体，和那颗掉落在十几米远的脑袋说道。 虽然从人类这个角度看去，对方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既然覆盖在周围的现象并未消失，那么结论是，抛开表象，就算再怎么匪夷所思，那个布置下周围世界构造的男人都还活着。 “地板上这么凉，你还不打算起来吗？”汤成睨着地板上到尸体说。 这样的话令在场的其他人都感到很是奇怪： “那家伙不是已经死了吗，喂，这已经死透了吧？” 而就像是在对这些话做出反驳一样，地上那具无头的尸体蠕动了一下，然后踉踉跄跄站身，走过去把他的头捡了起来，安在了头上，但是一开始或许把握不准把头的朝向给安反了，接下来才是重点，那个人头转了一百八十度，恶狠狠地冲着汤成一行人说道： “很痛的啊，混蛋！” 一行人当中真的有人被吓到了，就比如说织田信长就忍不住叫出了“妈妈咪呀”这样懦弱的喊声。 相比之下，汤成就淡定太多，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地问道： “这是什么，十二试炼的宝具？重生？复活？” 对方调整了一下脖子的位置，然后被砍断的切痕就自然而然地愈合了，他扭了扭头，发现无碍之后，继而将目光望向汤成说道： “告诉你也无妨，这是我的LV5的天赋双S的『替身人偶』。” 汤成愣了一下，对方显然已经认定了汤成就是那个跟他一样的半神，所以认为他也有半神的天赋技能，就没打算隐瞒，但事实上，汤成的半神天赋还没有去通过调整开通。 而接下来关于这个天赋的事情，也被对方单纯当成是一种炫耀的资本而说了出来。 “这个天赋的能力是我每使用20点能量，就会创造出一个『替身人偶』，这个人偶没有攻击性，也不能单独召唤使用，但是可以代替我承受一次超负荷的攻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加拉瓦的眼镜已经因为刚才那一下摔出去的时候碎裂了，衬托出那双裂痕下布满血丝的眼睛更加骇人。 “你可以不断利用『替身人偶』来复活。”汤成答道。 “没错。”加拉瓦继续说道： “我有27张地牌，每天能够获得96点能量，也就是说，只要我用光所有的能量，两天就能够制作出9个人偶，当然，你会觉得我可能没有这么多牌来使用，因为半神之后，在取消了抽卡机制之后，卡片就上限1 00张的。” 注意到汤成一瞬间表情的变化，加拉瓦的神情立即变得嗤笑了起来： “喂喂喂，该不会说你不知道有上限这种东西，还是说你的卡片连1 00张都没有？” 汤成的脸色有些难堪。 因为牌的卡位是要建立在地牌的数量之上的，但汤成只有4张地牌，自然不可能有1 00张卡这么夸张的数字。 加拉瓦充分的显露了他对汤成的轻蔑，然后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我有一张叫做『萨格拉斯印记』的宝物卡可以不断给我叠加BUFF之后，所以现在差不多已经在这个剧本里面累积花费了超过1 200点的能量。” 此言一出，周围皆是一片哗然。 汤成确实知道有这么一类宝物卡是能够重复使用的，代价是每次使用都消耗一定的点数，比如说汤成所拥有的『蓝胖子的传送门』就是这种卡片，而这个叫做『萨格拉斯印记』的卡片，则是一张1星稀有闪卡，它的效果是每使用一次，累计一层邪能，而当这张卡被使用之后，就能够召唤恶魔。（最高累计到20层） 因为按照这个说法的话，岂不是—— “没错，我已经累计了63个『替身人偶』，也就是拥有63次的复活次数，啊，我忘了我已经用了一个了，那么，是62？”加拉瓦歪着嘴角嗤笑了起来，眼神变得更加的乖张和疯狂： “提问，接下来你们打算要怎么赢？靠偷袭？我承认你们刚才做的不错，但接下来，轮到我的回合了。” 随着他这一声语毕，周围一直沉寂的世界碎片都开始躁动了起来。捆住狐狸和她御主的铁索开始下滑，但好歹被人抢先救了下来。 对此，加拉瓦也全然不在乎： “来吧，来一场盛大的嘉年华！” “首先，让我看看。”加拉瓦打量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摸了摸下巴，道： “你们这边的人数有点多啊，而我唯一的Servant都被你们弄死了，这样不好，很不好。 他这样说罢，用手打了个响指。 “来吧，让我们来平衡一下人数。” 话音落下，场上立即跟随他的意志起了变化，从某方面来说，汤成他们所处的位置本身就是对方所构筑的世界当中，这完全可以看做是对方的固有结界，并且还是强化叠加版本。 其『世界碎片一梦魇游乐场』和『世界碎片一舞台剧』都是拥有召唤能力的卡片，这一下，汤成一行人发现他们的身边围满了古怪造型的小丑人偶以及各种化妆舞会上穿着各色戏剧服的角色，有趴着的，有吊在顶上的，有踩着球的，有拉着索套的，干奇百怪。 再然后，他们面前原本那个平台的中心位置化作了一团金色光芒绽放的光池，一个浑身通红冒着火焰的艾瑞达恶魔从中爬了出来，然后对着他们吼道： “这个消耗品已经没用了！不管它了！现在我已经做到了连萨格拉斯都没有做到的事情，我要彻底毁灭这个世界，真正成为燃烧军团的主宰者！末日已经到来啦！让这个世界就此支离破碎吧！” 341．战战战 说是补位，但实际上反倒是汤成他们全部都被包围了的样子，这些被加拉瓦召唤出来的生物水平如何姑且不论，但对方既然亮招，汤成也没有受制于人的习惯。 “这些杂鱼交给你们对付了。”汤成没有回头，只是说了一句这么之后，把手中的剑插在了地上还给了尼禄，然后笔直地朝着加拉瓦的方向冲了过去。 没有多余的嘱托是因为汤成相信尼禄他们能够搞定，而他的工作，就是亲手来解决掉这个制造麻烦的家伙。 “喂喂喂，用不用的着这么心急啊？”加拉瓦对着迅速朝自己逼近的汤成虚起了眼睛，充满轻蔑地说道： “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他这么说完的时候，喉咙已经被汤成一只手像是铁钳般按住，整个人的身体被巨大的推力在空中带飞了起来。然后在下一秒钟，他整个人的身体已经被汤成按进了地里，其力道之猛，连地砖也被砸成了粉末。 “咕啊！”加拉瓦咯了一口血，他瞪着的瞳孔没有对焦，似乎完全不能理解这个速度。虽然他像是金鱼一样竭力地张大了嘴巴，但被扼住的喉咙里却发不出丁点的声音，就被汤成用他那把带缺口的匕首给切开了喉咙，然后随手将刀刃扎进了心脏。 “61。”死神平静地报出了这个数字 加拉瓦的身体抽搐了一下，翻了翻白眼，而他的周围骤然间凝结了一道火光，转瞬间激发出了火龙，朝汤成袭击过来。因为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汤成早就对此有所准备，后脚跟一抬便从火龙的扑皎下消失了。 加拉瓦很快地复活，然后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环顾左右开始寻找他报复的目标，直至，他听到了耳边上传来一个声音 “在你头上。” 已经不需要抬头再去确认了，从加拉瓦头顶落下的汤成直接用脚锁住加拉瓦的脖子，然后利用旋转的离心力，将掩护在他周围的火龙全部斩了成了两段，一般来说，如果只采用普通攻击的话，对于火焰是不起作用的，但是如果在刀刃的周围覆上了气刃的包裹之后，就能够做到这种砍断自然元素的事情。 在干掉了棘手的护卫之后，汤成使用出了巴西柔术里的流星坠击的技能，用腿根锁住的加拉瓦一个倒栽葱把他的脑袋给种进了地里，然后一道气刀扫过，将他腰际线的位置拦腰分成两段。 “60” “你竟然敢，竟然敢这么对我！”只剩下一半身体，内脏都流出来的加拉瓦发了狂般地怒吼了起来，他目眦崩裂地用手抓紧脸颊，甚至指甲在皮肉上掐出了血，也无法掩盖身体那钻心噬骨的疼痛和屈辱：“万象一千针石林！” 他的脚下和周围出现了一道道改变地貌的石柱，不断拔高地面往上升高，甚至改变了原本马戏团顶棚的地貌，妄图用这种方式来拉开和汤成之间的距离，但当他断成两截的身体自然接回去之后，往下一看，顿时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因为他发现刚刚杀了他两次的那个男人正沿着90度垂直于地面的石柱狂奔着，就这样死缠烂打地追上来。 这家伙是阴魂不散的索命鬼吗？ “该死的，去死啊！” 他这么喊着，在他的身前身后顿时铺开了一大片浮空的毛瑟枪，是无头学姐异闻录里巴麻美的武器，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调转了角度，然后齐齐朝着在石壁上奔跑的汤成发动了攻击。 砰砰砰砰！ 射击的声音不绝于耳，激起的是一大片粉尘和碎屑，当加拉瓦低着头朝下观望的时候，一把匕首正好劈开那些烟雾，朝着他的脸笔直地飞了过来。加拉瓦反应不慢，赶紧朝边上撇过头躲开了，但是这柄锋利的刀尖还是在他的脸上攘出了一道血痕，就在他以为这样就结束的时候，那柄飞出去的刀刃似乎被什么东西拉动了，又在半途折了回来，然后在加拉瓦的脖子上缠绕了几国。 注意到这一点的加拉瓦才意识到不对，低头一看，发现原来是有一条金属丝被系在匕首上面，而现在，那条丝线已经紧紧的缠住了自己的喉咙。 “什么时候…-．” “惊讶吗？”汤成对他很是失望的说道： “说起来，你这个半神的卡片虽然不错，但战斗的水平也太水了吧，究竟是怎么才达到半神的？” 话虽如此，但不代表汤成就会放水，他毫不客气地勒紧了钢丝，把加瓦拉直接拖地拽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按住了加拉瓦头把他提了起来，用力一拧，就让他的脑袋朝一边拽了180度。 不过他觉得这样似乎不太保险，因为刚才这家伙确实好像又从这个角度转了回来，是以，他很干脆地像拧螺丝一样的把他的脑袋朝一个方向转了三圈。 “这样一来就是59了，你看，其实算算的话这样也是蛮快的。” 汤成随手就把加拉瓦极度扭曲的身体抛开了，免得他每死一次就出现的火龙伤到自己，别因为汤成几次都是轻易就灭掉了火龙而小看这张卡片，好歹是欧狗用来保命的东西，这张卡片的火焰非常厉害，一旦被烧到，是会连骨头也啃食到一点不剩的魔火，如果真的到那样的话，只能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砍掉了。 虽然就算在剧本中断手断脚，只要事后去调整中心就能复原，不过但凡心里健全的人，应该不会想要去自残的不是吗？ “啊，我受够了，受够了，受够了… 汤成听到离得不远处那个横死在那里的“尸体”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在火龙的掩护中，他被扭曲的脖子也开始复原了，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 “打算认输了吗？”汤成问道。 “我在想我为什么要陪你们玩这么无聊的游戏呢，一开始就把你们统统葬送掉不就好了吗？” “？”虽然不知道对方打算做什么，但汤成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让他皱了皱眉。 “仔细想想的话，我有不死身，而你们却只有一条命，只要把这里所有的一切全部炸掉，不就是我的胜利了吗l”加拉瓦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转过头，瞪着汤成说道。 “…”汤成意识到了他打算做什么了。 『警告，空间站A3D6启动自动爆炸程序，警告，空间站A3D6启动自动爆炸程序。使用者更新为最短起爆模式，进入倒计时，10、9、8…一』 整个空间站原本安稳的萤蓝光灯突然间跳换成了危险闪烁的红灯警报，汤成迅速地扭过头，朝着干针石林下面的战场喊了一声： “贝蒂，将他们所有人都传送出去！” 之前还是作为战力一员的莎缇拉摇身一变，变成了汤成万能的小助手碧翠丝，以她和汤成的默契，这里已经不用交代其他了。 碧翠丝让在她附近的所有人聚集到她的周围，先是支起防御盾抵挡住来自基尔加丹的攻击，然后在空间的周围规划出一个传送法阵，把所有人都带出了这个地方，当然，除了汤成之外。 总会有办法的。 正是因为相信汤成他能做到，所以碧翠丝才能够带着其他人走的这么坚决，哪怕她们当中的一些人原本是打算要留下来的。 “5，4，3……” 就在汤成已经做好了应对接下来爆炸冲击的准备时，他眼角的余光带到了一个身影，他赫然发现，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从这个状态下安全撤离了的，事实上，还留下了一个—— 之前乘坐死亡飞车跟阿周那离开的斯卡哈，正面色凝重地提枪返回这个和她印象中大不相同的战场，在魔偶的围堵中从边缘地带冲了进来。 偏偏是这个时候。 最糟糕的结果。 342．潜龙入渊 因为斯卡哈是按照原路寻回的，这时候还未意识到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看到有敌人包围自己，就毫不犹豫地只身应敌了。她固然是有魔境的智慧可以看穿事象本源没错，可这项技能也不是万能的，就像她无法看穿汤成一样，造成这一切的加拉瓦跟汤成的身份一样也是一名轮回者，是以她并未察觉到正在逼近的危险。 无奈之下，汤成只有选择从石柱上跳了下来。 砰！ 随着他的这个动作，身后的空间站骤然起爆，汤成几乎是迎面丢出一个『蓝胖子的任意门』，然后瞬间开门出现在了脸诧异的斯卡哈身边，一手抄住她的腰，然后用出了第二张卡片『禁绝线上的边境线』。 老实说，汤成原本是打算利用『蓝胖子的任意门』脱身的，但是为了斯卡哈，他改变了原订计划。虽然任意门这张宝物卡就像碧池一样，花钱就给上，但是使用完一次之后便会有一段疲软时间的CD。 所以不得已，汤成才只能拿出『禁绝线上的边境线』这张卡充数。 这张卡的效果，想必大家已经不会陌生，是一张能够在一定范围内宣布其他轮回者无法使用卡片能力的领域卡，但老实说，虽然加拉瓦使用的毫无疑问就是卡片的能力，可汤成并不清楚它对于范围之外发生的爆炸有没有抑制效果。 没办法，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为了安全起见，汤成还发动了一张原本仅仅是用来凑数的次元盾罩住了他和斯卡哈的身体。 巨大的爆炸接踵而至，声浪覆盖了一切，炽热的火焰将目力所及的一切全都撕成了粉末，因为对方引爆的是世界的碎片，所以相应的也对整个地域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害，别说是汤成他们原本待着的地下了，事实上，连同建立在其之上的城堡，以及外围的那些建筑统统遭到了摧毁。 在这场爆炸中心唯一得意幸存下来的，或许就是其中的汤成和斯卡哈了。 看着这周围一片残桓断瓦的废墟，就算不用汤成去解释什么，斯卡哈也意识到了刚才那一刻所发生的事情，她扭头看了汤成一眼，发现他的面色有些苍白。不，这已经不是用苍白来形容了，而是脸上完全失去了血色。 她意识到了什么，探出头看向了汤成的后背，发现那里的衣服被撕开了，血肉模糊了一片，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受伤了。” “嗯。”汤成点了点头。 从结果上来说，他和斯卡哈现在还安然无恙的活在这里，是因为『禁绝线上的边境线』发挥了作用，挡住了卡片的效果。这样你或许会产生疑问，既然挡住了，那汤成背后的这么严重的伤是从哪里来的，答案其实很简单—— 虽然挡住了卡片的效果，但是别忘了，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原本是一个溶洞，而溶洞上面还修建了一座城堡，虽然『禁绝线上的边境线』成功地施展开了领域，免除了汤成他们被爆炸灭掉的后果，但样一来这无可避免地还原了被加拉瓦卡片改变的空间，而整个溶洞和城堡就这样不受控制地坍塌到汤成的背上，光靠他那一张次元盾，还真扛不住。 不过伤害虽然不小，也不至于让汤成连精气神都没有了，真正造成这个的原因，是因为之前的『黑针』以及天赋技能里的『极限速度』的副作用开始发作了。 汤成就这样把脸一头的栽进了斯卡哈饱满的峰峦之间，虚弱地挂在了上面： “我的兜里有根白针，帮我取出来，给我扎一针就好了。” 他这副样子倒也不是装出来的，因为这两项技能猛是猛，但副作用也是惊人，现在的汤成只感觉全身脱力，手脚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不过好在他做事向来会留一手，有和『黑针』配套的『白针』在，就能解除一切负面效果。 斯卡哈本来想要说点儿什么的，但她忍住了，在这种时候说些什么儿女私情的话实在不符合她的性格，她本质上作为一个战士多过一个女人，但也不可否认自己内心某个柔软的部分确实温柔地击中了。 她轻轻地托起汤成的身子，找了个能够尽量让他感到舒服叉不至于会触碰到伤口的姿势，然剧顺着他说的摸向了他的裤兜里，然后摸到了一个粗大的东西。 “喂，那边是大枪的位置，再往底下探。” 斯卡哈用美眸白目了他一眼，不过看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顿时也安心了一些。 很快，她就找到了那支汤成所说的白针。 这个跟黑针是一起召唤出来的，如果说黑针是一种拥有提升能力效果的毒，那么白针就是它的解毒剂，而它本身的作用是将体内的所有异常状态解除，这种时候会连BUFF也不例外地一并清除，所以也很看重使用的时机。 汤成看着斯卡啥从兜里取出的针，便撩开了自己已经被刚才爆炸撕扯成布条的胳膊，对斯卡哈说道：“把针口扎进来，然后推进后面的栓把试剂注射进来。” 斯卡哈所在的时代可没有这种东西的存在，不过这并不妨碍她作为英灵迅速地理解了这件东西的使用方法，就在她按照汤成指示的，把针头对准汤成的手臂准备给他静脉注射的时候，斯卡哈手里的东西一瞬间消失了。 这实在出人意料，她似乎还觉得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而汤成就像是已经预感到什么般地皱起了眉头，抬起头望向了另一侧，那里，有一个黑炭一样的身体正试图从一团灰烬中站了起来。 他的身体被刚才的爆炸严重灼伤和溃烂了，但即便是这种伤势却也正在以肉眼能辨的迅速在愈合着，而他手中握着的那根东西，赫然就是刚才还在斯卡哈手里的白针： “我就说你那变态的速度是哪里来的，原来是用了这种东西，这么强的力量必然会有不小的副作用吧？这玩意是什么…·-啊，让我猜猜，回血剂，消除副作用的血清，哈哈，不管是什么，它现在都没用了。”这么说着，加拉瓦一手拽断了手里的白针。 他的眼镜不知道已经丢落在哪里了，完全凌乱的刘海下，是一双充满狂气的脸 “基尔加丹，给我上！” 要说之前所有的一切都被爆炸毁灭，这个说法倒也并不完全正确，就比如说这个被称为燃烧军团大脑的狡诈恶魔，就利用扭曲虚空回避了这个爆炸，而现在，它正率领着他的恶魔大军，朝汤成他们包围而来。 343．回眸 情况极其的糟糕，看着汤成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面前又有强敌环伺，斯卡哈一下子提着自己的枪站了起来，拦在了他的身前。 别逞强，小心，这种话不是对一个战士说的，汤成皱了皱眉，只跟她说了要求：“撑五分钟。” 斯卡啥点了一下头，昂然地迎向了面前铺天盖地冲过来的恶魔们。 因为之前已经经历过了和阿周那那场激烈的战斗，斯卡哈现在所剩下的魔力已经不足以再让她施放宝具了，唯一能够做到的，只有以那份出神入化的枪技，和坚毅不屈的信念一往无前地扫荡那些出现在她面前的敌人。 枪是长柄武器，比起谁都能挥动的匕首和刀刃来说，要驾驭好它本身就不是一件易事，更不用说是像斯卡哈现在这样一人双枪，拿它应对着众多敌人的围攻，却如同穿花蝴蝶一般，飘忽不定，鬼魅无踪 她的每一枪几乎都能直击敌人的要害，用最节省体力的方式，最短的路径一击贯穿敌人的心脏，而她本人，则轻易地就能避开那些大刀阔斧的末日守卫耿直鲁莽的攻击，然后灵活地转动着枪刀，予以反杀。 越来越多恶魔的尸体堆积在了斯卡哈的脚下，让她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去，也是凭借着两杆枪，杀出一条血路的。 而当那些凡庸的恶魔被戮尽之后，出现在她面前的是由加拉瓦累积到20层能量召唤的欺诈者基尔加丹。这个毁灭了无数星球文明的罪魁祸首，如今昂然矗立在斯卡哈的面前，他张开了赤红的双翼，用他那双散发着邪能的眼睛凝视着斯卡哈。 “到此为止了，虫子，我的意志不可违背，这个世界必将毁灭！”欺诈者如此喊道： “而你，不必怀有任何的幻想，在我魔法的漩涡中化作尘埃吧。” 他伸手一招，天空便落下了一片暗影箭雨，其范围的宽广甚至把那边处于虚弱状态的汤成也笼罩了进去。 斯卡哈猛然回头，立即提速冲过去架起了汤成的肩膀，竭力地想要把他拖离到这片基尔加丹的魔法影响范围之外。 “怎么了？”基尔加丹嗤笑道： “你就打算这么一直背对着我么？看起来，让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欺诈者，也有被人小瞧的一天呢……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这么不厌其烦地将装逼的台词说完，基尔加丹将手指伸向了背对自己移动的斯卡哈，指尖出现了一条灵魂鞭笞的黑线锁住了对方的行动，虽然并不是完全地禁锢住行动，但是斯卡啥的速度在那之后明显变慢了，宛若深陷泥泞。 她皱起了眉头，依旧坚韧不屈地架住汤成向前移动，哪旧脚底下像是灌了铝。 但是对于她的敌人来说，这无疑是重创她的最好机会，不仅基尔加丹重新向这边投掷了军团闪电，就连一直旁观的加拉瓦也按捺不住，打算用剩下不多的能量来顺势阴他们一波。 “告死的黑羽箭。” 加拉瓦的身后展开了一双黑色的翅膀，扑扇了一下，落下一片黑羽，而那些黑色的羽毛逐渐汇聚在他的手中，形成一柄长弓和羽箭，然后以不规则的游蛇形态朝着汤成和斯卡哈射了过去。 如果抛下自己，斯卡哈恐怕能够很轻易地避开这支从她身后射来的箭吧，这并不是她没有察觉到，而是她选择了代替汤成用自己的身体来拦下这支箭。 噗嗤。 箭就这样不偏不倚地射中了斯卡哈的背后，让她的身体剧烈地踉跄了一下，不同于普通的箭矢，斯卡哈被射中的部位立即出现了一条像是纹身一样的黑斑，斑纹慢慢地向着她身体的周围扩散，这块黑斑扩散到哪里，就会毁坏其中的脏器，而一旦它延伸到心脏的位置，就是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需要注意，这个伤势本身是诅咒，所以无法药效治愈，只能通过杀死宿主来解除这个Debuff。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张卡并不是很强，原因是它太墨迹了，轮回者讲究的都是一击必杀，战场变数这么多谁特么会有耐心等你的伤势慢慢发作啊 但是加拉瓦却一直偏爱这张卡，并认为这是自己卡组当中的“杰作”之一，原因你懂的——他就喜欢看到对手慢慢受到折磨而死的样子。 “斯卡哈，你…”汤成注意到了她的伤势，也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拥有魔境智慧的斯卡哈或许看不穿加拉瓦和他的能力，但是对于自己的命运，她不会视而不见。 这位桀骜的女战士并没有回答汤成的提问，只是把汤成带到了远离召唤出基尔加丹的太阳井，然后潇洒地甩动着她的长发转身，留给汤成一个背影，依旧用那冷静过头的声音说道： “我会给你争取到剩下的时间。” “…一”汤成也是用同样平静的目光地看着她。 就在斯卡哈准备转身的时候，汤成像是强调，又或者说是提醒地补充了一句：“你是我的女人。” 斯卡哈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然后利索地提起了枪，朝前方的基尔加丹义无反顾地冲了出去。 加拉瓦看到这一幕，叫嚣地更是疯狂： “她已经中了我的黑羽箭，已经不行了，快，趁现在立刻弄死她！” 虽然平常的时候总是表现出一副游刀有余的模样，但现在的加拉瓦内心或许恨不得自己手里的黑羽箭拥有像魔枪那样一击必死的效果，能够立即就干死对方。这也是他竭力催促着基尔加丹快刀斩乱麻的原因。欺诈者依令释放出了火环，但是却被斯卡哈凌空跃起躲过，凭借着周围残桓断瓦堆砌起来的跳板，斯卡哈一举跃至基尔加丹的身前，然后提枪对着基尔加丹的胸口位置无比精准地扎了进去。 但遗憾的是，基尔加丹的身体有小山那么高，而斯卡哈的枪刺进了他的皮肤，却根本无力贯穿他的心脏，而这样惊险的举动明显激怒了欺诈者，哪怕并未真正对他造成有效的伤害。暴怒的基尔加丹一拳挥下，把悬挂在他身上的师匠砸飞了出去，连续翻滚了好几固堪堪才止住势头。 血痕从嘴角溢了出来，眼睛和额头也到处都是被磨破的痕迹，但斯卡哈的眼神却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透露出那份果敢和坚韧。或许比起过去那份对于生毫无眷恋的冷淡，她的眼中多出了一些别的东西，不，或许到现在仍然没有改变渴望死亡的想法，但是……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人也在注视着他。 她张了张嘴，说了些什么，但声音却细微的被风声所掩盖了，又或许，她只是做了口型，而没有发出声音。 但这样就足够了。 作为告别来说。 在这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不去聆听汤成的回答，然后心无旁骛地用尽了自己剩下的所有力量再一次冲向了基尔加丹 欺诈者对她这样的愚蠢行径充满了嗤笑，虽然在他看来，这个不断避开他攻击的女人就像碾不死的虫子一样烦人，但是，他已经看出来了，对方已是强弩之末。 这恐怕已经是她最后一击了—— 斯卡啥背后的黑斑已经触及了心脏的位置，可以说现在还没有死去，是凭借着她的意志在支撑，还有求胜的信念。 然后，贯彻苍穹的一击出现了 344．午夜已到 没人看清那一瞬间所爆发出来的动静，只能从光芒收聚后的景象看出那一击的只鳞片羽——斯卡啥双手握住魔枪迦耶伯格深深地刺入了基尔加丹的心脏。 “不，这不可能！” 恶魔带着如此不甘的声音咆哮着，它的心脏周围出现了无数道裂口，然后被从中射出的光芒崩裂成了无数的碎片毁灭了。恶魔不会死去，但回归虚空重生亦需要大量的时间，至少在这个剧本当中，基尔加丹是不可能再登场了。 斯卡哈在落下的晶尘当中转动了一圈魔枪，巍然收枪，然后抿住嘴唇把视线望向了不远处吃惊张大嘴的加拉瓦，笔直地踏出一步，跑动了起来，赫然是要展开进攻的架势。 被对方的气势所慑，更加想不明白为何中了自己的黑羽箭却没有死，加拉瓦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用手支撑着退后了两步，大喊道：“不，不要过来！” 斯卡哈当然不会因为这样就放过她，但就在她提起枪栖进，打算扬枪直击加拉瓦面门的时候，一直被她用意志压制住的黑羽箭的诅咒还是爆发了，结晶化的黑斑在她身后扬起了一阵黑羽，然后，斯卡哈的身体被迅速地凝固成晶石崩化消失了。 因为斯卡哈是不死之躯，所以即便是这样也依旧能够复活，但被圣杯召唤过来的说到底只是她在英灵座的投影，是以，在圣杯的规则下，还是无可奈何地离场了 她没有再回头，只是默默地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而在他面前躲过一劫的加拉瓦， “哈！”的一下就像是全身泄力般地松了口气，但他又觉得这样表现实在丢脸，立即将叹息改作了张狂地笑声： “哈哈哈哈哈，你们刚才不都是很拽么，现在怎么一个个都不行了？” 加拉瓦踉跄地从地上支撑起身子，站了起来，望向隔着数十米距离外，躺在那里浑身脱力的汤成，道： “现在连你最后的Servant也消失了，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 汤成沉默，就像是真的已经失去抵抗能力了一般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只能用侧脸瞪视着他，这就更加坚定了加拉瓦的信心，朝着汤成走了过去，然后带着胜利者的姿态俯瞰着匍匐在地上的失败者： “不过能够把我逼到这个份上，也算你厉害了，我就发发善心让你轻松一点结束吧。” 加拉瓦到了这一步，已经完全不想再把这场战斗拖延下去了。他刚才的话里有一句没说错，过去可从来没有遇到过和他相称的对手，所以总是以戏弄他的敌人为乐，但是现在，他已经被杀了这么多次，饱受屈辱和折磨，他此刻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复仇，而是快点结束这个该死的剧本和天杀的混蛋，免得再夜长梦多。 这个战术思路是对的，因为历史证明反派死于话多，但问题是，趴在地上的那个家伙，也是个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主 就在加拉瓦打算用最后仅剩的两点能量来搞定汤成的时候，他被突然间“咸鱼翻身”的汤成迎面抛了一把沙，捂住了眼睛。比起睁不开眼的难受，他心里更加震惊的是汤成的这种作战方式，哪里还有一丁点属于轮回者的矜持，完全就是一个为了赢而不折手段的疯子。 他没有猜错，因为下一刻，汤成已经跃起，利用积聚多时的全身力气再搭配上体重，把加拉瓦扑倒在地上，然后干净利落地将匕首扎进了他的喉咙。 完成这个动作的汤成便迅速地朝一旁侧翻了出去，连拔出匕首的力气都没有了，为的就是避开接下来从对方身体里窜出来的火龙。 “真是受不了了，你这家伙……究竟打算要把我羞辱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这么说着的加拉瓦从地上翻滚着爬了起来，用手拔掉了插在喉咙里的匕首，丢在了地上： “你这么喜欢玩是吧，那么，我就陪你玩个够。” 他这么说完，身体周围溢出了一阵浮光。 这并不是什么卡片的效果，而是作为轮回者，跨越时间线能量恢复的效果。 抬头看会发现，天空中那两轮标志性的双月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加拉瓦接下来发动的卡片——幻之苍穹。 午夜以至，一切全都刷新。 对于加拉瓦来说，他已经不打算再进行剩下的活动了，而是决定把剩下的所有卡片都用在这里，他现在整个脑袋中只剩下一个愿望，那就是一定要让那个使他备受屈辱的男人不得好死！ 幻之苍穹这张卡亦是世界碎片之一，亦是加拉瓦的“神卡”之一，这张卡片发动后的效果并不是对自己增加什么效果或是能力，而是直接削弱对方，而且是范围性削弱的领域卡。所有在幻之苍穹里的轮回着能量消耗翻倍，效果降低三分之一，这张卡最卧槽的地方还是它的覆盖范围长达一公里，简直就是BUG级别的了。 而对此，加拉瓦依旧不满足，作为一条欧狗，他拥有大量提供能量的地牌，是以，他继续发动了卡片。 『消除世界之光』，『挣扎者的镣铐』，『雷电法王杨教授之吻』，『黄某人的一口毒奶』等等高等级的优质卡片全都被加拉瓦不计消耗地一口气甩了出来，所有的一切全都磨刀霍霍地对准了汤成，准备把他终结在这里。 明明身体还是那样摇摇欲坠的模样，但汤成也使用了他的最后一张卡片—— 『命运转盘』 令加拉瓦诧异的是，他所有针对汤成的攻击在这一瞬间全都停止了，就感觉周围的时间像是被冻结了一样，他如是，汤成亦如是。唯一不同于操控时间『刻刻帝』的一点是，汤成的背后树立起了一个巨大的转盘。 就像是会出现在各个活动当中的轮盘一模一样，标记着许许多多小刻度，但跟抽到什么送什么东西不同，这个轮盘其实是一个赌盘。 一开始的时候，上面的每个格子都是均衡的，也没有任何的标注，一共一百个刻度，但是当汤成说了一句“将我剧本的卡片重置”之后，上面刻度立即产生了变化。 眨眼变成了，直接死亡10%，失败40%，付出相应的代价15%，以较轻的代价完成25%，成功9%，效果翻倍1%。 这是什么？ 加拉瓦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卡片，他瞪大了眼睛，呼吸变得有些困难，不过，当他看到了盘面上竟然出现直接死亡和失败的选项以及概率之后，他又放下心来，失败率高达一半，而成功率虽然看似有50%，但其中8成是需要支付代价，也就是说，这个轮盘真正施展成功的概率只有1 0%，剩下的40%即便是能达成，也有着副作用，说不定效果达成之后整个人就废了 加拉瓦看着现在一脸肾虚模样的汤成，忍不住内心晒笑，是因为这货知道自己情况已经不能再糟，所以干脆想着赌命了吗？ 确实，这可是活动本，能赌为什么不赌？ 他冷笑着看着那开始急速转动起来的轮盘，在自己这个欧皇面前，也有人能够妄想靠神抽来赢自己，不可能。 呼啦啦啦啦。 转啊转。 在一开始迅速转动的几圈之后，轮盘指针拨动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重复着成功一失败一重伤一轻伤这样的变化—— 眼看着最终指针在一大块死亡的地方停下来的时候，要不是时间被静止，加拉瓦都要忍不住满心欢喜地喊出声了。 但是好景不长，还没等加拉瓦彻底地安心，那个明明已经停下来的指针不知为何突然又往回倒转了一点，最终将指针落在了那只有1%几率的效果翻倍上面。 “这……尼玛开挂了吧？” 他不可思议的看向对方，这要说是运气他是不信的，因为伫立在他对面的汤成对于这个结果，限里没有任何的意外。 而且，在时间重新开始流动的瞬间，他已经抢先地发动了卡片： “『世界构造忧郁的双月』＆『禁绝的边境线』!” 明明是已经用出过一次的卡片，但现在却被汤成重新使用了出来，这并非是故技重施，而是真正的卡片被使用的效果，而且影响的范围增大了一倍。天空重新出现了双月，比起这前来，双月要大了不少，于此同时，汤成的也立起了禁绝边境线的领域效果，一瞬间把加拉瓦也给支配了进去，之前他曾志在必得的卡片攻击在触碰到这张卡的领域之后统统遭到了无效化，而就在加拉瓦目瞪口呆，无法从吃惊的余韵中恢复过来的时候，汤成有条不紊地把手伸进怀中取出了一支和刚才被加拉瓦捏碎一模一样的白针，扎进了自己的手腕 被封锁的力量在皮肤里下的血脉里再一次苏醒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就像是把刚刚所有的颓唐和憋屈都一扫而空般地出气，然后拔出了针头，扭动了一下脖子，望向了加拉瓦。 “好了，那么让我们进行下一回合吧 345．为什么这么认真 加拉瓦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向后退。 并不是被汤成的气势所慑，或者说并不完全是那样，他能够晋升半神，运气虽然占了绝大多数，但作为轮回者最基本眼力还是有的。当他看到自己那么多卡片都打了水漂，要是还不清楚自己正处在某种领域的作用之中，那他这么久的轮回者就白当了。 加拉瓦急着脱身，但汤成却压根不给他机会。 就在加拉瓦急着转身想要撤离禁绝边境线影响范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刚刚踏出去的双脚就像是深陷了泥泞没有了回应，不，应该说更在其上，他对于整只脚的感觉都消失了。 低头看去，加拉瓦瞪大的眼中惊恐代替了错愕—— “噫啊啊啊啊啊啊啊！！！！！'’像这样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声。 他赫然发现自己膝骨正在跟自己大腿的胫骨，暴露出了其中被完整切开的肌腱和骨骼，身体的平衡被破坏了，加拉瓦迎面摔了出去，砸进了一堆残破的瓦砾之中，激荡起了尘埃。 弥散开的烟雾让加拉瓦忍不住呛了两声，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死神的阴影已经如影随形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等…一” 话还未说完，加拉瓦的身体再度像是被拆碎的人偶一样四分五裂。 “59……不对，你刚才又用了不少的能量，我记得你说过每天似乎能多使用80多点能量，再算上之前累积的，算它1 00点，那么59加5，还有64次吗？” “混蛋！”加拉瓦的声音颤抖着，里面夹着着一丝痛苦的哽咽。 虽然利用替身娃娃能够让他免除死亡，但是他被斩开的痛苦和撕裂的恐怖还是烙印在他的身上，不停地回放，让他宛若置身于梦魇。 因为现在是处在禁绝的边境线的效果范围内，加拉瓦能够制造火龙的宝物卡『地狱的守望者』被封印了，幸运的是因为天赋并不被算在卡片的能力当中，所以他的替身娃娃还是顺利的让他的身体复原了 但也仅仅只是数秒钟时间—— 因为眼前的侩子手早已经握着『武器库』幻化出来的斩马刀等待着了，用冰冷的俯瞰着他。 “63。” 他就这样冷眼旁观着加拉瓦的身体慢慢地修复，然后把他的手脚一根根的剁下来，然后慢条斯理地杀死。尽管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让对方每一次都向外面爬出几步 “62。” “61。” 其实要终结对方那恼人的复活，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汤成有一张卡片在之前对付巨神的时候就已经展现过了——圣枪『朗基努斯之枪』，只要祭出这张卡片，那么无论对方拥有着怎么样的复活效果都能够破除神秘，造成一击必杀的结果。而这把彪悍的屠神之枪，如今也随着『命运轮盘』的效果而被重置了，但如今没有出现的原因，并不是汤成遗忘了它的存在，而是他并不打算使用它。 他只是单纯切割着加拉瓦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杀死对方，仿佛要把这份无声的愤怒和恐怖根植到他内心和灵魂的深处 杀戮仍在继续… “17。” 当汤成整整分解了加拉瓦的身体第4？次的时候，加拉瓦终于艰难地爬出了汤成禁绝边境线的效果范围，他身上的火龙被动一下重新恢复启动，窜燃起来，但是这一次，汤成却没有像过往那样避开。 “『咒术破坏』。” 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发动了这张卡片，将对方的防御从身体上彻底地剥离了。 当感觉所有努力都变成徒劳无功，自己不过是对方玩弄的虫蟊的时候，加拉瓦崩溃了，他目呲迸裂地大喊起来，什么尊严都顾不上了：“够了，是我输了，我承认自己输了，你赢了行了吧，这不过就是一个活动本，你赢了，我认输，够了，就这样放过我吧。” “16。” 汤成的回答只有这么一句，随后就手起刀落直接把他的脑袋给砍了下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因为脑袋飞的距离有些远，而且像西瓜一样砸烂了，所以这一次不再是重新接回去，而是当替身人偶的效果发动的时候，被斩飞的脑袋还有截断的肢体迅速的黯淡下去化作了余烬，而在那只剩下人棍的身体上面重新复原了肢体。 但即便如此，死神依旧没有收手。 他重新举起了武器。 “住手，你这样做究竟有什么好处，发泄不满么？但那又有何意义，这个剧本就算死了也没有任何惩罚吧？你已经赢了，为什么不积攒卡片和体力，投入到下一场战斗才更加划算吧？”当加拉瓦这样大喊着打算制止他的时候，刚准备一刀把加拉瓦给腰斩的汤成突然停了下来，一脸诧异地望着他，这个表情看的加拉瓦毛骨悚然。 怎么回事，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并不知道活动本是不计算死亡惩罚的福利本吗，但看汤成的样子，加拉瓦并不觉得对方是这样毫无常识的新人，不，反而是那些新人，才因为看了这样的介绍所以才毅然选择参加的吧。 而汤成接下来的话，不仅证实了这一点，还将加拉瓦心中的一点侥幸全都打入了冰冷恐惧的深渊：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一直是在做无用功？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是半神了，同样是半神的你5级天赋技能能够让你不断重生，那你觉得我的天赋是什么？” 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加拉瓦的瞳孔瞪大了，他的喉咙不停地抖动着，脸上冷汗涔涔。 “不是刚才的重置卡片么？”加拉瓦感到自己有些呼吸苦难： “难…．-难道说你的天赋是能够回避系统的规则……不，这种事再怎么说也……” “不可能吗？”汤成的脸上露出了冷酷的哂笑，把脸凑近了加拉瓦：“但是，我们本身不就是破坏规则的存在吗？你觉得普通的轮回者能够像你这样复活这么多次么，他们遇上这种事也会觉得不公平，遭遇了BUG吧，还是说你觉得，按照原本的规则，会允许这些东西存在么……” 他指着头顶那两轮魔性的双月，作为半神的佐证，世界构造的卡片就是对于原剧本世界颠覆改造的最好证明。 “不…一不会的。”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加拉瓦的情绪此刻已经在巨大的恐惧之下完全失控了，超越了忍耐的极限，如果说之前他还把这个当成一场失败也无所谓的游戏，那么现在，他赫然发现自己已经踏在了悬崖的边缘，一旦失足落下的话，那说不定就真的会死。 死。 这个词对于其他轮回者来说，是打从进入轮回剧本开始就一直陪伴着他们的东西，永远也无法摆脱的阴影，正是因为知道自己一旦失败就会死，所以才不断鞭策着这些轮回者用尽自身潜能，无所不用其地去攥取胜利，但是这当中却从来都不包括加拉瓦，因为他过去的路较之常人都太过一帆风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自己也需要面对死亡的威胁。 死，就代表着一切归零，过往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费，甚至连自己的存在也被抹消和否定了。 那是什么…… 不，他不想死，开什么玩笑！ 这不是一个活动本吗，为什么，为什么这种诡异的事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啊，不要，我不能死，绝对不要！ “不要过来！”像这样像是触发本能般地反击了 作为半神的力量一瞬间倾泻而出，就是为了抵抗那个即将夺走自己生命和一切的恶魔。加拉瓦已经不管不顾自己究竟拥有什么样的卡片，什么样的效果，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样，抓到什么就是什么，把所有还剩下的卡片一股脑的朝着汤成倾泻出来。 别说，这样一通爆发还挺强，毕竟这货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欧狗，每一张卡片都不一般，再加上这样一通毫无预兆的爆法，只能用淬不及防来形容，在他面前的汤成还没有一个确实的反应，身体就被众多宝具击中，贯穿，其中一柄长枪还直接刺穿了他的肚子，甚至有两把匕首就插在他的心脏部位，这毫无疑问都是致命伤！ “哈…．哈哈哈……”加拉瓦也没想过结果竟然会是这样突然来个峰回路转，这算不算是有心栽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果然，老子才是天下第一幸运的，神怎么可能背弃自己？ 就在他这么想着，想要去看看汤成那副惨死模样的时候（更是为了确定对方已经死了，好消除不安），还没等他凑近，那个浑身插满各种宝具的男人抽动了一下，把手按到那些武器的柄上，把它们全都从身体里拔了出来，丢在了地上。 “怎么会，为什么啊，你这样都不死？”加拉瓦抓扯着自己的脸颊和头发声嘶力竭地喊道： “你这个家伙是开挂的吧 这话让汤成就有些无语了，加拉瓦可是一直复活到现在了，而他刚刚只是用『血腥杀戮』免疫了一次致命伤就被说成是开挂，还有没有天理了，简直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欧狗嘴脸嘛。 汤成也不多说，直接报出了一个数字： “15。” 346．摧毁 过去的时候，加拉瓦总是不遗余力地追求着折磨和虐杀其他轮回者的快感，并对此乐此不疲，但事到如今，当立场反转，被调戏被折磨的那个人换是做他自己之后，他感到无比惊惶失措地恐惧着，战栗着，痛苦着，衷嚎着。 他发疯似得抱住汤成的腿，用脸摒弃尊严地哀求着，请求对方能够放过自己，为此，不惜任何代价。这样的丑态，但凡只要有些骨气的，哪怕是初入轮回剧本的新手只要做好觉悟的话都不会卑微到程度，但加拉瓦做到了，一个半神低贱如狗。 汤成毫不领情地用脚践踏在他的脸上，摇了摇头： “不行呢，只有这种程度就想让我放过你么，我还没有看到你的诚意呢。你现在已经只剩下5次复活了吧，如果不在最后让我改变心意的话，马上就要死咯。” 为了加强他这句话的效果，他把手中的武器毫不留情地扎进了加拉瓦的身体。 “不好意思，看来复活又少了一次，还有4次，或者我原本就给你多算了？因为你要用光所有能量才有可能达到最大值，那现在真实的次数还有多少，3次，两次？还是说……” “求、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卡片，你要吗，我所有的卡片都给你，只要你能放过我。”加拉瓦忍受住剧痛，如此谄媚地对汤成说道。 但汤成却摇了摇头： “你莫不是在逗我，还是说你这个半神身份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剧本里其他人的卡片是无法抢夺转让和使用的。所以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一文不名的垃圾。” “那、那我愿意做你的马前卒和小弟，把命卖给你，一切都听你的吩咐。” 汤成又笑了： “你这话就更虚伪了，你现在就是为了活命才求我的吧，还说什么卖命…而且从剧本出去这么多的平行宇宙，我上哪去找你？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没等加拉瓦指天画地地再说点什么，汤成很干脆地制止了他，然后把沾上了血迹的靴子就这么朝他面前一摆，说道： “所以说讲这些没用的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来点实际的，这双鞋子刚才为了砍你，沾了不少血啊，脑浆啊什么的，真是恶心，你来舔干净吧，舔的跟新的一样，我就考虑放你一马。 汤成这么说着，用冷酷的目光看着加拉瓦。 后者的表情明显变得僵硬了起来，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连畜生都不如了吧，而且说出来都是泪，那些血和混合物都是他被砍杀后留下的，有着刺鼻的腥味。看到加拉瓦的犹豫，汤成帮助他充分地理解了一下如今的现状可是由不得他来做选择的。 “啊！” 这一次武器并没有直接命中要害，而是将加拉瓦的手腕给剁了下来，然后被汤成一脚踹开了，汤成故意拿着武器在他的身上摩挲了一下，像是在瞄准下一个攻击点。虽然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但看到那双眼睛，加拉瓦就像是中了魔咒一样动弹不得了。 早已经沦落的加拉瓦又一次地屈服了，他低下头来，像一条狗一样卑贱地匍匐在胜利者的面前，舔舐着汤成的靴子。 冷酷的男人说道： “不错，不过你要记得，必须是舔得一点灰尘都不沾才行。 一旦丧失了一次底线，那么，人的下限会低到让他自己都觉得吃惊，加拉瓦就是最好的例子，过去的他秒天秒地秒空气，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而现在为了活命，他已经把过去的一切都抛弃了。 这正是汤成的目的。 要杀掉加拉瓦，其实很简单，汤成只需要召唤『朗基努斯之枪』就可以了，但这并不是汤成的计划，因为跟唬人的结果不同，甚至连LV5天赋都没开的汤成，自然不可能有什么真正逆转系统的方法，在这个活动本里杀了加拉瓦就意味着只能结束这个剧本。 但汤成不愿意就此结束，对于像加拉瓦这样的人，既然无法在这个剧本上将他彻底毁灭，那汤成就要将他引以为豪的东西彻底撕裂。 首先是他作为轮回者和半神，凌驾于他人的那份自信。 再者是他的尊严。 最后，汤成打算把恐惧根植烙印在他的内心，就像是过去加拉瓦对待那些被他虐杀的那些人所做的。唯一不同的是，那些被加拉瓦戏弄的人最后都死了，但汤成却要让加拉瓦将这一身的罪业和恐怖永生永世地背负下去，直到他死为止，一旦当他听到轮回剧本，就会触发这个梦魇。 看到加拉瓦终于舔完了靴子，像一只忠犬一般仰望着汤成露出的谄媚眼神，汤成点了点头：“可以，那么，我就按照约定给你一个机会吧。” 就在加拉瓦限中露出希望光芒的时候，汤成手中的斩马刀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弓箭，跟刚才加拉瓦手中握住的那把黑羽箭的弓矢一模一样。这把弓的出现令加拉瓦神情一滞，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您不是说要放过我吗？” “放屁，我是这么说的吗，我是说给你一个能活下去的机会，但到底成不成还的看你自己。” 加拉瓦想要破口大骂，但这种情况下，他不敢，只能握住了地上的尘土，压抑着喉咙里的恶心低下了头。 汤成对于他的这个反应毫不在意，也没有作出什么解释，用手指拨动了一下弓弦，然后转头向加拉瓦问道： “你还有4次复活吧？” “3 - -3次。”加拉瓦皱着眉头说，他不明白汤成的意思，但现在隐瞒的话绝对讨不了巧。 “嗯，就算你三次吧，也就是说，加上你现在这个断臂的状态，你有4条命，”汤成在加拉瓦的身边蹲了下来，向他努了努嘴说道： “咱们现在来做一个游戏，一个能够让你活命的游戏。你看到前面这条路了么？充满了可以躲避的土丘，粉碎的墙壁，你可以躲藏，可以随意的移动，目的就是从我的手中逃脱。只要你能够在这4条命花完之前，从我手里逃脱的话，我就放过你好不好？” 加拉瓦心一凉，开玩笑，他现在都这样了，还能逃的掉吗？ 果然，这家伙只是单纯地在耍自己玩吗？ “别着急，我话还没说完。”汤成像是察觉到了加拉瓦的想法，解释道： “如果是一般情况下，我承认，那就跟虐杀你没什么区别，所以我会做出一些平衡的让步，藉此来增加你的逃生率。首先，我会保证自己站在这个位置不动。” 加拉瓦想要开口，但汤成用手势打住了他想说的话。 “如何利用这些障碍物躲过我的攻击是关键，我可以给你透个底，我的箭术虽然比不上你的Archer，但一公里的距离要命中目标还是很轻松的。不过你放心，既然给你机会，就不会彻底把你推上绝路，会给你机会的。”汤成笑着说道： “我不限制你的行动，你还有什么卡片都可以在之后使用出来，最好是那种直接就能够一瞬间把你转移出去的卡片，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你一点，虽然我答应你不会离开这个地方，但你使用卡片之后，我也会运用一些卡片的能力反制，所以在使用前要想好，是否万无一失才可以。” 汤成这样善意地提着建议，像是真的在为加拉瓦着想一样。 但加拉瓦本人却充满了苦涩，因为这些设定，都是汤成强塞给他的，他不得不执行而已。 “我会让你先跑1 00米，怎么样？不要让我失望啊。” “可是我…一”加拉瓦不想尝试，哪怕这个条件看起来恨优渥，但他害怕失败，害怕一旦自己行错半步就会死在这里。 “如果你在磨磨蹭蹭下去的话，我就要喊开始了。”但是，掌握规则的人却并不是他，他能够做到的，只有被动地接受 “我…．．我明白了。”从俯瞰向自己的那双眼中，加拉瓦找到了答案，这就是他唯一的机会，哪怕看起来就像是一场游戏，他奔跑了起来，竭尽一切气力地迈动着双腿，拼尽了全力。 “再快一点，你没吃饱饭吗？” 汤成带着戏谑的声音在他身后回荡。 加拉瓦感到自己背后凉飕飕的，他绷紧神经，感觉自己随时都会中箭倒下一样，接连的死亡让他对于痛觉都快麻木了，如果不是畏惧死亡，他说不定现在已经放弃了吧。但他不想死，不想所有的一切都被抹消，所以即便是知道这是一场令对方享乐的追逐游戏，他也只能陪对方玩下去 老实说，对于这样的情节加拉瓦并不陌生，因为他过去也曾用这个方法折磨过轮回者，但那个时候，作为狩猎者的人一直都是他，可如今，风水轮回转，他终于体会到了一把作为猎物的心情。 他的脑海里已经提不起劲想什么复仇了，根本没有那个意识，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跑，跑的越远越好，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那个魔鬼，永永远远的。 只可惜，那个魔鬼却打算将这份恐惧，永远地烙印在他的记忆里和灵魂深处。 当加拉瓦跑出去正好超过百米之后，汤成拉开了弓—— “这一箭，是为了斯卡哈的。” 347．圣杯 溜金哇开呀酷裂！ 这一箭，没有任何偏移，直接射爆了加拉瓦的脑袋。 汤成放下弓箭，看着不远处一团打着马赛克的浆糊叹息道：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到底有没有认真地在逃跑啊，这样的话不按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的话你根本过不了关啊？” 他默默地注视着加拉瓦原地复活，没有追加攻击，算是有在放水地让他躲进了藏身的掩体后面。 “没错，要多运用这些能够藏身的地方，不然，3条命可是很快就会用光的喔。”虽然嘴上是这么亲切地为对方提醒，但是汤成根本没有打算跟加拉瓦玩捉迷藏的意思，他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对方，就算躲进掩体后面，也并非是安全的。 随着他张弓一拉，凝聚在弓弦上的箭矢就像机关枪一样地发射了出去，因为汤成使用的并不是真的箭矢，虽然没有加拉瓦之前发动卡片附带的诅咒，但其本身却是由使用者的意念来操控的，是以，可以像现在这样把箭矢分化，然后不停不断地射出去形成一片箭雨。 那些残破的掩体根本抵挡不住这样火力的猛攻，不过汤成的日的并不是为了杀死加拉瓦，而只是打算把他逼出来，所以射的并不是很密集，留出了不少能够闪避的空隙——当然话要说回来了，要是那家伙偏偏不开眼的把自己的要害凑上来自寻死路，那汤成也没有办法了。 好在加拉瓦并非真的这么不堪，他剩下还有一些卡片，虽然用来击败汤成绝无可能，但要应付眼下这些箭雨，并不算太难，不然汤成还真怕自己放水太过，会被加拉瓦看出来，而万一不小心下手太重把他真的干死了，那牛皮就要被戳破了。 他耐心地掌控着步调，主要以驱赶为主，避开加拉瓦的要害，一点点地给他开洞放血，让他在这份痛苦煎熬下充分地体验这份被人愚弄恐惧和折磨，当然，汤成同样也不打算这样轻易地就放走加拉瓦，至少要把他剩下的那几次复活，一点不剩地给压榨干净，让他从此对轮回剧本心生惧意。 加拉瓦痛哭着，悲鸣着，不断地拽动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苟延残喘着，他的身体一次次遭受重创，被射穿了胫骨，膝盖，只能匍匐着前进，从对方并不留下致命伤来看，加拉瓦充分地意识到对方的险恶用心，那就是猎人在玩弄猎物般地戏弄自己，将自己驱赶上绝路， 如他过去对其他轮回者做的那样。 一旦稍有停顿，汤成就会对他追加的攻击，尽管并不是致命伤，但痛苦却在不断地放大。 这个杀干刀的恶魔。 加拉瓦心里诅咒着对方，很多次差点都想要就这样绝望地放弃了，但他到底还是不甘心。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这样的情绪强烈地在他大脑里回放，让他甚至产生了幻觉，他感到身后在追赶他的不是弓箭，而是汤成的形象幻化而成的死神，那个死神披着跟汤成一样的长衣，迈着哐当哐当空洞的步子而来，伴随着他的接近。 他把此刻身体的沉重，幻想成为是那些过去被他残杀之人，化作尸骨骷髅，索命的幽灵，绊住他的手脚，拽住他的身体，意图把他拖往黑暗，拖进死的炼狱。 加拉瓦如今拖着满身带血的身体藏进了一处新的掩体，在此期间，他又用掉了两次复活的机会，现在还剩下最后一次重生的机会，但现在他的一条腿已经废了，而距离汤成所说的安全区域，还相差了20O多米。 他靠着墙壁喘息着，嘴里满是腥味和咸味，腥是血的味道，而咸则是脸上不断涌出的眼泪。 他痛苦地用手敲打着自己已经快失去知觉的跛腿，嗫嚅着嘴唇痛哭着——如果这是一场噩梦的话，拜托快点让自己醒来吧。但留给他自怨自艾的时间，终究是不多，随着一阵破空的响声，加拉瓦意识到那个死神依旧如影随形。 他就势一个翻滚避过了这波箭雨，身上却难免又多出几个口子，但幸运的是这一次并没有伤到脏器，他还能继续行动。加拉瓦咬紧牙关地看了一眼前路，加油，还有机会的，只要从这里逃出去的话… 突然，他的眼角瞄到了一个金光灿灿的东西。 这可以说是完全不经意的，但加拉瓦感觉又是一个必然，因为那玩意的光晕没人会视而不见。 加拉瓦不由地愣住了，但是很快，他确定自己并没有看走眼。 那是圣杯！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它竟然能够从刚才那样剧烈的爆炸当中存留下来，还并未被毁灭，但是，加拉瓦意识到自己的命运或许改变了。只要得到圣杯的话，不就意味着自己能够从这个地方脱身，不仅如此，自己还将成为最后的赢家！ 神，或许并没有抛弃自己。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加拉瓦的心跳就抑制不住地加快了。 他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地渴望着胜利，渴望着圣杯，就因为这样的分心，他的膝盖又捱了几箭，连站立都不稳地倒在了地上。但比起身体上的痛苦，加拉瓦的精神却找到了一丝希望，他看了一眼掩体后汤成的方向，代入对方角色地推断了一下，意识到了原因。 对了，那家伙的视线被这些障碍物挡着，他并没有发现圣杯！ 哈哈，这真是天助我也。 胜利是我的了！ 只要自己拿到圣杯的话，那个该死的魔鬼就只能咽下失败的苦果，明明到手的胜利却飞走了。后悔自己的墨迹吧，后悔没有一开始就杀死我吧。这么一想，加拉瓦反倒有了一种报复汤成的快感，这种类似阿Q的精神胜利法让他发了疯一般朝着那个被压在石头下面的掩体冲了过去。 就算汤成没有看到加拉瓦所看到的东西，但对方突然改变了前进的路线还是充分地引起了他的注意，而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由他拉满弓，然后一箭爆了对方的脑袋。 如果是过去，加拉瓦这下就该知道此路不通而被逼回去了，但是这一次偏偏生出了意外，加拉瓦在自己的身体周围制造出来一个气泡般的防护罩——这原本是他打算用在最后一刻用来冲刺的底牌，如今被他用来包裹住了全身，然后全速向圣杯所在的地方做最短的距离冲刺。 这一下，汤成已经清楚地意识到了情况有变。 他不再犹豫。 虽然到了这一步，再改变预定的计划多少有些可惜，但汤成不会给加拉瓦任何翻盘的机会，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会被对方识破的情况，如果真到那一步，那就华丽地将对方轰杀至渣吧。 是以，汤成瞬间完成了蓄势，催动着自己的卡片力量，誓要将那加拉瓦所在的那片地方夷为平地。 不过这下，倒是加拉瓦的动作快了几分。 就算汤成的反应够快，但毕竟两者间已经隔了几百米远的距离，这可不是随意忽略的，而圣杯距离加拉瓦，却触手可及，就在他几乎要伸手触碰到圣杯的时候，这事情突然又来了一个峰回路转，加拉瓦发现自己去抢的圣杯另一端其实是被人给拽着，而当他越过了那块卡住圣杯的石头，终于见到了那个画风奇特的生物。 对方只有二头身，有着一头橘色的侧马尾，和一双极附魔性的眼睛，正用同样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朝圣杯冲过来的加拉瓦，显然对刚刚被爆头脑袋却突然复原的加拉瓦很感兴趣。 但加拉瓦对于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陈咬金就无感了，他本来就已经把圣杯当成了自己的囊中物，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汤成随时就会杀过来的情况下——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直接就把眼前这个怪异生物例为了敌对的目标，并打算下手攻击了。 “圣杯是我的，虽然不知道你这家伙是谁，从哪冒出来的，但休想跟我抢圣杯，乖乖地去死吧！” 当加拉瓦就这样对奇怪生物展开攻击的时候，对方却违背物力原则地把软绵绵的手臂变长了，一下子扼住了他的喉咙，像是收紧的橡皮筋一样一下子把他拽到了面前，然后拿出一把匕首捅进了加拉瓦的肚子。 『万物皆化宝箱之刃』是这把武器的名字。 被不明生物捅了之后，加拉瓦就莫名其妙地化作了金光消失了，只在地上留下了一个宝箱。 直到不明生物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前辈，刚才发生了什么？” “姆，不知道，我刚才被一个无头怪物袭击了，幸亏我会一点防身术呢。” 348．与黑恶势力谈笑风生 汤成：“……” 突如其来的变故别说现在已经化作宝箱升天的加拉瓦，就连原本准备好攻击的汤成也是莫名一旺，手一抖差点就把卡片技能给丢了出去，不过汤成好歹大风大浪也见得多了，这会硬生生止住，然后带着十二分的谨慎挨近了过去，朝着那片事发之地观望了过去。 很快，他就看到刚才加拉瓦被做掉的地方发现了两个怪异的生物。 一个穿着白服，黑裙，特征是魔性的眼睛和橘色侧马尾，而站在她边上正一脸担忧观望着自己的则是一个穿着铁桶装，背着锅盖短发长刘海的少女。 顺便一说，她们都是2头身，所谓的Q版造型。 从某种程度来说，被这样的家伙轻而易举地杀死，对于加拉瓦来说是更为强烈的心理阴影吧。前车之鉴已经摆在眼前，汤成自然不愿重蹈覆辙，他不断地打量着那个侧马尾的少女，发现那个侧马尾少女也在用那双魔性的眼睛注视着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场相同，又或者是彼此能够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在互相观望了一阵之后，两个人突然达成了共识，握手言和合资后，开始手舞足蹈地配合着肢体语言交流了起来。 边上的马修有些不知所措，为什么前辈一下子就跟对方这么熟络了呢，难道是过去的熟人什么的。但她还记得自己一行的任务是过来回收圣杯的，于是提醒道：“前辈，我们还有正事要做，那个……” “唔，没错。”橘发少女点了点头，然后把手指卡进嘴里吹了声口哨，远处一个摆着?_?表情的呆毛（二头身）咚咚咚咚地跑了过来，按照橘发少女的指示用她的咖喱棒把压在石头下面的圣杯给撬了出来，交到了橘发少女的手上。 “不错，就是这个。”她用手摸了摸上面的灰尘，然后转过头对汤成说道： “虽然跟你说话很愉快，但我们最近很忙，迦勒底积蓄了不少事要做，所以就先走啦，灰灰。” “等一下。”汤成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橘发偏马尾少女。 “怎么了？”对方转过头来，用她那双混沌的眼睛望着汤成，让汤成这样的老手也莫名地感觉到了压力。他在心里为对方做了个评估，如果说所罗门是此次活动剧本的BOSS，那么眼前这个奇特的生物估计就是远超TOP的顶级存在。 混迹过无数剧本的汤成知道，有些剧本里是存在着无法杀死的角色和剧情杀的，这些角色要么承载着世界观，要么连接着某项必须经历的剧情，也就是说，遇上这些生物是不可能胜利的，他们是剧本当中的一环，无法更替，会在某些条件达成后强制被触发。 和他们刚正面的话结果只有一个，不过剧情杀一般不会真的要了轮回者的命，就比方说在这个活动本里就算死了也只是被清退而已，而其他剧本中的剧情杀大致上就是让你眼前一黑，失去知觉然后从某个地方重新开始这样的感觉。 而眼前的这个奇特的生物，在汤成看来就是这样的存在。 跟对方战斗是极其不明智的，这里只能运用智慧—— “我想要那个圣杯，请问，可以让给我么？” 橘发的偏马尾少女并没有说话，而是用混沌的眼睛凝视着汤成，让后者感觉威胁值上升了。 而在她身边的马修就像是怕对方失控一般地赶紧说道： “抱歉，我们奉了迦勒底的命令，为了修复人理前来回收圣杯的，所以……” “当然，我不会让你们白白把东西转让给我，为此，我也准备了相应的东西来作为交换。”汤成笑着说道。 “这个，这个也不行的呢，我们怎么能够擅作主张地收受贿赂……”马修摇了摇头。 “什么东西？”橘发偏马尾少女直截了当地问。 “刚才听你说你喜欢某傲娇代表的声优吧，我有一个非常好的礼物要给你。” “嚯。”橘发少女的嘴变成三角形张开了。 “那个，前辈，我们不能够拿圣杯来交易……” “马修你给我闭嘴！”橘发偏马尾少女软绵绵的手又伸长了，捂住了边上盾娘的嘴，然后回过头来看向汤成： “人呢，她在哪里？” “嗯，我让她们马上过来。”汤成这么说着，便利用卡片召唤物之间的联系，让碧翠丝把之前传送走的那些人重新给传送了回来。 贝蒂的行动很快，只一小会，刚才那些被送走的队友又全都被送回来了。 “你没事吧！” 汤成第一时间收获了大量关心的询问，当然，这些都是他后宫的成员，她们担心汤成的情况也是理所当然，尤其是樱，突然被传送走之后直接就暴走了，抓着碧翠丝要求她把自己传送回去，为此还差点跟贝蒂大打出手，好在被凛和众人给阻止了。 现在看到汤成自然泪眼婆娑的，令人好不心怜。 对此，汤成在心里也有稍稍反省，不过那种情况下，转移走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他现在也只能在言语上先安慰示好一番，以后再慢慢的在行动上补偿对方了。 而像幼帝和二世这些中立的成员，则更多的把注意力放到了战场的周围。目力所见之处尽是废墟，若不是还有几处残桓断瓦残留着当初的影子，真叫人认不出这里就是他们之前战斗的地方，如今，除了焦土就只剩下砂砾了。 不过尼禄很兴奋，她刚才还在担心汤成呢，现在环顾四周已经没有了加拉瓦的身影，又看到了圣杯（她不认识这些二头身的生物，以为是汤成召唤出来的），知道汤成确确实实已经收获了胜利，立即来到他的身边，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余，余就知道汝一定会赢的！” 汤成给了她一个微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还未来得及答话，边上那个橘发少女像是品鉴家一样的用手指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尼禄，问道： “不会是她吧？ “不是，来，这边。”留下了一头问号的尼禄，汤成带着以奇异姿势跳跃奔走的橘发少女来到了织田信长的面前，带着这些人对她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围观。 “怎么了，我难道做错什么了吗？”织田信长被这些小眼神盯得有些发怵，捂着胸口有些紧张地问道。 “嚯哦。”听到她的声音，橘发少女魔性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然后汤成指着织田信长残念的胸说道： “虽然你的胸从这件衣服上看起来确实有一点隆起，但却骗不了我的这双眼睛，你身高是1米52，体重却只有39公斤，如此纤瘦的身体根本没有可以容纳脂肪的地方，所以你是塞了胸垫的吧？” 被汤成这么一逼问，织田信长顿时炸了，她的脸憋得通红： “无路赛无路赛无路赛！！凭什么我要被你这么说啊，而且胸部的大小根本不是衡量志气的标准吧，我的胸虽然不大，但是我的志气却气贯宇宙呐！” 她这么一口气地说完，最后还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怎么样？”汤成转过去询问买家的意思。 橘发少女的表情上露出了被萌到了的微笑，然后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那么按照约定的，一手交圣杯，一手交货，这个是还没有签订契约的英灵，你现在就可以打包带走。” 橘发少女打了个响指，带着?_?表情的呆毛就这样把手中的圣杯塞到了汤成的手上，然后依照橘发少女的指示扛起了信长。原本的织田信长是六头身的，但不知为何被呆毛抓住以后身体立即就缩水成了跟她们一样奇特的二头身，然后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架在5宝呆毛的胳膊底下给带走了。 “歙？？什么鬼？这是什么情况，我这是要被带到哪儿去？” “那么合作愉快，我们就先走了。”橘发少女挥手对汤成一行告别。 “拜拜。”汤成捧着圣杯也微笑地跟对方道别。 “等、等一下！喂，谁来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织田信长依旧在放声大喊： “我不要去啊，好可怕，妈妈咪呀，信长要被坏人给抓走了。” 边上呼叫了传送装置的橘发少女看了她一眼，陶醉的说：“就是要这个声音，放心，迦勒底有很多很好相处的同伴，你很决就能适应的。” “前辈，你这样做不好吧…．”马修还是有些迟疑的。 但橘发少女对此却显得满不在乎。 “有什么不好的，所长的话只要晚上我跟她贴着枕头深入交流一下就可以了，至于其他人……”橘发少女摸着自己那把 『万物皆化宝箱之刃』不说话了。 马修：“……” “救……救命啊……” 随后，天空投下的一道光幕，照耀在了这些二头身的少女们的身上，织田信长最后的声音也在逐渐收拢的光隙中被掐断了。 结果大家都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可以说是皆大欢喜呢。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349．无法逃脱的诅咒 啊，又回到这里了么。 瞳孔中，天空是血色带着昏暗的深褐色的，脚下遍布着沟壑纵横的深谷，蜿蜒至远方，时不时会听到地平线处传来远雷，在深色的幕布上刻下一道蛇行。斯卡哈伫立在断崖之上，眺望着这片魔域的远景，沉默着。 不，与其用回到了这里这个说法，不如说她只是做了一个离开这里的梦，如今，不过是梦醒而已。 斯卡哈深红的眼眸中倒映出了那个梦中的景致，她突然手一翻，握住了凭空出现的魔枪，反向一转便把刀尖剌进了自己的身体，溢出的只有血水而已，她依旧不死不灭。 这就是她所背负的诅咒，永生永世无法解脱的宿命。 “所以，我才不想去相信什么约定。 斯卡哈抽出了魔枪，身上的伤口立即就愈合了，连一点血迹都没有留下。 她转过身，看向耸立在峡谷间的那座巍峨的魔域之门，下面有一条蜿蜒的人流，是流落至此的魂灵正在穿过那扇门。她不由地觉得有些讽刺，作为魔域的主人，却是一个不死之人。 算了，就让自己在几乎凝固不动的时间洪流中等待着下一次地召唤吧，她握住手中的魔枪，收拾起心中那份骚动的情绪，然后准备就此离开的时候，斯卡哈发现自己的脚下突然泛起了光。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并不陌生，或者说，她才刚刚经历过一次。 这是自己又被召唤了吗，斯卡哈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她没想到的是竟然这么快 斯卡哈觉得不可思议。 要知道，英灵这种东西并不说每个人都会挨个轮到一次的，如果没有圣遗物的话，基本只能随缘抽看相性，而世界上的英灵千千万，除非是钦定的那种，基本上没可能是刚刚参加完一届之后立马就参加下一场的。 但是别说，这样小概率的事情还真就在斯卡啥的身上发生了，因为有跟世界的那份契约，所以她必须再这里应对这次召唤。当脚下溢出的光线漫过身体之后，斯卡哈就穿越了时间和空间，再度降临到召唤她的人面前，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挑战本该是这样才对。 但是当她从光中跨出脚步，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个让她心脏慢了一拍的身影。 “唷，好久不见？虽然想这么说，不过好像也没隔太久。”那个男人耸了耸肩，果然露出了她熟悉的笑容。 斯卡哈的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了，虽然这一幕就这样货真价实的出现在眼前，但还是让斯卡哈有一种正置身梦境的感觉 幻觉？ 不，有这双受到诅咒的眼睛在，斯卡哈可不会因为区区的幻影而受到欺骗，而且也没有必要，那么剩下来的答案就只一个，就像是英国某位超人气侦探曾经说过的，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这个有着跟她记忆中重叠，如此栩栩如生出现在眼前的男人，就是汤成本人，并且除此之外，斯卡哈还看到了出现在他身后的其他人。 “这是……怎么回事？” 斯卡哈脑子突然有些发蒙，她可不记得圣杯战争当中还搭载了重复召唤的功能，英灵战败之后就会退场，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则。 不过倒也不是没有获得了身体而留下来的特例，但那样的话… “是圣杯吗？”她想到了这唯一的可能性。 “Bingo!”男人得意洋洋地对她说道。 可这就让斯卡哈更加不明白了，圣杯是能够实现愿望的万能容器，是引发这场争夺战的核心，而汤成竟是把好不容易拼死拼活赢来的圣杯用在了重新召唤她这个为了争夺圣杯而召唤出来的Servant上面，Excuse me?顺序是不是完全颠倒了啊 不等她深思，汤成已经踏前一步，径自来到她的身前，毫不客气地搂住了她的腰肢，几乎贴着她的脸颊地说道： “我说过的吧，我会让你怀孕，给我生孩子，还是你觉得用那种方式就能够从我的手中逃走呢？” 斯卡哈能够感受到对方鼻子里喷出的热气，刺的心头痒痒的，她微微地抬起了眼睛，凝望着那个男人的眼睛，感觉心中那股特别的躁动，变得更加的强烈却趋于安定。斯卡啥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她知道那是什么，她知道胸腔中不停跃动的心音，是在催促着她做点儿什么。 她没有任何的拖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很自然地遵从着内心的指引，踮起了脚尖，跟眼前的男人热吻在了一起。手中的魔枪被丢掉了，改而抱住了那个男人的脖子，配合着他的动作而肆意而激烈地拥吻着。 两个人就这样忽略了周遭，忘情地吻了好一阵才分开，汤成笑着问道： “回答呢，我还没听到你的答复呢？” “我是你的女人。”斯卡啥知道这个男人抖S的性格，所以很直白地回答了。 “身体呢？”某人继续愉悦地追问。 “也是属于你的东西。”斯卡哈伸手拽住了他的胸口： “抱我，填满我的身体，让我生下你的孩子。” “乐意之至…．-虽然很想这么说。”汤成留给了斯卡哈一个苦笑，然后引领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身后，说道： “现在恐怕不太合适呢。” 如果只有那些跟汤成相好的妹子也就算了，但问题是周围还有不少是无聊的吃瓜群众，以及一大堆善后的事务要处理，总不能放下正事不干，让大家在这里围观他们啪啪啪吧。尤其是之前他们碰上救下来的狐狸和她的御主，已经就这件事情侃上了。 “小玉，那个女人就是之前在你镜子里反抗他的那个女人吧，真可怜，现在已经彻彻底底地沦为对方的热兵器了呢，小玉，你以后该不会也会变成那个样子吧？”御主小光问道。 这话说的玉藻前还真是哑口无言，汤成当时怼死斯卡哈御主的时候，她就在现场，两人当时势成水火的关系她可是当事人亲眼目睹的，并且之后还通过她那面拥有诸多方面的小镜子，偷看过他们的战斗画面，可以说是斯卡哈堕落的见证人了。 一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成为了汤成的东西，那他用来对付斯卡哈的那一套或许也会用在自己的身上，光是这么想一想，狐狸的身体就开始发烫，面红耳赤不行不行的了。 看着这样的玉藻前，她的御主也没忘了发挥自己的天然（腹黑）之力进行补刀： “不过就算小玉堕落成成天身体散发着石楠花的味道，没有男人男人黏糊糊的液体就活不下去，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这话终于把玉藻前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不满地说道： “所以说玉藻酱我究竟是为了谁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啊。” “为了谁呢……”御主把手指放在嘴唇上想了想，就在玉藻前觉得她终于在反省的时候，对方很随性地就跳过了这个问题： “对了，小玉，这样说起来圣杯现在已经没有了，那要怎么才能结束这场战斗啊？” 玉藻前不禁叹息着扶额，她早就知道跟自己这个御主说什么都是白搭。 “就只能这样了呗，还能咋样啊？” 这里，其实是玉藻前没有弄明白御主的问题，小光问的其实并不是圣杯战争的事，而是关于这个剧本如何收尾结束的事情。但她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似乎不是狐狸能够回答她的，所以便打住了话茬，将目光望向了在那里和众女交谈，为事情收尾的汤成，毫无疑问，这个问题只有他才能回答自己。 望向对方那双总是镇定自若的眼睛，小光觉得他肯定心里已经想好了答案。 350.剧本收尾 小光猜测的没错，汤成对于未来确实有一个计划。 作为浸淫剧本多年的老手，他对于轮回剧本规则的掌控早就练到炉火纯青，他知道剧本只会在符合3种情况下才会完结，即有人达成胜利条件，所有轮回者都失败以及剧本时间到达规定时限。 但就眼下来说，其他姑且不论，至少轮回者除他之外还剩下一人，最重要的是原本胜利条件之一的圣杯（估计真正的胜利条件是让咕哒子把圣杯给带回去，然后剩下的人都能够获得通关，毕竟是活动本，没有那么残酷苛刻的胜利条件才对），也被汤成用交换的方式留了下来，并且用来重新召唤了斯卡哈。 那么对于汤成来说，如果不打算干掉小光的话，那么就只能等待这个剧本自然地结束了。 不过剩下的时间他也没有闲着，汤成仍有相当多的事情要做。 首当其冲地就是帮助尼禄夺回这个失落的罗马帝国，虽然单纯站在轮回者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剧本都快完结了还费那个劲干嘛，结束以后一切还不都是全归于零，但汤成却不这么想。 和他产生交集，并且现在成为他妻子的每一个人都是拥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和心的人，并且给了孤独的他一种慰藉，对于这样的存在，如果仅仅将之称为NPC，汤成是绝对无法认同的，哪怕知道付出的一切终将销毁，但这并不妨碍汤成去做。 对于这一点，他觉得理由其实很简单，这就跟人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死是一样的，难道就因为这样，你就不吃不喝什么都不做坐着等死么？ 从眼下的情况来看，敌人倒是已经不多了，这一点从他们攻入到联合军的总部，纠正人理之后就已经尘埃落定了的，剩下来的就只有那支先前错开—一由斯巴达的王奥尼达斯一世率领的希腊部队，还有一些原本反对尼禄的投降派和骑墙派，竖清他们只是早晚的事情。 尼禄率领着这仅剩一百多人的罗马士兵荣归故里，一路受到民众的夹道欢迎，但罗马城的长老院有人听说尼禄虽然击败了联合军，但损兵折将严重，也有不少人想要趁这个所谓的“大好机会”动歪脑筋的，结果被汤成带领的一小支部队全部格杀，一场政变也就这样消弭于无形。 当然，这些都是比较正经的部分。 至于不正经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才是汤成最近干得最多的事。 首先，他按照之前的约定，把玉藻前和她的御主小光吃到了嘴里，你没看错，虽然约定好的只有狐狸一人，但最终的结果还是买一送一了（这段之后会在群里更里番）。其次，汤成可是把自己那108名新娘轮番召唤了出来，让她们搭配着斯卡哈，尼禄，静谧，总司，还有远坂姐妹来食用，展开名为妊娠大作战的计划，每天都在花丛中辛苦地耕耘。 唯一令他感到郁闷的是，他啪她们的时间也不短了，每次都是直来直去没什么特别的保护措施，但这么多妹纸竟然没有一个中弹的，让汤成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有什么难言之隐。别说，他的身体战斗至今可是经受过无数次重创然后修复的，在享受到调整提供便利的同时，谁也不知道是否会留下什么隐患，所以除了加大耕耘的力度之外，汤成也暗自决定在这次出剧本之后，借着调整之余，检查一下是否真的是自己生殖能力出了什么问题。 当然，如果是这样反倒是小事，因为在连寿命和基因都能更替的现在，治疗不孕不育反而比较容易。真正令汤成感到担心的反而是成为卡片之后，凛和樱她们的生长机能就停止了，进而失去了繁衍后代的能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才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不过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的，对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美人在怀，其他的一切都是后话了。 这一个月的剧本时间，掐头去尾其实也没剩多少，很快，汤成便主动请缨帮助尼禄平定了帝国最后的动乱，一路平推到希腊，直接打到了奥尼达斯一世斯巴达的老巢，干掉了最后一波的敌人。 面对快马加鞭传回来的捷报，身披纯白色婚礼礼服的尼禄一下子就从镜子前面站了起来，撞开了她身后为她打扮的两个侍女，匆匆朝着门口跑了出去。 “皇帝陛下？”其他人是一头雾水。 “朕这要去迎接他呐。” “可是您不是说要给那位大人一个惊喜，而且军队赶回来还要一段时间呢。”边上终于有贵族看不下去了，提醒道。 尼禄这才顿住了脚步，扭头望向那个前来禀报的传令兵： “真的吗？” “嗯，估计抵达罗马城还需要一段时间。” 尼禄这才松了口气，她本来就是一个急性子，一听汤成已经回来了立即就乱了方寸，不过她是皇帝，真要穿着一套婚纱过去强买强卖也不算坏了规矩，不过冷静下来的尼禄还是觉得按部就班来会比较好，难得她忍耐着一个人留了下来，并且为这一天做了这么多的工作，就是为了进行这么一场盛大的婚礼。 为此，她不惜将整个剧场修葺的焕然一新，不仅征用了贵族们的侍卫、干事，并且还发动了民众的力量，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敢对皇帝说不，之前汤成带着军队杀进城的一幕还记忆犹新，所有人讨好皇帝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她添堵。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别忘了，尼禄本身就不是什么贤君，是以，她也毫不客气地把从那些贵族和土豪手里收缴来的财产花了出去，势要将自己的婚礼，打造成为前无古人，冠绝寰宇的世纪金婚。 自称为艺术家的尼禄对于婚礼的细节自然是要求尽善尽美，不仅请来了专人，在细节的把关上更是亲手操刀，要求精确到了毫厘。 “汝等等军队到了之后，就借着庆功的名义将他们迎来剧场，然后朕站在舞台上，侍卫们负责把其他人支开，让他一个人往前，等差不多到舞台的时候再把幕布拉开，明白没有？” “是的，皇帝陛下。” 这种场合，还不是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 虽然他们也很担心尼禄会不会兴致上来，突然就高歌一曲什么的（或许她原本就有这样的打算），总之，心里头替即将到来的新郎捏了把冷汗，所有参与的大臣和侍从全都顺着尼禄的话筹备去了。 可以预见的是这场婚礼必定万人瞩目，但是却没有按照它所预定的轨迹发展。 究其原因的话，是因为剧本的时间已经到了。 “你不去吗？”通过宝具，玉藻前已经知道了此刻罗马城里正在发生的事情，看着镜子里尼禄那样期待的神情，她不禁有些惋惜。 因为汤成似乎没有打算要回去。 站在断崖上眺望着远方的汤成只是露出了一丝微笑： “虽然有些可惜，不过有缘的话定能够再见，而给予期望了再被迫分别的话，那可不是我的风格。” “这句话违心了吧？”凛走到汤成的身边，跟他一同眺望矗立在地平线上的那座繁华城池。 “被看穿了吗。”汤成微笑： “啊，如果再早一点就好了，稍微有些可惜了。 “现在赶过去的话说不定来得及哟用贝蒂的魔法或者传送门的话。” 对于这个提议，汤成微微愣了一下但还是摇了摇头。 他攥紧了拳头：“有缘的话，一定能够再见面的。”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视网膜上已经跳出了提示：距离结束还剩下最后30秒的倒计时。 “那若是无缘呢？”凛转过头来望了他一眼，汤成也回望了过去。 “好吧。”他承认自己动摇了，转过头看向狐狸： “你的镜子能够过去的吧。 玉藻前点了点头，甩动了一下毛茸茸的尾巴：“没问题。” “那么走吧，去见一见我美丽的新娘 351．新的构造牌 从轮回剧本中出来，汤成又置身在一片静谧的空间，他拒绝了继续活动本，选择了恰到好处地离开。 原本这个活动本胜者是可以续关的，也就是重开剧本，展开新一轮的战斗，不过作为续关的难度就是被用掉的卡片和天赋不会重置，但奖励会大幄度提升，就像是攀登金字塔一样，留到越后面，获得的奖励自然越丰厚，不过对于汤成来说，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在和加拉瓦的战斗中，虽然最终获胜，却也交掉了底牌，倒也不是说不能够再战斗下去，但汤成通过半神这一役，觉得自己还是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再说。老实说在这个剧本中他确实有些大意了，认为是活动本，所以连重要的LV5技能都没开就直接来参赛了，要不是对方是个靠脸的欧狗，本身没有多少硬实力，汤成基本要悬，就算能赢最多也是个惨胜。 再假设一下，如果这个不是活动本而是失败一次就没有第二次机会的死亡竞技场呢？ 这可不是一件让人心情愉快的事情。 耐心和谨慎一直都是汤成赖以存活且不可或缺的两件武器，如今若是助长了这份怠情，那么他的轮回者道路也注定走不长了。汤成在内心暗自警醒自己戒骄戒躁，同时也下定决心先去久违的魔都做一番调整再说，顺便去见见艾丽娅和嘉娜她们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剧本结束后的评分奖励在等着汤成。 因为是活动本，所以奖励要比以往的时候都要丰厚的多，每狩猎一个轮回者都可以获得平时5倍的积分，因为加拉瓦最后是被咕哒子补刀掉了，所以不算汤成杀的，饶是如此，他一次获得的积分也可以抵得上过去剧本的数倍，不过真正让汤成感到一吐胸臆松了口气的是他接下来获得到的卡片暗合了他的心意。 首当其冲的便是5星卡『英灵之座』，这张卡从名字就可以推断出，是一张用来容纳和召唤英灵的卡片。英灵嘛，顾名思义就是对这个世界作出过杰出贡献的人，在死后和世界签订契约的灵魂，成为灵长类和世界秩序的守护者，但因为圣杯系统的特殊性，老实说，这个概念延传至今多多少少是被歪曲了的。 他们当中除了正儿八经的英灵外，更有一些根本算不上英灵的邪魔外道，因为人为的扭曲了事实或者谬传而衍化成的怪物，以及像是佐佐木小次郎这样并不存在于史实中虚构出来的人物，甚至还有斯卡哈和呆毛王这样并未死去之人，却因为自身有着强烈的愿望，以英灵姿态参战在不同世界追寻着圣杯的人。 就『英灵之座』这张卡片来说，他们统统被包含在英灵的概念里面，是以，汤成拿到的这张卡片的牌面上就包含了斯卡哈，冲田总司，静谧以及玉藻前，不过没有看到尼禄，让汤成稍微黯然神伤了一会 这让他对于接下来活动本里入手的三张奖励卡片（普通本是一张）都少了兴趣，不过这些卡片本身就是需要鉴定的，现在黑漆漆的一片汤成也不知道是些什么。 这样一来，6星卡『温言的希望』所给予的卡片，系统发放的奖励都已经领完了，就在汤成准备选定登出位置，回魔都的时候，他注意到自己视网膜上出现的系统提示并未消失，而是进入了下一行。 还有什么吗？ 他的眉头微微一挑，好奇心被调动了起来，事实上也没让他等待太久，周围原本空无一物的景象产生变化了，不再是登入登出时那片沉寂的黑暗，而是置身于一个装饰华丽的剧场之中。等等，这里不就是…… 啊，也不必去猜疑什么了，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一身婚礼礼服的尼禄，宛若众星拱月般的站立在剧场的中央，一双碧绿如同翡翠般的眼睛脉脉情深地凝望着他，带着些娇嗔，些许不满，但更多地却是多的快要满溢出来的爱情： “汝真是一个过分的家伙，难道打算把余一个人留在这个冰冷的地方吗？就算这个舞台布置地再奢华，剧场坐满了观众，朕的帝国疆土延绵至大地的尽头，但如果没了汝的世界也恍若失去了缤纷的色彩和绚烂的和声，对于余这样的艺术家来说，那可是比失去了生命还要严重的灾难。” 汤成不禁一愣，不仅是因为在这里见到了尼禄，也因为她的这番话。 之前，在剧本终止之前，他曾经通过狐狸的镜子去见过的她，但那时候世界只剩下30秒钟，所以汤成只来得及抱住她吻了她然后说出了自己对她的感觉。而现在，尼禄是在对那番话做出告白。 他留意到了此刻视网膜上出现的文字，抬起视线，凝向那朵在黄金剧场盛放的蔷薇：“那么，我该怎么做呢，陛下？” 尼禄将手中的花球抛掉，然后掀开了自己头上的纱巾，性情豪迈地走上前来向汤成伸出了手：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带余走了！” 汤成心想，这还真有尼禄的风格。 他微笑了一下，当他伸手握住那只手的时候，剧院当中顿时响起了人声鼎沸的欢呼声，头顶开始像是下雨般洒落无数绯红的花瓣。 “那么陛下，就请跟我一起走吧。” “嗯。” 系统：获得5星地牌『古罗马帝国』，4星『世界构造一招荡的黄金剧场』 『古罗马帝国』：公元60年前的罗马帝国幅员辽阔，它的领地西至不列颠，东至阿拉伯，囊括了地中海全域，其殖民地横跨了亚非欧，是当时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大国。 效果：可以每天固定为你带来5点固定能量，并且作为卡槽的星数翻倍。 依附在该地牌上的世界构造，可获得一次特殊效果，使用后额外支付1点能量可以继续持有卡片的被动效果，而支付额外的3点能量可以使卡片从墓地翻转，重新加入卡池（该效果同类卡片只能使用一次，并且必须依附于该地牌上的世界构造牌才可以发动）。 至于剩下来的那张牌『世界构造一招荡的黄金剧场』，描述如下—— 招荡的黄金大剧场，暴君尼禄最喜爱的剧院。她曾经因为不满那些提前离场的家伙，把剧场的门堵死，直到整出剧目结束才命人打开。这位任意妄为的皇帝，还时不时地登上舞台去扮演一个角色或者一战她的歌喉。 [要么听余的歌声，要么去死，汝选择哪个？] 被动效果：精神免疫力提升15%，意志等级+3。主动使用效果：召唤『花嫁尼禄』进场。 352．诶哟，我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离开了轮回空间，汤成选择了魔都广场的接入点。 从遗迹的入口出来，立即听到了各路人马嘈杂的响声，这种感觉还真是久违了 上个活动本差不多历时个月，倒不是很长，算是正常进度，但更前面事关Re:0的半神试炼，以及之后在半神空间又待得好几个月掐指算算的话汤成离开这里差不多快有一年了，也不知道这一年的时候艾丽娅和嘉娜姐妹怎么样了。 该不会把自己给忘了吧？ 汤成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渣子，心想还真特么有这种可能。 毕竟对于这个由主神掌控的残酷世界来说，人们都是很健忘的，别说失踪一年，你要是连续消失几个月，大抵上已经可以把你跟死亡划上等号了。这并不代表无情，而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为了能够从伤痛中走出来，为了不被不幸击垮。 就像第一次杀人，见血会感到紧张，久而久之就会变得麻木一样，如果对什么都大惊小怪的话，那个人一定会早死，这个世界已经很糟糕了，如果再不坚强一些的话，根本就活不下去。 不过话是这么说，但感觉总归是有些不对。 自己才是黄毛和曹操，怎么感觉一下子突然代入了NTR剧情里的苦主身份。汤成百撕不得骑姐，于是决定停止自己的瞎鸡脖乱想，直接去看看不就结了。敢NTR他的人，汤成倒是真要见见那是何许人物，是否挨得住他这一击奸夫淫妇灭杀拳。 估计能够把屎都打出来，汤成想。 如果这样都不死，他倒可以大度地祝福一下对方。 就在汤成迈开步子，准备前往魔都最繁华的那条天府街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拦在了汤成的面前。 开始，汤成是没怎么注意的，因为广场这里是轮回者的出入点，很多支援者就是在这里等着拉生意的。所以汤成很干脆地说了句：“我不需要服务。” 但是对方意外地没有让开，这让汤成有些不高兴地抬头打量了过来，视线自下而上，徐徐向上延伸，从靴子的款式来看，是个女人，皮质锃亮，高帮，看得出价格不菲，这就和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拉客的支援者不怎么搭了，在往上看，一条黑色的裤袜连接着热辣的皮裙，纤腰露脐。 汤成猛地抬头，对上的是张明显带着怨气的脸，不过汤成很快把视线回落了一点，刚才视焦拉得太快，以至于略过了那个丰满做人的胸部，这下他又把视焦拉了回来，闻胸识人。 “我说，你的胸，部是不是又变大了一点啊，嘉娜？”汤成毫不客气地对来人审视一番，开口揶揄道。原因是这人他不仅认识，还是他的相好之一，曾经在剧本里两度相遇不打不相识的轮回者嘉娜。 有着一头标志性的金发，亚裔和西欧混血的美人，是汤成原本预定打算要去拜访的人，没想到在这里就碰上了，可不知道对方是哪根筋搭错，还是自己的什么举动触怒了对方，这才一照面，对方已经抬手一个耳光朝着汤成的面门招呼过来。 要这么被打中，汤成这些年的轮回剧本可就真白混了。他也不躲，直接伸手一拉，就借着对方的力道把嘉娜拉进了自己的怀中，然后不仅扼住了嘉娜的手腕制住了她，还抄着她的腰肢把自己的体重压了上去： “这么久没见，怎么一上来就这么火热啊，看到你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不过动粗可不好，看来太久没有疼爱你让你忘记了自己过去是怎么被调教了么？” 但是对方完全没有被汤成这句淡淡的恐吓给吓到，含着泪目地瞪起眼睛直视着汤成，用手拽了一把他的领子： “混蛋，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我都以为你死了！ “我命长着呢。”汤成笑嘻嘻地回答 看着这样的汤成，嘉娜也只能忍不住叹息地扶额了，这恰哈证明了这货就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混蛋。 汤成正准备来个热情洋溢的深吻，稳住嘉娜的情绪，然后再找个只有二人世界的地方相逢一炮泯恩仇，结果嘉娜把脸别开了，倒不是她故意躲开汤成，而是有什么吸引了她的视线。 是通讯器的提示音，类似短信一样的东西。 “啊，朱莉发讯息来了，对了，她和保姆差不多把孩子需要的东西买回来了，走了。”嘉娜一把拽着汤成的手，也没解释什么，就领着他风风火火地穿过了广场，对于那些原本打算围上来招呼的支援者们，嘉娜只用了一个滚字。 汤成：？？ ？ 刚才他貌似从嘉娜的口中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字眼，不禁一愣，犹豫的问： “孩子难道是某个象征性意义的比喻吗？” 嘉娜白了他一眼，那意思似乎在说你丫脑子傻了吗，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拽着他的手更加用力了积分，就仿佛是害怕他会突然消失一样。 两个人一前一后也没多聊，更没走多远，因为广场就是连着周边各种商业街的，他们穿过了街道就笔直来到了一个商厦的门口，嘉娜点开自己手腕上的通讯器拨了个电话出去。这个时候给轮回者的通讯器显然要比旧时代的电话方便多了，它本身是一个AR（现实增强）装置，就是可以浮空投影出3D图像和键盘的东西，也而支持人工精灵(AI)的操作，就是现在Siri的升级版本。 “喂，你们在哪，出来了没有？” 通讯装置投影出来的画面很快出现了嘉娜妹妹朱莉的影像，她正拿着商标的袋子向自动售货台结账： “姐，你已经到了啊。” 汤成看到朱莉身边有个年纪比较大的女性正再帮她拿东西，看起来似乎就是嘉娜口中的保姆了。 就像是汤成可以通过通讯器看到对面一定范围内的情况那样，朱莉抬头的时候，也看到了汤成。如今留长了头发，扎起了马尾辫的朱莉表情一下子从惊愕变成惊喜，然后忍不住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突然的情感三级跳让汤成这样的老司机也有些无所适从，因为他跟朱莉别说感情深，其实接触的次数都很好，只是在被嘉娜领回家的时候，一时间没忍住发生了喜闻乐见的关系，但掐头去尾，他跟对方也就认识了一个星期。 汤成可不觉得对方隔了这么久，对方还会把自己这个匆匆过客当做是个宝给记挂在心上，尤其是当初听闻的时候，在学校上学的朱莉可是追求者无数。 事实上，他跟嘉娜的关系也有些不清不楚，虽然当时为了避免麻烦，说了正在交往，但其实也就只是单纯的在身体方面契合度比较高而已，再加上当时的剧本又调教了那么久，顺便啪出了感情？ 如果这对姐妹在自己失踪的一年之后，找了其他的男人，汤成一点都不会感到意外，毕竟他跟她们也没什么契约关系。如果她们找了男人，汤成想过了，绝对不找她们的麻烦，只是悄悄地把那些男人稍微“教训”一下，再“考验”一番他们的感情是否真挚就放过对方——如果对方这样还没有死掉的话。 可就在他这么想并对此感到纳闷的时候，他发现事情好像还真有点儿超出他的想象了。 因为在通讯器显示的画面上，朱莉是这样一边抹眼泪一边说的： “太好了，我还以为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父亲。” 汤成的眼皮重重地一跳。 所以说，孩子到底是个什么鬼，这是新式的整人玩笑，还是说魔都最近流行的暗语，已经一年没有在这里出现的自己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吗？ “等我，我们马上过来了！”留下这么一句话，朱莉就切断了通讯。 汤成扭过头，看着嘉娜漂亮的侧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才好，她跟一年前倒是变化不大，不过之前也说过，轮回者这个东西通过调整就可以改变外貌，声音，年龄甚至是性别，所以他倒也不感到意外，只是—— 刚才话里关于孩子的事情，真的很令人在意啊。 他也不是真正迟钝的人，但问题在于，他跟嘉娜还好，毕竟剧本里的时间也得算上的话，也做了不少了，尤其是在剧本里的时候还动用了分身，那个特仑苏不仅是浓缩，而且还是加倍的，但是跟妹妹朱莉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不到一周啊，这难道就一炮而红了？ 那他在轮回剧本里啪过的那么多妹子怎么算？ 别忘了，他这趟回来是顺带检查自生殖系统有没有问题的啊，怎么感觉自己头顶上好像戴了顶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呢？ 但静下来想想，汤成又觉得嘉娜她们完全没必要借这个事来坑自己，他又不是什么好男人，反而渣的程度日臻化境，是个一声不吭可以玩神隐玩上一年的男人，以这对美人姐妹的条件，到哪找不到一个愿意善待她们的好男人，于是对此，汤成呈保留意见，决定静观其变。 353．孩子 这事倒是没让汤成久等，很快，他就看到这商厦里奔出个少女的身姿。 和姐姐一样，朱莉也是一个美人胚子，不过比起上一次，应该说一年前那个时候见到的样子，现在的朱莉变得女性化了很多。汤成记得那个时候的朱莉皮肤是白，奶子也不小，但是却像个假小子一样地留着一头盖到脖子的中发，喜欢穿运动装棒球帽的嘻哈装扮，偏向于中性。 但是现在的朱莉，各方面部充满了女人味，她的褐色头发经过一年的时间已经养长了，悬在脑袋后面用一根白色的发带扎成了马尾，原本偏向中性的装束，如今也换上了让人眼前一亮的裙装，和姐姐总是充满性感和时尚潮流不同，朱莉的选择反而偏向于保守的长裙，再搭配上她原本就继承了亚裔多一些的五官，让她看起来有种从画卷上走出来的仙气。 如果不去看她过去照片的话，你压根没办法将一年前的她和现在放在一起对比 而她的出现，自然吸引了不少围观者的视线——要知道，在这个人人都可以变得很漂亮，处处充满着个性的魔都里，这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不过汤成的视线与其说是被吸引，不如说是被动锁定了，因为她开始还挺端庄，只是走的比较快而已，但看到汤成之后，立即就朝这边跑了过来，然后扑到了他的身上—— 记住，这里是大庭广众。 “姐夫，终于见到你了，你知道这一年来人家有多想你吗，每天晚上都忍不住撕磨着自己的身体，想象着被你贯穿身体的那种感觉，孩子我已经替你生下来了，我好怕他长大了会问我为什么自己没有父亲……” 老实说，就算是汤成，也被这信息量超大的一段话给弄懵了，不过有一点他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朱莉之前有受到多少关注，汤成现在所拉到的仇恨值就有多少，不，肯能还要暴击翻倍。 不过幸好汤成西方哪个国家没有去过，大风大浪他经历的多了，记得过去有个剧本中，他因为功绩出众，国王带领诸多大臣来找他，原本是打算要嘉奖的，结果却把他跟公主皇后还有众多女眷苟合之事撞个正着，最后变成全世界追杀相比，这点压力根本不值一提，他跟诸多苦主谈笑风生。 因为这份眼界和资历，让汤成对这种事情也格外的稳重，他按住了朱莉的肩膀，让她先冷静下来，然后追问道：“你说的孩子呢，在哪？” “喔，瞧我光顾着高兴了，你一定很想见见孩子吧。”朱莉还真煞有介事地冲汤成微微一笑，然后退开半步转过了头，在她视线当中，保姆正推着一个婴儿车走过来，汤成一看，竟然还是一对双胞胎。 “你生了两个？” “不，左边那个是我生的。”朱莉说道。 “那右边的呢。”刚问，汤成意识到自己似乎问了个蠢问题，因为他已经注意到正伸手去婴儿车抱孩子的嘉娜投来不爽的视线：“是我生的，你有意见？” “没有！”汤成迅速地答道：“这孩子长得还真像你。” 因为生出来应该有几个月了的样子，所以不再是一开始皱巴巴的样子，反倒长得很水灵，但之所以大部分的小头爸爸都是在孩子长大之后才发现随老王的悲剧可以证实，孩子在很小的时候是看不出来的，人家口中说的像也多半是句恭维的话，汤成也不例外，再者，大概就是他看到孩子脑袋上一撮黄毛，感叹他将来必定前途无量了。 嘉娜对汤成这话倒是挺满意，她看着怀里的孩子，对汤成说道： “你看，她眼睛和鼻子像你。” 汤成顺着她这话看了一下孩子，这么说起来倒好像有点道理。 但是等一下，自己的基因被改造过啊，这对孩子没有影响吗？ 就在他这么寻思的时候，不甘人后的朱莉也加了进来，从婴儿车上抱起了她生下的那个孩子，然后摆到了汤成的面前，摇摆着婴儿的小手招呼着汤成： “亚亚，来给爸爸看看，跟爸爸打声招呼。” 朱莉的这个孩子，因为两个人的头发都偏暗，就没什么意外的也是黑色，并且皮肤也偏董，显然随到汤成的基因更多一些。汤成看着孩子，不免问道：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还没取名呢，”朱莉说道： “姐姐说还是希望孩子的父亲来取名字，我也这么想，不过没有名字也很麻烦，所以就暂时地取了小名。” “哦。”汤成应了一声，又问：“孩子出生多久了？” “亚亚现在已经快三个月了，姐姐比我早了半个月。” 这么算算时间，汤成觉得这孩子还真特么可能就是自己的种，因为两个人怀上的时间就是他滞留在剧本和魔都的时间。不过说真的，却没有什么实感，突然回来本来就打算见见故人，缠绵悱恻一下的，结果告诉你当父亲了，汤成有种来不及适应的感觉。 倒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他向来喜欢谋而后定，这事多少让他有些意外了。 察觉到他表情的变化，朱莉心头一紧，用一副委屈的表情看着汤成： “你该不会不打算认她们吧？” 汤成和嘉娜的关系，朱莉到现在基本上也已经搞清了，这要是真的只是当做一夜情的话，那确实突然生出两个孩子来会感到为难的吧。 而嘉娜明显也想到了这一层，她虽然心里也有一些难过，但是到底是作为轮回者的素质，要比朱莉硬气了许多： “我知道你轮回者的身份，而且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女人，我们也不是要求你做点什么，更不是为了求你给个名分，只不过这到底是你的孩子，我希望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够来看看她们，别让人家说她们没有爸爸。” 这话语气说得还算硬气，但底子里的柔弱任谁都听出来了，汤成一愣，伸手把嘉娜和朱莉都搂进怀里，然后低头在她们怀中的孩子额头上都亲了一口。 “认，怎么不认，是我的种我还能不管他们不成？”汤成说道： “我刚才只是在想要给孩子取什么名字比较好，我这不是第一次当父亲么，没什么经验，所以愣了一下，你们可别瞎猜，这么漂亮的老婆和孩子我可不让给别人。” 嘉娜和朱莉对视了一眼，两女的眼里明显地松了口气。 不过对于汤成刚才的话，嘉娜仍有一些疑惑： “你是说你是第一次当父亲吗，那其他女人呢？” 354．羁绊 随后，汤成便跟嘉娜姐妹回到了她们那套带海景的别墅。 因为听说是一直不曾露面的男主人回来了，所以保姆在抵达之后放下购买回来的东西之后，就识趣地离开了。汤成记得之前来的时候，她们是没有雇佣保姆的，不过想到两姐妹这一年来先后都大了肚子，确实需要人照顾，孩子也一样。 为了庆祝这个重逢，嘉娜决定今天亲自下厨。 “你之后去了轮回剧本了么？”汤成问嘉娜。 结果遭了对方的一个大白眼： “挺着肚子怎么弄，这不是去给人家送菜么？” 轮回空间里可没有怜悯这种东西，敌人可不会因为你大着肚子而不攻击你，反而会觉得你很蠢，或者是自己作，而一窝蜂地围上来。毕竟在轮回剧本当中，人头都是算积分的。 汤成确实感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但这不是因为气氛有些尴尬么。 好在，嘉娜也并非是真的生气，自己对这一年来的孕期做出了解释。 “而且生了以后事情一堆，根本走不开，不过还算好，以前刷剧本也算是小有积蓄了，暂时就算不去剧本也不用担心。”嘉娜说道，把孩子交给汤成抱着，自己去厨房那边找了件围裙围上，开始从保姆带回来的生鲜袋里翻拣着今晚的食材了。 “姐夫，听我说听我说，”趁这个空档，朱莉朝着坐在沙发上的汤成凑了过来，用手搭着他的大腿告状说： “姐姐一开始好过分的，当她知道我也怀了之后，竟然想让我把这个孩子打掉！” 这也是理所当然会想到的反应，嘉娜姑且不论，朱莉还是一个学生。不过从结果来看，朱莉明显没有屈服姐姐的淫威。 “那么你是怎么说服你姐姐的呢？”汤成看了一眼在厨房里的嘉娜，后者听到这话的时候不免摇了摇头。 “我威胁她如果她逼我的话我就离家出走，或者进入轮回空间去自己打拼。”朱莉狡黠地笑一笑，回道。 这话对嘉娜想必是立竿见影，因为抓住了她的软肋。 对于这两姐妹的事情，汤成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的，两人算是从小相依为命，嘉娜混迹轮回剧本一直至今，其实是吃了不少苦头的，所以她不希望自己的妹妹也像她一样，有个像是正常人的安定生活，所以一直严禁她进入剧本，让她去读书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汤成可以想象到嘉娜的无可奈何，毕竟正值青春期的朱莉性格毫无疑问是叛逆和顽固的，而嘉娜当时自己也怀了汤成的孩子，缺乏作为反对者的立场。 “那你现在还去学校吗？” “嗯…一”说到这里，朱莉露出了些微郁闷的表情： “中途休学了一段时间，不过最近又被老姐逼着去上学了，明明学校那种地方去不去根本就无所谓，我将来又不是要当什么学者，还不如在家里带孩子，或者找份工作…．-” “我可不想一直养着只会家里蹲的废物，而且，你以为在魔都工作这么容易，没看见那么多支援者腆着脸连尊严都可以不要，就是为了挣那一个积分。”因为别墅的客厅和厨房是开放式的，他们交谈又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他们间的谈话也一字不差地被嘉娜听在了耳朵里： “还有，严禁你再把孩子带到学校去，她可不是你的玩具。” “可我是她的妈妈啊。” “亚亚有我看着，就算我不在，还有保姆在呢。” 朱莉一副小媳妇受气地瘪起了嘴，就算外表变了，性格这东西还是很难改变的，看来老古话说的不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突然转向了汤成，对他娇嗔了一声：“姐夫~” “你就算对我卖萌也没用，这事得听你姐的。”汤成好歹也有自知之明的，他本来就是一个三不沾，虽说是孩子的爹，但是这跟意外没什么区别，这种时候可不敢摆出一家之主的架势。虽然说要在魔都里以猎命孤狼的名字给点照拂那是肯定没问题的，但这话不能当着嘉娜的面说啊，她才是那个一心撑起这个家的人。 不过，这似乎是汤成想岔了。 小姨子瞥了一眼沙发后面厨房方向的嘉娜，看到她并没有注意这边的时候，把头探了过来，对着汤成悄悄地说道： “不是说这个啦，姐夫，你知道我最近生了孩子……” “嗯。” “胸围上涨了一点，你要不要摸摸看？”朱莉挺起胸脯，在汤成的面前晃了晃： “而且，我的奶水是比较多的，亚亚的话，一个人似乎吃不完呢，姐姐的奶水也不少，不需要我帮她喂，所以…一” “所以？”汤成眉头一扬，明知故问 他突然想起来，当初他跟朱莉搞上的时候，好像也是从这张沙发开始的。那时候小姨子想要牺牲色相，来证明汤成的人渣指数，让姐姐看清楚汤成的真面日，结果不幸把自己也搭上了。 “人家的胸口有些涨涨的，不太舒服，你……能不能帮帮人家？”朱莉媚服如丝地说道，她故意松开了绑在脑袋后面的马尾辫，让长发从肩头滑落下来，张开了两片红艳嘴唇，随手就解开了胸前的纽扣 汤成看着这对在自己眼前摇摇晃晃的胸器，笑道： “那是不是还得用自产的牛奶来交换啊？” 朱莉不客气地翻身跨坐到了他的身上，用手指撩拨了一下自己的红唇，娇笑道： “那样就最好不过了，人家可是已经一年没喝到姐夫的牛奶了，早就饿的不行了。” 但汤成却扬了扬手里抱的孩子，问道：“那这个怎么办？” “没事的，睡着的话就很安静，只要不惊动她们就OK了。” 老实说，这还真是一个令男人心猿意马的提议，而汤成显然又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看了一唰不里正在眯眼睛睡觉的孩子，点了点头： “那小声点，别吵醒他们了。” “嗯。”这话顿时让朱莉的一双眼睛亮了起来。 接下来的事，不用笔墨过多的描述也能心领神会，但唯一要提及的一点是，这种事果然要在不惊动两个孩子的情况下是行不通的，尤其是朱莉的反应，要不是汤成早就知道她被开了苞，而且还生了孩子，这反应要比未经人事的处子还激烈。 朱莉对此狡辩道： “因为，因为人家已经忍了一年了嘛，全靠自己发电和玩具啊，果然，果然只有这个真货是最棒的啊 ” 当然，这样一闹，不仅孩子醒了哭个没完，嘉娜也一脸愠色地朝这边河东狮吼： “你们两个家伙连捱到晚上的时间都忍不住吗，别在孩子面前做这种寡廉鲜耻的事啊！” “反正孩子还小嘛，她们又不懂。”尽管这样辩解着，但朱莉也知道是自己理亏，很快就忙着哄孩子憋着声不响了。不过话是这么说，真到了晚上，嘉娜自己也是原形毕露，反而藉此遭到了妹妹的揶揄，那一晚，汤成可是补足了这一年的份，让两姐妹见识到了他经过1 08位新娘修炼归来的功力。 这一晚，汤成不仅自己喝饱了奶水，还给嘉娜姐妹给里里外外喂得不行不行的了。 “不行了，再下去的话要死了，明天肯定下不了床的。”嘉娜抱怨做汤成的女人真是命苦： “像这样被做了之后，普通的男人怎么可能满足的了我们啊，那不是跟守寡一样？所以就算不是一直待在我们身边也没关系，但至少经常回来看看我们，看看孩子。” 这大概就是她到最后没有强迫自己妹妹的原因吧，因为能够感同身受。 汤成对此没有做出太多的承诺，但他心里确实泛起了一丝涟漪。 不过嘉娜这话还是颇为中肯的，因为汤成第二天，就去见了他在魔都里的另一个相好，不，应该说是他的所有物才对。，哪有不挨刀的。汤成不相信世间有永恒不变的心意，这点对他这个NTR无数的人来说还真莫名的有说服力，若真的出现这种结果的，汤成只能表示遗憾了。 如果嘉娜姐妹在这一年里，换了其他的男人，他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艾丽娅是跟自己有过契约的女人，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残忍，但汤成对于夺取自己私有物的家伙绝不会手软。 感觉稍微有些双重标准呢，汤成这样自嘲地笑笑。 果然，要虚伪地说什么祝你幸福这种话，像自己这样睚眦必报的人是做不到的 也因此，他离开了嘉娜她们的海景别墅，打算前往艾丽娅店铺所在的天府街。 当他这么一说之后，立即引得原本打算跟他一起去逛街或者待在家里缠绵也不错的朱莉强烈的不满，不过姐姐嘉娜还是比较明白事理的，她早就知道汤成在这座城市里还有别的女人，反倒劝妹妹不要缠着汤成。 只不过这个女人既然能在轮回剧本里混这么久，还赢了汤成一次，有的可不只是这张脸： “那么晚饭要给你一起做吗？ 这话听着虽然普通，但其实大有深意，这其实就是在问你要再外面过夜么的意思。 这还真让汤成难以回答，你说不回来，好像又说不过去，毕竟两姐妹眼巴巴地盼望了一年，连孩子都胜利。尤其是朱莉那边抱着女儿正在撇着嘴发出“我要爸爸抱抱，我要爸爸抱抱”这样的声音，如果汤成这里狠心勾选了拒绝选项的话，估计她接下来就要说： “爸爸为了别的女人不要我们了，呜呜呜。” 最后，汤成只能叹了口气： “那我到时带回带个人回来，可以么？” “女人？”朱莉狐疑地皱起了眉头。 而姐姐嘉娜已经把身子拦在了她的身前，免得她再说点有的没的： “当然没问题，我也会准备好她的那份的。” 汤成笑着点了点头。 离开的时候，汤成还听到朱莉的声音：“姐姐，咱们可要强势一点，让那个狐狸精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正宫。” 后面朱莉报出的一堆电视剧里宛若宫廷大戏般的小手段，有着惊人听力的汤成就假装自己没听到了，然后在路上拦了一辆搭载自动寻路功能的飞车开往了天府街这么说起来，过去汤成和艾丽娅在起的时候，一直都是住酒店的，隔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像嘉娜那样在魔都置办一套房子。以上一次汤成来时店里那红火的生意来说，这点钱对于现在的艾丽娅来说还真算不了什么，九牛一毛——老实说，汤成真没想到她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如今才刚刚踏入商厦的大门，就可以标注着艾丽娅店铺商标的横幅，以及专门为『艾丽娅商店』修建的电梯来为客源分流，专用电梯和普通的不样，它总共就只有两个按钮，一个是第一层，第二个就是『艾丽娅商店』所在的楼层，但饶是如此，依旧不够用，汤成看到还有不少看着人多，实在耐不住性子排队，跑去抢普通电梯的。 汤成已经一年没来了，但光看附近贴出的广告，还有如此拥堵的人流，就能对艾丽娅经营的店铺火爆程度有了个大致的了解，不过比起那些抱有目的而来的客人，汤成就显得随性许多，他没挤没抢，很干脆地排到了队伍的末尾。 当然，交谈的声音夹带着情报，还是不经筛选地钻进了汤成的耳朵，尽管汤成没有刻意去想要知道。 “今天的人真多啊。”以这么一句略带抱怨的话作为开端。 “哪天不多？”他边上的同伴明显对这话不感冒，讽刺了一句： “真是少见多怪。” 这几个人的造型很独特，一个个都极具张扬和个性，从他们不失精明的眼神和浑身匀称结实的肌肉可以看出他们不是普通人，而眼睛毒辣的汤成一眼就认出了他们的身份——佣兵。对于佣兵出现在这里，他并不意外，因为按照艾丽娅经营的策略，这些佣兵就是她重要的客户之一，同时也是合作伙伴。 只是对于眼前这几个家伙，汤成没什么印象就是了。 “不不不，今天人特别多。”佣兵们通常都是三五成群一起展开行动的，眼下这些人也不例外，汤成看着排在他前面的5个人都是彼此认识的，看来是一伙的。对于刚才他们聊的人多的话题，其中一个光头佬给出了解释： “主要是今天老板娘也在啊，这人气，哈哈，比得上那些偶像团体了吧，你看，不止咱们来了，其他收到消息的佣兵团都来捧场了，而且听说今天有新一季的商品要发布，所以来了不少上层的金主，再加上大部分凑热闹的，你说人能不多吗？” “呵，瞎鸡脖扯淡，你说的那些个穿的跟出来卖的差不多的小娘皮能跟咱们老板娘比么？” “哈哈哈哈，那当然比不上的，老板娘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别说那些小娘皮，就算是佣兵里的大老爷们也没几个是她的对手，上次就连黑剑也承认自己已经不是老板娘的对手，说真的，这么多人里面，我最服气的就是老板娘了，可惜人家看不上我啊。” “得了吧，别说你个穷逼了，要追老板娘的男人，那是从天府街排到定安门了，还带个来回的，可惜老板娘那是一个都看不上眼啊。” “不过老板娘年纪还轻啊，说不定还没想要成家呢。”刚才被逼视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那位讪讪，借此开脱道。 但他们当中有一个人对此却不同意，压低声音道： “你还真别说，听说老板娘的后台是『管理者』的那位大人。” “但上次老板娘亲口否认了吧，我相信老板娘。” “你傻啊，这种事会明说吗？说真的，老板娘的本事我是服的，又能进本，又能运营好这么一家店，能文能武，盘活了整个魔都的工匠，同时也让我们佣兵的生活比过去提升了好几个档次，不用再烦那些奸商了，但你想想看，老板娘的年纪才多大啊，要是没有人替她站场的话，你说她能够自己搞定这一切我是不信的。别忘了，这家店开在哪里？这里可是天府街，整个魔都最贵的地方，你以为这一家店一年要多少钱，老板娘有能力我承认，可这启动资金不能白来啊。” 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都沉默了。 他们都是成年人，而且佣兵这种职业，都是见惯了黑暗面的，要说起魔都外表确实光鲜，但内里的腐朽，却是散发着令人绝望的恶臭，任谁都讳莫如深的。 尤其是刚才佣兵所说的这一点，大家其实都有想过，早前坊间还有一个传闻，说老板娘过去做过支援者，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但究竟是不是真的，就没人知道了。大家只是猜想，就算是跟老板娘交情更深的那些，也不可能腆着脸去问人家不愿提及的黑幕吧。 一想到老板娘这么好的女人竟然有可能是被人家包养的，哥几个心里就不是滋味。 “不管那家伙是谁，真希望他能够快点去死就好了，人生赢家去死，去死啊！”一开始说到这个话题的佣兵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突然没来由地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却没想到得到了周围众人的广泛认同 “对啊，快点去死，然后还老板娘自由。” “不知道那时候，老板娘会不会在我们当中选一个呢？” “哈哈哈，就你小样肯定没戏。” 哥几个聊得正海，突然间感到身后有一只手搭在了他肩上，让他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高个的男人正越过他的肩头，睨视着他们。 众人被这眼神看的一怵，意识到对方似乎不太好惹，但又不想认怂，毕竟他们人多便虎着声问道： “怎么了？” “不，我就是想跟你们说电梯到你们了，想问问看你们上不上，不上我上了。”汤成答道。 “上，干嘛不上。”哥几个狐疑地看了汤成一眼，然后上了电梯。 汤成倒是没跟上去，他实在受不了对方的聒噪，怕对方要是再说点有的没的自己会忍不住把他们给暴打一顿，所有等了下一班电梯。 但没想到，那些家伙趁着电梯关门的时候，又碎了几句嘴。 这次，直截了当地是冲汤成来的了 “你看，现在竟然还有人穿这么土的黑色风衣，他真以为自己是猎命孤狼啊？ “眼神挺凶的，”另一个说： “不过猎命孤狼不是穿西装礼服的吗？” “我怎么听说是冲锋衣？不过那家伙本身就神神秘秘的，这么久不出现，应该是死了吧，哈哈哈哈哈。我看猎命孤狼也不咋地，不过是大家以讹传讹罢了，不然，你让他出来跟我单挑啊。” 汤成用手盖住脸，忍住了用手直接把电梯的门拽开，然后直接把他们的头直接塞进对方屁眼连成一条人体蜈蚣的冲动。 好在接下来，汤成就没有再遇上这么二的家伙了，一路乘电梯直达艾丽娅店面所在的楼层，整个展厅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对此，汤成也是微微吃了一晾，他记得自己上一次来的时候这里的人也有许多，可艾丽娅商店终归还是诸多商店中的一家，只是比较醒目而已，但现在，艾丽娅的那家店已经不醒目了，因为这一楼层其他的店面全都被清空了，全都变成了打着艾丽娅商标的专卖场。 “这也太牛了点吧。”汤成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这才过了一年，究竟要多少倍的业绩才能做到把这里都给承包了啊，难怪整个商厦都给她直接修电梯了啊。 不过这倒是汤成妄断了，事实上，虽然这里的卖场商品都打着艾丽娅商店的商标，但与其说全都是艾丽娅一个人的业绩，不如说她把能够入手的资源全都整合了，其中有不少是金主赞助和其他合作者的，只不过借用了艾丽娅商店这个名字加商标，再统一销售而已。 但这种事情，就不是汤成这个已经一年多没回来的人能够知悉了。 他从电梯下来之后就随便在卖场附近逛了逛，但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大了，最后还是被人声鼎沸所吸引，走向了人最多的地方，诚如刚才从几个佣兵那里听到的内容一样，这里正在召开某种类似新品发布会一样的东西，汤成注意到台上一个姿容靓丽的少女，正在台前向众人展示着她手中的武器。 汤成的目光老矩，只消一眼就能看出这武器跟摆放在其他商店柜台中的那些水货明显不同，是真正能够称得上是逸品的东西，看来艾丽娅对于这方面真的是用心了，培育出了一批有用的人才。想到自己在上一个剧本被砍出一个豁口的匕首，汤成觉得自己说不定这次能够换一把武器了 在向观众们做完介绍之后，少女还专门找了市面上常见的武器作价为参照物试了试锋利度。看到对方挥刀的动作，汤成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不确定地看向台上那个跟自己印象截然不同的少女，但是刚才那一招，毫无疑问是自己的技能影缝针！ 倒也不能说是独门绝学，但是7级匕首专精的技能，很少有人会去学满，更别提完美地复刻出来了。就他所知，能用出这一招的人除了自己之外，只有一个。 是她吗？ 还是说另有其人。 也无怪汤成会感到陌生，因为眼前的少女跟汤成记忆中的艾丽娅那真的相差太大了，印象中的艾丽娅，可是穿着哥特萝莉服毫无违和感的，但是眼前的少女却是一下子长大了的感觉，虽然面容上还有几分青涩，可是那个胸部还有笔直修长的美腿该怎么说，这完全已经跟萝莉不搭边了吧？ 你要说变化，一年未见是肯定有的，汤成承认，就好比嘉娜姐妹那样。 但是，这个艾丽娅让汤成感觉自己不是一年未归，而是在外游荡了好几年的老父，回家看到原本还嗷嗷待哺的儿子女儿都已经长大成人的那种感觉。 就在汤成迟疑的时候，周围已经爆发出了雷鸣般的喝彩，尤其是那些佣兵的喊声，间接地映证了汤成心底的猜测。 “好样的，老板娘！” “不愧是老板娘，真是精彩的一击。 而这位跟汤成印象中变得完全不同的艾丽娅，也在这片呼声中露出了微笑，直至她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一袭黑色长衣的身影，整个人一下子呆掉了。 汤成的身高有1米9，在这群人当中怎么看都是出挑的，再加上他那一身黑色长衣的装扮，在这个以奇怪著称的魔都也不常见，如果再说还有什么是让艾丽娅一眼能够在人群中找到他的身影的话，那大概就是她本人一直是这么期望的吧。 眼泪，抑制不住地从眼眶中流了出来，这让她周围的其他人都感到无所适从。 “老板娘？” “你怎么了…．-” 群众当中也一副莫名其妙，这刚才不还好端端的吗，怎么一下子就哭了呢？ 而这家店当初最早的店员，几乎是跟这家店一起被汤成他们转手盘下的小肖也在，她开始还不明怎么艾丽娅突然得了魔怔，但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一袭黑衣之后，口里的那句“BOSS”差点喊出声一一要不是她看到汤成做了那个噤声动作的话。 汤成用手指了指旁边尽头的通道口，打了个就你一个人来的手势，然后转身离开了。而艾丽娅自然也无心继续主持什么发布会了，直接把商品塞给了小肖，然后说了句“接下来就拜托你了”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跑掉了。 “肖姐，老板娘她……现在怎么办啊？” 现场因为这样的突发状况炸开锅，一时间谁也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到处都是讶异的声音，面面相觑。 而小肖看着眼前这副烂摊子，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但这种也只能硬着头皮地上了，毕竟称职的员工就是替老板顶锅的： “呃，诸位，我们的老板娘呢身体稍微有些不舒服，那么，接下来将由我为大家继续展示新品，大家请看…” 算是勉勉强强地将活动重新拉回了轨道，但新品会上的这一出，在这之后的很久，都注定成为了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和不解之谜。 只有即将会面的两人，才知道其中蕴存的意义。 356．思念是一种病 汤成前脚才刚撇进安全通道，艾丽娅后脚就跟了上来。因为楼层里有电梯，而且整栋商厦足有百层之高，所以这附近虽然有楼梯，但却无人使用，只有工作人员会在休息和上下班的时候来这边更衣或者休班，这一点，当初跟艾丽娅一起来买下这间商铺的汤成知道得很清楚。 他这一过转角，身后就有一阵零碎的脚步声赶至，而当他转过头的时候，少女已经迎面扑进了他的怀中。 “主人，主人，主人……” 就像是倾述着胸中述说不尽的思念一样，全都化作了繁杂的絮语，像是这样念叨个不停。艾丽娅把脸贴在汤成的怀中，深深地嗅了一口，露出欣喜到难以复加的程度： “真的是主人。” 啊，太夸张了。 不过比起嘉娜看到自己的时候，随手就要赏个耳光，还是温暖的怀抱比较好。 这么想着的汤成随口开起了玩笑： “艾丽娅，比起身上的味道，你应该是更加熟悉的是下面的味道吧。” 汤成这句话说的时候纯粹是调侃，但没想到艾丽娅竟然是把话当真了，她抬头面色微红地看了汤成一眼，把它当成了暗示，就这样贴着汤成的腰肢慢慢地蹲下了身去，驾轻就熟地取出了剑鞘，释放了汤成的圣剑。 都到了这么一步，汤成自然不会说什么自己刚才是瞎鸡脖乱说的，他很是心安理得地享受了一下这阔别已久的侍奉，感觉自己的分身全都被温润所包裹了，浑身充满了愉悦。 “艾丽娅，看来过了一年，你的基本功没有退步啊。”像这样满意地赞许道。 “因为一直没有做过，还怕生疏了主人会不满意，不过主人能够高兴那就太好了。”这么说着的少女露出了沁人心脾的微笑，再搭配自下而上的崇拜目光，很容易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汤成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起了艾丽娅。 “说起来，这一年里你的变化还真大啊，”他的视线从艾丽娅吮吸的嘴唇，沿着细长的颈口滑到了她那对圆润饱满的胸部上，毫无疑问，在一年前汤成离开的时候，艾丽娅可是不具备这对重装兵器的，当初他还没少为此调侃过她一番。没想到时隔一年，变化竟然有这么大，汤成不禁有些怀疑： “你该不会是偷偷去调整过了吧。” 也不知道是艾丽娅不够精明，还是说在汤成面前，她不善于说谎，一瞬间少女脸上流露出来的尴尬表情，深深地出卖了她。就像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被发现了一样撇开了视线，看到这里，汤成顿时已经心知肚明了。 “果然。”汤成笑道： “这罩杯突然来了个三级跳，还是太夸张了。说真的，要不是你在那里宣传活动，又有人在帮你免费打标语，要换个其他地方就算是见着了，我也不一定能够认出是你。” 不过如果是使用轮回者的基因调整的话，那么返老还童和改变性别都不是个事，更别说外貌了，汤成就记得以前还认识一个把自己改造成为终结者那样和机械合体的，总之，在主神所掌控的这个世界，只要你能够支付足够的积分，就没有你办不到的事。 “真的吗？”对于汤成的话，艾丽娅的反应明显有些超乎了汤成的预期，汤成只是随口的吐了句槽，却不想对于艾丽娅来说，她最害怕的就是汤成对自己做的感到不满意，一时间苦着张脸，急的都快哭了： “主人是不喜欢艾丽娅现在这个样子吗，还是说回到原来的会比较好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立即就去变回来。” “那倒不用，你现在的样子也挺符合我的喜好，我只是感到好奇罢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想要变成这个样子的。” 听到汤成这么说，艾丽娅总算是松了口气，她解释道： “其实也没有调整太多，变成这个样子大概是因为正好赶上了身体发育的年纪，就那么几个月长高一下就变长了，身体的骨架也变化了，我想，既然已经开始发育了，不如一次到位比较好，毕竟主人喜欢大的……” “呃，我有这么说过吗？” 艾丽娅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之前你有说不能帮你用胸做，有些遗憾，所以… 好吧，确实这么说过。汤成也想起来了。 “那么现在已经可以了么？”他盯着那对浑圆饱满的半球，如此调戏了她一句 “嗯。”艾丽娅回答的很干脆。 为了证明这一点，少女解开了衣服的纽扣，将那份无法描述的诱惑不加掩饰地展现在汤成的眼前，然后将汤成原本就蓄满NP的圣剑包裹其中，催促着宝具Excalibur的爆发。正因为艾丽娅是那种属于对心系之人甘愿奉献自己一切的女孩，所以她竭力地讨好着汤成，这带来生理上的愉悦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满足了汤成性格中抖S的部分。 他想起了自己过去和艾丽娅所做的那些没羞没躁的事情，想起了艾丽娅就算自己难受，也要坚持侍奉让汤成感到最极上的享受，再加上限下这副任人采撷的模样，汤成体内的兽血沸腾了。 他一下子把艾丽娅推到了墙上，然后一切顺理成章地直达到了本垒。 不需要多说什么，一年的空白仿佛因为捅破了这层膈膜之后一下子就变得消弭无踪，一切仿佛又褪回到了一年前两人相聚的时刻，在眼前的依旧是那样喜欢像小狗一样依附于他，跟在他身后的女孩。汤成知道自己的担忧根本就是多余的，尽管样子变了，所在的环境和境遇变了，但她还是自己所熟知的艾丽娅。 不过汤成现在还处于抖S模式，所以免不了要调戏对方几句： “艾丽娅，我刚才可是听到了喔，你的人气似乎在意外的高呢，外面那些男人如今可都是用好色满满的目光注视你的身体，幻想着自己能够得到你呢。” “那个，其他人是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我的心是一心向着主人的。”艾丽娅匍匐在墙上，目敛春光地说道。 “但你也不否认自己人气很旺略？” “…”艾丽娅咬住了嘴唇，忍耐着身体来自外部的压力。但汤成很快地一波加速，打破了这个平衡。 与此同时，汤成的调侃也愈发的变本加厉，像是要践踏少女的尊严一般： “可一年时间有这么久，拥有这么好色身体的艾丽娅真的能忍受寂寞吗，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找一个男人来解决一下这样瘙痒的感觉吗？我可是……” “没有！”艾丽娅斩钉截铁地说。 “嗯？” “除了主人我谁都不要。”艾丽娅突然扭过头，露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脸： “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主人是在怀疑艾丽娅吗，艾丽娅可以发誓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主人以及违背当初誓言的事情。艾丽娅的这一切都是主人赋予的，在我最艰难，最卑微，谁也瞧不起看不上的时候，是主人为这样的我指引了前进的道路，给了我原本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人生，艾丽娅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背叛主人的。” “…一”这一下反倒是汤成没话说了，他突然有了一种熊孩子飙车玩脱了的感觉。 “而且，艾丽娅对主人的感情，您难道不清楚吗？这绝不仅仅只是感激的情绪，如果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主人要我死，我就能毫不犹豫地立即死在你面前的程度。” “喂！”汤成赶紧打住了这个感觉变得有些危险的话题。 艾丽娅小嘴一扁，终于忍不住了：“主人，艾丽娅真的真的好想你啊……一直…一直盼望着你回来，艾丽娅是主人的东西，这辈子都是……” 这一会，汤成才想起，艾丽娅真正的年龄其实还只有1X岁，在她这个年纪，大多数的孩子还在过着庸庸碌碌不知世界艰辛的生活吧，但艾丽娅早已尝遍了世间冷暖，并不是因为样貌变化的缘故，而是该说是经历的多了，让汤成下意识地忽略了她的年纪了吧。 “你变成一个好女人了呢，艾丽娅。对此，汤成只说了这么一句，都一年没有回来了现在再来说什么我也想你，那就太虚伪了，他和艾丽娅的感情注定是不对等的，对于艾丽娅来说，他是她唯一的男人，而艾丽娅对于汤成来说，注定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自己真的在人渣的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呢，汤成想。 他忽然有些恍惚。 以前的自己是怎么样的，很遗憾，汤成并不觉得那时候他的作风就比现在好到哪去，照样就是有女人就上，或者更加变本加厉，这种感觉就跟亡命徒很像——因为相信所有的剧本都是虚假的，因为搞不清楚自己究竟还能够这样活多久，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个该死的主神肆意玩弄的玩具，所以摧毁吧，享乐吧，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折手段。 那个时候的汤成精神其实很空虚，他一心想着的便是复仇，向玩弄着自己人生的主神，为了夺回失去的一切悍不畏死地发动着冲锋。而那个男人也是一样，他们曾经一起组队，拥有过不少同伴，但最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然后分道扬镳走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他还记得临别时那个男人对自己说过的话： “我知道你的愤怒和失望，我也一样，但是一个人的无谋改变不了任何东西。你那样的蛮干，一次可以成功，两次可行，三次四次，十次二十次——我承认你的天赋…．．但你能保证自己永不失败吗？来帮我吧，由我们两个人协力来结束这场狗屎的游戏。” 结果是显而易见，汤成并没有接受对方的邀请，而是继续一个人孤身闯剧本。 他的坚韧超出了那个男人的预期，因为这一闯就是十年，也有了后来猎命孤狼这个绰号。因为汤成总是一个人，他不需要任何同伴，行事风格狠辣，而且专挑得分高的死亡竞技场，在其他人看来，他就是为了掠分而去杀人一样。 但复仇的冲动，说真的，只有一开始是这样的。 情绪这种东西，就跟气势一样，会随着时间的更替而不断减弱，最终消弭无踪。或许隔了一个月，两个月，你对于积压在心头的那份愤懑依旧刻骨铭心，可一年两年，乃至十年之后，你还会记得这些么？ 至少汤成如今已经连过去那些同伴的样子，都已经模糊地不再清晰了。 所以，汤成偶尔也会怀疑，自己的动机是否足够称为动机，他或许只是机械地这么行动着，面对漫无边际，永远也看不真切的未来。当时的他是LV4，对于这颗镜像行星地球来说，已经是排的上名号响当当的人物了，但在其之上还有LV5，LV6，要花多少时间是谁也没谱的事情，究竟是再一个十年，还是乘以平方，又或者永无止境没人知道。 是以，那个男人选择了最聪明的方式——他成为了这个城市的『管理者』，中枢，想尽一切办法统和所有的人力物力来为他赚取积分。显然，那种方法要比自己更具效率，但他是否也还记得自己当初立下誓言的初衷呢？ 汤成分不清这究竟是自己的愚蠢，倔强，执着，还是单纯地向往着一个结局一一无论好坏。 但是这样灰暗的轨迹，终于还是因为一张卡片的出现而产生了改变，如果不是那个时候突然拿到了那张卡片，汤成那单调色彩的人生还会继续下去，而那张唯一的六星『温言的希望』，正如卡片的名字一样，给那个灰暗冰冷的人生带来了转机 这张卡片让汤成知道，即使是在无比残酷的轮回剧本当中，也是可以有一方属于自己的净土的。最开始是远坂姐妹，艾丽娅的话多半算是穿插其中的一个意外，因为汤成当时只是把这个当做一项尝试，并没有太往心里去，毕竟直接跑过来让你买下自己的女孩应该不多见吧，在这之后《甲铁城》遇上的无名有些可惜，不过在《恶魔之谜》中遇见了黑子，也就是现在的嘉娜，然后是Re:0中的新娘们，以及最新活动本里带出来的斯卡哈，尼禄她们。 后宫变得越来越庞大，汤成也感觉到了与过去一个人时候从未想过所要肩负的责任，尤其是在剧本当中，看到斯卡哈被对方杀死的时候，虽然汤成知道这只是一个活动本，知道只要斯卡哈还在圣杯战争的体系当中，利用圣杯就能够重新再召唤她，但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控，或许从他那淡定的表情中很难感受出来，但他确实意识到了她们在自己心里的分量正在日趋加重。 说真的，这样的变化让汤成感到忧虑，尽管这话他对谁都没说。 当冷血无情的猎命孤狼背负了情感的牵绊之后，他的爪牙还能一如既往的锋利吗，如果有人拿这些来威胁自己，他又该怎么做呢？ 没有找到答案，反倒是当他回到魔都的时候，这份羁绊又再度跟着升级了，之前也说过，汤成是坚信人心会随着情况和时间而变化的人，但是如今的他，面对着为他生下了孩子的嘉娜姐妹，看着眼前对他用情至深的艾丽娅，是否还能够毫不迟疑地说出同样的话呢？ 他不知道。 对于本该绝情绝心对谁都冷酷无情的轮回者来说，这份羁绊究竟是好是坏呢，现在的汤成没有答案。或许，只有时间才能回答他这个问题，他想。 “主人，主人，你没事吧？” 艾丽娅的声音透露着担忧，将汤成唤回到了眼下，啪啪啪地中途走神，这对于女性来说可是相当的失礼，好在，汤成剩下的部分用实际行动来弥补了这份失格，一时间香艳继续，挥洒着汗水的时候自然就没有精力再去想些其他的东西了。 汤成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是庸人自扰，他自己已经浑浑噩噩混了这么多年了，事到如今才想着要去找寻意义，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自己今后大概还是这样得过且过吧，只是，抓到手里的东西，他可不想再放手，哪怕敌人是那个高高在上戏弄着凡人的神祗，他也绝不会妥协。 带着这一丝坚定的意志，汤成贯穿了艾丽娅的身体，也将那份灼热彻底浸染了她的身心。 在这里缠绵之事了了，两人丢下了店里的事务，就这样动身前往嘉娜的海景别墅，对于汤成要带自己去哪，艾丽娅没有任何打听任何怨言，虽然汤成有些好奇，但总感觉如果问了的话，对方就会回答出“只要主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的话来——她的眼睛是这么说的。 虽然缠绵悱恻花了不少时间，但好歹预定的晚餐还是如期的赶上了，在汤成的引荐之下，艾丽娅和作为东道主的嘉娜姐妹算是顺利地见了面，虽然彼此之间都很惊讶就是了。艾丽娅对于她们跟汤成有关系倒是一点都不奇怪，毕竟汤成嘛，对吧，他的女人对他的风流韵事早就知根知底了，但是一听对方竟然有了小孩之后，艾丽娅还是很吃惊的，因为她一直都觉得汤成是子然一身，而嘉娜姐妹则是惊讶于艾丽娅的身份，看来这一年艾丽娅可没白混，她的名声甚至就连普通人的朱莉，也通过城市放送的新闻和视频认识了她。 一开始，双方都有些拘谨，明显都客气过了头，但是一旦打开了话茬，意外地发现对方也不像是想象中那样不好相处，也不知道是嘉娜是否已经在之前劝过朱莉，让她放弃了那些无聊的歪门邪道，还是后者突然有了自知之明，所以她原本准备好的那些刁难手段都没有在餐桌上使用出来，反倒是因为她和艾丽娅年纪相差不大的缘故，聊的颇为投契。 别看艾丽娅在汤成面前是唯唯诺诺，一副全部以他马首是瞻的模样，但她真正的身份，可是把一家店铺从一开始的门可罗雀做到现在这种规模的豪商，在白道和黑道都能吃开的人物。再加上她过去做支援者又有察言观色和善于交流的本事，几番话下来已经彻底地笼络了朱莉，让她把自己当成了自家的姐妹。 而如今家大业大的艾丽娅，还很豪爽地解决了朱莉一直担心的生计问题，她对于姐姐强迫的念书毫无兴趣，要不是世道确实艰难，她早就打算退学出去找工作了，而现在，有了艾丽娅的保证，她有了后台撑腰，自然可以理直气壮的在姐姐面前抬头挺胸地贯彻自己的主意了。 “这就是你的打算？”看到自己妹妹向她投来的得意目光，嘉娜扭头低声地询问了汤成一句。 后者笑得有些不置可否，确实，汤成是有意要照顾一下嘉娜姐妹的，但由他来直接开口，或许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主意，所以让艾丽娅来做这个中间人，这个姑娘倒是很聪明地迅速领会了他带自己来的意思，不用汤成交代，就已经把这事给揽下了。 嘉娜的目光凝望着汤成，她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问道： “你知道，我们跟你，不是为了这个……” 在她把话说完之前，汤成已经抢先握住了她的手： “我当然明白，就算不依靠我，你也是独当一面的轮回者，过往的经历都足以证明这一点。” 不知为何，嘉娜听着这话总觉得有些别扭，而汤成也感觉到了，看着嘉娜的眼睛补充道：“当然，你输给我很正常啊，不必感到羞耻，不是你太弱，是我太强了 “…”嘉娜无语，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没错。 “所以说，为了不再遇上像我这样强的人，你还是在魔都安安稳稳的跟朱莉还有两个孩子一起生活吧，也省的我操心。 “你会吗？”嘉娜问： “为我担心。 “会啊，你有个三长两短，总不能让我这个一家之主来带孩子吧。”汤成厚脸皮地说道。 这话让嘉娜撇了撇嘴角，但她也知道，这就是这家伙的性格。 “那你呢？”当嘉娜问这句话的时候，刚才还在聊天的朱莉和艾丽娅也停了下来，不约而同地竖起耳朵望向了这边，这也是她们心中想要知道的答案，只是先被嘉娜给间出来了： “到了你这种程度，已经什么都不缺了吧，我也是轮回者，看得出来，比起一年前，现在的你已经变得更强了，你还要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吗？ 还是回到这个问题上来了吗？ 汤成心里叹了口气。 他的目光扫了一下客厅沙发上的三女，又看了看她们怀中的孩子，目光坚定：“是的。” “是嘛……”令人意外的是，嘉娜最终只是像是放弃般地说了这么两个字，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也没有询问理由，而其他朱莉和艾丽娅，也纷纷转过头开始了新的话题，只是那股劲儿没有一开始那般热络了。 这一幕就这样揭过了，却还是在每一个人的心中都留下了一道痕迹。 那一晚，自然是来了一次四人交织的大被同眠，虽然是才见面，但艾丽娅和嘉娜姐妹都配合的不错，而这样的阵仗，对于汤成来说已经是小儿科了，值得一提的是，当晚的艾丽娅比任何时候都要积极，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就像是不服输一般的，用行动表现出来了她的意志—— 请在我的身体里留下主人的种子。 是以，这一仗直至深夜才偃旗息鼓。 357．进化 汤成来魔都也不是来度假的，他有自己明确的目的。 虽然当他提出要去调整重心做调整的时候，三个女人都表示自己可以陪他一起去，但是最终还是被汤成以所需要的时间太长而婉拒了。 这个说法本身倒不是扯谎，过去，汤成只要不是发生重大事故，平均经历两三个剧本就会进行一次调整，所需要的时间差不多两天左右，不过因为他这次离开的时间久了，各方面的数据都显得有些陈旧，所需要做的调整种类和项目也更加繁多自然需要更长的时间。 更何况，除了这个目的之外，他还打算借机去诊断一下自己的生育能力，这要是让刚给他生了孩子的嘉娜和朱莉知道了，你说她们心里会怎么想，摆明了觉得汤成不信任她们吧，所以，还是悠着点比较好。 至于艾丽娅，汤成有别的任务交给她 他掏出了自己在上个剧本被开了豁口的匕首，在手指间翻转了一下，摆到了艾丽娅的面前： “这柄匕首陪了我很久，但也差不多是时候寿终正寝了。” 这把匕首既没有什么特殊的来历，也不是什么传承，只不过是当初汤成看着不错，高价从一个落魄的轮回者手里买回来的。当时对方因为穷困潦倒，所以打算贱价出售，但汤成还是给了一个令所有人咋舌的价格，从侧面也可以看出，这柄匕首的价值了，至少对得起它4星的系统评定，而不是市面上价格虚抬的老高，靠炒作赢得口碑的东西。 它的设计理念也很简约，没有什么复杂的修饰这让它看起来有些普通，加之因为作为匕首来说，设计的太大，完全可以当成军刺使用，缺乏隐蔽性所以为其他人不喜。但是汤成却很喜欢这一点，笔直的流线将阻力控制到最小，足以显示制作者的用心，加之匕首背后自带血槽，在一击刺入敌人的身体之后配合汤成的力量可以轻易撕裂对方的肌腱和内脏，造成更大的破坏。 所以，以汤成的身价明明能够买级别更高5星大师的作品，但他却唯独把这把匕首带在了身边。但东西就算再好，坏了也就没办法了，汤成还没有喜欢到要带把破损的匕首进本的习惯。 “你那么这里就拜托艾丽娅商店的老板娘替我联系一位看着不错的工匠，订制一把合适的匕首吧。” 他没有提及钱的问题，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跟艾丽娅无需说这个，对方的表情也是这么说的。 “要求呢？”艾丽娅只问了这么一句 “高阶武器，至少4星，在这之下的武器无法承受住我力量爆发的状态，造型方面简单实用就够了，但是韧度一定要够，我的要求你知道的，至于其他的方面，嗯，让我想想……硬要说的话，就是匕首的大小可以做得比这柄匕首再大一点，当时买的时候到底是现成而不是定制的，但注意不要超过可以藏进靴子里的尺度。” “明白了。”艾丽娅盯着那柄被破坏的匕首，简短地说。 从她果断的目光和语气里，汤成已经看出了她作为一个商人所具备的气魄和成长。 为此，他不再多言，只是微笑了一下 “那就交给你了。” “嗯。” 接下来，汤成又跟朱莉和嘉娜交代了两句，说他中午的时候会待在调整所不回来，所以不必费神准备了，不过晚饭会回来的，就这么一句，让两女跟着安心了不少。 至少他不会跑出去找其他女人花天酒地，两姐妹如此安慰自己。 事实上，汤成没有去找女人，倒是叫来了男人，当然，别想歪，这一位也是熟人。 在进行调整的时候也不是说所有时间都必须在那里被仪器绑着不能行动的，大部分时间只需要在附近待命就行了，仪器会根据采样自己分析结果，在报告出来之前，所需要做的只要安静地等待就行了，而为了不浪费时间，汤成就很干脆地就把自己的情报人杜克给叫来了。 杜克在接到汤成电话的时候，显然对这个失踪了一整年许久不见的男人很是惊讶，但是想想之后很决便释然了，如果说这世界上有那么几个人是永远死不掉的，这个猎命孤狼显然就是在其中。 他没有推辞，很快便坐着飞车赶到了 “您老就这样一声不响地消失了一年啊。”杜克在穿着除菌服的汤成面前坐下，打量着对方，明明从外表来看，这个男人跟过去自己印象当中的没什么变化，但杜克面对汤成却有一种说不出来奇特感。 “怎么了？”汤成望着露出呆愣表情的杜克问道。 后者慌忙中酲过神来，答道： “不，没什么，只是感慨你这一年里究竟有什么神奇的经历。” 因为这里是调整所，不能吸烟，也不能喝酒，更没有光着屁股坐在你大腿上的陪酒女，杜克只能自己叫来机器人给自己倒了杯纯净水（以前机器人是可以直接把水从嘴里吐出来的，但有人觉得这个设计太恶心而被取缔了，现在改为去饮水机倒水了）。 汤成对此笑而不语。 而杜克也见怪不怪，虽然他心理很是好奇汤成在这一年里去了哪里，究竟做了些什么，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这位谨小慎微的雇主是不可能向他透露这一点的，于是干脆利落地打开随身带来的公文包，开始了今天的正题： “你要的东西我都带来了，还有情报，积攒的部分有点多，你要从哪部分开始看起。” “今天就算了吧，东西多一时半会我也看不了，就让我带回去慢慢看吧，”汤成不急不徐地笑道： “暂时，你就陪我聊聊天好了，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应该有人来找你打探过一些消息吧，你该不会跟人说了些不该说的吧？” “怎么会!”杜克立即就这么脱口而出。 虽然汤成说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但是杜克还是感觉到自己正被一只巨大的蟒蛇给缠住了身体，刚才那句话就是因为憋不出气一般喊出来的，而刚刚送到嘴边的开水也因此都从杯子里洒了出来。 那个咨询机器人立即就用连个钳子一样的手来擦他的腿，但是被杜克拦住了：“行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机器人的电子眼亮了几下，像是理解般地离开了。 因为是调整所的接待机器人，一般只负责问询工作，虽然也搭载了一些服务功能，但肯定跟真正的服务型机器人是无法比较的。当然，这并非重点，重点是杜克开始犯难了，接下来该如何回答汤成的问话，他知道自己如果回答不好这个问题，失去的可不仅仅是汤成这个客户。猎命孤狼，那可是在整个魔都都赫赫有名宛若传说的人物，关于他的一切知之甚少，只有极少一部分的人才跟他有所交集，但毫无疑问，任何跟他有关的传说，都是残忍和杀戮相关的。 或许从外表看不出来，但杜克的感觉或许才是正确的，他正在和野兽坐在一起，而对方盘踞在眼前的身影或许比野兽更加的可怕。 做情报工作这行，不能说两面三刀吧，但也不可能绑死在一棵树上，同时招呼几个，甚至几十个客户在这一行里是常有的事，更是一种能力的象征，尤其是在这个行当里顶尖的那一拨，管理者数百上千的信息都是不在话下。 而他们当中，为了金钱和利益，出卖客户资料，违背情报人操守的事情，也算是个不小的潜规则了。杜克也不敢说自己一定是清白的，毕竟混这一行的，没有一个是完全干净的，他开动脑筋在思考，究竟是什么触怒了汤成的底线。 仔细想了想，杜克举起了手： “我发誓我没有泄露过任何不该说的话，更加不可能把跟你相关人的情报说出去。” 汤成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半晌，这张杜克眼里，就像是一跳游荡的毒蛇，贴着脸正在用它杏黄的眼睛凝视着他一样。 这话其实有两层意思，一个是杜克在打包票表明自己并没有把汤成核心的东西说给别人，但究竟什么是核心，这个界限就很模糊了，事实上汤成也不可能真傻到把自己的弱点什么的暴露给一个情报贩子，知道汤成并不会认真追究这一点的杜克也耍了个小聪明。 至于第二点，才是针对汤成这番话的重点。 作为一个情报贩子，杜克消息的灵通程度是毋庸置疑的，最糟糕的是，当初汤成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跟一个广场毛遂自荐的支援者小姑娘走到这一步，所以并没有避嫌地让杜克和艾丽娅提前见过了面，虽然后来艾丽娅就改变了形象，让人回想不起她过去的样子，但这样一个原本籍籍无名的人突然在魔都崛起，肯定会有不少人去调查她幕后的背景，汤成不相信杜克会没有留意，而杜克眼下的这番话，恰好表达了他知道，却他没有说出去的结论。 “你别骗我喔。”汤成诈唬道。 “绝对不会。” 就在杜克被这气氛弄得无比紧张的时候，汤成总算收了威吓的气势，笑道： “哈哈哈哈，我当然是相信你的啦。” 听到汤成这么虚伪台词的杜克心里立即加了“才怪”两个字，但做他这一行的人也是再大的情绪也不能表现在脸上，这时候自然只能是陪着笑容。 就在他不知道这个话题该如何继续的时候，一个白大褂走了过来，把汤成的检查报告递交给了他。 和情报贩子这个打探消息的行当不同，调整所的这些人才是真正和轮回者的隐私挂钩的行当，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被主神严格的封口，其他的，还有银行，兑换中心等由主神操控的设施都是如此一旦泄露，就会无情地遭受主神的抹杀，被丢进死亡剧本，而逼问这些人的人，也是同罪。 当然，如果是这些信息的主人主动泄露的，那就不再规范当中了。 汤成故意把那本厚厚一叠的报告书放在杜克的面前晃了晃，让他看到了该看的部分。 当见到杜克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发生不可控制的变化之后，汤成立马换上一副“哎呀，不小心被你看到了”的表情，赶紧被报告书对折起来，狐疑地问道： “你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吧？” 杜克脸色苍白，赶紧摇头，但他自己也不相信这能瞒得住汤成。 结果汤成只是走过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贴着他耳朵说道：“别紧张，我相信你不会把不该说的东西说出去的，对吗？ 杜克现在才意识到这一整个都是汤成故意的，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只能重重地点头。 “很好。”汤成满意地说道： “你是个聪明人，而我一直都喜欢跟聪明人合作，因为他们不需要我吩咐，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些资料你交给柜台，让他寄存到这个编号的储物箱里了，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钱会在之后一如既往地打进你的账号的。记住，聪明人别做傻事。” 杜克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然后目送着汤成跟着医生离开了。 直到汤成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用力地伸手抹了抹后颈，手上一片湿汗。 他也描述不出此刻心里的五味俱陈的情绪，惊讶，慌张，兴奋和恐惧哪个更好多一点，但是乖乖，那可是一份LV5的诊断报告书，LV5半神的级别，这在魔都可是从未听说，宛若神话一般的存在，而他现在，就有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传说。 杜克虽然精明，但其实在情报贩子当中也不是特别的拔尖，如果真是那种跟谁都能谈生意，混的八面玲珑的人，汤成多半也不会找他。这种感觉就像是家里揣着金山银山却不得不得锦衣夜行一样，杜克心里不无遗憾，但一想到汤成刚才的那番威胁，他就冷静多久了，他一口闷了手里还剩下半杯的水，抓起架上折叠的外套站了起来。 多一个半神的朋友，可要比多一个这样的敌人好太多了。 像自己这样的小人物，还是不要挑战巨龙比较好。 而另一边，跟着调整所医师一起走进单独诊疗间的汤成，正当着医生的面翻阅着他刚入手的那份检查报告书，一目十行。对方是汤成信得过的人，毕竟就算是有主神作保，但人都是讲究交情的，而眼前的这个老头，是汤成这么多年一直主要负责他调整的医师。 讲道理，干这一行是为主神打工，照例说应该不缺那个把自己弄得年轻点的钱，但是这老头却很奇怪，在这个基本都是俊男美女的调整所里，就他独树一帜，有一次汤成就这件事问起过他，他说这是人类该有的痕迹，他不想要人为的抹消，因为这就像是在否定生命本身。 大多数人对此恐怕都会觉得莫名其妙，因为在轮回空间里，你会遭遇各种各样的窘境，比如说穷的支付不起逗留的点数，被主神丢进死亡本，又或者嫖断吊，各种疯狂放纵最后把自己搞死的，但汤成从来没有听过有人是能够支付得起调整的费用却不用而最终寿终正寝的。 当然，汤成没有就这件事继续问下去，毕竟每个人的想法都有所不同。 现在围绕的谈话，是关于汤成那份报告表的。 一些身体上的数据，是跟一年前他的备份作对比，汤成是要调整回最佳状态，这在过去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这个老医师对此也很清楚，所以没什么好说的，真正值得在意的，是于过去截然不同的东西 “虽然想说这真的很惊人，但自从遇见你，就已经无数次地打破我固有的认知了，老头子我身上真没是竟然在有生之年里看到LV5的诞生。”老医师这么说着，在空中用手在悬空的AR屏幕上点选了一下，将一张3D结构的模型展示在汤成的面前，能够根据老医师的手势，这张图可以进行赤身，带肌腱脏器，全身骨骼，以及所有部分的缩放特写间的转换，还有一排排绿色数据条的标注。 “虽然半神是我所见过的第一例，不过不用担心，但要有调整所这个主神支援的系统存在，开启LV5天赋的技能依旧是可以调控的，但在此之前，我也要给你提个醒，那就是正因为没有过先例，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需要承担着一定的风险，谁也不知道开启天赋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也没人告诉你应该怎么做，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去摩挲。”这么说着的老医师拿起了那份报告看了看： “当然，我相信能够达到这个地步的人……不，半神，应该无需我的提醒才对，你就当做一个上了年纪老家伙的絮絮叨叨吧。” 汤成微笑了一下，对此只问了一下进度： “要什么时候开始进行调整。” 老医师抬起头来，隔着老花眼镜的镜片看了汤成一眼： “这取决于你的决定，究竟是现在就开始，还是等到自己的身体状态恢复到最完美的状态之后再进行，当然，作为一个对咨询者负责的调整师来说，我自然是建议后者，一来你不缺钱，二来你这次的调整距离上次隔得有些久，虽然数值降幅不是太明显，但是依旧值得注意。话说回来，这样所花费的时间也就更多一些，但方案更稳妥，在启动了天赋之后，你懂的，取决于你天赋的技能，至少还有一次以上微调，也有可能是彻底改头换面。” “大概要多久。” “保守估计一周吧，也可能延长到十天，视具体情况定。” “明白了，那就这么做吧。”汤成回答。他这一次并不急着离开魔都，因为嘉娜艾丽娅她们翘首以盼等了他一年，就算最终还是要走，但他也得在这儿再待一段时间。 这话让老医生微微一怔，瞳色特别浅的眼睛看了汤成好一段时间。 让汤成下意识地抹了抹脸： “怎么了？” “不，只是感觉你和过去有些不一样了，是找到什么珍视的东西了吗？” “谁知道呢。”汤成明显不愿多提。 “我想还是有的。”老医生以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了这么一句，但却没有在这个话题继续深入，继而拿起了汤成的另一份报告： “接下来就是关于你另外一个想要知道的情报，就是你的精子能否致孕的消息，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坏消息？” 汤成面色平静，但眉头还是挑动了一下。 这个微小的表情没有逃过老医师的眼睛，他托了托眼镜笑道： “不必紧张，从生理学上面来讲，你的精子很健康，唯一不妥的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你已经不算是人类。” “什么意思？” “进化。”老医生说道： “自这颗行星上有生命开始，生物就进行了漫长的演变过程，并且这个过程仍在继续，当然，主神的出现让我们都忽略甚至遗忘了这一点。事实上，人类自己也是从一个单细胞生物经过漫长的演化变化而成的。” 汤成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对方给自己弥补生物课的内容。 “你知道生殖隔离吗？” 汤成摇了摇头。 “简单点说，就是每个生物的染色体不同，再通俗一点，就是插座和插头的关系，如果你的圣剑有40米长，而女性的剑鞘只有20公分的话，很显然你们是不可能配对的。” 医生这么一说，汤成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进化了么？” “没错。”老医师把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转头去看浮现在空中汤成的身体图谱： “以前你对这方面也没什么兴趣，所以对于这一项一直都是被忽略的部分，所以现在也搞不清楚究竟是因为你成为了半神，才被主神“绝育”了，还是过去在某个节点上就出错了。” “也就是说我无法繁衍下一代？” 汤成抬起头来，望着老医生的眼睛问道。 “也不尽然。” 汤成有些郁闷，我说老家伙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么，这样吊人胃口有意思么。 上了年纪的人或许就是这样子的，老医师依旧不紧不慢： “接下来要说的对你来说就是好消息了，好消息就是，虽然你跟大部分人类的女人都不可能产生后代，但是却有一种可能性例外。” “什么样的情况？” “就像驴子和马可以杂交出骡子，狮子和老虎杂交出狮虎兽一样，当某些基因特别强，或者代码有所缺陷的，还是可以符合条件的。但你也别高兴太早，这样就算生出了孩子，孩子也是没有继续下一代生殖功能的，唯一解决的办法，还是要看你自身。” “自身？”汤成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提问了，但他好歹没有再催促对方。 “我刚才也说了，生物是在不停进化的，而你现在的进化，虽然已经超越了人类，但却并不完美。别忘了，遗留在人类历史和神话中的神明可是能够跟人类诞下子嗣，所以，虽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想，但当你能够把半神的这个半字去掉，进化到足够完美的时候，就像金箍棒一样，如果太大插不进，让它自动变小就行了。” 这还真是通俗易懂的比喻，汤成想。 358．新天赋和新武器 进行调整的过程就不详述了，大抵都是微创手术，只是名目繁多而已，它无法使受验者的身体直接回溯到1年以前，只能根据机器检查出来的数据，一项项地将它调整到最理想的状态，所以比较花费时间还是着重来说一说汤成LV5的半神天赋 正如老医师所言，这就是一场进化的战争。 除了LV1只需要消费积分就可以开通的第一个天赋以外，其他的天赋都是需要达成级别以及一定的积分还有经验值才能够获得的，在此之前，只能不断地经历厮杀和磨砺，接受鲜血和绝望的洗礼，才能获得的力量。 积分大家都知道了，是轮回空间最重要的货币，通行证以及评判一个人社会地位的标准，但后一个经验值的概念就很模糊了，它连一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有人喊它经验点数，有人喊它隐藏积分，因为是在轮回者面板中并不显示的数值，所以众说纷纭。 它的得分标准至今没有一个说法，甚至有些人说其存在只不过是糊弄新人的扯淡，但大部分经验老道的轮回者，都默认其存在，并视之为跟轮回者级别晋升，学习技能，以及天赋觉醒休戚相关的一个标准。只是没有参考的数据，所以具体的情况就有点随缘。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如今已经抵达半神领域，又混迹了这么多年剧本的汤成，是有足够的隐藏分解锁这项天赋的。 他如今整个人置身于调整的机器浸泡液当中，闭着眼睛，感觉自己恍若置身于一片海洋，他能够直接从这片海洋之中直接汲取氧气，而同时，他也感觉到一团暖暖地光线，如同头顶海面照射下来的光线一般，温柔地包裹住了自己，并迅速地融入到自己的神经末梢。 毛孔一瞬间全部打开，血脉中游动的细胞在游动，再近一步，是一条条的基因链正在解锁，书写新的基因代码并开始重组。 这就是老医师建议汤成在调整完毕之后再进行这道工程的原因，因为觉醒和调整不同，它是进化的一部分，如果说之前晋升半神，让汤成获得了作为LV5所能行驶的权能，那么这一次，就是他的肉身跨过LV5的一次进化。 在这之后，汤成的身体各项属性都会产生变化，同时，也有新的天赋随之觉醒 这个过程说长很长，主要是在精神方面，这个时候的汤成可以意识到自己身体里每一个细胞的动态，你就要想，这将会是一个多么浩大的工程，但要说短其实也短，就物理意义上的时间来说，前后过程不超过10分钟。 在这之后，顺利完成激活的汤成睁开了眼睛，他的瞳孔放射出一道萤蓝色的光线。 而他的面板上，那些不断变化的数据也逐渐稳定下来，新增了一个新的天赋 LV5，A级天赋：零时迷子。 在每天午夜刷新的时候，有30%的概率可以使得该天使用的所有卡片从墓穴中翻转，重新回到卡池。 汤成看到这个技能的时候，稍微露出了苦笑。 轮回者的天赋，可以说是相性的产物 觉醒者身体的各项数值，乃至战斗的习惯，心里特性都会影响到这个结果的方向，而最终确立结果的，则有幸运。 抽了个A级天赋，虽然没办法跟欧狗的双S天赋相比，但对于汤成来说，也不是一个不能接受的结果。天赋本身是一项被动，捞墓的能力在和轮回者交手的时候非常有用，能够有效的节流，只不过因为概率性的发动增强了它的不可控性，所以无法特别有效地针对这一点指定战略，如果是百分百概率出，那么就是满分的技能 但饶是如此，依旧能够在剧本当中提供相当高的便利和加成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至于其他的方面，汤成接下来对于此次觉醒后的结果进行了调整，增进了绝大多数能力加强的部分，但同时也根据自身的习惯，对于一些不利因素做出了调整。或许有人要问了，晋升之后不该是每项数值都增长才对吗，难道还会有负分不成，这一点其实就显得外行了。 就像游戏里的改车，增加抓地力就能够增加了稳定性，但同时也会削减赛车的灵敏度，同理，追求直线加速度的人，在应对弯道上和其他性能的输出上就会有所削弱，所以不能光看纸面的数据，真正出色的战士，还是要看究竟哪一个最能发挥他的全部潜能才行。 当然，有一点是不可能否认的，那就是过硬的发动机和组装材料，才是超越其他低配的根本，如果实力太过悬殊，那么根本没有相提并论的必要。而调整的意义本身，也在于此。 追求的就是最佳和最优的选项。 这一点不仅轮回者是如此，就连轮回者配备的装备也是一样的。 汤成委托艾丽娅的武器，终于在一周后送来了，按照汤成要求打造的一共有3把，清一色的全部都是5星。 之前也介绍过，武器的星级评定是由系统来的。 也就是所谓的综合分数达标，就会给予相应的分数，称之为硬标准。而硬标准的基础，就是那些价值高昂的材料和工匠本身的技能等级。根据这个标准，一个刚入门的工匠就算再有天赋，也不可能锻造出5星的，而反过来说，能够锻造出5星的存在，无一例外都是大师级的。 事到如今，汤成也不会说什么感觉意外的话了，从艾丽娅如今的身价和地位来说，要入手这样3把五星的武器，并不算太难，尤其是她本身和工匠打好了基础，将其跟自身的利益网统和在一起的现在，不少工匠都是“慕名而来”。过去那种差不多是赔本赚吆喝的情况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很多工匠为了名或利，反而反过来巴结艾丽娅，希望给他们展示的机会。这一点，甚至一些成名已久的工匠也不例外，谁让艾丽娅的商店现在人气正旺呢。 所以其他的姑且不论，至少汤成当初的“投资”，现在已经能够看到超额的回报了。 至于品质，就让他来检验一下成果吧 毫无疑问，此刻被艾丽娅呈送到汤成面前的三把匕首，从外观和面板的数值上来看都无可挑剔，而在它们被呈现上来之前，肯定都已经经由艾丽娅的把关过了，毫无疑问都是符合汤成要求制造的，不过可以看出因为出自不同的匠人之手，在设计的风格和理念上面还是存在着微妙的区别。 三把匕首的尺寸大抵相同，但颜色却略有区分，一把通体赤红，如同尼禄的陨铁之鞴般鲜艳夺目，顺便一提，这把匕首带着汤成颇为喜欢的血槽设计，而且在细节上得到了强化。一把则像是应对与前者般浑身湛蓝，刃上放着青光，让人很轻易地就能判断出它的锋利程度，至于第三把，光看样子就比较普通了，什么装饰都没有，也没有纹路，但是轻，出奇的轻，令人诧异的是即便是这样，它的硬度也毫不逊色与其他两把匕首，看来真的把汤成那句“注重实用”贯彻到了骨子里。 以汤成的眼光来看，这三把匕首各有千秋，而且都是不折不扣的好匕首。他抬头看了一眼艾丽娅，笑着说道： “你有心了。” 这句话全然不是恭维，因为从武器的材质和做工来说都是一等一的，而且你别看其中的一把匕首连个装饰都没有，但开玩笑，能够做出5星品质的工匠，本身就已经是大师了，要他刻个雕花和涂装什么的也是易如反掌，反而是这样不加点缀，更加能够让人看出其中别具一格属于冷兵器的美感。 当然也不是说其他两位涂漆了的不好，这种外观造型最多只能说明工匠的风格和偏好，并不左右汤成的评判，所以最重要的还是它们的实在能力。 “老实说三把匕首都很不错，但是这种武器带两把在身上都嫌多，没办法，只能从中挑一把。” 因为不像卡片那样能够按照意念来自由存取，这些刀刃都是必须装佩在身上的，携带太多反而不利行动，务实主义的汤成可不会因为东西好，而挟带无用的点缀，所以必然会在其中挑选一把最合适的。 而艾丽娅的意思也是如此。 “您务必挑选最合自己心意的，因为这才是它们存在的价值。” 汤成突然注意到，除了艾丽娅的目光之外，还有一道实现锁定着这边，这个人汤成也认识，倒不如说当初正是他和艾丽娅一起把他拉拢过来的。 工匠的名字叫做埃布尔，一年前他还是一个徘徊在温饱线上，连饭都吃不起的落魄工匠，如今已然是咸鱼翻身，跻身于魔都一流的工匠行列。毕竟对于工匠来说，最重要的不是你有多么高的才能，而是施展这个才能的地方。如果你连一个打造武器的材料都没有的话，就算天赋再高，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而过去制约这一点的那些荆棘丛生的环境，如今已经被艾丽娅运营的组织打破了，是以，有才能的工匠如今才能破除桎梏脱颖而出。 尤其是像埃布尔以前这种缺乏机会，吃惯苦头的人，更是比那些过去就一帆风顺的人更加珍惜眼前的机会。 望着对方热切的目光，汤成不禁莞尔： “难道说你的作品也在这三把匕首当中？” 埃布尔点了点头。 对于这一次的定制工作，埃布尔知道之后，是抱着投桃报李的心态来的，他不仅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同时也要将这份能力作为回报给予当初愿意资助和赏识他的人。 “是吗？”汤成称赞道： “看来你这一年的进步很大。” “都是BOSS和老板娘给机会。”大概是受到店里小肖的影响，埃布尔也认为汤成才是那个幕后掌控一切的BOSS，对于这个误解，汤成如今已经懒得解释了。 “让我猜一猜，你设计的应该是这把吧。”汤成从三把匕首中挑出蓝色涂漆的那把，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问道。 “是的。”埃布尔有些吃惊：“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好的武器跟人一样拥有灵魂，而锻造出它们来的人的助长，就像烙印一样，填充着它们的灵魂，这把匕首上到处都洋溢着你个人的风格，所以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别忘了，之前正是因为欣赏你的风格，所以我才会和艾丽娅找到了你。” 埃布尔眼睛亮了起来。 正当他打算对此说些客套话的时候，汤成话锋一转： “但是不得不说，依旧有前进的空间。” 这句话说完，汤成反手抓起面前的另一把匕首，在这把刀刃上划出了一道肉眼难辨的线条，直接把埃布尔打造的这柄匕首从中斩断了。 “怎么会！”埃布尔惊道。 而艾丽娅的脸色却如常，并没有因为这耗费了大量的材料费而产生动容，反而因此想起了什么，伸手按了按自己腰间的部分。那里藏着一把匕首，只有2星品质的匕首。老实说，作为进入轮回剧本的武器，艾丽娅用的并不是这一把，而是更加高位也更加适合她的，但是这把刀刃对她意义非凡，是她不舍得丢弃的。 硬要说的话，那或许可以让她从羁绊中获得力量，宛若护身符一样的东西。 这样想着的艾丽娅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而视线当中的汤成表情对于这个结果毫无波动，只是平淡地告知结果： “你也不必感到惊讶，差距并没有真的那么大，只是我利用你的刀上的一个最脆弱的缺点用了全力所致，就像崩拳一样，在一个点上爆发数段攻击，在实战中几乎不可能发生这种情况，但你也必须承认，作为一个大师级别的工匠来说，所打造出来的5级武器不应该不存在这种致命的弱点才对吗？” “…一”埃布尔的脸上透露着强烈的不甘，但在事实面前，他又无可辩驳。最终，只能咽下失败的苦果： “我明白了，请，请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记得你签了长约对吧？”汤成风牛马不相及地问了这么一句。 埃布尔老实地点了点头： “是的。” 他的脸上流着冷汗，难道是BOSS因为自己的这次失误要解雇自己吗？ 他如此忐忑着，但作为匠人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在此刻说出为自己辩解的话。 不过，似乎并不是如同他想象的那样 “那么，高兴吧，你还有一雪前耻的机会，但是，如果不搞清楚自己的症结，蛮干只是在单纯地在浪费材料而已，好好去反省吧，然后继续前进，我期待你未来做出更加优秀的作品。” “是，是的，感激不尽…．．我一定会做出让您刮目相看作品的！”留下这么一句话，埃布尔就这样把老板和老板娘丢在原地，头也不回地跑掉了，这让艾丽娅都替他感到尴尬，帮腔跟汤成解释了一句：“他平时倒是挺注意的，但一遇上工作的事就头脑发热，什么都顾不上了……” “可以理解，”汤成反而笑着安抚艾丽娅道： “如果工匠太过市侩的话，就会变得跟那些只会制造出充满铜臭味华而不实东西的家伙们一样了，相比之下，我还是喜欢这种性格耿直有上进心的家伙。” 这么说着，汤成拿起剩下的两把： “相比之下，这两把的工艺就要成熟多了，用刚才那种方式就算分出胜负，估计也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红色的那把带血槽是汤成喜欢且非常的设计，而另一把在韧度上和速度上要更快。 汤成分别拿起两把武器端详着，又试着挥动了一下，那些被用来试刀的金属块根本承受不了汤成的一击，不过想来也是，毕竟刚才汤成连同样是5星的匕首都折了，削这些凡铁确实跟切奶油没什么分别艾丽娅望着这样陷入掂量不下的汤成司道； “主人认为这两把武器怎么样？ “嗯，非常好。”汤成笑道，随即拿起其中红色的那一把道： “正如我刚才所说，武器有着制作者强烈的风格，握住这把匕首的感觉就跟我之前使用的那把一模一样，是同一个人吗？” 艾丽娅点头：“是的，拉斯大师在看到之前那把匕首的时候也很激动，那是他年轻时候的作品，没想到有人用到了现在，在听了您的要求之后，他为您单独打造了这把匕首，名字叫做烈焰之魂。” “烈焰之魂，这把匕首确实比过去的趁手多了。”汤成用手指翻转了一下，刀刃在他掌中迅速地翻出了几个花： “另一把呢。” “这把还没有取名字，雷克罗达大师说您可以自便。” 雷克罗达！？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汤成微微一暇 因为不同于先前的新晋的埃布尔，还是身手不凡却名声不显的拉斯，估计整个魔都只要从事跟轮回剧本相关职业的，就没有对雷克罗达这个名声陌生的。他可是罕有声誉和口碑俱佳的顶级工匠，就连汤成这种对其他人没什么兴趣的人，对他的名字也是如雷贯耳。 那或许有人会问了，既然如此，汤成为什么没有持有这位大师的武器呢，答案很简单，这就跟绝大多数的5星卡一样，是有价无市的，更夸张的是，5星卡在黑市拍卖会上只要花的钱够，你还是有方法入手的，但是雷克罗达这个家伙的武器就真的只能随缘了，他一年只做3件武器，想也知道，光有钱是不行的，你还得有人脉关系才能够预订得到。 对此，汤成忍不住地看了看艾丽娅：“这还真是大手笔啊。” “您能够满意比什么都好。”艾丽娅笑道。 汤成看了看手中泛着冷光的匕首，将它们全都收了起来： “感觉我硬要在这两把匕首里面挑一把出来，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还是都带上吧，关键时候也能有个备用。” 在魔都里完成了这些准备的工作，又置换了一些适合如今半神系统的卡片，在一个月以后，汤成开始了新的轮回剧本挑战。 359．我的妹妹可不可爱关你们屁事 他的名字叫做高坂京介，是一名高中生。 特征是平凡，特长……几乎没有，定义为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啊，如果硬要说明的话，大概拥有好管闲事的把妹技能和擅长吐槽这两项后宫男必备的技能，口头禅是： “我是个妹控，最喜欢妹妹了！”这样无可救药的男人。 大概在6月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妹妹的秘密，这本来是一个抓住对方弱点，通往里番的大好机会，但因为其本人的懦弱（抖M?），再加上那个时间段妹控的属性还没有彻底显现出来，是以，成为了和妹妹人生相谈的契机。 在此之后，知道了妹妹高坂桐乃是隐宅的属性，并通过网络结识了黑猫，纱织等人，也被妹妹介绍认识了现实中的读者模特朋友新桓绫濑和来栖加奈子，这样喧嚣的故事本来应该充满着时而心动，时而难受，更多时候是在妹妹的折磨下痛苦不堪的青春恋爱气息才对。 但是现在—— “哥哥，哥哥的大雕真的是太棒了，啊啊，伦家的omanko舒服地受不了了，去了去了，晤，去了～~～～～～～～～～~～～” 摆放在桌子上的那台笔记本电脑里传出了这样令人方法遐想的声音，而屏幕之中，则出现了二次元大眼睛萌系少女在被啪啪的画面。这样18X的妹系galgame，正是高坂桐乃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6月初的时候，当这个秘密被揭穿的时候，她本来以为自己1 4岁正要启航的花季人生就此终结了。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发现的人是她那个性格懦弱还老好人的哥哥，所以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借着人生咨询的名义，变本加厉地深陷其中。 老实说，内心或许是抱着某种期待的，啊，希望能够再变回像过去那样——虽然那时绝对不可能说出口的话，但却是内心是这样想的。 只不过，实际行动或许就成了另外一回事，自己也有反省是不是把他逼得太过，所以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个，我说你已经够了吧，现在的话如果土下座跪着道歉，并且从今往后都听我使唤的话，我还可以既往不咎……但再继续的话，我可是要报警了！” 这样略带倔强的声音才是属于妹妹高坂桐乃本人的，但她现在的状况绝对算不上好，被绳子反绑在了椅子上，带着七分惊讶，三分恐惧的模样望着眼前站在阴影里的那个人。 那个人有着跟高坂京介一模一样的样貌，身高，但是给人的气质却截然不同，如果说原本的京介属于那种虽不起眼但人畜无害的类型，现在的这个男人冷静，沉稳，如同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全身都在散发着恐惧和不安的气氛。 “为什么这么说？”阴影中的男人淡淡地微笑着，跟高坂桐乃印象中的那个家伙想去甚远，感觉到的只有陌生： “我听出你的声音里透出了不安，桐乃，你是在害怕我吗？”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也并非是那么亲密的兄妹，在过去的两年之中，在家里说话的次数一个月都少于十句，会有这样的感受也并非什么奇怪的事——亏她还以为总算是找到了跟他和好的方法了呢，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吗？ 这样想着的桐乃情绪激动了起来。 “哈？别恶心了，怕谁，你？”高坂桐乃用力地挣扎了一下，拖动着椅子在地板上发出了嘎吱的响声，发现自己无法凭借力气挣脱把她绑住的绳子之后，她瞪着眼前的男人威胁道：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绑架，威胁，强奸，如果我报警的话，你一定会被请去猪扒饭的，然后一辈子都…--” 结果却被对方的笑声给打断了。 “你笑什么！” “嗯，还真是有意思，强奸了妹妹之后只是被请去警局吃猪扒饭的国家吗，待遇挺不错啊，我听说英国一个哥哥做了同样的事之后，妹妹反而还替他跟法官求情呢，最终被无罪释放了！” “你休想！” “休想是什么意思，休想侵犯你，还是休想让你替我求情？”没等高坂桐乃回答，男人已经走到了桌子前，撑开双手点击了面前电脑的鼠标，那个Galgame切换了画面，但依旧还是糟糕的情节，只不过是换了个场所的CG: “不过桐乃你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啊，一个初中生竟然玩这种游戏，你这家伙绝对是兄控吧？” “哈？”高坂桐乃用仿佛看蛆虫一样的眼神看着高坂京介： “就算是在开玩笑也拜托用用你那比猪猡还有低等的大脑，这个世上还有比这个更恶心的话了吧。超恶的，喂，我说你该不会心中在想着做这种事也会获得原谅吧，你已经完了，我一定会告诉父亲……” “去说啊。”男人依旧淡定地回答。 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话说，这家伙真的是自己那个没用废物的哥哥么，难道不是其他人？这样想着的桐乃，看到自己笔记本里面的少女因为主人公的大雕登上了高潮，又喊出一阵带着粉色气息的台词。为了不让自己的爱好曝露，平常的时候桐乃都是戴着耳机玩游戏的，但是今天却是直接由笔记本自带的音响将声音在这个房间里鬼畜地喊了出来。 “歙，平时高高在上，在人前完美无缺的桐乃原来一直渴望的是这个啊。”那个男人终于理解般地放下鼠标，转过身来，望向高坂桐乃说道： “既然你这么渴望，我就给你好了。” “你…．你要做什么，不要过来——我要喊了！” “随你咯，我记得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这两天都到乡下的亲戚家去参加丧礼了吧，这样意味着这三天两夜的时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呢。—高坂京介伸手撩了一把桐乃的鬓发，如此恣意地说道。 “就算爸爸妈妈不在，邻居听见的话也会报警的。” “没错，然后我的一生就完了，全都是桐乃你的错喔。” “怎么想都是你这家伙罪有应得吧……唔！”像这样强气争辩的高坂桐乃，却被对方凑上来的嘴唇封住了嘴，夺走的是自己的初吻，就连舌头也蛮横无理地撬开防线这样毫不讲理地钻了进来。 好恶心，好恶心，还有——这家伙为什么这么的熟练啊！ 含着泪目瞪大眼睛的桐乃很想就这样朝着对方咬下去，但是，通过唾液和舌尖传递过来的这种感觉，让她不甘心地皱起眉头并闭上了眼睛。 “看起来虽然你嘴上一直不要不要的，但实际上倒是挺会享受的嘛，蹭的累？ “谁，谁是蹭的累啊？” “没关系，我专治蹭的累一百年，像你这种不是很严重的，只要稍加诊治的话，一下子就『药』到病除了。”对方充满自信地说道。 他这么说，让桐乃心中的强烈不安更加加剧了： “你、你到底打算对我做些什么……如果真的越过这条线的话，一切就无法挽回了……我、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所以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喊出声呢，就如你刚才说的，只要声音够大的话，就算父母不在家，周围的邻居也能听到的吧？” “你不会捂住我的嘴么？” “那可说不准。”对方笑道： “不过，如果你什么都不打算做的话，那么，我就不敢确保你的贞操是否能够留到明天早上了喔。” 这么说着，名为高坂京介的男人把手慢慢下滑，在桐乃一脸惊恐万状的表情之下，侵入她充满隐私的部位，开启了连父母都没有触及过的秘密花园： “不敢相信，你这家伙竟然……” “我会好好负起责任来的喔，桐乃。” “去死啊，变态，去死啊，强奸犯” “你这样说法真让我伤心，桐乃，知道吗，在犯人行凶的时候再刺激犯人是相当不理智的，因为那只会把事件导向最坏的结果。虽然你说的确实没错，就让我们兄妹两个身体交融，从此彼此相亲相爱永不分离吧。”男人脱下了裤子，然后亮出了恐怖凶器。 “不要，不要，那个究竟是什么，这……”少女用无法形容的恐惧表情凝望着向她挨近的阴影，然后发出了悲鸣： “唔！！！！！！！！” 大概是三个钟头之后。 房间的地板上早已是一片狼藉，黏哒哒地污渍连成了一片，在昏黄的灯光下，可以看见混合着玫红色印渍和白色斑纹，而此刻贴着写字台不断喘息的少女，面上则露出一副忘乎所以的表情，她朱唇轻启，吐出舌头在桌面上汇聚了一滩口水，双眼无神的上翻，各种形迹都表明她已经失去了意识。 在她身边的男人摇了摇她的手臂，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 “桐乃，桐乃，啊，稍微做过头了吗？”男人像是自我反省地挠了挠头。 就在这个时候，桐乃的身体无意识地翻动了一下，触碰到了笔记本的按键，也使得刚才暂停的那个游戏，继续被点到了下一段落。 “哥哥，最喜欢你了～”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男人嘴角翻动了一下，扭头望向被封吹开窗帘的缝隙，从这里，可以看到群星照耀的这座城市，而新的死亡游戏就在这里即将展开。 360．日常番？不对，这是黑本本的世界 清晨，汤成睁开了眼睛。 望着视线当中充满少女气息的布置和天花板，他花了两秒钟来理解了状况，然后拉开自己身前隆起的被单，看到里面正在悉心侍奉大雕的少女之后，重新把被单盖了回去，然后看着天花板思考起了人生 估计你们已经猜到这个鬼畜又拉风的男人是谁了。 没错，这就是汤成。 事实上，别说你们，最开始进入这个剧本的时候，汤成自己也感到纳闷，他明明在进本前选择的是死亡竞技的模式，本该是来到战火纷飞的世界跟轮回者互相厮杀，战天战地战世界才对，怎么会来到这么一个平稳安逸谈情说爱的日常世界里，这连剧情模式都算不上啊。 但是等他看到了系统提示的信息之后，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不仅就是死亡竞赛，而且要比以往任何剧本都具要危险，在汤成厌恶的剧本类型中排第三，顺便一提，汤成最嫌恶的剧本要属超魔世界，这对于评定只有魔法学徒靠肉搏为主再加上永远也随不到主角的汤成简直就是灾难。 提到主角，大家或许已经发现了，汤成如今扮演的这个角色高坂京介，就是《我的妹妹可不可爱管你们屁事》这部作品的男主角。 没有特别明显的长处也没有特别明显的短处，自命为普通，能够在恰当时机吐槽的王道恋爱小说动画主人公的类型。 可就在汤成对自己竟然有朝一日能够享受到男主角待遇而感到不可思议的时候 ※一般来说，对于轮回者来说男主角的待遇都是要高过剧本其他角色的，哪怕是那种特别“治愈”的剧本，主角的起点也要比其他角色高，最后一个死这是毋庸置疑的。 只不过这高兴的劲都还没过去，汤成赫然发现，原来这个世界的『主角』并不只有自己一个。 不仅有《路人女主》里的安艺伦也，还有《青春恋爱物语》的比企谷八幡，《日在校园》的伊藤诚，《我的后宫很多》的羽濑川小鹰，《女友青梅竹马修罗场》的季常锐太以及《樱花庄》的神田空太，再说的明白一点，其实可以归结为这并不是俺妹的世界，而是一个掺杂了诸多元素大杂烩的综漫世界。 符合条件的大概是两点，主角是现役高中生，并不具备特殊的能力，换言之就是日常世界。 之前也有提过，轮回者能力会受到不同世界的剧本而产生约束力，比如说你在龙珠里是个秒天秒地的强人，那么在日常世界当中，你或许会生的跟斯瓦辛格那样健壮，孔武有力，但绝对不会出现一拳打爆一栋楼这么夸张的情况，最多让你踹塌一面松动的墙已经很夸张了。至于卡片的效果，同样也会受到制约，前面提到了汤成最讨厌的超魔世界，那么超魔世界的魔法师如果来到不存在任何魔力的日常世界，同样也是地狱，这意味着他们赖以生存的膜法基本上就等于废了。 不是说卡片和技能在这里不能用，而是一个原本可能是像安兹乌尔恭那样一个大招就毁灭七万军队的魔法，到这里只能点燃一根火柴。隐身、幻视这类卡片的效果大幅度降低，可能就只有1 2秒钟的时间，连用来干扰都嫌短。 但是汤成却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讨厌这个世界的，毕竟他是武斗派的，就算能力缩水，但身手却不会，不如说这种最厉害也不过手枪的环境当中，他才是真正的如鱼得水，你就想想拥有子弹时间的尼奥现身在这个世界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他真正讨厌的，是凌驾于轮回者之上的规则。 汤成扭过头，伸手去取过了置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这是一部除了收发短信、打电话以及搜谷歌信息之外功能极其有限的手机，毕竟是高中生，并且不像桐乃那样有自己独立的收入来源，所以这也很好理解的。但是当汤成打开手机之后，上面却预装了一个奇特的APP。 那是一个黑色笔记本的国标，上面标示着Death Note的字样。 这才是汤成不待见这个剧本的真正原因，用一句通俗易懂的解释来说就是，这个剧本里面存在着『开门杀』这种东西。不是能够通过堂堂正正的战斗来分出胜负，即便是你身手一流，HP全满，甚至就是你待着什么不做，死亡也有可能会嘲临在你的身上，只要有人在这个死亡笔记里写下你名字的话。 可以理解吗？ 名字一旦被写进死亡笔记里的人就一定会死，不需要什么战斗，即使用卡片的效果也无法豁免，唯一有用的，大概就是像上个剧本遇上的那个半神，加拉瓦那样死后重生的被动了。但话要说回来，那种双S的半神天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拥有的。 打开这个APP，会有一个骷髅的图案在手机屏幕中央短暂的闪烁，露出嗤笑的笑容，发出了嘎嘎嘎的怪笑声（声音只有当事人能听到），在2秒钟过后，骷髅的影像变淡，画面便会自动跳转进入一个简陋的手机网页当中。这个页面跟阎魔爱的那个地狱通信颇有几分相似，在非手机的持有者看来只不过是一个404的页面，但是在拥有这个手机使用者眼中，会出现这次游戏的规则，公告板，机会，死亡名单，以及最后一个选项死亡笔记下可以用来输入文字的空格。 或许这么说，绝大多数人仍处于一头雾水之中，所以还是来看看其中的解释吧首先要说的并不是这个APP的内容，而是先引入轮回者进入剧本后的系统提示，如下—— 胜利条件： 1最先杀死10名以上持有『笔记』的人，可以通关（非强制）。 2．杀死1名『死神』 3消灭所有的轮回者 失败条件： 1．自身死亡。 2．获得『死神』的赦免（有人通关并不会导致剧本结束） 好了，对应着这些系统信息，再来看一看软件上的规则是怎么说的。 这个世界如你所见，既平凡，又无聊，你想过要成为这个新世界的神么？ 就如同当年的月神一样—— 而现在，围绕着这座城市关于死亡笔记的新一轮故事开始了。 使用规则如下（并非完全，仅为已知部分）： 1拥有该APP的人，可以在空格中填入任何名字，使用时在脑中想象对方的长相，只要名字确切无误，那个人就一定会死。 2拥有相同手机的人，可以通过其他使用者的手机看到这个APP。 3轮回者的名字就是扮演角色的名字，且不可以更改姓名。 4在最开始的时候，每个持有者只拥有使用一次笔记的能力，该能力可以通过死神点数兑换。 5．可以掠夺或转让别人的使用次数，前提是缴获对方的手机。 6手机是可以破坏的，但损失手机并不代表游戏失败，但遭到破坏时死神点数会被清零。 7．每个持有者，在安然度过一天之后可以获得1个死神点数，用死亡笔记杀死1个笔记的持有者将一次获得1 0点数，死亡点数在机会栏中可以兑换相当有用的东西，包括再度使用笔记的次数。 “呐，差不多了吧，你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到现在还不出来，我的下巴都酸了。”桐乃从被单里面钻出来，打断了汤成浏览手机的进度，用手托着下巴抱怨道。 “是你技术太烂了吧，优等生。” “晤。”就在桐乃皱着眉头要争辩的时候，她突然感到被子里被人用手托起了臀部，然后，就是喜闻乐见的事情。翻阅手机的工作也因此中断了，就在两个人沉溺在翻云覆雨的时候，刚才被汤成放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桐乃这个时候正在兴头上，一边摆弄着自己的腰，一边任性地说道：“谁啊，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打搅人家，不许接！” “可这个电话老妈打来的，不接之后会很糟糕吧？” 桐乃这一下石化了，改作一脸慌张地看着汤成，虽然兄妹是跨过了那条线，但是这不代表要跟家里人摊牌啊，尤其是这种事情，被父母知道了还得了。以他们家老爹的脾气，那可不是去德国骨科就能治好的。 可就在她屏息凝神的时候，汤成却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地接通了手机，一面将刚才还在上面的桐乃换了个姿势，反身压到了墙上，刺了进去。 “啊，是我京介。家里没什么事，也就那样吧…一你说和老爸要在亲戚家再多待两天？喔，桐乃的事就交给我吧，我会照顾她的，什么，突然间变得有男子气概了吗……” 汤成朝着趴在墙上，竭力用手捂住嘴才不至于喊出声的桐乃看了一眼，笑道：“嗯，放心吧，桐乃可是我重要的妹妹，我们会好好相处的，你们就安心吧。” 而仿佛就像是为了这通电话做包票一样，汤成可是一下子卖力了许多，而桐乃就在这急风骤雨的攻势之下露出了松垮崩坏的笑容。 361．在平静的湖面下 “呜，要迟到了！”桐乃在玄关如此抱怨地穿上鞋子，挎上了书包，正准备开门的时候突然想起的什么一样，大叫一声“不好！”，然后迅速地回身脱掉鞋子，跑上了楼。 这会正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汤成抬头看一眼，发现桐乃已经火急火燎地从楼梯上跑下来，嘴里还一面嘀咕着： “差点忘记了，今天要去工作的”，然后把包括手机在内的化妆品检查了一下，统统塞进书包里。 “话说优等生还真辛苦。”刚刚洗漱完毕的汤成就这样不慌不忙地叉着手靠在墙上，欣赏着桐乃早晨忙碌的身影，感叹道：“不过你这也太慌张了。” 桐乃转过头来剐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是谁害的，害我连早饭都来不及吃了。” 嘛，早上确实由着性子乱来了一下。 “不过作为代替，喝了那么多有营养的牛奶，上面的嘴和小面的嘴都应该喂饱了才对吧。” 桐乃的俏脸一红，眉头一挑正要争辩，结果手腕一拉就被拽进了某人的怀里，连嘴唇就被人给封住了，倔强的话也好，抱怨的话也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就连手上的书包也因此滑落在了地上，明明应该很赶时间才对，但桐乃还是抑制不住地踮起脚尖，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脖子，和对方忘情地回吻起来，这一吻差不多花了30秒的时间。 松开她身体的时候，汤成戏谑地说道：“这下真的要迟到了。” 桐乃白了他一眼，抓起了地上的书包，拉开了家门，回头不忘严厉地交代一句： “不许跟那个土妹子太过亲近。” “知道，因为妹妹会吃醋。” “谁吃醋了！”桐乃不高兴地说道，但还是一下子凑过来拉住了汤成的领带：“总之回来的时候要看见你在家乖乖地等着我。” 汤成做了个OK的手势，悄悄的说： “那今晚两个人要一起洗澡。” 桐乃似乎因为汤成这句话想起了昨晚在浴室里盘肠大战激烈的战况，不禁撇开了目光，但这个时候家里挂钟响起了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正在赶时间，说了声“那就要看你表现了”之后，匆忙地跑出了… 摆了摆手，曰送着桐乃的离开，汤成回望一眼这个空荡荡的家，目光沉淀下来：““那么接下来，我也出门吧。” 穿上制服的外套，提上书包。 大概在出门左转两条街的地方，他遇上了高坂京介的青梅竹马田村麻奈实。 巧遇…．．当然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巧合，事实上，会在这里遇上麻奈实是因为她故意在这里等着的缘故，而理由则是因为她和高坂京介的妹妹桐乃关系历来就很糟糕，似乎单方面被桐乃讨厌着，所以没有直接去高坂家，而是选择这种方式和京介会面。 “小京，今天也一如既往的懒散呢。 “嗯，一想到在休息日过后要去学校，完全就提不起干劲啊，”汤成作势掩口打了个呵欠： “话说，什么时候才有台风把学校的大门给吹掉呢？” “台风的话至少也要等到夏天8月份的时候了吧，而且用这种方式来逃避上学可是不行的喔，小京。”像是这样被教训了。两个人就这样肩并肩走着，仿佛是理所当然一样：毕竟两个人的关系从很早之前开始就是这样了，像是在交往，却实际上并没有在交往的感觉： “对了，小京，这两天放假小京都在做什么呢？” “稍微有些事情要处理。”回避了艸妹的话题，随口答道的汤成斜了一眼麻奈实的书包：“对了，麻奈实，我之前去成田山的时候拍了张照片。” “咦，小京去了成田山吗，什么照片给我看看。”麻奈实好奇地凑过了头。 “嗯，存在手机里面。”汤成这么说着，努力地在口袋里翻找了一遍，又摸了摸自己的上衣，表情惊悚了起来： “欺，不是吧……” “怎么了小京？” 在搜完了衣服之后，汤成很快地去拉开了书包翻找了起来，这下就连边上的麻奈实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小京是把手机丢了吗？” “啧，该不会是没带出来吧？”汤成这么自言自语一句，随即转过身，用手搭住了麻奈实的肩膀道： “麻奈实！” “快点用你的手机给我打个电话，看是不是掉在家里了！” “嗯，嗯。”不疑有他的麻奈实赶紧按照汤成说的从书包里翻出了手机，慢条斯理的操纵起了起来：“小京，小京…-． “太慢了！”这样抱怨着的汤成就蛮横地抢过了麻奈实的手机，自己操纵了起来，他迅速扫荡了一眼桌面上使用的软件，连文件夹也翻开看了一眼，没有DeathNote的国标，这证明了麻奈实似乎和死亡笔记的APP不沾边。 “小京，找到了吗？”麻奈实并没有对汤成的行动产生怀疑，而是把头凑过来问道。 “嗯。” 汤成飞快地打开通讯录，在第一个标示着小京的人名下点击了下去，然后，很快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小京，在你的裤兜里。” “喔喔喔。”这么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按掉了通话： “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地方。” “小京真是冒失鬼。”麻奈实掩着嘴角笑了起来。 “抱歉呐。”把手机还给了麻奈实，汤成重新跨起了书包，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般地喊了一句：“糟糕！” “怎么了，小京，又有什么东西找不到了吗？” “我倒是宁愿真的找不到了啊。”这样说着的汤成一拉书包，朝前跑了起来，并回过头竖了一下手掌： “抱歉，麻奈实，我突然想起自己作业还没做完，要在早自修开始前去把作业抄好，不然古文老师发飙的话可是很糟糕的呢，所以，先走一步啦。” 然后也不等麻奈实的反应，汤成就已经拔腿溜掉了。 “唔，小京真是的……”虽然身后传来这样抱怨的声音，但看起来似乎并没有真的生气，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原本的高坂京介就是把自己的青梅竹马一直栓在身边做备胎，从而完全忽视她心意，并且明确表示自己不会跟她交往却也不想让她跟别人交往的人渣。 果然，女性的价值在男人的眼中果然还是得依靠长相的吧。 这点汤成也不否定，比起老实巴交的土妹子，确实还是长得好看但性格恶劣的桐乃值得攻略吧。 算了，这种事就不必多说了，还是来着重说一说这次的战场一 随着汤成的一阵加速跑，他所就读的高中也赫然出现在了眼前。 在原著中，高坂京介就读的是干叶县立干叶弁展高等学校，但是在这个剧本当中，似乎是为了把几个不同作品统合在一起，所以把所有故事的主人公和主角相关的角色都融入到了一所高中当中。 『公立希望之峰学院』就是这次剧本展开的舞台，占地极大，同时为了满足不同作品当中的要求，这所学校分为特殊科和普通科，既有《樱花庄》椎名真白那样的艺术生，也有《我的后宫很多》里的教会制度。 每一个故事的主人公在这所学校当中都能按照原本的学籍来对号入座，对于他们本人来说，并没有自己原本不属于这里的异常感，虽然偶尔会听到有人抱怨“咱们学校还真奇怪呢”这样话，但既然并不妨碍学习和生活，似乎也轻易地被师生如此接受了。 再顺便一提，高坂京介是希望之峰高中二年A班的学生，跟同年级的有二年B班的安艺伦也，E班的羽濑川小鹰，F班的比企谷八幡完美的错开，而伊藤诚、季堂锐太和神田空太三人则为一年生，所以交集不是太多。 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跟他同班的非路人角色只有田村麻奈实，至于原本的基友赤城浩平，如今正在完美的履行着作为男主朋友万事通的角色，向汤成传递着这所学校的消息。 “你听说了吗？”他反骑着椅子，把手搭在汤成的桌子上神秘兮兮地问道。 当然，比起神秘感来，他的脸上写满了快来问我的字样。 啊，确实呢，一般来说都是这个模式。汤成想到，他甚至连头也没抬地接口问道：“什么事？” 如今的他正在运笔如飞地抄着作业。 并不是撒谎，他确实没有做周末的作业，至于干什么去了的原因嘛，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听我说高坂。”自称死党的赤城浩平此刻两眼放光，显然他等待这个陈述的机会已久： “一年级生当中有个家伙死了。” “被砍掉脑袋还是刺穿肚子啊？”汤成眼皮也没抬地说。 赤城浩平露出“哇啊”的吃惊表情：“喂，你这家伙刚刚是不是若无其事地说了什么超恐怖的事情？” “没有吗？”汤成的言外之意是既然没有你说个卯： “如果只是普通意外的话根本没有说明的必要吧。”相比之下，汤成更专注于他手头抄写的作业，已经到了收尾的部分。 “高坂你这家伙也真是不得了呐，”基友耸了耸肩， “我听说崇尚暴力的人精神压力都很大喔，会触发什么并发症也说不定，说不定原本好好的突然就袭击人了，所以高坂你还是趁有时间去看看心里医生吧。”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汤成搁下笔，合上抄完的作业然后伸了个拦腰，睨着眼看了一副不甘心的赤城浩平，心里叹了口气： “行了，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着呢。” “切，我还以为你真的没兴趣呢，跟你说啊，之前一年级当中有一个男生突然就死了，没有任何的前兆，就这么死在了大街上，边上还有女生在约会呢，听说就这样心脏麻痹死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单身狗的诅咒发生了效力……对了，名字我记得好像是叫做伊藤诫来着。”赤城浩平如是道。 “赤诚。” “怎么了，高坂？” “我手机忘带了，把你的手机借我发个短信。” “欺。” “我们不是死党吗，你打算拒绝挚友这一生的请求吗？”汤成一脸失望地望着他。 “说一生的请求也太廉价了，而且你这家伙之前在那帮女生面前不还拒绝说咱们是挚友么？” “到底借不借？”汤成不耐烦地说道 “倒也不是不可以啦。”这么说着的赤城浩平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递给汤成： “所以说关于刚才的话题，你这家伙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现在亚健康这么多，死于心脏病的人很正常吧。”汤成接过手机，照例地翻开检查了一下桌面，确定没有DeathNote的APP之后，打开了通讯录找到了妹妹(赤城浩平的妹妹濑菜)的号码编辑了一条短信。 一开始，基友还在抱怨汤成的冷漠，但是当他看到汤成编辑“妹妹哟，我爱你！”然后发送出去之后，脸一下子青了，一把夺回了手机： “高坂，你这个混蛋，你知道自己做什么吗？” “啊，替某个妹控做的告白。” “混蛋，这要怎么跟濑菜解释才好啊，她会以为短信是我发的，再也不跟哥哥说话要怎么办啊，我的濑菜啊啊啊啊啊啊！”这样鬼哭狼嚎抢回手机的赤城浩平就这样冲出了教室，忙着去补救去了，而这个时候班主任老头一脸呆滞的走了进来，望了一眼赤城浩平跑过的门扉说道： “安静，上课了，大家都回到桌位上。还有，值日生把赤城缺勤给记上。” 汤成把抄好的作业交给了来收作业的班长，然后托着腮帮子把视线转向了窗外 啊，如果你还在期待着这里即将有一场成哥和诚哥的世纪之战，那么只能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正如刚才某个情报人员所提供的消息，伊藤诚同学在剧本正式开始的第二天，也就是上周六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他的名字高高地挂在了死亡笔记APP的死亡名单上，这个名单只有被死亡笔记杀死的人才会被显现在上面。 也就是说，诚哥已经成功地被某个死亡笔记APP的持有者给干掉了。 具体的情况因为情报不足，汤成也不能够断言死掉的伊藤诚究竟是轮回者还是普通人，凶手是谁，但有一点倒是让他值得庆幸的，那就是在剧本中随到诚哥的不是他本人。高坂京介虽然也渣但是相比起伊藤诚来就真是人畜无害了，还不至于让女性捅他，男同胞杀之而后快的地步。 不过除了幸灾乐祸以外，汤成也开始认真的思考起了这件事件来。 杀人这种事，讲究的是一个动机。 虽然月神当初拿到本子的时候，也胡乱尝试过杀人来确定死亡笔记的作用（这也为后来L追捕他留下了巨大的隐患），但一来是那个时候没人告诉他正确的用法，二来原版的死亡笔记使用次数是无限的，是以，他可以不必顾忌，但是如今持有死亡笔记APP的使用者却不行，他们手里暂时只有一次使用机会，不足以让他们逮着一个“名人”就用。 这不得不说限制次数，对参赛的轮回者来说是一个很好的保护机制，不然现在包括汤成在内的所有主角都差不多已经遇害了。 其次，当目标的名字被写到死亡笔记上之后，真正发动心脏麻痹是6分40秒之后，在此期间，对方会被标注，也就是被『死神』告知自己剩下的寿命。 有两个方式可以解除必死的命运—— 1找到写下自己死亡预言的那部手机，用在那个死亡笔记的APP输入栏里覆盖另一个名字。 注：死亡笔记一旦发动就无法撤销，必须有人死亡。 2死亡笔记有一条规则，就是在两本死亡笔记里同时出现的名字无效。也就是说，有人在“死亡笔记”里写下你的名字之后，如果你也另一本的笔记中写下自己的名字，从某种意义上就可以抵消这个结果。注：使用的次数并不返还（在原著中，规定时间是0 06秒内，在这场游戏内只要在接下来心脏麻痹被触发的6分40秒内都可抵消） 从以上的情报来看，你想到了什么？ 也就意味着，如果伊藤诚本人是死亡笔记APP的持有者，甚至是轮回者，算上他自己拥有的一次机会，那么对他使用笔记的人数将超过两名以上，老实说，汤成并不觉得这个可能性很高。 毕竟这才是游戏的开始，应该没有为此结成同盟的人才对，更不可能有存在使用两次机会的人。 那么剩下的一种可能性无疑要高的多，这是一次冲动杀人，就像是你在危机的时候手里有一把刀，捅了对方的那种感觉，要么就是那个杀人者对诚哥是恨之入骨，有了死亡笔记这么便利的杀人工具之后，找了个机会立即就把诚哥给做了。 要知道，杀人的次数本身也是对持有者的一种保险，可以在关键时刻救自己一命，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汤成实在想不通这么快就下手的必要。 不管怎么说，至少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杀人的人，多半就是伊藤诚身边的人。 “也就是说是伊藤诚在周末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了他的提前离场吗，虽然有些麻烦，但暂时就以这个作为突破口展开调查吧。” 汤成望着窗外操场上，一年级正在跑圈的班级如是想到。 那里，看到了西园寺世界和桂言叶的身影。 362．你笑诚哥死的早，诚哥笑你 相比其他模式的剧本，死亡竞赛中有一点一直都是轮回者们的共识，那就是在剧本中必须善于隐匿自己的身份。太早暴露自己的人，很容易就会陷入被其他人围攻的局面。尤其是在这个拥有死亡笔记的当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就隐匿在黑暗中等待着你犯错，诚哥的死就是最好的例子，敌人甚至不需要跟你出手交锋，只要把你的名字写在小本本上，你就会陷入九死一生的地步。 作为老司机的汤成，对此更是谨慎。 不过有点时候，在所有人都束手束脚的时候，雷霆出击，反倒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尤其是现在这种诚哥突然横死，，凶手茫然不知的时候。不过这也有风险，毕竟诚哥的名字被公示，几乎所有人都盯着他所遗留下来的后宫，汤成可不想自己扮演的高坂京介成为众矢之至。 解决的办法，倒也不是没有。 当中午午休下课之后，他就撇开了麻奈实一个人找了一间偏离教学楼的厕所，在厕所的隔间里用『神选的新娘』召唤出了色欲司教卡佩拉。这个女人不仅可以随心所欲地改变自己的形态，还拥有通过跟对方交换体液之后，改变他人形态的能力 ※之前看到有同学问，卡佩拉为何不交换体液也能变成其他形态的问题，答案是卡佩拉本身是如同漫威的魔形女一样可以通过意志改变成任意姿态的（见过的），但是她的另一项改变他人姿态的能力，前提条件必须是跟对方黏膜接触或者交换体液才行，顺便一提，这个效果还有一个附加的特性，就是她可以跟被她变身的目标交换所在的位置或是移动到对方所在的地方（有一定的距离限制，超过5000米的范围将不再受到她的影响）。 在和作为卡面和领导者的格温多琳短暂交流之后，对方便很快地切换成了卡佩拉的形态，她用手指点着朱唇，一脸媚态地凝望着汤成酥声唤道： “主人。” 因为汤成现在是高坂京介的样子，被一眼认出来他倒是有些意外： “你倒是一眼能够认出我来，是因为共享的原因吗？ 108位新娘虽然同一时间只有一个人会剧本中显现出来，但是她们获得的信息应该是相互共享的（也就是说在该情况下艸一个，所有人集体都会拥有快感）。 但是卡佩拉却媚眼如丝地把娇好地身体给贴了上来，把手搭在了某件凶器上来回抚弄着： “因为这里已经嗅到主人强烈的气味，所以卡佩拉有些忍耐不了，你看，人家的小豆豆已经立起来了唷。” 汤成低头看着卡佩拉胸前隆起的部分，拉开袖子看了看表： “吃个快餐可以吧？” “没问题唷。” 虽然这么说，但是一个快餐也吃了一个多钟头，等他们收工的时候，午休也差不多结束了。 “喂饱之后开始工作了。”汤成提起裤腰带说。 “了解。”卡佩拉看了一眼汤成打开手机所展示的图片，然后抬头亲吻在了汤成的嘴唇上，后者很快地变成了手机里伊藤诚的模样。 不要问汤成是怎么会有这些照片的，事实上，汤成的手机里不仅有伊藤诚，几乎收集全了这所学校所有名单上的照片。 “接下来你就扮演『高坂京介』的角色，注意，不要做什么奇怪的事。”离开之前，汤成如此叮咐了一句。 “那要怎么做呢，我对这个世界好像不怎么理解的样子。”卡佩拉耸耸肩。 “有事的话多问问格温多琳。” 虽然展示形体和能力的只有一位，但神选的新娘108位新娘都是共通的，而事实上，也根本无需担心这一点，卡佩拉自己就是一名脑力派，对付大部分没见过什么世面和平年代的高中生不要太简单。汤成刚才提醒她的那句，与其说是担心她会做错事，不如说是叮嘱她不要做多余的事，比如说坏毛病又犯了，越俎代庖地去乱放烟雾弹，或是勾搭其他的男人或是女人，以这女人过去劣迹斑斑的事迹来说，是绝对做的出来的。 “好啦，人家知道了，为了主人我会努力的。”这么说着的卡佩拉摇身一变，变成了刚才汤成——也就是高坂京介的模样。 “实在遇上搞不定的事也可以通过卡片的感应询问我。”不过这一点同样有范围的限制，所以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成立的 留下这句话，汤成就此离开了厕所的隔间，走向了伊藤诚所在的1年3班。 走在廊道上的时候，汤成就感觉到视线有些扎眼。好在，这个时候预备铃已经响过了，还没有进教室的只是一小部分。 伊藤诚和西园寺世界以及青浦刹那是同班，桂言叶是在四班，不过因为11区的学校体育课男生女生是分开上的，所以才有汤成早上看到两人一起上的体育课，也正是因此，世界也藉此认识了桂言叶并把她介绍给了诚哥。 不过，从这个时间段来看，既然连京介所在的高二都已经传的风生水起，那么，在他的班级里，似乎死讯已经在所有入耳边传遍了，世界和言叶这两个距离伊藤诚最近的女生，毫无疑问也得到了消息。两人都沉浸在极度阴暗的阴霾当中，说是悲伤也不为过。今天世界一直双眼无神，上课也一直望向边上伊藤诚的位置，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如今她更是直接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完美地错过了汤成进来的时机。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如西园寺世界这般郁郁寡欢的，在汤成出现在教室门口之前，还是有不少人在聊着各自的话题，但是当他们齐齐望向门口站着的人影之后，声音赫然被掐断了，所有人的表情不亚于亲眼目睹贞子正从电视机里的爬出来的场景。 一时间，整个教室鸦雀无声，但这样的被删减掉了沉寂仅仅维持了两秒，在此之后，恐慌的声音便以成倍的喧嚣爆发了出来。 “伊藤，什么鬼，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喂，是我的眼花了吗？” “有鬼出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刷拉，教室里立即发出地动山摇的响声，前后一整排的桌子椅子被座位上的学生齐齐地向后拖了一大截，甚至有些胆小的，干脆就躲进了桌子底下。 汤成对此倒是显得十分淡然，平静地从门口走了进来，把在场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比起慢腾腾的摸索，不如趁着对方料想不到的情况下施以猛毒，毕竟在出人意料的时候，所展现出来的反应才是真正发自内心的。 汤成的洞察力如今想必已经不必再去专门用辞藻堆砌了，说他目光如炬也好，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火眼金睛也罢，他的动态视力都远超人类可比，而比起用眼睛看，汤成更擅长捕捉到空气中透露出来的敌意，哪怕那丝敌意混杂在一堆充满惊愕甚至可以说是恐惧的视线当中，他也能毫无差错地捕捉到，顺着那道目光，他看到了一张充满憎恨和难以置信的脸。 他顺势瞟了一眼对方的桌面，看了看上面课本的名字。 足利勇气？ 似乎是没听说过的家伙，是他吗？杀死伊藤诚的人。 “喂，诚，你这家伙究竟是人是鬼？”作为伊藤诚过去的死党之一，兼黄毛的泽永泰介已经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踩在桌子上指着汤成的鼻子质问道。 但老实说，他的情况也比其他人好不了多少，不仅声音发颤，就连脚也在抖个不停，怎么看也只是在耍宝已经逞能罢了 但是汤成注意到，对方对自己却并不带有敌意。 顺着对方的提问，汤成很快地将表情阴沉下来，低下了头，然后用猫抓一般的声音阴沉地回道： “我是恶鬼喔，为了害死我的人前来索命了。” “噫！”泽永泰介发出了仿佛被人踩到了尾巴的惊叫，差点一个跟头从桌椅上栽下来，至于其他的同学虽然表现不一，但也全都是慌慌张张的模样。有人打开门逃了出去，也有人失声尖叫的，甚至连开始双手合十念经文的都有… 而汤成真正在意的，依旧是对他刚刚强烈迸发出敌意的足利勇气，此刻他正无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眼睛里的瞳孔猛然收缩，然后用手捧住了自己的脑袋，像是拼命地否认这样的结果一样，嘴里还在碎碎念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明明已经……” 虽然他发出的声音比耳语还轻，周围多得是比他更加吵闹的声音，但是却依旧逃脱不了汤成的耳朵。 这家伙果然逃不了干系。 就在汤成把足利勇气这个名字开始跟杀死诚哥的凶手划上等号的时候，那边原本匍匐在桌上的少女突然抬起了头，诧异地把目光聚焦在了汤成的身上，和其他人一脸恐慌的表情不同，她望向自己的视线里充满着动摇，泪水浸润了眼光，然后在其他人都感到惊慌失措的恐惧中，西园寺世界一下子冲上前抱住了汤成。 “伊藤君，是真是伊藤君啊。”她像是在确认一般地抓扯着汤成的身体，在确定并非是像幽灵那样穿过，像尸体般冰冷之后，就这样情不自禁地扑进了汤成的怀里，埋头痛哭了起来。 “喂，西园寺！”虽然知道世界跟诚哥的关系很好，两个人又是同桌，她肯定在这件事上受到的打击很大，但是眼前这家伙可是来索命的鬼魂喔。这样想的其他同学纷纷提醒道，而她的闺蜜刹那也犹豫了。 “哎呀，看来我还真是造孽呢，把世界给惹哭了。”就在这个时候，在众人印象中的索命鬼魂挠着头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大家不要怕，刚才是跟大家开个玩笑，我还活着，是活人，不是鬼啦。” “什么？”周围响起了不信任的声音，但也因为好奇被吸引了视线，要说原因的话，因为西园寺抱住了伊藤啊。 “刚才那个真的只是吓唬你们的啦，仔细看啊，我的脚下有影子的，而且现在可是大白天，要真是鬼魂的话，应该会惧怕阳光的吧。” 听他这么说，周围的同班同学们才意识到了汤成跟他们所知道的鬼怪相去甚远，以泽永泰介为首的几个过去跟伊藤诚关系不错的男同学打着胆子走过来，触碰了他。 “靠，真的是活人啊，身体还是暖的！ ” “话说怎么回事啊，伊藤？” 像这样追问着。 “老实说我自己才是大吃了一惊啊，今天到学校来的时候碰到的人全部都是一副见到鬼的表情，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搭话，竟然告诉我我已经死了，喂喂喂，这是新式的欺凌方法吗，这样真的让我很困扰啊。” “你真的还活着吗？” “不如说我在质疑自己什么时候死过了，睡觉的时候嘛？” “不，听说你周六的时候在街上心脏麻痹被送医院了吧。”泽永泰介说道： “难道是在心脏停止之后几个小时之后活过来吗，我在Net上面看过这样的新闻呢。 “不，只是普通的休克而已。”汤成坚持地说道。 “什么嘛，害我们白担心了。” “靠，究竟是谁传你死了啊！” “是泽永你吧。” “不，我也是之前听到班主任在跟教导主任聊天……而且给诚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所以……对不起，诚，是我搞错了！”泽永泰介双手合什，像这样90度鞠躬地道歉了： “我实在是太混账了，如果不解气的话就用尽全力狠狠地揍我吧，不，应该说请揍我才对，这样才能让我的良心好受一点！” “你这家伙是抖M吗？恶心死了。”汤成摆了摆手，苦笑道： “真的不用啦，太夸张了，搞得我好像真的死掉了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刷拉一下，刚刚进来的时候被汤成顺手带上的教室门再度被拉开了，出现了一个少女的身影，和如今抱着汤成的女孩不同，她才是伊藤诚正在交往的女朋友，桂言叶。 “诚…．．君？” 言叶的声音触动了搂住汤成的世界，让她下意识地推开了汤成，用手抹去了眼角的泪痕，转向正在从教室入口处走进来的桂言叶： “桂，你听我说，刚才那个只是……” 但是言叶并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世界的身上，而是径直地来到了汤成的面前，在他身前的位置站停了，像是刻意忍耐住自己情绪般地拽紧了他的衣服，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 “你真的是伊藤诚吗？” 汤成微微一笑，然后用手在众目睽暌之下抱紧了她，凑到她的耳边说道： “欢迎来到Death note的世界，My honey。 363．合作的价码 不同于之前足利勇气的身份，汤成立即判断出眼前的这个桂言叶百分之百是轮回者假冒的。 而对方抬头看向汤成的表情，也同样是意味深长。 不由分说的，她一把攥住汤成的手，把汤成从众人的视线中给拉走了，这个时候自然没有人上前去自讨没趣，因为诚哥和桂言叶在交往的事，是班上绝大多数人都知道的事实，但问题在于，当汤成和这个桂言叶离开不久之后，却又有别的什么人间进了他们刚所在的教室当中。 “请问，诚君呢，刚才听说他来学校了，是不是真的？” 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按着胸口穿着粗气的黑长直美少女，正是前不久拉着汤成离开的桂言叶，看到这一幕的众人脑门上不由地悬挂起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什么鬼，伊藤诚刚才不是已经跟你一起离开了吗？ 暂且不说教室这边，另一边的汤成被另一个桂言叶单手拉着，沿着教学楼的阶梯不停地拾级而上，最终抵达了学校的楼顶，在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之后，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天台。 1 1区的学校经常会有这样开放式的平台，而希望之峰似乎是把这里作为天文部的活动场所而修建的。天台的活动范围很大，周围特别为了安全拉起了安全网，是用来背入式的理想场所，顺带一提，还有用来休息的两张长椅。 这样满足各种体位需要，平时又没有其他人打搅的地方（需要钥匙），套用最早发现并使用这里的西园寺世界的一句话来说，就是没人打搅的理想场所。 “诚君，这样的话就没有人来打搅我们了呢。”『桂言叶』拉上门把手，如是暖昧地说道。 “是啊，在这里就算是接下来激烈地啪啪啪也没有人回来打搅呢。”汤成的视线循望了一圈，然后揶揄地说道。 『桂言叶』对汤成这句明显带着言外之意的话皱了皱眉，但她很快就笑了起来： “不愧是诚君呢，真有渣男风格的发言。” “不，这些可是我的真心话，而且言叶把我叫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和我来亲热的吗？不必害羞，我已经准备好了，尽情地投入我的怀抱撒娇吧，我会温柔地抚慰你的。”汤成这么说着，便伸手去抓对手的手。 就当汤成伸手去抓对方手腕的时候，『桂言叶』感觉像是见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眼神一厉，长发一甩，转身就是一个回旋踢直踢汤成的面门。这样浅显的招式自然不可能对汤成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所以后者不退反进，迅速地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让原本自信满满的『桂言叶』诧异不已。 但是她这一脚踢也踢了，哪里能跟项羽一样中途变招的，她直接一脚踹空，反被擦身而过的汤成摸了一把屁股。 “手感不错。”流氓发出了感言。 这一下算是彻底地把她给激怒了，当下『桂言叶』也不废话，转手就是一推手，直探汤成要害。汤成也是明眼之人，很快就看出来了，这招式中暗藏气劲，奥妙非常。 风间流柔术是这招式所属的流派，乃铁拳主角风间仁母亲一脉所流传下来的古武术，由风间仁所继承。虽不及八神流和草薤流这样有名，但也是自古开始，便不断经由门人修行改造的一门实技，特别适合女性学习，通过其其延绵不断的内劲往往能够做到以柔克刚。 一般来说，人类绷紧肌肉的时候可以作为一层防护，但是风间流柔术则正相反，对方肌肉绷紧的越厉害，所受到的伤害就会越大，可以透过表层直接破坏身体内部的肌肉和筋络。 起先，在这一击击中对方的时候，『桂言叶』还有一点儿暗爽，心想让你耍流氓，这下吃苦头了吧？但没想到的是这一击击中之后，『桂言叶』却感觉自己绵绵不断的劲力一瞬间全都像打到了海绵上，全都被吸收了，但是当她在呆愣了片刻之后被这股力道反弹出去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砸中的不是海绵，而是打在了绷紧的弹簧上面，自己这一击的力道有多重，她自己捱的劲就有多大。 好在『桂言叶』的反应能力和身体的硬件条件都很不错，狼狈是狼狈了一点，但她凭借着一个优秀的受身卸掉了身上大半的力道。 “哎唷，不错喔，真不愧是敢把我带到这么一个周围都四下无人的地方呢。”汤成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匕首，用手指掂量着，冲着对方不怀好意地微笑： “你一定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吧，恰巧，我对于战斗的事情也略懂一点。” 『桂言叶』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她本来自恃自己的战斗能力，所以在这个日常系的剧本里，确实把其他的轮回者放在眼里，觉得自己是占有优势的，但是仅仅从刚才的过招来看，对方战斗力就绝对不在自己之下。这倒也不是说她就已经被对方给吃死了，但要真的打起来肯定会很麻烦，尤其又是在现在都不知道大家底细的情况下，她不想消耗掉太多不必要的战力。 试探的部分就暂且到此为止吧，她如是想到，强制压下刚才被人调戏的髓懑，打算把话题引入正题。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找你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跟你开战的。”『桂言叶』打算使用自己的话术来重新打开局面。 果然，汤成的表情微妙的有了一些变化：“喔，是什么呢？” “合作。”『桂言叶』说道：“这个剧本并不非要杀死所有的轮回者才行，虽然它的目标是5个使用者，但这个数字中也包括了持有死亡笔记APP的普通人。” 这一点，汤成也早就发觉了。 在轮回者的获胜条件里，有一项是最先杀死5名以上持有『笔记』的人，可以获得通关的条例。 如果说持有笔记的人全都是轮回者的话，那么这个条目几乎就跟第二条消灭所有轮回者重叠了，所以汤成觉得，这个副本当中应该拥有为数不少的非轮回者持有死亡笔记的APP，作为他们狩猎的对象存在的，这也是汤成之前检查田村麻奈实和赤城浩平手机的原因，至于妹妹桐乃的手机，在之前已经彻底翻查过了。 听到『桂言叶』这么说，他已经猜到了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不禁笑道： “和杀死了伊藤诚的你合作吗？” “想从我这里套问出消息吗？”没想到对方却很沉得住气地耸了耸肩，心理素质似乎相当不错的样子，没有因为汤成这句套问而泄露情报。对方凝望着这边，反而怂恿道：“不过如果你愿意合作的话，作为合作者，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杀死伊藤诚的人是谁。” “哈啊。”汤成笑了起来，摇了摇头 这个举动让『桂言叶』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么你不想知道吗？” 她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的情绪在心口蔓延，她不知道这份不安的理由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不好或者堪称糟糕的事正在发生，她宁神戒备，逐渐变得小心地问道： “你在笑什么？” “杀死伊藤诚的人是谁根本无所谓，只要我用现在的这个姿态现身，伊藤诚就还活着——我在笑你还不知道现在的情况。” 汤成的这句话，在『桂言叶』的耳中听起来无疑是十分刺耳的，它意味着两人合作的可能性正在远去。 她依旧试图挽回对方的固执己见： “听我说，真正不明白这个状况的是你，你以为自己很安全？扮演着一个已死之人这样招摇过市，那可是再向所有轮回者宣告你的存在，就算我不来找你，其他人也会来找你的麻烦。” “所以呢？”汤成摊了摊手： “你现在就可以拿出你的手机，点开那个黑色的APP，然后把我的名字输进去，我保证就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等着。”汤成肆无忌惮地笑着说道。 “…一”这话俨然让『桂言叶』一噎，她当然没有真的按照汤成所说的去做，别开玩笑了，真的伊藤诚已经死了，而眼前的这个诚哥，不过是一个利用『面具』之类能够改变形态的宝物卡假扮的轮回者，就如同她现在一样。 『桂言叶』由衷地感到了棘手，她越来越感觉到对方是个水泼不进的老油条。 她开始反省自己，老实说，扮演桂言叶查探消息这一点并没有什么过错，如果要说唯一失策的地方，是她俨然没有料到对方会有这么强的战力。 或许真的是自己太过轻率了，所以这里就暂且撤退吧。她如是想。 现在通往天台和楼梯的门被对方的身体拦住，要突破想必要花费不小的力气，但是自己的身后虽然有些安全网，但是这种程度应该拦不住她。而且从天台跳下去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条死路，对于轮回者来说，却是最容易脱身的路线。 就在她打算藉此付出时间的时候—— “所以说，如果你的右手再继续往你的衣服兜多移动1公分，它就会从你的手臂上突然消失，你会惊讶的发现你原本想到从身后撤离的路线并不像你想象的那般好使，在你抵达那些那些安全网并试图翻阅之前，你的脚就会被卸掉，你会浑身浴血地倒在绝望之中，最终在悲鸣中被捂住嘴巴割断喉咙……” 虽然对方只是这么平铺直叙地恫吓着自己，但不知道为何，汤成的话仿佛有一种奇特的魔力一般，让『桂言叶』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她的眼中真的看到了如他描述的那般结局，全身动弹不得，当她从那恍如魔咒的幻觉中惊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究竟是谁，到底想要怎样！”『桂言叶』这次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踢到了铁板。 “没什么，只是想要和你合作而已。 “？”『桂言叶』脸上的表情概括起来就只有一个大大的，突破云霄的问号。 因为这不是她刚才的提议吗，明明被对方拒绝了的。 “你一定觉得无法理解，”汤成耸了耸肩： “其实这很简单，我不愿答应你的提议，是因为你开出的条件不够吸引我，为此，我建议你接受我开出的价码。如果你诚心想要跟我合作的话，不如投其所好地先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再背过身撅起你的屁股，让我在你身体里留下无论何时都能够知道你在哪里的’味道’，然后把手机交给我保管，我想我多多少少就能看到你的诚意了。” 364．脉动 虽然汤成这么说，但是作为轮回者的『桂言叶』显然是没有把汤成的提议列入考虑之中，在她看来，那不过是对方的羞辱自己的一个借口罢了，完全想象不出对方其实是认真在说。 看到对方一瞬间充满决意和抵抗的眼神，汤成也只能叹了口气： “真是可惜，我原本以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提议来着。” 这家伙还打算继续羞辱自己吗？『桂言叶』皱着眉心如是想到。 不，这是对方在扰乱自己的诡计。 『桂言叶』藉此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地让自己失控的情绪稳定下来，对方越是想要打乱她的步调，自己就越不能慌张，她还远没有到绝望的时候。作为轮回者，谁没有准备一手两手在逆境中翻盘或者脱身的方法，『桂言叶』自然也不例外。 但她毕竟还没有到达半神的水准，无法仅仅依靠自己的意识就能够发动卡片，同时虽然在战略上藐视了对手，但汤成的警告对她来说还是令她心有余悸。不管有多少部分是在危言耸听，就冲对方已经完全看穿了她的想法来看，她也处于不利的被动当中，现在最重要的是打开局面，一位的拖时间不符合她的风格，『桂言叶』决定放手一搏。 她舍弃了原本利用安全网逃脱的路线，这里为了摆脱眼下的局面，可以稍微“奢侈”一点——她是如此判定的。首先先争取一点时间，利用眼神引导对方，然后闪避到相反的方向拉开距离，然后利用自己的卡片制造出脱身的契机。 『桂言叶』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她用眼神做了一个假动作，很好，在她眼中的汤成上当了—— 可就当她如此确信并打算向预定好的方向彻底拉开和对方安全距离的时候，她的耳朵后面传来了一个冷漠的声音： “天真。” 『桂言叶』的瞳孔收缩如针。 这，不可能！ 那家伙刚才明明中计了才对，而且这个速度，根本不可能是人类能够…… 她这么想着并且偏移视线的时候，她看到了自己肩膀后面露出的半张侧脸，然后，她就感觉到有人扼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强行按倒在地上。 身体的失衡以及肌肤和地面的激烈碰撞所带来的痛觉令她意识到这并非是什么幻觉，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对方这个速度如果是放在那种拥有破格实力的剧本里她信，但是在这种日常剧本当中，就算使用了加速也不行。她猛然间意识到这一点，因此出现的可能性只有一个，对方必然是使用了类似时间停止一类的卡片，但问题在于，『桂言叶』刚才目光就盯着汤成，她根本就没有看到对方手中有出现任何卡片的痕迹。 “看起来你一点都不相信我的忠告呢，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稍微有些后悔？”汤成一边扼住她的手腕，把原本手里握着的那柄匕首搁到『桂言叶』的喉咙上摩挲着： “现在求饶的话还有机会喔。” 对此，『桂言叶』没有回答，只是用力地闭上了眼睛。 汤成愣了几秒，突然笑了起来： “贴着对方的耳朵问道，你是觉得我不会杀你，还是真的做好了死的觉悟了？” “…”发现对方并没有动手的『桂言叶』松了口气，但同时也用不屈的目光盯着汤成，用眼神对对方的体温做出了回答。 “不过无妨。”抢在『桂言叶』开口之前，汤成已经伸手在『桂言叶』的身上翻找了一遍，对于他来说，从来没有女人的身体是不能随意触碰的这种概念，仿佛驾轻就熟地就把她的身体摸了个遍，然后取出她的手机，在确认手机文件夹里DeathNote的APP之后，汤成笑道： “不必紧张，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其实并不缺女人，老实说要安抚后宫的每一个人，就已经够我费神的了，所以其实也并不是真的这么想得到你的身体。” “不愧是立志替代伊藤诚的人，这番人渣宣言真是说的毫无违和呢。”对方讽刺道。 “我觉得你还是注意一下语气比较好，”汤成这么说着，扯住了对方的下巴，没等『桂言叶』反应过来，两人的嘴唇已经重叠在了一起。这个可跟汤成刚才说的那句话完全没有说服力，虽然『桂言叶』竭力反抗，但是她现在现在毕竟全身都被汤成制住，根本挣脱不了束缚，是以也只能任其施为： “你要知道，只要我想的话，其实对你是怎样都可以的。” “……”充分地感受到了对方威胁却无法反驳的『桂言叶』，死命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 待得汤成松开她的身体，她立即便用手指抠进喉咙干眍了起来，然后不停地用手抹嘴唇，就算是磨出血来也没有停下。 “不假掩饰地厌恶到这种程度你也算是头一个了，你是蕾丝边吗？”汤成戏谑地问。 迎接他的当然只有一个充满厌恶的白眼球： “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 “不然？”汤成问道。 “……” 虽然嘴上要说狠话很容易，但也明白自己在绝对的实力什么都做不了。 而对方就像是看透了她那份绝望一般，把她的心声给说了出来，并且放大了：“然而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助地在那看着我，甚至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桂言叶』心说那自己这边的情况不也一样么？ 但是她望向汤成那一副老谋深算的笑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等等，这家伙之前确实好像说过，要在自己的身体里面留下体液作为标记，难道…… “看来你总算是想到了。”汤成极具嘲讽意味地拍了拍，赞许道： “唾液虽然比不上精液，但是也能持续一段时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知道你是谁，在什么地方。” 『桂言叶』的表情顿时像是吃了屎样，比刚才被强吻的感觉恶心一万倍。 汤成转动着从她那里多来的手机，轻松地说道： “所以你其实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和我合作，以及听从我的命令行事比较好。你是个聪明人，即使想着要向我复仇，现在也必须假装答应我奉命行事才对，那样才有机会活着从这个剧本中离开，记得吗，胜利条件只需要杀死5个黑本本的持有者就行了，你还是很有机会的。” 『桂言叶』知道，这里如果说出为什么要听你的会很蠢，因为在这个硬实力代表一切的轮回世界里，弱者为了活命就只能按照强者说的去做。她刚才已经想过要为自己的轻率和莽撞丧命了，但现在，却并不是不能接受的结果。 “我明白了。”她强忍下内心的不满，皱着眉头说道。 “别露出这么不情愿的表情，我都没有艸过你，就亲了一下你有什么好不爽的，还是说我艸了你你会比较听话呢？”汤成戏谑道。 意识到形势比人强，同时必须为自己的轻率行动付出代价，这样深深自省的『桂言叶』如此说道： “你想要让我做什么？” 有感『桂言叶』的干脆，汤成多看了她两眼，跟聪明人打交道，不必费太多唇舌，看来她很清楚自己存在的意义不是被汤成豢养的宠物。 “使用你的机会卡，宣布伊藤诚没有死。” “…”『桂言叶』微一错愕，但很快理解了汤成的用意，她从地上爬起来，直面汤成道： “我明白了。” 这么说着，『桂言叶』从怀里逃出来一张卡片，但是和过去卡片皆有不同的是，这次的卡片背后带着一个问号，这是在该剧本当中才被允许存在的特殊卡片。 在很早之前曾经提过，这个世界上存在多类不同的卡片，除了常见的那些战斗类之外，还有一些只有在特殊场合才会存在的卡片，比如说选角卡，不计入卡组的6星卡『温言的希望』，打开半神领域的『通行证』，以及这次剧本当中的机会卡 玩过大富翁或是强手棋的人或许会知道，在角色扔骰子走到带有问号的地方，就会获得一张可以选择命运的机会卡。而在这个剧本当中，每个轮回者初始都会获得3张这样特殊的卡片（其他方式可通过死亡点数兑换得到）。 这种特殊卡并不消耗能量点数，且每张卡片拥有各自不同的效果。 首先要说明的是这次汤成让『桂言叶』使用的事件卡。 事件卡只能对非持有Death Note的普通角色产生影响，可以制造一项事件的发生。但需要注意的是，该卡片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厉害，比如说我宣布要某人死亡，这就是卡片无法做到的，它只能引导一个事件的发生。 类似今天这里有一场演唱会（并不能明确地指定某位明星到场），学校今天休假（也无法确定导致休假的内容，这些都是随机产生），或者是『伊藤诚其实没有死，不过是假消息』，虽然对于APP的持有者来说，诚哥的死亡已经是不可逆转的既定事实，但是对于那些非持有者来说，汤成替代的伊藤诚还活着这个信息就会变成事实。 听到汤成提出这个要求，『桂言叶』已经知道了汤成打算把伊藤诚这个身份活用到底了。 “你不打算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吗？”在使用了事件卡之后，『桂言叶』抬起头对汤成如是问道。 对此，后者只是微微一笑；“因为没有这个必要，我不是说了么，有更加精确的辨认方式。” 这个回答让『桂言叶』恨得牙痒却又无可奈何，什么啊，这个作弊无耻渣男，为什么自己一开门就遇上这种挂逼的对手啊。 就在她内心笼罩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时候，汤成用手指对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说出了一句让『桂言叶』颇为愕然的话来： “而且小心隔墙有耳，或许你以为这里很安静，很安全。只有我们两个人，但是对于轮回者来说，这个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呢。” 场景不断地向上拉伸，学校在缩小，汤成和『桂言叶』的存在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有云层，然后，是漂浮在轨道上的卫星。 通过这些卫星的讯号，在这个世界连结成了如蛛网般密密麻麻的网络。 而汤成刚刚对『桂言叶』所说那句话的画面，和所说的内容，就以出现在了一个分屏的监控屏幕上。 有人扯下了耳机，转身关掉了身后的监视器。 ※补充一下： 剧本中轮回者持有的另外两张特殊卡片分别为『引导卡』和『询问卡』。 『引导卡』在被发动的时候，会由系统做出一个判定。举个例子，假如你在使用这张卡片后询问“显示我附近DeathNote的持有者”，便会在你的脑海里出现一个感应地图的东西，以及用三角模糊地标示出在你半径一公里内的持有者数量（但不会显示名字和具体位置）。除此之外，你也可以指名道姓地进行精确搜索，比如询问“伊藤诚在哪里？”这一次地图会因为精确搜索而锁定目标的位置，但是要注意，这里搜索到的就是真正的诚哥而不是某位模仿者，当然因为真正的伊藤已死，所以显示的结果会变成『搜索目标不存在』这样的结果。（卡片依旧会被消耗） 至于『询问卡』的使用方式就比较简单了。 但你在感觉到某个问题模棱两可，自己无法判断的时候，就可以用到这张卡片代替你进行回答。但需要注意的是，这个答案只能在『是』和『否J当中选择，而不会直接告诉你答案。所以当你询问“汤成的大雕大不大？”是得不到回答的，只有在询问“汤成的圣剑是否超过40米？”的时候，才能听到卡片赋予你的答案。 因此，这个卡片同样也没办法回答你“现在扮演伊藤诚的人是谁？”这样的问题，但可以回答你“作者是否FG0咸鱼” 不过因为答案太过悲伤，就不列出来了。 365．玫略和档案 “诚君。” 从天台回来的时候，没等汤成返回自己喧闹的班级，就在楼梯处遇见了徘徊不定的另一个桂言叶，她应该是专门来找他的，而这边随同汤成一起从天台下来的『桂言叶』在嘀咕了一声“糟糕”之后，没有跟对方照面，而是借由另一侧的走道离开了，剩下汤成只身迎了上去。 言叶看到突然出现的汤成不由的一愣，当然，在她的眼中现在的汤成就是伊藤诚的模样，脸上的担忧顷刻间化作了喜悦，然后就像是之前西园寺世界的反应一样，没有任何犹豫地扑进了汤成的怀里。 “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像这样将头抵住了汤成的胸口，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相比起西园寺世界，桂言叶明显更有抱住伊藤诚的资格，因为她才是诚哥正式告白后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不过诚哥会位例4大渣男之首不是没有原因的，艸妈这种小事就先放在一边，毕竟父亲泽越止的优良血统，在他当初没有得手之前，哈言叶哈得跟条狗一样，对她的憧憬与渴望就如同任何一个对着硬盘女神撸的屌丝男一样。 这充分证明了诚哥也年轻过，但这货在世界的帮助下得手之后，情况就截然不同了。他一开始还饶有兴致地去跟言叶约会，但发现原来跟女生交往之后不能马上H之后，立马就厌倦了，并且对言叶的态度开始变得冷淡，觉得对方被摸个胸都大惊小怪的，让他很是不能理解，不能H的女朋友拿来有什么用呢，还不如自己对着色情杂志撸来的带感。而这个时候另一个对他抱有好感并且帮他追女友的世界就不一样了，不仅听取他想要H的烦恼，还主动让他摸胸跟接吻，美其名日练习，尝到甜头的诚哥哪里停的下来。 虽然世界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但诚哥是这样就会收手的人？ 去游泳池直接就熟门熟路地去触摸世界的下体，被拒绝后也没有丝毫的尴尬，抓住一切可以攻略对方的机会，在发现世界对自己原来有好感之后，就直接强吻了。至于言叶，哈，她是谁？ 再加上诚哥明明是个五短身材，却因为长得不错，所以女人缘极佳。周围的莺莺燕燕都围绕着他，让他更加没有心情再在那个H之前还有先谈情说爱的言叶身上浪费时间。 直到言叶真的没办法了，眼看着诚哥真要移情别恋的时候，只能用诚哥总是色眯眯看着自己的胸部来挽回这段恋情，跟对方在电车上约定了会在下周趁家人不在的时候给他摸，才得以让诚哥勉强答应跟他一起在前夜祭上跟她跳舞，但诚哥的信用等同于放屁，被世界在之后稍微诱惑了一下之后，转头就把自己许过的约定给忘了。 顺便一提，言叶在自己的班级经常遭到孤立和欺凌，而伊藤诚对此不闻不问，毫不关心，为了要跟世界增加相处的原因，故意避开和言叶的见面邀请，甚至短信也不回，并且还怂恿自己的基友去上言叶。所以他作为这次剧本第一个出局的人，倒是一点也不令人意外。 其实伊藤诚本身真的是天生的主角面板，只要是漂亮的妹子见到他都腿软，好感度直接升满，没有一个不春心萌动的，床上能力也继承了老爹的超强能力，黄毛跟他在一个系列是最惨的，有一个妹子黑田光是喜欢诚哥基友的，但因为基友不靠谱，所以在屡屡表白不顺之后，对诚哥张开了双腿，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直接演变成为炮友。 综上所述，诚哥的失败在于他总是优柔寡断，明明妹子推的那么利索，但在为人处世上却总是很被动，任谁吹一下耳边风就变卦了，也不愿承担责任，只专注于性却忽略了对方也是有心有思想的人，而不是具单纯令他发泄欲望的人偶，完全沦为了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但是汤成就不同了，他不仅要得到女人的身体，连心也要一并得到手。 既然诚哥已死，作为成哥，汤成对于这份诚哥在这个世界线还没来得及艸的遗产，他就不客气地笑纳了。不过，在此之前，得先确定在他眼前的究竟是等着他去拯救的迷途羔羊，还是披着柔弱外皮，心中却谋划着在什么时候捅自己一刀的黑心恶狼呢？ 这样想着的汤成倒是毫无破绽地代入了角色，伸手抱住了言叶，并用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抚她的情绪，柔声说道：“抱歉，言叶，让你担心了。” “诚君……” “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这样担惊受怕了，对不起，对不起。”汤成一面用额头抵住了言叶，限制住了她视角的移动，一面把手探进了她的制服口袋。 就在这个汤成即将摸到里面手机的时候—— “喂，那边的，都已经是上课的时间了为什么还在外面游荡。” 从楼道的上风处传来了这样严厉的声音。 言叶是背身对着楼梯的，看不见身后的景象，但光是听声音也足以让乖乖女的她打个激灵，汤成对于一个突然冒出来的老师自然是不怕的，可问题是他也不能当着对方的面再这么抱着言叶不懂啊，不得已，只能把快要伸进言叶口袋的手给抽了回去，和其中的手机失之交臂。 他抬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影子和脚，那么可想而知，从对方的视角应该也没有看到自己这边的样子才对，就在言叶一脸慌张不知道怎么应付才好的时候，汤成已经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说道： “要跑了。” 他们本来就在转角口，所以要逃跑的话很有优势，没等对方再逮着机会说点儿什么，汤成已经拉着言叶的手跑了个没影，身后只传来一声骂骂咧咧的响声： “所以我才说现在的学生越来越出格了，必须狠抓风纪才是。” 但对着空无一人的楼梯口，这话俨然已经没什么卯用了，只是一具发泄不满的抱怨罢了。 “诚君。” “言叶，你没事吧？—两人终于从楼上到了一楼，看到气喘吁吁的言叶，汤成用手帮她顺了顺气，言叶不擅长体育，所以光是这么一点台阶就消耗了她不少的体力。 “嗯，总算还好。”再确认身后的教师并没有追来，言叶总算松了口气，这才发现逃跑的时候两个人的手一直是牵着的，到现在还没有分开，不禁有些害羞地别过了头。 “那个，牵着你的手让你感觉不快了吗？”汤成注意到言叶的眼神，对此问道 “不，没有的事。”言叶赶紧否认，她看着汤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中断了：“只是最近……” “最近怎么了？” “不，没什么……” 言叶就是这种性格，不善于跟人交流，更别说向别人坦言自己心中的想法，她总是习惯把想法憋在心里。 气氛变得有些沉默，就在话题中断快要接不下去的时候，言叶突然小声地说道： “诚君，这个周末你有空吗？” “怎么，要约会吗？” “嗯……如果可以的话。”从言叶的表情来看，她这么说已经耗费了极大的勇气。 “没问题。”汤成倒是答应的很果断 这个答复迅速的反倒是让言叶有些淬不及防，她明明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因为伊藤诚最近老是回避自己，跟世界在一起，但是她抬头看到的却是汤成的笑脸：“我们是男女朋友吧，约会很正常啊，言叶周末有什么想要做的事吗？” “只要跟诚君一起的话…一” “但还是有想要做的事情吧，比如说看什么电影，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去动物园或者游乐场什么的。” 言叶赶紧摆了摆手：“不，这些东西的话诚君决定就…” 就在言叶这么说的时候，她被汤成握住的手被提了起来，拉扯到汤成的唇边被亲吻了一下，然后汤成双日炯炯地凝望着她的眼睛说道： “可我想知道言叶的事情，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书，是否讨厌青椒，爱吃的水果是什么，平时的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打发时间的，不必太正经，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是言叶的事情我都想要知道，因为言叶是我的女朋友，是我喜欢的人……” “不行吗？” 当汤成这么说的时候，言叶咬紧嘴唇，眼睛也在泛着光：“可以，当然可以，因为我也想知道诚君喜欢的东西。这份喜欢诚君的心情……” “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才周一，距离周末还有五天的时间，周末约会的计划还可以慢慢地想，想到什么之后就用短信发给我吧。” “嗯。”言叶红着脸，点了点头。 “对了，我之前的手机掉了，言叶，因为买了新手机的缘故号码也换了，所以你就发我的新手机吧，我把号码和邮箱的地址给你。” 言叶并没有怀疑汤成这句漏洞百出的话，而是很直接地就把自己的手机当着汤成的面拿了出来，并且非常安心地把它交给汤成的手中，让他来输入号码。汤成自然不客气地装作操作不熟练地先翻看了一下桌面，又打开相册核对了一下照片和拍摄的时间，确认不是伪装之后，最后才把自己的手机号码输了进去，还给了言叶。 你说那是高坂京介的号码？ 那你就太小看汤成了，他为了应付这一幕，早已经准备好了5个不同的手机和号码，而且你绝对在他身上找不到那些手机藏在哪里——如果他不愿给你看的话。 “那我就先回教室了。”言叶说道。 汤成点了点头，就在对方转身离开的时候，汤成问了一句： “晚上放学一起回家吗？” 言叶转过头有些意外，但很快地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嗯。” 就在目送着她走向4班的时候，汤成下意识地偏了偏头，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身影迅速地躲进了转角墙壁后面藏起来的人，汤成撇了撇嘴角，然后径直走向了自己的班级。 366．空寂回声 因为有之前的『事件卡』生效，所以伊藤诚死于心脏病这个话题，最终被当做是谣言被大部分人接受了，是以汤成现在正以伊藤诚的身份坐在一年3班的教室里，以最后一排可以眺望整个班级的位置观察着这个班级的所有学生。 首当其冲的，便是一直跟诚哥有着亲密关系的西园寺世界。 两人本身就是同桌，西园寺世界就坐在其右手边的位置，两人挨得很近，又跟其他人中间隔了一段距离，这样倒是很方面两人私底下的交谈。 对于汤成，不，应该说西园寺世界眼中的伊藤诚，她显然十分上心，如果说言叶是在关系上最有资格拥抱诚哥的人，那么西园寺世界就是实际上跟诚哥有一腿的女人。亲亲抱抱这种事应该全都做过了，就是不知道两个人有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照理说，这简直就是直接可以使用的热兵器了，但是不知道为何，汤成对于西园寺世界的态度却异常冷淡，跟刚才的言叶可谓是截然相反。对对方的谈话全都是用“嗯”，“啊”，“哦”这样的一字诀敷衍了过去，让世界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尤其是当她提出接下来放学是否一起去哪里逛逛的时候，被汤成直接言辞犀利地给拒绝，并且一本正经地训斥道： “西园寺，我想过了，我现在毕竟是在跟言叶交往，跟其他女生交往过密的话难免会让人说闲话的，而且，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再继续下去的话差不多就要越界了，还是就此打住了吧。” “什么？”世界显然没有想到汤成会突然说这种话，顿时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汤成，不敢相信他所说的是真的： “事到如今你才这么跟我说，太过分了……” 世界的眼中饱含泪水，但汤成却挪开了视线，表情很是冷漠地挑了一下眉： “对不起，但是主动勾引我的世界也有不对。” “啪嗒！” 世界就这样甩了一个耳光到汤成的脸上，正中了汤成的脸颊，响亮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察觉到这一点的世界咬了咬嘴唇，从自己的位置上推开椅子站了起来，然后一声不响地扭头跑了出去，眼尖的人一眼就能看到她一路洒下的眼泪。 “世界！”作为世界好闺蜜的青浦刹那也跟着站了起来，在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汤成之后，接着追了出去。 至于班上的其他人，因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都是在相互猜测地窃窃私语，好在下午第二堂课是自习课，没有任课老师在场督班，所以也没有引发太大的骚动，不过隔壁班的任课老师还是忍受不住这样的吵闹声，带着不满地推门进来警告道：“都吵什么吵，不想上课的就给我去操场罚圈去。” 教室这才重新恢复了安静。 被好奇心折磨的基友泽永泰介丢了个纸团过来，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被汤成给无视了。 嘛，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身材虽然不及言叶，但别忘了世界也是个人气颇旺的美少女，在学校里对她有所好感的男生其实并不少，诚哥身上的一些仇恨值其实就是来自世界的。由于性格活泼开朗的原因，跟给人沉默寡言不好相处的言叶正相反，世界的朋友很多，无论跟谁都能够相处的很好。也正因为这样，大家都认为是伊藤诚做了什么惹对方生气的事，而站在了对方那边，对着自己施以白眼。 假如说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玩弄了世界的感情和身体，还发表人渣宣言抛弃了她的话，男生姑且不说，估计在女生当中立马就会被列为女性公敌。不过汤成对此却并不后悔，并不是他看不上西园寺，而是世界在这段三角关系当中的位置太过强势了，而另一边的言叶则是太没存在感了一点，在一方完全被压制，两方明显不对称的情况下，只会越来越偏，黑化的几率大大增加。 现在换做是汤成，自然不会再像过去的诚哥那样被牵着鼻子走，不过言叶那边就很难说，汤成需要把这个关系平衡一下，帮世界找准她的位置。毕竟汤成需要的是听她话的妹子，而不是一个教导他该如何做事的人。 11区跟国内不一样，学校在下午第二节课下课后基本上就放学了，当然，对于歌咏青春的人来说，这是青春才开场的时间，向着夕阳奔跑吧骚年，奔向甲子园！不过对于没有参加任何社团的回家部来说，如果不是特别轮到值日的话，这个时间已经可以回去了。 伊藤诚就是典型的回家部成员，而《日在校园》里的两位女主角，意外的也是回家派的。 刚才先后跑出去的世界和刹那现在到了放学时间依旧还没有回来，但汤成却没有打算留下来等她们回来，而是十分淡然地拉上书包，然后朝着4班走去。 大家都是念过书的，都知道有了体育课或者到了饭点的时候，男生们是怎么兴致勃勃地冲出教室的，那就是放出了《甘城光辉游乐园》里的那三个小学生一样，尤其是那些热血的体育系，这种时候就成了重型卡车，急吼吼地抓起书包就向外冲 不巧的是，汤成就在门口撞到了人。 估摸着一开始的时候对方也不是故意的，但是诚哥嘛，毕竟是轻而易举就抱得了美人归，再加上刚才上课时候又惹得世界痛哭着跑出去，别看一直没人向她告白，但世界的隐藏粉着实不少，是以，对方未必没有抱着想要“让伊藤诚出糗”或是“教训一下他”的想法，所以就干脆没刹住车直接朝他撞了过来。 但是预想当中把对方那个瘦猴般的身体给撞飞的情景并没有出现，反而就像是樱木花道故意去撞森重宽一样，自己被对方撞飞了出去，狼狈地倒在了地上。 “…”这点可笑的想法要想对汤成奏效，那就太天真了。 事实恰恰相反，对方那轻率的举动差点让汤成误以为是轮回者打算偷袭自己，差点就拔出匕首直接动手放血了，好在最终他确认了对方只是恶作剧程度的敌意之后，克制住了自己的本能，改而将对方推了出去，而没有真正将对方给干掉。 那个不知道是棒球社还是橄榄球社的壮汉跌坐在地上惊愕的说不出一句话，并不是因为反被比他矮一截的伊藤诚撞倒的缘故，而是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死神的缘故，让他的额头和后背透湿，全是冷汗，甚至暂时的失去了语言的功能。 汤成没有正眼去看对方，只是不发一语地继续向前走去，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此了结，他也不想多生事端，结果跟那个橄榄（棒球）社社员一起的同伴看不过去了，伸手去抓住了汤成的肩膀。 “喂，你小子撞了人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吗？” 但是当汤成回过头来的时候，那家伙就开始后悔了，他突然有了一种自己正徒手抓住了一条剧毒毒蛇的感觉。 “我做错什么了吗？” “噫～”被对方的眼睛一盯，这个缺乏骨气的家伙就像是浑身泄力一般十分夸张地向后倒退了两步： “没、没什么。” “……” 汤成用手拍了拍自己身上被揉皱的部分，把原本很挫的背包垮在肩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呐，你觉不觉得今天的伊藤有些奇怪啊？” “跟过去的感觉好像不太一样，算了，咱们还要赶去社团活动，今天就先暂时放他一马好了。” “哈、哈哈，对，是我们放他一马，没错。” 汤成闭上眼睛微微叹了口气，把这些无聊的声音隔离在了身后，然后径自来到了4班的门口，截住了一个正准备出门的女生：“请问，同学，桂言叶现在在教室里吗？” 那个女生似乎是认识伊藤诚的，她转过头，对着教室里看了一眼，然后喊道：“桂，三班的伊藤找你。” 这一下，教室里的大多目光都投映到了汤成的身上，而汤成也开启了敏感的神经，捕捉着这些视线所蕴含的信息。男生中那边带着的淡淡敌意，倒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甚至隐藏杀意的，大多数都是些“那个好运的混账真想揍他”这种程度而已，不过有一道目光倒是引起了汤成的注意，这是来自女生三人组中一个扎马尾辫的少女，汤成记得自己翻阅过的名录上有她的名字，和诚哥来自同一所初中，名字叫做加藤乙女。 那个看向自己的目光，感觉好像是过去有故事的样子。 “哟，乙女。”像这样干脆利落地直呼了对方的名字。 这不仅让加藤乙女身边总是对她形影不离的跟班二人组楞住了，就连加藤乙女自己也都吓了一跳，因为过去伊藤诚跟她交谈都是直呼她姓氏的，两人的关系差不多属于损友类型，凑在一起总是吵架的欢喜冤家。 “伊藤。” “说起来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你是不是个子长高了，感觉这里也发育了呢。”托起腮帮子，汤成装模作样地打量了加藤乙女的胸部两眼，让后者红着脸赶紧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声说：“H，你这家伙究竟在往哪里看呐，变态！” “姆，虽然样子变得可爱了，也更有女人味了也说不定，不过这个大嗓门的性格真的要改改啊，不然你们班上哪个男生敢向你搭讪啊。” 汤成这具带着七分自来熟的调侃，竟然赢得了4班男生的一致同意，其实加藤乙女长得也挺好看的，不过因为她那个性格，让人很难把她当做对象相处呢，毕竟这个年纪的男生，大多都是幻想着桂言叶那样温柔的性格，要么就是像世界那样相处愉快聊得开的。 “什、什么…可、可…爱，才不可爱呢？”本来应该对大嗓门和不敢搭讪吐槽才对，但加藤乙女的关注点似乎有些偏了，带着别扭的目光面红耳赤地撇开了视线。 诶，真是简单易懂的女孩。 就在汤成打算继续调侃说点儿什么的时候，另一边被当众点名的桂言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对他小声地说道： “诚君。” “啊，看来是我的真命天女来了。”汤成毫不介意地当真加藤乙女和她的两个跟班妹子坦诚他和言叶之间的关系： “乙女，这就是现在正在和我交往的言叶，既然是同班同学的话，看在咱俩过去的关系，平时就麻烦你照顾她咯。” “啧。”加藤乙女刚才心花怒放的脸上，立即罩上了一层阴霾。她看了看汤成，又看了看边上表情明显有些畏缩的言叶，道： “为什么我要帮你照顾她啊。” 事实上，乙女不仅没有照顾过桂言叶，反而是时常找对方茬的人，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她和诚哥的关系。这种其实不难理解，太过优秀和出众的女生背后都会有同性嫉妒的声音，尤其是言叶又是独来独往，连个帮她申辩的人都没有。 还真是简单易懂的女孩啊，汤成想到 “这样啊……”汤成装作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 “如果你帮我照顾言叶的话，为了聊表感谢，我就答应你一个愿望吧。” “切，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都可以。” 那拜托你跟桂分手啊，乙女很想这么说出来，但是还是忍住了。她皱着眉撇开视线道： “我会考虑的。” “拜托你了唷。” 这么说着的时候，汤成的手被边上的言叶给拉住了，有些仓促地说道： “那个，诚君，我们走吧。” 就像是着急把他从这个气氛中带走一样。 老实说，言叶也没有想过汤成会直接来班上找自己，因为诚哥在言叶的印象中也是一个内向的人。 “好。”汤成没有推辞，只是回头对加藤乙女说道； “那我们就先走了，对了，乙女，有空再一起玩吧。” “嗯。”这么说，让对方的脸色变好了一些，只是看向桂言叶的目光，眼神有些复杂。 汤成和言叶两个人并肩离开了教室，并没有刻意地保持距离。对于学生恋爱这种事，学校其实是不怎么管的，所以出双入对的男女情侣人数绝对不少，都在商议着这个时候要去哪里玩点什么的。不过因为言叶的性格，她基本都与这些社交活动绝缘，所以也就只有坐电车回家这一个选项。 他们聊了浅谈辄止地聊了加藤乙女的事，汤成是因为并不知道诚哥和加藤乙女的过去，而言叶则是不想在背后议论他人的是非，以及对方欺凌自己的事实，只是用几句对白敷衍了过去。 如此中断的对话显得有些沉默。 “言叶。” 在校门口的时候，汤成突然叫住了她的名字。 “是。”少女侧过头来看着他。 “今天我是不是做错了事，不该到你的教室里来给你添麻烦了？” “不。”言叶闻言，低下了头：“我才是……让诚君为难了。” 但那个过去对于她一直都爱理不理，也从不跟她聊班级事情的男朋友，今天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意外敏感地说道： “如果是我说错的话我道歉，但是言叶看起来不像是跟班上的同学相处的很好的样子呢。” “…”言叶在沉默了一会之后露出了苦笑： “是那样吗？” 没错，确实是那样。 言叶知道这其中也有自己的原因。 言叶的父母都是企业家，可谓是不折不扣的白富美，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从小就有比其他人更严格的家教，已经许多需要她在课后需要学习的东西。这使得她不得不拒绝其他人的邀请，久而久之，也就在学校中彻底被孤立了。 她原本打算在进入高中之后，改变这样的情况，但就结果而言，其实也没有什么变化。 唯一要说不同的，大概就是主动接近自己，向她告白的伊藤诚了。 但老实说，最近她也感到相当的动摇，因为她跟对方的交往并不怎么顺利，每天见面的时间屈指可数，就连短信也是感觉没有什么可以聊的东西，虽然只要能够待在对方身边，她就很满足了，但是今天的诚哥在她面前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尤其是当她的心因对方的话语泛起涟漪的时候 “虽然还不是很可靠，或许说是粗枝大叶的总是忽略了你的感受，但是如果有什么感到伤心的，或是为难的事情，请一定告诉我。毕竟，我好歹也是言叶的男朋友啊。” 言叶的瞳孔放大了一些，她扭过头，望向她眼前的汤成。 走在她身边的那个男生明明身高看起来比她高不了多少，却莫名地让她感到了坚实和可靠。她低下了头，用手捂住自己胸口这份仿佛射进冰冷海底的温暖，或许正因为是这份温柔，才让她格外感到难以放手吧。 “能够牵你的手么？”言叶大着胆子说道，但她很快又自己否定自己地说道：“那个，如果困扰的话就……” 汤成没有说话，但作为回答，他用力的握紧了对方的手。 “有些凉呢，言叶的手。” “那一定是因为诚君的手太温暖的缘故。” 夕阳在两人的身后投下了剪影，汤成把这样讲言叶一路送到了列车的月台前面汤成抬头看了看列车进站的时刻表说道： “那么我就把你送到这里了。” 这话意味着汤成并不会搭乘电车和言叶一起回去，这让后者愣了一下： “诚君还没有回去吗？” 她想到了世界，世界的家跟他们是相反的方向。 汤成从对方流露的表情上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挠了挠脸颊解释道； “事实上今天母亲和朋友在外面订了晚餐，让我去她的工作地方等她下班后一起去吃晚饭。” “是这样吗？”言叶的表情明显松了口气，似乎害怕被汤成看出来，她赶紧转移了话题： “我记得诚君的妈妈是理疗师吧？” “嗯，在市区那边。” “那不是和这边相反的方向吗……为什么诚君还要特意来车站呢？” 汤成微微一笑： “这要说出来的话就没意思了，你说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呢，虽然只能送你到这里。” “……”言叶咬住嘴唇，望向汤成的视线里有一些晶莹的光晕在流动着，赤色的夕阳将她的脸颊染成了茜色，柔顺的黑色长发在月台飞舞。她咬了咬嘴唇，宛若下定决心般地抬起头，望向汤成： “那个，诚君，能不能请你稍微闭一下眼睛呢。 手指搅动着她所提着的书包，像是透露出内心的不安。 害怕被拒绝—— “不行。” 汤成这样回复。 就在言叶的目光感到失望的同时，眼前的男人已经带着坏笑只身来到了她的身前，然后用手指捻起她的下巴，凑上去吻住了她的嘴唇。 虽然有些惊讶，但是言叶并不打算抵抗，她选择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来隔断着周围令自己害羞的人群，如果看到那些路人议论纷纷的脸，她的内心也会感到动摇的，但现在，她只需要在意眼前之人就足够了，甜蜜温热的气息藉由津液和翻弄的舌苔传递了过来，言叶用生涩的技巧回应着，用她全部的情感宣泄着。 这个持续的吻直至列车进站，向他们敞开车门为止。 汤成这才松开了言叶，揽着她的肩膀说道：“明天见。” “明天见……” 带着这样氤氲有些迷醉的情绪，言叶转身踏上了电车，她的脸上还蒸腾着氤氢的红霞，挥散了长发转过了头：“诚君，我……” 后面的话因为电车合上拉门，开始前行已经听不到了，但光是看对方的口型却并不难理解，尤其是汤成这样拥有超人眼力的人，汤成微微一笑，掏出手机发了一条“我也爱着你哟”的短信，在联络人中选择了言叶的名字发了出去。 “接下来……”收起手机的汤成转过头，望向角落的方向： “温柔的角色也扮演完了，是时候该轮到恶鬼出场了。” 367．聚集 虽然同行的言叶并没有感觉到，但是对于汤成来说，基本上全程都是处于“好怨恨啊”“可恶可恶可恶”这样类似诅咒之中，如芒在背的感觉跟随了他一路，是以，虽然途中有顺势而为的部分，却也不排除那是故意在作秀，打算狠狠地气对方一下的原因。毕竟，那啥，我们都知道汤成是个抖S，折磨一下对方能够让他心情愉一说。 不过，现在是时候过去打一声招呼了 这么想着的汤成朝自己身后视线投望过来的方向微笑了一下。 这莫名出现的表情让鬼鬼祟祟躲藏在遮掩物后面偷窥的足利勇气猝然一惊，感觉是冲着自己来的，难不成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吗？ 就在他赶紧藏头进掩体，慢慢探出头张望的时候，赫然发现刚才站在月台的汤成已经从视线当中消失不见了。 足利勇气蓦地从掩体后面跑了出来，四下顾盼，寻找着汤成的影子，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从身后把手按在了他的肩上，轻声说道： “就是你吧，妄图用DeathNote杀死『我』的凶手，足利勇气。” 这句话让足利勇气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但令人意外的是，虽然长着一张弱气的脸，但是比起立即逃跑，足利勇气第一时间想到的反应是对自己身后的敌人展开反击。他过去学习过空手道的经验随着本能在脑中复苏，被教练给予过不错的评价，是以，反应过来的足利几乎是一瞬间扼住了汤成的手腕，打算凭借着自己下压的重心，把对方就这样给过肩摔出去。 如果换做是其他普通人，说不定还真被足利勇气这样淬不及防的一记过肩摔给抛出去了，但可惜的是，他所面对的人是汤成。 就像是和巨人掰手腕一样，凡人怎么想也不具备赢的可能性。 摔技说白了，其实就是利用杠杆和平衡的原理，以巧破力，所以即便是身材矮小，依旧能够摔动比他强壮的人，但是足利勇气此刻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压着一座山，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撼动的。 只听身后的那人叹了口气： “看样子，你还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啊，为什么要对我抱有这么强烈的敌意呢，还是有什么『家伙』煽动了你呢……” 足利勇气转过头，终于看到了那张让他异常愤怒的脸，浑身颤抖了起来； “我看到了……” “？” “你这个人渣，明明在跟桂同学交往，却一直跟班上的西园寺不清不楚的，而且那天我可是亲眼看到了，你跟班上的黑田光进了旅馆，你想说你们两个进去一个钟头什么事都没干吗，我可是亲眼看着你搂着她的腰搂搂抱抱出来的！”足利勇气的眼睛里充满着血丝，怒不可遏地瞪着汤成叱骂道。 黑田光吗？ 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呢…… 和西园寺世界和青浦刹那一样，黑田光也是诚哥的同学，算是跟刹那世界她们一个小组的，但是她过去一直都是对诚哥的那个黄毛基友感兴趣，没想到在这个剧本中却已经被诚哥上手了，还被同班同学给抓到了偷情开房的画面。 不过汤成的服里只有冷漠，他的声音既不高亢也不低沉，很是平淡： “所以你就把『我』的名字写在Death Note当中咯？” 足利勇气恨得牙痒，从他这个反应来看，汤成觉得结果估计跟他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怎么样，被你『杀死』的人出现在你眼前，不得不说，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事情是扑朔离奇的不是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活着，明明… “明明什么？”汤成凑近他的脸，笑着问道： “而且这件事情说起来本来就很奇怪吧，我是否劈腿跟你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说你是黑田光的男友，还是说，你喜欢言叶，所以就幻想她是属于你的东西呢？” 足利勇气像是脱水的金鱼那样张了张嘴，一副被人直击心脏的表情。 “看来还真是这样，”汤成睨着眼睛看着足利勇气： “但可惜的是，言叶不是你的，而是属于我的东西，我怎么使用都可以，我要跟她亲热还是跟其他人亲热都跟你无关。对了，你一定不知道言叶的嘴唇亲吻起来是薄荷味道的，她的胸部很大，揉起来很软很舒服，手指会陷进去，还有她在床上的时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足利勇气这样嘶声地叫喊了起来，就像是羊癫疯发作一样用手捂住耳朵，瞳孔不断在眼眶中晃动，蹲在了地上。 他的叫声吸引了不少的视线，但人心的冷漠与他身边有人这一点，让其他人只是远远的看着，有人甚至为了想要撇清是非还故意站远了一些。 汤成微微一笑，他的抖S之魂刚刚被点燃了，就在他打算继续在精神上拷问对方的时候，突然间，他感觉到一道急速逼近的杀意。 对方完全不隐藏敌意这一点，让他觉得自己还真是被小瞧了，虽然就算隐藏也起不了多大的效果。 因为他一直都是在戒备着。 不如说，他此番扮演诚哥的目的，很大一部分就是为了引出那些分散在各个班级和不同番剧中的轮回者，接收诚哥的后宫只是支线，引蛇出洞才是真正的目的。毕竟当你看到一个特别出挑的存在出现在你面前，招摇过市的时候，想必有不少人会按捺不住好奇心想着要来试探一番的吧 对方是谁？实力如何？打算做什么？ 反正现在大家都有掩护，交一轮手也不会吃亏，这是大部分人现在都抱有的一个共识，他们就像是之前汤成遇到的『桂言叶』一样，觉得自己在日常本里面靠肉搏想要解决持有卡片的轮回者简直是扯淡，虽然那些超魔系和召唤系的卡片遭到了严重削弱，但是像闪回，时停，传送门这些卡片还是照常起效的。 正是抓住了对方这种心态，汤成设下了饵食，等着那些轮回者咬钩。 看来，第二个已经来了。 汤成假意不觉的样子，等待着对方的接近，藉此在对方攻击自己的时候发动反击，可令他稍微感到意外的是，那名从他身后急速接近的面具男来到自己身前的时候，从衣服里抽出匕首却不是捅向自己的，而是被汤成用手按住的足利勇气。 什么情况？ 好在汤成的反应够快，他只是微微一皱眉，就把足利勇气从对方的攻击路径上给扯到了身后。不过也因为拽得太急，没有扣好力道，所以让同样没有任何反应的足利直接撞到了后面的墙壁上，直接晕了过去。 那个黑衣面具男见自己的意图被汤成识破，立即就改变刀的走向，朝着汤成的喉咙刺来，这一击无疑也被汤成侧身给躲开了，他正打算扑向汤成，双手握刀刺进汤成的心脏，结果不想被汤成探出的一脚踹中了胸口，把他给踹出了两米多远的距离。对方没有人仰马翻来个屁股坐地，而是以马步刹住了颓势，证明了他确实有两把刷子，两人隔着一段距离，进入了相互观望的状态。 因为刚才这一幕，周围的人都齐齐向后退了一大截，有人在谈论的，有人掏出手机来拍照的，甚至还有人在附近寻找摄像机，以为是在拍电影的，就是没有一个人正儿八经地想到要去报警的。 汤成抬眼打量着对方的样子，一席黑色风衣，黑色头发搭配黑色长靴，带着个像哈利波特一样额头带闪电的面具，让看到这副造型的汤成愣了愣神。 “李舜生？这特么都不是这个剧本里的人物了吧，你伪装得倒是合理一点啊。 对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一点，倒是符合黑的性格，但是没等汤成摆开架势，迎接对方接下来的攻势，那个看样子像是李舜生却又不是李舜生的李舜生拔腿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跑了，他推开月台拥挤的人群，跑得一点都没有黑哥的飘逸，反倒更像是一个刚刚完成了『steal』技能的抢包贼。 虽然不要求每个人都像佐藤和真那样能够光明正大地窃取内裤，但是好好一个冷漠酷哥的形象被你演绎成这样也真是掉价啊，最可恨的是黑哥的装扮跟汤成原本的模样是有七分相似的。 更囧的是，当看到汤成逗留在原地并没有打算追他的时候，那个黑哥就隔了一段距离停下了，回过头来观望着汤成，大有一副你不走我也不走了的架势。 汤成看了看手里还拽着因为太过用力，刚才弄晕了的足利勇气，叹了口气： “这是让我追上去吧，啊，太过明显到让我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算了。 反正也要去打招呼的，汤成松开了足利勇气，从他的裤兜里取走了手机和钱包，然后理了理自己学生制服的领带，朝着李舜生的方向跟了上去。 368．围剿和反杀 汤成跟着李舜生的一前一后离开了车站，倒也没受什么盘问和阻拦，只不过出站之后就越走越偏，最后干脆来到了一处堆放着各种建材的建筑工地的角落里。 汤成可以理解对方想要找个既安全又没人的地方解决掉自己，但现在看来，对方倒是有备无患啊。 因为当他们到了地方之后，汤成发现除了李舜生，还有其他人也现了身，汤成挪头数了数： “一二三四，你们是黑暗四天王吗？” 看到汤成把他们归为了一类，他们当中立即就有人开口澄清了。 “不不不，我只是感到有趣，所以才过来打个酱油的，如果你把我算在他们里面，我会很困扰的。”那个蹲在水泥墙上，用手托着腮帮子的男人说道。虽然不像李舜生那样全副武装，但对方也戴了一个极具个性的面具，汤成认出那是死亡笔记中L常戴的那个歪嘴火男。 不仅是他，其他的几个人也基本都戴有掩盖身份的伪装。 看来，除了个别例外的，这个剧本的轮回者们现在算是齐聚一堂。 注意到汤成的目光，这个『L』倒是很坦率，还颇具谈性地对汤成介绍道： “这个面具不错吧，它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弄到手的呢，嘛，虽然这张面具底下也不是真正的身份，不过，总感觉把自己伪装的身份交代在这里稍微一些不值呢。” 这个理由倒是合情合理，因为并不是所有伪装身份的卡片都能够随意变化的，汤成过去的『面其一无相』一个剧本当中也就只能模拟一个形态，就算个别能够模拟多个形态的，也会在其他地方有限制，比方说使用一次就无法再模拟该形态，又或者拥有使用的时间和CD什么的。 作为经验丰富的轮回着，汤成对于这一点自然心知肚明，他挨个打量着眼前这4个风格迥异的对手，试图从他们展示在人前的形象来分析他们的情报，分别是李舜生，戴面具穿着学校制服的L，全身包裹在带兜帽运动服下，戴口罩和耳机的DJ男，还有一个…… “高坂京介。”他心情颇为复杂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你没看错，也没听错，站在他面前的就是穿着希望之峰校服的二年生高坂京介，也就是汤成被系统在这个剧本中随到的角色。 汤成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目光多看了对方两眼，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随机选了这个一个角色，还是真的打探到了什么苗头，所以以这个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原本故意让卡佩拉配合他演了这么一出戏，就是为了让自己的真身跟轮回者撇清干系，变得不那么显眼，但现在这个计划现在算是泡汤了…．． 如果再遇上一些像足利勇气那样脑子一根筋的白痴，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把『高坂京介』这个名字写在Death Note上的话 “喂喂喂，要不要突然露出这样可怕的脸啊，难不成你打算在这里跟我们动手不成？”注意到汤成的目光，『高坂京介』挑着眉梢歪着嘴角说道： “太狂妄了唷，你真当我高坂京介是吃素的不成！” 汤成：“……” 气氛沉默了两秒，那个『高坂京介』也因此有些小尴尬，这意味着周围那帮没义气的家伙都在用无声的沉默来表示跟自己不一国的，但是海口已经夸出去了，他也无意收回，反正现在这个身份怎么看都是用来糊弄人的，他更是作出一副小混混的嘴脸： “你小子有够嚣张啊，诚哥明明已经死了，现在你还故意用他的身份出现在我们面前，分明就是想要引出我们出来吧？现在我们已经来了，所以呢，你打算做点什么？” 这话有些诛心了，一面坐实了他们包围对方的事实（想必这一点其他人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是默认的，毕竟轮回者都是一群追逐利益的亡命徒，有便宜不占是乌龟王八蛋），同时，也故意在恫吓他的对手，想要引导对方陷入对局势的误判产生恐慌的情绪。 但此刻受到“包围”的汤成，却并未向『高坂京介』期望的那样惊慌失措，别说逃跑了，甚至连一丝表情也没有，让其他轮回者都在心里打了了一个老手的标签，但他接下来从肩上卸下书包，丢在边上，捋了捋袖子的动作其他人就看不懂了，都以为他是想要出奇不易地使用卡片做点儿什么，正凝神戒备，结果半天之后才发现，对方还真就只是看了看时间而已。 “我5点要赶回去吃晚饭，现在已经四点半了，所以不要浪费时间了，一起上吧。” 现场的气氛骤然凝固住了。 在场的多数人固然不同意『高坂京介』口中所说的联手，但是他们却不会否认自己会在局势有机可趁的时候动手推波助澜一把，哪怕是刚才说自己纯粹是来打酱油的『L』也不例外，因为要真是无欲无求，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但现在这个『伊藤诚』的态度也有问题，他难道真的认为自己的存在只是为了唬他的吗，这样的话，未必就太小看自己这一行了呢。事实上，他们如果真的能够在这里协理将一名竞争对手踢出局，这样的买卖也未尝不可。 有人心动了，有人在试探着其他人的意思，有人仍在等待时机。 这才是最糟糕的，因为人心不齐，但你也不该指望原本作为竞争对手的他们真的能够放下芥蒂毫无算计的合作。不得不说，他们被眼前这个男人像是完全看透了，他正在向他们并不牢靠的联盟发起了挑衅，『L』如是想到，那么，你们打算要怎么做呢？ 他望向在场的其他人。 “不是吧，就算我们不是很心齐，也轮不到你在这里放狠话吧，别忘了……”『高坂京介』承认了他们之前存在着问题，但相比之下，在他的眼中伊藤诚才是境遇更糟糕的那个，他们之间就算是内讧，也是在收拾掉它之后。 但是他的话并未说完，汤成已经开口打断了他的声音，并释放出了强烈的战意和杀气： “我说，你这个辣鸡就只会在这里摇唇鼓舌吗？四个围堵一个，如果这样都还要扭扭捏捏不敢上的话，那就由我先动手吧，高坂……” 『高坂京介』：“什么？” “这个剧本可不是只有把名字写在笔记本上才会死的啊。” 汤成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高坂京介』的一条胳膊已经从他的肩膀脱离被拆卸掉了，嗤啊一下喷出了大量的血浆，淋湿了汤成的半张脸以及他在对方身后挥下的刀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像是这样惨叫声凄厉地响了起来，但这个『高坂京介』也并非真的是什么都不会的菜鸟，不然刚才那一下汤成已经把他的脑袋给砍下来的，但现在，『高坂京介』借着一个不雅地翻滚跟他拉开了距离。 “嘁，躲开了吗？” 事实上，不止是受伤的『高坂京介』，看到这一幕的其他几名轮回者也跟着炸了。 “刚才那个是什么鬼！？” “时停？” “没有看他使用卡片啊。” 这个时候那个一直没有发出声音的李舜生，反倒是第一时间认清形势的，他已经从黑色的风衣下面拔出双枪，对着汤成进行射击。 很明智的判断。 在轮回者能力大幅度受限的日常本里，枪支的威力就凸显出来了，但是，估计连射击的黑哥自己，也没有想到过会在日常本里，会看到有人直接用匕首隔开子弹这么夸张的画面。 “这家伙是BUG吧！”那个L面具已经忍不住突破天际的吐槽欲望了。 但这下，所有人也终于意识到了，人家敢这么嘲讽地顶着个全民公敌的身份招摇过市，又“大言不惭”地说出要1V4，敢情人家是真牛逼啊，他们才是装的啊。现在的局势根本已经不是围剿，已经是对方打算直接开无双来反杀啊。 『L』真想问一句：“敢问阁下可是王哈桑？” 当然，这话不可能真的去问汤成，因为在他们眼中本该是『劣势』，『被包围』的诚哥，如今已经操着他的匕首就这样势不可挡地杀到了他们面前。没有人明白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他们现在需要做到的并不是理解，而是用所有的精神，体能和集中力去思考如何才能从对方的追杀下逃走。 这不是演习。 再重复一遍，这不是演习。 在一击砍掉『高坂京介』一条手臂之后，汤成并没有急着追进，而是很自然地转换了目标，将自己的攻击对象转移到了如今离他最近的DJ身上。在以一敌多的时候，专门逮住一个怼是很不明智的，在摧毁敌人的身体之前，先要摧毁敌人的精神 他要在他们的心中树立起自己不可战胜的形象。 看到迎面冲来的汤成，DJ打扮的口罩男自然是预先做了提防的，架起从兜里掏出的短刀做了跟对方短兵相接的准备。可问题在于，就算你伸手在怎么敏捷，反应再怎么迅速，可你要怎么防住一个从你正面冲过来，实际攻击却从你背后出现，把你给按进混凝土的地面吃土的家伙呢。 如果不是李舜生在那一瞬间用子弹牵制救下了DJ，估计他现在已经被汤成一刀刺进后背，或者干脆割开喉咙了。 这还不是最诡异的，最让在场的人感到揪心，仿佛千万只蚂蚁钻心蚀骨的地方在于，就在汤成跟其他人打得火热的同时，一个身影‘慢慢地从在一旁观战的『L』影子里慢慢地钻出来，他原本是强调自己是打酱油的，所以并没有着急的把自己陷进去，但是一把突然从身后抹向他喉咙的匕首，表明了汤成对于在边上骑墙派的看法。 要不是『L』本身是带了一个被动防御的宝物一瞬间给他提供了一个瞬移，他现在已经被汤成的分身给暗杀了，但这下『L』就算一开始没有要跟那些轮回者协作的意思，现在也不得不合作了。 他们都能够听到对方的心声—— 一个疯狂，但他们不得不接受的声音 这家伙是认真的，他真的打算在这里杀光他们所有人。 369．逃跑者和必须死 汤成想要杀死这些所有的轮回者吗？ 这答案不用问，必然是肯定的。 那么再次提问，他能够在这里杀死这些轮回者们吗？ 虽然汤成很想回答没问题，但事实上只要对方不是那种三脚猫什么都不知道的菜鸟，以及卡片都没有凑齐的话，这基本上很难做到。因为这个剧本当中，到底不是靠拳头说话的，汤成虽然作为半神实力要比所有人都强，但他的战力也没有达到蛮不讲理就秒杀对方的那种程度，光是算算中午用掉的『神选的新娘』，和『刻刻帝』两张5星消耗，再加上刚刚1星的『影袭』，他这一天使用的能量点数差不多就已经逼近界限了。（在通关FGO本之后获 他的眼角瞥了一眼视线当中的『高坂京介』，事实上除了最开始汤成的那次袭击，就没有再针对过他，而对方也利用这段时间去捡回了自己断掉的手臂，然后用卡片的力量把断肢给接了回去。 虽不情愿，但这些人正试图用合作来牵制住汤成。 这种合作跟友情搭不上任何关系，纯粹就是被猛兽遁到了绝路上，不合作就只能在坠崖身亡还是被吃掉的选择中二选其一。还别说，虽然比不上汤成这个已经踏入半神领域的存在，但是这些人相比一般的轮回者，素质也是较为拔尖的一批。 他们仅仅是通过数分钟不到的接触，就从对方使用的武器以及进攻的习惯上，找到了属于他们的配合，『 L』的能力和使用的武器很独特，他跟《闪灵二人组》里面风乌院花月一样的操弦，用宛若细线一样的钢丝远距离攻击，DJ男会包括八极拳和洪拳在内的一些武术，属于近战派，但在汤成面前，单单只有近战和控制是站不住的，还需要有人支援，这里的『高坂京介』虽然是副性格，但实际上枪法很不错，每一枪都很犀利的限制住了汤成腾挪的空间，还会辅助使用毒和暗器，可谓阴招不断，再加上又能玩枪又能玩刀的李舜生，四个人进退有矩，一时间反倒渐渐有了压汤成一头的势头。 是以这4个人的战斗方式开始从保守转向主动，之前明明是被动防御的，现在也开始有了反攻的架势。 怎么了，刚才明明那么嚣张的家伙，现在已经不行了吗？ 想想也是，之前他们都被对方那先声夺人的可怕气势给唬住了，但仔细想象，对方只不是一个人，怎么可能真的以一个人的力量就对抗他们4个轮回者。现在想来，对方或许本身就是希望趁着那一击之力打开局面，抢先干掉他们当中的一个，然后再抽身而退的吧，但是现在计划受挫，反遭包围和消耗，渐渐不支也是理所当然。 要不要再逼得更紧一点呢？ 人心的不满足在于，他们会因为情势的不同而“得寸进尺”，之前，对于这些轮回者们来说，他们追求的是自保，但是现在，看到汤成显露出疲态之后，他们渐渐觉得，既然对手是这么强的家伙，更应该趁他病要他命，错过这个机会再单打独斗的话，他们可没有胜算。 于是以DJ男和『高坂京介』两人为主，他们的进攻变得越发强势和密集起来，DJ男因为是近攻，这点很明显，而『高坂京介』显然是为报刚才被汤成拆掉一条手臂的一箭之仇，所以子弹如欲地倾泻下来 但是有人莽撞，也有人依旧持谨慎态度的。 对于『L』来说，他本身就是被形势所追加入这场战斗的，按照他原本的计划，他更愿意作壁上观或是隔山观虎斗，老实说无论是被汤成追着砍，还是像现在这样帮着其他人对付汤成都不是他想要的，是以，他才能够更加客观地来面对眼前的这个情况。 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虽然眼下所有的迹象都在表明，对方正在他们4人的联攻下孤木难支了，这一点也符合现状的发展，但是『L』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他望向了在他们包围圈中犹若困兽的伊藤诚，他的身上沾染了血污，出现了不少的伤口，看上去像是在拼尽全力在战斗一样，但越是这样，越让『L』感到了违和感，为什么他的眼睛里却根本没有丝毫的慌张，乃至绝望。 『L』突然意识到，那不是被迫入绝地野兽凶残拼命的眼神，倒更像是猎人不紧不慢将猎物引进陷阱的眼神。 等等…．． 这么说起来的话。 那家伙顶着伊藤诚的身份，把他们一行吸引过来。 在他们在以为自己占足了优势的情况下，却突然痛下杀手，以一敌四让他们措手不及。 最让『L』自己感到触目惊心印象深刻的则是那家伙突然从自己身后的影子里冒出，如果那一下不是有人出手援助的话，他现在估计已经身首异处… 一条条，一项项，都能够看出汤成的战斗风格，他并非他们想象中那样招摇过市，逞匹夫之勇的家伙，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机会主义者，而且不仅是对别人残忍，更对自己残忍真正的轮回者！ 这么想的『L』后背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抬头赫然望向汤成的视线当中，看到的是一条正在盘踞起身体，吐出蛇信绽放出寒光的毒蛇。 “各位，小心！那家伙是打算——” 但是这样的提醒已经迟了，对于汤成来说，所谓的破绽并不需要对手露出那么致命和夸张的失误，只要一点点，哪怕是心理上的轻慢，意识和集中力的下降，注意力不再集中，都会成为由他来撕裂对方的『破绽』。 只不过这次敌人有4个人，就算个别人出了点乱子，其他人若是警戒着的话也会替他弥补空缺，这一点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充分验证过了，所以汤成一直在等待着机会，如同匍匐在地面游动的毒蛇，如同伫立在山间用锐利的目光扫荡着地面的鹰隼。 而现在，他抓住了这个机会。 “你还真是净会一些花拳绣腿呢。”之前明明一直躲避居多的汤成，这一次却不闪不避地上前，直接拦下了DJ的拳头，让他引以为傲的拳头落到了空处，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被汤成给抓住了。 接下来，当着所有轮回者的面，DJ的手臂朝自己身后的180度弯折了过去，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汤成提起一脚踹断了他的膝盖骨，然后摁着他的肘关节来到了他的身后，用手指扼向对方的喉结，显然是打算藉此将对方的喉咙给捏碎。 这种事情可能吗？ 只要看到刚才那家伙直接用蛮力就让对方的肌肉撕裂，手肘反向弯曲180度就不会有人对此质疑吧，他不是没有更轻松就杀人的方法，而是故意用这种会让人发出巨大痛苦方式的。 果不其然，李舜生和『高坂京介』已经朝着他一左一右地围了上去，为了从他的手中救出DJ。再重申一遍，这样的思考方式并不是源自友情，而是他们通过刚才的战斗，潜意识里出现的——如果我不救下那家伙，剩下的人就根本没办法对付他了这样的意识。 『L』一瞬间从头冷到了脚，他从那个男人嘴角勾起的笑容里，察觉到了一直被掩盖的真相。 不是这样的啊，这家伙从一开始就不弱于自己一行啊，他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在于—一 “别去，那家伙是在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是的，汤成确实没有办法在以一敌四的时候，突破对方的防御，更加没可能在对方使出那些诸如传送，闪回之类的卡片时还能追上去他们杀掉他们，但是如果对方是主动来攻击呢？ 如果对方为了攻击自己用掉了本该用来防御或者逃跑的卡片呢，别忘了，能够自由按照自己意志来操控能力的半神，这里只有一个！ 汤成的眼睛一瞬间放出蓝色的光，这是他在成为半神之后，激活力量后的显现特征。 第二重天赋，『极限速度』开启！ 原本这个技能是伴有很大副作用的，但是汤成现在达到半神领域后的体质，已经可以抵消掉这个天赋带来的副作用了(卡片『黑针』和『血腥杀戮』无法免疫，那等于是超负荷运转身体，所以必然会有虚弱），时间的流速在他的眼前开始变慢，不同于时停的用法，这个能力的效果只有一个。 加速，加速，再加速！ 他能够看到眼前名为『高坂京介』的男人朝他射出的子弹，光是扣动扳机，拉栓后弹排出子弹，枪口迸出火星的时间，汤成已经从容不迫地移动到了他的面前。 当子弹旋转着射出枪口，在空气中划出一条螺旋直线的时候，汤成赫然挥动了手中的刀刃，拉出了切线——他用的是双刀流。 因为身体的速度在这时已经超过了人类眼睛能够捕捉的极限，所以，他的行动看起来就像是一团模糊的幻影，将现象所颠覆了。身体在一瞬间幻化出了无数的残影，不断地重合，叠加，挥舞着切线，在他的面前不断分化，二变四，四变八，八变十六…… 当这漫长的一秒钟过去之后，『高坂京介』的身体也随之彻底地“崩塌”了。 他甚至不明白那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真正做到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堕入死亡的结局。地上那些散布的肉块很难再分辨出原本的形态，而做出这种事情的男人，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那还未死亡却陷入绝望的人头一眼，说道： “听说你能够复原断肢，所以就稍微多切了几段。”然后，将目光望向了他身后另一边的李舜生。 时间再一次停止住了。 这一次不再是天赋极限速度，而是『刻刻帝』的时停，经过刚才的CD，这个技能再次发动。 ※5星卡片『刻刻帝』，效果：在总时长为1小时内可以操控时间的力量，但发动有如下条件。使用『时停』时，停止生物的时间，每停滞一秒，消耗10倍的时间流速，从总时长内扣除，最长不超过1 0秒，无法接连使用（有5分钟CD）。 李舜生身体的行动能力被终止了，周围的空间随即凝固，他的瞳孔，一动不动地看着汤成手中锋利的匕首，在他的眼中不断变大。 “强制转移！” 汤成刀刃捅下去的时候，却没有命中目标。 他皱了皱眉，却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意外，毕竟，时停对于轮回者也不是无敌的，有很多方法能够针对，就比如说李舜生刚才用出的那个卡片，就是在自己被限制、控制无法行动时候，发动的能力把自己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而有的卡片甚至还能针对时停的效果做出反击。 仅仅是不到1 0秒的时间，整个战场的情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汤成的目光看向了周围，半残哀嚎的DJ，被剁成肉块的『高坂京介』，一脸警惕压低身蹲在地上喘息的李舜生，以及手中扣着两张卡片，随时准备反击或是跑路的『L』，汤成再度拉开了袖子看了一眼手中的表。 “真是幸运呢，你们。”他这么平淡的说道，仿佛真的把和他们之前的争斗，看成了可有可无的戏耍： “我现在要赶着回去吃饭，所以今天就暂且放你们一马吧 那目中无人的语气让人极度不爽，但是只要看到眼下这个惨状，估计没有人会对此发表异议。 喂喂喂，你说他不能杀掉自己，只是虚张声势？ 不，那家伙根本就是在跟他们玩玩而已吧，如果说之前还能保持均势的话，现在他们只剩下三个，其中还有一个是半残，对方要真的打算穷追不舍的话，他们也只能分三路逃跑了，至少抵抗的勇气肯定是没有了，看谁不幸沦为那家伙狩猎的目标吧。 但现在他主动提出了结束，并且慢悠悠地召唤出了『蓝胖子的传送门』。 “今天我玩的很尽兴哦，希望明天能够再继续，一定要来找我喔。”这么说着，汤成抓起之前丢在边上的书包，拍了拍灰，然后穿过门消失了。 留在原地的三名轮回者除了依旧的哀鸣，眼中也彻底地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370．高坂家的晚餐 虽然中途有稍微出乎意料的部分，但最终结果还算不错。 汤成没有再继续，是因为他觉得无法再继续扩大战果的时候，与其冒着被人看出底细的风险，不如及时收手给对方继续施加压力，要知道，真正的恐惧来源于未知。 不过对方今天晚上究竟睡不睡的好觉，还是冥思苦想思考奇策，对于现在已经回到家中的高坂京介来说都已经不是个事了，按照汤成以往的经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这帮家伙应该会消停一点，学会放弃也是一种智慧。 当然，话是这么说，但要想这个剧本提前结束恐怕没有这么快就完，因为它还有DeathNote系统这个变量，即使不用战斗，只要把正确的名字写到APP里，就能够杀死对方，真是便利到极点的杀人工具。对汤成来说是一个难以消除的隐患，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竭力扮演好『伊藤诚』，让人不去关注那个生活在角落里的高坂京介。 汤成到的时候，屋子里还有一个高坂京介，正翘首搁脚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着桌上原本桐乃买回来的零食，不用说，这个人自然就是顶替汤成位置的卡佩拉了，而桐乃似乎因为今天下午杂志模特的拍摄工作，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的样子。 “主人！”看到汤成出现的身影，卡佩拉立即从懒散躺在沙发上的姿势坐了起来，兴奋地朝汤成扑了过来，但刚才也说过了，他现在是顶着一张高坂京介的脸，被汤成毫不客气地用手给按住了。 他不满地说道：“历来我对向自己扑过来的男人只有一个反应，要么就是把他踩在脚底下，要么就是用武器把他拆成散件，你选哪个？” “主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抖S之力全开啊。”卡佩拉这么说着，摇身一变，原本京介那张总是睡不醒的脸也变回到了她原本的模样： “这样总行了吧？” 汤成点了点头，随即跟她接吻之后变回了高坂京介的模样。 “其实如果主人希望的话，卡佩拉也是可以你变回原本模样的喔。”卡佩拉话中指的是汤成原本的模样： “我觉得还是那样的主人比较帅气。” 说着，她把饱满的胸口贴了上来，在汤成的腹部位置上下摩挲着。 都说生物求爱交尾时会发出特殊的信号，就跟卡佩拉现在的行为差不多，对此心照不宣的汤成微微一笑，揶揄道： “怎么，中午的时候不是已经给过你了吗，难道说还没有被喂饱？” “那毕竟只是快餐嘛，人家想要吃正餐，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呢。”这样说着，一脸欲求不满地伸出舌头来舔了舔自己艳红的嘴唇，也不等汤成开口回答，她已经轻车熟路地俯下身体，找到了通往传说中圣剑的入口，打开了封锁的道路，专注于侍奉的工作起来。 待到桐乃回来的时候，时间过去一个半钟头，差不多到六点半了。 她用钥匙打开门的时候，听到了里面一些奇怪的响动，待她开起门进去之后，总感觉房间里飘散着一股石楠花的味道，让她脱掉鞋子飞奔了进来，正好看到了正在沙发上提裤子的汤成，皱眉道： “你……怎么把家里弄得都是那股气味，你该不会一个人在这里自我发电吧？” 在高坂桐乃的眼前，偌大的客厅里只有汤成一个人的身影。 对此，汤成倒是直言不讳： “因为一直等着你都不回来，所以有些忍不住了，只能对着你的照片撸了。” 他这么说着，便打开自己手机，给桐乃看上面的照面，那都是两个人H的时候留下的，为的是说好在父母在家不能H的时候预备的干粮。 “恶心的妹控”得到的毫无疑问是这样嫌弃的评价，但从桐乃的表情来看，她似乎自己成为对方用来发电的菜还挺高兴来着。 扮演沉迷妹妹美色不能自拔的汤成立刻起身，从后面抱住了刚刚卸下携带包包的桐乃，一副急吼吼推倒妹妹的猪哥样。 “等等，等一下，不要这么急色啦！”桐乃微弱地反抗着，想要推开正抱着她在她脖子上亲吻的汤成： “至少先让我先把饭吃完啊。” 但当她把目光投望向餐桌方向的时候，发现上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桐乃瞪着一双死鱼眼盯着汤成，后者一脸心虚地挠了挠头。 “喂，你这家伙该不会连饭都没有做吧？”被这样瞪了。 汤成别过头吹了两声口哨映证了桐乃的猜想，后者自然没什么好气，伸手拍开了他越界的手，从汤成的魔掌中挣脱出来走进了厨房，抱怨道：“过来，你这家伙就是个废材。” 这么说着，桐乃打开冰箱，搜寻者可以用来制作晚餐的材料。而被晾在客厅这边的汤成，一只蜥蜴爬到了汤成的肩上，像是嗤笑般地冲他卷了卷舌头。 汤成看了它一眼，挑了挑眉，挟着蜥蜴来到了窗边，把手一伸，让它借着手肘爬到了窗台上，然后交代道： “晚上监视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那只巴掌大的蜥蜴像是听懂了他的意思动了动眼睛，然后转过身，不可思议的是，它的背脊突然隆起了一对翅膀，竟然真的打开了，拍打了几下之后便升到了空中。 那头蜥蜴停在空中回过头对汤成看了一眼，后者点了点头说道： “去吧，小心一点。” 蜥蜴，不，应该说带翅的幼龙对汤成呜叫了一声，一头扎进外面的夜幕中飞走了，而这个时候，桐乃正端着盘子从厨房里出来。从她端着的盘子来看，似乎用昨天剩下的材料做了咖喱。 11区的人崇尚吃冷食，不过他们的米饭就算冷了也不会变硬，所以只是把咖喱的材料热了一下醮在饭上，这烹饪的速度倒是超快的。 她看到汤成站在床边发愣，顿时脸上流露出了不满： “在那里发什么楞呐，还不快点过来，把桌垫铺起来！” 虽然跟汤成发生了亲密的关系，态度也藉此转变了不少，但要让桐乃从原本那个小辣椒一瞬间变成一件贴心的小棉袄，恐怕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汤成对此也不在意，反正艸都让你艸了，骂几句就怎么样呢，大不了待会才苜回来略。 饭桌上，两人随口就闲聊起了今天的话题。 “今天桐乃去参加模特拍摄了吧，究竟是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拍摄的呢？” 要说起过去的时候，桐乃跟京介的关系一直就是势同水火，一个月下来也说不的在讨好，而是颇有见地，那种能够感到趣味性的谈论，让桐乃从头到尾都是兴致勃勃的。 但这就像是镜花水月，越是感到幸福的时光，却让人不得不留意它所存在的时限。 “明天爸爸妈妈就要回来了呢，像这样单独相处的时间就会变少的吧。”桐乃不禁感慨地说道。两个人毕竟是兄妹，不可能当着双亲的面也像现在这样放纵和恣意妄为的。 “所以我们才要更加珍惜现在能够独处的时间啊。”汤成抓住机会地握住了桐乃的手，凑到她的身边，亲热，地叫了她的名字：“桐乃。” “京介。” 然后两个人就这样亲吻在了一起。 像汤成这样的老司机，在接吻的时候手也不会闲着，一般用舌头将桐乃翻搅的一塌糊涂，双手也异常熟练地就探进了桐乃的衣服里，跟里面的小馒头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等、等一下，不要在这里啊，好害羞的。”桐乃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然知道接下来发展的导向，倒不如说，因为一直由偷偷玩Galgame，所以她对于这部分异常的敏感和熟悉。 “歙，你的妹物语里面不是有一出就是在厨房里做，做完然后去浴室继续的么？”汤成对桐乃的抗议一点也不在意，反而戏谑地说道，一边用自己灵敏的手指探进了那无可描述的隐秘丘陵。 “呜～”桐乃的身体因为强烈的刺激颤抖了一下，酥若无骨地倒在汤成吲不中任他施为。 “真是可爱的叫声，欧尼酱会更多更多地疼爱你的唷，让你绝对无法忘记这种滋味的。” 汤成就像是为今晚灼热的激情做预告一般，如是说道。 371．桐乃的人生企划 一番酣畅淋漓的激战过后，汤成和桐乃来到浴室进入了中场休息，嘛，这或许是解锁了新一轮的战场也说不定。 总之，现在两个人正挤在高坂家不大的浴缸里。因为卫生间的容积问题，平时只能一个人洗澡，所以现在是以汤成仰躺在下面而桐乃坐在他怀中这样的姿势浸泡着，虽然感觉是个既暖昧又和谐的姿势，不过既然已经越过了那条线，这种东西就不必再计较了。 桐乃用沐浴用的发夹把头发简单地绾成一个髻固定在头上，让她看起来有一种成熟的韵味。不过因为发育的很好，平时着装和举止又很成熟，所以说是高中生也有人信，现在用做过美甲的手指拨弄着手机，似乎在跟谁在聊天。在她后面的汤成瞄了一眼，发现上面满屏的都是颜文字和意义不明的网络用语。 『宅女集合』 【管理员】（绿）沙织一巴吉纳：接下来周末打算召开一个线下聚会呢，请问大家能否赏脸参加呢？有意的话可以现在就向我报名喔。L(*ov。+)o 【成员】路人A:(。．V．)／”支持。 【成员】路人B：^(“V”)我要报名参加。 【成员】干叶的堕天圣黑猫：不知道举办的时间具体是什么时候呢，因为那天父母不在，中午要给妹妹们做饭。 【管理员】（绿）沙织一巴吉纳：啊，关于这一点的话… 注意到汤成的视线，桐乃倒是一点也没遮着掩着，故意朝汤成的胸口靠了靠，把屏幕扬给他看，后者也了然地问道： “这是什么？” 对此，桐乃果不其然地开始向汤成兴致满满地介绍道： “这个是网络上的交流板块，一般都是交流一些关于宅向内容的讨论。” “喔，看样子似乎要搞线下聚会的样子。”汤成看着桐乃手机上的内容说道。 “是啊。”桐乃编辑了一条信息发了过去。 “那么桐乃也要去吗？”汤成随即问了这样一个核心的问题。 “姆～”桐乃看样子像是有点儿小纠结。 汤成顺势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把下巴贴着她光洁的皮肤上，亲了一口问道：“怎么，周末的时候有工作嘛？” “也不是这样…一”桐乃看着手机犹豫了一下，这么说吧，她其实是个外表光鲜的隐宅，而且很害怕自己的兴趣暴露被人看不起，所排斥，所以她的一切宅行为都存在于私下空间或是网络。比如说依靠亚马逊购物订购新出的游戏，聊天也只在网络上进行，从来不跟现实中的朋友和亲人聊起自己的这个兴趣，唯一的知情人只有“高坂京介”这个啪了自己的哥哥，所以现在要发展到线下聚会，她还是挺烦恼的。 但是汤成接下来的一句话发挥了效果： “但你其实还是想跟她们见面吧，机会难得就不要犹豫了，现实中应该没有没有在这方面跟你聊得来的人吧？” “可是。” “说不定能够找到投契的人喔。” 桐乃转过头，望向汤成： “呐，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答应要去的话，你会陪我的吧？” “可这个是宅女聚会。”汤成看着上面有关BBS的介绍说道。 “只要在边上看着就好。” “像名侦探毛利小五郎那样？”汤成立即理解了她口中的在边上看着是一种什么情况。 “对。” 桐乃说道。 “要怎么办好呢？”汤成故意撇开视线，装作一脸为难的模样，但桐乃却能够感受到自己臀部下面跟汤成贴合的部分，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别看是我这样，但我其实也是很忙的啊，说不定早就跟其他人有约了呢，虽说为了最喜欢的妹妹更改行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妹妹到底有多少喜欢哥哥啊，能够让哥哥感受到自己值得为此付出的热情吗？” 他这么说着，故意对桐乃打了眼色过去，其中的暗示就不需要多说了。 高坂桐乃到底是一个聪明的人，而且事实上下面部分的暗示已经这么明显了，她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嘟了嘟嘴，然后像是放弃般地从浴盆里转过身直面汤成，抓起浴盆中的圣剑对准了自己的剑鞘，慢慢地将它收入了进去，然后抓起汤成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说道： “桐乃最喜欢欧尼酱了，所以，欧尼酱周末的时候能不能陪人家一起去呢？” “哎哟，不错喔。”汤成一下子抱起桐乃，从浴盆里站了起来，这令人淬不及防的举动，令桐乃一惊，赶紧用双腿像Saber同款的台钳一样夹住了汤成的腰。 “等、等一下啊，笨蛋！” 但汤成已经把她整个身体抱了起来，就这样推在了浴室的墙上： “那么，接下来就让欧尼酱来检查你的爱意究竟有多深吧。” 一时间蒸腾着水雾的浴室当中春意盎然，两个人就这样这里展开了第二场酣畅淋漓的盘肠大战，大抵上汤成把能在浴室里来的姿势都来了一遍，直到桐乃开始感觉到浴室的温度变冷，开始打喷嚏之后，他们才擦干了身子，把战场转移到了卧室 中途是由汤成抱起没来得及穿衣的桐乃，一路经由客厅飞奔上楼的，如果这副模样被其他什么人看到的话，那高坂京介的人生就要提前落下帷幕了。 不过并没有人打搅，反而，接下来亲情大戏格外地引人入胜。桐乃最后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到在汤成的怀中接受爱抚，顺带着进入了休息的时间。 这时候，兄妹俩又进入了聊天的模式，顺带一提，两人酣战的场所是在桐乃的房间。和京介那个布置简陋的卧室相比，桐乃的这间房间虽然在格局上没有多出多大的空间，但是却有着一个暗格藏着她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那些东西如今都已经向汤成所展示过了。 今次的话题也从这里打开—一 “对了，桐乃明明是宅女，但是为何没有Cosplay的衣服？” “没有啦，那种东西，而且，那种东西既不能在人前穿，而且又不能拍照展示，不是毫无意义吗？”桐乃对自己认同的东西就很感兴趣，但对自己不认同的东西就贬得一文不值，性格上跟软萌也想去甚远： “而且喜欢那种东西的家伙都是无可救药的恋物癖吧，拜托，如果是拍照的话，作为模特的工作已经足够了。” 哇啊，还真是现充的发言。 如果不知道内在的话，估计根本想象不出她是个宅的吧，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那么抵触把自己的兴趣透露给别人，哪怕是最要好的朋友也不例外。 “才不是毫无意义。”对此，如今正在被窝里耳鬓厮磨地拥抱的汤成却发表了不同的看法： “如果桐乃穿上女仆装或者果体围裙的话，我会更加兴奋的，再来十次也不是问题。” “你想要了我的命吗？”老实说，光是现在这样的频率都已经感觉到吃不消了，哪怕是在现在停下休息的途中，桐乃还能够感觉到那根硬硬的圣剑一直在后面戳着自己，一点也没有消停的意思。 真是一个没节操的种马，你到底是哪部H动画的男主角啊？桐乃心里头吐槽道但感觉到对方不停地用那根硬邦邦的东西磨着自己的欧曼谷，也知道他憋得辛苦，从过去那些galgame当中了解到的知识来看，男人就是难以忍受的自己欲望的禽兽呢，没办法…-．这里就让“善良温柔体贴”的桐乃大人帮你一下好了。 桐乃看着汤成叹了口气，然后朝被褥下面钻了下去： “这次不要那么久还不出来，还有，敢再全部弄到我的脸上就杀了你。” “那嘴里，会吞下去吗？” “……嗯。”像这样得到了含糊不清的答复。 汤成对此嘿嘿一笑： “哎呀，桐乃终于也喜欢上这个味道了呢，一开始明明还挺抗拒的。” “谁喜欢了啦，只是不想弄脏床铺罢了，你以为这是谁的床啊。” 话是这么说，但桐乃感觉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肤，包括肉体和灵魂的深处，都在散发着那股味道，标示着她是他的女人，她张开嘴，把散发出那股味道的根源和自己融为了一体。 谈话虽然断断续续，但仍在继续。 “你这家伙，以后要是找了女朋友也这样的话，对方也会被你吓到立即就分手的吧。” “有了妹妹为何还要找女朋友？”汤成不解地问道。 这个答案看来是正中红心的。 汤成用手枕着脑袋看着天花板，以高坂京介的身份说了一番关于未来的畅想：“我想我们的结局大概是像某对白毛兄妹一样漂洋过海然后去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生活吧。” 被褥下面的声音沉默了，良久才问：“你是想要跟我结婚吗？” “事到如今你还在说什么呢……” “但你想过没有，就像你说的，去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身份呢，学历呢，如果是那种不计较这些的工种，就算辛苦努力也赚不了多少钱吧。而且从零开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每个月都要花不少钱在租房和水电上面，就算再省好了，交通费，杂物费也是少不了的，至于其他——难道说因为金钱的问题就不做美容，美甲和购物了吗，如果是被生活压垮背脊变得褴褛邋遏的话，你还会喜欢我吗？” “桐乃你啊……” “那种生活我可不要。”后者没有听汤成的回答就断然拒绝了。 “那你想怎么办呢，难道说到了这一步了，还再想说回到过去的兄妹关系吗？ “那我还没有那么天真，就算我想，这个身体也离不开你了，而且，喜欢……”桐乃这一段咬了咬嘴唇含混拉过去，然后说道： “总之，我们现在必须要考虑的是，怎么能够留在这里，而不是去想离开的事，那是没有办法最后走投无路之后的办法。”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汤成感到有趣地问道。 “总之，你先交个女朋友吧。” 令人诧异，汤成不敢相信这会是从桐乃嘴里说出来的话。 “啥？抱歉，刚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桐乃当然不会认为汤成真的没有听见，而是自顾自地把话继续了下去，证明了她刚才的那番话并不是一时冲动才说的：“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关系是不能曝光的，所以要找一个作掩护，最好的方式就是我们各找一个对象，那样的话就没有人会来怀疑我们了。” “不管桐乃跟谁交往，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去捏死他的。”汤成表态了。 “所以咯……在有这么强烈妹控属性的哥哥面前，也只有我做出妥协了。”桐乃嘴上这么说道，但心里想着的却是汤成那令人苦手的能力，对付他一个自己就已经是吃不消了，别说再来一个，哪怕仅仅是表面的伪装也应付不过来啊。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能够接受他们兄妹之间关系，愿意帮助隐瞒的，只要把对方也拖下水的话，桐乃相信以汤成的能力一定能够“驯服”对方，让她听话，只要她愿意帮忙保守这个秘密，到时候两个人就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同时也可以减轻自己的负担。 不过没等汤成发表自己的意见，桐乃又提前约法三章： “不过土妹子不行，想都别想，我讨厌她所以绝对的N0 1女友的人选必须是我看着舒服，所以人选必须由我来挑选才行，不然……” “不然？”汤成问道。 “我就趁着你睡着的时候把这个东西割掉！” 似乎为了强调自己不是在危言耸昕，桐乃用自己的虎牙在口中含着的圣剑上咬了一口。汤成对这个威胁表示呵呵，按住桐乃的头，加速了一番冲刺，然后按照他刚才约定的那般，没有撒漏出来。 “那么，有人选了吗？”汤成这么问道。 桐乃一边吞咽着喉咙，一边用手轻撸，再确认所有的牛奶都没有浪费之后，她才从被单里钻了出来，趴在汤成的胸口。“嘛，姑且。”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 372．平静，沉潜与发酵 第二天，因为是父母回来的日子，所以汤成和桐乃才没有拖拉，早早地出了门 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 在桐乃离开之后，汤成就跟返回的卡佩拉交换了身份，然后以伊藤诚的身份开了传送门赶到车站，跟桂言叶一起乘电车上学，中途汤成表现出了简直不像是诚哥的绅士风度，没有上演电车之狼的年度大戏，也没有给对方灌迷魂汤，只是很是平稳的很言叶一起有说有笑到了学校。 “那个，诚君，待会见。” “嗯，回见。”到了教学楼，因为两人就读不同的班级，所以就此分开了不同的方向。 汤成去了3班的教室，而言叶则是去了另一边的4班，进教室之前，他看到一个嘀嘀咕咕在教室门前黯然徘徊的身影挡住了入口，嘴里说着：“没事的，没事的，小太一定没事的。” 汤成对对方印象不是很深，只记得对方的名字叫做冬海爱衣，是诚哥他们的同班同学，貌似担任着风纪委员的工作。 “冬海同学？”汤成叫了她的名字。 “是？”冬海爱衣反应超大的，她转过头看向了汤成，意识到自己挡住了路立即鞠了个躬：“对不起，挡住你的路了。 像是这样牵强地笑了笑，给汤成让开了教室的门。 但汤成并未就此从她的身边走过，而是看着她发青的脸色问道： “冬海同学，你的脸色很糟糕啊，没事吧？” “没，没事！哈哈哈，那个，我先走了！”说么打着哈哈的冬海爱衣比汤成先一步地走进教室，回到了走向自己的座位上，面对边上其他人的招呼也是一惊一乍的，看起来明显就是在逞强。 但是汤成并没有继续在冬海爱衣身上驻留视线，而是移向了别处，因为当他出现在教室门口的那一刻起，他就感受到有好几道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待他他毫不在意地回望过去，立刻就收获了不同的反应。 既有像足利勇气那样充满怨恨地缩起身子，敢怒不敢言的，也有像世界那样感到尴尬而撇开视线的，青浦刹那的责备，以及黑田光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当得知到诚哥原来已经跟黑田光有那么一腿之后，这一眼也就别具深意了。 汤成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感受到黑田光偷偷地塞了一张纸条过来，汤成不动声色地接过，收进了口袋里。 在这之后，汤成便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没有理会边上偷偷打眼过来的世界，仿佛就像他昨天说的那样，彻底地划清了界限。 上课无论何时都是很无聊的，尤其是对于轮回者来说。所以汤成很轻易地就翘掉了接下来第二堂课，和黑田光一起找了一间没人的空教室，然后开始了一番身体力行地深切交流。 “是我的错觉吗，感觉你突然变得厉害了好多啊？”黑田光气喘吁吁地说道，她咬住嘴唇忍耐了一会，终于憋不住劲搂着汤成的脖子放声大叫了起来： “去了，去了！” 看到随即瘫软在地上的黑田光，汤成问道： “怎么样，还满意吗？” “……”黑田光吐着舌头，含糊咕哝着的那些话已经没人能够听懂了，汤成也不在意，趁着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去翻开她的手机看了一下。事实证明，黑田光只不过是这个剧本当中的一个普通角色，并不是黑本本的持有者。 不过没关系，作为世界和刹那共同的朋友，像黑田光这样一个牵线搭桥的角色还是很有价值的，尤其是两人之间不用故作矫情，从头到尾就是身体的关系。 汤成用黑田光的手机翻出通讯录，给青浦刹那发了一个短信，把自己和黑田光的地点告诉了对方，对于现在既有的关系，汤成的脑海当中一直有一张预定的蓝图，他一直都是喜欢谋而后定的人，所以也习惯按照自己所制定计划徐徐图之。 总之，现在的大方向上都按照他预计的在前进，只有小部分需要修正的地方，在他的计划中，要搞定西园寺世界，乃至桂言叶，青浦刹那是一个怎么都绕不过去的坎。 或许有人觉得这明明是三个人之间的事情，为什么会扯上青浦刹那这个局外人，原因很简单，因为刹那和世界是从小就在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好朋友，所以两个人几乎是无话不谈的闺蜜，两人之间的关系远超其他人。 包括世界和诚哥的关系有所进展，也是刹那一直在背后出谋划策，世界能够像如今这样活泼开朗，隐匿起内心的优柔寡断和阴暗的一面，全都是有青浦刹那在背后支撑着她。 青浦刹那是敏感的、强势的，在原本诚哥还活着的时候，言叶和诚哥之间的裂痕，有一半的原因是刹那一手促成的，考虑到她对于世界的影响，所以汤成决定在对世界和言叶下手之前，先搞定这个难缠的小姑，然后再循序渐进。 在收到这条短信之后，青浦刹那果然没有让汤成失望，她跟任课老师随便找了个借口就从教室里溜了出来。藉着平时就成绩优秀品行端正的缘故，刹那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怀疑，当她在回望了一眼教室里空出的两个位置之后，就按照短信的提示走向了标注的指示地。 “这个信息，究竟是…” 她恍惚间感到了些什么，但是不敢确定。 而这个时候，恢复意识的黑田光已经跟汤成进入了下一回合。 “接下来要不要试试后面。” “欺，那个地方……稍微有点。”黑田光看向汤成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但是抬头看到汤成恢弘的圣剑和渴望的表情之后还是屈服了，或者说破罐子破摔： “啊，我知道了，知道了啊，接下来要是没办法坐的话你可以负起责任来喔。” “要我抱着你坐在教室里么？” “那样的话感觉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还是算了。” 而这间空置教室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就正巧被一路寻来的青浦刹那给碰到了。黑田光当然不知道这一点，依旧卖力地摇动着臀部，但是汤成却已经看透了一切 虽然入口的门窗之类的都被掩住了，但是事实上在学校里做这档子事并不隐秘，那样激烈的声音根本不是门窗能够遮掩的，所以无论是羞耻的台词也好，还是令人无可描述的叫声全都钻进了站在空教室]前的青浦刹那耳中。 一开始，刹那还只是猜测，没有敢肯定。但当她听清楚里面传出声音的主人之后，终于映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想，此刻在里面激战的就是伊藤诚和给她发短信的黑田光。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真想就这样破门而入找他们两人当面质问的，但最终还是忍耐住了。 和谐的声音不断地钻入她的耳中，也焦灼地蚕食着她的身体，即便是象征性地捂住了耳朵，但依旧能够听到声音。 “放松一点，你这样用劲我是没办法进去的吧？” “可是好痛。” “稍微忍耐一下就过去了，我保证之后就没事了。” “嗯。” 嘭咚嘭咚，刹那的后背贴着墙壁心脏不堪重负地捶打着胸口，躁动着。即使没有看到里面的画面，但也已经十分清楚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了，尤其是在这之后，更加激烈压抑的声音从门缝间断断续续的传出来，持续了很久很久。 373．午休的风波 上午发生在空教室里的事情，除了当时在场的当事人，还有被汤成用短信给钓出来的青浦刹那以外，就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了。 当她们悉数返回教室的时候，实际上已经是中午午休的时候了，世界在关心刹那的状况，询问着她的感受，对此刹那只是敷衍地摇头，说了声“没事”，她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身边正在跟甘露寺七海谈话的黑田光身上。 注意到她的目光，黑田光转过头来问道：“晤，怎么了，刹那？” 就像平时打招呼一样。 “……” 这个女人究竟是有多么厚脸皮，才能在做出那种事之后还这样毫无介怀地跟自己说话啊，她明明知道世界喜欢诚的吧。 “怎么了，刹那，你的脸色很不好喔。”这一下就连西园寺世界和甘露寺七海的目光也朝着她望了过来。 “不，没什么，可能稍微还有一点贫血。”在意识到世界也在之后，刹那身上的气势就消失了，归根结底，她不想让世界受到伤害。 “要多注意休息啊。”世界说道。 “嗯。”其实这话完全可以用在她自己的身上，因为伊藤的事她昨天晚上肯定睡的不好，那耸拉的眼睛下浓浓的黑眼圈就连粉妆也没有完全遮盖掉，为此刹那暗暗地攥紧了拳头，就算是为了世界，她也必须将伊藤诚和黑田光这件事搞定。 少女像这样暗自下定决心。 而如今引发事件的真主角，却对此浑然不觉地早已离开了教室，跟基友泽永泰介一起去小卖部吃午饭去了。在和世界闹掰之前，诚哥和世界她们都是一起在楼顶的天台共同用餐的，但是现在，这个约定自然不再适用了。 跟诚哥这种外表无害，内心却无比人渣的类型不同，基友泽永泰介是属于那种表里如一的人——即内心好色，外在也极其好色到无可救药的家伙，他现在正叼着一根吸管，一脸猪哥相地物色着周围用餐的美女，连鼻孔都跟着放大了。 “看到了吗，阿诚，那边的是一班的女神夏川真凉，不管怎么看都是超美人啊 汤成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到的是一个银发蓝眼的同级生少女，话说，这个剧本当中的混血儿和异国少女数量还真是不少，之前他跟泽永在来食堂的路上碰到一个金发双马尾的妹子，他也是大呼小叫的，提前看过名册的汤成也记得对方的名字，好像是叫做泽村英梨梨来着。 “欺。”汤成看了看夏川真凉，随即移开了目光，冲她坐的那桌扬了扬下巴：“那她边上的其他几个呢？” 他注意除了夏川真凉之外，早上碰到的那个堵住教室门，一脸魂不守舍的冬海爱衣也在其中，似乎正在跟夏川真凉激烈地交谈着什么。 泽永泰介不愧是主角身边的基友，虽然被NTR了，但还是有好好的履行作为基友万事通的职责，为他提供情报道： “咱们班的冬海爱衣就不说了，那个个子很小的可爱女生叫春咲千和，呢称是吉娃娃，还有哪个娃娃头的女孩，则是2班的秋筷姬香。” “她们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呢。”汤成望着那桌说道。 不，岂止是不高兴，应该说是很忧郁和争吵才对。 汤成竖起耳朵，能够断断续续地从她们的谈话中听到“锐太”， “失踪”之类的字眼，还真是有意思的话题。 别忘了，汤成昨天傍晚的时候和那四个轮回者接触，已经成功地干掉了他们当中的一个，并废掉了另一个人的胳膊，就算那个残废的家伙又卡片能够复原，这样算来今天至少也会有一个人出现在学校的缺席里面。当然，一所学校这么多学校，要说都是全勤也不大可能，但是至少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就能迅速地缩小目标的范围。 你说一个已死的轮回者身份有什么好查的，那真是太天真了，别忘了，汤成能够召唤的角色可不仅仅只有『神选的新娘』这一张，而只要由卡佩拉的能力在，他可以任意填补这所学校的空缺。 “阿诚，阿诚。”边上的泽永泰介推了推他的胳膊。 “怎么了？” “今天总是跟她们一起的那个男生似乎不在呢，你说我现在上去搭讪的话，有多大的几率能成？” 虽然汤成很想劝对方别去了，但是没等汤成把话说出口，泽永泰介已经一下子捏扁了嘴里吸完的牛奶包站了起来。说了句“我去了！”之后，便朝着对面的几名女生走了过去，而且看他的目标好像还是那个拥有2个月就被告白58次且统统击沉的夏川真凉。 “你要是真能成，我保证不对那个妹子下手…”汤成心里说，也算是为了天国的诚哥还债了，毕竟他前几堂课的时候还刚啪完黑田光来着。 正当汤成托着腮帮打算看看泽永究竟如何作死的时候，不想，一道人影却在这时候挡在了他的身前，出现在他视野当中的是一跳制服短裙下两条穿着黑色裤袜的美腿，光是看到就会令男性荷尔蒙激增的那种，不过汤成的反应却很平淡，他甚至没有抬头就说道： “是你啊。” “看起来不像是想要见到我的样子呢，伊藤君，稍微占用你一点时间没事吧？”对方用有些冷淡的语气说道，该怎么说呢，这种说话的方式就像是明明用的是敬语，但言辞间却完全没有敬意，反而像是有些轻慢的那种感觉： “还是说不行？” “那倒不是，只是希望你稍微能够分清邀请的场合。”汤成已经感受到周围扎眼的目光，正在以几何爆发的速度凝聚到自己的身上。 “啊，难道说我让你感到困扰了吗，伊藤君？”对方明知故问的语气让汤成更加的不爽。 这家伙毫无疑问是故意的，因为现在不仅仅是周围那些路人了，就连刚刚过去搭讪的泽永泰介连同被搭讪的夏川真凉等人，都把目光投往向了这边。毫无疑问，这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带来的效果。 汤成终于抬起了头。 看到了一个高挑妙曼的身段，一个标志性的白色发箍和其后的黑色秀发，都像标签一样标明着她的身份。 “困扰倒是谈不上，只是学校大名鼎鼎的才女来找我，让原本籍籍无名的我感到有些紧张罢了，”汤成说罢，凝望向了对方的眼睛，脸上既没有他说的紧张，更没有喜悦： “对吧，霞之丘学姐？” “不用妄自菲薄喔，伊藤君，从各种意义上来说，你才是真正有名的人喔。”眼前的霞之丘诗羽露出了几乎颠覆她形象的温和微笑然后说道， “我有话想要跟你说，如果不介意的话，是否能够借一步说话……还是说就在这里谈呢？” 汤成听到周围入耳的都是窃窃私语的讨论声，再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对方似乎对此并无意外，也没有再打招呼，就这样领着汤成在众人的视线下朝着食堂门口的方向走去，而他们这一前一后正好在食堂门口的地方碰见了刚刚从教室过来的西园寺世界和青浦刹那她们。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这里还不止三个，当看到汤成跟霞之丘诗羽在一起的时候，世界和刹那都露出了和周围一模一样的反应，那是被深深不可恩议所包裹的表情。因为这可是那个喔，对谁都爱理不理，也没有兴趣，甚至连老师都拿她没辙的才女，即使在上课睡觉，也依旧能保持各科成绩全优的成绩，再加上端庄的姿容，是整个学校都出名的名人。 如果是这一点，倒还不足以令她们感到震惊，但问题是，霞之丘学姐可是三年生啊，跟入学还不到一年的他们来说，根本是不在一条水平线上毫无交集的存在才对。 但现在这个不可思议的情况确实就在眼前发生了一 “怎么样，要我等你吗？”霞之丘诗羽看到眼前的4人之后，转过来向汤成询问，或许按照她的本意是让他跟世界解释一下他们的关系。 而汤成却回答的很直接： “没有那个必要。” “是吗？” 这样简短地交谈之后，两个就这样从她们的身边穿过了。 “世界。”刹那顾及世界的感受，立即回过头去看她。 后者凝望了汤成离开的背影好一会，这才回过神来，看到身边一脸担心的友人，脸上露出了逞强的笑容： “刹那，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我没事的。” “……”刹那抿住了嘴唇，竖起眉头望向了汤成他们离开的方向，再度坚定了决心。 这是为了世界。 她想。 而另一边，跟随着霞之丘诗羽的汤成，两人一路并未交谈，而是沿着楼梯来到了汤成并不熟悉的高层，这里通常都是高年级活动的地盘，汤成因为年级所限并不常来，且不说他现在扮演『伊藤诚』的班级是在一楼，就算是高坂京介的二年一班，其实也只是二楼而已，反观，霞之丘诗羽对这里的地形毫无疑问是轻车熟路，在几个弯转之后，把汤成带到了一间空置的理科教窒当中。 “放心，这个地方是我的领域范围，别人不会来这里，更无法监控，所以你大可以安心，不会被别人听到我们的说话。”霞之丘诗羽这么说着，背身关上了推拉门 嘭！ 但是迎接她的，是汤成把她壁咚在门墙上的手： “老实说，你的不按常理出牌让我有些恼火呢。” “哎呀，若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感觉挺荣幸。”不知为何，任何话如果搭配上霞之丘诗羽这张脸来说，总觉的让人有种被轻视或是被揶揄的感觉，或许这正是来自才女自上而下的气场吧： “当初在决定这么做的时候，就在想如果能稍微能够扬眉吐气的话就太好了。” 汤成和霞之丘诗羽两人相互对视了良久，老实说，以诚哥这个身高去壁咚人家压力有点大，但好在汤成释放出来的气场，与霞之丘诗羽相比还是更胜一筹的，这一点，从对方微微颤抖的喉咙和用手抱住胸口的姿势就能看出，那是种缺乏安全感的防御姿势——很显然，眼前这个霞之丘诗羽并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有底气 这也是难怪的，只要知道眼前披着人畜无害的外表底下，究竟是一个怎样可怕的存在滞后，都会忍不住这样想的，霞之丘诗羽的脑子里只有一个词汇能够用以形容眼下的情况，那就是『与狼共舞』。 两人沉默对视了差不多有十多秒钟，这让霞之丘诗羽莫名想到了和野兽相遇的情况，如果你的手上没有任何自保武器的话，这种时候最好的做法是看着对方的眼睛后退，任何转身逃跑或者是胡乱尖叫的举动都会遭来对方疯狂的袭击，但是现在，她是处于退无可退的境地。 好在，最终她似乎是赌赢了。 汤成冲她微笑了一下，松开了那只壁咚的手： “虽然我确实很不爽你的擅作主张，但不得不夸奖一句，你做的很不错，当然，这话是站在你的立场来说的。” “谢谢。”霞之丘诗羽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对方的夸奖。 或许到了这会，大家多半已经猜出了这个女人的身份，没错，这就是昨天冒名顶替『桂言叶』的那名轮回者，但是，也许会有人对其中午的突如其来产生疑惑，还未洞悉这水面底下早已展开的心理博弈 那么先从浅处说吧。 我们大抵都知道轮回者的身份对于轮回者的重要性，尤其是在这个拥有写上名字就会死的小黑本世界当中，不能透露自己所扮演角色的名字几乎是一种共识，这个应该是没什么好多说的了。 但是，万一有人就偏偏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布了轮回者的身份了呢？ 在如今这个所有拥有黑本本APP的人都已知道伊藤诚就是轮回者假扮的现在，不知道暗中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的时候，擅自去跟他搭话，无疑就是在玩火。如果本来就是同班同学，或是处在同一个世界的那些人也就算了，但完全是风牛马不相及两条平行线的存在勾搭在一起，这不是很可疑吗？ 只要不是太过白痴的人，都会在心里将那家伙跟轮回者划上等号的吧。明明大家包括汤成在内，都在竭力地隐瞒着自己的身份，这个人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真实的身份公布出来，她是傻子吗，不想活了破罐子破摔，还是说这也是一层伪装？ 虽然在一瞬间汤成也怀疑这张脸也是虚假的『面具』之一，但很快汤成意识到这么想的自己对对方实在是太失礼了。可以证实霞之丘诗羽就是对方所扮演身份的理由一共有两条，其一，昨天她就已经伪装过『桂言叶』了，大部分轮回者的卡片在剧本里只能伪装一次，其次，伪装成桂言叶和伪装成霞之丘诗羽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前者说好听点是内向，说难听点就是遭到排斥，虽然有着那样的容貌，但桂言叶的生存环境却是被孤立的，是以，就算其中有些不和谐的漏洞，也往往会被人给忽略，但是霞之丘诗羽就不一样了，中午的那么一出，可以说演变得路人皆知，就算汤成刻意想要保持低调也是不可能的了。 这其实就是霞之丘诗羽的目的，她在用行动回应汤成昨天的提议，公开表明自己愿意跟他站队。 但你们或许也已经意识到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大可不必这么大费周章，私底下会面不好吗，隐匿身份不仅安全，而且还能利用霞之丘诗羽这个身份偷偷在暗地里做不少事，但像这样一根筋的暴露身份，有什么好处？ 这么思考的同学，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对于霞之丘诗羽来说，其实就是一场豪赌。 将自己跟汤成捆绑在一起，现在，在这所学校所有拥有DeathNote_APP的人就会面临这么一个选项，这个突然蹦出来的霞之丘诗羽到底是不是轮回者和小黑本的持有者呢，要不咱们先拿她开个刀吧？ 但是轮回者他们昨天才刚在汤成手里吃亏啊，他们会忌惮，喂，这该不会是对方放出的烟雾弹吧，为的就是把他们引出来，又或是利用她来浪费掉他们手上的选择机会，要知道，在兑换当中，一次使用黑本本的机会正好需要1 0点死亡点数，也就是等待剧本正常过去1 0天，或者用黑本本杀掉一个持有者来补充。 一旦没有了死亡笔记的使用机会，他们或许会丧失掉唯一获胜或者是自保的机会。这就是所有想要对霞之丘诗羽这个名字写下死亡必须思考的问题，当然，也不能排除真有傻缺抱着一了百了或者试试看的想法写上她名字的，谁也不能保证不会有这样的意外，而这部分，就是霞之丘诗羽跟汤成之间的谈判了。 虽然汤成昨天跟她说的话也是合作，但老实说精明如她不可能没有认识到双方的立场并不是对等的，他拿走了自己拥有DeathNote的手机，掌控了自己的行动，可以说是牢牢地把握住了自己的命脉。霞之丘诗羽可不觉得对一个所有的弱点都被拿捏在手中的可怜虫是什么平等的合作关系，如果对方不择手段地支使你干活，那叫做利用，如果对方在用完你良心发现的给你一点残羹冷炙，则叫做施舍。 她不愿成为任人摆布的棋子，而是想要成为坐在赌桌前的人。 所以她耍赖了，在汤成想好究竟要如何利用她之前，她直接在赌桌前坐下然后不顾一切地将手里的所有筹码都推了出去，明确的告诉你——我输了就是这条命，所以你要不要玩？ 汤成有选择吗？ 恐怕是有的，他理所当然可以选择拒绝，但摆在眼前的利益告诉他，选择接受才更符合他的利益，当然，这个选择是由对方强买强卖这一点不容置疑，这就让人不爽了，明明汤成在这之前有更多可以选择的办法的，但在此之后，他就只能在这唯二的两个选项中二选其一了。 “你这么千真的不怕我选N0么？”汤成问道。 “怕啊，所以我才专门选择了中午这个时间，食堂的话应该是人数最多的地方吧，说不定还有在校内用餐的老师也看到咯。” “所以这就是你的保险，一旦我恼羞成怒让你从此消失的话，啊，平常总是很冷淡，跟谁都关系不好的那个霞之丘诗羽最后来找过的那个人说起来就是伊藤诚呢 “也许你可以不在意的，反正这也不是你的真实身份不是吗？”眼前的女人口不对心地说道，她明明就是知道汤成已经以诚哥这条线制定了计划后才这么说的，而且就像汤成所知道轮回者在一个剧本中能够扮演角色不多一样，霞之丘诗羽同样也是以此为标准来考量的，虽然汤成实际上的变身要更富具灵活和选择就是了。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下了一步好棋，汤成确实不愿意就这样抛弃『伊藤诚』这个身份，更何况对方给予的选择也不赖。 “不得不说，你说服了我，我就承认跟你对等的合作吧。”汤成向霞之丘诗羽递过了手。 后者这才像是高强度的谈判之后真正如释重负地松一口气，毕竟，虽然她确实下注了，但有资格做出选择的那个人，却不是她自己。 从头到尾小命就拿捏在对方手中的感觉真不好受啊，但霞之丘诗羽告诉自己，不管怎么说，总之自己算是迈过了一个坎 可就在她这么想着，伸出手去握住汤成手心的一瞬间，她突然感觉交握的指尖上突然传来一股不容违背的拉力，将自己拽了过去，她一头撞了汤成一个满怀，正当她无比晾愕抬头的时候，赫然发现眼前的男人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那么接下来，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一个问题需要解决了。” “什么问题？”本来以为就此搞定的霞之丘诗羽在看到对方笑容的时候，本能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但她还是强迫自己问出了口。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我对你擅作主张的不满了。” “那是……” 但是不等霞之丘诗羽申辩，汤成已经用手指抵住了她的嘴唇： “化解我的愤怒只有一个，巧合的是我是一个有着『人渣』和『推土机』名号的男人，而你又是整所学校中公认的美人，你懂我的意思吧？ 霞之丘诗羽的冷汗下来了： “等，等一下。” “只要不出人命的话就OK，从你刚才的话里我已经完全听明白啦。姆，确实呢，男女那档子的事要相互配合才有乐趣呢，你看，你还这么贴心地准备了这样一个任谁都不会前来打搅的房间，是不是叫破嗓子也没人过来啊，看来，接下来我们可以好好地乐呵乐呵呢。” 霞之丘诗羽竭力地想要推开汤成，但奈何他按住自己的手就像是铁钳一样，无奈之下，她只能喊道： “你昨天明明说过不碰我的！” “是啊，但你那时候也答应过我会好好听话啊。” “卑鄙！” “我们这算是彼此彼此吧。”汤成笑着，然后推倒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