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女武神们的平然日常 第123章

　　琪亚娜点了点头，她还能说些什么呢？既然一切都已经说开了，那么她选择独自面对真相：

　　“我应当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但，我不希望你跟我坦白的时候，言语中满是谎言和陷阱。”

　　“呼......”

　　琪亚娜的话让高肃长舒了一口气，随后祂翻转身子躺在她的隔壁，望向天花板：

　　“没想到这一天会那么早到来，或许是因为提早跟你坦白的缘故，你好像也没有那么的歇斯底里。”

　　“歇斯底里，不懂。”

　　琪亚娜侧过身，看着自己身边躺着的红发男人，她有那么一种穿越到女频文小说里面的感觉。

　　什么上神，什么上仙，喜欢上一个平凡孤女之类这样的，但是琪亚娜想了想：

　　“为什么未来的我要跟我说‘人类是可再生资源，并不是非可再生资源这个道理就行了。’”

　　高肃想了想，牵起她的手，然后向后一仰，将琪亚娜带到了她熟悉无比的地方。

　　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这里的场景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跟舰长制作的游戏《虚数法环》完全是一比一的复刻：

　　“这里是....终焉之境！？”

　　“是的，没错，这里就是终焉之境。”

　　高肃点了点头，随后望向不远处那代替了太阳的顶天立地的巨树，又继续说道：

　　“也是始源之境，那就是虚数之树，这里是可知域内，人类所能够观测到虚数之树的地方。”

　　“一开始，虚数之树并不能够为人类所观测，其实，琪亚娜，就不存在着神明优先人类诞生，相反是因为有了人类文明后才有了神明的概念。”

　　“神明的概念是人类文明所赋予的，所有的神明都是存在着形体，拥有着明确的容貌和性别。”

　　“最开始的时候，唯独虚数之树或者是世界的本身，是没有明确的形体与性别。”

　　“不管是在教堂中的神像与书籍中的描述，都没有一丝一毫关于虚数之树的描述，只提到虚数之树不能够直视。”

　　“就像，虚数之树一开始也不是叫虚数之树，而是被人们叫做全知之树。”

　　琪亚娜看着那空无一人的城堡，寂静地如同死地的，只有崩坏兽和虚数神骸游荡的世界，让她不由得靠近了自家舰长，感受着他的体温：

　　“这些应该不是虚数之树，我是说，你，建造的吧。”

　　“是的，这是人类所建造的，或者说，是一群自诩为神明的人类建造的。”

　　高肃点了点头，带着琪亚娜走在终焉之境，走在虚数树王城里面。

　　率先纳入眼帘的是一棵树，广袤的枝干覆盖了天空，向着世界的尽头蔓延而去。

　　熠熠生辉的枝干与树叶，代替太阳撒下了璀璨光辉，而在树下则是遍布着鳞次栉比的建筑，以大树为中心建造扩散。

　　文明与虚数之树共生，依托在虚数之树修建房屋与过道，还有种种拉升的升降梯，仿佛是寄生物一般攀附在虚数之树的树身。

　　“每个人的能力都来源于内心的渴望，渴望能够看的更远，亦或渴望更多人爱上自己。”

　　“而为了完成这个渴望，就会诞生出相应的能力，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解释，就像是人想要更好的开荒而创造了镰刀，那个镰刀便是为了更好开荒创造出的工具。”

　　“所以你可以理解为能力是用来把世界改变成为自己所希望模样，而想要把这个世界改变成为自己所希望的模样。”

　　“但是，古往今来，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她赋予了虚数之树形体，她牺牲自己，换取了虚数之树行走人间的机会。”

　　高肃的话，让琪亚娜不由得肃然起敬，她也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像是听懂了她的愿望，一阵微风遮住了琪亚娜的眼睛，当她还未看清眼前景象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琪亚娜，我是否应该跟你说，嗨，感觉如何.....”

　　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琪亚娜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停跳了数秒，如果自己不是终焉律者，估计这个时候已经去世了。

第一卷：真的战胜崩坏了吗 : 第一百九十五章：让英雄去抓英雄，让好汉去查好汉

　　“爱....爱莉希雅...？”

　　琪亚娜喊出了面前粉发少女的那个名字，然而，她大开的晶紫色虚无的胸口上的虚数法环，却表明并非她所认为那样。

　　她的身材非常成熟，勾勒出的动人曲线，配上那一幅面孔和头发都在彰显女性温柔与母性。

　　不过只要对上她冰冷又理性的晶紫色的眼眸，瞬间就会摒弃她是温柔女性的错觉。

　　与爱莉希雅那包容一切母性的不同，虚数之树平等的将一切视为刍狗。

　　“不，你是舰长，或许，我应该这么说，雀占鸠巢了始源律者身躯的虚数之树。”

　　“嗯，想要人人平等，想要全世界都是美女，想要能够肆无忌惮杀戮，想要能够永远安心，等等愿望发展到最后都是对这个世界本身进行改变。”

　　高肃如是说道，但是随后祂又发出了费解的声音：

　　“就一定要对这个世界改变吗？不改变世界，就无法达成人类的目的吗？”

　　“如果不那么做，他们的愿望就没有办法达成，不是所有人都想要人人平等，也不是所有人都想要全世界都是美人，更不是所有人都想要待在自由杀戮的世界。”

　　自家舰长的自问自答，也让琪亚娜陷入到了思考当中，随后却又听见自家舰长继续说道：

　　“唯有夺取世界主导权，成为他们口中的造物主，才能够达成他们心中的愿望。”

　　“其实，我并不在乎有没有人或者说是什么生物，坐上全知全能之神的位置。”

　　“琪亚娜，既然众神能放牧众生，那为什么众神不能被众生所放牧？”

　　随后，高肃继续说道：

　　“认识到过去的错误已经不可挽回，无法再被劝止或改正，知道未来的事情还值得去追寻，还有机会去补救。”

　　“确实走入了迷途，但还不算太远，意味着还有机会回头，已经觉悟到现在的做法是对的，而曾经的行为是错误的。”

　　琪亚娜看向高肃：

　　“这个我知道，出自陶渊明的《归来去兮辞》：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舰长是想告诉我，未来的我，就是这样，对么？”

　　“是的。”

　　高肃点了点头，然后琪亚娜又继续地追问道：

　　“你同时还是无神论者，对吗？”

　　“不是。”

　　然而，高肃的回答出乎琪亚娜的预料，随后只听见祂继续说道：

　　“我，狩猎众神，这是为了维持虚数之树，或者说世界运转的底层逻辑。”

　　“众神的存在，能够破坏世界运转的底层逻辑吗？”

　　琪亚娜起了疑惑，那么自己又什么？

　　“律者从来都不是神，而是使者，我换句话说，众神，不过是找到了世界运转的逻辑，然后从中的获益者罢了。”

　　“世界的底层逻辑一直都在那里，率先发现它们的人，成为了获益者。”

　　琪亚娜终于是明白了自家舰长的意思：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在猎杀那些自称为‘神明’的存在，是吗？”

　　“对的。”

　　高肃点了点头，琪亚娜追问道：

　　“那是为了什么？”

　　“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道，损不足而奉有余。”

　　高肃说的话，琪亚娜听了点了点头，然后，她问出了那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你爱我们，这份感情，是源自爱莉希雅，还是源自虚数之树本身？”

　　“源自虚数之树本身。”

　　高肃回答道，看出琪亚娜的疑惑，他继续解释道：

　　“无情之论，不过是人类或者说，文明所赋予大自然的，情感属于世间运转的底层逻辑之一，虚数之树又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呢？”

　　“原来如此。”

　　琪亚娜点了点头，但话又说回来，她靠在高肃的身上：

　　霓尔 掺球司IX⑦衤<三泗“那，黄泉来地球，是你的手笔吗？”

　　“不是，命运从来都是掌握在人类自己手上，只不过，有先摸清楚世界运转的底层逻辑，自诩为神的人操纵了祂们。”

　　高肃回答道，满脑子都是问题的琪亚娜继续追问道：

　　“神，没有死亡概念，这是真的吗？”

　　“没有通俗意义上的死亡概念罢了，死亡的概念还是有的，琪亚娜。”

　　高肃摇了摇头，这一点颠覆了琪亚娜的常识与认知，毕竟，在她看来，神，是没有死亡概念的。

　　这也就意味着任何致命性攻击，都没有办法将神明斩杀，就算拥有着压倒性的力量优势，能够轻易将神明蹂躏，也无法彻底消灭没有死亡概念的神明。

　　除非有人能赋予神明死亡的概念，抑或本身就代表着事物终结，如此才能够将神明杀死：

　　“那么，你为什么会看上我们呢？舰长？”

　　“天助自助者，并没有问题。”

　　高肃回答道，琪亚娜在祂的怀中换了一个姿势：

　　“那么，你为什么不直接从源头解决众神呢？”

　　“众神胁苍生来进行对抗，红斑狼疮这种病你知道吗？琪亚娜。”

　　琪亚娜直接回复祂：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直接说就好了，舰长。”

　　“免疫系统异常激活，而攻击自身组织导致的慢性弥漫性结缔组织病。”

　　高肃点了点头：

　　“用这具身体去狩猎众神，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毕竟，这具身体代表的是世间一切的始源，当然.....”

　　随即，高肃话锋一转：

　　“终焉律者不会有这样的问题出现，终焉律者代表的是世间一切的终结，所以，才会出现，你看到的那一幕。”

　　“让英雄去抓英雄，让好汉去查好汉！让英雄去抓英雄，让好汉去查好汉！让终焉去对付始源！让终焉去对付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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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真的战胜崩坏了吗 : 第一百九十六章：门前落尽星神血，孤剑难守虚数天

　　“舰长的意思是说，你消灭了众神，人们反而会怪罪你，对吗？”

　　然而，对于琪亚娜的询问，高肃却依旧摇了摇头，反问道：

　　“你觉得我会害怕怪罪吗？”

　　就当琪亚娜想要再度张嘴的时候，高肃解答了她的问题：

　　“关于你杀了我这个问题，其实并没有答案，毕竟，在未来的时间线里，你能够杀我无数次，而且，每次杀我的理由都不同。”

　　“当然，你解开了一个问题的答案，就会面临一个新的问题，至少，将会有很多问题，都等待我们去解决。”

　　琪亚娜抿唇，未来的问题实在是太多，她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么，能帮我掩藏这个秘密吗？还是说，要我动手？或者，给你设一个安全词？”

　　面对高肃已经开始按摩着自己后脑的手，琪亚娜叹了口气，身子一歪，靠在了舰长的身上：

　　“我可以帮你保密，但是，你不能够掩藏或者消去我这段记忆，舰长！”

　　“好，我明白了。”

　　高肃点了点头，将放在后脑勺的手，开始往下探索，琪亚娜被他这动作弄得有些热：

　　“哎呀，舰长....”

　　琪亚娜娇嗔着，但却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就在他们进行酝酿的时候，高肃分出了一部分裙鷗⑴齐捌捌磷⒎六意心神回到了意识空间，见到了未来的Kiana：

　　“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了，你个渣神，呜呜呜，竟然敢骂我，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