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女武神们的平然日常 第227章

作者:天意不可逆

  第一次看到时,那种美几乎会让人以为是神祗从天而降。

  一骑——十一号机,将突击步枪的枪口对准那越注视越会夺去心神的光芒。

  伴随着自己也要参战的热切念头,一骑向前奔去,另一方面,系统则将一号机与三号机的机体善情报直接送达脑中。

  一号机没有问题。不过是右手脚受到敌人攻击而扭曲撕裂,充当冲击吸收剂的重层水银正像蓝色的鲜血般散落开来罢了。胸部似乎也有受损,一号机的灰色机体上沾染着相同的蓝色血液。不过,只要驾驶舱没被贯穿,驾驶员就不会因为伴随机体操作而来的“痛楚”发生心脏麻痹。它还活得好好的。

  问题在于三号机,它的机体正遭到敌人的双臂如触手般重重缠绕着。

  黄金色与虹色的光辉正以惊人的速度倪三号机鲜黄的机身。遭到宝石捕捉的人,都会逐渐化为同样的宝石。

  这是敌人最让人恐惧的高次元攻击——同化现象。

  为了救出被这个现象捕捉的同伴,一号机正以残存的左臂拼命将雷击枪的枪刃刺向敌人。顺利的话,就能切断已遭敌人同化的三号机机体,救出驾驶员。但一号机的行动彻底失败了。一号机的枪被敌人背面冒出的另一张脸——类似人类脸孔的触手吞食,偏离了轨道。

  一骑看着散发出高热的枪刃徒劳无功的蚀挖地面。一瞬间——

  ……又是三号机吗?

  这种讨厌的念头自一骑胸中掠过。

  恶名昭彰的三号——别名“黄色棺材”。这具机体至念已将七名驾驶员接二连三地送往位于天空另一头的某处,那个真正的和平天国。

  当然,这是单纯的偶然,不过是倒楣罢了。就算以陆上接近战为主的奇数机最容易受损,那也只能说是倒楣而已。敌人会自任何地方来袭,不论处在哪种状态下都会受到袭击。前往天国的机会应当是人人平等的。

  然而从那平等的机率来看,三号机的确是常遭厄运缠身的机体。此刻映在一骑眼中的光景,正有力地诉说着这一点。

  十一号机早在一骑犹豫以前,就采取了最适当的行动。它扣下突击步枪的扳机。

  蓝色的火线朝与三号机同化的敌人冲去。以超音速发射的子弹冒出鲜艳的蓝色火焰贯穿敌人的触手,打飞了三号机被缠住的手臂。

  但三号机并没有与敌人分离。可以看见,触手已经侵入了机体的躯干。

  一骑一边接近敌人一边不断射击。自己大概正在呐喊出声吧。但枪击声让一骑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步枪没有配备弹夹,子弹藉由剧烈的电流发射出去。这子弹每一发都足以和飞弹匹敌,如果在建筑物旁发射,引发的振动就能把所有的窗户玻璃震碎。

  即使遭到这样的连击,敌人依然闻风不动。由于敌人展开了高次元防壁,蓝色的火焰全都无法命中。感觉上虽然是肉眼看不见的防壁,但凡是触及那层防壁的东西,都会连同窨一起被扭曲掉。

  要伤害被那层防壁所保卫的美丽金黄色存,只有一种手段。就是更加接近,直到踏入敌人的同化可能领域。

  这么一来就能首次发挥这具机体真正的价值,进入“被同化状态”。

  自己主动与敌人的高次元防壁同化,进而接触到拥有扭曲窨能力的高次元敌人——如此一来,就能与它对等的互搏。

  当然,那是距离被敌人同化公有一步之差的状态。重点在于敌我接触时,谁能反谁击溃。

  一骑全力发挥十一号机潜藏的性能,一头冲向敌人的防壁,突破而入。要不是处在“被同化状态”中,这时候机体已从头部开始被压烂,驾驶舱多半也是相同命运。

  但十一号机没被压溃,还有尽浑身力气把突击步枪的枪口刺进敌人胸膛。不是拿枪口抵住而已。不顾枪口扭曲变形,一骑直接将枪身刺进敌人体内。接着在这个状态下,开枪。

  爆炸掀起。

  敌人的胸膛被剐去了一大块。缠住三号机的大部分触手、步枪枪身与十一号机托枪的左手,伴随蓝色的火焰一起化为碎屑迸散。同时,手臂从左手肘以下被炸飞的剧痛袭向一骑。但痛感公有一瞬间,系统立刻进行左腕部的痛觉遮蔽,切断已破损的左前臂,在驾驶员丧失力气和意识前消除疼痛。

杂七杂八 : 想法

  鸽子死了。

  那一动也不动的模样,倒也颇似一句精巧的木雕摆饰;只不过,宛若挖了无数小孔后使劲挤出的的红色飞沫,将灰色的羽毛糊成一片,而那犹如抽去骨骼萎缩的全身,比起尸骸,更像块破烂的抹布。.............

  鸽子被塞在盒中,少女对那盒子亦有印象——上头印着精美的店名标志,是出自市区的知名手工蛋糕店。平时只要揭开那戒严的祖母绿细绳,打开上有标志的纸盒,即使不是少女,也会感觉一道甜美的影响由脑髓直入口腔。木莓奶油冻、西洋梨塔、泡芙、欧培拉蛋糕……每一种都是该店引以自豪的绝品;然而眼前的,却不是其中任何一样。

  倘若鸽子是陈尸路边,少女肯定不会觉得有何异样吧!然而,塞进盒中的尸骸却带着少女前所未见的滑稽及血腥感。纸盒、细绳,以及与纸盒有着相同标志的手提袋——包装越是走童话风格,越助长了整体的异样感;犹如扮家家酒的孩童误将死婴当成洋娃娃嬉戏般地格格不入。

  打开纸盒的女人在少女眼前愣住了;由于过度惊讶的缘故,他的双眸变得与盒子的鸽子一样空洞。仅仅数秒之前,她仍与少女共享着对蛋糕的期待;那期待的痕迹化成凝固水泥似的抽搐微笑,残留于嘴角之上。

  鸽子死了。

  那一动也不动的模样,倒也颇似一句精巧的木雕摆饰;只不过,宛若挖了无数小孔后使劲挤出的的红色飞沫,将灰色的羽毛糊成一片,而那犹如抽去骨骼萎缩的全身,比起尸骸,更像块破烂的抹布。

  鸽子被塞在盒中,少女对那盒子亦有印象——上头印着精美的店名标志,是出自市区的知名手工蛋糕店。平时只要揭开那戒严的祖母绿细绳,打开上有标志的纸盒,即使不是少女,也会感觉一道甜美的影响由脑髓直入口腔。木莓奶油冻、西洋梨塔、泡芙、欧培拉蛋糕……每一种都是该店引以自豪的绝品;然而眼前的,却不是其中任何一样。

  倘若鸽子是陈尸路边,少女肯定不会觉得有何异样吧!然而,塞进盒中的尸骸却带着少女前所未见的滑稽及血腥感。纸盒、细绳,以及与纸盒有着相同标志的手提袋——包装越是走童话风格,越助长了整体的异样感;犹如扮家家酒的孩童误将死婴当成洋娃娃嬉戏般地格格不入。

  打开纸盒的女人在少女眼前愣住了;由于过度惊讶的缘故,他的双眸变得与盒子的鸽子一样空洞。仅仅数秒之前,她仍与少女共享着对蛋糕的期待;那期待的痕迹化成凝固水泥似的抽搐微笑,残留于嘴角之上。

  或许是为了抑止冲口而出的尖叫吧!她捂住口,劲道猛烈得像要对自己掌嘴。然而,隔了一秒之后,如警笛般高鸣的声音变响彻了整个房间。

  少女凝视她,注意力已完全从盒中的鸽子装移至眼前的女人身上。

  女人是少女的家庭教师,毕业于某个女子大学,现正进行新娘修业。

  话虽如此,其实她本人并不打算结婚,也没有工作的意愿,只是过着随心所欲的生活;后来透过熟人介绍,才来担任少女的保姆。她也是出身于富裕人家的千金小姐,所以不是为高额报酬所吸引,只是认为正好打发时间罢了。

  当然,大人们的考量少女并不明白,也不具意义,对少女而言最重要的,便是她将代替家人陪伴自己,有自己能否喜欢她而已。少女喜欢她,甚至可说是崇拜着她。

  初次引见时,她的美貌令少女忘了呼吸;当时少女的第一个念头并非是惊艳于天下间竟有如此绝色佳人,而是不敢相信她与自己同为三维空间的存在。那清澈的声音、慈爱的微笑及洗炼的举止,在在都属于少女所未知的另一个高贵世界。

  看在少女眼中,她如母亲般充满了慈爱,却又不带母亲的现实感,宛若超越了血肉束缚的存在。起先与她相处时,少女甚至抱着某种近似畏惧的羞涩,直到最近,才有余力庆幸自己能与女神般的完美人物攀谈并咀嚼这份喜悦。

  当然,少女只知道陪伴自己时的她。少女全然不知她任性娇纵,被同辈视为喜怒无常又反覆不定的千金小姐而敬而远之;也不知道为她美貌所吸引的男人们,暗地里都埋怨她心情好时还好相处,但使起性子来却难以应付。

  对少女而言,她是无所不知的老师,总能毫无窒碍地回答自己单纯的疑问;但看在认识她的成人眼里,她却是个无知又缺乏常识的女人。

  年幼的少女自然无法想象自己的认知与世间有多大的差距。对少女而言,她是个美丽成熟的女人;即使自己将来长大,也绝对无法变为那般高雅玲珑的完成品。她是个纯粹的崇拜对象。

  然而,现在的她却狼狈万分。盒中的尸骸令她陷入了恐慌,虽然容貌并未改变,困惑却将她惊人地扭曲丑化。对少女而言,这是她初次显露的丑态。

  盒中的死鸽确实也极为丑陋,然而对少女来说,却没有崇拜对象的剧烈变化来得有冲击性。是单纯的好奇心使然。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她正在眼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犹如观看电影特效中大海吞噬山脉的场景一般,少女被她的表情深深吸引。

  陪伴小孩时的她总是表现得优雅美丽,但现在却是她流露平常幼稚面貌的瞬间。当然,这件事少女并不明白;对少女而言,她这平常的面貌正是最不平常的,少女只能茫然地注视这异样的光景。

  ——你在看什么……?

  她似乎略微冷静下来了,发现少女的视线后,她如此说道。不,以「说道」来表现并不正确;听在少女耳中,那不像人类发出的语言,倒像是猛兽的威吓之声。仅仅数十秒前——亦即解开祖母绿色的带子、掀开纸盒前——有着人类声调的女人已不存在。(我买了蛋糕来,一块儿吃吧……)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以为这是我做的?

  她一面怒吼一面起身,将死鸽连同纸盒一并从桌上扫落在地,那举动粗鲁得叫人难以相信刚才她还为了同一具尸骸而战栗不已。

杂七杂八 : 番外

  有如拷问般热辣辣的阳光,就算拉上窗帘也抵挡不住热浪。至于窗框,则是光用手碰到就快被烫伤了那般火热。

  从教室外乃至于校园里,阳光都正在热情地舞动。就初夏来说,实在太过炎热了。不,一旦到了这种地步,倒不如用「酷热」来形容还较为贴切吧?

  ……本校也该考虑安装空调设备了。

  天花板上的电风扇徒劳无功地运转着。洁西卡·雷宾迪亚老师一边斜眼看着电风扇,一边吐出带有倦意的叹息。

  是因为炎热,还是因为夏季长假即将到来的缘故呢?从讲台放眼望去,学生们毫无例外地全都瘫在桌子上。暑假前的联合测验也已结束,目前的确是最无心上课的时期。

  「对了,大家都已经决定要专攻什么颜色了吗?」

  用手拨开因汗水而贴附在额头上的浏海,洁西卡交抱着手臂走下讲台,靠坐在最前排座位的学生。

  「泽塞尔同学,你呢?」

  她拍了拍正如划船般身体摇摇晃晃打瞌睡的学生肩膀。那名学生慌慌张张地搔着头,似乎是醒过来了。

  「讨、讨厌啦,老师,我当然是选红色不是吗!」

  是为了要掩饰自己的难为情吧,那位学生涨红着脸大声回答。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泽塞尔同学一向喜欢红色嘛!」

  「因为它看起来最抢眼了对吧?而且使用火的名咏实在是酷毙了!」

  在配合手势说明的学生身后──

  「还没学到教训啊?嘴上这么说,但是上次你把手伸进火堆里,结果烫伤了。」

  坐在泽塞尔后面,戴着眼镜的学生开玩笑地这么说。教室里的每个角落都爆出了响亮的笑声。

  「那、那么,米拉同学你选什么颜色?」

  洁西卡开口询问,以免这两个人开始吵架。那名学生一边调整眼镜的位置,一边说:

  「『生命于其体内蕴含了海洋』──我选蓝色。因为生命是从水里诞生的。从那样的水当中撷取出东西来,我认为是非常具有深刻意义的行为。」

  米拉同学你也一样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上次差点就在游泳池里溺水了不是吗?洁西卡一边掩饰内心的苦笑,一边将视线移到坐在他身后的女同学身上。

  「安妮,你呢?」

  「我、我吗?」

  回答的声音显得慌乱,少女羞红了脸。

  「是啊。你想专攻哪一种颜色呢?」

  「我、我选那个……白色,因为我想咏唤出飞马……」

  说到「飞马」,在白色名咏式当中也算高难度。虽然是个文静内向的少女,不过安妮总是确实地订定自己的目标。事实上,在这次的联合测验中,她的成绩应该也是名列前矛。

  「如果是安妮的话,一定能够咏唤得出来。重要的是要有那份心。因为若想进步,最重要的就是要有『想咏唤出来』的心情。」

  看着依然涨红着脸的少女点头之后,洁西卡开始逐一询问全班同学相同的问题。

  在剩下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最多人选的是一开始就提到的红色,第二名则是蓝色。第三名是人数差不多的绿色和黄色。相反的,白色没什么人选。这可说是在中学当中典型的人气排行。

  ──好了,剩下一个人,可是……这个人才是问题所在。

  其他学生似乎也明白这一点,教室内开始出现些许骚动。

  洁西卡将视线移向最后一排、那位坐在教室角落的少女。颜色有如濡湿羽毛般的长发及肩,就思春期的女性来看,这位少女的体型稍嫌纤瘦。

  「伊芙玛丽,你是选……呃,『那个』吧?」

  「是的。」

  伊芙玛丽──被这么称呼的少女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我想要学习的是『夜色名咏』。」

  才刚说完,围绕在她四周的学生便哄堂大笑。

  「哇,还是那句招牌台词啊!」

  「还是这句话,伊芙你真顽固!」

  总之,有人大喊,有人和朋友相视而笑。虽然反应各不相同,不过共通点是都有些瞧不起这位名为「伊芙玛丽」的少女发言。

  「好了好了,大家稍微安静点。」

  让嘈杂的教室安静下来之后,洁西卡再度面对少女。

  「……呐,伊芙玛丽,你对其他颜色没有兴趣吗?」

  「没有。」

  少女微微眨了眨眼。那个颜色的名咏式并非高中的选修颜色。说得更清楚一点,那种颜色的名咏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艾尔法多名咏学舍,就是这所学校的正式名称。

  就如其名,这所学校的学生是以习得「名咏式」这种技艺为目标。名咏,也就是咏唤对象之名。在心中描绘想要见到、想要咏唤出来的事物,藉着赞美其名,将对象召唤到自己身边来的技艺。其特征是「分色」。

  自然界中,人眼所能分辨出来的「颜色」,就是所谓的可见光光波。换句话说,同色的物质就拥有相同波长的光能量。一言以蔽之,名咏式就是利用「有相同能量」这个共通条件来传送物体的技术。

  「Keinez」(红)、「Ruguz」(蓝)、「Surisuz」(黄)、「Beorc」(绿)、「Arzus」(白)。

  一般来说,名咏式是由五种颜色所组成。构成可见光基础的七色当中的四色,再加上白色之后的这五种颜色,就是现存的名咏式。

  目前,除了这五种颜色之外,其他颜色的名咏式并不成立。就算全世界的学者竞相研究挑战,但要确立这五种颜色以外的名咏式,目前依然被视为不可能。

  然而这名少女打从进入中学以来,便坚决不改变自己的主张。紧称「夜色名咏」存在的主张。

  「……这样啊。不过,能够清楚知道自己想做的事这点很棒喔!伊芙玛丽。」

  明明遭到班上同学那样的嘲笑,但是这名少女却毫不动摇。如果光就这点来给予评价,这名学生算是非常成熟;然而就「绝不更改自己的主张」这点来说,却又显得孩子气。总之,她是个难以捉摸的学生。

  「夜色名咏」是什么呢?身为级任老师的洁西卡一再询问过她,可是她却只给了些不着边际的答案。

  突然间,教室里响起了第五堂课结束的钟声。

  最后一堂课的结束,让洁西卡松了一口气,理由是可以不必再继续忍受像是要融化身体般的酷热,同时也不必再应付这名少女了。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为止。我今天还要开会,因为现在得马上过去才行,所以就不开班会了。除了负责打扫的同学之外,其他人可以放学了。今天要留下来负责打扫的同学是伊芙玛丽和彼

杂七杂八 : 烦死

  【母亲大人,我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