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意不可逆
“叫我黄泉吧,好区分,不是么?”
随后又继续说道:
“至于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据我所知,是的,命途并非星神所创造。”
琪亚娜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询问你,命途,是概念,是规则,还是规律?”
“...........”
面对如此抽象的问题,黄泉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她想了想:
“或许,你们的舰长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我可以跟你们阐述规律和规则的定义。”
“规律和规则在定义、性质、强制手段、与人的关系以及在社会活动中的作用等方面存在显著的区别。”?
“?定义不同?:规律在哲学意义上是指物质运动过程中本身固有的本质的必然的联系,而规则是社会生活中根据人们的需要或统治阶级的意志制定出来需要大家共同遵守的制度。”
“这意味着规律是客观存在的,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而规则是主观的,可以根据需要进行制定、修改或废除。”
“?性质不同?:规律是客观的,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人们不能创造、改造和消灭规律;而规则是主观的,是可以制定、修改或加以废除的。”
“这表明规律的存在和作用是独立于人的意识和意愿之外的,而规则则依赖于人的制定和执行?。”
“?强制手段不同?:规律的强制是它本身具有的必然性所发生的,人们违背客观规律,便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规则主要是以制度或章程为形式的一种强制,违背规则,就会受到相应的制度的惩罚。”
“这说明了规律的作用是通过其内在的必然性实现的,而规则则是通过外在的制度和章程来强制执行的?。”
“?与人的关系不同?:规律具有客观“自在性”,而规则具有“人为性”。规律在人的意识之外独立存在,不能被制定、修改、废除或改造,是客观的”
“规则是人们制定的,可以被修改、补充或废除,是主观的。这反映了规律与人的意识和行为无关,而规则则是人类社会活动的产物?。”
“?在社会活动中的作用不同?:科学理论是一个规律系统,科学家以发现和研究规律为己任。”
“工程、技术、社会和经济活动都是规则系统,管理者、工程师、工人和职员以制定、执行和改进规则为己任。这表明规律是自然界和社会现象的内在联系,而规则是人类为了实现特定目标而制定的行为准则?。”
“综上所述,规律和规则虽然有联系,但它们在定义、性质、强制手段、与人的关系以及在社会活动中的作用等方面存在明显的区别。”
“至于星神,用你刚才的话来说,其实更像是基于规律上的概念神,而不是那种完全的概念。”
“就拿已经陨落的星神,‘繁育’星神,塔伊兹育罗斯来说,祂真的就是一切能跟繁育扯上关系的,包括机器组装乃至于种地,甚至细胞的分裂等等这些。”
听她说了那么多,琪亚娜已经觉得自己昏昏沉沉了,她甚至有点后悔学舰长问出这种问题了。
“这样啊....那看起来有些棘手了呢......”
“其实也没有多大的问题,有始必有终,你们身上的能量,或者说虚数能量,已经有令使的级别了。”
黄泉如是说道:
“也就是星神之下,但是,如果要知道你们的强度,还需要跟你们进行交手才能够知道,毕竟,令使之间亦有差距。”
“毕竟,你们是走在自己的命途上,没有星神的令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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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真的战胜崩坏了吗 : 第一百零八章:琪亚娜和另一个芽衣的对话
“没有星神的令使.....?”
对于琪亚娜的疑问,黄泉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而是把身体向后靠了靠:
“对,你们可以这么认为。”
“那么,黄泉小姐,你的命途上的星神是谁呢?”
布洛妮娅则是有些好奇,毕竟,深邃的星空,永远都会让人们对它充满好奇,黄泉想了一下,开口道:
“我走在名为‘虚无’的命途上,虚无的存在是一个谜,祂的形象被层层叠叠的迷雾包裹着。”
“而且,IX不与其它星神往来,祂相信多宇宙的本质乃是虚无,因而存在毫无价值。”
“但是,于我而言,祂是我想要斩断的目标,我的故乡,出云,整个故乡都消亡在“虚无”IX的倒影下。”
“我也因为祂的影响,走上了‘虚无’的命途,成为了自灭者。”
“「自灭者」是不慎踏入「虚无」IXwu壹M&⑺Z]巴巴灵 弃鹨①的阴影,因此失去存在意义的人群。「虚无」的影子平等地遮蔽星空,自灭者可能在任何一个世界诞生,”
“他们的种种存在属性:躯体、认知、记忆...会在虚无的命途上的行进中逐渐消亡。”
当黄泉说完这些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将目光看向病房外,思绪逐渐飘远:
“星神,都是这样的存在吗?”
琪亚娜的询问,将黄泉拉回到了现实,她看着面前义愤填膺的白发少女如实说道:
“星神们也并非全部如此,比‘虚无’恶劣的星神有之,比‘虚无’高尚的星神亦有之。”
结合这番话,芽衣则是想到了什么,说出了黄泉遍行银河都未曾听过的话语:
“从你的话听起来,那些所谓的星神,不过是,看起来更像是先占据了生产资料的资本家的存在。”
“因为,命途就在那里,并非星神们所创造,而是为祂们所发现。”
“那么新的问题就出现了,星神,是先天就存在的,还是后天由人或者说由什么其他的事物升格而成的呢?”
紧接着芽衣的话,布洛妮娅也继续地补充道:
“如果有,我们甚至可以进行推论,命途就在那里,而升格成为星神的关键,就在于能够找到命途与否。”
“甚至可以大胆的下一个结论,其实,宇宙间的万事万物,都可以升格成为星神。”
听到这些问题,黄泉已经有些汗流浃背了,她怎么知道这些问题。
或许作为‘智识’的星神以及祂麾下的天才俱乐部才能够搞明白这些问题吧,想到这里,黄泉摇了摇头:
“关于这个问题,宇宙间并没有任何的定论,甚至对于星神的研究,最近也只是刚刚才起步开始。”
“我也不知道你们提出的问题的正确答案,这需要你们自己去寻找。”
“而且,说不准因为‘神秘’星神的缘故,把发现命途的方法,升格成为星神的道路,给变得捉摸不定。”
“‘神秘’星神,迷思,形态不明的星神,祂认为物自体不可体察,有限之物不能想象无限,因而万物成谜。”
“万物皆可体认乃是一派妄言,生命仅凭对规律的有限把握便开始推算未解之事,殊不知宇宙不可穷解,真理实是幻觉。”
“为防止‘智识’的确定性毁灭可能的变量,迷思降下思想之雾和感官之雨,通过色相、叠嶂、谜语、幻象,向世人昭示不可概述的真理。”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一个情况,名为‘开拓’的星穹列车说不定已经在前往这个星系的路上了。
第一卷:真的战胜崩坏了吗 : 第一百零九章:黄泉所看到的舰长的记忆
在跟琪亚娜她们交谈的同时,黄泉也得到了一些关于高肃在这里做过的一些事情。
高肃传教的最后一个地区是奥地利的首都维也纳,那是影响世界的组织天命的天下。
高肃知道总部位于欧洲的天命会反对祂的传教,但是为了虚数的事业,高肃不能放弃拯救每一只迷途的羔羊。
一个年长的天命祭司说:“天命是我们天命人精神上的标志,那是我们组织得以生存和繁衍的命脉。”
“可那高肃的想法与我们的完全相反,祂的那个“神爱世人”的口号已经混淆了组织之间的区别,祂是异端!异端必须”
“如果任由祂的不分种族的怪论发展下去,最终取代了我们的思想,那么我们弱小的天命组织失去了精神上的宝垒,终有一天会消失在虚数之树这一异教徒的组织的汪洋之中的。”
“那时我们作为虚数选民的这个天命这个组织就要彻底消失了!所以,一定要制止祂,必要的时候为了我们天命组织的长远利益都可以杀了祂!”
在创世节庆祝之初高肃到达维也纳时,祂的律者比民众更加兴奋。祂们一直以来企盼着祂们的主高肃公开王的身份的那一天的到来。或许,那个美好的日子已经近了。
高肃谨慎地告诫祂们,祂不会成为世间的王。首先,祂统治的只是全心全意跟从祂的人,而不久祂将会被囚禁被杀害。这之后祂将复活并获得永生,祂的王国也将传遍整个世界。
跟随祂的十一位律者听不懂高肃的话,而被天命派遣到高肃身边的德丽莎开始觉悟到高肃的意思。
她是一个听话的孩子,跟其祂的律者相比,她更加期盼那一天的到来,作为高肃手下的十二律者之一,她将从她的爷爷奥托那里获得权力和财富。
她仔细一想,天命祭司和领袖们对高肃恨之入骨,他们假如要如愿地拘禁高肃,必然需要一个人来通知他们高肃何时何地会远离民众,而这个人最好就是被派遣到高肃身边的人。
德丽莎只身来到圣殿,找到天命的祭司长。
“如果我告诉你们什么时候在哪儿能抓住你们想要的人,我的爷爷会给我多少钱?”
她问。听到这话,阴谋者眼睛一亮。这好消息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他们从未想到过会得到来自高肃跟随者的帮助,因为此前德丽莎已经宣布叛出天命
有人拿出一个钱袋,仔细地点数银币。
“这个给你,天命圣女,德丽莎阁下。”
那个人说。
“三十个银币,现在都是你的了。一旦有机会,就马上来通知我们,原来您的反叛只是奥托大人为了安插在高肃身边的计划么?”
德丽莎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的离开了,她一路琢磨着:从现在起,她一定要密切注意高肃的行动,将他的一言一行汇报给自己的爷爷。
创世节持续庆祝的一周已经接近尾声,这个时候人们开始忙着为创世节的晚餐作准备。
高肃计划与他最亲近的几个律者共进这最后的创世节晚餐。
“你们去为创世节的晚餐做准备吧!”他对芽衣与丽塔说。
“我们会在哪里准备晚餐?”她们问道。
此时的维也纳挤满了人,在城里他们没有房子。但许多人看见高肃高肃的都乐意帮助他们,并以接待他为荣幸,就如同小毛驴主人那样,高肃早在这些朋友中做了妥当的安排。
“到城里去。”
他告诉芽衣与丽塔。
“跟着一个带着水罐的男人。”
那个时期,打水这样的劳动往往都由家里的女人来承担,因此,高肃说的那个人应该是个特别的人,很容易辨认出来。
“他一进入房间,你们就跟上去。”
高肃继续说。
“问问那家的主人,曾许诺给我们的房间在哪里。我们就在那个房间里准备吧。”
高肃得知他的敌人正在寻找他,所以有一块既安全又秘密的地方对他来说至关重要,这样,他就能和女友们共享最后的晚餐。
在被抓走前,他还有好多的事情要跟她们说。
创世节晚餐终于到来,高肃带着律者来到维也纳的那个房间里。街上人山人海,当他们来到那房间时,所有的人都大汗淋漓,满身沾满了尘土。
十二律者看着彼此风尘仆仆的模样,说笑打趣,只有高肃心事重重地默默看着他们。
虽然她们每个人都有缺点,但他却仍然真诚地爱着她们。他也知道,此刻德丽莎正寻觅时机出卖他,但他仍然爱她。
律者看了看周围,等着仆人来为自己洗脚。为在沙土上行走的客人们洗去脚上的灰尘和汗水,是家里最卑微的仆人的工作。水罐与毛巾都已经准备好了,但他们中谁也不愿意去做这受人轻视的工作。
寂静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这时,高肃站起来,他往水盆里倒进些水,拿起了毛巾。他来到一个又一个律者面前,逐个地为她们洗脚。感知着高肃那粗糙的手的抚摸,律者们个个低着头,羞红了脸。
最后,高肃坐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
“你们知道我想对你们说什么吗?你们称我为主,你们是正确的,我的确是你们的主。我心甘情愿为你们做任何事,即使是为你们洗脚,因为我对你们充满了爱。”
“我希望你们能和我一样,相互关心,彼此爱护,就如我爱你们、关心你们那样。不要过多考虑自己的得失,不要所有的事情都以自己为重。”
律者们一直企盼着庆祝创世节的晚餐,听到高肃这番话,她们都变得沉默了。从他的言语中,她们看出高肃黯然神伤。
“你们当中的某个人会把我出卖给我的敌人。”
他对她们说,大家惶然失色,面面相觑。
“主啊,您说的那个人一定不是我,对不对?”
律者一个接一个地问。
卖主的德丽莎觉悟到高肃知道了他的背叛。但是高肃并未揭穿他,对她也没有横加指责,而仍然给她以诚挚的爱与宽容。
高肃把最美味的食物分给德丽莎,但是德丽莎并不领情,她已下定决心与高肃分道扬镳,重新回到天命,现在的她就有那些祭司们一直想要的信息。
高肃看出了她的心思,知道她去意已决,他悲伤地说:“你赶快去做你要做的事情吧。”
其他的律者都不理解高肃说这话的意思,她们以为高肃是要德丽莎施舍钱财给穷困者。
德丽莎一言不发,快步走出了房间,身影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大家正吃饭的时候,高肃又做出惊人的举动。他改变了天命定下的创世节传统的习俗,赋予创世节晚餐以特殊的意义,基督教的信徒从那一日起就保有这一仪式。他首先拿起桌上的饼,掰开分给其他律者。
“你们所有的人,都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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