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女武神们的平然日常 第95章

　　“我们以后会见面，此身乃是过去，现在，未来，三相合一之身。”

　　那红发残躯如此说道，对于这样的存在，黑塔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和反感。

　　她甚至感觉到有愉悦、放松、敬畏、感激，渺小，恐惧等等情绪，正在自己的脑海中蔓延，就好像开了一个五彩斑斓的锦绣商铺一样，但她还是继续着自己之前的问题：

　　“你是谁？”

　　残躯没有回话，圣歌再度响起，只见残躯在黑塔的面前不断地扭曲，蔓延，生长。

　　在这个过程当中，黑塔看见了不同的场景，琥珀崩裂、永生枯败、旋律喑哑、光矢黯淡、黑日只余灰烬、酒馆落满灰尘，即使毁灭本身，亦不能免于毁灭。

　　然而「终末」并非一切的终点。万事万物将由此始发，前往下一场「终末」。

　　陌生又熟悉的画面，隔着遥远的时空，一一出现在黑塔的面前。

　　直到结束之后，一株参天晶紫色的巨树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黑塔甚至只能够看到一直向上，绵延不断的树干。

　　在那树干之上，是宛若银河的漫天星辰，时空被祂触动，晶紫色巨树的树冠之上，流淌出星河。

　　下一刻，黑塔脚下发出震动，在天空中流淌的星河渐渐落下，化作一个城市。

　　如果琪亚娜在这里，会赫然发现，这里，便是《虚数法环》当中的终焉之境，虚数之树城！

　　“！？”

　　黑塔震惊的无语言复，这场景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就在这时，她忽然想起一个学说。

　　那是博识尊的研发者，天才俱乐部No.1赞达尔·壹·桑原提出的宇宙假说，虚数之树学说。

　　该学说将不同时空的不同世界比作树状结构盈弍O三②冥奇罒=把：每一株枝干，都是一种世界存在的形式；每一片花叶，都是它们在时间维度中留下的现在与曾经。

　　树冠因汲取时空维管中无主的虚数能量，而始终存在动态的结构――新芽生长，枯叶脱离，无垠宇宙中上演着无数的诞生与终结...将宇宙结构比喻为「树」，或许是一种将「虚数之树」视为生命的态度。

　　宇宙在「虚数之树」学说被提出之前，曾因其无法被观测的性质，被称为「虚空恒盲之物」。

　　而学说诞生之后，人们便能借助想象勾勒其作用原理：无主的虚数能量，经过时空维管不停地奔流，在末梢形成了我们所认知的「星系」——即不可胜数的世界。

　　而在世界与世界之间，就像树叶与树叶之间存在空间上的阻隔一般，是难以跨越的未知虚数空域。

　　但是，这个假说也存在很多问题，天才俱乐部的No.56以利亚萨拉斯发明了超距遥感，证伪了虚数的唯一性，一下子动摇了宇宙之树说的根基。

　　然而，现在出现在气磷爸j（五.） 丝遛拔?*i起、』鳍黑塔面前的巨树，却又将这个证伪给打破了，黑塔屏息：

　　“存在之树.....”

　　“现在人们是这么称呼我的么？”

　　下一刻，一道声音出现在她的身后，正是高肃，黑塔转过身看着祂，她意识到，自己要直接面对那个超越人类智慧，超越星神存在的东西了：

　　“听闻欢愉之主曾攀上存在之树的高枝、祂窥见真空冰冷可憎，星辰机械运转，万物意义让位于虚无，这是真的吗？”

　　黑塔并没有恐惧，而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她的求知欲现在已经达到了顶峰。

　　高肃并没有说话，可是祂的回答直接传达到了黑塔的脑袋当中，黑塔得到了她的答案，她像是再度确认一般询问道：

　　“竟然是1冥?印齐罒舞揪私疚卄爸〉?〒真的？”

　　随后，她问出了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问题：

　　“那么，无上的存在，星神们的.....”

　　然而，黑塔还没有问出她的问题，答案就在她的脑海当中疯狂涌现。

　　就算博识尊本尊到场，也会无法承受此刻涌入黑塔脑海当中的无数真理。

　　在这一瞬间，黑塔就知道了，在自己面前的，确实是超越了博识尊那群星神的无上存在。

　　下一刻，只见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庞大真理所带来的重负，便消散一空。

　　“看起来你无法承受。”

　　脑海中响起的声音，让黑塔愣了一下，随后，凭空浮现一张茶桌，两把椅子，以及一些茶具：

　　“坐。”

　　看着面前带着温和笑容的红发男子，黑塔真的是十分难以将祂和身后的那一株存在之树联系在一起。

第一卷：真的战胜崩坏了吗 : 第一百五十四章：天命未来

　　“当窥见了本质之后，真的会有那么一种空虚感，好像自己做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黑塔端着高肃为自己沏好的茶，感叹道，他们之间，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那般在进行着畅谈。

　　“当人一直无法满足的欲.望得到了突然的满足之后，都会陷入到这样的情绪当中。”

　　高肃轻抿着茶杯，黑塔忽然发现，自己对于这样的事情，并不觉得惊奇，也不觉得荣幸，甚至，连在面见博识尊时候的那种感觉崇高的感觉也没有。

　　他们就真的好像那种久别重逢的老友，端着茶杯，在这里促膝长谈：

　　“我倒是想见一见那位能够让宇宙运行的底层逻辑人形化的存在。”

　　高肃轻笑：

　　“只要你顺其自然，能等到虚数之树上再度绽放人性之花的时候，就能够见到她了。”

　　“不过，你其实现在就已经见到了，毕竟，这具身体，就是她的。”

　　能够承载规律的人体，这下，黑塔陷入了沉默，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

　　“真是可惜啊，我离开这里之后，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我都会忘记。”

　　黑塔吹了吹自己手捧着的热茶，她明明获得了一切，但是，这些答案却又要转瞬即逝。

　　“毕峮仪邻亿柒⑷（五）久IV韭扒竟，这不是你靠着自己的努力得来的，黑塔，而是靠着醍醐灌顶。”

　　对于高肃的话，黑塔自嘲的笑了笑，规律本身在自己的面前，告诉她这样是不对的，竟不知怎么的生出一种荒诞的感觉：

　　“但是，你并不会死去，而是在湮灭之后又再度新生，新生与毁灭，毁灭与新生，循环往复，螺旋上升。”

　　高肃则是笑了笑：

　　“其实很简单，也很质朴，缘起缘灭，花开花谢，物极必反，祸福相依。”

　　伴随着这句话，黑塔感觉到了一股失重般的眩晕感，当她再度站稳脚尖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黑塔空间站内。

　　她看着自己面前的模拟宇宙装置，回忆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自己是在那一瞬走神了么？亦或者因为模拟宇宙而被星神给召见了？

　　但是，离开终焉之境的她，无法回想起之前的一切记忆，只有桌面那一个缓慢消散的茶杯，证明着，她此前所经历的遭遇。

　　“真是可惜啊，没有锚定之物，也无法记住。”

　　坐在会议室内等着德丽莎的高肃如是的感叹道，直到推门声响起：

　　“主教大人，这边请。”

　　在丽塔的引路礼引导下，穿着天命主教服的德丽莎从门外走了进来：

　　“舰长，关于天命部队改组的事情，我觉得你还是需要考虑一下。”

　　高肃往背后一趟：

　　“我肯定是做好深思熟虑才说的，而且，我改组的只是针对琪亚娜她们，至于基层的女武神部队，我肯定是不会去碰的。”

　　这番话让德丽莎心头大定：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不过，你打算怎么进行改组？大家不是都听你的指挥了？”

　　高肃沉吟一下，丽塔则是在一旁给他们浸泡着红茶，听着他们的交谈：

　　“全球无限制任务小队，我记得我之前我跟你说过，更何况，现在只是初具雏形。”

　　“而且，基地绝对不可以设定在月球上，毕竟，往返一次月球所消耗的东西太多了。”

　　“天命有钱也不是这么消耗的，而且，我认为，天命的人体实验，该重新提上议程了。”

　　德丽莎看向高肃，如果是其他人提出来，她会严词拒绝，但是提出这个问题的是舰长，她只能够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

　　“人体实验，你应该清楚琪亚娜会拒绝这个提议，更何况，奥托在的时候，天命就在进行人体实验了。”

　　“而且，那个时候，为了对抗崩坏，自愿成为人体实验的小白鼠们的女武神们也不是没有。”

　　高肃看向德丽莎：

　　“琪亚娜那边可以交给我去说服，毕竟，崩坏其实就跟天花之类的传染病一样，需要接种‘疫苗’。”

　　“更何况，人体内有疫苗之后，崩坏能适应性加强，成为更为出色的战士也说不定呢？”

　　这番话让德丽莎有些意动，随后，又继续听高肃说道：

　　“更何况，我们知道了在外太阳系，有不输于我们的文明，像A级，B级这样的女武神们在外太阳系不过是很常见的情况。”

　　“像幽兰黛尔那样的S级跟外面相比，就更加是如同过江之鲫。”

　　“但是，S级在我们这里，哪怕是算上了琪亚娜她们，也仅仅是有那几个。”

　　“虽然，我知道你们很不想借助外太阳系，来转移地球上人类之间的矛盾，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我们只能够这样子进行备战，更何况，我们不宣扬外太阳系威胁论，琪亚娜她们见识了外太阳系强度，自然会有那种危机感。”

　　德丽莎陷入沉思，她实在是不希望能够将天命再度变成战争机器：

　　“你应该明白，现在的天命需要什么，舰长，一直紧绷着神经的话，总归会有断的一天。”

　　“天命刚从崩坏当中缓了一口，后面就又引接上来名为‘空洞’的余波，如果在因为外太阳系的事情而迫在眉睫，那些普通女武神们都是人，是会累的，舰长。”

　　德丽莎发自肺腑的话，让高肃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既然这样，那就缓个几年再公布我们对外太阳系的调查报告吧，就跟当初奥托和逆熵对世界隐瞒崩坏那样。”

　　听到这里，德丽莎泄了口气：

　　“也只能够是这样子了，能够让地球，让天命，让大家都缓口气，松弛松弛，然后在上满发条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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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真的战胜崩坏了吗 : 第一百五十五章：目标：火星

　　“所以，你打算怎么改？”

　　德丽莎将话题拉回到正轨，高肃直戳了当地拿出一张纸跟她说道：

　　“需要有人常驻月球，毕竟，在我们的计划当中，月球是对外研究，以及拱卫地球的前沿基地。”

　　“在加上琪亚娜的原因，所以，我打算以女武神小队的形式，安排一队人负责拱卫，预警工作。”

　　德丽莎听着自家舰长的讲述，提出了一个问题：

　　“需要各部队之间进行轮换吗？”

　　“那自然是需要的，每一季轮换一次。”

　　高肃点了点头，随后又拿出另外一张纸，在上面继续书写着：

　　“天命的科研也要向前发展了，之前压着不发展，是因为崩坏的问题，现在崩坏都尽在掌握了，为什么不能够大力发展生产力？”

　　“将崩坏能转化为能够供人类使用的能源，月光王座崩坏能反应堆应该着手开始建立起来了。”

　　德丽莎抿唇，用魂钢打造的月光王座基本能够将崩坏能转化为对人类无害的能源。

　　但根据琪亚娜她们的情报来看，外太阳系用的能量跟崩坏能大相径庭，或者可以说是出自同源，它们都有着一个相同的名字，那就是虚数内能。

　　“如果能够是用基因药激活人体内所蕴含的圣痕基因片段的话，起码能够让未来在作战的时候不那么的辛苦。”

　　“关于基因药的这个事情，你得去问符华，毕竟，她是前文明火种计划的负责人。”

　　说完这个之后，高肃扭头看向丽塔：

　　“帮我联络一下萝莎莉娅和莉莉娅，让她们结束演出之后，来总部一趟。”

　　德丽莎蹙起眉头：

　　“你叫她们两个做什么？”

　　“不仅仅是她们，还有你，符华，格蕾修，我需要融合战士们的身体数据。”

　　德丽莎不理解他的话，毕竟，融合战士可是有一个非常强的副作用，那就是寿命极长。

　　这也是德丽莎跟琪亚娜她们一直在担心的问题，她带着些许的担忧看着面前的红发男人：

　　“你的任命书，我写好了。”

　　“融合战士再度的进行无害开发，可以帮助天命更好的培养出战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