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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潜意识梦境，换句话说，这是你自己作出的选择。”
“欸，是么？”
“我要是可以决定你的梦境，现在梦魇应该是我。”
“但是，藤原君是一个变态这点无疑吧？”雪之下阳乃没有狡辩，而是故意在他面前转了几圈，“小学生的我可爱么？”
“我找小雪乃去。”藤原诚转身要走。
“喂喂，给我等等！不要随便就碰人家的妹妹啊！”雪之下阳乃赶紧拉住他的手，这家伙现在只有自己才能看见，无论他要怎么玩弄小雪乃，小雪乃都不会察觉到任何异样。
这种剧情听起来就很像是本子啊！
“所以，现在你想做什么？”藤原诚说，“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了。”
“你可以离开这里？”雪之下阳乃起初觉得惊讶，随后转念一想，这家伙的本事深不见底，想要离开一个魅……梦魇的梦境自然很简单。
“我明天还要上课呢，阳乃小姐。”藤原诚当然不想呆在这里，他已经捏过了小雪乃的脸，多少有些心满意足。
反正雪之下阳乃现在又不让他继续捏，不如干脆回家。
“不行！”雪之下阳乃可不会让他这么快溜，脑子闪过了很多想法，总算想到了借口，“我还没有用过魔法呢，你走之前教我几个魔法！”
藤原诚满脸古怪地看着她，缓缓道：“你确定自己要学魔法？梦魇的魔法？”
梦魇的魔法？
众所周知，梦魇算是魅魔的变种，两者都要汲取生命的精力。
因此，在这个基础上，梦魇和魅魔的魔法通常会偏向于某些功能性魔法。
没有经常接触到这些的人大概反应会慢上一拍，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
雪之下阳乃呆呆地张了张嘴，她很想吞回刚才的话，可现在也只能微微红着脸，以成年人该有的余裕来回答这个问题。
“梦魇也是恶魔吧？我学一点比较普通的魔法应该没问题吧？”
她在「普通」这个字眼上咬了咬音，希望藤原诚能听懂自己的意思。
该怎么说呢，其实藤原诚也不知道梦魇有什么普通的魔法。
魅惑？控制？变形？时停？
严格来说，确实有不少正经的魔法可以学习，只不过是通用魔法，而不是梦魇专属魔法。
于是，藤原诚答应了雪之下阳乃。
“我可以教你一些万能魔法。”
听到他的话，雪之下阳乃不由眼前一亮，她期待的正是这个，正常人谁不喜欢玩魔法啊？
何况还是正经向的魔法，她当然要学！
只不过，雪之下阳乃现在还不知道梦魇和魅魔一样很难依靠自身恢复魔力，必须要从外界汲取魔力。
通常情况下，梦魇的补魔对象是人类。
022
小雪乃看完了书，正要到祖父的书房，却看到自己的姐姐不知道在院子干嘛，全身湿漉漉的。
“你在做什么，姐姐？”
雪之下阳乃闻言，原本准备再次施法的动作不由停了下来，玩得太开心了，反而忘了小雪乃的事。
小雪乃困惑地看着她的背影，通透的衣服湿漉漉地压着肌肤，薄薄的地方展露无遗，尤其是她转身过来，小雪乃还能看到她脸颊两边贴着几缕头发，只是带着少许红晕，不知是羞涩，还是方才经过了剧烈的运动。
“咳咳，姐姐刚才在观察水池的生态，不小心掉到水池里了。”雪之下阳乃只能找一个看似蹩脚的理由，她总不能说自己刚才在练习无吟唱水魔法吧？
小雪乃狐疑地打量着雪之下阳乃，雪之下阳乃保持着镇定。
只是没过一会，雪之下阳乃陡然绷紧了全身，双腿下意识夹在一起，像是有人偷偷戳了她一下似的，满脸羞红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
“不赶紧换衣服的话，小心被妈妈骂。”
小雪乃不理会这个奇怪的姐姐，她抱着书，只穿着白袜子的小脚踩在走廊的地板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雪之下阳乃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感到自己很好笑，干嘛在梦里这么较真，反正又不是真实的世界？
紧接着，雪之下阳乃一把抢走藤原诚手里的尾巴。
“我不是说过了么，不准动我的尾巴！”
要不是藤原诚突然抓住她的尾巴，她刚刚也不至于作出那么大的反应！
“刚才你的尾巴在晃来晃去，我没忍住。”藤原诚解释着缘由。
在雪之下阳乃对小雪乃说谎的时候，她后面的尾巴在摇呀摇，很难不吸引到藤原诚的注意力。
“就算这样，那也跟藤原君没关系吧！”雪之下阳乃瞪着他，“总而言之，尾巴绝对不能动！”
藤原君撇开视线，不正面回答。
“这个反应太赤裸裸了，藤原君，你未免也太喜欢我了吧，完全就是一个变态先生！”雪之下阳乃当然是秒懂，可她现在是小学生啊！
“现在总该练完了吧？”藤原诚岔开话题，“再不换衣服，兴许会感冒。”
既然决定要教雪之下阳乃如何使用魔法，藤原诚便因地制宜，选了一个无吟唱水魔法，正好可以利用惊鹿旁边的水池。
雪之下阳乃学得很快，这个魔法本身也没有太高的门槛，只是尝试了两三次，她便很顺利地释放出了魔法。
只不过，第一次操控水池的水失败了，将她整成落汤鸡。
“欸，梦里也会感冒么？”雪之下阳乃好奇地问道。
“原来不会，现在有我的加持，基本能还原出现实的东西。”
“听起来很厉害啊，藤原君！”雪之下阳乃这时总算想起了藤原诚本身的实力，“呐呐，藤原君是阴阳师么？还是说，鼎鼎大名的大魔法师？”
听到她说这些，藤原诚便知道她完全没有什么概念，第一次接触里世界的人通常是这样的。
“硬要说的话，我应该是许愿机。”藤原诚一本正经地回答。
雪之下阳乃愣了愣，随后忍不住发出了颤抖的笑声，要不是她现在太矮，估计会边笑边拍着藤原诚的肩膀。
“哈哈哈，什么嘛，这个世界唯一一个藤原君牌许愿机么？”
“虽然不是万能牌，但是一些简单的愿望还是可以实现的。”
“这种完全像是神棍才会说的话！”
“你不也是到神社许愿了么？”
“不一样嘛！”雪之下阳乃忍住笑意，而后直直地注视着他，“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这种话也只有神明才会说的吧？”
藤原诚看着她，她笑了笑，又轻轻地说了一句：“我不觉得藤原君会是什么神明，大概只是一个变态小学生控而已。”
“这种话也太过分了。”
“事实就是这样啊，我只看到一个变态先生站在我面前。”
两人已经认识了将近两年，这些玩笑话太熟悉了，但也因为太熟悉了，雪之下阳乃才会避开他的话题。
“藤原君，有没有能快点弄干衣服的魔法？”雪之下阳乃觉得浑身湿答答的，衣服贴在身上的感觉太难受了。
“有火球术要不要学？”
“欸，这样会死人的吧！”
最终，雪之下阳乃还是回到房间换衣服，同时也禁止藤原诚入内。
搞不懂，明明刚才都看见了。
藤原诚只好在这座府邸闲逛一会，绕到后院，他看到了更年轻的雪之下夫人，似乎正在和祖父说话。
“阳乃也快到读中学的年纪了，我想让她出去留学一段时间。”
雪之下阳乃有留过学么，藤原诚想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不知道。
“不行，阳乃要留下来。”祖父说，“作为家族的继承人，她要跟其他家族保持交际，中间缺席一段时间，会减弱她和其他同龄人的感情来往。”
雪之下夫人知道祖父在担心经过数年的时间，会让不少同龄人慢慢淡忘曾经的友情，他们不会将雪之下阳乃视作自己人。
毕竟大家一起长大，你中途缺席，肯定不如以前亲密了。
像是叶山家的男生，很难保障这个阶段的小男生会不会还记得当初的青梅竹马。
“只是出去三年，高中再回来也不迟。”雪之下夫人劝说着，“我联系过了国外的学校，他们的教育在当地是一流的贵族学校。”
“不，我知道你想让阳乃获得更好的教育，但是继承人的教育更重要，有些东西只能亲眼看到才会有所体会。”
祖父的态度很坚决，但是雪之下夫人也不遑多让。
他们聊了很久，藤原诚看了一会便觉得腻味，不过他倒是看到小雪乃不知何时站在走廊外面默默听着。
相比于长女雪之下阳乃，小雪乃是被放弃的一方。
听到这些，她会想什么呢？
藤原诚又捏了捏小雪乃的脸，滑腻的手感很舒服。
小雪乃并不知道有人在捏自己的脸蛋，她听到妈妈和祖父即将结束讨论后，便默默地离开了这里。
藤原诚跟在她后面，很快看到她走进了书房，接着关上了房门。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雪之下阳乃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他后面。
“跟踪小学生，藤原君趁着我不在，做了很了不起的事呢～”
023
清风徐来，屋檐下的风铃轻轻摇晃，随着时间的推移，喧嚣的空气也慢慢宁静下来。
雪之下阳乃坐在外面的廊道上，穿着木屐的小脚悬在半空，只有脚尖点在小石头，小巧的足背有着温润的玉色。
“原来是这样啊，小雪乃又在偷听了呢。”她双手撑在地板上，黄昏的余晖洒在她脸蛋上，一阵清爽的微风拂过走廊。
藤原诚将方才的经过告诉了雪之下阳乃，跟踪小学生虽然是事实，但并不是完全的事实。
“后来我没有出国，不过小雪乃中学的时候出去了。”雪之下阳乃说，“她小学不合群，几乎没有朋友可言，鞋子会被女生藏起来，竖笛也会被男生拿去偷偷品鉴，因为这个妹妹实在是太可爱了，可爱到十分糟糕的程度。”
越是大受欢迎的美少女，越是容易受到排挤，更何况还是小雪乃，在旁人的眼里应该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女神。
按理来说，大家一般会将其当成此獠当诛榜榜首来崇拜，说不定还会有小雪乃教出现。
可是，小雪乃的性格有些糟糕，她本人也从不掩饰这点。
其他人或许会放低自己，主动融入集体，但是小雪乃绝对不会这样做。
因为她有一个更优秀的姐姐。
“小雪乃很不擅长人际交往，现在到了高二连一个朋友都没有，有点担心她的将来啊。”雪之下阳乃蹬了蹬腿，她穿了短裤，露出一整条纤细白嫩的腿，看起来很容易吸引夏天的蚊子。
“她最近建立了一个社团，叫作侍奉部，目标是帮助某些可怜的学生。”藤原诚将雪之下雪乃的现状告诉她。
侍奉部，这个名字一听就很奇怪。
“该不会只有她一个部长吧？”雪之下阳乃笑了笑，她完全清楚答案。
“平冢老师让我帮忙看着点。”
平冢静认识雪之下阳乃，也知道藤原诚和她的关系，会做出这个选择也无可厚非。
雪之下阳乃沉默了一阵，随后叹气般地幽幽道：“从小学到现在，小雪乃一点也没长大呢，什么改变也没有。”
小学被排挤孤立，中学出国，高中回来也被排挤，这不是什么都没有改变么？
唯一改变的大概就是小学被迫孤立，高中主动划清界限，封闭自身的内心。
换句话说，就是认清现实，然后接受了现实。
“藤原君有弟弟妹妹吗？”雪之下阳乃忽然问道。
“没有。”
“欸，这样我们不就没有共同话题了么？”雪之下阳乃仿佛傻眼般地望着藤原诚。
“谁会和妹控有共同话题？”
“已知条件，藤原君很喜欢小雪乃，小雪乃又是我的妹妹，约等于藤原君喜欢妹妹，因此得出藤原君是妹控这个解。”
“你在大学里只学到了这些？”
“当然不止，还有各种各样的事哦?”
“不要用小学生的脸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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