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少女也会把枕头弄湿 第20章

　　又不会结婚，除了拿点包养费，什么好处也没有吧？

　　作为曾经的大小姐，琉璃川椿仍然秉持着门当户对的观念，她压根没想过当别人的小女友，自然也无法理解类似的事。

　　“诚君是我和姐姐的朋友，也是我们的邻居。”星月铃顿了顿，“目前的关系就是这样。”

　　琉璃川椿神情古怪，这是自己主动往人家门口送货？

　　不过，她觉得能救一下还是救一下吧。

　　否则以后要在同一张床上互相大眼瞪小眼么？

　　那就太便宜藤原诚了。

　　——

　　今天早早起来，雪之下雪乃穿上不显眼的外套，戴上一副无度数的眼镜，绑起双马尾，这是不同于平时的打扮。

　　犹豫了一会，她没有带上相机，万一被发现了也不好解释。

　　于是，雪之下雪乃出门了。

　　目标是跟踪藤原诚和自己的姐姐，调查清楚真相。

039

　　侦探可是一项辛苦的工作，不仅要早起，也要随时面对着空无一获的结果。

　　雪之下雪乃来到藤原诚的住址，她一直都知道藤原诚住在什么地方，只是从没有来过这里。

　　她看到眼前这栋小楼，不由感到几分惊讶，曾经的上流门阀竟然会选择住在这里？

　　并不是说雪之下雪乃有什么鄙夷的想法，只是单纯地觉得不可思议。

　　似乎没有看到姐姐的车，雪之下雪乃仔细地观察着情况。

　　不过也不能排除姐姐没有开车的可能性，又或者是藤原诚去到了姐姐的高级公寓。

　　假如由专业的事务所来处理，这个时候应该会选择在藤原诚的家门口安装一些微型摄像头，以便随时获取这里的出入情况。

　　雪之下雪乃压根不屑于这样做，她的想法很简单，要是看到藤原诚独自在家，直接找个借口进去即可。

　　如果姐姐也在这里，那她则在暗中观察。

　　之所以会这样做，其实也是因为雪之下雪乃此时内心蛮纠结的，一方面她不想看到家人和藤原诚越靠越近，另一方面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干涉姐姐的事。

　　从小到大，雪之下阳乃一直都在故意捉弄她，两姐妹之间的关系不能说是融洽吧，至少也可以说是水深火热。

　　雪之下雪乃对这位姐姐抱有很复杂的感情，她知道雪之下阳乃背负着家族的重量，但又气愤于雪之下阳乃经常将自己当成小孩子看待。

　　所谓的姐姐和所谓的妹妹，究竟应该是什么关系呢？

　　雪之下阳乃一面对别人展示出最完美的形象，彬彬有礼，温柔待人，一面又对她这个妹妹流露出最恶劣的性格，到底哪个雪之下阳乃才是真物？

　　雪之下雪乃正沉思着，忽然听到了有些沉闷的脚步声，于是停了本要敲门的动作，连忙跑到角落。

　　出现在她眼前的不仅是藤原诚的身影，而且还有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

　　雪之下雪乃对其中两个女孩子有印象，一个是学生会的主席星月枫，另一个是学生会的书记星月铃。

　　至于后面那个女孩子，雪之下雪乃完全不认识。

　　呵呵，果然是人渣和变态，雪之下雪乃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着藤原诚。

　　不过，就算不以恶意去揣测，任谁看到一个男人和三个女生从同一个地方走出来，想必都会联想到很多方面。

　　然而，雪之下雪乃多少松了一口气，毕竟不是最坏的结果。

　　他们似乎要去新宿。

　　雪之下雪乃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要是能找到什么决定性证据，就算姐姐跟他有什么关系，大概率也无话可说。

　　——

　　藤原诚很早就注意到雪之下雪乃的踪影，一个双马尾的小雪乃放在人群当中实在太显眼了，即便她自认为已经乔装打扮了一番。

　　虽说注意到是一回事，但是藤原诚暂且不太想理会雪之下雪乃。

　　因为他发现这家咖啡店竟然还有另一个客人。

　　察觉到某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四谷见子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很认真地玩起手机。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这家伙会在这里啊？

　　小华快来救救我，你究竟什么时候才到啊！

　　四谷见子表面上风轻云淡，仿佛什么也没看到，实际上在疯狂地敲着键盘向自己的好闺蜜百合川华发送信息。

　　要不是百合川华非得选择在这里碰面，她现在就打算拔腿跑路。

　　然而，她的好闺蜜似乎是路上碰到什么，不仅迟到，还一直不回消息，让四谷见子的心情越来越差。

　　更要命的是，她的一旁还有一只恶灵。

　　对方缠绕在一个阳角帅哥身上，不断地呢喃着「你是我的，你绝对属于我」之类的话，满头的长发垂落在地上，甚至到了四谷见子的脚边，散发着无比阴冷的寒气。

　　在另一边，还有一只大腹便便的恶灵在盯着餐桌上的食物，乌绿的口水流淌在毫不知情的客人脸上。

　　幸好这些恶灵都没有关注四谷见子，否则她绝对会哭出来。

　　可是，四谷见子仍然能感受到藤原诚向这里投来了一道隐隐的目光，让她倍感压力。

　　通过眼角的余光，她能看见藤原诚坐在不远处，对方的身边还有女孩子的身影，似乎有说有笑的。

　　明明就是一个恐怖的存在，却能够完美地伪装成正常人，并且没有人发现祂的破绽。

　　四谷见子越是害怕，越是若无其事地玩着手机，看到职业摔跤手的比赛时，还会假装出津津有味地欣赏。

　　与此同时，心里在疯狂思考着对策，她绝对被盯上了。

　　这次本来是打算出门到神社看看，说不定有机会从此摆脱掉这些恶灵和藤原诚，谁知道刚出门不久就碰上藤原诚。

　　据她了解，坐在藤原诚旁边的女孩子是同校的学生会的主席，对面的是学生会的书记，还有一个不认识。

　　但是，她可以肯定一个事实。

　　那就是藤原诚同样也盯上了这些女生，四谷见子几乎无法想象她们落在藤原诚手里会是什么下场，说不定会直接当成食物吃掉！

　　可是，她自己也被盯上了，逃跑都来不及，要怎么帮这些女生认清藤原诚的本质？

　　四谷见子反复思考着，她在纠结，同时也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这个反应完全落在藤原诚眼里，后者不由微微一笑，随后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一下。

　　咕噜……

　　突然之间，四谷见子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像是腐烂汁液在翻腾着油腻恶心的泡沫，由死去的尸体所滋生的蛆虫在撕咬着腐败的肉块。

　　原本干净整洁的桌面流露出一摊充满臭味的血液，一双苍白朽烂的眼球翻了出来，直勾勾地凝视着她，苍蝇落在上面，用着前足不断地搅拌着薄薄的虹膜，看起来更诡异了。

　　四谷见子捂住嘴唇，两行眼泪划过脸颊，她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裙摆，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想哭，不敢哭。

　　她眼睁睁地看着这对眼球顺着血液，缓缓地落在她的双腿之上，清清凉凉的感觉沿着她的大腿一路往上，直达她的脑髓。

　　然而，四谷见子只是轻轻颤抖了几下，强行忍住了身体逃跑的本能。

　　一旦反应太大，还会引起隔壁恶灵的目光。

　　就在这时，她终于听到了天使的声音。

　　“见子，不好意思，我迟到……”

　　“小华！！！”

　　百合川华刚刚来到咖啡店，她还没有把话说完，便看到四谷见子忽然抱上自己，一副终于看到了救世主的样子。

　　欸，果然是她迟到太久了么？

040

　　穿过安静的幽林，沿着山间的参道一路往上，四谷见子和百合川华终于看见了神社的影子。

　　只是相比于其它名气盛大的神社，这座博丽神社显然要破落许多，似乎长久也没有参拜者的造访，以至于屋檐下的柱子慢慢爬上了一些青苔。

　　不过，依稀能看到有人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

　　“呐，见子，感觉这里有点可怕啊！”百合川华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残留的气息，不由得谨慎地左看右看。

　　四谷见子同样皱起眉头，她在网络上搜索了可以退治妖怪幽灵的神社，接着便看到一个帖子表示自己曾亲眼目睹过博丽神社的巫女在和河童说话。

　　虽然很多人都在嘲笑那个贴子，但是本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四谷见子将这里选作第一站。

　　放在以前，她也不信什么河童，可现在实在是不得不信。

　　藤原诚太危险了，方才在咖啡店那个信号明显是对她警告，让她不要多管闲事。

　　四谷见子只能破釜沉舟，让神明老爷让帮帮自己，多投几个香火钱，神明老爷总不能对自己的信徒见死不救吧？

　　尽管有些害怕，不过百合川华还是跟在四谷见子要去参拜神明。

　　这时，两人忽然注意到神社里面有阵脚步声，随后一个少女蓦地出现在她们眼前。

　　对方穿着红白相间的的巫女服，却有不同于普通的巫女服，上衣在肩膀处分离，用着束带将袖子固定于上臂，露出了光滑细腻的肩膀，头上带着红色蝴蝶结。

　　“你们两个是来参拜的么！？”

　　少女看起来很激动，仿佛有几百年没有见过参拜者一样。

　　“诶，是、是的……”

　　“太好了，欢迎光临！”少女赶紧替她们介绍神社，“这里是博丽神社，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平时只要将你们的诚意投入这个赛钱箱，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呢！”

　　百合川华满脸凝重，悄悄贴在四谷见子耳旁说道：“见子，这里一定几百年没有人拜访过了，我们快走吧，不然留下来会被当成大肥羊宰掉的。”

　　少女的耳朵动了动，她对这些悄悄话很敏感。

　　“请问这里供奉的是什么神明？”四谷见子决定多了解一下，万一这里是很弱小的神明，然后被藤原诚吃掉也说不定。

　　“啊哈哈，其实我很擅长退治妖怪幽灵。”少女很赤裸裸地转移了视线，显然连自家神明也搞不清楚是哪一位。

　　“牙白，更不妙了，完全就是上当了！”百合川华又在四谷见子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而后假装很热情地向少女打招呼，“诶诶诶，这个世界上妖怪和幽灵真的存在么？”

　　当然真的存在，每天都会有恶灵缠上我，四谷见子心想着。

　　少女微微一笑，她看向四谷见子说道：“当然会存在，你们就是为了这个才会来到这里吧？”

　　四谷见子先是一愣，旋即不由得喜出望外，这番话代表着对方很清楚她遇到了什么！

　　“我叫博丽灵梦，姑且算是这个神社的主人。”

　　说着，博丽灵梦向她们微微欠身，颇有巫女的优雅和彬彬有礼。

　　“你好，我是四谷见子，这位是我朋友百合川华。”四谷见子同样紧张地鞠躬行礼。

　　此时，百合川华有点懵，这是什么接头暗号，怎么一下就有默契了？

　　“请问灵梦小姐，你也看得见么？”四谷见子有些犹豫地问道。

　　“假如你是指妖怪和幽灵，我当然能看得见，不仅能看见，还能揍……还能跟她们交流。”博丽灵梦保持着招待客人的笑容，这可是久违的参拜者，必须要认认真真地对待一番。

　　听到这个答案，四谷见子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有太多问题想要问了。

　　为什么自己能看得见？那些恶灵究竟是什么？祂们为什么会存在？被祂们知道能看见会有什么下场？有什么办法能够驱逐祂们？能不能再也看不见祂们？

　　“我……我应该要怎么做？”想了许久，四谷见子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这句话。

　　博丽灵梦眼前一亮，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自己的赛钱箱和她们，清了清嗓子地说道：“你身上有很高的灵力，经常能看见这些东西也不奇怪，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两个办法。”

　　竟然会有两个办法，四谷见子顿时感觉浑身都轻松起来，果然关键时刻就得寻求这些古老的神社的帮助。

　　博丽灵梦向四谷见子伸出洁白无瑕的食指，她神情严肃地说道：“第一个办法，你从今以后踏上成为阴阳师的道路，像是安倍晴明一样，将祂们变成你的式神。”

　　四谷见子大为失望，她要是能做到这点也不会来寻求帮助。

　　“哼哼，请不要气馁，虽然阴阳师现在几乎绝迹，但是现在站在你眼前的我，绝对是一个合格的阴阳师！”博丽灵梦开始忽悠，“即便你无法成为阴阳师，第二个办法对你也有效果，只要找一个阴阳师帮你就行了。”

　　百合川华神情一凛，她听不懂方才的话，但是她对博丽灵梦接下来的话很熟悉。

　　“什么办法？”四谷见子连忙道。

　　“把你的愿望投进这个赛钱箱，然后你的愿望将会由我来实现！”

　　话音刚落，博丽灵梦便昂着头，双手叉腰，挺起了少女鼓鼓囊囊的胸口。

　　作为镇守幻想乡与人间出入口的巫女，她完全有底气向四谷见子作出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