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暖日迟迟
端妃眨了眨眼,抵挡不住花枝的诱惑,接过别在脑后。两个孩子又跑向下一个目标。
“谢九皇子和七公主。”娴妃笑得开怀。
两枝花,一支在她头上,还有一支摇晃许久,插在了宁守绪的头上。
“皇子戴花,像什么话!”宁守绪摘下头上花,放在了腿上。
“三哥不要,给我吧。”宁知行笑道。
他抬起手,还没碰到花枝,宁守绪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用另一只手拿起花,宁守绪警惕地看四皇弟。
“我的花,你抢什么。”
“三哥坐着的轮椅还是我做的呢,一枝花都不肯给?”宁知行逗他。
“这是九皇弟的心血,你不过是个匠人罢了。”宁守绪撇开他的手,小心将花枝放好在毯子上。
“好好好,我就是个匠人。”宁知行笑道。
“怎么说话呢。”娴妃戳了戳宁守绪的脑袋,“九皇子和四皇子,都是极好的。没这轮椅,推你出来可没这么容易。”
轮椅在腊梅宴前几日完成,送得很低调,夏景和宁知行抬着,往养和轩一放,便算完事。
宁守绪晚上才发现了它,起先嫌弃轮椅模样怪,试了试后,才发现这椅子的妙处。
最妙的,就是这轮椅能自行操控。
他坐着轮椅在东屋,等元嬷嬷出去,偷偷开到西屋去。元嬷嬷在东屋找不到她,吓一跳,在西屋见到他,又吓一跳。他哈哈大笑,忽悠元嬷嬷说,她记错了,自己原本就在西屋。
如此几次,元嬷嬷头晕脑胀,娴妃突然过来,撞见了正自己移动的宁守绪,这才还了元嬷嬷清白。
天可怜见,元嬷嬷以为自己老得神志不清,已经在思考怎么向三皇子和娴妃请辞了!
想到这件事,娴妃又戳宁守绪一下。
她扭头看向夏景和宁雪念,两人手中各有两枝花,又跑去了宁晚君那边。
宁晚君接过,无意自己戴,抓住两个孩子,一人一支,插在了他们头上,哈哈大笑。
宁雪念笑嘻嘻地摸了摸花枝,夏景要摘下,宁晚君武力胁迫他戴着。
好在他现在只是个小皇子。
手中各自剩着一枝花,夏景拉着宁雪念,到了柔妃身边。
宁雪念记得上次柔妃的帮忙,不用夏景示意,将花给了柔妃。
柔妃接过,笑着摸了摸宁雪念的脑袋,觉得这两个孩子真好忽悠,真“懂事”。
事实真是如此吗?
夏景没将手上花给柔妃,而是踮着脚,插在了宁思思头发里。
宁思思受宠若惊,用指肚轻轻触了触花枝,向夏景道谢。
柔妃和宁思思很欢喜,宁高祥却不一样。
他怒气冲冲,为什么母妃和妹妹有,他却没有!
他的情绪,宁思思有些许察觉,但不敢提不敢说。柔妃完全没注意,花是女子戴的,自己和女儿一人一支,儿子没有,理所应当。
柔妃忘了,夏景头上也戴着一支呢。
宁高祥低着头,生着闷气。
没分到花的嫔妃,膝下有小公主的,帮让孩子去摘,却怎么摘,也摘不到夏景摘的那样适合佩戴的。摘花可也是一门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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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兰嫔行刺(二合一)
宴席的场所,在望春园的后方。
穿过花树,绕过弯弯曲曲的走廊,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两层的小楼矗立在天空下,温暖的木色有效抵御了冬日的冷寂,小楼前方有一座高台,站在高台上,可以见到小楼二层的窗户。
大些的皇子公主们,得了准许,先上楼去见康宁帝。
嫔妃们在一楼闲聊,等时间到了,在宫女的引领下,走上二楼。
上楼是体现位份的时刻。楼梯极宽,四妃并排而行,她们身后,各跟着一个嫔。
柔妃身后是迎嫔,敬妃身后是宜嫔,娴妃原邀请了萧月在身后,萧月婉拒,于是一位有亲戚关系的嫔得了这荣耀。
萧月还不是嫔,不愿出这个风头,平白遭人记恨。
唯一令人意外的是,端妃身后不是云嫔,而是兰嫔。
兰嫔已三十多岁,是端妃圈子里,年纪最大,资历最老的一位。只不过,她家严格意义上讲,并非勋贵。
所以兰嫔并不亲近她,今天为何要丢下云嫔,选择兰嫔在后?
夏景觉得,这是在表达一种态度,云嫔与萧月太近,宁雪念更是整日和娴妃圈的孩子们一起。
只不过……
夏景看向身侧的伊婕妤,伊婕妤抬着头,与兰嫔对视片刻,各自移开视线。
你选哪个不好,偏偏选了要行刺康宁帝那个!
游戏里没有夏景的操作,端妃身后跟的是云嫔,在行刺事件后,端妃快速与兰嫔切割,保全了自身。
至于现在,她想切割,还能切割得掉吗?
夏景为她默哀。
“走吧。”萧月牵住夏景的手,向楼上走去。
他们在队伍的尾部,身侧只有王美人和伊婕妤。
楼上的坐席,基本按照上楼的顺序排列,四妃坐在最前,萧月三人坐在最后。
萧月左手边,就是伊婕妤。
夏景坐在萧月的右手边。
等众人落座,康宁帝和皇后姗姗来迟,走过屏风,坐在主位。
康宁帝扫视下方嫔妃,一片金光闪闪里,竟藏着一株株鲜活的腊梅花。给这极其俗气的宴会,增加了些许雅致。
他一愣。
徐忠德俯身,满脸笑容:“贺喜万岁爷,娘娘们携着春光而来,明年定是个丰收的年份!”
“好!”康宁帝笑着点点头,“给所有娘娘,赏一个月例银!”
他不信徐忠德的话,但喜欢这种‘吉兆’。
“皇后觉得如何?”康宁帝又看殷皇后。
“臣妾代诸位妹妹,谢过皇上。”殷皇后强颜欢笑。眼珠一斜,剐过下方所有嫔妃。
好啊,你们都插花,留我一个人头上光秃秃的!
殷皇后竟觉得,自己遭了全后宫的孤立。
“哎,怎么有些娘娘头上的,比别的娘娘要好看些?”康宁帝为人仔细,瞧出花枝的不同来。
“回皇上,那些好看的,是九皇子和七公主一起折了,分给娘娘们的。”徐忠德答。
小太监们早将事情汇报给了他。
殷皇后闻言,又冷冷瞥了眼徐忠德。原来你早知道她们插了花。
“他俩把好看的都折了?”康宁帝又道。
徐忠德吓了一跳,忙回答:“万岁爷说笑了,您院子里的春光,就是诸皇子公主一齐摘,也不能折损分毫。”
“这倒是。”康宁帝看向宴席的末尾,“那就是九皇子?”
“回万岁爷,是九皇子。”
“长得倒是不错,你去唤他过来。”
徐忠德贴着墙壁,走到夏景身侧。
第一次见自己的便宜父皇,即便是夏景,依旧有些紧张,有些顾忌。
不是顾忌血缘也不是顾忌神龙威仪,而是顾忌他手上的权力。
他看康宁帝的慈爱度,依旧是52,没涨。既然没涨,怎么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让他过去?
他起身,低着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以最严苛的礼仪,来到康宁帝桌前,给康宁帝请安。
康宁帝起身,绕开桌子,走到男孩面前。
他探手,拿走了夏景头上的花枝。
“回去吧。”他一挥衣袖。
合着叫我来就是为了抢我的花?
夏景回到萧月身侧,心中骂骂咧咧。
看到康宁帝将花枝插在了殷皇后头上,他心里骂得更狠了。
你就得意吧,马上就有你气的了!
他饿狠狠地啃了两口糕点,期盼兰嫔狠狠给康宁帝来一下。
“不错,很不错。”康宁帝看着殷皇后,满意地点头。
这不是在夸殷皇后,还是在夸那一枝花。
“去问九皇子,可有什么诀窍。”康宁帝此刻很有闲情,又让徐忠德传话。
徐忠德离开片刻,带回夏景的回答。
“九皇子说,摘花最忌‘贪’字,花朵越多,戴在头上越难看。而且,光顾着数哪个枝头花多,就会忘了枝条形状的重要,摘下的,根本插不进头上。”
“好啊!连个孩子也知道不能贪,记下。”康宁帝指指徐忠德。
“诺。”徐忠德松了口气。
康宁帝近年来,持续推进反腐工作,夏景这句话,正戳在康宁帝的心头。
徐忠德可以想象,明日早朝时,康宁帝要如何引用这句话,指桑骂槐,教训群臣。
他心中笑嘻嘻。
夏景不嘻嘻。
人际界面上,康宁帝的慈爱度全程没有变化,这些话根本讨好不了他。
康宁帝只是假装很受用,要是有臣子因为他的假装,以为康宁帝心中有着自己,以为康宁帝会顾及往日的君臣之情,那可大错特错。
就比如兰嫔的祖父,上一任余州巡抚。
兰嫔行刺,正是因为吊死在大牢中的自家祖父。
以夏景这个旁观者的视角来看,在事情起因上,谁对谁错难说,但造成兰嫔祖父自尽这个结果,完全是康宁帝太苛刻太绝情的错。
康宁帝因此对兰嫔多有关照,送了不少东西表示宠爱,还提升了不少兰嫔家人的官位。只不过,兰嫔不屑于他的礼物,她亲近的,也只有祖父一人。
至于伊婕妤,虽与兰嫔没有血缘,但从小养在兰嫔祖父身边,算是兰嫔的半个家人。
夏景正想着,席间热闹起来。康宁帝与殷皇后先后说了一段祝词,热菜端上,嫔妃们填了肚子。
太监宫女撤去一旁的窗板,对面的高台上,艺人们已经就位。
夏景看着,很快失去了兴趣,见惯了前世的特效,再看这平平无奇的杂耍,只觉得格外土气,那咿咿呀呀的戏剧,更是无聊的很。
他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四周。嫔妃们看得还算认真,年纪小些的皇子公主,更是看得津津有味。
他心想,这都能觉得好看,要是他将前世那些节目形式抄来,定能风靡世界。
只可惜,他是个皇子,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暂时没空丰富宁国百姓的精神生活。
场外的节目结束了,窗板合上,一群宫女上来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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