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暖日迟迟
在整个后宫里,能光明正大佩剑的皇子,也只有他一个。
可惜了,后宫里的都是公主宫女,自己再帅,也没有用武之地。夏景放回剑,合上匣子。
【慈爱度:57→58】
“……?”
夏景仔细瞧了眼,原来是康宁帝的好感度涨了。
啧。前阵子在慈宁宫见面,拿了自己三样东西都没涨好感度,现在,送了自己礼物,好感度反而涨了。
自费涨好感度是吧!
想想也正常,情感里,并非只有被爱的一方会上涨好感度,付出的一方也会,不然也不会出现沉没成本这个词。
希望所有人都能学习康宁帝的优秀事例,自发涨涨好感度,多疼爱疼爱九皇子。
夏景看向打开的殿门,雨基本停了,只留些雨丝,微风吹过,雨线微斜。
“天色已晚,路也滑,今日就别回去了,在这住下吧。”尤太后站起身,“哀家没你们这精神头,先睡去了。”
尤太后离开,剩下的也散了。
宁知行和宁守绪坚持离开,结伴而行,娴妃她们占了一个偏殿,说起私密话,雨荷引着夏景三人,去了另一个偏殿,偏殿两个寝屋,夏景一个,宁思思和宁雪念一个。
倚秋和露华进来,伺候三个小主子。
夏景已困了,但宁雪念不想睡,拉着他和宁思思玩耍。
屋外,短暂的嘈杂散去,黑夜重归宁静。
咚咚地叩击声再次响起,这次是窗户的声音。
宁雪念和宁思思一左一右,抓住了夏景的两只胳膊,倚秋和露华也吓得不轻,倚秋胆大些,要呼唤救援。
“是玉将军,”夏景说道,“把窗户打开吧。”
倚秋推开窗户,果然一只大鸟钻了进来。
玉将军摇晃身子,水珠四溅,倚秋拿起毛巾,为玉将军擦拭。
“真是玉将军!”宁雪念高兴地拿起桌上糕点,递到玉将军面前。
她想要抱一抱玉将军,但看着地上的水珠,下不去胳膊。
夏景取下玉将军腿上的包裹,里面是宁晚君的礼物。
一支爬地菊,一把爬地菊的种子,一封信,一枚巴掌大的骨刀。
信里的内容格外简略。
「生辰快乐。」
夏景将信纸折好,寻一个匣子,将爬地菊和种子放进去,把玩着骨刀。
白色的骨头在指腹下传来柔软又坚固的触感,发出玉一般的光泽,分外奇妙。
北真部落里制作骨刀的技术极强,上好的骨刀可以与一般的铁剑比拼,听着不如铁剑有性价比,但所有浪漫都在性价比之外。
铁剑太寻常,拿着一柄铁剑不会给人别的感受,但要说提着一柄骨刀,就有了一种野蛮感,一枚骨刀就是一具尸骸,多酷炫。
“从今天起,你就叫铁碎牙了。”夏景将骨刀也放入匣子。
“让我也看看!”宁雪念挤过来。
宁思思羡慕地看着。她有些怕夏景身后的玉将军,不敢靠近。
宁雪念没拿到骨刀,骨刀虽然不如铁剑锋利,但足够尖锐,夏景怕女孩伤到自己,只让她坐好把玩了片刻,用发条小鸡打发了她。
宁雪念和宁思思挤在一起玩了发条小鸡,很快腻了。
夏景拿纸笔,做了一副简易的飞行棋,三人玩到深夜。
露华抱走了两个沉睡的公主,将屋子留给夏景,夏景打开了最后一口箱子,这是萧月的礼物,他在静怡轩就见过了,是一套格外华丽的新衣裳。
这是倚秋趁着雨小拿来的。生辰礼物,当然要整整齐齐摆在一起。
夏景坐在床边,托着下巴,看礼物堆。
“天已经很晚了,小主子快睡吧。”倚秋劝道。
夏景一时睡不着,尽管他不认为生日是个重要的日子,但他必须承认,这种大家聚在一起,为他过生日的感觉很不错。
他躺在被窝里,决心维护这平和的后宫,温馨的日子。
他又想,娴妃她们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得早早备下礼物才行。
说起来,好像游戏里有两个角色和九皇子是同一日生日,是哪一对来着?九皇子在游戏里的存在感不强,夏景一时想不起来。
……
雨云飘过了京城,飘向了东方,山林里,直道上,一队穿着铠甲的骑士,护送一辆马车,冒着暴雨前行。
直道是宁氏王朝最好的道路,但任何在山林里的道路都难以平坦,马车颠簸得很,车厢里,燕国年幼的质子与长姊,东倒西歪,不得安稳。
康宁帝并未定下期限,但领队的将领害怕责备,又想要讨好圣心,一路快马加鞭,就连雨夜都不许停歇。
这样的路途自然谈不上舒适,车厢里的姐弟俩,降低了对未来的预期。
姐弟俩出发时,一个四岁,一个八岁,今夜,她们各自长了一岁。
……
天还没亮,直殿监和各宫殿的太监们忙了起来。
暴雨留下了积水,狂风卷来了树叶,他们要在皇宫的主人们醒来之前,将道路清理干净。
等日轮完全升起,后宫里已恢复了整洁,只有略显秃的树冠,以及日光照在石板上晶莹的闪光,透露出风雨的痕迹。
娴妃、云嫔和伊昭仪,早早离开了慈宁宫,宁雪念和宁思思起得也比夏景早,等夏景醒来,身边只剩下忍冬,萧月也回去了。
他不急不慌,先睡了一个回笼觉,然后起身,很自在地在慈宁宫宫女的伺候下洗漱用膳。
“你看看他。”尤太后在屋子里偷窥,扭头对雨荷道。
雨荷捂着嘴笑:“娘娘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九皇子,九殿下一直将慈宁宫当做自己家呢,比大公主都自在。”
尤太后乐呵:“可比不大公主自在?大公主那时候,醒来第一件事是和哀家请安,你看他可曾有过来的意思,这是要哀家去和他请安呢!”
第134章 九皇子打人啦
雨荷为九皇子说话:“九皇子刚刚问太后吃了没,听到吃了,才放心地用膳,可见是很在意太后娘娘的,只是不那么……那么……”
雨荷斟酌用词,一时卡住。
“不那么假客套。”尤太后说道。
雨荷不敢接话。
尤太后还是感觉不好,觉得昨日生日太纵容这九皇子,有损自己这个老祖宗的威仪。
她对雨荷道:“快赶他上课去。”
九皇子又一次领会到了女人的多变,从慈宁宫出来,他步行前往上书房。
午膳时间还未结束,上书房里只有几个皇子和几个伴读,按理,这时候该吵吵闹闹,但今日格外安静。
夏景走进去,发现宁文焕忧心忡忡,伴读们喜忧参半,剩下的皇子们都带着喜悦。
宁高祥和宁承睿最高兴,笑得嘴角都压不住。
夏景的伴读薛昭矩是忧的人。
“怎么回事?”夏景问他。
“九皇子,”薛昭矩扭头看夏景,目光恍惚,“张师走了。”
“什么!”夏景大惊失色,“张师怎么走了!”
“我也不知道,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薛昭矩低下头,落下泪来。
夏景一时愣住。张赞禹已算高龄,何时走都不奇怪,他与张赞禹才接触了月余,谈不上感情,可是……
“走了就走了呗,不是更好吗?”宁高祥插口道。
他不喜欢张赞禹,老头太严厉。
“就是,”宁承睿应和,“我看他也没什么本事,就知道打手板,还和我阿母告状。”
薛昭矩咬住嘴唇,低着头,藏住自己愤怒的目光。
泪水花了视野,他见到九皇子的脚动了。
夏景一拳砸在宁高祥的脸上,又一脚踢翻了宁承睿,屋子里霎时寂静,所有人都惊愕地看他。
夏景盯着地上的两人:“论学问,论品德,论对你们真心,张师何处做得不够好?你们不感激就罢了,张师不幸仙逝,你们居然如此嘴脸!”
宁高祥捂着脸,宁承睿抱着腰,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夏景。
宁文焕张大了嘴,宁源中瞪大了眼,薛昭矩伸手去拉夏景,夏景一把拍开他的手。
“‘丧事不敢不勉’,就算张师不是你们的老师,只是一个陌生人……”
“咳。”一道咳嗽声打断了夏景的话。
夏景扭头,身子僵住了。
张赞禹从门口走入:“九皇子为臣说话,臣不胜感激,只是,臣还没死呢。”
“啊?”夏景看着活生生的张赞禹,用力眨了眨眼,“可小矩子说您走了!”
夏景不可置信地看向薛昭矩,我拿你当大舅哥,你就这样坑害我?张师好好的,你刚刚哭个锤锤!
薛昭矩脑子还乱着,不知如何解释。
张赞禹解释道:“臣年纪大了,教导诸位皇子有心无力,已向皇上请辞。‘走了’应该是这个意思。”
他走到宁承睿和宁高祥面前,将两人扶起:“两位皇子受罪了,坐回去吧,到了上课时间了。”
宁高祥起身,捂着疼痛的脸颊,含着泪水:“宁夏景!这事没完,你居然敢打我,我要告诉我母妃!”
夏景心虚地移开眼。打都打了,反正宁高祥有错,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何况他早想揍宁高祥了。
“承睿,你和我一起走,在场的都是证人!”宁高祥拉宁承睿和他一起回宫告状。
宁承睿揉揉腰,没敢答应。他还在长庆宫的时候,要是被他揍了的人敢告状,他会揍得更狠。他可不想再被夏景打断鼻子。
“宁承睿!”宁高祥气坏了,这个盟友居然不理他!
“七皇子莫急。”张赞禹搭上宁高祥的肩膀,“臣与您一同,到养心殿告状如何?”
宁高祥一愣,也不至于闹到养心殿去吧?
“到皇上面前,臣一定一字不落,将事情说的清清楚楚,绝无偏袒。”张赞禹在‘一字不落’四个字上加重了语音。
宁高祥的身子僵住了。他之前的话要是被康宁帝听到……
“只是一点儿小事,”他磕磕巴巴地说,“还是、还是算了吧。”
“不,还是去一趟养心殿为好。”
“我没事,我不去,算了算了!”
“真算了?告诉柔妃娘娘,不如直接告诉皇上。”
“不告诉,谁也不告诉!”
“好,坐下吧,我们上课了。”
张赞禹满意地转身,开始自己的最后一堂课。
夏景闯了祸,不敢走神,连生日任务的奖励都放着没看,安安静静将下午的课上完。
“五位皇子,咱们有缘再会。”张赞禹哈哈一笑,走出了上书房。
宁高祥怂怂地瞪夏景一眼,快步跑出上书房,宁承睿缩着脑袋,紧随其后。
夏景没理会他们,掐住薛昭矩的脖子,要治他的欺君之罪。
宁源中在夏景桌前走过,给男孩竖了一个大拇指,这手势因为方便易懂,已成了皇宫的流行。
【亲密度:49→50】
他的亲密度上涨了一点,只是不知道,上涨的原因是他本就看宁承睿和宁高祥不爽,还是因为张赞禹。
宁文焕走出门,又将脑袋探进来,蹙眉瞧了瞧夏景。他的亲密度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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