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里的丧尸仙人 第5章

　　就凭这一点，枫间司对油女龙马的印象就非常好，他愿衷心夸赞其一声不愧是根部和医疗忍者的二把手，别管油女龙马的要挟手段如何，最起码是给了好处。

　　直到将来佐助杀死团藏，根部解散，油女龙马才正式失去了权力和地位，就此不知所踪。

　　也许是被清算掉了也说不定，毕竟这几十年间，油女龙马不知道为团藏干了多少下三滥的事情，不知道多少人恨他入骨。

　　“一旦我不能产出让油女龙马满意的价值，就会被毫不留情地舍弃……这短暂的间隙，是我难得的机会。”

　　枫间司返回破旧的住处休息，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他击杀了一名雾隐中忍、从敌人手中救下三名同伴的消息，果然没有引起任何动静，除了油女龙马之外，也根本不会有任何人专门召见他。

第9章 千手的身体啊

　　别看大家都嚷嚷着火之意志，正因为火之意志贯彻不彻底，三代火影领导的团伙才张口闭口谈这些。

　　而在尸体处理处这个地方，又是一个极度敏感，且最需要讲火之意志的地方，但凡有一个人意志不坚定叛变了，造成的损失都是难以估算的。

　　第二天，枫间司就赶到木叶村44号训练场的东侧山坳上。

　　这里更像是一个终年飘荡着香灰的大型坟场，周遭满是空白的慰灵碑，地上随处可见凋零的花朵。

　　枫间司推开遗体处理处的大门，几只乌鸦受到惊吓，胡乱扬起了屋檐下的粉尘。

　　怎么说呢，这里给枫间司的第一印象，就很糟糕。

　　按理说，一个专门处理尸体的部门，应该具备高标准的卫生要求，几乎可以视作是一个大型医院。

　　结果这里搞得像是根部的火化场。

　　“果然，被解剖的都是其他村子的忍者……至少不会让我这种小角色进入到解剖本村忍者的实验场所。”

　　枫间司递交了调任文书，跟随一名工作人员面见这里的负责人，同时也在审视着这个成立不久的部门。

　　村子连怎么系统培养医疗忍者都没弄明白，更别说抽出足够多且足够优秀的医疗忍者来参与这种研究敌人尸体的项目上来。

　　“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来新人了，更何况是龙马大人那种人物指派过来的。”

　　噗呲一声，一名尽显老态的中年忍者，用手术刀剖开一具砂隐忍者的胸口，目睹着暗红的血液滴进搪器皿里，聆听着那滴答的声响，像是发出了某种阴冷的低语。

　　枫间司略微低头：“您就是森乃伊助大人吧，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您的下属了，咱们这个部门似乎并没有充裕的人手。”

　　“算上你，5个人已经不少了，再多了就是浪费，要么都派上战场，要么在医院里任职。”

　　森乃伊助说道：“你的工位在特殊细胞刻录室，你的第一个任务是把昨天送来的脑袋抛一下光，尤其是砂隐村的，他们很喜欢用布匹遮盖头上那糟糕的发质。”

　　枫间司的指尖抚过停尸台上冰凉的金属铭牌，三具尸体整齐地蒙着白布，最末一具的脚趾从布缝中支棱出来，指甲缝里还沾着风之国特有的沙粒。

　　“明白了，森乃伊大人，自从为村子效力以来，我经常与尸体打交道。”

　　这是他熟悉的领域，感觉跟回家了一样。

　　轻轻掀开一块白布，砂隐忍者青灰色的表情永远凝固在了恐惧的那一刻，右臂残留的火遁灼伤焦黑如炭——正是让他开发尸遁的完美素材。

　　进入工作状态的枫间司，展现出来了一手不俗的技术——只要不是消耗查克拉，他总是能给出优异的答卷。

　　这里有足够的素材，有足够大的场所，也是能让他适当发挥才能的舞台。

　　偶尔，枫间司不断对行动的丧尸发出指令，让其做些不同的动作，也没有引发同事们过多的惊讶。

　　大家都知道枫间司又在修行死魂之术了，整个木叶村，也找不出来几个会这种忍术的。

　　不过话说回来，能进入尸体处理部工作的，都不是伟光正的人，哪个正义之士不在战场上发光发热，而是跑来解剖敌人的尸体？

　　“偶尔会有上忍素材……但还是没见到血继尸体。”

　　枫间司将一具尸体处理好，有些遗憾地摘下口罩。

　　森乃伊助冷冷道：“我们的人在战场上会盯着拥有血继限界的敌人，敌人也在做同样的事情，没有哪个村子能容忍血继泄露，宁可现场毁掉，也不会轻易让对方得到尸体。你见过拥有写轮眼或者白眼的敌人出现在战场上吗？”

　　枫间司耸了耸肩，未来的青会顶着一颗白眼与木叶忍者交战，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在心里想想。

　　森乃伊助好像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嘀咕道：“我记得去年在雨之国战场上，数名宇智波族人在一场惨烈大战后失踪了，当时大蛇丸大人他们恨不得把战场都翻个遍……也许雨隐村得到了写轮眼。”

　　“三忍不是终结了与雨隐村的战争吗？战后会谈判，肯定是把眼睛要回来了。”枫间司说道。

　　可他知道这绝不可能。

　　得手的也未必真的是半藏，也有可能是宇智波斑。

　　去年，自来也留在雨之国教导长门，意味着长门会在更早的时候得到了轮回眼。

　　失去了轮回眼的斑就需要一些写轮眼作为替代品。

　　“战争啊，真的是，世人以为的真相，与现实的演变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每每想起宇智波斑、黑绝、大筒木羽衣、月亮上的大筒木后裔们在暗暗观察着忍界的变化，枫间司就难免感慨一下这世界的复杂。

　　不过这些人物距离他实在是太遥远了，他现在只是一个猥琐发育的下忍，满脑子想着更换自己的身体。

　　时间流逝，尸体处理部的这几个人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一样，除了定期送来的有些许价值的尸体外，没有人关注他们。

　　或许只有在定期上报研究成果，给当前时代的生物科技提供了一点点助力的时候，他们才能证明自己是有价值的。

　　枫间司依然没有见到血继忍者的尸体，明明所有送进这里的尸体他都有关注和了解。

　　“所以，果然有一个更高级、更隐秘的部门，研究着最珍贵的血继尸体？”

　　枫间司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自从千手绳树死在大蛇丸眼皮子底下，受到刺激的大蛇丸就正式走上了追求永生的道路。

　　考虑到二战与三战之间的短暂和平期，所发生的一系列见不得光的事情，枫间司基本能确定，这时候的大蛇丸和团藏已经联手了。

　　“二战结束后，村子为了提升战力应对下一轮的忍界大战，正式启动了初代细胞的实验项目，并用木叶忍者和村民进行人体实验，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既然都能达到直接进行人体实验的程度，意味着村子早已掌握了人体实验的前置研究成果。”

　　他们现在做的尸体处理工作，所递交的种种资料，最终都会成为几年后支撑大型人体实验的砖瓦。

　　初代细胞啊，一想到这个，枫间司脸上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没有人比枫间司更清楚，使用虚弱的身体究竟有多么煎熬，也没有人比他更渴望得到生命力旺盛的身体。

　　普通的火影土著都有130万亿颗细胞，那修行过查克拉，锻炼了身体的忍者呢？会有多少颗细胞？

　　以身体著称的千手一族和漩涡一族呢？

　　以及……千手柱间呢？

　　绝对的数量就是绝对的力量，生命力不够，一切都是白搭。

第10章 第一个B级任务

　　“森乃伊大人，我今天的尸检工作完成了，检测报告已经分类封装，没什么事的话，我去慰灵碑那边找个地方把尸体埋了。”

　　枫间司带上雨伞就出了门。

　　深夜的天空飘起细雨，枫间司提着灯笼走过慰灵碑林，停在了最边缘的一块空地上。

　　他举起刻刀，在墓碑上刻上了一个陌生的名字，更是随手刻上了“击杀一名岩隐中忍”的谎言。

　　刀刃刮擦石碑的声响像是指甲划过棺材板。

　　今天，他亲手缝合过的这具尸体，而这尸体颅骨上所遭遇的致命伤，分明来自木叶的苦无。

　　这是尸体处理处所执行的日常任务之一：主管部门情报审讯部会下达命令，由尸体处理处、情报归纳处、监狱管理处等下属部门行动，把难以辨识的破烂尸体掩埋。

　　阵亡名单上每多一个名字，火之国大名拨付的抚恤金就会多一分，这额外的资金最终都会成为推进人体实验项目的经费。

　　战争后期，经济压力巨大，不可能全靠木叶自己的经济来支撑战争——木叶村本质上是火之国的超大型军区，真要打长期战争，需要整个火之国的众多贵族、领主，带领着所有的城镇给木叶输血。

　　这种情况下，能从火之国的财政中撬出点额外的研究经费出来，都是很不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对战争没有直接效益的项目，更需要特别的手段。

　　这是村子的意志，必须要执行。

　　坟场的腐土被雨水泡得发胀，结束了工作的枫间司拖着一具云隐下忍的尸体走进了自己的个人办公室。

　　在这只有5个人的小机构里，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枫间司总是能有充裕的空间进行自己的开发，其他同事也不会多说什么——都是跟尸体打交道的，而且还干着很多见不得光，与火之意志的伟光正相悖的工作，对个别同事的特殊爱好会有更高的容忍度。

　　“10月25日，枫间司再度修行死魂之术，暂时没发现他与巫女进行联络。”

　　森乃伊助抬头看了一眼，默默记录下来，继续埋头于手中的尸体，尽管他也不喜欢这项工作，但身为忍者，没有自己挑选的权利，只有接受任务和执行任务的资格。

　　……

　　幽蓝的查克拉顺着枫间司的指尖渗入尸体的经络，死者的眼球在黑暗中凸起，腐烂的喉管发出“嗬嗬”的嘶吼。

　　“本月第三十七次对照实验：死亡超过四十八小时的下忍，在高强度的体力活动中只能坚持十五分钟就腰椎断裂；死亡不超过四十八小时的岩隐中忍能够使用生前掌握的绝大部分忍术，虽然出现了结印时指骨会崩飞的情况……”

　　最令枫间司感兴趣的，是那具来自于砂隐的上忍尸体——丧尸化的傀儡师，手指甚至能制造出查克拉线。

　　“根据我在运尸队和尸体处理处积累的经验判断，脑死亡前十分钟是最佳转化窗口，这样的丧尸，几乎完美复刻了生前的实力，且在一定时间内，可以爆发出比生前更加强大的实力，不过需要不计代价提炼查克拉，意味着身体损毁速度会非常惊人，基本上打一场就报废。”

　　这也不算浪费，在报废之前，可以玩一手腐爆，制造出额外的杀伤，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枫间司在实验日志上勾画曲线图，砂隐丧尸的肺叶浮现出蛛网状的诡异纹路。

　　他随手割开这名丧尸的喉管，黑血涌出的瞬间，那腐烂的声带突然震颤中彻底断裂，再也无法发出本能般的嘶吼声，这具尸体生前是上忍级别的傀儡师，如今仍保留着四成实力。

　　唯一让枫间司感到遗憾的是，他控制的第一名上忍居然是个傀儡师，他手中可没有足够多的傀儡供应给这丧尸使用。

　　也许可以将一些廉价的中下忍丧尸，给这上忍丧尸当傀儡使用？使用丧尸作战的丧尸……也许也可以视作是他开发出来的一种忍术，枫间司想。

　　大门轰然打开，一股血液特有的气味打断了思绪。

　　两名根部忍者撞开大门冲进了尸体处理处，担架上浑身紫黑的年轻忍者正在抽搐，黑血从七窍渗出，在金属台面上积成粘稠的水洼。

　　枫间司瞥了一眼，他认识这个人。

　　飞竹蜻蜓。

　　“救不活了。”

　　森乃伊助只是简单检查了一下，就摇了摇头：“我们已经结束了同雨隐村的战争，那这应该是砂隐村的毒吧？五脏六腑都已经被侵蚀了，这样的家伙早早处理掉才对，为什么活着的时候就送到我这里来？”

　　一名根部忍者扯掉染血的手套，扔到地上，杜绝一切染上毒素的可能性：“医院那边的医疗忍者救治了两天，还是没办法救下他，为了节省医疗资源，实际上已经放弃治疗。纲手大人跟随加藤断大人出村执行任务，没办法解析毒素，油女龙马大人就命令我们将他送来这里。”

　　“我这里更救不活。”

　　“没让你救活，你需要趁着这家伙还活着的时候，剖开他的身体观察各处器官的变化，撰写一份这种毒素的分析报告，要尽可能详细！这些报告最终会呈交给纲手大人，作为她破解砂隐之毒的参考资料之一。”

　　另一名根部忍者冰冷开口，面具下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的双眼，满是冷血：“这是B级任务，只要成功，你们的履历上都会增添上一笔。但如果将这任务泄露出去，你们就会成为我们要完成的任务。”

　　森乃伊助皱了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我很清楚这一点，能进入尸体处理处的人没有傻瓜，更不会有多嘴的蠢货，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的命运……”

　　而且，将活着的同村忍者解剖和分析，这种事情一旦曝光出去，必然会引发轩然大波，极大打击前线忍者的士气。

　　森乃伊助看着眼前的两名根部忍者，又低头看着痛苦挣扎的年轻忍者，最终还是将他为数不多的同理心斩断，下令开始“诊断”。

第11章 欢迎来到真正的木叶

　　枫间司也冷静地开始给森乃伊助打下手，一只手按在了飞竹蜻蜓的额头上，掌心开始浮现出淡蓝色的查克拉。

　　“是你……”飞竹蜻蜓迷迷糊糊说了一句。

　　“认识？”森乃伊助认真戴上手套，随口问一句。

　　“嗯，认识，两个月以前，跟他搭档过一次。”

　　“那你更应该知道要做什么，刚才的对话他也许听到了一些，该决断的时候绝对不能犹豫，这是一名合格忍者应有的素质。”森乃伊助一丝不苟地穿戴上防护服。

　　飞竹蜻蜓很想挣扎，但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当即露出了绝望的表情，那不仅是面临死亡时的痛苦，更是三观尽毁的崩坏感。

　　这是木叶村？这是木叶忍者该干的事情？这就是他飞竹蜻蜓，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所得到的结果？

　　是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飞竹蜻蜓，欢迎来到繁茂大树下的阴影，在阳光难以照耀的地带，这里是真正的木叶村。”

　　而且是行事风格较为“柔和”时期的木叶村。

　　毕竟是二战后期，战事艰难，干出些极端的个例事件还可以理解。

　　等二战结束后，三战爆发前的和平时期，由三代火影默许甚至是亲自点头，木叶村开展的很多疯狂操作，那才叫震碎三观。

　　等到鸣佐时代时，木叶村的风气才会有明显好转，阳光自初代火影之后，再一次散播到每一处角落，将那不知何时就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的火之意志，映入每一人的心头。

　　枫间司说道：“你的下场已经注定，这是上级的命令，现在的我没有反抗的资格，我不做，也会有别人来做。我来做的话，说不定能减轻你的痛苦。”

　　时代的灰尘落到人身上就是一座大山，这放在火影世界，正在以更加残酷的方式呈现出来。

　　单单是通过飞竹蜻蜓这个活体素材，了解来自于砂隐村的毒素，给纲手提供些参考，就已经是B级任务了，作为纲手那边的一个任务拼图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