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煮干丝
那玩意抬起的角度……已经超越九十度了吧？
当她发愣的时候，鸣濑律已经准备换上浴衣离开。
“等会——”
“？”
“你不会就打算这样出去吧？”
看了眼自己手上拿着的浴衣，鸣濑律歪了歪头，随后看向椎名立希：“你想让我什么都不穿？”
“你脑子进水了？”
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椎名立希指向下方：“难道你要让灯看见这种东西？”
“我觉得她应该不会介意，而且这是正常的生理——”
“闭嘴。”
堵在鸣濑律前方，椎名立希的脸蛋不知是因为浴室有些闷热，还是因为心情激动而变得潮红。
她忽然想起自己出现在这的理由。
没错，就是为了防止那种事情出现，她才主动来到这里……
抓住鸣濑律的乌尔班巨炮，殉道者椎名立希决心以身做盾，誓死守卫高松灯的君士坦丁堡。
77.君士坦丁堡攻防战
时间在一点一滴中流逝，然而无论黑发少女如何手操，面前的战局都没有出现任何变化。
“怎么回事？怎么还——”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等到椎名立希已经累得坐在浴室的小矮凳上休息，下议院的乌尔班巨炮仍然屹立不倒，毫无过热炸膛的趋势。
“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只是普普通通的火力全开——因为现在的立希实在太可爱了。”一边拿着花洒冲洗少女刚刚使用过的黑色长发，鸣濑律一边朴实回答。
“闭嘴。没人会在这个时候因为这种事被夸而高兴。”
对着镜子里的鸣濑律翻了个白眼，椎名立希感到有点头痛。
明明她都拼劲全力了，怎么鸣濑律这家伙还是这么精神？
“我说啊，你就不能让我出去么？”
“不行！”
没有半点犹豫，椎名立希立即阻止了他的动作：“如果让你出去，你一定会对灯做出这样那样的事情！”
“怎么想都不可能吧？难道我是欲望化身的野兽吗？”对于这番毫无根据的指控，鸣濑律理直气壮地反驳，“而且立希这种做法……总让我觉得你是不是不健康的小本本看多了……”
“哈？”
“为了保护闺蜜主动献身，结果最后自己被欲望吞噬——这种情节说实话已经有点老套了。”
目光陡然变得犀利，椎名立希裹紧身上的浴巾：“你这是什么意思？”
“？”
“你是在挑衅我？”
“啊？”
“哼，你果然是想做到最后一步。”
“哪步？”
“你都说到这个份上，我只能和你做了吧？”
椎名立希左手抱在胸前，挤出一阵波浪，右手则挡在身下的隐秘之处。
瞬间，椎名立希觉得鸣濑律的眼神变得十分危险。
他屏住呼吸，被水打湿头发搭在额前，平静的脸庞上只有水滴划过。他的影子覆盖在椎名立希身上，就像位居食物链顶端的动物打量即将到手的猎物。
莫名的，椎名立希感到一阵战栗。
这种战栗并非完全源于恐惧，而是来自另一种她不理解的情绪。
当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这个并不寒冷的狭小空间内微微颤抖，以及挡在下方的指尖接触到另一种触感与水滴不同的液体后，她慌张挪开视线，看向地板砖的嵌合处。
椎名立希知道自己身上带着闷热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气息，但她并不知道自己此刻脸蛋通红，眉眼之间有一种与平时不符的轻挑魅力。
有的人疑似变成了一匹喂不饱的狼，而有的人还在默默准备蛋黄派。
站在椎名立希背后，鸣濑律语气微妙：“你…确定第一次要在浴室做？”
“明明是你想做吧？”冷哼一声，椎名立希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呵……浴室play什么的，我就知道你会忍不住。”
“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在浴室待久了，结果脑子被热晕了。”
强忍着内心的羞涩，椎名立希狠狠瞪了鸣濑律一眼。
根据她对鸣濑律的了解，这家伙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和长崎素世与千早爱音做过。
不然没法解释那两个家伙的古怪态度。
而且仔细想想也非常合理。
长崎素世先前搬到鸣濑律家里暂住一段时间，期间不发生点什么根本不是长崎素世的风格。
同理，住在鸣濑律家对面的千早爱音占据地利，有的是机会和他突破某种界限。
总不能肉放到嘴边不吃吧？
他们三个，好像都不是特别能隐忍的类型。
虽然维持现状也没什么不好，但是椎名立希并不喜欢屈居人后的感觉。
所以……她冲了！
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女孩子走到这一步时多少会感到害怕与慌张。面对从未接触过的事情，体验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未知”给人带来的恐惧正是人类最古老的情感。
解锁某个人生奖杯的时刻即将到来，要说椎名立希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这间浴室虽然不大，但也有供人坐下用花洒冲洗身体的空间。
双手撑在大理石制成的一体式桌台表面，椎名立希死死盯着身下的灰色桌面，努力不让自己抬头看向身体正前方的镜子。
这种情况下两个人面对面也太羞人了，还是这样老老实实趴着比较好……
作为专业鼓手，椎名立希虽不至于当场打起了退堂鼓，但也不敢乱来。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压抑从自己嘴里漏出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以及被动承受从身体后方传来的如潮水般的撞击感……
……
随着最初的疼痛不适感逐渐消退，换了个姿势都椎名立希勉强撑在玻璃墙表面。
死死抿住嘴，她生怕自己漏出的声音传到浴室之外。
仿若洪水的感觉席卷全身，令她的意识一阵恍惚。
脱力的双手忽然在玻璃墙上打滑，幸好她及时撑在一旁的扶手才免于摔倒。
然而令椎名立希震惊的是，她虽然躲过了一场意外，但另一个令她险些昏厥过去的事情发生了。
不知按到什么按钮，原本有着磨砂质感的墙体倏然变色，变成一片通透，而客房内部的场景映入她与鸣濑律的眼帘。
“！？”
椎名立希吓了一跳，她并不知道这是浴室自带的单向透明玻璃功能。
她的身体变得格外僵硬，以致于鸣濑律都能清晰感受到她那绷紧的异常感。
而当鸣濑律意识到现状后……
“怎么又变大了！？”
椎名立希倒吸一口凉气，气得伸手狠狠拍打了一下鸣濑律：“这种时候还兴奋起来，你是变态吗！”
“此乃人之常情。”
努力压抑这种特殊的感觉，鸣濑律稍微观察了玻璃外的景象，便确信这层玻璃是单向透明的。
他们可以看到外面，而外面看不到浴室内的场景。
高松灯显然没看到他们，不然就算她再怎么天然也不至于脸上无动于衷。
“按理来说，不是应该反过来吗？”
探。岜sanMlin〉gIX??零〆（七）究wu紦头看向椎名立希误触的区域，鸣濑律问：“立希还记得碰到的是哪个按钮吗？”
“我、我怎么知道啊！”
一边控l!-i*n~g#梦$首%发制着音量，一边对抗身体内部一阵一阵的感觉，椎名立希闭上眼睛，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羞恼表情。
“这就麻烦了，”摸摸下巴，鸣濑律冷静解释道，“如果搞错的话，说不定单向透明的效果会反转。”
“……你说啥？”
78.事后必须好好休息
每当高松灯的视线从自己所在的位置经过，椎名立希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绷紧。
尽管知道高松灯看不到浴室内的景象，而她拼命压抑的声音也没有传到对方的耳朵里，但心底的羞耻仍如一股从天而降的劫火铺满她的心扉。
身体第一次抵达从未抵达过的顶峰，第一次感受从未体会过的热意——当椎名立希气喘吁吁地倒在鸣濑律怀里，她才发觉自己浑身无力，只好任由鸣濑律将自己抱着。
就像在沙滩上建立起来的沙堡终究会被潮水击垮，椎名立希的身体已经变成一滩散沙。
当身体的满足感逐渐消退，精神上的空虚便由此显现。
身体几乎完全交由本能控制，椎名立希自然而然地主动抱在鸣濑律身上，像是藉由这种方式来填补欢愉如潮水般退去之后的空虚。
鸣濑律曾在某些作品中看见人类在患病后展现出与平时不符的那一面。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身体虚弱带来的不安，让习惯群居生活的人类产生“自己会不会被抛弃”的恐惧。
弱小的一面被无限放大，平时再怎么强势的人都难以维持那副坚硬的外壳。
“看到了无比珍奇的画面啊……”
双手环抱在鸣濑律身上，仿佛变成小baby的椎名立希甚至还用脸蛋蹭了蹭鸣濑律的胸口。
“真乖真乖~”
放在过去，鸣濑律的这番动作绝对会让羞愤欲死的椎名立希给他一拳。
但是现在，无法理性思考的少女只会以最朴素的方式表达内心的情感。
听见少女发出可爱的呼噜声，鸣濑律甚至萌生出用手机完整记录这一段时光的念头。
然而潜藏的后果存在一定危险，不得不含泪pass。
另一个原因，则是现在的椎名立希难以独立行动。
心理上的变化姑且不论，她的身体也到了必须休息的极限值。
毕竟是第一次嘛……就算感性上再怎么舒服，这也是第一次。
所以还是好好休息比较好。
晚安，玛卡巴卡~
将穿着浴衣的椎名立希塞回被窝，与她一同离开浴室的鸣濑律选择独自面对端坐于身旁的高松灯。
“立希，看起来很舒服。”
将倒好的茶水递给鸣濑律，因为已经稍微放凉，原本的热茶已经变为适合一饮而尽的温度。
作为过来人，椎名立希的变化自然瞒不过高松灯的眼睛。
——“嘿…诶嘿嘿……就算你求我，也不行……”
含糊不清的糟糕梦话被她自动忽视，看见认识已久的椎名立希在今晚露出这样一副陌生模样，高松灯在惊讶之余还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喜悦。
“感觉就像重新认识了立希一样。”抬头看向身边穿着浴衣的鸣濑律，她莞尔笑道。
“立希一直都是非常认真的模样，”回忆着过去的时光，高松灯缓缓说道，“有时候就会担心，自己会不会让立希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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