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金装备☆布狼牙
凯诺脸色复杂
比安卡的发色问题先搁置在一旁。
他们的母亲塞西莉亚早在琪亚娜诞生前就已经战死，自然也就没有将对方认定为自己孩子的机会。而从但就生理上来说，克隆人的母亲应该怎么算也是个比较敏感且复杂的问题。
思路理不清，最后凯诺干脆摇了摇头。
“算了，有关这个问题我放到最后再来解释，到时候你理所当然地就会明白。”
不打算继续绕弯子，凯诺在琪亚娜疑惑中夹带些许不安的眼神中单刀直入，心情复杂地揭示了对方的本质。
“坦白来说，从生理意义上你并不是男女结合后自然诞生的孩子，而是产自实验室中的克隆人。”
像是被这一重磅消息慑住，琪亚娜一颤，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看着自己小妹这副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凯诺也是心中一叹，但却对此无可奈何。
只要他们一家人想要真正地相认，那就不可避免地要揭示琪亚娜诞生的原因。
不过好在他们一家人现在几乎都在这里，有他们的及时安慰那琪亚娜她也……
“那我为什么是女生啊！”
眼睛瞪得滚圆，琪亚娜终于发出了卡在嗓子里的疑问，一下子将在场的众人震慑得说不出话。
凯诺眉毛几乎拧成一团旮沓，懵逼、不解等多种情绪搅在一起后在心底不停翻滚，最后一齐化作一句话脱口而出。
“啥？”
“就是你看，我应该是克隆的凯诺你吧？”
琪亚娜脸上的震惊已经彻底收敛消失不见，只剩下了淡淡的疑虑，如果让别人看见恐怕还会以为她是在纠结为什么自掺（四）霖崎洱2（八）/q*un己的成绩莫名没有及格。
“我的头发是白头发，你的头发也是白头发，所以我明显是克隆自你吧？但为什么你是男生我是女生？”
“……和你同性的比安卡就站在旁边，你在这里和我说你是克隆自异性的我？”
“而且相比于这些细枝末节，你就不对克隆人这一点有什么疑虑？”
有那么一瞬间，凯诺真的想把琪亚娜的脑袋打开，好好看看里面是怎么长得。
思路简直比小时候的比安卡还要怪，这种奇奇怪怪的思考往事难不成是刻在基因里的？
对于凯诺的问题琪亚娜则是耸耸肩双手怀抱，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别小看我好不好？有记忆起身体年龄就已经不小了、老爸最开始不仅一副不待见我的样子还不给我名字、明明说我是失忆但我却连说话都要重新开始学……”
“我又不傻，了解到有关克隆的知识后就做好自己可能是克隆人的心理准备了。因为这个猜测，我流浪的时候还偷偷哭过还几次呢！”
琪亚娜说得一脸轻松，但凯诺看着这样的对方心底却不由得一颤。
他当然明白对方不在乎的样子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原本仅仅是猜测的想法突然遭到肯定，就算是有心理准备，此时心里也一定难受得不成样子。
几乎下意识地，他把手放在对方脑袋上，像小时候安抚比安卡一样，轻轻地搓揉着琪亚娜的脑袋――
啪的一声，琪亚娜戒备般下意识就把凯诺的手给拍开。
气氛僵住了一瞬。
琪亚娜回过神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虽然心里稍稍有点后悔但也可能放下面子求摸头，头一扭就把这件事情揭过。
“那什么，对了！还是克隆的事，难不成我克隆的是她？”
琪亚娜指着比安卡，表情还是有些不太自然。
把悬在空中的手臂放下，凯诺叹口气后点点头，“对，这显而易见吧？哪有克隆后性别都变了的啊。”
“有些漫画里还是有的嘛。”
琪亚娜低声嘟囔了一句，撇了撇嘴后重新看向凯诺，嘴巴像机关枪一样问题问个不停。
“但为什么我和姐姐长得不一样啊？她的头发为什么是金色的？为什么要克隆我啊？还有老爸之前为什么总是一脸悲伤地念叨琪亚娜这个名……”
“慢点，一个一个来！”
凯诺双手交叉比了个大大的叉号制止住琪亚娜继续询问。
“琪亚娜是比安卡失忆前的名字，老爸以为她死了为了纪念所以给你取。比安卡的外貌问题说起来复杂，但简单概括的话那就是奥托的问题。”
凯诺说完这些之后顿了顿，视线从正在消化情报的琪亚娜身上移开，给了身旁的符华一个眼神。
剩下的事情，他觉得由符华这个监视了琪亚娜时间最久，同时应该也对空之律者极其了解的人来解释比较好。
领略了凯诺的意思，符华上前一步站在琪亚娜面前。
“琪亚娜，有关奥托克隆你的原因，就由我来进行解释吧。”
“班长？”琪亚娜看着符华，表情逐渐疑惑。
她其实一开始就好奇，为什么符华会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其他人和他们一家或多或少沾亲带故，但符华却完全是一个局外人。如果不是因为当初的逆熵入侵，她们之间甚至比普通同学好不了多少。
不过就在这时她又瞥到了一旁因为无聊而在那里自己和自己猜拳玩的小识，顿时用一种同病相怜的眼神看向符华。
“所以班长你也是克隆人？”琪亚娜说出自己的猜测，“还是说你身旁的那个小孩子是克隆人？”
“喂，你说谁是小孩子啊！”小识一听这话抗议道。
符华轻轻拍了拍小识示意她不要插话，随后对着琪亚娜摇了摇头。
“我和她并不熟悉，她也并不是你猜测的那种情况。如果以后你仍旧抱有疑问，那直接问你的哥哥就好。”
“而奥托之所以要克隆出你，也不过是为了让已经失去的第二律者重现世间，并且成为他对抗崩坏的武器――他本人是这么解释的。”
第221章空之律者，在线膨胀
琪亚娜表情诧异，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班长你的意思是说，其实我也是律者？”
“也……不过你说得没错。”符华点头道，“不过你放心，有我们在……”
“那我岂不是和芽衣一样都是律者了！”琪亚娜满脸惊喜。
符华面色一怔，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纵使来之前做了数道预案，但现在的情况她确实没有预料到。
同之前的凯诺一样，符华号现在也被琪亚娜奇异的脑回路击沉。
这个时候，琪亚娜又转过身看向布洛妮娅，昂起的脸上写满了得意与挑衅，“喂，布洛妮娅，现在可就你和希儿不是律者喽！”
“笨蛋琪亚娜。”布洛妮娅面无表情，只是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笨蛋，“布洛妮娅和希儿才不会争这个。”
“没错，琪亚娜同学。”
符华这个时候也整理好心情，面色复杂地开口，“成为律者可并非什么好的预兆。”
符华身后的小识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这个我知道啦，律者是崩坏降下的使徒，力图要摧毁人类文明的刽子手嘛，课本上都学过。”
琪亚娜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但芽衣现在不也好好的嘛？一点失控的样子都没有。而我在圣芙蕾雅里待了这么久了，也从来没有过不受控制的情况啊？”
不久前才刚刚把对方从律者状态揍回来一次的符华脸色变得更加复杂。
“呀，不过说起芽衣，我倒是又有个疑问。”
紧紧地握了握双拳，什么也没感觉到的琪亚娜疑惑地抬起头。
“明明芽衣偶尔也能催动一丝雷电来着，为什么却一点都没感受到那什么律者的力量？”
“因为现在掌握那股力量的另有其人。”
在琪亚娜困惑的视线下，凯诺取出一根羽渡尘，催动它的力量强行让琪亚娜身体里隐藏自身的空之律者意识浮于表层，能够顺利被她捕捉到。
【该死的人类，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某道咬牙切齿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让原本没听明白凯诺那句话的琪亚娜顿时一惊。
“咦？”琪亚娜瞪大眼睛，“诶诶诶？！”
自己的身体里竟然还有一个怪女人！？
【你说谁是怪女人？我可是神最宠爱的律者，崩坏最强大的使徒。现在给我闭上嘴，容器！】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只是这次，声音中的愤怒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不知为何产生的绝对自信。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那我也就不再演了。对，我就是空之律者，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没有丝毫的慌乱，琪亚娜脸上升起一抹好奇。
“先不说这个，你说你是律者，你能做什么？能演示给我看看吗？”
【……】
那道声音一下子沉默了，没再发出任何言语。
“琪亚娜，放心好了，她现在什么都做不到。”符华开口道。
“没有足量崩坏能的刺激，空之律者的核心仍处于一种惰性状态。因此别说什么律者权能，她现在最多就是不断说话干扰你，或者是在你睡觉时让你做噩梦。”
一刀插在了空之律者意识的心脏上。
“别这么说，碎碎念的精神污染也是很可怕的。”亲身经历过的凯诺插话道。
又是一刀插在了空之律者意识的心脏上。
琪亚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听起来好可怜好弱哦。”
又是一刀。
“那当然啦，作为律者她可真是有够丢人的呢。”小识耸耸肩插入话题。
最后一刀。
【……】
被连捅四刀，空律意识终于再也忍受不住。短暂的沉默过后，
【该死的人类，你们不要太过分了！继续惹怒我的话，我绝对会让容器她天天晚上做噩梦！】
【而且蔑视我？你们有什么资格蔑视我？一群孱弱的人类！崩坏终归有一天要降临，到时候我第一个就要击垮这个女孩的意识！】
琪亚娜缩了缩脖子，凯诺双眼顿时一凝。
“你再说一遍？”
【呵，人类也就只能无能的愤怒了。】
那道意识轻笑着，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嘲弄。
【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很愤怒？是不是想要直接杀了我保这个女孩的平安？可惜啊，你却办不到这些。】
【我的意识和她紧密相连，就算你们有这奇怪的羽毛根本杀不死我。而只要我不死，崩坏就一定会将你们蚕食殆尽！】
“呵。”贰叁捂旗 久琉?x??《
凯诺冷笑一声，朝一边的小识与符华挑了挑眉。
“准备一下，我们就开始吧。”
“好嘞！”小识兴奋地笑笑。
符华也无言地点头。
回过头拍了拍因为意识到自己体内意识不好解决，从而面色担忧惶恐的琪亚娜的双肩，凯诺对着她笑了笑。
“放心好了，哥哥帮你解决她。”
比安卡眯了眯眼，眼神犀利了一瞬，但并没有插话。
琪亚娜这次倒是没有拍开凯诺，而是抬起头面露担忧地看着他，“凯诺……哥哥，我看她说得信誓旦旦的，真的能解决他吗？”
凯诺还没有回话，琪亚娜又咬咬牙继续道，“实在不行……实在不行老哥你就直接杀了我，这样一来――哎哟！”
收回猛敲了一下琪亚娜脑袋的手，凯诺瞪了她一眼，言语中带上一丝警告意味。
“以后别想这想那，再说这种话我直接叫大姨妈给你作业加倍！”
“而且放心好了。别看这个律者口出狂言，一会儿我绝对把她打得落花流水！”
看着琪亚娜逐渐安心下来，凯诺轻轻笑了笑，对着符华和小识点了点头。
一时间，羽渡尘与识之律者的权能一齐发动。而凯诺紧随其后，也赶忙催动起侵蚀之律者的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