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莺儿
“冲向冰封花园。”
“”
夜晚,爱丽丝站在教堂的前方,抬头望着月亮。
她在寻找夜光足够充盈的日子,去窥探红月,完成对预言的获取。
然而,这两天的月光,都不够亮。
这意味着红月的光芒距离现实世界不够近。
“”
在教堂的门口抬头望着月亮很久后,爱丽丝低下头,准备回教堂泡一杯茶。
可就在这时,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
提线木偶。
深红。
神子与神子之间的对决。
三位一体。
金色丝线从天穹之上垂下,束缚着命运的提线木偶。
“!”
爱丽丝猛地回头,只见云层突然消散,苍蓝色的弦月在天穹之上无比璀璨。
璀璨。
爱丽丝知道,那弦月不过是静谧星海在天幕之上打下的投影,当月光足够亮时,就意味着红月距离现实维度足够近。
小沫那边...发生了什么...导致红月的力量距离现实世界突然更近了?
不...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立刻准备弦法阵!”
爱丽丝大声命令道。
她踱步至弦法阵的中央,翻开地狱之书。
深红色的符文从书籍中涌出,快速地贴上爱丽丝的脖子,攀上她的面孔。
慌乱就位的一科成员们纷纷举起魔杖,地面上的弦法阵快速勾勒出金色光芒,通过圣星教堂与远在茉缇海姆的星沫连接在一起。
“嗡...”
金色星光攀上爱丽丝的身躯,覆盖过那些深红。
爱丽丝闭上眼睛,借着与地狱之书的感应,进入了一种特殊的灵视状态。
遥远。
她似乎与这个世界很远,与这片星空很远。
深红的光芒透过眼皮,勾勒着爱丽丝的晶状体。
蚂蚁爬上磐石,抬起触角的刹那觉得自己接触到了天空。
睁眼。
“”
万籁俱寂中,爱丽丝睁开双眼。
沐浴着深红,她与月亮对视。
月亮。
深红的满月悬挂在夜幕之上,俯瞰着大地。
满月的中央,爱丽丝看见了一只无神的巨眼。
与那只眼睛对视的刹那,漫天群星似乎都扭曲了起来,有序的星轨被扭成了一个个漩涡,深红与黑的渐处晕染出苍蓝、黄金的色泽,像是疯狂的后印象派画家用手中的画笔涂抹着夜空。
在那层层叠叠的光影之下,一抹深红的针芒刺穿了爱丽丝的眸子。
信息。
血脉。
第一簇金枝。
“”
黑暗的深处,第一圣者阿卡迪亚·塞恩在绘之门前跪下。
金枝从门上长出,一缕金色的血液从头顶浇灌而下。
“从此以身...”
阿卡迪亚抬起头,金色的血液灌入他的天灵盖。
“承载此匙。”
“!”
爱丽丝猛地从弦法阵的地面上坐起身,挣脱了科员们的搀扶。
“第一簇金枝就在奥菲莉亚的血脉里!”她大声道,“就在她的身上!”
第595章破国巨舰(Part.6)
-4k-(双更合一)
命运的丝线垂下时,我就知道,时间到了。
历史的河流是一座巨大的舞台,在这座尺度为三千年的舞台上,英雄豪杰、王侯将相相继登场,舞动着自己身后的披风,向台下的观众展示着自己在历史上留下的痕迹。
可在那名观众的眼里,留下痕迹的不过寥寥几人。
许多年后,当我又一次回望今天时,心底会萌发出怎样的心情?
又或者说,我还有未来吗?
那名观众似乎一直在舞台下观望着,除去视野边缘偶然泛起的淡淡金光外,我很少感受到祂的注视。
伊芙菈弥丝,星海女神,祂已经很久未曾响应过凡人的祈祷了。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甚至觉得,我已经脱离了命运的束缚,我觉得自己正以自由意志行事,做出的每一个抉择都源于内心。
命运丝线又一次垂下时,我才意识到,我依旧还在舞台上。
就像那无数位在舞台上起舞的帝王、英雄、传奇一样,我终究没有跳出舞台,只是在丝线的牵引下做出一次又一次小小的挣扎。
命运的引力依旧牵引着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
我们,是舞台上的提线木偶,在命运的舞台之上狂舞着,狂舞到世界的终末。
女神的丝线总会在我快要将其遗忘时重新提醒我,我从未摆脱这一切。
星星,月亮,太阳。
钥匙,锁链,被缚者。
如今,万千丝线聚焦于世界的中心,束缚着两位最高处的提线木偶。
我,或者该隐。
在黄昏褪去的夜幕里,牧星之弦将会在璀璨的夜空之下亮起。
我或该隐,其中之一将成为圣女。
现在看来,女神并不在意那是谁。
她给了我们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一场诸神的黄昏,一场夜幕前的终焉之光。
寥寥十几年人生,我学会了很多。
即便注定踏入那场静谧的良夜,即便大和谐无法避免。
我也将咆哮,一直到燃烧殆尽。
纳吉尔法,船舱。
床边,星沫起身,轻轻梳起自己墨色的长发。
金色的光晕在她翠绿色的眼瞳中离散着,旋转着。
在她的身旁,奥萝菈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伸着懒腰。
“...小圣女,咱发现一件事。”
奥萝菈整理好领结,朝着转过头来的星沫轻轻一笑:
“你瞧,在星海教的圣典中,扫尽生灵的归一事件被称为大和谐。”
“在精灵们的记载中,这终焉又被称呼为深红末日。”
“而在茉缇海姆,在地狱之书里,这场浩劫又被称为诸神黄昏。”
“这场圣战,在世界各地的不同文化背景下都已经被以不同的方式预言过了,却在历史上留下了截然不同的印记。”
“星海教对大和谐的诠释,是一切苦难的终焉,是赎罪的尽头,是乐园的降临。”
“精灵对深红末日的诠释,是注定、早已发生的、不可避免的灾难。”
“而在地狱之书中,这场诸神黄昏是圣战,是咱们讨伐该隐的战争。”
“你说,明明是同一件事情,却能分成这么多种解释...”
“...那是不是说明,命运,其实也没那么绝对?”
“或许吧,小博学家。”
星沫轻轻揉了揉奥萝菈的脑袋:
“就像...嗯...你明明很被动,却还要对外说自己只是想享受一样。”
“喂!”奥萝菈的小脸蛋红了,“咱再和你认真说呢!你在说什么呀!大色狼小圣女!”
“哈哈哈哈哈...”
星沫开心地揉了揉奥萝菈红彤彤的小脸蛋:
“我不想把氛围弄得这么...宿命论啦。”
她眸光中的笑意又收敛了不少,低下头,落在自己纤细的手指间。
命运丝线连接时的刺痛历历在目。
“奥萝菈,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在意结局。”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一滴微不足道的雨水落入池塘,泛起的涟漪极其有限。
“就算...最后真的就是该隐握住了牧星之弦,那又怎么样呢?”
“她是神,对凡人能做的最大统治也不过是将他们的命运悉数操纵,编织成自己的掌中之物。”
“换句话说,那只小白鸽也不过只是想要...摆脱自己的命运。”
“就算我死了,学城也不至于落得多么凄惨的下场。”
“可能有人会悲伤,爱丽丝学姐和米莉安她们又要哭一次,可即便如此...她们还是会重新站起来,走向未来。”
“没有我,也一样的。”
“不一样的!”
奥萝菈突然抓住了星沫的手腕。
星沫一愣,对上奥萝菈灼热的眸光——她很少看见奥萝菈的眸光如此灼热。
“小圣女对咱来说很重要...”
说到这,她的目光躲闪了一下:
“...对学城的大
家也很重要。”
看着奥萝菈的侧颜,星沫平静地眨巴着眼睛,翠绿色的眼瞳倒映着奥萝菈头发上的花草发卡。
她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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