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川听潮
周考点了点头,问道,
“既是家人,何不请这些人禀明娘娘,将你接走?”
一听周考想要走捷径,玉娘暗想这可不行。
“恩公忘了戴罪立功一事?”
玉娘暗自撇了撇嘴,提醒周考道,她还没和自家郎君呆够呢!
“也是。”
一旁黄太公在玉娘暗中示意下,也是拄杖开口道:“周相公有所不知,这阵子冰夷娘娘外出寻额,一时半会儿,也没人过来接应。”
周考狐疑道。
“总有管事的吧?”
“这……”
黄太公看着自家小姐向自己发出的信号,略显尴尬,
赶忙找补道“我等精灵在府中地位不高,队伍被冲撞一事,不管何人,若是被府中总管知晓,先要治一个罪。”
一旁的玉娘赶紧给机智的黄太公点了个赞。
哎,可怜(口)的郎君,臣服在妾身的石榴裙下吧,呋呋呋呋呋呋呋呋呋呋!!!
如此,周考便被迫(忽悠)懂了,为何玉娘一定要去东海。
去东海禀报之后,也算是“将功补过”,自然也就勾一个功过抵消。
本以为在凡人世俗之中是常见的,没想到妖怪精灵也是这么的身不由己。
编制里的这碗饭,果然在那都不是那么好吃的。
“对了,黄太公,这进庄子的大路,为何坑坑洼洼、沟沟坎坎?我看这应是有些日子了,为何无人来修??莫不是有妖怪出没?”
“唉……”
黄太公一声叹息,顿足道,
“哪里是什么妖怪,这是庄主的七个儿子闹分家,干出来的糊涂事!!让周相公看笑话了。”
“啊??这么大的的庄子,庄主没有留下遗嘱?”
“这……”
黄太公一脸羞愧,他是在此地镇压罪犯,保福聚运,结果主家家宅不宁,这就是对他职业生涯的侮辱。
内心经过一阵挣扎,
黄太公才道:“那老庄主……老庄主并没有去世,还健在,只是已经气得卧病在床多日……”
第40章七色石镇压金蛇精,但没有葫芦娃
“嗯?!”
一听这个,周考勃然大怒,周考可是一个有着高尚道德品质的高素质人才,
他虽然不会以自己的标准要求别人,但是,这干的是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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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七个闹分家,还把当父母的气的卧床不起??前面带路!我要上门讨教讨教!”
周考这颗好打抱不平的心在此刻狠狠地动了一下,同时,手也更加痒痒了。
久违的,想拿人练练拳脚了。
周考看着远处的庄子,咧嘴一笑,漏出一口白牙。
当下也不耽搁。
周考将葫石公放到另外一匹马上,有老人家指路,倒也不怕走错。
主要是周考怕打错人了。
得找个明白人引路。
路上,周考侧首问道:“葫石公,您在此压的精怪是个什么来历?”
葫石公捋了捋花白的长须,笑呵呵道:“噢,是一只犯了事,被大总管抓包的金蛇精。”
“说起来,再有个百二十年,也该到期了。”
玉娘这时插话道,
“哦?葫石公在此不是三百多年了么?”
这事玉娘还真不知道,那时玉娘还是个小孩,正贪玩。
哪管下边的人犯了什麽事。
只是玉娘眼看自家郎君又和这老头子唠的火热,心中暗自恼怒。
这郎君,跟着糟老头儿有啥好唠的,把我这千娇百媚的小娘子给冷落到一边了。
“唐时便在此,已经三百八十年整。”
一听都呆了接近四百年,周考更是咋舌:“那金蛇精居然被镇在此处要五百年么?这是犯了甚么罪过?”
跟某个猴子一个档次,他也是犯了天条??
"偷了主家一枚七星仙丹。
好么,也是偷丹药。
葫石公摇头晃脑,语气颇有些得意,
"镇它五百年,已是法外开恩。若是别家的长虫,早就被打得形神俱灭了,哪还能让小老儿在此安安稳稳修行三百八十年?
镇压犯事的精怪,向来是份美差。
既不用奔波劳碌,又能借此地灵气修行。
若碰上人丁兴旺之地,葫石公再被动聚运之下,村民生活好些,香火供奉更是源源不断。
这福报可不是只有给人的,也能让精灵沾光。
葫石公的本体,那块七色顽石,也就被识货流医 翼疤私r死芭的乡民们圈了起来,盖了座小庙,香火倒也旺盛。
行至半途,周考见山路两侧坑坑洼洼,
不禁皱眉:"葫石公,您这儿东一个坑西一个洞的,分家而已,何至于此?
葫石公摇头叹息,抚须道:"这些坑洞,原都是长了百年的老树。如今被砍了去,不是做了房梁,便是打了家具。即便自家不用,卖出去也能换不少银钱。
这年头,好柴火可也是很值钱的。
周考冷哼一声:"做老子的还没咽气,当儿子的倒先争起家产来了,真是丢人现眼!
顿了顿,他又没好气道:"照这么下去,我看连葫石公您这块石头,迟早也得被他们分了。
"周相公说笑了。
葫石公失笑,
"小老儿不过一块顽石,分了有何用?
"垫脚总行吧?好歹也是七个色儿的石头,那七兄弟正好一家一个色儿。
周考这话虽是气话,却也道出了实情。
既已闹到分家的地步,不说那些大件财物,怕是连油壶里的残渣都要刮干净平分,茅房里的粪肥都得按斤称量,一点稀汤也不能差。
山路转过一道弯,忽见一株古槐旁立着座一人高的小庙。
黑瓦白墙的庙宇收拾得齐整,檐下还挂着半旧的红布幡。
庙内供着块七色斑驳的顽石,在香火熏染下泛着暗沉光泽。
七色?镇压蛇精?就是没有葫芦娃。
周考暗暗遗憾。
小庙黑瓦白墙,倒也拾掇得干干净净,只是外面一圈,就遭了殃。
数十个土坑如疮疤般遍布四周,最深处的沟壑已掘到古槐根须。
几把锄头歪斜插在土里,显然不久前还有人在此挥汗如雨。
葫石公的石头脸都要裂开了。
方才还说顽石无人争抢,转眼就见自家庙宇被人掘得千疮百孔。
此时人群窜动、吵吵嚷嚷,七个戴童生巾的男子正吵得面红耳赤,青筋暴起的脖颈活像斗鸡。
不过都戴着童生小帽,应该也是哪里求学的读书人。
“"这福石该有我一份!
"放屁!长子继承天经地义!
“一块石头,如何七个人分?”
“那我不管,要有都有,要没有……那就都没有!”
"要砸就砸七块!
“我是长子,福石当然归我!”
“休要胡说八道,家产从来都是均摊,你想独吞?!”
“我是你兄长!!!”
“你还知道你是兄长,你便是这般照顾自家兄弟的?”
几个亲兄弟,在小庙门口吵嚷不已,看得周考血压都上来了。
"住口!
周考厉声喝断,
"父母在堂竟敢分家,你们几个真是枉读圣贤书!难怪还是个童生!!!
周考这话直接就戳那几个人肺管子上了。
这老大岁数还是个童生,还让这十六七岁的少年给训斥了。
那七个脸红脖子粗的童生兄弟顿时把炮口转向了周考。
“你是什么人?”
“我们自家的事情,与你何干?”
“就是,岂容你多管闲事?”
“闲杂人等,还是快走吧。”
周考气的发笑,盯着那四人:“你们几个连方巾都戴不上的废物,我乃北郭县秀才周考,你们哪个书院的,报上名来!”
“啊?!”
“西企爾玲事咎崎珊4柳书院周考?”
“他可是能参加今年秋闱的秀才……”
“有功名在身……”
那兄弟四人,居然立刻变了嘴脸,顿时变戏法似的堆起笑脸。
方才吵得最凶的长子甚至打了个趔趄,险些被自己慌忙作揖的衣袖绊倒。
“后进学生,见过周先生……”
七人齐齐说话,语气和善,跟刚才判若两人。
周考只觉一阵反胃,这真是变脸比变天还快。
当真是厚颜无耻、前倨后恭,知道他是降妖斩怪的周考,立刻就成了这副阿谀奉承模样。
“休要攀扯献媚!!你们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也配喊我先生!”
周考大怒,翻身下马,
正要呵斥。
却猛地感觉到地面一陷,竟是出现了一个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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