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叶枫
小惠垂头说:“我知道我配不上他,但是,我就是喜欢她!”小惠抬起头,眼睛带着丝泪光说:“我依旧无可救药的喜欢他!”
“咯咯咯……”小惠的话在富江耳中太过好笑。富江笑得前仰后合,十分夸张,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好不容易止住笑意,富江蔑视道:“你这种话,我听得太多了。那些男人在追求我的时候,都是这样说的。你知道你说这话的时候,有多好笑吗。”
小惠一点也不明白富江笑点所在,她认为这是自己的肺腑之言,绝非搞笑段子,或是随意的搪塞之词,为什么如此发笑。
在富江眼中,便如此可笑吗?
富江说:“那些男人为什么追求我——”扬了下秀发,在余晖的映衬下,宛如熠熠生辉的女神,“因为我美啊。”
富江说得如此应当,平淡的好像在陈述一件事实。
不得不否认,这个内心丑陋的女人,拥有完美的外表,有资格说这种话:“因为我漂亮,所以那群男人追随我;你的话,跟那些男人一模一样,我已经听腻了。我弟弟就跟我一样,你也跟那些追求我的男人相同。”
小惠表面胆小的女孩,挖掘出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勇气,直盯富江。
富江从小惠的目光中,看不到一丝动摇。
这种情绪让富江十分的难受、不痛快,就好像鱼刺在喉。
“你这个厚脸皮的母猴子,还不明白吗!”富江生气的骂道,“你根本不是喜欢他,而是单纯被他外表所吸引了而已。假如他是普通人的外表,你还会喜欢他吗?”
小惠柔声说:“你应该很可怜吧。”
富江被刺激到,额头青筋跳动,小惠温柔的说:“不可否认,确实跟外表有关吧。但假如换一个人,拥有小沐的外表,我恐怕不会喜欢他。”小惠在笑,没有哭泣,温柔如水的说:“哪怕他是个普通人长相,我应该会喜欢他吧。”
“我常常在思考一个问题。怎么样,才算喜欢上一个人?我从小到大,就像是小草,不是被无视,就被人冷暴力欺负。我想喜欢上一个人,就是心跳加快吧——什么都有可能欺骗你,但自己的心不会。遇到小沐,我那颗要快停止的心,加快了。”
小惠没有撒谎,话语令人动容。因为前一个苏沐,她真的讨厌的躲开了。
自己那颗还未停止的心,不曾欺骗于她。
富江的手紧紧攥住,姣好的面容,因为无法克制的狂怒扭作一团,小惠的情绪让她反胃,吼道:“他只是玩玩你!男人我还不了解吗,他们只会想着得到更好的东西。”
“呵……呵呵。”富江笑容可怖,“只是玩玩你而已,等他上了你,玩腻了,就会甩掉你的。我很了解我的弟弟。”
“我比你了解小沐!”
“你在说什么!!”
“我比你了解小沐。比身为他姐姐的你。”
小惠坚定的说,捂着自己的心。心脏在跳动,有生命力的在跳动。
可恶!
富江暴怒的捂住自己的脑袋,感觉脑袋像是要爆开的气球。
居然跟自己说,比我要了解他。
太瞧不起人了!
被一个丑八怪给鄙视了!
富江抱住自己脑袋,头垂下来,目光闪烁不定,就像毒蛇吐信,隐藏红口的獠牙。
瞧上四周,周围男人不少。
好想就在这里,将这个女人杀掉!
“咯、咯咯……咯咯咯……”
小惠疑惑的看着抱着脑袋的富江,转而见她又忽然大笑了起来。
富江原来恶毒暴躁的眼神,变得随和平静,里面透露出一丝婉约的温柔。
富江情绪上的飞快转变,把小惠搞懵了。
富江忽然走过来,亲密的抱住小惠。
就听富江说:“你过关了。弟弟交给你,以后我就放心了。”
小惠听到富江的话,这才明白,刚刚的一切都是富江的考验。
是在考验自己。
难怪一开始敌意那么大。
自己刚刚还差点以为,她要把自己杀了。
眼神真是可怕啊。
小惠被富江那么一说,顿时不好意思,重新变得腼腆,有些脸红的呢喃的嗯了声。
富江抱着小惠的手,难以察觉的颤抖。
小惠没有发现端异,后背的富江,表情从未有过如此可怕、狰狞,心底嘶吼道:“把你杀了还不够!”怀抱与小惠分离,富江表情立刻转变为家长式的温暖体贴。
算了算时间,苏沐应该也要回来了。
富江可不指望那班废物能拖住他多久,自己也无法忍受与这个女人相处在一起。
再呆久一点,就忍不住想把她杀掉了。
“我先走了。”富江克制的说道。
小惠诧异道:“不留下来等小沐吗?”
“不了。”富江低头,流露出若有若无的悲伤:“我和他有些误会,现在关系很尴尬。”
“这样吗。”小惠心生同情。
“最好不要告诉他我来了。他很烦我,回家一定会跟我吵架的。”富江乞求的说,“我会慢慢处理我和他的关系。”心里暗骂自己一句,为什么要出来跟她见面。
刚刚自己真的有股杀了她的冲动。
这股冲动,从一开始就有——没有控制住出来与她说话。
其实在完成手术之前,都不能暴露。
“嗯!”小惠郑重的点头。
富江又想:“不过这个蠢女人,肯定不会说出来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我走了。”富江转头,目光一闪,你很喜欢我弟弟?那我就满足你的遗愿,替你喜欢下去,呵呵。
“再见!”小惠忽然想起什么,又叫住富江:“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