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叶枫
女人没有任何反应。
林佳音悲哀的想:“苏沐躲着自己,雪琪欺骗着自己,哥哥打了自己。难道现在,就连妈妈也对自己不闻不问了吗?”悲哀涌上心头,林佳音破罐破摔的抓住了女人的手。
意外的是,女人的手并没有想象中的冰冷,反倒有丝温暖。
林佳音抓着母亲温暖的手,一桩桩往事浮现心头,眼圈红了的说:“我不想在放开母亲的手了!”
女人脑袋动了,身子慢慢转过来。出乎意料,女人并没有长张恐怖的脸,反倒正如林佳音记忆深处的母亲,相貌一模一样,那般和蔼可亲。她就是林佳音的母亲。
女人温柔的说:“放开吧,阿音。”手轻轻的掰林佳音的手,往她手心塞了什么。
“我……我不要!”林佳音哭出声来。
女人柔声说:“你必须要放手。”
“不……”林佳音泣不成声,“妈妈,你是不是也讨厌我。”
女人摇摇头,摸摸林佳音的脑袋:“去寻找你的幸福。”
林佳音还想说什么,忽然眼前越来越模糊。
“妈妈!”
林佳音从床上跃起,满头大汗,背后被冷汗浸湿,迷茫的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四周,看了眼床头柜闹钟,十一点五十二分。
“好疼!”林佳音本能的攥下拳头,忽然被手心里的东西一刺,甩在了床上。
刺到林佳音的东西,正是带有六个带刺小球的“小壁虎”。
林佳音不可思议的将“小壁虎”放到手心,轻轻的捏了两下。
“……”
这个真实的触感,让林佳音感到迷茫。
这个不是梦中出现的“小壁虎”吗?它是怎么被自己带到现实当中的。
“勾引你妈!”门外传来的吼声,打破了林佳音的思绪。
声音来源自林皓。
外面在吵什么?
林佳音连忙起身,将“小壁虎”放在抽屉里,到门前悄悄打开一条小缝。
……
时间往前推进几分钟。
富江与林皓正坐在客厅看电视。
好晚了,肚子好饿。
林皓看了眼富江,富江肚子应该也饿了吧。
“我去厨房弄点东西。”林皓起身去厨房。
富江将视线重新移到电视机前,她感到厌倦了。
“啪嗒——”
玄关前大门被打开,一个套着白衬衫,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进来。脸红扑扑的,带着身酒气。
他是林皓那许久未归、整日在外花天酒地的父亲,林豪。
富江余光瞟了他一眼。
林豪挺着个大啤酒肚,额头光亮,红光满脸,草莓似的鼻头,油腻腻的戴着副眼镜。
这副长相,让富江厌恶的迅速移开。
可是仅过了半响,富江又忽然充斥着笑意,笑吟吟的冲林豪妩媚的眨下眼睛。
她当然知道林豪,是林皓的父亲。
富江想到了个有意思的主意。
林豪哪里见过这样的美人,直勾勾的盯着富江,眼睛色咪咪的,恨不得掉进富江的胸脯里,心想着,她是谁,怎么到我家的。
只见到,富江妩媚的冲他勾了勾手指。
……
林皓端着煮好的面出来,一出来,就看到了令他无比愤怒的一件事。
富江躲在沙发的内侧,露出恐惧的表情,拍着林豪冲她伸出的咸猪蹄。
林豪一边脱着衬衣,一边朝富江慢慢靠去。面容猥琐潮红,鼻子里好像能喷出火气来,坏笑说:“假正经,我就是喜欢你这个调调,你这个骚货。”身材臃肿,犹如个大水桶,衬衣脱了半天脱不掉。
忽然,林豪肩上一沉,被人拉住衣领往后拽。猝不及防之下,差点摔下沙发,生气的望向身后。
只见到怒火中烧的林皓,压抑着心中的愤怒瞪着林豪。
林豪脸红扑扑的,喝醉了酒,脑子不太灵光,居然还敢生气的将林皓的手掰开,可是怎么也掰不掉,恼羞成怒的说:“给老子放开!”
“老你妈的头!”盛怒之下的林皓,一拳打了林豪的鼻梁上。
林豪晕乎乎的整个人靠在沙发上,眼冒金星,鼻子痒痒的,手一摸,居然是血。
见了血,林豪顿时清醒,酒醒了大半。
富江感到解气,心想着死肥猪。迅速从沙发上起来,装可怜的躲在林皓背后,心有余悸的说:“呜,我只是跟他打个招呼,谁想到他上来就骂我骚货,口中污言秽语个不停。还好你来了。”
富江的话,更添了一把火。
林皓想到昔日对父亲的恨,这时全都引爆了出来。柔声安慰富江:“没事的,没事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瘫在沙发上的林豪,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林豪心中气愤,但见到林皓那要吃人的目光,心中一惊,看了看手中的鼻血,顿时老实了;他年过中年,好逸恶劳,哪里是正直壮年,经常锻炼的林皓对手。
看林皓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生怕他年轻气盛,刺激到他——搞不好,会被他杀掉的。
林豪打了个激灵,再无争斗之心。
富江鄙视的剜了眼林豪,嘴唇微启,好像在嘲笑的说:“真不是个男人,被自己儿子吓成这样。你该不会,是个阳痿吧,咯咯。”
林豪看着富江的口型,猜也能猜出个大慨,听到富江的话,脸涨得通红,哪个男人受的了这种刺激,尤其是在个美丽的女人面前。
林豪登时站起,板着张脸,冲林皓厉声呵斥道:“反了你!我是你爹,你想对我怎么样!”假如忽略涨红的脸,还有鼻子下止不住流的鼻血,那还真有几分领导发威的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