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明and秋夜
街上的人声嘈杂,但在这一刻,她就是唯一,犬夜叉那经过种种妖术秘法强化的感知能够清晰她的心脏的跳动,眸光的变化。
他无声地笑了笑。
笑得让桔梗有些不知所措,那清冷的气质被破坏,如仙女坠落凡尘。
“怎么了吗?”
“没……”
这个时候,犬夜叉才是缓缓摇头,轻声道:“只是心底有些感叹。”
“感叹你对我似乎完全放下了戒心了呢。”
“在几个月前,若是我说出了之前的话语,恐怕你已经高度警惕起来了吧?毕竟我是一个既强大,又不吝惜使用自己脑子的家伙。”
“像我这种妖怪其实很危险的。”
“就像……”
“只要我想,现在我就能够弄死眼前的这一片人。”
他伸出手,虚抓了一把,像是要握着他们的性命一般。
“可是……”
“现在的你却是不会觉得我很危险。”
他侧着脸,望着人群,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桔梗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旋即加速。
她慢慢地开始审视自己的心灵。
是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开始越来越相信犬夜叉了。
就像刚才犬夜叉所说的,要取他们的性命很简单,并作出了相应的姿态,她却丝毫的怀疑,反而有一种他是在开玩笑的想法,心中没有因此升起一个阻止的念头。
要知道,在早几个月前她对于犬夜叉可是相当地警惕啊!
中间是发生了什么呢?
少女开始了回忆起来。
是水户城他对自己的援助?亦或是自己和他的“妥协”?
是在神宫的数十上百次战斗?亦或是他对长生物质的坦诚相告?
眼前的这位半妖,在自己的面前似乎格外坦诚,只要是自己想知道的他几乎都会告诉自己。
信任……
大概就是如此堆积的吧?
可是……
这种连怀疑都不曾有的情况是……?
少女一时之间没有想明白。
可是内心却是慢慢恢复了平均。
这只不过短暂的数秒而已。
“可是你的确不怎么危险啊!”
少女似稳住了阵营,分析着现状:“对你而言,一口气杀光眼前的这群剑士,顶多也就是让人类损失一部分人才而已,老实说,哪怕顶尖的剑士都死了,但是对于与妖怪之间的大局是没有是什么影响的。”
她脑袋内的灵光似乎转的飞快:“是的,没有什么影响。在哪怕他们成就了剑圣,但只要不是执掌了神器,没有谁是不可或缺的。或者说,巫女也是如此,哪怕破魔之巫女我也不是离了我就不行。”
“这是大势。”
是的。
人类和妖怪之间一直在冲突着。
看似剧烈对抗,但实则在高层,人类与妖怪的关系根本就没有底层人民想象中的那么紧张。
相反,强大的妖怪甚至对政局有所影响。
虽说这种人物很少就是了。
人类与妖怪之间的对抗,从某种宏观意义上看,更像是种族之间的生存斗争,而在这场斗争之中,人类其实已经是不知不觉间占据了大势。
人类所需要的,其实就是时间。
而中间的巫女法师们,从某种角度来看,其实只不过是减少中间损失的力量。
可没了他们,也只不过让这个过程变得更加艰难,更加曲折一些而已。
这些犬夜叉都懂。
桔梗所说的也的确是有道理。
他能够感觉得到桔梗在说出这些之后内心平静了不少。
只是……
“拿自己来举例吗?”
犬夜叉回过头,望着巫女那精致俏丽的脸颊。
“有问题吗?”
巫女已经稳住阵营了,不慌不忙。
“没……问题不大。”
半妖深深地看了桔梗一眼,摇了摇头。
他在和桔梗介绍和妖界相关的事情的时候,其实也经常拿自己来举例。
而这是因为桔梗对于妖界的确是不太了解,有自己的存在她会更加地直观。
可是反过来呢?
自己对于人类的情况不太了解吗?
不!
他所不知道的其实只是一些隐秘而已,而这隐秘,对于桔梗来说也是差不多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她也只是新人。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在对于人类社会的了解,她多半还不如自己。
这种事情他的确没有明说,可依照少女的聪明才智,在不久之前应该也是猜出来了才是。
那么……
她现在还拿自己来举例?
是下意识地行为?
亦或是……
他收回了发散的心思,解释道:“从人类的角度来看,这片土地上的妖怪很多。”
“事实,也的确是差不多。”
“可是,大家虽统称妖怪,但在内部也是有所不同的。”
“能被称做妖族的,且割据一方的,到目前为止不会超过三万妖怪。”
“至于其它的?”
“就没有几个妖族妖怪重视过它们——除非它们是手下不可或缺的战力。”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人类和妖怪的实力比其实是和妖族的实力比。”
他轻轻地一笑,脸上的冷峻气质柔和了不少:“我关注他们,是在想着,未来的妖族要想生存下去,如果还要在这个世界上活动,要有怎样的力量才不至于灭族?”
“呵呵,你知道的,我虽然是一个半妖,但绝大部分的时间生活在妖界,生活在犬族,因为强大的实力,基本上也不存在多少拿我血脉做文章的妖怪,我对于犬族妖怪的身份还是颇为认同的。”
这还真是真的。
土地神界就不怎么靠谱!
不。
说不靠谱过分了一些,但是土地神界未免太消极了!
是的,消极!
从土地神界的面积上看,它大概是一个国家的五分之一,四分之一,这样的面积绝对不小了。
可事情不能单单这么看。
进去了土地神界,获得了几百年的增长时间,难不成就赶得上人类的人口爆炸时间?
他可是没有忘记,再过几百年。这片土地的人口将膨胀到上亿!
这对于妖怪而言是一个梦幻般的数字。
要知道,现在所有妖怪加起来,撑死了也到不了七十多万。
这还是由于近些年战乱,邪灵类妖怪大增后的数量。
对于妖族来说,他们的快速增长在如此人口膨胀之下没有任何意义。
除非……
如上古大妖一般,敞开了胸怀吃饭,可现在的妖族哪有这样的力量?
大妖怪屠掉一两座城兴许人类的强者就忍了。
可要是再多,十座八座什么的……
他们会拼命的吧?
某种意义上来说,当人类一方有着和妖怪顶层差不多数量的强者的时候,哪怕弱上了几筹,少上了几个,但人口的优势已经让得差距极度缩短。
桔梗若有所思。
而就在这时,犬夜叉的眉头一动。
脸色有着奇异。
“是他?”
“我去那边一趟。”
他说了一句便是走了过去,留下了陷入了沉思的巫女。
而犬夜叉一走,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巫女一下子抚住了自己的心口,喘息变重了起来。
她的额头上沁出了几滴热汗。
“我……我为什么会强调自己?”
第五百八十四章 身体的信息
为什么强调自己?
桔梗的内心有些乱。
如今的她不是未来的她,虽然出道已久,也有一定的名声,但还没有达到顶峰,顶多也就是枫之村附近的几个村庄知道她的存在罢了。
再加上她如今刚在神宫内完成巫女的修行,她现在可是没有半点儿“累”、“不堪重负”的想法。
她很积极,也很期待未来的巫女之路。
可是……
她之前是短暂地有了“可以不需要破魔之巫女”的想法吧?
这想法似乎有些消极了。
尽管破魔之力可以后天修炼出来,可是,天生破魔之力优势可是无比巨大的,她的存在可以说是在未来能够减少成千上万人的死亡损失,怎么能够说没就没呢?
这是她的职责!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