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无限技能树! 第307章

作者:绫小路

克莱尔呆怔着,不知在想什么。

小公主也陷入了丝丝烦恼中。

‘罕见到叹为观止,肥大的人类欲望。不满足于五欲,在虚幻的繁荣尽头,筑起终将能到达天的城壁。’这就是未来的吉尔伽美什观测到的世界。

每个人都想要不死药,想要永生不死。

然而大多数人,连直面自己那丑陋欲望的勇气都没有!

作为长生种的神灵赫米托斯——此刻也在狂笑后,出神地看着那些话语、文字。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和认同。

永生……是孤独的吗?!当然——!

然而永生又非常珍贵,因为那能让自己看到更多的‘奇迹’、‘美好的人性光辉’。

如果余下的数千万年的人生中,都重复着同一件无聊的事情,神也会疯狂!

赫米托斯继续向史诗后面看去。

‘这是他自己的决定,这正是他的王道。正因如此——

为了能一直见证到那个“最后”,他就必须要永远活着,直至世界终结。’

完全否定了。

也即是他的这一席话,让贤者感到自身被疏远,被看成了与神灵类似的存在。

失落的贤者便这样说道。

“我明白您不想顺从于天神的心了。”

“我也不会强求您去祈求安努神。”

“但作为代替,我就告诉您一个秘密吧。”

贤者授予了吉尔伽美什一种方法,让他不必对诸神摇尾乞怜也可获得永生。

生长在深渊中的不死草的根。

那就是不老不死的秘密。

「如果把那个吃下去的话,也还是保不准会变成植物。但就算这样,它还算是一个奇珍异宝。」

「永生的妙药一定可以将我的宝物库好好装饰一番。于是我动身前往深渊,将灵草装入瓶中回到了人间。」

随着吉尔伽美什如同回忆般的话语。

接着史诗中,人们看到吉尔伽美什翻山越岭,历经长时间的旅途、跨越磨难、险阻,终于在深渊的尽头得到了不死药。

「然而——」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又远远出乎了人们的预料,但有仿佛在情理之中一般。

人们看到史诗中的吉尔伽美什,最终并没有服下灵草,获得永生。

究竟是为什么呢?

连吉尔伽美什自己也在想这个问题。

人们看到了吉尔伽美什内心那样的话语,「一贯放任欲望的我,居然吃了一条乡间小蛇的瘪,被它的欲望搞了暗算!还仅仅是“肚子饿了”这种欲望!」

之后随着史诗的进展,人们了解到了……

有条被吉尔伽美什称为“小蛇”的傲慢之徒,趁着他沐浴身体的时候,吃掉了那不老不死的灵药。

(小公主、克莱尔她们惊得瞪大了眼睛:……!!灵药、被……蛇吃了?!

不、不会吧!那可是不老不死的灵药啊!

吉尔伽美什到底是有多心大,才会在采摘了灵药的第一时间不去吞服,而是先返回地面沐浴……呃、身体。

少女们羞红着脸,内心各种卧槽、卧槽!

这样的理由,实在是太惊人、太令人无法理解了。

常人得到不死草都会欣喜若狂,生怕被人抢去立刻吞服吧!

怎么到了吉尔伽美什这里就变成了这样子呢?!

难道这就是王与我们凡人之间的区别吗?

懵逼、众人极度的蒙圈之中。

更有无数看到这里,对不老不死抱有幻想的人,抱头悲痛嚎叫!各种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油然而生。

我TM——好羡慕那条蛇啊!

永生啊!那可是永生啊!哪怕那份代价可能是长生种的孤独,但是人们还是好羡慕。

畏惧死亡是生物的天性!而更多的人,顾不了那么多,他们只能看着眼前的、想着眼前的。

羡慕就是羡慕,他们只能感受到,此时自己流下的明显辛酸、不平的泪水。)

“居然……就这么被一头灵智未开的畜生,吃掉了不死草吗?”赫米托斯感叹着。

内心生起了一丝遗憾和别样复杂的情绪。

如果吉尔伽美什在寻找到灵药的第一时间就吞下,现在是不是又是另一种场面呢?

说不定他还拥有与那位伟大的英雄王见面的机会。

这样骄傲、璀璨的英雄,绝对不会甘于平静——

如果他还活着,哪怕是踏遍这个世界每一片土地,赫米托斯也想亲眼见证、找到那位王的光辉。

「吃了灵草的蛇,获得了蜕皮的特性。虽然不是永生,但却能重返青春。这药效确实是很妙,也值得收藏在本王的宝库里。」

之后人们看到吉尔伽美什仿佛已经不在意不老不死,淡然的自我陈述的话语。

难道他真的已经不在意不老不死了吗?

人们有些讶异地想到。

同时,也有些惊呆的是……原来蛇的蜕皮个性是这么来的吗?

浪费!!浪费!!实在是太浪费了啊!

天呐!说好的不老不死呢?你(蛇)TM吃了不死药,就给我憋出了一个这么个特性?

虽然重返青春也很厉害,但一想到如果是人类吃下,是不是就真的能做到不老不死了。

于是——人们都发自内心地感到痛心起来。

比起真正的不老不死,仅仅能做到不老的‘蜕皮’个性,可是和人们的幻想相差甚远。

即使如此,依然感觉活着还不如一条蛇的人们!

自闭了、自闭了——太、太痛苦了!他们也好想要不死草啊!

第四百六十五章 我自己杀自己,幼年闪嫌弃成年闪!

追求了近半生的不老不死,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就放弃了呢。

这种无聊的事情……不过的确,是对吉尔伽美什来说挺不可思议。

他是见证之人、处决之人。

不被人类价值观所左右的处罚的化身。

那些就是扎根于吉尔伽美什本性之中的东西。

追求永生的目的,是为了能一直仰望头顶那片苍穹、星空,一直见证人类前行下去。

然而——

‘他真的惧怕着死吗?其中是否还有单纯因为畏惧死亡才追求永生的原因呢?’

史诗中旁白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灵魂般的一问,让众人看到后一愣。

人类会惧怕死亡吗?当然会的吧。

然而英雄王呢?英雄王也是人。

英雄王或许也有点,却不可能是他的全部吧……如果他是真正的英雄,英雄中的英雄王!

众人忍不住如此美好地幻想着。

实际上——

英雄王一直都是英雄王,从未改变,也一直在变。

——

对于孩提时代的记忆他很朦胧。「不止是朦胧。幼年的我和现在的我连性质都完全不同。

现在的话,连去意识幼年的自己都做不到。」

「这对幼年的我来说应该也大体相似。要是知道了成人之后的自己——也就是我,或许有着会停止成长的可能性。」

「不过,这也只是假设罢了。我长大成人后,制定了属于自己的方针。——我要成为一场规诫人类的暴雨狂澜,而不仅仅是一名管理人类的王者。」

「之后的故事就如“史诗”中所描述。我恣意的争夺、积聚着财富。」

望穿古今——

此刻,吉尔伽美什仿佛透过世界、时代,看到了正在阅读着《吉尔伽美什史诗》的人们说着那番令人耐人寻味的话语。

小公主她们汗毛一下子竖立起来。

“!!!”

“什、什么?他是什么意思。突然这么说……他竟然也知道自己的《史诗》?!”

人们不清楚,吉尔伽美什说的是不是安徒生现在写的这本史诗。

却因为这无比深意、而令人惊骇的话语——慌了!

如果是的话——

此时的吉尔伽美什是在隔空与未来的某人说话吗?是谁,是他们吗?一瞬间众人精神了、也惊悚了。

难到吉尔伽美什的双眼,已经和花之魔术师梅莉一般,望穿了未来?!!

……

虽然众人都被狠狠惊了一下。

……史诗后面却并没有解释什么,仿佛只是为了验证什么一般,文字继续。

吉尔伽美什从未变过——他的本性一直都是那个深爱着人类的王。

吉尔伽美什一直在改变——甚至给自己制定了成长方针的他,下意识地连幼年时期的意识也朦胧遗忘。

他的猜想是对的。

幼年的他,真的很讨厌成年后的自己……

或者说单纯地讨厌,巅峰时期作为暴君的自己。

(那样的话语让众人即迷茫,又越来越惊悚。还没有见识过,“自己”杀“自己”,不同时期同一个人作为英灵被召唤出来厮杀戏码……。异世界的人类,对于史诗中这无法理解的描述,感觉到了阵阵诡异!)

“成年后的吉尔伽美什……幼年的吉尔伽美什!!我TM——嘶!脑子要炸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看着像两个人、两个意识一样。幼年的自己嫌弃长大后的自己……这不都是一个人吗?啊啊!”克莱尔两只小手捂脑阔,晕乎乎地想着。

她那贫瘠的大脑,根本无法理解,这跨越时空般的对话。

还是说——

不愧是说出‘要成为一场规诫人类的暴雨狂澜,而不仅仅是一名管理人类的王者。’的男人吗?

试图‘强行理解’的克莱尔瞪圆了眼睛。

反正就是吉尔伽美什王的思想境界太强了,我等凡人完全看不懂,这样想才是最正确的答案吧?!

……

追求永生的理由说的也差不多了。

然而——

人们看到了,吉尔伽美什内心接着,那样地自嘲:

「拒绝如同神灵般的永生。我虽然口头这样说着,内心也在某个角落悄悄期待着吧。」

「回到人间后,我看着自己取得的成果,满怀欣喜的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