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综漫的神圣右方 第433章

作者:朱之月

……

学园都市第七学区一条人来人往的马路上,一位只眼的少女安静地站在人群中,她翡翠色的独眼凝视着马路对面餐厅中的两个人,低语道:“……那就是这个时代的幻想杀手?”.

第一百六十四章 幻象杀手与魔神

道路两旁的小餐馆中,一方通行跨坐在餐桌前的沙发上,他左手手搭着沙发的椅背,翘着二郎腿,而角落中则摆放着他的拐杖。

四个月的时间,让他歪脖子的毛病得到了自我治愈,只不过大脑的器质性损伤让一方通行依然无法掌握平衡,还是需要拐杖才能走路。

他右手提着咖啡杯的把手,轻抿着杯中的冷萃冰咖啡,在砸吧了一下嘴后,一方通行不满的道:“……啧,这些咖啡豆磨出来的咖啡还不如那些速溶咖啡,或者罐装咖啡好喝。”

嫌弃的将咖啡杯放在桌上,一方通行看向了坐在他身旁的刺猬头少年,也是他现在的房东兼同居者。

上条当麻看着满桌的食物,许多食物都是被一方通行吃了一口就扔在那儿不吃了,他心中欲哭无泪,心疼的道:“……我说铃科百合子,不要再这样浪费粮食啊,再这样下去我们下个月可就要没钱吃饭了。”

一方通行听到上条当麻的称呼,他额头青筋直冒,硌着牙道:“……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叫铃科百合子,而且本大爷哪里像是女的,竟然被你随意取了这么一个女性化的名字。”

上条当麻闻言摸着头干笑道08:“……谁叫你不告诉我你的真正名字,一方通行这一听就是代号而不是名字啊。”

至于对方是男是女,这一点上条当麻是很有发言权的,两人作为同居者,上条当麻自然看到过一方通行的某个重要部位,能肯定他是一个男的。

之所以管一方通行叫玲科百合子,其实也是为了刺激他,用激将的方式让他告诉自己真正的名字,只可惜一方通行根本就不上当,被称作铃科百合子时也就是当时生一生气,过一会儿就又无所谓了。

“名字很重要吗?”

一方通行仰靠在沙发上,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问道。

自己的名字什么的,其实他早就已经忘记了,从很小的时候起人们就称呼他为一方通行,他也就将这个代号当成了自己的名字。

上条当麻注意到一方通行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神情,他心下一紧,张了张嘴,最终道:“……不,名字什么的并不重要,相比于名字这种东西,那个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表情非常认真,话语亦是异常坚定。

一方通行斜眼瞥了上条当麻一眼,切了一声,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道:“……浪费粮食什么的可不能怪到本大爷的头上啊,要不是你把本大爷的银行卡给弄丢了,咱们哪里会为钱这种东西着急。”

上条当麻的不幸一方通行已经是体会到了,在与他同居的这四个月时间里,一方通行见识到了上条当麻那过于凄惨的生活,甚至对于上条当麻能活到这个年纪还这样开朗,一点都没有想去自杀的想法而佩服不已。

只不过这股不幸虽然不会传染一方通行,但是却会传染一方通行身上与上条当麻接触的物品,这让一方通行手中有钱也变得花不出去。

还好这种不幸的效果在一方通行物品上,没有在上条当麻身上那么严重,让一方通行的银行卡偶尔还能用,两人这样才是勉强维持住了生活。

也幸亏一方通行在过去就不是一个爱乱花钱的人,每天都穿着同一件衣服,唯一的爱好就是喝罐装咖啡。

由此作为学园都市第一位的他才是攒下了一笔可观的金钱,否则现在已经脑瘫失去了能力的一方通行,根本就没有收入来源,想要活下去可能就得需要去打工。

不过,这四个月的时间确实是自从一方通行有意识以来,过得最是轻松最是快乐的日子。

不用接触学园都市的黑暗,不用为了如何成为无敌而殚精竭虑,每天遇到的最麻烦的事也就是那些小混混,这样美好的生活甚至让一方通行都怀疑,自己现在是否还在学园都市。

他侧过头看了一眼上条当麻,这个老好人为他那黑暗沉重的心灵带来了一份光明,就连一方通行自己都没有想到,身为恶党的他竟然能够在这里得到救赎。

一方通行从来没有过朋友,但是在上条当麻的身上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友情,让他生出了一种想要守护他人的决心,如果这份友情能够一直这样维持下去,那么就算是他失去了能力又如何呢?

在一方通行的心中,所谓学园都市第一位的荣誉,又哪里有和上条当麻的这份友情珍贵。

那边的上条当麻并不知道一方通行的心里所想,他只是叫服务员拿来了打包的餐盒,桌上的食物拿回去最起码还能再吃一顿饭,对于生活拮据的上条当麻而言,他绝对不能随意浪费。

一边等待着服务员的打包,上条当麻打开手机看了看社交媒体。

咦?这是什么?哆啦a梦的同人漫画?好像画的是胖虎和小夫,上条当麻饶有兴趣的打开漫画看了几眼,立刻就是脸都绿了,赶紧把手机收了起来,他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给挖出来洗洗。

“怎么了?”

一方通行注意到上条当麻那吃了屎一样的难看神色,疑惑问道。

“没,没什么!”

上条当麻连忙摇手,他可不想让一方通行也看到这个东西,尤其是想到他们两个大男人现在住在一起时,额,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上条当麻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

一方通行虽然奇怪,但他也没在意,他本就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打包完毕,上条当麻和拄着拐杖的一方通行走出了餐厅,然后两人的脚步突然停顿,一个穿着打扮极其古怪的少女拦住了他们的路。

少女穿着黑色的皮草衣,披着一件外侧为黑内侧为红的披风,身上的服饰相当大胆,勉强只能挡住三点,露出一大片雪白细嫩的肌肤。

女孩的外表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有着一副惹人怜爱的俏丽容颜,她头上戴着奇怪的巫女帽,右眼像是海盗般被眼罩遮住,翡翠色的只眼就如同闪耀着星光的宝石,散发着清冷高贵的色彩。

少女的金发伴随着路边的微风飘扬着,她神色冷漠犹如一尊雕塑,像是被大理石镌刻而成,甚至在她的面容与眼神中找不到一丝的人性。

对方虽然没有所谓的杀气,但那如同看着蝼蚁260一样的神情,让被注视着的上条当麻和一方通行都是感到头皮发麻,浑身战栗不止。

危险危险危险!!

一方通行和上条当麻的大脑在警告着、悲鸣着、恐惧着,甚至大脑已经器质性损伤的一方通行,这一刻都仿佛获得了对四肢的完全掌控,就似是大脑在那危险的警告刺激下,脑细胞突然增生活跃了起来。

“小心,上条!”

一方通行瞪大了眼睛高声喊道。

作为曾经沉浸在黑暗之中,作为曾经徘徊在恶意淤泥里的一方通行,他的内心更加敏感,虽然面前的少女看着很是娇小可爱,但是一方通行的大脑和灵魂都在嘶吼着,警示着他远离这个女人,就仿佛她是一只择人欲噬的远古巨兽。

不,这可不是什么远古巨兽,她更像是——‘神’!

上条当麻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只眼的少女就是用着她冰冷中透着清丽的平静嗓音道:“……幻想杀手就这样放任不管,很可能会生出一些无法预知的事端,所以,还是将它回收吧。”

‘幻想杀手?是指我?’

上条当麻的脑海中刚刚冒出这个想法,面前那穿着怪异的只眼少女就是抬起她纤细白皙的右手,抓住了上条当麻的右胳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瞬剧痛袭来,让上条当麻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右胳膊从臂膀处齐根而断,竟然是被这少女硬生生的给撕扯了下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 区区里幻,不过如此!

“啊啊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让上条当麻凄惨的大叫着,在过去他虽然有着与小混混们战斗的丰富经验,也曾被打得鼻青脸肿,受过重伤住过医院,最惨的一次甚至腹部被人捅过一刀。

但是上条当麻从未遇到过这样手臂被人折断的重创,手臂被撕裂的痛苦从神经末梢直达大脑,瞬间,上条当麻就是眼眶充血,浑身如同针刺一样疼痛。

血液从手臂的断裂处喷涌而出,溅到了一方通行的脸上,温热的血液从一方通行的脸庞往下滴落。

这并不是一方通行第一次见到鲜血,甚至他曾以极其扭曲变态的方式残杀过许多人,见识过血流成河的绝望场景。

但这却是一方通行第一次的闻到了血液的腥味,闻到了血液中的恶臭,这让他胃部翻腾,甚至产生了呕吐的欲望。

上条当麻用左手下意识的捂住了右手的断臂处,这是人类的本能,会想要用手去堵住伤口的流血。

而不可思议的是,随着上条当麻左手捂住右手的伤口,血液真的被止住了,只有那撕裂般的剧痛依然在侵袭着他的脑海。

只眼的魔神面无表情的低下头注视着手中的断臂,随手将它扔到了地上,然后她再次抬起头来,看向了上条当麻的右手处,用着她那悦耳动听的声音,以毫无感情的声调开口道:“……原来在幻想杀手下还藏着这样的东西。”

奥帝努斯那翡翠色的只眼中,闪过了一抹饶有兴趣的神情,好似是对上条当右手中的东西产生了那么一丝的趣味。

“上条当麻!”

一方通行的面容渐渐的变得扭曲与崩溃,他的瞳孔收缩,眼白扩大,牙关打颤地喊着上条当麻的名字,开始拼命的调动大脑的运转。

但是对过去的他而言轻松就能解析的公式,现在却变得如此艰难,就像是小学生面对着大学的高等代数一样,他已经完全无法理解自己超能力公式的使用方法。

力量,力量,力量,力量,力量,力量在哪里!!

他第一次的痛恨着自己的无力,又一次的对力量产生了强烈的渴望,如果他还是那个学园都市的第一位,如果他还是那个最强的一方通行,他就能保护自己唯一的友人,他就不会让上条当麻受到伤害!

他需要,保护朋友的力量!

“一方……一方通行…々々…”

在剧烈的疼痛中,对朋友的关心让上条当麻保持着最后的理智,他颤抖着嘴唇哆哆嗦嗦的喊着一方通行的名字,咬牙道:“……快点离开、快点离开这里!”

“你在说什么呢,上条当麻!你想让本大爷像是一条丧家之犬一样逃跑吗?本大爷可是一方通行,是学园都市最强的一方通行啊!”

一方通行怒声大吼着。

就算是失去了超能力,一方通行依然有着学园都市第一位的骄傲,他虽然是个恶党,但是恶党却在永无止境的黑暗里见到了光明,沉沦黑暗之人绝对不会轻易的放弃那好不容易得到的光明。为此他甚至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去拼搏。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

“啊————————”

上条当麻的额头青筋直冒,他断断续续的说道。

但是话还没说完,他就是发出了‘啊’的一声大叫,那并不是疼痛的吼叫,而是某种东西从他的身体中奔涌而出的,享受到了自由的那畅快淋漓的喊声。

“轰————————”

一声轰鸣炸响,上条当麻右手的断臂处传来了龙吼的咆哮,之前由于奥帝努斯扯断上条当麻的右手速度太快,马路附近的人群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随着那震慑人心的龙吼声出现,附近的人群终于是反应过来,人们发出惊恐的大叫,四散奔逃。

一只只的龙首争先恐后的想要从上条当麻右手的断臂处挤出,这些龙首如同彩虹般有着不同的色彩,它们张牙舞爪孔武有力,一条条的龙身盘旋而出,交织在一起,恐怖的气势仿若是远古的神话生物由此降临。

“轰隆——————”

冲击波扩散着,一只只的巨龙仰天咆哮,天空之中电闪雷鸣云雾缭绕,仿佛随着这些龙的出现,就连天气都是为之变幻,四周的房屋与水泥路面在狂风中被掀起,被吹飞,刹那之间就是木屑纷飞,石地崩裂。

以上条当麻为中心,方圆几百米内瞬间就是变成了一片废墟。

龙在西方神话中是邪恶的象征,它们贪婪、残暴、每一次的出现都代表着阴险与狡诈,代表着堕落与绝望。

但与此同时,龙在神秘学中也有着看守宝藏与看押罪人的意义,却不知上条当麻右手断臂处出现的这些龙首,它们到底是在看守着他右手最深处的宝藏,还是在看押着他右手最深处的罪人。

这些龙首层层叠叠的交缠在一起,发出了得到自由的兴奋嘶鸣声,然后,一只只巨大的龙眼看向了那身材娇小的魔神,在一声令天地都震裂的嘶吼声下,巨龙们盘旋而下,张开巨口露出利齿,似是要将奥帝努斯彻底撕碎。

只眼的魔神神色不变,她只是微微抬起娇俏的下巴,如翡翠般透丽的眸子注视着那些巨龙的凶暴,檀口微张,发出了平静至极又让人胆寒的话语:“……这就是幻想杀手里层的东西吗?哼,不过如此!”

魔神神情平静,情绪没有任何的起伏,甚至都没有对这些巨龙露出不屑的神情,面对着这些以一往无前之势奔袭而来的巨龙之首,奥帝努斯只是再一次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她现在虽然只是五五开的魔神,失去了操纵相位的能力,但那只是让奥帝努斯无法随心所欲,让她不管做什么事都有一半的失败可能罢了。

但在本质上,她依然是完整的魔神!

那只纤细的、白皙的、如玉石般的柔弱小手就这样抓向了巨龙,下一瞬,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那些庞大的龙首就像是一只只的小鸡般,被奥帝努斯掐住了咽喉。

随即,只眼的魔神右手微微用力,空气中就是传来了‘咔嚓’的声响。

就仿佛是时间、空间、命运与因果都被捏碎,天与地在这一刻脆弱的如同一张轻薄的白纸,万物都化为窒息的宁静,唯有那只纤弱的玉手是唯一的活物,正在扭碎万物。

五彩斑斓的龙首们发出了哀鸣,上一刻还在耀武扬威,下一刻就仿佛被彻底石(的得的)化,身躯上产生了一道道裂纹,轰然碎裂。

而当里幻的力量被奥帝努斯随手折断后,上条当麻终于是坚持不住,身躯坠地,彻底的昏迷了过去十。

站在他身旁的一方通行呆呆的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上条当麻,看着他的呼吸渐渐的变得有些轻微,就如同生命的火苗正在狂风中摇曳。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方通行仰天嘶哑大叫着,发出了如泣如诉的呜咽声,他的瞳孔变得漆黑,眼白变得血红,似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行血泪从眼角滴落,而在他的背后,生出了一双如暴风、又如同堕落天使一样的翅膀。

“啊啊啊啊啊……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一方通行如同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他仇恨的看向奥帝努斯,狰狞的大叫着。

当罗伊出现在这里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的理解者……

“这便是银之星借用了那只天使的理论与力量所研究出来的东西吗……哼,倒是有点意思。”

奥帝努斯翡翠色的只眼中透着冰冷与无情,对于一方通行那扭曲疯狂的咆哮,对于上条当麻因为剧痛与里幻的被破坏,而昏迷在地的样子全无在意。

她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用她那崇高的意志与超越凡人的心灵,俯瞰着这个世界的万物与一切。

唯有在她的目光看向上条当麻的断臂处时,奥帝努斯的眼神才是变得颇有些深沉。

只见在上条当麻的断臂处,有淡淡的薄雾在飘散着,这些雾气呈现着淡粉色与湛蓝色混杂到一起的奇怪色彩,看起来颇有些朦胧与如梦似幻,让这现实的世界多出了一丝虚妄感。

“神净讨魔……原来银之星一直在隐藏的是这个东西,但面对着完整的魔神,就算是神净讨魔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魔神们对这个连祂们的力量都无法承受的世界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这才是给了凡人能够隐瞒与欺骗魔神的机会,那并不是凡人真的拥有了能与魔神匹敌的力量,仅仅只是魔神并无意将目光注视过来罢了。

但是当魔神真的想要去探寻真相时,祂们那充斥着智慧与知识的目光足以看破一切。

就像是现在的奥帝努斯,在暂时破坏了幻想杀手与里幻这两层套娃后,终于见到了一直被亚雷斯塔所隐藏着的,他所拥有的最深层的秘密。

人类最害怕的是未知,那是恐457惧的源泉,对于由人及神的魔神而言,祂们最渴望与惧怕的同样是未知。

而当看破了上条当麻的本质后,对奥帝努斯这样知晓了世界之外的存在,看到过罗伊那是右手的魔神而言,也就失去了对上条当麻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