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玩家 第792章

作者:时九命

白止在面前竖起了一根手指。

“根据白夜祭祀在那个时候的释义,这张牌代表着她将会遭受到约束和束缚,虽说不知道【空房间】这间禁闭室具体代表了什么,但想来应该也是和塔罗牌的释义差不多的,也正好完美的和这张塔罗牌对应上了。”

“这也就是说……”

“没错,你的塔罗牌是逆位〖隐士〗,如果一个不小心的话,你很有可能会失联。”

白止正色开口。

“你要是失踪的话,我会感觉很头疼的。能够在我面前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你失踪,我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此刻你怀中抱着的那个东西了,所以出于安全起见,你还是把她交给我吧。”

“等等,如果这么说的话,我记得你的牌好像是正位的〖恋人〗……”

低下头看了眼自己怀中紧闭双眸依旧没有醒来的紫发萝莉,又跟着有抬起头看了眼面前的某人,也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校花的面色在一时间内不由得略显得有些怪异。

其实也不怪她做出这种联想,毕竟某人可是有着前科存在的,光是在家里面就有养着三只阎萝王呢,再多上一个又不是不可能……凑个彩虹七色萝莉战队或者十殿阎萝王?

白止:“………”

“不是……我说你能不能够正经一点?”

伸手按了按额头,白止很是有些无语的开口说了起来。

“虽然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但是你的脑回路什么时候变得和夏文那家伙一样奇葩了?就算是真的〖恋人〗牌,再怎么说也应该是对应在你的身上才对吧?”

在听了白止的这句话之后,校花的脸顿时就滕的一下……红了。

………………………………………………

在一口气的派出了六名影卫在这个禁闭区里面开始寻找起了那可能的有关于禁闭室的控制机关之后,白止则是和校花一起呆在了位于顶楼处的房间这里处理起了这只被他们从疗养箱里面放出来的紫发萝莉身上的问题。

这其中的首要问题,便是要让对方醒过来。

在这只紫发萝莉的身上,很明显的有隐藏的相当多的秘密,如果先前不曾见过那名“准怪谈之主”的话,白止或许的还会将其当成一个有些特殊的病人。

但是在此前他用一条命外加一个脑袋打探来的情报面前,这只紫发萝莉的重要性可以说是直线上升,甚至是直接干涉到这个世界的真相,他怎么可能放弃?

虽然说对对方现在昏迷不醒,但是这点对于身为制造师的校花而言,并不算是什么大问题,在团队里面并没有一名合格医生的前提之下,她在闲暇时有特意的制作了很多和治疗相关的道具。

虽然说那些道具对于身负奇怪病症的他们来说没什么用,但是用在面前这只紫发萝莉的身上却是刚刚好。

毕竟不管从哪方面上来看,对方的表现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已。

几分钟之后,在白止的目光注视之下,这只紫发萝莉略有些茫然的缓缓睁开了眼睛。

“!!!”

几乎是在对方睁开眼睛醒过来的瞬间,包括白止在内,两人的心中都莫名的有生出了一丝警兆感。

……转瞬即逝。

从床上坐起身,这只紫发萝莉先是有迷迷糊糊的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然后有抬起头看向了前方。

就和她的发色一样,女孩的眼眸也是如同紫宝石一般的晶莹剔透,在被对方的眼眸给扫过之时,校花在心中莫名的有生出了一种自己被对方给完全看穿了的错觉。

但是就在她一脸紧张的做出了戒备的姿势的时候,坐在床上的紫发萝莉却是将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然后定格在了白止的身上。

稍微的歪了歪脑袋,女孩略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对着他问了起来。

“……哥哥?”

白止:“………”

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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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为什么要称呼他为哥哥呢?”

一边帮着对方将身上那身明显不合身并且湿漉漉的的蓝白色病号服给换下,校花实在是忍不住的开口问了起来。

最初之时的接触有惊无险,虽然说有很多东西想要问的,但是在发现对方抱着双手瑟瑟发抖之后,其他的东西就显得无关紧要了起来。

“嗯?哥哥就是哥哥呀。”

坐在高椅子上晃着脚,将双手撑在身体的两侧,紫发的萝莉略微的歪了歪脑袋。

“在哥哥的身上有一种很舒服的气息,并且还长的很好看,不称呼为哥哥的话,难道要称呼为叔叔吗?”

“呃……”

“姐姐,战争已经结束了吗?”

仰着脑袋,对方一脸希翼的看向了她。

“我好像已经睡了很久了。那些叔叔阿姨们告诉我,只要我醒来之后,就代表着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们取得最后的胜利了吗?”

“………”

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校花没有对此做出回答。

根据紫发萝莉自己的讲述,她的名字叫做木木,基地里面的其他人都是这么叫她的。

“木木……你有什么姐姐或者妹妹吗?”

看着眼前在换了衣服之后整个人变得焕然一新的女孩,白止忽的开口问了起来。

“姐姐妹妹?有啊,基地里面就有很多呢。”

像是有些不适应这身新衣服一般的扭了扭身子,木木点了点头。

“比我大的叫姐姐,比我小的叫妹妹,大家在基地里面一起玩的很开心……哥哥,我能换上以前的那套衣服吗?”

用手扯了扯自己衣领上的那个校花特意系上去的蝴蝶结,木木的脸色显得很是有些不自在。

“我还是比较喜欢大家平日里都穿的那套衣服……”

“这身衣服不好看吗?”

此时也听出了些许的不对味,蹲下身子帮助对方将衣领重新的整理好,校花开口问了起来。

“在那个基地里面,你们所有人都是穿着那一身衣服吗?你的父母呢?”

“父母?木木没有父母,其他人也都没有,基地就是我们所有人共同的家。”

很是乖巧的垂下手臂任由对方施为,木木摇了摇头。

“我们是病人,在病没好之前,只能穿那种衣服的。”

“病人……那你还记得你在睡着之前有经历过什么吗?”

侧过头看了眼一旁的那个疗养舱,略微的皱了皱眉头,白止开口问了起来。

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这只紫发萝莉单纯的就好像是一张白纸。

从对方此前的讲述上来看,在此前的时候,她貌似和其他和她一样的小孩子被作为病人呆在了一个名为基地的地方。

而从对方的表现上来看,对方甚至于连怪谈和玩家的事情都不知道。

……这是这个世界里面那些残余玩家的手笔吗?

“嗯……和其他人一样,我躺上了手术台,医生们告诉我只要睡一觉就好了,醒来之后战争就结束了,然后我们就可以去往太阳下面玩了。”

稍微地想了想后,木木做出了回答,然后抬起头看向了他。

“哥哥,战争已经结束了吗?”

“……差不多吧。”

片刻的沉默之后,白止从背包里面掏出了一根棒棒糖递给了对方。

“这里并不适合谈话,我们出去再说吧。”

“嗯。”

点了点头,木木先是有些疑惑的接过那根棒棒糖来回看了几眼,在发现看不明白之后就干脆直接的握在了手中,然后伸手牵住了白止的手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哥哥,我们赶紧出去吧,这里是属于医生的房间,要是被医生发现的话医生会生气的,我们的房间在外面。”

“外面……等等,你说外面那些禁闭室是你们的房间?”

在听到木木的话语之后,一旁校花的面色不由得微微为之一变。

外面的那些禁闭室内在的空间到底有多小她是有看到的,那么小的一个地方……被对方称之为房间?

“对呀,这里平常时是禁止过来的呢。之前开心她们偷偷的来到医生的房间这里,在被发现之后可是整整的被饿了好几顿,还好有我们的偷偷支援才没有饿肚子。”

点了点头,木木兴致勃勃的拉白止的手走出了房门。

“我的房间在七楼,离医生这边最近……看,就是那一间房。”

一边说着,木木举起那只抓着棒棒糖的手指向了某间禁闭室。

“……这里是你们之前生活的地方吗?”

居高临下的看着这整个禁闭区,白止略微的眯了眯眼睛。

“嗯,不过有时候我们要去到其他的地方接受治疗,否则病情会控制不住的。”

木木点了点头。

“以前的时候,我们大家都是在下面的广场那里玩的……诶?怎么看不见医生?”

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人的木木不由得略显得有些奇怪。

“哥哥,你有看到医生吗?医生应该是一直都在这边的才对。”

“医生……如果有人进入到你们房间里面去,结果出不来了该怎么办?”

稍微的想了想后,白止开口解释了起来。

“你要找的医生,在刚才的时候就是进入到某个房间里面去了,结果一直的都出不来。”

“出不来?”

在听到白止的这个问题之后,木木在眼眸当中有略微的为止恍惚了一下。

“出不来的话,只需要在外面打开……”

一句话尚且还没说完,她就突然间感觉脑海一阵刺痛,下意识的松开了手,蹲下身子,木木用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在她的潜意识里面,某段恐怖的记忆正在缓缓的为之复苏。

冰冷的手术台,耀眼的灯光,逐渐弥漫至全身的剧烈疼痛……画面最后定格在了医生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庞上。

【你们是这个世界最后的希望……】

——模糊的话语声遥远的仿佛像是来自于天边,在她的耳边回荡不休,让她头疼欲裂。

“行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就在这个时候,伴随着身旁一个温和声音的响起,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脑袋上。

那个声音好像有着神奇的魔力,在那个声音响起之后,转瞬之间,木木便感觉那些逐渐的就要将她给吞噬的东西便迅速的远离了她。

“……哥哥?”

略有些迷茫的抬起头,木木看向了对方。

“有些事情,我已经明白了。”

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白止稍微的笑了笑。

“我已经猜到我们现在到底在哪里了。”

第四百五十六章 突变五分钟 4k

对于这个世界的猜测,白止一直以来都有在心中做过诸多猜想。

要知道,世界即将毁灭,这个世界最后的结局要么是坠入世界之墓,要么就是沦为怪谈之主孕育的温床。

在这种情况之下,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还存在着这么一间收容病人的医院?

白止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诺亚方舟了。

在实际上,诺亚方舟这个名词,也不是他第一次接触了。

只不过除掉最开始去救校花和夏文时所接触到的那个诺亚方舟之外,其他诺亚方舟的下场貌似都不太好的亚子。

世末歌者和夫子的世界里面,那个世界的诺亚方舟被夫子硬生生的给拆了,以此将世末歌者给送了出去。

平凡的世界那个被坠落的古神残骸同化的世界里面,那个世界里面的诺亚方舟甚至连逃都逃不掉,仅仅只留下了一个方舟之心。

就算是下场较好的拼图卡世界,那个世界的诺亚方舟在要逃跑的时候,也愣是被紫衣的师父给拦截了下来,被迫的去赌那一个微薄的希望。

……属实的是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