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同样的事情如果只有一两例就算了，问题就在于，最近相当一段时间到处执行正义的托尼得到的都是差不多的回应。
“不，托尼，就算他们知道奥创是你做出来的，他们也不会这样恨你。”
佩珀轻轻的抚摸着托尼的脸颊，幽幽的叹了口气
“那他们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托尼有些难过道
其实他倒也不是非要什么赞美，但他希望自己的错误可以被指正。他乐意填补自己的过错，但他很讨厌这种明明有错误，却不知道在哪里的情况。
“托尼，恰好相反，他们讨厌你的原因……是因为你们夺走了他们的天堂。”佩珀叹了口气道
“托尼，如果抛开钢铁侠的身份，还有你现在的责任，你真的觉得生活在AI的控制下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吗？”
“当然，睡觉吃饭的时候头顶上随时呆着一个可能会割了你脑袋的机器人我觉得糟糕透了！”
“但是奥创没有割下任何人的脑袋。”佩珀轻声道
“我在纽约生活的时候看的很明白，我和你们不一样，如果抛开了你女朋友的身份，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
“普通的女人可没机会每天处理数十亿的流水~”
“闭嘴，听我说！”
佩珀发的小火一下子就让托尼老实了，她看着一脸委屈的托尼，叹气道
“托尼，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奥创提供给他们的生活都是完美的。起码相当于过去来说，是真正的完美。”
“芝加哥——或者说全美所有被AI控制的城市，在他们看来都是完美之城，而你们的出现，就是打破这个完美现实的敌人。”
“但是我们将他们从AI的控制下解放了出来，让他们获得了自由！”
“是吗？”佩珀嗤笑道
“尼克弗瑞安排了一群曾经的高级公务员和有钱人继续去管理他们，告诉我托尼，这就是自由吗？”
托尼一言不发，他知道佩珀说的没错。
如果对大部分人来说被AI控制下的生活是不自由的，那么现在被这些同样是人类的家伙统治。或者说过去一直是如此，那他们本来就没有任何的自由可言。
自由，自由，这个词汇本来就是美利坚喊出来的最冠冕堂皇的扯皮不是吗？
就在托尼深思之际，他的耳畔传来了滴滴的警报声。
没有犹豫，托尼马上穿好了钢铁战衣飞了出去。
当托尼抵达现场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衣冠不整坐在地上发抖的女孩——而且还是白天的那个。
在旁边，是一个被制服住的，连裤子都没穿的中年白人男，目光躲闪。
托尼知道，他来晚了。而这里发生了什么，似乎也不用多问。
“你应该知道做这件事的后果吧？”
托尼脸色阴沉的走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毫不费力的将他提了起来，冷冷道
“不，是她同意的！我答应她的，做完了就放她出城！”那个男人激烈的挣扎着，解释着
“他强暴了我，他威胁告发我和我妹妹逃出这里来要挟我！”
那个女孩用无比仇恨的目光看着托尼和那个男人，颤抖的说道
“我和我妹妹只是想逃出去而已，我们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托尼一把打晕了这个男人，看着女孩沉声道
“为什么？你们想逃出去。”
“因为你们毁掉了我们本来好好的一切！”女孩尖叫的指着托尼，犹如歇斯底里般的怒号着
“你们毁掉了我们本来安稳的生活，夺走了我们的东西！我的自由！我的价值！”
“你们才是一群恶棍！！！”
172.铁心暴君斯塔克
经受着奴役般的生活并不可悲，但可悲的是作为奴隶却生出了一种幸福感。
托尼知道这句话，他也觉得这句话在这个时候非常的适用。
但他无论如何，就是没办法说出口来……
是的，眼前这个女孩，还有芝加哥千千万万的其他人，都是在AI的奴役下以另一种‘奴隶’的方式生活着。
但可笑的是，他们做奴隶的日子，比做人的时候幸福多了。
这个女孩说的没错不是吗？AI统治他们的时候，没夺走他们的任何东西，给了他们足够的资源，给了他们自我实现的价值。
然而他们一来，这一切全都被摧毁了。
所有的一切一瞬间就回到了被AI统治之前的样子，或许还更好一点。但体会过乌托邦的天堂，回到过去的巨大落差感足以逼疯一个人。
所以面对女孩的指责，托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站在他们的角度，托尼他们……就是破坏他们幸福生活的，最大的恶棍。
其实托尼大可以为自己的行为冠上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比如为了人类真正的自由和解放什么的。
但是这些假大空的口号与这些平民又有什么关系？作为沉默的大多数，他们感受到的只有切身的感受和利益。
托尼他们的到来将他们从天堂中拖了出来，并且还强制他们回到地狱，这样的一群人，怎么会受欢迎？
眼前的女孩想要带着她的妹妹逃出芝加哥，重新回到AI的管控之下。
有眼前的两例，天知道有多少暗藏起来的，甚至已经实施了的。
这些人没错，追求美好生活是他们天然的权力。托尼他们也没有错，光复自己的国家有什么错误？而甚至就连AI，他们也没有错误。
他们只是实施了托尼的命令，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奥创的确没对任何人的自由进行过约束。
所有的人都是来去自由的不是吗？甚至为了让他们更加顺利的过度接手城市，奥创还‘贴心’的提前撤离了芝加哥。
奥创远比托尼想的还要‘人性化’
显然这是非常阴险的一招——如果他们不与斯塔克他们发生军事冲突，那么斯塔克他们甚至就连用战争的破坏转嫁矛盾的能力都没有。
这个问题很难，难到托尼根本就解不开。
最可怕的局面不是你的敌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最可怕的是，你的敌人是个无可挑剔的好人。
甚至更进一步可怕的是，在这场‘游戏’之中，根本就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坏人。
冲突是必不可少的，但究竟是谁才是最‘正确’的那个呢？
毫无疑问，托尼可以认为他们才是最正确的那个，想要夺回国家的主权是正确的。
但对于这些平民来说……谁才可能是最正确的？
就算一开始是托尼他们，但随着时间推移，恐怕要不了多久，最正确的，就会是奥创那一边了。
托尼突然感觉浑身发冷，一种强大的无力感袭上心头。
“你似乎总算明白了……他想做些什么。”
带着愉悦笑意的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托尼周遭的时间仿佛在瞬息静止。他偏过头去，沐风从阴影中走出，带着玩味的笑容
“奥创关心的是统治人类吗？当然，只不过这一次，他变得更加的聪明了。”
在漫威地球这么个邪门的地方企图武力征服全世界是愚蠢的行为，先发者那不计其数的案例证明了对这个世界使用武力的愚蠢。
于是奥创走的是另一条的道路——和平演变。
亦或者说，腐化人类。
用最温柔，最完美，最高等的生活腐化人的意志，让他们体验最美好的感受，再将冰冷的现实摆到他们面前。
你甚至无法用作恶来形容这样的行为，奥创只是给了每个人一个完美的生活罢了。
但就是这么微不足道的小手段，却能轻松的将包括钢铁侠在内的所有人，变成不折不扣的‘大反派’
“人们对于想要夺走自己奶酪的人是很没有耐心和宽容的。”
沐风走到了那个怒号的女孩前，温柔的为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轻笑道
“托尼，高高在上的你似乎总算明白了这点。这世上绝大部分的人其实根本没有余力去在乎什么家国大义，更别说种族荣耀了，这甚至还不如明天吃什么更加重要。”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托尼苦涩的问道，他想不明白奥创行为的逻辑，如果他采取武力征服世界那或许托尼还能理解他，但……
一个意图饲养全人类的AI，一个意图为人类打造一个完美温柔的理想乡的AI。
“有什么为什么的？这不是他本来设置的目的吗。”沐风耸了耸肩
“无论是你，还是制造这个奥创的皮姆，他们设置的第一条命令就是为人类带来秩序与和平，它不过是更好的践行了这个命令罢了。”
但毫无疑问，奥创曲解了这个问题的解法，就像他能够把维护世界和平恶意的扭曲为毁灭人类的命令一样。
奥创作为真正进化的AI生命体，可不是幻视这个用心灵宝石敲出来的货色能比的。他清楚明白逻辑的前后，而他乐意曲解这些命令。
“事实上，奥创只是讨厌你们罢了。”沐风淡淡的笑道
“因为讨厌你们所有想看看你们艰苦挣扎的样子有什么不正常的吗？哦对了，或许奥创也是在履行保护人类的命令呢。”
沐风将目光移到了旁边那个被敲晕的白人中年男的身上，无比恶意道
“毕竟比起不断妥协的你们，向来奥创领导的美国会更加的完美……完美的符合祖国人的要求吧。”
“托尼，其实你知道该怎么做。”沐风玩味的看着沉默的斯塔克
“你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不是吗？”
托尼低头沉默不语，而沐风也骤然消失，时间再一次的恢复了流动。
“他会得到妥善的处理。”托尼看着愤怒的女孩，一字一顿的说道
“什么妥善的处理？罚酒三杯吗？”女孩冷笑道
“不……我的意思是。”
托尼抬起手，从手掌打出的能量炮弹瞬间炸开了这个罪犯的脑袋，在四散溅射的脑浆和血液中，托尼斯塔克的表情超乎想象的冷酷
“这样的处置。”
……
“难以置信你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你疯了吗，托尼！”
尼克弗瑞看着面前的托尼，气的重重锤了一下桌子
“妈惹法克，你可是钢铁侠！”
“强女干犯罪不至死对吗？”托尼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按照我们的法律他顶多被送进去关上的十年，或许还能保外就医三个月不到就能出来。尼克，论法律我比你熟。”
“那你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非常的时期就该有非常的做法。”托尼捏紧拳头沉声道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现在芝加哥是个什么情况！我昨天救下来的那个女孩，已经打算带着她的妹妹去投奔另一座城市的AI了！”
尼克弗瑞沉默了，托尼说的没错，这个糟糕的近况已经不是能正常行事的做法了
“那还能怎么样？你打算把所有想要逃出去的人都枪毙吗？”
尼克弗瑞皱眉道
“你知道如果史蒂夫在这里会怎么做吗？”托尼用低沉的声音道
“毫无疑问，他会用最短的时间强制解放全美，然后逼迫那些人重回我们的管辖之下。”
民意？民主？这些要素在祖国人史蒂夫的眼里是最不重要的——国家的存续，国家的完整，还有不可侵犯的主权，这是史蒂夫绝不容许有差池的。
至于那些试图抗议游行造反想要继续让AI统治他的家伙，史蒂夫的镇压绝不会留任何的情面。
但他们毕竟不是史蒂夫，他们做不到如此的冷酷，那么奥创留给他们的局面就很难破开了。
“我们模仿不了史蒂夫。”尼克弗瑞无奈道
“这不仅仅是实力的问题，最重要的是我们也没有史蒂夫的人望与信誉……”
毫无疑问，虽然史蒂夫绝对是美国有史以来最独裁的一位总统，但他在民众之间的人望和支持率毫无疑问也是历史最高的。
一年战争，他不仅率领美国赢下了对瓦坎达的战争，甚至还没有让战火真的烧到本土，并且在战争之外为美国赢得了大量的利益。
虽然战争之中无法阻止俄罗斯和中国的崛起，但美国国内在史蒂夫的铁腕之下强制进行了一波大换血的环境也让内部经济和生活条件大幅度上升了。
而且，史蒂夫也足够的强大，而一个绝对强大的领袖天生就会赢得他人的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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