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不是猫酱
“那个红发的女人应该是御主。”
韦伯看了一眼江流身后的烽，补充说道。
“那可奇怪了，在场已经有七名从者，之前又逃走了一个……圣杯战争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远处的黑暗之中，传来了明显用魔力增幅的声音，使之即便距离遥远也能清晰可闻。
只是，当Rider的御主韦伯听到这个声音后，不由自主地打了下寒颤。
“爱因兹贝伦的代表，你不觉得自己有义务解释一下吗？”
爱丽丝菲尔神情严肃，认真地开口说道：“并没有什么差错，由圣杯召唤出的从者仍旧只有七人。”
随后她一指江流：“这位先生和刚才袭击我的暗杀者，并非这场圣杯战争的参赛者……圣杯感受不到与他们的联系。”
“也就是计划外的乱入者吗？”
隐藏在暗处的Lancer御主再次说道：“真是的，竟然会在这么关键的地方出错，太不成体统了！虽然知道这只是个小仪式，但不管怎么说爱因兹贝伦也是历史悠久的魔道家系，本以为会严谨一些，没想到会如此不堪，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哼，这种简陋的仪式所制造出来的圣杯，究竟是什么货色也可以预见了……
这种战争，就算获得了胜利也没有任何可以夸耀的价值，这次我屈尊前来日本这个不毛之地，不得不说是看走了眼啊。”
他的话让爱丽丝菲尔皱起了眉毛，但lancer御主话锋一转，又开始针对Rider的御主。
“还有你——韦伯o维尔维特！”
“咦！”
“你这个废物，竟敢偷走我的财产之一！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做？还是说，是其它派系的家伙在操控你吗？”
“肯、肯尼斯老师……”
本就一脸弱气的韦伯此时更显畏缩，这还是肯尼斯未曾露面的情况，如果那位魔术师显露的真身，韦伯大概连与之战斗的勇气都会丧失吧。
红发壮汉看到韦伯如此反应，没有因此而轻视他，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嚯嚯……lancer的御主啊，听你的口气那可是相当瞧不起圣杯战争啊。只不过，如此骄傲的你，为何会畏惧这么一场「简陋」的仪式，甚至于不敢站到光明之下，只敢在暗中像老鼠一样鬼祟呢？”
“你这家伙……”
“唔、Rider！注意你的言辞！”
迪卢木多登时大怒：“视情况我会不得不取下你的首级！”
“哼！”
Rider没有在乎，一手将韦伯提了起来，让他站在车上。
“这个身材瘦小的男人就是我的御主，虽然看起来没什么骨气，但却是能和本王并肩齐驱，驰骋在战场上的勇者！Lancer的御主哟，你没有资格去指责任何比你更勇敢的人！”
“愚蠢的武夫！妄图让你们理解战争的优雅根本不可能，这只不过是策略而已。”肯尼斯终究没有站出来，只是忿忿说了一句。
场中的从者包括江流和烽在内，都隐隐露出不屑之色。
战争？那可是和优雅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端着贵族架子来这种修罗场……这位魔术师真的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吗？
肯尼斯或许是个很优秀的魔术师，但很可惜，他根本不适合战场。
“够了！”
肯尼斯再度向爱丽丝菲尔发问：“爱因兹贝伦，你们要怎么处理现在的异常状况？这些多出来的乱入者是怎么回事？”
爱丽正色道：“我们只负责提供圣杯的容器，当战争开始之后，维持圣杯战争的秩序并不是我们的管辖范围。”
没错，虽然是由御三家一同举办的圣杯战争，但三方各司其职，真正负责这方面问题的是作为东道主的远坂家，以及由教会派来的监视人员。
“哦？是吗……”
此时，路灯上的黄金之王似乎也得到了什么讯息，一双赤红色的眼瞳转而看向江流。
“很简单，只要将不稳定的因素提前去除就好了。”
动了动手指，虚空中顿时泛起一圈金色涟漪，一把造型华丽的长枪从中伸出。
“就是这样，去死吧，杂种！”
魔力震荡，长枪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向着江流飞来，其威力足以将从者的灵核一击贯穿。
然而江流还没动，烽便已经箭步上前，身体宛如蓄势待发的长弓，在瞬间爆发出极强的速度，冲到了江流前方。
铮！
漆黑的刀光宛如融进了夜色，速度快到无法用肉眼观察，凌厉剑压覆盖在刀身之上，正好撞上飞来的长枪。
铛！
一声清脆的金戈之音，长枪远远飞出插在了地上。
“嗯？”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稍稍有些意外，如果是江流打飞了他的宝具，那么他还可以接受——因为就连他也看不穿江流的底细和来历，这一击本就是为了试探。
但烽身为御主，也毫无疑问是肉体凡胎，却能挡下一般从者都要暂避锋芒的宝具射击……着实有趣啊。
“看来是走过了不少修罗场的样子，现代也有这么出色的武者吗？”
吉尔伽美什心念一动，整整十个黄金涟漪被打开，一柄柄华丽且散发着强大魔力波动的武器从中显现。
“再来一次。”
平静的语气却宣告了狂风骤雨的来临，黄金的宝具原型一并射出。
烽瞳孔骤缩，旋即又呈现出一片虚无之色，在她的体感中，世界在这一瞬仿佛静止了一般，任何细节都清晰可见。
“见闻o通透世界！”
漆黑的不死斩在弹指间挥出三刀，将最快来临的宝具击落，而与此同时烽也没有停下脚步，敏捷的身影穿梭在黄金的轨迹之间，竟在三发宝具的间隙中穿行而过。
锵！
连呼吸的间隔都没有，红发的剑士再度出刀击落宝具。
某个时刻，无形的霸气仿佛水到渠成一般缠绕在剑刃之上，随着魔力放出而化为锐利的风压，如残月横扫而过，再度击落两柄宝具。
然而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虽然武装色霸气有所突破，但江流能清晰感知到她在收起感知领域后，在精神层面上产生的疲惫。
刚才的那个状态，如果加深修炼的话，未必不可以成为「技艺宝具」一样的存在，只是烽现在还缺乏时间打磨。
“嚯？”
吉尔伽美什来了兴趣，嘴角勾起恶劣的笑容。
“那就再多给你一些试炼吧！”
嗡——
一面面黄金门户在虚空浮现，粗略一数便有之前的数倍，数十柄华丽的宝具从中显现，其数量和魔力反应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但偏偏被宝具瞄准的烽却无动于衷，甚至还收起了不死斩，向后退了一步。
“辛苦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江流微微一笑，站到了英雄王眼前。
“喂，Archer……就这点啊，武器的储量还够吗？”
第688章：叫爸爸！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对江流来说可不是什么陌生人，非要说的话两个人甚至算是朋友。
在美索不达米亚，两人曾经联手对敌，江流能成功战胜提亚马特，吉尔伽美什也是出了力的。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会认同眼前这个喜欢站在路灯上的家伙。
英灵有着许许多多的侧面，对应着他们人生中的不同时期，有的英灵各个时期差别不大，有的英灵却会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吉尔伽美什就属于那种反差极大的类型。
少年时期、青年时期、老年时期，这三个阶段的英雄王在人格上几乎不像是同一个人。
江流接触的是老年时期，是已经失去了恩奇都，又在寻求长生的道路上失败，进而大彻大悟的吉尔伽美什。
此时的他一改往日的做派，变得勤政爱民，为民众做下了许多好事，故而被称为贤王。
而被召唤到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则是吉尔伽美什的全盛期（武力上），也是作为「暴君」最过分的时期。
此时的他还没有经历社会的毒打和命运的捉弄，作为生来就拥有一切的王者，比起人来更接近神的半神英雄，他是真正意义上的「唯我独尊」。
说他残忍、冷酷是不对的，因为他并没有这样的自觉。
种种看似违背道德伦理的恶事，在他看来却没什么特别的。
究其根本，乃是他没有正常人的道德伦理观，一切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纯粹为了满足自身的审美和价值观来衡量世间万物，就算会制造很多悲剧也无所谓。
——简单来说就是「愉悦」。
然而恶就是恶！
法律不会也不应因为恶人没有负罪感便网开一面！
当然，现在的吉尔伽美什还什么都没干……还没有机会去干。
比如教唆愉悦犯、拿小孩当电池、虐杀伊莉雅、求婚不成试图强奸……现在还什么都没发生。
但这已经很能说明这家伙的本性了。
在江流看来，青年吉尔伽美什是真正意义上的「恶人」，也是被惯坏的巨婴，并不会因为他晚年有所改正便另眼相看。
就算退一万步说，江流不把未来的事情算进来，那现在也是吉尔伽美什先动的手。
打死他也只能算他活该！
谁让他不开「全知全能之星」？
（实际上就算开了，也看不穿江流，这玩意只是名头响，本质上是豪华版真名看破，金闪闪精神升华的产物罢了，而江流的境界超过了吉尔伽美什的极限。）
不看看是谁就直接动手，这下踢到铁板了吧？
杂种？
还真敢说啊……
“论辈分你还要叫我一声爸爸呢！”
江流轻笑一声，打了一下响指，顿时在夜色中展开一团更加深沉的黑暗，辐射而出的雾气顷刻间便将射来的黄金宝具染黑，转眼间便统统收进了奈落之底。
“哈？”
吉尔伽美什愣住了，倒不是因为江流收走他的宝具，而是一时间没理解到江流话语中的含义。
过了几秒，周围人的表情各自怪异起来，黄金的王者也突然暴怒。
“你这个肮脏的杂种，本王一定要把你的脑袋砍下来，一片血肉也不留下，统统烧成灰烬！”
嗡！嗡！嗡！
黄金的大门染遍了整个天空，一时之间让人无法计算那涟漪的数量，只知道是足以将任何敌人都粉身碎骨的夸张规模。
莫说是迪卢木多他们，就连骑士王也睁大了眼睛，不由想到如果是她成为这些宝具的攻击对象……那么除了解放圣剑或剑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然而江流却对那些熟视无睹，反而自顾自摇了摇头。
“辱骂别人的人，也应该有被骂回来的心理准备，我可不是抖M，被骂了还能唾面自干甚至洋洋得意。唉，让你叫爸爸都算便宜你的，为什么就不懂呢？”
话音落下，漆黑的奈落深渊中射出数十道残影，宛如劲弩释放的弓矢一般逆袭向上，与正在落下的黄金宝具正好撞上。
数量的差距是一眼可见的，但随着江流心念一动，灌输在这些黑化宝具之中的魔力顿时爆发，连同宝具一并被破坏，掀起强烈的风暴搅乱了整个天空！
“可恶！”
金闪闪站在灯柱上，愤怒的情绪引发魔力冲突，路灯顿时炸裂。
江流看了一眼英雄王，表情似笑非笑：果然，这么简单就激怒了他。
理性的对手和失去理性的对手，哪个更好对付不用多说。
虽然以江流今时今日的实力，已经完全不需要这种心理攻势了，但作为一个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战士，类似的战术已经成为下意识的本能了，不自觉就嘲讽了吉尔伽美什一顿。
这家伙倒也配合，如此简单就发起火来了。
三句话，让英雄王扔给我八百宝具！
不过认真说起来，江流还真不算是嘲讽，仅仅只是实话实说……虽然有些直接，但却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毕竟，如果从提亚马特那里算起，江流是美索不达米亚的祖宗辈人物，喊爸爸确实是便宜金闪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