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仇人的女儿难道有错吗 第304章

作者:废铁行者

“这些证据如果还不够的话,我可以把上衣全脱了。”

“就到这里吧。”

一直谨守着观察者“不参与”“不发言”原则的赵小娟,突然开口。

黄柏发,还有严局长和尹教授,都把目光投向她。

赵小娟的年纪同南宫老师处于同一区间,连衣着也类似,但10多年在国外闯荡,铸造了她不会轻易大惊小怪,沉稳干练的态度。

“因为陆瑟的话至少涉及一个在校女学生的隐私,所以我建议录像就到此为止。”

“毕竟录像的本意,是受教委所托,详细记录青姿学园的校园新风,以及对比中美教育方式差异,最后形成学术报告。”

“我认为陆瑟现在说的事不具备普遍性,不仅伤害学生隐私,更由于发生地点在教堂,公布出来以后还可能伤害宗教人士感情——严局长您说呢?”

赵小娟是留美博士,在美国见过家长因为学校教进化论,就以违反《圣经》为理由控告学校,这种事真的不要太多。

严局长吃过速效救心丸后,消瘦的脸上恢复了平时中正平和的表情。

“小娟老师说的有道理,毕竟咱们要拍的是学术纪录不是花边新闻——尹教授你的意思呢?”

“我?我当然支持两位啦?”

尹教授发挥出了他的笑面虎本色。

得到在场三人的同意,赵小娟按下摄像机的关闭按钮,中止了录像。

黄柏发大松一口气,因为镜头而端着的架子散掉了一半。

尹教授脸上的笑容却仍未消失,他从自己的白大褂里面掏出一个像是金属颈圈的东西。

“这是我发明的在加拿大获得专利的「测谎颈圈」,现在难得没有录像,要不要让学生试戴一下,提高问询效率啊?”

严局长眉头一皱:“尹教授,你是戒除网瘾的专家没错,但陆瑟又没有网瘾,拿你的戒网瘾发明出来不合适吧?”

尹教授陪着笑脸:“这是去掉电击功能的版本,主要用来检测受试者颈部的脉搏汗水分泌——”

“一旦受试者脉搏加速,汗水加快分泌,颈圈中央的指示灯就会亮起并发出嘟嘟声~对于异常顽劣的学生,是非常好的矫正仪器呢!”

赵小娟冷冷道:“尹教授,你这样做,向青姿学园推销产品之心昭然若揭。而且即使这颈圈没有电击功能,强迫学生佩戴也有辱人格,算是体罚的一种……”

“是啊!怎么可以把哥哥像狗一样对待呢!”

小佳举起拳头抗议。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严尚宽局长,毕竟他是教委观察小组的带头人。

“嗯哼——”严局长先是清了清嗓子。

“你们说的我仔细想了想,都有道理。”

“不过每个人都是从全局出发,没有专注到具体个人。”

说到这里,严局长将学者气质的慈祥目光,望向小佳身侧的陆瑟。

“陆瑟同学,我和你们的校长,何其美女士谈过,她说本届学生当中,就属你身体里蕴含着惊人的才干,若是能走正路,未来一定能成为了不起的叱咤风云的人物!”

“可惜,你纠结于父辈们的矛盾,在学校里大搞派系斗争。这是要不得的,我这个老头子以为,像你这么冒尖的年轻人,多吃点苦头,对你的将来反而大有裨益。”

尹教授大喜:“这么说您是支持我的了?”

严局长微微点头。

“如果你能保证测谎颈圈不会伤害人体,陆瑟同学也不强烈反对,那咱们姑且一试。”

大领导发话,小娟老师纵有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尹教授假殷勤地搬来一把椅子,让君入瓮地邀请陆瑟坐到上面去。

凤凰传奇和草泥马们一下都转移到了陆瑟心里。

尹恒鑫人称「尹叫兽」,天下万物独爱电疗,他要用奇奇怪怪的设备整蛊我,并不难以理解,顶多算是他的恶趣味。

可严局长你是怎么回事!之前你一副德高望重人畜无害的姿态,如今却突然开始支持体罚学生?

不对,这不科学,严局长打官腔说了一大堆废话,重点最后落在“为了你好要让你吃苦头”这方面。

这特么不是「陆浩」的宗旨吗!严局长你不是被陆浩用黄片给洗脑了吧!没想到严局长你偌大年纪还有看无码黄片的爱好呀!夫妻生活不和谐吗?不怕直接犯心脏病挂在电脑屏幕前吗?活该你前额秃了一大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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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3】测谎颈圈

确认了这种可能后,陆瑟重新评估了当前的形势。

答应进行测谎至少有个座位坐,我说昨晚遭到了林怜的s,并非空口胡言,证明我说的是实话反而更有利于快速脱身。

这样一想,陆瑟也没客气,大方坐上靠椅,让尹教授打开测谎颈圈,从正面装了上去。

“什么嘛!怎么哥哥还没说话灯就亮了!”

小佳提出质疑。

尹教授对于12岁的小女孩,倒也挺有耐心。

“颈圈正常工作时,绿色呼吸灯会不停地闪,只有受试者说谎以后才会变成红色并且报警。”

“陆瑟咱们来做个试验吧——实话讲,你私下里是不是有女装的爱好?”

“没有。”

陆瑟戴上测谎颈圈以后有一种坐了电刑椅的不自在感。

“嗯,绿灯没变,看来你没有私下女装的爱好——为了进行预热,各位可以随意问一些可以明确回答「是或否」的问题,记住一定要让他倾向于说「否」,那样测试效果最准确。”

小佳刚才还在为陆瑟鸣不平,现在却来了兴致。

“那,我是不是特别乖巧听话,哥哥虽然口头上嘴硬,但心里喜欢的不得了,认为我是世界上第一聪明的可爱妹妹?”

“不是,你想变聪明的话就给我回家吃青椒。”

红灯没亮,首先陆瑟并不认为妹妹“聪明”,其次他能在一定范围内控制心灵波动引起的脉搏改变。

“混蛋!这种不是妹控的哥哥我不要了!再也不帮忙掩盖你偷窥女浴室的罪恶行径了!有一天我变成了魔法少女就把你轰到月球上去!”

尹教授摇了摇头:“这么复杂的问题会降低测试效果的,必须要简单、直接才行。”

半天没得到发言机会的黄柏发这时道:“陆瑟,上周五健身房的监控录像异常丢失,是不是你用黑客技术搞的鬼?”

尹教授做出准备鼓掌的姿势,表示这样的提问才算标准。

“不是,我没有用黑客技术删除录像。”

红灯没亮。

陆瑟是通过包兴打电话给「混沌俱乐部」no.2弗雷,借他之手做的这件事,自己的手是“干净”的。

“诶?尹教授你这测谎颈圈是不是不太灵啊?”

黄柏发本来满有把握觉得录像是陆瑟删的。

“你怎么可以怀疑获得加拿大专利的发明的品质?”

尹教授义正言辞,完全不考虑加拿大已经大麻合法化,专利局的人审核时不知抽了多少大麻。

“那好,陆瑟,下一个问题你故意回答「是」,看一看红灯会不会亮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帅?”

陆瑟见尹教授把白大褂穿得像做卤肉的,好不容易忍住呕吐的冲动,回答:“是”。

“嘟~嘟~嘟~”。

不但红灯亮起,警报声也大作。

尹教授抖了抖白大褂,满意道:“怎么样,这测谎颈圈很灵吧?”

有个笑话,卖肉的跟顾客说:“不是我的肉臭是我臭!”

尹教授就是拥有如此的牺牲精神,你可以说我丑,但不能说我的产品不行!

黄柏发沉吟片刻,换了一个问题:“陆瑟,昨晚你有没有靠近过健身房女浴室?”

“刚才已经说过了,没有。”

绿灯。

“陆瑟,林怜把你捆在教堂十字架上,是不是你自愿的?”

“不是,我还没做好为世人牺牲的准备。”

绿灯。

“那……昨晚你和林怜,有没有发生什么儿童不宜,限制级的事情?”

虽然录像已经中止,黄柏发还是不希望家丑外扬,希望在陆瑟全部抛出细节之前做好心理准备。

“嗯……应该不算是限制级。”

绿灯。

“提问速度更快一点!”尹教授建议,“其他人也快速抛出一些问题来,这样即使陆瑟有反拷问训练也会打折扣了!”

我靠,尹教授你承认你的发明是“拷问向”设备了?果然在你的戒网瘾学校里每天都存在着各式各样的拷问吧!少年少女的哀嚎不绝于耳吧!

严局长道:“我一把年纪,就不参与你们年轻人的测谎游戏了,搞清楚事实真相才是最重要的。”

知道自己一把年纪,就别去看黄片啊!结果看黄片被洗脑了吧?所有异性恋男人都有可能被陆浩洗脑,这样下去,我只能依靠女人和基佬打翻身仗了!

小娟老师叹了一口气:“简直是一场侵犯学生权利的闹剧。为了尽快结束我也问个问题好了。”

“陆瑟,你是不是对于学妹安芷,怀有普通等级以上的感情?”

“不、不是!为什么会有这种问题?”

陆瑟始料不及,测谎颈圈的指示灯似乎犹豫了一下,随后从绿色变得通红。

“嘟~嘟~嘟~”

“嗯,果然是心口不一呢。稍后我会把测试结果转告安芷的。”

小娟老师挂着一副“得到了好东西”的表情,不再说话了。

陆瑟有些尴尬,尹教授则对己方设备的发挥很骄傲。

“很好!渐入佳境!多问一些天南地北的问题再!”

连教务处入口负责看门的王朝、马汉也耐不住兴趣,向黄柏发眼神请示后问:

“陆瑟,纪检部成员在普通学生眼中是不是很威风?”

“不是,普通学生觉得你们是狗腿子。”

“陆瑟,千叶理香那么沉迷风纪,未来会不会在纪检部里找男朋友?”

“不会,你太丑了。”

毫无意外都是绿灯,有各种领导在场,王朝马汉敢怒不敢言。

“顾问,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林怜的大欧派,认为没有大欧派的爱丽丝算不上成熟的大人,已经决定了未来成为一名神父和欧派修女结婚啊!?”

“没有……诶爱丽丝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王朝马汉疏于看守,让体形小存在感薄弱的爱丽丝有机可乘,刺客一样溜了进来。

“说谎!为什么红灯没亮!顾问你沉迷欧派的眼神是骗不了爱丽丝的!中国电视上的广告也有责任!什么叫「有家、有爱、有欧派」啊!没有欧派就不配组成家庭了吗!”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还要问顾问问题!好不容易有测谎仪器在……”

只有在危急时刻才自称“我”的爱丽丝,重新被王朝马汉给拉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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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4】其实我被驱魔了

黄柏发抹了抹头上的汗,要是戴测谎颈圈的人是他,红灯绝对会响个不停。

“好了,现在气氛正好,陆瑟你就戴着颈圈,把昨晚发生在教堂里的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一遍吧!”

“那个——不重要的细节不用讲得太详细啊!”

生怕陆瑟把案情给讲成香艳故事。

“很简单,”陆瑟在椅子上坐直身体道,“虽然听严局长刚才说,何校长高看我一眼,但我的智力其实是不太稳定的,在散热不良的情况下会显著降低。”

不算是谎话,绿色呼吸灯自然也没有改变。

“是真的!”虽然没人要求,小佳也作旁证道,“哥哥在南极户外,要比在冬山市聪明得多!明明剃光头就天下无敌了,为什么舍不得你那一点头发呢!”

听妹妹这么说,陆瑟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左耳后斑秃的那一小块。

不管什么时候摸到,都是一样的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