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的眼镜
笨蛋点了点头。
但我还是不太放心,又补充了一句。
“这关系到她们能否回来,你可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
她又点了点头,我这才撤掉了黑色物质,连带全身的紧身衣化作衬衫和成套西装回到我身上,笨蛋自然变得一系不桂。
“呀!怎么这样!会感冒的!”
娇羞的笨蛋红着脸开始穿自己脱下来的衣物。
在这期间,我坐到床边分析情况。
“不过蕾酱,你倒是帮梓酱找到了一块拼图碎片。”
“嗯?我做了什么?”
摸了摸她的脑袋,我走到窗给梓酱拨去电话。
“打通了,看来你不在深层研究所?”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梓酱才开口道:“嗯,资料室还在老研究所没搬下去,我们一般在这里学习术式……你是来问研究进度的吗?”
“不是,研究毫无进展这件事,蕾酱已经告诉过我了。”
我直白的询问:“梓酱,你的压力很大吗?”
“……你是在担心我吗?”
“嗯,我怕你负担太重。”
“放心,我没那么脆弱,之前完全看不到希望我都没有崩溃,更何况是现在……只是没有头绪,空间和羁带的研究,不管哪一边都很棘手,就算有小雪和巴禾在身边协助,我也不知道要如何下手,完全看不到解题的方向。”
法术本身就有很大的局限性,梓酱接触学习的时间又短,一下子要她解决如此复杂的课题,恐怕连盲人摸象都做不到。
大方承认了自己的不足,她说道:“小樱,我需要你的帮助,无法使用术式也没关系,至少你对术式的理解比我们要深入。”
“我就是发现了可行的线索才给你打电话的。”
“有什么线索?”
“线索就是浅夏妹妹回来时用的‘蛋壳’,那本身就是骸大人的提示,我们只想着浅夏,结果都忽略了那个……那东西完好时具备突破壁垒的能力,虽然现在碎了,但也足以为我们确立研究方向了。”
电话那边顿了顿,又问:“你是说,我们需要做一艘穿梭舱?”
“与其说是穿梭舱,不如说是盾构机,我们要打穿壁垒建立一条隧道,带着小凯直接跑回来。”
“你的想法太大胆了……那么那个蛋壳现在在哪里?”
“你和外公有联络的话,就直接问问她呗,我想她们还不至于当大件不可燃垃圾给扔了。”
那个蛋壳即使碎掉也依然散发着荧光,就这样丢进垃圾桶里肯定会出事,多半还在神殿哪里堆着。
梓酱答道:“我知道了。”
“等中午的追悼会结束,我就来研究所一趟,在蛋壳送过去之前,你也休息一下吧。”
“嗯,我等你。”
梓酱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转过身,蕾酱已经穿上了衣服,她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仿佛刚才被我占了便宜似得。
“哼!樱姐居然让我穿这么羞人的紧身衣!色胚!”
“物质有限嘛,让你穿的松宽衣服我自己就要光屁股了。”
我重新坐回她身边,她缩着脖子问道:“所以,那个白色流星就是线索?”
“嗯,往好了想,那可能就是骸大人派过去的救援舱,等骸大人把小凯捞出来,就能用另一颗蛋送回人世来了!就像浅夏那样!”
笨蛋惊喜地瞪着眼睛,“噢!真的嘛?!”
“假的,这个可能性很低。”
她脸上的表情转怒,嚷嚷:“你别耍我啊!”
从外部入侵都会遭受天道的拦截,更别说从内部向外突破了,想想都不会那么容易……所以我才说把壁垒打通是个更好的办法。
叩叩——
传来敲门声。
“樱酱,你和蕾酱在里面吧?外婆的追悼会要开始了!”
“来了。”
是凛花的声音。
这边的实验已经结束,蕾酱的衣服也穿好了,已经没有锁门的必要了,我起身跑去开门。
坏笑着的少女探头进来,问道:“窗帘都拉着,嘿,你们两个关着门躲在里面干什么不好的事情?”
“别瞎想,只是在做实验啦~既然搞清楚了原理,我就试着让蕾酱也通过神殿核心连接上小凯的五感。”
“哈!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找我啊!”
凛花顿时不满的撅起小嘴,又转头看向床上的蕾酱。
她问道:“然后呢?成功了吗?”
这笨蛋怎么会放过这个炫耀的机会?
顿时就翘着鼻子吹嘘:“凛花你有所不知,我刚才可是给你委座心同一体了呢!不仅是视觉和听觉。连肌肤和衣服磨蹭的触感我都一清二楚,甚至还有委座口水的……”
我朝她的后脑勺捶了一拳,骂道:“哪有人会注意这种事情啊?变态笨蛋!”
“樱酱,我也要和凯酱连接!既然笨蛋可以,那我也可以的吧!”
不甘心的凛花这么说,但时间并不允许我们这么做。
“追悼会要开始了。”
“之后一定要让我也连接一次!”
一百八十五页 严流转的烦恼
整个追悼会很流程化。
先由礼堂的司仪讲述外婆的平生;然后全场默哀,并围着冰棺里的假人转圈,瞻仰遗容;再由前来吊唁的宾客读悼词;最后榛姨作为长女礼谢来宾。
以上过程不到一小时就结束了。
稍作休息,待众人平复情绪之后,榛姨会把我和外婆作为皇甫家的新成员,引见给在座的来宾。
而后便是全体吃饭,等到下午再进行入殓、出殓、火化、最后大葬,当虚假的骨灰放入空空的坟墓里时,外婆作为“皇甫月华”的过去也就此埋葬了。
因为知道是假的,所以皇甫家的成员都没什么负担。
反倒是一些女性来宾哭的稀里哗啦,这让人很有负罪感。
她们是外婆曾经的学生,那有失形象的嚎哭也不像演技,外婆作为校长真的很有人望。
“唔!滴歪了。”
眼药水带着凉意滴落到下眼皮上,坐在椅子上的榛姨弹了下腿。
追悼会结束之后,我因为一些事在后台找到了她,为了伪装出悲伤的情绪,她正和花楹小姨在互相往眼补眼药水……榛姨居然不敢自己滴眼药,这与她强势的人设有些偏差。
也是没有办法,外婆人都没死还要哭丧也挺难为她们的,不哭又显得冷血,但眼泪不是那么容易就酝酿出来的,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榛姨问道:“所以,小樱你想以小凯的身份上台?”
“准确说是皇甫灵梦,皇甫樱这个名字还是留给母亲吧。”
“我觉得宁樱姐不会介意这个……嘶。”
这次,眼药水准确无误的滴在了眼球上。
“我倒不是在考虑母亲的感受,只是灵梦这个名字知道的人更多罢了,之前就被迫用这个身份活动过了,所以可信度更高。”
饱含着眼药水,榛姨仰头闭眼说道:“你是说林家那小子的成人礼吗?”
参加林子夜成人礼的请帖是榛姨帮忙搞定的,她自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嗯,今天到场的宾客,肯定也有在成人礼现场的人,有的人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顶着同一张脸用两个名字不太适合……所以先以小凯的名义露面,至于我本人,等小凯回来以后再介绍也不迟。”
泪汪汪的榛姨睁开眼。
“你这丫头考虑的还挺周全?好吧,那就照你的意思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皇甫灵梦了。”
“诶!谢谢姨妈!”
花楹小姨给自己滴完眼药,此时也同样泪汪汪,她拿着眼药水询问:“那小灵梦要不要滴眼药水?(QAQ)”
“我就不用了,想哭的话,我随时都能哭出来。”
用笔记本物质模拟眼痕,或者控制泪腺排出眼泪,不管采用哪种手段,假哭对于非人的我来说都不是难事,而且与小凯不同,我自认为演技还过得去……
难得安静的小浅夏从我身后悄无声息地接近。
“樱姐姐。”
打招呼的声音也很小,反倒把我吓了一跳。
她被毕方舅妈叮嘱过了,在追悼会上不准大喊大闹,也不准嬉皮笑脸,所以这会儿老实了许多。
我蹲下来捏了捏她肉呼呼的侧脸。
“浅夏,找姐姐有事吗?”
“凛花姐姐在找你。”
“她人在哪里?”
“还在楼上的大休息室,和奶奶……还有小晶姐在一起!”
我回过头,无言的看向榛姨,她冲我点点头。
“你就和妹妹上去吧,凛花那丫头估计是喊你去化妆的。”
“我还需要化妆吗?”
榛姨笑道:“知道你长得漂亮,可上台肯定要打扮一下,这是对台下宾客的尊重。”
化妆是对他人的尊重吗?
尽管不太认同这一说法,但我还是离开了后台。
要穿过礼堂,我重新摆出一副伤痛欲绝的表情。
浅夏也撅着小嘴,抓着我的手低头跟着,她时不时的望向冰棺里被鲜花包围的假人外婆,嘴角还一扯一颤,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可怜样子。
浅夏天生就是个戏精,仅靠着这几个细节,就换来了宾客们同情的目光。
今天的来宾大多都是女性,考虑到外婆过去女权至上的个人主张,这场面倒也可以理解。
重回二楼的大休息室。
“啊这……怎么全都躲在这里?”
凛花靠着外婆,懒散的说道:“出去要应付的人太多啦,很麻烦嘛。”
不止是凛花、小晶和外婆,就连小海棠她们也躲在了这里,尽管没人找她们搭话,但出去就要摆出一张司马脸,还是呆在这里比较自在,只要不闹出太大的动静,略微说笑也没有问题。
浅夏一进屋小跑过去,硬是挤坐到外婆和凛花之间,充分发挥孩子的优势,理所当然的蹭豆腐。
顺便一提,小晶妹妹靠着外婆的另一侧。
我看向凛花,问:“所以你找我做什么?”
房间内的沙发坐满了,我只好站着,看到柚子在茶几上啃着着不知从哪来的花生米,便把它抱起来当暖手宝用。
“不是我找你啦。”
凛花指了指房间里唯一的男性,严流转。
“是流流有事要拜托你,你看能不能帮帮他?”
龙葛阿姨和神洸学姐都来了,他会出现在葬礼上也挺正常,他今天难得脱下了校服,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装,看起来帅气也不少。
“那么,严流转同学找我有什么事?”
“小樱小姐,常凯留下的圣痕,还有办法进行补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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