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夜旁观者
从被豪斯先生袭击开始，少女就保持着纹丝不动的状态。
虽然几句话的功夫也没多久，可是现在怎么说也应该恢复了才对。
辉夜和我对视一眼：
“别是没被杀就会永远卡住吧？我去打个电话问问她。”
她说完，也不动了，应该是暂时把注意力放回现实去了。
我见事情一时半会儿没有结果，索性指挥伊欧娜收拾一下残局。
虽然豪斯先生让角色自杀了，可是留下的东西说不定也会有什么线索，都有必要研究研究。
于是短暂的混乱后，我们离开了事发地点。
辉夜和夕暮被我搬回了家，龙机兵小队的三只也自己跟在身后。
我把两位少女的角色放到客厅沙发上的时候，辉夜回到了游戏。
夕暮则依旧一动不动。
“队长，出事了。”
一回来，辉夜就神色严肃地说道。
“夕暮说她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了一个老人的身影，已经跑掉了，但是现在她被吓得不敢乱动。”
？？？
我也被这话搞得心里咯噔一下。
出现一个老人的身影？
要不要这么吓人？
玩游戏就玩游戏，怎么连现实里都出问题了？
“是机器人还是什么？她没有被攻击？”
我连忙问道。
一个老人。
夕暮没见过豪斯先生，但是这个时间点的出现，所谓的老人肯定是豪斯先生的形象。
辉夜摇头：
“不清楚是什么，但好像对方一被发现就逃跑了，小暮说要不是房间门真的动了，她还以为自己看到的鬼。”
我说不出话。
这妹子还挺讲逻辑，可是门动了和不是鬼之间有联系么？
“先派点保镖去保护她吧，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了。”
我揉揉脑门。
这种同时发生在两个世界的事情，我不能亲自去地球实在有点麻烦。
“已经让人去了，我还打算找李思涵去调查一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小暮看到的东西肯定不是人类，研究这个她在行。”
辉夜连忙点头。
不得不说，这只怂货怂归怂，不用以身犯险的时候考虑还是很周到的。
突然间蹦出来的豪斯先生，一下子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起来。
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间，世界陷入了黑暗——也不是黑暗，只是天花板上的电灯突然间熄灭了，而此时天琴又刚好迎来二十四小时中的第一个夜晚。
要塞还能停电的么？
黑暗中，我和辉夜面面相觑。
这时，我们头顶上又出现了一道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房顶上。
我还以为这是敌袭，可是紧接着，我就看到窗外，一架无人机笔直地砸在了院子里，把多丽丝精心照料的花圃给压平了。
“什么情况？”
辉夜嘀咕。
然而这样的状况只持续了几秒。
少女的话音刚刚落下，电力供应就恢复了，建筑内外再度变得亮如白昼。
而无声无息坠落在院子里的无人机，也晃晃悠悠地重新漂浮起来。
918.中转空间？
连无人机都跟着坠毁，那事情肯定就不只是断电这么简单了。
“伊欧娜，什么情况？”
我立刻朝着空气发问。
“我们的实验室发生了事故，军团长阁下，我在试图重启中转空间锚定器的时候，系统遭受了攻击，不过已经恢复了，现在情况很复杂，您最好亲自去看看。”
要塞AI的身影立刻浮现出来，躬身道。
锚定器是米法交给的我，说是可以用来重建中转空间，不过当时由于时间仓促，她并没有来得及多解释什么。
我和辉夜对视一眼，都明白这件事至关重要，所以不约而同地站起身。
……
当我们回到要塞，才发现刚才那一瞬间的系统停摆，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除了四处散落的无人机碎片外，最明显的就是船坞方向冒出的浓烟和火光，负责消防的工程机械正在竭尽全力地进行灭火。
反倒是玩家们那边比较正常，应该是影响不大。
我和辉夜穿过混乱的现场，进入重重封锁中的实验室。
把锚定器带回来后，我就交给了伊欧娜，让她尝试着研究研究这个东西。
而现在，当我们走进存放锚定器的实验室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静静悬在实验台上的亚空间入口，仅有拳头大小。
而两根锚定器则失去了踪影。
我和辉夜二脸懵逼。
伊欧娜来到我们面前，解释道：
“是这样的，通过对锚定器进行幽能回路扫描后，我在锚定器上发现了能量输入点，于是进行了最低限度的供能实验。”
要塞AI说着，惯例放出投影，为我们作展示。
“我发现当对单个锚定器供能的时候，不会产生任何变化，于是我尝试对两个锚定器同时进行供能，意外就发生了。”
“创造出了中转空间？”
辉夜一脸难以置信。
“准确来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中转空间，即使是，也不知道它通向哪里。”
伊欧娜纠正道。
“那你说的系统遭到攻击又是怎么回事？”
我决定暂时跳过这个问题。
提到这个，伊欧娜居然露出了后怕的表情：
“当两根锚定器同时启动，发生某种共鸣作用的时候，有数据沿着供能线路反向传递，改变了供能线路的输出阈值，一瞬间吸收了整个要塞的全部功率，并且对我发动了攻击。”
我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好像猜到了攻击的来源。
“不会是豪斯先生吧？”
辉夜和我想的一样。
之前安德森就说过，豪斯先生最初是潜藏在中转空间的基石当中的，所以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越过天琴人，截胡连接地球的成果。
我们居然把这茬忘了。
豪斯先生根本不是人类，完全活在数据当中，而数据是可以轻易进行复制的。
我杀死了豪斯先生本人，只是暂时打断了它影响外界的途径，却无法阻止这个数据中的幽灵继续流窜。
现在看来，它不仅将自己复制到了地球上，还在锚定器中也留下了备份。
而应该就是这个备份，在伊欧娜启动锚定器的时候发动了攻击。
“有可能，幸运的是，豪斯先生或者深蓝，都无法通过我的防御，它们都使用的是旧式天琴系统，连最底层的程序语言都无法和我兼容。”
伊欧娜说道。
这却让我和辉夜都有点傻眼。
就这？
无敌的超级AI居然会被这种事情拦住？
“深蓝难道还解决不了这种问题？”
我有点难以置信。
前面就说过，深蓝强归强，但是并没有在天琴人的网络中肆虐，我还以为是有什么深层次的原因，所以并没有太过纠结。
结果现在告诉我是由于不兼容，我觉得自己的常识在被摧毁。
面对我的疑问，伊欧娜点头：
“虽然没人知道为什么，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而用更换来对抗深蓝的办法，还是您想到的。”
我花了两秒，才回过神来要塞AI是什么意思。
是卡拉维尔做的。
伊欧娜似乎也和米法是一个观点，认为继承了精神碎片，我就和卡拉维尔是同一个人。
“事实上，当您最初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没有一个别的战区采纳，因为他们都认为您缺乏最基本的技术常识，更换整个编程体系的工程量无比浩大，对于深蓝的能力来说却不堪一击。”
她的话让我有些哽住。
难道不是么？
面对智能碾压的超级AI，通过更换编程语言什么的来对抗，不就像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然而结果是，这个办法的确奏效了，在大崩溃中期，十七战区花费了巨大的精力来重建整个体系，我也不知道后来其他战区发生了什么，但被您重启的时候，我发现这个世界上所有使用网络的地方，都换上了十七战区重新建立的体系。”
伊欧娜说道。
我：？？？
这种事确定没有开玩笑？
辉夜：
“队长你才是偷看了剧本吧？不然但凡脑子正常都不会想出这种主意吧？”
这也怪我咯？
我什么都母鸡呀！
不过这么说的话，明明连天琴都可以在千刃王座的网络里把伊欧娜逮住，深蓝却完全看不到这方面的动作，这就能说得通了。
只是一个超级AI，居然会这样碰壁，无法理解。
“所以豪斯先生是深蓝的一部分，这个推测又加上了一重证据。”
辉夜嘀咕道。
确实，这种奇特的碰壁方式，感觉是是不同AI的可能性更小了。
不过这并不重要。
伊欧娜又开口道：
“还有一个不太重要的发现，就是锚定器似乎是大崩溃前的产物，也因此使用的完全是旧式系统，不过由于它是黑箱运作，所以并不影响使用。”
“所以现在这个亚空间又是怎么回事？”
我更关注另一个问题。
这可关系到我能不能回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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