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夜旁观者
我没想到的是，等我们来到舰桥上的时候，薇尔莉特已经出现在了投影画面里，看上去等候多时了。
在我身旁，本来是在好奇四处打量的孔雨墨，见到画面那头端坐的金发少女，瞬间收起了脸上好不容易放松的神色，变得戒备起来。
我顾不上给孔雨墨解释，对着那头讪笑：
“薇妈，你没睡啊？我还想让伊欧娜明天再联系你来着。”
“我睡了，只是我让伊欧娜一旦你遇到意外就叫醒我。”
薇尔莉特静静地注视着我，顺带瞥了眼旁边的孔雨墨，没什么表示。
孔雨墨不动声色地看着我们俩对话，脸上也并没有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不算什么太大的意外吧……”
我只能继续讪笑。
“遇到净除者还不算意外吗？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少女虽然这样说，脸上倒也没什么责怪的意思。
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时候的薇尔莉特说话的口气和平时不太一样。
我不敢多想。
“好了，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你今晚去了什么地方？”
薇尔莉特转而问。
由于这次行动是孔雨墨的要求，而且事出突然，我当然不可能来得及跟薇尔莉特商量。
我看了眼旁边的孔雨墨。
少女目不斜视，像是没有听到我们之间的对话似的，整个人都变成了冰雕。
气氛不太对。
我只能硬着头皮，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一遍。
“……总之，还好这个净除者也不算太猛吧，而且伊欧娜也来得很及时，所以没出什么事。”
我说完，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
薇尔莉特点点头：
“那就好，残骸的分析和对那片区域的扫描监控就交给伊欧娜跟研究所吧，你回去早点休息，我明天再联系你。”
说到这里，少女把目光投向了另一边。
“雨墨，可以这样叫你吗？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吧？”
薇尔莉特调查过孔雨墨，孔雨墨多半也做过同样的事，所以这么说倒也没什么问题。
听到这话，孔雨墨才抬起头。
“算是吧，如果这样叫正式的话。”
“抱歉，我没想到你在，我太累了。”
薇尔莉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揉揉额头。
“没关系，我不介意。”
两位少女互相注视着对方，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我觉得气氛更不对了。
完了，她们两个怎么感觉不太对付？
孔雨墨就算了，薇尔莉特明明要我攻略孔雨墨，怎么现在也不怎么友善呢？
我傻了。
老话说女人心海底针真不是瞎编的……
还好薇尔莉特并没有把这种状况维持下去的意思，很快转而道：
“没什么事的话，就这样吧，我先挂了，路明，晚安。”
“晚安晚安。”
我挥挥手，顿时倍感压力。
前几次半夜通话的时候，薇尔莉特没见这样讲话啊？
在家里薇尔莉特倒是偶尔会道晚安，比如在某些事情心满意足之后，但隔着屏幕的时候她从来没这种讲究。
想不明白。
眼看投影关闭，薇尔莉特的身影消失，我才松了口气。
“她就是薇尔莉特？为什么和多菲雷亚长得一样？”
这时候，孔雨墨问了。
“这个啊，她们是双胞胎。”
我小心翼翼回答。
孔雨墨盯着我，不说话了。
“怎么了？”
我问她。
“没什么。”
她摇摇头，顿了顿，又道：
“有了今晚的证据，应该足够我回去说服外公了。”
“那就好，等你的好消息。”
我还能说什么呢。
孔雨墨又盯着我看了一眼，彻底不说话了。
后面的事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和孔雨墨搭乘雪兔号回到基地附近，下船飞回基地，伊欧娜则把雪兔号开回舰队的停泊点。
临别前，我看着孔雨墨，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问：
“你该不会又打算回去通宵吧？”
她前面拍了那么多内容，这些东西暂时也不便公开，我有理由怀疑她回去会立刻开始处理，这个点怕是也不用睡觉了。
少女一呆。
“你怎么知……有什么问题吗？”
她表情故作冷漠。
“没什么，就是熬夜容易长皱纹，虽然你这么漂亮也不怕吧。”
“啰嗦……”
“还有就是对大姨妈也不好，睡前记得喝杯热水。”
“……”
孔雨墨本来还算友善的表情瞬间变得冷若冰霜。
“我走了。”
少女丢下这句话，也不等我再说睡什么，骤然离开了地面，原地留下一道刺骨的寒气。
我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寒颤，抬头望着她的背影远去。
不是，什么毛病？
这就是女人吗？
真是奇怪！
1236.幕间：上杉惠的心不在焉
……
时间跳到第二天。
视线回到学园都市，位于亚空间的研究所。
辉夜和上杉惠站在实验室的玻璃墙外，看着里面的研究人员们忙碌。
洛雅亲自在场监督，伊欧娜和天琴也用投影的方式辅助，足以说明正在进行的工作的重要性。
“惠惠，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心不在焉？”
辉夜好奇。
“诶？有吗？可能是没睡好吧。”
上杉惠偏头。
“不止今天，总觉得你这几天好像都有点不太高兴。”
“有吗？我明明很高兴呢~”
“哇你这样不就是很不高兴吗？谁又惹你了？多菲？还是因为队长？”
辉夜更好奇了。
“辉夜，你知道吗？在天朝有个词叫适可而止，过度打听别人的心事可能会导致杀身之祸的。”
上杉惠微笑。
这让辉夜缩了缩脖子，嘀咕：
“说好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呢？前天你的姨妈巾都是从我那儿拿的……”
上杉惠沉默了，像是被辉夜哽住。
“我猜猜看……该不会是因为孔雨墨和宋予晴吧？薇妈这几天情报一点都不透明公开，你读到什么了？”
辉夜的直觉一如既往敏锐。
上杉惠想了想。
“也没什么，只是总觉得那个宋予晴会很讨厌，我也说不上来原因。”
“讨厌？什么原理？你连她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吧？”
辉夜看向上杉惠。
“那你就不讨厌孔雨墨？我觉得孔雨墨还挺危险的，她有制造低温的能力，你是不知道，她周围永远都有一股冷气，跟个冰箱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裙底藏了个制冷机。”
辉夜光是想想，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而且你可能没注意，据我观察，孔雨墨的颜值队长肯定会给高分，有那种又强又傲藐视一切的气质，诗音和她妈都是这种类型。”
辉夜摸着下巴。
对某人的XP系统，她可谓是顶级理解了。
至于所谓的“她妈”，辉夜最近都习惯用这个称呼了。
虽说在这三人当中，只有孔雨墨和诗音是真的藐视一切，剩下那位本质丢人就是了……
面对辉夜的一通分析，上杉惠摇了摇头：
“对宋予晴我只是感觉而已，可能是一种侧写吧，对薇妈读心过之后我已经有一个对宋予晴的大致印象了。”
“侧写？你这读心还真好用。”
辉夜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从薇尔莉特只言片语的话里，她是建立不起对那个宋予晴的印象。
正当两人闲聊的时候，旁边忽然响起了另一道声音：
“侧写？你们在说什么？”
两人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薇薇安已经出现在了她们身后。
辉夜连忙摇头：
“没什么，聊聊把队长柴刀以后怎么分的问题，你不会感兴趣的。”
“啊啦~是这样吗？装置准备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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